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一百二十一章 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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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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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嬌嬌臉蛋漲的通紅,她又羞又氣:“大膽狂徒!你可知本小姐是誰?”

“如何不知?”謝長魚反問,眼睛直勾勾地打量孟嬌嬌。

謝長亭的五官本就精致,比女子還要清秀,但臉部線條卻帶著男子該有的剛毅之氣,而換顏丹雖能改變一個人的容貌,卻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氣質。

譬如現在這個‘謝長亭’站在這兒就是一股子痞味兒,衣冠堂堂的痞氣公子,簡直就是人見人愛的存在。

“你知道本小姐是誰還敢輕薄本小姐。”

誰曾想孟嬌嬌剛說下這句話,謝長魚便止住了笑臉。

“就你這兒小身板?”她譏諷地看了眼孟嬌嬌繼續道:“看你穿著打扮也該是官宦之女,哪曾想你說出的話竟連市井女子都不如。方才沒聽錯,你在討論本公子?還罵罵咧咧著什么‘瘸子’?”

忽然的嚴肅正經令眾人始料未及。

若說方才孟嬌嬌腦袋還略微昏沉,如今面對謝長魚的質問臉色已是一塊青一塊紅了。

憋了半響,她才道:“我說的不是你。”

用腳指頭想想,面前這個都不可能是謝長亭!

“記住,不論你說的是誰,以后都不可輕易去嘲諷一個人的缺陷。”

謝長魚說了這句話也沒抱著真讓孟嬌嬌這個作女改邪歸正的希望,就只是說說而已。

她目前的身份人設需要嘛!

呆滯地盯住紫衣男子的背影,孟嬌嬌也不知是那根筋抽了,雙手捧在兩頰大喊:“你到底是誰?”

剛跨出門檻的人舉起扇子揮了揮手。

“隋辯。”

入了夜,盛京這座不夜城燈火通明,將黑如墨硯的天空映成一片紅色。

醉云樓這種把酒言歡的銷金窟自然是紙醉金迷,少不了鮮艷的男女。

謝長魚上了二樓并未找到陸文京。本也心想就此放棄,卻在此刻來了個熱情洋洋的店小二。

“啊喲客官,是小的怠慢不周,這來咱們醉云樓的貴人太多了,實在忙不過來!客官是來找人的還是提前有預定?”

小二看到謝長魚便心道此人不凡,雖說來醉云樓的人皆非富即貴,貴也是分上等與下等。

這名小公子一看就是人上人,上等的貴族啊!

“我一個人來的,沒有預定。”

從懷里掏出一枚金元寶,謝長魚揚眉說道:“騰出一間包廂,找幾個姑娘過來。”

“這……”小二不是沒見過這么多錢,態度平靜了些:“客官,這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啊……包廂早就滿了,您就算給再多錢,小的也沒這權利。”

謝長魚卻笑,跟著手一松,沉甸甸的金元寶滾下了臺階:“看來陸兄將下面的手下管理的挺好,甚是不錯。”

陸兄!任誰也知盛京大半的產業都是陸文京的,也包括醉云樓。

“您是主家的朋友?”

小二立馬慫了。

“還不快去!”醉云樓是陸文京的產業,她多少知道醉云樓一般會留下幾間上好的包間專為貴客而留。

謝長魚心想她今晚的任務就是出風頭,越高調越好。

幾乎每日醉云樓都會變著法子玩不同的活動,有時候是競拍寶貝、有時候是才藝表演……男人們聚集一塊觀賞花魁跳舞不亦樂乎。

寬敞奢華的包廂內,只謝長魚一人端坐在太師椅上。包廂三面環水,一面對著醉云樓內,開窗便能看到樓下的大廳,位置可謂極佳。

“扣扣!”

“進來。”

一名頗為妖嬈的女子手上抱著琵琶跟在送茶水瓜果的小二身后走來。

“客官,您的茶到了,請慢慢享用。”

小二走后,那女子媚眼柔聲喚:“公子,奴婢叫筱柔,今夜筱柔為公子彈唱。公子可隨意點曲。”

謝長魚想了想說道:“皈依。”

筱柔心笑這小公子當真純情,且很有品味,他選的這首曲子是名曲,內涵豐富,一般人很難將節奏彈好。

“公子高看奴婢了。”

“并未。醉云樓的女子沒兩把刷子又如何進得來,本公子既點名讓你彈,你就彈。”

筱柔笑著頷首,不一會,包廂響起舒緩的曲音。

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到了隔壁。

崔知月咦了一聲,扭頭朝對面那人微微一笑:“宴哥哥,你可否覺得此曲耳熟?”

江宴沒有答話,臉色看起來有些沉。

崔知月自問自答道:“皈依。宴哥哥曾經在謝府彈過。”

她說話,臉色一白,伸手拉住江宴的衣袖:“對不起,是知月不好,怎可提起那個時候的事。”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

崔知月是故意提起的,只因當年謝長魚執意讓江宴坐在寒天雪地,用一雙生滿凍瘡的手為長公主與謝長亭彈皈依。

當年,她及時趕來救了江宴。

空氣中呼出一聲哀嘆。

江宴雙目越發深邃,他定定看著崔知月,忽而勾起嘴角,伸手拿起茶壺為二人摻上。

“你又是何必,這幾日我為朝廷的事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抽不出心思來管你這門事。”

他拒絕的毫無余地,也毫無情意。當然,這是站咱崔知月的角度看來。

“可是,宴哥哥,你當真舍得知月嫁給太子?”

崔知月那雙眼睛生的極美,眼波如水面波紋微微顫動著,眼角流下幾滴晶瑩的淚。

若讓旁人見了,指不定心都碎了。

“原本,四個月前你就該嫁去東宮。況且,軒轅翎有什么不好?他對你可謂誠心誠意。”

江宴皺眉,接著道:“你來求我也無濟于事,這圣旨是皇上下的,當初你受了傷逃了這場婚,卻沒想到逃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崔知月,想想你的姑母,你從小受盡她的恩惠。”

“不!”

崔知月失控的大叫,她不知此刻她的面部有多么猙獰。

她恨,如若當初不是謝長虞那個短命鬼害她,主動在歷治帝面前提起軒轅翎的婚姻,她又怎會這般早就被許配給東宮!

后面所有的計謀都是來填補這道深坑的。

是謝長虞將她推向了這道深坑!!!而謝長魚又憑什么?有什么資格厚臉皮向歷治帝請婚嫁給她的宴哥哥?

當初謝長虞的死,崔知月承認她出力不少。

譬如金玉樓上的引雷針都是她親手放的。

能看到謝長虞被五雷轟頂,被熊熊烈火吞噬,崔知月便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都值了。: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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