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險[快穿]_166.小狼狗10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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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一瞬間,倪胭想起上次去醫院看望昏迷的許洄河時的場景。原主記憶里關于許洄河的記憶也紛紛涌上來。
“你真的是許洄河?”
“那你是許洄沿嗎?”花笠睜開眼,灰色的眸中噙著意味不明的深意。
四目相對,倪胭沉默半晌,逐漸勾唇。
遠處追捕花笠的人就快趕了過來,倪胭也不再多問花笠,帶著他迅速離開。倪胭本來只是想等一下再問,可是當她帶著花笠到了安全的地方,花笠已經徹底昏了過來。
倪胭將花笠放在床上,她的指尖兒抹了一下花笠青色的唇,若有所思。
“白石頭,你為什么給我安排這么一個任務目標?”倪胭問。
“不是我安排的,系統自動搜尋的。”
“你不就是系統?”
白石頭沉默了片刻,才說:“我是人。”
倪胭輕笑:“對,死了兩萬年的人。”
她又說:“你最好告訴我他并不是原主的親哥哥。”
白石頭隨口說:“是不是親哥哥有那么重要?珍珠娘又不是沒有勾引過自己的親哥哥。”
在倪胭的臉色瞬間冷下來時,白石頭輕咳了一聲,換了個語氣:“抱歉,是我失言了。花笠是不是原主的親哥哥我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花笠和許洄河是一個人。在花笠的名字出現在你手心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備選攻略人物。”
“你的意思是說任務目標不是你挑選的?而且你對花笠一無所知?”倪胭無語,有點不耐煩:“白石頭你能不能靠譜一點?”
白石頭沒有立刻回答,他抬起自己的手,他的手在慢慢變透明。他靜下心來用力凝聚,才將自己的左手重新凝聚成實質。
“快沒時間了……”白石頭的聲音很輕。
倪胭正在將自己的手貼在花笠的胸口,妖力從她掌心渡進花笠的身體里,溫養他的心脈。聽見白石頭的話,倪胭愣了一下,問:“什么意思?”
白石頭凝眉望著白玉石上的星圖,在浩瀚閃爍的星河中,七星陣的光芒若隱若現,與周圍的星辰相比,光芒十分微弱,可是終究亮了起來。
一滴血從白石頭的指腹沁出,落在白玉石上。
任務世界里的倪胭忽然反應了過來,問:“七星陣全亮了?”
也就是在倪胭問出這話時,白玉石中的七星陣本就微弱的光芒又逐漸暗了下去。白石頭用顫抖的手解下面上的白玉面具,劇烈咳嗽起來,聲聲帶血。
“白石頭,你怎么了?”倪胭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沒事。七星陣還沒有全亮。接下來的世界我能幫你的很少。”白石頭擦去嘴角的血跡,語氣中帶著絲淺淺的無奈。
倪胭倒是無所謂地說:“以前的世界你也沒幫過我什么。”
白石頭默不作聲,他將濺到白玉面具上的血跡仔細擦干凈。
他身為人時不信天命,不僅算破天機,更企圖改變蒼生命數,不惜以折損陽壽為代價,隕于弱冠之年。他死后仍不信天命,拼盡一切定要賭上這一次。
倪胭將昏迷的花笠暫時安頓下來,三天后才回城堡。她回去的時候是下午一兩點鐘,遠遠看見云莎莎雙手托腮,一個人無聊地坐在小花園里。
“洄沿!”云莎莎彎著眼睛,使勁兒朝倪胭招手。
倪胭走過去,在她身側的藤椅里懶洋洋地坐下,問:“怎么自己一個人?二哥還沒回來?”
“不……他在睡午覺……”
倪胭愣了一下。云莎莎來家中作客,身為主人的厲準把云莎莎丟到一旁,自己跑去睡覺了?
似乎猜到倪胭所想,云莎莎急忙替厲準說好話:“他很忙很累的,好不容易抽空回家是該好好休息一下。而且是我不困,主動要出來坐一坐的。”
倪胭笑笑,不再說這個,隨便找了個話題,和云莎莎聊起來。半個下午在她們兩個的談笑中過去。
“我想跟你請教一件事情……”云莎莎有點不好意思。
倪胭點點頭。
“就是那個……”云莎莎不好意思地瞇起眼睛,抓了抓自己的臉,吞吞吐吐,“你是怎么能那么厲害讓那么多人都喜歡你呀?那個……我……我覺得隨便一個動作,你做出來都比別的女人好看,更性感誒!你能不能教我呀?”
“有嗎?”倪胭隨手撩了一下頭發。
“對對對!就是這樣隨意的一個動作都好好看!”云莎莎學著倪胭的樣子也撩了一下頭發,她盡量做出嫵媚多姿的表情,可因為五官太乖巧可愛做出來的樣子實在和性感不貼。她沮喪地嘆了口氣,大大的杏眼垂下去耷拉著眼角,說:“我快要和厲準訂婚了。嗯,我知道是因為政治原因,他不喜歡我也正常……可是我希望他能更喜歡我一點……”
她伸開五指做了一個抓的動作,同時用一副兇兇的表情,說:“我想得到他的心!”
“真可愛。”倪胭脫口而出。
云莎莎氣得快要跳起來:“我要轉型了!早晚能變成性感大美人!嗯……像你這樣的。”
倪胭忽然在云莎莎眼前打了個響指,如愿以償地看見她像受了驚的小鹿一樣眨了下眼睛,長長的眼睫撲閃撲閃。
顧慮了一下云莎莎想做性感美人的心情,倪胭才把到了嘴邊的“真可愛”咽了下去。
倪胭笑笑,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調跟她講道理:“騙來的心都不長久。你只要做你自己,讓他知道你的心意就足夠了。”
“真的假的?”云莎莎歪著頭琢磨了很久,“你不騙我?”
倪胭答非所問:“為別人改變自己是愚蠢的做法。”
云莎莎還想再問,遠遠看見厲準正朝這邊走來,她便沒有再問,隨便找了個話題——談天氣。
厲準走過來,先問倪胭:“這兩天你去哪里了?”
倪胭抬眼望向厲準,似笑非笑地問:“需要跟二哥匯報行蹤嗎?”
厲準深看了一眼,收回視線,說:“隨便問問罷了。”
“與其關心我,還不如多關心一下你這傻乎乎的未婚妻。”
厲準不明所以地看向云莎莎。
云莎莎愣了愣,急忙扭頭看向倪胭,拼命給倪胭使眼色。
倪胭給了云莎莎一個安心的眼神。她起身,說:“你們聊,我上樓換身衣服去醫院看望哥哥。”
倪胭雖然理直氣壯地拒絕回答厲準的問題,但是她這次回來的確是因為她不能離開太久,否則厲準一定會去調查她。
花笠可是A的通緝犯。在倪胭的任務沒有完成之前,可不能讓花笠丟了他的小命。
厲準為許洄沿哥哥挑選的醫院自然不會差,絕對不可能出現病人憑空失蹤而不被護士發現的情況。倪胭推開病房的門,果然見原主許洄沿的哥哥安靜地躺在病床上,一側的治療儀器發出滴滴噠噠的細小聲音。
倪胭走到病床邊仔細瞧著許洄河的臉。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究竟哪個是真的許洄河?
那場造成原主父母去世、許洄河重傷的意外真的只是意外?
碰巧只是長得像?
不對,許洄河只是個很平凡的人,如果只是碰巧長得像,花笠又怎么知道許洄河?
倪胭上次來看望許洄河時就向許洄河的主治醫生詢問過他的情況。這一次,倪胭親自將手搭在他的心口,感受著掌心下的心跳。
躺在床上這個真假不知道許洄河的確是因為內臟受損而導致的昏迷。
“洄沿?”韋子耀抱著一捧花,推開病房的門。他在看見倪胭時,眼中迅速攀上驚喜。
倪胭轉過身來,微笑地望著他:“又來看望哥哥了嗎?如果哥哥知道你這么關心他,他一定很開心。”
“朋友一場,應該的。”韋子耀走進來,用帶來的花束換掉窗臺花瓶中枯萎的花。
倪胭想了想,試探地問:“子耀,在你眼里,我哥哥是個什么樣的人?”
“話不多,不是個爭強好勝的人,卻是個默默努力的人。對身邊的朋友也很關心,很善良。之前有一次在靈修學校組隊進行野外實戰測訓,他為了幫我甚至替我擋過暗器。”韋子耀望著病床上的許洄河,說到曾經的事情,臉上不由帶了笑。
“還有這事?哥哥居然都沒有跟我說過呢。”倪胭坐在床邊,拿起一個蘋果來吃。
韋子耀點點頭,說:“他總是不太愛說話的。”
倪胭搜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原主的哥哥的確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倪胭心神一動,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抬眼望向韋子耀,笑著說:“以前哥哥很少跟我說他的事情,你能多跟我說說他在學校的事情嗎?他居然替你擋過暗器,什么暗器呀?他當時受傷了嗎?嚴不嚴重?”
韋子耀抬手比劃了一下,說:“學校特制的暗器,大概就是手指長的短箭。傷在腹部,不重,擦著身體射過去的,雖然傷口挺深,但是只是皮肉傷。”
“哦……”倪胭應了一聲,慢悠悠地吃著蘋果。
韋子耀抬起眼,靜靜望著她。
“等下……送你回家?”韋子耀說。
倪胭搖搖頭,側過臉望著病床上的人,說:“不了,我想多陪陪哥哥。”
韋子耀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他很快將眼中的失望收起來,說:“洄河很快就會醒過來的,你不要太擔心了。”
“我知道。謝謝你。”倪胭沖韋子耀笑了一下,便轉過頭始終望著床上的許洄河,沒再理會韋子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韋子耀縱使再想陪著倪胭,也覺得自己留在這里恐怕不太方便,不舍地離開,一步三回頭。
韋子耀一走,倪胭立刻收起臉上的表情,她迅速解開許洄河身上的衣服,去尋找可能出現的疤痕。
他腹部的皮膚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疤痕。
倪胭直起腰,轉身大步往外走。
她很快趕到安頓花笠的地方,花笠身上的傷很重,而且中了一種奇怪的毒,縱使有倪胭用妖力護他心脈,他的情況也不太好。
倪胭站在床邊彎下腰來去解他身上的衣服,衣扣一粒粒解開。想殺花笠的人很多,他在做的事情想必也危險重重,他身上這些陳舊的疤痕就是證明。
倪胭視線下移,落在他的腹部上。果然找到了韋子耀說過的那道疤。倪胭指尖撫過他腹部上的道疤痕,她的心沉了下去。
花笠忽然扣住倪胭的手腕,猛地用力一拉,倪胭一下子伏在他身上。倪胭抬眼,望進花笠灰色的眼底。
“妹妹為什么要脫哥哥的衣服?”花笠語調輕緩,似笑非笑。
“摸哥哥的腹肌呀。”倪胭望著花笠的眼睛慢慢勾起嘴角,“畢竟哥哥可說過想干我,那我得試試貨呀。”
花笠意味不明地深看了倪胭一眼,松了手,問:“可滿意?”
“嗯……”倪胭沒起來,仍舊懶懶伏在花笠的胸膛,輕輕蹙眉認真思索許久,“身材還成吧,只是可惜半死不活,想來體力不太夠呢。”
花笠不緊不慢地說:“你哥哥就剩一口氣吊著命,你再壓一會兒,這最后一口氣也得沒。”
倪胭這才起身,坐在床邊慢悠悠地整理著略微有些凌亂的長發。纖細白皙的手指穿插在發間,動作悠閑。她忽然轉頭逼視花笠,問:“你真的是許洄河?那醫院里的人是誰?”
花笠不答反問:“你真的是許洄沿?”
倪胭認真想了一下,才回答:“至少這個身體是。”
花笠瞇起眼睛審視著倪胭的表情。
倪胭將手搭在自己的胸口,纖細的腰身隨著她的動作輕微扭動,嫵媚多姿:“我胸口有胎記,哥哥要不要親自驗身呀?”
“不必了。你身上有沒有胎記我本來也不清楚。”花笠收回視線,他合上眼開始緩慢調理體內紊亂的靈力。
倪胭目光閃爍了一下,轉瞬又燦爛笑開:“哥哥,該你回答了。你真的是許洄河?”
“說不太清。”
倪胭吹了個口哨,眸中閃過一道亮色,說:“好吧,那換個問題。”
她俯下身來,湊近花笠,壓低了聲音嬌媚開口:“哥哥當真想干我?”
花笠剛凝聚出來的一點靈力一下子散開。他睜開眼睛便對上倪胭眸中攻擊性十足的美艷,他想說什么,忽然胸腹間一陣絞痛,忍不住咳嗦起來。
“算啦,瞧你這死樣子想干也干不動。”倪胭起身,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花笠,陷入思索。
花笠被她打量了很久,才開口問:“你的腦子里在想什么?”
“在想……要不要泡你。”倪胭一本正經地說。
花笠低聲笑起來,他慢慢將倪胭給他拉開的衣服整理好,問:“想得怎么樣了?”
“那就泡吧。”
花笠眼中笑意更甚,問:“即使是兄妹?”
倪胭攤了攤手:“誰在乎呢。”
花笠沒順著倪胭的話說下去,而是問:“許洄沿在哪?”
“死了。”
花笠臉色平靜,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對此并不意外,還是毫不在意。
兩個人互相試探,倪胭試探花笠到底是不是原主的親哥哥,花笠試探倪胭究竟是不是別人故意派來的。
當初花笠在獵手俱樂部第一次見到倪胭就覺察到她并不是原主許洄沿。那個時候倪胭沒有注意到花笠的試探。也正是因為那個時候花笠在調查倪胭,所以在倪胭遇到伏擊時,他會出現。而他出現幫她是他的第二次試探。
花笠打了個哈欠,說:“困,睡了。”
他說完就放心地合上眼準備休息。
倪胭撿起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在床上的一片花瓣,捏在指尖兒把玩,緩緩開口:“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比如你體內的毒.藥的解藥?”
“你要是真想幫忙,點餐更靠譜一點。”
花笠在倪胭給他安頓的地方住下來,他身上的傷慢慢痊愈,而他體內的毒效也在逐漸減弱。
倪胭沒有天天過來,一周只過來三兩次,瞧瞧他的狀態,給他帶一些他可能用得到的東西和消息。
倪胭一手托腮望著桌子對面正在吃飯的花笠,說:“現在獵手俱樂部的人都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這些人真是不講理,明明把他們封在冰里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可是他們說我是和你一伙兒的,是你的女人。”倪胭抬手,掌心逐漸浮現一片又一片花瓣,一朵朵粉色的花瓣逐漸凝聚,面具的形狀慢慢凝成。她一邊用這些變出來的花瓣凝聚面具,一邊說:“你是怎么做到瞬間凝聚的?而且一次成型。呃……我這左右兩側又不對齊了。”
倪胭把凝聚好的面具舉起來,輕輕晃了晃,鮮花面具上露出兩只眼睛的孔洞一大一小,不太對稱。
花笠瞥了一眼,隨后一拂。倪胭感覺到好像一道微風在她的掌心輕輕撓了一下。一片粉色的花瓣飄飄然落在桌面上,而倪胭手中的面具不對稱的地方已經修整好。
“不好不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不要你幫我凝聚,我要你教我技巧。”
花笠不緊不慢地吃著東西,連頭也沒抬,說:“學費。”
倪胭輕笑了一聲:“好哇,可是哥哥想要什么學費?”
“比如讓我抱一抱什么的。”花笠漫不經心地說著,將一塊水果送入口中。
倪胭起身,旋身坐進花笠懷里,躺靠在他的臂彎里,嫵媚含笑地望著他,問:“就這樣?”
“一步一步來吧。傷沒好體力不行,干不動。”花笠總是能夠面無表情地說出讓普通女孩子面紅耳赤的話。
偏偏倪胭不是普通女孩子,她笑著說:“我已經坐進來了,那哥哥是不是該教我技巧了?”
“熟成生巧。”捏開一個山竹,將白色的果肉塞進嘴里。
倪胭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抱怨一句:“哥哥可真能糊弄我。”
花笠瞥了瞥修長發白的手指,因為剝山竹,指腹染了一點山竹汁液的紫色。他順手用指腹抹過倪胭的臉頰,倪胭雪白的臉頰上立刻留下了一道黑紫的印子。
“哥哥!”倪胭蹙眉,做出生氣的兇表情來,“女人都愛美,不能這樣弄花一個女人的臉。”
花笠扯了扯嘴角,又朝倪胭的臉伸出手,倪胭迅速握住他的手腕,帶著點惱意地瞪著他阻止他的動作。
花笠面無表情,忽然低下頭,舌尖一卷,舔去倪胭臉上的山竹汁。
花笠抬著倪胭的下巴端詳,說:“還有一點。”
而后再次低下頭用舌尖舔了一下。
倪胭勾起堆在眼尾的風情,含笑問:“這是哥哥吃山竹的新吃法?”
花笠伸出舌頭,舌尖兒沿著唇廓輕輕舔了一圈,說:“作為一個頂級的通緝犯當然陰險狡詐。”
他指了指自己的舌頭,說:“有毒。”
倪胭“哈哈”大笑了兩聲,去摸自己被花笠舔過的臉,問:“我中了只有哥哥能解的毒?”
花笠笑得有點不像好人。
倪胭撿起落在桌子上的一片花瓣放進口中慢悠悠地嚼著,然后勾著花笠的脖子坐直身子,她將舌尖上鮮花花瓣留下的澀香送入花笠口中,嬌軟開口:“哥哥也中了我的毒哦,這世上只有我能解的毒。”
花笠沒說話,他瞇起眼睛,將視線從倪胭的臉上移開,望向窗戶的方向。不久后,遠處隱隱響起一種鳥的鳴叫聲。
花笠聽見了,倪胭也聽見了。
倪胭帶著點嗔意地推了花笠一把,假裝生氣地抱怨他:“傷在我這里養好了,就打算拍拍屁股就走?”
“呵,”花笠漫不經心地笑著,“拍拍屁股走人總比穿上褲子走人好點。”
倪胭若有所思地將手搭在花笠的肩膀,再將下巴搭在自己的手背上,近距離地望著花笠的側臉,問:“哥哥和別的女孩子說的情話也這么流氓嗎?”
“胡說,我可是正經人。”
花笠彎腰,手臂探過倪胭膝下將她從腿上抱起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哥哥,我要生氣了。哥哥知不知道女人生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花笠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桌前拉開抽屜,整理著里面的暗器。他背對著倪胭,語調普通地說:“無所謂,你生氣的時候也美。”
倪胭果然瞬間展露笑顏,她走到花笠身后,雙手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帶著點小興奮地說:“哥哥帶我一起走吧。”
“砰——”她嘴里帥氣地學著槍發出的聲音,“修道成仙也好,入魔作惡也罷,玩弄蒼生游戲人間,上天入地我都陪著你撒野。”
花笠才不當真,他笑笑,語調里沒什么情緒地說:“你這情話也不錯。我們彼此彼此。”
他畫風一轉:“只是可惜了……”
他轉過身來,捏著倪胭的臉抬起她的下巴,說:“只是可惜幾個月過去了,我還是沒弄清楚你這女人究竟是什么來路,究竟想干什么。”
倪胭軟軟的身子貼在花笠的懷里,嬌笑著說:“彼此,彼此。我也沒弄清楚哥哥的底細,不知道哥哥到底是不是哥哥,哥哥又到底在做什么。”
倪胭的眼睛逐漸亮起來:“哥哥,咱們來交換三個秘密吧。可以不回答,但是不能說假話。”
“可以。”
倪胭先問:“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假裝許洄河的?”
她沒有問花笠到底是不是許洄河,因為倪胭從韋子耀口中得知花笠的確是在許家住過幾年。至少在學校里和韋子耀接觸的那個許洄河是他。
花笠沒什么猶豫,直接說:“五年前一個意外的機會遇到許洄河,發現他和我長得像,我正好需要一個明面上的身份,所以給他下了毒,讓他一直昏迷。”
倪胭眸光微閃。瞬間想明白醫院里的那個昏迷的許洄河才是許洄沿的親哥哥,只是花笠從五年前就把真正的許洄河藏了起來,假扮了他。那個時候許洄河在學校住宿,極少回家,想要瞞住家人倒也不難。只是后來定然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花笠不需要再用許洄河的身份,所以將真正的許洄河推出來,假裝他受了重傷昏迷。
花笠微瞇著眼睛仔細審視著倪胭的眼睛,他喜歡倪胭眼睛里的光,每當倪胭眼睛里浮現這種光時,正是她腦子里迅速分析的時候,往往她分析出來的東西總是能猜對個大半。
當倪胭眼中的亮光終于恢復平靜,她沒有去向花笠證實自己的猜測,而是笑著說:“該哥哥問了。”
“你的名字?”
“就這個問題?”倪胭古怪地笑起來,“我可有好多名字。告訴你哪一個好呢?最初的名字叫厭,討厭的厭。”
花笠皺了下眉。
“好啦,該我問哥哥第二個問題啦。哥哥,哥哥快告訴我,我是不是哥哥見過的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花笠原本嚴肅的表情一下子破裂,他裂開嘴角,舌尖舔了下嘴角。花笠笑起來給人的感覺總是不太像好人。他笑著說:“你只能是全天下第二美的女人,不是。”
“不許說謊!”倪胭生氣地擰了眉。
花笠彎下腰,湊近倪胭的眼睛,死死盯著倪胭的眼眸,說:“你藏在許洄沿身體里的元身才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倪胭嫣然而笑,眸中的美艷瞬間綻放。
花笠拍了拍倪胭的臉,說:“對,你就該這么笑,迷人得讓哥哥有一種想要搗碎你的沖動。”
“流氓……”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花笠問出第二個問題。
倪胭隨意撩了一下長長的卷發,慵懶開口說:“想讓哥哥愛上我,為我神魂顛倒如癡如狂。”
花笠望著倪胭的眼睛,不想錯過她眼中的任何一絲異色。卻在她的眼睛里只看見女人的妖媚。
“第三個問題啦……”倪胭狡猾地勾起嘴角,眼睛里藏著小狐貍。
花笠警惕起來。
“第三個問題就是……哥哥的長度。”
花笠怔了怔。
倪胭風情萬種地笑起來,迷人而讓人沉醉她的那雙瀲滟明眸中不可自拔。她將手搭在花笠的肩上,輕輕扯著他的衣襟,慢悠悠地說:“哥哥可以拒絕回答的。”
花笠臉上的呆怔很快收起來,他重新恢復漫不經心的死樣子,說:“沒量過,你來量量?”
倪胭垂下眼睛,緩慢地一瞥,重新抬眼望著花笠,柔著嗓子說:“會的,會有機會親自量的。輪到哥哥的第三個問題了哦。”
“先欠著吧。”花笠將倪胭輕輕推開一些,轉過身繼續收拾抽屜里的暗器。當那些冰冷的暗器握在他手中,他的動作雖然看上去仍舊漫不經心,整個人的氣場卻發生了變化。
倪胭立在一旁抱著胳膊看他收拾完一切,才開口:“忽然想多問哥哥一個問題。”
“你問。”
“什么時候能再次見面?”
花笠抬眼看向她。
倪胭繼續說:“我好親自量長度。”
“女流氓。”花笠轉身往樓下走。
倪胭追到樓梯處,立在最上面望著下方,將已經走到一樓大廳的花笠喊住。花笠側過身仰望著她,問:“怎么?”
花笠轉身的瞬間,望著樓梯上方一襲長裙的女人,腦子里一個想法是——這個女人真他媽迷人。
“哥哥不會死在外面吧?爭取多活一點。”
花笠笑:“除非我親自送上去,沒人能要我的命。”
倪胭輕輕揮了揮手:“我等哥哥回來討回我欠下的問題。”
花笠轉身,將寬袖黑袍的大兜帽戴上,腳步逐漸加快。一片一片粉紅色的花瓣慢慢凝聚,逐漸形成鮮花面具遮住他的臉。
花笠像是一夜之間在曜北帝國失去了蹤影,他這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久到獵手俱樂部里的獵手們都不再接他的單子,而他的通緝資料也落了灰,極少有人再去翻閱。
三年里,厲準也和云莎莎結婚了,云莎莎如今懷孕五個月。
而厲決也用一年的時間完成了特殊軍事學校的課程和考核,在兩年前被厲準送去了國外四大帝國聯合組建的特訓基地接受最高等級的培訓。
云莎莎每天都會和倪胭聊天,只是她如今懷孕,精力有限,特別嗜睡,每次陪不了倪胭多久,就會跑回樓上臥室休息。
倪胭的日子實在無聊,她又重新去獵手俱樂部當起她的獵手666,只為了打發時間。當初她隨意接了兩個單子,就讓獵手俱樂部的人對她欽佩非常。這三年,她用一次又一次干凈利落的出擊,贏回了太多的榮耀,儼然已經成了獵手俱樂部第一獵手,也成了整個曜北帝國所有通緝犯最抵觸的獵手。
“你們聽說了沒有,花笠回來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早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據說連個全尸都沒留下,被山上的惡狗給吃了。”
“真的,我也聽說了!花笠真的回來了,這回好像偷了皇宮里的什么東西,皇室大怒,緊急通緝呢!”
“五六年前他就是頂級的A了,還能變成A不成……”
倪胭坐在窗邊的位置,一邊喝著酒,一邊聽著這些人的對話。
花笠要回來了?
倪胭勾起嘴角。
怎么就這么巧呢?厲決也快要從國外的特訓基地回來了。
倪胭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見到厲決了,倪胭扒拉著手指頭數了數,這只小狼崽子十七八歲了吧?也不知道長高了多少。
她總算等到他長大了。
倪胭收回思緒,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略驚訝地看著落在桌面上的粉色紅花瓣。
她立刻轉頭,從落地窗往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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