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萬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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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芋快醒醒,你遇到大麻煩了!”江芋面帶驚詫地“什么?”楚瑜一怔,卻見幾個穿著綠色服裝、戴著帽子的人在城門外轉來轉去,專門查看過往的車輛,顯然就是打擊她這種私自做生意的人。“怎么辦?”少安急道。他們的驢拖了上千斤貨物,就是跑也跑不快,再說來都來了,如果就這樣回去,楚瑜實在不甘心,重生后的她算是窮怕了,身上這2塊6毛8分錢讓她極其沒有安全感。但是沒有介紹信,要是被查到,后果也很嚴重。楚瑜思忖片刻,道:“少安,你去引開他們,我和楚青去南城老路找孫哥!回頭還在這里集合。”“成!”少安一咬牙,拖著一個裝青草的麻袋往城里去,那幾個民兵說是民兵,其實都是半大的孩子,估計也就是哪個學校或者宣傳隊義務出來幫忙的,不是正兒八經的警察,那幾人見了少安,當下盯著他。少安見狀,連忙拖著麻袋往邊上的巷子里跑。“站住!”幾個民兵追著少安就跑。楚瑜見了,和楚青坐到車上,趕著驢趁機進了城。像他們這樣的人很顯眼,很容易引人來搜查,楚瑜和楚青一合計,決定走外圍,不走市中心,兩人對路不熟悉,問了許久才找到南城老路,那邊是一片廢棄的工廠,說是工廠,也沒有后世的規模,不過是磚墻圍起幾間破舊的瓦房而已。楚瑜和楚青一頭是汗,倆人跟做賊似的,進了屋,楚瑜把驢車趕進去。孫哥果然在,他見了楚瑜,緊張地說:“最近查的嚴,我還怕你們被抓到呢!”“孫哥,怎么到處都是民兵?”楚瑜問。“何止是民兵,武裝部的當兵的都來了,也不知最近是出什么事了,臨淮風聲很緊。”孫哥抹了一把汗。“我們也是好不容易進來的。”他們顧不得閑聊,孫哥查看了桑葉,發覺這批桑葉不僅新鮮而且嫩,正是最適合養蠶的那種,這鄉下人果然是實誠,賣東西還替買家考慮。孫哥稱了重,1029斤!“這樣吧!就按照1000斤算給你,給你20塊錢,你看怎樣?”楚瑜和楚青對視一眼,楚青笑得很燦爛,楚瑜沒多大反應,點頭道:“行,孫哥,都聽你的!”孫哥不覺多了分真心,他道:“這是我最后一次收了,這幾天天已經熱了,桑葉不好保存,蠶馬上也不需要桑葉了。”“我明白。”這在楚瑜的意料之中,她趁機問:“孫哥下面準備賣點什么?”孫哥讓人把桑葉搬到自己的車上,用東西罩起來,這才笑著說:“小姑娘,你猜猜我下面要賣什么?”楚瑜愣了片刻,事實上她最近也在想這件事,桑葉馬上不能賣了,她還能做點什么生意賺錢?這76年局限性太大,施展空間小,想來想去,楚瑜覺得唯一靠譜的東西就是那個了。楚瑜笑得眉目彎彎。“我說了孫哥可別笑話,我想來想去,馬上就要到端午節了,這粽葉應該最好賣!”孫哥聞言,忽而大笑起來:“小姑娘,你可真適合做生意!你說的沒錯,我下面就要收購粽葉了!”楚瑜沒想到孫哥會毫無遮掩地把生財之路告訴她,也沒想到粽葉真的可行,她問:“孫哥,你說真的?粽葉你真要收購?”“可不是嗎?”孫哥一邊數錢一邊笑道:“我去年就開始賣粽葉,這東西臨淮這邊不行,賣不出去。”“那您是……”“我要找車運去上海這類大城市賣!”孫哥回憶起以前的業績,心情不錯地說:“你不知道,去年我也以為這種東西沒人要,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上海賣,結果上海那邊的本地人竟然很捧場,端午節前后,上海粽子葉不好買,我的粽葉可以賣到4、5毛錢一斤!端午節前一天和當天,好的時候能要到1塊錢一斤!”“這么貴?”楚瑜狀似很吃驚,裝出一副鄉下人的口氣:“這個價格比肉還貴呢。”“可不是嘛!”孫哥笑道:“誰叫這年頭不給賣東西呢,單位發的不夠用,上海那么多人,家家都要包粽子,單位能發的有限,他們沒處買,一遇到不要票就能買到的,當然很捧場!”孫哥之所以把生意經都告訴了楚瑜,到底還是覺得她這樣的小姑娘,做點小生意就行,把車運去上海這種地方,不是她目前財力能吃得消的,所以他不怕被搶生意,就是運去也沒關系,上海那么大,總有競爭的人。楚瑜不覺點頭,上海的購買力強除了與粽葉短缺有關,與上海的高收入也有關系,聽說上海人月工資至少三十多塊錢,好的能有一百塊,這樣的收入花1塊錢買斤粽子葉不算是難事。孫哥點好了鈔票遞給楚瑜。這年頭零錢很多,楚瑜看著手里這一疊毛票有些犯難,她直接丟給楚青。“姐,你數數。”楚青數完,激動地說:“正好20!”楚瑜看著這疊錢,笑了。孫哥告訴楚瑜,到了端午要是她能弄到粽子葉可以來這地方找他。和孫哥告別后,楚瑜和楚青直接坐到了驢車上,倆人笑容燦爛,楚瑜笑道:“姐,咱們買斤肉回家吧!”“行!買肉去!”誰知,話剛說完,卻見一個民兵指著她們喊道:“你們干什么的?給我站住!”楚瑜一愣,楚青急道:“楚瑜!快走!要是被抓住就完蛋了!”楚瑜顧不上別的,一腳踢向小毛驢,驢立刻噠噠噠往前走,只是毛驢跑得慢,也不比跑步快多少,楚瑜急壞了,要是被抓到,有理都說不清,她死命趕著毛驢,毛驢拐進一條巷子里,進了另一條大路。后面的人暫時沒追上,毛驢急匆匆往前跑,誰知,一聲轟鳴穿進,伴隨著一聲刺耳的急剎。車差點翻了,還好毛驢停在原地,楚瑜和楚青臉都白了,楚瑜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后世面對著一大街的車,她也不覺得驚慌,可1976年的街上,根本沒有幾輛車,楚瑜來往縣城這么多次,也不過見到四五輛車,車少,路上都是行人,楚瑜沒料到會撞車。眼前杵著一輛軍用越野車,看樣子像是北京吉普212,敞篷的越野車,這車很高,軍綠色,特霸氣!像一輛鋼鐵猛獸!擱在街上也異常顯眼。楚青被嚇到了,害怕地瑟縮:“楚瑜,完蛋了,咱們撞到大人物了!”這時候,全國的車輛都數的過來,我國與蘇聯關系又惡化,進口的車輛很少,供不應求,能開車的不是官老爺就是有錢人,而這種吉普車一般是當兵的在用。楚瑜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怕!有我在!”一個穿著軍裝的駕駛員走出來,看了眼車,指著楚瑜喊:“喂!你們怎么走路呢?軍車都敢撞?”這是楚瑜穿越以來,第一次碰到軍隊中的人,不得不說,什么事都需要對比,前世楚瑜看過不少軍人,綠裝、白裝、藍裝什么顏色的軍裝都見過,許是因為那時候大家穿的都是時尚,她并沒覺得軍裝有多帥,可現在,放眼大馬路上,穿的大多是綠色和藍色的工裝,土里土氣的,稍微時尚點的穿的也都是小翻領、列寧領、槍駁頭領之類的衣服,并不好看,說實在的,人們都說時尚是一個輪回,但中國這個時期的時尚真沒一點可輪回的地方,還不如民國時候的好看。這樣一對比,眼前這個穿65式軍裝的男人就顯得非常不一般了!綠色的軍裝穿在身上十分精神,顯眼!襯得身材愈發有型,穿上這樣的衣服背都挺得比別人直,普通的小兵都有這樣的精氣神,可以想象高級軍官的樣子了,難怪這年代的女人都有軍人情結,喜歡嫁給軍人。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是這樣的口氣實在讓人不喜。楚瑜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車里傳來一個霸道至極的聲音:“陳列!上來!”“陸首長,他們撞上了我們的車,你看,把車前面劃的……”楚瑜看了眼車頭,確實被平車撞花了,這年代修車應該也不便宜吧?不知道身上這20塊錢夠不夠,楚瑜正想著,又聽到那個不容人反駁的聲音:“上車!開車的技術連頭驢都不如!”噗嗤……楚青笑了出來。那叫陳列的男人一臉吃癟的表情,回頭看了眼楚青,似乎覺得沒面子,嘟囔道:“車撞不過驢又不是我的錯……”楚瑜抬頭看了一眼,刺眼的日光照射在車玻璃上,讓她目光恍惚,只看見帶著紅色五星的帽檐被壓得很低,蓋住了眉眼,露出他線條清晰的側臉和堅毅的下巴。車很快開了過去,楚青嚇得直吐氣,這時后面的民兵追了上來,楚瑜趕緊踢了驢肚子,趕著驢往外跑。“楚瑜。”甩掉民兵出城后,楚青八卦地說:“你看到了嗎?剛才那車里坐著一位軍官。”“軍官?”楚瑜愣了一下,“你怎么看出來的?”“哎呦!”楚青笑笑:“你也不看我是做什么的?”見楚瑜還是不懂,她笑道:“很多人都想做軍裝,又買不到正宗的,只能讓我們給做件一模一樣的,這樣的便宜,所以我肯定知道,雖然現在都穿一樣的軍服,官兵平等,但軍官上衣口袋是四個,士兵是2個,差別可大了!還有啊,士兵只穿膠鞋,軍官卻穿皮鞋!冬天,軍官的皮鞋里還帶毛呢!你說待遇好不好?”楚瑜這才點點頭,原來還有這樣的講究。“姐,你很喜歡當兵的?”“當然啦!誰不想嫁給當兵的?”楚青一臉向往,“嫁給當兵的是一種榮耀!可以光耀門楣!”看著楚青的笑容,楚瑜笑笑,沒再說話。“妹子,你有事直說。”鄭哥擦著頭上的汗。“我今天看新聞,說是北京,津市,申城這些城市,縫紉機都一機難求,不知是真是假?”鄭哥聽了這話,一副內行人的口氣笑說:“妹子,你在農村住,自然對大城市不了解,這大城市的縫紉機何止是一機難求啊,簡直到了瘋魔的地步!城里人結婚講究三轉一響,尤其是縫紉機,沒有縫紉機根本娶不到好姑娘,反正上海每次有百貨大樓賣縫紉機的時候,都會排很長的對,連夜排隊好幾天的都有,那場面,可壯觀了!”這不就跟后世蘋果手機上市時,果粉排隊一樣?鄭哥說完,瞅著楚瑜問:“怎么了,姑娘?你打聽這事是幾個意思?”楚瑜沒有回答,只問:“鄭哥,我問你,一臺新的縫紉機想轉手,能賣多少錢?”“什么牌子的?”鄭哥忙不迭問。“蝴蝶牌。”“蝴蝶?哎呦,這可是名牌啊!”鄭哥感嘆,沒有玩虛的,實話實說:“妹子,我不瞞你,轉手的話能賺這個數。”他做了個六的手勢。楚瑜知道這個價錢差不多,她早已打聽過,大城市買縫紉機的工業券轉手就能賣到幾十塊錢,那么,一臺蝴蝶牌的縫紉機加個70塊錢很正常。鄭哥覺得奇怪:“妹子,你問這話到底什么意思?”楚瑜沒做聲,只掀開板車上的麻袋,一臺漂亮的蝴蝶牌縫紉機露了出來。鄭哥只覺得眼前一晃,他頓了片刻,才吃驚道:“小姑娘,這縫紉機……”“是我買的。”鄭哥一怔,面上有明顯的驚訝,他是知道這小姑娘在他這里賺了些錢,但工業券可不好弄,再說,這小姑娘竟然先把縫紉機買下來,再轉手,這可是需要膽量的,這年頭很少有這樣做事的。“你怎么不直接賣工業券?”鄭哥問。楚瑜笑笑:“鄭哥,工業券直接賣肯定賺的不多,再說了工業券有地域限制,可本地買縫紉機的人并不如大城市多。”鄭哥點頭,有地域限制這點很煩人,有時候他在上海想買點米,本地的票還買不了。“鄭哥,明人不說暗話,我這臺縫紉機130買來的,180賣給你,你看如何?”鄭哥怔了片刻,他生意做大了,最近有賺了點錢,拿出這180塊錢對他來說還不是個難事,而且上海那邊縫紉機正緊缺,那邊又特別認蝴蝶牌的,若要拿過去,賣個200肯定問題不大,不用券就能買到,有的是想要的人,他也能賺個20塊錢,只是……風險!鄭哥不得不承認這事是有風險的,風險雖然不大,可叫他先掏出這錢來,他還是有些肉疼的。鄭哥猶豫片刻,心里的天平左右搖擺,半晌,見了這漂亮锃亮的蝴蝶牌縫紉機,才一咬牙說:“170,你賺40,少賺點,我要了!”他以為楚瑜絕對會答應,卻見楚瑜竟然搖頭,她笑瞇瞇地說:“鄭哥,一分錢都不能少!你也知道,光是這工業券就值這個價錢,更別說是一臺蝴蝶縫紉機的現貨了,我別的不敢保證,你這東西運到上海,絕對一幫人爭著要,這年頭想要縫紉機又沒有券的人多著呢,買的人多,說不定價格還能抬得更好,您絕對有得賺!”鄭哥知道是這個理兒,可他就是不甘心,怎么說呢,總覺得被這小姑娘牽著鼻子走,思索許久,鄭哥才咬牙,心一橫:“成!一百八就一百八!我要了!”鄭哥把錢點給楚瑜,180塊錢一分錢都不少,給了錢,鄭哥肉疼地說:“你這小姑娘,太精了!”“鄭哥,您說的哪里話,有錢大家一起賺,你瞧好了,您這臺縫紉機啊,至少能賺這個數!”楚瑜伸出3根手指頭。鄭哥笑了:“行,借你吉言吧!”賣了縫紉機,楚瑜姐弟三人戴上草帽,又變成了樸實的農民形象,尤其是楚瑜,一身補丁衣服,別提多無產階級了。出城的時候,外面還有民兵檢查,也許是楚瑜姐弟三人的穿著太簡譜,以至于民兵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放行了。出了城,驢車走上石子路,楚瑜這才放下心來,好在是安穩了,這次賺錢能避過耳目,實在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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