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府表妹的悠哉生活

第一百七十一章、皇后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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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鑼鼓敲打,各家公子小姐們,紛紛跳躍上馬兒,往圍獵場上而去。

鐘錦繡領著他們兩人,一起入獵場里,便一心尋獵物了。

過了兩個時辰,她們從獵場里面出來,鐘錦繡再次往四周望去,不見晉王和桓王還有他家表哥。

鐘錦繡暗叫不好,偷偷對閩南月道:“我去獵場轉轉。”

閩南月想說夠了,但是鐘錦繡已經騎上馬兒又進了圍獵場。

上一世她常年參加圍獵,對獵場地圖熟悉之極,她循著剛才他們圍獵的路線,不一會便尋找到了他們。

他家表哥如今正斜靠在一棵樹旁,小腿處受了傷,旁邊還站著桓王。

此刻旁邊還有一人跪在地上,那人便是太子留下來的侍衛,大喇。

“請晉王和沈大人贖罪,臣剛才是失誤,所以...臣愿意受懲罰...”

鐘錦繡跳下馬,輕輕靠近,正瞧見那大喇與桓王對視一眼,然他右手正默默的拔腿間的短刀,那目光所及便是晉王殿下。

鐘錦繡舉起手中的弓‘奴心’,只聽搜的一聲,弓‘奴心’發出的短箭,直直的射向大喇手背上,刺入小腿。

大喇一聲驚呼,眾人回眸,正瞧見鐘錦繡一手拿著鞭子,一手拿著弓‘奴心’,威風凜凜之中,泛著狠厲。

沈明澤面色蒼白,道:“表妹,你來了啊。”

晉王正在給他包扎傷口,看見鐘錦繡過來,尷尬道:“抱歉。”

而鐘錦繡只狠狠的瞪向那想要哀卻又極力隱忍的大喇,道:“本公主的夫婿,不是誰想傷便能傷的?你是太子近侍,為了你家主子,你該以死謝罪。”

沈明澤聽到那句‘本公主的夫婿’目光微微閃著精光,看向鐘錦繡的目光,多了份柔情。

晉王知曉剛大喇剛才那一箭,是要射向自已身上的,是沈明澤替自已擋了箭。

他不傻,從幾個人進入圍獵場內,沈明澤便一直防備著大喇,怕他有什么舉動。

就剛才他準備拔刀的動作,亦是掌握在他眼中,不過是被鐘錦繡搶先射擊了。

且一向功夫了得的他,是太子爺的左膀右臂,如何會失誤?

大喇他是真的想要傷了自已?可是為什么?警告?

自已最近有何異動,能讓他警告?

不,不可能是太子爺的,眾目睽睽之下,他不會那么傻的,派自已近侍來行兇。

桓王蕭睿翼道:“鐘錦繡,大喇可是太子的近侍,傷了他就等同于傷了太子,太子責怪起來...你擔待的起嗎?”

鐘錦繡嘲諷笑了笑。

“大喇是太子近侍,傷了他就等同于傷了太子,但若是他傷了旁人,豈不是證明是太子要殺人?殺沈大人?桓王殿下,請您慎言啊...皇子要殺朝廷命官的話傳出去...您這話是維護太子,還是將太子推向深淵呢?”

“你...我自然是要維護太子權威,他說是誤傷,不是故意的。且圍場人多,一時看走了眼,亦是有的。”

鐘錦繡突然間將手中的弓‘奴心’對象桓王,眸光泛著冷意,道:“若是我此刻射擊了你,讓你命喪與此,回頭我說是弓‘奴心’脫了把,你猜皇上會信嗎?”

桓她目光泛冷,手中拖著弓奴心,上了把,目光精準的對著自已,那模樣,是真的要射死自已。

心中一陣寒意,目光微斂,起了殺意。

“桓王殿下,你不回答,是因為你也在懷疑嗎?你也不相信他是失手了嗎?”

桓王蕭睿翼瞧著她滿目諷刺,恍惚所有事都在她掌控。

沈明澤道:“表妹,別真的傷了桓王。”

鐘錦繡冷哼,只聽‘搜’的一聲,箭卻發出去了,那大喇心中暗驚,心中一慌張,便什么都顧不得,一個猛撲,將桓王殿下撲倒在地上。

抬起頭瞧見那箭直直的射向對面的樹上,而那棵樹上,趴著一兩米長的大蛇。

她剛才是故意的。

“大喇侍衛果然護主。希望你能夠經得起刑部的拷問...”

沈明澤笑了,這大喇的能夠以身擋箭,為桓王,卻誤傷他,果然是假的很。

他回頭發現晉王若有所思,心中微微有些擔憂,怕晉王殿下在因此而逃離開。

他輕咳一聲道:“表妹,快扶我一把。”

腿上的傷,并不礙事,但是表妹都射到人家了,總是要裝一裝的。

鐘錦繡上前扶他起來,不忘記威脅道:“若是這腿廢了...”

沈明澤道:“這不是有人賠嗎?”

“他們...也得我樂意。”

連皇子都不放在眼中,果然是唯有鐘國公的女兒啊。

不過剛才她射桓王的那一箭,不是射桓王,而是射向桓王身后的大蛇,即便是桓王告狀,也沒理由。

沈明澤的身份很敏感,但尊貴,又得皇上喜歡,至于大喇,這回去必定會被太子懲戒。

因為太子不會在這個時候得罪鐘國公。

然沈明澤道:“今日圍獵,皇上正高興,還是不要掃了皇上興致,此事我不會追究...”

看看,這才是皇帝陛下的忠臣啊。

鐘錦繡微微撇了撇嘴,并不想這般算了,但瞧著表哥如此吩咐,她不同意也不好佛面子。

晉王殿下心中亦是如此想的,他看向桓王殿下道:“四弟覺得如何?”

他們都不追究,自已如何會撞上槍口上?

雖然心中很不樂意這般結局,但還是頷首。

沈明澤有鐘錦繡陪著,回了營地請御醫養傷,太醫包扎好,直說沒有傷到筋骨,養一養便好了。

太醫走后沈明澤道:“多謝表妹剛才維護,我心甚開懷。”

鐘錦繡微微撇嘴。

“只謝我這些”

“當然也謝謝表妹體諒我,屈尊與我母親一個臺階。”

鐘錦繡瞧著他憋悶樣,微微一樂。

“如此,也是我該做的。潘老夫人看好你,想要娶潘家的嫡孫女,也不是沒可能的,你為了我得罪桓王,得罪潘家,這般勇氣,我心亦然,你我該同心協力,豈能獨讓表哥為難。”

沈明澤心中一柔,瞧著表妹的目光,泛著情誼。

“多謝表妹。”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表哥莫不是同我見外?”

室內溫馨和諧,沈明澤亦是第一次聽自家表妹承認這門親事,心中道:“這傷值了。”

圍獵結束,閩南月果然勝出,那桓王妃夏冰玉本想要申訴,然被桓王制止了。

桓王心道:“既然是她想要,答應了便是,總歸是又落了一把柄在手中。”

回了皇家別院,鐘錦繡在照顧沈明澤,皇上突然間駕臨,身邊還跟著晉王殿下。

鐘錦繡扶著沈明澤起來請安,被皇上制止。

皇上近前,鐘錦繡則給幾人上茶。

“沈大人安心養傷,傷著你的大喇,朕自會處置的。”

“多謝皇上,那大喇不過是無心之失,還望皇上從輕發落。”

晉王殿下道:“無心不無心的,總是要審一審的。”

皇上不答話,目光微微看向鐘錦繡,笑著道:“錦繡公主覺得,他是有心還是無心?”那大喇可說,這鐘錦繡敢箭指桓王,勇氣可嘉啊。

鐘錦繡道:“我不知,但他傷人是真。”

皇上笑了,又道:“我聽說閩南月讓你幫她狩獵,欺君罔上?”

鐘錦繡撇撇嘴,道:“皇上,狩獵之前,規矩可沒說不能幫忙?”

皇上道:“這規矩還用說?百余年來,不曾有人相幫。世人便知曉,這規矩便是規矩。”

您都已經賜婚了,還能收回來?

鐘錦繡心中篤定皇上此話,不過是說說而已。

但她還是跪下來,道:“請皇上責罰。”

皇上心道:“不錯,還知道要罰。”

沈明澤見狀忙道:“皇上,穆王之女,與魏家庶子之事,鬧騰的沸沸揚揚,如今您賜婚與穆王府,是喜事一件,穆王府定會感恩戴德。誓死效忠皇上。”

皇上倒是也不客氣,道:“沈明澤,你說她選誰不好,偏偏選了魏家的人。”

沈明澤知曉皇上擔心什么,怕穆王二十萬大軍落入太子手中。

他道:“魏寅,魏家庶子,自小喜歡擺弄工程,聽說乘舟大運河上的堵塞疏通便是出至他手,這可是人才。一人之力,可抵千軍萬馬。”

皇上跟他提兵權,然沈明澤跟皇上提人才。

“魏家不重視庶子,白白耽擱了他,但是穆王府不一樣,穆王唯有一女,疼愛至極,愛屋及烏,自然也會重點培育魏寅的。再說了,只要皇上您下令,那穆王能不聽命?”

皇上聽他胡扯,道:

“朕會看在鐘國公的面子上,不與你們這些小輩計較,罷了,起來吧。”

“多謝皇上。”

皇上又道:“聽說你這一箭乃是為晉王所擋的?”

沈明澤道:“不是,是臣不小心。”

皇上微微迷著眼,不在問,隨后出了帳篷。但皇上心中對沈明澤刮目相看,小小年輕審時度勢,朕果然沒小看人。

那大喇不能留了。

回城御攆上,皇上問車外隨性的晉王,道:“魏寅此人,你可熟悉?”

晉王道:“熟悉,此人正如沈大人所說,是個人才,只是宣平候卻不大重視這個庶子。”

“你同意這門親事?”

晉王試探的問:“父皇,您是擔憂此莊婚事會將魏家與穆王連在一起?要不這婚便不賜了?”

“朕金口玉言,豈能反悔?”

晉王無奈道:“兒臣覺得,父皇可不必顧忌魏寅,正如沈明澤所言,魏寅是難得的才人才,可收為已用。”

“如何收為已用?”

“讓他如工部,工部之能人異士,必定能好好調教他,至于將來能不能接任工部,要看他是否衷心與陛下一人。”

“再說了,皇上您干冒得罪宣平候,將他家的兒子送出去,這等恩賜,與穆王府是好事,穆王必定會感恩戴德的。”他頓了下,又道,“至于魏家,有皇后頂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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