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容女相38金殿利齒戰群臣(2)_wbshuku
38金殿利齒戰群臣(2)
38金殿利齒戰群臣(2)
楚云卿端著承盤,步至百官之前,微微低頭,算是行禮,道:“殿試策問卷紙悉數在此,請皇上過目。”
皇上此時有些許尷尬,他原本想讓楚云卿掛著右相的職務在家歇著,誰料今日殿試她竟不聲不響地去慶和殿換了自己派去的主事。可是殿試原本就該由右相主持,他也不能說什么。當日眾多官員反對,是自己執意立她為相,如今可不能打自己的臉。
猶豫了片刻,皇上抬手示意楚云卿平身,道:“呈上來吧。”此一句就將此事揭過了,算是承認了由楚云卿來主理殿試。
將承盤交到姜海手里之后,楚云卿側眼一望,見欽安殿兩側之首都沒有空位。她自晉位以來就沒有上過朝,自然沒有她的位置。而且,她因需捧承盤進殿,也沒有帶手笏。
有不少朝臣見此情景,輕笑出聲。如此尷尬的境地,任這新右相再跋扈也必不敢命護國大將軍為她讓位吧,而另一側之首站著的,是與她齊位的左相,更不可能讓她。皇上此時正專注于卷書,無暇理會她,即便是皇上看到如此尷尬的情形,也未必會替她說話。
楚云卿聽到身后的輕笑,微微勾起唇角。沒有她的位置才好,她才不屑于站在這些俗臣之列。楚云卿整理衣袖,經立于大殿正中,等待皇上審閱卷書。眾臣唏噓。
國禮規定,大殿之上,臣子于兩側恭立,傾聆帝王之意。楚云卿經立于大殿之中,算怎么回事?
皇上翻閱幾篇之后,問道:“楚卿,為何這卷書上未有姓名?”說罷抬頭,看到楚云卿經立于殿中,有些生氣,加了一句,道:“可是愛卿初次主事,不懂殿試的規矩?”
楚云卿不慌不亂,拱手為禮,道:“啟稟皇上,殿試之前,皇上未循舊禮將《殿禮》賜于臣。故而,臣以為,皇上是想微臣在此次殿試中突破舊例。臣便命眾學子將卷書和姓名分別登記,卷書上不落姓名,好讓天下學子知曉皇上的公允。”
楚云卿此言似是在說卷書上無落款之事,實則是影射皇上在朝堂之上不按舊例留出右相的位置,令她尷尬之事。如此一言,皇上也不知該如何指責她失禮之事,只得作罷。
皇上翻閱完畢后,卻只點出一名探花郎,久久聽不見榜眼和狀元的姓名。有心急的官員問起來,皇上才道出其中緣由:“這兩篇文章,不分伯仲,實在是叫朕為難。姜海,將這兩篇拿下去在眾臣之中傳閱。”姜海應下來,將兩紙卷書傳至眾臣手中。
一篇為《商論》,一篇為《戰策》。辭藻一個優美簡練,一個壯闊豪邁;筆法一個端正小巧,一個粗狂瀟灑;論理一個娓娓道來,一個縱橫大氣。眾臣閱遍,爭論不休,卻也爭不出一個結果。
皇上見聽不到什么新鮮的言辭,便另辟蹊徑問起立于大殿正中,身處嘈雜卻心神寧靜的楚云卿。皇上如此問道:“楚卿既為此次主事,理應聽聽愛卿的意見。”楚云卿推辭道:“微臣知曉這兩篇文章分別出自誰人之手,此時若出言舉薦,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難免成了結黨營私的罪過。還是請皇上圣裁吧。”
皇上原本聽許多大臣提起科考之前楚云卿頻繁出入沐國公府,心中也存了疑慮。楚云卿此言一出,皇上心中疑慮雖消了幾分,卻也沒有再問。
立于左相身側的太子南景弘想起母后昨夜的囑咐……
殿試前夜,皇后囑咐太子,楚云卿一向詭計多端。若是她舉薦一人,那么照常理太子一黨必會去支持旁人。而那個旁人,很有可能才是楚云卿真正想舉薦的人。因此皇后反復囑咐太子,務必順著楚云卿的意來,不要墜入陷阱。
念此,太子站出來,道:“父皇必定相信楚相大人的忠心,大人不妨談談您的看法,也好讓本宮學習學習您的高見。”
楚云卿低著頭,唇角微微上揚,道:“既然太子殿下要求,臣也不好再推辭。微臣以為,兩篇文章都是佳作。但是,如今天下安定和樂,連將軍們平日里都研習養兵之法,甚少有官員研究戰策,更別提寫出如此精彩的策論了。故而,《戰策》的執筆之人,當更為朝廷所需。”
太子聽了楚云卿的話,心中了然,向皇上進言道:“父皇,兒臣以為,楚相所言有理。”
皇上知曉太子一向與眾皇子不和,今日卻肯與璟王妃舉薦同一人,可見此人確實是才華橫溢,當即點《戰策》為狀元,《商論》為榜眼。
半刻鐘后,楚云卿依制將前三甲帶進大殿,道:“狀元,何肅。榜眼,李甄。探花,墨津之。叩謝皇恩。”何李劉三人叩首謝恩。
太子大驚,《戰策》的執筆之人怎么可能真是何肅?按母后的推斷,《商論》才應當是楚云卿一心想扶持的何肅的文章才對。太子想起楚云卿在舉薦《戰策》一文之時,對他那頗有深意的一笑。這個小丫頭,居然利用了他母后對她的猜忌之心,反而借自己的手將何肅推上了狀元之位。: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