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侯門毒妃

第156章:隨父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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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蘇慕白與姜臨秋的營帳里頭,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姜臨秋正在取著髻間的首飾,一道身影卻突然破門而入,口中還嚷嚷著:“慕白哥哥!慕白哥哥!”

待看清了那張臉過后,姜臨秋的眉頭蹙得更深,用打趣的眼神望了眼蘇慕白。

張琦煙無視了一旁坐著的姜臨秋,直直地跑到了蘇慕白身側,一把攬住了他的手臂,面上揚著肆意地笑容:“慕白哥哥,琦煙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聞言,一旁坐等著看戲的姜臨秋挑了挑眉頭,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提唇沖張琦煙道:“張大小姐,當著我的面這樣親昵地喚我夫君,是否有些不妥當?”她還極其壞心眼的格外加重了夫君二字。

張琦煙呼吸一窒,松開了蘇慕白的手臂,揚手就要朝著姜臨秋的臉打去,卻被姜臨秋握住了手腕,似是輕輕一轉,便聽到‘咔擦’一聲輕響。

姜臨秋望向她的眸中含了些許笑意,就她那點功夫,竟還想傷她?

“姜臨秋!你竟敢傷本小姐!”張琦煙尖著聲音,揉著手腕,這一年來,她似乎沒有絲毫的改進。

她轉眸一看,將視線轉到了蘇慕白的身上,嗲聲道:“慕白哥哥……你看見了吧,姜臨秋她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毒婦。”

聞言,蘇慕白神色絲毫未變,走到了姜臨秋的身邊,就在張琦煙睜著眼眸期待蘇慕白會要替她報仇之時,蘇慕白卻攬過了姜臨秋的細腰,揚了揚眉頭,他的眼神都沒有往張琦煙的身上停留過一下:“毒婦又如何?本皇子就喜歡她這樣。”

張琦煙的臉上頓時黑成了鍋底,她的肩膀不住地抽搐著,跺著腳氣急敗壞地說道:“她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優點!”

聽了這話,姜臨秋的眼睛一抽,撇了一眼張琦煙,正想刺她兩句,蘇慕白卻已然替她開了口:“在本皇子看來,她渾身上下皆是優點。”

張琦煙氣得渾身發抖,但卻仍然賴著不肯離開,蘇慕白沒了耐心,正蹙著眉頭想要趕人,但姜臨秋卻暗自捏了捏他的手,清了清嗓子過后,提唇道:“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我們夫妻二人的單獨相處時間,你卻要橫插一腳,莫非是想要我們當著你的面恩愛一番?”她的眉眼間帶了幾分笑意。

“你!你!”張琦煙你了幾聲,但卻半天沒有憋出一句完整的話,瞪了她一眼后,似是也覺得羞恥,憤憤地就要抬步離去。

待她走出了幾步沒有多遠,姜臨秋似是還嫌她氣得不夠一般,又添了一句:“對了,張大小姐,本皇子妃的大名,你還是不配叫得……日后若是再碰著,你還是依著規矩,喚本皇子妃一聲三皇子妃吧?”

張琦煙的腳步一頓,隨后腳下的腳步跨得越發大了些。

她離開過后,姜臨秋實是再忍不下去,捧著肚子大笑了一陣。

待到她笑夠了,蘇慕白的眉眼間也帶了幾分笑意,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揶揄道:“從前竟沒有發現你還有這樣好的一番口舌?瞧她方才氣得那副模樣……”

聞言,姜臨秋收斂了幾分笑意,撇了一眼蘇慕白,頗為陰陽怪氣地道了一句:“臣妾從前也沒有發現,三殿下竟是有這樣大的魅力,這佳人都跟到軍隊里頭來了呢。”

蘇慕白乃是一臉的無辜,他眨了眨眼睛過后,竟是傻傻地擺了擺手:“可不是我要她過來的。”

“那她是怎么跟過來的?”姜臨秋強忍著笑意,繃著臉問了一句。

不過她倒也的確好奇,張琦煙是怎么跟過來的。

瞧她方才那樣囂張的做派,應當不是偷溜進來的。

她方才又是一身女裝,也斷不可能是女扮男裝參了軍,更何況……她那嬌氣的性子,若真的跑出來參軍,只怕哭都哭不及了。

可是隨軍女眷一般都是跟著丈夫一道過來的,她回明都的時日也不大短了,可沒有聽說清國侯府的嫡女嫁了人。

蘇慕白蹙著眉頭,深思了一陣過后,有些猶豫地道了一句:“她的父親清國侯,好像是這次大軍的副帥?”

聞言,姜臨秋的眸眼間染了幾分笑意,皺著眉頭道了一句:“那她豈不是隨父出征?”

蘇慕白面色如常的點了點頭,在想到了這其中的意味過后,竟是跟著姜臨秋一道笑了起來。

姜臨秋笑得怎么都無法直起腰來,拍著他的肩,神色間頗為慎重地道了一句:“只怕這張大小姐,乃是咱們宣國歷史上頭,隨父出征第一人。”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斂了幾分笑意,故意唉聲嘆氣著道了一句:“這都為了你跟著到了軍隊之中來了,你還不考慮收了她?”

蘇慕白的臉色頓時黑了不少,將她擁入懷內,低著頭咬住了她的耳垂:“聽夢甜說,那日特意在箭上淬合歡毒的人乃是一名俊俏男兒,也不知是何人,竟是愿為了你費如此大的心思?”

“他就是上回我被人綁著去到的楊家寨,寨主的兒子,但我覺著他的身份……只怕不會只是那么簡單,”姜臨秋再沒有心思與蘇慕白打趣,冷著聲音應道:“只不過,這件事斷然與方如琴母女二人脫不了干系。”

“不對,”她頓了一頓過后,又冷笑著添了一句:“與其說,和她們二人脫不了干系,倒不如說,與她們背后的那人脫不了干系。”如若不是她們身后的人,楊家寨那樣大的一個江湖門派,怎得可能說消失便消失?

她沉了沉眸子,但怎么也想不出她們身后的那人究竟是何人?

而蘇慕白沉默了許久后,道了一句:“你上回中那寒訣毒時,我也一直以為是那對母女的手腳,但是此時看來……只怕,不止那么簡單。”他這是覺得,楊家寨之人只怕也是梨鳶尋來,想特意用來栽贓陷害姜臨秋。

姜臨秋的眉頭蹙緊,她自是聽出了他話間的意思。

那日,她是因為在太后的宮中飲了白茶的緣故,難不成在那時,梨鳶與太后就已然對她動了殺心?

姜臨秋抓住了蘇慕白的袖子,她的眸中略帶幾分不安之意,但她卻還是道了一句:“楊家寨那批人,是方如琴使的人,我在他的衣袖上頭,看到了周國特有的花紋。”

蘇慕白替她揉了揉略微有些鼓起的太陽穴,提唇道:“別想得那么多了,你若是不喜歡張琦煙的話,我明日便遣人將她送回明都。”

“別呀!”姜臨秋連聲阻止道,她的眉眼含笑:“我可還指望著她留下,能給我添些樂子呢,你若是將她送回明都,可別怪我不理你。”軍營生活那樣乏味,她每每只要瞧見張琦煙那氣得跳腳的模樣,她便能樂好一會。

聞言,蘇慕白頗為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眉眼之間的情意都快要溢出來了:“好,為夫都依娘子你的。”

聽了他這話,姜臨秋不禁俏臉一紅,推了推她的胸膛。

而蘇慕白見了她這副模樣,按住了她的小手,附在她的耳邊,極為曖昧地道了一句:“娘子,夜深了,咱們是否也該安歇了?”

姜臨秋的臉滾燙,她一把將蘇慕白推了開:“這可是在營帳里頭,你安分些!”

說著,她便自顧自的褪了衣裳,拿了床被子將自個兒蓋得極為地嚴實。

蘇慕白卻偏偏不肯安分,擠到了她的被褥之中,環住了她的細腰,柔聲喚道:“臨秋……”

可姜臨秋卻是半分不動心,她一把拍開了他的手,咬牙切齒地警告著他:“若是不安分,你就打地鋪去。”

聽了這話,蘇慕白再不敢有所動作。

在榻上之時,好歹有軟玉在旁,若是真的打地鋪,他可就真的沒有半分希望了。

而在張琦煙的營帳之中,張琦煙正舉著她那脫臼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清國侯告著狀。

清國侯雖是個粗人,但好歹也有幾分理智,他黑著臉瞪著張琦煙問道:“我不是說過,你這回千萬莫要去招惹三殿下與三皇子妃么?你連為父的話都不聽了不成?”

張琦煙氣得不行,她不依地咬著牙:“那個賤人哪里配當慕白哥哥的三皇子妃?”

清國侯一巴掌直直地呼到了張琦煙的臉上,張琦煙用她那還能提得上力的手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清國侯。

見她這副模樣,清國侯哀嘆了口氣,摸了摸張琦煙的頭過后,安撫道:“好了!等到了戰場上頭,要她命的法子多了去了,你何必急在這一時?”

聞言,張琦煙眸中閃起了光芒,她一把拉住了清國侯的手:“爹爹,這可是您說得!一定要讓她死得無比凄慘,一定要……”張琦煙像是魔障了一般,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見了張琦煙這副模樣,清國侯的心里頭也泛起了一抹心疼之意,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囑咐了一句:“你好生休息,明日還得坐馬車繼續趕路。”

他的話剛剛落下,便轉背離去。

而張琦煙則是坐在榻上,她眼神愣愣地看著清國侯離去的方向,狠狠地握起了一雙拳頭。

她知曉自個兒父親的性格,若是把她與利益放在一塊,他定然是會選利益的……他只怕不會愿意為了她這個遲早都要嫁出去的女兒,冒殺害皇妃這樣大的險。

所以,要姜臨秋那條狗命的這件事,只能夠靠她自個兒從長計議。

張琦煙就這么坐在榻上,愣生生地坐了一夜,就連坐著姿勢都沒有改變過一下。

待天空方才帶了一抹魚白之時,張琦煙營帳的門,突然被一個人推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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