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葫

六五六 焦飛求親,純陽有寶

六五六焦飛求親,純陽有寶

通天五子久未相見,此番重逢,自是有一番熱鬧,山河鼎內的空間,因為來了這許多賓客,已經顯得有些狹窄。

好在通天五子中大神通之輩盡有,便是再傳弟子中,也有如焦飛這等多寶之輩,臨時放出幾座煉就的天宮,也就把這些賓客都招呼好了。尤其是焦飛的大混沌戰船,已經被當作第二主場,雖然通天七子大多都不缺法寶,但是如大混沌戰船這般,只差一步就晉級幻神的法寶,也都少有,何況太虛乃是數十種陣圖合一,煉就的特殊法寶,一件就頂得尋常幾十件。

郭小山,蘇相,云無邪,純陽子,四象道人穩居高坐,下面賓客無數,二代,三代弟子中也只有元神之輩才有座位,加上賓客中的高人,足足有近百位元神道人,焦飛平生見過的厲害人物盡多,卻也沒有見過這般多的元神道人,不禁暗暗嗟吁,心道:“中央星河果然比四大星宮,七凰界都繁盛多了,其余地方哪得有這般多的元神人物?這還只是本派小山祖師的壽誕,不知斗法勝,老丘,太玄,廣成,純均道人,王孚道人那些大能之輩的壽誕,該有多么熱鬧。”

焦飛亦知道,這中央星河便是道門最為精萃所在,十大道場開創之輩,就是道門最頂尖的大神通者,這一界中只有跟他們修為相當之人,再無道行超過他們之輩。就算是七凰那般存在,也就是跟這些道祖相當,大家不相上下。

若是這些道祖壽誕,就算郭小山,蘇相這些人,也只有下座的份,焦飛雖然道法高強,但是輩分太低,成就元神合道又太近,還不無什么地位可言。

郭祖師的壽宴開了,焦飛便沒那么忙碌,他自是去跟陳太真,蘇真兩位師兄一起。蘇真和陳太真雖然都煉就元神,各有道場執掌,但是在通天七子的各路支脈源流傳下的弟子中,卻也算不得最出色。焦飛和兩位師兄一起,轉是他這個小師弟,最為引人關注。

蘇真呵呵笑道:“這才沒幾年不見,師弟居然已經元神合道,我等做師兄可有些慚愧。你回來時也不說,是怕做師兄弟的嫉妒你么?”

陳太真亦笑道:“當初你入我們天河門戶,修為才不過入門,沒想到如今已經超出我跟蘇真甚多,已經有了一派道祖的實力。你那天鼓星道場經營的如何?可有佳弟子傳承?”

對兩個師兄的詢問,焦飛也不隱瞞,便把門中幾個弟子的修為說了一遍,登時惹得旁邊,跟自家老爺一起的姑緲仙子大驚。焦飛先前出手雖然厲害,眨眼間便把大敵驅走,但是姑緲仙子存了先入為主的念頭,并不以為那是焦飛法力高明,只是以為他繼承了山河鼎,故而有這許多能耐。

聽得陳太真和蘇真的說法,又聽了許多賓客的私語,姑緲仙子這才知道焦飛的真正根腳,不由得動了幾分心思,扯了扯陳太真,有些小動作來。陳太真本要跟自家師弟敘舊,哪里經得住自家夫人這般攛掇?當下就扯了姑緲仙子到了一邊,有些不悅的問道:“夫人何如此作派?我跟兩位師弟都是許久未見,正有許多話說,你扯我作甚?”

姑緲仙子說道:“你只顧得敘舊,卻不想自家兒子也老大不小,該有個出處。”

陳太真有些意動,說道:“夫人這是想我跟焦飛師弟言語一聲,收了原兒為徒么?他如今已經是元神法身,還有元始天魔印這般洞天法寶,原兒投在他門下,果然是前途遠大。”

姑緲仙子輕輕嗔怒道:“你那師弟本事的大的,但是招惹的敵人也大,我如何敢讓原兒投在他門下?你可知他得罪了多少人物?我也有幾個閨中密友,剛剛打聽過了你這個師弟的根腳,他煉就了先天劫運道種,被許多大神通之輩覬覦,去阻攔他元神合道。結果不知怎么,居然是太玄丈人出手,把河洛天書送了給他,結果你這個師弟,元神合道之后,便去尋那些人的麻煩,接連鎮壓了四位元神合道的老祖,滅了許多家道場。這些道派中,頗有幾家,跟十大道場有些干系,誰知道會不會有哪位老祖忽然生了心思,把他輕輕捏去……”

陳太真雖然也聽得焦飛的許多事情,畢竟不是個八卦的人,沒有詳細打聽。知道了焦飛有如此攪翻天地的手段,也是半晌驚訝。姑緲仙子又說道:“我不敢讓原兒拜他為師,卻想借你這個師弟的本事,幫原兒結下一門親事。我已經有了上佳的人選,只是怕我們云浮道場不夠份量,故而沒敢前去提親。如今有你這位師弟,一副好身手,如何不求他幫忙?這般事兒,才是一勞永逸的好算計,比讓原兒拜師好多了。畢竟你我也都是元神之輩,全心栽培兒子,也不見得就比拜入別人門下差了。”

陳太真聽得夫人是這般算計,也是暗暗好笑,對自家夫人說道:“你也太愛算計,難道非要我陳氏一門,都去做倒插門不成?這般傳宗,說出去可也不甚光彩。”

姑緲仙子半嗔半怒,夾磨了自家老爺好一會,陳太真畢竟違拗不過自家夫人,加之姑緲仙子這般做法,也是對他獨子陳原大大的有好處。故而攜了夫人,又復回到了焦飛和蘇真身邊,他和焦飛的師兄弟情誼非比尋常,當下也不可套,便輕咳了一聲,拉住了焦飛,把自家夫人的算計,跟焦飛說了一遍。

“我家夫人瞧中了純陽子祖師門下,驪山師伯的再傳弟子樊梨花,只是那樊梨花也是我們通天七子一脈,四代弟子中少有的煉就元神之輩,原兒修為不足,我夫妻一直都不好前去求親,這次就想借師弟一個面子,看看有無機緣。”

焦飛聽得是這樁事兒,心底就有些作難,他可沒有做過這般保媒招聘的勾當。何況樊梨花在天河四代弟子,也算是出類拔萃之輩,一直都跟在驪山老母身邊,被純陽子點名做主陪,顯然對這個三傳弟子喜歡的不得了。

自己雖然也煉就無上大法,但畢竟輩分在這里,如何好跟長了自家兩輩的祖師,去做這般魯莽的勾當?

不過他畢竟跟陳太真的交情非比尋常,想了一想,暗暗笑道:“若是焦師秀,焦玉緣有甚事情,我這個做老爹的,只怕亦是如此,什么面子都肯舍了。這件事兒成與不成又不在我,也就是舍了面子,去說一聲罷了。萬一能成,也不枉陳太真師兄求我一場。”

陳太真亦知道這件事有些為難,正自踟躇,姑緲仙子卻不想這件事黃了,正要加緊幾句,焦飛已經先開口笑道:“陳太真師兄真會給小弟找活計,這樁事兒也是好的,只是我沒干過這般保媒招聘的事兒,成與不成,師兄和師嫂莫要怪我。”

陳太真聽得焦飛答應,呵呵笑道:“這樁事兒,做師兄的本不好開口,只是我就原兒這么一個孩子,自然要厚了老臉。師弟你就勉為其難罷。”

蘇真也在旁聽得,亦是笑道:“若是師弟運氣果然好,下次我有了兒子,也請師弟保媒。喔喔,我那徒兒羅阿大,也未曾婚配哩……”

師兄弟三個說說笑笑,姑緲仙子雖然心焦,卻也插不進嘴去。何況她本來就頗嫻淑,嫁了陳太真之后,一切都聽自家老爺的,就是這件事兒,做娘親的心思重了些,卻也知道禮數,不肯失了分寸。

焦飛游目四顧,見陳原正跟幾個別派的年輕人閑聊,便抬手招呼了他一聲,對陳太真說道:“師弟這就去嘗試一番,且讓原兒跟我一起罷!”

陳原也不知焦飛叫喚他來作甚,但是這個少年在父母教導下,頗為持穩,跟了焦飛也不發一言。焦飛帶了陳原,便直奔通天五子席間,通天五子身邊,只有幾個最親厚的晚輩,陳太真,蘇真,焦飛都已經能夠獨當一面,轉無位子。

見得焦飛過來,郭小山祖師也是歡喜,召喚了一聲,焦飛帶了陳原,給五位老祖一一叩頭。純陽子見焦飛把眼往他這邊望,不由得笑道:“焦飛你在望些什么?我這個做祖師爺的可是頗窮,不比你有多寶童子的美譽,我老人家還想問你討些寶貝,好賞賜自家晚輩哩!”

焦飛呵呵一笑道:“徒孫哪里有幾件法寶,當不得多寶童子的謬贊。剛才我是瞧祖師爺身邊的幾個同門姿容風采不同反響,這才多望了幾眼,純陽子祖師莫要多心也。”

純陽子在通天七子中修為雖然比蘇真和陳太真略差,但是他卻是通天七子中另外一個擁有純陽至寶之人。他當初偶然得了道門十祖中第一人的老丘指點,得了九口先天無極碑其中一口,經過數千年祭煉,早就與元神合一,能夠把自己法力,借助先天無極碑之力,提升到元神合道之境,故而當年的羅公遠會說,天河劍派有三位老祖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