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狩江山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節 意外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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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七十五節意外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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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弓箭的響聲,一名盾牌手迅速把張如明拉下戰馬,眾人瞬間形成了一個盾陣。張如明憋了一肚子慷慨激昂的正義言辭,一句話未說就被連拖帶拽拉回了陣營。

走出了箭矢的危險之地,張如明頓時蹦著高的大罵,“馮準朱文俊,你兩個王八犢子等著,老子不扒了你倆的王八皮,老子就不叫上官玄悟。”

馮準與朱文俊冷漠的看著城下,他倆寧愿聽潑婦罵街,也不愿意聽這個死胖子說話。不管張如明怎么叫囂,兩人根本就不搭茬。

歷都城兵馬嚴陣以待,段瑯看了看氣的面紅耳赤的張如明,跳下了帥車。

“老張,消停會吧。”

張如明指著城上,“氣死我了,昨晚老子想了一宿的名言絕句,麻痹的,這王八蛋居然不接茬。”張如明鼓著腮幫子喘息著。

段瑯目光看向了城頭,上前走了幾步高聲說道,“馮準,朱文俊,你二人曾經也是大夏的重臣。我不管你們是否在景山自立為王,但你們萬不該主動來招惹老子。你們沒本事擊殺外寇,卻對自己的傷殘同胞下毒手。就憑這一點,你等不配為人。”

馮準瞇著眼不為所動,朱文俊卻是高聲喊道,“段瑯,別忘了你們原本就是大夏的逆賊,人人得而誅之。如果不是你段瑯為亂江山,外寇怎敢侵我大夏。別把自己說的這么清高,你段瑯還不是想取而代之登基稱帝。事已至此說什么也沒用,成王敗寇,老子可不懼你歷都城兵馬。”

段瑯臉色一沉,“朱文俊,你覺得小小景山城,就能保得住你的狗命嗎。”

朱文俊冷哼一聲,“你也別忘了,在我朱文俊的手底下,你們歷都城兵馬還沒勝過呢。在故新郡,不知道是誰被殺的丟盔卸甲逃入山林。段瑯,你不過就區區三十幾萬兵馬,我們景山城內也有十幾萬良兵。按照攻防損失,就算你拿下我景山城,也會把兵馬消耗一空。來吧,爺等著你,我要用你們的鮮血,把景山城染成紅色。老子也要讓天下人知道,從此后景山一帶不可侵犯。否則,殺無赦!”

聽著朱文俊叫囂的話語,各戰陣中的將士們一個個怒目而視,張如明更是氣的都想不出詞來罵他了。

段瑯冷酷的點了點頭,“好啊,多謝你的提醒,當日在惠寧城沒有替故新郡的兄弟們報仇,這一戰咱們就一筆清算吧。投石車準備攻城!”

段瑯軍令一下,一枚枚包裹著松油包的大石投向了城頭。景山城之戰,正式拉開了序幕。這一戰,可以說是歷都城兵馬真正的攻城之戰。雙方一點巧都沒有,硬碰硬的大干了一場。

澹臺明月在帥車上指揮著,她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就奪取了城池。在盡量減少傷亡的情況下,澹臺明月調度著各部兵馬,也讓那些新軍經受一下戰火的洗禮。

一上午的攻伐,澹臺明月大部分時間只動用了王福重所部。而登城戰隊主要是在城墻左側佯攻,右側則是投石車攻擊的重點。午后開始,澹臺明月加強了攻勢,換上了張奇峰戰陣。直至傍晚日頭西落,段瑯才下令鳴鑼收兵。

一天的攻伐雙方都有所損失,但這一天的攻擊主要以投石車及長弓箭陣為主,馮準覺得有些奇怪,段瑯大軍并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瘋狂攻城。甚至說,段瑯那新式的登城云梯都沒有動用。這一點,倒是出乎馮準朱文俊的意料。

段瑯大營之內,眾將官云集中軍帳中。段瑯看了看眾將官,向王福重張奇峰二人問道。

“怎么樣,損傷情況與將士的士氣如何?”

王福重一抱拳,“段帥,今日主要以佯攻為主,損傷情況到不大,戰損不到兩千,輕重傷員三千余人。不過,這些新軍第一次經歷這種攻防戰,打的縮手縮腳,甚至有些人連跑位都不知道往哪里跑。要不是在戰場上,老子非抽他們一頓不可。”

張奇峰也跟著抱怨道,“段帥,把這些生瓜跟老兵摻雜在一起,還不如讓他們分開。新兵人數多,有時候都把老兵給帶歪了。”

段瑯嚴肅的看著王福重與張奇峰,“你們聽著,咱們歷都城經受過幾年前大戰的老兵不是很多,必須要加入新兵源才行。相信這些新軍在西線陸慕的對戰之后,再經歷此次攻防之戰的考驗,應該會有一個很大的起色。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式作訓,有一條必須保證,那就是絕不能新老分離。只有以老帶新,才能讓這些新軍盡快的成長起來。既然是打仗,就不要怕流血戰損,不經歷戰火的淬煉,永遠練不出強兵。”

張奇峰看了看王福重,兩人無奈的抱了抱拳,“末將尊令。”

段瑯的目光看向了澹臺明月,“接下來怎么安排,你來下令吧。”

澹臺明月點了點頭,目光從眾將官臉上一一掃過,“諸位將軍,此次攻城之戰打破常規,夜間依然繼續。但景山城的防御大家也看到了,馮準朱文俊絕非浪得虛名。所以,各路兵馬調整好作息時間,咱們要有張有弛,不能讓馮準朱文俊清閑下來。下面,我來安排一下作戰順序。”

說到這,黃志問道,“軍師大人,既然是攻防戰,莫不如一輪一輪直接強攻,一舉拿下景山城。聽您的意思,好像還準備打些日子?”

澹臺明月點了點頭,“不錯,是要打一段時間。直接力拼強攻的話對我軍損失過大,實為不智之舉。正如朱文俊說的那樣,拿下了景山城,咱們大軍也傷亡慘重。這樣的結局,咱們可承受不了。所以,虛實相接,加上城內斥候遙呼相應。半個月之內,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景山城。”

歷都城的將軍們對澹臺明月向來信服,雖說他們也想盡快拿下城池手刃馮準朱文俊,但誰都明白大軍損失慘重的話,今后的日子可就難過了。畢竟陌坤陸慕那邊,才是真正的主戰場。

澹臺明月看著王福重說道,“王將軍,你部兵馬還得辛苦一下。酉時開始至子時,依然是你所部負責攻城。子時過后,則是關震將軍所部接替。”

王福重一抱拳,“末將得令。”

澹臺明月接著說道,“王將軍,你部人馬是佯攻,不得強攻。"

王福重一愣,點了點頭,“末將明白,這樣也好,讓新軍經歷一下夜間作戰的特點。”

關震抱拳說道,“軍師大人,我部呢?也是佯攻?”

“不,你部兵馬,子時過后開始強攻。但要保存實力,不可損失過重。一旦把城池上的兵馬調動起來,立即由強攻變為佯攻。你部兵馬只需堅持到丑時,過后由張奇峰所部接替。張將軍所部,全部為佯攻,持續到天亮。”

澹臺明月說到這,看著盧正山黃志等人說道,“明天開始,今日參戰所部全部休整,由盧正山黃志所部接替。大家必須按令行事,做到張弛有度,萬萬不可冒然死拼。”

張如明郁悶的問道,“弟妹,這樣下去,啥時候能攻破城池?”

澹臺明月想了想,“快的話六七天,慢的話,最遲半個月左右即可破城。對了,各部將軍請記住,不管是佯攻還是強攻,投石車一定要攻擊城池右側位置。這一點,不可變動。估計三五天,投石車就能砸開一個缺口。只要讓他們失去城墻的優勢,馮準就死定了。”

段瑯默默的聽著,對于澹臺明月的作戰方案,段瑯非常贊同。這種攻防打法,既能鍛煉新軍,又能保障不出現大量的戰損。而且,主動權掌握在他們手里,各部人馬可以輪換休息。反而是城內兵馬,不知道城外何時大舉強攻,必須隨時準備大規模迎戰。所以,用不了幾天對方必然會陷入人困馬乏之境。

另外來說,澹臺明月經過段瑯的同意,已經命令周龍率兵三萬騎兵精銳返回內地。至于周龍何去何從,可以根據情況自行決定。澹臺明月這樣安排,就是防止陌坤陸慕那邊出現意外。別看周龍的三萬兵力不是很多,這些人卻是段瑯的精銳力量。即便面對十萬大軍,這三萬經歷過數次血戰的老兵油子,也照樣吃得下。

景山城內,馮準朱文俊也在城門一側的大營之中,與幾名手下將領探討著今日攻防。按照今天這種激烈程度,馮準覺得堅持半年都不成問題。除非對方是想徹底把他們拖垮,長期圍困城池。

就在眾人商議之時,城頭之上忽然想起了示警的鑼聲。馮準朱文俊臉色一變,趕緊下令集結人馬準備應戰。朱文俊特別提醒眾人,段瑯大軍擅長夜戰和偷襲戰,各部人馬務必小心。

城頭之上火把通明,城外喊殺聲震天,夜色之中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在攻城。朱文俊下令放箭,逼迫對方接近不了城池。但是段瑯陣營的投石車,卻砸的城墻不斷的震顫。

眼看著到了子時,朱文俊和馮準漸漸發現,對方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偶爾有些登城梯搭到城墻之上,也很快就撤離后退。

馮準不屑的冷哼一聲,“雕蟲小技,只不過是想把我大軍拖垮而已。老朱,馬上下令撤掉三分之二的兵力回營休息。恐怕真正的戰斗,還是在白天。”

“不錯,夜間戰斗誰都不好把控局面,那段瑯與澹臺明月也不想損失過大。他們想用這種騷擾戰術,恐怕要失算了。景山城與其他城池不同,后城之外是鹽堿沼澤地,無法排兵布陣,段瑯只能從這一處城門進攻。咱們完全可以把大軍分成三部分,輪流值守。什么時候他們要強攻了,再集結整體力量防御也不遲。”朱文俊道。

兩個人意見統一,朱文俊當即下令城上撤掉一半兵力,加上后備人馬全部撤回大營休息。

就在朱文俊告誡眾將士輪流休整之時,忽然城上來報,歷都城兵馬發起了猛攻。朱文俊一怔,趕緊再次來到城頭之上。

一直在城頭觀望的馮準神色緊張,指著城外說道,“老朱,你看,他們動用那種登城云梯了。而且,攻勢異常的激烈。看樣剛才只是迷惑你我,現在才是真正的強攻。”

朱文俊借助火光,看著一道道搭上城墻的梯子,及那些奮不顧身拼命攀登的兵衛,朱文俊臉色一變,趕緊下令撤回去的兵馬重新集結。

這些倒霉的兵衛們,剛剛卸掉了鎧甲,就重新被緊急集結的號角聲催促起來。馮準朱文俊重新布置人馬,準備迎接段瑯大軍的血戰。

就在這時,觀察哨位忽然喊道,“馮大人,不好了,城內多處失火。三號糧倉及五號糧倉位置火勢很大。”

“什么?”馮準心中一驚,趕緊登上哨塔看向城內。

目測之下,城池中幾處位置火光沖天。城內民眾早已是惶惶不安,哪有敢入眠的。城外的喊殺聲本身就令城內民眾恐慌不已,現在突然出現火勢,城內頓時變得慌亂起來。

“快,傳令常杰將軍,率領人馬速速前去救火,一定要保住糧草的安全。”馮準喊叫著下達了命令。

朱文俊正在城墻上重新布局,這邊人馬剛就位,城外的攻勢卻立馬弱了下來。朱文俊不敢大意,依然讓眾人堅守待備。與其來回折騰,莫不如讓大軍嚴陣以待。

馮準喘息著來到朱文俊身邊,“老朱,看來城內有不少奸細。剛才斥候來報,咱們守護糧倉的人員出現被殺的情況。”

朱文俊心中一驚,“馬上調派人馬,必須嚴查。另外,務必加強糧倉的看護。一旦糧倉出了問題,咱們可就完了。”

“好,城內之事我親自去辦。城頭這邊,就交給你了。”

朱文俊答應了一聲,兩人各管一攤,分頭忙碌起來。這一夜,不管是城內還是城頭之上,朱文俊與馮準都忙碌的不輕。僅僅一晝夜的時間,就讓馮準朱文俊見識到了段瑯及澹臺明月的手段。

就在景山城戰火交融之際,一支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穿過惠寧城,直奔億象城方向進發。為了瓜分大夏,南平也算是傾盡兵力,備用兵馬全部投放到大夏的土地上來。好在南平背靠外海,面對的敵人只有大夏。只要能夠滅掉這個強敵,投入再多的兵力南平國主宋玉成也會答應。倒是西越國主周忠德,拒絕了陸慕請求調兵的奏折。畢竟他們身后還有摩羅國虎視眈眈,國主周忠德必須要保留部分兵力予以備用。

幾日之后,德光收到消息得知南平援軍正向他們這邊進發,頓時嚇的臉色蒼白,趕緊召集老將孫剛等人進殿商議。德光可不知道南平援軍只是路過,他還以為陌坤是要先滅掉億象城,再去拿下京都呢。

德光不敢出城迎戰,商議的最終結果只能是閉門死守。眾人正在商議,一名宮中護衛匆匆走了進來。

“啟稟陛下,城門官說是有一使節,要求見陛下。”護衛單膝跪地說道。

億象城內沒有宮中內官,德光只能讓這些護衛充當臨時的宮中職責。原本是公公太監干的差事,目前只能讓護衛們去做。

“使節?哪里的使節?”德光奇怪的問道。

“回陛下,此人說,他是段瑯所部周龍將軍的部下。奉周龍將軍之命,特來求見陛下。”

“段瑯?周龍?”德光一怔。

老將孫剛也頗為吃驚,根據他們得到的消息,段瑯全部兵馬都去了景山城,為何這周龍會派人來到了億象城。

“宣他進殿!”德光說道。

護衛走了出去,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名身穿歷都城戰甲的將領走了進來。

“末將段帥帳下千騎衛胡占朝,參見大皇子殿下。”

德光眉頭微微一皺,范佳昌則是怒道,“大膽,難道你不知我家主子,已經登基稱帝了嗎。再敢胡言亂語,小心當場斬了你。”

名叫胡占朝的千騎衛面不改色,抱拳說道,“在我歷都城大軍眼里,大夏已經沒有了帝君。”

德光冷哼一聲,怒道,“你是來羞辱朕的嗎。”

“殿下勿怪,末將奉我家周龍將軍之令,特來傳遞消息。此消息,可解億象城之危。如若殿下不想聽,那在下告辭!”胡占朝說完,故意轉身向外就走。

“且慢!”老將孫剛喊道。

胡占朝停下了腳步,孫剛看了一眼德光,上前問道,“不知龍將軍,有什么消息可解我億象城之危?再者說,我億象城兵強馬壯,何危之有?”

孫剛還算客氣,周龍兄弟戰功赫赫,大夏兵制官員為了好區分,一般都稱呼周龍為龍將軍。

胡占朝看了看孫剛,“孫將軍,您也是大夏的一員老將了,難道南平援軍即將到達億象城的消息,你們一點都沒收到?如果億象城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那在下真是白來了。”

孫剛臉色一沉,“本帥當然知道,說吧,龍將軍有何良策可解億象城之危。”

胡占朝看了看孫剛,目光又看向了德光,抱拳說道,“我家周龍將軍已經距離此地不足百里,準備與億象城聯手,打南平援軍一個措手不及。不知殿下及孫將軍,意下如何?”

“什么,周龍要與我億象城聯手?”

德光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老將孫剛則是吃驚的看著胡占朝,有些不敢相信他說的話。畢竟在他們的信息中,此時周龍正在景山作戰,怎么可能突然出現在億象城范圍之內。

“胡占朝,你確定周龍已經到達我億象城勢力范圍?”孫剛問道。

“絕無虛言。”

德光問道,“那你們帶了多少兵馬?”

“三萬騎兵!”

“什么,三萬?”德光吃驚的看著胡占朝,“你可知南平援軍,有多少兵馬?”

范佳昌目光不善的說道,“難不成,段瑯想用這三萬兵力與我聯手?這豈不是,想讓我億象城血拼南平大軍嗎。”

胡占朝輕蔑的看著三人,億象城內有十幾萬兵力,居然連應戰的膽量都沒有。如果不是周龍將軍來之前告誡過他,胡占朝真想一走了之。不過,他必須完成周龍的使命。甚至說,這也是軍師大人的意圖。

“我家將軍的意思,是我們主戰。你們億象城兵馬,只需配合即可。如果你們連配合的膽量都沒有,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散了吧,莫要把趙家皇室的顏面都丟光了。”

胡占朝昂首挺胸看著眾人,面對范佳昌的怒目而視,胡占朝內心充滿了鄙視。他可是段瑯最早的黑甲衛出身,經歷過數次血戰,可不是范佳昌這種色厲內荏的目光就能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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