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妖白露

90 只能救一個,你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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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看到兩位主子喝水,奴才覺得口渴了!”察月特意尖著嗓子說,說完就直勾勾盯著那杯水。

“那先給你喝!”白露把杯子遞到她手里。

林初雪的面色迅速的變了一變,快得讓人覺得是眼花。

察月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林初雪又倒了一杯,這次察月不好再阻攔,不過白露感覺自己手中的杯子無端輕微晃動了下,林初雪的神色跟著這晃動一緊,盯著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尋常的灼熱,她端起那杯水,舉起袖子喝了一大口,發出細微的吞咽之聲。

之后林初雪又寒暄了幾句,便找個理由回去了。

“這杯水有問題嗎?”待林初雪走的遠了,白露問到。桌子下她腿上的裙子暈開一大片,剛剛那半杯水都被她倒在身上,并沒有入口。

“我不……”知道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察月臉色一變,“咚”的一聲往下一倒,還好白露眼疾手快扶住,才沒有摔個狗啃泥。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察月的臉色已經絲毫血色,額上都是冷汗,整個人瑟瑟發抖。

“你中毒了?”白露慌了神。

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像是被鋒利的細針穿透,將她扎成了個密集的馬蜂窩,她臉上冷汗涔涔,頃刻間渾身已經濕透,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是林初雪干的,你等著,我去找她要解藥!”白露又擔憂又氣憤,滿面通紅的站起來,一幅馬上就要去干架的態勢。

“你,你等下!”察月拉住她,“這不算是中毒,她也沒有解藥,你等我緩緩!”

察月說出這番話已經很艱難,拉住白露的手使不出絲毫的力氣,白露心內一痛。

一個兩個的,都是代她受過!

“她真是個賤人!”白露忍不住罵了句臟話,一發不可收拾:“賤人賤人賤人賤人……”

“別,別哭喪著臉,我暫時還死不了!”察月緩過一點神來,見白露如喪考妣的樣子,知道她愧疚著,故意打趣,只是話音剛落,一波強烈的疼痛又襲來,她的身體瞬間縮成了一個蝦米。

就這樣反反復復一個時辰,疼痛終于過去了,她的一身太監服,已經能滴出水來了。

“你看我現在有沒有一點病西施的樣子?”察月慘白的唇毫無血色,臉上卻擠出一些笑容沖白露說道。

“嚴格意義上說,不是!”察月收斂神色:“我母親有個小冊記載過,如果真是她記載的那個,林初雪應該是給水里下了佛前香。”

“佛前香?”

“是百年以上佛寺佛像前供奉的香火,混在朱砂里煮過后,一般人吃了都沒事,但妖吃下去,確會妖力盡毀。”

“妖力盡毀?”白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聲音又輕又張皇“那你會不會死?”

察月楞了楞,猶豫了下,決定還是如實相告:“我不知道,如果是你喝下去,應該是會生不如死,但我只有八分之一的妖血,應該能保住一命吧!”

什么叫應該,她要的是絕對。

“你明明知道有問題,干嘛還要喝啊?”白露愧疚死了,一個兩個的,都是因為她,她哪是什么妖怪,簡直是天降煞星。

“我看她倒水時指尖在水里輕點了一下,我們苗疆人慣會使毒,我更是從小用毒藥喂大的,一般的毒根本奈何不了我,是我托大了。但如果這次她沒有成功,就會有下次下下次,簡直會防不勝防,還不如讓她以為得手了,好掉以輕心。”察月的聲音輕輕的,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生龍活虎。

“這個真的沒有解藥嗎?”白露還抱著一絲希冀。

“你難道知道什么藥,吃了能讓徹底損毀的妖力又還回來嗎?”察月見白露一幅泫然欲泣的表情,用上了前所未有的耐心來跟她解釋。

白露的臉又白了幾個色號。

“我要去殺了她!我要去殺了她!”她霍的一下站起來,卻再度被拉住。

“她毒不死我,你倒是會氣死我!”察月費力揚高了聲調,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凄厲:“你現在有實力殺了她嗎?你去了有個屁用啊?只會暴露你自己,引來下一波的暗殺,我剛剛的痛不是都白受了?”

白露不甘的止住腳步,懊悔和恨意無窮的啃噬著她的心。

“我有點累了……”察月聲嘶力竭的罵完后,軟綿綿的說了句。

“那你別說話了,好好躺著休息一下!”白露看她虛弱的樣子,眼里已經蓄滿淚水。

“我是要休息下,但你答應我,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醒來后再說!還有,我現在沒事了,不要擔心!”察月堅持著說完這段話,執著的等到白露點頭后,才兩眼一翻,睡了過去。

前半夜察月睡得還算安穩,后半夜卻開始說胡話,一會叫阿爸,一會叫白露,一會叫姓何的,折騰到快天亮時,才再度沉睡,白露如今也是肉體凡胎,擔心了一夜,在察月回歸寂靜后,忍不住也趴著床沿睡了過去。

她是被一聲沉悶的噗通聲驚醒的。

循著聲音一看,察月木蘭正跟床邊的矮幾一起滾倒在地上。

白露忙過去扶起她:“醒了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在睡覺,就想著自己起來倒杯水喝,現在是什么時辰了,你是妖怪可以夜視,好歹給我點個燈啊?”察月的眼睛里蒙著一層淡淡的灰,沒有絲毫的焦距。

白露一駭。

雖然門窗緊閉,但天色已明,外面的天光漏進來,屋內的一切都清晰可辨。

白露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的眼珠一動不動。

白露長久的靜默終于讓察月覺得異樣,她伸出手茫然的摸索半天,低低道:“我是不是瞎了?”

然后她聽到白露悶悶的“嗯”了一聲。

“你這傻妞,怎么一到關鍵時刻,腦子就不好使,這樣直來直去的,這時候你應該安慰我說,這應該是短暫的失明,很快就會好的。”

察月越是語調輕松,白露越是難受。

她肯定是怕自己擔心故意裝得若無其事。

“你別哭喪著臉”察月摸到白露的臉,用手指在她皺起的眉心用力撫了撫:“我是神巫女,瞎了更適合裝神弄鬼,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白露的心一陣酸脹,不久前她還說過要把天下美男子都嘗個遍,現在居然教導自己不要太貪心。

“我去找李姐姐,讓她現在送我們出去,我一定可以找到辦法治好你的。”白露扶著她坐好,匆忙就要出門。

“那寧顏如怎么辦?”察月問道。

白露腳步一停,是啊,寧顏如身上也中毒了,自己走了,陳夏肯定不會把解藥給他了,按她那喜怒無常的性子,馬上殺了他也有可能。

“好歹他也當過我八年的夢中情人,大半年的損友,我這個失明一時半會肯定治不好,你還是得先顧著他那邊。

“可是……”

“別可是”察月的聲音帶著嚴厲:“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你要打起精神來,一會你確實要去找李染蕪,不過是把我先送出去,我在這里反而會對你掣肘,我可不想到時候陳夏把我們一鍋端了,我只要出去,跟察月家的人會合,無論是誰要動我,都要先掂量掂量,要是在這里神不知鬼不覺被弄死了,我阿爸還以為我跟哪個野男人跑了呢!”

白露壓抑住心中翻涌的情緒,在李染蕪的幫助下將察月先送出去。

“白露,很多事并不能由你掌控,你不要太自責,無論如何,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臨走前她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白露看著察月逐漸消失的背影,沒有發現一枝扶芳藤圖案正在自己額上隱隱浮現。

雖然做了決定,但真要拿下絡城,也沒有那么容易,大梁允許豢養的府兵數目有限,所以寧墨生看到城墻上大批的陌生面孔時,還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李家,竟然神不知鬼不知的養了這么多府兵,而且個個都是精英,能夠以一當十。

“殿下,這絡城防衛如此森嚴,一時半會只怕難以攻下,平城軍可靠嗎?”入木打馬上前,小聲說道。

男人面容冷厲,眉梢一挑,高揚的手往下狠狠一壓,巨大的喊殺聲便陡然響起,猛然的攻城開始了,箭矢一輪一輪排空,漫天血污中,他黑色長袍在夜空里獵獵飛舞,雙目銳利如刀,平靜的看著戰場上翻飛的四肢和不斷涌出的鮮血,平靜的說道:“一旦跟我站在了這座城下,他們便再也沒有退路,死戰,贏了后就是萬丈光芒榮華富貴,退縮,也逃脫不了任人宰割的命運,如果是你,會怎么選?”

“城內的守軍聽著,燕城軍叛亂已經被平定,你們不要做困獸之斗,投降的可以既往不咎,保住性命,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呼呼的風聲席卷過戰場,寧墨生的聲音混在喊殺之聲血腥之氣中,被送入城內。

燕城軍竟然如此快就被鎮壓?

那自己效忠的主子不是坐實了謀反的罪名?

困在這絡城里,如果沒有援兵,之后必定難逃一死吧!

還是投降算了!

“別聽他胡說,兄弟們守住,這么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打個轉,皇帝說不定都已經被殺了,陸家有的是錢,只要大家守住,從此以后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齊麟肥胖的身影在墻頭一抖一抖,他聲嘶力竭的喊叫。

是啊,陸家多有錢啊,富可敵國啊!

大家這么拼死拼活,難道不是為了一畝三分地嗎?

于是很多本來要放下的槍又再次舉起來!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回蕩在絡城上空,整座絡城都似乎在這喊聲里瑟瑟發抖,寧墨生抽出腰間長劍,厲聲高呼:“平城軍的將士們,用你們的刀劍告訴城內的叛軍,什么是正義之師!什么是獵虎之魂!”

平城軍有獵虎軍的綽號,在數年之前也曾是馳騁戰場的虎狼之師,后來因為梁皇的調動才當了一城的守軍,此時被寧墨生的話語一激,戰士們的熱血徹底被點燃,個個翻身上馬,不管不顧沖上堅實的城門,許安達看著熱血沸騰的士兵們,楞了一愣,無盡的殺戮之氣從寧墨生身上噴薄而出,濃烈的血腥之氣如同洶涌的潮水,咆哮著沖擊著眼前這個城池。

無盡的屠殺,這一刻才正式開場,寧墨生凌厲的劍尖刺破漆黑的夜,在絡城上空發出瘋狂的嘶吼,這一夜,整個絡城被獻血點燃,禁衛軍盡數被殲滅,四處都是殘敗的肢體,無數的火柱在夜里烈烈燃燒,吞噬著這個城市最后一點生機。

第一絲天光撕破黑夜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

雖然避免不了浮尸遍野,但這仍然是一場壓倒性的戰斗。

寧墨生坐在馬上,連日的奔波讓他的臉頰都瘦了下去,但這并沒有讓人感覺他憔悴,反而因為瘦削的臉讓人更覺凌厲,難以直視。

此刻,他打馬到了正陽宮外,身后是黑壓壓像是打了雞血的平城軍。

太陽已經從地平線躍出,散落萬丈光芒在人間,正陽宮前幾棵百年銀杏樹上,甚至有喜鵲在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早該蘇醒的宮殿卻像是依然在沉睡,大門緊閉著,聽不到絲毫的聲音。

“初雪怎么落到她們手上的?”寧墨生問跟著白露一起回絡城的入青。

“入聲姑娘是寧云玥的內應,入畫的親妹早就死了,入聲姑娘是頂替她進來的,因為只動用過一次,所以沒有被我們察覺,是屬下的疏忽!”入青硬著頭皮回答。

寧墨生記得入聲,做事嚴謹話又少武功平平,寧云玥這顆釘子,竟然直接插在他的心臟位置。既然知道內奸是誰,很多事情便揭開了真面目,蒔花節那晚,林初雪遇刺時,入聲恰恰好送衣服去洗衣房,只怕是早就預謀好,故意給刺客的可乘之機。

寧墨生自以為入青說的動用過一次,就是指的這次,所以沒問,而入青猶豫了一下,見主子沒有發問,也就認為他已經心里有數,沒有把事情進一步說明,這也就導致其后寧墨生做出了錯誤的抉擇。

“你們怎么會把白露弄丟的?”問清楚林初雪,他又將話題轉到白露身上,這次帶著濃濃的不悅和威壓。

“白姑娘的身法實在是快的詭異,連疾都跟不上她的速度,我們的人都被她甩開了,等趕到這時,她已經進了正陽宮了。”入青背上全是冷汗,實在是自己能力有限,也沒什么太多話好說。

寧墨生的劍眉簇成一團,竟然連江湖上輕功排的上號的疾都跟不上她的速度?她厲害到了如此地步?

就在沉思間,正陽宮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風送來了陳夏惡毒的聲音:“陳無翳,既然來了,就請進吧!”

入青和入木神色擔憂的對視一眼,現在在身后的可是平城軍,陳夏的這一聲稱呼等于向世人揭露了寧墨生之前的身份,實在是狠毒。

寧墨生倒是神色平平,從得知陳夏和親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刻等著他,當過陳國的太子長子又如何呢?他總歸是沒有錯種的寧氏皇族子孫,是上了宗碟的,如今他反正不準備順理成章的繼承那個位置,又何懼這小小的撩撥。

大開的門里,陳夏就這樣大喇喇的坐在一把太師椅上,一左一右有兩把小椅,分別坐著白露和林初雪。

“墨生哥哥!”林初雪被反綁著,見到寧墨生出現,激動的叫道,自從被陳夏抓住以來,她已經數天沒怎么睡過覺了,此時臉色蒼白,神色憔悴,一雙眼里卻盛著化不開的柔情。

反觀白露,氣色紅潤神情鎮定,嘴角甚至還帶著淡淡的難以言明的笑意。

寧墨生仔細看了林初雪很久,卻只淡淡瞟了白露一眼。

“陳夏,你到底想要什么?”寧墨生冷冷的問道。

“我當然是想要你退兵啊!”

“憑什么?你覺得她們兩個和那個位置比起來,誰輕誰重?”寧墨生緩步走進正陽宮,只有入青和入木伴隨,平城軍都被留在宮外,他的語調低沉,有著一切盡在掌控中的自信。

“兩位姑娘,聽到了沒有,在他心里,你們也不過如此呢?”陳夏像是聽了什么好聽的笑話,咯咯咯咯笑個不停。

男人面黑如墨,卻不發一言。

林初雪了然的沖寧墨生一笑,她很清楚他的志向,也知道此時他絕對不能表現出任陳夏拿捏的樣子,那樣局面指揮更難掌控。

寧墨生寒冰般的目光盯著陳夏,眼角卻飛快的掃了一眼白露。

她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個諷刺的笑。

寧墨生心里一沉,不愿意再糾纏這個話題:“寧云玥呢,到了這種時候,他都不出來見見我嗎?”

“他自然好好的在郡王府呆著啊,造反的是燕王,他又怎么會在這正陽宮內呢?”陳夏有淺淺的得意。

只要寧云玥不出現,誰又能說是他造反呢,到時候梁皇一死,他才是嫡子,是正統的繼承人,歷史從來都是成功者所寫,只要保留住青山,何愁沒有柴燒。

“你放屁!明明寧云玥才是幕后的指使,如果是寧顏如造反,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白露見她顛倒黑白,忍不住回嗆。

陳夏的眼珠轉了轉,明明是張陰冷的臉,偏偏要裝作天真無邪的樣子說道:“那自然是因為,燕王與我串通一氣,試圖獲得陳國的支持啊!”

白露氣得胸脯一上一下起伏,正要再度反駁,陳夏突然淡淡的道:“我們不是說好了游戲規則的,你違規會有懲罰的,念你是初犯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就別想拿到你自己想要的東西!”

白露的眼里都要噴出火來,卻不得不住嘴。

寧顏如中的噬血之毒十分厲害,自己即使恢復了妖力,也不一定就能解開,她的妖力并不是萬能的,不能拿他的性命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你讓他去找陳國借兵了?”寧墨生篤定的問。

陳夏臉色一變,沒想到他會如此快就猜中。

“最近的陳國軍隊到絡城也要至少五天時間,你覺得我會給他這個時間嗎?”寧墨生繼續問道。

“即使你坐上這個位置又如何,只要我父皇軍隊一到,照樣可以把你拉下來。”陳夏叫囂道。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依然這么愚蠢!”寧墨生的嘴角噙著濃濃嘲諷:“你覺得你的父皇真的這么愛你,愿意為了你深入梁國?就算他有賊心,也要有這個肚子,能吞下梁國這塊肥肉才好,而且你憑什么覺得我沒有采取什么應對措施呢?”

“你,你做了什么?”陳夏的語氣終于猶疑起來。

“也沒什么,我就是與大俞新皇鳳子銳聯系了下,請他在陳國邊境散散筋骨。”

“你少說大話,你們素無交情,他憑什么幫你?”話雖然是這樣說,但陳夏的心里已經動搖了,這個以前的堂哥如今變得深不可測,如若不是他的一番安排,自己是不會嫁給寧云玥的。

“如果我告訴了他他母妃之死的真相呢?”寧墨生淺淺作答,陳夏的心里卻掀起驚濤駭浪。

他竟然連這一步都算到,提前想好了應對之策,老天爺都不站在她這邊嗎?

陳夏的眼里涌現出瘋狂,忽然勾唇笑了出來,她的笑如同罌粟的果實,流淌著致命的毒液:“能不能搬到救兵,也是五天后才能見分曉,現在,你先來陪我玩個游戲吧!他們兩個都中了噬血之毒,解藥卻只有一顆,你來選一選,到底這顆解藥該給誰啊?”

“你只有一顆解藥,那寧顏如怎么辦?”白露急了,在椅子上晃動著,想要掙脫出來,粗糲的麻繩深深勒進她的肉里,劃出一道道血痕。

“你可以求他呀”陳夏眼里的興奮足以燎原,她像盯著什么絕佳好戲一般的在幾人臉上來回打轉,“讓你的未婚夫把解藥給你,你再拿去救你的心上人寧顏如。”

“陳夏,這個噬血之毒的解藥配方,你不是知道嗎?”寧墨生語氣里蘊藏著雷暴來臨前壓抑的危險。

但處在癲狂狀態的陳夏顯然不畏懼:“對啊,我是有配方,這解藥要以我的鮮血做引子,經過至少十天的煉制才可以得,可這毒卻是五天就會發作。你也中過這毒的,知道這毒的厲害,發作起來,可是生不如死啊!偷了我那一盒解藥,熬了這么久,也真是不容易啊!這么多年,那盒解藥早就吃光了吧,可惜啊,這藥剩下的那點毒性不足以危害你的性命了。”

寧墨生臉色難看至極。

噬血之毒的厲害,他比誰都清楚,解藥偏偏還只有陳夏身上有,還好,自己身上還有最后一顆的解藥,但這張底牌,不能透露,不然陳夏可能會毀掉她手上的那顆解藥。

他瞇了瞇眼睛,看到陳夏身后的窗戶里有銀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那種光,像是弓弩的箭頭被太陽反射發出來的。

“時間不等人,陳無翳,別磨磨唧唧的,趕緊選吧!”陳夏把那顆藥捻在兩指之間,緩慢的用力,似乎下一秒,那藥就要化為粉末,隨風而逝。

天才一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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