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都要愛你

64.Chapter 64. 純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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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小圓看到這兒心里一下就火了。可她再往下看,麟德貴君寫下的懲辦方式是把那個宦官發去做苦力、廢黜方常侍。關于先把他害得一身傷、又想借書弄死他的湯御子,他一個字都沒提。

“不收拾湯御子嗎?”范小圓蹙眉看向他,“我可以幫你教訓他。”

“……”麟德貴君怔了怔,“陛下已決定要懲治他,還是想聽聽臣的想法?”

言下之意,如果她決定要罰,他不多嘴。但如果要聽他的建議,他有別的考慮。

范小圓坐在案前托著腮:“關于你的事情,我當然想聽你的想法。”說著指了指旁邊添的椅子,又道,“坐下說。”

麟德貴君一揖,上前落了座,略做斟酌,道:“湯御子的事,從臣這里看,是他想害臣。可從外人眼里看,是他對陛下忠心,怕臣心懷不軌,所以想辦法把事情捅到了陛下面前。”

他說這話時含著淡泊的淺笑,聲音清朗溫和,讓原本滿心火氣想擼袖子收拾湯御子的范小圓的心情也平復了些。

她于是側支著額頭邊欣賞他的臉邊道:“這算什么忠心,他買通宮人監視你,你地位還比他高呢!”

麟德貴君一哂:“為幫陛下整肅宮中,連比自己位高的人都涉險監視,聽起來不忠心么?”

“……”范小圓爭辯不過,改口又說,“可我不覺得你看那些書有什么錯,他那叫搬弄是非。”

“但連臣自己都對陛下會這樣想很意外。”麟德貴君頷首,范小圓明白了他的意思,蔫耷耷地暗自吐了下舌頭。

在外人眼里,不管是攝政王那件事還是政書這件事,大約都是“湯御子未必對,但麟德貴君一定有罪”,這是這個世界的是非觀導致的,沒辦法。

“陛下不能為了一時之氣,讓旁人覺得陛下黑白不分。”麟德貴君又說。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想法。”范小圓無可奈何地擺手,靜了那么兩秒,聽到旁邊一聲明顯是想忍但沒忍住的短促噴笑。

“笑什么?”感覺自己受到嘲笑的范小圓陰惻惻地斜眼瞪去,麟德貴君瞬間正色,眼底略有些慌,與范小圓目光一觸,旋即要起身謝罪。

“別緊張,沒事。”范小圓及時伸手按住了他的肩頭,“隨便聊聊嘛,我沒生氣。”

麟德貴君不由自主地側首打量起她來。他十分好奇,在他見不到她的那近兩個月里發生了什么,導致兩個月后的現在,他每次見她都會或多或少地感覺她和從前不一樣了。

她身上好像少了許多令人不敢碰觸的威儀,反而變得有點像很多年前,她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

那時她很纏人,追著他叫哥哥,什么事情都要說給他聽。不高興的時候她就賭氣或者發脾氣,跟尋常人家的小孩子沒什么不同,讓他很想哄著她護著她。

可在他逐漸習慣于哄著她護著她的同時,她在一步步變得更像一位女皇,于是,這不該存在于君臣之間的“習慣”成了他致命的弱點,從前的相處間的溫馨在她眼里一點點變成了僭越和不敬。她似乎很不喜歡他這樣的人一直在她身邊,見他的時間越來越少,偶爾見上一次,也常是說上三言兩語就會出現不合,最后在她的怒氣之下不歡而散。

這樣的次數多了,他的處境自然而然地會變得艱難。不僅本來就對他不滿的攝政王會肆無忌憚地整治他,原本對他恭敬有加的宮中眾人對他的態度也在慢慢轉變。這種轉變可能在他生活的任何角落突然顯現出來,對他無疑非常殘酷。

現在,在他終于慢慢接受了這種殘酷的時候,她竟然又變回來了?

麟德貴君說不清自己心里是怎樣的感覺。

另一邊,宇文客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樣的感覺。

打從冊封禮之后,他的住宿環境一下變得非常好——基本一步完成了從快捷酒店到七星級酒店的飛躍。里里外外三十多號人供他驅使,每個人都對他點頭哈腰,對他小心翼翼。

可他一個在二十一世紀長大的學生,怎么可能適應這個?所以,就像范小圓會敏銳察覺麟德貴君要謝罪、及時把人按住一樣,他現在在這個時空也敏銳到了一看有宦官要跪地謝罪,立刻便能一個箭步沖過去,拽住人家嚴肅道:“有話好好說!”

讓他借身份之便提驕奢淫逸的要求就更不可能了,給勞動人民添麻煩太不道德。是以至今為止,他也就跟宦官提過一個額外的要求——幫他在屋里扎個吊床。

因為他在現代的房間里,也有個吊床。他喜歡仰在吊床上放松精神,或者思考自己暫時不會做的各種習題。長久以來這就成了他獨特的思考習慣,遇到事情他就會上去仰著。

不過這回,他沒在放松精神也沒在思考數理化,而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在思考一個姑娘。

范小圓。

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因為他總想著她,而且會因為她生悶氣。

比如今天,他知道她在跟麟德貴君學政治,他就心里總不太高興,最初,他以為是因為明天就要月考了,她今天不做題,他怕她考不好,可之后越想越覺得不是因為這個。

他不會是喜歡她了吧?

宇文客這么琢磨起來。會冒出這個念頭是因為,上次和范小圓在肯德基被同班的男生撞到,事后他們開玩笑地問他說:“班長,你不會再追班花吧?”

宇文客當時回說“開什么玩笑”,現在,他也依舊立刻搖頭摒棄了這個念頭。

談戀愛可是違反校紀的!

他篤然相信所有違反校級的事情,自己連想都不會想。

他就這樣在吊床上睡了過去,然后從自己臥室的床上醒來。

手機上的日期已經走到了星期一,要月考了。

A校國際部的月考在每個月的第二個星期一,題量不大,每門考四十分鐘,下午照常上課。考試成績一般在下午放學前就能出來,拜EXCEL所賜,成績一鍵排序非常容易,各門課的排名表都會很快被打印出來,貼進公告欄。

對于范小圓這樣尚未放棄努力的學渣來說,這是非常羞恥的。于是即便這回自我感覺答得不錯,她也沒去圍觀。

但倒數第二節課上課前,班主任到教室門口敲了門。正趁課間各自閑聊放松的大家都看過去,這位一貫溫柔的女老師沉默了一下,問范小圓:“小圓后兩節課有課嗎?”

“沒有,我自習。”范小圓道。

班主任招招手:“那你來一下,有點事。”

在任何學校,老師找學生幫點忙說點事大概都是很正常的情況,尤其對于班干部或者像范小圓這種綜合能力強、在社團有任職的學生來說。于是班里沒人多心,很快又繼續了課間的放松;范小圓自己也沒多心,跟著班主任往外走。

班主任帶她進了辦公室,找了張空桌子讓她坐。然后,兩份空白試卷放到了她面前。

一份數學,一份物理,就是上午月考的試卷。

“?”范小圓疑惑不解,班主任端了杯水給她,很抱歉地跟她說:“這個……兩位老師對你的月考成績有點疑問,想讓你再做一遍。”

范小圓看到這兒心里一下就火了。可她再往下看,麟德貴君寫下的懲辦方式是把那個宦官發去做苦力、廢黜方常侍。關于先把他害得一身傷、又想借書弄死他的湯御子,他一個字都沒提。

“不收拾湯御子嗎?”范小圓蹙眉看向他,“我可以幫你教訓他。”

“……”麟德貴君怔了怔,“陛下已決定要懲治他,還是想聽聽臣的想法?”

言下之意,如果她決定要罰,他不多嘴。但如果要聽他的建議,他有別的考慮。

范小圓坐在案前托著腮:“關于你的事情,我當然想聽你的想法。”說著指了指旁邊添的椅子,又道,“坐下說。”

麟德貴君一揖,上前落了座,略做斟酌,道:“湯御子的事,從臣這里看,是他想害臣。可從外人眼里看,是他對陛下忠心,怕臣心懷不軌,所以想辦法把事情捅到了陛下面前。”

他說這話時含著淡泊的淺笑,聲音清朗溫和,讓原本滿心火氣想擼袖子收拾湯御子的范小圓的心情也平復了些。

她于是側支著額頭邊欣賞他的臉邊道:“這算什么忠心,他買通宮人監視你,你地位還比他高呢!”

麟德貴君一哂:“為幫陛下整肅宮中,連比自己位高的人都涉險監視,聽起來不忠心么?”

“……”范小圓爭辯不過,改口又說,“可我不覺得你看那些書有什么錯,他那叫搬弄是非。”

“但連臣自己都對陛下會這樣想很意外。”麟德貴君頷首,范小圓明白了他的意思,蔫耷耷地暗自吐了下舌頭。

在外人眼里,不管是攝政王那件事還是政書這件事,大約都是“湯御子未必對,但麟德貴君一定有罪”,這是這個世界的是非觀導致的,沒辦法。

“陛下不能為了一時之氣,讓旁人覺得陛下黑白不分。”麟德貴君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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