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明月向北

挨打

一川明月向北_wbshuku

臉上火辣辣的疼,腦袋瞬間炸開一樣,我迷茫地被一股巨大的香風逼退幾步,直到尖利清晰的罵聲劈頭蓋臉落下來時,我的意識才恢復過來。我捂著臉,失聲道:

“許小姐,你這是做什么?”

許季微咬牙切齒,精心描畫過的臉變得猙獰,她一腳踹開半敞的門,沖進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你早就知道我是誰對不對?居然還敢跟我裝傻?啊?昨天僥幸讓你跑了,剛才又險些被你這只小狐貍精給騙了……我以為能逼的易君謙和我分手的,比不過謝冰薰也不能太差勁,看來易君謙是眼瞎了,竟然看上你這種貨色……”

自小到大,任是我爸媽也從沒動過我一指頭,今天居然讓這個瘋女人扇了一記耳光,陸小川你真是衰到家了。

我疼的直吸氣,解釋道:“許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和易君謙只是朋友。”

說完我就后悔,一般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正房扇狐貍精耳光時從來不會聽她的解釋。

況且,越解釋只會越糟糕。

果真如此,許季微不依不饒地沖過來揪住我的衣領又要扇我,我忙往后躲閃,卻不料被她一把抓住了頭發,我疼得直叫:

“許季微你聽我說,你有什么事找易君謙說好不好,你莫名其妙把我揍一頓,我冤不冤啊……他不要你了……啊……他不要你了也未免會要我啊……”

我一邊奪著頭發,一邊喊叫。許季微像頭發瘋的母獅子,死揪著我不放,還趁機在我腿上踢了兩腳,NND,那可是锃锃亮的高跟鞋啊!

她狂吼道:“他要是肯聽我說話,我還會來找你,易君謙那個混蛋答應過我不會放手,如今卻連我的電話也不接……都是你害的……嗚嗚……”她一邊在我身上亂抓亂掐,一邊又哭又喊。我的臉上手上都被她的長指甲劃傷了好幾道,她卻哭叫的好像被我欺負了一樣。

“你說得對,即便他不要我,他也不會要你……那謝冰薰在他心里頭擱著呢,你這個不要臉的以后不許再去勾引易君謙,你快給我滾!不準在豪悅出現……滾!”

她終于一把將我推得好遠,我被她摔在地上,滿身傷痕疼得我呲牙咧嘴。

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房客,打罵聲也很快就招來了酒店服務員,為首的是昨天見的那個張經理。

他驚慌失措地扶起累得靠在墻上喘氣的許季微,一臉小心地賠笑道:“許小姐,許小姐,不敢這么鬧呀,易總知道了這影響多不好。莫生氣莫生氣,許小姐氣壞了身子,那董事長躺在醫院誰去探望呢……”

只見他軟言好語地勸慰了一番,許季微的臉上才緩過顏色來,她冷哼一聲,理了理方才弄亂的頭發,向我不屑地鄙夷道:

“就憑你,也想跟我爭易君謙?也不照照鏡子,不要臉!”

罵完不忘丟下一記白眼,發過飆的孔雀一扭柳腰踩著高跟鞋蹬蹬走出門去。

圍觀的房客被服務員禮貌勸散,我跌坐在床根,披頭散發,滿身狼狽,臉上身上全是火辣辣的傷痛。

陸小川,你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遇見易君謙這么個極品花花公子,你是腦子抽風抽筋斷電加進水才會答應冒充這個第三者。

現在可好了,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當眾甩耳光,扯住頭發被打被罵,恥辱地背上一個狐貍精的標簽,還不能還手……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陸小川,這就是代價。

服務生小心地跑過來問我要不要送我去醫院,我慘笑著拒絕了,張經理不停地在耳邊道歉,說來說去不過是表明他夾在中間不好做,易君謙是風遠集團最年輕的副總,而許季微則是天成集團董事長的千金。豪悅同這兩家都有股份關聯,這兩人鬧起來,他一個小小中層自然是誰也得罪不起。

我諒解地道:“這不關你的事,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