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難為

90.090:害羞(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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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紀凜沉默了會兒,緩緩開口:“南平那邊發生了動亂。”沈嫣怔了怔,遂平和道:“南平不是一直動亂不斷。”十九年前南平被大晉所滅,之后那邊就沒有太平過,南平遺民時不時聚眾鬧事,不說朝廷派去管轄的官員,就連當地選□□的主事人員也會受到那些百姓的反對。“派下去的轄地官員三年期滿,要回來前被殺了。”“是南平百姓動的手?”“數百人和當地官員起了沖突,許大人從中調節時被人刺傷,失血過多不治身亡。”現場太過于混亂,也說不清到底是誰刺傷了許大人,而這消息傳回阜陽城后,未等皇上下令撫恤許大人的家屬,王國公等人便啟奏,說要嚴懲那些鬧事的南平遺民,將鬧事的百來個人全都處決,以儆效尤。不僅如此,還要大肆抓捕那些之前在南平散播謠言的不安定分子,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南平的百姓本就不多,多年前戰亂過后,這才剛剛恢復過來,怎么能處決這么多人,再加上大肆抓人,會引起百姓恐慌。”沈嫣難以想象真處決了這么人后南平會變成什么樣子,“應當先抓捕刺傷許大人的犯人。”今天的朝堂之上,紀凜指派了人前去南平調查此事,并未同意王國公他們所說的處決大批南平百姓。王國公等人就當殿指說皇上這是在縱容包庇南平遺民,而沒說出口的話,心里想著,無非就是皇上不是一心想著大晉朝。沈嫣沉默了下來,皇上登基一年,從推舉他為皇開始,王國公那一批人就反對的十分激烈,到現在還是如此,始終帶著固有的成見去看待皇上,認定他這個南平公主所生的孩子,不會全心全意的為大晉朝。十九年前先帝御駕親征,南平國被滅,唯一的公主虹玥被先帝帶回宮中,成了妃子。起初先帝很寵愛虹玥,但第二年在她懷上孩子時,南平傳來了投降將士自縊身亡的消息,包括南平王宮中留下的一些人也都死了,很快,不知什么原因,虹玥被打入了冷宮。半年之后她在冷宮生下了皇上,在他三歲時,南平公主虹玥在冷宮中自縊身亡。南平公主臨死前什么話都沒囑托,只派身邊伺候多年的宮女去了皇后娘娘那兒求她照顧自己的兒子,后來皇上被皇后娘娘從冷宮中帶出來,交給了當時一個妃子撫養。可惜那妃子也是命薄之人,自己沒有孩子,好不容易將皇子養大,還沒來得及享福,在皇上十歲那年一場重病奪走了她的性命。所以在王國公他們的眼中,皇上身上流著南平人的血,還是不詳之人,克死了生母還克死了養母,即便是做的再多,依舊覺得他當皇上會對大晉不利。但在沈嫣看來,王國公他們的反應有點過了,南平被滅二十余年,如今已經屬于大晉朝,根本沒有復國的可能,他們卻還處處針對,更像是有別的原因,太后娘娘說他們那是在害怕,那他們在害怕什么。“王國公他們對南平的遺民為何有這么大的成見?”那不過是和大晉百姓一樣的普通人。“他們認為南平這幾年頻頻出現亂象,就是其中一些人鼓動的,而這些人若現在不除,將來就會威脅到大晉。”“南平動亂的事派人就應當先派人去調查,王國公他們既然如此擔心,不如在他們之中選出個官員一同前去,到時他們也無話可說。”紀凜轉過身看她:“你覺得選誰去合適?”沈嫣將倒好的茶遞給他:“誰最擔心,就讓誰去。”紀凜接過杯子,輕晃了下,杯中的茶水清澈,香氣宜人,比平日里喝的茶淡許多,入喉時有甘甜的回味,他將一杯都喝完后,指腹緩慢撫著杯沿:“王國公年事已高。”“他還有兒子。”紀凜面露了些笑意:“此主意甚好。”沈嫣慢慢兌著手中的茶水,嘴角微揚,他雖說是被四大家族推上皇位的,但她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夠獨當一面,不需要再仰仗這四大家族,也不必再受制于人。他會是個好皇帝。紀凜看到了她臉上的笑意,淺淺盈在嘴角,散下來的長發垂于肩頭,滑落到了她的手臂上,晃動著。他看的走了神。沈嫣恰好抬起頭,對上了他的視線。池水有些熱,為了讓他發汗用,沈嫣還另外讓木槿添了藥包,此時他額頭上滿是汗水,從額跡滑下,被長長的睫毛擋住,又不甘心就這么掛著,很快又滴落下來。臉頰泛了些紅,出汗后濕漉漉,沈嫣見此,伸手拿起一旁的布巾給他掩了掩額頭上的汗水。沈嫣按的很輕,從額頭到臉頰,視線往下時,她的手頓了頓,靠在澡池內的他還低了她許多,等于她是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視線只要往下一些些就能看到他被池水浸透的薄衫,這時他正面朝的自己,露了上半身,濕漉漉的薄衫下盡顯膚色,還有透出來的胸膛。莫名的,沈嫣覺得澡池中的熱氣朝自己襲來。紀凜正對著她站了起來。......直到入睡前沈嫣的臉都還是紅的,因為她的腦海里總是浮現起他從澡池中起來的畫面,薄衫緊貼著他,浸透了之后別說是遮擋了,更顯露出他的身形,就距離自己那么近的距離,帶著一股澡池中的熱氣,險些將她烘暈。沈嫣睡不著了。一旁的紀凜也睡不著,旁邊的人兒落荒而逃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當然包括她抬起頭時登時紅透的臉。這么一想,他就更加難以入睡了。帷帳內的氣氛和以往也不同。過了會兒,沈嫣聽到他的聲音:“你還記得我們在書堂里第一次見面嗎?”沈嫣嗯了聲:“記得。”第一次見面她就對他印象深刻了,他因為出身冷宮,時常被書堂里的那些人嘲笑,在宮里,不受重視的皇子很容易受欺負,更何況他的生母還是南平人。早在見到他前她就聽聞過他的事,那天課間時,男堂那兒傳來嘈雜聲,沈嫣和瑞珠她們聞聲過去,才剛到那人群外就看到被眾人圍著的樹上跌下來了一個人。原本還嘲笑不斷的人群頓時寂靜無聲,唯有幾個宮人在那兒驚叫,六皇子暈過去了。沈嫣見這一群差不多年紀的男學生們都愣著,推開前面的擠進人群,宮人口中的六皇子摔倒在地,其實并沒有暈過去,就是倒在地上起不來,忍著疼滿頭是汗,卻不見人上來搭把手。之前起哄的人更是逃散開去,生怕單什么責任,其中幾個驚慌失措著否認:“是他自己掉下來的,和我們沒有關系。”沈嫣抬頭看那幾個宮人,斥責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將六皇子扶去屋內,請御醫過來。”沈嫣說了之后那幾個宮人還猶猶豫豫的,她生氣道:“六皇子若是有個什么意外,你們誰都脫不了干系!”說完后,這才有人上來扶六皇子,將他扶到了屋內。而這么點距離,等沈嫣發現后,他已經疼出了一額頭的汗,臉色發白,可愣是咬著牙,一聲都沒吭。后來御醫趕來看過后沈嫣才知道,他從樹上摔下來時,左腿摔斷了。傷好了之后沈嫣還去隔壁書堂看過他,那次的事幾個學生被罰的很重,之后也沒人再這么明目張膽的欺負人了。想到這兒,沈嫣問他:“那天為什么要爬上樹去。”“他們將容婕妤給我繡的荷包吊到了樹上。”沈嫣扭頭看他,當時容婕妤是他的養母,這才逼的他爬上樹去撿。“孔令晟如今在工部當差。”翰林院掌院學士家的二公子,是當初起哄的人之一。紀凜神色平靜:“他比他父親聰明,工部的幾個差事都辦的不錯。”聽他這么說,沈嫣輕笑,皇上知人善用,不過當初起哄過的那些人,恐怕是不太能安心。聊起以前的事,屋內氣氛好了許多,夜深著,困意席卷,到最后,說話聲自然而然淡了下去,歸于安寧。沈嫣微怔,抬起頭:“......母后。”“有道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就是灝兒泉下有知,也不會希望你為了他再耗費心神和時間,他更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太后看著她,語氣柔軟卻猶如警鐘一下在沈嫣心里敲下,“你該曉得,你現在是我們大晉朝的皇后,一國之母,再為這些事傷神可就不妥了。”這些道理沈嫣自然明白,她從小接受的教導中,承多大的榮耀就要肩負多大的責任,尋常人家一日三餐溫飽便可,而她不一樣。沈嫣也從未推脫過自己這些職責,但是,唯獨是那件事。“哀家知道,你心中或許還有怨,灝兒過世,凜兒登基,為何不選白家小姐卻選了你。”太后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她耳側的頭發,“那是因為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白家對皇上不是心悅誠服的,還有王國公他們,對皇上的身份一直心懷芥蒂,還有那張家,張貴太妃怕是日日夜夜都想著能再回到這宮里來,齊王已經大婚,他日若是生下子嗣,難保張家和王國公他們要大作文章。”簡單來說,皇上的處境就是前有狼后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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