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妖白露_69連環計1影書
:69連環計169連環計1←→:
她被嘲笑了!
不過她毫不在意,手往那串葡萄伸過去!
扯了扯,那人沒松!
加大力氣扯了扯,那人還沒松!
“哎,察月侍衛,你快放手啊!”白露不耐蹙眉。察月木蘭別具里侍衛眾多,眼花繚亂的也記不住名字,為了避免叫錯人,她都統稱察月侍衛。
“放哪只手?”
“當然是……”白露說到一半,猛地一驚,慢慢抬起頭來,便看到那張討厭的熟悉的臉。
清晨的陽光透過葡萄葉的間隙,灑落一些光斑在他臉上,微風吹過,那些細碎的光斑晃動起來,給他冷硬的線條添了許多柔和,他深邃的眼睛注視著她,她在那雙黑眼珠里看到了自己。
咕咚,白露下意識的又吞了下口水!
白露感到寧墨生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在源源不斷輸出熱力,一會的功夫,她已經覺得口干舌燥。
“當然是,兩個手!”她梗著脖子說完,一手死死抓著那串葡萄,一手抵在他身上,用力推開他。
她力氣用的大,而寧墨生這次異常痛快的松開了她。
結果就是,她往前猛栽了好幾步,好容易護著那串葡萄穩住身形后,怒目而視:“你是故意的!”
寧墨生面色淡淡的,道:“是你要我松開的,難道你不想我松開?”
白露一噎:“那也不是你這樣松的!”
“那別人是怎么松的?”寧墨生突然上前,一把又摟住白露,準確無誤的復制了剛才兩人的姿勢,不過這一次,他貼得更緊,像是要將她按進自己身體里,語氣不善接著說道:“你告訴一下我!”
“你!”白露臉紅心跳,氣的不行。
不過她也不是從前的小白兔了,眼珠子一轉,在寧墨生的鉗制下費力踮起腳,將兩片櫻唇送了過去,結結實實的印在寧墨生緊抿的薄唇上,還不忘趁著他的錯愕,用舌尖靈巧的撬開他的牙齒,將他的舌頭挑了過來。
寧墨生只覺得雙唇一軟,牙關一松,熟悉的草木清香便席卷了他,他微微閉上眼睛,正要回應,舌尖猛地一陣刺痛。
一個不查,白露已經自他掌中溜了出去,此刻正“呸呸呸”吐了幾口口水,方揪了幾顆葡萄扔在嘴里,得意洋洋,目帶挑釁的看著他。
“你就是這樣讓別人松開你的嗎?”寧墨生的臉色平靜,一雙眼卻黑的迫人。
“對啊!”白露吐了幾顆葡萄籽,揚起下巴點點頭。
反正她發現寧顏如只要與她有些身體接觸,就會心神大亂,所以她每次逃脫的辦法就是先給他一點甜頭嘗嘗,然后再伺機開溜。
看來這個方法很好用么!白露在心里默默總結,以后要多多實踐吶。
寧墨生嘴里殘存著淡淡的草木香,手掌處那柔軟的觸感似乎還駐留不去,此刻看著她那無知無覺得意的小模樣,覺得分外刺眼。
在接吻一途上,他們可是勢均力敵的!
他目光沉靜,踏步上前。
還在吧嗒吧嗒吃著葡萄的白露此時終于意識到危險,停止了咀嚼的動作,像是警惕的兔子,寧墨生這個獵人進一步,她便退一步。
這樣安靜的角逐讓她每根神經都繃緊,懷里的葡萄被她捂碎了,汁水全沁在白裙上,她都沒發覺。
“白露!我都安排好了,換好衣服,快走快走!”斜刺里出來一個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對峙。
寧墨生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逝,白露則是長長舒氣。
要是真打起來,自己如今明顯不是對手呢!
察月木蘭聲先到人后到,看到寧墨生后瑟縮了一下,卻還是問道:“靈睿王,你怎么在這?”
寧墨生背手而站,豐神玉樹,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察月木蘭尷尬了幾秒,不過她可不是一般人,馬上無比狗腿諂媚的行禮:“參見靈睿王,靈睿王大駕光臨,未曾遠迎,請恕罪,王爺您是來找白露的吧?來來來,她人在這呢,請王爺帶走!”
“嗯!”冷面王爺寧墨生對于上道的察月木蘭十分欣賞,恩賜了一個字,還點點頭:“看來本王當時沒有白救你!”
察月木蘭低著頭,狠狠的翻了個白眼,這個賤王爺,動不動就拿這個來說事。害她在寧墨生寧顏如之間搖來擺去!
這寧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不過站起來后,她還是維持著標準的狗腿子笑臉!
“察月木蘭,我們到底是不是朋友!”交友不慎的白露心里已經哀嚎了。
“當然是當然是,不過靈睿王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要涌泉相報,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就要兩肋插刀,我的恩人就是你的恩人,救了我相當于救了你,所以王爺如果有什么小小的要求,為了我這個朋友,你應該盡量滿足!”
說罷,還將白露往前一推!
目瞪口呆已經不能用來形容白露的表情。
卑鄙無恥都不夠描繪察月木蘭的行徑。
不過好歹察月木蘭還是關心白露的,問道:“王爺想帶白露去哪里啊?天黑前記得送她回來,這姑娘現在是個路癡,扔大街上會走丟的!”
寧墨生聞言蹙眉,她是路癡?他記得她可是能在密林里準確無誤辨別方向將他帶出的。
白露的臉紅了。
她在當妖的時候,當然是無所不能,畢竟她走過的路都會留下妖氣,但如今她是人了,這絡城的道路四通八達,轉的她頭暈眼花。
“今天陳國的聯姻隊要進城了,帶你去看看熱鬧!”寧墨生的回話是朝白露說的,語氣還有幾分柔軟。
“有什么好看的!”白露心動不已,其實察月木蘭和一眾侍衛們消失就是去安排看聯姻隊的事情,不過當時白露滿腹心思都在那串葡萄上,他們的談話從她耳邊都溜走了。
“你不想去啊?”寧墨生的聲音略有遺憾:“那就算了,之前你還說過要我陪你逛街,我今天正好休沐。”
白露一愣,那還是她剛到絡城的時候,滿目的繁華迷了眼,她曾嬌俏央求他給她當護花使者,之后發生了那么多事,她以為他早忘記了。
想不到卻還記著!
一絲一絲的甜意慢慢爬上心頭,密密麻麻的編成了一張網,籠住她的心,她的嘴角不由微微翹起。
看著寧墨生就要轉身而去了,白露一邊鄙視自己,一邊跑上去拉住他的袖子,聲音小小:“誰說我不想去!”
看我們的傻大姐白露,給一點點甜頭,就能忘記之前的碗口大的傷疤。
寧墨生背對著白露,嘴角幾不可見的一揚,眼里染了細細碎碎的笑意,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如此,那趕緊換衣服吧,去晚了,就沒有好的位置了!”
話音剛落,入木便奉上一個精致的檀木盒。
白露還一臉的懵。
“怎么?難道你要帶著這一身葡萄汁去見人?”寧墨生見她遲遲不動作,刺了一刺。
白露郝然,端著盒子就進了房間,察月木蘭卻是暗暗腹誹,什么叫去晚了,沒有好位置,他可是靈睿王,是皇上看重的三皇子,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跟他搶位置不成?
也就騙騙純潔的小露露吧!
白露依言換好衣服后,才發現自己好像上當了!
她那一身葡萄汁,就是被他害的,他目的就是讓自己換上這一身裙子,這一身林初雪最愛的碧綠色裙子。
寧墨生等得都不耐了,才終于看到換好衣服的白露姍姍而出。她逆光站在門口,那一身碧綠長裙就如同一汪清泉,由淺至深自她曼妙身姿流淌而過,到了裙擺袖口則變成了雪色的白,像是碧波粼粼的海面泛起的朵朵白色浪花,淡泊而悠遠,她那盈盈一張小臉如同五月的芙蓉面,雙目顧盼中流動出的眼波,如新月生暈,花樹堆雪,因為寧墨生的準備,她今日還施了薄薄一層珊瑚色口脂,與剪裁簡單卻在細微處裝飾處十分精致的一身綠裙相得益彰,更顯得她明妍不可方物。
白露輕咬了一下殷殷紅唇,似乎在邀請人前去品嘗那其中的甜蜜。
這下,輪到寧墨生咽口水了!
察月木蘭已經看癡了,好半天才感嘆:“白露,你是我見過最適合穿綠色的人!”
白露原本明亮如星辰的眼一黯,綠色是寧墨生心上人林初雪最喜歡穿的顏色。如果早知道盒子里是這身,她是不會穿的。
但其實,她本尊是藤妖,必然著綠色是相得益彰。只是進了靈睿王府后,發現林初雪一直是穿綠色衣裙,她便將白色進行到底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
白露雖有不快,但想到有熱鬧可看,也就沒再計較,察月木蘭嘿嘿送兩人出了門,眼看白露已經被扶上馬車,她感覺很是復雜,一則有種自己家養在深閨的女兒終于一鳴驚人,一則又覺得自己當了回人販子。
但無論如何,犧牲白露一個,可以送走瘟神一尊,不虧不虧!
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寧墨生輕輕巧巧的沖她說:“你怎么還不上車?”
“我,我,我就不去了吧!”察月木蘭連連擺手,“我還沒換衣服呢!”她只要不出門,在府內為了行動方便,都穿的甚為隨意,現在就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麻灰色短衣,是她讓人根據侍衛們的衣服改的。
“你換不換的,有什么要緊?”寧墨生可沒了對白露的好口氣:“別磨蹭,上車!”
說完,掃了一眼入木,入木便一手扶著她的背,一手撐著她的胳膊,干凈利落的把她塞進了馬車后,馬車骨碌碌的往前而去。
寧墨生,你個天殺的!
老娘穿成這樣,要怎么去調戲美少男啊。
察月木蘭哀怨的掃了一眼盛裝的白露,再看看灰不拉幾的自己,也顧不上脖子上的腦袋了,心里默默的問候了幾百遍寧墨生的祖祖輩輩。
“要不我跟你換換,反正我也不喜歡這身!”軟踏踏坐著的白露瞟了一眼她,不計前嫌的說道。
察月木蘭蔫噠噠的搖頭:“算了,你饒了我吧!我今天給你當一天婢女好了!”
“小姐,您請喝茶!”察月木蘭恭恭敬敬遞上一杯茶水。
白露接過來,裝模作樣的輕輕抿了一口,道:“這茶太苦了,我看給你喝正好!”說罷就把杯子往察月木蘭嘴里一塞。
“白露,你……”
兩人在馬車里一陣打鬧,歡聲笑語傳出很遠。
寧墨生和入木乘坐的馬車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跟上了嗎?”
“我們已經把消息放出去了,剛剛特意在察月別居外多停留了一會,相信燕王那邊的探子已經得知消息了,這會也還有兩個人跟著咱們呢!”
今天是寧墨生安排的一個局,從他踏入察月別居開始,這一個局已經緩緩啟動,寧墨生就是執棋子的手,他要確保每一顆棋子都安排在恰當的位置上,每一步都走如他所愿。
“不過王爺您不覺得奇怪嗎?燕王如此看重白姑娘,必然會知道白姑娘愛熱鬧,今天又是休沐,怎么沒有早早來接?”入木疑惑道。
“他如果早早來接,我又怎么布置呢?”寧墨生淡淡答道:“放心吧,他很快就會脫身了!”
寧顏如早已經計劃好,今天要帶白露去看熱鬧的。不料昨夜父皇母妃竟來了興致,招他用晚膳,他自然極盡能事把二位哄得高高興興,一不小心哄過頭,母妃竟留他夜宿宮中,其實皇子滿十五歲后,都是要在外開府,不得留宿宮內了。不過梁皇都首肯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加上第二日是休沐,有誰會多說什么呢?
他倒是早早起來要離宮,但陸婉靈一大早起來就嚷嚷頭疼,他不得不盡了一回孝,給她揉了半個時辰,又耐著性子陪著用了早膳。眼見日頭越來越高,陸婉靈還要留他,但有人上稟皇上新晉的貴嬪廖氏落水了,作為一宮之主的陸婉靈不得不前去看看,寧顏如這才脫身出宮。
白露他們的兩輛馬車緩緩到了如意酒家的門口后,入木下車一番交涉,如意酒家的老板便親自迎了出來。
這老板臉蛋和肚子圓滾滾,一雙耳朵生的奇大,兩個耳垂如彌勒佛一般,整個人時時刻刻都在笑著,臉上一團和氣。
“貴人,請下馬吧!”胖老板親自打了白露的車簾,恭恭敬敬的彎著腰,只見碧綠裙尾輕輕掃過他胖胖的手,佳人下了車,空氣中有宜人的草木清香,驅走夏日的熱燥。
他既然能在這絡城里開起這么大的酒樓,自然有他的門路。朝廷里的官員們都認識得一清二楚,更是長袖善舞,能平衡好各處關系。
靈睿王來他這的次數極少,即使來了也很低調,不想今天要個視線上好的包房。
天可憐見,今天這日子,包房是早早就預定一空,哪里還會有空余?
可事情就是這么巧,正在他著急上火的時候,兵部尚書蔡金倫府上的管事突然來了,說自家主子有事,今日的包房不用了。
這可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這包房是蔡府早早定下的,自然定的是位置極佳之處,就在燕王長留包廂的旁邊,能將街上的情景一覽無余。
身在天子腳下,開的又是酒樓這種迎來送往的生意,老板自然對幾位皇子之間的爭斗有所耳聞,不過那是神仙打架,與他無關。
所以他只作不知,畢恭畢敬,樂呵樂呵的就將幾人引上樓,又親自侍奉茶水點心,得知貴人們不喜多人伺候,便輕掩門扉退了出去。
今日艷陽高照,天空萬里無云,是個娶親入室的吉日。
整體來說,梁皇治下寬容,在絡城大街上隨便逮一個穿著齊整些的人,都能對當今朝局說出個三道五道。兩國聯姻這樣的大事,絡城百姓們也極為關注,街道的兩邊早就站滿了等著看熱鬧的民眾,不時有挎著小籃子賣花賣手帕賣吃食的小販在人流中穿梭。
己時剛過,西街盡頭便有了聯姻隊的影子。
白露和察月木蘭把脖子伸得長長的,整個人都呈半懸空的狀態了。嘰嘰呱呱說個不停,哪里有什么大家閨秀的樣子。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兩排身穿鎧甲的兵士,舉著黑底金線陳國虎旗,陳國以虎為圖騰,因此這國旗上自然也有虎圖案,據說這虎圖是陳國先祖親手所繪。
浩浩蕩蕩的兵士過后,便是一排侍女,個個都腰背挺直,姿容不凡,身著改良過的男裝,讓人耳目一新。
而萬眾期待的文晟公主,則一反常態,并沒有坐在轎子里,而是騎在一匹通身毛色發紅的高頭大馬上,雖然用紗巾蒙著臉,但露在其外的一雙眼睛卻冰霜傲然,澄如秋水,目光所過之處,原本喧嘩不已的百姓紛紛禁聲。
看不到臉,白露和察月木蘭都有些遺憾,恰在此時,正經過如意酒家的文晟公主抬頭,看到了在三樓把身體全探在外的二人。
冷傲的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最后停在白露身上,不悅的瞇起了眼睛。
“她好像不喜歡你!”察月木蘭捅了捅白露。
“我都不認識她,不過我也不喜歡她!”白露渾不在意的看著文晟公主,后者又看了過來,目光銳利無比的瞪了一眼。
還怕你不成!
白露也狠狠的瞪回去。
文晟公主將馬韁握得死緊,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繼續往前而去。
雖然沒看到臉,但擠在前面目睹了整個隊伍的百姓更關心的是綿延了半條街的嫁妝,直到聯姻的隊伍消失不見,街上的熱鬧還不曾消散。
寧顏如趕到時,聯姻隊早已走過西街了。
老板將他引到三樓后,忙不迭的就告罪退下去了。
如意酒家能盤踞絡城多年,與他缺乏好奇心也很有關系,兩個神仙打架,一不小心擦出的火花都能燒掉自己,趕緊走為上策。
“三哥,真巧,你也在啊!”寧顏如攔住從包房里出來,正要下樓離去的一行人。
“露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他毫不避諱的沖白露放電。
他出宮門就得知白露被寧墨生接走,并帶來了如意酒家,又恰恰好安排在自己包房的隔壁,便覺得有些詭異。
再一打探,發現寧墨生并沒有提前定下包房,而此時,他又要帶著兩位姑娘先行離開,心里的疑慮方退去了些。
“嗯,之前答應過白姑娘要帶她出來逛逛,此番是踐約。”寧墨生語氣并不熱絡:“兩位,還想去哪里逛逛?”
“哎……露露,我今天定了如意豆腐,你要不要吃?”眼看寧墨生并不肯停留,寧顏如著急了。
白露吞了下口水,寧墨生皺了眉。
察月木蘭一臉賊賊的笑意,頻頻點頭。
吃吃吃,吃豆腐。
她才不要穿成這樣滿大街的走,被人認出她還要不要勾搭小帥哥了。
要說這些日子在察月別具最不好之處,就是吃得不好!察月木蘭來自南疆,飲食重酸辣,是那種頭頂冒煙的辣。
以前是妖,倒無所謂,可如今是人了,每次都辣得她一把辛酸淚。
“如果你要留在這用午膳,那下次就別說我……”寧墨生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到入青一臉焦急的匆匆而來。
見到燕王也只草草行個禮,便附在寧墨生耳邊嘰嘰咕咕說了起來。
寧墨生的眉頭越攢越緊。
“城西正在修繕的佛寺出了點事,我得過去一趟!”寧墨生有淡淡歉意。
城西的佛寺是為了寧氏皇族而建,其重要性可想而知,看剛剛入青的神色,應該是出了什么大事。
這是工部的分內之事,寧顏如也不好多問。
但他卻是找準了機會,將白露和察月木蘭挽留下了,寧墨生雖面色不虞,也沒時間多做糾纏,只上馬車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寧顏如覺得脊背麻麻的,有種被獵人下了套的感覺。
不過,再怎么樣都要及時行樂。所以他滿面春風的轉過身,一手摟住白露,一手壓著察月木蘭,不顧兩人的扭動掙扎,拖著就往樓上走。
“這個包房不是空著嗎?還說沒有房間!”入耳一個明亮驕縱的聲音。
“這位貴客,不好意思,這個已經有人了,客人就在隔壁呢,大廳還有位置,您看……”
“啊……”緊跟著一行人上樓的小二的話還沒說完,便緊跟著一聲痛呼。
三人被這凄厲的聲音吸引了過去,只見包房外著青色短衣的白凈店小二捂著左臉,指縫間有殷紅的血汩汩而下。
“你覺得我是會坐大廳的人嗎?”三人的目光轉到店門口的女子身上,這女子面帶黑紗,只露一雙眼睛在外,身穿男裝,用一根玄紫色腰帶束住精干有力的小蠻腰,手腳修長有力,手上拿一根短鞭,鞭子上布滿細刺:“憑你也能拒絕我,叫你們老板來!”
女子身后還跟著八個穿著統一,太陽穴凸出的侍衛。
“是她!”白露和察月木蘭對視一眼,齊聲說道。
天才一秒:m.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