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深處_第153章以為我們是夫妻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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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霜醒來的時候，厲墨還在睡，他背對著她，看起來睡得很沉。
陸長霜慢慢的坐起來，隨著身上被子的滑落，昨晚的所有事情，都沖進了腦海里。
她趕緊拉著被子捂著自己，嘴角卻不自覺的就翹了起來。
昨天雖然開始是自己主動的，可是后面，全是厲墨在主導，過程略微還有點瘋狂。
于是她那一直有些忐忑的心，隨著昨晚厲墨的表現，便全都安穩了下來。
厲墨那樣的舉動，像是隱忍了很久一樣，所以對她，他應該也是有感情的吧。
陸長霜也沒叫醒厲墨，她放輕了聲音，去了浴室洗澡。
中間用的時間還算是長，出來發現厲墨還沒醒。
陸長霜抿嘴想了想，趕緊湊過去，“阿墨，阿墨。”
厲墨半天之后才翻身過來，“嗯？”
陸長霜原本已經恢復如常的臉色一下子又紅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回老宅去了。”
厲墨頭很疼，昨天第一次碰那種藥，不知道是不是副作用上來了，他現在整個人頭暈目眩。
于是他重新閉上眼睛，“我昨天有點累了，想多睡一會。”
這話說出來，陸長霜表情更是羞澀。
昨天確實是挺折騰的，他累了也是正常。
她看了看時間，不算很早了，厲家老宅那邊還有陸家的那些親戚，她不露面，實在是說不過去。
于是她點點頭，“那要不你現在這邊休息，我回老宅看看。”
厲墨嗯了一下，再次翻身，背對著她。
陸長霜放輕了聲音換了衣服，從家里離開。
厲墨聽見外邊門關上的聲音后，才慢慢睜開眼，把手機拿出來，撥了一個出去。
他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對那邊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狀況，然后把電話掛了。
這么躺著不知道多長時間，腦子很昏沉，卻依舊很敏銳，他聽見門口那邊稀稀索索的聲音。
這就是有人過來了。
門外他放了備用鑰匙，這里隨時可以進來人。
厲墨也沒擔心，等了等就聽見房門被打開了，然后是陳醫生的聲音，“二少，你沒事吧。”
陳醫生跟著他很多年了，背后沒少出力，那致幻劑還是從陳醫生這里拿的。
厲墨吐了一口氣，眼睛都沒睜開，“頭暈。”
陳醫生拎著醫藥箱過來的，語氣稍微有點埋怨，“昨天那藥是你自己喝了？你喝那東西干什么？”
這么說著，他把醫藥箱放下來，從里面找東西。
厲墨半晌后才說，“太痛苦了。”
雖然知道昨晚那種狀況，也并非真正的解決之道，可他實在是沒別的辦法了。
陳醫生拿了注射器，不知道抽了一支什么藥水，按著厲墨的手臂給打了進去，“你昨天肯定是喝的太多了，那玩意，一點點就行，你是不是把整支都喝了，你這家伙，以為那是什么好東西么，碰不得的。”
說完，他轉而問了一下，“昨天那女的，成功么？”
厲墨嗯一下，“挺成功。”
陳醫生用棉簽幫忙按住針孔，“你給人家的計量都能掌控好，怎么到自己這里就下狠手了。”
厲墨笑了笑，沒說話。
這么等了一會，那頭暈目眩的感覺就下去了。
陳醫生見厲墨坐起來，從一旁拿了一粒藥，“把這個吃了吧，下次別碰這種東西了，身體要緊。”
厲墨半晌才嗯了一下。
這藥效來的也是快，沒一會之前所有不舒服的感覺就都退了下去。
厲墨從床上下來，換了一身衣服。
陳醫生看了看，這才放心。
厲墨看了一下時間，“這兩天我可能會送你那邊幾個人，幫我好好照顧著，盡量問出來一些事情，消息的話讓老八給我帶過來，你那邊我暫時不能過去，我被盯上了。”
陳醫生趕緊說，“正好我最近又弄了很多藥，正好想找人試試。”
這邊厲墨收拾好了，就和陳醫生一起從房子里出去。
陳醫生有自己的研究所，都是厲墨出資養著的。
不過他私下里也沒少給厲墨提供幫助。
兩個人在門口分開，厲墨沒直接回厲家老宅，而是開車去了機場。
厲致義是今天過來，他正好順路把厲致義接回去了。
航班還沒到站，厲墨在航站樓里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點了一杯咖啡。
他有點沒控制住，又查了查上次顧朝生離開的航班。
本來厲墨的注意力是放在終點站的，可是偏生這趟航班又不是直達，中途有個中轉落地的城市。
他實在是沒辦法忽略這里。
不確定顧朝生到底是去了哪個地方。
厲墨盯著兩個地名看了好半天，最后抬手捶了捶額頭。
他現在懷疑的再多，也不能抽調人手去查，厲致誠那邊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他的防備更重。
唐黎的死，他已經盡量的收著情緒了，可厲致誠還是變著法的各種試探。
厲墨坐在這邊，一直等著厲致義的航班到了。
他打了電話過去，在出站口正好看見厲致義一家。
厲致義看見他表情也不怎么好，“怎么又和陸家小姐訂婚了？”
他記得上次是那個什么北北，現在又變成了陸長霜，他這換的，著實是太快了一點。
厲墨笑了笑，“企業聯姻，沒辦法。”
這么說著，他對周桂華點點頭，“三嬸。”
然后又對著兩個弟弟妹妹笑了笑。
一行人出去上了車，厲致義也沒避著家里人，直接就開口了，“小慧那邊來了信息，說是花園里面的那副骸骨匹配的上。”
厲墨點點頭，這意思也就是說，花園里埋著的，是厲向威的那個情婦，也就是厲致洪的生母。
而厲致誠書房里藏著的那副，是厲向威，厲家的老爺子。
不過這兩副骸骨，都不是完整的。
不知道另外一半去了什么地方。
厲致義過了一會又說，“我挺想不明白的，這陸家不是和你二叔關系不錯的么，怎么又和你家扯上關系了。”
厲致義是見過陸家的人的，上次在厲致洪那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陸家那兩口子都有露面。
厲墨聲音帶著嘲諷，“二叔死了，他可能就覺得不需要避諱那么多了吧。”
厲致義抿嘴沒說話。
這么一路到了老宅，老太太也被接了回來，正在主樓那邊和陸家的人寒暄。
老太太還是一身素衣，看著頗有些脫離凡塵的味道。
厲致義一進門，老太太就站起來了，對著厲致義招手，“老三，過來過來。”
厲致義盡量露出微笑，過去坐在老太太身邊。
厲墨站在一旁，盯著老太太看，在眾人看不見自己的時候，眼神漸漸的冷了下來。
唐黎的死，他不信老太太一手沒插，厲致誠做的事情，大多都和她商量著來。
陸知滿就坐在老太太對面的位置，看見厲致義自然要攀談兩句，“這是三先生吧，我們之前見過的。”
厲致義看都沒看他，也沒接他的話，只看著老太太，“本來應該昨天過來的，家里有點事兒，耽擱了一天。”
陸知滿稍微有點尷尬，但是差不多也能明白厲致義對他這個態度是因為什么。
陸知滿理虧，便也就再沒說一句話。
陸長霜原本在花園那邊，現在聽說厲墨回來了，高高興興的過來找厲墨。
一看見厲墨，陸長霜又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一顆心就要跳出來了。
她笑呵呵的過去摟著厲墨的胳膊，“你把三叔接回來了啊，我哥帶著女朋友也來了，就在花園里面呢，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厲墨不太想看陸長寧，因為看見他就容易想起來厲慧。
他抿嘴沒說話，倒是旁邊的老太太開口了，“過去吧，剛才長寧一直問你來著，你們之前見過，應該能有話聊。”
老太太都這么說了，厲墨便也沒別的托詞。
他和陸長霜一起去了花園，離著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看見了陸長寧。
陸長寧身邊站了個女人，看著也就一般人。
經歷了唐黎之后，他看什么女人都是一般長相，沒一個讓他看得過去眼的。
陸長寧正和那女人說著什么，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
厲墨表情就拉了下來。
在陸長寧面前，他不想裝，而且也有充足的理由拉臉子。
陸長霜不知道太多，拉著厲墨過去，“哥，阿墨回來了。”
陸長寧聽見聲音，趕緊轉身過來，看見厲墨后就笑了，“阿墨。”
厲墨的視線明晃晃的落在他身邊女人的身上，“這誰。”
語氣明顯不太好。
那女孩子一愣，抿嘴沒說話。
陸長寧哦一下，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說，“這是曉楠，于曉楠，我女朋友。”
厲墨哼笑一下，“你女朋友啊。”
語氣比剛才的還不好。
怪不得長得這么招人煩，不僅是名字和蘇湘南撞了一個字，這長得也有點像。
看起來文靜端莊的。
他現在看見這樣的女人，生理反胃。
陸長寧一頓，旁邊的于曉楠也是有些掛不住臉。
陸長霜拉了一下厲墨的胳膊，“阿墨，你怎么了，那是未來的嫂子。”
厲墨勾著嘴角，眼神不太友善，把于曉楠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看了兩遍，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是么。”
于曉楠揪著衣擺，臉色有些不太好。
陸長寧拍了拍于曉楠掛在自己臂彎里的手，稍微安撫了一下，隨后看著厲墨，“阿墨……”
厲墨看著陸長寧，直接打斷他，“你胳膊好了？”
陸長寧一聽，頓了頓，“好了。”
厲墨勾著嘴角，“你過來動手術的時候，我妹妹一個人跑過來看過你。”
陸長寧抿嘴，他知道這個事情，那時候厲慧聯系過他的，只不過他在電話里說了點難聽的話，把厲慧所有的關心和熱情都拒之門外了。
而且從那之后，他就把厲慧拉黑，再沒接過她的電話。
那時候陸長寧多少對厲致洪家有點埋怨，因為他手臂骨碎裂嚴重，在云城那邊治療的時候，醫生說可能會殘疾，他心情很糟糕。
厲墨悠悠的說，“結果她一個人在這邊，小姑娘家家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容易出事。”
陸長寧一愣，看著厲墨，“你什么意思。”
“意思啊。”厲墨轉身過去，看著花園里面，“還要我說的再明白一點么，陸長寧，你跟我裝什么糊涂。”
陸長霜在旁邊也傻眼了，她張了半天的嘴，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陸長寧的表情也是凝固的，“你不會說小慧她，她被……”
厲墨一臉的冷笑，“我妹妹落得這個下場，都是因為你，而你現在女朋友也有了，要結婚了吧，是不是帶著女朋友過來，還想聽我說一句恭喜？”
陸長寧臉色慢慢的不太自在了起來。
陸長霜在旁邊趕緊說，“不會的，怎么會呢，小慧怎么說，也在這邊生活過很多年，不會出這樣的事情的。”
厲墨吐了一口氣，語氣極具嘲諷，“你們這么想能安心的話，那就這么想好了，本來也沒指望有人會因為這個事情內疚，能把一個不遠千里看望自己的女孩子拒之門外的人，想來也不會有什么人性。”
顧朝生接到了顧家老宅來的電話，自然，他這么一個人出門，家里那邊都是擔心的。
簡寧和顧家老太太都在電話那邊，問顧朝生在什么地方落腳了。
顧朝生瞎掰了個位置，說自己在旅游，看見了外邊的好風景，這心情也好了很多。
那邊聽他這么說，明顯是放心了一些。
老太太讓他在外邊好好吃好好玩，錢不夠直接說。
顧朝生笑起來，“奶奶，我這邊挺好的，您放心吧。”
這么說著，他轉頭，看了看一旁的唐黎。
唐黎坐在餐桌那邊，餐桌上擺了筆和紙，她涂涂畫畫的，模樣看起來還挺認真。
唐黎穿了一身寬松的衣服，頭發在后面簡單的扎起來，不過因為碎發比較多，散在了耳邊，把她側臉勾勒的很是溫婉。
顧朝生的視線十分的溫柔，聽著老太太在那邊叮囑他，說是注意安全，路上別和人結仇，盡量多交朋友。
顧朝生笑起來，“嗯，會的，放心吧。”
這邊電話打完，顧朝生放輕了動作，慢慢的朝著唐黎過去。
唐黎太入神了，根本沒發現。
一直到顧朝生俯下身子，從后面把她整個人圈在自己的懷里，唐黎才一愣，“電話打完了？”
顧朝生嗯一下，問，“想學珠寶設計？”
唐黎身子稍微有點僵硬，“之前曼達教過我一點，但是那時候我沒怎么學，曼達說，我在這一方面，還算是有點天賦的，所以我想試試。”
顧朝生笑了，“我給魏坤打過電話了，魏坤說那邊設計師的選定結果還沒出來，可能是公司里面那兩個設計師不好擺平吧，最后有結果的話，他會通知我。”
唐黎就點點頭，繼續手上的動作了。
顧朝生看著唐黎畫的東西，一下子也看不明白怎么個情況。
他對這些，真的是一竅不通。
他想了想，就去唐黎對面坐著，只這么撐著下巴看著唐黎。
唐黎和從前似乎不太一樣了，不只是瘦了這一點，整個人的氣質似乎都不一樣了。
他想起來最初在夜色見她的模樣，那時候如果知道有一天，他會這么在意這個女人，他肯定馬上就把她從夜色帶走。
怎么可能會給厲墨那家伙機會。
這么看著唐黎畫了一會，門口那邊就傳來了敲門聲。
顧朝生一愣，朝著門口那邊看了看，表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唐黎也把筆放了下來，皺眉看著門口。
實在是因為如今情況不太一樣，顧朝生多少也擔心有人找上門來。
尤其是他離開的那天早上，還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厲墨。
厲墨是個心眼多的人，他一直都知道。
顧朝生又等了等，見敲門聲沒停，就起身過去了。
他只把門開了一條縫，整個人堵在門口，讓外邊的人看不見屋子內的場景。
不過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女人，帶著個小孩子。
小孩子手里拎著個一箱酸奶。
女人看見顧朝生馬上就笑了，“我聽我們家小慶說，今天他從滑梯上掉下來，是你在下面接住他的，我帶他過來和你說一聲謝謝，然后這個東西，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送給你妻子。”
顧朝生原本還一臉警惕，聽見妻子兩個字，當下就緩了表情了。
今天這孩子在滑梯那邊，從后面梯子爬上去的時候，一腳踩空掉了下來，正好他推著唐黎在旁邊散步，趕緊就過去把他接住了。
他記得，這個是樓下的鄰居，平時在電梯里面能看見女人接送孩子上學放學。
算是個臉熟吧。
小男孩把酸奶遞給顧朝生，說了句謝謝。
顧朝生趕緊擺手，說是舉手之勞，不用這樣。
唐黎在那邊聽見，慢慢的走過來，“怎么了。”
顧朝生這次錯開身子了，把門開的大一點。
門口的女人看見唐黎，笑著打招呼，把來意又說了一遍，然后說，“你們夫妻倆剛搬過來，對小區里面如果有什么不太懂的，可以問我，咱們這小區里面人都不錯。”
夫妻倆，這詞讓唐黎稍微不自在了一下，不過她也沒解釋，只點點頭，“好，謝謝你。”
女人最后讓小男孩把東西放在門口了，然后帶著孩子離開。
顧朝生臉上的笑意不曾斂下去半分，他把酸奶拎進屋子里，“都以為我們是夫妻呢。”
唐黎不冷不熱的笑了笑，轉身又回到餐桌那邊去了。
他們兩個這狀態，也確實是像夫妻兩個。
齊逢波和齊逢昌在傍晚的時候來了厲家老宅。
這算是自家人，也沒用怎么特別招呼。
厲致誠還是和陸知滿商量訂婚典禮的細節，看看有沒有什么要改進的。
厲墨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陪著齊逢波和齊逢昌聊了一會。
話題自然聊到了齊逢昌之前的鬧出來的事情上。
齊逢昌提起這個，還是氣的不行，說是之前敲詐他的那家人，上次拿了錢，消停沒多久，這幾天又開始給他打電話了。
這明擺著就是還想過來敲一筆。
齊逢昌氣的都要罵街了。
齊逢波在旁邊表情也不太好，“還是怪你自己，當初你不惹出這么多事兒，現在就沒這么多的麻煩。”
厲墨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他就像是在看熱鬧。
齊逢昌絮絮叨叨的罵了好一會，一口茶水灌下去，見沒人接話，也終于老實了。
陸家來的那些人，都去了外邊逛老宅去了。
厲致誠也和陸知滿去了書房，如今樓下也就他們幾個人。
齊逢波等著齊逢昌罵完了，就壓低了聲音說，“阿墨，今天我過來，也是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他看了一下二樓的樓梯口，然后聲音更低了，“之前你拿走了公司那邊的銷售明細表，我后來看了一下，確實是有些問題之前被我們忽略了，我懷疑，那批燒毀的產品，藏著什么怕我們發現的問題。”
厲墨靠在沙發上，姿態很自在，“我讓人查了一下，產品返工三次，都說的是內部空中的空間不對勁，只是一批玩具，外觀做的沒問題，較真在中間空間的大小上，總是有點不合情理的。”
齊逢波點頭，“之前這批產品也返工過，不過數量不多，我沒注意，現在我怎么想怎么不對勁，就想問問你，你是不是查到什么問題了，你那手下，這兩天把工廠那些員工都排查一遍，是不是有不對勁的。”
厲墨翹了一下嘴角，像是在笑，“員工那邊，我幫你處理，不過我覺得接下來有些問題，需要你那邊查一查，如果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去看看，海外銷量最好的那幾款產品是不是全部中空，而它們中間空出來的地方究竟多大。”
齊逢波一頓，眉頭就皺起來了。
厲墨只得把話說的清楚明白些，“或者看看標準的空間里，能裝什么東西進去。”
齊逢波也是個明白人，話說到這份上了，他皺眉兩秒鐘，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厲墨突然哈哈的笑起來，“大舅，不用謝了，自家人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齊逢昌還不明白怎么回事，這話說了一半，怎么突然就變臉了。
不過齊逢波反應也很快，馬上換了一副面孔，“你要是不過去幫我們，海外那邊發貨啊，我們一下子還真的有點弄不來。”
厲墨又跟著客氣了幾句，二樓的樓梯口就傳來了腳步聲，接著是厲致誠的聲音，“在說什么呢，這么高興。”
齊逢波和齊逢昌站了起來，嘻嘻哈哈的把話題往厲墨訂婚典禮上帶了帶。
厲致誠便也沒追根究底的繼續問下去。
陸知滿和齊家這兩個先生沒見過面，趕緊過來打招呼。
他想多認識人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幾個人又去沙發上坐了下來，都是長輩，厲墨也沒插話，過了一會就起來出去了。
齊云蘭和陸長霜出門買東西去了。
陸長霜說是要買點東西回去裝扮自己的小家，齊云蘭還賊兮兮的問陸長霜昨晚過的好不好。
這是什么意思，陸長霜明白，厲墨也明白。
他真的是懶得聽陸長霜的回答。
厲墨在主樓前面站了一會，就朝著花園那邊過去。
現在花園那邊有個人在，一個人，女朋友沒在身邊。
厲墨腳步停頓了一下，繼續朝著那邊走。
走到近處的時候，陸長寧轉頭看過來，然后快速的又把視線挪走。
厲墨過去，在花園里面的椅子上坐下來，離著陸長寧有三四米的距離。
陸長寧過了好長時間才開口說話，“厲慧先在過的怎么樣。”
“不知道。”厲墨直接開口，“她不和任何人聯系了。”
陸長寧抿嘴，過了一會，從兜里拿了煙盒出來。
不過上下摸了摸也沒找到打火機。
厲墨干脆當做沒看見，也沒說把自己的給他。
陸長寧沒辦法，把煙盒放回去，不過卻開口了，“我從前，其實是喜歡過她的。”
厲墨嗤笑一下，“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是真的。”陸長寧吐了一口氣出來，“我是真的喜歡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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