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錦鯉妻:帶個傻子去開荒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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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楊凌拳頭握得青筋暴突,也沒有把兵符握碎。
人有時候,不得不屈服于現實。縱是他心比天高,也還是得看清自己的實力。
目前這種境況,要護小白周全,兵權,是很好的倚仗。
這一筆算是欠了慕南云的,但他不會賴賬。慕南云不是很想回去他那個世界嗎?那他就助他早日回去便是。
這個應該能和兵符相對等了。
良久,楊凌胸中那口悶氣終于壓了下去,他站起身,走到角落里,把紙團拾了起來,緩慢地展開,捋平整,重新放回了錦盒里。
不管它是慕南云對小白的情義也好,還是對他的警示也罷,他都應該正視它的存在。
將錦盒拿去了書房,放在了書架上,他把辛青君吳侃趙元楊柱子等各位負責人都請到了花廳,開了個小會。
近期曲小白身體原因不能管生意上的事,他忙于礦山的事也沒有管莊子上的事務,正好趁這個機會打理一下。
辛青君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楊凌了,最近楊春在幫他搞子虛莊內部改革,楊春的能力很強,改革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著,速度還很快,他也終于意識到,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因此一見楊凌,他就先跟楊凌認了個錯,“主上,先前是我想差了,我跟您道歉。”
楊凌淡然道:“現在不是都進行得挺穩當的么?這就夠了。如果遇到什么不能解決的難題,就讓人去告訴我一聲。”
“好。”
“趙元和柱子叔那里,你也照顧著些,他們手里的事都是剛剛起步,經驗不足,有什么事你們互相商議著。”
“屬下明白。我會盡量幫襯著的。”
楊凌點點頭。辛青君做事他還是放心的,也就沒有多問,轉而問起了趙元和楊柱子的情況。
趙元如今專管著開荒種地的事,楊柱子則管著新莊這方圓十里建設園林的事,只是比以前要管的事多了,他二人干的其實還都是老本行。
趙元和楊柱子也都匯報了進度,因為天公作美,加上現在人手充足,兩個人的進度都不慢,唯一不美的是,趙元那邊因為燒荒,驚動了縣令張敬林,張敬林曾親自去荒地里“視察”了一番,挑了幾樣毛病出來。
比如,那一大片地盤因為位置特殊,如果狄夷犯境,勢必軍隊要從那里經過,屆時不能阻擋軍隊行軍云云。
再譬如稅收問題。那么多的一大片地,按人頭收稅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按地的多少收稅。
趙元說:“姓張的實在不要臉,既已得了銀子,還妄想貪更多,那一片荒地,若不是爺您買下,他上哪里得那么多銀子去?喂不熟的白眼狼,貪得無厭,說的就是他!”
趙元平素是個爽朗又和氣的人,鮮少開口罵人,自然是氣急了,才這樣罵街似的。
楊凌聽完沉吟了一瞬,道:“青君,最近不是在鬧疫.病嗎?據說李瑾風要把病人送到南平的診所來,那就借這個機會,把張敬林收拾了吧。”
楊凌容色淡然,這話說得輕巧得就跟吩咐晚飯吃什么一般,辛青君自然知道他的實力也知道他的手段,但吳侃趙元楊柱子三人到底腦子里根深蒂固地覺得,民不與官斗,楊凌要去拉一個縣令落馬,到底不妥。
但他們也不敢說什么,只是心驚罷了。
辛青君答應一聲:“好,我這就吩咐人去辦。”
“老吳,你差人去東疏郡走一趟,跟王慶和那里的釀酒工說,不要下山。你讓人多送些吃食和藥材上去,等風波過去,再讓他們出門。”
“好。”
楊凌又囑咐了幾件事,天色已晚,看看快到晚飯時間,便不再多說什么,收拾了幾樣曲小白要的東西,匆匆上馬,催馬疾去。
回到山莊,暮色已濃,院子里掌了燈,楊凌一拐過月亮門,就瞧見小花廳門前的廊下立了個月白的人影,正翹首望著月亮門的方向。
見他出現,人影就動了一下。
楊凌加快了腳步,箭步如飛一般,到月白人影的面前,腳步忽又放得輕緩。
曲小白輕笑著:“相公,你回來了。”
以前在家里的時候,晚上她爸爸回家,她媽媽總會在玄關處等著,等他進門,也會說一句:“老公,你回來了。”
很平淡的一句話,但是很溫暖。
那時候她爸爸就總牽起媽媽的手,笑著噓寒問暖。
楊凌也牽起了她的手,道:“怎么又在外面等?不是說了不用等我?”
語氣很溫柔,但還是能聽出他隱隱的心疼和嗔怪。
曲小白笑說:“聽見你回來的腳步聲才出來的。”
“那么遠你聽得見我的腳步聲?撒謊也不找個靠譜點的理由。”信了你的邪。
楊凌拉著她往屋里走,珞珞忙著擺飯。
曲小白道:“因為我們心有靈犀啊。”
得,這張小嘴兒哄死人不償命。
吃完飯,楊凌陪曲小白練了半刻鐘瑜伽,練完之后,兩個人一起歪在榻上休息,曲小白問起外面的事都進行得如何了,楊凌只說了一切順利,荒地已經燒完,趙元開始領著人耕地犁地了,楊柱子也開始領著打地基了,至于張敬林勒索以及南平之外發生的那些糟心的事,楊凌只字未提。
曲小白沒有問唐木喬的事。
在她看來,唐木喬找楊凌,無非是為子虛莊或者復仇,她相信楊凌能處理好,也就懶得操.心了。
楊凌倒是主動提了一句,唐木喬是替慕南云送東西的,曲小白很好奇:“哎?他送東西給你?這可神奇了。”
楊凌幽幽望著她,“是一封書信。”
曲小白瞪大了眼睛。
楊凌繼續幽幽:“書信里說,他此次赴京,可能不回來了。”
曲小白:“哦。”
楊凌的神色還是幽幽的:“他讓我照顧你周全。”
“這就不用他操.心了。”
照理,這句話實應引起楊凌極度舒適,但曲小白瞧著楊凌那臉色,非但不舒適,還更幽怨了。
曲小白挑了挑眉。
楊凌幽幽睨著她,“他說,你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
所以,他那一副小怨婦似的神色,是因為這個?
這是……掉醋缸里了?
相公掉醋缸里,能怎么辦?趕緊撈唄!
“嗐,可不就是么?慕南云以前可是我小白哥的粉絲,哦,粉絲你可能不太懂,粉絲的意思就是,他是我的忠實崇拜者。”
楊凌睨著她:“知道。就是你的迷戀者。”
“咳咳,也可以這么說。不過呢,那都是以前了。在這個世界上,他跟先前的我一樣,沒有親人,所以,也可以說無牽無掛。我有了你,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也最牽掛的人,可他呢,什么也沒有,有個未婚妻還給他頭頂鋪了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他也算來過一趟,總不能什么也不留下,想來想去,大概也就我值得他一念了。”
打量楊凌的臉色并沒有好起來,她只好繼續哄:“在我們那個世界呢,因為我從事的職業使然,有成千上萬的人喜歡我,但那種喜歡,其實就是帶點幻想色彩的,根本就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喜歡我的既有男孩子也有女孩子,他們……”
“行了,別說了。”楊凌幽幽打斷了她。
“我還沒解釋完呢!”
“你沒覺得越抹越黑嗎?”
曲小白有些懵。她都竭盡全力哄了,非但一點效果都沒有,還越抹越黑?是她的功力不行了,還是他不做傻子以后變得要求高了?
“那我不抹了。說起來,五公主有好一陣子沒消息了,就不知道她現在什么打算啊……”敬酒不吃,那就休怪她送他一杯罰酒了。
這杯罰酒給的恰到好處,楊凌幽幽望著她的目光,被一抹憋屈替代。
曲小白拍拍他的肩,齜牙一笑,“相公,論招桃花的體質,你可是勝我一籌的,之所以你到現在所惹桃花不過那么一兩朵,完全是因為你們子虛莊上上下下沒有女人只有男人,不然,你以為你能清凈?”她撇撇嘴:“想到我以后隨時都可能要準備一把大剪子剪你身后開出的桃花,我就十分郁悶。我身邊三兩朵,你都掐死得差不多了,你還有什么好幽怨的?”
楊凌:“……”這是什么路數?倒打一耙?反將一軍?
他的小妻子還真是聰明。
“這么看來,你很需要一把大剪刀剪我身后的桃花。這樣吧,等我們煉出第一批鋼鐵,我先給你打一把大剪刀,以后你只要看見我身邊有桃花綻放,就一剪子咔嚓剪下去,管它什么花,保證死翹翹,好不好?”
“這主意不錯。我還可以給它取個名字,就叫桃花剪!”
一場無厘頭的鬧別扭,就在兩人各退一步心照不宣中結束。楊凌抱了曲小白去洗漱了,回到床.上之后,給她把了一回脈,又貼著她的肚子聽了一會兒,曲小白笑他借機揩油,又沒有聽診器,能聽出個什么?
楊凌開玩笑說能聽見小崽的心跳聲,害得曲小白心癢癢地,也想聽一聽,可她就完全沒可能把耳朵放自己的肚子上了。
曲小白早早睡了,楊凌躺在她身邊,臉上的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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