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府表妹的悠哉生活

第一百六十四章 、指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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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錦繡恥笑道:“我記得霧中花乃是禁藥吧?”

閆凌道:“回郡主的話,此藥是禁藥。”

夏冰玉道:“此藥是禁藥,那些個丫鬟侍衛,根本就弄不到,倒是你,鐘國公若是想要弄一點出來,絕對是能的。”

鐘錦繡微微笑道:“桓王妃乃是皇親國戚,若是弄一些禁藥,亦是能的。”

“你。那是我親弟弟,我怎么會...是你,你和公主關系不好,你記恨她處處刁難你,所以才乘機殺了她,你以為山高地長,不會發現是你所為,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阿弟在天之靈必定不會放過你的。”

“公主聰慧,難道以為旁人都是傻子不成,我鐘錦繡雖然不聰慧,但也不傻,將毒藥放在自已送的禮物上...且王妃也說了,我與年琪兒關系不好,而她絕對不會看我送給她的東西。”

“你...是啊,你聰慧過人,所以才會反其道而為。”

唇槍舌戰,果然是精彩。

晉王都有些插不上嘴。

鐘錦繡搖頭,道:“我看是你對我有意見吧?”當初桓王娶我而不娶你,“公主對我有意見我也沒法子,畢竟我沒有殺人就是沒有殺人,且我大宋官員必定能還我清白的,給公主和西夏王子一個交代的。”

四兩撥千斤,她玩的極好。

夏冰玉瞧著她軟硬不吃,很難應付。

她握了握拳,不能讓自家弟弟白死,一定要將鐘錦繡給拉下水,一定。

皇上知曉這兩人之間的貓膩,她微微瞧著,那夏冰玉有些急了,一口咬定是她。

倒是鐘錦繡,只是微微蹙眉,倒是不曾生氣,不知是相信大宋官員能為她洗清嫌疑,還是她無畏死亡呢。

破壞兩國和解,她若是承認,便是罪人,受萬民唾棄。

且為了給西夏一個交代,她必須死。

但他也不希望是鐘錦繡。

然他聽他們二人周旋,越發覺得夏冰玉乃是尋思報復了,鐘錦繡與年琪兒雖然有過節,但還不至死。

且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他不認為鐘錦繡會傻到往自已送的禮物里面下毒。

而且她送的是一本書,他想想都覺得好笑,那年琪兒經常入宮,他可不知她會看書。

一聽便是借口。

然夏冰玉為難鐘錦繡,不就是因為桓王當朝選擇了鐘錦繡,讓她沒臉啊。

“公主似乎不知曉我大宋律法,沒關系,待得久了,自然就知曉什么才叫證據確鑿,而非口說無憑,憑白冤枉。”

夏冰玉見老皇帝向著鐘錦繡,便道:“皇上,臣還有證人。”

皇上微微出神,看向夏冰玉道:“是什么人?”

“是鐘家二小姐,鐘錦靈,她親眼瞧見,鐘錦繡在書本里面下毒。”

蕭睿佑微微一愣,這鐘錦靈怎么還參合進來了。

若當真是有人證,那鐘錦繡這罪名便逃不開了。

蕭睿佑回頭望去,鐘錦繡依然挺住的跪著,本來無所謂是表情,在聽到她提及鐘錦靈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很愉悅。

蕭睿佑有些迷茫,隨后了然。

他道:“這鐘錦靈乃是鐘錦繡的堂妹,她的證詞可信嗎?”

“就是因為是親妹妹,所以證詞才可信。她看不慣自家姐姐大逆不道,殘害忠良,毀掉兩國邦交,所以愿意指征自家姐姐,大義滅親。”

皇上微怒,看向鐘錦繡的目光透著審視。

鐘錦繡突然間道:“我家妹妹的證詞可信?”

蕭睿佑道:“人證物證若是屬實,自然是可信的。”

“那請皇上宣我家二妹鐘錦靈上殿來吧。”

夏冰玉道:“鐘錦繡,你是不相信你家妹妹會指正你嗎?”

“不,我相信的,只是就怕公主屆時聽到了不一樣的答案,會惱羞成怒。”

夏冰玉微微皺眉,看向鐘錦繡的目光,有些審視疑惑。

然她已經不給自已反悔的機會。

“臣女請皇上宣我妹妹金殿,當面對質。”

蕭睿佑覺得這個事有譜了,鐘錦繡的妹妹,自然是向著鐘錦繡的。

夏冰玉只覺得這是鐘錦繡故作迷陣,隨后放松下來。

皇上道:“宣鐘錦靈。”

鐘錦靈聽皇上宣召的時候,心中似乎早就料到,她心中隱隱有些激動。

這怕是自已最好的機會了。

她進了行政殿,瞧著站著的眾人,心中微微有些駭然,但還是跪了下來請安。

夏冰玉怕事有變化,忙道:“鐘錦靈,你說,你大姐有沒有在送給棋公主的書冊中下了毒。”

蕭睿佑微微瞇著眼道:

“鐘錦靈,你可要想清楚,謀害皇親國戚,乃是滿門抄斬之罪,你可要想清楚,你的親大姐,是不是真的做了此事?”

鐘錦繡抬頭看向蕭睿佑一眼,嗔怒道:“晉王殿下,你嚇著她了。”

蕭睿佑瞧著鐘錦繡面無表情,心中嘀咕道:“難不成你想要靠著姐妹情誼來安撫你家妹妹?”

夏冰玉敢提起這個事,那就說明她早就有謀劃的,否則如何這般言辭鑿鑿。

這件事不好辦啊。

夏冰玉道:“晉王殿下,你難道是想要威脅嗎?”

晉王殿下道:“我只是提醒她說實話罷了。”

皇上心中更是懷疑了,這親妹妹若是證實她下毒,那便是翻天了,也說不出理來。

鐘錦繡啊鐘錦繡,讓朕如何維護你?

你怎么這般糊涂。

“鐘錦靈,你說,你姐姐到底是如何弄的毒藥,如何在書冊上下了毒。”

鐘錦靈聽公主言辭,水靈的眸子,微微泛著迷惑。

“桓王妃,你說什么呢?”

“鐘錦靈,棋公主與我家弟弟枉死,上次你尋我說你家姐姐在書冊里面下了毒,此事是否屬實?皇上在上,必定會護著你安危,不讓人挾私報復,你如實說就是。”

鐘錦靈再次叩首道:“皇上,臣女不知桓王妃是何意?臣女并沒有尋過桓王妃,更不曾說我大姐下毒害人...桓王妃,我大姐如何會害人呢?她與棋公主本沒有多大矛盾,且皇恩浩蕩,封賞了年家,棋公主心中感恩,還邀請我家大姐一起去送她呢。”

迷茫無辜,在鐘錦靈那張秀氣的臉上表現的極好。

蕭睿佑想笑,這是不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他多想了,這鐘錦靈好歹是鐘家的女兒,如何會做出有損家中榮光的事情。

這夏冰玉腦子秀逗了才想讓鐘錦靈來做主。

夏冰玉氣急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早已經扭捏的不成樣子了。

她怒道:“鐘錦靈,你這個...是不是她逼迫你了,是不是?你放心,我會為你做主的,只要你說實話。桓王經常夸你蕙質蘭心,是個好女孩呢。”

聽她提及桓王,鐘錦靈目光微微一閃,看向桓王,那眸光中的愛慕不似作假。

晉王道:“弟妹,人家是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她姐姐出事,她必定也會牽連,這個道理,世家貴女們都知曉。”

鐘錦靈聽晉王這話,目光微微收回,則復又低頭,口中呢喃道:“我大姐沒有下毒。”

鐘錦繡微微昂首,看向氣急敗壞的夏冰玉,滿目諷刺。

“桓王妃,我家妹妹膽小,你上次威脅她,讓他指征我的事情,她回去便與我說了,您這又是何必?”

“人死不能復生,我知曉你心中悲痛,可不該因為一些私人恩怨,便拿你弟弟的死來做文章。”

“想來西夏文化與我們不同,死者為大,我們該尊重的。而絕不是狠心利用...”

夏冰玉惱了,指著鐘錦繡便要動手。

“你是個什么東西,敢教訓我?”

還好晉王制止了,晉王道:“公主,請你自重,這里不是西夏王朝...”

“你們...你們都欺負我,那個女人分明早就同我說過,是她鐘錦繡害死了我家弟弟啊。”

鐘錦繡不恥,明媚的眸中泛著冷意。

蕭睿翼瞧著依然跪著的鐘錦繡,嫻靜猶如花照水,不鬧不怒,恍惚看笑話一般,看著夏冰玉胡鬧。

她心中早有丘壑,似乎早就料到這次送親不會平靜一樣。

“其實,還有個證據可以證明,我不是兇手。”

皇上瞇了瞇眼,道:“是何事?”

鐘錦繡指了指一個丫鬟手捧著的書。

“那本書,不是我的。”

晉王笑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

怪不得她不怕。

他故意板著臉道:“鐘錦繡,你莫要胡說,這所有人都瞧見了,唯有你送了本書給棋公主。”

鐘錦繡頷首,她承認,道:“但是這本書不是我的。”

“我們大宋紙張分許多種,且什么紙張印制的書冊,價錢不一樣,這書的質量亦是不一樣。”

晉王笑著道:“是這樣沒錯。”

“我用的乃是黃色宣紙,價值昂貴,更甚者,我送出去的書冊乃是我親手抄錄的,旁人也做不得假。”

“但是我聽說,公主嫌棄我的禮物薄,直接讓下人們拿出去燒了,哎,真是可惜了,那紙張昂貴,千金難求啊。”

如今宣紙才印制與世,尋常人家自然用不起。

但是鐘國公府富裕,這東西自然還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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