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都要愛你

70 番外·假如她生來就是女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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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貴君這次的傷勢很有些兇險,當中高燒不退了好幾天,但最后好歹是熬下來了。

女皇幾乎每天都要往清云臺跑一兩趟才會安心,攝政王也沒再找麟德貴君的茬兒。這樣看來似乎是風波漸平,但免不了會有人心虛。

比如為向攝政王示好而把議論麟德貴君不是的人。

于是這廂麟德貴君的傷還沒養好,便又有人冒了出來。一本文不對題的書當著麟德貴君的面被呈到女皇跟前,女皇翻開一看,臉都白了。

但下一剎她便摸出了原委,即刻讓宮人把來告狀的湯御子給押了起來,而后屏退旁人,起身就把那本書丟進炭盆燒了。

炭火碰上紙頁很快就燒得旺了起來,女皇轉身看向趴在榻上養傷的麟德貴君,鎖著眉說:“你為什么犯這個險?還好湯御子是到我這兒來挑的事,萬一直接捅到姨母那兒,得惹出多□□煩!”

麟德貴君盯著炭盆里的火焰沒說話,聽到女皇又說:“不止這一本吧?余下的你趕緊自己都清理了,湯御子的嘴我幫你堵住!”

麟德貴君眼底輕輕一顫,望著那本在火舌吞噬下逐漸看不出形狀的書又沉默了會兒,忽地撐身離榻,單膝跪了下去。

女皇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兩個人已經太熟了,平常也就是在外人面前還守著君臣之禮,私底下就跟親兄妹一樣,她于是怔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你干什么?!”

麟德貴君似乎有點緊張,薄唇抿了一下,開口道:“臣有一言,陛下聽完可以治臣的罪,但請陛下先聽臣說完。”

他這么嚴肅也很少見。女皇復又愣了愣:“你說……”

麟德貴君沉息:“臣覺得,選賢任能不該以男女為別,男兒有志自也該能為國效力。古時不是沒有過男人做官的朝代,本朝為何不可以?”

他的話得以順利的一口氣說完,主要是因為女皇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了。

然后空氣安寂了那么片刻,女皇失措道:“你……這話我當你沒說過!”

“但臣不能當自己沒說過。”他突然變得十分強硬,緩了一息,又溫和下來,“臣并不想逼陛下做什么,但臣想和陛下辯個究竟。”

女皇頭腦發脹,繼而在不適感里突然有些惱火,她于是厲聲道:“這有什么好辯的!你這也太離經叛道了!”

這是十年來陛下第一次以這樣的暴怒從麟德貴君的住處拂袖離去,宮人們都不清楚原委,麟德貴君自也不會四下去說。只不過,皇宮這個地方,榮辱興衰都在朝夕之間,跟紅踩白的事情永遠都有,旁人未必想深究原由,只要知道陛下在生氣就夠了。

陛下一個月沒來見麟德貴君,宮人們的態度就或多或少地有了點兒變化。麟德貴君是跟了陛下十年不假,若放在從前,他們也不會輕易覺得麟德貴君能因為一次爭吵失勢,可當下,陛下好像更在意宇文御子,這就說不好了。

不過,到了九月末,宇文御子找了過來。

他和麟德貴君在某些方面的脾氣差不多,比如都不愛和宮里其他人打交道。是以兩個人之間也不算多熟,更鮮少主動走動。

是以麟德貴君對宇文御子的到來很有點意外,問他何事,他先屏退了宮人,然后才問麟德貴君:“貴君,您若得空,去見見陛下吧。”

“?”麟德貴君莫名其妙,“怎么這么說?”

宇文御子很直接:“你是不是覺得陛下在生你的氣?”

麟德貴君點了下頭,他緊接著又說:“其實沒有,她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不敢來見您。我不知道你們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可她這月余來已經跟攝政王爭辯過七八回了,今天我湊過去聽了兩句,像是為貴君的事情。”

為他的事情?

麟德貴君不解,宇文客開誠布公地說:“我沒有跟貴君示威的意思,但說實話,過去的三年里,陛下沒什么事瞞我,唯獨這回她什么都不肯說,我也不知該怎么勸。貴君,您在陛下心里的分量和旁人是不一樣的,陛下常說希望您萬事順遂,您應該也不希望她出事吧?”

這是自然的。雖然在君臣禮數下,他從來不敢叫她的名字,可她叫了他十年的哥哥,情分早就刻在心里了。

“陛下近來茶飯不思,整個人都瘦了。您去看看她吧,有什么話你們當面說開,別讓她難過。”

宇文客的態度十分明確,他并不在意他這個貴君怎么樣,但他很擔心女皇。

麟德貴君自也擔心女皇,于是他按照宇文客的話,去了至明閣。

這些日子以來,他都覺得女皇一定是生他的氣了。現在宇文客說不是,讓他松了口氣,卻又讓他覺得這還不如生他的氣呢。

——她現在的狀況,說明他給她添了煩惱。她為了他茶飯不思,為了他去和攝政王爭辯了那么多次,而且還鬧得不敢來見他,是他一時熱血上頭給她惹事了。

麟德貴君走進至明閣,繞過屋子,看到女皇正沒精打采地坐在水池邊的大石頭上。

他躊躇良久,最后還是決定先不說話,無聲地坐到了她旁邊。她好似覺得被人打擾,鎖著眉頭抬頭瞪來,看到是他,怔了一剎。

麟德貴君頷了頷首:“對不起。那天我被湯御子惹急了,氣血沖腦。那些話,陛下當我沒說吧。”

女皇的目光挪回水面上,停了片刻,說:“我會說服姨母松口給你爭個官位,你去做官吧。”

“啊?”麟德貴君十分錯愕,“我沒想過自己去做官,我不過是覺得……”

“你如果沒想過,就不會有那些話了。”女皇的聲音很平靜,手指絞了兩圈裙帶,又說,“我不該跟你發火的。回來之后想了想,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或者說,她翻來覆去地想了幾百遍,也沒能從玹哥哥的話里挑出錯來。

既然選賢任能是為了家國天下,是為了黎民百姓,那為什么要以男女之別做區分呢?如果哪個男人當真比女人更有才能,為什么不能讓他也為國盡忠?

她反反復復地問了自己很多遍。

而且,她想,玹哥哥一定是很在意這件事的。雖然他從前從不曾提過,可是,他為這件事顯出了罕見的強硬態度。

如果他不那么在意,他不會這樣的。

那么他在意,她就在意。她想讓他高興,更害怕因此跟他生出隔閡。

女皇低著頭囁嚅說:“你功夫那么好,我想你應該想去兵部。但姨母不肯在兵權上松口,你別著急,我會……”

“對不起。”他忽然又重復了一遍這道歉的話,她看過去,看到他眼底真的浸滿了歉意。

溫玹被她搞得腦子里也亂起來,失措地解釋:“我沒想給你惹那么多麻煩,我那天就是……”他卡殼了一下,有些怔訟道,“我就是一直有這些想法,而且覺得,是可以跟你說的。”

雖然他那天的舉動格外恭肅了些,可歸根結底,他到底還是把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話說了,因為他覺得跟她沒什么可隱瞞的。

女皇忽地笑了起來,他定睛看去,她怔怔地又笑了一聲。大概是因為精神狀態不太好,她的笑容看起來有點恍惚。

然后她轉過頭來,眼底甜甜地望著他:“我要你一直這樣,可以嗎?”

溫玹沒反應過來:“什么?”

“有什么想和我說的,你就跟我說。”女皇望著池塘伸了個懶腰,“你去做官,可能會遇到官場的陰謀陽謀,會有讓你覺得很艱難的問題,可你不要覺得我這個當皇帝的會不信任你……出了事你要和我說!”

“……”溫玹噙著笑打量她,“你真的要我去做官?”

“去就去嘛,既然你想,而且你也有真才實學。”女皇聳了下肩頭,“我爭取,唔……三個月之內說服姨母?唉,其實她已經退讓了,說戶部禮部吏部工部刑部你都可以去,唯獨兵部,她不放心。”

“……戶部?”溫玹的呼吸稍稍一停。女皇因為他的語氣而再度看向他,他說,“我其實更像去戶部。戶籍財政、治災定稅,更能為天下百姓謀福祉。”

“真的?”女皇打量著他。溫玹點頭,一哂:“兵部有什么意思,都多少年沒打過仗了?”

這么說也對!

女皇于是重重地吁了口郁氣,站起身撣撣裙子:“那我去和姨母說,給你在戶部謀個官職。宮里的封位么……先留著!如果你去做官喜歡上了哪位同僚,我們再說!”

她看起來高興極了。

溫玹看著她的樣子嗤笑出聲。不過至此為止,他都還覺得她說的讓他另行成家是鬧著玩的。

直到幾個月后,他為災情的事日日在戶部忙到很晚,搞得那個她派給他的暗衛埋怨他,還扔了盒清涼油給他。

—全文完—

本文至此為止全部完結,

評論我每一條都看了,但其他的番外我真的沒思路。

真不是我懶著不寫!作為一篇V文,我們開誠布公地說,誰會和稿費過不去啊,對吧!

但是我也得對自己寫的東西負責,沒有靈感強行尬寫那叫騙錢……

所以還是就這么著吧。

想看甜什么的,我們來日方長,下個月要開的那篇《宗親家的小娘子》保證會很甜而且會陪伴大家一段比較久的時間

有興趣的菇涼可以先去專欄戳個收藏

最后,感謝追文的姑涼們兩個月的陪伴

這篇寫著玩玩的文,讓我體會到了久違的輕松愉快(并且這也是我四年以來唯一一篇沒拿過全勤的文)……

(≧▽≦)/么么噠!小圓和宇文客會幸福噠!

你們的溫玹也會幸福噠!

最后的最后,隔壁的男女主也開始漸漸甜了呢……

《錦衣不歸衛》

天順五年,

一貫在京城橫著走的錦衣衛遭遇了個魔頭。

這魔頭以銀面具遮面,

一個月之內,二十三個錦衣衛高官命喪其手。

千戶楊川立誓必破此案,取其項上人頭,

指揮使許其黃金千兩。

然而沒過幾天,魔頭摘了面具。

她朱唇勾起,端著明黃的圣旨抬腳一踏椅子,

清凌凌的目光脧著楊川:

“楊大人,千兩黃金站在這兒了,感動不?”

楊川:“……不敢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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