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神君出墻來

25 后宮生妖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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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后宮生妖氣(四)

25后宮生妖氣(四)

“姐姐進宮一月余,妹妹無緣,只在大婚那日見了姐姐一面。往后的時日里,妹妹多次想要進‘梧洗宮’來看看姐姐,送些東西來,奈何外邊守衛太過森嚴,都未能成功。今個聽說陛下慈悲,恢復了姐姐的皇后之位,甚感欣喜,吃了午飯便趕來看望姐姐了。”

甚笏說的一會兒傷心、一會兒高興,擅自拿了帕子抹了抹濕潤的眼角,一副二十四孝妹妹的做派。這些天來倒是聽說了甚笏多次前來,至于是來雪中送炭還是落井下石,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青蕪攏了攏衣物,嘴角牽出一個感動的笑來。她上前一步,一把攜了甚笏的手,緊緊地握住,眼里含著感激。

“姐姐說笑了,輪年歲、論資歷,青蕪該喚甚笏貴妃一聲姐姐的。”

“不不,您是皇后娘娘,我哪能讓您叫我姐姐,這、這不合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姐姐如此待我,我便是喚你姐姐也是應當的。姐姐別再推辭了,再推辭下去,我就要以為姐姐是嫌棄我了。”

“這……好吧,那我便擔了娘娘這一句姐姐罷。”

一來一往,兩人談的相視盡歡,仿佛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我躲在柱子后面,森森的震驚了,這青蕪什么時候跟甚笏的感情這般好了?正在疑惑間,一個肉呼呼的物體從我身側鉆了過來,小包子吐出一口氣,將腦袋擱在我的胸前,雙眼發亮的看著中間。我身子一僵,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己被別人占了便宜,很是氣憤。正想一個巴掌將他的頭打過去,卻突然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我已經沒、有、胸、了。

一口氣憋在了胸膛中,我抬起頭,恨恨的瞪著我頭頂的那張絕色傾城的臉,內心忍不住的吶喊。快些將我的胸還回來!景墨上神估計不知道我這般做派是什么意思,疑惑的望了我一眼,我低下頭,熟練的給自己順了一下毛,再抬起臉的時候,已經是一片慈祥之色了。

“妹妹初掌后印,這后宮之事多有不熟,妹妹萬萬要當心呢。”

“我聽陛下說姐姐代理后宮多年,想必對后宮之事了解頗深的吧,若是妹妹往后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還望姐姐多加指點。”

“妹妹說笑了,這后宮之事,本就應當是妹妹掌管。前些日子是因為這后宮無主,陛下怕這后宮生出事端,這才命我代理掌管后印。”甚笏說到這里,卻又轉了話題。“說到這后宮之事,最近倒還真有一件大事呢。那便是半個月后的乞巧節。后宮之中,本就比較寂寞,難得有一個節日,是以要好好籌辦一下,讓大家高興一把。”

“若非姐姐提醒,我倒還忘了這茬了呢。這倒是件大事,要從現在就開始籌辦了呢。”

“那這樣的話我就不打擾妹妹了,妹妹有空要多去我那‘合歡殿’坐坐。”

“姐姐慢走。”

甚笏娉娉裊裊的走遠了,青蕪這才毫無形象的坐了下來,拿過一旁的茶抿了幾口。“這下虧大發了,沒想到這宮中的生活這么勞累呢……小葡萄——”

“唉?唉!”

被點到名字,我愣了半響,這才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慢慢地走到了青蕪身邊,我還是不知道青蕪叫我出來干嘛。

“怎么了?”

青蕪瞥了我一眼,眼里帶著勞累,她的手卻突然快速的襲向我的臉,狠狠地□□起來。我嗚嗷一聲,立馬反抗,豈料這女人更加加大了力度,兩只手一起用力。

“宮里的日子好累啊、好累啊,我要出宮去出宮去——”

“事情還沒成功,你休想出宮。”一個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我覺著這聲音甚為耳熟,不禁抬起了頭去看看來人是誰。

卻見那人一身黑色錦衣,正是剛剛走出去的皇帝小兒楚遇。此時他已經換了一臉風流的笑,一雙桃花眼甚是好看。他走向青蕪,長臂一伸,將青蕪攬在了懷里,隨即就將腦袋湊了上去,在青蕪的唇邊吧唧了一口,一臉享受。

“美人兒真香。”

青蕪的額角一道黑線嘩啦而下,她的眼睛危險的瞇起,手一下子抬起,毫不留情的奔著楚遇的肚子而去,一點也不心慈手軟。楚遇倒也不是白白挨揍的主,對于青蕪的彪悍,他早就親眼見識過了。是以青蕪一抬手,他便輕飄飄的松了手,悠悠然的落在了我的身邊。

“美人兒脾氣真是暴躁呢,小心嫁不出去哦。”

我有些眼暈,這劇情發展不對勁啊,怎么這小皇帝性情這般陰沉不定的。再說了,這青蕪不是早就嫁給你了么,還怎么談嫁不出去這件事?

“知道我還是要嫁人的還占我便宜?下次再手腳不老實老娘若真是傷到了你可別哭啊。”

青蕪一揮衣袖,甚為嫌棄的擦著自己的臉頰,眼刀子狠狠的飛向楚遇。看這狀況,這兩人明顯就是私底下有交流啊,絕對不能是人前所表現的那樣的情景。

“不鬧你了,我是來說正事的。”楚遇走向一把椅子,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桃花眼挑著直直看向青蕪。“剛剛甚笏跟你說了些什么?”

“不過是明著暗著打探著我的事情,你的這些個寵妃們,個個都不是好惹的呢。我現在倒是有些懷疑當初和你做的那個交易是否算是吃了虧。”

“你后悔了么?”楚遇薄唇輕揚,似乎帶著嘲弄。“這種勾心斗角的日子,你不過才過了月余,便已經感覺到了它的可怕,可我卻在這深宮里漂浮了二十多年。”

楚遇的眼瞼微低,睫毛輕輕撲閃,看上去竟有幾分脆弱。青蕪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動容,但卻強令自己別過了頭去,語氣也沒有什么情感。

“你無需這樣博得我的同情,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幫你□□,便不會中途反悔。”

“那便就好。”楚遇又漫不經心的笑了起來,仿佛剛剛的脆弱不曾存在過一樣,他的語氣竟有些惡狠狠。“你可別因為他是你爺爺便就心慈手軟了,既然已經答應了我做好這件事,不成功,便是死!你我自那天結盟以來,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成功了,我放你三人出宮,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讓你過普通人的生活。但若是失敗了,那就一起死吧。”

“我知道。”青蕪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飄忽,卻沒有一絲不忍。“我不會違背自己當初的誓言,只希望皇上不要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等到事成那天遵守約定,放我們三人出宮。”

“那是自然。”

話畢,兩人一起陷入了沉默。我的腦袋卻是轉得飛快,憑著兩人的對話,幾乎已經還原了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年輕的小皇帝帝權被架空,心有不甘,聯合了丞相孫女,兩人一個演黑臉一個演白臉,想要肅清這朝廷里的毒瘤。依青蕪的性子,應當是楚遇給了她事成之后放她出宮的諾言,才會這般賣力的融入這個劇情里去。

我總算明白了青蕪為何大婚當日便就被廢。那是楚遇的計謀,他想用這種方法看看水巖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種境地。但顯然,結果比他料想的還要糟糕一些。僅僅一個月,水丞相都沒有親自出手,他便已經丟兵棄甲,將青蕪又給從冷宮里請了出來。

“甚笏貴妃隱約提過七夕慶宴的事,我倒覺得這能是個機會。那天幾乎百官都會前來參宴,只需派人去他們家里悄悄走上一遭,想必能得到許多有用的東西。”

“你說這我們都能想到的事,那些個老狐貍又怎會想不到?”楚遇瞇著眼睛,像只休養生息的獅子,慵懶而又危險。“不過,這倒可以被我們所利用,也并非全然無用。美人兒,那天,便就要看我們倆合伙給他們演一出好戲了。”

“怎么說?”

青蕪支起了身子,纖細的手腕托著腮,做出一個細心聆聽的表情來。由于夏天,衣物穿得并不多,她的衣袖滑落到臂彎,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來。襯著烏黑的青絲,倒是美得驚心動魄。我看見楚遇這色胚的眼睛一下子幽暗了起來,眼中仿佛燃起了一把火。

我悄悄地瞥了一眼小包子,見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端來的那盤子葡萄上,這才放下心來,還好,沒有帶壞小包子。眼神卻忽然瞥見了那噙著笑望著我的景墨上神,立馬感覺有些不是很對勁。我緩緩走向景墨上神,勾了勾手示意他蹲下來。他不明所以,慢慢蹲下了身子,視線與我平齊。我伸出小胖手,捂住了他的兩只眼睛。

“叔父,非禮勿視!”

他撲哧一笑,像是極為開心一樣。他拉下我的手,將它包裹住緊握在自己手心里,向著后院走過去。好聽的聲音輕輕傳進我的耳朵里,幾乎帶著熱氣,我的耳根一下子通紅。

“嗯,非禮勿視,小卿泠可真是有心。走罷,我們還是去后院吧,不然一會發生了什么可就真的是非禮勿能視了呢。”

待我剛剛走近那涼亭,忽然聽見小包子凄厲的一聲尖叫,夾雜著不知道興奮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嗚嗷,楚遇哥哥你干嗎要咬青蕪姐姐的嘴巴呀。哎喲,羞羞。”: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