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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洪峰來了!

第五百一十五章洪峰來了!

財色VIP第五百一十五章洪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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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的水位漲起來的時候,也是很快的。

以前范無病只見過錢塘江潮,漲潮的時候非常迅速,眨眼間就升了上來,在礁石上面的人很快就發現自己身在水中了,此時江南大堤上的情形也外如此。

范無病聽說長江洪峰到來的時候,就趕了過來,陪著老爸范亨跟前,看著他跟省防汛指揮部的人一塊兒在調派人員,布置防汛工作,然后就是看著水面嘩嘩地漲了起來,基本上已經接近了大堤平面不到一米處了。

到了這個時候,情況就很危急了,一般而言大堤的防汛程度是有限的,高度接近某個位置的時候,按照大堤的設計能力,就需要采取一些措施了,比如說泄洪之類。

江南省的防洪工作,可以說是三步走,第一步,就是江南大堤這道防線,這是七千萬江南省人民群眾的生命線,不容有失。第二步,就是新修建的白鷺山水庫,以及其他的幾座大型水庫,它們承擔者在水面超過了警戒水位一定程度,大堤遭受危險的時候,開閘泄洪的使命。第三步,就是江南省的幾個泄洪區了。

所謂的泄洪區,實就是為了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為了保護大城市和人口密集地區的安全,不得已需要將一些地區作為泄洪通道的選擇,也就是將該地區的人口暫時遷移,然后泄洪了。

這第三步實際上就是做個減輕傷害程度的選擇問題,屬于是無奈之舉。

隨著水位的漲,范無病的心里面也是七上八下的,雖然說江南大堤承載了他將老爸范亨送進常委的希望,也花費了他的大量資金,但是效果究竟如何,他的心里面也不是很有把握。

但是既然已經比過去堅固了很,再加上軍民齊心嚴防死守,按理說是能夠守住的吧?

眼看著水位就又升了米多看來如果這個勢頭不減少的話,很快就要進行分洪了。

此時范無病倒是有些懊。心說現在對于上游地情況還是不太清楚。否則地話這邊兒就可以做出比較及時地調整和決策了。

是國家防總那邊兒就穿過了信息。說上游地水位又漲了二十厘米問江南大堤這邊兒地情況如何?

范亨跟省防汛指揮部地領導碰了一下頭。然后回復說。江南大堤目前依然在堅守。尚未出現險情或前兆。再加上分紅措施尚未啟用僅依靠江南大堤本身地牢固程度。應該也可以守得住。

國家防總聽了江南大堤這邊兒地報告之后。表示非常高興是他們也強調。江南大堤雖然守住了。也沒有采取分紅措施。但是難保荊江大堤不出問題所以還得多多觀察才行。但是這一次地洪峰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了。不會再升高多少了。只要堅守過今晚上十二點。洪峰離開江南大堤。最艱難地時刻就算過去了。

范無病看著緩緩地還在上升地水面。心里面就在祈禱洪峰趕快過去吧。多留一刻就會對江南大堤造成一刻地嚴重威脅。天知道這個大堤地設計能力究竟能堅持多久啊?

江南大堤此時已經是一條懸河了面跟地表地落差有幾十米。一旦出現了潰堤事故么上億噸或者數十億噸地洪水就會傾斜而下。將城市和鄉村變成一片澤國。

“范省長,躍馬湖那邊兒有險情,需要緊急支援!”有人跑了過來,在雨中向范亨匯報道。

省防汛指揮部的人立刻做出了安排,范亨不放心,跟范無病一塊兒坐上了直升機,準備到躍馬湖那邊兒去看看情況。

從飛機上看下去,數百人的隊伍正在馬不停蹄地擠上一艘大船進入躍馬湖,趕往險堤筑壩。他們的船仿佛漂浮在天河上,湖水比堤內的陸地高許多,此時大堤如危卵,大堤下是綠油油的萬畝良田。

在湖面上飛行了幾分鐘之后,范無病他們終于靠上了懸堤,來到搶險區域,這邊兒的人已經投入戰斗了,大家都冒雨搶沙袋、筑高堤壩,風雨中喊著口號,赤著腳在雨中忙碌著。

很快范無病贊助的機械化隊伍趕過來了,大型機械此時正好派上用場,打樁也好,搬運沙石也好,忙碌了半個多小時之后,總算是將危險區域給加固了。

而此時的水面上升速度似乎也不是很緊張了,大概長江洪峰已經通過了,等到范亨用直升機上的通訊設備跟那邊兒聯系的時候,果然就得到了國家防總的確切消息,長江第三次洪峰順利通過江南大堤。

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激動,大堤上的負責人立刻安排大家值班的值班,休息的休息,準備好各種工作,然后迎接下一次洪峰的到來。

范亨在外面奔波了一陣子,也非常疲倦了,他自己打著傘,頭發已經全淋濕了,貼在了頭皮上面,臉上盡是水珠兒,褲腿兒卷了起來,小腿上面滿是泥水。

而在旁邊兒,有幾個縣市級的領導,則是身上干干凈凈的,有人為他們撐著傘,正在那里指手畫腳地指著江水在發表什么弘論。

隨行的媒體記者發現了這個景象,立刻在旁邊兒用相機拍了下來。

因為省里面的工作很多,范亨很快就坐直升機回去了,到了省政府自己的住處之后,父子兩人輪流洗了澡,喝了些熱水,這才發現今天的消耗很大,范無病擔心父親的身體吃不消,就出去跟秘書們要了些感冒藥讓他喝了,以防萬一。

好在宋晴的后勤保障工作做得很好,聽到了他們回來之后,也就是二十分不到的時間,就弄好了熱熱的飯菜,父子倆這一通兒吃,飯量比往常增加了一半都多。

范亨一邊兒吃飯,一邊兒對兒子范無病說道,“看來一個月之內,省里面的經濟工作都要受到影響了,現在除了防汛,什么都干不成。”

“其實也不用那么緊張。”范無病想了一下之后說道“今天就算是最大的一次考驗了,有了這一次的參照,下回洪峰再來,大家就心里有數了,至于什么時候需要泄洪分洪就是機動靈活的事情了,反正再來幾次洪峰

能比這一次的大多少,都是在我們江南大堤的設的。”

范無病很清楚,幾次洪峰當中一次雖然算不得最厲害,但是它卻是一塊兒試金石,江南大堤既然已經撐過了這一次的洪峰么質量上就是可以信賴的了,至于一些小地方出現些無關緊要的險情,都是人力可以克服的,尤其是再加上自己贊助的這些大型機械化設備出動可以將險情控制在最小的范圍之內。

目前大堤方面已經不需要怎么擔心,反倒是內澇問題比較嚴重,需要妥善地解決了。

父子兩個才吃了飯,休息了沒有半個小時,朱老板就打過來電話,非常激動地要范亨立刻去九江擔任防汛工作臨時指揮。

“九江那邊兒出事兒了——朱老板發怒了——”范亨放下電話之后對兒子說道。

不久之前還信旦旦地表示自己那邊兒固若金湯的九江大堤長江水位不斷攀升之后終于暴露出了種種問題,不斷有大小險情出現。

朱老板得到了這個消息后非常震怒定二赴九江,并安排范亨先行一步過去臨時指導防汛工作。

“現在派你過也沒有什么用處吧?”范無病對此倒是不很贊同,畢竟臨時換將種做法還是不可取的,范亨對九江的情況一點兒都不熟悉,此去有什么意義呢?

除了表示對九江大堤的重視之,實在沒有什么其他的好處。

不過既然朱老板已經令,那么范亨還是帶著兒子乘坐直升機開赴九江,直接開到了大堤上,而就在他們到達大堤之前幾分鐘,九江大堤已經決口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長江峰達到九江,結果工程質量本來就有些問題的九江四十五號闡口決堤,洶涌的江水像野獸一樣沖向九江城,那時個有所準備的守堤官兵和老百姓勇敢地跳下去,想用身體來堵住洪水,因為當時的堤口還不是很大,只有五六米寬,人們以為有辦法可以堵住它。

那么高的水位,再加上那個堤段都是豆腐渣,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大堤就被撕開了一個大口,洪水貪婪地向市區狂奔。人們都懵了,九江的濱江路一帶瞬間即被洪水淹沒,市區也沒有多少時間就會被淹掉。

一開始,人們把在裝滿石頭的汽車推進決口,車子只是水中冒了幾下,隨即消失,幾秒鐘后出現在幾百米開外的地方,被洪水玩弄般地向前推去,又有幾輛車子填了下,照例被沖走。整批的火車皮被推下去,也是無濟于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決口被越沖越大,九江市區慢慢的被淹掉。由于決口已經非常大了,車子,火車根本就沒有用。

這時,范亨和范無病就已經從飛機上下來了。

范無病見狀立刻大聲喊道,“現在只有把江面上的船只沉下來擋缺口了!車子,火車都沒用了!”

范亨的反應也很快,看了一眼附近江面上行駛的船只,立刻做出了決斷,命令直升機開過去,讓江面上的船只開過來擋住缺口。

于是人們把江面上行駛的駁船開過來,讓它沉在決口,減小水流,然后再另作打算,的確這種方法是有效的,因為船只比汽車火車大多了,也更容易掌握好方位。

不過第一艘船開過來,還沒有擺好位置就被吸進了決口,

洪水的流速實在是太快了,一連沉下了三艘船,決口還是越來越大,危在旦昔!

這時,范無病看見江面上有一艘很大的船只開了過來,便傳話讓他們過來,可是船主可能看到了剛才的情形,擔心自己的船只也被沉了,那樣的話損失可就大了,于是他竟將船往別的方向駛去。

范亨看到了這個情形,立刻發揮了政治局委員的作用,“直升機開過去,就是用槍頂著他,也要讓他把船給沉下來,賠償什么的少不了他!”

不過直升機不太好接近,于是在大堤上抗洪的一個駐軍的團長自告奮勇,帶了幾個人,駕著沖鋒舟沖了過去,真的用自己的佩槍頂著船主的腦袋,硬是逼著讓他把船開了過來,沉了下去。

由于這艘船很大,決口總算是被擋住了,水流也突然減小,時間寶貴,隨后大家開始拼命地向決口中投石頭,扔鋼架。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四十五號闡口終于被堵住了,九江城區算是保住了。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范亨和范無病此時在大堤上面看了一遍之后,就發現這段大堤的工程質量實在是太差了,不斷有泡涌出線,戰士和老百姓們只能不停地查看,巡邏,發現哪里有險情就立刻撲上去。在洪水沒有退下去之前,也只能這樣與洪水作抗爭了。

第二天晚上,朱老板趕到了,不過讓他感到更加憤怒的事情發生了,江洲圍堰決堤。

前幾個晚上江洲的老百姓還都住在壩上,江洲外面是一圈大壩,人們在中間生產和生活,中間地勢很低,后來都有一點松懈了,單單就是在那天晚上,人們各自回去拿一些東西,有的人就在家里睡著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洪水來了,洪水從洲頭到洲尾一掃而過,房屋,莊稼,家禽,還有在屋里熟睡的人都無一幸免被沖走。整個江洲,傾該間變成了一片汪洋。

人們站在壩上,看著自己的家園根本就沒有眼淚可以哭出來,因為無法相信那個殘酷的現實。

有一個老人和他的孫子同時沖到了一棵樹頂,樹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重量,老人看到旁邊的樹就想游過去,減輕這棵樹的壓力,可是一個浪頭過來,老人就沒有了,只剩下他的孫子在樹上撕心裂肺的哭喊。

后來小孩兒被戰士救了起來,可是那個老人已經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