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顏盛世[快穿]_64.巨星歸來(五六)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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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逐漸尖銳。
“那套你指著狗仔大罵的圖,很多人看了,都以為你精神不正常,你的粉絲也很擔心你,當時情況到底是怎樣的呢?”
“記不太清楚。”
“一點都不記得?聽說心理學家認為,人在受到極大的刺激后,會出現自我封閉記憶的情況。”
“你拐著彎說我有精神病嗎?”
“不,不,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喔,下一題。”
“《宮墻柳》開拍前,很多小道消息指出,主演會是安純,最后開拍卻換成了你,這是怎么回事?”
“她沒簽合同,我想演。”
“所以片方的確考慮過選安純當女主角?你也不否認搶角色的傳言?”
“是,下一題。”
“你和童曉薇的那個視頻,曾經霸占熱搜榜好久,對于這件事,你有什么想說的?”
“工作以外,誰動我的臉,我和誰沒完,這算最輕的。”
“……你是指童小姐?”
“不,泛指所有人。”
“拍這部戲之前,你處于事業低谷期,剛離開聚星不久,卻突然和天鴻簽約,天鴻和陸總為什么選擇那時跟你簽約呢?”
“因為我有簽下來的價值。”
“可有消息說,天鴻簽你,陸總起了很大的作用。”
“當然,他是老板。”
終于到了觀眾最關心的部分。
“安純的經紀人最近發了一條微博,引起網友熱議,你知道嗎?”
“知道。”
“很多人都猜,那條微博里說的人,是你。蘇小姐認為呢?”
“有種指名道姓,否則我拒絕回應。”
“那天鴻官方發的申明……?”
“一,我不知情。二,只有我能代表我自己。”
“和江先生的緋聞,會對你造成困擾嗎?”
“不會。”
“媒體傳的跟真的一樣,大家都對你的感情生活很好奇。”
“假的,我和江先生沒有任何感情上的牽連,現在沒有,今后也絕不會有。”
“那以前呢?”
“以前略過,八百年前的事,我不記得。”
最后,主持人企圖緩和氣氛,套路結尾。
“蘇小姐,說說你的擇偶標準,好嗎?你喜歡什么樣的對象?找男朋友的標準是什么?這幾年有結婚打算嗎?”
“這個問題很好,我喜歡。”
主持人愣了愣,看著面前盛裝打扮,氣勢凌人的女人。
采訪進行到現在,阿嫣一直都是非常真誠,非常平靜,又非常放松的狀態,直到這個問題,她忽然嚴肅起來,轉瞬間,氣場截然不同,仿佛變了個人,說出的話,用詞并不激烈,卻帶有不容置疑的霸氣,落地有聲。
“借這個機會,我想在此宣布,我沒有擇偶標準,因為我不會談戀愛,也不會結婚。以后關于我的任何感情方面的傳言,請不要相信,全是假新聞。如果非要選擇一個理想對象,我會嫁給我的臉,我們會幸福的,謝謝。”
在李姐‘你他媽作死啊啊啊’的慘叫,和小美欲言又止的嘆氣聲中,阿嫣的采訪一放出來,以最快的速度登頂熱搜第一,熱度爆炸。
網友分為三大派別。
第一種是永遠戰斗在最前線的黑黑。
“蘇嫣決定走黑紅路線了?沒用的,死心吧。”
“話別說太早,不談戀愛?遲早打臉,到時噴死你沒商量。”
“嗯,搶角色坐實了,呵呵。”
第二種是消失很久的粉絲,看完訪談又冒出了頭。
“說了一百遍脫粉,可還是心疼,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唉。”
“……所以,以后都專心拼事業了?我終于找到了粉下去的動力。”
“其實早就知道你和那誰的事情……可長點心吧,男人靠不住,只有事業最重要。你說不搞對象了,我再信你一次。”
第三種是看臉的路人。
“我只想感嘆一下這個顏值。”
“蘇嫣這狀態太好了吧?比剛出道還漂亮啊,我去,就算是整的也很成功了,服氣。”
“不說話坐在那里就像一幅美人圖……小姐姐你還是閉嘴吧,少說兩句,我只想當一個耿直的顏粉。”
粉粉黑黑,罵聲不停,加上吃瓜路人的推波助瀾,熱度持續了五天還沒退。
在這期間,阿嫣出事后,萎靡很久的粉絲又振作起來,吹響反擊的號角,以令人驚訝的速度,迅速整理出詳細的反黑資料,大肆擴散。
比如曾經在聚星,阿嫣也有臨陣被撤角色的凄慘過往,頂上去的正是近來拼命賣慘的安純。
比如將近大半年的時間,阿嫣低調拍戲,可隔三差五的還要被人拉上熱搜,全網黑一遍。
阿嫣的不搞對象宣言,雖然收獲幾千籮筐的爛番茄雞蛋,卻也神奇的給粉絲打了一針強心劑。
這么折騰下來,不管怎么說,阿嫣在網上徹底翻身,再次紅透半邊天。
即使是紅得發黑那種。
在流量稱王的年代,阿嫣背靠天鴻,又有這等受人關注的程度,很快引起投資人和業內人士的關注,各種資源紛至沓來。
阿嫣還沒來得及和江離速戰速決,樂得合不攏嘴的李姐已經替她接下即將開拍的時裝電視劇女主,和商業大片的女配,幾乎無縫銜接。
行程排的滿滿當當。
終于忙完,又過了大半年。
阿嫣的熱度慢慢消了下去,沉寂了好一陣子。
討厭她的網友紛紛留言嘲諷她,當初靠驚世駭俗的謬論博眼球,沒到一年就過氣了,真是報應。
可就在這個時候,《宮墻柳》上映了。
這部電視劇登陸了一線衛視的黃金檔劇場,播出一周后,收視率和話題度雙雙大爆,飾演女主的阿嫣,不僅演技和顏值受到廣泛認可,和席園組成的CP更是吸粉無數。
一時間,風頭無二,勢不可擋。
從前那些真真假假的黑料,再也不值一提。
茶幾上放著一份報紙,娛樂版的頭條用加粗的黑字寫道:安純夢碎豪門,戀情疑生變。
配上安純和江離的合照,用愛心框起來,中間有一道醒目的裂痕。
“這年頭,誰還看報紙?”
阿嫣聽到聲音,回過頭,對莊晴笑笑:“我不常上網,網上有什么重大新聞,都是助理通知我。”
莊晴揚了揚眉:“我記得,你以前更新微博很勤快,怎么……戒網了?”
“早戒了。”
莊晴靜默片刻,一臉了然:“那時候開始的?”
一年前,蘇嫣雇水軍和營銷號黑安純被包養,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她作為始作俑者被捅了出來,還坐實了她才是金主包養七年的金絲雀。一向對身邊‘女伴’們絕口不提的江公子,則公開承認正在追求安純。
這出鬧劇招來的謾罵,一度把蘇嫣逼得精神失常。
阿嫣笑了笑,沒回答,開了瓶紅酒,倒上兩杯,其中一杯遞給對方:“陸總有個定居國外的長輩過大壽,他寄了幾瓶酒回來,您嘗嘗,喜歡的話,帶兩瓶回去。”
莊晴是正經戲劇學院的教授,陸世同請來給她上課的。
雖然曾打定主意和江離速戰速決,但到底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半年來,借著微博風波和訪談的東風,她忙于拍戲,拍完電視劇拍電影,中間稍微騰出點時間,上個綜藝,接個小代言,上一節表演課,時間總不夠用,一晃眼就過去了。
娛樂圈競爭激烈,不進則退,每年都有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阿嫣很清楚這個規則,不愿意為了江離,放棄難能可貴的翻身機會,約了他幾次沒得手,便一門心思投入工作中,沒想到過了半年,等來了他情變的消息。
轉念一想,又覺得好笑。
他和安純何時成情侶了?
分明一直是護花追求者和嬌花姑娘,沒談戀愛算什么情變。
至于陸世同,見不著面,他基本每天都會發消息,偶爾也會來探班。
有一次,他過來已經凌晨三四點,阿嫣身為員工,很體貼地邀請他留下過夜,可他嫌棄酒店房間不好,不肯把他們的第一次浪費在這種地方,待到早上,吃完早飯又趕回去了。
阿嫣對他的態度很明確,他兼具老板靠山金主的身份,在可以妥協的范圍內,她愿意滿足他的任何要求。
換句話說,只要不妨礙她,他愛咋咋的。
幾杯酒下肚,莊晴仗著相處久了,有點口無遮攔:“小蘇,你跟姐姐說真心話,你后悔嗎?恨不恨?你當初的上升勢頭那么好,出了那檔子糟心事,什么全沒了,要不是碰上陸總,你在圈子里不可能再有出頭的日子。”
“后悔,不恨。”阿嫣抿了口酒,平淡道:“曾經那些,本來就是江離給的,他要收回去,我傷心歸傷心,真沒什么好抱怨,最多怨自己貪心,沖著他錢去的,最后又要他的心,可不是犯蠢。”
莊晴笑了聲:“他和陸少啊,就是兩種人。江離看上去文質彬彬,斯文體貼,真熟悉他的,誰不說他心冷?外頭的人都說陸少狂,可實際上,他為人厚道多了。”
“陸總是個好老板。”
莊晴嘆口氣:“沒必要為了那一個人,把男人都一棒子打死。”
阿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晃了晃酒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只有靠自己最實在。我這輩子奮斗的目標,就是不停地往上爬,直到爬上一個不用靠男人的地方,到時,我才能松口氣,不用擔心一個不留神,得罪了哪個人,又被踩下去。”
莊晴沉默地喝完一杯酒,慢吞吞開口:“楊導最近開一部奔著得獎去的文藝片,《鳳凰》,女主角身陷人生低谷,無論怎么掙扎都是一條死路,卻始終不肯放棄,骨子里有一股又狠又倔的勁頭。”
阿嫣神情一肅:“老師的意思是……?”
莊晴放下杯子:“楊導出了名的只用熟人,我可以推薦你去試鏡,別的我可不敢保證。”
說這句話的時候,莊晴帶三分醉,見阿嫣資質不錯,演技方面很有天賦,最近勢頭正猛,背后又有陸世同這樣的大靠山,便想賣個人情,心里也沒抱多大期望。
畢竟楊導脾氣古怪,對明星和演員分的很清,況且阿嫣是非纏身,還有整容傳言,實在不對楊導胃口。
因此,到了《鳳凰》電影官博宣布演員陣容那天,莊晴盯著那張定妝照,震驚的程度不亞于評論里目瞪口呆的網友。
素面朝天、頭發蓬亂的年輕女人,懷里抱著睡去的嬰孩,衣衫襤褸,破棉衣上打著幾個補丁,跪在車水馬龍的街旁,畫面定格在她抬眸的瞬間,那一個眼神訴說的太多。
倔強,不甘,憤恨。
痛苦絕望到了極點,偏又極其冷靜。
殺氣重重。
莊晴看了又看,喃喃自語:“這丫頭……真的前途無量。”
江離放下報紙,修長的腿交疊,手肘撐在座椅扶手上,手里捧一杯茶,整個人放松地向后靠,便如西洋油畫里的優雅貴公子。
他斟酌了會,問:“你來我這里,不怕陸世同生氣?”
“怕,怎會不怕呢。”阿嫣起身,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跪坐下來,輕輕道:“可我和你還有最后一點緣分,總拖著也不是辦法。江先生,你瞧不上我,老實說,我現在也不喜歡你,但我們身體還是很合拍的,你也不能否認,對不對?”
江離但笑不語。
阿嫣抬眸,眼神嫵媚,看似含情脈脈,實則滿滿的欲和色氣混合一起,產生一種令人心神迷醉的誘惑,紅唇一張一合,如同誘人的邀請:“你不用害怕我糾纏,我以我的臉起誓,除了你的人,我絕不貪其它,而且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江離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飽滿艷麗的雙唇,唇角帶一點笑,戲謔道:“看來,陸先生不能滿足你。”
阿嫣毫不氣惱,嘴唇含住他指尖,挑逗了一下隨即松開,乖巧的笑:“你高興就好,愛怎么說隨意。江總,您考慮好了么?……這種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不會吃虧,我也能如愿,皆大歡喜。”
又來了,你情我愿。
上回在她家,她也是這么說的。
他的一句‘太臟了’,毀了她一次。
不顧她意愿的發泄,毀了她第二次。
聽說,她和陸世同幾乎不見面,就算見一次,也不過三、四個小時,怎么都不像正常男女朋友交往,更像純粹的交易。
心口揪了一下的疼。
江離想起來,那晚,她在自己身下,曾說過,算了。
她是真的死心了,不談情,只談利益。
阿嫣脫下外套,剪裁得體的連衣裙,勾勒出動人的曲線。
她主動坐到男人腿上,傾向前親吻他唇角,柔聲誘哄:“江總,你明明想要的,別掙扎了……”
腰身扭動,在他腿上蹭了蹭,透過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明顯上升的體溫。
阿嫣低下頭,耳朵貼在他胸口,柔媚的調笑:“你心跳的好快,我就當你答應了。”
江離伸手攬住她,力道很大,阿嫣輕哼了聲,正高興他妥協了,不想聽見他冷靜的聲音:“離開天鴻。”
“……掃興。”
阿嫣皺眉,抱住他的脖子:“我不圖你什么,你也別得寸進尺。”纖纖玉手撫上他胸口,手指一路往下,忽然被他牢牢握住。
她不耐煩了,為了任務強行忍耐住,陪他敷衍:“離開天鴻,不就等于離開陸總,他生氣了,要整我怎么辦?難道讓我靠你?江總,您行行好,您是什么樣的人,我已經領教過了。”
江離的眼神暗了暗。
阿嫣只當這回又沒能得手,撇了撇嘴,抬起手攏攏頭發,想從他身上下來。
他不讓,雙臂禁錮著她。
良久,他開口:“你今天答應下來,月底前,我給你一個訂婚典禮,主流媒體統一發邀請函。”
阿嫣沉默一會,摸摸他額頭:“你沒病吧?”
江離拉下她的手,平靜地看著她的眼睛,直到她發現,他是認真的,不是突發奇想。
阿嫣苦口婆心勸他:“你扯那么遠作什么?我不用你的保證,我們就愉快的春風一度,然后各過各的不行嗎?”
江離撿起地上散落的外衣,披到女人身上:“你出道就跟了我,和陸世同那段,你斷干凈,我也可以當沒發生過。”
斷干凈,又是斷干凈!
阿嫣耐心耗盡,開始變得煩躁:“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我,你,床——沙發我也能將就,再不濟門、窗、地板,隨便你挑。就這么簡單的事情,你為什么非得整的那么復雜,扯些夠不著邊的東西?”
江離雙手捧起她的臉。
他的手心很燙,眼神卻冷靜清醒。
“蘇嫣,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對你不止是身體上的需求。”
阿嫣沮喪極了:“不不,我不要你證明——”
“我是真的喜歡你。”
阿嫣安靜下來,靠在他肩膀上。
江離輕拍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動作溫柔。
外面的天,漸漸暗了下去,悄無聲息。
阿嫣終于動了動,小小聲在他耳邊問:“腿坐麻了嗎?我起來?”
江離語帶寵溺:“不要緊。”
阿嫣低嘆一聲,抬起頭,一手撫摸他的臉,一字一字清晰道:“江總,既然這是你選的,好,我和你談感情。”
離開的時候近黃昏。
阿嫣的包丟到后車座,車開到半道上,古董鏡咳嗽不停:“宿主,動心傷身……咳咳咳,您可要三思,咳咳咳……”
車停到路邊。
老古董眼前忽然一亮,正想再勸兩句,鏡中映出宿主大人的臉,它一句話哽在喉嚨里,不敢說下去。
那么漂亮的一張臉,不笑都帶著甜,眼尾上挑,情意綿綿。
可也是這一雙眼睛,底下暗藏的,只有狡詐,冷漠。
——狐族天賦,不愧是騙死人不償命的狐貍精。
女人的聲音輕輕的,縹緲如煙,冷得又像冰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自作死不想活。不是想談感情嗎?我成全你!”
鄭森說到一半,喝了口水,繼續道:“……那天也是巧,小琦正好在二樓陽臺,看見江離那邊來了客人,手邊又有望遠鏡,順道看了看,唉我說,你那新歡怎么又跟江離搞到一起去了?那時候不都撕破臉——”
他抬了抬頭,瞥見表哥的臉色,瞬間閉嘴。
陸世同陰著臉,坐在沙發上,始終沉默。
他這位哥哥對自己人一向暴脾氣,發泄一下,罵幾句還好,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才是真的嚇人。
鄭森不禁勸起好話:“其實你那個新……那個蘇小姐,進去沒多久就走了,天都沒黑透呢,沒準真就單純的喝茶聊天,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陸世同一眼掃過去:“說夠了嗎?”
鄭森立刻噤聲。
陸世同站了起來,往外頭走。
鄭森忙問:“你去哪?”
陸世同神情冰冷,說話也冒著寒氣:“訂機票,回國。”
鄭森一愣:“不說好了再過一星期,咱們一起回嗎?”
陸世同回頭,扯起嘴角,笑容森冷:“我在國外待久了,有些人皮癢,欠收拾。”
鄭森打了個寒顫,默念一聲……新歡小姐自求多福吧。
李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蚱,進門就逮住罪魁禍首:“蘇嫣,你跟我說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你和江離要訂婚了,我他媽怎么不知道?那么多媒體同一時間同樣的說辭,你叫我怎么回應?辟謠你也得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么了吧?你看看,你看看!”
她嘩啦一聲抖開一張紙,上面打印了一條新聞。
“……寫的還有模有樣,你聽聽,知情人士表示,江董事長夫妻保留意見的同時,將尊重兒子的選擇,這代表他們雖不支持,但也不會阻撓蘇嫣進門,江夫人還說,希望兒子能盡快帶準兒媳正式回家見父母……我去他們的,這是不是聚星的人搗鬼?不,肯定是安純那邊,安純和江離分了,所以編造謠言,正好和微博上那事相呼應,趁機黑你小三介入……”
“這事真不能賴安小姐。”阿嫣躺在窗邊的懶人椅上曬太陽,閉著眼答道:“你也不用回應,時間到了,我自己會出面辟謠。”
“這事兒不能拖——”
阿嫣睜開一只眼睛:“到我辟謠為止,這不算謠言。”
李姐愣了幾秒鐘,一手叉腰,一手指向癱坐椅子上的女人:“蘇嫣,你最好現在給我一個解釋——你敢說你和江離又他媽藕斷絲連了,老娘打死你的心都有!”
阿嫣笑笑:“藕斷絲連兩次了,只是你不知道。”
李姐氣到抓狂。
阿嫣不敢鬧下去,坐起來,正經臉表示:“這是最后一次,就差這么根絲,我一得手就能斬斷。你別管媒體說什么,也別管江離,反正我跟你保證,不會有訂婚典禮。”
李姐稍微冷靜了點,在沙發上坐下,倒了一大杯水,咕嘟嘟一口喝完,總算神經沒那么緊繃了:“蘇嫣,你這不是玩火,你是點火自焚!陸總那邊怎么解釋?他能輕易放過你?”
阿嫣慢悠悠道:“姐,你誤會了,我和陸總是開放性關系,結婚戀愛隨意,隨時可以叫停——”
“你他媽騙誰呢。”
“真不是騙你,這都是他的原話。”
“而且,萬一真鬧掰了……”阿嫣勾唇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散漫慵懶:“我怎么擺脫江離翻身的,就能怎么擺脫陸世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我的世界里,什么都能換,金主最容易換。”想了想,又添上一句:“當然,經紀人和助理肯定不換。”
“去你的!”
清晨。
一縷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對鏡梳妝的女人身上。
阿嫣的手里捧著一面青銅小鏡子,湊近看了看,忽然大驚失色,叫了起來:“小古董,你快醒醒,我的臉色是不是有點發黃?快幫我皮膚美白!”
裝修豪華的房間里,除了她空無一人。
良久,鏡子里傳出蒼老的咳嗽聲:“咳咳……宿主,我的名字叫老古董。”
阿嫣勾唇輕笑:“瞧你說的,我肯定比你大。”
老古董:……
阿嫣收斂笑容,正經道:“你聽到我的話了,快點開啟工具欄,我要一鍵美容——不,慢著,不要一鍵美顏,我想作局部調整。”
老古董又咳嗽幾聲,鏡面嗡嗡作響,過了會兒,左側突然出現一道工具欄,上面有各種功能選項,包括柔膚、除皺、局部美白、唇色選擇、眼妝選擇等等,看起來就像一個有趣的化妝小游戲。
工具欄最邊上,有個‘鎖定’選項。
點開來,列表中的選擇全是鎖定的,暫時不能使用,分別有五官調整,身高拉長,豐胸,減重,嗓音調整等。
每完成一個世界的任務,就能解鎖新的功能。
此刻,不管阿嫣作出什么調整,鏡中人的臉一變,她自己的臉也會隨之改變。
老古董不聲不響地觀察她。
前前后后,它跟過的宿主,少說也有好幾十位了,其中不乏性格古怪的,但是這位新宿主奇葩得可謂清新脫俗。
以前都是它選擇宿主,這一次,卻是宿主將它從百年長眠中喚醒。
老古董睜開眼,差點沒當場嚇死——那是一個四面石壁的密室,現場亂的像剛發生過終極大爆炸,而正對著它的那張臉血肉模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骷髏不像骷髏,那怪誕的東西一張嘴,嗓音嘶啞難聽:“……醒了?很好,小東西,幫我修復我的盛世美顏,條件盡管開。”
……那分明是一張慘絕人寰的丑臉。
不,連‘臉’都稱不上,面目全非,五官難辨。
老古董說,可以,穿越到幾個不同的世界中,作為處于絕對逆境的反派女配,完成所有的任務,我就幫你恢復容貌。
所謂的快穿任務,當然就是找到線索男主,和他進行三次親密交流。
第一次,你不情我愿。
第二次,你情我不愿。
第三次,你情我愿,甜甜蜜蜜。
這個親密交流的細節,曾經讓無數宿主破口大罵。
然而,阿嫣對此根本無所謂,一口答應下來:“成交。”
最近幾天觀察下來,老古董發現,它無法識別宿主的背景,無法讀取宿主的心理活動,由此可見,宿主肯定不是普通人類,道法之高,也許遠在它之上。
所以,宿主到底為什么要召喚系統?為什么不自己修復容貌?
初見那天,那個可怕的現場,她的絕世丑顏,又是怎么回事?
老古董對阿嫣心存提防,不敢問出口。
它戒備地盯著對鏡修容的女人。
陸總生日到今天,已經過去三天了。
老古董清清喉嚨:“咳,宿主,陸世同給你打過電話,可江離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今天也不聯系他嗎?”
阿嫣眼波一轉:“你打獵嗎?”
“……老朽一介鏡中靈,還未修煉得人形。”
“那你見過人打獵嗎?”
“好像有過。”
阿嫣笑了:“一個合格的狩獵者,必須擁有充足的耐心,而且永遠不能低估你的獵物。若太過急躁,貿然出手,一來容易嚇跑獵物,二來還會給獵物反擊的機會。”
老古董將信不信。
阿嫣抹掉眼角的細紋,悠然道:“我問你,三界的系統那么多,金手指又粗又壯的多的是,你猜我為什么單單挑中了你?”
“因為老朽英俊?”
“因為……”阿嫣笑了一下,語氣低柔:“權勢、財富、男人……這都算的了什么?我只享受每天讓自己變美的成就感。天底下,唯有這張臉不可辜負,也唯有一張盛世無雙的美顏,才能帶給我至高無上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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