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錦鯉妻:帶個傻子去開荒

第一百八十六章 所謂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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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所謂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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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閑這才恍悟,“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豈止是有點道理?曲小白都想翻白眼了,但還是忍住了。這個時代里,有人有這種技藝,已經是難能可貴,她對這位云大夫,很是敬重,只是覺得他性子有些執拗罷了。

誠然,有才華的人性子總難免會有些個色。云不閑不是個世故的人,這點上說,他就是個值得交往的人。

“我那位故交,我曾經見過他給人治傷,和云大夫的法子大同小異。我知道會這種技藝的人不多,所以才覺得和云大夫有緣。再則呢,云大夫幫我表哥治傷,我們的確是該感謝的。”曲小白十分誠摯,“云大夫,我是很誠心誠意的。”

云不閑被她的話繞得頭暈,“唉,我是個大夫,我是給人治病,但我收了銀子了,你就無需再這樣了嘛。得得得,既然你想要和我聊聊,那就聊聊吧。”

云不閑到底沒能拒絕,留了下來。

曲小白背著他的時候,沖楊凌做了個鬼臉。

楊凌心中好笑。這鬼靈精的丫頭。是不是有點才能的人她都想網羅到自己麾下?看這樣子是啊。

楊春卻不知道曲小白為什么非要想結交這位云大夫,在他看來,一個大夫,縱然醫術好一些,也不用這么上趕著吧?

搞不懂就不搞吧。曲小白讓他去訂一桌豐盛午餐,他便先去找客棧掌柜了。

走的時候,他想起老胡的事情來,道:“對了,跟你說一聲,老胡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用不用出去找一找?”

“不用了。”曲小白語氣很淡。

但她心里卻是不大淡定。這個樣子,分明就是被人給弄走了。楊凌這個樣子,她也沒有可用之人,無法去查老胡的下落,只能是希望老胡聰明點,別讓自己吃太多苦。

楊凌道:“到他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回來的。不用擔憂。”

曲小白看向楊凌。楊凌眸中很淡然,甚至,還沖她笑了一下。這分明是在跟她暗示,老胡安全。

她的心里舒坦了不少。

午宴就安排在房間里,掌柜親自把飯菜送了上來,恰好郭久泰與這位云大夫一向交好,楊春順便把郭久泰也邀請了過來。

橫豎在呂筱筱那里,郭久泰也已經是拉入黑名單的人了。只是郭久泰正在和崔堅研究案情,順帶,把崔堅也帶來了。

曲小白略有無語,但來都來了,也就不說什么了。只是這一場款待云不閑的酒,最后變成了款待大家。

曲小白想要跟云不閑說的話,一句也沒能說出口。倒是郭久泰,一直追問楊凌,為什么會和呂筱筱起沖突,他和呂渾動手,是不是想揭露什么,楊凌借著受傷,只說了一句:“誰動我的人都不行。”之后,便昏睡過去。

誠然,昏睡是假,懶得搭理是真。

郭久泰告訴曲小白,呂筱筱不計較影衛被打死,不遞訴狀,所以,這個案子衙門暫不作兇殺案處理,兩家先協商,如若呂筱筱上告,還是會再提到衙堂審理的。

曲小白心道,呂筱筱又不是傻子,會去衙門里告狀嗎?

才怪。

一頓大酒喝完,郭久泰和崔堅告辭,云不閑也要告辭,楊凌忽然就醒了,有氣無力地道:“云大夫留步,我肋下的傷口似乎掙開了,煩請幫我看一下。”

郭久泰和崔堅已經走出了房間,便沒有再回頭,郭久泰叮囑云不閑好生給楊凌治傷,叮囑完了,才和崔堅一起離開。

云不閑已經一腳踏出房門,扭頭回來,氣不打一處來:“不是要你不要亂動嗎?怎么人還在這兒,就這么不老實?”

曲小白端坐在桌前,隔著滿桌的殘羹剩炙,淡聲道:“不是他要留云大夫,是我要留云大夫。”

她也跟著喝了不少的酒,已經有些醉意。

云不閑愣了一下,“你留我做什么?”

曲小白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云不閑的面前,眼見得盡管走得很慢,步履還是有些搖晃,說話也有些大舌.頭:“我覺得,云大夫是個很純粹的大夫,所以,想要把我故交交在我手上一樣東西,贈予云大夫。”

云不閑惑道:“什么東西?”

“哥哥,拿紙筆來。”

楊春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還是很快地拿了紙筆來,把床頭的小桌搬了過來,紙張鋪在小桌上,桌子小,硯臺便只能放在了地上。

曲小白踉蹌了一步,走到桌前,席地一坐,提筆揮毫,寫的是《本草綱目》中的前半部分。

她不可能把整本書都給他抄下來,暫時沒那個時間,所以只能抄一部分。

“云大夫是外科圣手,但作為一個大夫,能多掌握一些藥方,總是好的。今日我寫給云大夫的這些東西,是那個人的心血,他既不在了,他的醫術,總不能跟著他去。救人的東西,總該給能救人的人。”

云不閑站在她的身后,早瞧見了她寫的內容,一時間震驚得無以復加。

藥方是一個大夫的命.根.子,作為醫者世家,他深諳此理,他祖上傳下來的醫術,都是不能傳外的。這個只見了兩面的小少年,卻將這樣珍貴的東西都送給了他!

是他年少無知?瞧著可不像。

是他有別的圖謀?亦瞧不出來。

可就憑這些個藥方藥理,他圖什么都圖得!

云不閑不會拐彎抹角:“你把這些都送我,是想得到什么?”

曲小白擱下筆,令楊春把幾十張紙都整理了,站起身來,揉揉酸痛的膝蓋,站直了身體,很正色地面對云不閑,道:“我有一心上人,想要托付云大夫,請云大夫幫忙照料他的身體。只是此一去,怕是會有兇險。”

當是為什么呢,原來就是想雇他去做他的私人大夫。

“我若不愿意呢?”云不閑問道。

“我不強求云大夫。”

云不閑看看楊春手上的那些珍貴的紙張,再看看一臉堅定的曲小白,“我若不去,是不是這些東西就不是我的了?”

曲小白從楊春手上把寫滿了本草的紙張都拿了過來,鄭重地遞在了云不閑的手上,溫和笑了笑,道:“我說過,救人的東西,總該給能救人的人。這些東西既已贈予云大夫,斷無收回的道理。”

雖說是借花獻佛,但她始終覺得,這些東西只有發揮它們該有的作用,才是最偉大的東西。而創造了這些東西出來的人,也才能成其為偉大的人。

云不閑疑惑地打量著曲小白,不由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寫這些方子的人,怕是有些年紀的,且應該是這方面的天才才行,你一個小小少年,是如何認識這等人物的?”

曲小白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們是忘年交。”

“我可沒有聽說過世上有這號人物。”

“世界之大,云大夫又豈能全都見識到?”

云不閑很遲疑。曲小白寫的東西對他誘.惑太大了。但他又不想就這么把自己賣給她使喚。

曲小白瞧著他,道:“這些只是一小部分,今日我有些醉了,改天,一定把剩下都寫下來,送給云大夫。”

云不閑愕住。

這個誘.惑可太大了。

“你想要托付于我的人,是哪位?”云不閑終究還是沒能抵得住誘.惑,問了一句。

曲小白指了指床.上的人,一笑:“就是他,我表哥。”她一笑,眸中盡是溫柔,仿佛春花一起綻放。楊凌也望向她,兩人的目光相遇,恰如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云不閑一怔,“他?他是男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心上人?”

曲小白笑笑:“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太方便跟云大夫說。反正,這就是我想托付的人,云大夫要覺得合適,就應了我。要覺得不合適,可以拒絕我。”

云不閑陷入沉思之中。

他倒不是怕跟著床.上這個被人砍得跟碎布似的男子去受苦,他只是自打出生起,沒有離開過青山縣范圍內。

要離開家遠行,這需要勇氣。

曲小白看出他的猶豫,笑笑,道:“云大夫不妨回家跟家人商量一下,我也不急,橫豎,他這幾日重傷,也下不來床,我們還不能離開。云大夫多考慮幾日。”

云不閑松了一口氣,“那我,就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他眼睛里還是泛著渴望的。

曲小白自然明白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的誘.惑力。若是沒有誘.惑,這也不能成為一個好大夫的。

她點點頭,“好。”

云不閑告辭要走,楊春忙把那些紙張疊好了,雙手奉給他,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收了。

這東西,他知道拿了以后是要付出代價的,但他心底里太渴望了,他潛意識里,是愿意付出任何代價的。

只是,正如曲小白所說,他需要家人的支持。曲小白相信會有人支持他的。這個世界上,總不缺乏上進的人。為名為利為理想,為什么都好,只要肯上進。

楊春送云不閑出去,曲小白令店里的伙計來把房間收拾了,自己也去洗漱了換了身衣裳,端了楊凌的飯菜,坐到楊凌身邊來。

楊凌靜靜地躺著,對她的作法沒有發表意見,只是溫聲道:“其實你沒必要留那個大夫在我身邊的,我自己就懂醫術,一般的傷也能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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