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錦鯉妻:帶個傻子去開荒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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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白信以為真地閉上了眼睛,但不多時,就覺得睡夢里身子騰空,雖然楊凌的動作很輕,但這騰云駕霧一般的感覺,實在是有點上頭。
接著,她便感覺到了有熱乎乎的水漫過了身體,一雙手溫柔地在往她身上撩.撥水,弄得她癢癢的。
迷蒙中,似乎聽見一個聲音在耳邊說:“小白,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曲小白覺得這話不對勁,一把拽住了這雙手,迷迷糊糊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要想著讓我離開!我不要!”她聲音漸漸低下去,似乎還帶著某種羞愧:“我遵從我的本心,選擇你。可能挺自私的,但也沒辦法。”
感覺一張微微泛著涼氣的嘴唇吻住了她,從嘴角吻到耳垂,帶著清冽的氣息,然后在她耳邊道:“我也不想讓你離開。你若是離開了,剩我一個人,我可能會瘋掉。”
曲小白睡夢里依稀知道,這是楊凌在幫她洗澡,她吃吃笑道:“那你就變成個又傻又瘋的人了。”
“嗯。”楊凌的聲音悶悶的,臉頰貼住她的臉頰,一雙眸子里情緒深濃得化不開,曲小白閉著眼睛,并沒有看到這一幕。半晌,楊凌聽著曲小白勻實的呼吸聲,以為她睡著了,喃喃道:“小白,我會連累你,我不想連累你。”
曲小白倏然醒了。睜眼看見貼著她臉頰的臉,又緩緩地把眼睛閉上了。楊凌沒有注意到她醒過來,自顧自說道:“小白,我是不是該想辦法讓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曲小白知道自己不該怨他,他這是出于為她考慮。可是……她需要的不是他這樣的貼心,她只需要,他在身邊,支.持她的一切決定,這樣,她才能在這個世界有勇氣待下去。
厚臉皮地待下去,不顧父母的感受。
“我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是手賤地抽了那個穿越大禮包,來到了這個世界。”曲小白忽然道。
楊凌猛然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她,“你……你醒了?”曲小白這話入耳,他只覺像是有無數刀子扎在心上。
曲小白睜開眼睛,涼涼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連語氣都是涼的:“可我最歡喜的事,也是來到了這個世界。楊凌,你可知這是為什么?”
楊凌垂下眼瞼,“為了我。”毫無底氣的聲音。
曲小白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就好。”
她爬起來,想要離開浴桶,卻發現腿軟得根本就支撐不起來,楊凌伸手,打橫抱起了她,出了浴桶,拿了棉巾給她擦拭了身上的水,把她抱到了床.上,瞧著她還有些蒼白的臉色,俯身在她額上吻了吻,“我一時鬼迷心竅,你別惱我。”
曲小白睜開眼,瞧著他什么都沒穿的光景,只一頭墨發披散在身上,坐在床沿,也不覺得少點什么,兀自還在勸她,楊大爺這是真急了吧?
她哭笑不得,但沒有挪開眼,咳……這么美的一具身體擺在她面前,她挪得開眼那就不叫小白哥了。
美色當前,有什么是不能原諒的?
不,沒有。就算他渣她都能原諒,何況他只是傻,不是渣。
楊凌低垂著眼瞼,一點底氣都沒有,“其實,我都不能想象,你要是離開我,我的日子該怎么過。”
曲小白挑眉:“你不是會變得又瘋又傻嗎?”
楊凌:“……”愕然地睜大了眼睛,“原來你一直都沒有睡?”
曲小白沒好氣地道:“睡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你吵醒了。你怎么就跟個蚊子似的,嗡嗡嗡的。”
楊凌垂眸瞧著她,臉上浮起一抹.紅暈來。狠辣又腹黑的楊大爺居然也有這般不好意思的時候?這飛紅的臉瞧著……竟然十分妖.嬈……
曲小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目光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又游走了一番,想想肚子里的娃,竟有些覺得這娃來得不是時候了。
有這種思想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曲小白及時制止腦子里的想法,抓住楊凌的手,“睡覺吧,不要再學蚊子了。”
楊凌:“……”一腦子糨糊。
她唱的那首歌叫什么來著?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不知她為什么掉眼淚,也不知她為什么又開懷……
算了,越猜越糊涂,睡覺的好。
有溫軟的美人在懷,其它都是浮云。
什么血腥,什么風雪,都抵不過這溫暖的屋子里溫暖的床帳上溫暖的人兒。
景烈這件事后,楊凌對曲小白幾乎是寸步不離,恨不能就掛在褲腰帶上才好,上.書房帶著她,甚至去個廁所也要帶著她,曲小白無語地看著楊大爺在她面前做著不雅的事情都臉不紅耳不熱,真想一腳把他踢進她親手設計的化糞池里。
“爺,至于嗎?景烈都已經被你斬了腦袋,誰還能來對我不利啊?”
楊大爺很干脆地告訴她:“至于。危險多的是,沒有景烈,還有容家的人,還有各種未知的危險。”
“大爺,看見你這個樣子之后,我都不想再親近你。你真不怕這樣會逼我遠離你啊?”
楊凌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你身上有哪一處是我沒有親過的?我身上又有哪處是你沒有……看過的?”看見曲小白想要殺人的眼神,“親過的”生生改成了“看過的”,“何況吃喝拉撒睡,人活著就離不開。”
人活著是離不開吃喝拉撒睡,可你也不用吃喝拉撒睡都拽上我吧?曲小白咬牙屏息,真想要掐死他。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楊凌,當初就該讓楊興茂打死你。
楊凌挽著她的手從茅廁出來,珞珞恰好往書房送東西,在她驚魂難定的目光里,悠悠然地拉著曲小白從她面前過去了。
珞珞:“……”兩個人是一同去了茅廁?
天啊,這是什么騷.操.作?還是說,一場大難,讓兩個人感情升華到了形影不離?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王平冒著風雪來了。
楊凌把他請進了書房,曲小白自然也是在身邊相陪的。王平瞧了曲小白一眼,那意思,我們要說正事,外甥媳婦,你能不能先出去?
曲小白會意,起身想要出去,楊凌卻一把把她拉住,道:“舅舅有什么話可以直說,我夫妻二人沒有什么需要避諱的。”
王平瞥了曲小白一眼,面上有不滿,但也沒有辦法,他也算是看著這個外甥長大的,對于他的脾性,他算是挺了解,他一向都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哪怕是楊淮活著的時候,也沒有人治得了他。
“你殺了景烈?”王平神色莫測。
“是。”楊凌淡淡的。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惹下大禍了知不知道?”
楊凌瞧著自己的舅舅,嘴角微微撇了撇,道:“舅舅,他不過是皇帝身邊的一條走.狗罷了,若是連一條狗都不敢殺,咱們的血海深仇也就不用報了。”
王平神色很是復雜,“我知道,無毒不丈夫,可是,你現在殺了他,無疑是打草驚蛇,以你現在的力量,怎么可能與那些人抗衡?”
曲小白不太喜歡這個王平了。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要讓楊凌犧牲她放過景烈?
“容甥媳多句嘴。”曲小白緩淡地開口,她瞥了一眼王平,他眸中,的確是有對她的不滿,甚至是不屑,她涼涼一笑,道:“舅舅以為,楊凌要走什么樣的路,才能站在金字塔的頂.端,殺了那些仇人?”
“站在皇帝那邊,借助皇帝的力量,掃清黑暗滌蕩乾坤?就算楊凌有這個能力,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就算他能夠看著這個一天都沒在身邊的孩子比他強,他又能幫得了他什么?他手上有權利?他有什么能力。”
王平驚愕地看著她,“你……你怎敢說出這么大不敬的話來?怎么說,那也是皇上!”
“所以舅父想殺的,就只有容家人?”曲小白輕蔑地冷笑了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該逃出生靈法則之外。”
“他也不是生來就是皇帝,手握生殺大權,卻為了一己的私欲濫用權利殘害忠良,他怎么就不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責任?就算他是楊凌生父,楊凌不能對他下手,但他該擔的責任,他必須得承擔!”
楊凌偏頭看著她。說這番話的曲小白,眸中隱隱憤怒與輕蔑,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似站在高處,睥睨著天下。
讓人……忍不住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王平卻是咂摸著她那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腹內潮涌激蕩,久久不能平靜。這個小婦人,她到底是什么人?她怎會說的出這樣大不敬、卻又讓人心情澎湃的話來?
便是個男兒,也沒有這等魄力與眼界!
楊凌輕輕握住曲小白的手,道:“舅舅聽見了?”
王平癡呆了一般,只剩下點頭,“聽見了。”
楊凌哂笑一聲,道:“小白于我,重于生命,重于仇恨,誰敢動她,就是動我的命,我會讓他悔不當初!”
王平久久未能言語。
他知道,這是楊凌對他的警告,警告他不要妄想動曲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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