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險[快穿]

162.小狼狗〖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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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厲決抓住倪胭的手腕,將倪胭一下子拎到了他的背上,猛地轉身朝著靈修學校的后山快速跑去,速度極快。

韋子耀本來手搭在倪胭的肩上,將她護在懷里,如今眼睜睜看著倪胭被厲決搶走,他的手懸在那里,他望著倪胭的背影有些呆怔,也有些悵然,就連后背的傷痛也可以忽略了。

“阿決,你要帶我去哪兒?”倪胭在厲決耳邊大聲問。

厲決沒有回應。

他在發怒。

倪胭微微蹙眉,半晌,將臉貼在他的背上,任由他背著竄進后山里。

厲決背著倪胭穿過茂密的叢林,矯健地穿梭在山林中。很久之后,他終于找到一處山洞,背著倪胭沖進去。他將背上的倪胭放下來,趴在她身上,盯著倪胭的眼睛,氣喘吁吁。

倪胭抬手環上他的腰,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柔聲問:“怎么了?”

厲決甩開倪胭的手,忽然喉間發出一陣狼嚎之音,而后去撕咬倪胭身上的衣服。他的動作已經不僅是粗魯,因為他沒有用手,而真的是用牙齒撕咬。

倪胭蹙眉,她望著厲決的表情,猶豫過后安靜地躺在那里,任他胡作非為。雖然倪胭不知道厲決到底什么氣成這樣,但是直覺告訴她,她的小狼崽子不會傷害她。

倪胭身上的衣服被厲決撕咬的凌亂不堪,她雪白的身子在骯臟簡陋的山洞顯得格外嬌嫩。

厲決抬起頭,盯著倪胭的眼睛。倪胭平靜地回視著他。厲決忽然伸出舌頭去舔倪胭的眼睛,倪胭下意識地闔了眼,眼睫卻已經被他舔濕。厲決又去舔倪胭的臉頰,順著她白皙的脖子一路舔下去,舔遍她的全身。

粗魯的,強勢的,卻又并不帶任何情.色的意味。

倪胭微微驚訝,她睜開眼睛凝望著厲決,慢慢明白他這是在……宣示主權?

厲決沿著倪胭的小腿一路舔下去,握住她的腳踝,舔過她的腳趾,抬起眼睛望向倪胭。倪胭已經坐了起來,安靜地望著他。

厲決迅速爬上來,兩手壓在倪胭身側,湊近她面前,盯著她的眼睛。他的眉頭一點一點皺起來,他張了張嘴喉間滾動著。

他這是想說話?

“阿決,你想說什么?”倪胭問。

厲決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倪胭,他雙唇闔動,幾次張開又抿起,最后發出一個模糊不清的音。

“什么?”倪胭偏著頭,認真去聽。

厲決又沙啞著嗓子重復了一遍。

“你——”

“你?”倪胭不太確定地問。

厲決忙不迭地點頭。

“我怎么了?”倪胭嘴角噙著笑,溫柔地望著他。

厲決的眉頭皺得更緊,他再一次重復幾次雙唇闔動、喉間滾動,再次嗡聲發出一個類似“嗚”的音。

倪胭沒聽懂。

“嗚?”

厲決搖頭。

“五?”

厲決拼命搖頭,反反復復地重復。

“不急不急,慢慢來。”倪胭欠身,鼓勵似地吻了吻他緊皺成“川”字的眉頭。

厲決又重復了幾遍。

“我?”倪胭心神一動。

厲決眼中染上喜悅,重重點頭。

“我和你怎么啦?”倪胭溫柔地擦去他額角的汗,眉眼溫柔得不像話。

厲決的眼中又浮現茫然。他想說什么,可是說不出來。

倪胭也不急,想著他可能想要說的話,試驗著問他:“阿決想說什么?你喜歡我?我對你什么重要?你要永遠保護我?你是我的小狼狗?”

厲決眼中忽然一亮。

“是——”

“是?”倪胭這次倒是一次就聽清了。

厲決緊緊握住倪胭纖細的肩膀,他望著她,眼中是神智初開時所有的赤誠。他終于堅定地而又緩慢地說了出來——

“你——是——我——的——”

倪胭纖長的眼睫輕顫了一下,她微微別開眼,嘴角卻慢慢翹了起來。

還以為他為什么忽然這般失常憤怒,原來是因為他看見韋子耀把她抱在了懷里護著?

厲決不高興了。他抓著倪胭的肩膀晃了晃,他執拗地要等她的回應。倪胭轉過頭來對上他的視線,笑著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說:“錯了,應該說你是我的!”

厲決歪著頭想了一下,又猛地搖頭,執拗異常地重復:“你——是——我——的——”

倪胭翹著嘴角說:“你是我的。”

厲決:“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倪胭瞬間展顏而笑:“終于說清楚了。”

厲決愣了一下,跟著倪胭一起笑起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他高興地重復:“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倪胭環上他的腰抱住他,將下巴抵在肩窩,望著站在山洞.口的韋子耀。

韋子耀目光復雜。

厲決失控的樣子有些可怖,他擔心倪胭,所以追了上來,沒想到竟然撞見這樣一幕。看著地上面前是被撕爛的衣服,韋子耀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是不是被這個小怪物欺負了?可是即使被小怪物欺負了,他也沒有資格過問。畢竟是他用一根仙草把她送了出去。她是小怪物的妻子,更是小怪物的爐鼎,小怪物怎么對她,他都沒有權利去阻止……

厲決也感覺到了韋子耀的氣息,他轉過身來盯著韋子耀,他狹長的眼睛瞇起來,帶著危險的訊息。雙手成爪、脊背弓起,如果不是懷里的倪胭抱著他的腰,他似乎已經朝韋子耀沖了過去。

倪胭嬌軟的手忽然搭在了他的手上,厲決一愣,轉過頭來望向倪胭。倪胭安撫似地對厲決微笑著點了下頭,而后對韋子耀說:“能請你幫個忙嗎?”

“你說。”韋子耀這才回過神來。

倪胭有些尷尬地抿了一下嘴角,不好意思地說:“阿決比較莽撞把我的衣服扯壞了,能麻煩你幫我去買一套衣服帶來嗎?”

韋子耀心里忽然像有一塊石頭鈍重地壓了一下。他點頭,努力做出尋常的表情,說:“我這就去。”

他轉身就走,腳步匆忙,狼狽不堪。

也就是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倪胭掌心里韋子耀的星圖中第三顆星亮了起來。

厲決喉間發出嗚咽之音,不解地望著倪胭,滿臉寫滿了不高興。他有很多事情不懂,可是感覺不會騙人。他不喜歡韋子耀看著倪胭的目光,他甚至想挖了韋子耀的眼睛。

“好啦,不生氣啦……”倪胭拖長了音,嬌軟甜糯地哄著厲決,“你看看,你把我衣服都撕壞了,我要怎么出去?我不是教過你不能在外人面前不穿衣服?你不行,我當然也不行呀。”

厲決還是不高興,喘了一口粗氣。

“如果我讓你回去給我帶衣服,那你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嗎?如果壞蛋來了欺負我可怎么辦?”倪胭繼續哄他。

厲決歪著頭,認真想了想,也不知道聽懂了多少。

倪胭捏了捏厲決的鼻子,輕笑了一聲,語氣里滿是寵溺:“小阿決要留下來保護我呀。”

厲決眨了下眼睛。這次他聽懂了,瞬間笑了起來。他學著倪胭的動作,也去捏她的鼻子。

他總是喜歡模仿她的。

韋子耀快去快回。大概是有一種奇怪的心里作祟,他不喜歡倪胭此時什么都不穿的樣子和厲決過久地待在一起。就算他覺得倪胭早就成了厲決的妻子。因為這個鼓勵,他來去匆匆,甚至用了靈氣,行動快成一道殘影。

女裝店里擺著各種各樣的衣服。有功衣,也有漂亮的時裝。在這個世界里,服裝也是一種武器,定制之后可以指紋解鎖,包含了一系列例如清潔、防御、降溫、飛行等功能。不過不管哪個年代,女人總是愛美的,所以這些功能衣雖然力量強大,可不能滿足女人們的愛美之心。女人們需要沒有什么奇異功能的時裝,這些時裝只要漂亮就好了。

“請問這位先生需要什么服裝?是您自己用還是送人?我們店里提供各種各樣的功能衣,還有四大帝國頂尖設計師……”

“我要那件。”韋子耀抬手一直。

他給倪胭挑了一條綠色的長裙——高領、長袖、長度及地。

韋子耀風風火火地穿過靈修學校趕回閃動。剛剛趕到山洞外面,就聽見山洞里面,倪胭在教厲決說話。

她的聲音帶著笑,厲決的聲音沙啞著,吐字不清。韋子耀完全聽不懂,可是倪胭竟然能聽懂。她有時候會因為厲決的話而失笑,有時候會指正他哪里說得不對。

韋子耀忽然覺得自己急匆匆趕回來的行為有些可笑,他眼中黯然一閃而過,輕咳了一聲,說:“我買回來了。”

倪胭應了一聲,厲決從山洞出來,警惕地瞥了韋子耀一眼,從他手中接過長裙,轉身走回山洞。他的怒意完全散去,已經恢復正常直立行走,和正常人無異。

倪胭穿上連衣裙,在厲決面前轉了個圈,問:“好看嗎?”

她什么樣子都好看。所以厲決沒什么猶豫地點了點頭。倪胭卻瞬間冷了臉色,怒道:“好看個鬼!”

她歪著頭思索了一會兒。

“來,小狼牙借我用一用。”倪胭笑著朝厲決招了招手,她在長裙上比劃著,讓厲決撕開巨大的裙擺。

一陣陣裂錦之音后,倪胭身上這一條綠色的高領長袖及地的寬松長裙,就變成了一條吊帶緊身小短裙,袖口、領口和裙擺都是用厲決的牙齒咬出來的。長袖子也被做成了腰帶,將寬松的腰身收攏,顯出纖細的小蠻腰。

倪胭又在厲決面前轉了一個圈兒,問:“這樣好看嗎?”

她什么樣子都好看。厲決再一次點頭。

“這才對。”倪胭指尖兒滑過厲決的唇,嫵媚妖嬈。

李寒冰回到家中,將城堡客廳里價值連城的瓷器古董摔了個粉碎。又拿了一條鞭子,朝著精致的玻璃屏風甩去,聽著玻璃“嘩啦啦”的碎裂聲音,她心里這才莫名有了一絲快感。

女傭人小心翼翼地勸著:“小姐,您身上的衣服還是濕著的,先上樓換一身衣服吧。”

她不出聲還好,她這么一說,李寒冰的動作一下子停下來。她低頭看著身上濕漉漉的衣服,今日在靈修學校里受到的恥辱再一次浮現眼前。她的眼中立刻浮現了惱怒。

女傭人在心里暗道了一聲“不好”。

可是已經遲了。

李寒冰不再用手里的鞭子抽打玻璃屏風出氣,而是將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女傭人的身上。在這個世界里,幾乎一半的傭人都是z天賦的人,這個女傭人剛好是。她哪里抵抗得了李寒冰充滿怒意地鞭打?

她滾在地上,雙手抱頭,哭著求饒:“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

“閉嘴!哭什么哭!再哭把你嘴巴縫上!也不許躲!你聽見了沒有!還躲!還躲!打死你!”李寒冰聲嘶力竭地尖聲大喊。

“啪啪啪!”

李寒冰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接二連三地落下,將女傭人打得皮開肉綻。女傭人身上的衣服被抽破,鮮血流出來,染臟了地上淺杏色的地毯。

李寒冰大怒:“你竟然膽敢把地毯弄臟!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你這個z天賦的低賤人立刻給我舔干凈!”

“冰冰,你這是在做什么?”李甫浩大步走進客廳。

李寒冰抬起的鞭子不由停下,她看向李甫浩心不甘情不愿地喊了一聲:“爸爸。”

李甫浩將拇指貼在袖口,用指紋解鎖,身上的軟甲衣退去,換上一身寬松的家居服。他瞥一眼滿地狼藉的客廳,和半死不活的女傭人,不悅地揮了揮手,說:“下去吧。”

女傭人像是聽見天大的好消息立刻道謝,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客廳。

“你跟我上來。”李甫浩踩著瓷器碎片穿過客廳,往樓上走。

李寒冰將手里的鞭子隨手扔了,怒氣騰騰地跟著李甫浩上樓,去了他的辦公室。

“為什么要招惹皇室的人。”

李寒冰輕哼了一聲,傲慢無比地說:“就那個小傻子也能算是皇室的人?除了二王子,皇室其他的人誰曾理過他?就連陛下都嫌棄他丟盡皇室的臉,如果不是二王子堅持,陛下都不會認他!”

“你也知道二王子護著他!”李甫浩用力戳了一下李寒冰的腦門。

李寒冰揉著眉頭,不甘心地嘟囔:“就算是皇室的人又能怎么樣?等爸爸的計劃成功了,將來皇室的人還不是……”

“冰冰!”李甫浩打斷她的話,臉色冷下去,“我怎么跟你說的?”

李寒冰抿了抿唇,小聲說:“我知道了,再也不會亂說了。”

“就你這個莽撞的性子,當初就不該讓你知道那些事情!”李甫浩在書房里渡了幾步,有些生氣。他停下來,立在李寒冰面前,指著她警告:“我再次警告你,不許對任何人提起此事。如果因為你壞了大計,就算你是我女兒,我也不會饒了你!”

李甫浩作為曜北帝國的外交部長,平時總是面帶微笑看著十分親和。可是他如果發怒的時候,樣子也是的確挺嚇人。尤其是李寒冰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真的說到做到,她不由收斂了一點,好聲好氣地說:“爸爸,我有分寸的。這不是對你才說了一嘴?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你知道就好!出去吧。”李甫浩轉過身去,背對著李寒冰。

李寒冰賣了個乖,退出書房。她將書房的門關上的一瞬間,臉上乖巧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起來。

爸爸不讓她動厲決可以,但是她絕對不會放過今日讓她丟了大臉的倪胭!還有韋子耀……她也不會放過!

她是曾經很喜歡韋子耀,可是這人既然幫倪胭說話,那她只好不要喜歡他了!哼,不喜歡他之后,自然是要毀了他!

李寒冰的眼中流露出陰冷的仇恨。

靈修學校二四六才會開放,也就是說一個月才可以去十二天左右。以前韋子耀并不會每周的二四六都過來,畢竟他還有家族企業要打理。可是這個月,他每一個二四六都來了靈修學校,一次也沒有錯過。

父親夸他最近勤奮修煉,只有他知道他只不過是因為每次來這里都能見到倪胭。他也只有來這里才能見到她。即使他們之間沒有交流,哪怕只是遠遠看她一眼。

他甚至不用過分尋找她的身影,只要她經過的地方,哪怕是她站在人海里,永遠都是最顯眼的一個。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皆是令人迷醉的風情韻致。

韋子耀覺得很奇怪。明明以前也和她交往了幾個月,那個時候怎么沒有發現她這么耀目?

韋子耀無意間聽到了一個說法,他聽說一個女性從女孩到女人的轉變會讓她的氣質發生巨大的變化,就像一支玫瑰由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怒放開。

此時的倪胭是那支怒放的玫瑰?

這個念頭在韋子耀心里一閃而過,讓他有些不太舒服。一想到她身邊的厲決是那樣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粗魯野人,而且年紀又小,韋子耀心里就覺得又難受又心疼。

半個月前,靈修學校選拔一批優等生送到曜東帝國進修。他原本可以突破四階,從而被保送到曜東帝國。可是他在突破的時候分神了,他的眼前浮現了倪胭的眼尾輕挑的媚笑,讓他氣息紊亂氣血翻滾,瞬間亂了陣腳,不僅突破失敗錯事了去曜東帝國的機會,還受了不小的內傷。

韋子耀不經意間抬頭,又看見了倪胭的身影。她不是一個人,厲決永遠都跟在她身邊。

廣場上不知道是誰沖倪胭吹了個口哨。倪胭回過頭來沖著吹口哨的男人勾唇,一瞬間,她成了整個廣場上最迷人的色彩。

韋子耀緩緩呼出一口氣。

倪胭收回目光之前,輕飄飄地掃了韋子耀一眼,韋子耀的心猛地收緊。她的目光實在是太輕太短,輕到韋子耀甚至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在看他。

“走!”厲決拉了倪胭一把,皺著眉。

“你這孩子醋勁兒是不是太大了點?我還什么都沒做呢。”倪胭戳了戳他的額頭,帶著他朝廣場正中央的驗靈石走去。

一個月了,倪胭真切地感受到厲決體內靈力的變化。他本來就天賦極高,倪胭又在暗處幫他,他進步神速是很正常的事情。倪胭今日帶他來這里,是想測試一下,這一個月,他實際進步了多少。

這一次,不用倪胭解釋和示范,厲決直接將掌心貼在驗靈石上。

短暫的感應之后,機器冷冰冰地播報:“ssr天賦火屬性三階后期。”

隨著機器冷冰冰的播報聲,測驗的結果也顯示在了高處的顯示屏上。

廣場上有人不經意間一瞥,“臥槽”了一聲,急忙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指著高處的顯示屏讓對方去看。

“那個從狼堆里撿回來的傻子小王子?等等……他一個月前不是一階初期嗎?”

“一個月跳三階?這不可能吧?”

“開什么玩笑,爺爺我修煉了六十年,上個月才到三階后期。這個傻子用了一個月?這就是ssr天賦的與眾不同?”

“不是吧?我記得咱們風系學院的陳教授也是ssr天賦,可是他從小修煉,也是到十八歲才到三階。”

有個人一拍大腿,猛地站起來:“我就說了這塊驗靈石壞了!”

他動作太大,嚇了周圍的人一跳,眾人聽了他的話紛紛給他翻了個白眼。這個驗靈石人人都可以去測試自己的進步結果,每天不知道要測試多少次,難道對別人正常,只對厲決兩次不正常?

那人弱弱地說:“他是狼養大的,說不定體質和咱們不同,驗靈石測不出來……”

倪胭并不管這些議論,看見測試結果后,她比較滿意地捏了捏厲決的耳垂,帶著他穿過廣場離開。

厲決一直看著倪胭的表情,見她笑了起來,知道她對測試結果滿意,他這才跟著笑起來,一邊跟倪胭走過廣場,一邊朝倪胭伸出手。

“學壞了你,還學壞要獎勵了哈!”倪胭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

厲決笑著把倪胭背起來,飛快地跑過廣場。倪胭嬌笑著,惹得廣場上的人側目,包括韋子耀。

“這兩個人的組合可真是奇怪。許洄沿這種尤物嫁給那個比她小五歲的小野人實在是不般配。”

“可若是不般配倒也般配。一個z天賦水屬性一階初期卻實力強悍,一個用一個月從一階升到三階后期。從這個角度看,兩個人都是奇人……”

“照這么說,還挺般配的?”

但凡倪胭和厲決出現的地方,總是能惹來人們的熱議,即使他們入學已經一個月了,眾人對他們兩個的關注還是不減。

韋子耀不想再聽周圍這些人的議論,他起身離開,卻鬼使神差地朝著倪胭和厲決離開的方向走去。

韋子耀跟進一條小巷,看見倪胭后背抵著墻,她低著頭,臉上淚水漣漣,厲決無措地立在一旁。倪胭口中似乎說著什么“全怪你”這樣的話,離得太遠,韋子耀聽不清。

厲決又欺負她了?韋子耀的臉色冷了下去。這樣一個不知深淺的粗魯人是不是每天都在欺負著她?給她帶來無盡的傷害?

心疼、內疚!

不遠處有幾個人一邊談笑一邊朝這邊走來,韋子耀為了不被那些人發現他在偷看倪胭和厲決,急忙躲到一旁的樹后。等談笑的幾個人離開,他才從樹后走出來,他重新望向小巷,已經看不見倪胭和厲決的身影。

而此時,倪胭正一邊和厲決回家,一邊向他抱怨:“說過多少次風大的時候不要背著我逆風跑,你讓我眼睛里又進沙子了吧!”

厲決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倪胭瞥了他一眼,帶著嗔意地瞥了他一眼。厲決立刻湊到倪胭眼前,鼓起兩腮給她吹眼睛,惹得倪胭笑著把他推開:“好啦,已經沒有啦……”

厲決是真的慢慢變成大男孩了,從他每天早上不安分的身體就能充分體現。有時候他會抱著倪胭,貼著倪胭的后背做一些自然的動作。這讓倪胭不得不翻過身來,睜開尚且困頓的眼睛看向他警告:“我告訴你哦,你要是再一大早吵我睡覺,我可是要生氣的。”

厲決茫然地望著倪胭。

倪胭豎起細眉,假裝生氣捏了捏厲決的鼻子,說:“我知道你能聽懂,不許裝聽不懂的樣子來唬我!”

厲決眨了下眼,無辜又委屈地將腦袋埋進倪胭的胸口。

倪胭便使勁兒在他頭上拍了一下,說:“哼,我要是生氣了以后就不和你睡一張床了,各睡各的!”

厲決手臂收緊,更用力地抱著倪胭,貼著倪胭的身體卻向后挪了挪。

哼,不動就不動嘛!每次都來要挾人!

倪胭這才滿意地笑了,她懶懶打了哈氣,繼續睡覺。沒多久,倪胭便沉沉睡著了,埋在她胸口的厲決抬起頭來,仔仔細細地瞧著她安靜的睡顏。厲決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許久之后,他輕輕挪動身體,湊過去,在倪胭的臉頰落下輕輕一吻。

倪胭睡到半上午才再次醒來,厲決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合著眼抱著她。見倪胭醒來,他立刻睜開眼。

“咚咚咚。”阿二在外面敲了敲門,“七夫人,有客人找您。”

倪胭應了一聲,把厲決搭在她腰上的手拿開,懶懶下床將身上的睡衣脫下隨便換了身衣服。厲決在床上坐起來,安靜地望著倪胭,又看了看門口的方向。

來找倪胭的人是韋子耀。

聽見腳步聲,坐在客廳沙發里的韋子耀抬起頭來望著倪胭慵懶地緩步走下來。她穿著最普通的寬松白體恤和牛仔短裙。可即使是這樣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遮不住她通體的氣質。

“是你呀。”倪胭將手搭在樓梯扶手上,腳步微頓,抬起眼睛望向韋子耀,眼中含著淺淺的笑,似有似無,不遠不近,疏離而又帶著致命吸引力。

韋子耀對上她的視線,恍惚了一秒,友善地點點頭。

倪胭繼續下樓,直到走到韋子耀面前,含笑問:“今日怎么會突然過來?”

“已經很久沒見到你哥哥了,想去看望他。自從他換了醫院,我不太清楚他現在的情況。”

倪胭微微怔了一下。

她幾乎要把原主許洄沿的哥哥給忘了。原主的遺愿是什么來著?哦,是想要她哥哥平平安安。她似乎的確應該去看看原主哥哥的情況了。

自從韋子耀用許洄沿一棵仙草,許洄沿被接入厲準的城堡,厲準也將許洄沿的哥哥許洄河轉入了更高一級的醫院。自從倪胭穿來,還一次都沒有去看望過原主的這個哥哥。

“哥哥啊……”倪胭半垂著眼睛,“我也好久沒有去醫院見過他了。”

韋子耀心跳快了一拍,急忙說:“要不然我們今日一起去看望他吧?”

倪胭沒有立刻回答,她微微垂著眼睛,像是陷入沉思中。韋子耀竟然莫名覺得很緊張,就像幼時第一次入學將手搭在驗靈石上測試時那樣緊張。

倪胭緩慢地抬起眼睛,含了一汪秋水的眼睛帶著一絲歉意望向韋子耀。看著倪胭的目光,韋子耀下意識覺得她會拒絕,心里涼了半截,卻聽倪胭說:“我也不知道……我得上樓問問。”

韋子耀因為她直接沒有拒絕,心里又升出一絲喜悅。可是聽見倪胭的后一句話,他心里又開始難受。難道她現在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就連去醫院看望自己昏迷的哥哥都要去請示?

韋子耀壓下心里的雜緒,對倪胭點點頭,道了一聲“好”。

“你稍等一會兒。”倪胭淺淺笑著,她彎下腰來親自給韋子耀倒了一杯茶水。

倪胭回到樓上,打開臥室的房門,正好對上厲決明亮的眼睛。他還如剛剛一樣坐在床上,似乎沒有動過。

倪胭并不是真的要請示誰,而是故意要讓韋子耀誤會他在厲決身邊受盡了委屈。厲決自然管不了她,就連厲準也不怎么過問她的事情。在厲準看來只要倪胭對厲決好、將厲決照顧好就足夠了,厲準事情忙,也沒有精力管她。

打開衣櫥的門,倪胭挑來挑去,挑出滿意的衣服。她去沖了個澡,將頭發吹干,換上漂亮衣服,又對著鏡子涂抹上一層淺橘色的口紅。

厲決一直盯著她看。

倪胭做完這一切,才坐在床邊朝厲決招了招手。厲決立刻挪到她身邊。倪胭將口紅印在厲決的臉上,說:“今天我要去醫院看哥哥,而且不能帶著你。你要在家乖乖地練習凝聚體內的靈力,記住了嗎?”

厲決緊抿著唇,沒說話。

倪胭便在他另一側臉頰上也印上一道口紅印,再問:“記沒記住呀?”

厲決這才不情不愿地點了頭。

倪胭在樓上磨蹭了很久,當她再次下樓的時候,韋子耀立刻站了起來,他看見倪胭換了一條裙子,應該是會跟她出去,他不由松了口氣。

“走吧。”倪胭淺淺地笑著,“哥哥如果知道你一直關心著他,他一定會高興的。”

“應該的。”

厲決站在三樓走廊的落地窗前,望著庭院里倪胭和韋子耀的背影。他漆黑明亮的眼睛安安靜靜的,看不出什么情緒。

厲準剛好經過走廊,他看見厲決的背影,不由走過來,順著厲決的視線朝庭院中望去。略微沉吟之后,厲準開口:“你不希望她和別人走得近,也不喜歡別人望著她的目光。你喜歡她,你希望她完完全全屬于你,只屬于你一個人。”

厲決眨了下眼睛,轉過頭來望向厲準。

厲準望著厲決,望著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弟弟。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已經大變樣,不再是曾經野人的樣子。

他拍了拍弟弟尚且稚嫩的肩膀,說:“跟在她屁股后面什么都聽她的沒有用,你必須變得更強大,成為她視線里最優秀的人,讓她欣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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