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險[快穿]_170.女團練習生01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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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白石頭一句“暫時沒有合適的任務世界”將倪胭的攻略之旅終止了。
“為什么沒有任務世界可以去玩?”倪胭慵懶地側躺在床上,把玩著白玉石。
白石頭坐在藤椅里,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他修長的手指敲擊著鍵盤,正在查閱資料。他沒抬頭,一邊繼續敲字,一邊說:“系統還沒有搜尋到合適的任務世界,再等一等。”
“撒謊。”倪胭赤著腳下床,繞到白石頭身后,俯下身來趴在白石頭的肩上,將手中的白玉石垂在白石頭眼前,“明明有一顆任務星是亮著的,只要我將它移到中央就可以開啟新世界了。”
白石頭敲擊鍵盤的動作停下來,白玉面具后面的眼睛緩緩抬起,望向輕晃著的白玉石。那里的確有一顆星亮著,而且是從一開始就亮著的。
“為什么不讓我去這個世界?”倪胭問。
“危險。”
倪胭嗤笑了一聲,說:“危險?這三界之內還有比我更危險的存在?”
白石頭重重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實話告訴你,這個世界很普通,任務也很簡單。但是……咳,但是需要攻略的幾個目標都有點丑……”
“丑?怎么個丑法?白石頭,你是覺得我珍珠娘只在乎外表?”倪胭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白石頭猶豫了一下,“一個小時候得了天花,滿臉麻子。一個兩百多斤全身肥肉的胖子。還有一個歪嘴斜眼的矮子,還沒你高。”
倪胭的臉色變了。
白石頭從倪胭手中把白玉石扯了下來,不緊不慢地說:“我和你一樣著急早日攢夠星值。是我太小看珍珠娘了,珍珠娘怎么會只看中外表。這幾個人雖然不堪入目,但定然有他們內在的魅力。是我狹隘了。我這就給珍珠娘開啟任務世界。”
“開開開開你妹!”倪胭從白石頭手中奪了白玉石,黑著臉直起身,大步往外走。
白石頭望著倪胭氣沖沖的背影,白玉面具下的嘴角輕輕扯起一道溫柔又悵然的弧度。
直接倪胭離開臥室將門關上,白石頭輕嘆了一聲。只要還有選擇,他就不希望倪胭進入那個世界。
倪胭趁著沒有新任務出現,她悠閑了幾天。剛好是這一世養父母一家人的祭日,她去墓地掃了墓。
而當她回家之后,白玉石中剛好亮起了一個新的任務世界之星。
倪胭剛要關合蚌殼兒,又不放心地探出頭來,問:“確定不是麻子、胖子、矮子等等等丑八怪?”
“放心。”白石頭的聲音里是壓不下去的笑意,“這個世界所有攻略目標顏值都很高,不僅是攻略目標,你周圍的每一個人,不管男女都是高顏值。”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倪胭放心地將蚌殼兒關上,在蚌殼中合上眼進入下個世界。
《嚴亦恪女兒嚴棄慘遭綁架勒索五千萬,事后發現竟是母女兩個演的一出年度大戲。》
《網爆,嚴亦恪的女兒私生活混亂。抽煙打架紋身,疑似吸毒。》
《精子庫少女嚴棄慘遭男友拋棄,醉酒之后割腕自殺,遺書曝光。》
《嚴亦恪女兒再次直播哭訴想要得到父愛。》
《嚴亦恪女兒參加女團選拔,引起粉絲強烈反感。究竟是不是又一次的勒索?》
《嚴亦恪女兒比賽現場哭訴想要證明自己,希望“得到爸爸的承認”。》
一條又一條新聞報道打亂了順序涌入倪胭腦海……
三碗大米飯:“這個小瘋子怎么還不死!她爸是天王巨星才整天作妖。如果她爸是個乞丐流氓,看看她什么反應!”
撬開你腦子舀水:“承認?怎么承認啊?要不要臉!和她媽媽周媛美一個德性,賴上嚴亦恪了!”
嚴亦恪腦殘粉:“可憐嚴亦恪被這對母女糾纏了十七年!整整十七年!當初嚴亦恪正是大紅的時候,被這對母女搞得人人喊打,有多少人根本不去看真相!心疼二十歲的嚴亦恪被逼得抑郁自殺!再賴著嚴亦恪,粉絲要眾籌掐死這對母女了!”
慧子最美:“我是安佳瑩的粉,我們佳瑩和嚴亦恪結婚還沒多久,那對母女能不鬧了嗎?心疼我的佳瑩。[跪了][跪了][跪了]”
小妞妞:“路人經過,樓上姐姐們好兇的樣子,05后表示不懂。有人科普嗎?”
嚴亦恪假太太:“嚴亦恪二十歲時為公益廣告捐精,在精子庫工作的腦殘粉周媛美偷精受孕,產女后召開新聞發布會,稱嚴亦恪拋妻棄女。大紅的嚴亦恪事業瞬間跌入谷底,粉絲脫粉、公司毀約,罵聲一片。后來雖然扒出真相,嚴亦恪也不復當初榮耀,甚至患上抑郁癥。后用十年摸爬滾打,終于登上天王寶座。每當嚴亦恪新作品面試,周媛美必然帶女出現。周媛美聲稱不要錢,只為女兒討一個完整的家。卻自導自演綁架女兒勒索嚴亦恪。去年嚴亦恪和人氣女星安佳瑩結婚,周媛美再推女兒參加大型選秀造星女團節目。科普完畢。”
“周媛美真的不是精神病嗎?口口聲聲愛女兒,結果一直拿女兒接近、勒索嚴亦恪。她要是真的愛女兒,會給自己的女兒起名嚴棄?”
“孩子是無辜的,為什么一口一個‘精子庫’少女啊?那孩子才十六歲。能不能積點口德。”
“無辜?嚴亦恪就不無辜了嗎!好心做個公益,被折磨了十七年!他當年也才二十出頭,被逼得自殺以證清白!他都給周媛美跪下了好嗎?精子庫少女叫錯了嗎?嚴棄對于嚴亦恪來說就是一顆精啊!”
“嚴棄跟她媽媽一個德行,說她無辜的不知道看沒看節目,故意用露點這種行為博出位,才十六歲就這樣,居然還有人說她無辜,周媛美的水軍666”
“哎,我是很期待彩虹少女組合的。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嚴棄是怎么撐到總決賽的?不會唱歌不會跳舞,還整天哭喪著臉。服氣。”
“呵呵噠,因為她就是流量。瞬影視頻精明著呢。沒看最近她天天上熱搜被全網嘲,給這個節目帶來多少熱度……”
嚴棄一個人躲在衛生間里,一條一條瀏覽著網上的言論,眼淚落下來,落在手機屏幕上。
難受之余,還有茫然。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分不清什么是對錯。也許網上的人說的都對。是她的錯,她不應該渴望父愛。可是這些年媽媽拎著她的耳朵教訓的話一遍一遍回響。
是媽媽錯了,還是網上的這些陌生人錯了?
電話突然響起,屏幕上跳出周媛美的照片。
嚴棄深吸一口氣,把眼淚憋下去,才接通電話。
“媽媽……”
“昨天的比賽我看見了,怎么發揮這么不好?真讓媽媽失望。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你要抓住這次的機會好好表現,只有成功了才能讓你爸爸承認你。”
嚴棄咬著嘴唇,沒吭聲。
周媛美嘆了口氣,“瞬影的杜總和你爸爸是好朋友,雖然節目已經播出了幾期,你爸爸都沒有出現。可是媽媽猜總決賽的時候,你爸爸一定會作為特邀嘉賓出場的。到時候啊……”
嚴棄垂著頭,目光有些空洞。媽媽的話鉆進她的左耳,又從右耳流走。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了沒有?你這孩子是不是接觸人多了,開始不聽媽媽的話了?”
嚴棄苦笑,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媽媽,媽媽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是世上最貼心的小棉襖。難道真的是因為長大了接觸的人多了,不再是每天和媽媽在一起,所以她的想法變了?
“阿棄?阿棄?”
嚴棄回過神來,她用手背擦去臉上的眼淚,說:“媽媽,我要去排練了。”
也不管電話那一頭的嘮叨,她匆匆掛斷了電話,這還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主動掛斷媽媽的電話。
嚴棄深吸一口氣,把臉上的眼淚仔細擦干凈,她剛要推開衛生間的門,聽見外面有人進來。嚴棄猶豫了一下,性格原因,她不太想和訓練基地的其他女生過多接觸。所以她搭在門上的手又收了回來,想要對方進了單間,才推門出去。
“躍然,你到了沒有?”
嚴棄愣住了。
說話的人是楊晴,而她口中提到的躍然是嚴棄的男朋友。
嚴棄的心沉了下去。景躍然不是說楊晴一直纏著他,他已經跟楊晴說清楚再也不聯系了嗎?
“說話方便啊,我特意來了衛生間的。別人都在練舞,沒人。哼,你到底什么時候和嚴棄分手?我看著你在微博上放你和她的合照,又鼓勵她什么的……心里很不爽啦。”
景躍然在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楊晴開始不耐煩:“我知道你要炒熱度。可是你要炒到什么時候?和這種垃圾丑聞攪在一起,小心以后成為你黑歷史!這可是你說的,等你新專輯發布立刻和她斷了……”
嚴棄眼中的最后一抹亮光,便也消散了。
這個時候,她應該沖出去跟楊晴質問,或者立刻打電話質問景躍然。可是她不敢。
從小被灌輸的“你爸爸嫌棄你不要你”的想法,讓她嫉妒的自卑膽小。
她不敢。
她甚至第二天親手做了糕點送去給景躍然。她心里有一絲僥幸,也許楊晴胡說八道呢?也許楊晴知道她在衛生間故意說出來氣她的呢?也許景躍然有什么苦衷呢?也許是她聽錯了呢……
她不敢去質問,不敢去求證,繼續做沉默的小綿羊。她甚至想,也許只是景躍然一時糊涂,也許他會回頭。她乖乖地等著,等景躍然給她解釋。
她等啊等,等到《彩虹少女》節目結束,無緣女團,網絡上對她的議論也暫時降了下去。
她等啊等,等到景躍然的新專輯發布。
景躍然的新專輯很成功,他甚至開心地帶著嚴棄逛街、吃飯。嚴棄想,景躍然應該已經和楊晴徹底斷了吧?
直到景躍然誘導嚴棄抽煙。
直到景躍然給嚴棄的香煙中加了毒.品。
景躍然寫了長文,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表達了對嚴棄的失望。總而言之,中心思想是他以為他能拉這個無辜的女孩走出深淵,卻不想她根本不想離開。所以景躍然悲痛地決定放棄嚴棄。
好一個癡情又善良的人設,就像他唱的情歌。
網絡上的謾罵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周媛美給她寫了一篇稿子,讓她將抽煙喝酒,甚至是吸.毒的原因全部推給缺少父愛。
看著媽媽教她怎么哭怎么扮可憐的臉,嚴棄忽然覺得很累,連呼吸都累。
大概,她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她生來就是個笑話。
她鬼使神差地去了嚴亦恪的家,蹲守在別墅外。她等了幾天,終于等到了嚴亦恪回家。嚴亦恪坐在車里,側過臉和他的妻子安佳瑩說笑。溫柔的眉眼讓嚴棄嫉妒得一瞬間落下眼淚。
她躲在暗處,眼睜睜看著嚴亦恪的車離開。她根本沒有勇氣站出來,也根本就不想站出來。
她只是來看他一眼。
嚴棄只在小時候被媽媽逼著錄視頻的時候喊過嚴亦恪爸爸,后來她稍微懂事了,不管周媛美怎么逼她打她,她都不在明面上亂喊爸爸,只是偶爾在心里這樣喊。
縱使她從小就渴望有一個疼愛她的爸爸,可是她知道嚴亦恪并不想承認她這個女兒。
她算是他的女兒嗎?
小的時候不懂事,媽媽讓她哭她就哭,讓她喊爸爸她就喊爸爸,讓她恨嚴亦恪她就去恨嚴亦恪。
她稍微懂事了之后,自己也茫然這種生理上的父女到底算不算真正的父女。她慢慢知道媽媽的所作所為,她慢慢知道就算嚴亦恪不承認她,這些年也一直有通過經紀人送來撫養費。她更是慢慢知道了她的存在給嚴亦恪曾經帶來的傷害。
她去找陳年舊新聞,找到嚴亦恪抑郁時的照片。那個時候骨瘦如柴的嚴亦恪和現在的巨星完全像兩個人。
“爸爸當初自殺的時候應該很絕望吧?”嚴棄蹲在衛生間的角落,用刀子劃向動脈。
鮮紅的血蜿蜒而流,染紅了白色的地磚。嚴棄望著地磚上蔓延開的鮮血,慢慢笑了起來。
她如釋重負,甚至因為做了和嚴亦恪當年一樣的事情,覺得是離爸爸最近的時刻。
“爸爸,我再也不會讓你困擾了……”
嚴棄的遺書只有一句話——我的存在是一個錯誤。
倒在血泊里的嚴棄卻不知道在她死后嚴亦恪趕去醫院看望她,她仰望了一生的爸爸第一次俯下身來抱了抱她。甚至就連她的葬禮都是嚴亦恪給她辦的。
任務世界:女團練習生。
原主:嚴棄。
任務攻略目標一:景躍然。
任務攻略目標二:杜引。
任務攻略目標三:貝宥清。
原主遺愿:得到爸爸的承認。
大致接收完畢原主的記憶,倪胭皺著眉,胸口有點悶。
大概是因為她和原主的經歷有一點相像之處,這讓她稍微有一些感同身受,倪胭的臉色有些差。
“這位選手?你可以做自我介紹了。”
倪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站在舞臺上。原來她穿過來的時間點,正是原主嚴棄參加女團比賽的第一天。這個女團選秀活動由新出現的瞬影視頻網站獨家播放,一方面是給娛樂公司造星,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這個新的視頻播放網站做廣告。
而至于瞬影背后的大佬,正是此次攻略目標之一的杜引。而另外一個攻略目標則是正坐在評審席的音樂天才貝宥清。
四位導師坐在評審席,導師后面坐滿一百位選手,都是些十分漂亮的女孩子。
倪胭的視線掃過這些女孩子的臉,怪不得白石頭說這個原主身邊的人都是高顏值。
這些女孩子望著倪胭的目光有好奇,有憐憫同情,還有鄙夷輕視。想來,雖然今天是第一天,她們也立刻把“大名鼎鼎”的嚴棄認了出來。
“我是嚴棄。”倪胭頓了一下,“對,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精子庫少女。”
選手席中的女孩子們臉上的表情瞬間精彩。
四個導師交流了一下眼神,竟然誰都沒有立刻接話。
有點冷場。
諧星趙丑丑用一個噴嚏化解了冷場。
肖麗在一旁配合地笑話他兩句。
貝宥清拿起話筒,開口:“你需要再準備一下嗎?”
“不需要。”
音樂重新響起來,倪胭聽了個前奏,無奈地發現她并沒有聽過這首歌,自然也不會唱。
不過那又怎么樣?多大點事。
音樂響起來,即興唱出來。歌詞不夠,哼哼呀呀來湊。挺胸抬頭,眼神找對鏡頭。身體隨著音樂動起來,扭腰提胯,拍拍臉,撩撩發,再轉一個圈。起個范兒,數個一二三四五,再來一遍。
胡亂瞎唱的歌詞,偏偏又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表演讓選手席的女孩兒們有些懵。
“不是說精子庫少女腦子不太正常嗎?我看不像個傻子啊……”一群女生中,不知道是誰小聲嘟囔了一句。
評委席的四位導師除了音樂天才貝宥清,還有前爆紅女團第一舞者肖麗,綜藝諧星趙丑丑,和偶像男演員出身的主持人明可凱。
肖麗驚訝地看著舞臺上的倪胭,略偏過身子問坐在她身邊的貝宥清:“她唱的不是你的歌《第一千次記憶》嗎?”
剛好音樂在這個時候結束,倪胭轉過身來,沖著評審席上的貝宥清送了個飛吻。貝宥清望著舞臺上的倪胭,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趙丑丑搞怪地哼了一句這首歌里最好聽的旋律,拿起話筒,問:“這是你自己改編的?”
“不,我只是忘詞了。”倪胭將因為跳舞稍微有些亂的長發朝后撩起。
掃過選手席的攝像頭剛好轉過來,對準倪胭。倪胭準確無誤地找到鏡頭,輕輕眨了下眼。
“哈哈哈哈”肖麗瞬間爆笑,沖舞臺上的倪胭伸出手,擺了個“六”。
“這樣啊……”明可凱努力憋笑了一下,“你當著原創的面承認忘詞不怕貝宥清給你減分哦?”
倪胭這才知道原主準備的這首歌居然是貝宥清的。她看向貝宥清,絲毫沒有因為忘詞而有一絲一毫的不好意思,而是大大方方地問:“我改的詞怎么樣呀?”
“可以。”貝宥清言簡意賅,他把話筒放下,朝倪胭豎起拇指。
“哇哦,就這樣得到稱贊了!恭喜嚴棄得到本場第一次導師的稱贊!”趙丑丑努力拍了拍手,帶起選手席的小姑娘們都拍起手。
攝像頭無處不在,任何表情都可能被收入,然后播放。選手席里的這些女孩子們除了幾個笨的,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稱贊對手、可愛賣萌,盡量在攝像頭照過來的時候留下最好的形象。
趙丑丑按照慣例詢問:“你為什么要來參加這次女團的選拔?”
原主嚴棄當初的回答是——為了讓爸爸看見我沒有那么差勁。
因為她的這個被周媛美指點過的回答,成功地將她送上熱搜榜。當然了,仍舊引來罵聲一片。
攝像頭對準倪胭的臉,不肯遺漏她臉上的表情。
倪胭想了一下,然后望向評審席的貝宥清,慢慢勾起嘴角,說:“為了讓音樂王子貝宥清教我唱歌。”
貝宥清驚訝地挑眼。大概是因為他小時候最先接觸的樂器是鋼琴,后來又陸續學了各種各樣樂器,音樂在他身上留下了優雅的影子。他眼瞼輕挑時,帶出一抹平日里少見的亮色。
倪胭與他對視,眸光果敢堅定。
“我好像聞到了八卦的氣息。”
“哇哦,你是說你來參加這次活動是為了貝宥清。”
“對。”倪胭望著貝宥清點頭,又補充:“順便再拿一個C位。”
“這口氣有點大哦。好吧,來給自己定位,選擇自己的序列號。明可凱指向序號墻。
在序號墻上貼著1到100的序號,每名選手在初次表演之后需要給自己選一個名次。下一輪中,將按照這個名次序號的順序進行表演。倪胭是第十二個登臺的,此時序號墻上的序號大部分都還在。
倪胭走過去,目光掃過序號墻上還剩下的序號。在幾個導師正用談笑的方式聊著倪胭會選擇幾號的時候,倪胭轉過身來,問:“如果我想選的序號已經被別人選走了怎么辦?”
“咦?”
四位導師和其他參賽的女孩子們都十分好奇。對于選擇序號這件事有那么重要嗎?第三十和第三十一有區別嗎?
除非倪胭想要選擇的是獨一無二的序號。
演播大廳里所有人在心里都有了一個猜測。獨一無二的序號……再想到倪胭剛剛夸下海口說要順便拿一個C位……難道是一號?
即使知道攝像頭無處不在,選手席上的女孩子們還是沒忍住小聲議論起來。有幾個女孩子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夸張。
貝宥清本來對公司給他安排的這個活動沒有太大的興趣,像這種選秀類的活動,一年中不知道要舉行多少次。雖然這次是要選七個優秀的女孩子組成彩虹女團,可是在貝宥清看來和其他選秀、唱歌比賽沒有太大區別。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舞臺上的倪胭給了他不小的驚喜。
雖然他專注于唱歌,但是畢竟在娛樂圈混了幾年,深深懂得其中的規則。即使只是幾分鐘的舞臺時間,貝宥清知道舞臺上自信滿滿到像要發光一樣的倪胭將來一定會大紅。
有的藝人天生就是偶像命。
倪胭穿過來的五分鐘便拿到了貝宥清的第一顆星。
“你想要選擇的序號是?”肖麗睜大了眼睛興奮地問。
倪胭勾唇:“當然是一號。”
“這樣啊……”明可凱拉長了音,“因為暫時沒有這個情況,所以我們導師團先商量一下。”
倪胭站在舞臺上,臺下所有女孩兒都看向她。其中谷一琳的目光格外顯眼。攝像頭更是將鏡頭在倪胭和谷一琳之間切換。
因為選擇了一號的選手正是有著豐富舞臺經驗的谷一琳。
經過導師短暫的討論之后,明可凱開口:“經過我們導師組的討論,出于對演出時間的考慮,決定采用最老土的先來后到原則。如果有人選了一號,那么其他人將不能選擇。”
趙丑丑在一旁補充了一句:“我看了二號還在,如果你真的有信心的話,下一期可以把一號搶回來噢!”
“好啊。”倪胭揭下二號的序號貼紙粘在腰上。
她臉上掛著從容的表情,并沒有顯出驚訝或者失望的神情。倪胭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淡然地回到座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胳膊,悠閑地看著接下來的表演。
漂亮的女孩子很養眼,看漂亮的女孩子表演是一種享受。
不過沒過多久倪胭就發現這一百名女孩子的實力參差不齊,有谷一琳那種已經有了豐富舞臺經驗的,也有剛一登上舞臺就變得結結巴巴的。
看了沒多久,倪胭就沒了什么興趣。她打了個哈欠,懶散地垂著眼睛,有些無聊。
不停掃視的攝像頭掃過倪胭的臉,攝像大哥愣了一下。鏡頭里,倪胭半垂著眼睛的側臉簡直堪稱完美!
原主嚴棄很好的繼承了嚴亦恪的美艷,偏偏又不同于嚴亦恪的俊朗,而是另外一種甜美,雙頰上的小雀斑不是瑕疵,反倒成了點睛之筆的可愛。
“大家好,我叫米粒。對,就是吃飯的時候總是要掉到桌子上的米粒。”
倪胭撩起眼睛,看向舞臺上的女孩子。舞臺上的女孩子個子小小的,扎著丸子頭,可愛的娃娃臉笑起來時兩頰的小梨渦輕陷。她看上去年紀很小。
“資料上顯示你才十五歲?你為什么要來參加這次的女團練習生的選拔呢?”
“不是的不是的!還沒到。再過一個月我才十五歲!”小米粒特別認真地晃頭,“我本來想競選班里的文藝委員,最后輸給了班里別的同學。老師說因為那個女生參加過我們鎮的晚會,上過舞臺。所以讓她當。但是我不服氣呀,我覺得我唱歌跳舞都比她好,所以今天來參加這個節目,登上更大的舞臺,下學期的文藝委員就是我的啦。”
全場爆笑。
就連無聊走神的倪胭都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幾位導師也是笑得前仰后合,尤其是肖麗笑出了眼淚,她什么都說不出來,直接擺了擺手,示意放音樂。
輕快的旋律響起,竟然是童歌《粉刷匠》。
“童歌啊?”明可凱震驚臉。
趙丑丑攤了攤手:“人家才十五不唱童歌唱什么。”
一向不太愛搶風頭的貝宥清笑著插了一句:“小姑娘明明才十四歲。”
米粒的嗓子很甜,年紀雖小,瞧上去傻乎乎的,隨著音樂跳舞的時候倒是活力四射,非常出彩。
肖麗和趙丑丑也忍不住站了起來,跟著跳舞。
一百名選手全部表演完畢,所有選手四人一室被帶去了宿舍。粉色系的裝修風格,處處都給人一種少女心爆棚的感覺。
除了衛生間,宿舍內的監控在早上八點到晚上十點這段時間是開著的。
這個活動比拼的是才藝實力,更是人氣。除了舞臺上的表演,選手們平日的表現也會被剪輯成視頻播放。
倪胭的三個室友分別是比她先選了一號的谷一琳,唱童歌的小米粒,還有一個帥氣的短發女孩魏巍。
攝像頭開著,每間宿舍的女生們就算是做做樣子,都要湊到一起親昵的說話,充分利用一切機會表現自己。
倪胭的宿舍有些特殊。
因為倪胭想要先被谷一琳選走的一號,谷一琳對倪胭的態度有些微妙,保持距離的意圖十分明顯。
魏巍對著宿舍的鏡子練習跳舞,同樣一個動作做了一百零八遍。
小米粒趴在地板上,擰著眉頭做《五年模擬三年高考》。
至于倪胭?她才懶得管什么攝像頭,因為一下子接受太多記憶,頭有些沉,她直接躺在床上補覺。
她剛要睡著,小米粒踮著腳,用手指頭戳了戳倪胭的手背。
倪胭睜開眼睛,對上小米粒可愛的小圓臉。
“嘿嘿,我們一起做《五三》練習題吧?”
倪胭頓了頓,才開口:“不,我不需要。”
“怎么能不需要呢?你是不是和我一樣念高二?高二不能馬虎的!咱們不能因為來參加節目放松學習呀!”
魏巍一下子笑出聲來,就連谷一琳也自進了宿舍第一次露出笑臉。
“咚咚咚……”
正在這個時候工作人員敲門送來明天外景的服裝——泳衣。
小米粒盤腿坐在地上檢查著泳衣,苦著臉抱怨:“我會害羞的怎么辦!”
倪胭望著桌子上的泳衣若有所思。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原主就是明天海灘活動時泳衣出了問題,導致走光露點,從而又引來一波罵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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