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松江照

第一章  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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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日清明節,清明時節雨紛紛。

路上飄著小雨,掃墓人都打著一把雨傘。

這中間有的是孩子,有的是父母,有的是親戚,有的是同事,有的是朋友是閨蜜。

一個碑上刻著蔡瞭瞭三個字的碑前,今天鮮花尤為的多。

碑上刻著蔡瞭瞭的生日,今年算算也才26歲。

照片上,蔡瞭瞭笑得很燦爛,一看就知道生前是一個愛笑的人。

蔡瞭瞭在執行任務中,犧牲了。犧牲的時候才25歲。

多么年輕的生命,像鮮花一般的生命,就此定格在了25歲。

蔡瞭瞭出生在一個軍人家庭,媽媽是一名小學教師,爸爸是一名軍人。

蔡瞭瞭這個名字,寄托了蔡媽媽對蔡爸爸的思念。

蔡媽媽那個時候經常站在自家陽臺,看著蔡爸爸部隊所在的方向。

到后來有了蔡瞭瞭,又加上了孩子對爸爸的思念。

蔡媽媽抱著孩子站在自家陽臺,依舊看著那個方面。

所以,蔡瞭瞭這個名字,寄托了思念,也有瞭望的意思。

小的時候蔡瞭瞭很活潑,從小就有一個英雄夢。

那個時候,蔡瞭瞭在他們院里可一直都是大姐大的角色,保護弱小。

為此蔡瞭瞭還專門去學了武術,蔡媽媽想著,也好。不僅可以強身健體,危機時刻也還能保護自己。

這一學就是十多年。

蔡瞭瞭從小和媽媽一起生活,以前都是帶著蔡瞭瞭一起去。這次蔡瞭瞭高三畢業了,也考完試了,媽媽決定一個人去探望爸爸。

“瞭瞭,媽媽過幾天,就去你爸爸部隊,看望你爸爸了哦。”媽媽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嫌棄的語調說著。

“去吧去吧,爸爸也想你了。”蔡瞭瞭裝作有些無奈委屈的說道。

“唉,以前你爸當兵,就我們娘兩在家,現在你也報考了軍校。”媽媽收拾著行禮,語氣中有些不舍,有些無奈。

蔡瞭瞭也知道,自己去了軍校后,就媽媽一個人在家。

“可是媽媽你的工作好啊,只要開學了,就有好多學生圍著你。”

“媽媽不在家,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少點外賣。媽媽在冰箱給你包了餃子,要是晚了不想自己做飯,就自己煮餃子。餃子要是吃完了,還有面條,知道嗎?”果然是典型的嘴硬,豆腐心。還沒有走就已經開始擔心和關心了。

蔡瞭瞭走到媽媽坐的沙發旁邊,撒嬌的坐下,然后抱住媽媽,“好。我愛你媽媽。”

“啊呀,走遠點。搞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兒。以前沒覺得你有這毛病啊,最近怎么了,要不要上醫院檢查一下?”媽媽雖然嘴上有些硬,但是心里和嘴角卻早就出賣了自己,美的很。

“我沒病。”蔡瞭瞭依舊抱著媽媽,撒嬌的說道。

“一般精神病人都說自己沒病。”

“反正我就當你是最近見我見多了,有點惡心想吐,正常的反應。等你去我爸那兒兩個月回來,你就會想我想得不得了。”

“想你,隨時都想你。”媽媽也笑了。

誰知道蔡瞭瞭倒也臉皮厚,背著媽媽買了和媽媽同一班的機票去探望爸爸。

畢竟也有大半年沒有見到爸爸了,蔡瞭瞭還是很想念爸爸。可是蔡瞭瞭和媽媽不一樣,蔡瞭瞭只待了幾天回來了。

后來蔡瞭瞭進了部隊,成為了一名軍人。

最后一次休年回家的時候,蔡瞭瞭的閨蜜給她打電話,兩人相約晚上在蔡瞭瞭閨蜜家見面。

蔡瞭瞭閨蜜家住六樓,頂樓有一個屋頂花園。夏天的時候最適合晚上在屋頂花園吹風了。

蔡瞭瞭閨蜜家也是裝備齊全,燒烤架什么的,一應俱全。

晚上兩人一邊烤著燒烤,一邊聊著。

“瞭瞭,你爸媽有催婚嗎?”閨蜜一邊吃著一邊隨意的問道。

“催婚?沒有啊。怎么啦,你爸媽開始催婚了嗎?”蔡瞭瞭倒是顯得有些驚訝。

“是啊。”閨蜜無奈,又有些懶懶的回答到。

“才25就催婚了,這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啊?”蔡瞭瞭表示很不可思議。

“不小了,很多同學25都結婚了。還有些更早一些,人家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這可都還沒有到過年時間,這是不是催的也太早了點呢。”

“過年就不是父母催了,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來催了。”閨蜜一臉過來人的表情說道。

“還好當年考上了軍校,不然我估計也會被催吧?”蔡瞭瞭暗自慶幸道。

“那是肯定的。”

“那你準備怎么弄呢?”

“還能怎么辦,這找男朋友又不是買菜。想好了,到菜市場買就行了。嫌貴了還能砍砍價,貨比三家。”這閨蜜倒也心直口快的很。不過也看得出,毫無辦法。

“我們部隊的小伙子,你考慮不?”蔡瞭瞭倒是主動獻上了計策。

“考慮啊,怎么不考慮。就怕人家看不上我啊。”閨蜜還有些不自信了。

“那等我回了部隊了給你物色物色。”

“好。那姐妹的幸福就交給你了。”閨蜜一邊說著,一遍拍了拍蔡瞭瞭的肩膀。

“沒問題。”

“你在部隊就沒有人追你嗎?”

“就我現在這個樣子,誰敢啊?”

“我覺得你挺好的啊。你當年在我們班那可是班花啊。雖說現在黑了一點,頭發短了些。可你的樣子并沒有改變啊。我還記得當年你老喜歡說自己是天生麗質的嘛。”

“哎呀,人家要的是一個可以在家相夫教子的好媳婦兒,又不是要你一個拋頭灑熱血的特種兵。”

“這都21世紀了,還有這么赤裸裸的歧視?”

“雖說很多人嘴上說不介意,但是內心還是很介意的。”

“也是。我問你一個問題,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問你。一直就沒什么機會。”

“什么問題?”

“你當時為什么選擇當特種兵。”

這個問題問的讓蔡瞭瞭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卻又了然于心,“只有當特種兵才可以不用被催婚啊。”蔡瞭瞭竟然開起了玩笑。

“少忽悠我,說實話。”

“只有當特種兵,才可以像我我爸一樣,始終都可以站在最前面。那一年的地震還記得吧。那一年我剛初中畢業,在電視上看著,那些受災的群眾,我特別想去幫助他們。可是我就是一個初中畢業生,去了不添亂就行了,還談什么幫助他們啊。可是我爸不一樣,他們可以去。看著那些浴血奮戰的抗震救災一線的軍人,我第一次覺得,我要成為一名軍人。只有成為一名軍人,我才可以沖在最前面,和我爸一起并肩作戰。”蔡瞭瞭回答得很樸實、真實。

“我竟不知道你還有這份情懷。當時也就以為你爸在部隊,家人的建議,你才會報考軍校,原來還有如此的一面。”

“我沒有跟你說過我為什么報考軍校嗎?”

“沒有啊。就只知道你一心要考軍校。”

“哦。好吧。”

兩人這一夜就在屋頂,聊著過去,聊著現在,各種聊。

執行任務前,蔡瞭瞭和爸爸見了一面,爸爸還叮囑蔡瞭瞭要小心。

只是沒想到,這竟是最后一次見面。

所有的關于蔡瞭瞭的畫面,都只能出現在他們的記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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