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下鄉:從當赤腳醫生治療中風開始

第521章 最后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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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辦公室里的學習氛圍更濃了。

王宇和劉娟就像兩塊快要干掉的海綿,拼了命地想從周逸塵這片海洋里多吸收一點水分。

他們知道,這樣的好日子沒幾天了。

除了查房,只要一有空,兩個人就圍在周逸塵的桌子前。

“周老師,這個心電圖T波倒置,一定是心梗嗎?”

“周老師,抗生素的經驗性用藥,到底該怎么選?”

“周老師,您昨天縫合的那個手法,能不能再給我們講一遍?”

周逸塵也不嫌煩。

他有教學技能,知道怎么講最通俗易懂。

往往幾句話,就能點透他們想半天都想不明白的關節。

有時候,他還會故意把一些不那么緊急的病程記錄,交給兩個人去寫。

寫完之后,再拿著紅筆,一點一點地幫他們修改。

從措辭,到邏輯,再到格式。

“病程記錄,不是日記,要客觀,要簡潔,每一個字都要有依據。”

“這個描述就不準確,什么叫病人精神狀態尚可?你要寫清楚,神志是否清晰,對答是否切題,這才是醫生該說的話。”

一張病程記錄,常常被他改得滿是紅道道。

王宇和劉娟也不氣餒,反而如獲至寶,把改過的記錄工工整整地抄在自己的本子上,回去反復琢磨。

康健民在旁邊看著,偶爾會笑著搖搖頭。

“小周啊,你這可是把壓箱底的本事都教給他們了。”

周逸塵笑了笑。

“他們肯學,我就肯教。”

時間一晃。

轉眼,就到了周五。

這是王宇和劉娟在內科實習的最后一天。

一大早,辦公室里的氣氛就有點不一樣。

兩個人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地往周逸塵身上瞟。

查完房回來,王宇磨蹭了半天,才從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一個嶄新的筆記本,雙手遞給周逸塵。

“周老師,這……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劉娟也從旁邊拿出一個小小的紙包,打開來,里面是一支嶄新的英雄牌鋼筆。

“周老師,謝謝您這一個多月的照顧。”她的聲音有點發哽,“我們也不知道該送您點什么,就……”

這個年代,送禮是很敏感的事。

但一個筆記本,一支鋼筆,代表的卻是學生對老師最純粹的敬意。

周逸塵沒有拒絕。

他接了過來,拿在手里看了看。

“你們有心了,東西我收下。”

他看著眼圈都有些發紅的兩個人,溫和地說道。

“以后去了別的科室,也別忘了我教你們的。”

“多看,多問,多動手。”

“是!”兩個人齊聲應道,聲音里帶著濃濃的不舍。

周逸塵把筆記本和鋼筆放到自己的抽屜里。

王宇和劉娟還站在原地,沒動彈。

眼睛里的那點紅,還沒褪下去。

辦公室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氣氛有點說不出的味道。

坐在對面的康健民抬起頭,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鏡,笑呵呵地開口。

“能讓實習生這么舍不得,小周,你這老師當得不錯。”

這話是夸獎,也是在幫忙緩和氣氛。

周逸塵笑了笑。

“是他們自己肯學。”

他剛想再說點什么,辦公室的門簾一掀,一股風帶了進來。

是李志國。

他手里拿著一份新的病歷夾,表情嚴肅,走路帶風。

“周逸塵。”

李志國直接點了他的名。

“主任。”周逸塵站了起來。

李志國把手里的病歷夾往他桌上一放。

“剛收了個病人,你去處理一下。”

他的目光在王宇和劉娟身上掃了一眼,沒多說什么,又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主任一來,那點離別的傷感,立馬就被沖淡了。

工作,才是醫院里永恒的主題。

周逸塵拿起病歷夾,沒有自己看,而是直接遞給了王宇。

“看看。”

王宇愣了一下,趕緊接了過來。

劉娟也連忙湊過腦袋。

這是最后的機會了,能多學一點是一點。

周逸塵靠在桌邊,雙手抱胸,看著他們。

“說說看,初步診斷考慮什么?”

王宇看著病歷上的主訴,念了出來。

“老年男性,七十二歲,咳嗽、咳痰三天,伴發熱、胸悶一天。”

他皺著眉頭想了想。

“年紀大,有發熱和咳嗽,首先要考慮……肺部感染,大葉性肺炎的可能性比較大。”

周逸塵沒點頭,也沒搖頭,又看向劉娟。

“你呢?”

劉娟比王宇更細心一點,她指著既往史那一欄。

“周老師,你看這里寫著,病人有十幾年的冠心病史。會不會是心衰引起的肺部淤血,導致的咳嗽和胸悶?”

“有這個可能。”周逸塵終于點了點頭。

“所以,光看病歷是不夠的。”

他拿起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

“走,去床邊看看。”

“是!”

王宇和劉娟精神一振,連忙跟了上去。

這算是,最后一堂課了。

新來的病人被安排在走廊盡頭的加床上,正躺在那兒哼哼唧唧。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守在旁邊,急得直搓手。

看到穿白大褂的來了,老太太趕緊迎了上來。

“醫生,快給我家老頭子看看吧,他難受得厲害。”

“大娘,您別急,我們就是來看的。”

周逸塵安撫了一句,然后示意王宇上前。

“你來問。”

王宇深吸一口氣,開始學著周逸塵平時的樣子,仔細地詢問病史。

“大爺,痰是什么顏色的?”

“咳出來的是黃痰還是白痰?”

“胸口是針扎一樣疼,還是悶著疼?”

周逸塵就在一旁聽著,偶爾補充一兩個關鍵問題。

“喘氣的時候,是吸氣費勁,還是呼氣費勁?”

等問得差不多了,他才讓病人解開衣服。

這一次,他把聽診器遞給了劉娟。

“你來聽。”

劉娟的手都有點抖,但還是學著周逸塵教的手法,把聽診器在手心焐熱了,才貼到病人的胸口。

她聽得很認真,聽完左邊聽右邊。

過了足足兩分鐘,她才摘下聽診器,臉上帶著幾分確定。

“周老師,我聽到了。”

“右下肺,有明顯的濕啰音,還有小范圍的管狀呼吸音。”

周逸塵接過聽診器,自己又聽了一遍。

和他聽到的結果,一模一樣。

“診斷明確了。”他對王宇和劉娟說,“就是大葉性肺炎,右下肺為主。”

他又轉頭對病人家屬解釋。

“大娘,是肺炎,不礙事,用上藥很快就能好。”

開醫囑,辦住院,安排檢查。

一套流程下來,周逸塵都有意讓王宇和劉娟搭把手。

等把病人徹底安頓好,再回到辦公室,已經快十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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