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都要愛你

69.番外·假如她生來就是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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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慢用!臣先告退了!”宇文客被欺負得夠嗆還得堅持用敬語,也是郁結于心。說完便將筷子一擱,起身便往外走。

恰這時,一個在外侍候的宦官迎面走了進來,在門口一揖:“陛下,麟德貴君求見。”

“……”宇文客神色一僵,默默退回了兩步,扭頭看向范小圓。

范小圓的神色也一僵,回望過去,只覺自己和宇文客的額上都在過同樣的彈幕:好特么尷尬!

麟德貴君前幾天剛打過宇文客一拳,這會兒見面肯定都會非常不自在。

更何況,那一拳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倆同為“宮中男眷”……

讓他們在她屋里相見,那畫面真是腦補一下都詭異到讓人后脊發涼啊!性轉版后宮明槍暗箭什么的……她還是能免則免吧!

范小圓于是清了清嗓子,問那宦官:“貴君有什么事?”

宦官拱手:“貴君說安排好了中秋家宴,請您過目。”

“哦……”范小圓微微一松氣,按住了忐忑的內心,“辛苦貴君,讓他自己拿主意就好,不用給我看了。”

宦官稍啞了一聲,欠身應了聲“是”,依言折出去傳話。

院子里,正自怔神的麟德貴君聽到腳步聲便抽回神思,他轉過身,向折回來的宦官略一頷首:“公公。”

“貴君。”宦官一揖,“陛下說中秋家宴的事辛苦您了,請您自己拿主意便是,她不看了。”

“……”麟德貴君持著冊子的手一緊,但很快又松下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宦官又揖:“下奴告退。”

“公公留步。”麟德貴君忽而再度開口,宦官停住腳,他上前了半步,“公公,勞您透個底。陛下近來不肯見我,是因我打了宇文公子,還是因為月余前的事?”

“……”宦官聽他這么問,喉嚨一噎,這才恍然驚覺貴君都有月余沒邁進過這道門了。

然后他陪著笑又作了作揖:“貴君,下奴哪敢揣測圣意。”

麟德貴君原本漫起探求的目光便又黯了回去,他短聲一喟:“告辭。”

走出這方小院的時候,麟德貴君不經意地轉頭看了一眼,忽地很想笑,然后就笑出了聲。

在避暑用的紫清園里,至明閣只是一間規格很小的院子。陛下會住在這里,只是因為她初登基的時候偶然閑逛,喜歡上了這里。

她說這里風景雅致但又不算太大,住起來比較舒服。

可是清云臺她也喜歡,喜歡那里大片的水和大片的竹林。她便說讓他住清云臺,他當時就失笑出來:“至明閣還沒有清云臺后的竹林大,陛下自己住至明閣,讓我怎么安心住清云臺?”

可是她說:“你住在那兒,我才好隨時去啊。別人規矩太多,他們住去那里我就不敢去了!”

他于是便接受了。

那會兒她十歲,他十四。

但近幾年,她到清云臺玩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追根溯源,大概是因為二人間的一次又一次分歧。

每次出現分歧他都會及時繞開話題,所以那些分歧看起來似乎都并不要緊。直到月余前她那次前所未有的暴怒,他才意識到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給她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月余前的那天,原是他在勸她接受攝政王給她挑選元君的事,盡快大婚、盡快親政,以免大權旁落太久。

說著說著她便發了火,她怒吼著質問他:“母皇給你封位是因她覺得你能護我,姨母給我挑元君是為皇家體面!她們都不在乎我喜歡什么!現在怎么連你也這樣,我身為一國之君想選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做元君怎么就不行了!”

這番話沒說完她就哭了,她或許沒意識到這番話于他而言有多可怕,又或者她是知道的,只是他不值得她去顧及心緒。

——她不喜歡他,至少不是女人和男人之間的那種喜歡。這個被他逃避了很多年的問題,在那天被她親口戳破了。

那宇文客是她喜歡的人么?麟德貴君不由自主地思量起這個問題來。

如果是的話,攝政王那邊……

幾個小時后,宇文客已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范小圓歪在榻上,無所事事地望著逐漸變暗的天色,等待入睡回現代。

其實在最初的穿越興奮勁兒過去之后,她有點好奇自己這個女皇為什么這么清閑,每天除了吃吃喝喝逛逛園子,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調戲男寵(此處特指宇文客)?不用上朝也不用看折子?這特么難道是個君主立憲制的時代嗎?

可是這問題又沒法問,因為這個身子的原主顯然也是這樣過的,周圍的人都早已對此習以為常。如果這個時候,她跑去拽個人問“需不需要朕看折子呀?需不需要朕上朝呀?”——會顯得非常不正常。

可是閑得長毛很無聊。

范小圓不禁自拍肩膀,感慨自己真是社會主義的優秀接班人,每天上課、趕(抄)作業、應付考試充實慣了,竟然無法適應這種驕奢淫逸的安然享受。

“啊……”她懨懨地扯了個哈欠,余光見有人影一動,扭臉過去,看到王瑾雙手捧著本冊子走了進來。

“陛下。”王瑾在她榻邊躬身,將冊子奉上,“這是貴君差人送來的,給宇文公子請封的折子。”

“請封?!”范小圓一下驚起。

“是、是啊……”王瑾因她的反應而滯了滯,“按規矩,宮中沒位份的男眷頭一回入侍之后,都要封個位。陛下您……”

“啊……是啊,對,當然了。”范小圓磕磕巴巴,面容石化,目光呆滯。

“冊封禮?!?!”一刻之后,換做宇文客一下驚起。

他一臉驚悚地看著身邊的宦官:“必須嗎?”

“公……公子?”宦官被他的反應搞懵了,滯了滯,說,“這……自然啊,不過不是即刻。今天天色晚了,陛下只是著人知會一聲,正式的旨意應是明天一早到,然后讓禮部擇定吉日行冊封禮。”

臥槽……

宇文客面容石化,目光呆滯。

腦子里很混亂地冒出一句——行完冊封禮,是不是就意味著,他成了國家蓋戳認證的范小圓的男寵了啊?!

“公子?”小宦官被他一驚一乍的反應弄得戰戰兢兢,到了口邊的賀語都卡了回去。

過了好半晌,宇文客可算強行緩了緩神,用理智艱難地揣摩了一下現在該有的人物情緒,問了句還算符合人設的話:“什么位份?”

他知道事情不對,知道湯御子此舉并非偶然,知道自己宮里被布了眼線。只是,已然太晚了。

本朝官場,文武百官乃至軍中兵士盡為女子;民間,在外種地、經商養家糊口的也多為女人。男人想出將入相,是聽起來都很滑稽的事。

而在宮中,男眷干政是重罪,讀兵法政書同罪。送到他們這里的書,都是話本戲本、詩詞歌賦,圈出來的一方似乎并不無聊,但卻束縛很緊的天地。

麟德貴君對此不服,也不想倚靠那些百無一用的話本戲本虛度人生,便想辦法托外出采買的宦官去弄他真正想讀的書,弄回來后換成尋常話本的封皮,單獨收在一只書箱里。

他知道這犯忌諱,也知道先皇在位時因此而或死或廢的男眷不止一個。可他忍不住,因為書里的那些雄才大略太令人癡迷了,他有時甚至會覺得,為了學這些而死也是值得的。

女皇翻開了書,翻頁聲輕輕在空氣中一漾,像是地獄里遞來的聲響。

但女皇一時沒發話,因為女皇體內的靈魂在懵逼中。

擦,這什么情況?!

范小圓看出了這絕不是封面上所寫的什么《仗劍天涯》,因為那個書名看起來應該是武俠小說,但正文的行文風格明顯是史書。

可是,她真的沒懂,這個內容到底有什么問題?麟德貴君到底為什么要給它換個封皮,又為什么要這么緊張?

她佯作冷靜地盯著第一頁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端倪,維持著沉默,很希望旁邊發現問題的湯御子簡單解釋一下,可湯御子淡看著地面一揖:“臣先告退了。”

“……嗯。”女皇郁結于心卻不能說。

在湯御子退出去后,她又滿懷期待地往后翻了翻,希望能看出點不對的地方。可一時還是沒什么收獲,唯一的感想只是這個行文真是正經得可以。

她于是不得不試探著開了口:“這書……”

麟德貴君微有一栗,終于轉過了身,平靜地跪了下去:“臣知罪。”

范小圓更懵了。她特別想說,具體什么罪,哥們兒你說明白點兒唄……

然后她咳了一聲,板著臉說了一句生氣的經典臺詞來誆麟德貴君:“你錯哪兒了?”

“臣……”麟德貴君喉中稍噎了那么一下,繼而淡淡道,“宮規不許,所以臣認罪。”

他顯然話里有話。范小圓琢磨了一下,繼續套話:“也就是說,若沒有這條宮規,你覺得此事本無錯?”

“是。”麟德貴君平靜道。女皇身邊的大宦官王瑾簡直聽得頭皮發麻,恨不得沖上去堵住他的嘴。但他剛試探性地邁前了一步,便見女皇清凌凌地目光掃過來,令他停住了腳。

麟德貴君對周遭危險的死寂似乎毫無察覺,他銜著淡笑抬眸,靜靜地直視向女皇:“臣一直認為,選賢任能不該以男女為界。若男兒有才,也該能求學為官,為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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