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萬元戶

32.032 去臨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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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是啊!”楚瑜一時有些泄氣,這工業券20元工資才發一張,但林家沒有拿工資的人,去哪找這工業券?“你真想要?”楚青問。“那當然!”楚瑜打定主意要這工業券。“姐,你知道哪里可以弄到工業券嗎?”楚青笑了,“我當然知道!我就有!”“什么?”楚瑜驚訝:“你有工業券?”“是啊!”楚青笑著回抽屜里掏出一疊工業券,發黃的紙張上印著紅色圖案,上面用繁體字寫著“壹張券”“叁張券”,竟敢有厚厚的一疊!楚瑜驚訝極了,不敢相信地看向楚青:“姐,你哪來的工業券?這有很多張吧?”“有四十多張呢!”楚青很自豪地說:“買縫紉機是我的理想,我跟老師學徒這兩年,老師有用不完的工業券都會被我要來,碰到上班的同學我也會找他們要一點,不知不覺就攢到40多張了,可沒想到,券攢夠了,錢還沒賺到呢!”楚瑜驚喜極了,她笑道:“姐!你真是我的救星!借你工業券用用,回頭我再還你!”“姐妹倆說什么還不還的!拿去吧!反正我也買不起!”楚青很灑脫地揮手。楚瑜笑著拿了工業券,臨睡前拿出工業券,高興地親了一口。這天,陳玉梅一直鬼鬼祟祟地朝林楚瑜家看,楚瑜知道這人已經懷疑他們家了,畢竟,農村這點地方,家家都窮的要死,說不好聽的,村子里誰家吃了頓肉,滿村子都聞到香味,陳玉梅住的這么近,不可能一點沒有察覺。楚瑜心里對她早有防備,也提醒自己要小心,不要被她抓到把柄。“媽,你回來了!”楚瑜放下掃把,把拉著林保國去看病的秦美麗和林少安迎進家門。“怎么樣?醫生怎么說?爸這腿還有得治嗎?”秦美麗聽了這話,直抹眼淚。“鎮上的醫生說沒治了,要治就必須找專家去截肢。”“什么?截肢?”楚瑜差點站不穩了,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對家人早已有了感情,截肢這樣的事情,對任何人來說都太過于殘忍。聽了消息,林家人都哭哭啼啼的,楚瑜見狀,皺眉道:“媽,鎮上醫生技術差,咱們可以去縣里看,縣里不行就去省里看,你先別急,我明天就拖蘆葦葉去賣,等錢多了,咱直接帶爸去臨淮市里看。”聽了這話,秦美麗的情緒緩和了一些,她看著默不作聲的林保國,問楚瑜:“能行嗎?”“可以的!先別泄氣,大城市的醫生總有辦法的!”楚瑜堅信。她的保證像是定心石,讓所有人都不再那么慌亂了,一家人默默吃了飯,各懷心事地去休息了。林保國心如死灰一般,閉上眼,長嘆一聲。“姐,明天你陪我一起去臨淮吧!我想買縫紉機,讓你給我把把關。”“行,楚瑜,你開口姐說什么都要陪你一起去!”楚青說道。林家莊的蘆葦葉已經沒有大的了,小的蘆葦葉也能包粽子,只是包的粽子小,賣相不好,這樣的蘆葦葉賣不出好價格,再者說,上次的擼葉行動已經讓村里人有察覺,要是再擼下去,連包粽子的葉子都不留給村人,只怕村人會火大,追究起來對楚瑜不利。因此,楚瑜這次直接和楚青少安趕著驢車往臨淮走,這一路都是村莊,要想要蘆葦葉,哪里都能擼到,就是路邊的溝溝里,也有不少可擼的,這年頭不像后世污染重,農藥多,現在這環境,像蘆葦葉、薺菜這種野地里有的東西,最肯長,到處都是的。他們走一路摘一路,遇到有人巡邏的就趕緊跑,就這樣,摘到臨淮市的郊區時,一車蘆葦葉就摘齊了,不過這一路有不少民兵巡邏,楚瑜也是摘得提心吊膽的,能摘一驢車,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摘好后,楚瑜放下心里,把蘆葦葉蓋好,便和楚青一起躺在驢車上休息,由少安來趕車。楚瑜趕著驢車去了南城路的老工廠,為保安全,楚瑜道:“少安,你先去看看。”車沒進去,少安跑進去看了一圈,很快跑回來急道:“姐,里面一個人都沒有!”“什么?”楚瑜一愣,正覺得奇怪,卻聽邊上傳來一個聲音:“小姑娘,我在這!”楚瑜循聲看去,只見鄭哥正躲在巷子里,對她招手,楚瑜警惕地看向四周,跟著他的自行車,一路往前走。他們走了有四五里路,來到郊區的一個民房前,鄭哥這才停下來,低聲說:“我賺錢的事,被人告了!”“告了?”楚瑜一愣。“是誰告的?”“哎,別提了!”鄭哥嘆氣:“還不是我哥和我嫂子唄,見我賺錢,要跟我分,但你也知道,我這生意是和老孫合伙的,你說我咋能跟老孫拆伙,跟他們合伙?我們吵了一架,最后他們一怒之下就去告我了,還好沒抓到證據,所以我只好小心點,防止有人找上門。”“知道了,鄭哥,小心駛得萬年船。”楚瑜笑笑。“蘆葦葉都帶來了吧?”“帶了!帶了!”楚瑜笑笑,打開一麻袋對準他,“你看!都是大葉子!嫩著呢!這樣的蘆葦葉你拿去上海,保證受上海當地人喜歡。”鄭哥真心笑了,楚瑜說的話不假,她這人是實在的,雖然有好幾個人提供蘆葦葉給他,但最好的還是楚瑜拉來的,楚瑜拉來的蘆葦葉也賣的最好最快,上海買菜的太太們最喜歡她摘的這些。“小姑娘你給我摘的都蠻大的嘛!”鄭哥笑瞇瞇的。“那是肯定的!我摘了一路,從家里摘到臨淮市,全部都摘大的!”后天就是端午了,從這里運去上海需要一天時間,也就是說,這是最后一次賣蘆葦葉,田里那些葉子不摘也浪費,楚瑜也希望給鄭哥留個好印象,以后經常往來,便都摘了大葉子。“行!我喜歡你這小姑娘,會做事,會做人!”鄭哥笑著稱了重。“小姑娘,這次有1300斤!還是老價格,我按照9分算給你!”楚瑜當然沒有異議。“鄭哥,都聽你的。”楚瑜和楚青長得都漂亮,鄭哥面對妹子,心情也好,他笑著點錢:“希望下次咱們還會有合作,這是117塊錢!你點點!”楚瑜直接把錢給楚青,楚青在老師那收錢收慣了,飛快點錢,她笑道:“楚瑜啊,正好117塊錢!不多不少!”楚瑜點點頭,她有170多塊錢存款,加上這117塊錢,差不多有300塊存款了!楚瑜心里踏實不少,把錢塞進錢包就走。身后,鄭哥默默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不停感嘆,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有這份沉穩和氣魄,做起事來比他這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還要老道,這姑娘將來了不得啊!“姐,咱們現在就回家?”這幾次跟在楚瑜身后,見慣了錢,少安雖然激動,但已經不像之前那么冒失了,最起碼能掩飾住自己的情緒了。少安和楚青笑著看向楚瑜的錢包,都覺得最近的生活像做夢。楚瑜搖頭道:“不!我要去一趟百貨大樓?”“百貨大樓?去那干啥呀?”“買縫紉機!”楚瑜說完,趕著驢車往百貨大樓走去。天氣晴好,很快就要到6月了,街上不少人都穿了單衣,楚瑜注意到,進出百貨大樓的人不少都穿了的確良,在后世沒人肯穿的的確良布料,卻是70年代人眼中的香奈兒,是他們的時尚和潮流。寬闊的街道上,幾乎都是低矮的房子,百貨大樓的3層樓建筑異常顯眼,來往不少人騎著自行車,馬路一眼能看到頭,跟后世上千人擠一站地鐵的場面沒法比,更妙的是,這年頭沒有紅綠燈,你走哪都不需要等。楚瑜走進百貨大樓,她見慣了后世的高樓大廈,對百貨大樓自然不放在眼里,可楚青少安不是啊,嚴格意義上說,他們是農村人,進了百貨大樓,總覺得有點局促,尤其是少安,十分不自在。也難怪了,人家身上都穿著體面的的確良,他們身上穿著補丁的舊衣服和滿是爛泥的破布鞋,對比鮮明。“姐,要么我在外面等你們吧?”少安局促地說。“哎呀,少安!來都來了,一起進去,怕啥啊?我舊我高興,證明我們是正宗的無產階級!無產!”楚青拉著他道。少安無奈被拉了進來,楚瑜笑笑沒做聲,有些事只有時間能改變,少安要走的路她前世都走過。楚瑜這次直接來到賣縫紉機的柜臺,柜姐還是上次那個,她正打著毛線,見了楚瑜,有些訕訕的,卻不敢惹她,不覺放下手中的毛線。楚瑜直接說:“我要一臺蝴蝶牌縫紉機!”“蝴蝶?”柜姐抿了抿唇,上下打量著姐弟三人,嘟噥一句:“算你運氣好,只剩最后一臺了,賣完這批就沒貨了。”柜姐態度好了,楚瑜自然也不會擺臉子,她點點頭,讓少安把縫紉機抬上車,她辦好手續付了錢和工業券,柜姐面無表情地把票開給她。楚瑜拿著票剛走,身后的柜姐們便一人一句地議論:“你說這幫鄉下人怎么買得起縫紉機?”“就是啊!還是蝴蝶牌啊!真是見鬼了!”“應該是幫別人買的吧?看到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了嗎?打了好幾個補丁,絕對不是有錢人!”“真是奇怪了!鄉巴佬還用得起名牌?”“楚瑜,這縫紉機可真漂亮啊!”楚青愛不釋手地盯著縫紉機看,她真是做夢也想有一臺自己的縫紉機。“姐,等你嫁人了我送你一臺。”“楚瑜,我就是說說,縫紉機多貴啊,像我這樣的家世我也不奢求。”楚青道。“姐,你結婚我一定送你一臺,讓你比林翠霞更風光地出嫁!”楚瑜笑道。楚青不覺點頭。“楚瑜,你這縫紉機打算怎么處理?賣掉嗎?”“沒錯!”楚瑜說完,駕著驢車直接回到了和鄭哥接頭的地方。確定沒人盯著,楚瑜才和少安一起往田里走。“姐,你咋知道三嬸會熬不下去半路撤了?”楚瑜笑笑,又不是諜戰片,真想盯人也需要耐心,這年頭黑燈瞎火的,連盞路燈都沒有,讓她陳玉梅趴在墻頭上看好幾個小時已經了不得,還真能盯到后半夜?不可能!“我猜的,三嬸那性子疑心重,可她不能吃苦,尤其是咱們幾個人出出進進好幾次都是上茅坑,次數多了她抓不到把柄也就煩了。”“難怪你叫我們輪流出來上茅坑,原來是這事。”楚瑜笑著看向黑黢黢的麥田,蘆葦葉們!擼葉怪盜又要出沒了!呵呵,桑葉擼完了,她還有蘆葦葉可以擼啊!蘆葦葉長在田邊的小溝里,長勢兇猛,田間到處都是的,這時的蘆葦葉是綠色的,不老不嫩,等到了秋冬,會變成枯黃色,那時的葉子就不再適合包粽子了,這滿溝待采的蘆葦葉看在楚瑜眼里,只覺得滿田都是人民幣。已過半夜,頭頂明月高照,楚瑜和少安站在溝邊拽,拽下來遞給楚樂保存,楚樂這丫頭也能吃苦,聽說哥哥姐姐要出來,死活不睡覺要幫忙,特別懂事。蘆葦葉實在太多了,多到楚瑜的手都麻了也沒能把一個溝里的蘆葦葉給擼完,她和少安很快就擼了2麻袋,然而這在她看來遠遠不夠,到了凌晨3點多,楚瑜和少安共擼滿了5個麻袋。倆人好不容易把麻袋拖回家,誰知一進門,卻見堂屋里擺放了整整6個麻袋。“媽,這是……”楚瑜愣了一下。秦美麗笑笑:“你以為我這當媽的就不如你會擼蘆葦葉?論干農活,你們哪比得過你媽呀!”楚青也走出來:“就是,你們倆走了也不叫我們!害我們只好和你們分頭行動了!”楚瑜和少安對視一眼,兩人十分感動。說話間,林旭東也進了屋,扛了2麻袋桑葉,重重扔在地上。“好了,差不多夠了吧?沒事的話,我去睡覺了!”楚瑜激動壞了,覺也不想睡,連夜把麻袋裝在借來的驢車上,為防夜長夢多,她當下就把麻袋蓋好,趕著驢車準備出發。“姐!姐!”楚樂跑出來,“我也要去!”楚瑜拗不過她,只好把她抱在驢車上,他們這一次謹慎許多,不敢走村口的大路,轉而從田間小道出發了。沒多久,驢車路過養殖場,養殖場木頭搭建的2樓,竟然有微弱的光亮,楚瑜不覺抬頭,卻見一個人影站在二樓,楚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依稀覺得他是在看她。是那個賀灃?這人半夜不睡覺站在那干啥?方圓幾里,就養殖場的木頭房有二樓,站得高看的遠,剛才她擼葉子的事,他是不是全看到了?他會不會去告狀?不知為何,楚瑜就是覺得這種心高氣傲的人,是不可能去告她的,再說他身上也有屬于知識分子的清高,這事他做不出來,要是真想做,上次新莊那老太太偷豬菜,他就應該去告了。想到這,楚瑜才放心些,趕著驢車上路了。天黑后,路上一輛車都沒有,只頭頂的月亮陪著他們,讓楚瑜覺得自己不那么寂寞,月光淡淡,灑在身上,給楚瑜一種落寞的溫暖,楚瑜借著亮光,憧憬著這車蘆葦葉能讓她賺到更多的錢。夜路很不好走,好在去臨淮的路比田間小路平整些,不然楚瑜毫不懷疑驢能把自己拉進溝里去。“姐,你和楚樂先睡睡吧!我來趕驢!”少安說。“好。”楚瑜沒拒絕,和楚樂一起閉著眼躺在搖搖晃晃的驢車上,漸漸睡去。八點左右,楚瑜就到了臨淮市區,還是南城老路,還是那間舊工廠。這年頭沒有手機真是不方便,楚瑜來之前甚至忐忑,要是遇不到人這次就白跑了,好在到了那里一看,有個人正在收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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