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賣菜
第三百二十章
從三舅的開業典禮這后。李玉就一直呆在家里，現在的冬天還比較冷，雖然他們家鄉從來沒有下過雪，但是這大棚，卻需要在晚間保暖，所以每天的一早一晚，李玉就要忙著搭毛氈，和取毛氈，做到有效的保暖和日照，通風，保證大棚能夠正常出產，當然，也免不了小小的作弊，所以每一年，李玉家的菜都是種得最好的，出得最多的，幸好，他們是土大棚的擴廣者，大家都相信他們有特別的技術。
這所謂的技術，不是沒有人想過，也不是沒有人試過。李玉家曾經多了不知道多少免費的勞力就是為了這些技術而來的，結果卻是活也干了，屁啥也沒有學到。
也有人說是因為地的關系，為此，村里有那想撿便宜的人，主動拿好地來換她家的地，結果倒也好，不知道是心理的原因，還是因為水夢源的水澆得時間長了，對土地確實有一些改變，反正，這一次，總算是有些人得意了。
可惜的是，好景不長，肥料的大量使用漸漸的被農民所接受了，比起肥料的方便來說，不管是沼液也罷，農家肥也罷，蛐蟮尿也要，要搬到地里，都是需要人工的，而肥料剛不同，每個大棚里面都安裝了自來水管，方便澆灌，使用肥料更是方便無比，甚至都不用選天氣。而成果，當然也是喜人的。越來越多的人堅持不住，寧愿把自家的農家肥賣給外村，也不愿意用斗車推著去澆地。
除了一小部分被村子大多數人稱為死板的沒有用過之外，那兩年，壩里那些種菜的人真是賺得不能再賺了。為此，他們走路都好似有風了一樣，特別是在這些‘死板’的人面前，那個得意啊，就是李婆婆那么好脾氣的人也有些忍不住暗中抱怨了，好多次，都在李玉的堅持下才收起了買肥料的過程。
只是，好景并不長，四五年之后，結果出來了，高產了幾年的他們，土地開始慢慢的結板，水份流失很嚴重，跟用農家肥的那種松軟肥沃的樣子根本就沒得比。那些人雖然還是同樣的在他們面前現，卻是誰都看得出來，現在變成了外強中干，沒有用肥料的幾家總算松開了越來越緊的眉毛。
那個時候李玉才告訴李婆婆。肥料其實并不是不可以用，只是要科學的，合理的運用，大頭還是放在農家肥上面，反正，他們這缺這東西，盡管如此，嘗到甜頭的這幾家，也是很少用肥料這東西，農村把一畝三分地看得非常的重要，那可是唯一真正能留給子孫后代的東西，當然要用最好的方式，能延續最久的方式來對待了。
吃過虧的村民們，也開始慢慢的改變了觀念，農家肥的比例是越來越大，雖然趕不上以前的肥沃松軟，卻也比很多外村的情況好了不知道多少。
外村某些看著忌妒的人們，李家壩的人把自身經驗講了出來，不但沒有得到支持，還被投以看白癡的眼神，很多不夠淡定的人為此吵了不少架呢！
不過，李玉知道了之后僅只是一笑置之，重生的她，在前世的時候一零年回家，村里的人都說，他們村最好的土地，大地，都結板得難種死了，用的肥料不少。卻沒有見肥多少的地，收成倒是隨著一代一代的改良種還不錯，除了味道稍微比以前的淡些之外，都可以接受，不少老人家都說，這地啊，是越來越難種了啊！
每一次，李玉來搭毛氈的時候，她都會抓一把松軟的泥土在手上，感覺它的滋潤，雖然重來沒有學過農的她，這一兩年來可是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書，還由舅爺出面托交情跟農業局的某些專家請教過呢，誰讓她婆婆玩得不爽，偏偏要種起菜來，她的水夢源作弊是方便，但總得有理由啊，注定了引人注目，被人問起來了難道啥都不懂還能行！撒謊，有的時候不是那么容易滴，特別是這種彌天大謊。
現在的蔬菜，每天出車不知道多少次，一早一晚的賣菜時間。需求量是大大的增加，就連幾個省里的特供飯店，也都加大了出貨量，很多公司都快放假了，結算啊，尾牙之類的，讓那些飯店大賺特賺，做為原料提供方的他們，當然也跟著喝點湯了。
新的一年，在大家的忙碌中悄然靠近，因為很多的熟人問到了是否在鄉里賣菜。李家壩村子里面的人一起商量了一下，決定在過年之前在鄉里賣上一次，他們這里的風俗是初幾里不買菜的，更何況，大冬天的，沒有大棚蔬菜的鄉親們只能吃上一冬的蘿卜白菜土豆之類的，再好吃也膩味了。
更何況過年的時候，在外面讀書的，打工的都趕了回來吃團圓飯，很多外村的人都托了十彎八拐的親戚來壩里均一些菜呢。李家壩在十村八灣的非常出名，大家都知道，他們的菜是要拉到大城市里面去的，家家都是要先買車，才修房的，就算是睡大棚，也要擁有販貨的工具。找車的，買菜的，一提起來就找李家壩準沒有錯。好多村都跟著學了起來呢，只是，他們很多在年前都處理進鎮里，縣里，等地方，比起小鄉里價格高了不少呢。
一大早，李大伯就開了車延著馬路裝起了菜來，這些都是有菜，又自愿低價一點賣鄉里的村民們，一家筐，等到開出村口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大車了。
李玉李芳李玫今天四人一起去做菜販子，當然，司機是躲不過去的余晟睿同學，呃……雖然從來沒有聽到他過一聲不字，但是好奇，大家總是會覺得好似很不好意思之感，所以李玫跟李芳她們兩人都不太愿意主動去招惹他，有點敬畏啊！
“大哥，你要一起去不？或者，你在車上等我們。還是下車去逛一下？”李芳最先下車，連忙狗腿的跑到駕駛臺前面獻媚的說道，不過，那表情，那語氣，就好似在催促著余晟睿趕快離開一樣，余晟睿靜靜的看了她兩秒，然后挑挑眉，說道：
“你不讓開嗎？”一只手搭在手門上，那意思，不用也明白，李芳訕訕的摸摸鼻子，乖乖的退了兩步，眼睜睜的看著大哥推開車門下車，連屁都不敢放一下。
“姐，大哥在這里不是很好嗎？我們負責收錢，大哥負責稱稱！多完美的配合啊！”免費勞工啊，姐還真是傻蛋，竟然還趕，而且，這是啥天氣，大冬天呢，這街上可不比大棚暖和啊，要去接觸那些冰涼冰涼的菜，會冷死她的，她寧愿去碰號稱世界上最臟的又最必不可少的東西，那樣至少還可以體會成功的感覺。
呃……李玫跟李芳互相看一眼，發現兩人眼中所包含的意思一模一樣，連忙互打眼色，李芳最先開口道：“玉兒說得也是啊，分工合作，速度最快，我們拿來那么多菜，電子黎也有的，要不……我們也分開好了，我們也剛好兩人，一個稱，一個收，也都一樣呢。”
“對啊對啊，芳兒說的對，這樣的話速度更快一點，那樣我們就可以早點賣完，賣完之后就直接回家去，這天氣，真的好冷啊！”重來沒有叫過冷的李玫，今天非常犧牲啊，不但叫冷，還縮著脖子，搓著手臂，那樣子，還真是一副冷到了的模樣呢，害得李玉想懷疑她也不好意思了。
點點頭，表示同意她們的意見，反正也無所謂，有大哥在她正好可以更輕松一點呢，她們兩人在一起，她想偷點小懶都會不好意思的，現在這樣正好。
“那幫你們擺長一點嘛，一邊站兩個人，我們就去買年貨了，第一會買完年貨就回來幫你們賣，這個賊天氣，硬是冷得很，看那些人咋就起來這么早呢，我們賣東西的人才到，街上就這么多人了。”李大媽覺得手指著都是木的，特別是抬菜筐子的時候，那個冷啊！簡直是不能形容了。“李成忠，你不快點找個時間把這玻璃給裝起，我就干脆不坐你那車子了，晟睿啊，回去的時候大表嬸也坐你的車好了，稍微擠一下就成。”
“可以是可以，不過，媽，你確定我們賣完了你能趕到嗎？”李芳意有所指的示意自家老媽看看街上越來越多的人群，現在李玉總算明白了一點，中國的國情為啥有個人口多，看看這街上吧，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在那里，也許今天是臘月二十九，過年的最后一天，放假的，請假的人全都湊到街上來了，一家辦年貨，就是一群人一起，也難怪會一眼看過去，全都是人頭啊！
“早曉得這個樣子，就應該喊你王媽他們回來的時候順便帶點回來，看這個樣子，還真是有點難擠啊！好了，不給你們說了，等會人是越來越多，到時候更是難擠得很了！”李大媽也沒有心再說話了，她站這里一會兒，過去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們鄉上這過路場兒，都快被這些人給淹沒了。
“聊完了啊，我們都賣出去一整筐了，你們還在聊！”李玉沒好氣的瞪了她們兩人一眼，他們難道看不出來現在很忙嗎？在李玉的目光威脅之下，兩人摸摸鼻子，老實的賣起了菜來。
李玉總算可以松了一口氣，趁現在一時人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剛才他們在那邊說話，李玉這邊就來了幾個人買菜，因為是過年，他們的又是換季蔬菜，這些人一買，就買了不少，待客也倍有面子啊！
眼看沒人，李芳有些不服，剛才被說，現在反應過來了，正打算說話，她們那邊又恰好來人了，而且還是熟人呢，她們都還沒有開口，對方倒是先打了招呼，“咦，李玫，你們在賣菜啊，你們李家壩的大棚蔬菜難得來一回哦，給我稱一些！”呃……原來是李玫的熟人啊！
“要得，老師，你要些啥子，我馬上給你稱，老師過年回家不？師母呢，沒有一起出來辦年貨嗎？你女兒應該也放假了吧，她現在是讀初一了吧，在哪里讀呢？老師你們班上嗎？”來人是李玫的中學班主任，足足教了她三年，李玫跟王毅蕭考上了一中的快班，不但是他的驕傲，同時也是整個學校的驕傲，要知道，考上一中快班的學生，他們學校至少十年都沒有出一個了，卻沒有想到這一次會是一下子兩個。
呃……當然，在李玉前世的時候，一直抱著年級第一的王毅蕭其實才是唯一考上一中的那個人，李玫嘛，完全就是編外人士，不過，李玫這人非常的堅韌，小的時候跟李玉聊過了之后，就一直以一中為目標，家里又有一個姐姐可以開小灶，平常李心圓放假也可以請教，她可是為了一中經常性跑半個壩去找李心圓請教啊！她能考上，實際上在知道她背后努力的人眼中，并不是個驚奇。
送走了班主任之后，接下來又來了不少的老師，幾乎個個都跟李玫認識，一則是他們學校確實不大，老師也就二三十個，要認完其實很簡單，二則李玫本身在他們鄉中學算是名人，不認識的也少。他們賣菜的地方更恰巧就在新的教師宿舍對面，那些老師從窗口都可以看得清楚，也難怪，一下子就來了這么多。
人越來越多，有些人看到菜筐子慢慢的空了，開始急了，拉關系的，扯親戚的，直把幾人忙飛了起來，李玉還抽空白了一眼自家大哥，他太悠閑了，這里唯有他才讓人扯不上關系，就是李玉，她爸爸的，媽，婆婆的，反正，她的名字是少有人識，一叫就是誰誰誰家里的，讓人郁悶的是，不答都不行。
不過，最郁悶的顯然不是李玉，而是李芳她們那里，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李玫，李芳只是被連累了而已，她在家呆的時間也不算太多，識得她的并不算太多，而李玫不同了，土生土長的十幾年，叫得出她名字來的都是一大堆，隔老遠都叫了起來，讓李玉偷笑，幸好，她們是分開的，不然的話，那她也會跟著倒霉啊！
眼看他們都忙不過來了的時候，生力軍到來了，跟隨李婆婆他們那一大路來上街辦年貨的小孩子簡直是一大堆，李心圓，李淵，李雪，李平……隨手一點，都是十來個，在他們好友親人的威逼之下，主動擔起了大任，稱的稱賣的賣，算帳的算帳，收錢的……還是他們四個，菜攤子再度分家，由兩家變成了四家，幸好，稱這東西他們是大的小的都不缺，只缺的是人手啊！現在也總算是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