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府表妹的悠哉生活

第一百四十七章、唱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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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澤,你怎么知曉?”

蕭睿佑的確是防備著那西夏王子,可瞧著那人干干凈凈,不像旁人所言,西夏暴虐啊。

“西夏是來示好,自然不會尋一位太嗜血的太子前來的。”且西夏皇朝,有位很了不起的太后,太后要讓自家兒子做皇上,然這位夏千鎰,是皇上的胞弟,自小不曾在皇朝長大,而是養在外戚家。

“沈明澤,父王總說你老成持重,如今見到美人兒眼睛都不眨,怪異的很,你說你是不是短袖?”

沈明澤暗暗瞪了他一眼,目光所及,便看向了對面表妹。

蕭睿佑直接落敗,道:“得得得,別再我跟前秀恩愛,煩躁。”

蕭睿翼這下子不在關注那位皇子了,而是將重心移到那位美人兒身上,西夏女子為尊?

一會要好好探一探這西夏公主了。

上位者,那西夏公主行的乃是西夏貴禮,舉止投足之間,盡顯端莊和謙卑。

就連鐘錦繡都覺得這位西夏公主識時務,可唯有她知曉,這乖巧的背后藏著巨大的陰謀。

因為前世交手,她只記得后宮陰謀,男女之情,如今再次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瞧,卻發現她此行的目的,除了報仇,更多的則是攪亂朝堂。

一個柔弱女子,文能覆國,武能殺敵,可怕至極。

今日本就是她西夏投降,她本該謹小慎微,然她大方得體,不卑不亢,恍惚真的是來做客的。

這便是她夏冰玉的社交之能。

宴會鐘眾人觥籌交錯,恍然間還真是一副盛世太平的模樣。鐘錦繡目光所及,則落在了夏千鎰的面容上,他目光在眾位貴女身上搜尋,似乎很焦急。

鐘錦繡明白,他在尋她鐘錦繡。

她嘴角冷笑,然與她挨著的乃是潘若雨,她瞧了一眼鐘錦繡,則問:“妹妹可瞧得出奇怪?”

鐘錦繡側目,潘若雨則道:“你瞧著那西夏皇子,坐立難安,與那西夏公主穩如泰山,形成鮮明的對比,感覺怪怪的。”

“這有何怪,這西夏皇上雖然是男子,但攝政的則是當朝太后,故而有一種女強男弱的現狀,若雨姐姐莫要下小瞧了這位西夏公主。”

潘若雨輕聲恩了一聲,若有所思,隨后瞧著鐘錦繡的目光,更多的目漏欽佩。

“這個你都懂得。”

“我爹爹與西夏交戰多年,偶爾聽爹爹提及過,以往只是聽說,如今瞧見那西夏公主巧言令色,才終究明白,西夏國土人情。”

潘若雨輕聲笑了一句,然瞧見鐘錦繡面色肅然,隨口問:“錦繡妹妹可覺得哪里不對勁?”

鐘錦繡心中一直考慮,要不要將心中隱隱憂告知他,她瞧了一眼潘老夫人,終究是不想欠這一世情誼,她問:“你看那夏千鎰,神色顧盼,似乎在尋人,你猜他在尋誰?”

潘若雨不知曉。

鐘錦繡瞧著這桌子上擺著的果酒,乘潘若雨不注意,給她斟上一杯,故意道:“喝口水吧。”

上一世這位姑娘嫁去西夏,然卻在去西夏的路上,染病去世。

所以潘首輔對鐘家恨之入骨。

她們以為,這一切都是因他鐘錦繡所起。

當初潘老夫人為她老師的時候,便隱約提及過這位可憐的姑娘。

而她隱約知曉,這位潘姑娘她對酒過敏,所以不能飲酒。

“若雨姐姐,先喝一杯水。”

潘若雨本來期盼她繼續說,然見她催促自已喝水,倒是也沒有懷疑,可猛的咽下去,才覺察出那不是水,是酒。

可是如今吐出來,太過引人注目,無奈只能咽下去。

慘了慘了。

“若非姐姐,他在尋你呢。”

“你莫要胡說,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潘若雨搖了搖頭,她低頭瞧著那杯酒水,心中擔憂不已,然鐘錦繡又道,“沒見過你,但是他定是知曉你爹乃是首輔,左右朝堂,風光無限。”

潘若雨覺得這位鐘家姑娘,言辭無語,讓人不喜,她默默的后退,尋了自家主母去了。

她喝了酒,不一會,身上便會起疹子的,還是先退下再說。

她去給自家主母,提了一句,潘老夫人微微不悅,潘若雨怕自家祖母,忙解釋道:“是鐘家大小姐...”

潘老夫人微微側目,瞧著鐘錦繡,正發現鐘錦繡也瞧著這邊,微微頷首,潘老夫人問:“她跟你說什么?”

潘若雨瞧著祖母如此正式,倒是沒有隱瞞。

潘老夫人聽后微微蹙眉,隨后方才意識到,這其中關節。

西夏皇子來大宋自然是為了聯姻,皇上無女,按理說該從宗親里面挑選適齡女子的,可是...

“你且回去吧,待會我會向皇后娘娘告罪。”

“是,祖母。”

鐘錦繡瞧見她走了,方才放心了。

卻就在這時,只聽得夏千鎰突然開口道:“本宮聽聞那鐘國公英雄威武,且這次突其不意戰敗我西夏諸多名將,本宮聽后心中仰慕不已,且一直希望能有幸見一見鐘國公。”

此話一出,熱鬧的宴席頓時又安靜下來。

目光紛紛瞧著鐘勇,有些幸災樂禍,亦有人擔憂不已。

皇上瞧著宴席突然間因為西夏太子一句話,而變得緊張,心中若有所思。然瞧見那西夏皇子面色赤枕,恍惚真的對鐘勇欽佩不已。

一個敵國的皇子,對鐘勇欽佩,說出來,幾人能信?

若說恨之入骨才真。

只是這位皇子,性情純真,讓人懷疑不了。

夏冰玉輕呵斥一聲:“千鎰,不得無禮。”隨后起身,對皇上請罪,“舍弟他只是欽佩,絕無他想。”

皇上微微一笑,并無過多情緒在面上,他輕喚了一聲:“鐘勇,出來讓皇子見一見。”

言語隨意,顯示皇上態度胸襟,夏冰玉略微多瞧了這位皇上一眼,愛民如子,胸襟寬闊,用人不疑,是難得的帝王之才。

可是當真有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

她母后經常教育她,沒有這種帝皇,有的只是沒有觸碰到的底線。

然而皇帝的底線是什么呢?

這鐘國公的底線又在哪里?

一次試不出來,總有一次會試出來的。

鐘勇出列,對著西夏皇子微微抬手,神態倨傲,道:“臣可不敢當,我大宋朝堂比臣出色者比比皆是。”

夏千鎰往他身后瞧了瞧,但他身姿挺拔,將身后之姿,盡數都將景色,微微擋了擋。

他笑道:“早就聽聞鐘將軍勇猛無敵,我還以為長了三頭六臂,果然是我孤略寡聞了。”他回頭看向皇上,“這鐘國公似乎不喜被喚。”

不喜歡你還是不喜歡皇上呼喚?

鐘錦繡聽他說話,這是在說他爹對皇命不耐。

可他若是如此便想著挑撥離間,倒是多此一舉了。越是如此,便顯得越是狹隘。

鐘勇道:“臣的確是不大歡喜你,一個男人,長得跟玉面小生一般,又不是唱大戲...”

一句話便化解了危機。

皇上心中大笑,微微端著茶杯,來掩飾自已嘴角的笑意。

然將鐘國公的話語聽得真切的沈明澤,便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姑父,你這就不對了,西夏皇子遠道而來,來著是客,你怎么能板著臉,看把人家嚇的,來給皇子笑一個...”

鐘勇瞪了他一眼。

倒是有人幫襯道:“堂堂鐘國公,豈能如戲子一般,賣唱賣笑,沈大人,請你慎言。”

“倒是西夏皇子,果真沒上過戰場,戰場殺敵,要的便是氣勢,鐘國公氣勢威嚴,方才能調兵遣將,斬殺敵將。”

皇上擺擺手,道:“你們作甚,別嚇著咱們這位客人了。”

皇上這白臉展現到位,一句話便讓眾人滅了音,西夏皇子目光柔和,更依賴皇上了。

夏冰玉瞧見自家弟弟被奚落,心中微微不悅,然面上卻是不顯。

她瞧著鐘勇,突然間嬌笑起來,道:“幼弟莽撞,還望鐘國公海涵。”

“聽說鐘國公有位女公子,端莊秀麗,才學淵博。我家幼弟,最是憐香惜玉之人,愛屋及烏,她亦是很喜愛鐘家女公子。”

潘老夫人瞧見這架勢,往后瞧了瞧,自家孫女已經離去,心中舒心,卻又對這位鐘家小姐憂心不已。

不對,她爹乃是鐘國公,手中握有二十萬大軍,皇上絕對不會讓她的女兒嫁出去的。

那會是誰?

潘老夫人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宗親貴女們,她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然而且不曾瞧見一張出色的臉。

不是他們不出色,而是他們的父親兄弟,皇帝打壓宗親,建立自已的權利,宗親們早就沒了往日輝煌。

倒是陛下扶植起來的朝堂新秀,比如說她的兒子潘豹,比如說與他有兄弟情義的鐘國公。

鐘錦繡,你真的只有十三歲嗎?

小沈氏聽那公主所言,大有結親之意思,心中莫名一緊,看向自家姐夫。

鐘勇微微冷哼,正要說什么,卻見自家女兒突然間站起身來。

不卑不亢,眼神倨傲,身姿挺拔,道:

“多謝千鎰皇子抬愛,千鎰皇子定是不曾上戰殺敵過吧,若不然,我定能知曉您呢。”

一個默默無聞的皇子,無多威信。

然比裝純真,誰又能輸呢?

“千鎰皇子初來大宋,還不曾去逛過我大宋熱鬧的街市吧,錦繡本想盡地主之誼,但我大宋民風不比西夏開放,如此倒是可以讓我二哥領你去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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