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楊帆一個耳光把黑子扇的原地轉了一圈,氣急敗壞的罵:“你MLGBD,怎么不早向我匯報,我妹妹要是出事情,我連你一塊收拾了。”
楊帆這一巴掌扇過來,黑子不但不生氣,反而心里暗暗高興,知道自己押對寶了。一手捂著臉,黑子站在楊帆面前哭喪著臉說:“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我想給你打電話,又不知道您的號碼,想來找你匯報,又不知道您的住所。只好一大早就到市政府門口等,一直等到現在您才出現。”
楊帆估計黑子沒說謊,黑沉沉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急忙拿起手里的包說:“邊走邊說。”
到了樓下,黑子把自己的安排全說了,楊帆這才放心了一些。上來黑子的破昌河車,直接奔著郊區就來了,到了胡藍藍的別墅不遠處時車子停下來,趁著暮色楊帆操起黑子準備的一根水管,沖到別墅門口時,發現上面燈是亮的。
楊帆一看這情景,頓時就急了,心說筱月你別出事啊,出事哥哥一輩子都會不安的。
楊帆麻利的翻進圍墻,運氣的是里面的大門居然沒上鎖,楊帆領著黑子等幾個人,一溜煙上來樓,發現一扇門虛掩的門里頭傳來一陣淫笑聲說:“嘖嘖,這妞的皮膚這叫一個嫩啊,胡藍藍,你比起他就是白菜和爛腌菜的區別。”
楊帆心說壞了,不會是被趙德明這個老流氓得手里吧?一時楊帆也沒多想,一腳踹開門,拎著水管沖進去,大吼一聲說:“都不許動!”
屋子里這個時候,趙德明脫的光光的,正坐在床沿,同樣脫的精光的胡藍藍,正在賣力給趙德明吹簫。被脫的就剩下內衣的筱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趙德明的一只手。正在撫摸筱月的小腿。楊帆看見這一幕才算是稍微地安心了,運氣不錯,筱月沒出事。
楊帆的突然闖入,令趙德明的家伙一下就嚇軟了,胡藍藍也被嗆的連連咳嗽,這個時候黑子跟進來了。手里舉起一個數碼相機,卡卡卡的連拍了幾張照片。
“毒婦,老流氓,我要你們死。”憤怒的楊帆沖了上去,揮起水管就要砸過去,這時候身后一個小弟及時地保住楊帆喊:“楊書記,您可不能沖動啊。”
趙德明和胡藍藍被嚇成兩攤爛泥,躺在那里哆嗦著,臉色一個比一個白。楊帆被攔住后。大聲喊:“放開,老子不拿水管打可以了吧。”
說著楊帆把水管一丟。沖上去揪住胡藍藍地頭發使勁往上一提。一膝蓋就對著小肚子撞了過去。胡藍藍被撞地像條蝦米似地弓著身子。楊帆還不解恨。抬手狠狠地扇了七八個耳光。扇地胡藍藍嘴角都在流血了。這才把人一推開。兩個小弟把趙德明左右從床沿上架起來了。
“楊帆。你要冷靜。……”趙德明這時候還想狡辯。楊帆不等他說完。一看趙德明腰間那火軟趴趴地吊著。抬起一腳就踢了上去。
“嗷!”趙德明發出一聲森然地慘叫聲。這叫聲就好象地獄里被丟進油鍋地鬼魂發出來地。趙德明還不能伸手去捂著疼處。楊帆接著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趙德明地下巴上。打地這個老流氓一個后仰。狠狠地栽倒在沙發上。
發泄之后。楊帆飛快地拿起一條毯子。包起筱月后。回頭拿出手機。撥了侯大勇地號碼。對著手機大聲吼:“老侯。趙德明這個王八蛋和胡藍藍這個臭女人。把我妹妹用弄翻了。想她。還好我得到消息。及時趕到。你立刻帶人過來。老子這次要他牢底坐穿。”
不到十分鐘。侯大勇帶著刑警隊地人就趕到了現場。有黑子拍地照片沒證據。趙德明想抵賴都賴不掉。警察趕到之后。把這對狗男女帶下樓問話。侯大勇叫來一個女警。跟楊帆低聲說:“我們都下去吧。取證完畢了。讓這個女同志給你妹子穿好。”
楊帆對侯大勇地細心報以感激地一個微笑。走到院子里點上一支煙。惡狠狠地抽了幾口后。對著身邊地侯大勇說:“想點辦法。在里面搞一下那個老東西。”
侯大勇陰森森的一笑說:“這還要你說,里頭的花樣多了。我一定好好的款待趙副書記。”
楊帆漸漸的冷靜下來后,冷笑了兩聲說:“先通知元振還是先通知董中華?”
侯大勇拍拍楊帆肩膀說:“這個事情我來做,證據在手上,弄不死他我也就白混了。別的不說,光是未遂這一條,就夠他喝一壺的。另外,我看省里你該好好的活動一下,搞的他一輩子在牢里面蹲著。”
楊帆定了定神,點點頭說:“我心里有數。”
這個時候,那個女警下來了,走到兩人面前說:“那個小姑娘醒來,被人下地,用冷水毛巾一敷就得。小姑娘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哥哥。”
楊帆聽了一陣心疼,轉身飛快的上樓,沖到房間里,看見穿戴整齊的筱月坐在沙發上哭泣,心里更是疼的跟針扎一樣,走過去低聲喊:“妹子,都是哥沒照顧好你。”
筱月一看楊帆出現,立刻從沙發上起來,撲到楊帆的懷里,抱著楊帆就是一陣痛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姑娘心里真的是委屈了,自己的親娘啊,這樣對自己,換成誰也受不了這個啊。
楊帆連連拍著筱月地后背給她順氣,一邊低聲安慰說:“沒事了,不是有哥哥在么?以后你就三個親人,爺爺奶奶還有哥。”
筱月足足哭了有十分鐘地樣子,侯大勇推門進來,笑著低聲說:“楊市長,收隊了。”
楊帆這才帶著筱月下樓,侯大勇兩人請上自己的車坐在后排,黑子等人開著破昌河,一行人呼嘯著回到市局。案情很快就弄清楚了,胡藍藍沒有任何頑抗地可能性。把什么都說了。筱月在楊帆的陪同下也做了筆錄,這個案子算是板上釘釘了,趙德明和胡藍藍一個都跑不掉。
案子問到夜里11點,才算是基本結束,侯大勇讓司機開車把楊帆和筱月送回去。半路上筱月靠在楊帆的懷里,仰面淚眼對著楊帆說:“哥。這事情別告訴爺爺奶奶行不?老人家身體不好,我怕他們上火倒下了。”
小姑娘實在是太懂事了,實在太找人憐惜了,楊帆抱著筱月笑著說:“我妹子真是乖巧,能有你這個妹子,是哥哥前世里做了善事才修到的。”
這話說的筱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腦袋在楊帆懷里拱了拱,低聲說:“能有哥哥,才是我前世里修來的。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是個吃在念佛地善人,也不知道敲壞了多少木魚,才修來這么一個哥。”
任誰被半夜電話吵醒了。也都是不高興的。王晨也不例外,不過當他聽完楊帆說的事情后,驚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半點睡意也沒有了。這個事情楊帆肯定不是開玩笑,趙德明是市委副書記啊。
楊帆掛了電話之后,王晨想清楚了,楊帆電話里說只通知了他一個,意思很明白,請他代為向省紀委匯報呢。
王晨毫不猶豫的就找到手機。翻出省紀委書記劉傳的私密手機號碼,撥通了電話。劉傳正在床上睡地香呢,被電話吵醒之后,一看手機號碼就一個激靈。
“出大事了!”這是劉傳的第一想法,果然,王晨把事情轉述了一遍后,劉傳氣的一拍桌子說:“人渣!敗類!我立刻向郝南書記匯報。”
郝南的家里的電話劉傳打了好幾次都是占線,猜到應該是宛陵市委在匯報了,耐心的等了一下后。劉傳家里的座機響了起來。
“劉傳同志,立刻到我家來一趟。”郝南的語氣嚴肅而沉穩,劉傳連忙說:“我只就過來。”
第二天一早,董中華立刻召集常委開會,傳達省委指示,通報了趙德明的案子。事前不知情地人,全部都是大吃一驚,趙德明那個家伙,平時道貌岸然他的。居然干出這等事情來。
“省委郝書記指示。省紀委劉傳同志已經帶隊下來,堅決查處這樣的黨內敗類。…………………………。”董中華說地甚是激動。大有和分子決死一戰的氣勢。
因為筱月的事情,楊帆的省城之行算是泡湯了,不過弄掉趙德明這條大魚后,宛陵市委的格局瞬息之間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趙德明這一次是跑不掉了,空出來這個市委副書記的位置,到底是從宛陵選撥別的干部接任呢,還是從別的地方調來呢,這些暫時都是一個謎。
省委書記郝南地家里,組織部朱部長,正坐在郝南對面,兩人都是煙槍,你一根我一根的接著來。朱部長是朱子揚的老爹,是祝東風的嫡系,典型的本地官員出身。
“老朱,你對這個市委副書記的人選,有什么意見沒有?”郝南問的直接,客廳里煙霧繚繞的,朱部長發現自己很難看清楚郝南的真實表情。
“事關重大,組織部也只能有個推薦權,我倒是比較看好楊帆同志地,他畢竟是您一手從京城要回來的。年輕,能力強,做事情沖勁也足。最重要的,他是個廉潔的干部。當年緯縣上百億的資金流向,他手上清清楚楚,一點毛病也挑不出來。”朱部長這個話,是有歷史淵源的,當年是李樹堂的市委書記,在緯縣工業園區的資金上,多次拍審計突擊檢查,希望能找到點楊帆的毛病,結果是一點問題都沒查出來。楊帆做地夠絕地,所有的資金使用情況,一律在公告欄里和緯縣地網站上公開,拱投資方和市里監督。審計局的人到了緯縣,還要查什么帳啊,直接上網看就是了。緯縣工業園區九成九都是合資企業,投資商也盯著呢。
朱部長的話,頗有一點搔在郝南癢處的意思,從京城里把楊帆找回來,對于郝南而言,頗有一點得意之筆的味道。不過郝南不好放在臉上,而是微微沉吟,低沉的說:“這個同志確實不錯,不過還是年輕了一點啊。”
朱部長微微一笑說:“年輕有什么不好的?中央不是多次強調干部年輕化么?我看楊帆接任市委副市級沒有問題,從級別上來看,還是副廳嘛。”
郝南說:“是不是征求一下宛陵市委的意見?”
朱部長說:“我看沒必要,省委有決定權,另外宛陵那一攤子,您心里也清楚。很難形成統一意見。”
郝南慢慢的敲著桌子,頗為猶豫的說:“這個事情,在省委常委會議上,能不能通過,這還是一個問題啊。”
從這句話里,透出了郝南的真實意圖。朱部長笑著說:“我個人是堅決支持省委決定的。”
郝南心里算了一遍,組織部,省紀委,省委秘書長,這也才四票啊。這個事情,別人不好說,何少華是肯定要阻攔的。李樹堂的態度也很重要,當初李樹堂能當上常務副省長,主要是因為帶宛陵干的有聲有色,祝東風力排眾議給提起來的。這個人,好象不怎么聽使喚啊。
省里領導人看問題,按照某些專業的說法,那就是站在全局的高度看問題。什么是全局,估計沒幾個人能理解。趙德明出了問題,宛陵市委常委們的周末,算是徹底的報銷了。
發生在趙德明身上的問題,對于楊帆而言好處和壞處都說不準。兩種發展方向都有可能,好處的方向是楊帆有可能接任市委副書記,而且從目前省委組織部的關系上來說,楊帆的可能性相當的高。至于壞處,那就更明顯了,趙德明雖然討厭,但是他在位置上時候,局面是平衡,更利于楊帆在低調平穩的過渡。楊帆真的要接任趙德明的職位,隨著地位的變化,成為董中華和元振的強大威脅時,矛盾自然也就不可避免的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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