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府表妹的悠哉生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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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以夏瞧著鐘錦繡,知書達理,條理清晰,比之遇到事就知曉哭泣的鐘錦靈,不知強過多少倍。
她感慨道:“果然是大了,錦繡越來越懂事了。錦繡翻過年,便十四歲了吧。”
鐘錦繡頷首,她一月生辰,可不就要十四歲了。
“你是大哥嫡女,溫柔賢淑,當初我最是屬意你的。”
鐘錦繡笑了,當初您可是最看不上我強悍,說女子多溫婉呢。
“成表哥身份貴重,說來也是可惜了。”
若是鐘錦繡拒絕,鐘以夏心中會覺得不舒服,可如今瞧著她言語中有些遺憾,并非對自家兒子嫌棄。
心中多少舒服了些。
可是依然不能消除她心頭的不甘心啊。
鐘錦繡心中篤定,她姨母心中并非真的屬意鐘錦靈,只是兒子歡喜,她不得不成全。
說白了,她如今是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姑母,您現在回去看一看成表哥吧,別讓他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來。”
不該做的事情?
鐘以夏不解的看向鐘錦繡,他兒子會做什么?
突然間意識到什么,鐘以夏突然間站起來,道:“我先回去了。”
鐘以夏離開,這一切都歸于平靜了。
只剩下他們父女兩個。
“錦繡怎么知曉,蕭睿成會做什么事?”
“猜的?想來表哥會以為錦靈是被桓王脅迫的,會去桓王府討說法吧。”
鐘勇認真的看了下自家女兒,恍惚有什么東西,與想象中的不一樣了。
剛才她侃侃而談,安撫鐘以夏,從憤懣,到平靜接受現實。
她恍惚能知曉鐘以夏內心一樣。
他真的想要問一問,女兒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鐘錦繡微微回眸沖著鐘勇甜膩一笑,道:“爹,你猜猜看,鐘錦靈嫁給桓王能活多久?”
鐘勇一愣,似乎順著她的思考在思索,可一想又不對啊。
什么叫能活多久?這是一個大姐該說的嗎?
可莫名的,他心中居然也期待著,鐘錦靈跟桓王殿下能擦出如何的火花來。
桓王殿下居然毫不避諱的,直接將留下鐘錦靈,那么是歡喜她的?
想起老夫人以前準備將自家女兒當踏板,如今她們還打的這個主意,哼,想嫁就嫁,他不會阻攔的。
至于她能過得如何,就看她自已了。
隔日一早,鐘錦繡從睡夢中醒來,便聽桃子偷偷道:“主子,昨個蕭睿成去了桓王府鬧騰,直接被桓王扣下來了。如今成王府跟桓王府正鬧騰著呢。”
鐘錦繡趕緊起來,這一會怕又要出事了。
可不就是,桓王不放人,鐘以夏可不就來尋鐘勇幫忙了。
鐘勇這還沒從朝堂上下來呢。
小沈氏招呼鐘以夏在客廳里面坐著,待鐘勇回來,隨著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圣旨,鐘錦靈入桓王府為側妃的旨意。
鐘以夏直接沖上去道:“大哥,阿成她出事了,你快幫我找找啊。”
鐘勇蹙眉問:“怎么了?”
“昨夜他去桓王府,這一夜都不曾回來,我去桓王府要人,桓王府直接說沒見這個人,怎么辦?你說他是不是將阿成給?”殺人滅口?
“胡說八道,阿成是成王世子,桓王的堂兄弟,你派人去找了嗎?”
“找了啊...跟著他的小廝回來就說他入了桓王府,一直沒有回來。”
那邊是被桓王扣下了,但是桓王又不承認是嗎?
鐘勇蹙眉,道:“桓王不可能殺了阿成的,在派人去尋,我這就去桓王府上,尋桓王了解情況去。”
鐘勇去桓王府上是為了將錦靈接回來的,如今鐘厚身子有些殘疾,不宜出門了。
他獨自去了桓王府,行至大門前,便被迎了進去。
桓王此刻在里面等候。
兩人相見,暗涌波瀾。
桓王是在等著鐘勇上門來的,可不就是來了。
“鐘國公可是來接鐘二小姐的?”
鐘勇本來有此打算,可進了桓王府,卻又改了主意道:“錦靈既然投奔了桓王,想來與桓王您早就暗升了情誼,既然她自已選擇了,且有皇上賜婚,怎著都是你的女人了,接不接走,不過是個過場了。且您都不送回去,可見你們情誼深厚,難舍難分了,我鐘勇不是沒有眼色的人。硬生生的拆散你們這對有情人。”
總之是個側妃,也不用選什么日子了。
然這些話在桓王聽來,卻別有一番滋味?
安生情誼?
難為鐘國公一個大老爺們還能為她侄女想出這般措辭來。
兩情相悅,總比自奔為妾好啊。
他美目一轉,更顯得陰柔之美。
鐘勇卻無心欣賞道:
“我過來還有一事,今早上成王府人來報官,說他家世子丟了,尋我來尋。我幾番問詢,才知曉,他來桓王府上做客了,不知他現在何處?”
做客?
桓王這心中試舒坦不少。
“她母親就這么一個兒子,寶貝的緊,才丟了一夜,便急的要上吊自殺了。”
桓王笑了。
本來這蕭睿成與他是堂兄弟的關系,他能對他做什么?
不過是警告他一二,莫要他今后說閑話罷了。
這些人竟是瞎操心。
可這也讓桓王清楚一件事,鐘錦靈雖然是鐘家二房的女兒,然與鐘家大房亦是有不可分割之情誼。
想來納了鐘錦靈,倒是可以...
“鐘國公放心,蕭睿成與我關系甚好,昨日來我府上尋我喝酒,如今喝酒了,到現在還不曾醒來,不過您放心,待他醒來,我必定派人送他回去了。”
鐘勇心中暗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臣先告退了。”
鐘勇離開,桓王臉上的柔光收回,則冷著臉,深不可測。
他轉身去了客房。
蕭睿成早已經醒來,此刻鐘錦靈站在她跟前,滿目的凌然。
“蕭睿成,你為什么要來壞我好事。為什么?”
“表妹,你是不是被脅迫的,是不是?你放心,我會帶你走的,無論你經歷了什么,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鐘錦靈眸光一狠,再不是以前的柔弱了。
厲聲道:
“蕭睿成,我想嫁給桓王殿下,不想嫁給你,你怎么就如此不識趣,恩?難不成是想要還害我身敗名裂,才甘心嗎?”
這般指責,讓蕭睿成心中痛苦極了。
他雙目赤紅,瞧著鐘錦靈的目光,滿目痛苦道:
“不,表妹,以前你不是這樣子說的,你以前說我是天下間最好的男人,亦是天下間最易托付終身的,您怎么會?怎會?不,你一定是脅迫的,是桓王是不是?是不是?我這就去尋桓王,我讓他放過你,讓他不要糾纏你...”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的蕭睿成一臉懵,他恍惚的看著鐘錦靈,昔日美好的表妹,如今卻恍惚是浸了毒一般,“我不喜歡你,至始至終我喜歡的都是桓王殿下,你瞧瞧你現在這模樣,邋遢不成樣子,怎能與桓王殿下比擬?你們一個天一個地,全京城的女子都會選擇桓王的而非你...你們成王府有什么啊?我嫁過去能得到什么啊?成王世子?聽著好聽,可不過是個虛名罷了,你爹無所事事,整日尋花問柳,甚至于他還沾染世家夫人,你去打聽打聽,哪一個不說你們成王府是個笑話...滿京城的笑話...在我心中亦是一個笑話...”
蕭睿成恍惚不曾認識自家表妹一般。
這般惡毒的話,怎么能從他嘴中說出來。
父親無所事事,尋花問柳,可那都是演繹給旁人看的。
皇帝多少個兄弟,可最終活著的,只有我爹一個人啊。
旁人可以侮辱我父親,但是你,鐘錦靈,我喜歡的人,怎么能如此...
“啪...”蕭睿成啪的一巴掌還過去,“不不不,表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啊...你疼不疼,疼不疼...”
鐘錦靈厭惡似得將他的手揮開。
“這一巴掌,算是還了你的情誼,從此以后,咱們還是不要在見了。”
鐘錦靈出了門,然而迎面遇上了桓王,桓王上前一步,問:“可疼?”
鐘錦靈大眼朦朧,想哭又不敢。
然桓王瞧著她壓著牙忍者的模樣,突然間笑了。
“這才乖巧,要做本王的女人,就該與旁的男人斷絕一切關系,你說呢?”
鐘錦靈微微點頭,然又覺得不夠表示自已的決心,輕聲恩了一下。
桓王很滿意,道:“走吧,陪本王進去見一見這位堂哥。”
桓王似乎覺得還不夠刺激蕭睿成,半摟著鐘錦靈便進去了,蕭睿成瞧見他們這對心中便是氣悶。
但是此刻他沒有說一句話,唯有咬著牙忍者。
“蕭睿成,昨夜你罵本王的話,本王本想著叫人好好教訓你一頓的,可是呢,咱們終究是兄弟,打你太傷感情。”
“尤其是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昨夜桓王當著蕭睿成的面,睡了鐘錦靈。
這對蕭睿成來說,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在旁人懷中開花結果,他心中是何等的凄楚悲傷。
他聽了一夜兩人纏綿悱惻,今日又被她給罵了,他不蠢,只是被愛情蒙混了頭。
“是,桓王說的是,昨夜我喝醉了,有些口無遮攔,唐突了桓王殿下和...表妹,請桓王和...表妹贖罪。”
桓王見他識趣,倒是沒有難為他。
“來人,送成王世子回去。”
成王世子出了桓王府,迎面走來一輛馬車,鐘錦繡掀開簾子,道:“表哥,姑母讓我來接你回去。”
鐘錦繡遠遠的瞧著蕭睿成有些失魂落魄,心中便有些擔憂呢。
“你且上來吧。”
當年鐘家落難,朝堂之上,極少有人出面說情,唯有表哥蕭睿成,雖然他心中記恨她,但也僅僅是記恨她一個人罷了。
如今他大夢初醒,想來日后不會在被鐘錦靈牽著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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