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福

第八章 姨娘交鋒

五月的陽光還不怎么強烈,在這種春夏交接的天氣里感受一下陽光的洗禮還是很宜人的。但是大多數人還是害怕這種上午的陽光,就怕曬黑變丑了一分而早早的躲進了屋子里。

上官府的后花園里很是安靜,就連平日里整理花草的丫鬟婆子都躲到一邊不見了人影。遠遠的便看見一個穿著荷色衣裙的女子正在花叢中漫步。后面一個小丫頭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頭,似乎在愜意的欣賞花園里開得正盛的鮮花。

“碧璽,看看我的發型和妝有沒有亂?”前頭女子突然轉過了頭。只見女子臉上因撲著厚厚的一層粉而顯得膚色很白,眉毛和嘴唇都經過修飾,頭上戴著兩只金簪,處處都透著精致。然而她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應該是胸前那串碩大的珍珠項鏈,粉白色的珍珠粒粒都是同等大小,且圓潤飽滿,被繞了一圈一長一短的掛在女子纖細的脖子上,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多色的光彩,說不出的耀眼,給女子很是增添了幾分富態。

小丫頭聽完自己主子的回話,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自家的主子,停了一會才笑著到:

“二姨娘,奴婢看您哪里都精致著呢,比著花兒還美。定能把老爺給迷住,說不一定一會老爺見了要看直了眼。”

“你這丫頭,嘴就是甜。”二姨娘似乎很滿意自己丫頭的說話,繼續朝著花園深處走去,不多時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帶著疑問小聲道:“你確定了?……定往這來?……

“錯不了,……奴婢……盯著。”斷斷續續的話語傳來,但還是可以聽出二姨娘在等人。

“二姨娘,這太陽烈著呢,您要不要去亭子里歇會?”在后花園的水池邊地勢高的地方修著一個亭子,因為上官安吳經常喜歡來亭子里面坐著看看水作作畫,某日興致高的時候大筆一揮這亭子便被取名逸心亭,既是賞景又是歇息的好地方。

“嗯。也好。”二夫人點頭應好,心里則在想著歇歇挺好,免得熱得出汗把妝給弄花了。反正亭子在高處來人了也看得見。

之后便聽到主仆二人親微的腳步聲向著逸心亭而來。還沒走近遠遠的,二姨娘便看見亭內坐著一紅衣女子正慢悠悠的端著一杯茶,身后立著一小丫頭。

二姨娘見此便放慢了腳步,想到自從二夫人被禁足后上官安吳就一直呆在杏院的五姨娘何氏處,好幾天沒去她那里,心里呆著幾分酸楚,便開口道:“原來是何妹妹啊?今天怎么沒呆在院子里,反而跑到這里喝茶來了。說不定這會老爺已經奔你那里去了呢?”

五姨娘聽到二姨娘呂氏的刻薄話語,不以為然,反而臉上放大了笑容:“呂姐姐上來喝杯茶?妹妹在這里向姐姐道歉了。可是誰讓老爺這幾天愛上了奴家的一只新舞,奴家只好受累了。”說到后來語氣中帶著得意。

兩人似乎誰也不愿共處一處,一個亭內一個亭外。聽到這話,站在亭外的二姨娘氣得臉上白一陣紅一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道:“那是,誰能比得上妹妹的風姿,畢竟出來的地方不同呢。”說道后來竟是用手帕捂著嘴呵呵笑了起來。

這下五姨娘被氣得一下說不出話來,猛的站起了身子,惡狠狠的對著二姨娘道:“呂姐姐進來歇息下吧,做妹妹的理該相讓的,妹妹這就告辭回去等著老爺臨幸。姐姐請。春兒,我們走!”

斗氣中的二人誰也沒有看見背后兩個丫鬟的眼神互動。

二姨娘聽到五姨娘要讓出亭子,也毫不客氣,起步踏上亭子的臺階。同時五姨娘也走到了亭子的臺階上準備離去。然而在兩人交替而過時,也不知是誰碰到了誰,只聽到“啊”的一聲,似乎春兒被人扯住了衣服身體不穩,又似二姨娘不知被誰拉還是推了一把,接著是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璀璨的珍珠掉了滿地。正挺胸抬腳踏下臺階的五姨娘一下踩了上去,腳底一滑,便身子向前滾了出去,接著便是噗通一身,然后一陣“啊”的慘叫。

身后的春兒欲扶住踩空的五姨娘,結果也因著身子不穩加上滾落得珍珠,跟著摔了出去。嘴里還在喊著:“五姨娘!”

而被身后的碧璽扶住身子的二姨娘則是愣了一下,最開始見到五姨娘往下倒去還有幾分幸災樂禍,說著:“喲,水妹妹這是怎么了?走路都這么不小心。”

而丫頭春兒似乎摔得不重,也顧不得疼,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跑到五姨娘身邊,哭著道:“五姨娘,五姨娘,你怎么樣?”

“怎么回事?”猛的亭外遠遠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原來上官安吳上朝辦公回來準備到逸心亭坐坐,結果便聽到一陣哭聲。

五姨娘因為春兒的搖晃呼喚,倒是馬上醒過神來,但是腳上錐心般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哭叫起來:“啊!我的腳!我的腳好痛!”待春兒看時,只見右邊腳踝處已是紅腫一片。

仗著生了兒子,一直頗有得意的二姨娘聽到上官安吳的聲音,再看看地上掉落的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一下傻了眼,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上官安吳看著站著的二姨娘和躺在地上不停喊痛的五姨娘,臉色變得漆黑,對著身后的路任,路勇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請大夫,找軟轎讓婆子把五姨娘給抬回去。”

片刻便有人上前用轎子抬著五姨娘朝西園杏院而去,二姨娘則像失了魂一樣由丫鬟碧璽扶著也尾隨的轎子向著杏院而去。不多時吵雜的后花園又恢復的一片寧靜,花園的花朵仍是開的一片燦爛。

大約隔了一盞茶的功夫,遠遠的粉衣女子的呼喚聲傳來:“小姐,你在哪?小姐?”

看到半天沒有回音,粉衣女子似是急了,帶著擔憂對著旁邊的綠衣女子道:“姐姐,你說小姐跑哪里去了?一會就要用午膳了,可不能讓大夫人等著呢。否則大夫人又要擔心了。”

“再找找,小姐從不亂跑的。別太擔心。”綠衣女子沉穩的聲音傳來,只是擔憂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平靜。

聽著腳步聲漸漸的遠了,亭子不遠處樹后的草叢里一個小丫頭無奈的探出了小腦袋,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踏著小步朝東園而去。心里則在想著:哎!哪里都不得安寧!睡個太陽覺都不踏實。

傍晚用膳前的時候,上官婉清才從趙嬤嬤和大夫人的談話中知道:五姨娘扭傷了腳,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而幾人嚷嚷著你推了我她拉了她,五姨娘和丫頭春兒是一口咬定,而二姨娘卻是絕不承認,杏園五姨娘所在的西廂又是亂作一團。上官安吳震怒之下罰了二姨娘禁足半年,不得踏出院門,又怕二姨娘帶壞了孩子,二少爺也交給奶娘嬤嬤單獨照顧,半年都不得相見。

上官婉清偷偷聽完,面上不動生色,心里則是不以為意的憋了憋嘴:還挺有意思,不過兩個人都沒討到好啊。可是誰又能懷疑到還在傾月樓禁足不出的二夫人頭上來呢。

今天眼睛很難受,估計是電腦看見了,去打了點滴回來還是接著又寫了一章。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幫忙推薦下。謝謝。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