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風流

第二百二十七章 四方來客

楊帆是那種表面上謙和,其實骨子里很剛的人。

何小梅的話讓楊帆不由的一陣好笑,慢慢的走到何小梅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張因為羞憤而微微扭曲的臉。何小梅長這么大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看自己,還不是那種帶著欣賞異性的目光,是一種充滿了譏諷意味的目光。

不知道怎么搞的,何小梅突然有點擔心起來,一種擔心給楊帆輕視的想法暗暗滋生。

“過分這兩個字,是不是該我來說?”楊帆終于停止了對何小梅的俯瞰,慢悠悠甚至帶著一點興趣索然的味道說著,好像一個拳擊手上了臺,對手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樣子。

“哼!你別以為有軍隊的人給你撐腰,你就這么囂張。我告訴你,這是地方。”何小梅多少有點底氣不足的樣子,說話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度。

楊帆一點都不生氣了,這就是一個被慣壞的小孩子,還是一個欠收拾的女孩子。楊帆的腦子里,浮現出前段時間看見的一份關于何小梅的資料來。這份資料是張啟德給的,上面給楊帆印象最深的是,何小梅高中的時候就去了澳大利亞留學,結果大學沒讀完就回來了。原因好像是這妞在國外放縱的一塌糊涂,經常參加一些派對,、吸食各種毒品,總之目的就是為了追求刺激。

和這樣的一個女人比起來,楊帆在心理上確實有強烈的優越感。

“唉,何小梅!回去吧。這個世界不是任何地方你都可以為所欲為的。其實我真的搞不懂你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難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么?”楊帆臉上的笑容,似乎是在告訴何小梅,“你的威脅如同狗屁!”

何小梅并不笨,從小在那樣的家庭里長大地孩子,見識上還是有的。能夠和一個少將坐在一起喝酒的年輕人,其家庭背景肯定不簡單。何小梅也曾經讓人查過楊帆,不過沒查出啥結果來。就知道楊帆是宛陵人,碩士學位從京城回來至今。好像和祝東風有點關系。祝東風雖然是一把手,但是省里的大佬們,也是互相制衡的。

“楊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不在乎。緯縣的道路修繕工程你給我做,我絕對不會虧待你。這樣吧。三成地利潤如何?”何小梅發現楊帆連古道遠的面子都不打算給的時候,臨時決定把原來的一成好處提高到三成。這個世界上,還有錢打不動的人么?何小梅說的時候不由的暗暗得意起來,心說我看你動心不動心。

楊帆實在是無話可說了,一聲輕輕的嘆息之后說:“何小梅,我們倆一般大,按說我沒有教訓你的理由。不過今天發現你實在是欠管教,我就代替你家大人說你兩句。首先,你要那么多錢做什么?其次。你有沒有為你父親想過?最后,你有沒有為你地將來想過。”

何小梅被說地一愣。心里一陣地羞憤。猛地梗起脖子說:“我地事情不要你管!”說著猛然發覺不對地時候。何小梅惱羞成怒地站了起來。指著楊帆罵:“你當你地是誰啊?在我看來你狗屁都不是。還敢來說教我。”

楊帆笑呵呵地坐回位置上。看把戲似地看著面目扭曲地何小梅。等她說完后淡淡地輕聲說:“說完了?滾蛋吧!”

這一句話。等于迎面又扇了何小梅一個耳光。

何小梅漲紅地臉上沒有因為這句話繼續憤怒地表情。而是慢慢地冷靜下來。看著楊帆仔細地一番端詳后笑了。慢慢地說:“楊帆。你真地不在乎得罪我?也不在乎我父親?”

楊帆點上一支煙。輕輕地搖搖頭說:“你說對了。等你父親做到中央政治局常委地時候。你再來問這個問題吧。”

這句話猶如一枚重磅炸彈。炸地何小梅地臉色頓時變成了黑色。甚至不自覺地后退了三步。站穩之后。何小梅帶著一點點懷疑地目光看著楊帆時。心里有一種強烈地預感。楊帆沒有騙自己。沒有說大話。

何小梅一句話都沒有再說,立刻扭頭走人,一秒鐘都不敢多留。望著何小梅逃竄的背影,楊帆不自覺的扭頭朝北方看了看,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苦澀。其實剛才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楊帆多少有點后悔了。

一聲嘆息之后,門口何小梅意外的又回來了,沖著楊帆低聲說:“今天地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地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說完。何小梅嗖地一下又跑掉了,楊帆怔了一下。隨即不可遏制的笑了起來。楊帆趕緊伸手捂著嘴巴繼續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范劍再次坐在楊帆的對面時,心里多少有點震驚。中午緯縣政府的宴請級別還是很高的,主要領導都出席了。正是因為這一點,發現其他領導都隱隱的以楊帆為中心后,范劍這才明白,楊帆實際上是緯縣區的一把手。

這么年輕的區委書記,范劍還是頭一次遇見。

作為寶鋼考察組的組長,開席前范劍站起說話的時候,暗暗的留了一點心,顯得非常謹慎的說:“其實我們也就是來看看,區里如此厚待,愧不敢當啊!請各位領導放心,回去之后我們一定客觀的把看見的情況匯報上去。”

這句話,楊帆并沒有怎么往心里去,楊帆給周明道的郵件里,已經拜托他查一查寶鋼方面的相關情況,估計晚上就能有一個答復。現在從表面的現象看,寶鋼肯定是動心了,不然不會派考察組下來。

“呵呵!不管合作是否能達成,我們的誠意總是要表達出來的。先干為敬!”楊帆舉著酒杯笑著說,一口干了杯中酒。

酒席開始不久,林頓急匆匆的進來,在楊帆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楊帆愣了一下的表情被范劍捕捉到了,心里微微的一咯噔,覺得肯定是有什么不妙的事情發生了。正好這個時候楊帆朝范劍看了過來,范劍急忙低頭。

楊帆站了起來,朝眾人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要離開了。”說著楊帆朝列席蘇妙蛾笑著說:“蘇書記,一定要陪好客人。”

蘇妙蛾點點頭示意明白后,楊帆出了包間。剛才林頓說的事情楊帆多少有點意外,范萱領著寶鋼地考察組來了,現在人正在區委的辦公室里等著呢。

匆匆回到區委大樓,一眼就看見一輛中巴前。一群人站在邊上的樹陰下。楊帆下車直接奔著辦公室來了,走到大辦公室,看見范萱帶著上次的那個女助手,正在里面顯得有點無聊的等待。

“楊書記,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吧?我還真擔心您不歡迎我們呢!”范萱的眼睛挺尖地,一下就看見了楊帆,站起笑著迎上來,三步之外就伸出手來。

“呵呵,歡迎歡迎!是沒有想到啊。范女士真是一個實干家!”楊帆客氣的笑著說。范萱表現的非常低調的樣子笑著說:“我們可是按照你說的來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楊帆微微一笑說:“眼見也未必為實,直接說要深入到下面。了解到實際的情況吧。”

范萱微微一笑說:“楊書記倒是個實在的人,這話正是我心里所想。”說著范萱眼珠子一轉圈說:“聽說寶鋼的考察組也下來了?”

楊帆淡淡地笑著說:“比你們早半天到!對我們來說,遠來的都是客人,能否合作是另外一回事,到了緯縣我們就會好好的接待。”

林頓這時候過來低聲說:“楊書記,云林賓館那邊都安排好了,讓首鋼地朋友都過去吧。”

楊帆笑著點點頭,朝范萱說:“先去吃飯吧,其他的吃完飯再說。”

范萱笑了笑說:“我想單獨和楊書記談一會。不知道行不行?”

楊帆不由笑著說:“怎么不行?”說著對林頓吩咐:“你去招呼其他人,先去賓館吃飯。讓顧惜云單獨安排一個小包廂,我陪范女士。”

說著楊帆回頭朝范萱笑著問:“這個安排可以么?”范萱笑著點點頭,楊帆這才在前面帶路,領著范萱上了自己的車,奔著賓館過來了。

曉云等在賓館門口迎接,楊帆到的時候,曉云看見范萱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微笑著上前說:“楊書記,按照您的指示。小包間準備好了,請您跟我來。”

楊帆看著在前面帶路的曉云的背影,那小腰似乎安了彈簧似的,一扭一扭地,臀部擺動的幅度似乎也比平時要夸張了幾分。楊帆心中不覺暗暗的好笑,這個女人的危機感挺強烈的。

進了小包間,等上茶之后,楊帆示意服務員出去,這才笑著說:“范女士。現在想說什么都無妨。”

范萱笑著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來。輕輕的往桌子上一擺,然后推到楊帆的面前。這個時候范萱的女助手嘴角里掛起一絲嘲笑。很不明顯。

楊帆愣了一下,范萱淡淡地笑著說:“一點小意思!”

楊帆臉上的苦澀更加濃重了,拿起毛巾輕輕的擦了擦臉,慢慢的放下之后淡淡的說:“我哪里長的像貪錢的人了?還請范女士明示!”

感覺到楊帆語氣中的微怒,范萱繼續笑著說:“楊書記誤會了,就是想交個朋友。里面是一張卡,匿名的。”

楊帆淡淡地笑著說:“交朋友可以,沒必要這樣。收起來吧,我可以當作沒看見。”范萱打了個哈哈,略顯尷尬地把信封收了回去。接著范萱給身邊的女助手使了個眼色,女助手微笑著輕輕地脫下外套,聲音微微大了一點說:“空調里熱!”

楊帆這才注意到,這個女助手長的挺漂亮的,緊身的衣服下面身材還非常的火爆。掛好衣服,女助手不經意的樣子往楊帆邊上一坐,一道媚眼遞給楊帆,嘴角掛著微笑說:“楊書記中午我們喝點啥酒?”

楊帆不由暗暗的警覺起來,看來范萱是一計不成,又來一計。這無疑是一個有準備的連環套,估計稍微不小心就掉進去了。

楊帆淡淡一笑說:“我無所謂,看二位的。”

女助手笑著朝進來的服務員說:“來兩瓶五糧液!三個大杯子!”

楊帆心說。這個女人一定很能喝,于是笑了笑說:“來一瓶吧!”

女助手眉毛一挑,帶著一點挑釁和挑逗地意味看過來說:“怎么?怕喝醉了?”

楊帆搖搖頭說:“下午還有個會議要參加,喝多了誤事。”說著楊帆微笑著看了一眼范萱,目光對上的時候,楊帆的眼神一凜!

范萱不由的心里一激靈。連忙對女助手說:“芊芊,別胡鬧!

楊帆收回目光,芊芊很不爽的樣子,扭了扭腰看著楊帆,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說:“說個段子助興吧!”

楊帆愣了一下說:“啥段子?我可不會說。”

芊芊微微一笑說:“前幾天在網上看見這么一個笑話,是這么說地。有一對夫妻,妻子一直有頭疼的毛病,后來不疼了。丈夫很奇怪,就問是為啥。妻子說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讓每天花一個小時,站在鏡子前凝視自己,不停的對說我不頭疼。我不頭疼。堅持了一個星期居然就好了。然后妻子又說,你這幾年房事一直不舉,不如也去看一看吧。丈夫就去看了心理醫生,果然效果顯著,當天晚上兩人就搞的酣暢淋漓的,一連做了三次。每一次做之前,妻子發現丈夫都要先到洗手間里去一下,心里非常的奇怪。第二天晚上,妻子暗示想做的時候。丈夫對妻子說,你到床上去等著。說著又進了洗手間。于是妻子悄悄的摸到門邊上,透過門縫聽見丈夫在里面不停的說,她不是我老婆,她不是我老婆。”

楊帆聽了笑了笑,摸著鼻子說:“呵呵,我可是沒老婆地人,這一招估計用不上了。”

芊芊笑著說:“你可以說女朋友啊!”

楊帆笑著搖搖頭說:“那更沒必要,我和女朋友沒做過這個事情。絕對不缺乏激情。”

范萱在對面插了一句說:“我來說一個吧!”

楊帆心里暗暗的一陣冷笑,臉上不動聲色的說:“OK,請!”

范萱笑著說:“有一對男女,男地對女的說,我抱著你,你會怎么樣?女的說,反抗啊。男的又說,我親你呢,女的回答。還是反抗。男的又接著問。我摸你呢?女的不耐煩的說,有完沒完啊?女人的力氣畢竟是有限地。”

芊芊把椅子往楊帆身邊拖了拖。肩膀都挨著楊帆了,紅紅的小嘴吐著熱氣,在楊帆的耳邊低聲說:“有意思吧,男的不壞,女的不愛。沒幾個女人不怕男人糾纏的。”

楊帆冷笑了兩聲說:“話說的沒錯,不過我沒有糾纏女人的習慣。”

范萱笑著說:“女人可以糾纏你啊。”說著話時,芊芊柔軟的前胸在楊帆地肩膀上輕輕的撞了一撞,目光里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楊帆嘆息了一聲說:“何必呢?正正經經的談判,有什么不好的?范女士怎么看都是個正經女人。”這句話說的范萱的臉立刻就紅了,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后,趕緊的扭過頭去。

芊芊似乎也被楊帆弄傻掉了,坐在那里有點不知所措,之前地不屑和嘲笑意味,完全地消失了。楊帆輕輕的往后讓了讓,拉開和芊芊地距離,慢慢的站了起來,舉起酒杯說:“我代表緯縣縣委和政府,歡迎范女士和首鋼的考察組。”

從利誘到色誘,范萱之前屢試不爽的招數一再的受挫,這個時候范萱一度產生了一個錯覺,這個年輕人還是不是官場上的人。

這頓飯吃的自然是索然無味,女助手芊芊一直悶悶的喝著酒,范萱興致也不是很高,只是在有一句沒一句的應答著。楊帆感覺到這兩個女人已經亂了方寸了,心里一陣暗暗的嘆息。實際上剛才楊帆只要有所表示,芊芊估計就會主動投懷送抱,估計連帶著把范萱干都不是什么難度太大的事情。楊帆一再的告誡自己別上鉤,并且成功的抵擋住了兩個女人的引誘。

這個結果楊帆多少有點得意,午飯之后匆匆回到房間,曉云像鬼魂似的的跟了進來。笑嘻嘻地關上門,湊到躺雙上閉目養神的楊帆跟前低聲說:“剛才那兩個女人,是不是想勾引你來著?”

楊帆眼睛也不睜開就說:“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曉云笑著伸手在楊帆隆起的胯下輕輕的摩挲著說:“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尤其是那個女助手,騷地都要滴水了。看你。沒摸就硬了,剛才忍的難受吧?”楊帆依舊閉著眼睛說:“我看你騷的滴水才對。”

曉云嘻嘻一笑說:“那是,都多長時間你沒找人家了,再這樣下去,都要去買自慰器了。”說著曉云扯下拉鏈,放出那已經怒目圓睜的棒槌來,雙腳一彈去了鞋子,麻利的去了下身的厚厚的褲襪,張開雙腿坐上去。自己用手扯開小褲,扶著家伙坐了上去。

“啊!”曉云一聲長嘆后,慢慢的搖擺起來。口中低聲說:“舒坦!”

楊帆感覺到一陣滾燙的汁液淋了下來,燙地渾身一陣舒坦,不由的往上拱了幾下腰,曉云頓時爛泥似的軟了下來,伏在楊帆地身上,努力的扭動著腰肢低聲說:“你最近一定沒偷吃,嘻嘻,不然不會這么……。”

楊帆睜開眼睛,伸手在曉云的胸前狠狠的捏了一下。淡淡的說:“最近事情那么多,你又不是看不見。在上海的時候,步嫣都沒攤上一口。”

曉云一聽這個,扭動的更歡了。楊帆不覺手往下滑,停在那光滑如脂的臀部上,使勁的拍打了兩下說:“。”

曉云一陣瘋狂地搖擺,口中有點胡言亂語的說:“我就騷了,我就騷了。”

完事之后,曉云帶著滿足的笑容下來。從柜子里拿出干凈衣服給楊帆換上,然后笑嘻嘻的說:“這半年的利潤算出來了,汽車銷售點和酒店,你的分紅是200萬。我想買輛奔馳跑車,全部手續辦好了八十萬上下。”

楊帆懶洋洋的笑了笑說:“想買就去買吧!算我送你的禮物好了。”

曉云頓時歡天喜地的笑著說:“我得走了,被人看見可不得了。”說著曉云做賊似地出去,開門之后還先探頭探腦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才悄悄的飛快的出來。

看著曉云離開的背影,楊帆淡淡的笑了笑。心里微微的一陣發苦。自言自語的搖頭說:“年少輕狂啊!”

酒店的一個房間里,范萱和芊芊兩人相對無語的坐著。

“沒想到這家伙。錢不收,女人也不要。范姐,你說接下來該怎么辦?咱們來這,不是為了和緯縣合作地,而是來給寶鋼搗亂地。沒有這個區委書記的配合,這個事情很難了。”芊芊地臉上露出一陣強烈的挫敗感,非常無奈的說著。

范萱輕輕的嘆息說:“是啊,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對手,還這么年輕。寶鋼的人已經到了,這個事情想點別的辦法,搞到寶鋼和他們談判的內容。然后帶有你針對性的和緯縣假談,拖個三兩個月的就行。”

芊芊站起身子說:“我這就給劉秘書打電話,讓他隨時把消息傳遞過來。”

范萱笑著抬手說:“不要操之過急了,有劉秘書在,我們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另外一個房間內,范劍正在向總部匯報剛剛得到的消息。

“陳總,寶鋼的考察組也到了,看這意思又要跟我們別苗頭了。”范劍心里多少有點緊張,雖然說兩家鋼鐵集團之間的市場不在一個區域內,但是這幾年雙方在一些邊緣市場上的爭奪越發的激烈了。國內的鋼鐵集團,相互之間的鉤心頭角一直就沒有停止過。眼下形勢大好的時候,互相的制約就顯得更加的激烈了。

陳志國在電話里沉吟了好一陣子才說:“別著急,你們先做實際的考察,別的事情我來安排。”

掛了電話,陳志國地眉頭皺的厲害,作為國內幾家鋼鐵龍頭企業,相互之間的競爭就沒有停止過,這個結果導致在國際市場上,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鐵礦石進口國。居然在價格上沒有話語權,這是違反市場規律的事情。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你不買別人去買,鋼協在這個問題上,幾乎是形同虛設,一點凝聚力都沒有。短期內,這個問題看來是沒有辦法解決了。陳志國嘆息一聲。拿起筆來在信紙上寫了起來。

《淺談國際鐵礦石價格居高不下的原因》,這個標題寫完之后,陳志國又是一聲長長地嘆息,實際上這個問題,作為當初的寶鋼負責人,陳志國本身也是有責任的。

楊帆睡了一個午覺起來,梳洗一番之后,剛剛出門就看見林頓在服務臺那里等著。楊帆多少有點意外,林頓笑著迎上來說:“又是一個好消息。沙鋼的人來了。”

楊帆不由一陣啞然,當初在上海,似乎人家可沒啥好臉色看自己。現在都急吼吼的上門來。這說明緯縣的優質煤炭在吸引著這些企業。

這個時候,楊帆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過電話一看號碼,居然是田仲的辦公室打來的。

“楊帆嘛,省礦業廳剛剛打電話匯報,說本省地燕子磯鋼鐵集團,有到緯縣投資興建焦化廠的意愿,你怎么看這個事情?”田仲說的倒也直接,楊帆不由微微一笑說:“田叔叔。燕子磯集團在江淮市可是有一個大型地焦化廠的,每年生產的焦炭,足夠燕子磯集團使用的。他們到緯縣來湊什么熱鬧?”

田仲嘆息一聲說:“我何嘗不知道?他們是在擔心本省的市場份額呢。這幾年寶鋼不斷的向周邊輻射,燕子磯集團的邊緣市場,已經受到了擠壓。他們的目的不是焦炭,而是希望能約束一下寶鋼地膨脹罷了。”這無疑的是地方保護主義的產物了,楊帆只能苦笑著說:“田叔叔你有什么建議?”

田仲笑著說:“祝書記的意思是,地方上的企業,該照顧的還是要照顧一下的。這個事情我看你該怎么做還怎么做。省里出臺一點政策限制一下就是了。”

有了這句話楊帆就放心了,隨即想到田仲打這個電話,不會就是為了這么一個簡單的通報吧。于是楊帆笑了笑接著問:“田叔叔,您還有啥指使?”

田仲微微一笑說:“我就知道你能猜到,呵呵。祝書記看了你們那個規劃,非常的贊賞。”

楊帆愣了一下說:“那個規劃,我們還沒有上報市里呢,打算把焦化廠地事情談好了,才正式申請立項的。祝書記是怎么看到的?”

田仲笑呵呵的說:“這你就別管了。這個事情一定要干好了。”

掛了電話,楊帆坦然了許多。信心也增強了不少。

下午接待了沙鋼集團的考察團后,楊帆匆匆帶上林頓往市里來了,已經有半個月沒到市里匯報工作了。出發之前,楊帆打電話征求了李樹堂的意思,問了問有沒有時間。李樹堂表示可以后,楊帆這才上路。到了李樹堂的辦公室,里頭的李樹堂臉上一臉的嚴肅。

楊帆坐定之后一本正經地匯報:“李書記,最近緯縣發生了一些重大地事情,我現在向您匯報。首先是關于省交通廳撥款給緯縣修路的事情,區常委會已經決定采取招標地形式來運作,并且力求過程公開透明,不搞暗箱操作。”

李樹堂聽到這里,不由抬斷了一下問:“你們打算怎么透明?沒有監督機制,透明兩個字不好做到吧?”

楊帆笑著說:“我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請求市里的支援的。”

李樹堂詫異了一下,隨即淡淡的笑著問:“怎么支持?”

楊帆說:“請市委組織一個監督小組,派審計、紀檢的同志到緯縣,監督整個過程。”楊帆這個態度,讓李樹堂有點莫名其妙了,想了想就明白這個年輕人的意思了,這是來表明心跡來了。楊帆的意思,只要市里不插手緯縣的事情,楊帆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在市委的監督之下。

李樹堂聽了頗為受啟發的樣子,想了一想說:“這個主意不錯。今后下面區所有的大工程,都可以按照這個模式來操作。這么做的好處,比其各職能部門單獨行動,效果會好很多。”

得到李樹堂地肯定后,楊帆笑著接著說:“緯縣的煤田已經有企業來開發了,是省礦業廳牽的線。具體的情況是這樣的……。前段時間。緯縣的班子一直在琢磨,怎么好好利用這個大煤炭基地地事情,最近總算是拿出了一個規劃來。原本我們的意思是,事情搞出點樣子來再匯報的,現在各大鋼鐵集團都找上門來了,匯報這個事情時機也到了。”

楊帆說著拿出一份規劃來,往李樹堂面前恭敬的一擺說:“具體的規劃都在上面寫著,您是先看一看,還是我直接匯報?”

李樹堂前些日子就得到匯報。楊帆在緯縣搞了大動作,具體的一直也沒人向他匯報。現在楊帆來匯報了,李樹堂的興趣也被提了起來。這個年輕人。總是能不斷的帶來一點驚喜的。

“你直接說吧!”

“李書記,事情是這樣地,…………………………。”楊帆足足說了一個小時,這才將所有的規劃內容說完了,整個過程中李樹堂不斷的提問,楊帆每一次都要詳細地解釋。

“從國外購買整體的技術,這其中有沒有難度?”

楊帆笑著說:“這個應該沒有多少難度,這也不是什么尖端技術,歐洲國家都用了十幾年的東西。主要還是在設備的采購上。到時候可以根據實際情況來做。”

李樹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由忍不住的問:“你有沒有去科委問一問,這個算不算是國內最新的技術,算不算是填補國內空白?假如真的是,那么在往上面報的時候,可以增加不少優勢啊。”

楊帆一聽這話,頓時心里就開鍋了,心說自己怎么沒想到這上面來。

“李書記您稍等,我打個電話問一問。”楊帆說著急忙摸出電話來。撥通了許飛的手機問:“許飛,那個循環工業園,國內有沒有先例?”

許飛正在回緯縣地路上,聽楊帆問這個就笑著說:“絕對沒有,國內哪有地方上愿意干這么麻煩的事情,那些官僚都是抓短期的效應。管你污染不污染,只要GDP上去了就行。”

這話非常的難聽,但是很現實。要不怎么剛回宛陵的時候,那個齊爾特化肥集團的事情鬧的那么厲害?

掛了電話。楊帆笑著對李樹堂說:“我問了這方面的專家。國內目前尚無先例。”

李樹堂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顯得有點興奮地來回走了幾步。猛的停下之后說:“這個事情投資雖然大,但是你們一定要爭取省里立項。最近中央出臺了一系列高新技術產業的優惠政策,你們這個工業園算是來的正是時候。”

楊帆趕緊站起來說:“感謝李書記的肯定,緯縣區委一定堅決團結在市委的領導周圍,努力打好這一關鍵性的戰役。李樹堂笑著說:“一切還是按照你們的既定計劃來做,焦化廠的事情談下來后,我親自到省里匯報,由市里出面立項。”

楊帆地心里好像吃了一個蒼蠅似地,李樹堂這也太裸了。不過隨即楊帆心里就想通了,這個事情怎么都跑不了李樹堂的一份政績,還是大頭。關鍵是市里不掣肘,別地都是小意思了。

“感謝市委的支持,我回去之后,一定抓緊談判事宜,爭取在一個月內拿出一個結果來。”

從李樹堂的辦公室里走出來,楊帆有點懶洋洋的,兩個小時的匯報下來,問題的性質完全變了。本來是緯縣單獨干的事情,成了市委領導下的產物。

時間不早,楊帆懶得回緯縣去了,直接到小區大門前下車,讓林頓和小王先回緯縣去。回到家里打開門,房間里依舊打掃的干干凈凈的,楊帆看著心里一陣舒坦。

不知道怎么搞的,楊帆一陣一陣的頭暈犯困,好像是感冒的前兆。從柜子里摸了一把感冒藥。楊帆弄了點水湊合著咽下去,往床上一倒。

楊帆沉睡地時候,門輕輕的開了,干妹妹曉月一蹦一跳的進來了。看見門口楊帆的皮鞋,曉月的臉上一陣歡喜,急忙放下書包沖到臥室里來。口中還大聲喊:“哥你回來了?”

曉月的喊聲沒有得到楊帆地回應,實際上楊帆也聽見了,就是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而且還渾身一陣一陣的發冷,整個人縮在被子里成一團。

曉月過來一看,發現楊帆臉通紅的,頓時嚇了一跳,伸手一摸額頭燙的厲害,小姑娘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上前抱起楊帆的頭說:“哥,你發燒呢,我送你去醫院。”

楊帆掙扎著坐好。艱難的說:“拿我的手機,打電話給劉鐵。”

曉月急忙照著做了,楊帆繼續躺著,打完電話曉月找了條濕毛巾給楊帆敷上,人坐在邊上焦急地等待著。

劉鐵很快就來到,和曉月一起把楊帆送到醫院,一番檢查下來,醫生說楊帆的問題不大,就是感冒引起的發燒。可能是因為最近太疲勞地緣故。抵抗力下降導致病情嚴重起來,還好送來的及時,沒有形成肺炎。

躺在病床里吊著鹽水,楊帆再次沉沉睡去,小姑娘曉月坐在邊上守著,手里還拿著楊帆的手機。一陣手機鈴聲把曉月給嚇著了,手機差點掉地上。

看了楊帆一眼,發現沒有吵醒他,曉月急急忙忙的出來接了電話。

“你好。我哥生病了,在市人民醫院呢打來電話的是張思齊,這是每天一個的例行問候電話。聽曉月這么一說,張思齊嚇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連忙追問:“嚴重么?”

曉月說:“不嚴重,就是感冒了。”

張思齊掛了電話,還是不放心,連忙起來穿起衣服,拿上車鑰匙匆匆的出門。走到客廳。張思齊敲了敲周穎的門。周穎懶洋洋地出來開門時,張思齊說:“楊帆病了。我到宛陵去看看。跟你說一聲。”

“啊?”周穎驚訝的說了一聲,立刻跳了起來說:“你等我一下,我也去。”

張思齊也沒心思攔著她了,等了一會兩人匆匆下樓上車,直接奔著宛陵就來了。

曉月在房間里不安的等著,護士端著一個盤子進來時,曉月急忙起來。護士給楊帆量了體溫后,皺著眉頭說:“還沒退燒啊,得人工降溫。”

曉月急忙問:“問題不大吧?”護士頗為嚴肅的說:“燒不退就是麻煩事。”說著護士換了吊瓶后匆匆出去了,沒一會就拿著一瓶子的酒精和棉花回來了。

“妹子,來幫忙把他的衣服脫了。”

房間里的空調開到了最大,楊帆的上身被扒光后,曉月看見男人那健壯的身體時,不禁臉色一紅,扭頭不敢看了。護士倒是見地多了,嘖嘖兩聲說:“妹子,你哥哥長的可真帥,身材也很棒。”

說著護士看著曉月的紅臉,帶著一絲調笑的意思說:“害羞了?這是你哥哥呢,害羞啥?來幫忙啊,還愣著干啥?”

兩人用酒精在楊帆的腋下等部位擦拭,折騰了一會楊帆的體溫才漸漸的平穩了。這時候護士笑著說:“你哥哥的衣服都濕透來,我去拿衣服來,你幫忙給他換上。”

說著護士去了很快又回來,拿了一身病號服回來,掀開被子給楊帆脫褲子的時候,曉月立刻扭頭過去。護士笑著說:“干嘛呢?我一個人可不好弄,過來幫忙。”

曉月鼓足勇氣回頭,一回頭就看見了男人和女人區別最大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