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庶為貴

第二十五章 詭異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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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賀蘭府的月色路上,唯有馬車輪子滾在地上的轱轆聲。賀蘭音要學江湖人士快意人生,自然是不可能扭捏的坐在馬車里的。

是以,與蘇黎各騎一匹馬,緩緩的走在路上。

清風卷來夜來幽香,讓人覺得好不舒爽。蘇黎當先開口:“姑娘的丫鬟定是忠心耿耿之輩,才得以姑娘不顧生死名譽,出來尋仇。以姑娘的能力,應當是有所發現。”

“秋蘭年紀不大,心思純善,她慘遭不幸,我自然是放在心上。”賀蘭音面色不改,心卻有了一絲的慌亂。

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這蘇黎來者不善。

“姑娘果然大義。”蘇黎笑道。

“那是自然。師父常說,有仇必報,不必藏藏掖掖。”賀蘭音唇角勾起,“不然忍那報而不得的憋屈過一生的話,未免也太過可悲。這樣,我還不如被對方給殺了,還來得痛快些!”

她面色淡然,似乎是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蘇黎心中微微一跳,嘴角笑意帶出淺淺梨渦:“拋之生死,姑娘心胸令人欽佩。其實,今日之所以要與姑娘單獨相處,除了問些府中命案之外,另外的,便是想當面向姑娘致歉。”

賀蘭音瞧他:“致歉?”

蘇黎面帶歉意:“不錯。蘇黎不勝酒力,酒醉之后完全不記得發生什么事情,尤其在回神之時發現自己有傷,便心生愧疚。也不知道蘇黎有沒有傷到姑娘?”

“小侯爺莫不是在說笑不成?”賀蘭音張開手臂,“我何傷之有?”

“蘇某也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嗎?”蘇黎的表情有一絲不敢置信。

“若有,相信小侯爺就不會安穩的坐在這里了。”賀蘭音話音剛落,周圍的氣氛忽然低了幾個層次,她仿佛沒有察覺般,淡然騎馬。

“那該是蘇黎多慮了。”蘇黎似乎放心許多,“姑娘也莫要傷心。近日皇城之內是不太安全,姑娘還是采風賀蘭大人的意見,呆在府中,總歸是好的。”

“多謝蘇小侯爺關心。”賀蘭音笑道:“現在只希望祖父大人能夠看在我不容易得到知心丫頭的份上,給那可憐的丫頭證明一下清白。若真是病死,那也只能算是她的命不好。若并非如此,”她轉頭看向蘇黎,“到時候便要麻煩小侯爺了。”

“音音姑娘客氣了。這本就是蘇黎份內之事,又何來麻煩一說。”他語畢,停了馬,“賀蘭府就在此前不遠,再往前,便是于禮不合。蘇黎只能送到這里了,還望音音姑娘,莫要怪蘇黎。”

“你是個好人,我怎么可能會怪你?”賀蘭音抿唇一笑,如同月下淡菊:“倒是我不知禮數,一直為難蘇小侯爺。還望小侯爺莫要放在心上,他日,賀蘭音定當尋個其他方式,好好報答小侯爺。”

好字音色略重,蘇黎額頭上滲出一層汗,心中莫名的慌亂。這下更不確定,自己在醉酒當日,到底有沒有對賀蘭音怎么樣了。

他面色不太好,賀蘭音當未瞧見,轉身對著蘇黎拱手道:“我已到府,蘇小侯爺,后會有期。”

蘇黎面上掛上一絲不太自然的笑:“音音姑娘請便。”

賀蘭音走后,打扮成小兵的李允走到有些發怔的蘇黎面前:“小侯爺,可要去查賀蘭府丫頭的命案?”

蘇黎微微一怔,擰眉略一思索,點頭道:“沿原路返回。”

李允領命,眾人剛回身,忽然就遭遇一場刺殺。幾十個不知從哪兒來的黑衣人突然沖出來,打了個蘇黎等人措手不及。

然而不知是蘇黎幻覺還是什么,這都打了半個時辰了,他一丁點傷沒受不說,連他身邊帶來的士兵都沒死一個。

他總覺得這些黑衣人并不是想殺他,然而到底是為什么呢?

而距離他們這場刺殺游戲現場百米處,一人身著烏金廣袖衫坐在屋頂之上,正愜意的看著身子力氣逐漸被剝奪的蘇黎。

一道小小的身影落在他的面前:“世子,小姐已安全回到府中。”

葉翾點了點頭,悠閑的打了一個哈欠。

不過十三四歲的飛陽擰起眉頭,不解道:“世子,為什么不殺了他?”他自幼跟在世子身邊,他不敢說有多了解,但他知道,若是有人攔了世子的路,那個人,是一定會活不成的。

雖然這蘇黎好象并沒有做什么事情吧,但他總覺得擋了世子的路。至于是一條什么路,他想不明白。

而世子又不說,著實讓人覺得難受。

“音音才回府中,若是蘇黎死了,必定與她脫不了干系。她現在的麻煩都快顧不過來了,蘇黎又怎能叫她分神?”

“哦。”飛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世子,再這樣下去,咱們的人身份會被發現的吧?”

“那便換一波人。”

“是。”

賀蘭音回府之后,賀蘭雄面色雖然不太好,但還是很關心的出來迎接她。

“音音啊,你可算是安全回來了,我的這顆心總歸是能落地了!”

“曾老祖母呢?”賀蘭雄既然想裝,那她也沒有不陪的道理。心中冷笑一聲,面上染上一絲的關切:“表哥還有表妹他們,都沒事吧?”

“哎,沒事。曾老祖母和你的表兄妹都是關心你!”賀蘭雄嘆了一口氣:“音丫頭,你以后,可不能就這么跑出去!我和你曾老祖母的年紀大了,實在是禁不起折騰啊!”

“老爺老爺,”管家劉智全帶著一個背著藥包的老者進來:“謝大夫來了。”

“賀蘭大人,”謝大夫要跪,賀蘭雄趕緊扶住他。謝大夫也不含糊,擰眉道:“您府里死的那個丫頭,確實是因長年惡疾所引起。”

賀蘭音面色一陣難受,整個人也有些失落:“祖父,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音丫頭.....”賀蘭雄似乎于心不忍,嘆了一口氣道:“也罷,想必你今日也很累了,先回屋子里休息吧!”

賀蘭音低著頭啜泣了一聲,轉過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賀蘭雄臉上的悲傷神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看了一眼劉智全,拱手對著謝大夫道:“謝老,辛苦了。”

謝老面上掛起一抹笑意:“賀蘭大人言重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不知賀蘭大人此刻,是否方便?”

賀蘭雄揮揮手,劉智全趕緊退了下去,他側開身為謝老引路:“請。”

賀蘭音一路小跑到自己的庭院之中,未到院前,屋中大門自動打開,她闊步走到里面,伸手一揮,屋門便自動關上。

夜鶯早已歸來,替她滿上一杯茶:“小莊主,如您所料,老莊主果然不在茶莊。”

賀蘭音輕哼一聲,此時又一黑影從屋頂上方落下,跪在她的面前:“西南藺國方向,發現老莊主的足跡。”

賀蘭音嘴角裂開一抹笑,夜鶯小聲道:“小莊主果然神機妙算,知道老莊主會走水路。不過水路畢竟不同陸地,小莊主,我們該如何攔住老莊主?”

賀蘭音‘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杯子捏碎:“給我炸了那艘船。”

夜鶯和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臉上一抽,緊閉的屋門外隱隱的傳來了一陣落地聲,接著便有人輕輕的敲了敲門。

夜鶯與黑衣人在賀蘭音眼神下,飛向躍上屋頂隱入不見。

而此時夜深,賀蘭府里的人就算想找她麻煩也會明日白天過來。聽那落地聲,也知那人有一定的武功底子,到底是誰?

賀蘭音微鎖神:“進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賀蘭音定睛一看,卻見門外空蕩蕩一片,一個人都沒有。

少頃,一只還算白皙的手緩緩的搭上門邊,逐漸的露出一張臉,那人小心翼翼的看著屋子坐著的賀蘭音,神情竟帶著一絲的委屈。

賀蘭音松眉:“榮玉?”

此人正是神偷榮玉,上次他偷了自己的玉袋,她沒去找他也就罷了,他竟然自己找上門來?

榮玉點點頭。

賀蘭音見他神情異樣動作猥瑣,刻意賣萌的樣子著實令人心生不愉,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你來尋我有事?”

榮玉雙眼立即含了一絲的淚光。

榮玉長相并非歪瓜裂棗,細看其實還挺清秀,穿上個白袍子拿把扇子便像極了詩人。只可惜她不是來鑒定美色的。

鳳眸染上怒色:“要么說,要么滾。”

榮玉顯然被她給嚇到了,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手悄摸摸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緩緩的從門檻處走了出來。

他竟然穿了個云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

蹲在上面的夜鶯以為自己瞎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賀蘭音一口氣差點沒吸上來,榮玉開口了,本該雄性十足的渾厚男神音被刻意壓得帶著一絲柔弱:“哥哥留信給我說過,讓我有困難,就來找你。”

賀蘭音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你,哥哥?”

榮玉點點頭:“我和哥哥都叫榮玉。”

他扭捏了一會兒,絞著手指看著賀蘭音:“哥哥說,你會給我,編織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頭發。”

賀蘭音面色有點白:“編頭發?”

榮玉點點頭,見她一幅見了鬼的模樣,羞澀了一會兒之后,才緩緩的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交給了賀蘭音。

賀蘭音接過迅速掃了一眼,面色登時詭異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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