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下鄉:從當赤腳醫生治療中風開始_第455章借人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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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王主任哈哈一笑,拍了拍周逸塵的肩膀,那力道,差點把周逸塵拍個趔趄。
“走了小子,上戰場了!”
就這樣,周逸塵被王主任綁到了外科。
外科的辦公室比內科大,人也多,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腳步匆匆,空氣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也更重一些。
王主任把他帶到一間小會議室。
里面已經坐了三四個外科醫生,看到王主任進來,都站了起來。
“主任。”
“坐吧。”王主任一揮手,指著周逸塵給他們介紹。
“這位是內科的周逸塵醫生,今天請他來,是想聽聽他對老張那個病例的看法。”
幾個外科醫生都好奇地打量著周逸塵。
這個年輕人最近在醫院里名氣不小,他們也都有所耳聞。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醫生把一份病歷遞了過來。
“周醫生,你先看看。”
周逸塵接過來,翻開。
這是一個胃切除術后的病人,男,五十二歲。
手術本身很成功,但術后恢復一直不好,傷口愈合緩慢,人也沒精神,吃什么吐什么,已經掛了好幾天的營養液。
周逸塵看得很快,但也很細。
他不僅看了手術記錄,還特別注意了術后的護理記錄,包括病人的體溫、血壓、飲食和排便情況。
看完之后,他合上病歷。
王主任問道:“怎么樣?有什么想法?”
周逸塵想了想,開口問:“我能去看看病人嗎?”
“當然。”
一行人來到病房。
病床上的男人面色蠟黃,嘴唇干裂,整個人瘦得脫了相,閉著眼睛,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周逸塵走過去,先是看了看他腹部的傷口敷料,很干凈,沒有滲出。
然后,他伸出手,輕輕搭在了病人的手腕上。
幾個外科醫生都站在后面看著,沒出聲。
他們治病,靠的是手術刀,看的是化驗單和X光片。
像周逸塵這樣號脈的,他們覺得新鮮,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真本事。
周逸塵閉著眼,手指下的脈象細弱無力。
他又看了看病人的舌頭,舌苔白膩。
問了幾個問題,比如晚上睡覺會不會出虛汗,肚子是不是發涼。
病人有氣無力地一一回答了。
回到會議室,王主任立刻問道:“看出什么門道了?”
周逸塵沉吟了一下,說:“王主任,從外科的角度看,手術非常成功,沒有感染跡象。但病人本身,底子太虛了。”
“這叫脾胃虛寒,中氣不足。手術又傷了元氣,他自己的身體沒有足夠的氣血去修復傷口,所以恢復得才這么慢。”
一個年輕醫生忍不住小聲嘀咕:“這不跟沒說一樣嗎……”
王主任瞪了他一眼,那醫生立刻閉上了嘴。
王主任看著周逸塵:“那你的意思呢?”
“光靠輸液,補充的是水和電解質,但補不了氣。我建議,可以給他用點中藥調理一下,健脾益氣。”
周逸塵拿過紙筆,很快寫下了一個方子。
“黃芪、黨參、白術、茯苓……都是些補氣健脾的常用藥,藥性平和,熬成湯藥,每次喂個三五十毫升,慢慢來。”
他又補充道:“另外,可以用艾條,每天溫灸他肚臍下的氣海穴和腿上的足三里穴,每次十五分鐘。能幫助他恢復陽氣,溫煦脾胃。”
這些東西,外科醫生們聽得云里霧里。
什么氣,什么陽氣,太玄乎了。
但王主任聽得很認真。
他看著方子,又看看周逸塵,眼神里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這小子,不是在胡說八道。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論在支撐。
這套理論,是他們西醫知識體系之外的東西。
周逸塵看著病歷上那張手術示意圖,上面清晰地畫著被切除的部分和重新吻合的腸道。
他腦子里,第一次將中醫里虛無的脾胃概念,和眼前這個被手術刀改變了具體形態的器官,清晰地對應了起來。
原來,臟腑的形態改變后,對氣血的運行影響是這樣的。
這種感覺很奇妙。
像是給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門后,是一個更復雜,也更完整的人體。
王主任沉默著,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發出篤、篤的聲響。
會議室里的氣氛有點凝滯。
幾個外科醫生面面相覷,眼神里都帶著點懷疑和不解。
他們是玩手術刀的,信的是解剖學,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器官組織。
周逸塵嘴里的氣、脾胃虛寒,對他們來說,太虛無縹緲了。
“周醫生,”剛才那個忍不住嘀咕的年輕醫生,還是開了口,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是探討,而不是質疑,“你說的這些……太玄了點。”
“我們外科看問題,講究的是數據。體溫、血壓、白細胞計數……這些都有標準。可你說的這個氣,怎么量化?怎么判斷是多了還是少了?”
這話一出,另外幾個人也跟著點了點頭,顯然是說到他們心坎里去了。
周逸塵并不意外,只是笑著解釋。
“這位同志說得對,中醫很多東西,確實沒法像西醫一樣,用一個具體的數值來表示。”
他頓了頓,換了個更容易理解的說法。
“我們可以把身體看作一個工廠。西醫厲害的地方,是能精準地把壞掉的機器零件給切掉、修好。”
“手術很成功,就代表這個零件修好了。”
“但這個工廠,光有機器還不行,還得有電,有工人,才能運轉起來。病人術后恢復慢,吃不下東西,沒精神,就說明這個工廠的電力不足,工人沒力氣干活。”
“我說的中氣不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們身體自我修復的能力,下降了。”
“我開的中藥和艾灸,目的不是去修那個機器零件,而是想辦法給這個工廠通上電,給工人送點飯,讓他們恢復力氣,自己去把后續的工作干完。”
這個比喻,比剛才那個心腎不交的小樓房還要直白。
會議室里的人,雖然還是半信半疑,但至少聽懂了。
王主任敲桌子的手指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眼神溫和地看著周逸塵。
“藥方我看了,都是些補氣的平和藥材,吃不死人。”
“艾灸……也就是在外面烤一烤,更沒什么風險。”
他掃視了一圈自己的手下。
“現在的情況是,用我們西醫的辦法,病人恢復得不理想。營養液掛著,也只能是吊著命。”
他聲音沉了下來。
“難道西醫治不了的,就什么都治不了了?”
“我們當醫生的,不能這么死腦筋!”
他一拍桌子,做了決定。
“就按小周說的辦!”
他轉向剛才那個年輕醫生:“小劉,你記一下。第一,去中藥房,讓他們按方子抓藥,先抓三天的量,告訴他們文火慢熬,每次只給病人喂五十毫升,觀察反應。”
“第二,去理療科借艾條和火柴來,讓護士長安排個細心點的護士,按周醫生說的穴位,每天上午下午各灸一次。”
“第三,所有生命體征的監測,要比平時更頻繁,兩個小時報一次。有任何異常,馬上來找我!”
一番話說得干脆利落,不容反駁。
“是,主任!”小劉醫生趕緊拿起筆,刷刷地記了下來。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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