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府表妹的悠哉生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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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害妹妹是假,設計姨母是真。
本來他還覺得沒有理由,如今倒是清清楚楚了。
“說來,我爹是國公爺,這管家之權,本來就該是大房,老夫人以前不過是暫管,然現在卻是不愿意還了嗎?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挑事?”
老夫人被小楊氏氣的要瘋了,什么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這便是...她就是專拖人后腿。
瀨媽媽見二夫人如此,心中哀怨,然她看了一眼老夫人,撲到老夫人身前,為老夫人不值道:“老夫人,奴婢早就勸您不要操心了,您就是不聽,說什么您不放心這一大家子,是大夫人她管不了事您才接手的啊,如今出力不討好,還被忍誣陷貪權,哎呀,奴婢都為您不值當啊。”
“您是試著讓旁人分管的,大夫人遇到事就只知曉哭。二夫人管著管著就出事了,還要您在后面擦屁股,三夫人...”三夫人正一臉希冀,然卻聽瀨媽媽道,“哎,她身份低微,不能服眾啊。您說您盡心盡力,為了這個家,看看都養著一群白眼狼啊。”
三夫人氣結,然看向老夫人的目光暗了又暗。
只是老夫人不曾關懷,心中只暗暗贊揚瀨媽媽罵的好。
她輕嘆一聲,恍惚真的如瀨媽媽剛才說的那般,她為了這個家,盡心盡力啊。
她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緩緩起身道:
“罷了,阿瀨。咱們回去吧。”
老夫人撒手不管了,房間內坐著眾人,面面相覷。
二房三房紛紛看向大房,恍惚那就是白眼狼而已。
二夫人道:“大少爺,瞧你將老夫人氣的?”
鐘明想要與之對峙,然卻聽自家妹妹語氣輕緩道:“二嬸娘,冬菊死了。”
“她死了管我什么事?”
鐘錦繡道:“這,她是你們院中的奴婢,二嬸娘也該為她收尸才是。”
三夫人見狀,道:“說來大哥剛回來,還是回去休息休息吧。”
鐘錦繡很贊揚三夫人識趣。
鐘勇見老夫人走了,并未去告罪,早年的那一點情誼,還不足以讓他就這么放任她欺辱自已妻女。
三爺聽母親承認往事,他臉上騷,也沒敢與大哥頂嘴,道:“咱們家發生這樣子的事情,誰都不想的,萬幸是錦繡沒事,咱們一家子都沒事啊。”
鐘勇瞧著他們言語輕松,輕哼一聲。
“想來遇到事的不是你們親閨女。”
三夫人一訕,倒是沒回應。
寒山寺那件事,老翼王妃都死了,自然也就查不出她與老王妃送信的消息來。
只要自已不參與這件事,便相安無事了。
鐘錦繡不想與他們耽擱,此次父親沒有第一時間去安撫祖母,便證明這心中已經起了疑心的。如此便好,她言語輕暖道:“父親,咱們回去吧。”
待他們回到西院,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又是好長時間的敘舊。
鐘勇道:“錦繡,這些日子難為你了。”
“父親,我倒是不難為,就是姨母,旁人用我來陷害姨母,讓姨母受累了。”
小沈氏想哭,可如今她不能哭。
尤其是被老夫人拿捏她這一點性情說事,她絕對不能拖后腿了。
“姐夫,老夫人所言被人威脅,當不得真。錦繡一直在府上,又如何會丟?然老夫人不分緣由便將我們關起來...”
鐘瑯道:“姨母安心,我們已經審問過那賊人了,不會被老夫人蒙騙的。”
審問了賊人?
“你們怎么不拿賊人來與你們祖母對峙?如此也好還我們清白。”
鐘瑯目光閃爍,最后將目光定格在自家父親身上。
他輕嘆一聲,道:“畢竟是自家祖母,若是逼的狠了,惹人把柄。就是讓妹妹和姨娘受委屈了...”
鐘錦繡搖了搖頭,道:“父親有父親的思量,我不覺得委屈。”
鐘勇暗暗瞪了一眼鐘瑯,道:“你還沒有你妹妹懂事。”
鐘錦繡想了想便岔開話題道:“二哥回來,可遇見了王家姐姐?”
“哪個王家?”
鐘錦繡瞧他還不知,便笑著道:“二哥還不知曉吧,我要有二嫂了。”
“什么情況?”且那日他進宮尋父親的時候,就接到了圣旨,讓他秘密出宮。鐘瑯這數月來忙著打仗,哪里關心別的。
“在二哥不在家的時候,皇上賜婚,將兵部尚書家的女兒許給你做媳婦了。”鐘錦繡瞧他真的不知,便道,“恭喜二哥了。”
小沈氏道:“鐘瑯,此事你莫要責怪你妹妹自作主張,她也是怕老夫人將那楊美馨硬塞給你,且那王家的女兒我也見過,知書達理,才貌雙全,滿京城亦是尋不出第二人了。”
“妹妹給我求的?”
鐘錦繡笑著點頭。
鐘瑯道:“既然是妹妹求的,姨母又過目了,自然是好的。”
因為鐘瑯的婚事,算是喜是一件。
倒是揮除掉老夫人帶來的陰暗。
然二房卻不那么好了,一具看不出什么模樣的尸體橫在她院門口,實在是讓人駭然啊。
三房則忙著打探自家兒子,然聽隨著鐘勇回來的人說,鐘浩鐘塵留在關外了。
她心口一陣陣疼啊。
“大哥怎可如此,鐘浩鐘塵文弱書生,留在那作甚?”
鐘溫道:“你安心吧,如今打了勝仗。鐘浩鐘塵也算是立了功的,回來自然會讓人另眼相看。上次你不還抱怨說你娘家虧待你嗎?如今鐘浩鐘塵回來,他們巴不得分一杯羹,定會來與你寒暄呢。他們越是回來的晚,越是能讓別人急一急的。”
三夫人想想也是。
“你去打探打探,看大哥去沒去母親院里?”
孫氏知曉自家男人是何意思,老夫人說是脅迫,可剛才大哥一點反應都無,說明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的。
且老夫人親自承認了,拿大小姐送給翼王那將死之人,這大哥如何不氣啊。
“你別操心了,必定是親母子,哪里有隔夜仇的。大哥自來仁孝,說不定氣幾日便沒事了。”
西院,鐘國公并不曾在家呆多長時間,就領著兩個兒子出門了,然鐘錦繡在房間里面看書,不一會鐘錦心過來了。
她瞧著鐘錦繡這般悠然,不悅道:“今日你怎么不吭氣?爹爹回來,你怎么就不告狀?以前你不是最會告狀的嗎?”
鐘錦心想想以前,爹爹一回來她就沒閑著。
不是告狀就是裝模做樣做淑女,讓她討厭極了,可是現在,她居然裝聾作啞?
鐘錦繡道:“別急。”
“你倒是不急,若是爹爹被老夫人說服,以后爹爹再出門打仗,吃虧的就是咱們了。”
鐘錦繡搖頭,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的。
現在西夏已經平定,且皇子們皇位之爭越來越明顯,皇上需要有個信任的人在身邊,才安心。
她父親絕對不會既然回來絕對不會再這個時候出去的。
上一世這一待著便是好些年了。
“你安心吧,爹爹一時半會不會出去的。咱們有的是時間。”
鐘錦心不知她哪里來的信心。
“我看你是太天真了。”
天真嗎?
不,她是擔心老夫人會以此敗壞爹爹的名聲,大宋最重孝道的。
即便是做母親的有多么大逆不道,身為兒子便只有逆來順受理。
除非老夫人親自提出,否則父親便絕對不能提出分家。
是的,分家,這便是鐘錦繡這次的目的。
她將一本孫子兵法瞧完,穩穩的合上。
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她知老夫人所有事,可老夫人卻不知他有幾斤幾兩啊。
最后鐘錦繡端著東西,去見了老夫人。
然老夫人瞧見她來,心中略微失望。
瀨媽媽道:“大小姐怎么來了?”
鐘錦繡只瞧了一眼瀨媽媽,心中很是計較今日她在爹爹面前說那些話。瀨媽媽閃躲著眼神,她心中也是苦啊。
那都是老夫人與自已早就套好話了。
鐘錦繡錯過她,看向老夫人道:“祖母,今日爹爹無狀,逼的老夫人您負氣離開,錦繡代爹爹來給您道歉來了。”
“道歉?他為何不親自來?”
鐘錦繡道:“我來也是一樣的,只要我原諒祖母,爹爹自然就原諒您呢。”
老夫人盯著她那張討厭的臉,心中氣悶更甚,她這是讓自已沖她道歉?
門都沒有。
“錦繡啊,祖母當真是小看你了,這些年你在我身邊,我居然沒有發現,你這般有出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學業有成,若非你姨母讓你去梁府,你大概還不會展現出來呢是吧?”
鐘錦繡笑著頷首。
“你告訴我從什么時候開始,背著我學習的?”
鐘錦繡看她如今還不愿意承認,她便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大概是從祖母跟我說,我與桓王殿下門當戶對,郎才女貌的時候吧。”
“你......”
“勾搭桓王,讓我名譽掃地,從此到哪都惹人嘲諷,我尋祖母來拿主意,祖母跟我說只有爹爹能幫我,而您無能為力的時候。”
“更是您讓我去求爹,讓我爹拿軍功為我求桓王妃之位開始。”
門外,鐘勇拿著證詞,準備送與老夫人,算是為自已今日之事而道歉。
然后卻聽到里面這般對話。
他默默站著,隨后便聽到老夫人的聲音傳出、
“好,很好,錦繡啊,當真是祖母小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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