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炮灰女配

媳婦是分配的13

我不可能是炮灰女配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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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衛國點點頭:“金龍,凡事得講理,這水井雖然在咱們地界,可咱們也不是說不讓你用,平時你們來打水我們說過話嗎?我們不讓你們用嗎?之前你們的水泵下了這水井,我們也沒說什么,可現在我們有水泵了,總不能先緊著你們用,我們自己不用!”

一口井,哪那么大,也就下一臺水泵,說白了就是別人用了就沒他們什么事了。

李金龍黑著臉:“往年我們都用,今年你們下水泵,就不讓我們下了?憑啥!你們還講不講理了!”

霍衛國還要說什么,旁邊一群人已經開始氣不過,再次推推搡搡起來,其中有個清遠村的年輕人被推倒了,那邊頓時來氣,上來就是一拳,這邊自然更是氣不過,一擁而上就開始打。

霍衛國一看,急得嗓子都冒煙。

這種事情自古就有,到了澆水的時候,那就是搶水搶時間,誰搶到水先澆水,誰就可能豐收。因為這搶水的事,各村子到了澆水的季節打架的真不少。

可李金龍厲害啊,這個人能耐得很,狠起來不要命,到了公社里,他往那里一橫,誰能管得著他?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霍衛國愁得要命,趕緊就要過去阻攔,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卻聽一個聲音沉沉地響起。

“金龍,多年不見了。”

霍衛國看過去,是他堂叔霍舟容。

此時的霍舟容站在人群中,身子峻挺,五官深刻,眉眼冷漠,上身的老藍布褂子沒系扣子,敞開著,露出里面起伏的精壯肌理。

李金龍聽到這聲音也是微微一震,看過去時,便對上了那雙淡漠的目光。

逆著陽光,他瞇起眼睛,從那張粗獷剛硬的臉龐上,辨認出了熟悉的輪廓。

是霍舟容。

那個去年突然退伍回來的霍舟容。

他早就知道霍舟容回來了,但是還沒見過。

聽說他現在很窮,娶不上媳婦,只能去配個逃荒的。

還聽說他現在吊兒郎當的,活得越來越糙,混得越來越差。

但是現在,猛地這么看過去,霍舟容竟然比自己還高,比自己還壯。

他說話聲音并不大,打招呼的時候不亢不卑,但是李金龍卻感覺到了眼前這個男人骨子里的狂妄氣勢。

極好,霍舟容還是那個霍舟容,會在最冷的風里和他打架的那個霍舟容。

李金龍瞇起了眼睛:“舟容,確實多年不見了。”

陽光底下,精壯的漢子笑了,笑容卻沒進到眼睛里。

霍舟容笑著說:“金龍,我建議你現在往后退一步。”

李金龍:“為什么?”

霍舟容:“你的腳底下,踩著的是我們村的莊稼。”

李金龍低頭看,只見他的布鞋下,果然踩著一只莊稼苗苗,是棉花苗。

他下意識真就后退了一步。等他抬起頭望向霍舟容時。

男人臉上的笑已經收斂了,穩穩的站在那里,雙眸冷沉深邃,好像自己所有的反應全都映在了他的眼睛里。

李金龍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惱怒。

十幾年過去了,那個曾經和他爭得死去活來的霍舟容窮得連媳婦都娶不起,只能配了逃荒的女人,結果現在他竟然還能一臉冷傲地站在自己面前,憑什么?

霍舟容沒有理會惱火的李金龍,他彎下腰扶正了那根已經被踩歪的幼苗。

當他這么做的時候,李金龍就不止是惱怒了,他還很尷尬。

他只好再退了一步。

接連退了兩步的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就這么被比下去了。

多年不見,還沒交鋒,他就被一棵莊稼幼苗給打敗了!

李金龍咬了咬牙,還是開口:“舟容,你多年不在家,這口井的事你是不知道情況。”

霍舟容輕輕“哦”了聲,之后抬頭,淡聲問道:“那是怎么個情況,你和我說說。”

李金龍聽著這話,更加覺得不對味,他是要質疑霍舟容的,但是現在,霍舟容讓他給他說,那話里意思,倒好像自己要向他匯報工作。

他頓時覺得,自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霍舟容看他也不說話,便說:“衛國,到底怎么回事,你來說說。今天既然大家都在這里,那就干脆說清楚,劃下一個道道。”

霍衛國感激得都想哭了。

他是一個老實人,可是在這年月,肯干活的老實人當這個書記不好當,這位李金龍能打架,帶著一幫子人吆五喝六的,自己比不過。

再加上人家村里的人確實比他們多,真打群架也打不過,只能認慫。

他已經認慫認了好幾年,現在他堂叔回來了,以他堂叔那性子,是怎么也吃不下這個虧的。

霍衛國趕緊把這件事來龍去脈說了。

“他們說,當年這口井其實是他們挖的,還說當年地界不是這樣的,當時這口井屬于他們,說雖然現在這塊地劃歸我們村了了,但是他們也得用。我想著就一口井,用也沒啥,大家都用,又不影響,所以這兩年他們也一直用這口井。去年他們也把水泵下到井里了,那時候咱也沒水泵,所以就隨便他們了。可今年咱有水泵了,咱自己得下啊,不能說他們下了一次水泵,這口井就歸他們了。”

霍舟容聽了,眸光輕淡地望向李金龍:“金龍,這就是你做得不合適了,這口井是我們村的,從我們小時候就是。不是說我們借給你們用一年用兩年,就成你們了,咱們兩個村是鄰居,可當鄰居不是這么當的。”

李金龍:“我呸,你霍衛國不是胡說八道嗎?”

霍舟容:“他怎么胡說八道,你來說說。”

李金龍還是氣,他覺得霍舟容讓自己說說那語氣,帶著那種掌控一切的氣勢,好像自己是他的屬下合該向他匯報工作,他當然不服氣。

但是他不說,倒好像怕了似的,當下也顧不得了:“就是衛國說的,老早前,這塊地是我們村的,這口井也歸我們,是后來劃的時候,劃線給劃歪了,你們欺負人,才把這口井劃給你們。我們這里有老人家當證據,這事是他們親自經歷過的!”

李金龍這一說,那邊的人都開始起哄:“沒錯,我們這里有人證,當年這口井就是我們造的,后來是被你們強霸去了!”

他們這么一說,寧遠村這邊也有氣,雙方開始罵爹罵祖宗,又差點打起來。

霍舟容突然厲聲道:“都給老子住手!”

這一聲下去,聲音并不算太大,但是卻充滿氣勢凜凜,帶著一股子彪悍的狠勁。

寧遠村的人不敢說話了,清遠村那邊面面相覷,罵到一半的臟話憋在了那里。

但到底是有人不服氣的,憑什么服氣啊!

就有人沖過來,對著霍舟容說:“你他媽的算什么玩意?你們大隊長呢?書記呢?讓他們出來說話!”

霍衛國趕緊說:“這是我叔,怎么了,不能說話了?!”

霍舟容卻是不惱不怒,望向那個人,勾了勾手指頭:“你,過來。”

那人只覺得,明明對面的男人看著沒什么表情,但是那眼神卻銳利得像刀子,下意識就是心里一怯。

不過想想,有什么好怕的,自己大隊里那么多人呢,誰怕誰啊?他還能吃人不成?

當下他昂起頭來:“憑什么我過去,你要干嘛?你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在這里讓我過去?”

霍舟容笑了:“行,你不過來,我過去。”

說著,他兩步到了那個人面前。

那人心里一沉。

霍舟容就在他眼跟前,兇猛彪悍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確實是有些怕了,眼前的男人足足比他高一頭,他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弱小,他甚至覺得眼前站著的不是人,那是一頭長在山林里精壯的豹子。

那人想后退,但是不敢,周圍都是人,他是男人,不能丟人,只能硬撐著。

霍舟容:“你叫張富貴是吧?”

張富貴咬牙:“……是。”

霍舟容從容地笑道:“你說我不配說話,那好,我們就先劃出一個道道,咱用拳頭比比,看看誰不配說話,讓所有的人做個見證,你覺得怎么樣?這樣子公平嗎?”

霍衛國一聽這話,頓時暗中叫好。

他堂叔就是他堂叔,出手不凡!

先是以一根棉花苗壓退了李金龍的氣勢,現在又拿這么一個弱雞開刀。

他們這邊的問題就是人少,如果真是打群架一起上,肯定拼不過。而如果他叔直接單挑李金龍,那邊輸了沒面子,說不定記恨在心,甚至會一擁而上。

現在,霍舟容就單挑一個什么張富貴無名之輩,既能敲山震虎,又給對面的人留足了面子,也算是給李金龍一個臺階下。

這一招,可真是面面俱到!

而周圍的人,也都跟著起哄起來了,特別是寧遠村這邊,他們早就看不慣清遠村的人平時走路橫著的那樣了,就算他們人多,也不能欺負人是吧?

現在眼看著霍舟容要單挑那個什么張富貴,一個個開始起哄:“敢不敢單挑,不敢你是孬種!”

又有人哈哈笑:“這就一孬種,我看他沒膽,咱舟容叔那是厲害人物,他敢和咱舟容叔杠?想也不敢,也就耍耍嘴皮子!”

這么一來,對面的人氣不過了,一個個也開始起哄:“上,揍死他!”

張富貴這個時候再怕,他也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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