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狩江山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節 辣手治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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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百九十三節辣手治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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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米拉城駐扎了二十萬北明大軍,城池內外分布著眾多大小兵營。張如明所到之處,是一座規模不算大的后勤輜重營區。

這一次,一貫囂張無比不吃虧的張如明,卻是挨了頓暴揍。張如明原本以為自己這督軍的身份,到哪還不得橫著走。但這里畢竟不是大歷國的兵營,有些人還真不給他這位‘外人’面子。更何況,這些位將軍千總們正喝的酒勁上頭,身在戰區的將領他們才不會管你在大歷國是什么身份。更何況,是張如明先下令動的手。

一場混戰在兵營中展開,別看張如明所帶的二十來個禁軍出手不凡,但好漢架不住人多,不大一會兒就被蜂擁而來的兵衛淹沒。好在其中一個精明的兄弟看到勢頭不妙,硬拼著挨了幾棍沖出了兵營前去求援。

兵營之內,張如明跟個球似的被人踢來踢去,氣的他連罵帶叫但死咬著牙關就是不求饒。別看張如明平時做事粗枝大葉,他卻知道自己所代表的是大歷國。這一聲求饒丟的可不是他自己,整個大歷國的面子都要丟盡。

“狗日的有本事一對一的打,麻痹的,你敢踹老子的臉。我干你祖宗那個下黑手的你給我等著!”

兵營將領公冶贊喝的滿面通紅,指著張如明罵道,“敢來老子的兵營找事,給我打,打的他下跪喊祖宗。”

除了公冶贊之外,還有幾名將領與四個千總,他們看著張如明滾來滾去的樣子,一個個不禁哈哈大笑。就在這時,張如明的禁軍千總馮和陽帶著三百名兄弟沖了進來。別看張如明手下有兩千禁軍,馮和陽可不敢把人馬都帶過來。他知道軍中小范圍的斗毆尚可,真要是兩千多人以上的混戰,那可就有些失控了。再者說整個城池都是北明大軍,失控之后對他們更為不利。

馮和陽沖進大營,看到張日明被人當球一樣踢來踢去,頓時覺得腦子一蒙。他本以為這些人無非就是跟那些禁軍兄弟們動手,沒人敢碰一下張如明。畢竟張如明在大歷國地位之高如同帝君,在馮和陽的認知里他橫著走也沒人敢惹。這下倒好,堂堂的天師大人正被人家當成蹴鞠的球踢來踢去。

“媽的,敢打我家大人。兄弟們,給我打。”馮和陽還算是冷靜,只是說打并沒有說出‘給我殺’。否則這些兄弟一亮兵器,很可能就會引起軍中嘩變。

馮和陽的三百禁軍一加入戰斗,戰局立馬就扭轉過來。這些人在大漠中可不是白練的,出手狠辣招招見血。如果不是顧忌對方身份不敢下死手,有些人早就廢了。

張如明被馮和陽攙扶了起來,摸了摸自己腫脹的臉,吐了幾口帶血絲的口水,張如明指著公冶贊咬牙切齒的罵道。

“麻痹的,給我打,就是那王八蛋,給老子狠狠的打。”

張如明也不傻,別看他挨了頓暴揍,卻強忍著沒有下令抽出兵器擊殺。兵營之中出現打斗非常正常,即便大歷國的兵營之中也經常出現這種場面。但是兵營打斗都有個潛規則,那就是拳頭棍棒可以,絕對不能動用鐵器。皮捶耳刮子盡管抽,至多是個互毆的過錯。但是動用了刀槍鐵器,那就是夠上嘩變之罪,這個責任可是非常重。

雖說公冶贊這輜重兵營本身人馬有一萬來人,但戰斗力不是很強。更何況也不是都在打斗,互毆的只有三個小隊人手。也該著這家伙倒霉,馮和陽的手下沖過來之后,主要目標就對準了他。沒等公冶贊脫離戰團,他就被一窩蜂的封眼錘掃堂腿外帶掏鐺砍脖放倒在地。

公冶贊被揍得慘叫連連,其他幾名將軍也沒逃的了。原本還叫好觀望的兵衛們,一看自家主將被打,這才反應過來。整個兵營都叫喊著開打聲,連同旁邊的兵營不知發生了什么,也紛紛向這邊跑來。

加入戰斗的人員越來越多。馮和陽的三百禁軍干脆擺出戰陣,團團把張如明保護在中間。當然,公冶贊也沒逃離出去,成了眾人圍毆的靶子。

公冶贊被揍得滿地打滾,好在他們人多勢眾給解救下來。鼻青臉腫的公冶贊借著酒勁,憤怒的喊道。

“媽的,敢打老子,今天看我不弄死你。來人,列陣,別讓他們跑了。”公冶贊說著,倉朗朗拔出了腰間的戰刀。

圍攻的北明兵衛一看主將亮出了家伙,二話不是紛紛抽出腰刀。更有不少人,趕緊返回房中去拿長槍。

張如明一看,剛要下令兄弟們拔刀應戰,馮和陽一把拉住了張如明,“上官大人,千萬要冷靜。城內是北明兵營,咱們不能拔刀。”

馮和陽勸完,對著公冶贊高聲喊道,“大膽,我家大人乃兵馬督軍,你們這是想造反嗎。”

還別說,馮和陽這一聲怒喝,頓時震懾住不少人。但是公冶贊卻是猙獰的罵道,“去他媽的督軍,老子是堂堂北明皇室宗親氏族,你他媽算什么。兒郎們聽著,誰再敢動手,給我殺,只要留下那死光頭就行。”

張如明這下真被激怒了,捂著腮幫子冷笑道,“小子唉,今天爺爺把話撂這,我手下兄弟要是死了一個,老子他媽就滅了你一族。就算那澹臺摩立替你求情,也他媽保不住你。”

鼻青臉腫的公冶贊一聽,頓時暴怒起來,“都他媽等什么,給我殺!”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從營門口傳來,澹臺明月與蒙都齊柯等人出現在兵營大門之處。他們剛進來就聽到公冶贊居然下令斬殺,齊柯將軍不禁震怒的咆哮了一聲。不管怎么說,公冶贊歸屬他的大營,齊柯這張老臉可有些掛不住了。

兵衛們一看明月與兩位大將軍出現,一個個嚇得頓時向后退卻。澹臺明月面色發青,她也沒想到公冶贊居然敢下令殺人。

看到澹臺明月等人出現,公冶贊心中一驚,酒勁頓時清醒不少。其他幾名將領,也是嚇得臉上有些變色。剛才眾人都處于憤怒之中,現在稍事冷靜,頓時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下令擊殺督軍的親兵,這可不是小事,按照軍律那可是要殺頭的。雖然這些人不以為澹臺明月會這樣做,但挨一頓板子肯定少不了。他們都是部族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誰也不想讓部族蒙羞。

澹臺明月陰沉著臉色走了過來,張如明嘴角還在流血,卻挺著脖子瞪著澹臺明月,那意思我看你怎么處置。澹臺明月看著張如明被打成這樣,眉頭不禁一皺,心說居然敢打張如明,他公冶贊這不是找死嗎。

“執法隊何在!”澹臺明月冷喝一聲。

大門外跑過來一名將領,“莫將在!”

澹臺明月看了公冶贊一眼,冰冷的說道,“把他們幾個都給我綁了,帶到主大營點兵場。其他人等全部回自己的房間靜默,違令者斬!傳令,各兵營主事全部到點兵場集結。超過三聲炮令不到者,軍法從事。”

澹臺明月下達完軍令,一群執法隊員立即沖了上來。公冶贊掙脫了幾下,高聲喊道。

“主帥大人,是他們先動的手,為何只綁了我們,末將不服。”

澹臺明月目帶寒光,仿佛沒聽見一樣,看著張如明說道,“你先回帥府治傷,本帥會給你一個交代。”說完,澹臺明月頭也不回向外走去。

澹臺明月這邊一走,齊柯壓著聲音怒道,“公冶贊,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你們幾個犯下如此重罪,是不是想找死。”

其他幾個被綁的將領一個個低著頭,公冶贊不屑的說道,“將軍大人,此事跟他們無關,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區區一個外人也來當我北明的督軍,他配嗎。”

“閉嘴,全部帶走。”齊柯怒道。

公冶贊不服的挺著脖子,借了點酒勁他也豁出去了,心說大不了把老子打幾軍棍趕回北明。老子堂堂皇室宗親之族,正不想去打仗呢。要不是澹臺明月有著公主身份,他恨不能剛才就要罵出來。

點兵場內,三聲號炮一響,兵衛們關閉了營門。蒙都齊柯兩部所有將領都已經到齊,當得知公冶贊等人與督軍互毆之事,這些粗獷的漢子們卻不以為然。看到公冶贊等人被綁在高臺之下,不少人還拿他們取笑。

澹臺明月與蒙都齊柯三人出現在高臺之上,看著亂哄哄的點兵場,澹臺明月眼神中透出一絲殺意。眾人看到主帥與兩位大將軍面色不善,紛紛停止了喧嘩,場內漸漸安靜下來。澹臺明月經過一番調查,已經知道張如明為何要拿他們幾個動手。

“公冶贊,扎木齊,你們可知罪。”

澹臺明月如寒冰一樣的聲音,讓臺下被綁著的幾個頓時心中一顫。

公冶贊牙關一咬,挺著脖子喊道,“主帥大人,末將與督軍親衛互毆確實有過錯,但這也夠不上罪名。而且是他們先動的手,我的兵衛可以作證。”

澹臺明月心中一怒,心說到了這份上居然還不知悔改。看來今天要不拿你開刀,整個北明大軍還談何軍紀。一支散漫的隊伍別說是打仗,恐怕軍令都實施不下去。

澹臺明月沒有回答,目光卻看向了另一名被綁將領扎木齊。澹臺明月也沒想到會牽扯了好幾個將領,而且這扎木齊還是相國博爾術圖的堂侄。目前博爾術圖鼎力支持澹臺摩立,明月總要給這位相爺一個面子。但要是放過此人,恐怕也無法服眾。

“扎木齊,你們幾個也是這樣認為嗎。”澹臺明月冰冷的問道。

扎木齊身子微微一顫,他可不敢像公冶贊那樣強硬。雖說博爾術圖身受澹臺摩立的重用,但畢竟不是皇室宗親氏族。更何況,這件事他們有錯在先,戰事期間原本大白天就禁止聚眾飲酒。

“主帥大人,末將之罪。”扎木齊低頭說道。

公冶贊一愣,不禁鄙視的冷哼一聲。澹臺明月洋裝沒有看見,繼續問道。

“你所犯何罪!”

“回主帥大人,小的不該在戰事期間聚眾飲酒。另外不該挑釁督軍大人的威嚴。”

澹臺明月心說這扎木齊還算聰明,既然知道悔過,到可以饒他一命。

“扎木齊,按照軍律,聚眾飲酒是什么罪過。”

“回主帥大人,領三十軍棍。”

“那毆打督軍呢。”

扎木齊一愣,額頭上不禁冒出了汗珠。按照北明軍律,毆打督軍那可是死罪。雖然將領們都知道,但沒人當真。畢竟北明軍中派系林立,督軍又沒有什么實際的調兵權利,所以將軍們沒人把督軍當回事。這與摩羅國不同,摩羅的兵馬督軍,那可是手持圣諭之人,掌握著生殺大權。

“公主殿下,小的知錯了,還望殿下開恩。”扎木齊趕緊叩拜。

澹臺明月點了點頭,看向了其他幾位,“你們呢,可知錯?”

其它幾名將軍與扎木齊一樣,趕緊請罪,不敢再繼續囂張。但是四名千總卻是低頭不語,他們都是公冶部族的人,也都是公冶贊的手下。這哥幾個心說即便挨頓板子,也得站在主子一邊。澹臺明月地位再高,打完仗她也得回大歷國,他們這些人還得繼續跟著少主子混呢。

澹臺明月心中冷笑,平靜的說道,“既然你們幾位有悔過之意,本帥可以放你們一馬。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領五十軍棍以儆效尤,降為千總使用。怎么樣,本帥的處置你們可有不同意見。”

扎木齊等人哪里還敢亂說,趕緊叩拜謝恩。挨打和降職都是小事,打這么一兩仗就能重新提起來。但是要徹底得罪了這位明月殿下,恐怕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人家在接下來的戰事之中隨便給他們穿個小鞋,沒準小命都得搭進去。

處理完扎木齊等人,澹臺明月這才嚴肅的看向公冶贊,“公冶贊,本帥給了你機會,你卻不知悔改。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本帥無情了。來人,把這幾個拉下去,斬首示眾。”

“什么?”蒙都一聽,不禁嚇了一跳。

“殿下且慢,此事有些不妥啊。”齊柯趕緊說道。

公冶贊等人也是嚇得張大了嘴,仿佛自己聽錯了一樣。臺下眾將官,更是被澹臺明月這道軍令驚的有些不知所措。斬殺一位將領可不是小事,至少也得審問一下吧。更何況,澹臺明月要斬殺的還不是普通將領,其身后也有著龐大的勢力。

“齊柯將軍,有何不妥?毆打督軍本就是死罪,居然還要下令斬殺督軍親衛。此等膽大妄為之人不殺,我北明軍紀軍威何在。”

“這可是北疆侯那邊。”齊柯心說他可是北疆侯母親的氏族,斬殺了的話,那如何向北疆侯交代。

一提及北疆侯,公冶贊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北明皇室宗親有著特殊權力,即便是國主澹臺摩立都要顧忌三分,更別說你一個嫁出去的公主了。公冶贊甚至覺得,澹臺明月這是故意在嚇唬他們。

“明月公主,我公冶部族為北明立下過汗馬功勞,如此對待功臣之后,你就不怕北明各部族不服嗎。”公冶贊咆哮著。

澹臺明月冷哼一聲,“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公冶部族,即便是北疆侯澹臺羅列敢違抗本帥之令,我澹臺明月照樣斬殺。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只要我澹臺明月掌軍一日,任何人敢違背軍令者,殺無赦。今日本帥就拿這公冶贊祭旗以正軍紀,下次誰敢再犯者,本帥不但要殺,還要把他的部族貶為奴族。有誰不信者,那就盡管來挑戰本帥的威嚴。來人,殺!”

澹臺明月根本就懶得再跟他們廢話,只有讓血淋淋的現實,才能震懾住這些膽大妄為者。公冶贊渾身哆嗦著,這下可是一點酒意都沒了。正準備被帶去執行軍仗的扎木齊等人,一個個更是暗暗后怕。臺下眾將變得鴉雀無聲,眼神之中透著敬畏與恐懼。

公冶贊掙扎了喊道,“主帥大人,公主殿下末將知錯了,饒命啊!”

澹臺明月視若罔聞,現在求饒已經晚了。如果剛才公冶贊悔過求饒,或許她會饒他一命。更何況,不殺了此人,澹臺明月知道張如明也不答應。那家伙要是瘋起來,澹臺明月也壓制不住。

蒙都以前就見識過澹臺明月的鐵腕,表現的還算冷靜,更何況斬殺的不是他所部的將領。但是齊柯卻是震驚的有些不敢相信。因為這點小事就斬殺皇室族親,這在北明還是第一次出現。恐怕此事傳到翔鹿城,那位北疆侯非暴怒不可。不過齊柯也明白,就算北疆侯暴怒,恐怕也拿這位大歷國帝后沒有任何辦法。甚至說,還會受到澹臺摩立的打壓。

澹臺明月雷厲風行的鐵腕手段,震懾了北明大營各部族將領。緊接著,澹臺明月頒布了十條鐵律。任何人違反了其中一條都是死罪,甚至還要牽連到族人的頭上。

正在治傷的張如明得知這一消息,不屑的冷哼一聲,“算她聰明,如果敢放那小子一條活路,老子非連夜燒了他們的大營不可。”

張如明摸了摸腫脹的腮幫子,既然公冶贊已經斬殺,他心中的惡氣總算是平復了一些。不過張如明覺得下次再巡查的時候,一定多帶點人手,否則打起來吃虧。

澹臺明月辣手治軍,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營。大小兵營里的將領千總們,不敢再散漫行事,整個軍中的面貌變得煥然一新。澹臺明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知道雖說整治了軍紀,但能不能勇猛作戰,還得經歷戰場的考驗才行。

次日一早,澹臺明月擊鼓升帳。按照預先的計劃,由蒙都大將為先鋒,趕往雀陽山排兵布陣。齊柯所部壓后十里左右,布置第二防線。澹臺明月親自跟隨蒙都大營,她要在雀陽山這個地方,摸一摸武法修的火候。澹臺明月要看看這位摩羅皇族的老皇叔,是善于守還是善于攻擊。對方是龍還是蟲,只有打過之后才能知曉。

就在澹臺明月與武法修即將展開對壘之時,段瑯大軍也馬不停蹄趕到了馬麥亞城附近。西越的兵馬已經提前來到,經過大飛的一番偵查,段瑯發現陸慕把兵馬分成了三大陣營相互拱衛。看樣子,他們已經得到段瑯大軍向這邊趕來的消息。否則的話,陸慕應該率部前往泰米拉城,與武法修形成夾擊之勢。

當夜丑時,厚厚的烏云遮住了月色,一道道身影牽著馬匹悄悄的來到馬麥亞城不遠處。城內駐扎著陸慕與龍牧的主大營,而城外東西兩側各布置了一座軍營。

噗噗,幾名暗樁斥候被悄悄斬殺。緊接著,明哨位上的斥候也被周武抹殺。段瑯在黑夜之中收到了周武傳來的信號,對著周龍張奇峰所在的方位吹出一串蟲鳴聲。

段瑯今夜的目標,就是這座東側的大營。段瑯相信陸慕雖然知道他正在率部前來,但絕想不到會來的如此之快。趁著今夜烏云密布,段瑯要發動一場夜襲之戰。他要用這種方式告知陸慕,正式敲響了兩人對壘的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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