迷弟的自我修養

020: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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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竹桿兒兄對陳衍之的仇怨有多大卓南不予評價,于桓雖然平時看著都不在調上,但自尊心還是挺強的,從被他委婉的拒絕后仍堅挺的立在‘好兄弟’的崗位上就能看出來。

可步衡對他的仇怨可就挺明顯了,搞得卓南現在都得走老師辦公室那側下樓,然后再圍著教學樓轉半圈兒最后去那個號稱西區五星級的廁所,只為撒泡尿。

真憋屈!

“你這每天上個廁所跟健身似的,”于桓跟在他后面往樓下走,“不累么?”

身體倒是不累,就心挺累的。

卓南在心里腹誹一句后指了指斜對面的小賣部,“反正你也不尿,幫我買個面包吧,早上走得急沒吃飯。”

卓南啃著于桓給買得只比磚頭軟了沒多少的面包進了教室,門口的墻上貼了張課程表,卓南湊過去瞅了一眼發現下一節課是自習。

自習對于他來說就是睡覺課,他想可能是以前念書的時候都把精力用到的學東西上面,這會兒再重新經歷一次校園生活讓他覺得無比的疲乏。

“別敲我,后背沒長門兒,”卓南拉了拉校服外套里面的衛衣帽子,快十月底了,天氣也變涼了不少,“瞌睡蟲全讓那政治老頭兒給講出來了,我得睡……”

“這節自習我占了哈,”卓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講臺上一個低沉的男音打斷了,“全體都有,拿上練習冊到綜合樓的階梯教室。”

“——啊——”

像是為了很生動形象的給陳衍之的話進行一個回饋,在他話一落地的時候臺下慘叫一片,跟農村里過年殺年豬似的,嚎得還有腔有調。

“三個班一起上,”陳衍之拿著三角板在黑板上敲了敲,“去晚了坐到后面看不到字別怨我。”

這話一落腳,前幾排的學生們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抱著書拿著筆就沖了出去,這場面不知道的還以為躲地震呢。

“你說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于桓從抽屜里翻出卷著邊兒的練習冊問卓南。

“也許吧。”卓南對于陳衍之是不是有更年期綜合癥并不感興趣,他只對突然要換個地方睡覺有些不滿。

“聽說一把年紀了還沒結婚,”于桓繼續抱怨,“肯定是沒老婆憋的,盡往我們身上折騰。”

“祝你好運,”卓南在他肩上拍了兩下往外走,“為了早些脫離苦海,補習班你得發力才行了,下回再來個三八婦女節估計就盡瞎折騰你了。”

“汗,你不說這個還好,”于桓聽了這話精氣神都被抽走了般無精打采的并排跟他往樓下走,“早知道這人披了張喜洋洋的外殼內心卻住著只灰太狼我就不該答應他那破提議了。”

“提議?”卓南扭過臉看他,“什么提義。”

“我媽不是報了補習班么,我沒去,把錢給退了,”于桓嘆了口氣說道:“陳老師說可以幫我補課,我一想還不收錢,就把補習班給退了,這事兒我媽還不知道呢。”

“您可真牛逼,”卓南沖他是豎了豎大拇指,“一邊享受著補課一邊還把你老媽的錢坑自己兜兒里,您這小腦也夠發達的呀,天下能有白吃的午餐嗎?自求多福吧您呢。”

卓南對陳衍之這個人雖然不怎么了解,但能成為晏回的朋友還把副業搞得那么風生水起的人肯定沒這么簡單,可他又實在想不出于桓能起到什么作用。

要說唱歌吧于桓肯定是不行,成績也爛得跟灘泥漿子似的往墻上刷都得毀墻的料,性格還算隨和,可作為一個任課老師誰管學生性格隨不隨和啊?

卓南悶頭想了半天,直到一頭扎進人聲鼎沸的階梯教室里,大腦思維才算停止了運轉。

還是沒想明白。

于桓比他心大多了,他這邊還替他瞎琢磨著陳衍之的假好心呢,于桓已經背著書包歡快的準備走人了,“你今天得去咖啡店打工吧?我得開始我的補課生涯了,等我趕上你了就跟你一塊兒兼職掙錢去。”

對于于桓打算兼職掙錢的宏偉目標卓南并沒有放在心上,北方天氣干燥秋天來得也比較早,秋老虎剛過秋意就漸濃了,他把衛衣帽子戴在頭上騎著二八出了校門。

前幾天他的公交卡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落了,這幾天都騎單車上下學,包括晚上咖啡店的兼職。

“還沒買卡呢?”李慧正收拾外面的桌椅板凳,天漸漸涼起來后晚上外面差不多都沒人坐了。

“忘了,”卓南停好車走過去把她重在一起的幾個椅子搬了進去,“過兩天去買。”

“我的給你用吧,”李慧拿抹布擦著桌子,“實習的酒店找好了,包住的,公交卡我也用不怎么上。”

李慧大學學的是酒店管理,實習還找了個專業對口的倒還不錯。

店里換秋季作息后打洋時間就提前了半小時,不過衛生要求嚴格了不少,算下來跟沒有提前沒多大差別。

卓南搶在幾個女生前面拎著黑色塑料袋往外走,“你們先回吧,店門我來關就成。”這是打洋的必備過程,倒垃圾。

咖啡店前面就是條大馬路,店門口正好對著斑馬線,坐標在個十字路的口子上,馬路對面有個挺大的垃圾池,卓南幾乎每天拎著塑料袋往這兒走,跟清理垃圾的大叔都認識了。

“今天下班兒挺早啊?”大叔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從上衣兜里掏出煙盒,給自己嘴里喂了一根兒后遞了根兒給卓南。

卓南念書的時候因為想著以后的發展,為了保護嗓子一直都不抽煙,后來去晏回手底下做助理后就跟音樂徹底斷了聯系,后來又因為一些糟心事兒漸漸學會了。

卓南點了點頭把煙叼在嘴里湊過去在大叔的火機上狠狠抽了兩口,煙跟著夜里的涼風灌進喉嚨里,卓南輕輕咳了兩聲。

卓南跟大叔蹲一塊兒把煙抽完了,把煙屁股在地上摁來后扔進垃圾框里,“下回請您喝咖啡。”

“喝不來那個,”大叔吐了口煙說,“一股子烤糊的怪味兒。”

卓南笑笑沒說話,拍了拍站在街邊等紅燈,剛把斑馬線走完就看到對面的馬路牙子上蹲了個人,卓南本來沒怎么在意,擦著那人往前跨的時候那人突然站了起來。卓南被

那人突然站起來的舉動驚了一下,身體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在街邊路燈和來往車燈的照射下看清了那人的臉。

卓南微微一怔,居然是消失了一個月的晏回。

晏回和往長一樣,哪怕是深夜也還是戴著口罩,頭上壓著頂黑色的鴨舌帽,對面綠燈亮后車子還始對向穿行,他的臉在來往燈光的照射下時隱時現。

但卓南還是一眼就從那燈影交錯里看出他瘦了。

“好久不見……”卓南幾乎是下意識的將這四個字脫出口后差點兒沒因驚訝過度而咬了舌頭。

他是不是瘋了,居然主動跟他打招呼,還是以這種老朋友的語氣,真見鬼!

卓南懊惱的皺了皺眉,越過晏回往店里走去,他把這突發的神經質歸結為隨著時間的增長而不斷提升的賤格上。

晏回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瞬間佯起了淡淡的笑,轉過身跟在卓南身后往店里走,“你要下班了嗎?”

“是,”卓南邊走邊解身上黑色的圍腰,“要喝咖啡明天再來吧。”

“你的意思是叫我明天也來找你么?”晏回跟在他身后問。

卓南:“……”這引申意思還真挺長的。

“那我明天早點兒來,”晏回笑著說,掃了眼屋里一圈兒后皺了皺眉,“怎么就你一個人了?”

“他們先走了,”卓南拎著圍腰掛到后面的備料房墻上的掛勾上,從兜里掏了把鑰匙出來打開了一個鐵皮柜,然后準備脫身上的工作服。

他扯著領口往上一提,T恤的下擺被拉到了腰腹以上,眼角的余光瞥到靠在門框上一瞬不瞬盯著他的晏回,倆眼珠子跟外面的夜空似的,黑得看不見底。

“嘖,”卓南的手松了松,轉過臉看他,“麻煩轉個向。”

晏回靠著沒動,“不讓看?”

有什么好看的,卓南皺了皺眉不打算回答,他覺得這個問題一但開口就會變成“對,不讓看”和“為什么不讓看?”的死循環。

卓南轉回臉拉著領口扯了一下,想了想又把T恤給拉下來了,然后從柜子里扯著校服外套快速套在身上,一系列的動作算下來應該沒超過三秒。

他倒是不介意晏回看,都是大老爺們兒看一下也不會少塊肉,主要吧以前他在晏回面前脫衣服都是目的性挺強的,宗旨就是為了辦事,像這樣正兒八經的換衣服幾乎沒有過,這讓他覺得別扭。

“你太瘦了,”晏回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看他換裝完畢后說,“會不會營養不良?”

“放心,”卓南甩上柜門抽出鑰匙,“該長的一樣沒落下。”

晏回對著他嘻嘻笑了聲,“你還有幽默感呢?”不過這話似乎并沒有想要他回答的意思,說完后轉了轉食指上的鑰匙扣,“我送你吧,邱醫生說我可以開車了。”

“不……”卓南盯著晏回閃出去的背影皺了皺眉,無力的把話給補全了,“用。”

卓南關掉電源鎖好門推著二八在十字路口張望了一下,并沒有看到晏回的那輛賓利,也沒見著晏回人。

走了?卓南又朝兩邊掃了一圈兒,確定沒見著人后騎上車往右拐走了。

這個時節騎夜車已經能清楚的感覺到涼意了,不過卓南倒沒怎么感覺到,他慢慢騎著往前走,眼睛時不時的瞟著后方和旁邊。

晏回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習慣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養成的,但像這樣說了要做什么卻莫名消失還是頭一回,卓南不免有些擔心。

難道被出來吃夜宵的粉絲發現了?

或者迷路了?

卓南懊惱的在龍頭上拍了一下,該死的賤格總會突然跑出來干擾他的理智。

前面正好是紅燈,卓南在路口的斑馬線上捏了捏前剎,這條路比較窄,夜深的時候既沒吃的也沒什么東西賣,馬路了除了還有一位穿著橙色衣服掃街的大爺外只有他一個人。

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卓南盯著斑馬線上的影子看了一會,前面燈變綠了,他腳上用力一蹬,二八卻沒像往常一樣竄出去,卓南眼角往地上瞟了一眼,被拉長的影子旁邊猛的多了個人影,跟他一樣被拉得快變形了。

“你……”卓南的你字剛出口臉上就被那人影招呼了一拳,這一拳打得很結實,卓南都沒看清那人的拳頭是從哪個方向飛過來的,人就往后倒了去,二八失去他的支撐哐當一聲也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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