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來勢洶洶

第0102章:滿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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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2章:滿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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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年之后,周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決江家帶來的一系列麻煩,媒體輿論方面相對來說比較好辦,生意人最擅長不過是做些場面功夫,而周家一直以來場面功夫也做的非常到位,不管怎么說在s省周家也算是最大的慈善家。而且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確實實打實的做了很多慈善事業,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么多年花錢建立起來的好名聲,總歸是不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被徹底破壞。周家根基扎實,各方面的關系網又硬,影響自然是有的,但還不至于被毀于一旦。在周江兩家之間,這圈子里大多數人自然是站在周家這邊的,但凡是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能看的出來,這次的危機還不足以將周家打垮,因此多數人在這種時候是來雪中送炭打好關系,定然不會落井下石,自尋死路。

當然也有落井下石的人,普遍都是那些被裕豐摒棄的合作者。不過既然是被裕豐摒棄的。自然也鬧不出什么水花來。

既然周家一直以仁義自居,又被稱之為最有良心商人,那么在對待這件事上也不會用太過于凌厲的手段,起碼表面上還是抱著大事化小的姿態。再者江如卉到底還是他們周家的媳婦,即便是瘋了,甚至還出手傷人了,他們周家依舊善待她。

因此,江如卉出院那天。周家大張旗鼓的去醫院接人,竇蘭英親自過去。當天也來了很多記者,竇蘭英表現出了一副慈婆婆的模樣,對江如卉噓寒問暖的。而江如卉看起來還是有些瘋瘋癲癲的,一直抓著江老的胳膊不肯松開。

“如卉是不會再回周家的。老太太您還是絕了這個心思吧。”江明站在竇蘭英的面前。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顯得十分神氣。

竇蘭英也是沉得住氣的人,能親自過來一趟,心里自然是有個準備的,微微的笑了笑,說:“如卉是我們周家的媳婦,不回我們周家回哪兒去?難不成大舅子你現在是替如卉做主,打算讓他們兩夫妻離婚了?”

江明哈的一聲笑,說:“總算是露出狐貍尾巴了吧?這就是你們江家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他們夫妻兩離婚,這樣一來好跟我們江家劃清界限,撇的干干凈凈么。老太婆,我告訴你休想。”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江明往前走了一步,湊到竇蘭英的耳邊說的。

“放心,這個婚我們周家不會說離就離的,就算我想讓他們離,我的大兒子也不肯。否則他那樣被如卉捅了一刀子,也完全不追究責任,任由你們在媒體面前胡說是為了什么?他心里想著如卉,不愿意她被媒體編排的心腸歹毒,才甘愿被你們胡亂猜忌和傷害的。”竇蘭英唇邊掛著淺淡的笑,淡淡的掃了眼前的江明一眼,往一側走了一步,江明眼尖立刻攔在了她的面前。

她微微蹙了一下眉,無奈一笑,抬起了眼簾,道:“我們不會同你們江家劃清界限,如卉永遠都是我們周家的媳婦,我現在要帶她回去,我們周家一定會找最好的看護和神經科醫生,給她最好的照顧和治療。如卉嫁給我們周家那么多年,我早就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女兒那么看了。她變成現在這樣我也萬分心痛,當初她如果早點把病例拿給我們看,旬旬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做的那么絕對。”

“我當時太忙,也沒有過多的去關注如卉的狀態,自從嘉樹去世,她整個人確實陰郁了不少,但看樣子絕對還沒有到瘋了地步,我也一直沒往這方面想,所以才一直沒有發覺,衍松也不跟我說。一個兩個都瞞著我,導致現在變成這樣,要是一早就告訴我,就不會出這樣的事兒。”她一臉心痛的樣子,默了一會之后,便堅定的說:“江家如今陷入困境,你們一個兩個一定很忙,就算你們把如卉接回去了,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去照顧她。我可以跟你們保證,這一次我們會好好的照顧她,一定會盡心竭力的給她治病。如此這般,你還有什么問題嗎?”亞肝華才。

竇蘭英的態度十分誠懇,病房外面掩著幾個記者,病房的門并沒有關嚴實,周衍松就站在門邊擋住了江明的視線。

這么一番話下去,江明自是沒話可說,但仍然站在竇蘭英的面前,氣勢十足,說:“就憑你這一張嘴,我們就信你了?當初你們是怎么逼迫如卉的?要不是你們,她怎么可能變成現在這樣,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跟我們江家撇清關系嗎?真正是想不到你們周家是這么勢利的人,見我們江家好的時候就跟我攀關系,有來有往的,現在到好了……”

“江明,你可能沒有認真聽我說話。我已經說過了,我的兒子是不會跟如卉離婚的,既然不離婚又何來撇清一說?至于生意上的事情,就不必拿到這里來說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怎么能混為一談?就算日后江家落寞了,江氏建材破產,我們照樣是親家,不會有任何改變,這一點你們就放心吧。”

此處一出,江明再沒了話,但最后竇蘭英還是沒能把江如卉帶走,但第二天的新聞出來,全是贊頌周家的。而一周之后,竇蘭英和周衍松再次迎著一群記者去了江家,那天正好是銀行過來收房子,結果又是演了一出好戲,江如卉最終還是被竇蘭英帶走了,竇蘭英作為親家當著媒體記者的面給了江老一張卡,說:“生意上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么忙,這卡里錢不多,但足夠你們一家找個合適的地方先住下來,如卉交給我,你們就放心吧。”

裕豐地產也在半月之內制定出了一個合理的方案,主動盤點了與江氏建材合作的樓盤,并向所有業主承諾,居住期間若是發生跟房子本身有關系的問題,找專業人士判斷之后,也會給予合理范圍內的補償,具體事宜具體安排。

此聲明一出,頓時就壓下的其中一個小區業主的叫囂聲,據說方案出來之前,該小區已經有組織有安排的準備鬧事了,但聲明一出,也就沒了聲音。

其實這些方面都好解決,最難過的一關還是政府這邊的問題,這明顯是被咬著了。其中有好幾個項目都難以開工,甚至于被勒令停止檢測,從年前檢測到年后,看起來遙遙無期,不知道要檢測到什么時候。這上頭要是一直不松口,這一天天的每天都是損失。

江家方面敗落已經成了定局,至今他們也沒有出面幫周家澄清,看著像是鐵了心的想要拖死他們才甘心。不過他們也是在等,等周景仰能私底下找他們,然而事情出來到現在,周家除了說過江如卉的事兒,工作上事情一概不提,真正做到了公私分明。

江家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再者江家也算是大戶,出了這種事媒體自然跟的緊,每天的報紙占了不少版面,程旬旬對此有所了解,但興趣不大,她現在更在意的是唐家的動向。但唐家跟周家差不多,在這方面都顯得比較低調,并不張揚。只在半月之前,在報紙上看到一條關于唐家開始涉足百貨業的新聞。

除此之外再沒有看到其他關于唐家和唐未晞的任何消息。

她整日待在家里,也接觸不到什么人,想更多的去了解情況也不太可能。張銳霖的身份擺在那里,至多也只能打聽到一些皮毛的事兒,比如說唐家在找周衍卿的麻煩,但具體做了什么事兒,他就不得而知了。

這對程旬旬來說算是個好消息,唐家越是找他的麻煩,對她越是有利,如此一來周衍卿勢必會想方設法的幫她恢復身份,等她的身份一確定,所有的麻煩自然而然就會轉變成好處,這一點他心中必然有數,不然不會像現在這樣淡定,每天都有時間過來陪她。

出月子后一周,周亞男難得主動過來找她一塊出去吃飯,算算日子兩人已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她倒是沒什么變化,就是瘦了一點,性子依舊活潑。

兩人一塊去吃了西餐,周亞男看著很高興,還叫了一瓶紅酒,程旬旬在哺乳期,不可能喝酒,只點了一杯牛奶,飲食方面也講究的很。

起初兩人都有些尷尬,寒暄了幾句之后便有些冷場,一直到服務生上完所有的菜,程旬旬才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說:“最近都在忙些什么?這些日子都沒見你來。”

“忙著找工作找房子,這不是終于穩定下來,才過來找你嗎。”她揚唇一笑,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舉杯到了程旬旬的面前,說:“來,慶祝我成功搬出周宅,從此以后可以開始獨立生活了。”

程旬旬挑眉,心中雖有些詫異,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平淡,拿起杯子同她碰了一下,說:“恭喜。”

周亞男臉上的笑容很淡,一口氣將杯子里的酒喝了個干凈,一滴都不剩下,旋即又給自己倒滿。程旬旬擦了擦嘴角,不動聲色的掃了她一眼,笑問:“房子找在什么地方?工作也一并找好了?”

“單身公寓,兩室一廳格局很簡單,我打算再擺放一些家具什么的,也可以很溫馨。一會有時間我帶你過去看看,就是位置有點偏。”她說著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里,咀嚼了兩下,繼續道:“至于工作還在找,沒那么快。”

程旬旬點了點頭,說:“萬事開頭難,堅持下來也就好了。”

“是的。”

話音落下,這包間內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刀叉相碰的聲音。

半晌,周亞男嘆了口氣,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說:“其實上次你跟我說了那番話之后,我心里有點生氣,所以一直沒過來找你。然后我忽然發現,原來我身邊連一個能分享心情的人都沒有,有些話我不能跟家里人說,可我的圈子小,畢業之后就沒上過班,身邊也沒什么朋友。結果就是,無論是我開心或者不開心,除了我媽之外,就沒有可以訴說的對象了。”

“這次從周宅搬出來,就想找個人慶祝一下,我找來找去最后發現好像也就只有你了。”她單手捧著臉頰,側頭看著窗外,淡淡一笑,說:“旬旬,我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在你面前毫無顧忌的說話了?”

“當然可以。”

“那我能不能問問,你為什么會忽然之間跟我說那些話?我心里很清楚,按照你的性格是不會多管的,而且從頭到尾你就沒有多管過這件事。是不是五叔他知道了什么?”

程旬旬笑著搖搖頭,笑說:“其實,我只是真心把你當成是朋友才說那些話的,至于周衍卿他知不知道這件事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知道你并不喜歡聽那些話,但你要認清現實,做好心理準備,我作為你的朋友,并不想看到你慘淡收場。”

“當然,我只是好心提醒,但不管最后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尊重你,更不會去阻止你。”她說著,拿起了自己的牛奶,說:“所以,我還是要恭喜你,成功從周宅搬出來,一定不容易吧?”

周亞男定定的看了她一會,片刻才揚了揚唇,拿起杯子同她碰了一下,這一次只喝了一小口,說:“其實并不難,我跟我媽提出來之后,她幾乎沒說什么就同意了。倒是在找房子這件事上,我費了不少口舌,讓她同意我自己找房子,自己找工作。大伯母不是回周宅了嗎?估摸著還得出事兒,我媽最近是想方設法的躲著,免得惹一身腥臊,我也是趕上時候了,所以輕輕松松就從周宅搬出來了。”

“還能出什么事兒?”

“誰知道呢,總而言之大伯母肯定不會在周宅住很久,我也是趁這個機會速戰速決。”

程旬旬點了點頭,笑道:“那是你運氣好。”

“是嗎?那我希望我的運氣能一直好下去,能跟你一樣就好了。”周亞男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揚了揚下巴,說:“看你紅光滿面的樣子,這一個多月五叔對你很好吧?”

這話題轉的太快,程旬旬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頓了數秒才噗嗤一笑,說:“是小諾對我太好。”

“對了,小諾已經滿月了吧?辦滿月酒嗎?”

“我沒這個想法,不過聽老太太的意思,似乎是想辦一個,但不會太過于隆重。你該知道這方面,我沒什么自主權,不是我說要就要,我說不要就不要的。”程旬旬聳了聳肩,這兩天她正為這件事發愁,她是實在不想辦這個滿月酒。

但竇蘭英的意思是這個滿月酒必須要辦,而且已經選好了日子,事情都交給容萍去辦了。

“辦一個也沒什么,這說明奶奶是真的疼愛這個孫子啊。”

“是嗎?”程旬旬勉強一笑,她是不想折騰,到時候人多事雜,萬一出個什么岔子防都防不住。她現在只希望孩子能安安分分的留在家里,由徐媽親自照顧著她倒是放心。

飯后,她們兩個在包間內坐了一會之后,才付錢離開,行至餐廳門口的時候,程旬旬一只腳才剛剛跨出門,跟在她后面的周亞男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猛地把她給拉了回來,并找了個地方掩了起來。

程旬旬看她表情嚴肅,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過去時,卻只看到一個女人上了車,隨后那車就開走了。程旬旬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會她已經站直了身子,只是眉頭深鎖,眼里含著一抹不可置信。

“怎么了?你看到誰了?”

周亞男聞聲回神,“你沒看見?”

“沒有啊,是誰?”她有些茫然的搖搖頭。

她微抿了一下唇,似乎有些猶豫,片刻之后才笑著搖了搖頭,說:“沒誰,我也沒看清,可能是看錯了。”

程旬旬還想問什么,周亞男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拉著她就往地鐵站走,并興致勃勃的開始說她的小公寓,明顯是不愿意說剛才的事兒,也不愿意回答她究竟是看見了誰。

隨后,周亞男便帶著程旬旬去了她的單身公寓。周亞男的公寓雖小,但五臟俱全,而且裝修的十分精致,完全是精品房。說是離市區有點遠,但交通很方便,地鐵站也不遠,更好的是公寓附近就有商場和超市。

程旬旬沒問每月租金多少,看看地段也不會便宜到哪里去,怪不得容萍會答應,這樣的地方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程旬旬從頭至尾沒有詢問她半句關于陳楠木的事兒,周亞男也沒有提起,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任何進展,處于原地狀態。

也就是說周衍卿到現在還沒開始干涉。程旬旬預備回去的時候,正好周衍卿來了電話,說了兩句之后,程旬旬就報上了地址,周衍卿順道過來接她回家。

她掛了電話,就看到周亞男笑嘻嘻的看著她,笑說:“五叔對女人總是特別寵,可惜了他是我五叔。”她往一側靠了過去,單手支撐著腦袋。

“是嗎?”程旬旬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唇,說:“我怎么沒感覺到。”

“身在福中不知福。”周亞男踹了她一腳。

周衍卿大概一個小時之后才到,周亞男親自送程旬旬下樓,說:“過幾天等工作的事情搞定,我再找你一塊去逛街買衣服。”

“行,有什么要幫的就給我打電話,那我走了,你回去吧。”

“好的。”

說完,程旬旬開門上了車,周亞男還是禮貌的叫了周衍卿一聲,他笑著點頭算是回應。

周衍卿今天晚上有應酬,喝了些酒,因此準備了司機給他開車。

車子開出小區,程旬旬便側頭看了他一眼,車內光線暗,也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的心情不是太好。

“羅杏告訴你的?”

“嗯?”周衍卿聞聲,只發出了一個疑問的詞。

程旬旬說:“是羅杏告訴你,我今天出門了?”

“噢,是的。”他點了點頭,轉頭看了她一眼,說:“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她搖搖頭,笑說:“當然沒有,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她剛剛一上車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不是必要的人,在應酬上周衍卿一般是能不喝就不喝的,自打孩子出生之后,他連抽煙都很少了。

“嗯。”他的話依舊不多,可以說是惜字如金。

程旬旬想了想,還是將想說的話給吞回了肚子里。

回到家,徐媽已經把小諾哄睡著了,周衍卿一進門便上了樓,程旬旬從嬰兒房內將小諾抱回了房間,讓徐媽和月嫂各自回房休息了。等她回房間時,周衍卿已經洗完澡出來了,發尖上還染著水珠,濕噠噠的。他應該是有些累了,直接就躺在了床上,程旬旬抱了小諾一會,才將孩子放在了小床上,給他蓋好了被子。

“江家的事情還是很棘手嗎?”程旬旬過去拉開了衣櫥的門,從里面拿出了換洗的衣服,然后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江家的事倒是沒什么,就是有人借著這件事咬著不放,這事兒你不用管。”

過年那天,周景仰對她說的話,她還記在腦子里,只是后來她忽然生孩子這件事便擱置了,至今沒有再提起,她也沒去找孫杰。程旬旬盯著他看了一會,說:“亞男現在從周宅搬出來了,這是她為了跟陳楠木在一起做的第一步。”

“嗯,我知道了。”

“老太太要給小諾辦滿月酒,你看有沒有辦法能讓她打消了念頭?”程旬旬終于說到了點上。

周衍卿睜開了眼睛,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說:“恐怕沒辦法,沒有理由不辦,除非小諾不是她的親孫子。”

兩人目光相對,程旬旬看了他一會之后,吸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那好吧,你也累了早點休息,我去洗澡。”

周衍卿此刻確實沒有說話的,唐家做事夠狠,現在不但是要搶信和的生意,竟然還想著要收購信和。他今個便是請了信和其他幾個董事吃飯,本想將他們手里的股份高價收回,誰知道說了半天,酒也陪了,這群老不死的竟然已經把手里的股份賣給唐家了。

氣的他最后差一點兒掀了桌子。

程旬旬洗完澡出來時,房間內只留了一盞床頭燈,周衍卿已經躺下了,她輕手輕腳的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坐在梳妝臺前摸完護膚品,看了一眼小諾之后,就上了床伸手關了燈。

她剛躺下,周衍卿便翻了個身子面向她,一只手伸了過來搭在了她的腰上,說:“唐仕進每周末都要去爬應山,通常是早上九點在山腳下出發。”

程旬旬睜開了眼睛,轉過頭,黑暗里她只能看到周衍卿的輪廓,默了一會之后,才問:“什么意思?”

“你該要回自己的身份了,在唐義森出手之間,盡快與唐仕進碰面。”

“唐仕進是不是對你做什么了?”

周衍卿沒有回答,只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說:“早點睡。”

這周末,程旬旬便去了應山,提早了半個小時到了應山附近,然而她在山腳下等了兩個小時,卻沒有等到唐仕進,等來的卻是一場雨。晚上,等周衍卿回來,她便抱怨了一通。

“你不看天氣預報嗎?”周衍卿自行在廚房倒了杯水,行至客廳忍不住斜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

周衍卿笑,說:“誰愿意雨天去爬山?你傻啊?”

程旬旬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嘴,他今早出門的時候,程旬旬就告訴他,她今天打算去應山,他只點了點頭,說了聲知道就走了,“那你早上干嘛不提醒我?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我吹了多久的風么?”

“問題是我也沒看天氣預告,我并不知道今天要下雨。”周衍卿坐在單人沙發上,笑著聳了聳肩,“噢,再提醒你一句,陰天也不用去,老爺子喜歡風和日麗的日子去爬山。”

“麻煩你以后把話說完整,行嗎?”

程旬旬盤腿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著臉頰,默了一會,問:“你能不能想個法子給我和唐義森驗個dna,有這樣一張證明在手,唐仕進才能更相信我。”

“好,我想想辦法。”周衍卿點了點頭。

小諾的滿月酒就定在三月末,正好是周六,家里的人均空出了一天的時間,酒席擺在周宅內,聽周亞男說似乎請了不少人過來。竇蘭英讓他們提早一天回周宅,有很多東西需要提前一天準備好,竇蘭英還專門給小諾定制了一套衣服,十分喜慶。

到了周宅,程旬旬除了給小諾喂奶的時候能抱抱他,其他時間都是在竇蘭英的身邊。

因著這一餐滿月酒,周家人又齊聚一堂,周宅內難得一片喜氣,比過年的時候還要熱鬧許多,一個個臉上都笑容滿滿的。這天氣也是難得的好,陽光燦爛,一家子都坐在院子里聊天。連江如卉都在,看護陪在身邊,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曬太陽,看起來半點也不像個瘋子。

程旬旬沒敢靠她太近,竇蘭英提醒過她,讓她見著江如卉繞道走,生怕要刺激到她。程旬旬離她很遠,很偶爾才轉頭看她一眼,其中有一次不小心對上了她的視線,她的目光十分平靜,卻又深邃的可怕,那眼神里是含著怨氣的。

就是因為這一股怨氣,讓程旬旬覺得她其實并沒有瘋,那一紙證明不過是為了幫她逃脫罪責而已,畢竟瘋子做什么都不犯法,就算是殺人都不用坐牢。

不知是誰叫了照相館的人過來,趁著人齊拍了一張全家福,全員參與其中。光排個位置就排了半天,小諾由竇蘭英抱著,她同周景仰早就已經做好端正。

十分鐘之后,他們才站好了位置,沖著鏡頭展顏一笑,拍下了一張齊全的全家福。最為遺憾的是,當初周嘉樹在的時候,沒能拍一張。

傍晚時分,客人陸陸續續過來了,程旬旬抱著一身紅衣的小諾和周衍卿在宴廳門口迎接客人,唐家的人只來了兩個代表,一個是唐義森另一個則是唐雅瓊。

唐義森將紅包遞給了旁邊的工作人員,并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旋即才微笑著同周衍卿說:“恭喜啊,周五爺。上次見面的時候,這孩子還在肚子里,這一轉眼孩子都滿月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周衍卿微微一笑,說:“想不到唐家還愿意來參加我兒子的滿月酒,真是讓我喜出望外。”

“周老和周老太太都親自邀請了,總要給些面子,不能一個都不來吧。這不,老爺子自己來不了,就特別吩咐了我過來。吶,這有一對金鐲子是老爺子專門給孩子準備的。”唐義森剛出口,站在他后側的唐雅瓊就上前一步,講一個紅色的盒子遞到了程旬旬的面前打開。

“喜歡嗎?”唐義森將目光落在了程旬旬的身上,笑問。

程旬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對金鐲子,側頭給羅杏使了個眼色,說:“當然喜歡,謝謝老爺子的一番心意了。”

羅杏代替程旬旬上前接過了盒子。

周衍卿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請進吧,唐副總。”

唐義森瞥了他一眼,往前走了幾步,在程旬旬面前站住,伸手捏了捏孩子的臉頰,“孩子真是可愛,你看還對著我笑了。”

程旬旬不自覺的收緊了手臂,什么也沒說,只沖著唐義森微微笑了笑。

唐義森對著她微微一笑,便同唐雅瓊進了宴廳,由禮儀小姐領著入了席。唐義森這一笑,笑的意味深長,笑的程旬旬不由毛骨悚然。

等客人差不多到期了,程旬旬才跟著周衍卿一道入席,過去的時候,一個傭人手里拿著水壺跟在他們的后面,徐媽跟羅杏并沒跟著他們過來,這邊是主人席,并沒有他們的位置。由此程旬旬身后沒人跟著,傭人是過來添茶的。

而正好這個時候,周衍松帶著江如卉入席,而江如卉跟程旬旬之間只隔著那個拿著開水壺的傭人。

宴廳內不算熱鬧,大家都低聲聊天,并不喧嘩。

周衍卿替程旬旬拉開了椅子,兩人剛一入坐,就聽到后面周衍松一聲大喊,“如卉!”

緊接著就聽到程旬旬的一聲慘叫,還有傭人的低呼和熱水壺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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