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顏盛世[快穿]_49.民國麗人(十九二十)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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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眉眼含笑:“回去告訴安小姐,以后這種小事,打個電話就好。”
他停頓片刻,輕嘆了聲,語重心長的說:“我尊重她拍戲敬業的態度,但也要注意身體,不能總熬夜。”
他的目光溫柔而平靜。
小助理不知怎么的臉紅起來,心臟越跳越快,幾乎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只是默默垂下頭,企圖掩飾剎那的心悸。
這個人……
斯文儒雅的氣質,低沉醇厚的聲音,溫柔含情的眉眼……對女人來說,全是致命的劇毒。
他認真看著你的時候,總是那么專注,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你一人。
小助理咬了咬嘴唇,內心百感交集。
——可惜這全是幻覺,江總的心里,只有安姐。
“我知道了。江總,那我先走了。”
江離凝視著小助理失落的背影,輕笑了聲。
耳邊突然傳來秘書小宋驚訝的聲音:“江總,那不是蘇嫣嗎?”
眼底的笑意淡去,江離抬起頭,不動聲色地看向大廳門口。
驚訝的遠不止小宋。
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女人身上。
起初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最后只剩下突如其來的死寂。
用前衛的網絡語言來形容,大概就是——閉嘴驚艷。
這幾天全網瘋傳的那組圖里,蘇嫣神經質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以至于很多人一時間根本認不出她。
阿嫣對他人的關注毫不在意,從左到右掃視一圈,視線定格在江離身上,便很自然的走了過去。
小宋轉過頭,有點緊張:“江總,要不要我去攔住——”
江離微微搖頭,止住他未盡的話。
阿嫣在他面前站定,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周圍的人都不好意思對他們行注目禮,紛紛散開。
女人嫣紅的唇上揚,輕輕叫了聲:“江總。”
江離說:“如果是來道歉的,免了。以后買賣兩清,各不相干……”他舉起酒杯,抿了一口:“我沒有針對你的理由。”
因為不值得。
阿嫣似乎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一開口,語氣格外的真誠:“沒有眼袋,沒有黑眼圈,嘴唇顏色淺,皮膚狀態好……江總最近修身養性,精氣神真好。”
江離怔了怔,眉心漸漸攏起。
阿嫣嘆了口氣,遺憾的說:“江總雖然還沒抱得美人歸,但已經有了為佳人守身如玉的打算,看來是沒興趣和我重溫舊夢了。”
江離身體前傾,語調依舊平和,隱隱卻有了不耐煩的意思:“蘇小姐,說人話。”
阿嫣笑了起來,斜著眼看他:“江總也覺得我瘋了?我呢……”一指點在紅唇上,煞有其事地思索片刻,繼續道:“我呢,是真的懷念江總在床上的雄風,可惜您決定清心寡欲,我也不好強人所難。”
她往前一步,兩人之間本來所剩不多的距離,再次縮短。
低下頭,再湊近一點,似乎能聽見他的心跳。
踮起腳尖,抬起頭,仿佛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阿嫣心跳加快,雙頰泛起一層淺紅,眼眸因興奮更顯清亮。
睡了他,就能完成任務,完成了任務,就能修復自己真身慘不忍睹的容貌,啊……想想就興奮的恨不得直接上了他。
克制,一定要克制。
阿嫣再一次提醒自己。
江離抬手,修長的手指點在女人光潔如玉的前額:“蘇小姐,你知道我不喜歡沒有分寸的女人。”
阿嫣抿唇一笑,抬頭看他,突然‘咦’了聲,糾結了會兒,垂下眼瞼:“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講出來怕難為情,不說又堵的難受……”
江離挑眉,語帶嘲弄:“還有比說愛我更難為情的話?”
“那是當然……”
阿嫣側過頭,附在他耳邊,嘴唇幾乎吻上他的耳垂,亦真亦假的調笑:“到底年紀上去了,不比二十幾歲。江總,工作固然重要,美容護膚也不能落下……靠的近了,看見你眼角長皺紋,我心疼呢。”
勾人的狐貍眼含著似真似假的挑逗,長發撩到了左肩,露出一只紅寶石水滴耳環,隨著吐氣如蘭的字句,血紅的墜子輕輕晃動,映在他的眼里,風月無邊。
江離微微的恍惚。
眼前浮現香艷旖旎的畫面,繾綣的深夜,女人嬌軟的身軀緊緊貼住他,纖細的手臂無助地攀住他的脖子,紅唇低低喚他的名字,一聲又一聲。
他皺起眉。
蘇嫣對他有著某方面的吸引力,他當然知道。
可七年了,他分明早就厭倦了她。
所以,此刻身體的本能反應……
他微瞇起眼睛,伸進褲袋里的手漸漸攥緊,視線追尋女人離去的方向,冷冷地看她扭動不盈一握的腰肢,走向陸世同,步態妖嬈。兩人談了幾句,越靠越近,最后女人貼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什么,引得陸世同神色驟變,與她對視許久,忽然又大笑起來。
江離很了解陸世同,這樣的表現,證明陸世同對那個女人很感興趣。
他又想起蘇嫣離開前說的話,那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禁覺得可笑,又覺得厭煩,手指捏了捏鼻梁,問:“小宋,你說她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
小宋搖頭,表示不清楚。
江總反感下屬議論他的私生活,這種時候,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個答案,所以此刻最恰當的反應就是沉默。
“不管真傻還是演戲,蘇嫣不太對勁。”江離抬眸看向他,眼神凌厲鋒銳,如同嗅到危險氣息的獵鷹:“你替我辦一件事。”
陸世同站起身,看著款款向他走來的女人。
豐胸,細腰,筆直修長的腿,身材曲線妖嬈,走起路來婀娜多姿,步步生蓮。
——最醒目艷麗的紅蓮。
蘇嫣。
這個女人出道那年,不滿二十歲,單論外貌和身材,在美女如云的娛樂圈里都是數一數二的,他見了止不住的心猿意馬,追求了一陣子,對方遲遲不回應,沒想到最后跟了江離。
跟誰不好,偏偏是江離。
他和姓江的比了半輩子,上學時,學習成績比不上他,打籃球沒他好。
出了學校,江離一早進家族企業歷練,投資的聚星集團只算隨便玩玩的副業,不像他,一門心思撲進紙醉金迷的娛樂圈,長輩屢次苦勸也不聽,怪不得家里的老爺子把姓江的吹上了天,把自己兒子踩進泥里。
只沒想到,就連追個女人,都輸給了江離。
正想著,對方已經笑瞇瞇地站在跟前,聲音又嬌又軟:“陸總,祝您生日快樂,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陸世同打量眼前的女人。
蘇嫣和江離的事情,他不知道都難,聽說蘇嫣受了打擊一蹶不振,變得瘋瘋癲癲的,可今天一見,這女人非但不顯得憔悴,比起七年前的青澀,容貌正處于巔峰狀態,風情和氣質隨著歲月的沉淀,愈加迷人。
他轉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江離,不料正迎上對方的目光,怔了怔,再次看向阿嫣,神色復雜:“蘇小姐這就不夠意思了,今天是我的場子,你進來先和江總打招呼,然后才輪到我?”
阿嫣說:“陸總誤會了。我的經紀人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給江總賠禮道歉,我總得先敷衍幾句。”
陸世同低哼,神情涼薄:“你都慘到大街上發瘋了,放心,江總沒那么小氣,不至于趕盡殺絕。”
“陸總又誤會了,那是我經紀人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
“哦?你不覺得自己錯了?”
阿嫣搖頭:“成王敗寇,我就算對著他跪下磕頭,他都只當看個樂子,何必浪費時間。我只是后悔……”抬起頭,盯住他的眼睛,幽幽嘆了一聲:“當年我眼光不好,我應該選陸總的。”
陸世同冷笑:“可惜了,蘇小姐的這句話,遲了七年。江離玩過了不要的東西,你覺得我還會稀罕?”
阿嫣的目光繞著他轉了一圈,走近幾步,悄聲道:“第一,江總么,我圖他的財,他貪我的色,我倆那是各取所需,我臟他也不干凈,談不上誰玩誰。第二……”
她看了看兩旁,湊在他耳邊,聲音很輕,似在調情,卻又透出涼意:“陸總,你對‘玩’這件事,一無所知。”低笑一聲,語氣甜膩起來:“不如我教你個新的玩法?”
陸世同瞪著她,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大笑出聲,嚇了周圍的人一跳。
“有意思。”
于是,阿嫣開始著手布置自己的死亡,對著鏡子,挑最美的禮服,選最好看的姿勢,順便寫下遺書。
說來也是巧,白天逛商場,竟然碰到了久違的江離。
那個男人陰郁不少,眉宇間籠著散不去的愁緒,看見她走過來,瞬間舒展容顏:“阿嫣。”
阿嫣說:“好巧。”
他微笑點頭,陪她一起選長裙:“準備穿去哪個晚宴么?”
“不,就家里穿穿。”
出店門前,江離拉住她的手臂,很輕很輕,卻也堅決的說了句:“我會一直等下去。”
阿嫣回過頭:“等一輩子嗎?”
他沒開口,沉默中燃燒的眼神就是答案。
阿嫣突然笑了,揚起手里拎著的禮服袋子:“江總,你的一生很長,我的一生很短。”
江離怔了怔,就這么一個晃神,她已經走了,留下永遠無牽無掛的背影。
晚上吃飯,陸世同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碗里:“明天我要去西班牙,下禮拜回來。”
阿嫣點點頭:“哦。”
陸世同漫不經心地吃了兩口飯,壓根沒嘗出味道,又說:“選個時間,跟我回去一趟,家里老頭子念叨了好幾次,念的我心煩。”
阿嫣放下筷子:“陸總,你應該帶回去的人,不是我。”
她喝了口熱茶,難得心平氣和的跟他說正經話:“你看,我從不相信愛情,太多客觀因素能改變它,金錢,地位,人生的磨難,衰老的容貌……所謂的海枯石爛,太不現實。”頓了頓,接著說:“可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女人相信,所以你跟我耗下去,只是浪費時間。”
陸世同不自覺的捏緊拳頭,冷哼:“我樂意浪費時間,用不著你來教我。”
阿嫣便不勸他了。
她說的話太扎心,陸世同在客廳里坐了一晚上,也氣悶了一晚上,沒回房間,偶爾抬頭看一眼,房門緊閉,她從沒出來過。
……沒心肝的東西。
天亮,司機來了,他剛要出去,樓上房間的門開了,半明半暗的光,她穿著睡衣,斜倚門口,看不清表情:“要走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沒來由的,整夜筑起的心防剎那崩潰,他心軟成水:“還早,睡你的去。”
她點頭,微暗的晨光中,消失在門后。
“陸總,再見。”
這是陸世同見她的最后一面。
三天后,他剛下飛機,在機場看見了頭條新聞,知名人氣女明星蘇嫣疑似因抑郁癥自殺,留下最后一張遺像。
女人身穿紅色長裙,靜靜躺在床上,雙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神態安詳,宛如陷入寧靜的夢鄉。
除了從手腕流到床單上的血,根本看不出異樣。
就像時尚雜志拍的照片,那樣美麗。
他的腦海中轟然一聲,只剩空白。
葬禮那天,陸世同沒露面。
直到夜深了,他的手還在發抖,拿起酒杯的時候顫了顫,酒水灑在名貴的地毯上,留下一灘像極了血的顏色。
書房的門開了。
小美雙眼紅腫,走了進來,嗓子哭啞了:“陸總,你找我……”
他聲音冰涼:“為什么?”
小美鼻子一酸,又想哭了,搖搖頭:“我、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抑郁癥,我敢肯定!那天,我收到蘇姐的短信,叫我去她家一趟,她一直住在這里,很久沒回去了,我趕過去,看見她躺在床上,留下了一封信,叫我拍遺照發給媒體,拍的漂亮一點……然后把粉絲說她好看的評論整理完燒給她——”
說到最后,她顧不上當著頂頭上司的面,又哭又笑:“她到底為什么要這樣?難道就為了怕變老變難看嗎?她都死了,粉絲哭還來不及,誰還會說她好看……我不懂,到底為什么啊……”
陸世同僵硬地坐著,沉默過后,向她伸出手。
小美吸了吸鼻子,把攥得皺巴巴的紙遞上去。
那封遺書上,沒有關于他的只言片語。
早該知道了。
她不愛他,連騙他都敷衍。
終究是他自欺欺人。
她離開后的第四十天,陸世同終于去她墓前探望,一路上,兩旁都是捧著花束前來悼念的人,只有他兩手空空,黑色墨鏡下,是一張蒼白冷漠的臉,寒風揚起黑色的風衣,劃開凌厲弧度。
他曾以為自己會發瘋,可他沒有。
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唯獨那種缺了什么的感覺,一天比一天濃烈,最后心都像掏空了,活著也成行尸走肉。
其實,小美錯了。
阿嫣離世的新聞下,真的有粉絲留下一條匪夷所思的評論,引起諸多非議。
“蘇嫣復出后,沒穿錯一件衣服,沒化錯一次妝,每次露面都是美顏盛世,不愧是我偶像,死都死的那么漂亮。”
底下的粉絲都在罵這人沒良心,可點贊數卻一路飆升,高居前幾位。
陸世同想,如果那女人真的泉下有知,只會高興,說不定還想親自見見這個粉絲。
于是,他把這條留言抄寫在一張白紙上,帶了過來。
天色漸晚。
墓園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陸世同掏出那張紙,用打火機點燃,看著火焰將它吞沒。
“這樣,你開心了?”
回答他的,唯有呼嘯而過的風。
“你這么一走,知不知道別人都怎么說你的?”
“有人說,都怪江離曾經拋棄你,導致你心理扭曲,無法接受容貌的變化。”
“還有人說你得了抑郁癥,每天都在痛苦中掙扎,說的好像他們認識你一樣……”
四十天了,他第一次說那么多話,卻是在她墓前。
“你脾氣不好,心里只有你那張臉,臉皮也厚,無恥至極,老子人生中唯一一頂綠帽子,就是你給強扣下的……”
他閉了閉刺痛的眼,撫摸冰冷的石碑。
“盡管這樣,我也……”他停頓片刻,喉嚨堵的說不出話,眼圈泛紅,過了好久,輕聲低喃:“……如果早點喜歡上你,多好。”
在那個男人有機會傷害你之前,好好保護你。
世上最缺的是后悔藥,“如果”這個詞,只能想想而已。
離開前,風吹落一束鮮花,露出底下的紙。
陸世同皺了皺眉,拾起來。
你說,我的人生很長,你的人生很短。
蘇嫣,說了等你一輩子,差一分一秒都不是一輩子。
我會繼續等下去,帶著我們的回憶。
不死不休。
沒有落款。
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留下的。
陸世同冷哼了聲,撕成碎片灑了。
阿嫣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抬起手,五指還是殘缺不全,但比起任務開始前,至少皮膚長了回來,不再是血肉模糊的慘狀。
很好,照這個速度,很快就能恢復容貌了。
她笑了笑,環顧四周。
冰冷的密室,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石壁,左手邊有一道半掩的小矮門,幾盞風雨不滅的殘燭散發幽幽的光,照亮她駭人的臉。
老古董長出小短腿,捧著鏡子,在石室里到處轉悠:“宿主,你可是練功走火入魔,導致面目全毀?”
角落里的女人低低笑一聲:“你傻呀?此次閉關,我已突破第十層煉容心法,如今在你面前的,可是三界排名前五的大能,除了神魔兩界的絕頂高手,世上再無人能阻止我——”
老古董以為她會說出‘一統天下’或者‘征服世界’。
等了半天,對方也只是輕哼了聲,爬起來,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那張鬼臉發呆。
于是,老古董又問:“這里是妖界?”
心中有些忐忑,它雖然是人界的靈器,但也是一只心懷夢想的老鏡靈,盼望有天能飛升成仙,想到身處妖界,還是有點怕怕的。
阿嫣往臉上撲粉:“不是。”
老古董松口氣。
阿嫣回頭,看它一眼:“這是魔界曼陀羅宮的禁殿,聽說過嗎?”
老古董渾身寒毛倒豎,哆嗦著搖頭。
阿嫣一笑:“魔界太子的寢宮,正宗的魔窟,童叟無欺。”
老古董欲哭無淚。
“放心,我和他不熟,他不會來,我也出不去。”阿嫣慢悠悠的說:“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加上你,一個半人。”
正說著,密室上空忽然響起一道清脆如銀鈴的少女聲:“姐姐,我來看你了。”
語氣甚是哀傷。
老古董抬頭看了看,意識到這是傳音入密,便老實地縮在一邊。
“姐姐,你還是不肯與我說話么?”那人苦笑一聲,帶著微顫的哭音:“這世上,只剩你我二人相依為命,你說過不會拋下我,你就忍心見我孤苦伶仃?罷了,你怪我,我無話可說,可我求求你——”聲音忽然變得激動:“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姐姐,我求你罷手吧!他就快死了,不用你動手,他就要死了,別跟你自己過不去,你修煉的邪法會造成什么后果,你心里清楚!”
那姑娘凄凄涼涼哭了一會兒,又振作起來:“華容托我帶了信給你。”
這句說完,再無動靜。
老古董轉了轉眼睛:“那位是……”阿嫣一眼掃過來,它咽了口口水:“……無關緊要的路人丙?”
阿嫣揚眉,懶懶道:“那是我親妹子,當然不會無關緊要。”
老古董不敢再問下去,瞥見石門的方向有亮光,便溜了出去。
一出門,差點嚇呆了。
這……這這哪里像魔窟?分明是仙宮吧!
古樸的雕梁畫棟,雅致的字畫掛滿墻壁,奇怪的是,緊閉的兩扇大門附近,未拆封的信堆成了小山,全是從上方一個小開口處遞進來的。
起碼也有幾千封信,沒有一封拆動過。
老古董看傻眼了。
“喂。”
老古董一驚,忙回頭:“……額,宿主。”
那比妖怪更可怕的丑陋宿主看著它,“下個任務可以開始了。”
“對……對的。”老古董從震驚的狀態中回神,切換成工作狀態,總算有了幾分/身為主神的底氣:“上一個任務,宿主擅自使用媚術,作為懲罰,下一個任務,除了和線索男主親密接觸,你必須刷滿他的好感度。”
阿嫣靜了靜,似乎不情愿:“有這個必要嗎?”
老古董堅定:“只有下個世界。”
阿嫣嘆氣:“隨便,你可以開始了。”
醒來的時候,房里開著燈,窗外一片漆黑,已是深夜。
身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江離閉了閉眼,轉頭一看,阿嫣已經穿上了褲子,正在扣內衣扣,幾次都沒弄好,回頭看見他,笑了笑:“醒了?”
他說:“我來。”
阿嫣挑眉,似乎有點驚訝,但還是乖乖地轉過身:“哦,謝謝。”
“見外了。”江離扣好紐扣,靜默片刻,平靜道:“陸世同沒有來。”
他們從中午做到下午,又從下午做到天黑,根本沒有人來敲門,別說陸世同,就連服務員都沒有。
這是一個局。
他看著彎腰撿上衣的女人,不冷不熱的問:“蘇嫣,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嫣舉起三根手指,嚴肅的說:“三次。”放下手,語氣更加認真:“我向上天發誓,我只想睡你三次,絕對沒有別的念想。”
江離冷笑:“裝了針孔攝像頭?拍視頻給陸世同欣賞?”
“你呀,思想不要這么齷齪。”阿嫣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套好衣服:“我不是早跟你說了嗎?我很懷念你在床上的雄風……”低笑一聲,偷眼瞧他:“恭喜你,今天破了歷史紀錄,很勇猛呢。”
她想了想,誠懇地添上一句:“我很滿意。”
江離冷眼看她。
阿嫣蹲下身,穿上高跟鞋,走了幾步停住,扶著門框,回眸一笑:“那杯酒里什么都沒有,我騙你的。”
男人一怔,神色驟變,冷厲駭人。
“嘴上說強迫,身體卻很誠實,我就喜歡你這樣。”阿嫣也不管他突然陰沉的臉,輕飄飄道:“江總,合作愉快。我們下次再見。”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阿嫣老實地待在家里,和她深愛的臉蛋過上你儂我儂的小日子,直到《宮墻柳》開拍,她在新來的助理小美和李姐的陪同下,低調進組。
蘇嫣自出道以來,從沒這么安分過,可盡管這樣,她還是登上了熱搜第一。
這部戲的女主角一直傳的是安純,沒想到第一組片場路透圖出來,竟然換成了聲名狼藉的蘇嫣,安純的粉絲當然不樂意,一邊憤怒地指責劇組前期宣傳利用安純,一邊在各大娛樂博主的評論里對蘇嫣冷嘲熱諷,把她的黑料刷了一遍又一遍。
有人挖出了天鴻和蘇嫣的關聯,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睡遍娛樂圈大佬,社會社會。”
“無縫找下家,某人的生意真好。”
“沒想到陸世同那么low,不嫌臟啊。”
李姐不免憂心,就連小美暗地里都替老板捏一把汗。
處于風暴中央的阿嫣卻比誰都悠閑。
她對微博這樣的新科技有點概念,但并不熱衷,網友說了什么,她一來看不見,二來不上心,絲毫不受影響。
進組后的第三天,李姐看了眼微博,越看越氣,不覺冷笑:“……搶角色,不要臉?哈,笑死人了。你離開聚星前,江離為了討好安純,把你的戲給安純演,那次你都已經進組拍了兩天了,還不是說撤就撤?這事兒誰都能罵,就她安純沒資格!這么久的微博熱搜,營銷號一致刷黑料,她團隊要是沒在背后搞事,我把手機吃了!”
小美勸她:“李姐,消消氣。他們是故意的,我們回應的話,就中計了。你忘了嗎?安純那戲剛拍完,正在后期制作中,那不也是同類型的宮斗劇嗎?最近網上的熱度全集中在我們這邊,他們借機踩著《宮墻柳》宣傳自己的劇,真陰險。”
那就是蘇嫣開拍后慘遭換角的電視劇。
李姐陰著臉喝了口茶。
阿嫣伸出手,說:“有對比圖嗎?讓我看看。”
小美不肯:“沒什么好看的,安純的是定妝照,你的是模糊的路透,營銷號智障才放在一起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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