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之君肯定不能用個癱瘓來當,這皇位看他還能霸占多久?
“還有呢?”他又道。
“在王妃回來之前,北宮子鳶曾派人來府遞過拜貼,被拒絕了。王妃回來第二日,左相府又派人來讓王妃回娘家一趟,鬧得也很不愉快,還有楚亦群根本沒認孫姨娘和她生的兒子。”七絕想了想,沒將楚云暮的事說出來。他覺得這件事,還是王妃自己告訴王爺好一些。
七殺手里捧著一只鴿子從外面進來,“王爺,從滇南傳回來的。”
軒轅炙從鴿腳抽下一個紙卷,展開一看,臉色是一沉。
“王爺,怎么了?”七殺問。
“二皇子在滇南,一到那邊住進了軍營。”他將紙卷揉碎,氣憤的道,“這都是皇自己造的孽,非逼著自己兒子造反才滿意!”
“王爺,難不成北宮子鳶真要留在天瓊不成?”七絕有些擔憂,“屬下怎么覺得她是個奸細?”
“是又如何?不管天瓊如何內斗,別人想在這里翻出點浪花來,也要她有那個本事。”軒轅炙陰鷙的臉劃過一抹森寒。
楚傾瑤剛從暗道出來,紅檀迎來,“王妃,王爺回來了。”
她臉一喜,抬腳要去天寂閣。又想到她和素如一的賭約,嘆氣的站住。“王妃,你怎么不走了?”紅檀見王妃臉的笑容還在,人怎么停了?
“賭約仍在,本王妃差點給忘了。”她利落的回頭,“王爺會自己過來的。”果然沒過多久,軒轅炙從外面急步而來,她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定定的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軒轅炙唇角微彎,忽然停在那里,卻向她張開雙臂,“阿楚,過來。”
楚傾瑤走了兩步,揚著臉道,“為什么是我過去,而不是你過來?”
軒轅炙一愣,大步竄過來,一把將她摟進懷里,“阿楚,你膽子大了是不是,竟敢頂撞為夫?”
以前也敢啊!
“要不是接到七絕的傳信說你們已經離開玖月國,我都要返回去接你了。”天知道,他接到這個消息時,有多心驚肉跳。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把她看得自己還重要。
“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你要相信我。”楚傾瑤摸了摸他的臉,覺得他怎么瘦了。軒轅炙用嘴捉住她的手指,輕輕吻著。癢癢的,她有些受不了,干脆抽了回來。
“本王聽說東方炎月死了,是阿楚的功勞嗎?”軒轅炙的眼神絕對是贊成她的做法。
一想到東方炎月要對妍兒做的事,楚傾瑤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陰冷,“是他找了四個男人,想毀掉妍兒,最后本王妃成全了她。”
“已經過去了,別再想了。”他心疼的緊緊擁住她。知道她很在意花惜陌的那個妹妹,這次東方炎月真是自己作死。
賀蘭唏從楚傾瑤嘴里知道花千妍還呆在京里,過去看了她幾次。今天一回來,迎面正好碰到瑜副將。
“大小姐。”他行禮。
“嗯,瑜副將,我爹在府嗎?他忙不忙?”
“我剛從將軍院里出來,這會應該沒事。”瑜副將見她好像剛從外面回來,不由問道,“大小姐,你這是去哪了?”
這段時間,賀蘭唏看到方簡一直對花千妍照顧有加,便知道瑜副將怕是沒機會了,不過看在大家都是熟人一場的份,還是道,“妍兒隨著炙王妃一同來了京里,我是去看她了。”
瑜副將一聽激動起來,“妍兒是住在炙王府?”
“沒有,古武門在京效有宅子。”頓了下又道,“下次再去我帶你,畢竟大家都是朋友,你理當去探望一下妍兒。”
瑜副將一聽立刻樂呵呵的道,“那大小姐可千萬不要把我忘了,我可是很擔心妍兒,也不知道她次有沒有被嚇到。”
賀蘭唏張張嘴,想把東方炎月對花千妍做的事說出來,又覺得算什么事也沒發生,她也不該說。妍兒總歸是女孩子,說出去對名聲不好。想起這事心煩,擺擺手讓瑜副走了。
賀蘭唏想去陪父親說會話,便進了父親的院子。一眼看到一個翠衣女子進了父親房里。她愣了下,父親身前何時有了婢女?在她有記憶以來,父親的身前都是一直帶著小廝或是侍衛,從來沒用過女人。
她快步沖進房里,見父親正一臉驚訝的質問進來的女子,“你是誰?怎么跑到我房里來了?”
女子回頭看了眼賀蘭唏,暗叫一聲倒霉。當日她被瑜副將送到將軍府,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段日子,怕賀蘭唏會突然想起她,把她送走。
自從第一眼看到那個叫木云的男子,她愛了。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偷偷看到木云來了兩次,心里那個激動哦!左思右想之后,覺得應該先從賀蘭大將軍身下手。反正他身前連個暖床的人都沒有,自己先委屈一下從了他,然后找機會再把木云搶到手。
她一見到賀蘭唏,立刻跪倒在地,“大小姐,你忘了奴婢了嗎?奴婢是你從街救回來的呀!”
賀蘭唏冷著臉,“你要不提,本郡主還真不記得這事了。你到我父親房里干什么?”
“大小姐,奴婢看將軍太辛苦,便熬了湯端來給大人養養胃。”
“你出去。”賀蘭大將軍臉色很不好,見女子出去后,不悅道,“唏兒,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回領?趕緊把她送走。”
“女兒記下了,這讓人打聽哪家大人府缺下人,把她送過去。”賀蘭唏沒想到這女子膽子這么大,竟敢打父親的主意。
見女兒答應,賀蘭大將軍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陪為父聊聊。”
“父親想說什么?”賀蘭唏聽話的坐下,心頭猜到了幾分。此時能被父親關心的,怕是只有楚云暮。一想到楚云暮是楚相的兒子,她哪還敢說實話。
果然,賀蘭將軍似笑非笑的看著愛女,“唏兒,你別跟為父裝糊涂,你知道我想問什么。那個木云是什么身世?”
女兒有了心人是好事,他是個武夫,也沒有什么門當戶對的觀念,但出身一定要清白。可唏兒這丫頭,什么都不告訴他,他這個當爹的都要急死了。
“爹放心,木云雖然出身不高貴,但家世絕對清白。”賀蘭唏一著急,干脆說了謊話。楚亦群以前還是丞相時,父親看不他,如今他又與赤羅國長公主不清不楚的攪在一起,估計這下更看不了。
“唏兒,只要是正經人家,家世清白,為父不反對。不過他到底為人如何,你可要看準了,要不然哪天留他在家里吃頓飯,為父幫你把把關。”對于唯一的愛女,賀蘭大將軍生怕她嫁得不好。
沒有顯赫的家世不要緊,他將軍府還養不起女兒嗎?但女婿為人必須正派。女兒以前一門心思喜歡炙王,他跟著吃不好睡不好,怕惹惱炙王。好在這孩子回頭是岸,終于有了心人。
“爹,你放心吧!木云和炙王妃也是好朋友,她的能力,爹應該清楚。”這句話,給賀蘭大將軍吃了顆定心丸。
他本是軒轅炙一黨,聽說炙王妃也和木云是好友,終于放了點心。心里打定主意,抽時間他得親自去問問王爺,要是王爺也知道這人,那應該錯不了。
“唏兒,你能和炙王妃成為朋友,爹很欣慰。”
賀蘭唏臉一紅,知道父親在擔心什么,歉疚的道,“爹,以前的事都是因為我年紀小不懂事。如今我有了木云,王爺只能是我哥哥。你看,女兒有哥有嫂,父親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賀蘭大將軍眼眶微濕,心里對木云感激不已,打定主意,不管這小子的家窮成什么樣,他都把女兒嫁過去。實在不行,把他全家都接過來。
自從皇癱了之后,早朝取消了,百官有事直接來皇寢宮稟報。可這哪是長久之計,太后想了幾日,帶著七皇子去找皇。
“母后,你怎么來了?”軒轅嘯不滿的看了眼七皇子。
“嘯兒,你身子一直不好,我們天瓊已經很久沒早朝了。要依哀家,不如先讓七皇子代行太子之職,等另兩位皇子回來,再議立太子之事。”太后也是經過深思熟慮。
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雖然君王還在,但一個癱瘓在床的君,一日兩日還好,時日一久,百官如何肯臣服!
“七皇子,你也是這么想的?”軒轅嘯憤恨的瞪向七皇子。冰冷的眼神恨不得將這個兒子殺了,他這還沒死呢!他想奪權了。
“父皇,兒臣……”
“這是哀家和百官的意思。”太后搶著道。見皇一臉不服氣,便對七皇子道,“你也回去,哀家有話與你父皇說。”
“那澈兒告退。”軒轅澈跪下給皇行了大禮才出去。
見兒子走了,軒轅嘯怨毒的目光卻遲遲不曾收回,太后一嘆,“嘯兒,母后知道你心里不愿,可你看看現在的天瓊,都成什么樣了?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哀家一點都不知道?你為了給林宛如肚子里的孩子讓路,竟然對哀家的幾個皇孫下手。哀家告訴你,別說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沒生呢!是生下來,有哀家在一天,她的兒子也休想坐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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