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一起玩游戲
斜陽照在佩衿那襲淡藍色的花色家居外袍上,幻化出淡淡的光華,卻壓不下他自身的光彩,這件外袍還是玫果為他備下的,玫果雖然不知這些夫侍什么時候會在王府過夜,但
都按著他們喜好提前備下了更換衣衫,以備不及之需,這里也正好派上了用場。
寒宮鈺開出來的條件,佩衿不是不心動,但他答應玫果在先,這三年內,絕不會離開她,他沉默并不是在猶豫,而是他聽出玫果和小嫻借著丫頭掃落瓣的聲音掩護,縮身在附
近偷聽,心里止不住的歡愉,她的確是在意自己的。
既然她用這機會試探自己,那他也借著機會戲弄她一番,算是以牙還牙,彼此取樂。
隨著他的沉默,暗處的玫果不安的舉動也就越加的明顯,他暗自偷笑,直到覺得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只怕她要跳出來了,才抬起頭,故作為難的道:“二公主開出的條件
,的確很合佩衿的心意,不過佩衿不能答應。”
寒宮鈺見他沉默了這么久,按常理是該答應的,沒想得到的居然是拒絕,也有些懵了,“為什么?”
佩衿背了手,慢慢轉過身面對于她,“我是長公主的夫侍,而不是她的侍兒,我要離開,就得要她的一封休書,如果我拿了那封休書,以后要我用何面目立于人前?”
寒宮鈺奇怪的看著他,“你以前從來不在意這個名份,為所欲為,為何現在你在虞國已是候爺,你根本無需要這個名份便可以立足于眾權貴之間,沒了這份顧慮,只怕
更受人推捧。”
佩衿笑了笑,“或許二公主說的在理,但佩衿現在覺得現在的身份更為逍遙自在。”
“受人冷落也會逍遙自在?”寒宮鈺相信剛才玫果對他的親昵絕對是作出來給她看的。
“佩衿并沒受任何人冷落,二公主誤會了,以后二公主不必再為佩衿之事費心操勞。如果再如他事,佩衿就此告辭。”佩衿微一弓身,行了禮便要離開。
寒宮鈺見他神色間對她全無留戀之意,心下凄涼,上前拉住他,“你對我當真沒有一點情義?”
佩衿輕抖衣袖,拂去拉住他手臂的手,“二公主不會不知,佩衿眼里只有交易,沒有情義。”
“對玫果也是如此?”寒宮鈺自然知道他自是如此,但總存在些僥幸,但聽他這么赤裸裸的說出來,仍是惱怒不已。
“她是我的夫人。”佩衿雖然從來就擅長掩飾心里想法,無論心里怎么回事想,臉上絕不會有所表露,這時卻不經意間,眼里閃過一抹溫柔。
躲在暗處的玫果聽到這里,一顆懸起的心,才算落下,他不會跟寒宮鈺走,但聽來聽去,他不走的理由都只是因為是她的夫郎,雖然這是事實,但玫果總覺得不滿足,僅是因
為名份才留在她身邊?納悶的折磨著身邊的樹葉。
小嫻難的見她有這樣憋氣的時候,在一邊笑得花枝亂顫,又不敢出聲驚動了那邊談話的二人,只得死勁捂著嘴,越捂,身子抖得越厲害。
玫果心里更是不爽快,罵了不知多少遍,這個沒良心的丫頭,落井下石,但任她怎么一個白眼一個白眼的丟過去,小嫻卻笑得更張狂。
到后來她終于急了,瞪起了杏眼,小嫻才勉強盡力忍著,可是又哪里忍得住,只不過轉過身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笑臉動了,可是亂抖得身子是顧不上了。
玫果還指望把接著偷聽,自不敢發作發出聲音,也只得由著她笑個夠了。
寒宮鈺對玫果更是妒忌的發狂,憑什么她只不過是一個名份就將他牢牢套住,而這偏偏是她的硬傷,硬是她給不了佩衿的,起碼現在給不了,“你難道只在意名份,命都不要
了嗎?”
玫果聽到這兒,徒然一驚,顧不得理小嫻,豎起了耳朵。
佩衿卻明她所指何事,心下冷哼,恨意更盛,表面卻裝作不知,“不明二公主的意思。”
寒宮鈺終于失了耐性,沉下臉,“以我所知,你這一年來不曾與任何女人同過房,難道你就不怕身上的蠱毒發作?”這一年來,每到節氣變幻之時,她都會派人相邀,當然每
次都是討了個閉門羹,她不服這口氣,只道他有新歡,暗中派人跟蹤,結果并無任何女子行歡,這讓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佩衿垂眸低笑,“佩衿是有夫人的人,這是我和夫人私下之事,不勞二公主操心了。”
“玫果?”寒宮鈺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你騙誰?你與她根本”
佩衿也不答,轉身便走。
寒宮鈺想到他剛才眼里閃過的溫柔,臉色一寒,突然欺身上前,去抓佩衿的手腕。
按佩衿的輕功,可以輕易避開,但他略一猶豫,卻沒避,任她握住。
寒宮鈺極快的翻過他的手腕,掀開他蓋過手背的闊袖,向他瑩白如玉的手腕上看去,一看之下,臉色大變,“你與她居然”
佩衿笑吟吟的收回手,仍用衣袖蓋了手腕,“佩衿不陪了。”轉身轉過花籬走向玫果藏身之處。
寒宮鈺呆若木雞,只覺得頭皮陣陣的麻,她不信,卻不能不信,他身上有血咒,她身為寒宮雪的女兒,自不會不知,玫果所有夫侍都種下血咒,但他們身上的血咒,血咒只有
在與人行歡時才會顯露的,但歡好后,仍自動消失,只有與玫果行過房事后,才會累成一點血紅出現在手腕處不會消失,而如今他手腕上確確實實的有一點血紅,鮮艷欲滴。
剎時間,她只覺得心焚如火,嫉妒得全身象是被燃盡一般,然她此時無可奈何,正如玫果所說,去留由著佩衿,如今他不肯走,她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既然受寵于玫果,又如何會走,玫果雖然在晉國現在處于弱勢,但玫果卻是太子妃,憑著這名號,也無人敢輕易動她。
拋開這個太子妃的名號,只要她愿意回到虞國,任是文穩穩當當的長公主,而自己現在地位離這一步尚遠,佩衿是個重利之人,如何肯跟她走?
壓下滿腹怒氣,暗暗發誓,他今天給她的羞辱,日后定加倍討還回來,如果有朝一日他落在自己手中,定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玫果聽到二人有相爭拉扯之聲,不知寒宮鈺對他要做什么,心里一急顧不得自己躲著藏著的,就奔出藏身之處,剛跑出幾步,卻見佩衿轉過花籬向她走來,才想起自己這樣偷
聽人家談話實在是有失了氣度,頓時窘迫不安,忙轉了身,裝模作樣的扮著出來賞花,一時間忘了這冬天,哪有多少花可賞?就是園中的梅花也不在這一處,對小嫻道:“小嫻,
這邊沒什么花可看,我們過那邊逛逛。”
寒冬的傍晚,風很冷。
佩衿見她沒加風袍便出來了,可見當時是何等急情,解下自己所穿外袍,追上兩步,給她披在肩上,柔聲道:“怎么不加件衣衫再出來。”
玫果知他不走,雖然剛才滿腹怨念,但終是滿心歡喜,現在又見他地他笑了笑,也不拒絕,將手臂穿進袖中,衣衫長天,頓時蓋了她的手,提了提拖地的袍角。
佩衿笑了笑,為她束起腰間織帶,衣衫才不至于拖到地上,雖然不合身,但松松垮垮卻別有一番風味。
順手攬了她的腰,回走。
這是她的后院,到不怕有外人撞見二人親密而有難為情。
小嫻跟在身后,撅了小嘴,這二人親親我我,倒當她透明了。
寒宮鈺轉出花籬,正好見佩衿擁著玫果,眼里噴出嫉火。
玫果感到身后赤辣辣的不友善的眼光,停下來,轉過身,揚眉看見她轉身,慌亂間掩去,卻沒未曾完全掩住的敵意神情,將佩衿自然從她腰間放下的手,握住,佩衿手掌反握
,與她五指相扣。
“既然他不肯隨皇妹去,我也不能勉強于他,辜負了皇妹的厚愛了。”
寒宮鈺緊盯著掩在袖中相連的手,恨得牙癢癢,也不甘示弱,“他的胃口向來不小,只怕皇姐難以長久將他留在身邊。”
玫果不明佩衿為什么要讓她誤認為他是貪圖她的地位權利,但既然他這做,想來也有他的道理,也就順著佩衿之意,“在皇妹上位之前,起碼他不會有所改變。”
寒宮鈺冷哼一聲,一拂曉闊袖,“那皇姐可以多用些心思保住你的位置才是。”
玫果漫不經心的笑了笑,“謝謝皇妹提醒,倒是讓你白費了些心思了,我心里過意不去,我這就讓人備些宵夜,不如我們一起玩玩再走?”
寒宮鈺雙眸一亮,難道玫果嘗到了甜頭,也知道尋歡了?但對她的終是不敢輕信,“不知皇姐有什么好節目?”
玫果想了想,“我這兒現在有三個夫郎在府中,剛好膩也帶了三個侍兒過來,這人數上正合適不過,倒有個好玩的玩法,只是不知皇妹玩是不玩?”
寒宮鈺更是心花怒放,看來是想對了,“有皇姐盛情相邀,我且能相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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