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謀婚:盛娶世子妃

正文 第205章 上門找茬

時青雪無言。

莫玉真想要的答案,她給不了。

莫君久落得今天下場,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但這番話,她卻沒辦法對莫玉真說。

只能像從前的無數次那樣,在莫玉真受了委屈卻無能為力的時候,緊緊地將人抱住。

無聲地給予安慰。

用動作告訴莫玉真:我幫不了你,但我會永遠陪著你。

莫玉真哭了好一會兒,直把兩只眼睛都哭腫了,嗓音都哭啞了,才慢慢抬起頭,重新坐好。

時青雪看見往日張楊艷麗的臉變得憔悴無比,心疼極了。

連忙掏出手絹,將莫玉真殘留臉上的淚珠仔細擦拭干凈,又倒了杯茶水給莫玉真。

莫玉真不愿意張嘴,她便加了點力道。

又哄又騙,硬是給灌了進去。

等玉真緩過來一點后,又叫來冬霜,讓她去準備冰袋給莫玉真紅腫的眼睛敷一敷。

莫玉真就這么呆呆坐著,臉上神情呆滯,什么反應都沒有。

但她確實把時青雪忙碌的身影映入了眼底,一顆受傷的心總算回暖了些。

“青雪,別忙了,我沒事的!”莫玉真拉住青雪,不想后者走。

時青雪遲疑地看了莫玉真一眼,“可你的眼睛腫了,如果不及時消腫,明天只會更明顯的。”

莫玉真搖搖頭,執意說:“我只想和你兩個人好好待一會兒。

事到如今,她哪里還會在意自己這張臉能不能見人。

時青雪拿莫玉真沒辦法,只好重新坐下來。

陪伴無聲,卻是此時莫玉真最需要的安慰了。

兩人也不知道對坐了多長時間,房門再次被敲響。

夏芒在門外小聲說:“六娘,太后急召,要您立即入宮。”

語落,屋里兩人見識一頓,又同時看向對方。

一陣無聲的沉默后。

莫玉真啞著嗓子開口:“我也想進宮。”

本來,莫玉真身為最得寵的公主,就算出嫁了也該是想什么時候入宮就什么時候進。但眼下這個敏感時期,莫玉真明顯是想借時青雪做借口,去見莫祥斌。

說得不好聽,就是利用時青雪。

所以這話一說出口,莫玉真就羞愧地低下頭,就怕從對方明亮的眼中看出鄙夷。

時青雪的眼中確實露出一點猶豫,盯了莫玉真好一會兒,最終點頭,“好!”

莫玉真猛地抬頭,仿佛不相信時青雪竟然真的會答應自己。

這無疑是自找麻煩啊!

時青雪卻朝莫玉真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坦言:“玉真,你我情同姐妹,甚至比許多姐妹的感情還要好。我怎么可能不讓你如愿?”

哪怕這個決定可能會讓時青雪受到遷怒,她也義無反顧。

莫玉真忍不住再次紅了眼眶,嗚咽低喊:“青雪。”

時青雪連忙去捧莫玉真的臉,板著臉訓:“不許哭,你如果哭的話,我就不帶你入宮了!”

“沒,我沒哭。”莫玉真聽出青雪厲聲中的安慰意味,更覺心暖。

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擦臉,才重新對青雪露出笑容。

時青雪繼續板著連說:“我帶你入宮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莫玉真忙不迭點頭,“我答應你。”

青雪失笑,無奈極了,“你都不問問我要提什么條件嗎?”

“不問,總之你不會害我的就是了。”莫玉真想也不想就說。

時青雪又是心熱,又是沉重。

幾經深思后,認真地告誡:“既然你知道我不會害你,那你要答應我進宮后必須小心行事,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一看到陛下就開口替三殿下求情,行嗎?”

莫玉真被看穿心思,紅暈從脖頸一下子竄上了臉。

她低下頭,想了想,還是點頭給了青雪保證。

同樣慎重地說:“好,我答應你。等下見到父皇后不會沖動,絕對不連累你。”

時青雪張張口,想說她不是怕莫玉真連累她,而是害怕莫玉真把自己搭進去,還救不了莫君久。

不過莫玉真心中多份顧忌,總好過橫沖直撞。

便沒有解釋,只說:“那咱們進宮吧!”

時青雪招呼冬霜背馬,又讓夏芒重新給莫玉真上妝。

收拾妥當后,才坐馬車進宮。

路上,莫玉真看了時青雪好幾次,欲言又止。

時青雪無奈地嘆了口氣,主動問:“你是不是想問,太后娘娘召我入宮有什么事?”

莫玉真忙點頭,神色復雜,難辨是羨慕還是嫉妒。

卻是低低地提起另一個話題,“皇祖母對你可好了,不管出什么事都想著你。”

且不提凌瑞音召時青雪進宮是為了什么,單是這份召見,就足以說明凌瑞音對時青雪的重視。

“是嗎?”時青雪稍嫌冷淡地反問了一句。

對上莫玉真疑惑的目光,也無意解釋。

她轉而說回上個話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娘娘召我入宮,還是為了彩鳳的事,這事她之前就交代過我。

事到如今,彩鳳已死的消息肯定瞞不住了,涼趙魏三國的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彩鳳是東荒之地的人獻給父皇的,與他們有什么關系,他們憑什么說三道四?”莫玉真到現在還沒有明白這二者的關聯。

時青雪無奈地瞥了她一樣,說出再明顯不過的道理。

“彩鳳自古就是欽州大陸的圣物、象征,現在陛下上頭還有一個周天子,你覺得就算周天子不說,其他三國可能眼睜睜看著我國‘獨吞’圣物嗎?”

得圣物者,天下歸之。

就算沒有征服天下的實力,但利用彩鳳做個民心導向,也是很不錯的。

莫玉真還沒懂,不解地說:“便是如此,彩鳳現在已死,再爭也沒有意義了啊!”

說白了,她還是不懂莫祥斌為什么要為一個死掉了的畜生如此大動干戈?

時青雪這回連白眼都懶得翻,死氣沉沉地說:“害死圣物,如此大的一個把柄送到別人手中,你覺得他們會輕易善罷甘休嗎?”

莫玉真語塞,反駁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確實,如果把柄送到她手上,她也肯定會借機發難的。

“那皇祖母找你是……”

“大概是涼國的人又上門找茬了吧!”

前來傳話的下人把時青雪和莫玉真帶到了御書房,里頭已經站著涼國的耶律安塵和趙國的趙浩然。

場面一度劍拔弩張,危機四伏。

莫祥斌甚至沒有注意到不該多出來的莫玉真,只沉著臉,淡淡地問:“耶律王爺來我國做客,卻幾次三番出言侮辱我國君臣,如此恐怕有礙涼國邦交吧?”

時青雪偷偷觀察著在場人的反應,應該是先前耶律安塵又說了什么狂妄自大的話,惹怒了莫祥斌。

耶律安塵可不在乎所謂的兩國邦交,輕蔑地仰著下巴,冷淡道:“‘七彩鳳凰’是屬于整個欽州大陸的,陛下卻想要一人獨吞,現在卻來指責本王破壞兩國邦交,又是什么道理?”

“朕何事說過要獨吞彩鳳,耶律王爺勿要污蔑朕。”莫祥斌被話趕話,只能這樣說道。

耶律安塵接著就問:“那陛下緣何連彩鳳都不愿讓我們看?說起來,我與趙三皇子至今還沒有看過彩鳳的‘廬山真面目’,對吧?”

趙浩然恐怕才是那個真心一點都不在意彩鳳傳說的人,來也是被耶律安塵硬拉著來。

這時被突然提起,還有點蒙,順著耶律安塵的話點頭,“既然來了,總歸是要見上彩鳳一面再走。”

莫祥斌后背一僵,條件反射地看向莫君揚,但很快又端正坐著,威嚴地說:“彩鳳身子不適,不宜見客。”

“嘖,陛下先前就這樣跟我們說的,現在還想擺出這套說辭糊弄我們。”

耶律安塵意味深長地逼視莫祥斌,“該不會彩鳳出了什么意外吧?”

“當然沒有!”莫祥斌斷然否認。

“既然沒有,那就請陛下讓我們見一見彩鳳,不然我等代表本國國君而來,最終卻連彩鳳的面都見不到,回去如何跟國君交待?”

這話簡直戳到了趙浩然的心坎里,他附和地說:“總之得親眼看看所謂的圣物,才好回去復命。”

莫祥斌大放厥詞,可實際上他哪有彩鳳給他們看。

總不能讓人把那具僵硬尸體抬上來給他們看吧?

他現在火燒眉頭,卻束手無策,還不好向莫君揚求助。

耶律安塵則更加囂張,繼續逼迫:“就算彩鳳身子不適,我們又不是要把它帶走,只是想見它一面,總不會看一眼就把圣物看‘死’了吧?”

故意在‘死’字加重了語氣,提醒莫祥斌他已經知道彩鳳已死的事實。

莫祥斌被這一眼看得更加坐立難安,腦海中又浮現耶律安塵提出的條件。

也許,或許,這樣的條件也不算苛刻,他……

就在莫祥斌幾乎就要妥協的時候,一道淡淡清麗的聲音插了進來。

“耶律王爺也知道圣物何等尊貴,你們要想面見圣物,自然得先挑個良辰吉日。”

大伙的目光跟著移動,最后落在了門邊。

時青雪就站在那里。

耶律安塵一看到時青雪就來氣,原本商量好的的話都拋之腦后,暴躁地沖時青雪喊:“你算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他輕蔑地挑釁時青雪,自以為高人一等。

但這話過后,場面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饒是耶律安塵神經大條,也察覺出不對勁。

只是沒明白過來原因,還問:“本王說錯了嗎?”

當著莫君揚的面挑釁時青雪,也不怕被莫君揚整死。

圍觀眾人默默在心中為耶律安塵點蠟。

時青雪倒是好脾氣地笑笑,根本沒被耶律安塵挑釁。

淡然把話丟回去:“青雪自知身份比不得殿下,不過彩鳳的身份擺在那里,由不得任何人輕視,還是殿下覺得輕慢彩鳳也沒什么?”

耶律安塵還真沒把彩鳳放在眼里,張口就要回答。“當然……”

烏亞雷連忙拉住他家王爺,急聲蓋過耶律安塵的話,“當然不是!”

他心中叫苦不迭。

人家根本就是送個話引子來勾他們上鉤。

耶律安塵性子沖動,一不小心就會說錯話,授人話柄。

烏亞雷只能強頂著耶律安塵要吃人的目光,硬著頭皮搶話:“你們之前就說了要在莫皇陛下的壽宴讓我們一睹彩鳳真容,可當天我們也沒有看到彩鳳。

誰知道你們所謂的良辰吉日是不是又是推辭之言?要是推到明年去了,這不擺明是敷衍我們嗎?”: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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