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越手拿著電話聽玉繡純悲戚抽噎,一時之間卻拿不出什么話去安慰對方,其實在剛開始的同情和憐憫之后,譚越卻暗中為玉繡純感到了一陣輕松,這么多年,王占文一直臥床,雖然有些意識,但也不過比植物人強了那么幾分罷了,說實話,根本就是娘倆的累贅,起到的,也無非是一種心理心情上的安慰而已,現在徹底走了,這娘倆也有可能過上新的生活了。
只是,這樣一來,譚越就有些為難了,分局那邊的事情被簡單平息,現在也不需要譚越去做什么了,但看著病床上昏昏沉沉正在輸液的小家伙,以譚越的為人,很難做到就此撇手。
正在思忖之際,忽然外邊一陣亂騰,譚越一皺眉,還沒等想別的,房門就給人推開了,一群人簇擁著走了進來,從氣勢做派上,譚越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些人應該是瑞麗方面的官員。
高洋此時表現的雖然很熱情,但他心里卻是極度的震怒,本來今天心情就不好,忽然間,卻出現了自己管轄下的一個區分局給人整個兒控制住了,還沒等這邊調兵遣將呢,軍方和上頭兒的電話就接連不斷的打過來了,身份一個比一個高,語氣也一個比一個更嚴厲,讓他吃驚的是,沒有人為那些可憐的警察說話,相反,電話中的這些權力人士,無不都在告誡他,對于犯錯的警察以及相關人員,一定要嚴查不怠!
放下電話就有些發暈,好在這樣的事情國內并不新鮮,僅僅片刻,他就想明白了,肯定是那幫子警察和某些官員恃勢為惡,結果卻碰到了一塊大鐵板,結果呢,自己卻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雖然自己現在是個市委書記了,可也就是名字上好聽一些罷了,實際上也還是個處級干部而已,管理的依舊是瑞麗這十幾萬人民群眾,這樣的小官兒,全國都無其計數,這要是惹著了那些權力人士,輕輕松松就能把自己給收拾掉,等想明白之后,趕緊給自己的幾位老領導老同學的打了電話,通過各種途徑一了解,當得知自己惹到的人和京都那個姓唐的老人關系密切之后,他當場就冒出了一頭白毛子汗!思前想后總覺得不妥當,趕緊帶了和自己親厚的秘書長等幾個同僚,來醫院慰問來了。
當他推開門,看到病床邊坐著的那個年輕人的時候,一邊為對方的年輕而躑躅,一邊卻又迅速的調整心態,熱情的奔了上來。
“個別害群之馬,哪里都難以避免,我相信咱瑞麗的黨和政府,對于這次事件中所涉及到的責任人會予以重處!高書記,告訴你一個我剛剛接到的壞消息,就因為在西城分局中耽擱了近兩個小時,致使這小男孩的父親王占文,因為氧氣耗盡,窒息身亡了”!譚越倒不會去和他們擺臉色,不管他們是好官孬官,畢竟和這次事件沒有關系,現在這些父母官來了,也是個機會,將玉繡純的事情告訴他們,要他們重點照顧一下,對娘倆以后的生活會有大幫助的。
“什么?還有這樣的事兒”?高洋是掛斷電話后,想明白來路便匆匆趕來的,也只是在路上通過電話簡單了解了一下事情的過程而已,只知道是市局一個副局長的侄子仗勢作惡,尋了個各級權力機關都在極力避免,甚至還有些私下縱容的錯處,把人家兩個購買毛料的小伙抓到了公安局,其后,又因為那個紈绔打傷了毛料商人的孩子,這才讓兩個年輕人憤而出手的,這中間,竟然還有這樣一樁事情?
“是的,盡管那些警察是因為某種原因故意針對我們,但我并沒有因此對西城分局的公安人員有多大的意見,但通過這件事,我卻十分的厭惡,對,是深惡痛絕!那就是這些被納稅人養活,卻對納稅人的生死持以冷漠態度的公安人員,當我被帶到西城分局的時候,玉繡純已經被他們滯留近兩個小時了,在此期間,他們完全有機會讓玉繡純返回家中為王占文換藥和接換氧氣,可惜,即便是玉繡純和這個可憐的孩子為此下跪,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報以同情,反倒是那個馬六,那個披了人皮的畜生出頭,把這孩子打成了這個模樣”!譚越惡狠狠的說道。
這也算是一個策略吧,對于這些貌似不相干的人寬容待之,但對于馬六以及他那個叔叔還有西城分局的那個警督,譚越必須要他們嘗到應有的報應!
“一群雜碎”!高洋聽罷,聲音低沉沙啞的罵了一聲,對后邊人問道:“譚先生說的事情,你們誰了解的更清楚一些?我要求你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一幕發生時,在場的人員名單給我弄清楚,這樣的人,不配穿警服么,更不配做一名警官,這些人我將報請州局以及州黨委和政府,將這些人渣清除出公安隊伍,我們,不能姑息養奸了呀”!
好的,要的就是你這個態度,譚越滿意的點點頭,對于高洋的發狠,他很贊同。
在譚越的刻意引導下,瑞麗這些官員紛紛表示,在處理這件事情上,一定會區別對待,對于責任人要嚴懲,對于被傷害到的玉繡純母子以及死者的家人們,都會重重補償的。
有這個態度也就夠了,王占文雖死,卻也去了累贅,再有人關懷幫助一下,娘倆的今后生活會大有不同,況且玉繡純還年輕,長得還那么漂亮,再找一個好人家也不難。
高洋待得時間并不長,期間玉繡純的家人也趕到醫院這邊了,接替了譚越看護的責任,譚越這才脫身離開。譚越走的時候,看得出來,小家伙很是不舍,不過他也知道,人家有重要的事情,即便是心里依戀,還是沒說什么,只是沖譚越用力的晃著小手兒,可憐兮兮的道著哥哥再見。
“小飛,安心修養,不要亂動亂跑,哥哥會來看你的”!譚越安慰的說道。
從醫院出來,譚越不禁感懷人生際遇之奇,沒想到給一出租司機糊弄送到了他的關系戶的地盤,卻湊巧的弄出了這樣一件事情,通過自己和譚震的作用,再加上肖強弄出來的壓力,相信瑞麗方面,必然會對玉繡純母子予以照顧的吧,這樣,母子兩個也能生活得更好一些,來到了醫院的門口,揮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也巧了,他上了車就驚愕的發現,這位的哥正是自己去玉城市場時遇到的那一位。
“先生,去哪兒”?出租司機卻沒認出譚越來,公式化的問道。
“去一個經營翡翠毛料的市場”!
“嗯,啊?喲,是您呀,怎么……”司機這才一愣神,認出譚越之后笑道,“您怎么來了醫院”?
“司機大哥,我倒是奇怪了,明明有更大也更遠的市場,您為什么不送我們到那邊呢?難道您不想多掙幾塊車錢”?譚越好奇的問道。
“我吧,開出租也十幾年了,拉過的游客,尤其是好奇,想在毛料市場賭一下運氣的游客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但凡是持有這種心理的游客,尤其是你們這種有些錢的年輕人,到了那種幻境喧囂毛躁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的地方,往往會心理失控,做出一些時候后悔莫名的事情出來,尤其是您這樣的,來瑞麗,都沒弄明白瑞麗有幾個翡翠原料市場的這種,我相信,到小市場中走一趟,會讓你的心理降一降溫”,的哥坦然的說道。
譚越一下子就相信了這位的哥的說法,不禁贊嘆道:“司機大哥,您可真是一位周到的好人!這樣,我們在瑞麗還會停留幾天,逛一逛瑞麗的風景,同時呢,也想轉一轉瑞麗的這些珠寶、翡翠市場什么的,這幾天,您的車我們就包下吧”!
“呵呵,包車當然好,不過呀,我是不能給您提供服務了,因為幾位老客早就跟我打招呼啦,我給您送到地兒之后,也就沒有自由時間了,不過,我弟弟也開出租車,我問一下,要是他有時間,你們就坐他的車吧”!的哥委婉的說道。
人啊,終究是愛和好人打交道的,這位的哥的熱心腸和為顧客周到的設想,終究為他贏得了好生意,想必這些老客、回頭客,也都是有感于的哥的好心腸,才在來瑞麗的時候,專門找他的車吧。
回到了九州賓館,譚震也早就回來了,見譚越回來,若無其事的問道:“哥,下午咱還去毛料市場不”?
“下午咱就不去那里了,原來上午那位出租司機純屬好心,才將咱哥倆給送到了那個小市場的,是擔心咱淘寶的心思過熱,心理失控之下發生難以收拾的賭石行為,我已經問明白了,明天咱去的市場,要比今天這個大多了,對了,后來的過程怎么樣”?
“沒啥說的,你走后不久,外邊就沖進來好幾輛車,我還以為是增援的人呢么,沒想到他們一下車就道歉,后來,我就打車回來咯”?譚震不痛不癢的說道,這另譚越很無奈。
第一更
接下來這幾天,譚越和譚震哥倆乘坐那位的哥為他們找的一輛出租車轉遍了瑞麗的毛料市場,同時呢,又不慌不忙的游覽了這座美麗的邊城,真是好山好水看不夠,哥倆都感嘆,這次云南之行還真是來著了。
也不是專業的賭石客,恐怕在這次之后,以后會很少有機會來這里了,就因為這個,不管是在騰沖還是在瑞麗,哥倆都是盡可能的消磨一些時間,將這些美麗的山水和人文景觀都逛一個遍,只是逛風景之余,也不忘這次來瑞麗的任務,這些天,雖然已經控制出手了,但還是買下了一百多塊的毛料,說實在的,騰沖的第一次就來了個開門紅,瑞麗又是如此,哥倆就是在淡然相對,出手的時候,潛意識中的信心還是多了許多,當司機師傅實在忍不住提出告誡之時,譚越這才猛然醒悟。
“小震,我發現你也是入迷了,這樣可不成,咱再也不能出手了,我現在都有一種感覺,覺得那些毛料里不知有沒有的翡翠一個勁兒的沖我招手似的”!回到賓館,譚越沖譚震笑道。
譚震:“那咱這就回去”?
譚越:“回去吧,再不回去,咱老媽都要追到云南了,再說,這都半個多月了,也就要過年了呀,咱們回去得準備過年嘍!況且還要去京都一趟不是”?
哥倆聊著閑話,忽然間,衣兜中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從區號來看,是瑞麗這邊的,譚越按下接聽鍵,從里邊傳出了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道:“請問,是譚先生么”?
“哦,我是,請問您有事么”?
“譚先生,我是玉繡純,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煩您了”!直到對方報了名姓,譚越才隱約聽了出來,這個嘶啞聲音的主人竟然是玉繡純,應該是這幾天哭得太多了,將嗓子都哭成了這樣子。
“哦,大姐呀,不用客氣,只要能幫的我一定幫,是不是又有麻煩了”?應該不會吧,瑞麗方面可是打了包票的。
玉繡純為難的說道:“是這樣,已經住了一周了,雖然都有人報銷,可我覺得在醫院還是沒法子靜養,就想帶小飛回家去,只是……小飛說了,說你還會去看他,要是回了家,你就找不到他了”!
“哦,這幾天我也是忙暈了,您放心,我這就過去!”譚越這才呼的一下想起,一周前,自己可是承諾過要去看小家伙,這一逛起來,還真差點忘掉,趕緊和譚震說了一下,兩人匆匆的除了賓館,打車來到了醫院。
已經是第二次來這里了,譚越熟門熟路的找到了病房,推門進去的時候,要不是玉繡純攔著,正在吃水果罐頭的小家伙肯定都要跳起來了。
相比一周前,小家伙的面色又恢復了紅潤,同時呢,掛在鼻孔下的兩條面條魚也消失無蹤了。
來到床前,看著活蹦亂跳的小飛,譚越問道:“恢復的怎么樣”?
玉繡純:“小飛從生下來就很壯的,輕易都不有病,底子好,恢復的就快,除了那只耳朵還要一段時間之外,腦震蕩的后遺癥恢復的很快”!
“那就好啊,小家伙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強,好了,哥哥也來了,正好送小飛回家”!譚越這也是想彌補一下自己的粗心,送小家伙回家吧,同時也看看他家里還有沒有難處,順便解決一下才不負這次的緣分。
“那……那也太麻煩您了吧”!
“沒關系,這機靈鬼我也挺喜歡的,大姐,您就別客氣了”!
“那……好吧”。
事先就有高洋的關照,所以所有的手續都是一路綠燈,結算藥費的時候更是給告知,只需要簽個字就可以了,一切費用,都會由政府那邊來結算,所以,順順利利的,很短的時間就辦完了出院手續。
弄好了這些,病房中也都收拾妥當了,各種營養品,高檔的中檔的,收拾了足有五個大箱子,聽玉繡純說,這些天來看望的領導很是不少,還有一些社會上的好心人連帶著記者來的時候,都是大包小包的,這還是往家里陶騰了兩次后,還有這么多呢。
這么多東西,譚越和譚震自然要伸手幫忙,抱起了一個盛電視的大箱子剛要出門,房門就給人從外邊推開了,兩個青年走了進來,對譚越說道:“譚先生,我們是市委的司機,是高書記讓我們來給您打打下手兒的”。
“那謝謝您,同時回去的時候帶話,也謝謝高書記的周全”!譚越并沒有多吃驚,要是高洋做不到這一點他才吃驚呢,醫院那邊肯定是安排了,一旦這邊辦理出院手續,高洋肯定有所表示,不管自己來不來,姿態準會擺出來,這樣,以后也好見面,雖然這很難。
四個大男人收拾這些自然輕輕松松,來到樓下的時候,譚越看到他們開來的是一輛道奇商務車,車身寬大,里邊的空間也很寬敞,雖然只是一輛車,但人和東西也能輕松放下了,細節之處,也盡如人意,譚越說不得又感謝了幾句,這才上車,在玉繡純的指引下,直奔家門。
車子左拐又拐,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在鉆了幾個胡同之后,這才來到了玉繡純的家里,這里是一幢老式兒的筒子樓,從外墻上畫著的那個丑怪的拆字上就可以看出,這里肯定要給拆遷了,譚越不禁擔心,如今的拆遷……玉繡純母子兩個,將來黑能找到能夠安身的地方嗎?
“大姐,這里要拆遷”?
“嗯!已經動員了,現在正在簽訂協議呢”!
“那拆遷補償或者說返遷安排做了沒有?”
“做了,這里建的就是住宅區,因此所有的住戶都可以返遷的,同時拆遷補償也定得不低……”玉繡純卻是越說話聲音越低了,譚越怎會看不出來,即便是政策不錯,甚至于開發商夠良心,但憑她現在的狀況,返遷的差價款她也是交不起的吧。
“玉大姐,您不用擔心,一次付不清,您可以選擇分期,其實這次來,高書記已經有了安排,在醫院和路上我都沒和您說,早高書記的關懷下,已經為您安排工作了”!一直都在身后也都一直沒說話的一名司機忽然開了口。
“啊!這樣……那太感謝高書記了!嗚嗚嗚……”猝然而來的喜訊,一下子就讓玉繡純發懵了,激動的話都說不連貫了,最后干脆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自己有工作了!自己又能上班了!
譚越還是不感覺有任何意外,不管是出于消弭這次事件的影響還是出于自己這邊的原因,高洋一定會安排的十分周到,這份工作,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哦,高書記真是太周到了,不知道給安排了什么工作呀”?
“嗯,有三個職位,就看玉大姐怎么選了,一個是到城建局,一個是到地稅局,還有一個是到城市信用社,當然,去政府口和稅務局是事業編,轉編制還要等以后看機會”。
“這樣啊,那大姐你自己的想法呢”?譚越點點頭,安排的還算可以。
“我……”驟然降臨的幸福讓已經反應不過來了,一時之間哪里能做出選擇?
“不急的,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呢,這段時間內你想好了就行,況且小家伙也得你照顧不是?”那司機說道,其實,這些話幾乎就是說給譚越聽的。
“去地稅局吧,性質簡單,至于編制問題,我來解決就是了”!譚越知道以高洋的立場,也只能做到目前這樣,要是再超常一些,就會有人說閑話了,自己為國家買了那么多禁運設備,這點忙應該能幫上的,不過一個指標而已,戴著帽子下來就是了。
果然是有根呀!后邊那司機想到,自己都給市委開了兩年的車了,卻因為不是為領導服務,到現在依然是事業編,唉!要是自己也有這么一個靠山,又何必為轉正為難?
一時之間譚越卻是考慮的不少,去政府口,就那個泥潭中,你不爭都有人擠你,在那些斗場中搏擊而出的勇士圈里,玉繡純怕是難以適應,而城市信用社,銀行聽起來不錯,但競爭也是相當激烈的,唯有地稅局,以玉繡純一個女人的身份,不爭不搶的,倒是簡單多了。
“嗯,好……好的”玉繡純激動的點著頭說道,文君新寡,好工作從天而降,悲喜的交加,讓她已經六神無主了,若非如此,她也不會這樣聽話,肯定會選擇不需要再麻煩的城市信用社了。
門口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幾個人抬扛著箱子等物,順著樓梯來到三樓玉繡純的住處,將門打開,譚越這才更清晰的感受到了玉繡純的生活是何等艱難了。
就一間房,也幸虧跨度大一些,這才能分成例外小小的三段,門口這里一米多一些算是廚房和洗漱間合二為一,中間的部分,既是餐廳又是客廳,到最后,只剩下能擺放一張床的空余了,加上先后送回家的這些東西,幾個人進來之后,卻是連轉身都難。
“啊,家里窄,加上這些天也沒收拾……”玉繡純局促的說道。
“沒事兒,我們隨便找地方撂下就是了,關鍵是小病號兒得安排好,小飛,來,乖乖的躺到床上去”!
譚越將小家伙放到了床上,小家伙看著雙人床的一邊兒,剛才的笑顏兒倏然隱去,小臉已經皺巴成一團,譚越猜想,王占文生前,肯定就躺在那里,房間太窄了,連單獨設床都不能夠,小家伙這是想起父親來了。
二更完畢,另,昨天不是跳閘,是變壓器冒火……到晚上七點才電(╯□╰)
人類都有一種尋根問祖的情結,這個情結不光是中國人,西方世界、各個大陸的人都在其列。
以前譚越就聽說過很多這方面的傳說,并且在實際生活中也遇到過一些,而枯瘦老頭韋那杰這樣的人出現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諾,這就是我多年前得到的那些青銅器,過去困難的時候,也都是拿來用的,但現在情況已經好多了,就不大使用了,都堆在這里呢”!小老頭兒打開了一個廚子,指著里邊對譚越說道。
譚越蹲下一看,里邊擺放著的,正是幾件保存十分完善的青銅器。
其實,和大多數人看到過的不同,青銅器若是鑄造真個精良的話,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歲月侵蝕,只有那些因為被盜、垮塌后,長期存放于惡劣環境中的青銅器才會形成腐蝕,產生包漿等等,真要是長期存放于原始環境之中,出土后又妥善保管甚至繼續使用的青銅器,是不會被銹蝕的,所以,小老頭兒家里這幾件青銅器,根本就沒有銹跡斑駁,包漿剝落的那種古舊模樣,相反,看上去光亮如新。
譚越首先拿出來一個器身修長的青銅觚,長身、侈口、口和底均呈喇叭狀。
觚的形制為一具圈足的喇叭形容器,觚身下腹部常有一段凸起,于近圈足處用兩段扉棱作為裝飾。
這種酒器譚越倒是見到過,那是商早中期所造,器形較矮,圈足有“十字孔”。
商晚期至西周早期造型修長,外撇的口、足線條非常優美,紋飾繁復而華貴。
這只青銅觚卻是不次于譚越見到過的任何一款,青銅觚身上的花紋更為繁復奢華,僅僅一個耳式的握把,把身鑄造的頗為復雜,整個握把成金絲絞扭狀,接頭部位更鑄造出了繁復的云紋,這還是譚越見到過最為華美的一把青銅觚呢!譚越將這件青銅觚放下,隨即又拿起了一只猴首象鼻壺,比起老太太用來打豆漿的那把來說,這把壺可就更精致多了,猴首惟妙惟肖,象鼻曲線優美,在壺身上還有著大量的陰刻飾紋,就在這把壺的頸部,竟然出現了頗為反復的符號狀紋飾,這倒是讓譚越頗為吃驚,難道這是古哀牢的文字么?想到這里,不禁將思感投注了進去,因為有目的在,所以直接尋找的就是這件青銅器器物初成的那一段記憶,很快,目的就達到了,通過器物初成,工匠端詳以及器物主人欣賞的時候的影音,很快,譚越就得到了他所想要的,這些紋飾,還真的是文字,只可惜,這種文字早就失傳,即便是現在的諸多學者,雖然在極力的追究哀牢的歷史,卻依舊沒有發現哀牢那閃現一時的文字。
譚越先是仔細端詳了一陣,他發現,這種古哀牢文字,與后世被懷疑起源于哀牢文字的彝文并無太大的相通之處,沒有那種字如蝌蚪的韻味,但其表達方法卻十分相近,印證了自己取記憶中的片段,譚越確定,這種文字和彝文一樣,都是“音節文字”,嗯,和日文假名是同樣的形式。
“#¥※¥”,當融匯了影音片段中的信息之后,譚越的口中忽然噴出了一段奇怪的語音,實在是古人,尤其是古哀牢人,他們的語言已經比較現代差的太遠了。
實際上,即便是漢語,在春秋時代的漢語也與現在的語言發音相去甚遠,甚至都毫不相干,再加上那時候的文字以及語言的音節都少于現在,所以今人真要是穿越到古代,若非是研究過的,那根本也是語言不通!當譚越這段古怪的語言發出之后,瘦老頭韋那杰先是一愣,隨即變得激動起來,但他不敢打攪譚越,直到譚越完這段文字,這才強忍著驚喜問道:“小譚?你剛才是上邊的文字么”?“是的,這的確是一段文字”!譚越假托以前曾經的研究,解釋了自己為什么會“認識并且會”這些文字,其實他早先雖然在馮靜云院士那里學過很多種古文字,但古哀牢文字,即便是馮院士都沒有見到過,又怎能研究呢,只不過是個托詞而已,要不然怎么解釋自己認識這些文字的?“這段話是說,哀牢立國至今,歷經四代先祖,如今已經是頗為興旺的中興時代,因此,君主哀牢特敕造了這一批禮器以慶祝國家的強盛,唔,這位下令鑄造這批禮器的哀牢國王,名字就叫哀牢,我想,這也是后來,哀牢古國獲名的原因之一吧”?譚越為韋那杰解釋道。
“不負所托呀!這些東西,在你手里才會發揮其最大的用處呀,哦,我倒是想起來了,諾,那邊還有一個呢”!小老頭不禁為自己能把東西交給最適合的人而高興不已,同時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好意思的一回身,從墻上摘下了一個東西,原先譚越還沒留意,只當是一合尋常的鳥架,誰知道,這個鳥架其實就是青銅器改造的,是一把三足長舌爵,這小老頭也是真能“廢物利用”,他在酒爵的兩個豎突上綁上了一道橫梁,這樣簡單的改造了一下,這個酒爵就成了養鳥的好東西了,爵海裝水,爵舌裝料,真是物盡其用呀!譚越自失的一笑,看起來,小老頭雖然對尋根問祖癡情不改,但對老祖宗留下的物件可不怎么尊重呀!“嘿嘿,我是想啊,這東西是死的,沒必要看得多么寶貴,或者涉及到老祖宗了就不敢褻瀆,其實啊,這些東西有很多人來打聽過,也試圖從我這收購,只是年輕的時候沒想開,等到想開了的時候呢,又不缺錢了,現在更是看開了,就我們老兩口兒,能養老即可,又何必弄那么多阿堵物呢,難道等一蹬腿兒之后,留作麻煩么?”小老頭趕緊為自己解釋道,這樣一來,倒是讓譚越覺得,這個小老頭啊,可敬之余,也很可愛。
小老頭七手八腳將那道橫梁拆了下來,對譚越說道:“你研究這些,肯定會需要資金的,要是需要,這些都可以處理掉的,別被束縛著就是了,我希望你能研究出更多的結果出來”!“您放心,就是賣,我也得讓買的人出一個好價!”譚越笑道。
隨后,譚越又從里邊拿出了幾件青銅器,件件都是那么精美,反倒是老太太用作打豆漿的那個銅壺是最粗糙最簡單的一個了。
當這些小物件拿出來之后,譚越才將最里邊的一尊高約七十公分,寬約三十公分的最大一件青銅器拿了出來,他早就看到了,這尊青銅壺,形制和有名的周宜壺很是相像,但不管是花紋還是樣式,都比周宜壺要精致很多,可以說,如果說周宜壺在形制和花紋等方面能打八十分的話,那么這尊青銅壺,得分總要在九十分以上了,其精美的外形,繁復豪奢的花紋,繁瑣的制樣能讓人嘆為觀止,譚越估量了一下,僅僅是制模方面,這尊青銅壺所用的時間都能抵得上周宜壺的兩倍了!周宜壺……好像是去年參與拍賣來著吧?譚越隱約的想起來,好像是有這么一碼事,但究竟拍賣除了怎樣的價格,他卻沒有印象。
“呵呵,這把銅壺,我當年都是用他裝水來著,去山里采藥的時候就在身上背著,裝上水能有六七十斤重呢,即便是將水倒掉,也有四十斤”!小老頭笑著說道。
譚越思忖著,有小老頭這份情誼在,這些青銅器自己是不會輕易賣掉的,嗯,最大的可能就是交換,要是還有哪位手里有哀牢鑄造的青銅器的話,興許自己會和他交換研究吧,有了這幾件青銅器,譚越對于和那些研究哀牢歷史的學者們,也有了交換條件了。
端詳著這個沉重的虎紋獸首壺,譚越發現,這把銅壺的壺身上和蓋子上,有著更多的文字,也許在自己有時間將這些器物之中的記憶取完畢之后,會對哀牢古文字的發掘與研究,去的不錯的進展吧。
“小震!你去買一些紙箱和泡沫填充物回來,出去打車問出租司機就行”!譚越可不敢像小老頭這樣將東西隨意的堆放在一起,趕緊讓譚震到外邊買合適的紙箱等物去了,這在瑞麗可不難辦到,這里,最多的就是各種珍貴的飾品擺件,所以賣軟包裝的人地方還是很多的。
本來想從玉繡純那里出來就回賓館的,這回可不成了,總不能拿起東西就走吧,譚越決定,即便是給韋那杰錢都不要,那自己也得做一些補償,良心上才能過得去,只可惜這次來瑞麗自己根本就沒怎么準備,磁帶也沒有,想了好久,決定將自己從短刀記憶中得到的幾份武者養生秘方送給小老頭兒。
“韋伯伯,您都那么說了,我也就不拿那些阿堵物來惹您老煩了,不過,這么多東西,即便是您老給我找了個很好的借口,我也不好就這樣拿去呀,我看您是有功夫在身的,但凡功夫,不管是內家外家,鍛體之時,難免就對筋骨有所損傷,雖然各門各派之中都有自己的秘方保養,但常年積累,還是難免有暗傷在身,我這里有一份養生的方子,是古方,若是再結合一種密咒,效果相當好,您老可不許推辭了呀”!“哦,還有這好東西,留下,我當然要留下了,我老頭子可是還想多活幾年呢”!韋那杰聽聞笑道。
譚越拿了一張紙,老頭兒這里除了大小不同的毛筆就沒別的了,譚越倒也學過幾天,雖然不怎么好看,但也勉強過關了,提起來錄下了一份秘方,對老頭兒說道:“韋伯伯,密咒還得等我回去之后,用快遞給您郵過來,到時候您兩相結合也就能用了”。
“好好好,我可盼著呢”!老頭很清楚,以這孩子的好心腸,平白拿走自己的東西肯定老不落忍的,總想從別的方面補償一下自己,自己呢,還是滿足他這個小小要求吧。
正事兒這就算是交代完了,話題隨即展開,加上此時玉繡純的公公也加入進來了,便談及起老頭子的功夫來。
“我練的這身功夫,其實呢,倒是像北派武功多一些,有些譚腿、戳腳的架勢,但卻源于彝拳……”談及自己這身功夫,那可是老頭兒最驕傲的事物了,一說起來便滔滔不絕,只可惜,譚越所謂的功夫,也不過是半瓶水的形意罷了,之所以有如今的水平,其根本還是源自于他的異能,再經過特殊的鍛體,才有了現在的成就,對于真正的國術卻沒有一個系統的了解,倒是光聽老人說了。
老頭說到興致高的時候,還想和譚越比劃兩手兒呢,譚越生怕累到老頭兒,連忙推辭了,弄得老頭還挺不高興,但在老伴兒的威壓下,也不得不撇了打算。
“小譚你練得是哪門功夫”?比劃不成了,改成了詢問。
“練過一些形意”。
譚越回答的是老老實實。
“怎么會,瞧你這筋骨架勢,又豈是練過一點能解釋的?瞧你的筋骨皮肉,要不是下過一番非凡的苦功是練不出來的,這個,你可瞞不過我老頭兒的眼睛”。
老頭根本就不信。
“其后又練了一些軍體拳和無限制格斗什么的,學得很雜,并沒有一個系統的傳承,其后隨著事情越來越多,也就全放下了”!譚越其實說的都是真話,怎奈他的表象在這兒呢,又怎會讓行家相信,所以這話說完,小老頭就連連搖頭了。
“其實吧,我練得最多的就是這個”!沒辦法,譚越一伸手,從特制的皮帶上,將他那兩把金梭拿了出來,放在兩手,輕靈至極的翻飛幾下,卻看得倆老頭眼花繚亂。
“這是……”“源自于明末清初一位叫袁成的俠客,唔,原來是飛刀術,可如今帶著幾把飛刀顯然是驚世駭俗的,所以,我改成了鋼梭”!譚越將鋼梭放到了桌子上,兩個老頭一人一個抓了起來,不禁同聲驚咦:“這么重?那能這么靈活的在掌指間翻飛如穿花蝴蝶,這可不簡單了”!
喝了酒,原本就很健談的小老頭更愛說了,談話中,小老頭透露的一個消息讓譚越十分感興趣,其實韋那杰祖輩幾代人尋根問祖的行徑并不是不為人知,實際上,他祖輩幾代的行動,讓他在這一代還是小有名聲的,當然,不是整個社會,而是在歷史研究的這個相對較小范圍內罷了。
“呵呵,剛開始我也很高興,收到邀請之后便興沖沖的趕了過去,他們接待的也算熱情,開始幾天,我和他們交流了很多,但通過交流,我發現,他們挖掘和追究的方向有些古怪,他們只想證明這個已經消逝了的古國曾經又多輝煌,國土范圍有多寬廣,當時的問明是多么璀璨,愛,陷于表象,不過是要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名聲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心思就淡了,何必呢?史料已經記載的相當清楚了,漢代內附的時候,清清楚楚的記載,建武二十七年(公元51年),賢栗等遂率種人二千七百七十,口萬七千六百五十九,詣越西太守鄭鴻降,求內屬,光武封賢栗等為君長,自是歲歲來朝貢。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哀牢王柳貌遣子率種人內屬,其稱王者七十七人,戶五萬一千八百九十,口五十五萬三千七百一十一;西南去洛陽七千里,顯宗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縣。整個哀牢,內附人口也不過是五十萬出頭而已,能有多大?
‘東西三千里,南北四千六百里’不過是《華陽國志南中志》的一言片面之詞罷了,不僅缺乏旁證,而且理解方法也不妥。如果有如此之大,《史記》不會不提,《后漢書》不會不提。如果哀牢如此之大,“桐師”(同師)、“滇越”還有什么地方放?放在天上?”
看得出,老人對于這種只追求所謂的煊赫身世一般的行為頗為不屑,所以,老頭根本就懶得參與這種無謂的研究了,到最后,竟然都影響到他對尋根問祖的熱情,要不然,也不會因為頹然,將這些寶貴的資料連同青銅器都給了自己。
將心事進階托付給譚越的韋那杰,倒是徹底的放松了,以譚越今天表現出的能力,又豈是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能比的?最起碼,自己也不是沒將這幾件青銅器給他們看過,叼拿他們之中有誰又能認出古哀牢文字的呢?別說認出,會讀了,連是不是哀牢文字都不能確定!有了這小伙子的承諾,也許幾年之后,自己就能得到好消息了,在自己的余生將盡的時候呢,也許會讓自己祖輩幾代人的心愿,得以報償!
將老頭伺候著睡下,老太太緊緊的抓著譚越的手是淚水漣漣,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偶然遇到譚越,因為譚越對自己手上的青銅壺感興趣,卻讓自己的老伴兒獲得了一個從精神上徹底解脫的機會,這么多年,老伴兒的愁苦和躑躅,老太太是最清楚的一個人了,老伴兒的矛盾,老太太更是清清楚楚。
作為一個具有祖輩相傳的家族志愿的人,有什么會比因為自身不能生育,因而后繼無人致使家族夙愿難以達成來的最痛苦的?這么多年,老兩口因為沒能生育子女,也曾經多次吵鬧過,但最終證明是老頭子自己身體有毛病之后,老頭兒從一個無比開朗的性格,一下子變得喜怒無常起來了,好在還有自己在身邊陪伴安慰,才使得老伴兒慢慢的熬過了那最艱難的一段時間,可是,老伴兒也不過是在強顏歡笑罷了,實際上,心靈深處還是陷在痛苦之中的,如今呢,譚越的出現,竟然徹底的解開了老頭子的心結,能有這樣的結果,別說是那幾件青銅器和一些資料了,就是再多,在寶貴的浮物,又有什么可惜的?
辭別了老太太,譚越回到了賓館,洗漱后躺在床上良久良久卻是始終難以入眠,此次云南之行,雖然自己買了不少的毛料,甚至還切漲了兩塊,因而使得這次購買毛料用來打掩護之行,并沒有虧錢,可算收獲頗多,這已經讓他很是歡喜了,豈料生出一個枝節來,卻讓自己得到了更大的收獲!
自己自從獲得異能之后,雖然將先生的未竟事業已經重新恢復并迅速,但在于他自身,卻失去了獲得學位的途徑,雖然后來已經出現了轉機,可自己哪里有精力去傳統領域做研究、出成果呀,沒想到,探望了一次玉繡純,卻遇到了韋那杰老人,于是,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其實,自己要想得出某個成果是十分簡單的事情,只要隨便讀取一件源自于某段晦澀歷史階段的金屬物,便能將那段混淆不清的歷史給驗證清明,可自己卻沒法子說出自己的研究過程,即便是利用讀取的記憶去倒推尋找到證據,那也是一個相當大的工程了,人生苦短,自己哪里有這份經歷呀!但現在,老人整理的資料,為自己解決了這個難題。
看來,云南這邊,自己還是要來幾次的,一是探望一下小老頭兒,也能為自己的“研究”,提供一些能讓那些專家借以查證的證據,要不然,有人會說自己是憑空捏造滴!
想了很久,譚越這才睡去,第二天天一亮,譚越就將譚震叫了過來,對譚震說道:“咱倆今天別的地方不去了,利用這一天的時間,咱們在瑞麗尋找一處住宅,恩……最好是那種房間多,還有個不小的院落的那種,也不能是別墅,別墅都太冷清”。
“哥,是要給韋伯伯買的”?譚震很了解自己這位大哥的性情,平白受了別人的好處,又怎會毫無回報呢?
“嗯,有這方面的用途,其實,也是給咱哥倆過后來云南,找一處落腳的地方”!
“咱,以后還會經常來么”?
“即便是不算很頻繁,但一年也要走個兩三趟吧,最起碼今年,咱們最少也要往返十幾次了”!譚越說道。
“那好啊,這里的風光我看比臨海都強很多,能多來幾次當然好了,有了自己的房子,小興和玉玲姐和小茹小嫂子他們,也可以過來玩兒啊,冬天的時候,爸媽他們也可以老貓冬嘛”!
“行啊,小震,想的挺周到的”!看著這個越來越接近普通人的弟弟,譚越也十分高興,是啊,自己家雖然不算是大北方,卻也是北方城市了,要是在瑞麗弄一處房產,隨氣候遷徙,候鳥的生活還是十分令人向往的。
給譚震一說,譚越買房的心思就更熱切了,吃過早點,小哥倆便出來尋找,可耗費了幾個小時,直到中午,都沒找到合適的住宅,房間多有院落,滿足這一要求的,也只有剛開發的幾處別墅式的房子,但這種房子很大的一個缺點就是地處清凈,又因本身布局的原因,愈發顯得孤僻,沒有人氣,這樣的地方,就是老頭老太太答應搬過來,難道就讓那對老夫妻過這種孤單孤吊兒的日子么?
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哥倆也沒心思去飯店吃飯,索性找了一個小吃,要了些簡單的飯菜,只想墊墊肚子,然后繼續尋找,就在這時候,幾輛出租車開了過來,紛紛將車停下,走進來吃飯,很顯然,這些的哥和飯店的老板、服務員都很熟識,一進來,就吆喝著打著招呼,紛紛入座,這些人的到來,卻是給了譚越一線靈光,要說對這個小城的了解,有誰會比這些整天穿行在大街小巷中的的哥知道得多的?可嘆自己一上午都不知打了幾了,卻始終沒留意到此,也是啊,別的地方的的哥,可是很少有京都的哥那么饒舌的!
正是中午,一會兒的功夫,來吃飯的的哥就將小店給裝滿了,譚越倒是意識到原因了,這家小飯店不光價格公道,飯菜的味道也很出色,的哥可是穿遍全城的,當然知道這個好地方了,聚集到這兒也不足為奇,沒看外邊有些來晚了的的哥就是坐在車里等著,也不離開么?
譚越想了想,招手將站在柜臺里邊的老板娘叫了過來,對老板娘說道:“大姐,我有件事情需要麻煩您”。
老板娘是個熱心腸的,當時痛快的說道:“聽口音是京都的吧,遠來就是客,有啥事情盡管說就是了!”
“是這樣的……”譚越將自己想在瑞麗買一處房產,因為要求有些特殊的事情說了一下,又將自己想到的,的哥最了解這個小城的事情說了出來,要老板娘幫忙和這些的哥遞個話,要是誰知道有這樣適合條件的房產的,自己會高價雇傭他的車,陪自己去看房、聯系、辦手續等事情。
“行啊,小事情,我這就幫你和他們說”!
“也不能讓大姐白幫忙,今天在這里用餐的司機師傅,我每一桌都送一道你們這兒的拿手菜,也不拘價格,您撿您這兒現成的就隨便上吧”!譚越笑道。
“喲,那這幫開車的可就有口福了”!老板娘也十分高興,別看這些的哥聚在一起看似人多,其實每個人消費的并不多,譚越這一句話,自己這個小店就能多賣幾百塊了。
千把塊錢而已,譚越怎么會放心上,這樣一來,老板娘高興,的哥也樂呵,自己要找房的事情,大家才會上心。
“哎哎哎先停停筷子!剛才這位先生說了,有事情想幫個忙,還說了,今天每張桌子,他都奉送一個菜……”
今天就一更,欠下一更明天補上!V
“喲!有錢人啊!”
“夠意思!說吧,有啥事,只要能幫忙的我們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翠云姐!這哥們不是看上你了吧,用這個理由給我們送菜給你送錢”!
司機們紛紛擾擾,一時之間整個小飯店里都翻了天,那老板娘也不惱,笑嘻嘻的等著這幫人嬉鬧完畢,這才將譚越要人幫忙找房的事情說了出來。
“房間多,要有院落,而且不是那種偏僻處的別墅……”的哥們都仔細的思考起來,是不是的和旁人商量一下,一時之間,大家都為這件事操起了心。
“誒!張山!你還記得輝霞路東段那邊么?那不就是有幾處不錯的房子?”有人說道。
“嗯……那邊不是要拆遷么”?
“要拆了呀,那就可惜了,記得那邊都是老建筑呢,據說是明朝的?那里的院子都是一進一進的,現在倒是都給隔開了,成了一個一個連在一起的小院”!
“咳,你們說這個干嘛呀,沒用,人家是要找那種能住些年頭兒的房子,可不是找要拆遷的房子呢”!
“誒!我想起來了,香河那邊不是有那種老房子么,聽人說政府已經規劃了,那里的道觀、老買賣號什么的都要重新修繕保養,說是作為一個古建筑群給保護起來,那里就不錯啊,也都是過去的老房子,最少的也是三進的宅院呀!”
就這樣商商量量的,房子就給找出來了,最后,幾乎是所有的的哥都說,按照譚越的要求,香河那里是最符合要求的。
“香河現在都變成臭水溝了,不過也不要著急,正在清淤治理呢,還別說,咱的新書記和新市長還是挺為老百姓辦事情的,估計到夏天前兒,香河就會名副其實了吧”!
譚越聽到這里,基本上已經確定,要是賣房子的話,就去香河。
譚越干脆從現場吃晚飯的的哥群里找了一輛出租車,沒想到坐車抵達的時候卻發現,所說的香河,距離韋那杰他們那個小區的距離并不遠,只隔著一條路而已,就在下車的地方,一條淌滿污水的小河正在靜靜流淌,而不遠處的地方,正有一些機械在清挖著里邊的淤泥,黝黑惡臭的黑泥給放到翻斗車上運了出去,還用高壓水槍將剩余下的淤泥沖起來,然后用污漿泵抽起過濾,總之,清理的十分徹底。
這是一個已經給修繕的煥然一新的小區,說小區也不貼切,更應該說是一個專門為旅游而興建的商業區,因為這里雖然仍舊是民居的布局,但臨街的房子,明顯是要當做商業性質的,雖然仍舊古香古色,但卻都是古代買賣號的樣式。
“哥,這樣的房子……咱買來也沒法住吧?”
“看看去,你看啊,前邊雖然是商用房,但你在看里邊,最少的也是兩進的房子,多的還有四進的,說是純商用房也不通,既然來了,咱還是到里邊去看看吧”!譚越說著,人已經往里走了。
往里走了大約七八十米吧,譚越一眼就看到,就在街邊,有一所宅子的門口,掛著“香河古街房產銷售處”的牌子,只是一點挺奇怪,這里實在是肅靜的有些過頭了。
譚越好奇的推門走了進去,一進屋,里邊昏昏欲睡的氣氛讓譚越都差點跟著犯困,小小的銷售處里,兩個女職員正趴在吧臺后打盹,繞過去之后,一男一女兩個二十多歲的職員也是無精打采的,諸如模型展示臺和平面圖等等的設備上,也是積滿了灰塵。
“你好!”譚越試著打了下招呼,卻將那個女職員給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有些慌亂的說道:“你們是……”
“哦,是這樣,隨便溜達到你們這兒的時候,覺得你們這兒的房子挺好的,于是便進來打聽一下,要是購買你們這兒的宅子的話,不知價格如何”?譚越對她說道。
“價格……啊,先生,您說您想從我們這里賣房子”?職員先前還有些懵懂,等反應過來之后,不禁驚喜的叫了起來,推醒還在迷糊的同事,對譚越說道:“先生,您先等一下,我去找我們經理”!
譚越看到這幅情景,心里卻是有些意動了,看樣子,這里房產銷售情況肯定很糟糕呀,唔,要真是這樣,也不圖能占多少便宜了,價格應該會公道吧?
不一會,銷售處經理終于趕到了,譚越隨意的問了一下,不出所料,價格果然不高。
這片住宅,已經開發三年了,就在五六年前的時候,這里將大范圍搬遷,最后建成一個商業區的規劃就做了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樣,頗有眼光的開發商才買下了這片住宅改建和修繕的買賣,按照市政府和文物保護部門的要求,采用仿古工藝將這片住宅修繕一新。
豈料,正當搬遷工作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當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卻雙雙落馬,因為在城建工程中伸手太長,以至于被揭發出來,如今已經都是監獄里的客人了,而高書記和新市長到來之后,雖然屢有動作,但這邊的搬遷工作卻始終沒有重新啟動,所以,原本預料中的銷售熱潮非但沒有到來,這片住宅從建成之日起到現在,也不過是賣出了三套罷了,譚越要是買的話,就是第四套。
是啊,之所以這樣,也是與開發商的定為有著極大的關系,要是純民居的話,肯定不會這樣,但商住兩用的話,價格肯定會更高一些,可這里卻因為交通等等情況,作為商業區,稍有眼光的人就不會選擇這里的。
“譚先生你看,這是政府制定的規劃圖,從這里到這里,喏,也就是對面的陳舊的小區了,將會在這里修建一條大馬路,然后,這里,將會是兩棟相對而立的商業大樓,您再看這邊……”銷售經理拿著規劃圖,極力的向譚越推銷著。
“馬經理,我主要是喜歡這里古香古色的韻味,至于前層商業用房,若是能租出去更好,要是租不出去,我就干脆放著就是了,你也知道,我是個外地人,而且是很遠的京都,買下這處宅子,也就是權當將來來瑞麗這邊之后的一個落腳之處罷了,所以你說的這些我都不關心,我只需要你給我一個最低的價格就是了”!
就眼前這情況,一旦規劃不能執行,或者做了改動的話,這里成為商業區那是很難達成的,所以即便是銷售人員舌綻蓮花都不為人接受,所以馬經理給拒絕的次數已經夠多的了,誰知道譚越竟然拿出了這樣一個說辭,不禁上下打量了譚越兩眼,心中嘆道,人家是有錢人呀!買所宅子,竟然就是當將來來瑞麗這邊之后的落腳之處!要知道,即便是一套兩進的宅子,也是要八十多萬的呀!
譚越走到模型的跟前,指著一處三進的房子說道:“這處宅子,能有多少間”?
“哦,您是說A201呀,我看看資料”!
“嗯,查到了,A201這里,前邊是一層兩層式的的商用小樓兒,一層是磚木,二層是竹木結構,第二進的房子一共是八間,并且配備廂房六間……”馬經理找到了資料,滔滔不絕的給譚越介紹了起來。
聽完馬經理的介紹,譚越點點頭,很不錯的一所宅子,而報價呢,也不過才兩百六十萬元,譚越想了想,對馬經理說道:“能帶我們去看看房么”?
馬經理聞言大喜,他看出來了,這位譚先生還真是不缺錢還真想購買的客戶呢,譚越提出看房哪里還會拒絕呀,馬上帶著兩名職員,親自領著譚越和譚震兄弟兩個去看房子了。
房子的質量和樣式都很不錯,前邊的混合小樓譚越也看了,從布局來講,可做多種用途,酒樓、茶館、小商品甚至做個土洋結合的咖啡屋什么的都可以,而第二進,正房居然達到了八間之多,兩旁都建了廂房,僅僅這一層,房間就是十四間之多,第三進,則是兩層式建筑,一如前邊那棟小樓一樣,一層是磚木結構,二層則仍是竹木結構。
“譚先生,其實跟您說吧,這里說是改建修繕,其實經過幾百年,房子都住不得了,所以呢,這邊的房子,基本就是拆掉重建的,喏,就說這里吧,三進房子,外邊看是磚木結構和竹木結構,其實內里呢,為了達到住房要求,采用的其實還是鋼筋混凝土的架構”!、
即便是不說,買了房的人也會看出來,因此,馬經理在這方面并沒有隱瞞。
混凝土構架呀,譚越卻并沒有在乎這一點,混凝土架構雖然已經不是仿古建筑應該采用的建筑方法了,可這樣的結構,更具有安全性,所以譚越才不去追究這些呢,看完之后,當場拍板,以八五折的優惠,買下了這所宅院,看著寬敞的宅院,譚越卻又興起了另一個念頭,要是請韋那杰過來的話,老兩口肯定會選擇第二進,可即便是選擇第二進,那可也是十四間房子呀,不如也叫玉繡純的公婆也住進來,這樣韋那杰老兩口也就不顯得孤單了。
原價是兩百六十萬,打了八五折之后,價款成了兩百二十一萬元,譚越掂量了一下,大概也就是那只猴首象鼻壺的價格罷了,當即和馬經理辦理了相關手續,接下來,就是怎么做韋那杰工作了,要知道,那個小老頭的性格可是夠古怪的呀。
第一更V
辦理完了手續,譚越看了看表,此時也才是下午五點鐘,索性利用這段時間,去做一做小老頭兒的工作去吧。
也只是隔著一條街而已,從銷售處出來的時候,譚越和譚震干脆就步行來到了韋那杰他們這棟筒子樓,來到小老頭的家門口,敲開了房門,給老太太熱情的迎了進去。
“小譚?今天不忙么”?韋那杰正在書房揮毫,聽著譚越哥倆到了,用一張毛邊紙擦著手走了出來。
“韋伯伯,是這樣的,剛才我隨意溜達的時候,看上了一處房產,就是街對面不遠處的香河那邊”。譚越說道。
“哦,你說的是對面那幾棟破樓的后身那邊吧!唔,那邊都是仿古建筑,說是修繕和改建的,還說極力的保持了原建筑的主題和味道什么的,其實都是唬人的,哪里是修繕呀,純屬是推倒了重建的,幾百年的房子了,不重建才見了鬼”!
“是啊,看外邊倒是古香古韻,不過開發商倒是說了實話,確實是混凝土架構,不過這也沒什么,混凝土架構豈不是更結實一些”?
“那你買下了”?小老頭笑瞇瞇的對譚越問道。
“打八五折才二百二十萬元,已經是很便宜了,買下了,所以才特意老找您老”!
“呵呵,不用說了,左右這邊早就嚷嚷著要拆遷呢,你的心意,我老頭兒接著了,嗯,你買的是什么樣兒的房子,也別說你以后回來落腳什么的了,這種情況就是有,肯定也不多吧”?沒想到,譚越都沒勸呢,小老頭卻哈哈一笑,收下了譚越這份情意,到讓譚越有一種攢足勁的一拳,卻落到了空處的感覺。
“是的,以后肯定會來瑞麗,有關哀牢的研究,很多時候是需要實地考察的,不過呢,明天來的會多一些,以后就說不準了,不過,那所宅院我還是挺看好的,真要是按照市里的三十年規劃推行城建工作的話,那里早晚是一個很適合商業開發的地方,尤其是那邊的建筑那么有特色,宅子升值是肯定的了”,譚越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唔,行,我和老婆兒會搬過去的,權當是給你看房子就是了,不過,你說那一層就十幾間房子呢,要不這樣吧,我讓玉繡純一家四口也搬過去住,這樣呢,我有了伴兒,繡純那孩子也不會因為急著賣房子去辦那分期什么的了”。
“隨您老安排吧,反正房子我是已經買了的,您老給我留幾個房間讓我當落腳之處就好”!沒想到會這么順利,雖然自己做的這些遠遠不足以抵償那幾件青銅器的價格,但眼前,小老頭也只會允許自己做這么多了,這是個多么善解人意的老人家呀!
買了房子,又用了一天的功夫,花了幾十萬購買了一應家具,因為匆忙了些,也只好從家俬城這種地方選擇那些比較符合風格的來搬了,也好在如今的商家服務都不錯,一班工人連抬帶扛的,很快就布置完了,至于其他用品,譚越也沒有準備,將來要過來的時候,臨時再買就是了。
“韋伯伯,要是搬家,可別不舍得花錢,一切都有搬家公司呢,您老就是身體壯也莫要伸手呀,這是鑰匙,我再來,恐怕就得幾個月之后才行”,臨行之際,譚越將宅院的鑰匙交給了韋那杰。
“放心吧,我這破家東西可不老少,我自己個兒就是想,也做不到呀,唔,肯定會讓搬家公司負責到底的,快回去吧,這都要過年了呢”!
雖然僅僅是接觸了這么點時間,但這一老一少,還是結下了很深的感情,譚越對老頭是由衷的敬重,老頭對譚越,也是發自內心的看重和喜歡,同時也知道,僅此一次,自己老夫妻,便得到了一個可憑之養老送終的后生。
當譚越和譚震走出京都機場的時候,肖強已經早早的在那里等候著了,哥倆見面先是一個熱情的擁抱,其后,肖強捶了譚越一拳,埋怨道:“你小子是真拿錢不當錢呀,賭漲了兩塊毛料,卻又讓你都變成了石頭”!
“切,咱那也是投資,左右是白賺的,要是那些毛料理再解出不錯的料子來,倒是你可別眼紅”!譚越不屑的說道。
“哼,全是磚頭料的可能性也很大呀”!
“那我就干脆不解,囤積著等毛料漲價就是了,反正也是白撿來的”!
“早就知道你小子是打的這主意,不過呀,就你這家伙啥都愛追究的性子,你能憋得住才怪”!
說笑著上了車,之所以肖強來接機也是有原因的,實驗室那邊,經過了裝修公司的突擊,現在已經到收尾階段了,過了二月,陽春三月的時候,梅隆教授安排的安裝和調試人員就要過來了,在這之前,譚越還需要和有關部門協調一下,派優秀的人員來跟著人家這些專家學習怎樣安裝和調試這些精密尖端的儀器和設備。
“肖哥,至于那兩臺精密機床,我可以拿出來,不過,以后我加工一些材料的時候,可要優先為我安排”。
“那是當然,沒想到呀,原先還有些擔心,人家梅隆教授會不會幫咱,現在看來,你的朋友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只是小型機床,但有了母機,下邊的事情也就容易多了,更何況,那兩臺機床可是目前為止最先進的呀!”
“那也是要看跟誰了,他要不指望我的音咒術和神秘學研究,也不會這么大力氣的咱,終究還是利益相關呀,你也別太夸贊他了!”譚越一笑置之。
與那些有關領導見了面,商討了一下三月份后,人家那些專家和工作人員抵達后的配合等等情況,也是有鑒于這陣子這些官員對自己也幫助不少,譚越對于和他們接觸的態度也積極了許多,自己再能也不過是一個人,既然在國內繼續自己的事業,跟這些人搞好關系還是很有必要的。
從臨時當做商談地點的商業部出來,譚越讓肖強把自己送到了尚書坊,不過卻只是放下了譚越自己,至于譚震,給肖強挾持著,說是跟幾個戰友進行交流去了。此時天色已經逐漸的黑下來了,當抵達尚書坊的時候,正是尚書坊這里最為熱鬧之時。
各種精致的小臺燈將尚書坊點綴的猶如夢幻,幽幽的書香中夾雜著高級咖啡的香氣,再襯托以精致典雅的裝修,豪奢的銅器,精美絕倫的陶瓷,讓人看上去,能在尚書坊一杯咖啡一冊雜志悠閑的閱讀著,那簡直是一種享受呀。
“譚哥,您可是老長時間都沒來了呀”!門口的小妹見是譚越,一邊打開門迎譚越進來,一邊親切的說道。
“這陣子沒時間呀……”譚越嘆息了一聲,自己如今資產是越來越多,研究也是越來越有成果,可時間呢,卻是越來越少了,家人,朋友,卻是越來越少有相陪了。
書坊中優雅而肅靜,譚越進來,也只是無聲的和幾個相熟的服務員點頭示意罷了,悄然登上了去往二樓的樓梯,直到門前時,竟然有了幾分遲疑,這一陣子,自己的粗心,卻是少了很多的關懷呀,但愿佳瑤姐不會想左了啊。
輕輕的將房門敲響,不大的功夫,一張美麗的笑顏就出現在門后了,可一見是譚越,溫柔的笑顏卻是迅速的降溫,直至冰點,戴佳瑤哼了一聲說道:“你現在來都不帶門卡了么”?
“佳瑤姐,這次我是從云南直飛的京都呀,原本可是去云南的,我怎么會拿上門卡呢?您看看,我可是直接就從云南飛的京都喲”?
“誰稀罕”?一個嬌嫩的聲音脆生生的從一邊鉆了出來,是索菲,小索菲嘟著嘴,俏生生的站在母親的身邊,小臉也是冷冰冰的。
“索菲,真不稀罕舅舅了”?
“臭舅舅,分明是你不想要索菲和媽!壞舅舅!嗚……”得,非但沒有見面的欣喜,卻只有被冷落的幽怨,母女兩個一扭身就回到里邊去了,好在還沒關門,譚越硬著頭皮,涎著臉跟了上去,原想坐到小索菲的旁邊哄勸哄勸,卻給人家死命的推到了一邊,小身子偎依著母親,娘倆默不作聲的靠在沙發上,要是讓外人看到現在的情景,一準當譚越是要對人家母女逞兇呢!
譚越知道,自己可得嚴肅面對了,嬉皮笑臉是不行的,干脆順著戴佳瑤的小腿盤坐到地攤上,鄭重的說道:“我知道這陣子是我粗心了,可為了實驗室,我也不得不如此呀,佳瑤姐,你可知道,建立現在這個實驗室,我已經投進去多少資金了么?已經是近兩億人民幣了呀,可即便是如此,也還不能說已經健全,隨著研究的深入,更大的投資還在等著我呢,以前的悠閑,那是因為我的膚淺,隨著研究的深入,我愈發覺得以我現在的能力,若是不早作打算的話,將來等待我的結果肯定是遺憾,真要到年華老去,身躺病床等死的時候,恐怕是會因為懊惱而到死都不能安心”。
母女兩個還是那樣可憐兮兮的抱在一起,不過,聽了譚越的這些話,戴佳瑤的面色有些緩和了,是啊,坐在自己跟前的小男人才多大呀,要是普通男孩子,這時候也不過是湊合著度過了一天公司中的生活,正樂顛顛兒的同女友約會罷了,可譚越呢?自從母親死后,又何嘗悠閑過?
“索菲……小索菲……舅舅的親親小索菲……不是吧,難道小索菲真的希望舅舅是個整天游玩兒,一生庸碌的窩囊廢么”?
第二更V
譚越一邊說著,一邊攬住了索菲那已經凸顯少女曲線的小腰肢,將扭股糖一般的小人兒給放到自己腿上,將小丫頭固定到自己懷里,討好的說道:“索菲,你猜舅舅從云南給索菲帶什么好東西了”?
“不稀罕”!小索菲雖然從身體上被壓制了,但精神上依舊沒有服輸,冷著一張小臉兒,根本就不看譚越,氣哼哼的,才不原諒你呢!這都多少天了,連個電話都沒有呢,人家現在都能完整的將夜光曲彈奏出來了,你又什么時候問過了?
“真的不稀罕”?
“不稀罕,就是不稀罕,凡是壞舅舅的東西,索菲就不稀罕”!
“哦,索菲不稀罕的話,那我就給別人吧,唉……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中緬邊境的大河里親自撈上來的呀,原來人家卻不稀罕”!譚越嘆息道。
“這才什么時候,你就下水了?就是云南那邊暖和,水也是涼的吧?不珍惜我們,連自己都不珍惜了么”?戴佳瑤知道,自己是沒有立場怨怪譚越的,看著譚越一臉的疲乏,也不忍心再冷臉對他,說到底,戴佳瑤都是個柔婉的女性,小性子從來都是耍一下就過去,聽到譚越說他下河摸石頭,不禁嗔怪的說道。
“水倒是不涼,心涼呀!興沖沖的從云南跑回來,沒想到卻給某些人如此對待,我的心呀,是拔涼拔涼的呀”!譚越是吃準了戴佳瑤的性子了,哪里會真的惱自己了,心那么軟,性子又是那樣柔婉,只要叫幾聲苦,管保她轉瞬之間就會從冷到熱。
“小越,你什么時候還參與到賭石的行當里去了,你不知道么,那個行當其實和賭博有什么兩樣,就是你缺資金,憑你的兩個廠子,憑咱的尚書坊,也不過是時間長一些罷了,你怎能去那種吃人都不吐骨頭的賭石行當呢”?戴佳瑤早就將心里的那點委屈給壓在心里了,小越是難呀,但再難也不能做出這樣失去理智的事情吧?
“我主要是想囤積一些原石罷了,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我覺得未來這幾年,不管是翡翠還是原石,價格肯定會是一個大幅度上漲的趨勢,你想啊,就緬甸的翡翠礦來說,剛開始的時候那可是比比皆是,現如今呢,卻是百不存一了,翡翠這種東西,可只是緬甸才生產的呀,要是緬甸絕了產,整個翡翠加工行業,面臨的就是斷料的局面,到那時,別說玻璃種陽綠料子了,就是豆青種這樣的料子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啦!”譚越半真半假的解釋道,“況且,你弟弟我是鴻運當頭,五百多塊毛料,都是用賭漲的毛料銷售款買來的,即便是我判斷失誤,那也是零風險,佳瑤姐,有一塊料子我看的很準,等我回去臨海的時候呢,就切出來,要是種水好,就給你和索菲每人打一對手鐲,我想,就你和索菲的膚色來說,肯定非常好看”!
譚越說著話,像是要借以想象一般,將戴佳瑤纖長白皙的素手拉到自己跟前,悠悠然的撫摸著,氣的戴佳瑤在他手上打了一下,紅著臉抽了回去。
“佳瑤姐,我在瑞麗還買了一處房子呢!我建議呀,春節之后,我抓時間帶你和小索菲也飛一趟云南,你是沒看到,什么叫風景如畫,那就是了,和咱北方是大不相同的”。譚越極力的描繪著他在騰沖,在保山,在瑞麗看到過的那些美麗至極的景觀,戴佳瑤向往的聽著,俄而問道:“怎么會想起在瑞麗購買房產的”?
“是這樣,我在瑞麗的時候,恰巧碰上了這樣一回事……”譚越將自己和譚震在瑞麗的遭遇刪減了內容后,和戴佳瑤說了一下,把韋那杰老人托付給自己的事情也說了出來,不由得也引起了戴佳瑤的感嘆,她覺得譚越這樣做才是正確的,同時又為譚越高興,有了這幾件青銅器,譚越也能少些操心,按照戴佳瑤所想,這幾件青銅器也值些錢吧?
說到這里,譚越沖戴佳瑤擠了擠眼睛,示意她配合自己,雖然自己和戴佳瑤這一大段的對話,懷里的小人兒也聽的挺認真的,小臉兒上的冰是融化啦,可小嘴卻是越撅越高。
“雖然是好山好水看不夠,可那只是對旅游而說的,那里的山水對于當地的老百姓來說,卻是生計艱難的根本原因,山水疊嶂,阻隔千里,到處是險山惡水呀,就說怒江吧,你聽到過第二條江河給人稱為怒江的么?那才是激流飛濺,猶如大江發怒的情景呢,也不光是怒江了,就說我和小震摸石頭的這條河吧,當時我一看河底有這么漂亮的小石頭,當時就想到我親親小索菲了,不行,說什么都要給我的小索菲撈一些帶回去,也只有我們可愛的小索菲才配玩這樣精美的小石頭呀,于是,我和小震不顧危險,冒著給沖到幾百米下邊的瀑布的風險,腰中拴著粗粗的繩子,小心翼翼的蹚水過去……”
譚越子虛烏有的編造著“驚險經歷”,眼角余光中看著懷里的小人兒,眼見著小索菲晶瑩的鄙夷都翕張起來了,小拳頭也捏得緊緊的,得意的沖戴佳瑤做了個鬼臉兒,繼續說道。
“哇,到了跟前我才知道,這幾粒美麗的小石頭,比在岸上看還要美麗了,這得虧是這里危險了一些呀,要不然還不都給別人給摸了去了?”說到這里的時候,貪欲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指給一個溫熱柔軟的小手丫攥住了,趕忙趁熱打鐵,“河里的水流真急呀,雖然拴著繩子,可也給水流給沖的東倒西歪的,每一步都需要用上全身的力氣,可我得給我的親親小索菲去摸小石頭呀,所以我渾身充滿著力量,艱難卻堅強的往前走著,終于,就在我去摸那塊五花石頭的時候,就聽嘣的一聲!”
“啊!”即便是知道這是譚越為哄勸小索菲編造的故事,可說道驚險處戴佳瑤還是忍不住叫了起來,小索菲真的給感動了,小臉皺巴著,用可憐兮兮的聲音叫了聲:“小越舅舅……”
“是其中的一根繩子斷了,沒關系,第二更繩子更錯更結實,雖然我和你小震舅舅都摔了幾跤,但最終呢,我們卻把小石頭都給摸上來了,喏,我的小公主,你看看,漂亮吧”?譚越將自己的背包拽了過來,打開后從中拿出了一個小袋子,將袋子口的繩子解開,把里邊的小石頭倒了出來。
“呀!好漂亮的小石頭蛋蛋呀”!小孩子還不在意這東西值多少錢呢,只要漂亮可愛的東西她們就會喜歡的,而譚越這幾塊小石頭,也卻是漂亮得很,小索菲看到這幾塊圓滾滾晶瑩剔透的小石頭之后,早就原諒了壞舅舅了。
其實,譚越說的這件事,倒也不是全然編造,他和譚震去摸這塊小石頭的時候,是遇到了一些危險,不過沒他說得這么玄罷了。
一共五塊鵝卵石,在常年的沖刷和浸潤下,小石頭的表面非常的光潤,加上石質的原因,看上去都那么晶瑩剔透的,恍若瑪瑙,恍若翠玉。
“這,是石頭”?戴佳瑤捏起了一粒龍眼大小的石頭,這塊小石頭呈瑪瑙黃色,當中還有紅色的紋理,看上去就像畫中的云紋一般。
小丫頭就喜歡各種好看的小石頭,不過還沒達到收藏的程度呢,不過在大家的寵溺之下,她床下的小箱子里已經所藏不菲了,什么雨花石、綠螢石、琥珀等等,尤其是辦了尚書坊之后,小丫頭的可愛征服了太多的會員,因此她的收藏也是直線上升的。
看著小丫頭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幾塊小石頭到房間里藏寶去了,譚越一轉身子,背對戴佳瑤靠了過來,戴佳瑤雙腿并攏的毫無縫隙,讓譚越將頭擱在自己的膝頭,輕聲問道:“小越,累了吧”?
“唔,不過沒關系,我身體好著呢,睡一晚也就過去了”!譚越感受著戴佳瑤冰涼的手指按摩在自己的太陽穴上,一抬手將這只小手按在自己的面頰旁,依戀的磨蹭幾下,歉意的說道:“姐,這些天我是瞎忙一片,稀里糊涂的,倒是把你們給冷落了”。
“你豈止是冷落了我和索菲?果兒也打過我電話,說你也不知道整天的都在忙啥,問你又不說,好多天,好多天的都不能見上一面兒”。
“果兒說的”?
“可不是么”?
“噢,沒什么,這不眼見就是春節了么,到時候怎么都能閑暇幾天的,佳瑤姐,今年春節,你和師公都要到臨海去,咱們過一個真正的團圓年”!譚越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去臨海?”
“是的,今年說什么都不行的,必須去臨海,師公那邊的工作我去做,你呢,敢反對我就家法伺候”!譚越霸道的說道。
“去,誰跟你家法伺候了?你當你是古代的大地主呀”!戴佳瑤戳了一指頭,嗔道。
“大地主時代就好啦!到時候我把你們全娶了,不愿意就來搶的!”
“呀,小越,你渾說什么呢呀!”戴佳瑤心虛的看了看門口,還好,小索菲正在屋子里稀里嘩啦的忙著呢。
“我說得是真的,你也知道吧,我跟迪拜王子哈曼丹交情不淺,等過了這陣兒,我就讓哈曼丹幫我辦成迪拜國籍,要知道迪拜可是允許一夫多妻的,到時候,我干脆把你們全娶了,我看誰敢說三道四的”?譚越露出了他猙獰面目說道。
三更完畢V
“你胡說什么呀!真是昏了頭了”!譚越的話讓戴佳瑤的心紛亂起來,雖然兩人之間一直都存在一些曖昧的情思,但始終是沒有太過挑明,此時此刻,譚越卻明明白白的揭開來,這讓戴佳瑤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總覺得難以接受,或者說是羞于接受才對,推來一把譚越,掙脫開來,起身進了里屋
譚越抓了抓頭皮,知道,戴佳瑤在感情上總是被動而又敏感的,也太過羞赧,這都多長時間了,還這個樣子,真是難以突破呀
都說孩兒面,六月天,屋里玩了一會小石頭,再出來的時候,小索菲就不是抽舅舅壞舅舅的了,又和以前一樣,膩蟲一般的粘了上來,摟著譚越的脖子不松手了
“小越舅舅,拖油瓶去哪兒了,你怎么沒把它給帶來”?
“舅舅先是去的云南,所以拖油瓶就沒有跟來,唔,今年春節舅舅打算要索菲和外公、媽媽一起到臨海去過,到時候你就能看到它了”!
“好啊好啊,去臨海,又能喂鳥了吧”?
“還不行,現在是冬天啊,那些海鳥都去暖和的地方去了,還要等天氣暖和起來之后才行,不過,臨海的冬天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喲……
聽著外邊小爺倆的對話,戴佳瑤騷動的心逐漸的平靜下來,不禁自失的一笑,自己是太敏感和神經質了,自己和小越之間,與其說是男女之情,倒不如說是家人之間的親情罷了,只是這種親情十分自私,除了彼此徹底擁有,已經不希望再有任何隔膜了,想到這里,心緒徹底的寧靜下來了,掠了一下鬢邊的發絲,從臥室出來,又坐到了小爺倆的旁邊去了,聽著這爺倆說說笑笑,自己間或插一句嘴,家的溫馨讓人是那樣的安逸
“姐,分店那邊怎么樣”?
“分店啊,和這邊差不多,小越,年底的時候我收攏了一下賬目,截止到去年年底,我們兩處店面共盈利三十六萬元,這還是因為開設分店,增加投入之后才形成的經營結果,也就是說,要不是開設分店的話,咱們的盈利會更多,所以,要是有可能,我不希望你過多的涉及那些高危的投資項目了,你答應我,以后不再去碰諸如賭石這類行業了好么”?
“嗯,我知道的,這次要不是投資囤積,其實純粹的賭石我也是沒有興趣的,剛才都和你說了,怎么又想起來這個話題”?
“我是想到你在瑞麗買房的事情了,雖然是因為韋那杰老人的事情需要,可我還是擔心,你到了瑞麗之后,身處那樣的環境……
“放心吧,我的性格你還不了解么?咱可是穩當人兒”!
“去你的吧,還穩當人兒呢,那剛才還渾說”?
“那可不是渾說,真是我的心里話呢”!
“小越,難道咱們現在還不是一家人么?我也不需要你……不管怎樣,過去我是你的佳瑤姐,以后還是,我不想改變什么,你難道希望改變么?”戴佳瑤直接抒發了自己的心跡
“姐,這樣對你不公平”!
“你覺得,就現在來說,你和我還有資格談公平么?……小越,不說這個了好么,什么事情佳瑤姐都依你,你也聽佳瑤姐這一次好么”?戴佳瑤幾乎是在哀求了,譚越心中一軟,無奈的點點頭,唉,自己加入迪拜國籍,實現花心男人究極宏遠的想法還是不為佳瑤姐接受呀
“嗯,不談這個了,那么,索菲小饞貓,今天想吃什么了?是不是舅舅不在家,媽媽就沒帶我們的小索菲出去打牙祭了?我倒是覺得索菲的小肉肉不多了呢”!
“什么呀,索菲現在到了長個子的時候了,你沒注意么,就這么半年多的時間里,她的個頭竄了多少了?現在都快要到我胸前了”!戴佳瑤接過了話茬,是啊,譚越看著膩在自己懷里的小丫頭,模樣倒是沒有改變多少,但小腰身卻已經有了少女青澀的曲線了
“姐,咱們是不是該考慮讓索菲加入到某個學校去了”?譚越問道,一直以來,小索菲都是采用的家教式的教育,雖然應該涉及的小學課程哪樣也沒有落下,而且很大程度上,比普通的全日制小學的課程還要復雜和難很多,但這個時代的孩子,還是進入學校接受一下正統教育為好
“我最近正在聯系呢,已經準備進一家寄宿小學了,那是一家私立學校,課程哈咱安排的差不多,可以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在那兒讀的”!戴佳瑤何嘗不會考慮呀
“舅舅,媽媽,我不想去上學,而且,你們覺得我現在的學習水平比他們那些上學的水平低么?”小索菲卻是舍不得離開媽媽,到學校去?又不是沒去過,那些傻乎乎的孩子,聽著傻乎乎的課程,好玩么
“哪怕就是階段性的,你也要體會一下,舅舅知道你如今的課程已經完成了小學六年級的系統教育了,所以也不強求你,最長兩年,最短一個學期,到時候舅舅會讓你回來,怎么樣”?譚越寵溺的說道
“好啊,那拉鉤鉤,舅舅不許說了不算數的”!索菲伸出了嬌嫩纖細的小手指
“唉,都是你,這樣會慣壞她的”!戴佳瑤不禁敗給這爺倆了,原打算就此就讓小索菲進入到正統教育,沒想到,小丫頭一撒嬌,譚越那邊就妥協了
譚越呵呵一笑,這又有什么了?現在小索菲雖然沒上學,可也是被三個頗有水平的家庭教師給督促著呢,除了小學的相關課程,音樂有鋼琴和琵琶,再加上美學修養,那些系統教育的小孩子能有這樣嚴格的要求么?
“對了,小越,一位書坊的會員聽過索菲彈琴,她當年也曾經瘋狂的迷戀過一段時間的,不過后來被家里逼著才轉學了工商管理了,但她鋼琴水平還是十分高的,索菲的老師都說不如人家呢……
“怎么,她想教索菲彈鋼琴么”?
“什么呀,她說索菲的天分很高,如果還這樣普通對待是浪費,所以給介紹了一位鋼琴教師……只可惜,這位老師心氣兒高得很,不想擔當家庭教師,要學琴的話,還是去人家的學校才行,可這丫頭就是不愿意”!
“這樣啊,總不能所有的好老師都不接受家庭教師這種身份的吧,放心吧,從明天起,我就注意這件事情,爭取在去臨海之前,將這件事情搞定”!譚越篤定的說道
“這樣啊,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當然沒問題,就看我家小公主的這雙手,那就是鋼琴家的手呀!”譚越捏弄著索菲的小手說道,雖然還帶著幾分嬰兒肥,可這雙手十指修長,這才十來歲而已,就已經是這樣的手型了,譚越是不懂彈鋼琴的,但也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彈鋼琴的手,手指纖長、靈活絕對是優勢
“小月舅舅,我已經能整曲彈奏《夜光曲》啦,要不要我現在就彈給你聽”?索菲獻寶的說道
“好呀,去彈吧,彈完這支曲子,舅舅帶索菲和媽媽出去吃好吃的”!譚越鼓勵道
小索菲高興的跳了起來,跑到了鋼琴跟前,譚越趕緊跟過去幫她打開琴蓋,支好后,靜立一邊,看著小丫頭端端正正的做到了琴凳上,給扭臉看自己的小丫頭個鼓勵的眼神,便安安靜靜的靜候小丫頭的琴聲了
夜光曲的旋律從小丫頭靈動的手指間流淌出來,究竟水平如何譚越不清楚,但夜光曲他不是沒聽過,只覺得小丫頭的曲子雖然還嫌稚嫩了一些,但旋律卻是沒錯的,而且流暢熟練,中間毫無滯澀,這一點他還是能聽出來的
站在一邊靜靜的聽著,正在此時,鼻孔里飄進來一股熟悉的體香,譚越很自然的伸手攬住了戴佳瑤的細腰,戴佳瑤只是顫抖了一下,卻沒有拒絕,挨著譚越,靜聽寶貝女兒的琴聲
戴佳瑤的腰很細,好像一只手就能攥過來一般,再往下卻突然變得豐隆挺翹,因此,譚越的手搭在那里,絲毫也沒有滑下去的擔心,譚越稍微動了一下,手掌就從戴佳瑤的恤的下擺鉆了進去,手掌心貼在戴佳瑤細膩的肌膚上,感受著那份驚心動魄的細嫩瑩潤,忍不住往下蹭了蹭,就聽著耳邊那原本平和的氣息,變得慌亂又迷離起來
“小越”戴佳瑤嚶嚀一聲,身子立時就軟了下來,幾乎是將整個體重都靠在了譚越身上,就覺得那只討厭的手逐漸往下,拂過腰脊間那個圓潤的小坑,靈巧的一滑,便籠罩了自己的臀丘,一時間,心中一股酸酸的,說不上是痛還是熱的激流迅速的擴散到全身,當一根靈巧頎長的手指順著臀丘的弧度,滑落到丘間溝壑并無限接近那朵秋菊的時候,已經擴散全身的激流卻猛的一滯,隨即向下身匯集過來,小腹頓時飽脹脹的,涌起了一股強烈的尿意,一瞬間,雙股間濕噠噠的感覺便讓戴佳瑤的嬌顏一片嫣紅
“舅舅,媽媽,我彈得怎么樣?”就在這時,小索菲彈完了一個樂章,轉臉對自己的兩個親人問道
“好,好……疼呀”!譚越猶自不愿放棄手里的圓潤軟彈,小索菲都轉過頭來了,那只手還是依依不舍的流連不回,終于給懲罰了,就覺得腰中軟肉被擰住了,雖然戴佳瑤沒怎么用力,卻也疼的叫了起來
第一更V
接下來的日子,譚越過得并不悠閑,除了找到韓志武,利用北方公司在演藝界的人脈為小索菲找一個極高明的老師之外,也就沒時間顧忌尚書坊這邊了,趁著老實驗室還在的機會,做了一些他在平日里或是靈感閃現,或是因緣際會得來的幾個試驗項目,當然了通過實驗去的了驗證,有的也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最終失敗,不過,譚越也不回氣餒,現在的條件還是太局限了些,只有等新實驗室投入使用,那些還存放于庫房的儀器設備安裝完畢之后,才能繼續進行
除了這些,他最著急要做的就是閱讀這一段時間里,幾個助手進行的大量試驗的記錄,這些試驗,有些是譚越交代布置的,但最多,最龐大的數據,則是來自于已經系統了的人體檢測數據,好在已經編制了一個針對性極強切效率很高的系統軟件了,要不然,僅僅這段時間的實驗數據,譚越都得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才能系統的整理出來
借助于這個系統,譚越倒是沒用多長時間,就把這些數據給捋順清楚了,閱讀著這些數據,譚越不斷印證著自己的設想,有的被推翻,有的呢,則通過這些數據,已經達到了驗證的效果,不得不說還是有助手好呀!雖然僅僅是檢測數據,但這卻是在譚越來說最為難能可貴的,要知道,他在美國的時候,只一個人借助人家的儀器和設備,就取得了眾多突破的
“譚大哥,給你,這是你要的數據備份,我已經存在移動硬盤上了”!秦雨燕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遞給了譚越一塊移動硬盤
“這么快,謝謝你呀燕子”!譚越趕緊接了過來,隨即打開抽屜,從里邊拿出了通過梅隆教授購買的一款高性能筆記本,打開之后,將備份數據倒入了筆記本
“譚大哥,你做了這么一個單獨系統,嗯……是不是春節之后還是得有一大段時間不能過來”?秦雨燕嬌俏的看著譚越,有些擔心的問道
“那倒不會,不過,咱這個實驗室里里外外的事情這么多,我也不可能整天的泡在實驗室中呀,而且,即便是咱們的試驗,我也還是需要得到現實中的實際情況的促動才會連綿的進行下去的,唉,這簡直是一個悖論,不在實驗室,試驗的進程就有影響,但若不去現實中挖掘,試驗就不可能有具體的目的性”!譚越嘆息道,自己的試驗,全是自己在現實中遇到涉及音咒及相關的實際情況之后,這才會針對情況制定試驗方案,所以,留在實驗室中埋頭試驗不行,不顧實驗室漂流在外更不行,真是分身乏術
“嗯,是的呢,眼前也只能這樣了,不過譚大哥您放心,我會努力的,自從我能施出清心咒之后,原先對您那些不理解的指令已經明白許多了,要是我能更深一層的理解音咒,也能為你分擔一些思路延伸的工作了”!秦雨燕天分非同尋常,當她成功的使出了清心咒之后,對于譚越要進行的要求的理解就更深刻了,她知道譚越為啥為難
“光音咒是不夠的,氣咒術中,音咒也只是一個分支而已,更何況,氣咒術本身就是咒術的分支呢?但過多的局限,咱們也只能沿著音咒這個分支的分支進行延續性研究了
燕子,不要太勉強自己,哪怕咱現在只是取得的階段性成果,只要形成系統,我想,已經能對很多人產生吸引力了,呵呵,咱們不算開拓者,但前仆者這個身份,咱還是當得起的,有了前仆者,后繼者還遠么
新實驗室落成之后,我會再招更多的人手進來,到時候呢,實際性業務,你就可以放開一些了,專心音咒術的學習就可以了”,
譚越說道,這番話,很大程度上是給秦雨燕一個承諾,現在的秦雨燕擔負的工作十分繁重,又得兼顧自己的音咒學習,又得兼顧實驗室中技術性業務的統籌安排,倒是潘耀東這小子最輕松了,負責事務性的業務,可實驗室的事務性業務能有多少呢
“嗯!那譚大哥,我出去啦”!秦雨燕高興的點頭說了一聲,隨即輕快的走了出去,隨著她的學習深入,尤其是成功的施展清心咒之后,對于咒術的學習更加看重了,所以譚越承諾的減輕她的負擔,是她最希望聽到的消息了
譚越將電腦關掉,閉著眼睛回想著剛才整理出來的資料,參照腦海中的推算,一個個的驗證著自己的設想,現在的科技水平還是太落后,這些推算推演,卻也只能在他的腦海里進行,沒有任何一款軟件,一臺計算機能夠替代,這個難題,也許幾十年后,出現了真正的智能計算機之后才有可能用計算機進行此類的演算吧
腦海中進行著復雜的推演,即便是以現在譚越的大腦開發程度,以現在他比普通人充沛幾倍的精神力,這種復雜的推演,還是讓他不堪重負,漸漸的,兩個太陽穴不由得疼痛起來,一陣暈迷,讓他不得不中斷了推演,面色難看的靠坐在座椅上
“哥,你怎么了”?一個擔心的聲音傳入耳中,那深切的關愛,惶急的語氣,讓譚越心中一暖,忍著頭痛睜開眼睛,對譚震說道:“沒關系,剛才考慮了一件事情,因為需要人腦推演,有些用腦過度了”
看來,精神力鍛煉必須要盡快的恢復了,再不提升,那越往后,自己的推演就越難在腦海中展開了!
“哥,你還是在為小興的身體成長那件事情著急吧”!譚震給譚越倒了杯純凈水,遞給哥哥后,自覺的站立在譚越的身后,有力的手指揉壓著譚越的太陽穴,熟練的做起了頭部按摩
“不錯,手法越來越熟練了”,譚越享受的哼了一聲,愜意的往下蹭了蹭身子
“我看你這兩天頭痛越來越勤了,我又不會別的……
“差不多了,再有幾天,我覺得小興體質缺陷的病癥我就能解決了”,譚越其實還是很興奮的,一直以來,譚興的身體就是他的一塊心病,雖然癲癇已經治愈,可小家伙的身體聲場卻還是沒有恢復正常,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是那么高,但以他的年歲,這可不是應該出現的情況
“哈,是嗎?那可太好了”!
“嗯,也只是一個想法,不過我對這個想法很有把握,春節之前怕是做不到了,春節后,我再整理整理,經過推演之后,就應該差不多了,到時候常規治療加上我的治療,小興的體質缺陷,肯定不成問題的”!譚越篤定的語氣讓譚震更加高興了
在譚震嫻熟的按摩下,譚越的頭痛漸漸消解,擺手示意譚震停下動作,剛要坐正身子,手機就響了起來
“小越,我是你韓大哥,你讓我找的鋼琴老師我給找到了,不過,周老師要見一見學生,應該是要看一看天分吧”?電話是韓志武打來的,用韓志武的話來說,找鋼琴老師,尤其是一個優秀的鋼琴老師,威壓和金錢攻勢還是緩一緩吧,凡是真正的有能力的,誰沒幾分傲氣呢,要是貿然采取了這些動作,有時候反倒會起負作用,這些優秀的純藝術獻身者,并不能用娛樂圈里邊那些追名逐利的人相比
“好的,您約了時間了么”?
“時間?我現在就在周老師這里呢,你要是有空,現在過來就成”!韓志武在那邊說道,譚越不禁一愣,是怎樣的一位鋼琴老師,竟然能讓韓志武這個北方娛樂的大老板親自登門說項
“這樣啊,好,我現在就過去”!自己是忙,可索菲的教育更重要,譚越絲毫也沒有猶豫,和韓志武粗略的打聽了一下地點,便趕緊掛斷了電話
“索菲的鋼琴老師找到了”?譚震問道
“嗯,找到了,應該是個重量級的人物,要不然韓志武也不會親自登門,走,咱去接上索菲”!譚越對譚震說道
“我就不用去了吧,剛才肖哥又打來電話要我去他那里呢”!譚震卻沒有動
“哦?又有人要請客了?那你玩去吧”!譚越嘿然一笑,真是武人脾氣呀,這幾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和譚震過手了,雖然在格斗這方面,有人能夠匹敵譚震甚至勝之,但叢林實戰,卻是至今沒有一個人能在譚震手里挨過一小時的,這些特戰經營如何能服氣?
“誒!”譚震高興的點著頭,其實他自己也非常喜歡這種“過手”,長時間的平和生活也是讓他閑的有些渾身發癢了,能有這種交流,可是他求之不得的,雖然少了戰場上的生死考驗,但這種高手間的交手,還是讓他頗為興奮
“拾掇他們的時候,手下重一些,想學習,想進步就要付出代價,只請吃幾頓飯怎么行”?譚越臨行之際,“囑咐”道,他早就看穿了肖強的鬼心思了,這家伙,對自己出身的特戰部隊那可是有著難以割舍的感情的,自從知道了譚震之后,已經和譚越商量過不知多少回了,想請譚震去當特戰部隊的教練管,卻都給譚越給推辭回去了,不是譚越不愛國,而是譚震的身份太特殊,一旦出現狀況就難以解釋,于是這家伙就變了一種方式,用“過手”的方式,雖然這些被挑選出來的特戰高手難免會遭虐,可在的過程中,譚震的各種手段,他們也能學去幾分的
二更完畢V
譚越來到樓下,從停車場將自己新買的陸虎開了出來,那輛凌志給他仍在臨海了,這邊沒車不方便,便在肖強這個陸虎控的建議下,買了這輛車。
銀灰色的車身,從外面看上去會覺得車身并不是很寬大,其實呢,不過是眼睛錯覺所造成的罷了,實際上這輛車的內部空間十分寬敞,買來上手之后,譚越就徹底的喜歡上這輛車了。
開車來到了尚書坊,一邊和服務員打著招呼,輕快的來到了二樓,打開房門的時候,正有幾個書坊的VIP會員在屋里隨意的聊天呢,見譚越進來,都笑著和他打招呼,畢竟都是經常往來的,認識譚越的不老少。
“姐,剛才韓志武打來電話,說他為索菲找了一位鋼琴老師,只是這位老師想看看索菲,應該是想判斷一下,索菲是不是有學琴的天分吧”!譚越和這些會員打過招呼之后,一邊說,心里卻有些奇怪,尚書坊的高級會員中,絕對是女性世界,那么這個看上去很安靜的男士是怎么回事?譚越不禁對坐在沙發上,安靜的有些嫻雅的男士點點頭。
“是么?韓志武……北方娛樂的韓志武”?施可嫻也是尚書坊的老會員了,跟譚越十分熟悉,聽譚越進門說了這么一句,不禁為譚越口中的韓志武給吸引到了,雖然她知道戴佳瑤的這個弟弟好像很有能量的樣子,卻怎么都想不到,堂堂的北方娛樂公司的老總會專門為他找一位鋼琴老師。
“是的,我跟韓總有些交往,姐,不如你陪諸位大姐在這兒聊著,我帶索菲去一下”?譚越問道。
“不好吧,這樣多不禮貌,我還是和你去一下的好”,戴佳瑤卻不認可,自己女兒找老師呢,又是韓志武幫忙找的,對方肯定是國內鋼琴界的名流大腕兒,自己不去一下,那就顯本文轉自得過于輕視人家了。
“瑤瑤你忙去吧,就我們幾個,還用你陪著么,還是索菲趙老師重要”!施可嫻當即表示道。
“嗯,小越,走吧,都是老朋友了,沒人責怪我的”!戴佳瑤對譚越說道,而此時,小索菲早就跑到譚越的跟前,喜滋滋的抱著譚越的老腰不放了。
“那好吧,可嫻姐,您幾位隨意就是,我和我姐先出去一下”,譚越和施可嫻道了抱歉之后,便帶著戴佳瑤母女下樓去了。
“可嫻?你在尚書坊也有些年頭兒了吧,瑤瑤這位師弟是做什么的?聽著意思,好像和韓志武挺熟悉”?譚越和戴佳瑤走后,一個皮膚水嫩白膩的女子對施可嫻問道。
“好像是做啥研究的,據說很是被美國的一位學術界的權威看重,而那位權威的勢力很大,為譚越提供了很多幫助什么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來這邊也不是很勤,所以也沒有往深里接觸,我就知道這么多了”!
施可嫻其實也陷于困惑之中呢,作為一家規模不小的時裝公司的老板,當初加入尚書坊會員,并與戴佳瑤有了接觸的時候,他還有些瞧不起這個柔婉的女人呢,豈料又一次有人在這兒搗亂,在戴佳瑤打了個電話,幾分鐘之內就解決問題之后,她就不敢小看這個女人了,要知道他可是認識搗亂的那幫人的,能如此輕易的將這群人給收拾掉,戴佳瑤身后的靠山的能量已經頗為可觀了!
等到后來,她到肖強出入過這里之后,還當是戴佳瑤和這位準太子/黨有什么關系呢,豈料在一旁觀察之后卻覺得,肖強跟戴佳瑤肯定不會有那種關系,因為肖強對待戴佳瑤絕對是平等相待的,甚至于動作表情中還帶有幾分尊敬之情,這就讓施可嫻更看不透了,所以,她對戴佳瑤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再也不敢輕忽視之了。
隨著接觸的增多,慢慢的她倒是觀察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好像戴佳瑤那個不怎么經常出現的師弟能量非同尋常,肖強之所以對戴佳瑤持以尊重,還是因為他與探員平輩倫交切情誼身后的原因。
“反正瑤瑤這個弟弟挺能的,瑤瑤之所以能將尚書坊開成如今的規模,其實都是她弟弟在背后支撐,唉,要是我能有這么一個弟弟就好了,也不用我一個女人家整天的奔波應付,如今有些人還是十分讓人頭疼的”!南白女人旁邊,一個富態的中年女人說道。
“呵呵,我倒是羨慕她這個弟弟對她們母女的照顧,那可真是無微不至呀,你們看到瑤瑤戴得那副翡翠項鏈了么?那就是去年瑤瑤生日的時候,她弟弟送給她的呢!嘖嘖,好幾百萬的東西”!
譚越上了車,先是將車開到了韓志武提供的大致方位,隨即通過電話聯系,將車開到了一處十分清凈的小區,從建筑樣式來看,應該也算是一個比較高尚的小區了,綠化做得挺好,樓宇之間的空地也十分寬敞,一些小孩子,正在平坦柔軟的草坪上愉快的笑鬧著。
氣氛十分祥和,譚越按照韓志武所說,將車開到了一棟樓下,這時候,韓志武已經在樓梯口等候了。
“小越,來,我為你介紹,這位就是世界有名的鋼琴演奏家,周良宇先生”,韓志武將身邊的一個人為譚越介紹道。
“周先生您好,索菲,快叫人”。
“周爺爺好”!
“喲,好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呢,還是個混血兒”?
“是的,周先生,我是索菲的媽媽,戴佳瑤,久聞周先生的大名了”!
一番寒暄之后,譚越和戴佳瑤進入了周良宇的家中。
很復古的裝修,但不是中式的,從色彩到樣式,都充滿著那種幽雅、深邃的哥特式裝飾風格,房間十分寬敞,就在迎門的大廳中,擺放著一架深褐色的星海大三角鋼琴,一個比索菲略大的女孩,正在那里叮叮咚咚的彈奏著一曲譚越叫不出名字的曲子,旋律倒是十分熟悉。
“卡門練習曲”……小索菲羨慕的看著小女孩兒,小嘴咕噥著說道。
“唔,不錯不錯,你學過”?其實在寒暄過后,周良宇的注意力幾乎就整個放到小索菲的身上了,聽到小索菲的咕噥之后,和藹的問道。
“嗯,老師教過的,不過,我沒有這位小姐姐彈得好”!小索菲有些沮喪的說道,其實,在場的除了譚越之外,戴佳瑤也好,小索菲也罷,卻是都知道周良宇的名聲的,小索菲聽聞舅舅為自己找了這樣一位具有偌大名氣的老師之后,就極為盼望能被這位鋼琴大師給收入門中了,自己來做什么她也十分清楚,剛還是還是極為自信自己的天分呢,豈料聽了人家的彈奏之后,這才知道,自己差人家的距離還不少呢!要是以鋼琴前的小姐姐的水平來要求自己,那……自己拜得名師的心愿還能達成么?
“是么?沒關系,只要你用心,很快也能達到小怡姐姐那種程度的,有沒有自信?小家伙兒”?人都要講一個緣分的,周良宇在看到小索菲的時候,就給小家伙那種明凈中還帶有幾分憂郁的小模樣給吸引住了,而且小家伙的雙手十指修長,從這一點來說,就是一個很好的學琴對象,此刻見到小家伙沮喪的神情,不禁笑著問道。
“有!可是,我現在就比不上人家呢”索菲絞扭著小手說道,看得周良宇一陣心疼,小孩子啊,真不珍惜你那雙天生的彈鋼琴的手呢,要知道自己小時候學琴,可因為手指不夠修長的原因比別人多吃多少苦?
“小怡,你停下來,讓這位試一下,小家伙兒,有沒有信心為周爺爺彈奏一下,唔,這曲卡門你會彈奏么”?
“有信心,卡門我會的”!小索菲用力的點著自己的小腦袋。
叫小怡的小姑娘非常不情愿的從琴凳上下來,嘟著嘴站到了一邊,索菲禮貌的沖她笑了笑,小怡卻將臉扭到了一邊去了,小索菲愣了一下,索性不理她,端端正正的坐到了琴凳上,扭頭看著周良宇,周良宇點點頭,小家伙便毅然轉身,先是安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即雙手抬起,十指頓時如跳動的精靈一般彈奏起來。
譚越是聽不出索菲所彈的和那個小姑娘彈奏的有什么區別的,就聽周良宇對戴佳瑤問道:“小家伙學了多長時間的鋼琴了”。
“周先生,索菲算起來已經正式學了八個月了,以前都是我教她,嗯……也有半年的時間吧,只是我的水平,連考級都不敢考慮的”戴佳瑤說道。
“才八個月?”周良宇驚異的重問了一句。
“嗯,八個月,到這個月的月底正好是八個月”。
“七個半月,唔,很不錯的成績了,你知道小怡已經學了多久了么?呵呵,已經三年多了,好吧,這個學生我收下了,”周良宇痛快的說道。
“啊,那太感謝周先生了”!
“周先生,謝謝您能收下索菲”,譚越趕緊和戴佳瑤對周良宇表示由衷的感謝。
沒想到,拜師的過程如此順利,其后,大家坐下來,但此時各人之間的關系就又是一番景象了,作為孩子的家長,譚越和戴佳瑤更增添了幾分尊敬。
“孩子我就收下了,不過,我這個老師可是個窮老師呀,練習用琴還需要你們自己解決一下”!周良宇卻是丑話說在了前頭。
“小越,是這樣的,去年大師組織了一次活動,主要是向那些喜愛鋼琴,卻家庭困難的孩子伸出了援助之手,周先生因為這個,不光通過自己的影響力籌集資金,自己還將自己的所有存款給捐獻出去了,這還不夠,還……將自己珍藏多年的一架斯坦威給捐出去了,諾,這架星海鋼琴,還是大師的一位忠實聽眾在得知這個事情之后,送給大師的,以免大師家里沒了鋼琴,耽誤他教授學生”。
譚越聽完頗為觸動,想不到竟然是一位德藝雙馨的鋼琴大師,如大師這樣的人,如今可是不多了,每每傳來某位名人為某某事進行慈善捐贈的時候,多半是作秀,但這位大師卻不聲不語的,竟然做出了這樣的義舉。
“我那也算是一份私心罷了,我這一輩子都投注到鋼琴藝術中了,卻總覺咱國內鋼琴氛圍不濃,即便是如今很多家長都送孩子參加各種鋼琴培訓和學習,卻都癡迷于考級這類對鋼琴事業并無太大助益的事情上,請問兩位,你們是希望孩子向哪個方向呢?鋼琴考級?還是將愛好變成終身所求”?周良宇問道。
“有什么不同么”?
“有的,若是為考級,那就從技術上下力氣,但若是僅僅從技術層面來培養的話,最終也只能算是琴匠,和機械人沒有兩樣,不過呢,能容易的獲得一些利益,而且若是技術真的出色,也能揚名于世界,要是選擇第二個目的,那我就從對鋼琴的感情培養做起,過程快慢沒有保證,成就和名聲也遙遙無期,不過,卻能保證娛人娛己”。
“這樣啊,周先生,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一年多以前,我恰巧因為一些業務的關系去了斯坦威駐京都總代理,在那里見到了斯坦威德國廠技術總監施勞德先生,因為我為其解決了一個技術難題,所以施勞德先生慷慨的贈送了我一架大三角鋼琴,索性,我就擺到了我姐那里,沒想到的是,小家伙從此就迷上了這種優美的樂器了,也不用大人要求,小家伙自己就沉迷進去了,先是我姐隨便教一下,后來看她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喜歡彈奏鋼琴,這才給她請了老師,因此,興趣這方面不成問題,而我和我姐,也沒有太大的奢望,只要孩子喜歡,至于成名不成名,并不看重,當然了,要是小家伙爭氣,那也是我們樂意見到的結果”!譚越將索菲學琴的過程說了一下,也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一切都是因為愛好。
“那我就放心了,不過譚先生倒是讓我吃驚非常呀,斯坦威在鋼琴制造上可是無與倫比的,您能為斯坦威的技術總監解決難題,那可真了不起”!周良宇表面上還算平靜,但內心中卻是掀起了狂瀾,指點斯坦威?還是指點的人家的技術總監?這個年輕人簡直是太神奇了!
“也沒有別的,不過是鋼板鑄造方面罷了”!譚越擺手謙遜道:“您不知道,我正好手中有一家工藝品廠么,哦,倒是忘記了,今天我給您帶來的一件不成敬意的小禮品,就是我們廠子出產的一件工藝品”!譚越指點著給周良宇放到茶幾上的禮品盒說道。
“哦?是么,那我可得看看了”!周良宇也不矯情,隨手拿過那個紙盒,打開來之后,里邊躺著一對精美的梅瓶,不禁伸手拿出來,撫摸著,顯然十分喜愛。
“真是精品也,怪不得譚先生能為堂堂的斯坦威技術總監提供幫助呢”,摩挲著這對紫銅梅瓶,周良宇由衷的贊嘆著。
“老弟,你既然都指點斯坦威鋼板鑄造技術了,我想呀,咱國內也有鋼琴廠,而且鋼板鑄造也一直都是貌似無解的難題呀,要是我和周老師將你這個事情透露出去,估計那幾家鋼琴廠都要踏破你家門檻了”!韓志武終究是個商人呀,聽完此事,第一個就反應到賺錢這方面,倒是給譚越反口調侃了幾句。
“譚先生,韓總說的也對呀,我國鋼琴制造廠商,如今確實還沒能實現鋼板國產化呢,都需要去曰本雅馬哈進口才行,如果您能為這些廠子解決一下鋼板鑄造工藝缺陷問題,我想,國產鋼琴的成本也能降下來”。周良宇考慮的還是一個普及鋼琴教育的問題,對于普通人家,鋼琴,尤其是臥式大三角鋼琴,那還是一個遙遙難及的玩樣兒。
“周老師,即便是成本能降下來,但那些廠子會因為這個,降低銷售價么”?韓志武窺破了周良宇的心思,搖頭說道。
拜師之行異常順利,沒想到一位馳名世界的大師竟然如此痛快,當然,這也與韓志武親自出面分不開,但不管怎樣,譚越和戴佳瑤都是要承情的。
在京都待了些時日,春節已經悄然臨近,大年二十四這一天,譚越終于說服了戴教授,一家人隨著譚越和譚震,登上了去往臨海的行程。
幾個小時之后,車子進入了臨海,沒用多久,就已經到了半山這邊了,別墅的門口,盧云和譚國紅都在迎接著,他倆也都是教師,對于尊師本文轉自之道卻是最為看重了。
“戴教授!佳瑤!歡迎歡迎,喲,小索菲都成了大姑娘了,看喲,多漂亮的小姑娘呀,簡直和畫上畫的一樣了,嘖嘖,真讓人喜歡的不行,來,奶奶抱一抱”!盧云一見面就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還把小索菲緊緊的摟在懷中,讓一邊的譚玉玲都有些急搓手,相比家里的禿小子,這個金發小蘿莉卻是可愛多了。
一家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庭院,這也是戴佳瑤兩年之后,重回臨海后第一次來譚越的這棟別墅呢,雖然是冬天,但也可以看得出,若是遍布綠意的其余三個季節,那么這里的景色當是何等的誘人心神了。
“拖油瓶”!聽聞外邊的動靜,屋子中的拖油瓶早就飛了出來,不容分說就落在了譚越的肩頭上了,小腦袋不停的在譚越的頭頂蹭來蹭去的,分別許久,它可是想念主人的很!連小索菲招呼都毫不理會。
“別管它,見了主人是誰也不理會了,如今還好些,我們喂東西他還吃,要是以前,除了它那個主人,才不吃別人給的東西呢,要是偏要給,它還喊打喊殺的,兇得很哩”!譚國紅笑道。
“索菲,還認識我么”?高小亮同學終于逮到了說話的機會了,跑到外婆身邊,獻媚的沖索菲問道。
“亮子哥哥,我當然認識你啦,不過,今天的亮子哥哥可比原先利落多了呢”!小索菲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兩年了,再次見到那年夏天一起玩水的小哥哥,小丫頭的心里也是十分喜歡。
“去去去,沒出息,見了佳瑤阿姨怎么不打招呼?還有你戴爺爺呢”!譚玉玲好氣的用手點了一下兒子的額頭,小壞蛋這點年歲就知道討好漂亮小姑娘了,卻是忘記了一眾長輩。
“臨海……三十五年前我曾經來過,那時候的臨海可不是如今的模樣,如今故地重游,我卻是哪里也認不出來了”,戴教授感慨的說道。
“師公,有幾個地方您肯定還會記得的,到時候,我帶您去故地重游一下”!譚越說道,畢竟臨海的幾個著名景觀都是源自于幾百上千年前的,既然戴教授早年來過,那么那幾個名勝,戴教授肯定游覽過的,如此,如能舊地重游,戴教授肯定喜歡。
“這里爬山倒是方便了,旁邊就緊靠著一座山,而且角度也頗為適宜,緊靠山卻不被遮擋陽光,唔,這個地方真是不錯呀,這樣的一棟別墅要是在京都,那可就難求了”!戴教授細致的看了看這里的景致,不禁贊嘆著。
“明年就要動工了,師公,你看了沒,這里,這片亂石灘已經清理出來了,明年的時候,這里將建設起一個美麗的小區出來,到時候,這里除了風景秀麗之外,生活上也會十分方便,師公,我希望您這次來了,就多住一些時間吧,我爸的象棋可是比我好多了,正好,您老哥倆可以在一起說說話,下下棋,左右你們都教書,肯定有那個共同語言”!
“胡說,戴教授跟我一個高中老師能相比么?”?
“也是啊,網絡上可是早就總結出來了,高中老師和大學老師是有著很大區別的”!難得長輩高興,譚越賣寶道,“說在你跑去問問題的時候,用贊許的目光看你的是高中老師,用奇異的眼光看你的是大學老師;有人跳樓了,高中老師反應:‘誰?幾班的?可惜了……’,大學老師反應:‘我都習慣了……’;還有啊,把好老師定義為教的好、負責任的是高中,把好老師定義為不點名作業少的是大學……”
譚越的說辭讓戴教授哈哈大笑,卻給盧云在頭山打了個小巴掌,這混小子當著和尚罵禿驢,這樣說豈不是要讓戴教授難堪么,她卻沒有了解,以譚越和戴教授如今的感情,戴教授又怎會想到這邊,只會當譚越為自己開解心情。
沒想到盧云的動作卻讓拖油瓶怒了,沖著盧云惡狠狠的叫了一聲,氣的盧云又給了它一巴掌,罵道:“我打我兒子關你什么事?還沖我喊打喊殺的,等會禿嚕了你當肥雞給燒了”!
“哈哈,媽,您也就說得兇,整天的細細致致的給它洗涮那些牛羊下水,還仔仔細細的切過來伺候它的是誰”?譚玉玲卻調侃著笑開了。
“喂不熟的鷹!我都這么伺候了,還是沖我一勁兒的兇,趕明兒你主人走了,看我不餓死你”!
拖油瓶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有些反應過激,但那是本能呀,俺不是看清是您老之后就趕緊縮回來了么?就這樣還要挨訓么?你讓我一鳥兒情何以堪,小腦袋耷拉著,一副慫樣兒的老實挨訓,可憐兮兮的樣子又讓人一通大笑,戴教授感受著這份欣喜,這份熱鬧,心頭的悵然卻是給掃除了不少,嗯,這次來臨海還真是來對了!
“舅舅舅舅,好大的狗呀”!眾人的歡笑聲傳遍了整個別墅,呆在后園的兩只黑熊犬也聞聲跑了過來,只是看到譚越肩頭的拖油瓶之后,兩只狗就好像挨了定身法一般,老老實實的停了下來,可看到主人回來,還是忍不住興奮,在那邊焦躁的蹦跶著,一下子就給索菲看到了。
“你們兩個過來吧,也認認人兒,省的以后不認識見了亂叫喚”!盧云沖那兩只狗招了招手說道。
兩頭黑熊全如今已經成年,優良的伙食加上優秀的血統,讓這兩只守山犬比尋常的同類大了不止一號,就好像兩頭小牛犢一般,真不愧了它們的名字,真如同黑熊一般。
別看這種黑熊全看似笨重,實際上么,這種產自冀中地區的良種護衛犬十分機靈,而且動作迅速犀利,曾經是冀中這邊少有的山區中獵人挑選獵犬的首選,只是因為保護不當,因為雜交等等原因,這種犬大部分都退化了,而譚越這兩只,卻是啞巴舅舅尋來的少有的純種。
兩只狗都十分聰明,知道那頭蹲在主人肩膀上的大老鷹是多么的氣勢洶洶,稍微觸犯,就給它收拾一頓,好在還念及一份同一主人的香火之情,無非是一翅膀扇飛,要么就是一爪子抓傷,要知道拖油瓶如今的兩只爪子雖不敢說能生裂虎豹,但抓著一百多二百來斤的獵物升空也算小意思,稍微給一下,兩只狗就能疼幾天,所以,這倆家伙才會表現的如此畏懼。
“別看長了個傻大個兒,其實挺老實的,索菲別怕,不咬人”!盧云如今在家也是沒事,因此對兒子這三只寵物就十分上心,這要是幾年前,以她的性格可做不到這樣子,見兩只大狗過來的時候索菲有些畏縮,趕緊抓著其中一頭黑熊犬的鬃毛對索菲說道。
索菲怯生生的伸出小手兒,在黑熊犬的大腦袋上摸了一下,還給黑熊犬大舌頭給舔了一下,剛開始嚇了一跳,其后就咯咯咯的笑起來了,嗯,小丫頭對這兩只大狗的觀看立馬就超過了拖油瓶了,畢竟拖油瓶那家伙有些不近人情,看這兩只大狗多好啊,待人接物這么熱情?
“奶奶,它們叫什么呀”?索菲小丫頭其實非常好干凈,不過剛才聞了聞自己的小手,發現毫無異味,而且兩只大狗的身上還有著洗滌用品的香氣便徹底放心了,不禁對盧云問道。
“這只叫黑子,那只叫阿熊,黑子是公犬,個頭要大一些,以后你就能分辨清了”!盧云說道。
“走了,屋里去了,在院子里逗弄它們干什么呀,戴哥,走屋里說話”譚國紅忽然笑著打斷了大家和寵物的交流,拉著戴教授的手,往屋里走去,眾人跟隨者,簇擁著也進了房門。
“小越,給果兒打個電話……不了,還是你開車去接她吧,也兩年沒見面了呢,我有些想果兒了”!進了屋里,戴佳瑤卻對譚越說道。
“這……好吧,那你們坐,我去接果兒過來”,譚越略一遲疑,點點頭,轉身出去,發動車子直奔市里,還真是想不明白了,佳瑤姐為什么來了就要找果兒呢?
盡管不理解,可當著那么多家人,自己能怎樣做,拒絕?那老媽敢把自己的耳朵給拽長出一塊出來,心里想著,車子往田家的方向飛馳,等到了田家門口的時候,正看到準岳母正好要出門,看到一輛簇新的越野車停了下來,便有些奇怪的停下了腳步,當譚越下車打招呼的時候,這才高興的發現,自己那神出鬼沒的姑爺到家來了。
“小越?你啥時候回來的”?
“剛到,這次我從京都過了一下,把戴教授和我佳瑤姐一家也接到臨海來過年了,阿姨,果兒呢”?
“在家里呢”!準岳母知道自己的姑爺能力非常也能量非常,可越是這樣的人,往往也會忙的非常,所以即便是譚越經常出門,而且一走就是好多天,卻絲毫也沒有怨怪的心思,熱情的帶著姑爺進了家門,一進門就叫道:“果兒!小越回來了”!
“啊!”果兒正懶洋洋的在自己的房間里聽歌曲呢,聽到母親的喊聲,開始還沒有聽清,等到后半句小越回來了的聲音傳入耳朵的時候,高興的叫了一聲,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蹦跳著從二樓跑了下來,一臉欣喜的站在了門口。
“唉,你著什么急呀,連鞋子都沒穿,鬼丫頭”!
“咱家地暖啊,一點都不涼呢!譚越哥哥……”,果兒分辯了一句,隨即看著譚越,一剎那,這些天被冷落的委屈便涌上了心頭,聲音也有些發顫了。
“你們玩兒,我正好還得出去呢”!準岳母知道自己的女兒肯定會跟姑爺使點小性子什么的,也不再一邊妨礙著,說了一句便再次出門了。
“想我了沒”?譚越心中自有愧疚在,但也知道,這時候可不是主動道歉的時候,主動引起這個話題,小丫頭非哭得稀里嘩啦不可。
“想啊,可你卻不想我”,果兒嘟著嘴,眼睛里的淚珠兒都在打轉兒。
“就是地暖,門口這也涼呀,傻丫頭,也不穿上鞋子就跑出來”!譚越這陣子,純是把果兒當小孩子待,只想用寵溺彌補一下這些時間的過失,一邊說著,一邊將果兒纖細卻有料的身子抱了起來,徑直往樓上走去。
“譚越哥哥……”,譚越哥哥并沒有變,還是那么寵溺自己呢,之所以這段時間對自己有些冷落,肯定也是事情多、實在忙不過來呢,不是也跟自己交代過的么,正在擴建實驗室,還要為籌集擴建實驗室的資金去囤積翡翠原石,讀古玩市場撿漏什么的……果兒看著譚越的臉,也許是心頭所想的緣故吧,就覺得譚越哥哥原本還有些圓的下顎,如今卻是棱角分明,顯然是給累瘦了!
其實果兒倒不是錯覺,譚越的下顎是有些變化,卻非是給累瘦了,而是年歲漸大,加上有給果兒從男孩徹底變成了男人,臉型方面會有些改變,去掉少年的青澀,多了幾分男子漢的成熟。
給果兒勾著脖子,感受著果兒對自己的依戀,譚越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不管是什么原因,即便是自己忙成了什么樣,也不能因此而傷害到自己的小女人呀,反思自己從美國回來之后,就因為從梅隆教授的實驗室那里取得了幫助因而獲得了突破后,心思就全鋪到自己的事業上了,果兒也好,佳瑤姐也罷,也是給自己扔得狠了些。
“果兒,對不起,這次去美國之后,從美國的神秘學會那邊借鑒了很多東西,因此在我的研究工作上有了很多新構想,也取得了很多的突破,正是因為這個,我剛顧念著自己的工作了,倒是把你給冷落了,”譚越將果兒放到床上,隨著果兒靠在了一起,用手梳理著果兒柔順烏黑的秀發,由衷的道著歉。
“譚越哥哥,我沒事兒的,我不會怪你,可,我就是老想你,老想你的,見不到你,心里就空落落的,做啥都沒心思,譚越哥哥,我是不是真跟伙伴們說的那樣,很沒有本文轉自shushuwcnshu267404149995html出息?就會想著自己的男人”?果兒將小臉兒緊緊的貼在譚越的胸口上,有些赧然的說道。
“切,想自己的男人有啥沒出息了,想別人的男人才是沒出息呢”!譚越不禁莞爾,小丫頭呀,還是有些孩子氣呢,恐怕平時的時候,閑下來就會恍恍惚惚的吧,這才給小伙伴們調侃揶揄?想象著果兒迷迷糊糊的小糊涂的樣子,譚越的心都了甜膩的果醬,想把果兒包容起來,讓她陷在自己為她提供的甜蜜世界里。
“想別人的男人?呀,壞死了!”田果兒剛明白自己又給譚越調戲了,用先拳頭捶了譚越一下嗔道。
看著蜷縮在自己懷里的果兒,譚越發現,小妮子的曲線雖然還不如佳瑤姐那樣驚心動魄,卻比幾個月之前,又多了幾分豐潤,尤其是小胸脯,原本就很有料,如今呢,卻好像又始了肥一般,變得更加豐挺了,因為蜷縮在自己懷里的緣故,當中那道深深的乳溝,越發的幽深惑人了,有些按捺不住的小聲說道:“果兒,小兔子長大了呢”!
“小兔子?哦,你說她倆呀,是的呢?陷在不會了,好像是幾個月前吧,她倆總會癢癢的,熱熱的,剛開始我還以為要得病來著,誰知道過了幾天就好了,后來我才發現,她倆長得越來越快,我……我都不好意思和伙伴兒們一起洗澡了”!果兒臉色羞紅,卻毫不避諱的說道。
譚越瞄了瞄果兒的腰身,很是理解果兒的難處,小妮子的臉龐還有些嬰兒肥,加上生性活潑,行走間總是蹦蹦跳跳的,總會讓人當成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可卻長了一對遠超同齡人的碩大小兔子,兩廂比照,難免會讓人驚嘆,其實即便是陷在來說,果兒的小兔子也比不上戴佳瑤的大白兔,但在旁人看來,果兒的小兔子造成的視覺震撼卻要遠遠強于戴佳瑤。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們不也都長了么”?
“是啊,可是,我們幾個里邊就數我的最大了,就說貞貞吧,她那一對,到現在才是個小鼓包呢,愛愛呢,好像是在我們幾個里邊第二大的一個,可她的也還是個饅頭樣兒罷了,可我的卻給她們說成了大面瓜”!
譚越聽著果兒說著她們這些小女孩子中的私密事兒,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也許是因為我的空間我做主的原因吧,果兒在自己的香閨之中,雖然也還會羞澀,卻沒有了那種含羞草一般的怯懦,私密的話題,也敢于和譚越交流了。
“你笑什么呀”!果兒嬌嗔的扭了扭身子,用小手指在譚越的腮邊輕輕的摳弄著,聲音卻變得比蚊子哼大不了多少了,“后來我想明白了,還不是因為你……都怪你!”
“嗯嗯,是我的錯,我有罪,讓我們的果兒被人謔稱大面瓜,不過,我看她們是嫉妒,果兒的mimi怎么會是大面瓜呢?明明是兩只可愛調皮的小兔子嘛,就是營養好了些,小兔子胖胖的”,譚越說著話,手就不老實了,從果兒的衣襟下擺鉆了進去,在果兒妖媚的嬌嗔眼神下,大模大樣的直奔目標而去,剛感觸到那份驚心動魄的軟糯滑嫩,兜里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譚越可不敢不接,他的電話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每一個卻都是不能置之不理的,還想單手接電話,另一只手繼續享受呢,可果兒卻給驚到了,小鹿一般跳到了一邊,靠著床尾處的梳妝臺輕聲哼道:“你先接電話嘛”!
“那接完電話,還給我摸小兔子不”?譚越欠起身,從褲兜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沒有接聽,卻對果兒笑問。
“不給了”。
“媽媽該回來了呢”!
譚越不過是想通過這些讓小妮子忘掉被冷落的幽怨罷了,說著話一掃手機的熒屏,趕緊按下了接聽鍵,唐寧的聲音從里邊傳了出來:“小越?我是你唐哥”。
“唐哥,你的嗓子怎么……”譚越詫異的發現,唐寧的聲音有些暗啞。
“沒事兒,有些蠢貨干了蠢事,我發了通火兒,卻把嗓子給喊啞了,嗯,你到臨海了”?唐寧無所謂的說道,作為一位市委書記,整天也不會都是順心如意的事情的,遇到一些可惱的事情自然會發作,譚越聽了唐寧所說也就將這事放到一邊去了。
“是啊,剛到不久,怎么,唐哥找我有事么”?
“喲,找你就必然有事么?”
“那……想我了想請我喝酒”?
“你這小子,現在你可是大款,請喝酒也應該你請才對吧,我問你,你怎么又弄出個鋼琴鋼板鑄造工藝來了”?唐寧在電話這頭兒簡直是奇哉怪也了,自己這個小兄弟也太能哦了吧,青銅工藝、宣德爐工藝,唐刀工藝等等層出不窮,如今呢,卻又弄出一個鋼琴用鋼板的鑄造工藝來了,弄的某些人如同聞到血腥的狼一般,從各個角度撲了上來,竟然還托關系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啊,您怎么知道的?”譚越一愣,這事情傳的也忒快了吧,這才幾天,竟然傳到唐寧的耳邊來了。
“你做得出來,就不許我聽聞了?”唐寧氣到。
譚越嘿嘿一笑,遂把自己怎么去斯坦威駐京都總代那邊去談合同,又怎么遇到的施勞德等等事情和唐寧說了出來,至于鑄造工藝他是怎么曉得的,譚越找了一個借口,說是從梅隆教授那里得到的,因為他和梅隆教授是早有聯系,所以這么說,別人調查也調查不出什么來,別說一般人還打攪不到梅隆教授頭上,就是真找到梅隆教授去問,梅隆教授也會幫自己遮掩。
“哦,是那位大人物呀,這就不奇怪了,以他的能量,這要是想得到,別說只是雅馬哈的鋼板鑄造技術了,就是斯坦威的鋼琴制造技術也不難“!唐寧是何許人,梅隆教授的底細他可是知道的相當清楚,誰知道這種百年家族的資料庫里會藏有多少資料?
“唐哥,您怎么想起問這個?”譚越問道。
唐寧無奈的笑道:“你呀你,也不了解一下就亂說,那個周良宇雖說是位德藝雙馨的藝術家,但他的大嘴巴也是圈子中聞名的,你跟他說了,和在人民日報上發表告示也差不多了,這不,有人就找上門來了,因為對方是通過一個對唐家有過恩情的人找到我這兒的,所以我也不能推脫不管,怎么樣,要是給咱相應的回報的話,你的工藝能不能傳授給他們”?唐寧也不跟譚越轉彎,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這樣啊……”譚越遲疑了一下。
唐寧趕緊說道:“小越?別顧慮我,我找你就已經是還人情的事情了,至于配方或者工藝什么的,我可沒跟他們說能做什么,一切憑你自己的判斷去做就好了,鋼板鑄造工藝呀,那可是一棵搖錢樹!你可得想好了,想要工藝的又不是那個對咱有恩的,而是別人”!
唐寧的話讓譚越心中暖烘烘的,唐寧問自己,就是因為錯不開恩人的情面,卻也只到如此了,下邊自己怎么應對,唐寧卻極力的強調他不干涉,這種維護之情何等周全,譚越思忖著笑道:“沒事的唐哥,我這次去美國,因為梅隆教授有重大的事情需要我幫忙,所以呢,向我提供了很多有趣的資料,我從內里可是獲益良多呀,一份鋼板鑄造工藝,我還沒當重要的東西呢,雖然我有一個鑄造廠,但鑄銅和鑄鋼本就是兩個天差地別的行業,所以呢,我也沒有留著的必要,這樣的話,只要對方提出的條件合理,我也不吝嗇將工藝告訴他們”。本文轉自shushuwcnshu267404149996html
“真的沒妨礙”?
“沒妨礙的,我又沒打算生產鋼琴鋼板,更何況,凡是鋼琴廠人家都有ziji9的鋼板來源,或是自己鑄造,或是有穩定可信的供貨商,即便是我將來能生產了,從成本到工藝也不會超過人家雅馬哈的,留著確實沒用”。譚越這也是實話實說了,免得唐寧那邊有愧疚之情。
“這樣啊,那你現在有沒有功夫,人……呵呵,就在我這兒等著呢,可見他們對這份工藝是多心急了,要是你有時間,就到我這里來一趟吧,我介紹你們認識,具體的事宜,就你們單獨談就是了”唐寧又是無奈的一笑,這人世呀,就是一個關系的世界,好不容易幫了譚越幾回,算是償還了些許人情,沒想到,這就又要欠下一筆了,雖然譚越解釋的貌似合理,但唐寧卻不認為譚越沒有生產鋼板的能力,他那個工藝廠,如今的可是在他眼前擺著呢。
“人就在您那兒呢?行吧,我過一會給您打電話,時間還是有的”,譚越心中暗笑對方的心急,也不知是哪路神仙,直接追都追到臨海來了,還找到了自己推脫不了的唐哥搭橋,掛斷電話之后,對果兒說道:“得,還想玩小兔子呢,這下黃了,剛才唐哥打來電話,說找我有事兒,這樣吧,我先送你去半山那邊,嗯,佳瑤姐和小索菲都過來了,佳瑤姐說想你了呢”。
“是啊,我也很想佳瑤姐呀,還有啊,小索菲現在是不是更漂亮了?走呀,咱們這就過去!”雖然隱隱中有些盼望自己的兩只小兔子給譚越哥哥揉捏,可想起那羞人的情景,心里還有些慌張,譚越這么一說,不禁松了一口氣,笑著跳了起來,揮著小手往外趕著譚越,“出去呀,我要換衣服!”
“不,我得先揉一下小兔子”!譚越賴皮的說道。
“兔子?又想養兔子了?也是啊,半山那邊么,別說養兔子了,就是養幾只羊都行呀”!譚越的話音剛落,準岳母就出現在陽臺上了,手里拿著幾件濕衣服正要往衣架上掛呢。
雖然準岳母沒聽明白,可譚越還是落荒而逃,出來果兒的香閨,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等果兒換了衣服出來,兩人偷偷的吐了下舌頭,蔫蔫的來到樓下,沖二樓叫了一聲:“媽!京都的佳瑤姐來了呢!我跟譚越哥哥到半山那邊去陪佳瑤姐和小索菲啦”!
“去吧去吧”!
譚越速度將果兒送回了半山那邊,自己則連車都沒有下來,直接調頭又回了市內,給唐寧打了電話,唐寧說道:“去怡園吧,人家倒是挺講究,在怡園那邊安排下地方了”。
“怡園啊!好吧”!譚越不禁想起上次在怡園發生的沖突來,這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大偉恢復的怎么樣了,還有就是京都的那幾個紈绔,也不知唐哥是怎么處理的。
將車聽到怡園門口,剛才唐寧也告訴他在那個房間了,譚越將車停好,下了車直接就往里邊走,剛到門口,正好看到了怡園的韋老板從一個小跨院急步出來,這家伙的眼界倒是挺寬,一下就看到了譚越,楞了一下,隨即以比上次還要熱情的架勢迎了上來:“哎呀,譚先生,上次因為幾個不長眼的讓譚先生不愉快了,我是一直都想找個機會給譚先生道個歉,請一桌表表心意,卻聽說譚先生一直都在外地,今天趕巧了,您可別跟我客氣,今天的消費都算我的”!
也不怪韋老板這么巴結,上次跟譚越吃飯的都是什么人呀,竟然是那位傳聞在京都根基深厚的市委書記!真威風呀,來自京都的一位紅墻子弟竟然被人家毫不留情面的直接關到了看守所,聽說后來連家里的老人搬出來都不成,最后怎么的,好像那位老人沒法子求到了京都唐老那邊,卻給唐老一頓臭罵趕出了門,羞愧之下差點就自殺了事!
韋老板心中想什么,譚越根本就不清楚,而對那幾個紈绔怎么處理了,唐寧自然不會跟譚越提及,肖強更不會和他說這個,所以到現在他還半點都不知道后來的熱鬧呢!
“韋老板,今天怕是難以承情了,我這次來,已經定了位子了,是外地的朋友定的房間,不過,改天吧,改天咱還是有的是時間的”,因為大偉的事情,譚越對這個老板的印象還不錯,因此和顏悅色的說道。
“這樣啊,那也只能等改天了,譚先生何時再來,給我打個電話就是”!韋壽笑道,“不知譚先生的朋友定的是哪個房間,我親自帶譚先生過去?”
“房間是……哦,人有三急,韋老板,你還是先指點我衛生間在哪兒吧”!譚越奔波到現在,卻是有些內急了,趕忙對韋壽問道。
“呵呵,很方便的,諾,就在那邊”,韋壽一笑指點給譚越,就在不遠的地方,便是一個衛生間。
譚越上衛生間的時候,一個迎賓男孩趕緊跑了過來,這小子倒是挺機靈的,小聲的對韋壽說道:“老板,譚先生開了一輛簇新的陸虎呢,真有錢!”
“那是當然,工藝廠日進斗金,陶瓷廠也不差分毫,還有一個繡品廠,聽說也是外貿企業,光這幾處就已經很夠看了,可我好像聽說人家并不是看得多重,平時都不怎么到廠子里去,一直都在京都那邊干什么呢,你想想,肯定比在臨海的勾當大多了?”韋壽對這個自家子侄輩兒的小孩也不隱瞞,小聲的對他說道。
兩人在外邊議論著譚越,就在此時,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了門口,歐陽旭從車上下來,唐寧到了。
韋壽趕緊迎了上去,唐寧隨口和他寒暄幾句,隨即問道:“我那個小兄弟過來了吧”?
“過來了,去衛生間了”!韋壽趕緊說道。
“咦,那怎么沒看到譚先生的車”?歐陽旭有些詫異的問道,譚越那輛凌志他可是認識的,門口卻沒見那輛車。
“人家是有錢人,換了,那輛路虎應該就是他開來的吧”?唐寧用調侃的語氣說道,因為譚越正從洗手間出來了,這是揶揄他呢。
“唐哥是在諷刺我呢?那輛凌志可是朋友借給我的,這輛陸虎,可是我真正意義的第一輛車”本文轉自/shu/26740/4151867.html!
“我管你第幾輛呢,看樣子你也是剛到吧,走,定的是邀月齋,韋老板,還請你帶我們過去”!唐寧笑了一聲,對韋壽說道。
與此同時,從北邊的月亮門里響起了一陣好爽的大笑,緊跟著,幾個人就從里邊走了出來,當先的是一個面色紅潤的老頭,要不是那一頭如霜的白發,別人還只當是一位中年人呢,老者一邊前行,一邊沖唐寧叫道:“唐書記,迎接來遲呀!還有,您那位小兄弟來了沒有,我們可是盼望得很呢”!
“方老,您老還親自迎出來了,也是太客氣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小兄弟,譚越”!唐寧笑著為雙方引薦了一下,譚越跟這些人打著招呼,最后,微笑著將目光落在一位俏麗的女孩身上了,對女孩說道:“方總,多日未見呀”!
是的,那個女孩正是康山豪城家俱的老總方瓊,此時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聽了譚越的話,嫣然一笑說道:“當初就承蒙譚先生襄助,才使得我豪城家俱能在展銷會上奪得第一名呢,誰能想到時隔兩年之后,我們豪城卻是又要求到譚先生的頭上咯”!
“這是不是緣分呢?好像我們豪城遇到困難的時候,譚先生必然出現,而且我們豪城的困難,只要到了譚先生手里就能解決的輕而易舉”!
“咦?你們認識?”唐寧詫異的問道,譚越的工藝廠和豪城有業務往來的事情,這么小的事情,唐寧當然不清楚,只是心中卻有些不快,這些人既然有這么一個關系,明明認識譚越,可為什么還要找到自己呢?隨即醒悟,這也是為了增加成功系數才不得不為,畢竟那是鑄造鋼琴用鋼板的技術呀,可謂是價值連城,要是只憑合作的關系,譚越會拿給他們么?
“豪城還有鋼琴廠”?譚越不禁對這個豪城興起了興趣,只知道豪城的家俱做工精良,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鋼琴廠。
“也算是我父親的一個心愿吧,還是在解放前的時候,我父親就非常癡迷于鋼琴,后來還創下了一家琴行,只是在建國后的那場動亂中,琴行給當時的紅衛兵給砸了個稀巴爛,父親臨去世之前,一直對琴行念念不忘,我們做后輩的,但有點能力的話,對于長輩的遺愿總是要盡力完成的,怎奈資質魯鈍,雖然當年跟著父親也學過鋼琴制作,但一直都是半瓶水,比上總有不足之處,尤其是鋼板的鑄造,一直是阻礙我們鋼琴廠的最大難題”!白發老者竟然十分直爽,毫不彎轉兒的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引得方瓊嗔道:“爸……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呵呵,是我心急了,唐書記,譚先生,請!略備薄酒,咱們屋里談吧”,老者虛引了一下,說道。
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幽靜的小院,雖然時值冬季,但小院中卻栽植了一些耐寒的綠色植物,也不知韋壽怎么弄的,院子里的溫度,也比外邊高出不少,因此這里的耐寒植物倒是綠意不減,深冬之際,竟然郁郁蔥蔥。
“韋老板好手段呀”!譚越贊的當然是他弄得這個小環境。
“這都虧了我舅舅,我姥姥家祖上是幾代的花匠,最擅長的就是培育新品和小環境營造”,韋壽卻是給出了一個出乎譚越意料的答案,沒想到這家伙的母家,竟然還有這樣的絕技。
聽了韋壽的話,譚越便有了些想法,不過今天不是談這個的時機,先放在心里,跟著韋壽,進入了屋子。
其實,屋子里的布置也是大同小異,一群人寒暄著坐了下來,韋壽說笑幾句,便托詞準備酒菜離開了,他很清楚,這群客人,應該是有什么隱秘的事情要談了。
“未曾開言,還要請譚先生贖我們唐突之罪呀,此事也是湊巧,昨天在去探望周良宇先生的時候,從周良宇先生那里聽聞了譚先生與斯坦威技術總監施勞德先生交往的往事,一時情急,連夜返回了康山,幾經躊躇,還是趕來臨海,我也不多做虛詞,其實,來臨海,為的就是譚先生手里掌握的鋼板鑄造工藝”。
經介紹,譚越這才知道,白發老者叫方祖銘,正是方家現在的家主。
“方老,工藝是有,不過,您也是一位生意人,不知我提供了這份完整的工藝之后,我能得到什么好處”?既然對方直來直去,譚越也就開誠布公了。
“唔,我們已經考慮過了,雖然只是一份鋼板鑄造工藝,可鋼板卻是鋼琴中極為重要的部件,因此若是譚先生為我們提供了完整工藝的話,我們方家愿意給您我們鋼琴廠一成五的股份,我們的鋼琴廠,并不是股份企業”。方祖銘說道。
譚越點點頭,這位和某位明星同音不同字的老者辦事痛快犀利,幾句話就將事情說了個通透,殺伐決斷啊,要不方瓊那丫頭怎么會那么厲害呢。
“還有就是,如果譚先生還知曉一些別的有關鋼琴制造的工藝的話,我想我們方家,也能給譚先生一個滿意的代價”!譚越剛想到這里,老頭就充分展示出,方家人除了殺伐決斷之外,還有的就是當初方瓊表現出來的那種打蛇隨棍上,譚越莞爾一笑,看了看方瓊,卻見方瓊得意的一皺鼻子,還晃了晃小拳頭兒,但那眼中的急切,卻透露出她對這筆生意的看重和期待。
譚越暗自點頭,報酬也算是不錯了,鋼琴廠一成半的股份么,光憑一份工藝的話,報酬可謂豐厚,剛才寒暄之時,卻是已經了解到了,方家琴廠的規模不小。
“直說吧,我手里這份鋼琴鋼板鑄造工藝,其實就是雅馬哈鋼琴廠的,不過呢,我針對其中的一些利弊也做了一些調整,應該說比雅馬哈那邊還要完善一些吧,您老給的價格……我接受了”!譚越本來就是個痛快人兒,也不用方家人怎么期盼,當即就答應下來。
“那好!我這老頭子還真要謝謝你這個痛快的小伙子呢”!方祖銘聞言大喜,又對唐寧說道,“唐書記……”
“方老,在私下你還是叫我唐寧吧”!唐寧趕緊擺手,再怎么說,雙方是有淵源的,怎好大馬橫刀的給老者尊稱?
“唔,多余的話我老頭兒就不多講了,以后但有差遣,我方家必然全心全意”!
“方老,您都說不多講了,可您還是說的多了些呀”!唐寧溫厚的一笑,小小的點了一下。
“那好,我這人辦事就是快刀斬亂麻的性子,方鵬,你去拿合約過來”!
“方老,等一下”!譚越忽然阻攔道,弄得在場的方家人頓時一愣,就連唐寧,也是有些不解的看著譚越,以他的了解,譚越可不是個拖泥帶水的性子,明明已經答應了,卻是為何還要阻攔呢?
方祖銘詫異的看著譚越。
“呵呵,您不會以為我手里就一份鋼板鑄造工藝吧,其實,我從美國的一位很有能量的教授手里,得到的資料很多,其中,就有著斯坦威鋼琴生產的一些……特殊工藝,比如音箱的拼裝,板材的處理等等”。
制作鋼琴,也不光是真材實料就行的,表面上的工藝是瞞不了內行人的,但制作過程中的一些訣竅,卻是最為隱秘也是最為重要的,就說斯坦威吧,除了持有多種鋼琴生產的專利之外,還有一些不需要申請專利卻能做到概不外傳的訣竅。
“什么”?這次方家一共來了四個人,當譚越此言一出,幾乎是同時驚叫了出來,唐寧不禁往后一靠,笑吟吟的看著譚越,心里頭卻是連聲嘆道,妙妙妙呀,自己這個小兄弟還真成了一個奇人了呀,手里的玄奇玩意兒是層出不窮,看著這架勢,方家這次怕是要大出血才成啊,而且還是心甘情愿的大出血,斯坦威的生產訣竅啊,試問哪一家鋼琴生產企業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譚先生,對于您,我們方家可是相當有信心的,既是因為您當初為我們家具廠提供的飾件和配件,也因為唐書記就在這兒呢,說起來,通過唐書記,我們也算是深有淵源,告訴我,小伙子,你都知道斯坦威鋼琴制作中的哪些特殊工藝”?方祖銘可不認為譚越在現在這種場合下能信口開河,有著唐寧的關系,在這里,那就得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容不得半點虛言的,因此理會了譚越的言辭之后,方祖銘激動的站了起來,握著譚越的手連連追問。
“嗯,應該說凡是斯坦威沒有提請專利卻獨自珍藏的特殊工藝,我這里都有,當然,若是最新的工藝,因為那份資料的采集年份的緣故……”
“我知道,我知道的,畢竟資料是有一定的時間局限的,不過,這已經足夠了,譚先生,若是您能為我們提供這些特殊工藝的話,那我……我給您我們鋼琴廠四成,不,四成五的股份如何?”方祖銘急切卻誠摯的說道。
“三成足矣,都是一些貌似細枝末節的訣竅罷了,比如音板壓制的時候加入某種化學制劑能使得音板的抗變形能力增加等等的,還有就是一些細節方面的處理,大約有七十多訣竅吧,我再要您一成五就已經足夠了”,譚越卻是根本就不貪他的股份,但若是不要他一點代價就讓出自己從那架斯坦威鋼琴中窺到的秘密的話,那自己也太大方了。
“嗯,方老,就按照小越說的辦吧,三成呢,這小子也已經得到不少了”,唐寧從旁說道,也省的雙方不好說話。
一架鋼琴在其制作過程當中,一個個流程那是十分講究的,用料,做工哪一點都容不得半點疏忽,并且在鋼琴的各個部分的制作過程中,都會面臨一個又一個的制作難題,也許只是多烘烤了幾分鐘,也許只是在某個細小零件上用了不同的材質,甚至是承重鋼板上打孔的深淺,或者鋼板粗坯的一些細微加工,這些,都會對一架鋼琴的音質音色本文轉自/shu/26740/4151868.html產生各式各樣的影響,所以,細微之處卻是最讓人頭疼的,要不然斯坦威賣出了這么多鋼琴了,用料什么的也不是秘密,只要某個廠家弄一臺拆開復制就是了,況且諸如琴捶等等的,斯坦威還大明大擺的申請了專利了,沒有這些不需申報專利卻獨家保有的秘訣,豈不是所有的鋼琴廠都能生產如斯坦威鋼琴這樣的世界第一流的鋼琴了么?
方家是急切到了極點了,很快,一份協議就擬定出來了,雙方簽字之后,有唐寧在場,都不需要先行公證,譚越就把一個優盤遞給了方祖銘了,至于公證手續,有唐寧在,事后隨便找個公證處蓋個章也就是了。
“這些是那份資料的整理結果,因為資料上還涉及一些別的方面,所以我就不能將原件給您了”。這個優盤就是譚越從自己的筆記本中拷貝的,在從斯坦威贈送的那臺白色大三角中的金屬部件中讀取到那些特殊記憶之后,譚越就整理了這樣一份文件,剛開始譚越還想自己開一家鋼琴廠呢,隨后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即便是自己有資金,但毫無經驗之下,想白手起家成立鋼琴廠,也是難題一大堆,索性就打消了這個主意,誰知道忽然之間,方瓊這個家族鉆出來了,換了鋼琴廠三成的股份,也就知足了吧!
好在現場沒有電腦,要不然就是不吃飯,方祖銘也是要先看看資料的,不是不信任譚越,是因為這些秘密,實在是勾人兒……
大事完畢,雙方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因此這場酒宴的氣氛自然就十分和諧了,可惜方老爺子始終是惦記優盤中那些讓他心癢難耐的秘密,酒席雖然和諧,速度卻也不慢,唐寧則是因為雙方的特殊關系,對方祖銘表現出來的急迫也毫不在意,于是,僅僅兩個小時,雙方就各自分手了,這還是中間履行了公證手續的結果哩……
“唐哥,這位方老……”譚越目送方家一行離開后,對唐寧問道。
“哦,當年,也就是在文革的時候,家里有一些人給下放到康山那邊了,當時出了些事情,那時候方老正是康山某個村子的村書記,而且家族勢力也頗為可觀,家里人出了事,卻是這位方老幫忙保全的,所以,方老對唐家是有一定的恩情的”,唐寧簡略的說了一下和方家的關系。
原來如此,譚越點點頭,看了看天色,對唐寧說道:“唐哥,我這就回去了,戴教授還在家里呢。”
“行吧,回家去吧,為我給長輩們問個好兒”,唐寧身為市委書記也是事情繁多,聞言揮手說道。
回到家中,譚越也沒把這些事情和家人說,把協議放入保險柜里也就不管他了。
晚飯的時候,外邊飄起了鵝毛大雪,這還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呢,沒想到就下得這么大,原本還要到市里去玩呢,這下全泡湯了,尤其是小索菲,嘟著小嘴悶悶不樂的,這可是好不容易的一趟出門游玩呢,沒想到剛到臨海就下起了大雪。
“下雪好啊,明天的時候,我帶你們幾個去老家那邊,只要翻過一道山梁就是遼北的地面了,而且山下就是一大片林子,我讓拖油瓶給你們表演涉獵,這樣不比去市里玩有意思么”?譚越趕緊勸慰道。
“真的?還從沒有看到過拖油瓶打獵呢”!索菲高興的直拍小手兒。
“你就高興吧,拖油瓶那家伙干活兒實在是不講究,每次狩獵都是血淋淋的十分嚇人的”!譚越趕緊打了預防針。
“舅舅,我也去”!小亮今天卻是說什么都不離開姥姥家了,這場雪對他來說可謂及時雪,要不然爸媽肯定不留在這邊。
“行,亮亮也去”,譚越寵溺的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說道。
“哦!哦!舅舅明天帶我們去打獵嘍”!
譚越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外甥,男孩子啊,在小美女跟前最不缺的就是表現欲了,只可惜自己呀,譚越怨念的看著客廳中,果兒、佳瑤還有自己的寶貝姐姐連同給大學阻在這兒不能回市內的小茹,四個女人正在那兒一邊說話,一邊弄十字繡呢,沒想到佳瑤姐剛一接觸十字繡,就給這種繡法簡單,卻能繡出精美絕倫的圖案的刺繡方法給迷住了。
“果兒!外邊堆雪人去了”!譚越極力的誘惑道。
“嗯不要,我給你繡鞋墊呢,小越哥哥,你看,鴛鴦鞋墊呢”!果兒舉起了手里的鞋墊說道。
“拉倒吧,還鴛鴦呢,你不繡成鵪鶉樣兒就算你資質不錯了”!譚越無奈的躺在沙發上說道。
“瞧不起人,哼,鴛鴦換鴨子了”!
“哈!沒事兒,繡成鴨子他也得墊上”!
一夜大雪,當譚越給索菲用小手給冰得機靈一下醒來的時候,透過窗戶,窗外已經是白茫茫一片了,整個天地只剩下了這份蒼茫無際的白。
“舅舅,起床啦,不是要帶我們去打獵么”?小索菲一臉的期盼。
譚越趕緊跳起來,迅速的洗漱完畢,這才帶著穿成了圓球的索菲和小亮出了房門,別墅這還好一些,畢竟在半山,雖然風不大,卻也吹走了大部分雪花,因此也只是十幾公分厚度罷了,等到了下邊,地面上的積雪已經足有一尺厚。
就在山坳中,一棵棵大樹整個都變成了銀白色,厚重的霧凇,將小山坳打扮成了一個童話世界,到處都是晶瑩剔透的,從沒有見過這種場景的索菲,不禁高興的在雪地上跑跳起來,時不時還會摔一跤,卻因為身上的厚衣服和地上軟綿的積雪根本就摔不痛,所以小丫頭也不在乎了,和小亮兩個在雪地里就像是小鹿一般開始撒歡兒。
貌似自己的新車上有雪地行駛模式的,譚越來到了沿海公路上看了看,積雪雖然厚了些,但也不是沒法行動,等到他看見一輛皮卡豁開積雪從遠處駛來的時候,已經下定了決心了,干脆,叫上田力他們,今天來一個雪地野餐。
“舅舅,路上的雪好多呀,那咱還能去譚家口打獵么?”小索菲跑了過來,看著那輛幾乎是推著雪再走的皮卡說道。
“沒事,咱的車底盤高,這點雪還擋不住咱們”!譚越鄙夷的看了看這量國產的某款皮卡,這種只重視乘坐舒適和車型美觀的皮卡,已經喪失了皮卡車原本的用意了。
“小越?這么大的雪,今天還去譚家口么”?幾個女人也是野心的很,昨天雖然表現的不怎么在意,其實也非常期待一場雪地狩獵的,女人最愛的就是幻想了,早就為心目中勾勒出來的美好場景給誘惑了,待看到譚越在查看路況,戴佳瑤和譚玉玲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沒關系,有我和小震這樣的司機在,這種路況是小意思啦!放心吧,你們只管穿得暖暖的,其他,有我和小震同志來負責,先吃早飯,早飯過后,就出發”!譚越大咧咧的保證道。
盡管車子的越野性能十分彪悍,但到達那片山林的時候,平時只需要四十幾分鐘的路,也用了兩個小時。
將車停好,一眾裹成棉球的美女從車里出來,在這一片素雅的冰雪天地中,就覺得自己心里的那些旮旮旯旯都得到了洗滌,變得是那樣純凈。
地上的積雪,平均起來也有一尺多厚,瑞雪兆豐年,看著田野里白茫茫的一片,譚越就是不種地了,卻也為農民伯伯們感覺高興,這邊都是山地,要是冬天雪水充足,那么來年的灌溉就少費不少力氣。
“小越!怎么這天氣還出來也,還帶了一群女孩子”!村里的一位叫譚增林的大爺輩老人正從本文轉自/shu/26740/4155545.html北山上下來,看到譚越他們就在山根下,笑吟吟的問道。
“呵呵,下雪了,想去山那邊的林子里抓幾只兔子呢”!譚越指了指飛在天空中的拖油瓶說道。
“一頭好鷹呀,當年我也養了這么一只,一天光兔子都不知道抓多少只,只是又一次因為腳上的絆子掛到樹枝上了,等我找到都死得透了,從那兒以后,我就再也沒有養過鷹了”!拖油瓶飛的并不高,因此,那矯健的雄姿老人看的清清楚楚的,一只矯健的海東青,卻讓老人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大伯,沒事,我這頭鷹可沒用絆子,別說絆子了,就是系勃兒都不用”!
“那是你調教的好!行了,這天兒要是想過山那邊的話,可得盡早呢,要不等過去了就晌午啦”!老人哈哈一笑,揮手和譚越告別。
“我說譚越!光說打獵,你拿獵槍了沒有”?田力從地上抓了一把雪,揉成團拋在了譚越身上。
“我倒是帶了,你呢,帶來沒有”?
“我帶了一支小口徑”!田力指了指車里,說道。
“那好,出發吧”!譚越招呼了一聲,而此時,譚震也拿著那桿雷明頓走了過來,女人在前,男人斷后,一起往山上爬去。
要是平時,翻閱這道山梁也就一個來小時罷了,今天積雪覆蓋,雖然是沿著記憶中的小路,卻也會時不時的走錯幾步的,試探著前行,等到了山頂的時候,看看時間都已經一個小時了,好在下山的路頗為平坦,坡度也不是太陡峭,大家干脆一屁股坐下,雙手一撐,那屁股當滑雪板,迅速的就滑落山腳了。
“哈,上山費得時間都給下山找補回來了,就是回去的時候有些為難,那邊可是有不少突出的石頭的”!田力一身雪花的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東倒西歪的一眾女士,嘿嘿的笑了起來。
“好大的樹林呀”!戴佳瑤母女初次來這里,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這般的原始森林呢,看到那片即便是在冬天也不失綠意的松林,大聲的叫喚起來,右面的群山中,也此起彼伏的響起了不斷的回聲。
“舅舅!有這么好玩兒的地方,上次來,怎么不帶索菲來呢”?索菲費力的跑到了譚越跟前埋怨著。
“呃,上次你跟你媽媽來臨海可是夏天,夏天可不下雪的”!譚越好笑的說道。
“哦,生氣氣糊涂了”!
“嘖嘖,好大的口氣呢,你才多大,竟然敢說是我氣你”?譚越將小丫頭攬在身前,用力的揉搓起來。
“不和你好了,哼,我去跟小震舅舅玩”!小丫頭好不容易脫離魔爪,在譚越身上打了一下,轉而跑到譚震跟前,和小亮兩個幫著譚震去支帳篷了,其實呢,幫忙幫忙,卻是越幫越忙。
譚越早就知道,這班女同志盡管叫得歡,其實呢,一個比一個嬌嫩,冰天雪地里要真是讓她們在這凍幾個小時,恐怕是誰也挺不下來的,所以帶了一頂棉帳篷,若是里邊點上取暖氣爐,也省的她們給凍傷。
也是怕耽擱太久,要是天黑返回的話,這大雪覆蓋的路可不好走呢,譚越說笑了幾句,便和田力兩個一起,幫著譚震將帳篷支了起來,點上氣爐,相信不用太久,這頂帳篷里的溫度就能升起來。
拖油瓶早就升空,還沒等譚越他們將帳篷支起來呢,人家就已經有了收獲了,碰的一聲,在幾位女士的驚呼聲中,一直還在掙扎的傻狍子就已經出現在帳篷前邊的雪地上了,看個頭足有二十多斤種,待譚越看到的時候,已經死透了。
“看看,厲害吧,這才幾分鐘?拖油瓶就已經有了收獲了”!譚越傲嬌的說道。
“那年就是在這兒吧,拖油瓶一個就斗敗了兩只金雕?”田力看著遠去的拖油瓶,羨慕的說道。
“呵呵,是的,如今那兩頭金雕在京都可有名了,那哥們兒將金雕帶到京都的時候,就給他家老頭子罵了一頓,最后兩只金雕上繳了國家,你猜怎么著,兩只金雕最后歸京都機場使用了,專門用來驅趕機場上空的小鳥,效果比原來的驚鳥警報還要好用”!譚越炫耀著他從美國歸來之時,從機場聽來的傳聞。
“兩個敗軍之將還這么大的名氣,要是拖油瓶去了,那還不得名傳全國呀”!
一邊說話,三個男人已經用雪將帳篷給圍了起來,這時候直起腰才發現,一眾女戰士,已經消失在樹林中了。
“靠!咱還是快點跟上吧,這林子可是真正的原始森林,誰知道里邊會有什么?”田力大叫了一聲,趕緊提著槍追了上去,話說,那里邊可是有他的女朋友和妹妹呢!
譚越和譚震也趕緊跟了上去,分開樹枝,很快,就追上了她們,到跟前才知道了原因,卻原來,在外邊的松樹還好一些,因為總能接觸點風,所以才沒有給冰雪裹住,等到了里邊的時候才發現,所有的松針已經被冰雪裹上了一層晶瑩的外殼,一眼看去,簡直是一個冰晶世界!
“好漂亮啊”!即便是果兒,這樣的情景也還是第一次碰到呢,用帶著小手套的手在松針上蕩過,松枝輕搖,和旁邊的松枝碰到一起,發出叮叮的清脆響聲。
這樣的情景卻是只有在突降大雪的情況下才會有的,因為剛下雪的時候,氣溫并不是很低,所以落到松針上的雪花會立刻就化成水,其后一夜的寒風,又將上邊的水跡給凍住,于是,這一副冰晶世界便塑造出來了。
“小心點頭啊,松針本來就又尖又硬,現在還裹上了一層冰晶,要是不小心劃傷,那可是破相喲”!田力看了看變成小冰錐的松針,對諸位女戰士發出了警告。
松林的邊緣,樹木還是比較稀疏的,因此穿行并不困難,譚越倒是沒想到,幾個被他以為十分脆弱的女人,在林間的興致竟然如此之高,甚至都強過上街購物的勁頭兒了,說說笑笑的,一個勁兒的在林間穿行,一會說這棵樹像什么,一會又說這個雪丘像什么,即便是摔跤,也會嘻嘻哈哈的不當重。
“我說這幫女人的興致怎么這么高”?田力奇怪的跟譚越嘀咕道。
“女人?女人的心思誰敢猜呀”!譚越又何嘗知道了?
拖油瓶的尖唳時而響起,冰雪之中,一般的動物是不會出來流連的,因此,它需要譚越他們的配合才行,這都是平時做慣了的,怎么今天自己的主人好像忘記了?小家伙在高空中不斷的用鳴叫提醒著走了神的主人。
“來,咱放兩槍吧,拖油瓶有些不耐煩了”!譚越端詳了一下,將槍口斜指山林的里面,勾動扳機,轟的一聲,一聲巨響在林中蕩漾開來。
“靠,你的獵槍威力自然大了,可我這桿小口徑就像小洋鞭兒似的……”田力看了看自己的槍,連放一槍的興致都欠奉了。
“這槍我還能弄到,等我在弄到了,給你一桿”,譚越知道這家伙很是惦記自己這桿槍,但在半山那邊,若是不給爸媽留下點防身的東西,譚越又不很放心,所以也只有再弄到了之后,才會有可能送田力一桿。
一槍過后,原本寂靜的森林頓時就有了動靜,最起碼一群叫不上名字的小鳥便在這聲槍響的同時,呼啦啦的飛上了半空,當看到天空中那個恐怖身影之后,更是尖叫著四散奔逃,其實呢,拖油瓶哪里又會看上它們那點肉呀,根本就沒搭理它們,只盯著最有價值的獵物,果然,拖油瓶敏銳的目光終于發現了配得上它出爪的獵物,猛的收攏翅膀,就像是一塊加了落速的石頭一般,迅速的撲了下來,緊跟著,便是一陣枝葉搖動,也只有數秒的時間吧,拖油瓶就已經抓著一只白色的大鳥飛了起來。
“靠,怎么大鵝跑到樹林子里來了?這玩意可不小”!田力看著拖油瓶爪子下的大白鵝奇怪的說道。
“鵝?不對!誰家養鵝會扔到山這邊呀,怕是誰也舍不得,你跟著她們,我去外邊看看,別是小天鵝”!譚越見識比田力多一些,尤其是拖油瓶開始了自由狩獵之后,倒是查過一些資料,對于這邊的動物種群也有所了解,他現在奇怪的是,這種冬天會暫時遷徙的候鳥怎么還在這里?
小天鵝與大天鵝在體形上非常相似,同樣是長長的脖頸,純白的羽毛,黑色的腳和蹼,身體也只是稍稍小一些,頸部和嘴比大天鵝略短,但很難分辯。
最容易區分它們的方法是比較嘴基部的黃顏色的大小,大天鵝嘴基的黃色延伸到鼻孔以下,而小天鵝黃色僅限于嘴基的兩側,沿嘴緣不延伸到鼻孔以下。
它的頭頂至枕部常略沾有棕黃色,虹膜為棕色,嘴端為黑色,腳黑色。它的鳴聲清脆,有似“叩,叩”的哨聲,而不像大天鵝的象喇叭一樣的叫聲。
雖然小有區別,但譚越還是不希望這樣一只體態高貴圣潔的珍貴禽鳥被拖油瓶這個毫不知憐香惜玉的家伙給撕碎。
譚越匆忙趕到林外,這時候拖油瓶也正好回來,見主人從林中出來,在空中玩兒了一個漂亮的翻轉,直奔譚越而來,盡管爪子上抓著獵物,但動作卻絲毫都不見滯澀。
“兒子!輕點兒!”譚越趕忙說道。
一般來說,鳥類的智商都比不過哺乳類動物,更不用說智商比較高的靈長類了,但拖油瓶不同,譚越覺得自己的寶貝兒智商足能匹敵犬類了,甚至于還會更高一些。
比如這稱呼吧,如果譚越板著臉冷硬的叫它的全名,拖油瓶一準就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了,隨即根據環境和過去的經歷,要是能改正,它就會很乖巧的改回來,例如冬季進屋前泡腳這件事,一旦忘記,譚越只需板著臉叫一聲:“拖油瓶”!小家伙就會緊急剎車,然后乖乖的到門口的恒溫水盤中“洗腳”,若是譚越很快就浮現笑意,這家伙還會炫耀的在里邊跺幾下呢!
若是譚越管它叫瓶瓶,那就是到了嬉鬧時間了,根據譚越的不同動作,拖油瓶很快就會明白,自己是該飛到主人的肩頭,還是一頭扎在主人懷里趁機撕扯他的衣服來報復平時主人對自己的呵斥。
當譚越用親近的聲音叫他兒子的時候,拖油瓶是最高興的,那代表它做了什么讓主人稱贊的事情了,此時,主人會十分放縱自己,撒嬌、要好吃的、踩踩主人的床什么的都行,所以現在拖油瓶聽到主人的呼喚后,小家伙高興的叫了一聲,輕輕的將爪子上的獵物放下,得意洋洋的站在一邊,就等著主人的夸贊了。
“好兒子,真能干”!譚越摸了摸拖油瓶那圓圓的腦袋,一邊夸獎著,一邊觀察這只掙扎著站起來的“鵝”,果然是小天鵝,哪里是家鵝呀。
“你怎么沒去南方呢”?譚越蹲了下來,一把將正要躲閃的小天鵝抓住,也不管他的掙扎了,放翻了這家伙,仔仔細細的檢查起來,還好,因為是冬季,小天鵝身上的羽毛很厚,雖然給拖油瓶給制服了,也只是受了一些輕傷罷了,現在看著有些孱弱,一是因為被拖油瓶給抓拿嚇得,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只小天鵝實在是太瘦了。
譚越檢查中發現,小家伙的翅膀上有傷,雖然已經愈合了,但新傷痕老傷痕譚越還是能看得出來的,譚越推斷,可能是在遷徙的過程中受了傷,這才落到這片林子中,冬天了,別說這里沒有小湖等供它獵取食物的地方,就連它喜歡吃的嫩草野菜也都消失無蹤,看來,小家伙給餓得不輕呀!
盡管傷勢并不嚴重,但在這冰天雪地中,譚越也不打算將它放歸林中去等死了,抱著這只輕飄飄的大鵝進入帳篷,拿出好得快噴劑,為它上了藥,最后將它放到帳篷的角落里,怕它亂動,隨即對外邊的拖油瓶說道:“好兒子,今天的獵物就不少了,你這回的任務是看好這家伙,別讓他亂動”!譚越將拖油瓶叫過來,一邊用自己手掌的溫度為拖油瓶“暖腳”,一邊連比劃帶說的給小家伙安排了任務。
拖油瓶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好像今天這只獵物很特殊?拖油瓶一邊逼近這頭讓自己得了夸贊的獵物,一邊觀察著,將這只獵物的樣子深深的印入它的小腦袋,唔,以后自己要努力了,見到這種獵物,那是決不能放過的!
譚越可不知道拖油瓶那變異了的小腦殼中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重視,卻讓拖油瓶產生了誤會,看著拖油瓶猶如警覺的衛兵一般守候在那只小天鵝的身邊之后,便放心的離開了。
就在此時,林中忽然傳來了一片歡騰,譚越給嚇了一跳,等挺清楚是歡呼之后,這才有些放心了,趕緊分開樹枝,往歡呼聲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等到他跑到一群人的跟前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家姐姐的懷里,有一只真正的小鹿睜著純凈畏怯的大眼睛在看著眼前的這群人。
“在哪兒發現的”?譚越慌忙問道,今天是怎么了,凈跟保護動物打交道,這頭小鹿雖然還沒有完全成年,但毛色已經能體現它究竟是屬于什么品種了,梅花鹿,不會認錯的!
“這是一只梅花鹿”!譚越蹲下來,摸了摸小鹿的脊背說道。
“哇!梅花鹿吖!媽媽!這是梅花鹿呢”!小索菲也就是在動物園中見到過這種美麗的物種,怎么都想不到今天竟然能在野生環境中見到這種美麗動物,而且,這只可愛的小鹿應該是和它的母親失散了的……
“就在這叢矮樹后邊,我們看到它的時候,它都抖成一團了”!果兒卻沒有忽略譚越的問話,此時靠過來對譚越說道。
“我去看看”!譚越說了一聲,和譚震朝矮樹叢走了過去,到了矮樹叢那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行小小的足跡,于是二人循著足跡一只往前,大約搜索前進了足有兩百米的距離之后,終于發現了一棵粗大的枯樹下,一叢枯草中躺著的母鹿了。
“還活著”!譚震迅速上前,摸了摸母鹿的脖頸,隨即扭頭對譚越說道。
“病了”?譚越不禁有些為難,自己可是半點都不懂獸醫知識呀,要想救治的話,也只能將這頭母鹿連同它的幼子帶回去了。
“嚯!這兒還有一只大鹿呢!哈哈,這次可是有了口福兒了!整整一只鹿呢,豈不是可以大快朵頤”!田力他們跟了過來,當看到這只病弱母鹿的時候,這家伙差點流出口水來,鹿肉?這可是好野味。而且這頭鹿可是野生的!比那些養殖梅花鹿要鮮香好多。
“壞人!”
“就知道吃吃吃!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烤了吃掉”?
得,這家伙算是惹了眾怒,譚越不禁為這不懂眼色的家伙哀嘆,老兄你就是想吃也看看環境場合什么的啊,明明身后的這群女人已經給那只可愛的羞怯小鹿給激發了強大的母性,你竟然敢當著她們的面兒大談怎么吃小鹿的母親?別說還有口氣兒,就是死挺了,恐怕這群女人也會建議埋掉它吧?
就在這時,在譚玉玲懷抱里恢復了一些體溫的小鹿卻不再怯懦的寧靜了,而是劇烈的掙扎了起來,譚玉玲將它放下來,小鹿還有些踉蹌,卻堅持走到了母親的跟前,這回人們發現了,在母鹿的嘴邊,竟然有一些暗綠色苔蘚堆在那邊,直接就走到了那一小堆苔蘚的跟前,用小嘴巴將那堆苔蘚往母親的嘴邊拱了拱,還發出了幾聲細嫩的叫聲,譚越等三個男人倒還罷了,而這幾個女人卻受不住了,果兒第一個,隨即就是一片嚶嚶的哭聲。
“舅舅!咱們幫幫它們吧”?索菲抽搭著走過來,抱著譚越的脖子央告道。
“小越哥哥……”
“小越!”
“好好好,不過,我可沒把握一定就能救活它,而且還有一點,要想救它的話那咱的野餐就進行不成了,得迅速的趕回去,最起碼先進村子,譚家口可沒有獸醫,最把握的就是迅速回市里,看看寵物醫院有沒有辦法了”!譚越可不敢抵抗這些被母性沖昏了頭腦的女人們,趕緊說道。
“還野餐什么?趕緊回去吧!要是母鹿死了,小鹿怎么辦,走!回去”!譚玉玲當機立斷,一聲令下,一幫人趕緊回轉,迅速的拆掉帳篷,還將帳篷的寬大門簾給摘了下來,將母鹿包好,由譚越三個輪換著往山外抬,這回女人們也不知從哪兒找回了一身力氣,竟然比來時還要快一倍的速度,迅速的登上了山梁,隨即,又沿著剛才譚增林滑行的痕跡,一個個滑了下去,當回到山腳的時候,譚越震驚的發現,這回折返,用的時間竟然和平時無雪的時候一樣多!
不敢有片刻的耽擱,眾人迅速的上車,在眾位女戰士的催促下,譚越和譚震將駕駛技術發揮到了極點,迅速的往市內飛馳。
“小越!你們這樣兒我可跟不上了,行了,你們先走吧,我在后邊跟著,唉,這群愛心泛濫的女人們呀”!后邊的田力可跟不上這種速度,給譚越打了個電話,只好在后邊慢慢前行了。
“我記得育紅街那邊就有個寵物醫院來著,聽小華的媽媽說,那個獸醫的水平很高,咱們那就直奔本文轉自/shu/26740/4155546.html那邊去吧”?對于臨海這座城市的了解,譚玉玲可謂是最多的一個了,進了市區,譚玉玲就說出了準確的目的地。
譚越可不敢遲疑,以自己有把握的最快速度,穿過一個個街道,最后,終于來到了花鳥蟲魚市場這邊的育紅街,拐過寵物市場的大樓樓角,一個寵物醫院的牌子就出現在眼前了。
“一頭梅花鹿?還有一只鵝?“郭鳳敏是這家寵物醫院的老板兼大夫,當她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叫起來,打開房門的時候,不禁驚奇的叫了起來,這年月還是啥人都有呢,竟然有人拿梅花鹿和大白鵝當寵物么?她可不覺得那種大量養殖的養殖場中的鹿或鵝有病了會送到寵物醫院這種費用昂貴的地方來。
“是的,醫生,您快幫母鹿看一看,您瞅,它還有一個小鹿帶著呢,要是媽媽死了,小鹿怎么辦”?譚玉玲趕緊說道。
“嗯,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的”!
“呀,是紅熱癥,這病可有些麻煩了,我可事先說明,治療不成問題,但費用可不低”!郭鳳敏在度過最初的驚異之后,卻是看清眼前這些貴客的情況了,外邊兩輛好車,眾人氣度不凡,病情出口之際,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你放心救治就是了,只要你治療不成問題,那費用也不成問題”!譚越根本就不在意她那點鬼心思,手摸著一把釘在墻縫隙中用來穩固藥架子的金屬物的握把部分,角浮現出一絲鄙薄之意。
動物紅熱癥,發病癥狀與人類的猩紅熱非常相似,不過在體現在動物身上的時候,還要多了鼻頭兒干熱、腹部斑疹等表象,診斷十分簡單,但這種紅熱病要治療的話其實也不難,通常的治療方法就是用青霉素、氧氟沙星等消炎類藥物,若是想要進一步配伍的話,結合中成藥清開靈等也能促進療效,譚越在觸摸到那個金屬物握把的時候,一段郭鳳敏在治療相同癥狀寵物的影音便印入了譚越的腦中,在治療過程中,雖然會有些麻煩,卻也不是如郭鳳敏說得那樣十分麻煩,費用還挺高。
郭鳳敏自然不曉得自己平日治療動物紅熱癥時對助手說的話已經給譚越從那把金屬物的握把上掌握了,此時她還偷笑呢,這幫人一看就是那種腰包鼓脹的有錢人,還是那種有惡趣味的有錢人,就看他們養的寵物吧,一個是梅花鹿,一個呢,竟然是一只大白鵝!真是腦袋給門夾了!
小亮看著郭鳳敏大夫同志一臉猙獰的將母鹿翻來翻去的一同鼓搗,小家伙也有些心軟,不禁仰頭對譚越問道:“舅舅,母鹿能治好吧?小鹿也不會失去媽媽是吧”?
“會治好的”!金屬記憶中,郭鳳敏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治療紅熱癥的成功率都差不多九成以上了,因此譚越倒是對這個貪財的中年女醫生很是信任,不過她這么貪財,想忽悠自己卻是要進行懲罰的,想到這里,趁著安慰小家伙的機會,伏低了身子,先是給小家伙了一個安慰,緊跟著音咒發出,無聲無形的音波激蕩,很快,小亮的耳朵中就傳來了舅舅神秘兮兮的聲音,“亮亮,別說話,待會兒你就說你想要這把寶劍好么?我假裝不給你買,你就使勁的跟我纏磨行不”?
聽聞母鹿沒有生命危險,小家伙就已經放心了,沒想到舅舅又跟自己說了這么一件事兒,小亮看了看那把露在墻外大半的金屬物,黑黝黝的,樣子是像一把劍呢,可這把劍也太難看了一些吧,要不是打磨得還算平滑,還不如自己老爹用樹枝給自己削的拿一把呢,不過舅舅吩咐了,小家伙可沒有半點不配合的意思,要知道,現如今小家伙已經將自己的老舅給崇拜到天上去了呢,并且聽舅舅說的這些,還很有趣的樣子,當下,很配合的點了點小腦袋。
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智慧,舅舅吩咐之后,并沒有急著施行,而是一如剛才的樣子,兩只眼睛盯著郭鳳敏的動作,直到郭鳳敏為母鹿利落的刮了毛、扎上了針,打起了點滴,這才跟譚越說道:“舅舅,你看,那是不是一把寶劍呀”?
“好像是吧”,譚越假裝查看,用手動了動那把像鐵條多過像寶劍的東西。
“啊,那是一把寶劍,不過打造的手藝差了些,其實按理說也是有年頭的老古器貨了,譚先生,我保證在七天內,將這頭鹿治好,不過,醫藥費以及一些雜費卻是要高了些呀,當然,您也不會在乎這點錢的”!
郭鳳敏完成了治療工作,回頭對譚越說道,她倒是看出來了,這幫人里邊說算的應該還是這個年輕人,而那個歲數最大的女人呢,好像是這人的姐姐,因此,她自然將交易的對象對準了譚越。
“哦,只要治好了母鹿,價格好商量,郭大夫,不知需要多少錢才能將母鹿盡快的徹底治好呢”?譚越問道。
“大約……得五千塊吧,不,得六千多才行,畢竟您希望療程短一些是吧”?
“好,六千也不多,這樣吧,我給你留下五千塊錢的押金,您呢,務必將我們這頭母鹿給治好”!譚越大方的說道。
“哈哈!賺到了”!郭鳳敏心中驚喜的狂喊著,不禁又有些后悔,要知道對方這么拿錢不當錢,自己應該再狠一些才對呀!
“舅舅!我要那把寶劍!”
“咳,你剛才沒聽大夫說么,那把寶劍當初打造的時候就是一把殘次品,要不然這么多年月的東西早成了古董……”
“不嘛,我就要,舅舅,亮亮喜歡嘛……”小家伙像模像樣的撒起了嬌。
“小亮!別搗亂!你看那是一把劍?黑不溜秋的還不說,連護手什么的都沒有呢,你要是想要,媽媽啥時候帶你到商場里買一把漂亮的”!譚玉玲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弟弟暗中有協議,只覺得那把劍雖然丑怪,但畢竟是金屬打造的,兒子要是拿著這樣一把雖然粗陋卻依舊頗具威脅性的寶劍玩耍也是個很危險的事情,因此趕緊阻止道。
“不嘛!我就要這一把,你們就是說給我買更好的也是在哄我呢!”小家伙這次卻是變得不聽話了。
“行啊,買就買吧,郭大夫,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不過,您要是有意出售這把劍的話……”
“沒事沒事,小男孩嘛,就愛玩刀啊劍的,不過您可別看這把劍不起眼,就我知道,這把劍還是有些年頭的,最起碼是解放前的,怎么都算古董吧……”,郭鳳敏順著竿子就爬了上來,卻又被譚玉玲打斷了。
“得得得,郭大夫,您這可就不厚道了,要是古董,您也不可能就這樣釘在墻縫里當釘子穩定您那藥架子不是,您啊,還是公道一點的好”!譚玉玲是何等精明的一個人啊,加上對譚越的了解,已經知道其中必有隱情了,因此配合的說道。
郭鳳敏赧然一笑,其實她何嘗不知道這些呢,要知道花鳥蟲魚市場的對面街頭,平時就聚集著不少人在那擺攤兜售一些作假的古董,破爛的老書、銅錢什么的,她卻是早就讓這幫人看過了,即便是這把劍是老輩子流傳的,卻也不是啥高明工匠打造,純屬一偽劣產品,有一個老頭念著這把破寶劍的鋼口還不錯,曾經給價三塊錢來收購,倒是被自己一氣之下給拒絕了,這把破劍早就給自己用來穩固藥架子了,要是三塊錢賣掉,自己找替換物的功夫都不值當。
給譚玉玲嗆了幾句,郭鳳敏的心思就低了,掩飾的笑了笑,對譚越說道:“嘿嘿,總歸是老古器貨,而且也在家這么多年了,我……您看著給吧,您可是大老板,還能虧著咱們”?
“這樣吧,這把劍,咳,就當是劍吧,我給您五十塊錢,您看怎么樣”?譚越摸著小亮的腦袋,好像很沒在心上一般說道。
“五十?五十……”
“七十三,我就這些零錢了,要是再高,您還是等著哪位更大方的客官吧”!譚越拽出了自己的錢包,數了數,幾張十塊的還有幾個鋼镚,湊一起正好七十三塊錢,一股腦掏出來托在掌心。
“行啊行啊,給您了”!就一把也不知道扔了多少年的破寶劍罷了,論分量也不過是那么點兒,賣廢鐵能賣幾個錢?郭鳳敏聽譚越都這么說了,趕緊將錢抓了過來,數了數揣進白大褂的兜里,回手就握住了那把破寶劍的握把了,上下搖晃了幾下,唰的一聲將寶劍從墻縫里抽出,轉手就遞給了譚越。
“這下滿意了吧,小祖宗?話七十多買這么一把破鐵片”!譚玉玲氣惱的在小亮的腦袋上彈了個毛栗子,氣哼哼的說道。
譚越將手里的家伙轉手又給了小亮,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說道:“回去找塊石頭,得先給你磨掉劍刃之后才允許你拿出去玩,聽到了沒”?
“嗯嗯”!小家伙皺著眉頭,看著手里這個怪東西,舅舅怎么要買下這破玩意兒呢?要知道舅舅可是有工藝廠的,想要什么樣的刀劍不能造出來呀!
其實這把劍還是挺沉重的,小家伙提在手里很費勁,拿了一會兒,就又給了譚越了,卻又給老娘譚玉玲接機呵斥了一通。
一個多小時之后,藥瓶中的藥液已經輸入了母鹿的身體內了,也許是屋中暖和,再加上藥物已經起了作用,母鹿的精神終于好了不少,在小鹿湊到它跟前的時候,也會回應著舔小鹿了,這群人才算放了心。
動物都是有靈性的,眾人的善意,母鹿也能體會一些,加上本就是一種溫和善良的生靈,所以即便是在郭鳳敏給它掀膠布、把針頭的時候,也沒有掙扎亂動。
“正常療程需要七天,可您出了高價,我再加一些好藥,盡可能的在五天內將母鹿給治好,今天是第一天,以后,就這個時間,帶它來輸液就是了,唔,我在給您帶一些口服的藥物回去,您在喂食的時候給它摻和里邊就是了”,說實話,郭鳳敏的水平還真不錯,一場點滴下來,母鹿就能有這樣的體征,要不是貪錢的厲害,應該算是一位好獸醫了。
“嗯,那明天見了,郭大夫”!譚越點點頭,走過去抱起了母鹿,一群人往外邊走去。
“有錢人呀!娘的,咱啥時候也能開好車,住豪宅呀!這個老天瞎了眼的世道”!待譚越等人出門走遠,郭鳳敏不禁恨恨的罵道,雖然她作為一個中產階層的女性不是很注意這車那車的,但僅憑大切諾基和陸虎的外觀身形,她還是知道這都是一般人難以染指的好車。
到了車上,譚玉玲已經按捺不住了,探過頭來,歪著腦袋看著自家兄弟問道:“小越?這把劍是不是有啥秘密呀?丑丑怪怪的,總不能是古董吧”?
“為什么不能是古董呢?告訴你,不光是古董,而且還是一件很珍貴的古董呢,等我回去,從網上查查資料之后再給你詳細解釋”,譚越一如既往的篤定,所謂的查資料,也不過是通過那把寶劍中的記憶影音倒推論證罷了。
秦朝時,有這樣一個沒有出息、渾身都是毛病的青年。這家伙極為懶惰,從來不干家里的農活,據說在樹下乘涼的時候,碰灑了水壺都不去扶,而自己呢,就一直渴著。
這家伙還是個酒鬼,但有些錢,便會沽酒痛飲,常常醉成一灘爛泥。
更煩人的是,這家伙還極為好色,見著漂亮姑娘就邁不開腿。只可惜為人憊懶,沒有誰家的姑娘愿意嫁給他。除了這些。他還沒有禮貌,對官對民都大大咧咧。最可氣的是他好撒謊,好吹牛。他經常讓人看他左腿上的七十二個黑痣,他不說這是病,而是說是天相圖。他經常遙望咸陽,搖頭嘆氣:“日!老爺們就應該是這個范兒!”他撒謊越來越離譜……
不知何日何時,也不曉得他從哪兒弄來一根生銹的鐵棍,告訴鄉里人說,這把劍是天上的神仙賜予他的,還說仙人賜劍的時候,火龍劃空而至,轟然聲震天下,因此這把劍的名字叫“赤霄”。
他把它奉如至寶,整日“劍”不離身,人不離劍,將自己徹底的打造成為了一個“劍人”!
他說他早就認識始皇帝,始皇帝是白龍,他還說始皇帝不如他,因為他是法力更高的赤龍,他將來要取而代之也做皇帝。
他還說他知道始皇帝的元氣已化為一條白蛇,最近一段時間正在豐西澤附近游。他說他要斬去這條白蛇,他邊說還邊用撿來的鐵棍比劃了一下。人們都把他的話當笑話、大話、沒有人相信。
可是,在一個晚上,一切都變了!
這天晚上,鄉里幾十個結伴去縣里學徒做工的青年看走到了豐西澤,這個“劍人”也在其中,但他不是去做而是湊熱鬧,他一邊走一邊掏出酒壺喝酒,一路歪斜,高唱:“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
這幫人走到豐西澤時停住了腳步,說來也怪,最近,去縣城學徒做工的人中經常有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豐西澤附近,所以,為保險起見,大家派一個身手敏捷的青年先走幾步前去打探。過了一會兒,探子嚇得面無人色逃了回來,他說他走一段路聞到前面隱隱有腥氣,于是爬上一棵大樹了望,看見一條碩大而兇惡的白蛇正擋在道路中間,象在等待什么。人群大驚失色,再也不敢向前。
唯有“劍人”絲毫不懼,大聲叫喚著:“我姓劉,不姓許,你也不是白娘子,我當誅你!”一邊說一邊拔出鐵棍。腳步踉踉蹌蹌,醉意熏熏的向前而去,人們屏住呼吸看著他歪歪扭扭遠去的背影,心里都在說:看,人家裝的時間長了,果然就真成了十三……一夜過去,這個青年也沒有回來,人們知道他一定成了蛇的美餐。
云開霧散,大家繼續上路。走了一段路,突然,他們看見一條碩大的白蛇被斬成兩截,死在路邊。再向前走了幾里地,發現這個青年正躺在路邊呼呼大睡,他的身體上方有一團云氣籠罩,云中有條赤龍正在懶洋洋地飛來飛去。而他手中的那根鐵棍不見了,代之的是一把刃如霜雪的寶劍,劍身上清晰鐫刻著兩個篆字:赤霄。
這一刻,人們都相信了這個青年原來說的話都真的!
這個青年就是劉邦。這把劍就是斬蛇起義的赤霄劍。赤霄是一把帝道之劍。
以上,就是譚越所知的正經歷史上對這段漢高祖斬白蛇的官方記錄,實際上,從郭鳳敏那里回到別墅的時候,譚越就一直在偷笑不已了,要不是自己能讀取金屬的記憶,又怎知所謂的歷史,不過是變異體的小說罷了。
“赤霄?赤霄!原來赤霄就這個樣子呀”!譚越躺在床上,舉著那把破鐵片不禁笑道。在他讀取的記憶中,也是一個邋里邋遢的青年,從一個山谷中發現了一塊長條狀的金屬,剛開始他還不很在意,只是隨手撿起來,想用賣掉它的錢換一葫蘆美酒而已,豈料回來之后,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搭理他,要是一般人也就扔掉了,但這則不然,要知道人家可胸懷阿Q精神的大好青年呢,又豈能是這些小小的挫折就能阻擋到的,于是這家伙將這根像棍子躲過像劍的玩意兒便別在腰間了,卻湊巧之下,遇到了一位老鐵匠。
青年用這根隕鐵忽悠老鐵匠,說老鐵匠若是能用這根鐵棍打造出來一把好劍的話,那么,他就從此不再去調笑招惹老鐵匠的女兒了,于是,老鐵匠用盡了渾身的解數,木炭不行換石炭,石炭不行換白石炭,可最終,這把寶劍也沒有成型,湊湊合合的弄成了一個丑模樣,等這青年如期來取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把勉強能稱得上是劍的玩樣兒。
老鐵匠深感慚愧,卻又寄望于邋遢青年得到“寶劍“之后真能放過自家女兒,還是觍顏將這把劍遞給了青年,青年接劍哈哈大笑,雖然老鐵匠沒能將這根頑鐵打制成一把漂亮的寶劍出來,這青年卻依舊依約,從此不再去調笑他的女兒了,他轉而去調笑一位叫呂雉的小姑娘去了……
“這把丑怪的劍中,大部分是銅元素,但其中的鐵、鉻、鎢元素也是不缺,難怪以當時的冶煉手段不能順利打造這把寶劍呢,也難怪即使丑怪,‘劍人’劉邦依舊將這把劍愛如手足,千年已過,這把劍好像已經失去了當年的鋒銳,那好,就讓我重現你當年的風采吧,不過,還得耐心的等幾天才是,現在快過年了,等春節過后有了空閑,我就去采購用料,讓你重現光彩”!
這把劍看著古怪,但譚越從它的記憶中卻是讀取到了另一段記憶,那就是在‘劍人’劉邦有了勢力之后,那些能工巧匠即便是為了奉承,也會為邦爺傾力妝襯這把劍的,因為劉邦念其鋒利無比,能削鐵如泥,即便是丑怪,卻一直都不想放棄!
“前前后后竟然有六位鑄劍大師為你美過容呢,我比較一下,唔,還是最后一位工匠的方法最好,你也就是遇到咱了呀,要不然,任誰也難以知道你曾經的尊貴”!譚越說著話挺身而起,將這把古劍鄭重的放到了博物架上。
這把古劍已經讓譚越用細砂紙輕輕的打磨去了一層,確實呈鐵紅色,雖然還屬于銅劍,但因為天成的元素配比,再經過多次修飾和打磨之后,這把劍自然會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華美,譚越搜索了其中的有關修飾和打磨的工藝之后,完全有信心讓這把劍再放光彩。
至于這把劍的身份,倒是不會太為難,上邊的大篆“赤霄”兩字已經能明證不少,再結合年份,身份問題便已經迎刃而解,更何況譚越通過其中的記憶片段,卻是能找出更多的明證呢,譚越這時候不禁暗自度量了,要是這把古劍在自己修復之后,拿到拍賣行去拍賣的話,那又將是一次轟動收藏界的大動靜了吧?漢高祖斬白蛇的赤霄名劍呢,中國古代十大名劍中排行老三的赤霄,呵呵,想到這里譚越就憋不住的樂。
“小越?你從回來就鉆到你屋里不出來……喲,傻樂什么呢”,譚玉玲從外邊走了進來,卻看到自己的老弟正在床上靠坐傻樂,不禁好笑的問道,這下好了,一眾美女不管大小都跑了過來,參觀傻笑者來了。
“我為什么不笑啊,今天咱算是發了財了,發了大財了”!以往譚越弄得那些古董,家人也只聞其聲并未真實的見過,盧云即便是不說,也還是有些疑惑甚至是懷疑的,可這次就不同了,自己的證人很多,而且都是母親信得過的,譚越倒不介意將事實說出來讓家人一起高興高興,正值春節將至之際,也能為這個大年增添不少喜氣。
“怎么了?難道你今天從郭鳳敏那里得的那把劍很值錢”?
“走,我帶你們到客廳去說,也讓爸媽和師公高興高興”!譚越跳了起來,一把拿起了那把古劍,帶著一眾女人,來到了客廳之中。
“師公,爸媽,你們聽說過漢高祖斬白蛇的故事吧”?譚越坐下來,家人圍坐一起,譚越卻是先向父母和戴教授發了問。
“當人知道了”!盧云說道。
“知道啊,怎么了”?戴教授奇怪的問道。
“我可是教過歷史的,當然知道了,還知道漢高祖斬白蛇的那把劍叫‘赤霄’,你不會要跟我們說你手里那把劍是赤霄吧”?還是自己的老爸好啊,你瞅多配合呀!
“呵呵,我想說的是,老爸,您簡直就是鐵口直斷呀,回答正確,這把劍正是赤霄”!譚越將放到中間的銅架鑲瓷的茶幾上,將那兩個大篆鐫文展示給他們,指點著那兩個字說道:“佳瑤姐應該認識這兩個字吧”?
“唔,是的,是赤霄兩個字”,戴佳瑤點點頭。
“切,那就不許是后來刻上去的”?譚玉玲還是一貫的唱反調。
“果兒,去把我屋里的筆記本拿來”!譚越對田果兒說道。
果兒倒是半點也沒有給使喚而不樂意的意思,在這種時候,譚越只吩咐自己,那是表示和自己的親近呢,小妮子樂顛顛的將筆記本拿了出來,譚越這才一項一項的為他們展示自己查閱資料得來的各個證據。
“這還是我目前通過網絡能查到的資料,要不是咱中國多經戰亂和侵略者的掠奪,相信我找到的明證就會更多,你們看,這份資料國內是沒有的,我之所以能查到,是因為這個集中了我國各個時期流失在國外古書的電子資料庫,我通過美國的梅隆教授弄到了查閱資格”。譚越為大家解釋道。
“小震,你去拿一根鐵筋過來,我給你們表演一個節目”!譚越讓譚震從工具室找來了一根小指粗細的鐵筋,用一塊厚木板墊在了地板上,鐵筋放好后,譚越讓大家往一旁閃開,他讓譚震和譚興兩個一頭一個把著這根鋼筋,他自己持劍站在一旁,待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三人身上之后,這才單手揮劍,就聽當啷一聲,劍落,鐵筋斷!
“嘩!還真是削鐵如泥”!眾人驚呼起來。
“看看劍刃”!
“看吧,絲毫無傷,不崩不卷,怎么樣,即便是以現在的煉鋼工藝,做到這點也得是特種合金鋼吧”?譚越將劍伸出來,讓大家觀看,刃口處絲毫無損,也只是給鐵筋的斷口給蹭亮了一些罷了。
“那,要是漢高祖的赤霄劍的話,這把劍能賣多少錢”?過于震驚之下,盧云卻是顧不得在戴教授跟前保持風度了,第一個問了這樣一個比較俗的問題。
其實,現場的所有人也都想知道這個答案,在盧云問出來之后,大家都看向了譚越,靜等他的解說。
二更完畢,有些資料,補了差不多一半的,剩下的等明天吧
古劍價值多少錢?這個問題還是很難回答的,雖然以前也有過諸如青銅劍等古劍的拍賣實例,但這把赤霄卻與一般的古劍不可同日而語了。
首先,他畢竟是大漢開國皇帝漢高祖劉邦的佩劍,其次,這把劍的來歷也十分詭異,諸如太阿、龍泉什么的,總有一個確切的來歷,或是出自歐冶子之手啊,或是干將莫邪夫妻打造等等,而赤霄,卻是唯一一個來歷不明的名劍。
中國古代十大名劍之中,赤霄排在第三,有這樣的位置,那簡直就是代表著中國的國器,用國寶級文物來形容都已經不足體現了,你說,這樣的古劍若是參與拍賣,那得吸引多少人為之震驚!哪怕是這種國寶根本就不允許流通到國外去,但如今的中國本土,還缺少大亨么?
“我查了一下,去年在香港的蘇富比,曾經拍賣過一把青銅劍,最后那把保存良好的青銅劍以780萬港幣的價格給一位古劍收藏大家給購得,那把劍的名字叫螣蛇,最早的記載,是春秋時期晉國的一位卿相持有,可即便如此,那把寶劍還是很難和這把寶劍相比的,我初步估計,這把赤霄的價值最少是那把寶劍的五倍左右吧”!譚越說道。
港元和人民幣的匯率幾乎持平,所以780萬港幣折合人民幣的話,也有近七百萬元,這把劍如果相當于那把劍的五倍的話……屋中的幾個人不禁嘶的一聲,同時吸了一口冷氣。
“那不是要三千多萬人民幣”?譚國紅驚叫了一聲。
“哇!那這事要是那個郭鳳敏知道了,保管會瘋掉的!”譚玉玲不禁為那位貪財的大夫擔心起來了。
“我只以為那獸醫宰人就夠狠的了,沒想到……”果兒吐了一下舌頭,下半截話卻是沒說出口,是啊,當時的時候,譚越可是連一百元都不愿意出的,還假模假樣的將自己所有的零錢都掏出來,湊了七十三塊錢給了人家,要論黑心,譚越可是黑得沒了邊兒。
“唔,這就是在古玩市場淘寶撿漏的最大樂趣了,以前也聽聞過此類事情,說白了,那就是個眼力和運道的問題,撿漏是要憑本事的,而且,也大不必為這種事兒愧疚”!戴教授卻是最為開通,拍了拍譚越的肩膀說道:“以前還只是聽你說,現在卻是實打實的看到了,難怪你就是不去找那幫官僚爭取資金,實驗室也能建立起來呢,我這下算是徹底放心了,你能有這本事,實驗室也拖不垮你了”。
“豈止是拖不垮?他還有大賺才是,我可是聽玉玲姐說了,他去了一趟云南,搞回來一堆石頭還不說,幾件青銅器也非常珍貴呢”!戴佳瑤表面平靜,內心卻是無比自豪,73塊錢瞬間就獲利三千多萬,除卻我家譚越,還有誰能做到這樣巨大的盈利率?
“好了,沒必要就這把赤霄談論下去了,這樣對孩子們沒好處,這淘弄古董啊,就跟投機差不多,要是不想教壞小孩子,這把劍就趕緊藏起來”!盧云心細,看到自己的寶貝外孫和小索菲都聽的直了眼睛,當時便將那把劍拿了起來,遞給譚越說道:“還是放在半搭子那兒吧”!
“嗯”譚越點點頭。
“小越,你想請保安的事情,媽同意了”,盧云等兒子將寶劍接過去之后,嘆息一聲,說道。
“嗯,那我回頭找一下肖強,讓他幫忙找兩個可靠的退役特種兵”,譚越這下高興了,母親原先是死活不同意來著,沒想到自己說了這把古劍的價值之后,終于想通了。
雖然有譚震在,譚越有信心任何人也別想從別墅這里將東西偷出去,可譚震總是要和自己一起行動的,當他們兩人離開之后,別墅就沒有了可靠的防護力了,請幾個可靠的保鏢,已經是十分迫切的需要。
老媽發話了,譚越可不敢不聽,原先還只是隨意的擺在自己的房間中,現在不成了,遂找了一個木盒將古劍放了進去,手拿木盒從屋中出來,直奔那間藏寶室。
打開了防盜門,譚越端詳了一下,將盛有古劍的盒子放到了一個格子里,隨即想起,那個詭異的紫金人頭就在下邊的這個格子里藏著呢,不禁暗中嘆道,過年人多,自己這陣時間卻是難以鍛煉自己的精神力了。
春節的氣氛越來越濃,經過了五天的治療之后,母鹿徹底的脫離了危險,但譚越想放鹿歸山的想法卻給所有人給抵制了,就連一向以譚越為意志的譚震都表現出了舍不得的表情,譚越也只好將這對鹿母子,暫時養在園子中了,好在他的院子夠大。
“舅舅!舅舅!你看,點點漂亮不”?梅花鹿母子和小天鵝的存在,那簡直就是孩子們快樂的源泉,當索菲嬉笑著跑到譚越跟前獻寶的時候,譚越哭笑不得的發現,跟在索菲身后的小家伙,已經給幾個女人打扮成棉花團了。
身上穿著特地為它設計的花棉襖,脖子上圍著一條圍脖,整個包裹的是嚴嚴實實的,這下好了,不再怕寒的小東西,整天的跟著索菲他們在外邊瘋,尤其是對索菲,這只小鹿是粘她的不行。
“這不還是昨天的那身”?
“什么呀,你往下看,姥姥給小鹿做了鞋子呢”!索菲拽著譚越嗔道。
譚越往下一看,可不,小鹿的四個小蹄子上,卻是穿上了四只鞋子,而且還是繡了大老虎的,譚越直有一種眩暈的感覺沖上心頭。
看來,母親的性格是變了太多啦,以前貓呀狗的母親根本就不許養的,現在可好,不管是那兩只黑熊犬還是新來的小天鵝,母親不光能容忍,而且還照顧的不錯。看著眼前怯怯的小鹿,譚越的腦海中不禁出現了另一個精靈大貓的影像,心中想到,不知那群猞猁怎么樣了呢,今年開春之后,自己怎么都要去看一看它們了。
“老舅,你說等小天鵝好轉之后,你會給它把翅膀治好是么”?小亮這幾天也不離開姥姥這邊了,索菲帶著小鹿,他則整天的討好那只正在恢復中的小天鵝,只是這幾天小天鵝雖然恢復的不錯,但斷了的翅膀,卻因為沒能得到及時的治療,雖然也愈合了,骨頭卻對錯了位置,因此就是恢復到最健康的程度,卻還是難以飛上天空。
“要是治好了小天鵝,人家可是會飛走的”!
“媽媽說了,這陣子要我好好的喂養小天鵝呢,喂得胖胖的,身體重了,就是翅膀好了,小天鵝也飛不起來了”!
老天,老姐啥時候變得這么腹黑了?這一瞬譚越甚至有一種將戴佳瑤和果兒從姐姐身邊拖走的沖動,跟著這樣一個腹黑的老姐,佳瑤姐和果兒非給她帶壞了不可!怪不得這么多天果兒一直都住在這邊,自己卻總沒能偷到腥呢,說不定果兒就是從老姐那里學了什么不該學的東西了!
“舅舅,還有三天就過年了,到時候那些煙花咱就能放了吧,可是,它們幾個肯定會害怕的”!小索菲這一點非常像男孩子,每逢春節,最愛看的就是漫天的禮花綻放了,可這些天因為離年近了,四周的鞭炮聲幾乎就沒有斷過,有的時候,附近也會有人放個二踢腳什么的,如今的工藝又先進,即便是在半山別墅這邊聽上去也很響,三個野生動物已經有些惶恐了,小丫頭不禁擔心,要是自家庭院中放起了煙花,肯定會嚇到的。
“沒事兒,咱們可以到海邊去放啊,那樣就不會嚇到……”譚越好笑的安慰著,小孩子的想法還真是一陣一陣的,剛才還在討論怎么打扮小鹿呢,一下子卻又想到放鞭炮這方面了,正說著,兜里的手機卻叫了起來,譚越摸了摸給鈴聲驚到的小梅花鹿,這才拿出電話。
“姐夫?我是虎子,有件事問您一下,您是不是有一個叫盧小寶的表弟”?
“盧小寶?嗯……,是的,我二舅家的,怎么了”?譚越還真需要想一下才會想起自己那個表弟來,雖然從譚家這邊徹底翻身之后,三個舅舅已經想方設法的和這邊加強了聯系,可譚越終年少有在家,所以跟那邊也沒多多少接觸機會,所以虎子提及表弟名字的時候,還是想了一會兒才想起。
這個叫虎子的認識譚越還是因為田力那邊的緣故,虎子的父親是臨海市公安局長,和田力家住得挺近,平時的時候兩家走得也挺熱乎,從果兒那邊攀論,硬是讓虎子管自己叫了姐夫,不知道虎子突然找自己還問起自己都不怎么熟悉的表弟是為什么。
“呵呵,還真是你表弟呀……那行了”……
“等等,虎子,怎么了,是不是我這個表弟惹了什么事情了”?譚越怎會聽不出他是有事才給自己打問一下呢,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給人頂缸,要知道那個表弟……自己好像還是五六年前看到過一回呢。
“也沒什么大事兒,跟幾個……伙伴在大街上玩鬧,給我們幾個巡警給抓到警局來了,既然是你表弟,那我們就教育一下,讓他們回家過年就是了”!虎子在那邊說道。
“虎子,跟我說清楚,他們干什么了”?譚越可不想這么輕輕放過。
“就是拿拆散的鞭炮,去嚇唬路人了,也沒什么嚴重后果,我們教育教育也就得了,要是情節嚴重的話,我也就叫你過來說了,好了,姐夫,提前給你拜個早年,唔,等你來田伯伯家里的時候給我電話,我陪你喝幾杯”!
第一更
記得表弟怎么也十了吧?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幼稚又危險的游戲?點小洋鞭嚇唬路人?聽著虎子的語氣輕松,譚越也知道,情節肯定并不嚴重,掛斷了電話,不禁無奈的搖頭,得找個機會和他們說明了,在臨海,可別頂著自己的名字胡作非為,如今自己的名聲在普通百姓中并不大,但在夠層次的這一階層來說,唐書記的弟弟,田主任加局長的女婿,還是個擁有兩個廠子的富翁,已經很有些震懾力了。
“小越!啊!小震!出來幫忙!”就在這時,外邊卻響起了姐姐的驚呼聲,還夾雜著母親的埋怨,好像果兒和佳瑤姐還在咕咕咕的笑個不停,趕緊帶著兩個一心看熱鬧的小家伙走出門外,一看院子里的情形,譚越也不禁噴笑出來。
就見院子中的家人們如臨大敵,父親提著一把老菜刀,地上放了一個小碗兒,旁邊還有一塊沾血的木塊兒。
“能,你真能呀,殺雞殺活了!你看看,這血糊糊的,怎么辦”?譚越出門的時候,盧云正在埋怨呢,譚越一下子就明白了,準是父親毛遂自薦的來殺雞,豈料血沒放干凈,這雞呀,又活了!
譚越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可不,一只脖子都耷拉了的大公雞正在滿院兒撲騰呢,甚至于還躲過了啞巴舅舅的捉拿,正歪歪扭扭卻速度不減的沖花樹叢跑呢。
“瓶瓶”!這種事哪還需要自己動手,譚越一聲令下,一道疾風過后,大公雞已經被拖油瓶按在當地了。
“爸,您還是把刀給我媽吧,哈哈,您殺雞,我是不敢信你了,這些年,您可是殺活了好幾只雞了呀,去年那只還撿了幾顆苞米粒兒吃呢,哈哈,不行,受不了了,肚子都笑疼了……”譚玉玲看著那只跑出老遠的大公雞,真是受不住了。
“好吧,我繳械”!譚國紅也挺沮喪的,今年戴教授一家可都在這邊呢,原本是想可別讓妻子操屠刀了,要是給客人看了去自己豈不是丟人,這才搶著要殺雞,豈料,舊事重演,這只雞的生命力咋就這么強呢?
其實以譚家如今的條件,這些事情其實也不需要盧云或者譚國紅親自操持,要知道譚越可是專門雇了專業的廚師的,可父母總有自己的想法的,尤其是每逢春節,總有一種親自操持好飯菜才更有成就的家長情節,于是,便出現了眼前這一幕,譚越看著有些得意的母親,在看了看有些沮喪的老爸,心中卻是暖意融融的。
記得小時候,那時還在老家,每到過年,家里養了一年的肥豬便到了壽數,雖然是自家的豬,可以那年月的條件,殺了之后,也只會留下極少的一部分,最多的,就是豬身上那些大骨頭,也不管是扇骨還是棒骨了,統統的放到鍋里煮,剛開始還有點肉,后來純屬就是借味兒了,那一鍋骨頭,整個整月都是拿來熬菜用的,而殺雞的機會倒是也有,都是那種老了不下蛋的老草雞了,每每殺掉后煮一天,那肉還是鐵疙瘩一般的硬……
“你家過年的氣氛真好”!不知啥時候,果兒來到了譚越的身邊,抱著譚越的一只胳膊,感嘆的說道。
“別著急,等你爸退休了,也就能過這樣的年了”,譚越知道果兒在感嘆什么,以他爸的身份地位,哪里能過個安安生生的年呀,年前年后往來不斷,而且多是到飯店去吃飯,這樣的年,已經毫無過年的味道了。
“那還有好幾年呢!”果兒嘟著小嘴說道,等那時候,自己怕是跟譚越都結婚了吧?
“舅舅!電話”!就在果兒糾結自家過年沒氣氛的時候,索菲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將正響鈴的手機遞給了譚越,卻是剛才他接完電話就給招呼出來了,隨手將手機放到屋中的床上了。
“虎子”?譚越按下接聽鍵,詫異的說道。
“姐夫……是我,唉,真是對不起了,要知道會這樣,我說啥也不會輕易把您那位表弟放掉,這回,可真出簍子了”!虎子是一通電話就道歉,譚越聽了,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就這語氣,自己那位表弟怕是惹禍了。
“出了什么事”?譚越硬著頭皮問道,他很清楚,就虎子這種公子哥脾氣,事情要不是非常嚴重,都不會如此重視的,現在,肯定是連他甚至他爸都難以處理的事情,才會這樣表現。
“抓進來就訓了幾句便放掉了,倒是縱容了他們的胡鬧,出去之后,你表弟他們這回竟然不要小洋鞭了,換了二踢腳……”虎子的聲音很無奈。
“炸到人了?傷的嚴重么”?譚越急聲問道,奶奶的,大過年的這不是沒事找事么,小洋鞭換了二踢腳,只要出事就小不了!
“嗯,炸傷兩個,都是傷在頭部,一個到現在都沒醒,一個倒是醒了,耳膜嚴重穿孔,耳廓炸掉一半,那只耳朵怕是徹底廢掉了,光這個就是重傷,何況那個沒醒的……耳膜也就算了,一只眼睛……眼珠都炸出來了”!虎子都有些說不下去了,兩人重傷,這下想回家過年,怎么都辦不到了。
“嗯,我知道了,虎子,事情都這樣了,已經不是你我能干涉的了,隨他的便吧,自己找死,神仙都難救,頑劣到這個程度,該受的教訓就應該讓他受到,何況,那兩位無辜的傷者呢?一個聾了還需要整容,一個……大過年的沖別人放二踢腳,別說管不了,就是能管也不管!”譚越倒不是不關心,可這樣的行徑,讓他怎么辦?通過唐寧的關系去干涉?譚越覺得自己做不到。
“受傷的是一對情侶,好像……你那個表弟也認識,很可能就是故意,姐夫,要想最大程度的挽回,也只能從這方面著手了,好了,我得忙事情了”。到最后,即便是譚越已經表態了,虎子還是給他出了一個主意。
譚越放下電話,心中卻是左右為難,怎么辦?不理會的話,就憑二舅那個小科長的身份……要是落實了故意傷人的罪名,給定成殺人未遂都有可能!過失傷人和故意謀殺,量刑的分別傻子都知道。
“怎么了小越”?盧云走了過來,其實剛才譚越的臉色巨變,院子里的人是都看到了,盧云這一問,一群人便都圍了過來。
“媽,是我二舅家的小寶……”
“小寶?小寶怎么了”?和譚越不同,當姑姑的沒有幾個不疼侄子的,盧云聽是小寶出了事,頓時就驚慌起來,抓著譚越的胳膊問道。
“大過年沒事找事,剛開始還是用拆散的鞭炮往別人身上扔來嚇人,后來給虎子所在局里的巡警抓去教訓了一通,虎子知道他是我表弟,可能教訓的也不怎么重,誰知道小寶……真混蛋呀,出了警局,可能覺得更有仗勢了吧,小洋鞭換成了二踢腳,點著了故意沖著人放,這下好了,炸傷了一對情侶……”譚越將事情跟母親說了一遍,更著重強調了無辜情侶的重傷,他是希望,母親最好因為氣憤,不管這件事才好。
“都是生讓你那個二舅母慣出來的毛病呀!”盧云聽完,咬牙切齒的罵道,可罵過之后便意識到了,雖然那三兄弟都混的還算可以,可也不過是可以罷了,給人炸成了這個樣子,憑他們的能量……自己這個侄兒……
“小越!你能不能……”
“媽,就這事你讓我怎么和唐哥張嘴呀,這事情出的也忒混蛋了吧,他當這是封建社會呢?抑或是當奴隸社會?紈绔公子可以胡作非為卻不受追究?在大街上用二踢腳沖人放,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這東西引起的民憤有多大!就這種事,我有臉和唐哥去說情?就是我舍了臉皮去跟唐哥說,我覺得唐哥的脾氣,肯定會把我給掘回來”!譚越剛開始還猶豫,現在卻是鐵了心不管了,這算哪門子的事兒啊,大過年的,大家的心情本來挺好,歡歡喜喜的操持過年,誰知道冒出這樣一個人渣表弟出來。
“哼!別管他們!那個小寶我早就聽說過,整天游手好閑,仗著他爸是教育局的人事科長,從上中學的時候就騷擾小女孩兒,打群架、打老師,去女教工廁所偷看英語老師……最后學校還是給他爸面子,弄了個勸退,從不上學,惹了多少事情了,我就知道,早晚自己把自己送笆籬子里邊去,也好,這樣兒的最好是給勞教了,也讓他知道知道肆意禍害會受到啥懲處”!譚玉玲畢竟和外界接觸的多了些,對于那個小寶表弟知道的要比譚越和盧云清楚多了。
“小寶這樣?還真是第一次聽說,盧云,我看這件事小越說的挺對的,還是別管的好,現在都拿二踢腳炸人了,要是這次不受到教訓,將來干什么?用炸藥包么?那可是會給直接判死刑的!”譚國紅說起來,對那邊人的感情比譚越還要淡得多。
“別說了!不管,你們都說不管,可你們想想,不管成么”?盧云不耐的叫了一聲,隨即說道,“就連小寶都知道給抓了報小越的名字,那他爸他就想不起來小越么?不管怎么說我和他爸都是一個爹媽生的吧,要是找來,我能說不管?”
“那倒是,我估計現在我那好二舅二舅母正往這邊趕呢”!譚玉玲聽了老話,不禁攤開了兩手。
“來了也不管,再說也管不了”!譚國紅又何嘗不了解自己那幾個舅子的脾性了,其實他都能想象得到,很可能幾分鐘或十幾分鐘之后,自己一家人將會面對那兩口子甚至更多人的哭鬧歪纏!因此他現在更生氣!
“行了,咱一家因為這事爭執什么,等他來就是,總不能主動送上去吧?媽你也別擔心,這年月……就是坐實了故意傷人,花些錢也能起作用的,還是在家等吧,興許人家還不用咱呢”?譚越卻是和起了稀泥。
“想得美”!譚玉玲氣到。
“行了,啥都有可能的,”譚越趕緊給老姐使了個眼色,讓她將老媽哄到屋里去,又對老爹譚國紅說道:“爸,您哪,還是繼續收拾那只雞就是了,待會,有我呢”!
“唔,要是……要是有減輕懲處的路子……嗨,能管就管管吧,怎么說都有血脈牽著呢不是”?譚國紅本來就不是個立場堅定的人。
“我心里有譜”!譚越笑了笑,看著老爹拎著那只公雞去啞巴舅舅屋里去了,自己則一轉身,回了自己的屋,這事兒啊,還是等他們真個找上來再說吧。
“小越哥哥,我剛才問虎子了,那邊的家人已經找到了,很普通的一家子,女的家里他爸他都是港務局的工人,男的那一邊,他爸開了個小飯店,就這樣了”,果兒蔫蔫的走了進來,對譚越說道,聲音怯怯的,她了解譚越,知道這種等級觀念素來不為譚越所喜,可還是說了出來。
“普通人,普通人怎么了,就能讓這種東西禍害了?果兒,這件事你就別攙和了,我自有我自己的章程”!果然,譚越知道果兒是為自己,但終究對果兒這種想法感覺不適應,說到底,他也是個普通人,雖然如今能力提高到現在的程度了,卻沒有更換原本的處世態度。
二更完畢,昨天資料占用已經超額補足
“老舅!我爸來了”!正和果兒說話,小亮從外邊跑了進來,臨近年根的時候,高大山因為工程方面的事情,不免就忙碌了一些,稱得上是早起晚歸,整天兩邊不見日頭的忙,所以呢,倒是跟兒子相處的少了,要不然,小亮也不會這么興奮,譚越很清楚,姐夫的性子好,跟自家老姐簡直是掉了個個兒,因此小亮和父親的感情深厚得很呢!
“可能是忙完了吧,這就要過年了,也該松快下來了”,譚越尋思了一下,隨口說道。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了碰碰兩聲車門關閉的聲音,譚越這才知道,剛才小亮來報信的時候,姐夫還沒進門呢,應該是小家伙認出了自家的車。
“二舅?”與此同時,姐姐譚玉玲詫異的聲音也同時響起,譚玉玲看著車里下來的一男一女,心說,大山怎么把這兩口子給拉來了?
“我正在藍海公司結算貨款,二舅打來電話說家里出了急事……”高大山卻是知道的,自己老丈人家跟自己這幾位妻舅的關系并不好,可他畢竟是做人家外甥女女婿,舅丈人發話,也不得不聽,而且還說是涉及性命的大事,也只好丟下自己的事情將人給送來這邊了。
譚玉玲聽完無奈的咬了咬下唇,還真是惱不得氣不得呢,畢竟這邊出的事情是大事,就是攪合了自家和藍海公司的工程款結算,也只能把不耐煩存在心里了。
“二舅,舅媽,快屋里坐吧”!雖然這邊已經得到了消息,但現在也只能先裝作不知道了,要不人家指不定會怎么想呢。
“好,好,玉玲也在這邊呀,我可是聽說了,你那個繡品廠老紅火哩”!二舅聲音傳來,譚越也不好在屋里不出去了,一拉果兒,兩人一同迎了出去。
“喲,小越沒出去呀,果兒也在這邊呢?”譚越這下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位舅媽臉上并無驚慌,相反,還有著令人莫名其妙的篤定。
“行了,一家人沒必要客氣來客氣去的,走,到屋里,小越呀,二舅有事跟你說”!盧鳳智中等身材,論個頭好像還沒有盧云高,雖然只是一個科級干部,可在臨海教育系統也是跺一腳顫三顫的人物,經年累月下來,也積攢了不少的官威,這時候很有氣勢的擺手制止了妻子的啰嗦,徑直對譚越說道。
“有事”?
“嗯,到屋里去說吧,我也是著急,嗓子都快冒煙兒了”!盧鳳智很家長的說道,譚越不禁腹誹著,很恭敬的將自己的二舅迎了進去,這時候,盧云也聞聲趕了出來,譚國紅則沒有出現。
盧云家里一共兄妹五人,老大盧鳳德,是長兄,下邊就是老2盧鳳智,老三盧鳳全,這是三兄弟,此外,盧云還有一個姐姐,不過早年間因為一場大病早早的亡故了,也沒留下后人,論說這人丁已經不算興旺了,可即便是這樣,親人間還是處到如今這種生分的境地,公平來說,盧云要強小心眼固然有責任,但這三兄弟白眼狼終究是主因,譚越即便是以客觀角度看待,也對自己這三個舅舅興不起敬愛之心來。
“二姐,看您氣色可比前些年強多了”,盧鳳智見自己的二姐迎出來,還好,站起來對姐姐問候了一聲。
“你這會兒來是有急事吧?聽大山說是你們打電話找得他”,盧云心里頭明白,也很著急,侄子那兒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兩口好像還不慌不忙的,就是從家里來這邊手里沒車,可大街上遍地的出租,還不能送你們兩口兒過來么?都這時候了,還要面子將高大山給折騰一趟,現在呢,來到了屋里不說事兒,還緊趕著說這些沒用的,忍住了厭煩,卻也提醒了一句。
“是啊,二舅,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譚越也不喜歡這種虛頭吧腦的話,徑直問道。
“也沒什么大事兒……”二舅母插了一句。
“是這樣,今天小寶在街上放炮仗崩到了人,好像還傷得不輕,如今小寶人已經給抓到分局里去了,對方好像很有來頭,我聽說還要以故意傷人的罪名控告小寶什么的”,這簡直就是避重就輕,一起血淋淋的傷人案,卻給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要不是虎子事先通氣,自己肯定會給蒙蔽其中吧?譚越看著自家二舅那張不慌不忙的臉,忍住不耐,也沒和他說什么,直接就拿出了手機,給虎子撥了過去。
看到譚越直接掏手機打電話,雖然不明顯,盧鳳智的神色還是有些激動,二舅母也雙手互握,屏息聽著譚越跟對方講話。
“虎子?我是譚越”!譚越也不管他們,既然都找上親戚的門了還言辭躲閃,譚越不介意當場掀開這個蓋子了,“虎子我問你,你們是不是抓了一個叫盧小寶的?”
“什么?在大街上用二踢腳對準行人燃放?還是經過你們嚴厲批評教育之后放出去后才干出這樣的事情的?被炸傷的行人情況怎樣?哦……一個耳膜嚴重穿孔,耳廓炸掉一多半,而且有可能造成耳聾的殘疾……什么?另一個連眼珠都炸出來了?耳膜也是嚴重性穿孔?還有什么,沒事,你都籠統跟我說了吧,還有……女性傷者曾經被盧小寶多次騷擾?你們懷疑是求愛不成才故意傷人?”譚越就當著他這位親親二舅的面,一句一句的重復著虎子在那邊介紹的情況,幾句話出來,盧鳳智兩口子的臉都成了豬肝色了。
譚越“問明”情況,掛斷手機之后,對他二舅說道:“二舅,我跟小寶也有幾年沒見過了,怎么小寶現在變得這樣頑劣么?這事兒就是我這個當表哥的聽了都忍不住要踹他幾腳才解恨呢,他當自己是什么人了?大街上亂放鞭炮驚嚇路人還不算,被警察帶到警局批評教育之后,放出來后竟然變本加厲,小洋鞭換成了二踢腳,二舅,他怎么不直接用炸彈炸藥包”?
“小越……”
“小越呀,其實,也不能全怪小寶不是,還有好幾個呢,小寶要是沒有人指使,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不是,那孩子是調皮了些,可心眼兒并不壞,至于說騷擾那個女的,那能說騷擾么?以前就是同學,小寶看她好追求一下也不為過吧?而且從教育系統來說,你二舅跟她爸還算同事呢,要是真成了親,也算親上加親不是?小寶那性子就隨他二姑,要強,還急躁了些,那女的明知道小寶看她好,還故意帶著個男的去刺激小寶,就小寶那年紀,終究還是個小孩子呢,一怒之下,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也……”
“也很正常?舅媽,我知道小寶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您啊,對小寶真是太過溺愛了,我覺得,恐怕平時的時候,小寶諸如這種‘過激’的行為也有不少吧?都是您給平息掉了吧,現在好了,就虎子介紹的這些情況,公安部門定性為故意傷人可真不過”!譚越也不打算給他們留臉面了,這樣的親戚,本來就“黃了”,如今更是沒有重新聯系的必要!
“小越!”盧云趕緊叫道,譚越這樣指摘,也有些不敬的嫌疑了,對方畢竟是血脈相連的長輩呀!
“你們來找我……是沖著我跟唐書記的關系來的吧,先把話給你們撂下吧,我跟唐書記是有些交情,我因為為唐書記尋找他爺爺的遺骨,唐書記承著我一份人情,但我不覺得這種人情能讓唐書記做出干涉司法的事情來,而且,就小寶這種行徑,說民憤過大都不為過”,譚越卻是先打了預防針。
“小越……我跟你二舅,不,你三個舅舅哇,三支里可就小寶這么一根獨苗呀!現在……現在一時糊涂,做出傷人的事情……過去,是我們的不對……可你千不看萬不看,也要看看……你過世的姥爺好姥姥吧?……嗚嗚嗚……要是小寶就這樣給判了刑……讓我和你二舅怎么和過世的老人交代喲……嗚嗚嗚”。
“是啊,小越,小寶可是你親表弟呀,但能管的,你可不能不管啊”!
得,兩口子這回換了方式了,一個二個就那么嚎啕起來。
“您二位先別哭好么?唐書記那里我會去找的,而且我還是帶著您二位一起去找,之所以跟你們說先前那些話,是因為我了解唐書記的性情,就是去找了,除了一頓罵,恐怕也起不到別的作用”,譚越攤開手說道。
“啊,小越,你說的是真的?”效果好極了,譚越一句話出口,那邊兩口子頓時止住了悲聲,幾乎同時抬頭,驚喜的看著譚越。
“您二位畢竟是我的長輩,我……我騙你們做什么呀,走吧,我這就帶你們過去”!譚越站起來,看兩人還有些遲疑,不禁手捂額頭嘆道,“走吧!這種事還是趕早不趕晚的好”!
“是是是,這事還是盡早的去找唐書記,讓唐書記壓一壓的好,要不,還指不定出現啥變化呢”!盧鳳智趕緊站了起來,順帶也拉起了懵懂的妻子,早就聽聞過自己這個外甥和唐書記不是一般的親近,如今看來是真的了,要是唐書記插手干涉,自家小子說不定也就罰點錢就能消災,那邊哪有什么硬關系呀,唐書記一根手指,就能將這事兒給按下!
譚越倒是挺著急的,一邊往外走,手機已經撥了出去,接通后說道:“歐陽?我是譚越,唐書記現在在……好的,我這就過去,是的,有事麻煩唐書記”。
從車庫里將車開出來,打開車門的時候,就見二舅母眼光熠熠的看著自己,有些小激動的問道:“小越,剛才你給歐陽秘術打了電話了”?
“嗯,上車吧,唐書記就在市委呢,我們徑直去市委找他就是了”!
“那就好,那就好”,這兩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難道只要見著了唐書記就萬事大吉了么?譚越無奈的搖了搖頭,坐上了車。
“小越?這輛車是你的?都說你有能耐發了大財,這車……怕不得幾十萬呀”!
“嗯,您坐穩了”,譚越都不知道怎么看待這二位了,這時候還有夸人夸車的心思?自己神經粗大的優良血統,難道是繼承自外婆那邊么?譚越昏亂的想著,車早就開上了公路了。
一路疾行,很快就來到了市委大院這邊,將車在樓下的停泊位停好,譚越直接就帶了這二位上樓,直奔唐寧的辦公室,敲開門進去,唐寧笑著說道:“你這大忙人怎么有功夫來看我了”?
“我可沒您忙,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譚越苦笑著說道。
“哦?好啊,這二位是……”唐寧看了看拘謹的站在一邊的盧鳳智兩口兒,疑惑的問道。
“唐書記,這是我二舅,二舅媽,這次來,就是因為我二舅的孩子,不久前在街頭出了點事兒……”譚越將自己那位好表弟做出來的事情和唐寧描述了一遍,唐寧越聽越嚴肅,最后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冷肅的眼光掃過那對夫妻,隨即看向譚越,笑了笑,問道:“那么,你們來的意思呢?是想讓我干涉一下,對行兇者輕判或者不判,是這樣么”?
“嗯嗯”!兩口子一頭。
“滾出去!歐陽,趕緊把這三個人給我趕出去!想得美!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如此肆意妄行,究其根本還不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父母長輩?小輩傷了人,你們這做長輩的不去探看傷者,乞求原諒也是安撫良心,卻先跑來我這兒試圖壓制消弭!就因為你那兒子的混賬行為,致使兩位頗有前途的大學生雙雙殘疾!我即便是違規干涉司法,也不是給你家那混賬行子講情,而是會要求司法部門重罰嚴懲”!
唐寧的話不多,聲音也不是很高,但重重的官威之下,盧鳳智和妻子已經嚇破膽了,都忘記了此行的目的了,這一刻,怕是連給抓起來的兒子都忘掉了,就在歐陽帶著兩位高大的戰士進門之際,也不用他們趕了,這二位猶如街邊的老鼠一般,哧溜一下鉆了出去,出門之際,譚越那位二舅母還摔了一跤。
“鳳智……”
“你……你自己爬”!盧鳳智回頭嘟囔了一聲,自己當先奔逃,連停都沒停。
“譚越!你先給我站住!我覺得是得好好跟你溝通溝通了”!聽到唐寧最后一聲,譚越那位二舅母手忙腳亂從地上爬起來,也不顧摔得老痛了,扶著樓梯扶手一瘸一拐的往下邊走,心中卻想到:“哼,這次以后,看唐書記還對你好不……哎呀,他不他的先不管,自己的兒子……”
譚越苦笑著回到了唐寧的辦公室,對唐寧說道:“唐哥……”
“行了別說了,家家都有難念的經,也不怪你們本是至親卻鬧得這樣生分”,唐寧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他知道譚越即便是事先和自己約定了這碼事兒,但實際發生之后,也會因為自家長輩的狼狽與猥瑣感覺羞窘。
“不是,我在您這兒還怕丟人么,我是說這個”!譚越趕緊解釋,“我在分局有個熟人,其實在他們找我之前消息我就知道了,后來也通過警局的熟人查了查那兩個傷者的情況,怎么說呢,都不是很有條件的家庭……即便我們和我那舅舅家里已經不再親近,可作孽的終究跟我有一份血脈之親,這樣吧,醫藥費,我來拿,不管花多少,就朝最好的結果治療吧,耳聾還好說,至于男青年的眼睛,安裝義眼的時候,我可以通過梅隆教授從國外進口最好的,說到這我卻是醒悟了,好像跟我聯系上的,你呀好,肖哥也罷,就連遠在大洋彼岸的梅隆教授,都會給我攪擾不停呀”!
“也不算什么,大都是舉手之勞,何況你也不是全然沒用的,要不是你的咒術,我想梅隆教授就是再欣賞你,也不可能這么下力氣扶持的,至于咱們兄弟間,以后還是別讓我聽到類似的說辭吧”!唐寧雖然是笑著說的這些話,譚越卻知道自己以后再有類似的感謝話說出來,唐哥可是會和自己發飆的。
“還有啊”,唐寧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會干涉司法,但重罰嚴懲還是必要的,你要是為他們出了醫藥費,那罰來的錢做什么”?
“我那位舅舅把錢看的比命還重,即便判決了,執行還不定等到哪一天呢,你總不能把他給開除公職吧,那樣就更沒日子給了,可他能拖,傷者卻拖不起遠,頂多我算墊付就是了,要是花得比賠的多,將來要是他們兩個愿意,大學畢業之后,可以進我的廠子工作嘛,可以分期償還,唐哥,這件事我也不好出面,還是你想個途徑,告訴給他們就是了”。
能給盧小寶不撒手的騷擾,甚至還干出因妒生恨的事情來,那位姑娘的容貌肯定漂亮非常,半只耳朵,譚越料想以現在的整容手段也許能做一些掩飾,但效果絕對不會太好,而那男生,就是換了最好的義眼,卻也是殘疾在身了,以如今找工作的難度,好工作都不要去想了,干脆,要是他們愿意的話,安排在自己的廠子里就是了。
“進你的廠子啊,那也算是有了保障了,行,有你這個承諾,我就不給司法那邊打電話了”!唐寧說道。
“啊?您還真想打電話啊”!
“我最恨的就是這種混賬行子,仗著家里有些勢力就胡作非為,你給我打電話之后我了解了一下,你這個表弟呀,其實,早就應該抓,要是在那些應該被抓的小過錯的時候抓一抓,教養一番,也不會生出現在這樣嚴重的事情來,你是你,你家是你家,就照他們對你家我嬸子的行為,難道我還省著他們?”
“大過年的,我也不給你在這添堵了,我猜這件事肯定已經傳到網上去了,您還是事先處理一下吧,要不然又是一場風波,如今的網絡可是厲害的很呢”!譚越提醒道。
唐寧:“司法那邊已經表態了,唔,要不這樣,我看你是對那兩個傷者挺同情的,甚至因為犯事兒的是你的親戚,還有些慚愧對不對?還讓我找理由送錢送工作承諾的,還不如你自己去一趟,我讓歐陽跟著你去,由他出頭就是了”。
譚越想了想,也是這樣,不管怎么的,只因為犯事的是小寶,自己不免總有些愧疚之情,過去看望一下,心里也能安生一些,也不怕會遇到自己那好二舅,就譚越的了解,自始至終,自己那二舅都不會露面的。
唐寧吩咐了一下,歐陽便和譚越一同出了市委打大門,兩人也知道傷者在哪個醫院呢,徑直就來到了臨海醫院的門前,因為某些需要吧,唐書記的秘術親自來探望傷者的消息已經發出,所以抵達醫院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些人在這里等候了,甚至還有臨海的媒體的身影。
為了掩蓋譚越的身份,開來的車并不是譚越那一輛,而是用的唐寧的二號車,所以車子剛到,人們就簇擁了過來,臨海的人都曉得,唐書記雖然從市長升職書記,但那輛二號車卻一直沒有換。
“傷者恢復清醒了么”?下了車給大家簇擁著往醫院大樓而去,歐陽扭頭對醫院的接待人員問道。
“已經醒了,就是情緒有些不穩定”!
“醒了就好,那說明別處即便是有傷,也不會太嚴重”,在譚越面前小弟樣兒,在唐書記跟前小使喚一般的歐陽旭,如今卻是一副大領導的模樣,其實他的級別才是副科,而接待他的副院長已經是副處了,整整一個級別的詫異,現在呢,卻是歐陽更像領導了。
“是啊是啊,也要感謝領導的關懷呀,事情出了之后,群眾都很矚目這件事,就因為各位領導的重視,在第一時間就來探望傷者并做出相關的指示,圍在醫院這邊的人群才散了”,副院長感慨道。
醫院這里竟然曾經被圍過?譚越心道。
“散了就好,這代表我們的相關單位處理的及時、得當,要不然在這春節將臨之際卻鬧出這樣的事兒來,對我們臨海的影響就太不好了,唔,傷者的家屬都趕來了么”?說話間,眾人已經來到了病房走廊里了,就在安排兩個傷者治療的病房前,堆著一群人,不用問,肯定是,因為非特殊情況,院方怎會允許這么多人堆在這兒。
第三三六章表明身份銀開瓶器
堵在門外的大約有十幾個人。(8度吧
外邊都堵上了,那里邊不用說,肯定也是擠滿了人的,這些人也不見得都是傷者的親人,一些鄰居,朋友等等關系不錯的,得知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難免會來探望,譚越他們到跟前的時候,這里正在議論紛紛。
“不用怕他們,現在又不是舊社會,該告就告,他們還能一手遮天么”?
“我聽說互聯網上已經有人把這件事情給曝光了,好多人都表示義憤呢,都表示要為志文他們聲援”!
“去找焦點訪談,聽說只要事件典型,一個電話就來,我不信他們不怕中央臺的曝光!”
“法治時空也行的,要不就找省臺的時事專訪”!
“聽說他給警察抓的時候,跟警察囂張的說他的表哥是譚越,這譚越是做什么的”?
譚越聽到這里,自己不禁暗自苦笑,這件事跟自己風馬牛,卻被自己那個好表弟一句話給攪和進來了。
“聽說是一個大老板,爺爺是咱省里的一個大官,舅舅更是中央里的,聽說他老爺曾經擔任過中央的常委,就連咱唐書記都跟他稱兄道弟”!終于,不沾邊的言辭也出現了。
其實要是再過幾年,譚越就會知道,除了這一起,這個世界上類似的事情并不新鮮,諸如“你知道我爸是誰?”、“我爸是李剛”、“某某某是我叔叔”等等可謂層出不窮,
“沒事兒,志文,我已經聯系了幾個同學了,正在網上的各個論壇發帖呢,現在的網絡越來越發達,網友也是越來越多,哼,我就不信了,他們能將這件事給遮掩下來”?
譚越和歐陽旭誰也不說話,就站在他們不遠的地方,聽著這些議論,當聽到有人要將這個“叫譚越的表哥”揪出來的時候,歐陽旭才扭臉示意了一下那位副院長,副院長當即意會,趕緊上前對眾人說道:“大家還是安靜一些,都堵在這里,吵吵嚷嚷的對病人沒有好處,還是散散吧,在這兒說這些也沒有用呀”!
“你是誰”?
“行了,這位是醫院的王院長,王院長,您來啦”!
“嗯,讓大家散散吧,這樣堆在這兒也不是事兒,于事無補還不說,吵吵嚷嚷的還妨礙病人修養”!
于是,在王副院長和一些上了年歲的人們維持下,堵在門口的人便紛紛離開了,走到最后,病房里還有十來位,這些人,已經是兩位傷者的近系親屬了,而這些人和已經走掉的卻是表情不同了,除了隱隱的義憤,更多的則是關心和悲傷。
“老王,這位是咱們唐書記的秘術,知道了這件事兒后,唐書記特意讓他來探望傷者來的”!王副院長對里邊一個白胖的中年人說道。
“啊,唐書記?”
“你好,我是市委唐書記的秘術歐陽旭,唐書記知道了這件事之后,對于這件事非常關注,同時也非常關心在這次事件中受傷的兩位傷者,這才特意讓我來醫院探望一下,唐書記工作太忙,要不是沒時間,他就親自過來了”!歐陽旭將自己手里的一兜兒水果遞了過去。
“誒誒誒,這,怎么好,這怎么好啊,唐書記那么忙……”
譚越并沒有留意歐陽旭怎么和傷者家屬溝通,而是一進門就將目光掃向了病床上,特殊事件特殊處理,兩個傷者在安排病床的時候,給并排安排在兩張相鄰的病床上了,此時節,兩人都是繃帶裹著腦袋,面色,更是一樣的蒼白。
雖然厚厚的繃帶掩蓋了大半張臉,但譚越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女孩子長得極美,雖然眾說紛紜,但譚越還是從中整理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男孩女孩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兩家住的很近,很早之前關系就非常好,女孩家的情況比男孩家還差不少,上大學的時候,還是男孩家里幫忙墊了學費,可謂是世交且親上親的那種,要不是橫生枝加竄出一個小寶,真可謂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這混蛋真是作孽呀”!譚越心中罵道,女孩子好好一些,只是耳朵受傷,手術后,還有望恢復,就是給炸掉了半片耳朵,要是花一筆錢到國外進行整形的話,也不是完全不能掩蓋,倒是男孩子更可惜,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一只眼睛,肯定是廢掉了,要知道,人家可是一個十分英俊的小伙子呢,就這樣給毀了容。
歐陽旭那邊和家屬的溝通倒是非常順利,這些年,唐寧從副市長到市委書記在臨海三極跳,官升得快,威信也挺高,說起來,唐寧為臨海老百姓做的事情很是不少了。
“歐陽秘術,您是上邊的,您跟我說說,那個譚越……”傷者栗明霞的父親是一位頗具文氣的教師,看著很方正的樣子,當然,他那個時代知識分子的執拗也不缺,僅僅是一位老師,卻有著在普通人身上不易發現的嚴峻,倒是讓譚越一眼就產生了好感,只是他的問話剛出口,就給王志文那個白胖的父親給阻止了。
“國玉,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么畏怯的?既然他敢報名出來,我為什么就不能問”?
“皓白,不是我不讓你問,更菜人多我沒有說,其實,對于那個譚越我倒是聽過幾耳朵,你知道我開飯店啥人都去,因此,也聽聞過一些關于譚越的消息”。王國玉瞅了瞅歐陽旭,之后,像是下定決心了,繼續說道,“譚越我沒見過,可我聽來的一些客人說過,說就是城東譚家口土生土長的一個大學。
后來也不知怎么的,人家建起了一個工藝廠,都是采用整理挖掘的古法制造產品,因此一開始,就取得了極大的成功,不管為人究竟如何,但從廠子里的各種情況來看,譚越并不是啥壞人,你看啊,一個是招工是就地招工,另一個是殘疾人優先,就這兩條,我覺得這個譚越還算有良心。
再后來聽說又開了一家陶瓷廠,招工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我可是知道,人家可沒有因為這個去申請什么福利企業的,還有就是你也知道的繡品廠了,雖然老板是個女的,可我卻知道,那是譚越的姐姐,而這個廠子之所以辦起來,還是因為譚越的關系……人家賺多少錢咱就不說了,從有了繡品廠,北環公園那塊也好,你我兩家也罷,多少不也受益了么?”
“爸,你就這樣,聽風就是雨,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啥關系沒有就能創下這樣的事業么?還古工藝,外貿出口呢,這些哪一樣沒關系能插手進去?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替別人說話,我哥的眼睛都……那樣兒了,嗚嗚,我不管,就是去京都告御狀我也得讓他們付出代價!那個譚越,我也要他沒有好下場”!
王國玉的話音剛落,一直站在王志文床頭,苦著臉俄而抽泣的一個小姑娘就叫了起來,那應該是王志文的妹妹了,看上去也只有十的樣子,清秀端莊的容顏卻是滿臉的堅毅。
倒是看不出,就王國玉這模樣,竟能生出這樣兩個俊秀的兒女,譚越聽著女孩咬牙切齒的要自己沒好下場,心里充滿著酸澀的委屈。
“秀秀,別亂說!”王國玉擔心的看了看歐陽旭,外邊可風傳譚越和唐書記交情極好的,都稱兄道弟了,當著人家唐書記的秘術說這些,那肯定會傳到唐書記的耳朵里去的!
“沒關系,畢竟不了解”!歐陽旭擺手說道,“其實,外邊傳咱唐書記和譚越兄弟相稱,這個倒是不錯,但這卻是有原因的,首先,譚越確實幫過唐書記,哦,那時候還是副市長呢,04年的時候,譚越幫著唐書記找到了唐書記祖父的遺骨,這事兒也都傳開了,畢竟唐書記的祖父是當年有名的唐飆烈士嘛……”
“啊”?!
“呵呵,別擔心,我之所以跟你們說這些,就是想讓你們了解譚越這個人,其實啊,大家都有些誤會了,嗯,也包括那個恣意妄為的盧小寶,對于譚越,都是有著錯誤認識的,就我所知道的,譚越不管是工藝品廠也好,還是工藝陶瓷廠也罷,那可不是憑著什么關系才建立起來的喲,就說工藝品廠吧,人家采用的古工藝,那可都是人家從自己的先生那里學來的,還有就是他自己研究所得,這個,沒人會說人家什么吧?
至于工藝陶瓷廠,那就更是譚越自己的能耐了,譚越是學考古的,因此,對于古玩鑒定,有著很高的水平,再一次下鄉淘寶的過程中,恰好遇到了兩位高明的制瓷師傅,惺惺相惜,最后才合伙開了工藝陶瓷廠,這也不會有人說什么吧?這還不說,這兩個廠子的招工,以及如今工人的待遇,有說這個年輕的老板黑心的么?
還有那個繡品廠,我建議你們還是去北環公園那邊去打聽打聽吧,那家繡品廠,其實就是人家譚越在見識了那些下崗工人的生活艱難之后才興起的這個念頭,沒辦法呀,人家因為在學術上的成就很是被美國一位教授看重呢,后來又在某些活動上認識了一位西班牙公主……當看了那些下崗職工的艱難后,是譚越,老著面皮,硬是從那位擔任著聯合國慈善機構負責人的公主手里要來了一些份額,這才為廣大女工爭取到了一個可以憑努力賺錢的機會呀,你們說,這樣的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哼,故作姿態罷了”!小姑娘可能是因為自己親哥哥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害,已經豁出去了吧,即便是面對著給眾人謙恭敬仰著的市委書記的大秘,也是一副抗爭到底的模樣。
“秀秀”!
“沒關系的老王師傅,我……”
“好了歐陽,你也別夸了,再夸我的臉都能滲血啦”!譚越再也聽不下去了,再夸,再夸自己真受不住了。
從眾人身后走到前邊,對王國玉和栗皓白苦笑著說道:“我就是那個被盧小寶依為指仗,在被抓的時候叫囂出來的那個譚越”!
“咻……”
得,譚越的話一出口,病房里頓時就鴉雀無聲了,眾人都呆愣愣的看著譚越,怎么回事?一直被議論,始終無人明的神秘大佬,竟然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有些文氣,有些陽光,有些和煦還有些羞赧的大男孩?
“你就是譚越”?
“怪不得某人一直都在為你說好話呢!”
幾個上了年歲的還在愣著,但幾個年輕的卻是忍耐不住了,一邊說著已經往前簇擁了,看樣子,最起碼也得和譚越理論理論,好在幾個上了歲數的及時清醒,攔住了家里的這些小輩們。
歐陽旭也很意外,不禁擔心的看了看譚越,一時之間也搞不清譚越為什么表明身份。
譚越表明身份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不想背黑鍋!為什么呀,平白無故的從天上就掉下這么一個大黑鍋下來,要真是親近,背一下也行,但明明已經形同路人,血親不親了,還要為他們背上黑鍋,弄得家人和自己都難以出門么?所以譚越決定,幫不幫得到先放一邊,緊要的是先將自己給洗脫,最起碼在這些人中間,給自己洗脫無謂的黑鍋。
“雖然歐陽那些話是當著我說的,但我在這敢于保證,當然,我也可以讓你們隨意去調查,不管什么方式,也不管什么力度,最終結果,只能證明我所辦企業的清白,在企業建設初期直到現在,唔,算的興旺了吧,我敢保證的就是,我一直都在正當經營,不用懷疑,雖然唐書記執掌著臨海,但我從未在政策,稅收等相關方面提出過任何優惠要求”。
譚越清楚的很,他們即便是恨自己,在病房里也不會動手,在老幾位攔住這些年輕的之后,侃侃而談。
“切,你說的這些鬼才信呢,就一剛畢業的大學生,你憑什么就能建廠?就算你老師有古工藝資料,可你的建廠資金從哪里來?就是貸款,人家銀行也不能平白給你吧?還不是……哼!”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氣到,譚越發現,這里的幾個年輕人好像都是學生呢。
“資金?我慶幸選擇了考古專業,也慶幸遇到了一位好先生,所以呢,我對古玩鑒定,嗯,應該說金屬性古玩的鑒定,還有些水平吧,在京都的琉璃廠,我很幸運的得到了一枚癸卯銀元,因為是孤品,切品相出眾,被一位專于收藏古錢的藏家以一百五十萬元的價格給買走了,而我買那塊銀元的時候,也不過是花了九百元”!譚越說道。
“嘶……”這下人們真給震住了,九百元轉手就是一百五十萬?好家伙,這是多少倍的利潤呀!
“這只是我比較成功的一次淘寶而已,諸如花了二十萬元買下的遼代馬掛鑾鈴賣了八十萬、在咱臨海石頭記得了一塊毛料,最后開出了翡翠賣了上千萬等等,這都是有據可查的,怎么樣,夠建廠了吧,也夠后續投入了吧,況且,我這兩個廠子……僥幸還算是成功的”!
譚越要的就是這種震撼性,將這幾件事抖落出來,我看誰還懷疑我建廠資金的來源?
“切,也就你自己說罷了,誰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許是你自己做的局”?這已經是強詞奪理了,譚越根本就不去理會這種言辭,剛要將話題轉移開來,為這次探視畫上句號,就在這時,王國玉的女兒又說出了一句:“你說你在鑒定古玩上很有水平”?
“不敢說很,有一些罷了,而且也不是所有類的古玩都擅長,局限于金屬性的”!
“呵呵”小姑娘冷笑了一聲,“金屬性的就金屬性的,我這兒就有,你要是鑒定不出來,我會懷疑你說的所有話的真實性”!
“哦?這么巧”?
“巧?你認為巧了吧!那可是我伯伯給我老爸留下的!要不是我哥哥出了這樣大的事,又擔心賠償的醫藥費不夠和不到位耽擱治病,我爸說什么都不會拿出來的!在你眼里還成了巧了”!小姑娘帶著哭腔兒吼道,“爸,你給他,看他能不能鑒定出來!要是不能,趁早滾開這里,不要他假惺惺!”
在女兒的央告和催促下,王國玉苦笑著來到譚越的跟前,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手絹包裹,打開后,露出了一宗精致的小物事。
只要你是金屬物就好!譚越伸手將這間小物件拿了起來,那邊卻傳來了小姑娘一聲冷笑。
王秀妮看到譚越拿起了自己父親手里的物件,心中不禁鄙夷的想到,興許你懂得一些古玩鑒定,但你能鑒定這件東西么?就憑你的年歲,頂多也就是了解國內歷史上的一些古玩吧?可伯父留下來的這一件,卻是來自法國的!
譚越端詳著手里的開瓶器,對,就是開瓶器,那種專用于葡萄酒等用螺旋錐入拔出軟木塞的開瓶器。
好精致的一件開瓶器呀,譚越不禁贊嘆起來,象牙的握把,白銀的罩頭兒,到如今依舊光亮如新的鋼制螺旋錐,各個配件,都打制的十分精致,而且在不用著力的地方,還鑲嵌了白銀甚至還箍了一道帶有家族紋章圖案的金箍。
譚越一邊端詳著,思感已經熟練已極的投射進去,隨著思感在里邊靈活的捕捉,一個個金屬記憶中的片段畫面便源源不斷的給他讀入自己的腦海之中,一時之間,譚越不禁陷入到中世紀后,歐洲那種異樣的異域風情之中了,葡萄園,釀酒坊,赤足踩踏的美麗姑娘……
人們看著譚越,譚越雖然將思感探入了開瓶器,帶外表也很有迷惑性,就像是將全副的心神都投注到反復觀察中一樣,只是這都半個多小時了,您也該鑒定出個結果了吧,沒想到的是,譚越竟然又變魔術一般,掏出了一個個頭不小的放大鏡,透過放大鏡,繼續觀看起來。
“哼,裝模作樣,這回傻了吧?”王秀妮即便還陷在哥哥重傷的沉痛中,卻也不禁有些得意,也有些計策得逞后的腹黑享受了。
“那個……王師傅,您家以前在上海住的?我說的是解放前”!就在王秀妮剛有些享受勝利的感覺的時候,譚越卻突然收起了放大鏡,對王國玉問道。
“呃……”
“爸!別說,想和算卦的學么?你既然精通古玩鑒定,那你就說你的鑒定結果就是了,這個開瓶器,是哪國哪個年代的產品?”
“唔,怎么說呢,這把開瓶器的年代也不算太久遠,中世紀末期,也就是一四幾幾年以后的的東西,不過,有了這個黃金的家族紋章,我初步可以斷代,這把開瓶器應該是在1515年到1551年間的產物,你們看,這幾個法文,和這個紋章,這都表明這把開瓶器的來歷非凡,是來自于法國的一個老牌的貴族家族,蒙莫朗西家族”!譚越指點著這把開瓶器也算是口若懸河了。
“第一代蒙莫朗西公爵Annedere,蒙莫朗西在弗朗索瓦一世統治時代就開始受到重用。他參加了1515年發生于馬里尼亞諾附近的戰役和梅濟耶爾防衛戰,表現突出,受到了國王的重視,但蒙莫朗西公爵的封號卻是從1551年才開始的,從這一點來說,這把蒙莫朗西家族尚未使用公爵制紋章,卻依舊華美的開瓶器,應該是他受到重用卻未曾受封公爵的時候,所以我才這樣斷代”!譚越篤定的說道,這時候,王秀妮的眼睛都瞪圓了,這把開瓶器她也查閱過無數的資料了,這才最終確定了其出處,沒想到譚越只是看了看,就算他用了放大鏡吧,這些闡述,卻不是能用放大鏡能夠看出來的。
“但是這個古老的貴族家族命運卻是多桀的,幾百年來,多經起伏,家族成員便逐漸的分散開來,不過我倒是知道,這個古老的家族曾經有一個分支子弟,在解放前的傷害法租界中,開過一家小酒吧,我想,有了這個巧合,我是不是可以猜想一下,這把開瓶器就是來自于那個叫波多的小酒館呢?所以我剛才要問您的是,不知您家的什么人,曾經在那家酒吧做過侍應”?譚越笑著對王國玉問道。
“這……真是神奇呀,我家,我大哥曾經在那個酒吧當過侍應,在日軍攻陷上海的時候……趁亂逃出的時候……酒館……”王國玉支支吾吾的,卻被譚越擺斷了,他可沒想將王國玉那位已經過世多年的大哥偷盜開瓶器的事情追究出來,有這些就足夠證明自己的水平了,這樣也就能順利溝通了吧?
中間也沒法分了,還是二合一的上吧。(!)(八度吧
王秀妮可不知道這些有關這個開瓶器的種種資料都是譚越剛才從開瓶器本身上的記憶中讀取來的,在她認為,譚越能隨口道出這把開瓶器的過去種種,純屬是譚越的學識淵博所致,認出這把開瓶器不難,只要對歐洲的紋章學有些研究,就能看出這把開瓶器上邊的家族標志,難道這個譚越,連中國人極少會產生興趣的紋章學也有很深的研究么?要知道這把開瓶器的出現簡直就是隨機出現的呀,而人家只需要片刻的審視,就能講述的這么準確!比自己耗費心力查了近半年的資料都齊全!
“要想將這把開瓶器賣出真正的高價,在國內是不可行的,畢竟這樣一把開瓶器,在國內收藏界里,還不會看在眼內的,就好像那些在國外具有天價的著名油畫一樣,就是有拍賣,國內人有實力買下,也很少去插手一樣,如果真要拍賣這把開瓶器,還是到國外的拍賣行運作比較好,而且,我這里也能為你們提供一些資料,這樣能有助于這把開瓶器拍賣時的宣傳”。其實就是炒作,譚越只要循著開瓶器記憶的方向,稍微倒推一番,自然就能找出各種有力的明證和各種趣聞出來,一經炒作,開瓶器的身價肯定倍增。
一次意外的鑒定,倒是轉移了這些傷者家人的注意力,此時節,大家也都想明白了,這事兒即便是譚越的親戚干的,但說到底,跟譚越又有什么關系呢?可以說,譚越被這件事牽涉進來,也是比較冤枉的呢,因此,對待譚越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
“王師傅,栗老師,我這次來,其實也是懷有歉疚之心過來的,您二位家里的情況我也有所了解,突如其來的災禍,兩位應對起來難免就有些不堪重負,要是等著打官司判決追究賠償什么的弄下來再為傷者治療的話,會錯過最好時機的,因此我這次來,就想為兩位解決這個困難,不管怎么說,肇事者總歸是我表弟,他之所以這樣肆意妄為,也是覺得他是我的親人,而我呢,在臨海還算有些實力,這樣一來,我還是需要擔負責任的,也怪我事先沒有和一眾親戚說明……”譚越說道。
“唉,這事跟您有啥關系呀,同樣都是親戚,別人怎么沒有干出這樣的混賬事兒呢?還是那個盧小寶自己的原因……”王國玉趕緊說道。
“您就別推辭了,這樣吧,這把開瓶器我先留下,嗯,我在國外還有些關系,到時候可以拿到國外去宣傳、拍賣一下,到時候呢,拍賣所得的部分款項也能還上我墊付的這些資金了,您二位覺得呢?這樣既不耽擱治療,我也不擔心那邊賠償下不來我墊付的錢打水漂,也算是兩相得吧”,譚越勸道。
“好吧,您是好心,我們要是拒絕那就太不懂事兒了”,王國玉倒是個痛快的,思忖了一下,又和栗皓白叫交換了一下意見便答應了,接受譚越的幫助。
“還有就是有關整容方面的事情了,我會和京都最好的醫院聯系一下,并通過我國外的朋友,從國外進口最好的義眼過來,雖然失去的難以代替,卻總要比不安裝的好,畢竟,小王還很年輕”,譚越說的很委婉,其實根本的意思就是,王志文本來就是個英俊的小伙子,要是不經過整容的話,那就徹底毀容了呀,現在安裝上最好的義眼,最起碼外觀上的觀感會強很多倍。
“譚先生,太感謝您了,這樣,最起碼去不會……小文,明霞,你倆聽到了吧”?
從譚越進屋,王志文就是那副失神的模樣,都這半天了,還是呆愣愣的看著窗外,不說也不動,有什么比一個英俊帥氣的小伙突然被炸掉眼珠徹底毀容更打擊人的呢?而栗明霞則是一直都注視著自己的愛人,除了重傷的起情侶,姑娘已經忽視了其他任何情況,所以,譚越要盡最大努力幫助他們,盡可能的通過整容以恢復年輕人的容貌之后,王國玉已經急不可耐的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兩個可憐的孩子了。
“放心吧,小王,我曾經在國外看到過更換了義眼并進行整容的人,換上那種精制的義眼之后,根本就看不出哪只眼睛有問題的”,譚越進一步安慰道。
“怎會看不出呀”!直到此刻,王志文才說了一句話,頹唐、無助,還有著難以壓抑的憤怒,要是有可能,他會親自去找那個紈绔決斗一場!難道他不知道么,憑他的一次妄為,毀壞的卻是自己的一生!
“小文……你的眼睛雖然瞎了,可我的耳朵也殘了呀,這樣,咱們就更般配了,這輩子,誰放棄你,我也不會放棄你的”!栗明霞是一個美麗又聰慧的姑娘,看王志文已經恢復了一些神智,立刻便表明了自己的心跡,從小一起長大,她很清楚愛人的脾氣,自己鉆進牛角尖,總要自己鉆出來才好,別人的勸解什么的,那都是沒有效用的,現在看王志文終于開口說話了,聰慧的姑娘知道,籠罩在愛人心頭的重重烏云,終于露出了一絲縫隙。
“是啊,有明霞這樣的好女孩不離不棄的愛著你,你又有什么不能擔待的呢?挺起精神來,不要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能力有限,我能幫的也沒有太多,要是因為眼睛的問題找不到工作,我的工藝品廠的大門始終向你們敞開著,我保證,進了廠子之后,會安排最合適的崗位”。譚越再次放出了一項承諾。
“真的”?栗明霞驚喜的回頭問道,譚越點點頭,不禁為姑娘靈動的心思暗自感嘆,小姑娘之所以驚喜的追問,一是真的有些意外,更重要的是以此來安慰王志文。
“我以前可是聽說過,你們廠子的待遇很高,就是招工不多,要想進去很難很難的”!
“廠子不招工那是因為規模局限,但廠子總要吧?隨著步入正軌,我們已經有了進一步擴大規模的計劃了”,譚越答道。
“是啊,志文,工藝品廠的一個普通工人一個月就大幾千呀,比公務員開的都多!”
“嗯,我也聽說過,就是不當管理人員,就是在車間當工人,一個月也比我兩個月拿得還要多呢”!
人們趕緊順著這個話題,紛紛出言勸慰起來,譚越看到,王志文原本死灰的面色,終于有所復蘇。
從醫院出來,譚越的心情總算好受了一些,王志文絕望的心情終于改善,兩家的家人也因為自己的承諾,消弭了近在眼前的為難。
回到市委和唐寧告了別,拿上車回到了家里,把事情的處理經過和家人說了一下,別人還好,可盧云就有些憂慮了,唐書記那邊要嚴懲,自己的兒子呢,又不為侄子說話,就是去醫院那邊安撫傷者和其家人了,卻絲毫沒有提及要那邊做出寬恕的努力,那可是自己的親侄子呀!
“媽,您要是見到那兩個受傷的年輕人,相信您也不會在憐惜我那個表弟了,一個挺帥氣的小伙子無辜的失去了一只眼,一267404167592個漂亮可愛的姑娘,卻失去了半只耳朵,這一切就是因為他的一時嫉妒!我覺得,他還算好命了,要知道那可都是傷在頭部!稍稍嚴重一些可就出人命了”!譚越氣惱的說道。
“是啊,媽,就小寶那樣兒的,也應該受受教訓了!要不然他自己都能把自己送到刑場上去!”譚玉玲也氣呼呼的說道。
“我咨詢了一下,以小寶做下的情節輕重來看,很可能就是五年以下的徒刑,當然這還要看傷者家屬的態度,不過我覺得有小越走這一趟,對方追究的心思總會淡一些的,要是我二舅那邊再努努力,三年以下也不是不可能,您也不要太擔心了”!高大山經過這二年的鍛煉,看事情也看的透澈了許多,便也跟著勸慰起來。
也許是唐寧怒叱的那一場起了作用了,反正從這一次之后,譚越那位二舅就沒再來了,譚越也樂得如此,省的讓家人跟著為難,春節前也不會緊著處理這件事了,盧云在大家伙的勸慰下,也將這件事暫時拋開,專心于操持過年了。
國人過年最求團圓,從大年二十九開始,譚國力一家就從譚家口來半山這邊了,半山這邊也因此,變得更加熱鬧起來。過年的飯菜等等根本就用不著譚越操心,清閑下來后,譚越就光顧著怎么帶著一幫孩子們玩兒了。
索菲,小亮再加上長不大的小茹和譚興,這兩天算是在譚越的帶領下玩瘋了,就在別墅的不遠,便是一大片海灘,前些天那場大雪,將海灘變得一片雪白,譚越就是看到這一點的,特意和啞巴舅舅砍了兩棵樹,做了兩架爬犁出來,這下好了,幾個小的還不說,就連戴佳瑤和老姐譚玉玲都參與進來了,反正拉爬犁的恰好能分成兩撥,這邊是大黑和阿熊,那邊是母鹿和拖油瓶,于是乎,海灘上經常是笑聲不斷,就連沿海公路上的行人都給吸引了,時不時的便會有車停下來,看著雪地上那兩架爬犁贊嘆不已,尤其是母梅花鹿和拖油瓶那對奇異的組合,更是被人注意最多的,梅花鹿就罷了,怎么連一頭鷹都那么聽話呢?
“舅舅!舅舅,你看,媽媽她們又被我們打敗了”!索菲蹦跳著向這邊跑來,一邊跑還不忘炫耀著。
“哈,還不是因為你們身子輕巧么”?譚越抱起了小臉蛋紅撲撲的小索菲,刮了一下鼻子笑道。
有了兩架爬犁,自然會引來比對,小家伙們說母鹿與拖油瓶這對組合會勝出,而兩個大的,卻說由大黑和阿熊拖拽的會贏,于是誰也不服誰,在譚震和譚興哥倆的主導下,進行了一項速度比賽,結果不用猜也知道,兩個大的光注意那兩只黑熊犬的壯碩了,卻忽略了,她倆的重量,也比小索菲和小亮這樣的組合重得多,輸掉比賽已經不言而喻。
小索菲正在嘰嘰喳喳的訴說著自己的勝利,譚越衣袋中的手機也響了起來,譚越掏出一看,趕緊按下了接聽鍵,電話是梅隆教授打來的。
“親愛的譚,首先祝你春節快樂,合家團圓,隨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摩爾多瓦的那塊地皮,終于給咱們拿下來了”!電話中,梅隆教授的聲音非常興奮。
“是么?那可太好了,那么豈不是說在天氣轉暖之后,咱們的計劃就可以執行了么”?譚越不禁也為這個好消息興奮起來。
說起這件事,還是和那次摩爾多瓦之行有關系,那時候,譚越和梅隆教授之所以遠赴摩爾多瓦這個小國,為的無非就是尋找師兄毛會民的下落,豈料在餐館克里克瓦大酒窖的時候,譚越在一家地下小酒館中有了驚人的發現,那個世界最大人工地窟的成因,根本就不是世上流傳的建筑取材,而是另有原因,加上譚越在大酒窖周遭發現了大量的折損古兵器,初步判斷,這里曾經發生過一起激烈的戰爭,而戰斗的雙方,很可能就軍之間發生的,畢竟現場的兵器并沒有出現與十字軍對敵的敵方兵器,那總不能在交戰之后,取勝的勢力將自己遺留的兵器都打掃干凈吧?
而且就在大酒窖的那個地下小酒館的時候,譚越用異能可是探測過的,所以譚越很篤定,即便不是藏寶,也是涉及中世紀十字軍的一個大秘密,要不然,諸如克里克瓦大酒窖這般宏偉的地下工程就不可能出現!
有了這樣的判斷,譚越怎么都不會放過的,于是便找了一系列的借口,攛掇梅隆教授注意這一點,酒窖的出現原因,加上那些折損古兵器,終于說服了梅隆教授,會以投資的借口,將酒窖北邊和東邊的這塊地皮爭取過來,到時候,一切秘密,將會在隨后的挖掘中徹底揭開。
“是的是的,只要天氣變暖,我們就可以施工了,譚,到時候我會先到貴國和你會和,之后咱們一起去那邊”!梅隆教授高興的說道,這次和摩爾多瓦的合作談判并不順利,好在摩爾多瓦的經濟陷入了困境,最終,梅隆教授在提高了地價和投資規模之后,摩爾多瓦方面,終于同意了這次合作。
“譚,你覺得那會是什么?難道是圣殿騎士團的藏寶么?要是真的,那可是一個大發現了,同時,也把那些所謂的史學家的認定給推翻咯”!梅隆教授在那邊興奮的說道,其實,所謂的寶藏,就梅隆教授來說其實也沒有多少吸引力,這位鐘愛神秘學研究的大富豪,在意的是自己掌握了多少秘密。
“圣殿騎士團的藏寶么?也不是不可能呀,現在猜不到,也不用猜,因為那里邊的秘密,用不了多久就會向咱們敞開了,不是么?梅隆教授”?譚越的嘴角也不禁綻開了笑容。
梅隆教授輕笑一聲,說道:“除了這些,還有就是在你們的春節過后,我會將儀器設備的安裝調試人員派過去,同時也要求他們了,會對相關的操作人員進行一場培訓,譚,不得不說,咱們之間的合作是相當愉快的”!
“哪里是合作啊,都是教授幫我罷了,我的那些小小貢獻是不足掛齒的”!
“你可不能這么說,在你認為很小很小的事情,對于我卻是非常重要的,你為我們的研究指明了方向,并且你成功的為戴安娜治愈了纏綿多年的頑疾,這些,我怎么做都是難以補償的”!梅隆誠懇的說道。
譚越和梅隆說起的這個圣殿騎士團,全稱是“rKnigfChridtheTeeof”。它成立的時間并不確定,但一般認為不遲20年。
1096年圣城耶路撒冷被十字軍攻占后,很多歐洲人前往耶路撒冷朝圣,這時十字軍的主力已經回歐洲去了,朝圣者在路上常會遭到強盜的襲擊,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法國貴族Huguensde和其它八名騎士建立了圣殿騎士團,以保護歐洲來的朝圣者。
隨著和壯大,在大肆掠奪的支撐下,圣殿騎士團的擁有的財富之巨大只能用富可敵國來形容。
12世紀末時,騎士團在歐洲擁有9000多處產業,其中包括一些很有名的教堂和城堡,如倫敦的圣殿教堂(Teer,柏林的圣殿宮(Tempef)。有一段時間騎士團甚至擁有整個塞浦路斯島。
他們的富有使他們能夠維持一支強大的職業軍隊,即便在戰場上損失巨大,他們也能迅速恢復,但這財富最終也使他們走向毀滅。
在哈丁戰役后,圣殿騎士團受到了致命的打擊,1291年阿科陷落之后,圣殿騎士團和醫院騎士團一起撤到塞浦路斯,此后又回到法國,回到法國的騎士團只能用自投羅網來形容,從此他們就注定走上毀滅的道路。
1307年10月5日,法國國王菲利普四世下令逮捕所有在法國的圣殿騎士團成員。法國國王想通過打擊圣殿騎士團,沒收其財富,以補充日趨窘困的財政開支。
但是,圣殿騎士團卻巧妙地把大量財富隱藏了起來。有人分析,羅馬教皇在法國國王采取行動的前幾天曾經悄悄地給圣殿騎士團通風報信。
1314年3月18日,圣殿騎士團總團長德莫萊受火刑,被法國國王燒死在柴堆上。隨后,基謝德博熱伯爵便成立了一個“純建筑師”組織。他請求法國國王準許把莫萊的尸體埋葬到另外的地方,國王同意了。于是,利用德莫萊的棺材,博熱乘機從圣殿騎士團教堂的大柱子里取走了黃金、白銀和寶石等幾箱子的寶藏,并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圣殿騎士團有自己獨特的一套神秘符號。據說,他們就是用這種符號和秘密宗教儀式來隱藏和重新取出他們的珍寶。正因如此,對于圣殿騎士團巨額財寶的下落至今仍然眾說紛紜,成了一個難解的歷史之謎。
有人根據當地的傳說和發現的圣殿騎士團的神秘符號,認為藏進棺材和箱子里的財寶現仍在法國羅納省博熱伯爵封地附近的阿爾日尼城堡里。阿爾日尼古城堡現在法國羅納省朗泰市管轄區里,屬于一位對圣殿騎士團的內情頗有了解的伯爵雅克德羅斯蒙所有。1950年的一天,羅斯蒙先生接待了一位英國上校的拜訪。此人自稱是英國一個教會的代表,是專程來找羅斯蒙先生洽談購買阿爾日尼城堡的。他告訴伯爵,愿出一億法郎的高價買下這座古城堡。然而,羅斯蒙伯爵的回答卻是:“不賣!”
1952年,對圣殿騎士團神秘符號頗有研究的考古和密碼學家克拉齊阿夫人,在對阿爾日尼城堡進行實地考察后聲稱:“我深信圣殿騎士團的財寶就在阿爾日尼。我在那里找到了一些發現藏寶處的關鍵符號。這些符號從進口大門的雕花板上開始出現起,一直延續到阿爾錫米塔樓,我認出那里有一個埃及古文字符號。它表明,除有宗教圣物外,還有一筆世俗財寶。”
據克拉齊阿夫人說:“阿爾錫米塔樓上有八扇又小又高的三葉形窗戶,其中有一扇窗戶被用水泥粘合的石頭堵塞,必須開通這扇窗戶,并在6月24日這一天觀察射進這扇窗戶的光線束。兩點至…的陽光可能起著決定作用,它可能將照射在一塊會顯示出具有決定性符號的石頭上。但是,我想,只有非常熟悉內情的人,才會聲稱發現了秘密的鑰匙。”
巴黎人尚皮翁對圣殿騎士團的寶藏深感興趣,曾經在占星家阿芒巴波爾和對圣殿騎士團有專門研究的作家雅克布勒伊埃的指導下,對阿爾日尼城堡進行過發掘,由于對刻在建筑物正面的神秘符號的內涵始終束手無策,結果空手而歸。雅克布勒伊埃在阿爾日尼城堡考察幾年以后還寫了一本名為《陽光的奧秘》的書。
那么,圣殿騎士團的財寶是否藏在阿爾日尼城堡呢?城堡現主人雅克德羅斯蒙先生說:“圣殿騎士團的財寶可能埋藏在這里。但是,我們目前沒有確切的理由去拆毀這座建筑物里那些令人肅然起敬的墻。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未來的科學技術能為我們指點迷津。”法國“尋寶俱樂部”根據現的資料認為,圣殿騎士團的財寶也許根本就不在阿爾日尼。
他們認為,那些寶藏可能隱藏在法國夏朗德省巴伯齊埃爾城堡,因為那里也發現了許許多多令人暈頭轉向的圣殿騎士團留下的符號。巴伯齊埃爾城堡四周曾有三大塊圣殿騎士團的封地,人們在其中的利涅封地剛剛發掘出一座墓穴,從其中掉下來的一些石頭上刻著的符號中可以看出,在圣殿騎士團被取消以后,有個騎士曾在那里守衛過多年,也許他的神秘使命跟監護埋藏的財寶有關。
還有人認為,圣殿騎士團的另外一些財寶可能隱藏在法國的巴扎斯、阿讓以及安德爾—盧瓦爾的拉科爾小村莊附近。因為在法國瓦爾市的瓦爾克奧茲城堡的墻上也刻著圣殿騎士團的神秘符號,也有關于圣殿騎士團把財寶隱藏在那里的傳說。
寶藏究竟在哪里,可謂是眾說紛紜,隨著多年的猜測和多年的尋找,有關圣殿騎士團的藏寶消息就更多了。
法國歷史學家讓馬塞洛認為,在法國都蘭的馬爾什也可能會找到圣殿騎士團的藏寶,那里以前曾是圣殿騎士團的“金缸窖和銀缸窖”的所在地。
當年威風凜凜的圣殿騎士團,究竟把他們的寶藏隱藏在哪兒呢?他們那些刻在石頭上的神秘符號到底意味著什么呢?這簡直就是個惡性循環,越是找不到就越有人去找,諸多猜測,卻帶來了更多的疑惑。
直到如今,還不時會有好奇的人默默地站在那刻著神秘符號的石頭跟前,費盡心機地思索。石頭默默無言、符號默默無語,但對尋寶者來說,它們似乎永遠在無言地微笑,似乎永遠在低聲訴說著什么……
不管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人們總會有一種冒險情結,而作為神秘學的忠實者,梅隆教授更是富有冒險精神的這一類人,雖然在摩爾多瓦的投資不需要他親自身犯險地,但這種投資本身就是一種冒險行為了,就因為譚越的一些分析,最終,梅隆教授便做出了這筆投資的決定,當然,千把萬美元的投資,在梅隆教授來說,其實就是一次可以怡情的小賭而已,而梅隆教授之所以這么興奮,主要還是因為他對譚越的信任,以及那個世界最大的人工地穴的成因。
破土動工還要等天氣轉暖才行,即便是迫不及待,也要等投資工程進行到某種適宜的階段之后,才能在諸多的掩護下,對那塊藏有秘密的地塊進行挖掘,算起來,怎么也得半年以上吧,所以譚越在和梅隆教授談過之后,就暫時放到一邊去了,就現在來說,譚越的事情還少么?
在小孩子們的期盼中,節日的氣氛越來越濃烈,也終于在隆隆的鞭炮聲中,璀璨的煙花照射下,在人們喜慶洋洋的相互拜年中,逐漸的離人遠去,節日過后,大人們,還是要將已經延續了十年甚至更多時間的生活繼續延續下去,在此期間,譚越倒是又收到了一個好消息,經過緊張的準備,方家那邊,已經按照譚越給出的工藝程序,成功的試驗制造出了第一批鋼琴用鋼板,經過一系列的測試,承重能力等各項數據,已經達到甚至超過了雅馬哈原廠生產的鋼板,當然,這和譚越給出的工藝是參照了包括斯坦威在內的幾家老牌鋼琴廠鑄造鋼琴用鋼板工藝技術后,整合出來的最佳工藝有著直接的關系。
譚越倒是沒有覺得怎樣,雖然在方氏企業成功的生產出優質鋼板后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從鋼琴生產廠家到與鋼琴最為親近的諸多鋼琴家都驚嘆不已,但譚越覺得,這已經跟自己沒有太大的關系了,成功了好啊,自己又可以多一個收入的來源了,就因為這個蛋定的態度,還讓方瓊美女給抱怨了好幾次。
“真弄不懂你,你這人怎么這樣兒啊”?方瓊在電話那邊嬌嗔的氣道。
“那我應該怎么樣”?譚越愕然,這鐵腕兒女子,還是第一次露出小女兒的語氣呢,盡管以前的接觸,這美女也露出過其狡黠的一面,但譚越印象最深的則是在家具城中,這美女殺伐決斷的那一幕。
“你也太麻木了吧!你可知道這代表什么么?雖然在你提供了各項工藝秘訣之后,我們還沒能生產出第一架鋼琴,但我們可都將這些工藝在別的產品上試驗了的!試驗表明,要是按照現在我們掌握的工藝水平,將這些都集中到一架鋼琴身上的時候,你可知道?我們就能成為國內唯一能夠生產高質量演奏級鋼琴的廠家!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這代表我們已經脫離了經濟型、低端產品這一序列水平了,我想只要我們在工藝上精益求精,生產出最高質量演奏級鋼琴也不是不可能,我想,當那一天來臨之際,我會幸福死的”!
沒想到這美女對于鋼琴制造竟然狂熱如斯!當譚越傾聽著方瓊如墜夢幻一般和自己訴說著她那些鋼琴制造情結,訴說著他們一家幾輩人為之不遺余力的追求之后,譚越不禁對這樣一個家族產生了敬意。
“你知道嗎?在我祖父那一輩開始,我們一家就將全副心力都投注到鋼琴制造事業之中了,雖然我們的廠子并不出名,但不出名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總在試驗,總在摸索,雖然在三年前我們就能生產出較佳質量的鋼琴了,但那也不過是消費型的產品罷了,鋼琴質量分組也只會分在第三組,以這樣的質量,已經可以傲笑國內的鋼琴廠家了,因為國內的鋼琴廠家要達到這一層次,還需要與國外廠家合作才行”。
“我們并不滿足于在國內稱雄,你知道么?是你,是你為我們一家的心愿提供了最有力的支撐,我今天打電話給你,與其說是跟你報喜,還不如說,我是要感謝你,謝謝你了,譚越,你讓我們一家三代人的心愿,終于能夠達成了”!方瓊聲音顫抖的說道。
盡管以前就有過很多接觸,但這樣掏心窩子的交流,這還是第一次,在方瓊的敘述中,譚越才知道,所謂的家具生產等等,不過是為了他們一家三代要生產出世界一流鋼琴這一心愿的支撐罷了,沒有家具生產這一支撐,是難以進行鋼琴制造方面的研究和摸索的。
在抒發了自己興奮之情之后,方瓊咭兒一笑,對譚越說道:“聽你得知消息之后那種蛋定到蛋疼的冷漠,我都想從電話中伸出手給你幾個耳光了,好了,知道你是個愛財鬼,這么跟你說吧,要不是你提供幫助,我們頂多能生產較高質量的消費型鋼琴,而此類鋼琴,立式的售價大約在一萬美元左右,折合人民幣也不過是七八萬元吧,就是此檔次的三角鋼琴,售價也超不過四萬美元,大多都在三萬美元多一些這個價位出售,但僅僅提升一個檔次之后,這個售價,幾乎能夠翻上一倍,要是能生產最高質量的,那這個售價會在第二檔的基礎上,再次翻翻,這都是錢呀,我這么說你就高興了吧”?
“呃,相差這么大”?
“看,終于有反應了,愛財鬼,你自己可以去查一查嘛,真拿你沒辦法,好了,不和你說了,對牛彈琴”!最后,這美女哼了哼,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也沒有這么打擊人的吧!譚越苦笑著看著手里的電話,自己竟然給鄙視了,對牛彈琴,你見到過這樣帥氣的牛么?
“怎么了”?剛進門的戴佳瑤見譚越表情特異的看著手機,不禁關心的問道。
“被鄙視了”,譚越沮喪的將剛才與方瓊大小姐的通話說了一遍,戴佳瑤不禁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畢竟她出生在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而且馮靜云教授生前,也很喜歡彈奏鋼琴,只不過因為學術上的研究沒有太多時間罷了,因此,家里那一架立式鮑德溫鋼琴才多數處于閑置。也是因為這個,對鋼琴的了解,戴佳瑤可比譚越多多了,也更能理解方瓊的心情,不禁心中慨嘆,譚越固然因為被鄙視覺得憋屈,但更憋屈的恐怕還是人家那個興沖沖來抒發卻遇到了譚越這樣一個“土鱉蟲”的方瓊方大小姐吧!
“我管她?只要按照股份分紅就可以了!”譚越神經可謂粗大,都不用戴佳瑤安慰,人家已經給自己找到平衡點了,又對戴佳瑤說道:“佳瑤姐,你和索菲與師公在臨海多待一段時間吧,我先回京都去,美國那邊已經將儀器安裝人員派過來了”。
“不了,我也得回去了,尚書坊那邊在春節之后需要做一些調整了,索菲和我爸會留下,沒想到我爸和你爸竟然能脾氣相投”,戴佳瑤卻是直搖頭。
“什么脾氣相投呀,不過是都愛下棋,水平卻同樣的臭罷了,好不容易能找到棋力相當的,恐怕這輩子都算是一個難以再現的奇跡了吧”?譚越撇嘴說道。
“你呀!這話你敢到那屋去說么?”戴佳瑤在譚越的額頭拄了一指頭。
“那可不敢,倆老頭還不得手持四只鞋子將我追得滿院飛呀”!
“佳瑤姐?你們在說什么”?正和小索菲逗弄小鹿的果兒幾個走了進來。
“哦,某人被人家鄙視了,正難受呢”!
悠閑的日子終于過去,在安排了家里之后,譚越就趕緊返回了京都,這次他連譚震都沒帶,跟他返京的除了戴佳瑤,還有拖油瓶。
一到京都,譚越就忙了起來,一邊組織培訓,一邊在這邊組織著安裝調試工作,忙碌中,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送走了美國那邊的技術人員,譚越就一頭扎進試驗中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琢磨,他有著太多的設想,需要通過大量的試驗進行檢驗,雖然在獲得某些機構的后,譚越又招收了六名助手,但在譚越大量設想的督促下,整個實驗室,幾乎都處于滿負荷工作了。
“燕子,志愿者到了沒有”?
“已經到了”秦雨燕身著一襲白色的大褂,簡潔的答道。
“那好,通知小高他們,三十分鐘后進行試驗,相關設備最后一次進行檢驗,務求這次試驗圓滿完成”267404169247!譚越吩咐了一聲,將一摞資料遞給了自己這位最好的助手。
雖然有有關方面的,但譚越在招收助手的時候,要求卻是極為嚴格的,招收的這六個助手都是對神秘學堪稱癡迷的人物,也許在普通人開來,這些人都有些古怪,但譚越卻覺得,只有癡迷神秘學將自己弄到“古怪”的程度了,才是自己最合適的助手。
實驗室的規模已經擴大,里邊的工作人員也增多了許多,以前除了譚越和四位助手,也就是兩名通過肖強找來的保安人員了,但在實驗室擴建之后,七個人就難以支撐了,招收了六個助手后,譚越也將后勤工作考慮進去了,除了增加了兩名保安之外,還增添了保潔以及廚師等后勤人手,這樣下來,整個實驗室已經有二十一個人在里邊工作了,可相對于偌大的實驗室,還是顯得十分空曠,不過,實驗室本來就不是密集型人手的地方,譚越對目前的情況,已經非常滿意了,經過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的,自己終于擁有了一個高效、先進的專屬基地。
“好了,小高和雨燕整理數據,文峰,將人體模擬器做一下維護收起來,范先生,感謝您對我們研究工作的,小佳,帶范先生去洗漱換衣,再到財務上支取范先生此次參與試驗的報酬”!結束了試驗,譚越一聲令下,助手們便又忙碌起來。
“那個……這位同志,我就不用領取報酬了吧,經過這幾次配合您試驗,我覺得我的心臟已經好很多了,您為我治療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怎能還收取您的報酬呀”!參與實驗的志愿者是一位六十來歲的農村老頭兒,本來在京都女兒家來,是想通過京都大醫院的高水平來治療他的心臟病的,只是如今的醫療雖然發達了,但終究還是有人力難及的事情,走了京都幾家大醫院都沒有特別有效的手段之后,老人也就灰心了,和女兒女婿說了,不治了,還是拿上一些藥,回老家去養著吧!
女兒女婿很是孝順,明知道老人有病,在沒有有效治療的情況下,怎么會讓老人就此回家,于是,在多方尋求之后,最后在偶然的機會中,參與了譚越的試驗,經過幾次實驗性治療之后,讓老人和他的女兒女婿驚喜的是,在各大醫院都無奈的情況下,實驗室這邊的幾次試驗,竟然為老人的病體痊愈提供了一個很高的希望值,于是,老人的女兒女婿偷偷的安排老人到醫院再次檢查,檢查結果表明,老人的心臟,已經處于恢復之中了,連醫院都感到神奇莫名,當然因為保密協議的原因,老人一家并沒有跟外人透露,但對于試驗,卻是更加,這已經是老人第二次拒絕領取試驗補貼了。
“老人家,您能來協助我們試驗已經是對我們的最大信任和了,補貼還是要領取的,雖然不多,可您也能用這些錢,為你那可愛的外孫女買些小禮物什么的啊”?譚越勸道。
終于,將連連感謝的老人送了回去,譚越脫掉實驗室的工作服,回到了獨屬于他的辦公室,打開房門,看著猶自在器械上“努力”的拖油瓶說道:“兒子,不錯,夠努力”!
還是有些孩子氣,自從到了京都之后,因為自己工作繁忙,也沒有時間帶拖油瓶出去的時間,索性,譚越自己琢磨了一套鍛煉器械,找那些因自己獲益的單位制作出來,于是,拖油瓶也有了自己專屬的室內娛樂項目。
譚越進屋的時候,正趕上拖油瓶通過拉力器在鍛煉自己的“臂力”呢!
譚越走過去,看著拖油瓶的小爪子抓在特制的握把上,很努力的一次次將拉力器拉開,上邊的計數器上顯示的數字竟然是兩百三十次,不禁心疼的在拖油瓶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罵道:“不是說不許超過上一次的訓練量么”?
偷偷加練的拖油瓶心虛的一縮脖子,橫向挪了幾步之后,討好的沖譚越點著小腦袋,那樣子,就跟人作揖差不多,右邊的爪子卻悄悄一推,一個精致的圓環狀物事就給它推到文件柜的下邊了那是一個訓練爪力的握力器,而且,也是帶計數器的……
譚越沒有發現拖油瓶的小動作,收拾了一下身上,穿上了外套后對拖油瓶說道:“走了,回家了”!
將車停到了停泊位上,讓拖油瓶到天上去玩兒,譚越則走進了尚書坊,和服務小妹們打著招呼,徑自開了二樓的電動門,走了進去。
戴佳瑤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抱著一個心形的抱枕,雙眼有些迷蒙的看了過來,伸展了一下腰肢對譚越說道:“中午來了電話,非但不會來,人家這回還走得遠了呢,你爸和我爸,帶著幾個小的,竟然去了蒙古,說什么要看看什么叫天蒼蒼野茫茫,還說要騎馬呢,看來,是沒人要我了”!
天氣轉暖,正是桃花開的時候,被勾引起了游興的戴教授,連同換了心境的譚國紅兩位,卻是興起了到處走走看看的心思,于是由譚國紅和譚震開車,帶著小索菲和譚興登上了自駕游的行程,從關內,已經步入了關外。
“怎么沒人要,誰不要我也要的”,譚越脫下了外套,赤著腳踩著地毯也來到了沙發前,看著地攤上那一雙雪白的小腳兒,不禁用自己的腳尖踩了上去。
“啊,你的腳好臭!不許碰我”!戴佳瑤給踩的生出了癢痕,抖顫了一下,趕緊將自己的腿收了回去,蜷在身下,捏著鼻子把譚越給轟到了浴室中去了。
雖然說譚越的身體已經十分強悍了,但這樣整天的忙碌,從心,也難免會有疲乏升起,躺在寬大的浴缸內,一任稍微燙一些的熱水將自己的全身淹沒,將一條雪白的大毛巾投濕蓋在臉上,就覺得全身的疲乏,都順著毛孔給蕩滌出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密集試驗,自己先前的一些設想已經得到了驗證,也差不多了,自己對于咒術的摸索,也不可能只憑埋頭在實驗室中就能夠的,還需要在生活中,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才會觸動靈機。
“姐!你上午回家里那邊去了”?譚越拿下蓋在臉上的毛巾,對外邊問道。
“去了,怎么,你想去那邊住么”?現在譚越在京都的住房可是有幾處,反正在京都買房又不賠錢,因此六位助手中需要住宿的,他都安排了地方,加上以前戴教授的那處,他自己的秘密小窩以及某部門獎勵的那套復式大套,細數數,已經不下六處之多,當然,除了那套大套和戴教授那處是是大面積之外其余的都屬于普通住宅。
“嗯,這段的試驗已經全部完成,我也不想住在實驗室那里了,要不離開,總有一種還在工作的感覺呢,我想好好休息幾天,之后去云南”!譚越說道。
“是為了哀牢古國的事情么”?戴佳瑤知道譚越在云南的經歷,也知道一位可敬的老人將自己的幾件珍貴的青銅器就那么贈與譚越,為的只是彌補心愿而已,譚越一說,她就想到了這方面。
“嗯,我已經整理出來一部分了,現在去一趟,總要讓老人安心,要不這樣吧,姐,你跟我去一趟怎樣,瑞麗的風景可是十分好看的”!
“我去?”
“是啊,你看你,整天的在樓上待著,連街都不去逛,我看你都有些往腐女方向了,這樣可不成,得見見陽光”!
“誰腐女啦……”戴佳瑤氣的將手里的抱枕砸到浴室的玻璃上,與此同時,門鈴卻急促的響了起來,戴佳瑤趕緊撿起了抱枕,匆忙的去開門了,她怕慢了,給人往別處想呢。
雖然來了外人,但譚越也不會在意,依舊躺在浴缸里,思索著試驗階段性結束后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誰在里邊”?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了進來,譚越知道,是最近加入會員后,表現的十分積極的一個小寡婦,好像叫施蘭黛的,貌似和一款化妝品同名。
“哦,是小越”,戴佳瑤隨口答道。
“你弟弟”?
“嗯”
“姐倆剛才在說什么,我看你青春煥發的樣子?”
“在說去云南瑞麗的事情呢,他有事”。
“瑞麗?哦!雖然我已經去過了,但那種美麗的地方去多少次都不會夠的,唉,只可惜我沒時間,要不然,一起去多好?”施蘭黛嘆道。
不知為何,戴佳瑤對這個給老會員介紹進來的這個施蘭黛總有些戒備之心,雖然這個女人已經極力的掩飾了,但一股庸俗之氣卻是怎么都去不掉,不過這庸俗還是高雅,跟戴佳瑤并沒有太大的關系,她只不過是一個書坊的擁有著而已,而對方呢,不過是書坊里的一個顧客,說白了,就是她消費,我賺錢,只是,自從加入了尚書坊的會員之后,這個女人表現的異常積極,是巴結?可自己一個坊的主人,又有什么值得她巴結的呢?
就這些吧
譚越將自己全身浸泡在熱水之中,聽著外邊施蘭黛沒話找話的和戴佳瑤套近乎,譚越可以想象,以戴佳瑤的性情,應付這種人也挺費勁吧,好在這里的會員很少這樣兒的,要都是這樣的人,譚越還不如讓戴佳瑤直接關掉尚書坊呢。
譚越也有所察覺,好像這個施蘭黛對自己格外的熱情,可自己身上,有值得她這么費心巴結的地方么?要是音咒這方面的事情,應該不會這么難開口吧?況且以音咒在國內的影響力,除了極少數的一部分人知道,憑施蘭黛的接觸層次,應該得不到這個消息才是。
就在這時,戴佳瑤忽然站了起來,走到床邊將窗戶打開來,撲棱棱聲中,肯定是拖油瓶飛回來了,就聽戴佳瑤柔聲說道:“瓶瓶,在家里要呆爪套喲”?
因為拖油瓶的利爪越來越有力,有時候稍微控制不好,就會爪壞東西,所以譚越用小牛皮給小家伙做了不少的爪套,在帶上之后,才不會對屋里的東西造成損傷,拖油瓶聽了戴佳瑤的吩咐,乖乖的到角落的一個小盒子里,叼出一對爪套,自己笨拙的套在了爪子上。
“呀,這頭鷹可真乖,沒想到還這么聽話呢,瑤瑤,像訓練到這種程度,一定很麻煩的吧?真佩服你那兄弟,竟然有這樣的耐心”,施蘭黛贊嘆連聲,這時候,譚越也已經洗完了澡,換上了衣服,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喲,瑤瑤,你這個弟弟喲,還是真帥!”
“小越,這是施蘭黛施女士,是咱們尚書坊的會員”,戴佳瑤也只好為譚越引薦道,雖然譚越和這個施蘭黛見過,但開口說話還是第一遭。
“你好,”譚越點點頭,雖然來這里的會員很是不少,但譚越卻始終沒有和戴佳瑤的這些會員多做交流,對于任何一個,都是敬而遠之的態度,原意倒是簡單,這種態度,讓他避免了不少被打趣的尷尬。
見到主人出來,拖油瓶立刻就飛到了譚越肩頭,用小腦袋在譚越的鬢邊蹭了幾下,譚越知道,小家伙這是想讓自己帶著它到郊外去了,譚越只好摸了摸拖油瓶的腦袋說道:“今天晚了,明天吧,這幾天我休息,正好能帶你去玩一下”。
拖油瓶雖然聽不懂主人的語言,但這并不妨礙它理會主人的意愿,小家伙卻是聽出來了,主人的語調很溫和,動作中充滿了愛惜之情,小心眼兒里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意思,主人已經全然明白,并且并沒有反對的意思,高興的小家伙便有些雀躍,少有的,竟然飛到戴佳瑤的跟前,落到沙發上,沖戴佳瑤炫耀的叫了幾聲,只是這小家伙的聲音嘶啞尖唳,盡管已經壓低了,卻還是那樣難聽,戴佳瑤含笑皺眉,用手指點了一下拖油瓶那如玉雕琢的嘴巴調侃了一句,“自己玩不夠,還得纏著主人,要知道,按照你們鷹類的年齡算法,你可是已經成年了喲,應該算大小伙子了”!
“真聰明,譚越,當初你買這頭鷹的時候花了多少錢?要是……姐姐多出幾倍的價格,你能不能將這頭鷹割愛呀”?施蘭黛實話笑話的說道。
“拖油瓶?得了吧,這可是小越的命根子,爺倆的感情深著呢,是吧,瓶瓶?”戴佳瑤趕緊接過了話茬,這女人也真不知所謂呀,戴佳瑤不禁擔心起來,對于譚越來說,拖油瓶是譚越少有的不許碰觸的幾片逆鱗之一,天知道有誰將主意打到拖油瓶身上的時候,譚越會怎樣對付這個碰觸到他逆鱗的家伙。
“施女士,我有兩家還算尖端的工藝品廠,盈利能力……兩廂加起來,每年大約會獲得兩千萬的純利潤吧,要是有誰傷害到拖油瓶,我不介意用兩個廠子百年的利潤雇傭殺手去取他或她的命”,譚越冷肅的說道,這女人竟是在打拖油瓶的主意么?還真是好大的狗膽!
“呵……呵呵……”施蘭黛聽了譚越的“回答”,臉色頓時就成了茄皮紫,坐在那里手腳都沒地方擱了,訕笑著看著戴佳瑤,目光中滿是求助之意,譚越懶得打理她,轉身對戴佳瑤說道:“晚上……”豈料,電話鈴卻猛的響了起來,譚越掏出電話一看,趕緊沖戴佳瑤豎起了食指,趕緊按鍵接聽:“小越呀,我是你唐爺爺,你現在在京都?”
“唐爺爺,我就在京都呢?您有事找我”?
“嗯,那你現在哪個方位?我讓人去接你,有件緊要的事兒要麻煩你了”!唐老爺子在電話的那頭說道。
“是,我在這等”!譚越卻是絲毫都沒有謙遜啊,道不敢什么的,以老人家對他的恩義,一切虛詞都是多余。
“唔,就這樣了,回頭從我這過一下”,唐老爺子說完,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戴佳瑤奇怪的看著譚越,在她面前,譚越還沒有如此鄭重的接過誰的電話呢,那發乎于心的崇敬,就是聽不到那邊的話聲,卻也能從譚越的姿態,表情和語氣中聽出來的。
“唐老”,譚越只說了唐老兩個字,戴佳瑤當下就理會了,有關譚越和唐老爺子的交往,她也是知道的。
好在有唐老這個電話叉開了剛才的尷尬,譚越根本就沒有理會倉皇告辭的施蘭黛,默默的坐到了戴佳瑤身旁,心中不禁想到,老人家找自己有什么事么?平時的時候,老人的聲音雖然自帶威壓,可和自己說話的語氣,卻是極為和煦輕松的呀,譚越直覺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兒子,待會老爸要出去,你乖乖的在家好嗎”?拖油瓶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波動,趕緊挪到了譚越跟前,兩只小眼睛烏溜溜的看著主人,雖然它那只毛茸茸的小腦袋不可能出現豐富的表情,可譚越卻知道,小家伙在擔心自己呢,一時之間愁緒盡去,老爺子找自己,頂多是要用自己,哪里還會有不利的事情發生?
“沒事,大概是出現了某種情況,需要我的咒術幫忙吧”,譚越已經猜測了個大概。
“那就好”,戴佳瑤松了一口氣。
估計還要等些功夫呢,譚越把腳放到了沙發上,雖然已經擦干,但還是有些濕氣,只想晾干之后趕緊穿上鞋襪,待會來人接自己,好來了就走。
戴佳瑤看著譚越,以前卻也沒有注意過,小越的腳是真大呀!想到這里,倒是興起了童心,將自己的白嫩小腳悄悄的伸出來,跟譚越的比了比,嘩,跟自己穿上毛拖鞋都差不多呢!
譚越看著戴佳瑤在那兒調皮,不禁也淘氣的將腳丫子往前一伸,這下,正好貼在了一起,感受著戴佳瑤清涼的小腳觸動著自己的腳心,譚越的心里頓時就涌起了一股情火。
“啊,你……你趕緊穿上鞋襪呀,待會來接你呢”!戴佳瑤渾身一震,趕緊收回自己的大腿,豈料譚越人高腿長,在前邊的抵觸消失之后,一只腳揮師直進,等兩人明白過來,譚越的腳趾已經抵在了一個柔軟溫潤的所在,一下子,兩個人的身子都僵住了。
已經不是啥也不知道的初哥了,譚越感受著大母腳趾指端的柔糯溫潤,下意識的,腳趾靈巧的挑動了一下,戴佳瑤僵直的身子猛的一軟,蜷曲在靠背上的一條腿無力的壓了下來,一直壓到譚越腿上,于是,那根作怪的腳趾又難免跳動了幾下,一股酥麻難耐的激流迅速傳導到全身各處,剛剛調集的一絲力氣也徹底消失了,懵懵懂懂的,羞澀、貪戀、惱怒、不舍等等諸多心態堆積在心頭,想要譚越收回那只作怪的大腳,最終卻只化作一聲嚶嚀。
“姐”!譚越翻身靠了上去,將六神無主的戴佳瑤摟在懷中,戴佳瑤還未及反應,雙唇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大嘴中了,腦袋中一片空白,任憑一條有力的舌頭在自己的唇齒間游移挑弄,就覺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一縷香魂都要飛到半空,隨即便沉迷其中了。
懷中柔軟幽香的身子從僵硬到柔軟如泥,從白膩清涼又逐漸的變得火熱粉紅,譚越貪婪的品嘗著香糯的雙唇,華潤的香舌,那只攏在腰間的大手輕輕一挑,便靈活的鉆了進去,順著那滑嫩的肌膚往上一滑,已經覆蓋到那只豐挺柔軟的雪丘上了。
“小越”戴佳瑤又是一聲嚶嚀婉轉,像是嬌嗔,又像是不耐的呻吟,就在這時候,電話鈴如約響起,戴佳瑤趕緊推了推譚越,用柔潤如水的聲音說道:“小越,唐老派人來接你呢”!
“嗯,佳瑤姐,等我回來”?
“嗯,快去吧”,戴佳瑤胡亂的點著頭,下意識的應道。
譚越拿起了手機,果然是接人的已經到了,譚越匆忙的穿上鞋襪,抓著外套就跑到了樓下,只留下戴佳瑤氣息咻咻的坐在哪里,直到良久之后,這才回魂,剛才這是怎么了?一股涼颼颼感覺讓她一低頭,呀……那羞人的地方,已經滲出了一片濕痕。
回想著剛才的昏亂,好像從那冤家的腳趾抵在自己一雙大腿中間的那一刻,一股股熱流就不受控制的往那兒匯集,激烈的擁吻中,那積壓許久的熱流,終于噴薄而出了。
“羞死人了”!戴佳瑤自己罵了自己一句,這是怎么了?僅僅一頂,一吻,自己竟然丟人的達到了的極點……
譚越匆匆的趕到樓下,跑出尚書坊的大門的時候,一前一后兩輛車已經悄然的靠在了路邊,車門迅速打開,一個身著西裝的青年下來,對譚越問道:“譚先生?“
“是我”。
“首長讓我們來接您,請上車吧”!說話間,手里亮出了一個證件,譚越哪里會有什么懷疑呀,順著他的手勢,迅速的坐到了車里,兩輛車迅速啟動,很快,就消失在車流之中了。
“靠!這哥們兒是誰呀,這么牛?”路邊幾個因為等待尚書坊里的女友,聚在一邊聊天的青年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男人嘛,對于車子,對于車牌是最敏感的,早就注意到這兩輛車牌極為特殊的黑色轎車了,誰知道最終出來的,卻是一個并不比自己大的同齡人!
“怎么?那兩輛車看上去也很普通嘛”!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問道。
“大娘,您老看看,一輛是國安牌,一輛是總參,牛的是這樣兩輛車竟然聚在一起,為的就是接那一哥們兒,還不牛么?”這小伙瞟了一眼問話的半老徐娘,不禁鄙夷的說道。
“你管誰叫大娘呢”?
“哦,是我的錯,您老堅持獨身到現在,很值得尊敬的”!小伙子吐糟了一句,拽了同伴,遠遠的走開了,隨風飄來了更難聽的一句:“一身風塵氣還要裝老處女,當這兒是鴨子窩呀,也不瞅瞅自己德行,土的掉渣還跑尚書坊這兒釣帥哥來了……”
“我#¥¥……”施蘭黛氣的將自己的手包飛了出去,只是要罵也要有對象才是啊,就這點功夫,人家已經拐彎兒不見了。
戴佳瑤好半晌才恢復了平靜,匆匆的進入浴室將自己弄弄干凈,出來的時候,小臉兒紅撲撲的,來到桌前拿起電話就撥了出去,接通后,戴佳瑤有些嗔怪的說道:“苗苗,你給咱尚書坊介紹了個什么人啊,對呀,就是那個施蘭黛,今天……今天她竟然要打我弟那只海東青的主意,嗯,那你找她談吧,我弟弟看著挺和氣的,可你要是碰觸到了他的底線,我也不曉得會發生什么事情……”
“好的,我會讓她主動退會的”,苗咚答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之后不禁有些咬牙切齒的,暗恨自己一時貪便宜,竟然昏了頭了,將那個女人給介紹到了尚書坊,原本還只當那女人追時髦趕潮流呢,誰知道竟然給門夾了腦袋,辦出這樣的蠢事來,什么?打人家那只海東青的主意?你道全京都就你一個有眼力的?要是不相干的小人物,那樣神駿的一頭猛禽,還輪到你惦記了?
不提這些女人的勾勾當當,譚越這時候,已經跟著來人來到了一個十分隱秘的院落,昏暗的燈光下,即便是以譚越的敏銳,也只看清“保衛處”三個字,蓋因車速實在是太快了,可見事情之緊急,就在他們抵達的同時,那兩扇大鐵門就隨之打開了,這兩輛車根本就毫不減速的開了進去。
漂亮的一個轉彎,車子在一棟三層小樓這邊停了下來,等譚越鉆出車門的時候,門口處已經有五六個人在等候了,譚越剛下車,一個儒雅中猶帶有軍人的犀利氣息的中年人當先迎上了譚越,沖譚越伸手說道:“小譚,我是唐安,你應該叫我大哥”?
“啊,大哥,找我有什么事”?譚越倒是沒有見過唐家這位大少,唐寧行三,前邊自然還有兩個的,不過這老大和老2,都是在軍界,工作繁忙,譚越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其中的一個呢。
“走,咱們邊走邊說”,唐安拉著譚越的手往里走去,一邊登樓一邊說道:“是我們派駐在非洲某國的一名武官,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然陷入昏迷,但不管是在非洲當地就地治療還是轉回國內,都沒有成功救治這位同志,在多方尋求治療未果之際,幾位關注此事的老人,一致提到了兄弟你呢”!有鑒于譚越的身份,唐寧也只是簡單的介紹一下來龍去脈罷了,更深的,卻是譚越不能涉及的了,譚越自然也不會不懂事的追問。
跟著唐安幾個人來到了二樓,直到現在,譚越才看出來,這棟三層的小樓竟然是一處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小型醫院,嗯,說醫院也并不準確,好像是有著針對性的某種治療機構。
軍人的作風一向是干凈利落,也不多費周折了,通過長長的走廊,譚越被帶入了一個病房之中。
很寬闊的一個房間,整個房間怎么也有六七十平米吧,而此時,整個房間卻擺滿了各種儀器,中央的部位,只擺放著一張病床。病床上,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安靜的躺在那里,如云的秀發襯托下,那張清秀的容顏,已經是毫無生氣,要不是心電圖儀中的曲線還帶著規律的波動,這人已經和死去多時的人差不多了,譚越到跟前查看之后發現,女子的瞳孔都已經擴散了,手摸顱骨中間的豎紋,也已經呈現出來。
“時間多久了?還有,要是允許的話,最好介紹一下,當時任務地點,有沒有特殊的性質“?譚越查看了病人之后,對唐安問道。
“已經八天了,任務地點是一家收容院的后院,并沒有特殊之處吧”?唐安介紹道。
“那我再看看”,譚越再次查看起來,這次,他選擇了把脈,雖然沒有經過中醫脈診的系統學習,但是以他如今的敏銳感觸和大量實驗的支撐,已經能夠通過脈搏獲知他知道的某些內容了,當然,方向不同,自然不會用于診病開方。
“嗯,大哥,咱們這兒有測試人體靜電的設備么,還有……算了,您趕緊派人到我的實驗室去,我給他們打電話,要他們拿一臺人體靜電觀測儀以及腦電波檢測儀過來”!譚越突然說道。
“腦電圖?這兒就有啊?”一個身著白大褂的白凈青年,遲疑的說道。
“派人去取”!唐安卻是毫不遲疑,他可是知道,在譚越的實驗室中,有著太多的古怪儀器了,當然,所謂的古怪,也只是針對常態下,那些普通人而言的罷了。
在唐安的命令下,很快你就有人執行去了,譚越此時又對唐安說道:“大哥,我想和家里聯系一下,您說的那個地方,譚震應該了解頗多”。
“好的,你打吧”!唐安毫不遲疑的說道。
譚越拿起了電話,給譚震撥了過去,譚震接聽后,譚越說道:“小震?你知道某地一個收容院么”?
“收容院?我知道,那里原本是納西族的薩滿神殿,后來在姆萊族興起并占領之后就荒廢了,于是,流浪街頭的人們就占用了那里,后來,國際援助機構,便將那里開辟成收容院了”,譚震隨口答道,卻是半點都不帶問譚越問這些的目的的,聽得旁邊幾個軍人都面現奇怪之色,幾句對話,譚越則罷了,那邊那個叫小震的,言辭之中極為簡練,且十分準確。
奇怪就奇怪吧,唐安也不給他們解釋,他可是知道的,那個看上去毫無危險性纖細瘦弱的小家伙的本來面目是個怎樣的恐怖角色。
譚越又問了一些相關的情況后就掛斷了電話,心中已然有了判斷了,這位清秀的女武官可能是被詛咒了,而那個所謂的收容院,自然也不會表面上那么簡單了,不過,這都不是需要譚越關心的事情,他只需要找準了原因,之后針對治療就是了,既然這位武官出事就出在那里,國內的情報機關應該已經主意到了。
不一會兒,給派到實驗室取儀器的人員返回到這里,譚越讓他們將兩臺精致的儀器放好,吩咐現場的醫護人員配合自己,準備用兩臺儀器為女武官再次檢查。
“脫掉病人的全部衣物”譚越吩咐道。、
“呃……必須么”?
“必須的,不光要脫掉所有的衣物,病床上所有的鋪墊都要撤掉,得換上那個盒子里的特殊床單”,譚越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你們都出去!她們幾個留下配合檢查”,唐安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吩咐道。
譚越根本沒有察覺這些,他此時正調整那兩臺儀器呢,待這邊準備完畢之后,譚越這才開始布置起來。
一個猶如加大了的手掌的配件,此時已經籠罩在女武官的頭部,而幾個小鍋狀猶如接收天線的探頭,也分布到了女武官的身體四周,在譚越的指揮下,幾個小護士開始忙碌起來了,譚越則觀察著兩臺儀器,大約四十分鐘吧,譚越說道:“可以了”。
“首長,這回能給病人蓋上毯子了吧”?一個小護士怯怯的問道。
“唔?”譚越這才一愣之下回神,剛才自己真是入了“醫生”的戲了,雖然這位女武官看上去已經三十多了,可還是個年輕的女性呀,自己就這么平白的把人家給看光了?好像剛才自己并沒有注意到神馬呀,揮揮手,讓小護士給女武官那略顯灰敗的軀體蓋上了毯子。V
從譚越抵達這個偏僻的院落,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他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很重要,但他卻依舊十分清楚,病床上的這個女人,其重要性甚至已經超過了唐安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將軍官
薩滿神殿……莫名昏迷,甚至已經不是可以用昏迷這個詞來定義女武官的沉睡狀況了,她連植物人都不如
是的,腦電波極為微弱,籠罩在人身體,尤其是腦部的游離弱得離譜,這樣的人從理論上講,說已經死亡都不為過,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女武官的腦電波雖然微弱,卻依舊堅強的跳動著,譚越知道,那代表的是求生,一如他那次陷入一年的沉睡一樣,女武官的精神肯定是給莫名的事物給拘禁起來了。
譚越盡管有了自己的判斷,但一時之間卻不敢妄下決定,這個女武官太重要了,一旦不慎,造成的損失肯定無法估量,自己……是否有必要冒這個險?
已經檢查完畢了,女武官那玲瓏卻灰敗的身軀已經被一襲毛毯給覆蓋起來,外邊的人這才默默的走了進來。
“怎么樣”?唐安急切的問道。
“確實是受了某種咒術的詛咒了,我現在,只有兩成的把握能夠將她喚醒”,譚越直接說道。
“兩成”?唐安怵然一驚,才兩成,這可是真正的冒險了。
幾位參與治療的專家心頭卻是更加震驚,他們倒不是不相信譚越的能力,而是為譚越大膽直接給嚇到了,而且他們進來后也看到了譚越的布置,在他們的記憶中,還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儀器呢,常規的腦電圖心電圖,哪個不是需要在人身體上直接貼片連線的?而譚越的兩臺儀器,卻采用的是離體探測方式,這一驚是他們難以理解的了。
“你們……先出去”,唐安揮揮手,邊上的人紛紛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了他和譚越兩個,這才艱澀的對譚越說道,“小越,只有兩成么?小越……她……她是咱小姑姑”
譚越大吃一驚,唐安的小姑姑?那豈不是唐老爺子的小女兒了?難怪了,在自己為其檢查身體的時候,唐安那么遲疑,甚至檢查的過程中,他帶著所有的男人還避開了去。
譚越還是第一次聽聞,唐老爺子竟然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兒呢,其中內情現在顧不得去猜度,譚越知道,這個險,自己怎么都要冒了,不管是出自公心還是私交,這一次,自己都必須全力以赴。
“二哥,握緊自己最大的努力吧”譚越的聲音也有些嘶啞了,這句話說出口,他已經為自己擔上了一副重壓。
“小越,拜托了”
“我知道的,不過,二哥,在這兒已經不行了,我需要將小姑姑帶到我的實驗室去,畢竟有些儀器是搬不過來的”譚越也說了自己的條件。
“這個……那我請示一下吧,你知道,雖然是咱們的小姑姑,但她的身上,卻存在著對國家重要務必的秘密”唐安思忖了一下,對譚越說道。
唐安的請示很快就得到了批準,雖然有違規定,但現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有關方面也不得不考慮變通了,更何況,她還是唐老的小女兒,所以,提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后,便將女武官唐楠秘密送到了譚越的實驗室當中了,而譚越也按照事先的約定,將實驗室的助手除了秦雨燕之外全部放了假。
偌大的實驗室中,變得更加寧靜了,從唐楠到來,到現在已經是十個小時了,在這十個小時中,譚越和秦雨燕不停的用各種儀器,檢測著唐楠的身體,過程中,譚越已經制定過了無數方案,但每一個方案,把握性都沒有超過三成,譚越深鎖著眉頭,短短的十個小時,卻讓他這個擁有強悍身體的青年,浮現出重重的疲乏,連跟他忙了十個小時的秦雨燕都不如,他的大腦,就像處理器一樣,一直都處于滿負荷運轉,若非他的精神力和體質都遠超常人,恐怕他現在都要有當機的危險。
“怎么辦?驚魂咒雖然有八成的把握將人喚醒,但卻更有八成還多的可能,在喚醒后,即讓唐楠陷入歇斯底里的狂暴中,繼而就是身體和精神雙重的崩潰,要是這樣的結果,喚醒有何意義?
但是不用驚魂咒,醒魂咒卻沒有預計所需的威力,連續使用的話,時間又不允許,畢竟他不知道,唐楠的意志力,能在未知的拘禁和鎮壓下挺多久……
“怎么樣小越?”唐安悄然走到了譚越的身邊,看著譚越面前A4紙上畫滿的圖案,再看看他迅速翻滾的數據,有些焦躁的問道。
“危險系數還是太高”
“那就盡人事聽天命”這時候,一個沉緩卻堅定的聲音傳入了譚越的耳輪中,譚越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您老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老爺子走到譚越的對面,拍了拍譚越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有法子卻沒有把握,但最好的情況也就是這樣了,這樣總比束手無策強吧小越,不要顧及什么,即便是失敗,那也是楠楠的命了”。
“我知道的,您老快請坐,現在已經是凌晨了,您老還過來……燕子,給老爺子倒杯水”。譚越扶著老爺子做到了座椅上,對燕子吩咐著。
“誒”秦雨燕答應了一聲,利落的為老人家倒了一杯水,恭謹的送到了老人的手里,沒想到因為動作輕快,帶起的一股威風卻將譚越案頭的一張紙片吹到了地上。
“有了”譚越猛的低吼了一聲,是啊,自己怎么就忘記了呢,所謂的詛咒之地,說白了,那就是風水和咒術相結合的產物欣喜之下趕緊對唐安問道:“二哥,你有那座神殿,哦就是那家收容院最新的環境照片么?”
“沒有也要有我現在就給非洲那邊打電話,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將那里的環境拍攝下來,傳來國內”唐安看譚越恍然大悟的樣子,沉重的心情頓時也是一緩,當即便給非洲方面打了電話,等了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非洲那邊已經迅速的行動,將收容院全方位的進行拍攝,并通過專用通訊衛星,迅速的傳到了譚越的電腦之中了。
譚越點開視頻文件,細細的查看了一番,當然了,論堪輿風水的水平,他固然遠不如王仕山經驗豐富,但要知道,譚越如今對風水的理解,卻源自于能量根本,在深度上,王仕山都比不上譚越如今的水平了
仔仔細細的查看了收容院的環境,連周遭的環境都沒有放過,當將收容院附近的地形等等納入腦海之中后,譚越閉上眼睛,腦海中迅速的計算了一下,隨即說道:“好了,我想我有辦法將小姑姑安全的喚醒了”
“是么?太好了爺爺,小姑姑沒事兒了”唐安都四十多了呀,聞聽此言也不禁興奮的跳了起來,連聲對老爺子說道。
“我就知道,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還是小越有辦法呀,說吧,怎么做”老爺子也露出了寬慰的笑容,對譚越鼓勵的說道。
“不需要太復雜,一應物事這里就有燕子,去材料室取幾片桃符過來,嗯,就要十片吧,還有,我記得你那兒有水果兒的,呵呵,蘋果和桔子,每樣來兩個就行了”譚越輕松起來,也有了說笑的心思了,看到譚越輕松,秦雨燕也恢復了往日的俏皮,一邊往外走還不忘說道:“那可都是人家的私有產品,實驗室要征用,那得給使用費才是”
“調皮,放心吧,不光使用費,還有獎勵呢”譚越笑罵道。
“丫頭放心,就是小越不獎勵,我老頭子也要獎勵你,你可是跟他們忙到現在了呢”唐老爺子也不禁快慰的笑道。
很快,秦雨燕就將桃符和水果拿來了,按照譚越所說,就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等到天明之后,還是要到市場上買一些需要的水果和花草的,但即便是不太齊全,效果也不會太差。
譚越從抽屜里拿出一把虎牙軍刀,就那么隨便的將蘋果和桔子切成薄片,其后,按照方位用小碟子在地上放好,其后,音響設備等等也都擺放齊備。
這些擺放到位之后,譚越又拿了一把可以自動設定頻率的電子音叉在房屋中懸掛起來,而與此同時,秦雨燕也已經將譚越畫的桃符,在屋里的制定位置貼好了,萬事俱備,譚越讓眾人站到不礙事的地方,他自己則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了病床跟前,閉上眼睛讓自己徹底寧靜,調整呼吸和肌肉、聲帶,發出了醒魂咒。
一段段常人不知所謂的音節從他國譚越的口中噴涌而出,然后匯集成一段聽上去晦澀難明的特殊歌曲,只是這歌曲,在人聽來,卻是充滿著莽荒的古樸、悠遠與神秘。
“看,小姑姑的手指好像動了動”唐安在一旁看得分明,就在譚越音咒出口之際,床上的唐楠,右手的手指好像彈動了一下。
“肅靜”,老爺子強忍著激動,輕聲的說道。
譚越的音咒還在繼續,老爺子不禁低聲呢喃:“楠楠,你可要醒來呀現在,你可是在家里呢呀”
就在老爺子的低聲召喚中,又一個變化產生了,在唐楠那緊閉的雙眼眼角,兩顆晶瑩的淚珠涌現出來了,盡管不懂,但這樣的情景一出現,是人都知道,譚越的方法產生了效果
譚越的音咒一直在延續,經過長達一個小時的音咒治療,譚越這才收住了音咒,改用音響設備播放的方式,繼續用醒魂咒進行鞏固。
“怎么樣小越”?
“喚醒已經不成問題了,但還是需要一個過程,著急不得,要是采用威力更大的咒術,恐怕會對小姑姑的精神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傷,現在也只有通過符咒與水果和植物構成的能量場來激發小姑姑的潛力,以求壯大她的精神力,這樣經過一段時間的鞏固和壯大,當適合的時候也就能進行最后的喚醒了”,譚越盡可能的用平實的語言為他們解釋著。
“太好了,手指動了,流淚了,眉頭還蹙動了幾下,小越,有你的”唐安用力的按著譚越的肩膀,搖晃著說道。
“好了,大家也都是熬了一夜了,這里有休息的地方,大家還是休息一會兒吧,鞏固的過程,只需要留下一人在這兒照顧就行了”,譚越對一直守候的幾個人說道。
在譚越的安排下,幾個人都找到了休息的房間,譚越則將老爺子安排到了他的專用辦公地點,在他辦公室的里間就有一間臥室。
“唐爺爺,您就放心的休息吧,鞏固的過程可著急不得,一直在那兒等也是不可行的”。
“我知道,你也去休息一下吧,等明天,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說呢”唐老爺子對譚越可謂信任已極,加上那明擺著的療效,老人家已經不那么擔心了,此時此刻,熬夜的疲乏已經涌了上來,也不客氣,躺倒之后,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別人都去休息了,譚越卻不敢就此放松,誰都可以離開,他卻只能寸步不離,回到了用于治療的臨時病房,譚越為自己沖了一杯咖啡,安靜的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譚大哥……”秦雨燕怯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譚越扭頭一看,這女孩一臉殷切的正在看著自己呢。
“燕子有事?”
“嗯”,秦雨燕點了點腦袋說道。
“進來啊,跟我還見外呀,進來跟我說,怎么了?”譚越沖女孩招了招手。
自從來了譚越這里,有了優渥的收入,秦雨燕的精神和樣貌都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了,原本秦雨燕的容貌也只能算是中上,但如今卻因為自信和更為嫻雅的內涵,使得這姑娘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如果說以前只是一朵單純簡潔的牽牛花的話,那如今,卻已經成為一枝散發著迷人幽香的白玉蘭。
看著有些羞赧的助手,譚越不禁微微一笑,說道:“是不是有人追求了?”
“啊,您……”
“讓我說著了是么?”譚越有趣的笑了起來,咱燕子本來就是個優秀的女孩子呀,男孩子看到,怎會不傾心追求呢?
“嗯,是原來的大學同學,在學校的時候就相互有好感了,只是我倆一個來自東北,一個來自西南,從這里考慮,就沒有說開……”,已經揭開了,兩人之間的熟稔,讓秦雨燕很快就拋棄了羞澀。
“哦,我知道了,他是不是在京都找到工作了,看你也留在京都了,于是就覺得可以說開了是么”?譚越想到了,以前是天南海北難以聚在一起,如今秦雨燕給自己留在實驗室,那對方,也肯定是在京都找到了合適的工作,這樣,兩人之間的最大障礙就沒有了,原本就相互有情,如今豈不是正好確立關系么?
“嗯,是的,他在京都找了一份工作,是一家貿易公司,剛進去,收入暫時雖然不多,但他那個公司勢頭卻很好,以后加薪的空間還算不錯”,秦雨燕簡單的介紹著男友的情況,從心里,秦雨燕對譚越雖有愛慕之心,但也知道兩人幾乎是不可能的,在長時間的相處之后,秦雨燕已經將給予自己幸福生活的譚越視為自己的親哥哥了,其實,有關她男友的事情,秦雨燕的家里還不知道呢,卻先跟譚越說了,也好讓譚越給自己拿個主意。
“想得到我的妹子可不容易,約個時間吧,我得把把關才行”,譚越這樣說,卻也不光是在說笑話,秦雨燕家離著京城老遠的,想回家一次都不容易,在京都,燕子也就自己可以依靠了,不把關是不放心的。
“嗯,就是呢,想讓譚大哥給我拿個主意”,秦雨燕羞澀的一笑。
“我倒是要看看,要是那小子沒有亮點,哼哼,我可是會棒打鴛鴦的我手里可是有你家我叔叔嬸嬸的旨意喲”譚越輕笑說道。
秦雨燕在離家這么遠的京都找到了好工作,短短的時間就給家里寄去了不少的錢,很快就幫家里還掉了債務,她家里人卻是把給以自己女兒工作的譚越給敬上了天,其后秦雨燕的父親還專門來京都看了燕子,當然,也和譚越見了面,最后走的時候,因為信任,卻是私下托付,要是有機會,希望譚越為秦雨燕找一個好婆家,畢竟在老人的眼里,譚越可是秦雨燕的單位領導呢
說過了心事,秦雨燕卻舍不得離開,這樣能和譚越單獨相處的機會可不多,現在終于有了機會,秦雨燕哪里還會放過,接下來的時間,秦雨燕將自己在音咒術學習的過程中的一些疑難都跟譚越說了一遍,譚越呢,倒也沒有保留,結合他自己的修習經驗和秦雨燕自身的特點,細細的為秦雨燕解說著音咒術修習中各項事宜,幾個小時的功夫,就讓秦雨燕覺得獲益良多,原先還是偶爾能夠成功的清心咒,在譚越為其細細解說之后,秦雨燕成功的頻率就多了許多了,平均下來,每三次就能成功一次,就連譚越都不得不嘆服,這丫頭的資質就是強。
“嗯,謝謝你譚大哥,對了,天都已經亮了,我去打電話要早點吧”今天卻是將廚房的大師傅給放了假了,秦雨燕恍然想起,趕緊對譚越說道。
秦雨燕去打電話叫早餐,譚越用手抹了一把臉,再次來到了唐楠的病床跟前,經過了一夜的鞏固性治療,雖然唐楠還沒有醒來,但情況卻有了好轉,生命體征已然恢復,面色也變得不那么灰敗了,露在外邊的手臂,也恢復了正常的膚色,最起碼看上去也只是虛弱罷了,已經不復那種近似死尸一般的蒼白。
“唐爺爺,您醒啦”譚越抬頭,和唐老爺子打著招呼。
“怎么樣?唔,看面色,應該是大有好轉呀”老爺子走到跟前,也發現了不同,欣慰的笑道。
“唐爺爺,我發現您對我這個小姑姑可比對我二哥三哥他們好多了呢”
“唉,楠楠呀,是個苦命的孩子……”唐老爺子嘆息了一聲說道:“楠楠并不是我親生,三十二年前,我的一位戰友在一起某些人安排的車禍下喪生,一家三口,只留下這個女嬰,從那時候起,我就將楠楠帶到家里了,唉,過去的事情不提了,我現在就是想要這個孩子盡快醒過來,之后再也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了,女孩子家家,還是留在身邊更放心”
竟然是這樣,譚越心中算了算,三十二年前,好像正是那場浩劫的最后幾年,也是最亂的幾年,那個時候發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唐爺爺,您放心吧,我保證,小姑姑很快就能醒來了”譚越保證道。
不一會兒,秦雨燕就要來了早點,大家匆匆吃過后,譚越又為唐楠進行了一個小時的音咒治療,其后,便又是音咒鞏固,就這樣經過了兩天的穩固之后,譚越覺得已經可以用驚魂咒喚醒了。
得知這一消息的唐家人和有關部門的負責人都趕了過來,畢竟,唐楠的身份很特殊,甚至是雙重性的特殊,所以,關心此事的人自然很多了。
“你好,你就是譚越?”隨著眾人的到來,一位幾位年輕的軍人也和肖強一起來到了譚越的實驗室,出乎譚越預料的是,這個看上去也只有三十來歲的年輕軍人,就連唐安還要管他叫聲小叔叔。
“嗯,我是譚越”譚越點頭答道。
“小越,這是寧東風……人小輩分大,沒辦法,誰叫他家老爺子年輕的老呢,娃娃將軍赫赫威名,沒辦法,大家只好管他叫叔叔咯”肖強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道。
“啊失敬失敬,您家那位老將軍的威名,我可是聽聞過太多了”譚越吃了一驚,沒想到那位傳奇人物的兒子就站在自己的對面。
“譚越,你很好,楠楠,多虧有了你才會轉危為安,沒別的,以后要是遇到啥為難的事情,盡管找我就是”寧東風沖譚越伸出了手,僅僅幾句話,就讓譚越看出來了,這個寧東風應該是個沉默寡言不擅長和人交際的家伙,這不,和自己說著感謝的話,但神情卻依舊冷肅得很。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管是公還是私,我都必須全力以赴”,譚越和寧東風握了握手說道。
“你真的很好”寧東風再次重復了這一句令譚越莫名其妙的評價,隨即,這人便大步走到唐楠的病床前,直直的審視良久,隨即,端端正正的坐到了唐老爺子身邊的椅子上,除了跟老爺子問了好,下面就一聲不吭了。
“嘿嘿,怎么樣,怪吧?有名的寧瘋子,在京城的公子圈,那是絕對的異類,以后我給你說說這家伙的事跡哈,保管你哭笑不得”肖強小聲的和譚越說道。
是夠特別的……譚越心中不禁暗自點頭,這人……怎么說呢,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劍一般,鋒芒畢露,但卻并不讓人厭煩,好像這事兒擱他身上純屬正常一般。
譚越的注意力也只是在這個古怪的家伙身上停留了幾分鐘罷了,接下來,他則要進行喚醒的準備了,吩咐大家最好不要出聲打攪之后,讓人將唐楠的身體扶正,使她靠坐在床上,正對著自己,當然,這時候的唐楠,已經讓人換上了一身寬松的睡衣睡褲了。
譚越與唐楠對面而坐,穩定心神,調整呼吸,在人們期待的目光中,驚魂咒勃然而發,音咒發出,唐楠的身軀就是一震,緊跟著,整個身子就像是里邊的筋給抽緊了一樣,猛的繃緊,這個過程十分迅速和短暫,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吧,唐楠就呻吟了一聲,隨即便渾身松軟了,在譚越的指揮下,幾個護士將唐楠扶著躺在床上,而這時候,唐楠也終于睜開了眼睛,有些恍惚的看著屋中的一切,也只是片刻之間,一種明悟便代替了適才的懵懂。
果然是非同尋常的角色呢,就這么點功夫,就弄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了,唐楠雖然還有些虛弱,卻也能開口說話,她先是掃視了屋中的眾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老爺子的身上,艱難的一笑說道:“爸,我又活過來啦”
“唔,楠楠,好,太好了”,唐老爺子已經踉蹌著走到床邊了,奇怪的是,那根奇怪的木質怪物竟然會攙扶著老爺子過來,神情也有些激動,譚越不禁暗自腹誹道,難道這個怪物,跟唐楠還有什么笑瞇瞇不成?
“爸,您這兩天肯定沒好好休息是吧”?唐楠看著唐老爺子,沒想到第二句話,竟然是嗔怪的言辭。
“嘿嘿,以前只要小姑在家,老爺子就得聽憑小姑姑擺布,什么檢查呀,什么營養啊,不管心里多么不情愿,卻也只能在小姑姑的壓制下,不得不按照保健醫生的安排來,倒是小姑姑不在的時候,老爺子就會耍一些小孩子脾氣,拒絕聽保健醫生的話呢”肖強又在譚越的耳邊八卦道。
“楠楠”寧東風在一邊忽然開口,唐楠將目光轉向了寧東風,嬌美的一笑,也叫了一聲,“木頭”隨即,兩只眼睛就笑成了月牙。
“小姑姑,也太重色輕侄兒了吧?我們都在這兒呢,您就瞅不見么”?肖強嫉妒的問道。
“小猴兒啊,姑姑怎么說也是女孩子吖,總是崇拜強者的,你要是能打得過木頭,那我下次在昏迷了,醒來后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你了,要不,你倆找地方比比”
“嘩小姑姑沒必要一睜眼就設計你侄子吧?跟這怪物筆試?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十年呢”肖強夸張的大叫起來,眾人更是哄堂大笑,不過,寧東風給肖強當面叫怪物卻并不著惱。
“你就是救了我的醫生吧?我記得你的聲音”,唐2674043楠忽然將目標轉向了譚越,雖然沒有稱謝,但那感激的語調和眼神,已經表明了她此時的感情了。
“叫我小越吧……”
“楠楠,小越是寧寧結識的小兄弟……”唐老爺子將譚越和自家的關系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唐楠狡黠的笑了笑,得意的說道:“這樣,以后我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可以欺負著玩兒的小家伙了”?
果然是唐家的開心果兒,自打唐楠醒來之后,屋里就笑聲不斷,這在以前的唐家,譚越可是從來都沒見到過,也難怪了,唐楠在唐家的地位是如此特殊。
“嘿嘿,以前我們要是惹了禍給外公揍,都是小姑姑撒嬌耍賴的從老爺子的棍棒下救出來呢”果然,肖強這個八卦眾又開始在譚越耳邊小廣播了。
“咦?你怎么不叫姨卻叫姑姑呀?”譚越奇怪的問道。
“隨著大哥他們叫唄,反正高一輩兒就是了”這家伙毫不在意的說道。
“爸,您看我這也好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讓他們幾個在這兒伺候我就好了,您可是咱家的最重量級國寶呢,累到了怎么行,而且我肯定,你這兩天肯定是什么保健措施都沒進行吧?”
“好,好,你醒來就好,我這就回家去好不好,你就別唐僧個不停啦”譚越驚奇的發現,老爺子竟然連抵抗都沒抵抗一下,卻是當場認輸,還弄出個具有新時代意義的新詞兒出來
其實,老人看到女兒安然醒來,就放下了一切的擔心了,可這種擔憂的心情一過,連夜來的疲乏就擁上來了,再不走,給女兒看出來,那就不是能這么輕松過關的了,那得嘮叨自己幾天呀所以老頭子現在的最正確的選擇就是趕緊離開。
“小強,送爺爺回家,還有啊,將高醫生也叫過來,我問問,我不在家的這兩年……”
“不不不,小姑姑,這兩年姥爺在家可是挺乖的,保健措施,哪樣也沒落下”肖強趕緊擺手拒絕了這個任務,好家伙,這兩邊盡是他惹不起的人物,自己怎么做都會得罪一頭兒的,趕緊搪塞了一句,哧溜一下,鉆到外邊去了。
“好了,大家還是散散吧,病人剛恢復,精神還是有些不足的,等再鞏固一天,那時候就能走動了,現在,還是不要太費精神的好,小姑姑,您也別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其實,您這是乍然醒來,因為見到親人而處于興奮狀態,但其實,您現在的精神狀態并不好,所以,接下來,您還是需要進行下邊的鞏固性治療”,譚越也開始往外攆人了,要不是情況特殊,他是不會允許這么多人進入自己的實驗室的。
譚越的現在的身份地位就不用說了,人家現在可是專職的大夫,所以譚越發話之后,眾人盡管不舍,還是都順從的離開了,倒是那根木頭,遲疑著走在了最后。
“木頭?”
“咳咳,小姑姑,時間有的是,等明天您恢復的差不多了,您就能跟您的木頭想做啥就做啥了,不過現在嘛,得聽我的”譚越沖唐楠擠了擠眼睛,打趣道。
“咦?小東西還挺有趣兒呢,嗯,看來我窩在醫院這兩天不會無聊了”唐楠帶有驚喜的看了看譚越,見獵心喜的說道,譚越聽了不禁脊梁溝一寒,好像,自己表現過了?
“楠楠,我明天過來看你”這根木頭啊,也只有在唐楠的面前的時候才會正常一些吧?譚越心中感慨著,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了,寧東方這缸豆腐,還就得唐楠這點鹵水來點才成呢。
將眾人送走之后,譚越又回到了唐楠這邊,對唐楠說道,“小姑姑,您躺好,閉上雙眼,不要想事情,我還要對你進行治療呢”。
“好啊”,唐楠可是個明白人,自然配合的很,按照譚越的吩咐躺好,盡量不去想那些復雜的事情,就聽譚越那帶有莽荒的古樸與蒼莽的古怪歌聲再次想起,不禁朦朦朧朧的,再次沉溺于一種十分祥和幽靜的幻象當中了在艷麗的陽光下,自己置身于一個綠草如茵的山丘上,曬著暖暖的陽光,呼吸著從沒享受到過的清新空氣,是那樣的閑逸而充滿了安全感……
一段音咒念罷,譚越為唐楠蓋好了有些滑落的毛毯,打開了音響設備,又調整了一下剛才有被碰到的各種設置,這才關上了房門走到了外邊。
“譚大哥,那個木頭還在外邊”,秦雨燕忽然對譚越說道。
“啊,那快把他請進來呀,”譚越對寧東風倒是沒有惡感,相反,譚越倒是很喜歡他那種特異的氣質,這人看似木然,但譚越卻本能的感覺得到,這人木然的外表下,卻是有著一棵熱忱的心,而且譚越更喜歡的是寧東風的那一雙眼睛,一如這個樣純凈的眼神,譚越也只從小亮啊,小索菲這樣的小孩子身上看到過,那么,是不是說明這個寧東風有著孩子一般純凈的心呢?
“譚越,楠楠呢”?當譚越迎出門,寧東風見面就直接的問道。
“已經睡了”。
“那,我能在她身邊坐一會兒么?我倆四年沒見面了,明天下午我就要趕回藏南”,即便是有著木頭之稱,但寧東風此時的語氣也帶有明顯的期盼,譚越看著寧東風,再想想唐楠的遭遇,不禁為之一酸,這兩人相互愛慕一斤十分明顯了,雙方的家世也很相當,但能至今未婚,譚越料想也是因為工作的原因了,藏南是什么地方?非洲又是什么所在?想到這兒,譚越怎能不產生敬意呢,隨即一笑說道:“沒關系了,睡一覺醒來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你進去吧,我看你也乏了,也休息一下吧,我給你弄一張可以休息的椅子吧”。
“不用了,我只坐著就好”,寧東風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感激。
“沒事,這里就有,我看你風塵仆仆的,是從藏南趕過來的么?”譚越一邊走,一邊隨口問道。
“軍事機密”。
“呵呵”譚越無奈的一笑,卻沒有不快的感覺,跟這樣純粹的人說話,倒是挺省心的。
把寧東風帶到了唐楠所在的房間,又給他弄了一張可調節靠背的椅子,譚越就從里邊退了出來,他也是熬了兩天了,加上最開始時候的超負荷用腦,現在終于成功的喚醒了唐楠,心神一松之下,隱藏的疲憊也一起涌出來了,譚越囑咐了一下秦雨燕,自己也趕緊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躺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這一覺,竟然從晚七點一直睡到翌日的天光大亮,算起來,竟然睡了整整一圈兒還掛零。
當他來到唐楠的房間的時候,唐楠也已經從沉睡中醒來了,正嘰嘰喳喳的和寧東風說話呢,只是兩人之間的情形終究有些怪異,就聽唐楠的嘰嘰喳喳了,寧東風卻依舊的安靜,唐楠卻不惱,還是叭叭叭的說個不停,譚越不禁微微一笑,這倆人,一動一靜,卻也相得益彰啊
“小越?你可來了,對著這根木頭,真無聊呀”唐楠看到譚越進來,伸展著腰肢笑道。
“無聊?我可沒看出你無聊啊,其實,我倒是佩服東風兄的”
“好啊,竟然敢說我啰嗦,等我好了再說,哼”
看著猶如小女孩一般的唐楠,卻并不給人以裝嫩的感覺,況且譚越也不認為這大小姐會真的心思單純,要知道人家可是駐外武官,武館是干啥的,譚越明白的很,心思單純?誰這么想才是單純的犯傻呢
“小越,木頭說你這兒竟然不是醫院?而是什么實驗室來的”?
“是的,算是我自己搞的一個實驗室吧,主要是為了研究音咒所用,至于音咒是什么,喏,你聽的這就算是音咒的一種吧”,譚越此時在音響設備中播放的卻已經不是醒神咒了,現如今唐楠都已經醒來了,再用那種音咒的話,唐楠也不用睡覺了,因此,譚越此時播放的是一曲安神咒。
“很神奇的音咒,你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這根木頭也睡得正香呢,人家可是說了,本來是想看著我坐一宿的呢,沒想到坐了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了,不知不覺就睡了個香甜”唐楠吃吃笑著,用手指點著寧東風的手背笑道。
“安神咒是有催眠的效用,東風兄也是因為沒有防備才被音咒趁虛而入了,”譚越淡然一笑說道。
“唔,你不清楚的,他和我都受過專門的訓練,一般的催眠對我們是很難起到作用的,這樣豈不是說明,你的催眠術比那些刑訊大師還要厲害得多”?唐楠好奇的問道。
“催眠術和我的音咒術是很難歸于一起來說的,作用的類型也是兩種層面,咳,你問這些干嘛,給你說,你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明白的”。
“這樣啊……”唐楠眨眨眼,不再追問下去了,雖然口氣上挺親近的,可彼此之間卻并不熟悉,自己追根問題的是有些不禮貌了,不禁歉意的一笑。
“催眠術是迷幻,針對精神,安神咒是至幻,針對神經”,這時候,一旁的寧東風卻突然開口,一句話說出,卻是直指兩種術的本質,譚越怵然一驚,沒想到這個木頭會這樣敏銳,簡簡單單就解釋了音咒催眠和催眠術的根本不同,也就是說,催眠術的施術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是通過引導來催眠對象,而自己的音咒催眠則霸道得多,直接作用的是人體本身,通過刺激血流、神經、腦波等因素,強制的將人拖入睡眠之中。
“嗯……我明白了,催眠術就好像是老搖籃曲和拍拍睡的手掌,而安神咒則是安眠藥”唐楠恍然大悟的說道。
“行,您公母倆可真厲害,直指本因,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還真是一對怪物呢只言片語,就解開了本因。
“真厲害”唐楠感慨的嘆道,隨即惱怒的嗔道,“什么公母倆,難聽死了,對了譚越,今天上午還要治療么?”
“會的,一會兒早餐送來,吃過后就要治療了。”
“小越?能不能錯到下午”?唐楠看了看寧東風說道。
“沒關系,這次的治療我是用清心咒的,不妨礙什么,而且,我也只是需要換一張光盤就成,放心吧,我才不當那明晃晃的電燈泡兒呢。”
“呵呵,行,小子你挺識趣兒的,嗯,待會姑姑獎勵一下下”
“獎勵不敢盼望,只希望小姑姑您別設計我就好啊,得了,光盤換完,我閃了”譚越換上了清心咒的光盤,趕緊離開了這里。
“譚大哥,我能和您請一天假么?”剛出來房間,迎面就碰上了秦雨燕,見了譚越,秦雨燕有些羞赧的說道。
“請假?哦,是去見男朋友吧?”
“今天他們公司組織慶祝活動,老板說可以帶家屬的,他說這是和同事們搞好關系的機會,所以……”秦雨燕為難的說道,她知道,這幾天實驗室有些特殊情況,因此譚越將其他人都打發著放假了,留下自己是信任自己,可自己卻因為男友的事情,不得不請假。
“沒關系,有事情當然要請假,你去吧,我會給嘉玲打電話,讓她過來就行了”,譚越雖然也不想秦雨燕離開,可人家確實有請假的理由,麥嘉玲的應對能力差了些,不過只一天的時間,也不會出現疏漏的。
秦雨燕離開后,譚越將麥嘉玲從家里給調了回來,原還想休假的半途將人家叫回來麥嘉玲會不高興,豈料麥嘉玲接到電話之后,確實興沖沖的趕了回來,待唐家那邊來人的時候,應對上也十分熱情,忙前忙后的積極得不行,這一變化,簡直讓譚越大掉眼球,怎么只幾天的功夫,麥嘉玲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手背還有些腫,好在用了云南白藥噴劑,功效還真不錯呢在這里一下,治傷,不管是紅傷還是什么的,白藥都是不錯的選擇。
第三四二章孰輕孰重如此男人
麥嘉玲為什么會這么積極,很簡單,這姑娘是給秦雨燕比得慌了,看著秦雨燕在實驗室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麥嘉玲很難免的,產生了一絲嫉妒的心思,不過,麥嘉玲聰明就聰明在,即便是嫉妒,卻沒有想用歪門邪道的方法和秦雨燕爭寵的心思,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做了,最終,吃苦果的只有自己,因為實驗室的人太少了,而且是成年累月的在一起,一時的奸計可能會得逞,但作為一個普通人,誰都難以堅持“奸”一輩子
所以,麥嘉玲并沒有選擇想法子打擊秦雨燕,而是選擇了一個積極的方式,用更大的努力來提高自己,此時的譚越自然還沒體會到,但當他終于有一天體會到的時候,也會只有高興,更加重用自己,所以,當機會來臨的時候,麥嘉玲努力的將自己最積極、最好的一方面展現在人前,不出意料的得到了譚越的稱贊。
有唐楠這事兒的耽擱,譚越推遲了云南之行的行程,當然了,也不光是唐楠的原因,關鍵是,他通過這次治療,再結合在美國那時候的經驗,譚越對“復合式雞尾酒療法”,更上心了。
如果作為單純的攻擊手段,自己的咒術已經完全夠用了,但若是用于治療,要想去的最好,最快的療效的話,雞尾酒療法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有了這個想法,接下來的這些天里,譚越便又在為唐楠治療鞏固之余,做起了大量的試驗,于是乎,實驗室一時之間更忙碌起來。
“燕子……哦,嘉玲,你去把逸散能量監控儀換到第四方位”譚越叫了秦雨燕的名字之后,才發現,秦雨燕又請假了,今天充當他試驗助手的是麥嘉玲。
“嗯”麥嘉玲痛快的答應著,人已經小跑著將監控儀給搬到了指定位置了,譚越不禁搖搖頭,這姑娘很努力也很積極,只是音咒術的學習始終沒有取得突破,因此,在試驗中,有很多的設計不得不分成幾個步驟來做,這讓試驗的過程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可即便如此,自己也做不到阻攔秦雨燕去陪男友做事。
“嘉玲,好了,下面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我激發音咒的時候,指示器鳴響的三秒鐘內,你將探頭罩在桃符上方大約三十厘米高的地方,記住了么”?
“嗯”麥嘉玲肯定的點點頭,吃力的搬起了監控儀的探頭,做好了準備。
譚越已經將指示器調好了時間了,自己留意著計時器上邊的數字跳動,按時發起了音咒,與此同時,三秒鐘的間隔正好到了,指示器嘀的一聲鳴響,麥嘉玲趕緊將探頭放到了桃符的上空,怎奈力氣實在有限,咚的一聲,探頭落在了擺放桃符的試驗臺上,譚越嘆息了一聲,這次試驗又得重做了。
以往這樣的試驗可沒這么艱難,有秦雨燕在,讓她充當施咒者就行了,而探頭的事情自然有譚越來做,那么重的探頭,讓一個女孩子搬動也確實為難了一些,但新招收的助手還在觀察期,譚越還不打算將這種更深入一層的試驗暴露在他們面前呢。
“譚大哥,對不起,是我太廢物了,要是燕子在,就不會這樣了”,辦砸了事情,麥嘉玲有些慌亂的沖譚越道著歉。
“沒關系,不怪你,都怪那個探頭也太重了些……我想想看,有沒有解決的方法?
“譚大哥,能不能用那個吊臂?固定在需要的高度之后,提示器響起,我就將探頭移到正確的方向去?”
“哈,是個好方法,還是嘉玲聰明,好,我這就去搬那個吊臂過來”譚越鼓掌稱贊,所謂的吊臂,其實就是一個類似機械臂的一個裝置,不過實驗室的吊臂相對簡單很多,調整角度等等還需要人手操作,不過,用在這樣的試驗中已經足夠了。
“嘉玲,不錯今天你那個聰明的小腦袋提供了很多不錯的主意,這樣吧,今晚你哥我請客,咱們到外邊去慶賀一下”,當一天的試驗完成,譚越對麥嘉玲說道。
“好啊也叫上佳瑤姐和索菲吧”?麥嘉玲高興的說道,能得到這樣的機會,這姑娘當然高興。
“嗯,我打電話讓她們直接過來就是了,走,咱倆去打前站”譚越拿起了衣服,帶著麥嘉玲來到了外邊,想了想,對麥嘉玲問道:“嘉玲,你是想吃西餐還是中餐”?
“西餐吧?環境好一些”。麥嘉玲也不會和譚越太過客氣的,想了想做出了選擇。
相比于中餐,西餐更注重環境的浪漫,譚越聽了,也無所謂,便給戴佳瑤打了個電話,選了附近一家不錯的西餐廳。
來到餐廳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而餐廳中,也已經是一片燈火朦朧了,在門口和戴佳瑤母女聚齊,四個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在懸吊的藤椅上坐了下來,服務生拿來菜單,三個女的便將頭湊在一起研究了起來。
“我要吃沙拉,我要吃鵝肝,我還要吃田螺……“點菜嘛,索菲是最擅長的,這個小吃才幾乎是把京都所有的名吃都記在她那顆小腦袋中了,至于西餐,就那么幾道菜,在索菲來說就更不在話下了。
綜合了大家的意見,譚越要了一桌子菜,最后還要了一份牛奶米粥,正要開動,一群人說說笑笑的走了進來,譚越不禁一皺眉頭,往那邊掃了一眼,畢竟在西餐廳中這樣喧嘩的人可不多。
“燕子?”戴佳瑤也看了一眼,隨即驚詫的沖譚越小聲叫道。
“嗯,可能是跟著她男朋友一起過來的吧”,譚越并沒有在意這些,既然準了假,那就隨人家的便了,譚越拿起盛放田螺的盤子,遞到了索菲的跟前,小家伙最愛吃田螺了。
“譚大哥?佳瑤姐?你們也在這兒呢”?秦雨燕也看到了譚越他們了,走過來吃驚的問道。
“嗯,今天試驗很順利,過程中嘉玲出了好多新主意呢,請吃一頓,算是小小獎勵一下吧,你們這是……”譚越隨口問道。
“志超他們同事聚會,我也就跟著來了”,秦雨燕的小臉兒一紅,說道,好在這里的燈光朦朧,譚越倒也沒有主意,隨即笑道:“快忙你的去吧,聚會開心些”
“嗯”秦雨燕有些心虛的點點頭,這才追上了已經登上樓梯的那幫人。
“燕子那是誰呀?”
“嗯,是我們老板”。
“操,挺有艷福呀……”
“別胡說……”
雖然已經拐過了彎角兒處了,但隨即傳來的話聲還是落在了譚越的耳朵里了,不禁搖搖頭,最好這個夸自己有艷福的不是燕子的那一位才好。
麥嘉玲和戴佳瑤倒是沒聽到這些,戴佳瑤還一臉好奇的跟譚越和麥嘉玲問呢:“咦,哪個是燕子的對象?應該相互認識認識的,怎么就走了?”
“認識燕子就行了,來,咱們碰一下?”譚越并沒有在意這些,舉起了倒了紅酒的酒杯,對戴佳瑤說道。
吃著美味的菜肴,喝著甘醇的紅酒,說著一些瑣事,時間過得倒也挺快的,因為麥嘉玲的家也不是京都的,戴佳瑤難免就多關心了一下麥嘉玲在京都這邊的生活,還調侃的問了問,人家燕子都找對象了,你怎么還沒找到呢?
“嘉玲其實比燕子還漂亮幾分呢,你可別說沒人追你”戴佳瑤笑著問道。
“沒打算太早談這些,雖然我的資質不是很好,但我還是要努力的將譚大哥交給我們的東西掌握好才行,雖然有太多的事情我還不能夠參與,但我覺得,實驗室的將來肯定是輝煌的,能有這樣一個際遇,就是一輩子都不結婚,我也要把握住”麥嘉玲喝了一些紅酒,在酒意的支撐下,也敢于袒露幾分心懷了。
“那可不成,在輝煌的事業也不能耽誤我們的嘉玲找婆家呀,不過,這也要靠緣分,當愛情來臨的時候,也不要刻意的避過就是了”,譚越笑了起來,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助手都持有獨身的思想。
“譚大哥,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其實,我家里什么情況您也是知道的,就是比燕子家里強一些,可也強不了許多,再加上后來又出了些事情,在我進入實驗室以前,情況就更糟了,要不是譚大哥為我提供了這樣一個好工作,我都不知道我家里會變成什么樣兒
我也不純是要報答譚大哥的恩德,而是因為譚大哥帶著我們進行的這份事業簡直是太珍貴了,我都不知道我前世積了什么福了,才遇到了這個機會,我要是不珍惜,那我簡直就是個傻瓜加傻蛋,佳瑤姐……你知道么,每當聽到那些猶如天籟,被人追捧到極點的歌聲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在心里喊呀,那是我們實驗室做出來的曲子還有啊,你不覺得,隨著時間的推移,譚大哥越來越神奇了么?我,也要成為這一份神奇中的一份子只有這樣,才不負上天賜予的好機會”
其實,從根本上來講,麥嘉玲的這番表達并沒有掩飾其功利心,但有功利心又怎么了,有時候,恰恰是這份功利心,能夠成為一個人不斷前進的動力也許是喝了酒,也許是今天獲得了譚越的重視和稱贊,麥嘉玲幾乎是在直抒胸懷了。
“好了,嘉玲,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雖然你的資質不如燕子,但你的優勢也并不是沒有的,相比燕子,你多了幾分靈氣,加上你又夠努力,我相信你的成績不會差的,你放心,所謂的資質,很快就不成為阻礙了,嗯,這事情,等明天回了實驗室之后再說”,譚越確實有些感動了,已經暗中做了某種決定,遂對麥嘉玲安慰道。
“嗯,呵呵,佳瑤姐,我……我去一下洗手間”,麥嘉玲確實是喝得多了些,聽完譚越的話,嬌憨的一笑,站起來對戴佳瑤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戴佳瑤擔心她會摔倒,也跟著站了起來。
“我也去”這種事怎能缺了小索菲呢,于是,片刻之后,座位上只剩下譚越哥一個了,這人坐在座位上不禁惡意的想到,果然,論起憋尿能力,女人比男人差多了。
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譚越覺得差不多了,酒呢,喝得也不少,恐怕待會三個女人下來也就要到離開的時間了,搓動了一下手指,將服務小妹叫了過來,掏出了皮夾子準備買單,就在這時,樓上卻傳來嘩啦一聲,緊跟著就是一聲女性的尖叫,隨即戴佳瑤憤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放開她”
這桌酒菜相加是五百出點頭,譚越從皮夾里正好掏出來一把,就是沒點算,估量著也有七八百,這時候也顧不得數了,將錢往服務小妹的跟前一放,人已經往樓上飛奔而去。
當譚越趕到二樓的時候,循著鬧鬧哄哄的聲音,很快就找對了地方,一張拼起來的大桌上,此時已經是一桌狼藉了,戴佳瑤正攬著小索菲站在桌邊,面頰通紅的看著坐在角落的一個人,而麥嘉玲則奮力的掙扎,一只手,給坐在角落里的男人給抓住了,那男人的頭上,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著莫名的液體。
“怎么回事”?譚越的面色已然鐵青,一邊問話,一邊走到了桌子前邊。
“譚大哥……”秦雨燕吶吶的站了起來,剛要和譚越解說,卻給旁邊的一位男生給拉了一把,示意她不要亂說話,秦雨燕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坐下在,掙脫了那男生的手,對譚越說道:“譚大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在這里,嘉玲和佳瑤姐也不會過來這邊了”。
“你先把你那臟手給我放開好么?”事情過程如何譚越并不著急問,眼前這副情景就很說明問題了,平白無故的抓著人家女孩子的手不放,憑這一條,譚越就生出了教訓人的心思。
“怎么說話呢?”角落里的男人還未曾搭話,坐在譚越左邊的一個卻先跳了起來,剛要繼續罵幾句,卻給譚越一把抓住了脖領,隨手一甩就扔到了幾米外,一陣翻滾,這家會頓時就暈乎了。
“啊”這情景頓時就震住了幾個躍躍欲試的家伙,幾個正在從座位上站起的青年不禁驚叫了一聲,這還是扔人么,比扔掉一根草都簡單。
“你”震驚之下,角落里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手,麥嘉玲趁機掙脫,躲到了譚越的身后。
“好了,現在說,怎么回事”?
“譚大哥……”秦雨燕繼續要說。
“燕子……馬少沒有惡意的”秦雨燕剛叫了三個字,卻又給那個男生給攔住了,譚越冷然的掃了他一眼,隨即對戴佳瑤問道:“姐,你說”。
給譚越冷然的掃視了一眼,秦雨燕慚愧的低下了腦袋,戴佳瑤這才接著說道:“我和嘉玲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好被燕子這一桌給看到了,他們就招呼著我們過來坐一坐,我想燕子在這里,我們就過來了,誰知道我們剛到,嘉玲就給人拽著坐到了這里,那人還不依不饒的想讓嘉玲陪他喝酒,手腳還不老實,摸了嘉玲的臉一下,給嘉玲撥開了,竟然還要摸,這不,嘉玲就用酒潑了他”
“你怎么不讓你媽來陪你喝酒?要摸也回去摸你奶奶去的好”譚越可不是光說不動作,閃電般的窩心腳早就踹出去了,咚的一聲,角落里的家伙就如同一個皮球一般,撞到了墻上,連人帶椅子翻倒在一邊。
“……”不愧是年輕人,還是有幾分血性在的,這時候,坐在馬少右手的一個家伙耐不住竄了起來,卻給譚越信守一個耳光給抽得返了回去,這個猶如彈回的過程中,點點血珠已經漫撒開來。
這回沒人敢動彈了,譚越的出手太猛了,這些人現在只有恐懼,卻是誰也不敢動手了。
“小越?你怎么變得這么暴力了”?戴佳瑤也是看的目瞪口呆,這還是自己那個和煦文雅的好弟弟么?今天表現的怎么這么彪悍呢,不過,一向討厭暴力的自己,卻是生出了一種異樣的喜歡。
“對這種人渣沒必要客氣”
“你……你惹禍了知道么?你知道我們馬少是什么人么?”不敢動手卻是敢動嘴的,桌子上最后的兩個之一這時候哆嗦著開了腔。
“哦?那你就給我介紹介紹吧”?譚越鄙夷的說道,狗屁馬少,都這年月了還玩這種低級的調戲游戲,就是有些根底又能有多么深厚?
于是,這家伙報出了一連串的名字和關系,最后譚越才聽明白,感情這位馬少的姐夫是這個區區長的兒子,在那位區長的幫襯下,開了一家房產公司,貌似還有些規模的樣子,區長兒子的小舅子也能這么狂?當眾調戲人女孩子,難道他以為這是在下邊的小縣城里呢?一個縣長就能遮蓋半邊天?
“咳咳小子你等著,敢打老子,老子讓你家破人亡”就在那位介紹情況的時候,險些背過氣去的馬少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一邊呻吟咳嗽著,對譚越惡狠狠的說道。
“好吧,我給你這個機會”譚越笑了笑,拉過一把椅子索性坐了下來,點指馬少說道:“你可以給你那些靠山打電話了,有什么手段用什么手段,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讓我家破人亡,就因為我踹了你一腳?嗯……好像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了,你打電話吧,將你的靠山都招呼齊了,我再給你幾下,讓你的傷勢更重一些就是了,這樣豈不是理由更充足?”
其實這位馬少的心里未必沒有后悔,他看譚越毫不在意的樣子,已經想起了早先他姐夫對他的告誡了,京都這個地方是什么地方?那是權貴云集的地方,別以為區長就不小了,在京都,隨便掉下幾片落葉,說不定就會砸到幾個廳局級乃至部級高官但此時此刻他是騎虎難下呀,就是硬著頭皮也要試一下,要不然,自己的臉皮就全給揭掉了
想到這里,馬少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只是拿出來之后才發現,手機已經成了一堆零件了,趕緊跟自己的手下又要了一部,哆嗦著撥了號碼,接通之后用狼嚎一般的腔調對著電話哭訴道:“姐夫快來某某餐廳,我快給人打死了”
這小子也不是一點心眼都沒有的,對著電話只說了這么一句,隨即便掛斷了電話,他想要是這樣的話,自己那個姐夫怎么都會過來的吧?
“打完了?”譚越沖馬少笑了笑,卻把馬少嚇得一哆嗦,往后縮了縮,譚越看他那窩囊相就忍不住冒火,一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了半瓶紅酒就要站起來,還是戴佳瑤心軟,趕緊按住了他的雙肩。
“姐,你別攔著我,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欺負一女孩子算什么本事?現在怎么不顯擺了?”
“譚大哥……對不起”,秦雨燕終于掙脫了男友,走了過來,眼睛里都淚盈盈的了,低著頭對譚越說道。
“燕子,你的那個男友……算了吧,他不配你,和他交往的話,從我這就過不去,去,扶著嘉玲一下”,譚越掃了一眼那個畏怯的男生,他怎會看不出來,燕子的酒量可不小,但現在也有些腳步不穩了,肯定,在酒桌上給灌了不少反倒是這男生,還是一副清清明明的樣子。
“你……你是誰?你不過就是燕子的老板罷了,我們的事兒,你還沒資格管,燕子過來”涉及到老婆問題了,這家伙終于爆了一下,指著譚越喊了起來,只是怎么都有些色厲內荏,別的不說,這哥們出手太黑了呀,那拳腳就好像火車頭一般,碰到身上竟然都是來“飛”的
“燕子你過來不?”
“自良,我覺得我們應該再考慮考慮,說實話,這幾天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你已經不是在校園中的那個自良了,你變了太多太多,變得畏怯,變得毫無立場了,剛才他們讓我喝了那么多酒,你卻只會賠小心,你……你為了和你的這些所謂的同事搞好關系連我被灌酒都不敢干涉,我……這樣的男人,我不安心”,秦雨燕思忖良久,終于做出了決定。
“切,燕子,這種人你還有啥舍不得的?就一個破房產公司就這樣委曲求全了,哎那軟蛋,你能說說你們公司給你開多少工資么?讓你連媳婦都舍出來了”?麥嘉玲這姑娘現在的小臉兒都成了胭脂了,卻也不很糊涂,雪白的小手指著那人的鼻子,嬌憨的問道。
本章節由16書友上傳
第三四三章車堵大門什么二部
直到現在,譚越才知道,如今已經順利成為秦雨燕前男友的家伙叫龔自良和清代著名思想家龔自珍只是一字之差,但為人,卻是天差地遠,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龔自珍因看不慣滿清朝廷的腐朽可以掛冠而去,但這位龔自良小盆友,卻只因為一個房產公司的工作,連自己剛剛定下關系的女友都能貢獻出來,就這樣的貨色,連滿清培養多年的奴才都不如了。
“燕子……”看得出,龔自良對于秦雨燕還是十分在乎的,當秦雨燕說出了自己的抉擇,龔自良面容扭曲的叫了一聲,竟然有了幾分杜鵑泣血的悲涼,只可惜,說完自己的決定之后,秦雨燕就趴伏在戴佳瑤的肩頭默默抽泣了,知識他這一感人非常的,完全沒聽到耳朵里去。
譚越也是有些酒后的小興奮,要不然今天上樓也不會表現的如此彪悍,雖然他現在的搏擊水平已經超越了普通的武者了,但骨子里,他還是充滿了書生氣的,好吧,遇到現在這種狀況的譚越,也只能說是這幫家伙倒霉。
龔自良見自己非常悲催的泣血哀嚎還得不到秦雨燕的反應,于是乎,表現的就更猛了,他咚的一聲跪倒在地,凄凄切切的伸出了一只手,對著秦雨燕用更悲痛欲絕的聲音哀求道:“燕子親愛的,你真的不愛我了么?難道你真的不在乎我了么”?
譚越剛從索菲那兒討了點鮮奶,準備潤潤喉嚨,只可惜剛喝了一口,就看到了這忒有喜感的一幕,劇烈的抽搐讓他將牛奶從鼻孔里噴了出來,嗆得他連連咳嗽,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心道,你當你是鞏漢林呢?還在這演起了小品
“龔自良,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可惜了你這個好名字了虧你還和人家龔自珍的名字就差了一個字,但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么大捏”?好么,這下子幾個女的是再也忍不住了,紛紛笑噴,就連嚶嚶哭泣的秦雨燕都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原本的悲傷,倒是一下子給清掃了個差不多了。
戴佳瑤有些嬌嗔的看了一眼譚越,譚越這一點戴佳瑤十分清楚,往往喝一點小酒兒的話,就容易興奮,每到這種時候,總是會少一些穩重,多一些年輕人的活潑,淘氣起來,也十分煩人的,自己不久受過無數次這種情形下的“滋擾”么?
“你看你看,就是不跟你那個祖輩相比,就說你自己吧,龔自良,這根本就是工字梁的諧音嘛,我知道的,一些大型鋼架構的建筑物,諸如鋼鐵搭橋什么的,在材料的鑄型選擇上,最多的選擇,就是工字架構,因為什么,因為它夠穩固,能夠被眾多工程師毫無折扣的信任,可你呢?就因為一個房地產公司的工作機會,就連自己的女朋友給灌酒都能忍受燕子選擇離開你,我覺得是非常正確的,現在都能舍棄到如此程度,那么將來呢?你會不會為了上位,為了抱住自己的地位,做出更惡心的犧牲來?三國時期,北地槍王張繡能為了自己嬸子被曹孟德yin辱而降了又反,這要是換成您,您是不是會在你家的女性成員里舉行一下選美呀,然后將冠亞季軍都一股腦給曹白臉兒送過去”?
譚越這話真夠損的了,但即便是損成了這樣子,龔自良卻絲毫也不敢回嘴,可譚越卻有一種猶自不解恨的感覺,他就盼著他能還嘴和自己對罵呢,那樣也好找借口,胖揍這玩意兒一頓,現在好了,龔自良只當沒聽見,還高一聲低一聲的在那乞憐呢
就在譚越還想刺激這家伙幾句的時候,向來反應遲緩的警察終于出現了,不過,倒也不是如某些小說中描寫的那樣,上來就毫無顧忌的偏幫某一方面的人,整個過程相當的公事公辦,辭令標準,不卑不亢,于是,譚越想等的打臉機會終于沒有出現,在警官義正詞嚴的催促下,也只好先跟人家回警局調查去了,不過,在臨去之前,倒是沒忘記給肖強打了個電話,沒辦法,處理這種事兒,肖強最在行了。
一如譚越預料,肖強接了電話就炸了,這兩天秦雨燕的無奈請假,就連肖強都有些不耐煩,因為一向的好感吧,肖強對秦雨燕倒沒有太大的意見,相反,因為每次請假,秦雨燕都表現的很無奈,還讓肖強對秦雨燕產生了不錯的認識,認為這個女孩子很是溫婉,如今能這樣順著男朋友的女孩子可是不多了,以秦雨燕的樣貌和如今的條件,哪里還需要歉疚誰誰呀,拿出野蠻女友的脾氣來,恐怕也會有不少人追吧?
對秦雨燕沒了意見,對屢屢讓秦雨燕請假的男友可就難有好感了,要不是礙著譚越,肖強早就吐糟了,如今一聽秦雨燕這個男友竟然是這般貨色,逢迎的幾個垃圾還摸了麥嘉玲的小臉兒,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哥們兒嗷嗷叫著就過來了,速度相當之快,等譚越他們來到分局的時候,這人已經帶了四五輛車將分局們給堵上了這樣的機會可是難找的很呢有譚越在,就是將事情鬧騰多大,外公那邊都能脫身的
五輛車,四輛悍馬,還有肖強那家伙囂張已極的陸虎,這樣五輛車堵在分局的門口,很快,分局的一位副局長就跑出來了,一邊跑還一邊抹汗,那愁眉苦臉的囧樣兒,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哥們被同僚給推出來當替罪羊了
“您幾位……”
“唔”五條彪壯的胳膊伸了出來,好家伙,五張證件五個模樣,但不管是哪個模樣的,都是他一個小小分局副局長惹不起的存在,怎么一家伙湊得這么齊齊呢?
從左到右,這五張證件分別來自中央警衛局、國家安全部、總參情報局、警備司令部……最次的一個來自肖強,嗯,他的證件就是普通的軍官證,只是那上邊的單位……是軍區特戰大隊
這哪里是五張證件啊,分明是五張催命符這是誰又瞎了眼了呀,惹到了這五個祖宗了,這幫人即便是在京都這種天子腳下都是無法無天的存在呀沒聽說么,就在前幾天,某個來自東北的大佬,據說在京都也有著頗為可觀的交際網的,就因為惹到了軍區特戰大隊的一位軍官,大佬呀,大佬竟然給當場干翻,多處飆血,這還不算完,事后,這位大佬在東北的根基給徹底拔起,京都的關系網……呃,好像所有的節點都沒敢動彈?
“我也奇了怪了,堂堂的京都,過去都說是首善之地呀,天子腳下,怎么把個治安弄成了這模樣?前些天本戰士還幫你們維持了一把,難道你們沒有接受教訓么?還這樣亂來狗屁的事不過三,涉及到黨和國家的名譽,你們竟然還讓這樣的事件上演第二遍?你們局長呢讓他給我們出來順便把你們剛帶來的人給我送出來”肖強根本就不看對方的警銜,見面就是一通大罵,唾沫星子都噴到這位副局長的臉上了,這位副局長非但不惱,甚至還驚喜莫名的對肖強說道:“啊,您專門找局長啊,我這就回去匯報,讓局長同志親自來和您溝通這件事”
好么,感情這位就是前些天怒懲東北大佬的當事人呀,靠,給俺在添幾個膽子也不敢招惹呀,既然你這么說,那我還是趕緊扯活兒吧
肖強沒想到,自己一番話,竟然給了這位副局長脫身的理由兒了,看著這位副局以超越博古特的速度向辦公樓沖去,一時之間,竟然讓他給搞愕了。
“那個……肖哥,我還沒進去呢”譚越還是第一次瞅見肖強耍蠻呢,五輛車把門一堵,竟然弄得整個分局就好像是老百姓見了土匪一般,各個科室房間,紛紛關門閉戶,連一個冒頭兒的都沒了,整個大院是一片肅靜
“呃,那是我行動太迅速了,嗯……還不錯,我尋思會把你給銬上呢,要真是那樣就好啦,我直接把你戴著手銬送到老爺子那里去,嘿嘿,要是老爺子說句話,那就更給力了”肖強嘿嘿的笑道。
“肖哥,這就是你那個神奇兄弟”?
“你猜對了,不過沒獎勵,看你是剛從大西南回來的,雖然out了,我們也就不噴你了吧,譚越,記住了,咱的兄弟”旁邊一個和譚越已經混熟了的戰士,拍著那人的肩膀笑道。
“呵呵,現在認識也不算晚嘛,唔,譚越是吧,我是你鄭哥,鄭西北”這人憨厚的一笑,沖譚越伸出了胳膊。
“切,又是這一套,得了吧,待會兒給攥出尿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和譚越已經混熟了的金才義鄙夷的說道。
“這么厲害”?譚越都把手伸出來了,金才義的話一出口,鄭西北這哥們兒卻嗖的一下縮了回去,關鍵是他們相互之間自小在一起長大,無論是誰,一撅屁股拉啥屎都清清楚楚的了,給金才義這么一說,他哪里還敢將欲謀付諸實施呀。
譚越不禁一笑,這群人還真是一個德性,見面握手,趁機掂量,只是此時的譚越的身體已經強化了不知多少了,和譚越握手腳力,唯一的感覺就是用手丫子和老虎鉗對干,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了。
“我說……這里的干部也太不講究了吧,咱可是堂堂正正來和他們交涉的呢,怎么連個人都不敢露面兒了呢?怎么的?把咱哥幾個該曬在這兒了么?他們不出來,咱們還是登門拜訪吧”這五個家伙,也不知怎么湊一起了,正好譚越打了肖強的電話,這回嗨皮了,光肖強一個就夠受,現在可好,來了五個,那還不更熱鬧幾倍見人家分局長時間長沒出來,幾個人一商量,就要準備來一出兒問罪上門。
就在這時,一輛模樣駭人的桑塔納2000突然從轉彎處出現,直接就開到了這邊,唰的一下車子停下,從里邊鉆出了一個家伙來,一出車門就嘎嘎嘎的笑個不停,指著這邊大聲叫道:“強子哦,還有北北,嚯?竟然還有花魁呢,哈,小月亮和面條都在呢?我說,你們幾個沒啥事兒堵著我表姐夫的大門想干啥?是不是看上人家哪個警花兒了想來個五虎搶親呀?”
“日棍子你他從哪兒冒出來的?少見啊,這年月你竟然還敢暴露在外邊,也不怕給誰誰誰給剪掉”?被稱作花魁的金才義氣的大罵起來,譚越一看,唔,這個叫棍子的,應該是這里的分局長求來的后援吧,而且還算不錯,竟然和肖強他們是熟人。
笑罵著,這個棍子走到了跟前,對肖強說道:“強子,給哥們個面子,這兒的范局長是我一表姐夫,挺老實的一個人兒,要是下邊的人誰惹到你了,抬抬手,別找算咱姐夫了吧”?
“滾,那是你姐夫,別咱咱的,你有表姐給這貨糟蹋,我們可沒有,抬抬手,說的輕巧……”肖強卻是一副不給面子的模樣。
“呃,怎么了這是?強子,你平時不這樣兒啊,都是一個大院住出來的,沒必要這么不開面兒吧?”棍子有些愕然,也有些惱羞成怒的前兆了。
“棍兒,今天這事兒你就閃了吧,真不是憑面子就能擺平的事兒,要是尋常,多大事兒啊,還用得著我們哥幾個都過來么”?金才義拍了拍棍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管這件事,還是趕緊離開吧。
“等會兒,大伙兒都一起長大,啥人兒都清楚,我魯志森雖然混的不如意,但咱們的長輩兒可都是一道戰道壕兒里拼殺出來的,今天怎么回事?強子你就真一點面兒都不給么”?
棍子的眼睛都紅了,是的,這兩年因為家里的情況有些特殊,自己呢,的也不順當,但憑著從小一起玩泥巴長大的交情,自信還是能在肖強他們這些人手里討些面子的,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肖強竟然毫不遲疑的就給擋了回來,這讓他一時之間既覺得傷心,又有給朋友拋棄的黯然。
“棍子,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兒,得得得,強子你也軟一點,給棍子解釋一下這里邊的道道,省的棍子死心眼兒”鄭西北拉了拉肖強的衣袖,低聲勸解道。
“肖哥,人警察挺規矩的”,譚越也趕緊說道,說實話,今天這幾名警察不管從哪方面來說,處理的還算恰當,雙方當事人也都給帶回來了,雖然從攙扶啊,安慰等等的一些表現上,對挨揍的那幫人是照顧了一些,但對自己這邊不也沒有惡意對待不是?
“嗯?”
“嗯是挺規矩,不管是辭令還是過程,還算是比較秉公的,你不也看到了,我們,連車都是自己開過來的么?”
“這樣……行,我兄弟都這么說了,棍兒,那我就給你解說解說”。肖強卻是將面子都給了譚越了。
“這位兄弟是……”棍子這才注意到了譚越了,遲疑著問道。
“我的一個好兄弟,對我家和我外公那邊都有大情誼在,今天就是有不長眼的惹到我兄弟了,呵呵,棍兒,你應該慶幸出事兒的是今天,要是早那么兩天的話,要是給瘋子碰上,那……嘿嘿”,肖強不懷好意的嘿嘿笑道。
“瘋子啊……”棍子看著譚越,仔細打量著,拉長了聲音,其實呢,心里卻是一片冰涼,看來,自己表姐夫這一關還真過不去了,寧東風……這個名字只要在京都公子圈兒叫一聲,那些曾經和他打過“交道”的家伙能尿出來怎么辦,就是今天自己拼了,和肖強他們撕開面皮又能怎樣,將來那個毫無顧忌的瘋子回來,自家表姐夫的結果會更慘,咦?好像這個當事人貌似并沒有追究的意思?
就在棍子打量著譚越思忖怎么措辭的時候,三四輛轎車又出現在路口了,并且直接就開到了這邊,車門迅速打開,砰砰砰的車門響動聲中,十幾個青年已經從車上躥了下來,當先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家伙大聲叫道:“看,江少,小風的車就在這兒呢”
“皆嗚……儂可挨喲”這邊,那位馬少的車門也打開了,被譚越揍成豬頭的馬少給人攙扶著從車里下來,沖著一個皮膚白皙,面目陰鷙的青年哭訴起來。
“行了早就跟你說過,出去給我老實點,別惹事,可惹了事也別怕事兒,走,帶我去看看,我看是誰這么厲害,竟然敢當眾傷人”這青年一時之間還沒注意到門口的情況呢,此時正要往分局里邊走,一抬頭,一下就愣在那里了,緊跟著面色一變,勉強堆出了一副諂媚的面孔,沖著棍子抱拳說道:“啊,魯先生,您也在呀”
“哦,小江兒啊,過來有事兒”?
“哦,剛才接到我小舅子的電話,說是在某某餐廳給人打了,這不,我就過來了么”?這位江少趕緊解釋著。
“誒?”魯志森面色一變,面帶古怪的看了看這位江少,又掃了一眼譚越,再瞅瞅那個腦袋腫成豬頭的馬少一眼,不禁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對那幾個已經傻了眼的警察問道:“也不盡是打架就弄到局子里處理吧,不是說還有民間調解的么?現在雙方既然見了面兒,我說,還是讓人家私下解決吧,你們說呢?”
“對對對,私下解決,私下解決”那幾個警察本來就不是愣頭青,怎會聽不出棍子話中的含義呀,連連跟著說道,卻忽略了,這都到分局門口兒了,卻是要私下解決么?
“強子,這事兒既然私下解決,那可就跟分局沒關系了呀,是吧”?棍子期待的看著肖強,他真不想和肖強這種家族正紅火得勢的人翻臉呀,更何況兩人以前多少還有些情誼呢?這次要是能抹平了這件事,憑著以前的情誼,能得到的好處可是難以想象的。
“好吧,那就私下解決”,肖強也不想逼人過甚,更何況譚越也說了,那幾個警察還算上道,并沒有因為這邊是區長的門路就偏袒那邊而收拾譚越,也好,放過這些小警察吧,還是弄弄那個咸濕手有意思一些,想到這里,肖強點了點頭。
“那,那你們幾個還在這干啥呀,還不去巡街去為人民服務去,怎么,還想在這主持調解呀沒你們的事兒了,該干嘛干嘛去”
“啊,是是是,小劉,小張,剛才那邊好像有撞了車吵架的,咱們過去看看”幾個警察趕緊蔫溜兒上車,隨即便揚長而去了。
這回,犯傻的卻轉移到江少的身上了,這位江少看著棍子和肖強說話的姿態,怎么看都是肖強那邊是強勢的一方面,魯志森是何許人也他很清楚,祖父乃是開國的將軍,雖然建國后不久就過世了,但父輩叔輩的,也有幾個身居不錯位置的,不管怎么說,和自己這個區長的兒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自己也就在下邊裝裝洋相罷了,其實江少這個稱呼,自己哪有資格貼臉上?可這樣一個存在,竟然對那個小平頭兒持弱勢態度,那對方的身份……江少就覺得自己滿口的牙一起疼了起來。
棍子現在是脫身事外了,樂顛顛的靠在一邊和鄭西北輕聲說話,雖然那個姓江的平時對自己也夠恭敬巴結,但這樣的關系,還不值當自己攙和進去,索性看看熱鬧吧,他清楚的很,這五個家伙,都挺會鬧騰的。
“您是……”江少尋思許久,知道對方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趕緊遞著笑臉兒,小心翼翼的沖肖強說道。
“小五兒,算了,你給你們二部打個招呼,將這幾個小子弄回去審審,我覺得他們這次是別有居心,小越的身份特殊你也知道,誰知道這些人有沒有存著別的心”?肖強根本就不搭理江少,沖一旁始終沒怎么說話的小五一努嘴,輕輕松松就把這幾個家伙給安排了。
二部?什么二部?江少聽了個清清楚楚,不禁有些不明所以,慌亂中掃過了那幾輛車,一下子就看到了總參的牌子了,總參二部?老天,那豈不是軍情部門了?自己這個小舅子要是給帶到那種地方去……給辦成啥性質的案子都是現成的,而且還都是鐵案無疑說不定,自家老頭子都會因此吃掛落,落個啥下場都有可能想到這里,江少兩腿一軟,撲通一聲就坐到了地上,眼瞅著那個叫小五的拿起電話就是一陣說,當放下電話的時候,掃向這邊的目光中,竟然帶著一絲憐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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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四章愿望達成小鎮人家
將大少此時已經失魂落魄,趕緊拿出了手機,給自己父親撥了過去,把這邊的事情說了一遍,期待著父親趕緊找來人轉圜一下,要真等軍情部門將人帶走,那時候找誰都晚了呀
小五的電話打了過去,軍情部門嘛,動作自然迅速,但江少這邊也不慢,當兩輛涂有迷彩的依維柯抵達這邊的時候,江家那邊找來說情的人也已經到了這里了。
畢竟在京都這么多年,即便是一個區長,也難免會結交一些頗具身份的人,而這些人呢,又彼此勾連,很快,能和肖強說上話的人就出現了,再加上譚越不想將事情弄得太大,能達到教訓那個馬少的目的也就行了,如今看來,也就差不多了,沒看那位江少正左右掄圓了巴掌在教訓自己這個招惹是非的小舅子么?
“那個老江的官聲還算不錯,挺給老百姓干實事兒的,強子,連小越兄弟都這么說了,你看……是不是就此放過他們”?也不知拐了多少道彎子,江家竟然找到了和肖強關系很鐵的劉建頭上了,受人所托,劉建出頭之后,肖強也好,譚越也罷,總要給他這個面子的。
“行,告訴那姓江的,讓他把他那小舅子從哪兒帶出來的送回哪兒去,別留在京都丟人了,還有啊,我兄弟的女助手在這次事件中受了驚嚇,他們江家總要出點驚嚇費吧?別的,我也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肖強用拳頭捶著劉建的肩窩,無奈的說道,“要不是你小子出來,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他們一頓不可,你小子呀讓我沒得玩,今天怎么補償我”?
“行,你說話,要殺要剮,我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了”
“操,就你那一身臭肉?這樣吧,今晚碧海居,消費你兜著”
“不就碧海居么,行,隨便哥幾個玩兒就是”劉建樂呵呵的說道。
江家這邊在得到了劉建的通知之后,卻是長出了一口大氣,當接到自家兒子的電話之后,老江區長覺得自己身上的血脈都不通達了,渾身發冷,但腦門子卻一個勁兒的冒汗,他身在京都,對于那些太子蕩的勢力可是十分清楚的,這幫人雖然因為在天子腳下也很少做出惡件,但你要得罪了他們,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方法對付你,那種手段,比當場殺了你還要可怖得多
好在自己轄區里正好有這么一位,而且身份還不低,找了來還真起了作用,沒想到劉建,竟然跟這些人這么熟悉,幾句話,為自己一家消弭了大禍
老江書記等譚越一眾人走后,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厭棄的看了看已經成為熊貓頭的親戚,哼了一聲就轉身而去了,留下這位江少,走到小舅子的跟前,用腳踢了踢他說道:“滾回你們山西去吧,早就告誡過你,京都的水深,要你不要隨意招惹是非,誰知道你不惹就不惹,惹了就專往祖宗輩兒的身上惹,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兒上,我今天就廢了你滾有多遠滾多遠”
這位馬少再也沒有餐廳中的派頭兒了,今天挨的幾頓胖揍,已經讓他成了驚弓之鳥了,這都是什么人啊,自己只是摸了摸小臉蛋兒罷了,竟然差點就因為這個沒命待他依為指仗的姐夫走后,艱難的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轉了一個圈兒,卻是發現,整個分局的門前連個人毛兒都沒有了,這小子傷心之下不禁一咧嘴,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就是讓我滾,也得給我滾的工具吧?身邊沒車,手里沒錢,我怎么滾呀
不提江家這邊回去之后怎么可慶幸,怎么收斂行徑了,譚越這邊卻是嘻嘻哈哈的挺高興的,劉建娛樂了一把,譚越這才帶著戴佳瑤她們回到了家中。
奔波了一天,又在和肖強他們聚會的時候喝了一些酒,等回到了家中的時候,戴佳瑤和小索菲也都累壞了,母女倆一進家門,就軟綿下來,小索菲連衣服都沒顧得脫,趴在自己房間中的床上就不起來了,等譚越要她去洗澡的時候,小丫頭卻是早就進入到夢鄉中了,沒奈何,只好把小家伙在床上擺正了,就任他這么睡吧,她老媽比她還軟和呢
已經十二歲的小丫頭,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良好的遺傳,讓小索菲的發育都遠超國內的同齡人,才只十二歲,身姿卻也初現豐盈,看著自家初長成的靚麗少女,譚越也有一種很滿足的感受。
“索菲睡了”?譚越悄悄的帶上了房門,戴佳瑤仰頭看著上邊的譚越,輕聲問道。
“睡了,連澡都沒有洗就睡得呼呼的了”。
“我也好累呀,兩條腿就好像不是我自己了的似的,酸疼酸疼的呢”戴佳瑤早就扯下了自己的絲襪,將雙腿伸直了半躺在沙發上了,才要起來洗漱,卻了一聲重又躺倒下來。
“戰斗力真弱”?譚越從樓上下來,看著戴佳瑤一副抽去了骨頭的慵懶樣兒,不禁打趣道。
“大半天呢,又是無聊的酒宴,累很正常啊?”戴佳瑤也不避諱譚越,將褲腿往上擄了一下,露出勻稱白皙的小腿來,自己用手揉捏著,想要自我放松一下乏累的肌肉。
“姐,要不,我給你按一按”?譚越看著那兩條修長的小腿,不禁垂涎的說道。
“好啊,我自己不得勁兒呢”戴佳瑤下身修長,腿上的肌膚白膩卻不露血管兒,在燈光下,就好像是能透明一般瑩潤非常,譚越坐下來,把戴佳瑤的一雙小腳擱在自己的腿上,故意低頭聞了聞,露出一副還好不臭的模樣來。
“壞蛋你”戴佳瑤嬌嗔的用小腳踢了譚越一下,經過譚越的多次試探,這種程度的親昵,戴佳瑤也有些適應了,胸和臀都已經落入過魔掌了,小腳也就無所謂了吧?
譚越弄得正規的很,用開水投了一條毛巾過來,整個裹在戴佳瑤的小腳上,這樣對緩解腳部的疲勞是非常有效的,做完這個,譚越這才為戴佳瑤揉捏起小腿來。
“姐,近期的瑜伽加慢跑我覺得很有效,你小腿上的肌肉,可比以前的彈性好多了呢”譚越聽著戴佳瑤在自己揉捏下的聲聲,一股熱流不禁涌向了小腹,身子往戴佳瑤的方向挪近了一些,一只手已經摸到膝蓋上大約兩三寸的地方了,捏了捏后說道,“大腿也結實了不少”
“別捏那里,氧呢”戴佳瑤趕緊睜開了眼睛,不過,并沒有掙動,而是有些羞羞的嬌嗔了一句。
“放心吧,我就是捏一下試試,你休息吧,我保管不會亂摸亂動就是了。
譚越拍了拍戴佳瑤的小腿,安慰了一句,隨后便規規矩矩的揉捏起小腿來,戴佳瑤有一聲沒一聲的呻吟著,很快,精神就有些萎靡了,對于譚越的一些動作,也變得無可無不可。
戴佳瑤身材其實是偏向豐腴的,只是她的骨骼十分纖細,因此從外表上看去并不覺得豐滿,但其實身上的肉并不少,躺在這里,一雙渾圓的大腿中間毫無縫隙,更把豐腴的恥丘擠得更加明顯起來,加之穿的褲子料子有些薄,因此整個恥丘的形狀便很清晰的被勾勒出來,譚越看到這兒簡直就難以忍耐了,但聽著戴佳瑤那均勻的呼吸,卻又不想辜負這份信任。
“克制克制有的是更合適的機會呢,今天你就是純牌的按摩師”察覺到自己的心猿意馬,譚越不禁自我催眠道,漸漸的,終于抵消了旖念,手上的動作就更認真了。
忽然間,戴佳瑤一聲柔膩如水的聲音傳入耳中,譚越側臉一看,正好看到戴佳瑤充滿水光的雙眸,在那雙嫵媚的眸子中,依戀、迷亂正逐漸擴大。
“佳瑤姐……”
“小越,今晚我想和你做……”戴佳瑤一句話出口,一張嬌顏便唰的紅了起來,后邊的話,自然就進行不下去了,譚越將戴佳瑤軟綿的身子托到自己的腿上,攏起戴佳瑤的上身,重重的吻了下去。
“不要在這里,到里邊去好么”?良久之后,戴佳瑤才喘息著,一絲僅存的清明提醒著她。
“嗯,”譚越這時候當然最聽話了,聞言起身,將戴佳瑤輕盈的身子托在懷中,往臥室走去,來到床邊,把戴佳瑤火熱的身子放到了軟軟的大床上,“佳瑤姐,我去洗一洗”。
“嗯,我也得沖一下呢”戴佳瑤輕哼道。
“那……要不就一起吧”
“不,你去你房間,還是”戴佳瑤這都是鼓足了所有勇氣了,又怎會答應和譚越洗鴛鴦浴?
“好吧”總得有個過程不是,譚越也不相逼,迅速的出了門,到自己的臥室中洗漱去了,當他急匆匆的洗完過來的時候卻愕然的發現,戴佳瑤竟然比他還要快呢,此時此刻,戴佳瑤躺在床上,卻用大毛巾將自己整個裹了起來。
“佳瑤姐?”
“小越,關掉燈好么?”戴佳瑤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燈,關掉了,只剩下外邊如水的月光透過窗紗投射進來,屋中只余朦朧,譚越到跟前俯身下去,輕輕的解除了裹在外邊的毛毯,將身著浴袍的戴佳瑤給剝了出來。
開身的浴袍連扣子都沒有系上,戴佳瑤被譚越扳正了身子之后,兩片衣襟就已經打開了,露出里邊豐盈的嬌軀,朦朧中,就好像是一尊細瓷的出浴觀音。
明亮的陽光讓譚越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這才想起,昨晚沒有拉上窗簾,雖然有一層窗紗,卻起不到太大的遮陽作用,回想起昨夜的瘋狂,探員緊了緊右臂,將還在睡著的戴佳瑤攬在了懷中,感受著那份令人蝕骨的溫熱瑩潤,就覺得敏感的胸肌上,兩點兒硬挺不時劃過,咦了一聲,詫異的看向了懷中的佳人。
譚越好笑的發現,戴佳瑤肯定是醒了,因為她雖然雙眼緊閉,可那抖顫的睫毛卻暴露了這個秘密。
“嘿,真是太好了,正好做個晨運”譚越故意的輕聲說道,慢慢的翻身,為什么要慢慢的翻身呢,是因為自從昨夜最后一次兩人同時爆發后疲乏睡去,兩人的結合就未曾脫離而晨起的小譚越此時亦變得氣勢洶洶的,譚越不慢能行么?
“小越……不,不,小越,別……疼呢……啊”戴佳瑤哪里還能裝睡下去呀,昨夜的瘋狂,讓她的下面腫脹如墳,譚越輕輕一動,就讓她疼痛難忍,看到戴佳瑤這副模樣,譚越趕緊收住了動作,想要退出來,卻愕然的感覺到,一圈兒柔軟卻堅韌的束縛,讓他很難抽身。
“姐?”譚越奇怪的問道。
“是我的毛病……”戴佳瑤的臉紅的都要滴血了,吶吶的對譚越說道:“誰讓你昨晚那么兇,做完還不拿出來,我那里……那里跟別人不同,做……美了之后,第二天就會抽搐在一起,可……誰知道你早晨又……”
譚越聽著戴佳瑤斷斷續續,鼻息咻咻的說著她身上的“古怪”,簡直是越聽越驚奇,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哇,竟然還有佳瑤姐這樣的特質存在這不就是人們常說的“鎖”么?
“那,怎么才能拿出來”?譚越純屬故意,微微的往外抽了抽,卻始終卡在小頭那里,再抽的時候,戴佳瑤就雪雪呼痛了。
“別……等你軟下來就能……”
軟下來?譚越哈哈一笑,就現在這種狀況,能軟的下來么?最終,還是戴佳瑤忍痛讓譚越爽了一次,才算解決難題,唔,疼只是剛開始,在潤澤之后,戴佳瑤就又深陷其中了。
又在一起膩了一會兒,怕給索菲碰到,兩人就趕緊各回個人的房間了,匆匆洗漱過后,吃過了早餐,譚越就趕往昨天和小五約定的地點了,人家幫了忙,譚越總要表示表示的,正好小五有事需要他幫忙,譚越當然不會推辭。
到了約定見面的地點,小五已經等在這邊了,見了譚越欣喜的一笑,對譚越說道:“走吧,跟著我的車就是了,離著這邊還不近呢”
就這樣,兩人開車出了京都城,很快就來到了京郊的一個小鎮上,抵達小鎮的時候,小鎮的路口已經有人等了。
“小越,這是我一位戰友,叫高立強,立強,這是我一兄弟,叫譚越”下了車,小五給譚越介紹道。
“你好,高哥”譚越上前和高立強握了手,便給高立強帶到了鎮子里,左拐右拐走了大約幾百米的路,最后來到了一個稍嫌破敗的院子跟前,停下車,高立強搶先下車后,輕聲說道:“就這里了”,隨即走到大門前,用力砸了兩下門之后,大聲叫道:“倪二開門啊,我是高立強”
“誒誒誒來了來了”院子中很快就響起了雜沓的腳步聲,隨即院門打開,一個三十來歲瘦削的小個子就走了出來,先是沖高立強點頭一笑,隨即就看到了門前的兩輛好車了,羨慕的咂咂嘴對高立強說道:“這二位就是京城來的老板了吧?”
“嗯,也不能堵在門口說吧?走走走,到你屋里去,”高立強一推倪二的肩膀,對倪二說道。
“靠,我這……走走走,我都被您二位這兩臺好車給羨慕傻了”倪二趕緊點頭,顛顛兒的將譚越三人帶到了他的屋子里,譚越一進屋就皺起了眉頭,這屋里兒空空落落的,卻有一股難聞的氣味散發在屋子中。
“日,你這兒啥味兒啊趕緊打開窗子放一放,他娘的都能熏死人了”高立強也不禁罵了起來。
“嗯嗯嗯,我這就開窗開門,這不是身上虛兒么,恰好弄了點驢皮,我就熬了點驢皮膠,嘿嘿,驢皮的味兒有些不好了,沒事,打開窗一會兒就散掉了”倪二趕緊脫下鞋子,光著一雙長了黑皴的腳丫子上了炕,將兩扇老式兒的吊式窗戶給打開來。
譚越端詳著屋子中簡陋的布置,北邊是一個已經沒有了顏色的大柜,上邊擺著幾個鏡框,而鏡框之中也沒有相片,卻是各式各樣的主席像,這恐怕還是文革時期的東西呢,不過,那些領袖像章應該是給拿走不少,如今呢,一個鏡框里也沒剩下幾個。
除了這些,在北邊的山墻最上方,還貼著一張主席的畫像,已經給蟲子咬得成了漁網了,靠,難道這家人從文革時期就沒變過布置?譚越心中不禁腹誹起來。
“倪二,你這幾個像章沒去賣一下兒,聽說有的也老值錢呢”高立強端起了一個鏡框,正說著,嘩啦一聲,鏡框后邊的擋板一松,連同那里邊的棉絮和像章一起落到了地上。
“沒事兒那都是給人挑剩下不值錢的玩意兒,待會我自己收拾就是了”倪二趕緊從大炕上跳了下來,就那么光著腳踩在地面上,他家的地面別說鋪設地板磚兒了,連青磚都沒有,就是直接的泥土地,上邊都坑坑洼洼的了,給人踩的光光的。
“瞧你家這樣兒,文革的時候應該還紅火過”?小五端詳著屋里的布置,皺眉問道。
“紅火啥呀,我家成分不好,可那時候,越是成分不好的人家,啥都得別出過錯不是,于是什么紅寶書、領袖像什么的,我家最是不缺了”倪二解釋道。
“倪二的祖上進宮當過太監,據說還是個大太監呢,建國前可是老有錢的一戶人家,不過解放后……反正挺慘的,倪二,別的話別費,你也知道我們的來意,你還是把你祖傳的玩意兒拿出來吧”高立強徑直的開了口。
第三四五章價值不大索性共享
是的,小五找譚越幫忙,就是因為這個倪二,倪二大名叫倪守中,也不知道當年他的家長是怎么想的,取了這么一個名字出來,倪守中?好像是你手中或者你壽終的意思啊,這是譚越聽到這個名字之后的第一個反應。
倪守中的曾祖父,曾經是侍候那位敗家老佛爺的大太監,后來老朽之后,便回家榮養了,因此,倪二家里,便留下了不少好東西,只可惜這位大太監收養的這個養子沒什么好血統,三四代人,竟然是越過越破落,等到倪二這一輩兒的侍候,喏,就是現在這副樣子了,連個老婆都沒得。
小五頗愛收藏,以前就想到過要找譚越幫忙自己淘弄幾件寶貝,只可惜譚越推說自己只懂金屬類古玩,所以,一般情況下,很難找到讓譚越出手的機會,而這次從戰友高立強那兒得到的消息是,對方持有的是一把古代短劍,這不,就正好用到譚越了。
被高立強說了一句,倪二笑嘻嘻的說了聲稍等,便扭頭走到另一個屋子里去了,沒多一會兒,就拿著一個藍布長條狀的包裹走了過來,將包裹放到大炕上之后,伸手虛引,對譚越等人說道:“就在這兒了,兩位老板看看吧”
譚越也不客氣,當先拿起了這個布包,三兩下將外邊藍色的布揭開,露出了一把樣式古樸的短劍來。
短劍上雖然沒有鑲金嵌銀,卻也裝飾的十分精致,絞絲的劍鞘,赤銅的劍把,上邊都鐫刻著精美的花紋,因此從外觀看上去,這把古劍精致而不豪奢,古樸中自有一股清貴之氣,一看就是上品。
“唔”,譚越點點頭,右手微微用力,按動繃簧,就聽倉的一聲響亮,短劍彈出來大約兩寸的長度吧,一抹寒光隨即出現,盡管只有兩寸的劍刃,卻也讓人感覺冷森森的,與此同時,譚越的思感也探入了進去。
果然是名家打造,就憑打造完成交接的時候雙方的評論就能知道,這位打造此劍的匠人頗有名聲,因此一把雖然精致卻并沒有豪奢裝飾的短劍,當時的打造價格,竟然是十兩黃金,不過,這把短劍的年代卻并不久遠,也是清末之物,倪二倒是沒有撒謊,這把短劍,的的確確就是他那位當太監的先祖托人打造的,估量了一下,不過百多年的歷史罷了。
“這把寶劍,就是清朝末期打造出來的呀,說古劍都有些牽強了,而且也非是名人曾經佩戴過的呀,小五,你確定要買下這把寶劍么”?都說了,貶斥是買家,譚越自然不會為倪二說好話。
“這位先生,您是這個”倪二也不禁為譚越的鑒定能力喝彩,這才一分多鐘吧,就已經明確斷代了。
“買了吧,要不咱還白跑一趟是怎的?清末就清末吧,這把短劍打造的倒是不錯”小五說道。
“當然不錯了,這可是我老祖宗找名師打造的呢,這都多少年了?這把劍就沒有上過磨刀石您瞅著”倪二聽譚越對自家這把短劍并不重視,不禁焦躁起來,從小五手里拿過那把短劍,唰的一下抽出來,這家伙家里都這樣兒了還一個勁兒的繼續敗家,抽搐短劍之后,貼到炕沿兒上輕輕一拉,炕沿就給削下一個長條來。
“我家的炕沿兒可是獨榆木的”倪二得意的對譚越說道。
獨榆木,是北方的一個樹種,生長比較緩慢,而且本身具有十分充沛的粘液,這種木材雖然不可能用之打造家具或者當做檁木,但由于其韌性十足,多是被制作成菜板或者菜墩,很是耐刀切,現在給他輕輕的一拉,竟然就切下了一條兒,可見這把劍的鋒利十分驚人。
小說家在形容寶劍寶刀的鋒利的時候,往往會說什么吹毛立斷、削鐵如泥,其實,那純屬胡扯,鋼口再好,你想削鐵如泥也得有那個力氣,而且,即便是用現代高科技手段打磨出來的刃口,也不可能打磨出吹毛利刃來。
“快吧?而且,先生你也別說這把短劍沒給名人使用過,我告訴你,我爺爺可是給曹錕當過侍衛的,當年一次刺殺中,我爺爺就是用這把短劍救了曹錕大總統的命,不過,也就是因為那次刺殺,我爺爺受了傷,雖然當時曹大帥有很多獎賞,可也致使我爺爺的前途到那兒就截止了,而且,曹大帥敗得也快了些,要是曹大帥能一直紅火下去,哼,我們家能憑著救駕之功弄個世襲的富貴享受享受呢”倪二恨恨的說道,這家伙也真是窮急眼了,竟然將這樣一把有著特殊意義的短劍給賣掉,要是他先祖有靈,肯定會氣的從異界穿越過來吧?
“哦,你說的這些我倒是聽說過,對了倪二,當初我聽說這個傳說的時候,不說還有本札記什么的么?你弄到哪里去了,要是那玩意兒還在,這把劍我們出雙倍的錢買下來”,譚越一副恍然而悟的樣子,對倪二說道。
“怎么,你還想要那份札記?不行不行,想要的話,三倍價格”倪二咬了咬牙,盡管他再不肖,但國人重視先祖遺物的心性還是有的,不過,要是價錢合適,他現在倒是不介意一股腦賣給譚越和小五。
“行,三倍就三倍,你只要有就行”譚越完全代表了小五,小五呢,自然也不在意這個,倪二聽譚越這么說,趕緊又跑回那間屋子里去了,不大的功夫,手里捧著一個紙頁都泛黃的小冊子走了過來,這是一本手工裝訂的小冊子,上邊的字跡十分剛硬,水平雖然只是普通,但卻有著一股剛強之氣蘊在其中。
譚越小心的拿了過來,翻了翻,確定是字跡心中所想的那本札記之后,對倪二點點頭說道:“不錯,這樣我們就出三倍價格買下短劍和札記吧,唔,原本我們是想出兩千塊錢的,三倍的話,小五,給他六千”
“好嘞”小五根本就不在乎這點錢,聽聞之后,拿過了自己的提包,從中拽出一打錢就開始點。
“呃……不行不行,六千怎么成呢,三倍價格……你可沒說您原本只想給我兩千塊錢啊,這樣的話,我還不如去琉璃廠那邊呢”倪二這才反應過來,譚越豪爽的三倍價格,根本就是個虛頭,因為,基價是多少人家可是從來都沒說過
“那你說多少才合適”?
“最少也得三萬吧?”倪二伸出了三根手指。
“靠,你當這是越王勾踐劍呢?還三萬,這樣吧,給你一個整數,一萬塊,你要是愿意咱就一手錢一手貨,要是不愿意,那我們哥倆就回去了”譚越一副你鑲嵌想瘋了的模樣,和倪二砍起了價。
兩人一番交鋒,畢竟譚越也是個有錢人,所以砍價的時候,手指頭總是有些松,最終在倪二近乎哀求的情況下,這把短劍,最終價格談到了兩萬塊,再看出譚越已經不耐到底線了,倪二這才答應了下來。
“您二位可是大老板呢,就一萬塊還給我抹掉……”倪二嘟嘟囔囔的,顯然十分失望。
交易達成了,這里的氣味又這么難聞,幾乎是在交接完成后的那一刻,譚越三個就趕緊從屋里出來了,倪二殷勤的送到了大門口兒,其實,這家伙心里已經樂開花了,這把寶劍他曾經去琉璃廠找人看過,也和幾家古玩店議過價,可拿下古玩店,最終最高也不過是給過一萬五的價格罷了,這回能多賣五千塊,他已經十分滿足了。
“您二位慢走哈以后有了東西,我還找您二位”
“成,你有了啥好東西,就給立強個信兒就是了,他有我們的電話”小五隨口應承著,兩人分頭來到了各自的車邊,譚越拉開車門的時候,拖油瓶呼的一下竄了出來,這些天,他可是很少來郊區這邊。
“哇,這么大的一頭鷹?好家伙,這個頭兒就是一只羊也能抓起來吧”倪二驚呼了一聲,看著低空中拖油瓶那恐怖的身量兒,嘖嘖贊嘆著。
豈止是能抓起一只羊啊,連小獅子都抓起來過,甚至于主寵兩個玩鬧的時候,譚越抓著拖油瓶的雙爪,拖油瓶都能將他給帶起來,譚越估計,拖油瓶若是拼了干,一頭牛犢都不在話下,當然,堅持的時間也不會太久而已。
“行,那你就跟著我的車飛吧”譚越也覺得這幾天有些太拘著拖油瓶了,任它飛在空中,自己則一頭鉆進了車門,兩人啟動車子,轉眼間就呼嘯而去了。
倪二艷羨的看著譚越他們走遠,剛要回頭,就聽著一個聲音叫道:“倪二哥?剛才倆老板是來您這淘換東西的吧?”
“喲這不是段老板么,您怎么……”倪二一回頭,來人是他認識的,這幾天一直都在村里的小賭場活動,出手大方,不過賭運卻不咋地,這些天,已經送村里人不少錢了,比自己還冤大頭呢,之所以急著賣劍換錢,主要的還就是因為這個姓段的。
“出來透透氣兒,一屋子老煙筒,屋子里都看不到人影兒了”。
北方,尤其是農村,所謂的賭場,不過是在某家某戶罷了,而且多數都是那種好賭的人家才會招賭的,就一間屋子,里邊卻往往塞進幾十人,因此凡是這種小賭場,哪個都是煙氣滾滾的,打開窗都跟失火差不多,倪二也是此道中人,自然明白段老板在說什么了。
“段先生還需要住幾天啊,這兩天我有事都沒去呢,您贏了不少吧”?倪二趕緊問道,因為手里沒本兒,這幾天自己也錯過了不少機會了吧?
“咳,就村子里的老少爺們兒,我也就是玩兒,輸贏的也沒在乎那個,這幾天,統共輸了還不到兩萬,好家伙,大家伙兒卻跟過節一般高興,唔,就兩刀,能哄大伙高興,我呢,也結識了幾個不錯的朋友,沒啥的”,段老板挺寫意的說道,好像輸掉的不是兩萬,而是兩毛一般。
裝,你就裝吧,裝到你這種程度都恢復不了原型了,終于成為了一個任人插摸的永久性13,你不慘,誰慘?倪二心中腹誹,嘴上卻不這么說,嬉笑著對段老板說道:“段老板,要不,咱再找個地兒新開個場子?人少玩兒得也痛快,規定上不許吸煙,那不就啥都解決了,吸二手煙的危害可是比直接吸煙還要大喲?”
“咦?也是啊,你能找到地方么?再有,我這兒是有倆朋友,可咱三個也沒法玩兒吧”、
“地方,就我家了,有些味兒,我弄盒線香燒上就是了,至于人手,我鼓搗地方的時候,您跑一趟老場子啊,把你覺得脾氣相投的偷偷叫出幾個來,那不就成了么”?倪二攛掇道。
“也是啊,那邊都擠成人肉餡包子了,我去拉幾個過來”段老板顯然是非常感興趣的,被倪二一說,便答應下來,隨即兩人分頭行動,為了能讓這些賭友舒服些,倪二不得不大舍財,跑到小賣部買了一盒線香,咬咬牙,又買了幾張包貨紙回來,等他拿著這些東西來到自家門前的時候,一行四五個人已經在那等著了,倪二發現,還不錯,最起碼都見過,雖然都不是本村兒的,但也不可能是一伙兒的,因為有兩個,是臨近村子的,他認識。
北方小賭場的賭錢方式并不豐富,三兩樣兒罷了,最時興的也是流行時間最長的有三種,一種叫拉怕四的,屬于撲克牌游戲,規則類似梭哈,一種就是牌九,這種就不介紹了,全國都是一樣的,另外,就是估寶,而今天,他們這幾個人,選擇的就是估寶。
把大門鎖好,倪二把這些人帶到屋子里,鋪上了草紙,這樣,一些穿著干凈的也能坐下了,幾個人也不多話,很默契的坐了下來,這時候,段老板已經用一支圓珠筆在草紙上畫出了四方。
“哈,這幾天我看這玩兒法挺有趣,特意在去市內的時候花錢弄了這個”段老板笑呵呵的從衣袋里掏出了一宗亮晶晶的物事出來,扔到大家變遷,笑著說道。
這是一個寶盒兒,整體用白銅車出來的,下邊是一個四方的銅片,銅片的中央,則是一個方形的寶城,在之后,則是一個恰好能將這個寶城罩起來的小銅蓋子。
“嚯,挺精致呢”常言說得好,賭錢就是賭鬼呢,倪二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那可是十分小心的,看到了這個寶盒,趕緊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嗯,是挺精致,但也很普通,不是假寶,要知道,多年的,假寶很多的,什么轉心寶,掐絲寶等等層出不窮。
這種估寶,規則也很簡單,只要看幾眼一般人就能學會,最大賠率是一賠三,最小的也是一賠一,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很快,幾個人就興致勃勃的玩兒了起來。
估寶,賭的是運氣,也是在賭心理兒,如非是假寶,學心理學的人來賭,贏面肯定非常高,因為估寶只有四個選擇,1、2、3、4四方,只要你的錢放對了地方就行了,而且這種玩法還有多種下注方式和賠率,比如占二門,也可以占三門,這樣多占兩門的話,輸錢的幾率就會降低不少,當然,賠率也會降低。
人家段老板是大金主,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的做寶了,只需要轉過身去弄好了報芯就可以,所以,很快,小屋中的氣氛就熱烈了很多。
“我二四杠著”倪二捏了兩張老頭票,豎方向對折之后,橫放到二和四之間,這樣的話,莊家做的如果是二或者四,那么,倪二就可以贏兩百,當然了,莊家要是做的1和3,那慘了,倪二這兩百塊就被莊家給吃掉了。
莊家的寶盒早就離手放到四方的中間了,大家你一百,他兩百的下好了注兒,毫無疑義之后,倪二伸手就把寶盒給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捏著那個寶蓋兒,如同拔山一般,慢慢的將蓋子揭開來,輕輕的放到大家的面前,那張瘦臉兒上,已經滿是得意和喜悅,對,他贏了。
“哇,段老板果然厲害怎么就從3折到2上去了呢?”有人歡喜有人愁,贏錢的高興等賠注兒,輸錢的則嘟嘟囔囔的掏衣兜,很快,這一圈就完事兒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功夫吧,輸輸贏贏的,段老板已經輸了快一千塊了,就在這時,段老板忽然收手說道:“今天是倪二老弟的建議,才開了這個新場子,我這些天就跟在場的老幾位挺有感覺的,覺得幾位都不是那種摳摳縮縮的,要不,咱玩兒大點兒?”
“行啊,大點就大點,大點痛快不是”?第一個響應的就是倪二,這家伙短短的時間已經贏了一千多,當然這不光是段老板的錢,除了他贏錢,別人也會輸錢的,倪二直覺,自己今天的手氣那是相當的不錯了,趁此機會不玩兒大點,那才是傻13呢,沒想到,段老板竟然是自己提議出來了
譚越和小五可不知道自己兩人前腳走,倪二到手的錢都沒有捂熱乎就已經開賭了,兩人駕車返回京都城里之后,譚越對小五說道:“五哥,短劍你先拿去,這個札記,給我研究一下”。
“拿去吧,我又不打算拍賣,就是個人收著,你啥時候給我都成”小五無所謂的說道。
“那成,不過,五哥啊,這里邊可是有秘密的喲?等我研究出來再和你說”譚越故意神秘兮兮的說道。
“秘密?啥秘密?”小五好奇的問道。
“等我研究出來給你打電話”譚越純屬是托詞,其實,所謂的秘密,在他讀取短劍的記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過,種種原因下,譚越不打算獨自享受這個秘密了,畢竟縮牽涉的并不是太多,不如拿出來和小五建立一下更深一步的關系來得有用。
就這樣,小五期待的等了譚越半天的時間,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小五就憋不住了,打電話將肖強也叫了過來,兩人逼著譚越,非要他快點把秘密說出來不可。
“兩位哥哥,幸好我今天沒事才研究了,要不然還真沒法告訴你們兩個,五哥啊五哥,這個秘密可是很有可能牽涉一筆橫財呢,你確定也讓肖哥聽?”
“靠,橫財呀,你怎么不早說,要是早知道,我才不通知這小子呢”小五笑道,憑他和肖強的這種身份,這種背景下的交情,錢財還真的不算什么了。
“那……肖哥,您請?”譚越知道小五是在開玩笑,不過他也早就知道,憑著短劍中所牽涉的那點兒東西,就是弄出來賣掉,所得的那點錢,也不會被這兩人看在心上,因為大家都知道,國人四大鐵之中,一同分過臟可是其中之一
“你倆小子是欠揍是吧,小越還賣關子,再不說出來,我……”
“好好好,我說就是了,太恐怖了,如今啥都不知道呢就動刀動槍的了,這要是咱找到藏寶了,還不得弄倆原子彈扔我們頭上呀”譚越笑道,一邊說,已經將那本札記拿出來了,在飯桌上撒了一些礦泉水,之后將札記的最后一頁浸泡在這攤水跡上,很快,一幅很粗陋的地圖就顯露出來了。
“靠,還真有藏寶圖”?譚越事先都說明了,當這張粗陋的地圖顯露出來之后,肖強和小五兩個頓時就想到了這一點。
“怎么樣?我厲害吧?”譚越得意的問道。
“厲害嘩,藏寶呢我有些忍不住了哈,小時候最愛看的就是奪寶奇兵,小越,快說說,你研究出來,這地圖畫的是哪里了沒,咱趕緊準備裝備去冒險嘞”小五也不過比譚越大幾個月罷了,本性上還是個大兒童,看到這副藏寶圖之后,已經躍躍欲試了。
“小越?以后哥跟你混了,你小子就是一個奇人,沒錯的,就是奇人,只有你這種奇人才會總是碰到這種奇事哈,我發現啊,自從和你認識了,我這新鮮事兒是一火車一火車的碰見呢,這還是涉及到我的,那些你悄悄自己干了的奇事怪事,我想……嘿嘿,肯定也不老少的吧?”肖強指著譚越,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經過我的研究,我發現,這個地方就在京都這邊,不過,還不知道是不是真藏著寶貝呢,咱索性當一回趣味尋寶就是了,我跟你們說哈,這地方就是……”譚越嘿嘿一笑,三個人將腦袋湊到了一起,開始商量明天該怎么行動。
第三四六章進山尋寶小五點背
一直以來,譚越總想找個機會報答肖強,自從認識人家,自己勞煩人家的事情太多了,盡管有著唐家的關系,兩人交往幫忙多是因為朋友情分,但越是朋友,對于友情的付出就更應該是雙向的,但作為肖強這樣一個有著深厚背景的太子,譚越實在是沒有什么可以報答人家的,肖強倒是實話笑話的問他商量過拖油瓶,可是,那可能么?
正好,在這次為小五掌眼鑒定短劍的時候,譚越從短劍的記憶當中得知了一份秘密,那就是作為短劍的第二代主人,曾經為清末民初的大軍閥曹錕做過貼身侍衛,因此,他知曉一個秘密,就在京都不遠的某處山里,有曹錕的一個秘密藏寶點兒,不過,因為后來勢力衰弱的原因,曹錕已經用掉了大部分,如今剩下的已經百不足一。
就是百不足一,那也是一大筆錢了,三人找出來之后分一分,對于小五,是進一步拉近關系,對于肖強,則是彌補以前的虧欠,這可謂是一舉多得的事情。
“藏寶圖哇小越,不知道里邊會不會有機關埋伏什么的?咱們應該做什么準備”?小五搓著手問道,其實他比譚越也就大幾個月而已,聽到這樣的消息怎會不興奮?年輕人最不缺的就是冒險和尋奇的精神了,更何況還是探寶這樣神奇的事情呢?
“必要的防護還是要有的,不如弄兩套防彈衣什么的?”譚越答道,雖然在短劍記憶當中,那里并沒有什么埋伏,可這么多年了,那里又是個山洞,里邊究竟有沒有變化,這就是譚越沒法估計的了,現在正是春天,萬物復蘇的時候,即便是沒別的,那些蟲蟲蛇蛇的也是難免的,借著防彈衣的提議,譚越也把這些想法說了出來。
“這都好辦,到戶外用品商店就能解決,買點好的防蟲噴劑什么的就成,大不了咱多噴一些在身上,然后找到寶庫的時候,先不進去,先噴一氣再說就是了
三個人商商量量的將明天需要準備的東西都定了下來,當然這些工具等等三個人分頭準備就是了。
“好了,這就是咱們明天的探寶攻略了,唔,回去的時候都想一下,還有啥漏下的,到時候咱再添”最后,肖強說道。
今天的聚會,因為涉及藏寶和探寶的事情,三個人誰也沒有喝酒,商量完這些后,便分頭回家了,一夜無話,第二天,三個人早早的聚齊,隨即則開了三輛車朝藏寶圖上標示的地點開拔而去。
“好了,你倆將車就停在這個加油站,這是我一個戰友開的,我都說好啦”半路中,肖強在一家加油站的門口停下了車,之后對譚越和小五說道。
“唔”二人答應了一聲,把車子開到了加油站的院子里,說了一聲之后,全上到了肖強的陸虎上了,之所以這樣,是不想行跡太過顯眼,要知道三個人可都是好車呢,這樣三輛車湊在一個山溝里,沒人注意才怪呢,而為什么還要開到這兒放到加油站里呢,那當然是肖強的建議了,藏寶庫呢,要是東西多,一臺車拉不下怎么辦?
要說越野能力,三臺車中,最數肖強這臺陸虎厲害了,即便是崎嶇顛簸的山路,即便是亂石遍布的干涸河灘,在肖強超強的駕駛能力下都不成問題,漸漸的,已經離著藏寶地點越來越近了,等實在無法前進的時候,這才把車挺了下來。
“好家伙,咱們這是進來多遠了?”譚越幾個人提著背包下來后,小五看著四周不禁說道。
“不到二十公里吧,這里已經算是人跡罕至的地方了,我仔細看過了,這一代,基本上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肖強仔細的觀察著這里的環境,對譚越和小五說道。
對于野外生存和偵查環境,三人之中,肖強是最有話語權的,他都這么說了,譚越相信,這里,最起碼在最近這些年中,并沒有人來這里活動過。
“走吧”小五拿著一個GPS定位器,看準了方向,當先往那道狹窄只有兩米多的山谷中走了過去。
還是科技發達好啊,小五手里拿的是一臺軍用的定位器,那張藏寶圖已經被小五輸入進去了,現在定位器的液晶屏上就有兩個點,一個點是藏寶密窟的大約范圍,而另一個不斷閃動前進的紅點,代表的就是他們三個了。
“這里真是太偏僻了,誰知道就距離京都不遠,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地方,好家伙,這道山谷越來越深了呀”小五一邊前行,一邊感慨著。
此時的山谷,已經不足兩米寬了,而且越往前越狹窄,越往前也就越深,行進到這里的時候,三人腳下,已經出現積水了,雖然不深,可在這種情形下是會長青苔的,所以三人中身手最差的小五已經摔了好幾個屁股蹲兒。
“是啊,這都趕上一線天了”肖強也感慨了一句,抬頭望去,上邊的天空雖然遠不到一線的程度,但也絕對不寬。
“好在還是剛入春,要是夏天,這里還能不能走還得另說呢,你看這些老藤呀”
“小心”猛然間,譚越將小五往懷里一拉,兩人同時撞入山壁下的石窩里,小五還沒反應過怎么回事兒呢,一塊足有茶幾大小的石塊便轟然砸在了地面上,碎石飛濺中,還帶著點點火星。
“好家伙,要不是小越拉你一把,小五,那你就悲劇了呀”
“上邊有人?”小五心有余悸,回想起來,面色一下子白了不少,不過,這石頭是誰扔下來的么?
“不是上邊有人,是你剛才拽的那根老藤,那根騰連著上邊,這塊石頭應該是正巧掛在某處了,給你牽動了一下,湊巧的砸了下來你我聽不到,可小越能聽到呀”肖強端詳著這塊大石頭說道,就在大石頭上,很明顯的有著幾道被刪藤捆縛的痕跡。
“嘿這下,還真有冒險的氣氛了呢”小五已經恢復過來了,轉念一想,卻變得更興奮。
“小心點吧,這里這么窄,誰知道上邊還有沒有別的石頭了,嗯……再往前走的時候,牽動那些藤條務必要小心”肖強看了看一眼不見巔的兩邊石壁說道。
“嗯,我會小心的”小五點點頭,一手拿著定位儀,一手拿著一把鋒利的開路刀,動作間,比之前可是小心多了。
山谷越來越窄了,這時候,三人前進的時候,幾乎都要將身子偏過來橫向前進了,不過,這一段并不太長,就在前邊大約二三十米的地方就會變得寬敞許多,光線也比這邊豁亮。
這時候,砍刀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小五將鋒利的軍刀插在腿上的刀鞘里,一手拿著定位儀,一手摸索著伸到前方,剛走兩步,猛的慘叫了一聲,探出去的左手猛的收回,嗖的一下,一個巴掌長的黑影從譚越鼻子尖上飛掠而過,啪的一下撞到了對面的石壁上,當三個人看清之后,不禁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一只足有十余厘米長,黑黝黝的一只蝎子,很顯然,讓小五慘叫的就是這玩意兒。
“咔吧”,肖強反應迅速,上前就是一腳,碾碎了這個小兇手后,示意先停下來。
“啊”小五即便是強忍,但劇烈的痛楚仍舊讓他發出了呻吟,左手手背上,已經迅速的腫脹起一個大鼓包。
“小五,快”肖強這時候已經從背包的側方拿出了一瓶專門治療毒蟲咬傷的噴劑出來。
“忍著點”肖強蹲下來,握住了小五受傷的左手。
小五的左手腫脹的已經十分嚇人了,而且腫起來的手背呈烏黑色,就在鼓包的頂端,一個小孔正在往外流淌著烏黑的血水。
“毒性挺大,你忍著點,我得給你先往外拔拔毒”說著話,肖強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出來,輕輕的劃開小五手背的皮膚,頓時,一股污血就冒了出來,這還不夠,接下來,肖強雙手用力擠壓,直到手背冒出的血色成為鮮紅,這才罷手,隨即用了藥,貼了創可貼,這時候,小五腦門子上的汗水都匯成小溪一般了,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斷線的順著下顎流淌著。
“好了,疼就好,得虧是咱本地蝎,要是給你來一只巴勒斯坦毒蝎的話,那麻煩就大了”肖強見小五已經沒有大礙了,便也開起了玩笑。
所謂本地蝎子,應該說屬于東亞鉗蝎的一種,個頭比較大,而毒液也比尋常的蝎子多,近年來已經成為蝎子養殖戶的首選蝎種,不過,這種蝎子的毒性并不烈,要是救治及時,基本不會有蜇死人的情況出現,當然了,你要是硬挺著不治的話,那結果就不好說了。
“咋整?”小五看了看還有近三十米長的石縫說道。
“我來吧,”譚越擠了過來,站在小五的前邊,調整了呼吸,雙唇猛的一分,“咄”便是一聲鎮魂咒,之后連續三次,又分別用了摧魂咒、攝神咒和大日威能咒,這才罷手。
“小越?這就是肖哥常跟我說的音咒術么?”雖然譚越的方向只針對前方,但在他身后的肖強和小五也有所波及,也僅僅是因為山谷震蕩的波及而已,但小五卻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給人彈了五下爆栗子,而且是用力極大的那種,耳朵都吱吱鳴叫起來了,不禁驚異的問了起來。
“嗯,是的,”譚越這時候,已經不需要隱瞞這些了,知道他這種神技的人已經不少了。
“好家伙我們在你后邊都像是給棍子砸一般,那前邊呢?真是太厲害了”小五連連贊嘆著,看向譚越的目光幾乎都變得敬仰了。
“好了,咱繼續前進,小五哥,還得你領頭兒啊,我可不會用那勞什子”譚越一笑,又擠回到第二的位置了。
“好,還是我探路”小五站了起來,當先往前走去,當來到他被蟄的地方的時候,小五看到,就在一條石頭縫中,幾只黑忽忽的蝎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用手捏起一只,卻是已經死的透了。
“真厲害”
“走吧這算什么,還有更厲害的呢,以后哇,對小越你得好好的溜須著呢,會有更神奇更厲害的東西等著你發掘”肖強哈哈一笑說道。
“那是當然了,跟奇人走才能遇到奇事嘛,要不是小越跟我去買短劍,也不會有這個寶藏的發現了。”
“你們二位可別抱太高的希望喲,也許寶藏早就給拿光了也不一定呢”譚越趕緊給這二位降溫,雖然還沒有找到,但就記憶中所得,里邊的東西可是不多了。
“哈終于出來了,,再長一些我他娘的都要憋瘋了呀讓我好好喘幾口氣再走”好不容易鉆過了這最狹窄的一段,小五不禁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長時間處于狹窄的環境,呼吸自然是無礙的,這不過是心里原因罷了。
“小心”這回大叫的換成了肖強了,就在小五毫無防備的想靠在石壁上休息一下的時候,肖強卻猛的踹了他一腳,緊跟著肖強往前一竄,手中軍刀迅速的劃出了一道弧線,啪嗒聲中,一條紫中帶綠的小蛇便斷成兩節落到了地上。
“咳,不就是一條紅樹蝮蛇么?沒毒的,就那小腦袋,想咬人都難,至于踹我一腳么?強子哥,我懷疑你的用心”今天的小五可真是夠倒霉的,先是被蝎子蟄了一下,現在又給踹了一腳,難免有些憤憤不平了。
“你呀,當初怎么去的野戰部隊呢?你看看,這是紅樹蝮蛇么?這他娘的是一只富貴青真要咬你一口,那咱可就真麻煩了,我可沒帶血清”肖強氣罵道。
富貴青,京都這邊少有的毒蛇,本來北方的毒蛇遠沒有南方山林里多,而富貴青則是北方少有的幾類毒蛇中毒性最烈的一種,咬中后如不及時救治,結果就是斃命無疑。
“靠還真是富貴青,今天哥們兒的點有點背”這時候,小五也看清楚了,因為死透了的小蛇顏色變得更分明了,紅樹蝮蛇呈煙紅色,而這條蛇卻是紫中帶著翠意,和紅樹蝮蛇可是大為不同的,更明顯的是,這條小蛇的腦袋可是三角形的,這是毒蛇與無毒蛇最明顯的區分之處。
“行了,剩下的路還是我在前邊吧”肖強從小五手里把定位儀拿了過來,剝奪了小五探路的權力。
“好吧,你在前邊就在前邊吧,哥們兒今天點背,真丟人啊”小五這時候還能說什么啊,只好乖乖的走到譚越后邊去了,走了幾步突然想起,對譚越問道:“對了,你不是用咒術驅除了么?”
“老兄,威力總有限吧,難道你還能指望我的音咒能成為洲際導彈?我在這發一道咒,美國總統就能被咒死么?”
“噢,也對哈,走了走了”小五訕笑著推了譚越一把。
整了整背包,兩人趕緊跟上了肖強,也許是肖強經驗豐富?但不管怎樣,從肖強負責探路之后,就再沒出現意外了,讓小五想找一個鄙視回來的機會都沒得。
“大概就是這附近了,咱們分頭找找吧,”這時候,定位器上的兩個點已經完全重合,而此間呢,卻是一個猶如圓形庭院的葫蘆裝山谷了,肖強放下背包,拿起了登山杖,選擇了一個方向開始撥開草叢尋找起來,雖然只是春天,但這個山谷之中,枯草都能沒到腿肚子。
其實譚越是知道的,山谷已經沒有錯,而且那個作為藏寶的山洞,就在南邊的山崖下邊,當初之所以選擇這里,是因為曹錕的一名侍衛長知道這里,至于怎么知道的,這卻是短刀記憶中無法知道的了,應該是因為某事來過這里吧。
譚越故意沒有選擇南邊,而是就在當地開始了尋找,這樣的話,小五便自然而然的往南邊走過去了,也用專門準備的登山杖撥開枯草,尋找了起來。
譚越其實就在裝模作樣,但那二位不是啊,恨不得用登山杖將整個山谷的地皮都戳過來,尋找的態度積極得很呢,只可惜,譚越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小五歡呼的聲音,忍不住回頭一看,暈了,這家伙正手扶著那塊用來堵住山洞的石頭,在那塊石頭旁邊敲敲打打的,就是不往正地方看。
“肖哥注意看山壁我覺得要是山洞的話,那可太可能出現在地面上吧?”譚越故意對肖強大聲說道。
“對呀那老家伙挺有勢力的,將寶庫建在這里,肯定是讓能工巧匠做了一個讓人看不出來的山洞洞門了,只要堵上就嚴絲合縫,哈哈,我這種敲敲打打的方法倒是選對了呢”
好吧,我承認你方法選對了,但你怎么就瞪著兩只大賊眼珠子不往正地方瞅呢?晃來晃去的就在你手邊呢,那家伙卻只會在其余的地方轉
“真是敗給你了”譚越覺得這家伙今天真可能是走了霉運了,明明就在手邊,他卻不去想想,算了,也不指望你這家伙歪打能正著了,譚越裝作這邊沒有希望了的樣子,漸漸的往南邊挪了過去,已經逐漸接近小五的時候,就聽小五哈哈哈的狂笑起來,譚越無奈的看到,自己都要走到那塊大石頭跟前了,這家伙卻終于找到了正地方。
“小越強子哥快過來,這塊石頭有古怪石頭和山體是連在一起的,就好像是長出來的一個樣,嘿嘿我想這就是給那些能工巧匠做出來的偽裝了吧?也真是太二了吧?憑空長出一塊的石頭,只要是人,掃一眼就能看出古怪來”這家伙是得意洋洋
第三四七章時移境遷大吃一驚
就在小五得意,譚越腹誹之際,那邊的肖強也跑了過來,三個人站在這塊圓滾滾的大石頭跟前,譚越和肖強沒說什么,小五卻因為這個秘密是他發現的,炫耀的言辭都變成話笸籮。
“得這么明顯的破綻,你用了倆小時才發現,你還好意思炫耀呢你,別說啦,咱還是考慮考慮怎么弄開這塊大石頭吧”肖強不耐煩的打斷了小五的自夸,端詳著這塊大石頭,想著怎么把它挪開。
這塊大石頭直徑足有兩米多,重量也有三四噸重,要是憑他們三個人肯定弄不動,還需要設置一些簡單的機械才會成功,好在來的時候已經做了準備了,現在只需要費些功夫將設備安裝起來就好。
“瓶瓶”很快就制定了方案,譚越沖高空中一揮手,唰的一下,拖油瓶便出現在山谷中了,譚越吩咐了幾句,連比劃帶說的,很快就讓拖油瓶理解了他的命令,隨后便隨著譚越的手勢,迅速的騰飛遠去,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吧,拖油瓶已經抓著一個包裹飛回來了,真是讓三人慚愧的速度呀,要知道他們從下車到抵達這里可是用去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呀,看人家,分分鐘搞定。
飛臨三人的上空,拖油瓶降低了高度,將背包扔了下來,咕咚一聲,聽這聲音就能聽出來,這里邊的東西肯定挺重,當然重了,那里邊是一個八噸的手動葫蘆,另外,還有鐵釬鐵錘等物,加起來,足有一百多斤重呢
“好家伙,你家瓶瓶是越來越能干了呀,小越,考慮一下唄,讓拖油瓶破掉處鷹的身份?”肖強看著拖油瓶,滿臉的貪婪。
“那也得給我兒子找一頭美麗鷹才行”譚越得意的說道,其實拖油瓶到現在究竟還是不是處鷹譚越自己都不清楚了,誰知道這小東西在外邊有么有胡作非為?
“那好,有時間咱在去一趟臥虎嶺就是了”
“還是干活兒吧,一頭鷹而已,看你倆顯擺的”得,終于讓小五這家伙找到機會鄙視回來了。
三個人分頭行動,因為譚越的力氣最大,手頭最穩,所以給分配成了石匠,用鐵錘和鐵釬,以最快的速度在山壁上鑿一個孔洞出來,譚越說干就干,大約一個小時之后,一個胳膊粗細,四十厘米深的石洞就鑿出來了,隨即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個特質的膨脹鋼釘,迅速的在石洞中固定好,最重要的一個著力點便建立起來了。
將手動起重葫蘆在鋼釘上固定妥當,用很柔軟的油絲繩將巨石捆扎結實,其后又與手動葫蘆相連,很快,在唰啦啦的葫蘆響動中,那塊巨石猛的一動,隨即,便給漸漸的拉向了一邊,等到最后,一個黝黑的洞口便呈現出來。
“好停止”肖強在那邊大叫了一聲,此時的洞口,已經能夠容人進出了,只需稍稍貓腰低頭而已。
“這個洞口是斜向往上的,還好還好,要是低于地面,我擔心這么多年會不會給積水灌滿呢”小五拿了一支探射燈,照著里邊高興的叫道。
譚越此時也跑過來了,透過光線的照耀,譚越看到,那里邊進去大約兩米深之后,便是一個斜向往上的洞穴。
“等一下,透透風再進”肖強說道,洞穴剛剛打開,悶了這么多年了,里邊肯定充滿了穢氣,得排一排之后才能進入,其實洞穴探險中,現代的燈光遠不如火把來的穩妥,因為火把的話,人們能通過觀察火把的燃燒情況判斷氧氣含量,而電筒等等,卻達不到這個作用,當然,如今便攜式的氧氣含量測算設備的出現,倒是解決了這個難題,不過那么專業的洞穴探險設備,即便是在京都也不是隨便就能買到的,所以他們三個這次來并沒有準備。
等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三個人這才開始進入,即便如此,肖強還是讓大家將防毒面具帶了起來,沒人一盞探射燈,小心的往里邊鉆去。
因為是斜向往上的,因此攀爬的時候多少都給三人造成了一些困難,好在這一段斜向的洞穴并不很長,用了五分鐘的時間,三個人就來到了比較平坦的地方了。
“誒?怎么啥也沒有?”肖強用電筒照著已經可以見底的洞穴,奇怪的叫了起來。
“曹錕大軍閥的藏寶庫呢,這么小你就不覺得奇怪?”譚越鄙夷的冷笑一聲,很傲嬌的將肖強撥到一邊,走到那個洞底跟前,用手中刀背敲了敲,發出撲撲的聲音,抬腳就是一下,嘩啦聲中,一個窟窿就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嚯,這兒還做了假呢”這時候已經能夠看清了,那是一塊用厚木板粘上石粉做成的一道暗門,因為年頭多了,木板也有些腐爛,給譚越輕輕一腳就給踢開了,三人迅速的進一步清理,一個足有一個房間大小的洞窟就出現在三人的眼前。
“不錯,老曹當年也挺懂行的,還知道弄生石灰放在這兒用來防潮,怪不得沒有別的異味呢,空氣也很干凈”小五嘖嘖贊嘆著,邁步往前走去,譚越和肖強也隨之而入,當看清洞穴一腳那個粗糙的架子以及上邊碼放的東西之后,譚越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怎么會這樣?這是譚越腦海中閃現的第一個念頭,原本他在短劍中獲得的記憶中,好像倪二那位爺爺某次咕噥中,說山洞里的東西已經沒多少,不值多少錢了,這才讓譚越下了決心,和肖強小五共享的,豈料事實放在眼前之后,譚越發現,自己怕是大錯特錯了
“黃金呢?珠寶呢?貓眼兒夜明珠呢?”小五用探射燈在四處逡巡著,期待的黃金和珠光寶氣并沒有出現。
“靠,你還不知足呀,那架子上都是畫軸和書冊,奶奶的,那里邊要是有幾幅吳道子的畫卷的話,比一屋子黃金都值錢”肖強在小五的后腦勺拍了個小巴掌。
“我知道啊,不過,一屋子黃金的說法夸張了吧,走,咱去看看那些都是啥好東西”
三人走到了木架跟前,譚越小心翼翼的在那上邊碰了碰,還好,并沒有一碰碎掉的情況出現,隨即加大了力量,有多次試探之后,三人終于放下心來,這些個畫軸和書冊,并沒有腐爛,保持的十分不錯,應該是那些生石灰起到了作用,加之封閉日久,因此書冊畫軸才保存了下來。
“看看?”小五激動的連手都在打顫,拿起了一幅畫軸,解開絲線,慢慢的展開來,嗯,這是一幅字:
元正大禮賀慈寧,翌日重華鳳輦停。
左右承顏娛永晝,曾元繞膝樂家庭。
盆中茂樹萬年柏,階際才舒兩葉蓂。
小部梨園呈法曲,致辭總是祝修齡。
三人看了是一頭霧水,好像誰也沒聽聞過這首詩吧?等到看了提款,卻只有御筆兩字,這時候,還是譚越經驗多一些,猜測著說道:“應該是乾隆皇帝的御筆吧?要不就是康熙的?看看鈐印吧”一看,才知道,還真是那位史上作詩最多的皇帝的親筆所書。
接下來又連續打開了幾軸,譚越哭笑不得的是,好像這位曹大官人……難道是乾隆的粉?怎么收集的都是乾隆的御筆呢?短短的時間內,已經發現了六幅之多了,繼續終于,翻到第七幅的時候,這才變成了趙孟頫的一幅《聞搗衣》,隨即,又打開了幾軸,讓譚越驚喜的發現,也許是因為清代所藏吧,大多都是宋元明這三個朝代的字畫,這樣一來,這些字畫的價值就高得多了。
至于那些書冊,譚越只翻看了一本之后就沒有再繼續下去了,一個是時間已經來不及,另外一個就是,他本人對歷史名人了解實在有限,而且這些個書畫名人在提款的時候大多會用自己的號來題寫,他即便是看了,除非特別有名的,是不認得的,加上這些書冊的書頁質量可比宣紙絹帛差多了,雖然他已經很小心,但還是將其中的一頁給弄破了一些,所以,他是不敢在沒有專業條件下亂動這些了。
“好吧,現在開始裝箱”肖強轉身出來,將三人背來的背包拿了進來,背包中都是專門用來盛放畫軸的紙筒,一個個的抽出來,再一個個的倒過來,按照粗細不同的口徑,嘩啦一下,一個筒立時就變成了十幾個。
畫軸一共是六十多個,很快,這些畫軸就給裝入了紙筒中了,用一個很軟很薄卻很結實的袋子裝了起來,封好了口子,放到了一邊。
接下來就是這些書冊了,好在來的時候做了準備,從另一個背包里,肯快就拿出來一堆硬塑料做成的盒子來,將書冊小心的拿起,碼在盒子中,壓緊之后,再合攏蓋子,這樣即便是裝到背包中,也不會對這些脆弱的書冊造成傷害了。
“就這些了?”眼見著畫軸和書冊是越來越少,小五有些不知足的輕聲叫道,“所有的金銀珠寶都沒有了?”
“很正常,那是個什么年代啊,亂世,真正的亂世,在那個年代,這些書畫就是貴重,可又去賣給誰去呢?曹錕怎么都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名聲吧,要知道,有些收藏,在收藏圈里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他搜刮來,若是賣給某位知情的藏家,那可就丟大人了,所以,只會將那些可以迅速變現的珠寶、金銀等出手賣出,這些字畫……要是好出手,你以為會給你留下來么?”譚越拍著小五的屁股,樂呵呵的說道。
“你不是也挺愛收藏的么?怎么這種常識性的問題你也好意思問?”
“靠我跟你不一樣啊,你家里也擺了那么多東西,你比我知道的能多多少么?咱倆是半斤八兩,你呀,也別說我在這兒的,也只有小越是真懂行的”小五對譚越不敢回嘴,對肖強卻不會省著他。
“得了,我錯了行不行,您老也別在這兒蹲著啦,拿把錘子,還是在各個地方敲打敲打吧,說不定還有別的洞穴呢?”肖強看了看表,現在都是下午四點多了,要不盡快的收拾,到外邊的時候可就黑了呀,雖然三人有天黑在走的打算,可那天黑再走,說的是上了車之后的打算
小五那邊叮叮當當的敲打石壁,譚越和肖強這邊也加快了進度,很快么,書冊和畫軸都打包完畢,而小五那邊,也將山壁都敲過來了,最終,還是沒有發現有新的洞口,三個人這才作罷,分批次的將東西給運到了外邊。
“小越,小五和你留下來,唔先過去車那邊,恐怕,咱又得勞煩人家拖油瓶了呀”肖強出來就安排道。
是啊,都是些畫軸和書冊,分量不重,但體積卻很大,要是讓三個人背著的話,一不小心就會碰壞的,最安全的方法,還是如同運送手動葫蘆一樣,由拖油瓶來進行“空運”。
“呵呵,不錯,這個方法很不錯”小五連連贊同道。
“也對,我們家瓶瓶比直升機都好用呢”譚越笑道,其實這些他早就有考慮了,將來,那些埋藏在國外的寶貝,譚越還想用拖油瓶“偷運”哩現在也不過是局限于自己的人手不足才沒有展開計劃罷了,至于何為可靠,那必須是譚震這樣的人才算(這不算是劇透吧,大家很聰明的,應該早就猜出個大概了吧?畢竟在我先前的情節中已經多次強調過拖油瓶的升空能力和耐力了……)
以肖強的能力,再次返回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沒過多久,對講機里就傳來了肖強到位的信息,確認之后,譚越這才讓拖油瓶將一個包裹抓起來,叮嚀小東西不可飛得太高,最好是超低空飛掠,把東西給他肖大伯送過去,之后再回來。
拖油瓶給譚越夸贊了幾句,又摸過幾次小腦袋,小家伙已經興奮的不行不行的了,跟主人索了一個吻,這才抓起包裹,唳嘯聲中,拔空而去。
“小越,我看肖哥那個提議你真得認真考慮了,這頭鷹都神了呀我要是有這么一頭,不,就是差一些,我也會讓他跟隨我一輩子的,小家伙對你這個忠誠勁兒和妥帖勁兒,真是羨慕的你哥我眼珠子發綠”
小五看著騰空而去眨眼就不見蹤影的拖油瓶,這下,他可是真的艷羨了,跟這頭鷹越是相處長了,就越容易被其吸引,拖油瓶和譚越之間的默契與依戀,無論任何人看了,都會羨慕不已吧?
拖油瓶的種固然是不錯的,經過了自己的藥浴以及音咒催化,拖油瓶其實已經產生了變異,個頭已經超過了海雕,而智商也強過了普通的狼狗,譚越自己都不知道,拖油瓶一直和自己相處下去、變異下去,將來會變成什么樣了,但有一點,就是拖油瓶的后輩從拖油瓶身上遺傳點不同去,終究也超越不過拖油瓶
“我不是說了么,我兒子的婚事俺不包辦,得我兒子自己看上才行,所以呢,你還是考慮從哪里找一頭漂亮的小母鷹才是啊”譚越嘿嘿一笑說道。
當拖油瓶往返三次運出東西,譚越和小五回到車這邊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當翻越過這段艱難的山路,最終來到那個寄放車輛的加油站之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小越,這些東西先放到你實驗室可以么?畢竟……”
“肖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還是放在你或者小五哥那邊好一些,我實驗室的人也很多呀,雖然都比較可靠,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吧就放在你那邊吧,咱還要聯系專門修復保養古書冊的專家來把這些書冊處理好才行,至于是出手還是咱自己留著,那等修復之后,咱再商量就是了。”
“行,就放肖哥那邊吧,到時候讓明白人給咱解說解說,是留是賣,咱再商量就是了,這么多東西,就是我不懂收藏,也知道物以稀為貴,要是一下子拿出去,肯定就賣不上價格了,咱又不缺錢,慢慢玩兒,玩兒到咱哥仨上年歲的時候才好呢”小五也附和道。
“這樣,也行,就放在我那兒吧,”肖強也不矯情,見譚越和小五都這么說,便點頭答應下來。
小五:“先把東西送回去放好,之后哇,咱爺四個去慶功”
“爺四個?哦,你連拖油瓶都算上啦”肖強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從拖油瓶將東西運出來,小五來到山外之后,就已經和拖油瓶論爺倆了,大侄子大侄子的叫的親著呢,只可惜,拖油瓶卻根本就不搭理他,比對他肖強還嚴厲
是得慶祝慶祝,譚越其實也對今天的收獲充滿了驚喜,雖然所藏的價值已經突破了他的預計不知多少倍了,也因此,自己也損失了太多,可是,能報償肖強,結交小五,有了這樣的結果,些許付出他也不是很可惜,況且,這些東西根本就是自己憑空得來,感受到如今肖強和小五越發不同的態度,譚越的心里也就平衡了。
“那些畫軸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那些書冊,我看了,都是手書的,而且是各種札記、記聞最多,我可是學考古的,這些書冊的價值已經超乎了任何價格,等修復之后咱還是別急于出手……”譚越畢竟是科班學歷史的,當滿足了,哪怕是暫時滿足了資金需求之后,他考慮最多的還是國家對歷史的研究。
雖然四大文明之中,中國號稱是從未斷代,延續至今的一個文明,只可惜,一如任何民族一樣,因為統治者的不同需要,中國的各個時期,有過各種規模的焚書毀書事件,其中最為有名,也是最具有破壞性的就多達四次之多,如秦始皇的焚書,斬斷了封建制的,將中國又變成半奴隸半封建的社會,更為這個民族添上了幾分奴性;宋明的禁毀,讓這個民族斷掉了脊梁;滿清的焚書,讓整個中華失去了本就所余不多的剛氣,徹頭徹尾的變成了嗟來之食亦美味的窩囊廢;最徹底的一次毀書,卻是一次人民的海洋……于是,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連可憐的一絲信仰都迷失了,如今的社會,變成了一個和諧社會……
最后一段,純屬感慨,有失偏頗之處,就不要在書評里討論了吧
第三四八章唐寧忽至電光火石
古書冊修復,這是一項十分專業的工藝,因此,需要找那些在博物館從事此類修復工作的老師傅才行,這些事,自然落到了譚越頭上。
“我得選兩本書,有了好東西,便不難請來好師傅”,譚越說道。
“那你就選幾本,我知道這些人的脾氣,要是看不上眼,你是花多少錢都請不來,可要是看上眼了,就是不要錢,他也愛干”肖強呵呵一笑,說道。
“你說的是以前啦,現在,利益為先,就是看不上,錢多也收活兒,即便是看上了,不給高價也不會出手的”小五卻唱起了反調。
“咱也沒打算不給人家錢,可是呢,就是不要錢,手藝不成咱也不用,放心吧,我會找王石祥老,解決這個問題的”說到這里,譚越倒是想起了在查檢書冊的時候,有一本提有《到柳雜言》的書冊,那里邊講述的好像不是什么詩詞歌賦抑或是逸聞趣事什么的,卻是記錄了道衍和尚與袁珙結識之后的一些雜家之言,僅僅看了很短的一段,譚越就覺得挺有意思,而王老也是喜歡這些雜拌兒玩意兒的,要是給他老拿去那本的話,老頭肯定喜歡,譚越心道。
肖強:“成,都交給你就是了待會兒從車上拿下來之后,你自行挑幾本吧”。
來到了肖強家里,哥仨高高興興的從車上下來,可來到門前的時候,卻愕然的發現,里邊的燈竟然是亮著的,兒燈影中,一個身姿窈窕的身影正在屋里低頭做著什么,小五和譚越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叫道:“哇咧畫中人?”
肖強雖然有些紈绔性子,為人呢,卻不好女色,所以這老大歲數了,卻一直都沒有處女朋友,一方面固然是工作緊張的緣故,而且前些年他總是在外執行特殊任務,不否認有耽擱了的緣故,另一個方面,也是他在感情方面曾經受過傷害,一直就沒有恢復過來,這些,譚越和小五可都是知道的十分清楚的,怎么這哥們兒幾天沒拱在一起,就弄了一個女友了么?要知道這地方雖然是個小四合院,但里邊住著的可就肖強哥一個呀,現在屋里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而且還是肖強不在的情況下進去的,說沒有鑰匙,誰信呢?
“你倆嘀咕啥呢?沒認出來,那準是咱三嫂過來了,唉,誰叫咱是個光棍兒呢,有時候,三嫂子就會過來幫我收拾屋子,誒?今天都這么晚了還沒走,難道是等我呢?怎么沒打電話?”肖強自己說著都覺得奇怪了,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
“三哥?你啥時候回來的?”
“今天到的,打你電話不通,就知道一準和小越混在一起呢,京都這個地方你能將手機信號弄沒了的,估計也就小越那兒了”
是唐寧,進屋的時候,唐寧正在沙發上拿著一本線裝書在那兒看呢,而唐寧的愛人凌亞菲卻是在為他續茶。
“啊,嫂子”譚越放過唐寧,和凌亞菲打了個招呼,在財政部某要害部門擔任處長的凌亞菲,譚越也還見過幾面的。
“還真讓你三哥猜對了,你倆還真在一起呢”。凌亞菲溫婉的一笑,說道。
“嘿,三哥,還有我哪”小五也鉆了過來,說實話,小五和唐寧差了幾歲,從心情上對唐寧卻是有些怵頭的,但既然來了,也不好不見面,這才硬著頭皮過來打招呼了。
“咦?小五?你們總參挺悠閑么?”唐寧詫異的問道。
“噢,今天不是待禮拜么,我換了個班兒”,小五趕忙解釋。
“小越,你們今天干嘛去了?”唐寧轉而問譚越道。
“今天啊,我們可是干了一件大事兒,等會你就知道了,你跟我嫂子在這兒等著,我們這就去搬”譚越嘿嘿一笑在,這種事情也沒必要瞞著唐寧,以唐寧的性格和為人,也干不出如讓他們去捐贈國家的事情來。
“哦?還賣關子么?好,那我就等你們搬進來,我看又弄什么古怪的事情了?”唐寧大有興味的說道。
“你等著啊,哥,保管你也嚇一跳”肖強得意的說道。
三個人從車里一人一個,將三個包裹弄進了屋子,這時候,拖油瓶也跟著譚越進了屋子,看到唐寧的時候,小家伙竟然叫了一聲,還沖唐寧點了點小腦袋,烏溜溜的小眼睛,竟然露出幾分善意。
“喲,小家伙竟然認識我”唐寧哈哈大笑,說實話,拖油瓶雖然長了個嚇人的大個頭兒,但由于它圓圓的小腦殼,烏溜溜的圓眼睛,看上去總會給人以稚氣的感覺,加上又真調皮,只要處得長了,總會讓你把他當成小孩子。
“鬼著呢今天的事兒,小家伙可是幫了大忙,嫂子,我先不打開,你跟我三個能猜出來這里邊是什么么?”肖強附和著說道。
“誰有心思跟你逗悶子,快打開吧,我和你嫂子也看看新鮮跟著小越出去,沒新鮮玩意兒才奇怪呢我哪里能猜的著?”唐寧卻沒心思猜來猜去的呢,直接就讓肖強把包裹打開了,拿出一個紙筒,打開后歇著傾落手掌心,當看到卷軸頭兒的時候,楞了一下說道:“你們去琉璃廠了?”
“你自己打開看吧”肖強正得意呢,才不會好好說。
唐寧將畫軸抽了出來,在茶幾上小心的展開,當看到那首詩的時候,只念了兩句,便將畫軸迅速的徹底打開,看過提款,驚異的問道:“竟然是乾隆的真跡?”
“你認識?”
“我當然認識,我那兒還有呢”唐寧說道。唐寧喜好書法,且在名師指點下,書法的水平還不一般的高,因此,鑒賞能力也不差,對于乾隆書法這種可謂常見的玩意兒,他還是能夠確認出來的。
“嘿嘿,不多,才六個畫軸,還有別的呢,你慢慢瞧就是了,還有哇,這兩個大點兒的袋子里,按照小越所說,可是比那些字畫有價值的多呢”
唐寧更好奇了,將另外兩個袋子也都打開來,當看到透明的塑料盒中那些古書冊之后,就連唐寧都不禁給震驚了:“這是……小越?你們這是從哪兒淘換來的?要知道收藏古書冊的可都不是一般人,而且這么大的量,那應該是位著名國學大家才會有如此收藏的呀”
一邊說著話,唐寧隨開了塑料盒,從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本,隨即自失的一笑說道:“看我,也是給你們嚇到了,有手套吧?給我一副”
“有,我這就給你拿”肖強對著些古書冊也寶貝的緊,趕緊給唐寧拿來了一副白絲手套,唐寧戴上后,這才小心的將書冊翻轉過來,當看到上邊手寫的《兩京拾遺》,又看了左下角勉仁兩個蠅頭小字之后,驚愣的喃喃:“竟然是楊子榮的真跡”
“啥?楊子榮?”小五都要跳起來了,這里還關那位剿匪英雄的事兒呢?
“咳不是那個穿虎皮裙的楊子榮,是明朝三楊中楊榮楊勉仁你呀,老實呆著,別老一驚一乍的”唐寧好笑又好氣的罵道。
“噢,我還當穿林海、跨雪原的哪兒楊子榮呢”
“還座山雕呢,你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么?還往那邊想,哈哈哈,說實話,剛才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那位”肖強還要鄙視小五呢,說著說著也自覺好笑,隨口就把自己給賣掉了。
他倆在這邊高興的說笑,唐寧卻神情肅然的將書冊放好,小心翼翼的翻弄著,一邊看一邊嘖嘖贊嘆,其實說,楊學士的館閣體寫得可是棒得很哩
“這樣可不行,雖然看上去保管的不錯,書頁也很完整,但還是脆化了呀,不經過特殊的保養和維護,終究會壞了這些無價之寶呀,小越,你可是學考古的,怎能這樣就弄到家里來?”唐寧看著看著,也發現這些書冊的危險之處了,趕緊將書小心的合起來,抬頭說道。
“唐哥,我們正要明天了就去請修復專家呢,您別擔心,明天開始,就會找專人修繕和維護這些古畫和書冊,保管一本都不會損失的”譚越趕忙說道,他清楚的很,唐寧之所以著急,也是為這些古書冊的歷史價值和文化價值,肯定不會因為它們有多值錢,一句無價之寶,就已經表明,他說的可不是經濟方面的酌量。
“那就好,那就好啊等維護好了,我選兩本兒看看,別擔心,我就是看看而已,這些書,可都是早就失傳的孤本呀楊勉仁,我也只看過他的《兩京類稿》,這本《兩京拾遺》,我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兩京拾遺一共是十六卷,你看的這一本也是后來合訂起來的,因為是手書的蠅頭小楷,合訂起來也沒有多厚“,譚越略有些印象,對唐寧說道。
“說起來,這本《兩京拾遺》,對于研究明代的歷史,可是十分有價值的呀,經過了滿清一朝,明朝一朝的歷史,卻大多篡改、扭曲甚至給掩蓋了的”唐寧說道。
“對了,你們三個,不是還打著要把這些書冊給賣了還錢的想法吧我告訴你們,這些個書冊你們保有就是了,要是敢賣掉,看我怎么收拾你們這可是無價寶,留到啥時候都是無可估量的收藏要是賣掉,那可就太可惜了我建議你們估價一下,之后由一人出資將這些書冊收藏起來,嗯,這里邊就小越是大財主,就交給小越吧我做主了,其實我也知道,之所以能得到這些東西,肯定是小越的原因,這樣吧,這些古字畫就歸小五和強子,這些古書冊,就歸小越,小越呢,這些書,我會登記在冊的,哼,以你的本事,將來開一家私人博物館都沒問題,我就等著那一天吧,啥時候有條件了,手續我給你辦”
得,被唐寧碰到一場,卻決定了這些東西該怎么分了。
“這可不行,論價值,這些古書冊比那些字畫肯定多很多……”
“哎小越,就這樣吧,就光這六十幅字畫,也值老鼻子錢了呀,估計得有幾千萬,可是呢,這些字畫,對我和小五來說也都是白撿的了,你要不找上我倆,其實你自己也能弄出來的,不是么?”肖強擺手說道,他知道譚越什么心思,要不然,就是藏寶圖是出自小五購買的那本札記中的,譚越也不會將自己也帶進來,采取哥仨一起探寶的方式。
“弄出來?呵呵,跟我說說,這個弄出來可就有意思了啊”唐寧聽了肖強的話,驚異的一笑,坐下來追問道。
“嘿,三哥,是這么回事兒,這件事啊,要不是小越,就憑我倆,這輩子都別指望那天我找小越幫忙我從下邊村里買了一把古劍……”小五都沒等肖強開口,便搶著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和唐寧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唐寧聽罷嘖嘖稱奇,凌亞菲更是震驚不已,不過,她最為驚奇的就是一旁做乖巧樣兒,一動不動的拖油瓶,原來這頭看上去很靈性的大鷹,竟然這么神
這下好了,慶祝的又多了兩個人,有了唐寧做裁斷,干脆,那兩包裝有古籍的包裹都沒有在肖強這里放熱乎,便有放到了譚越的車上,唐寧打了個電話,在某酒店定了個位子,一行人上車,直奔酒店。
說說笑笑,譚越和省心的跟在肖強和小五車的后邊,此時已經是燈光璀璨,像他們這種猶如車隊一般的行駛,其實也挺省心的,因此,譚越并沒有太注意前邊的路況,就在這時,眼前一片紅光閃亮,譚越本能的就將剎車點下去了,抬頭一看,嚯,好些人都圍在前邊,整條道路已經給堵得嚴嚴實實的了
“怎么回事?”唐寧奇怪的問道。
“好像是街邊出了什么事情了,人們都在圍觀消防和110都在這兒,可又不是失火……”譚越打開車門,將身子探出去眺望著,也為唐寧解釋著前邊的狀況,說話間,前邊也傳過來了議論,原來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出了事故,不知為何,竟然爬出了窗戶,現在竟然掛到了窗外的滴水管卡子上了
可不是,等靜下心來,那邊確實傳來了哭喊聲,好像是孩子的父母在向消防員求助呢,好像是因為什么原因,消防員已經想盡了辦法,卻已然接近不了那孩子。
“唐哥,我過去看看”譚越打開了車門,要是高空救險的話,也許拖油瓶能提供幫助。
當譚越和唐寧兩口擠到人群中的時候,驚險的一幕頓時就映入眼簾,就在八層與九層的中間,一個小男孩正懸掛在半空中,身邊是兩道廊檐,下邊是暖氣管道等等,總之情況十分復雜,消防車的梯子也好,從上邊吊人下來也罷,都很難直接夠到小男孩身上,這時候,小男孩上方的廊檐上,一個腰部系了繩索的人正試圖翻越廊檐去接近小男孩兒呢,只是,消防月可不是超級戰士,因為配合等等原因,過程十分艱難。
“這孩子怎么掛到那里了?”作為女性,凌亞菲對孩子更為關心,當看到觸目驚心的這一幕的時候,一雙手不由得捧在胸前,用力絞扭著,看向那孩子的目光中滿是擔心。
此處燈光明亮,譚越發現,那個落水管卡子并不牢固,而且用來卡住塑料落水管的卡子也薄得很,此時間,已經搖搖欲墜了,好在小男孩好像是給嚇呆了,要是再動彈,恐怕都已經掉下來了
這么遠的距離,譚越倒也能看得分明,小男孩的位置也太詭異了些,譚越估計,孩子很可能是在掉落的過程中碰巧給掛到的,從這一點來說,也不知道該說這孩子是好命還是歹命了
“快看,那個卡子好像正在被拽開呀那卡子快堅持不住了”國人卻是有看熱鬧的潛質,就在譚越身邊不遠,一對情侶中的男生,竟然拿著一架望遠鏡在那兒邊看便為女友現場轉播
這孩子穿的是一條牛仔工裝褲,上身是一件白色的T恤,要是瓶瓶下爪的話,那衣服應該能承受孩子的重量,關鍵是孩子的位置太靠近墻壁了,瓶瓶要是接近的話,難度實在是太高了……“譚越觀察著孩子周遭的情況,孩子就緊貼在墻壁上,根本就沒有拖油瓶的回旋余地,這怎么辦?
譚越盯著那邊,心里迅速的盤算著,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小孩子猛的往下一沉,雖然被拉開的卡子又堅持了那么一會兒,但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孩子便繼續跌落下來,膽小或者心軟的人已經捂上了眼睛,但譚越卻始終清醒著,就在小孩子第一次墜落的時候,已經做出了手勢
“瓶瓶去呀”
早就蓄勢待發的拖油瓶就好像是一道黑色的光影一般,幾乎是剎那之間就追上了男孩的身影,就當那卡子堅持不住孩子再次墜落的那一瞬,拖油瓶尖利的利爪,已經抓到了孩子的褲子和T恤上
“啊”眼前的情景讓整個現場的人都莫名驚駭,是哪里出來了這么一頭個頭駭人的巨鷹?孩子竟然給它抓到了,可看著巨鷹身下,比巨鷹還要小的小身子,被鷹抓走的小家伙是吉還是兇?
“呼”譚越長出了一口氣,只要落到拖油瓶的抓自里,譚越就放心了,直到此刻,他才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好厲害。
“好瓶瓶,今晚老爸給你慶功”看著緩緩沖自己飛來的拖油瓶,譚越不禁攥了攥拳頭,而人們聽著小孩子那嘹亮的哭聲,也都放下了擔心,好像,這頭鷹是有主人的?
第三四九章名聲在外王宅相較
拖油瓶乖覺的很,它知道爪子里抓著的這個小東西是主人的同類,不會飛,直接扔下去會摔壞,所以拖油瓶緩緩的降落下來,知道主人接住了小東西之后,它才收回了利爪,之后站到了主人的肩膀上,聽著四周的驚呼、歡呼顧盼生威。
四周的人們鼓著掌叫著好,譚越則將小男孩橫抱在懷里,查看了一下小孩子的后背,還好,衣服給抓破了,但小男孩后背上出了一道紅痕,卻也沒有受傷。
“這時候,人們已經不圍觀那棟樓了,轉而面向了譚越這邊,幾名警察簇擁著一對男女走了過來,那名已經哭的雙眼紅腫的母親眼睛里已經看不到其他了,只顧著撲上來,從譚越的懷里奪走了孩子,緊緊的摟在懷中放聲哭泣,譚越并沒有責怪這位失態的母親,倒是那個男人還鎮定一些,沖上來要握手感謝,卻給拖油瓶一聲極具威脅性的尖唳給嚇了回去,人們看著這頭威猛駭人的巨鷹,沒有人會因為拖油瓶的兇悍而露出方案,相反,人們都不吝將各種驚嘆賦予到拖油瓶的身上。
“先生謝謝您,還有您這頭神奇的大老鷹”男人站在對面,沖譚越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不客氣,湊巧而已,相信不管是誰,遇到了都不會不管的”譚越擺擺手說道。
“這位先生,您的這頭鷹真是神奇呀要是今天沒有了它,我們都不知道會出現怎樣的惡果了,謝謝你”幾名警察中一位上了歲數的警官,也贊嘆著,表達了謝意,與此同時,趕過來的記者甚至普通的觀眾,都拿起自己的攝像設備,諸如手機到大型攝影機種種不同,卻都同時閃光,將譚越和拖油瓶這一對主寵的身姿記錄下來,譚越只好盡量的遮掩著自己的樣貌,最后,在幾位精光的維持下,才離開了人群,要是他一直被困在這兒的話,那這條路就不要交通了。
人們在贊嘆中逐漸散去,好在這里只是一條小區間的路而已,要是主干線的話,都不知道會堵多遠了。
人群散去,但孩子的父母親人卻不肯散去,拉著譚越的手不放,只想盡自己所有,來感謝這位恩人。
“沒什么的,只要孩子安全就好了,至于感謝……你們的謝字,已經說得太多了,大家都是親叔伯中國人,這點事情不算啥的,對了,在抓到孩子的時候,拖油瓶的爪子太尖利,在孩子的后背劃了一道紅痕,還是去看看,檢查一下吧,再說,小孩子是真給嚇壞了,還是去醫院吧”譚越無奈的說道。
“譚先生,我已經看到了,連皮都沒破,再說了,比起小命兒來,就是受傷又有什么關系,何況只是一道沒出血的紅痕而已,我知道,您也不是普通人,也不在意一些世俗的東西,我叫徐永樂,手里有個小公司,這是我的名片,以后,但有差遣,徐某定會聽從”
這一家人也看明白了,人家這位先生雖然年輕,但恐怕也有著不小的事業,所以呢,對于些許報答,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只是救命之恩卻不好這么輕輕放過,徐永樂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雙手遞到譚越的面前。
“我叫譚越,不過,我沒有名片給你,好了,一家人也嚇得夠嗆,現在已經沒事兒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事,就不耽擱了”
譚越說完,分開了人群走到了路邊,打開車門,上車啟動馬達,緩緩的駛出了這條馬路。
早在拖油瓶成功抓到小男孩的時候,唐寧和凌亞菲就悄然的擠出了人群返上了,此時譚越回來,這兩口多穩重的性子呀,但此時此刻,卻也難以按捺激動之情了,凌亞菲罕見的露出了小兒女作態,讓譚越替自己說說,能不能讓拖油瓶容許她摸摸。
“沒事兒的,現在瓶瓶好動了,只要動作不突然,它就不會戒備”譚越摸了摸拖油瓶的小腦袋,而凌亞菲也趁機在拖油瓶光滑的背羽上,輕輕的摸了幾下。
“以前我還沒有留意,對了小越,拖油瓶不就是一只矛隼,強子也養過一頭,后來便放生了,那應該是和拖油瓶是一窩的吧,但兩只鷹的差異卻這么大……”唐寧用手指捏了捏拖油瓶那粗壯的雙腿,感受著拖油瓶腿部那急劇爆炸力,猶如鐵棍一般結實的肌肉,對譚越問道。
“具體我也說不清楚,當時和肖哥那一只是一起找到的,不知道后來怎么了,拖油瓶卻長成了這個樣子……”
“呵呵,你不是說了么,說小越是奇人奇事,要是能解釋清,又算什么奇事了?”凌亞菲咯咯咯的笑道,她很得意,因為她的小手兒正摸在拖油瓶的小腦袋上呢,而拖油瓶卻并沒有表現出厭煩的神色。
好吧,譚越知道,這次自己怕是有些出風頭了,卻萬萬沒有想到風頭出的這樣大,就在晚間新聞中,京都電視臺和央視,都對這次神奇的救人事件做出了報道,一時之間,一頭神奇的巨鷹在其主人的指揮下,順利的救了一個小男孩的傳說便流傳開來,一些動物保護組織,鳥類親善組織也隨風而動,造成了一連串的宣傳活動,借著這個機會大肆宣傳他們的動物保護,只是呢,這些人,卻有意的將這頭神奇巨鷹也是有主人這一條給忽略了。
也許是有關方面打了招呼的緣故,央視和京都電視臺雖然都報道了這件事情,但播放的視頻當中,譚越的正面形象始終沒有顯露,加上之后動物保護組織刻意的模糊,拖油瓶成了國內一線明星,但譚越這個主人,又恢復了往日的低調。
“好啦,看來你這小東西近期也要低調一些嘍”譚越寵溺的為拖油瓶擦干羽毛,吹風的時候,不禁捏了捏拖油瓶那鋒利如刀的喙吻一下。
也難怪譚越會如此感嘆,拖油瓶這一出名,別的還好,竟然有人千方百計的找上門來,希望拖油瓶能進入他的一部旨在反應某某某精神的影片出任動物主角,還有的,竟然會想起,讓拖油瓶代言產品什么的,譚越哭笑不得的拒絕了這些要求,錢,自己有的是,至于名聲神馬的,拖油瓶需要這些么?再說了,拖油瓶它就是一只鳥,跟男士皮帶,跟女士坤包真有聯系?
“唔……好香呀”索菲從外邊鉆了進來,看看譚越已經給拖油瓶打理完個鷹衛生了,小腦袋湊過來,在拖油瓶的胸前聞了聞,羨慕的說道:“舅舅偏心呢,我記得舅舅就從來沒給我洗過澡”
“索菲……瓶瓶是男孩好不好,你可是女孩子呢”譚越不禁在索菲的腦袋上彈了一下,這小丫頭,連拖油瓶的醋都開始吃了。
“好了,兩個出去玩兒吧”譚越放下了吹風機,拍了拍兩個小腦袋。
“走,瓶瓶,姐帶你去識字”
譚越又是無奈的搖搖頭,自從拖油瓶救了人,小丫頭簡直已經以為拖油瓶無所不能了,最近幾天積極的不行,卻是拿了一些識字卡片,很耐心的教拖油瓶認字,拖油瓶就是再聰明,也學不會認字吧?恐怕是再高明的馴獸師,也只會訓練出部分應激反應罷了,不過這樣也好,一個教,一個莫名其妙,倒是少了許多煩人的打鬧。
“小越,你給拖油瓶洗好了?要不你先忙,我來”?戴佳瑤從外邊開門進來,走到譚越的跟前問道。
“哦,我已經弄完了,正跟索菲玩兒呢”譚越把戴佳瑤一縷散亂的發絲掠向腦后,經過了譚越雨露的滋潤,讓戴佳瑤的面龐好像浮現出了一層氤氳光霧,越發的水潤豐盈,有時候譚越不禁會想,難道自己身體的變化,也讓自己的那個啥也有了變化,能起到美容作用了?就戴佳瑤現在這種如水的柔媚,要是有可能,他是片刻都不想離開,這從他只要有機會就接二連三要個不停就能充分表明。
“小越不要這樣看我……”
“好,那我先出去,晚上……我再給索菲唱回歌兒就是了”譚越看小索菲根本就沒留意這邊,大手在戴佳瑤豐盈的圓臀上捏了一把,帶著得意的笑容,朝門口走去。
戴佳瑤咬著一點下唇,雙眸波光粼粼的看著這個冤家,也不知道怎么了,過去,對于這種事兒自己總是可有可無,甚至并不喜歡,可自從跟譚越一夕縱情之后,身體變得越來越敏感還不說,抵抗力更是一塌糊涂,就說剛才,只是給譚越那赤露o的眼神看了一下而已,可自己呢,雙腿間竟然濕潤了……
從尚書坊出來,譚越手上已經提了一個精致的木盒,他這就要到王石祥老那里去,昨天王石祥老打來過電話,說今天,今天會有一位古書冊修復和保養大師,與譚越見面。
把車開到王老的院子門口,提著裝有基本書冊的盒子,當來到門前的時候,正聽到王老也不知說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屋子里滿是笑聲,譚越一挑門簾走了進去,嘴里笑道:“什么事情讓王老這么高興?”
“啊,小譚來啦,剛才說了一件過去的舊事,來,我為你介紹,這位就是我為你找來的古書冊鑒定和修復大師,林博明先生,老伙計,這就是小伙子譚越玩的是雜項,但對于金屬性的古玩鑒定等等,卻是我見到的最高明的一位”
“能被你這老東西看著,自然是不錯的,金屬類古玩么?不錯不錯,小伙子,那你看我這個煙袋鍋兒是個啥說道?”林博明說著話,遞過來一桿煙袋鍋。
“哦,那我看看,同時也希望得到林老的指點”譚越恭謹的接了過來,坐到一邊仔細的“查看”起來,卻沒有察覺到,自從他進屋就一直對他上下打量的一位小姑娘,此時,正一臉不樂意,甚至眼神中還帶有鄙薄之意。
煙草傳入中國的年代并不十分久遠,原先史學界認為是從萬歷年間開始,但在1980年,廣西博物館文物隊在廣西合浦縣上窯明窯遺址發現3件明代瓷煙斗和1件壓槌,壓槌后刻有“嘉靖二十八年四月二十四日造”13字(見鄭超雄《從廣西合浦明代窯址內發現瓷煙斗談及煙草傳入我國的時間問題》,《農業考古》第二期)。
這一實物的發現比以前所有談及中國煙草傳入的說法提出了疑問,如果進一步為歷史學家所證實,則表明中國在1549年以前早于歐洲許多國家已經有了煙草和吸煙的嗜好。
但不管如何,煙草傳入中國并被中國老百姓接受也不過明清兩代而已,而煙袋的出現也只能局限于兩朝,所以林博明才不要譚越為煙袋鍋斷代,而是問他有什么說道,這就復雜了,只可惜,他遇到的譚越根本就不是能以常規度量的,他靠的不是眼力和經驗或者閱歷等等的,而是靠讀取金屬記憶。
譚越鑒看良久,同時也明白了,為什么自己進屋的時候,聞到了一股煙草特有的香氣了,感情這林老頭兒,都這般歲數了,竟然嗜好吸煙呢
“林老,那我可說啦”譚越將煙袋鍋兒托在掌中,整理了一下頭緒,便將這煙袋鍋兒的來歷等等,娓娓道來。
“這桿煙袋鍋是滿清康熙年間所制,之所以這樣斷代,原因在于……”
“這桿煙袋,乃是當時的十六阿哥在和碩額駙曹颙的攛掇下(追看雁九大的《重康》經年,如今對雁九大的更新怨念是越來越深了)作來以售往蒙古,賺取蒙古諸王財帛,而且,這桿煙袋鍋應該是初期的產品,因為隨著煙袋鍋的流入,外間也開始仿制,為了始終在煙袋鍋銷售中占據上風,后來十六阿哥采取了越來越精的精品路線,材質,工藝乃至到裝飾圖案都越來越精細華美……”
“……根據之前種種,這桿煙袋,是蒙古王公……所用,隨即……最后,這桿煙袋鍋便為原來被曹颙收養,后認祖歸宗承襲了王位的恒生給當做陪葬……”
有著讀取金屬記憶的異能,譚越將這桿煙袋的來歷過往說的清清楚楚,就連煙袋鍋現今的主人林博明都聽的目瞪口呆,目眩神馳,目光囧囧了,因為譚越說的這些,他并不是全然了解,而他知道的那些,卻是遠遠不及譚越如今的敘述
能不囧么,原本是考校人家,如今就好像是自己穿了一身并不怎么協調的衣服卻來考驗人家的審美一樣,非但讓人家將自己衣服搭配的種種不堪一絲不落的數說清楚,更出乎預料的是,在支出這些之余,人家還告訴他,以您的服裝品位,我料定,您穿的內褲一定是那種三角小內褲,這樣是不妥當滴,以您的體型,應該換那種四角的才舒服……
譚越也適可而止,撿著能為人理解的說了一下,便收住話頭了,其實,譚越對這位林老總有些不滿,本來嘛,自己能請動王石祥老為自己說項請人,那已經說明自己并不是個收藏小白,而且見面之時,王石祥老就已經表明他對譚越的看重了,豈料這人還弄出這么一出,譚越索性用自己的“淵博”來回敬一下。
“爺爺,以后您還用這破煙袋鍋抽煙不?竟然是陪葬品呢”譚越說完,王石祥老手捻著胡須,在那兒瞇著眼睛輕輕頷首,這可不是王石祥老故作姿態,他老是擔心,自己一旦睜大了眼睛,某些心事就會給泄露出來,嘿嘿,還想考校別人呢,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高明高明我用這煙袋鍋也有些年頭了,自以為已經了解頗多,豈料在行家面前,卻是顯得瑣碎了”林博明擺了擺手,面帶慚愧之色,不過讓譚越改變看法的也是這一點,這老頭兒還真直接呀,竟然直白的坦陳了他自己的不當,一下子,譚越怵然而驚,剛才,自己的心態又何嘗擺正了?
“林老,是小子張狂了,也是湊巧而已,我前些天整理資料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一本札記,那上邊便記述著有關康熙末年十六阿哥所行為的舊事……”譚越趕緊站起來說道,同時,態度也更恭謹了。
譚越露的這一手兒,王石祥老卻絲毫也不奇怪,在他看來,譚越是個資質相當出色的小伙子,豈止是出色呀,這個后輩,在金屬來古董的鑒定上簡直就是一個天才隨著這短短的一段時光流逝,譚越的進步簡直可以用神速來評價,要知道,他和譚越結識的時候,譚越也不過是在收藏這一行業中伸出了一只腳罷了,現如今呢?別人不清楚,自己還不知道么?恐怕這小伙子現在的收藏,肯定十分驚人了
也是雙方都有自省之意,而且性格都不是那種陰鷙類型的,簡簡單單的說開了誤會,那就不會再存在齟齬了,房間中的氣氛頓時就親近了不少,那個小姑娘看向譚越的目光,再也沒有了鄙薄之意,神色間,更是親近不少,這種歲數的小姑娘,還是處于崇拜強者的時候呢之所以對譚越有抵觸,純屬是覺得譚越這么年輕,不可能在收藏這方面有太大的成就,也許是家世深厚,才讓王石祥這個老頭出面將爺爺請了出來,要知道爺爺這幾年的身體遠不如前,可以爺爺的性子,只要是有價值的古籍,他肯定就會想著要修復回來,不為別的,爺爺總是說,經過多次毀滅性的災難,這個民族,已經再也損失不起了
這幾天更得少,還是與手傷有關系,雖然消腫止痛了,總覺得不得勁兒,于是,自己也就給自己松了松,放心吧,過去這陣子,沙丘爭取補回來。
第三五〇章約定修復大貓來電
畢竟是上了年歲的人了,林博明的身體大不如前,近些年更是落下了一個病根,每每在耗費心神之后,總會渾身乏力并伴有頭痛,因此,很多時候,這位裝裱修復大師已經不為人出手了,除非是那些特別珍貴的書冊畫卷等等,要不然,圈內人士也不敢去勞煩老人,但這次,王石祥老卻找上門來,將譚越介紹給他,乍一見面還產生了點誤會,好在很快就說開了。
人生知己難求,任何一個行業之所以很快就形成圈子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收藏有收藏圈,演藝有演藝圈,諸如種種層出不窮,而譚越剛才的表現,已經充分說明了,譚越是很有資格在收藏圈站住腳跟的,一時之間,林博明祖孫兩個都對譚越改變了看法,因此更對譚越即將拿出來的東西好奇了,能有什么好東西,讓譚越和王石祥這兩個圈子里的明白人找上自己?
“你不會失望的,小越……”王石祥老微微一笑,沖譚越虛引了一下,譚越也不賣關子,再次坐下來之后,將手里的盒子打開,將里邊的一本書冊露了出來。
“好東西,雖然趙孟頫存留的真跡很多,但卻是篇篇精品,咦?《兩京拾遺》?這倒是第一次看到哇”林博明驚喜的瞪大了眼睛,隨即迅速的掏出了一副手套抬起來,又拿出了一個非常精致的鑷子,這才將盒子挪到了自己的跟前,看了看譚越,譚越趕忙做了個您隨意的手勢,林博明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書冊從木盒中取了出來,與此同時,那個小丫頭也用一方絹帕鋪到了茶幾上,林博明將書放到上邊,用那個小鑷子靈巧的一翻,便將書翻開來。
屋子中很靜,大姐都不出聲,看著林博明如獲至寶一般闞澤這本書,良久之后,林博明這才嘆聲說道:“竟是記述當年兩京之中的一些變故與朝中事議,這些,對研究元朝歷史,可謂大有助益呀”
“怎么樣,值得你老家伙出手了吧?早就跟你說過,小譚奇人奇事,斷斷不會讓你失望的”
林博明將這本書先放到了一邊,又拿起了盒子中的第二本書冊,這本書冊又讓林博明吃了一會驚,這本書并沒有題寫書名,待林博明翻開細看一番,這才斷定,這本沒有書名的古籍,卻是比前一本更加珍貴,這本書……叫書的話有些牽強,其實呢,這本書更接近于現代人制作的卡片,上邊都是記述的一些零散片段,甚至還有勾抹涂改的地方,只是,這本書珍貴也就珍貴在此處了因為,這本書冊,竟然是明朝那位堪稱最為偉大的宰相張居正,號太岳的那位宰相
張居正,漢族,湖廣江陵(今屬湖北)人。字叔大,少名張白圭,又稱張江陵,號太岳,謚號“文忠”。明代政治家,改革家。中國歷史上優秀的內閣首輔之一,明代偉大的政治家。
有明一朝,鮮有明君,也許是遺傳的緣故吧,整個大明朝,簡直是奸臣大集會的一個朝代,大到歷史十大奸臣的首輔嚴嵩,小如不在品序的蠅頭小吏,那是殺也殺不光,打也打不窮,究其根本,還在于明朝的昏君實在是太多了
當張居正從高拱手里接過首輔的大印之時,明朝已經破落的千瘡百孔了,正是張太岳的努力,形成了萬歷中興,怎奈過度操勞,讓這位偉大的宰相不滿六十便遽然辭世,人死政休,那位被張居正壓制多年的年輕皇帝擺手之間,便將張居正十年努力毀于一旦,于是,明朝還是那個明朝,依舊衰敗了下去,這還不算,一位大功臣,死后卻被抄家,并且直到天啟年間才得以平反,更讓人嘆息的是,滿清修史的時候,故意扭曲史實,對張居正做了很多不公正的評價,致使這位宰相在民間毀譽參半,因此,張居正雖然有著偌大的才情和名聲,遺留下來的真跡卻非常稀少,僅從這一點來說,這本書冊就夠珍貴的了,再加上這本書冊的特殊性,那么說,這本給勾勾抹抹的書冊,其價值已經是無法估量的了那上邊,記錄的是一代名相在處理國事、奏折之時隨手記述下的爭執考量這要是將這本書勾抹掉的那些內容恢復出來……已經不是可以用金錢稱量的了
林博明拿著這本書,雙手都抖顫起來了,連連贊嘆著,對譚越說道:“小譚啊,我老頭子得感謝你才好啊,要不是你,我到死都看不到這樣的精品,不,是絕品好了,僅僅這兩本,修復的事情我老頭子便當仁不讓了,嗯,小譚啊,我能不能讓我的兩個學生也有幸參與此事?”
“爺爺,還有我呢”
“好的,林老,你偌大年歲了,我怎么敢勞煩您親自出手呢,自然由您安排就是了,只要人不是太多就好,林老,我手里這些書冊的事情,我并不想讓不相干的人知道,這一點,還請林老理解晚輩”譚越知道,人家都這么大的歲數了,自然不會親自出手修復這些古籍書冊,哪怕是在一旁監督指點,那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找幾個助手是應該的。
“那是自然,我那兩個學生也不是那種多嘴多舌之輩,畢竟干我這種行當的,接觸最多的就是藏家”
“爺爺……”
“沒關系,我看對這些古籍也很有興趣,要想參與,也是可以的”譚越趕忙說道。
譚越可不是溜須,要知道這年月年輕人越來越浮躁,諸如裝裱,拓印等等這些需要耐心和韌性才能學會學好的祖傳手藝,那些年輕人根本就不感興趣了,如今這些老手藝的傳延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境況了,看這位小姑娘在看到書冊時候的那種狂熱態度,譚越就知道,這位清秀的小姑娘完全有可能繼承林博明那一身絕技,于公于私,譚越都要幫襯一把。
“好好,你這位大哥都答應了,我帶你去就是你可別搖晃啦,爺爺這把老骨頭哪經得住你折騰”林博明笑道,看得出,他對這個小孫女也是十分寵愛的,譚越估量,應該和小姑娘對祖傳手藝極為珍重的緣故吧。
“林老,我可不敢勞煩您老奔波,這樣吧,改天我登門拜訪一下,認認門口,以后呢,每隔一段時間我就給您老送去幾冊,您老修復完畢之后便可以和我聯系了”由于是王石祥老介紹,譚越沒有半點不放心的意思,見王石祥也沒有說話,便給了林博明最大的信任,當然,也不會一股腦將那么多書冊交給他的,徐徐圖之就好。
從王石祥家告辭出來,譚越親自將林博明祖孫送回了林家,這樣,也就算是認了門口兒了,譚越帶來的古書冊隨之留了下來,約定了聯系方式之后,譚越便告辭離開了這邊,古書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有這位修復大師出手,那些書冊就可以放心了。
此時已經是春夏之交,看著眼前這明媚的光,譚越覺得,是時候去云南一次了,雖然電話中經常聯系,自己的“進展”也總和韋那杰匯報,但這些總不如自己拿到老頭兒眼前讓老人家親眼一看來的好,況且這次去云南,譚越還懷有別的目的。
回到尚書坊,這次去云南,索菲一直纏著要去,但由于譚越是懷有秘密目的去那邊,自然不能帶她,這就要走了,還是先把小丫頭哄好才行啊譚越剛要下車,衣兜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一個很陌生的電話號碼,遲疑著按下接聽鍵,那邊一個隱約熟悉的聲音熱情的說道:“是譚先生么”?
“我是譚越,請問您是哪位?”譚越仔細搜索記憶,卻沒能想起這個貌似熟悉的聲音主人是誰。
“啊,我是遼北臥虎嶺這里,哦,就是……”
“是趙專家是吧,我想起來了您工作還順利吧?有時間沒見了呢”譚越霍然想了起來,這個聲音不就是臥虎嶺野生動物保護區的那位趙專家么?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大貓出事兒了?
“虧您還記得我呢,譚先生,我這次找您,是有關那頭猞猁的事情……”趙專家說道,原來,這幾天來,那頭給譚越救下的猞猁來保護區辦公地的次數十分頻繁,對于別人是不加理會的,但對趙專家卻纏得厲害,趙專家可不認為是自己的魅力暴漲,這頭聰慧的家伙,肯定是有特殊的原因,幾經思索,便想到了譚越,是啊,譚越已經有太長的時間沒過來了,難道是想他了?于是,便有了這次通話。
“阿花就在旁邊呢,要不,您和它說說”?最后,趙專家說道。
和一頭猞猁通電話?譚越不覺好笑,就是那頭猞猁聰明得很,但那也不代表它能聽懂自己講話吧?退一萬步講,就是猞猁能聽懂自己的話,可自己也聽不懂猞猁在說啥呀,不過趙專家都因為猞猁的異常來找自己了,通話就通話吧,于是,便笑著答應了。
一會兒,聽筒里就傳來了呼嚕呼嚕的聲音了,譚越知道,這可不是猞猁在睡覺打呼,而是貓科動物表示善意的時候也會發出的聲音,就試探著叫了一聲:“是你么?”
一句話說出就聽那邊有幾個年輕男女的聲音驚喜的叫了起來:“還真是要找人呢,你們看,阿花笑了呢”
“胡說,就它那張臉,你能看出它在笑?”
“怎么看不出?動物也有表情的”
“呵呵,譚先生也能聽到吧,笑沒笑我看不出來,但阿花安靜了倒是真的,一直都不肯臥下呢,現在臥得可乖了”趙專家在那邊為譚越解釋了一下。
“阿花?這個名字太土了吧,你肯定不喜歡是吧?等我過去,一定給你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唔,你覺得虎妞這個名字怎么樣?”譚越起了童心,對著電話說道。
“真奇了嘿看,阿花點頭呢”
“還管人家叫阿花,看,沖你齜牙了吧?還是管人家叫虎妞吧,那是人家譚先生給取的名字呢”
哦,譚越這才明白,對方用的是座機,自己的通話可能給按了免提了。
“虎妞?是不是想讓我去看你?”譚越試探著問道。
“譚先生,看來是這樣的了,虎妞很高興,在點頭,好像,還流淚了”趙專家緊著解釋道。
“那……好吧,我正好要回去,繞一下,去看你吧,好么虎妞”?譚越明白了,虎妞這幾年可謂是猞猁們和人來交往的使者,多次接觸讓它懂得了一些簡單的詞匯,諸如好、行、不對等等的,它應該是懂得的,自己說去看它,這樣的話比較簡單直接,難怪猞猁能聽明白。
譚越對猞猁沒有太多的研究,也弄不清猞猁的群落里屬于母系社會還是父系社會,但臥虎嶺的猞猁群落,卻是母系社會無疑,作為一個群落的首領,虎妞找自己究竟是出現什么變故了?
“相信我,虎妞,頂多一周的時間吧,我就能到臥虎嶺去看你啦,好了,你目的達到,就不要過多的去打攪趙專家了,好么?”譚越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撫著那邊的猞猁,那可真是一頭讓人從心眼里憐惜的生靈
“咦?怎么……”
“譚先生,虎妞走了,看得出,虎妞十分高興,步履輕松的很呢好像放下了什么事情一般,呵呵,我是跟動物接觸多了胡亂說,我覺得,虎妞在找到你之前,心情很焦躁,很沉重,現在呢,好像一切擔子都放下來了呢臨走之前,還舔了電話機一舌頭,哈哈哈”趙專家也愉快得大笑起來。
“是嘛,那臨去之前,我會給您打電話的”
“好的,其實我也挺想念你呢再見”趙專家干凈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譚越對這個非常純粹的動物學專家倒是很敬佩的,沒想到這些年這位趙專家一直都在臥虎嶺那邊,能扎根山林之中只為志向,這樣的人,不管能不能取得成就都是應該尊重的。
既然要去遼北那塊兒,老2那里就不能不見面了,想到這里,譚越調出了白川的號碼撥了過去,接通后就聽白川那大嗓門傳了過來:“哇,咱兄弟是不是心有靈犀呀”
譚越早就防著這一手兒呢,接通的時候根本就沒把電話放耳邊,酌量著白老2的心情激動指數,測算了一下距離,覺得隔著一尺的距離比較安全了,這才說道:“二哥,過幾天我有事要路過遼城呢,到時候哥們兒聚一聚?”
“要不怎么說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我還正要給你打電話呢,你小子別在京都樂不思蜀了,這月的十六號,也就是八天以后,在我這兒將舉行一次同學會,唔,是謝金強那小子召集的,我想吧,咱哥幾個也有時間沒見面了,這次正好,我給老三老四和老五都打電話了,除了老三錯不開行程,其余三個都答應了,正要給你打電話呢,你小子就打過來了”白川扯著破鑼嗓子就是一通嘮叨。
“這樣啊,那可是太好了,多年沒見,我也挺想他們的,就是遺憾個老三,這小子忙什么呢?竟然還錯不開行程?”
“哈哈,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那小子混得不錯呢,現在已經當鎮長了,這陣子不正抗旱嘛,整天在田地里骨碌,別說,是個難得的負責任的,我是挺服他這一點”白川說道。
“升得挺快呀,老三才多大?我算算……今年也就二十八歲而已,竟然當鎮長了?那可是局級(縣局)干部啊”譚越也不禁驚嘆,幾年沒聯系,老三竟然成了國家干部了?
“聽說是他們縣委書記挺賞識他,那小子也真是個實干的,行了,電話中不方便多說,等見面再談吧我還要和你說說……”
沒想到,一通電話打了一個多小時,譚越都覺得電話有些發燙了,那邊白川才算作罷。
“小越?你在和誰通電話?說了那么久……”
一進門,戴佳瑤就奇怪的問道。
“和白川,那小子啰嗦著呢”譚越解釋道。
“噢,我還當是果兒呢,對了,這次去云南,你不如帶著果兒一起去”戴佳瑤建議道。
“到時候再說,不過去云南之前,我還要繞道遼北一趟,剛才遼北的臥虎嶺保護區來了個電話,是有關那頭猞猁的,我曾經跟你說過的?”
關于那頭神奇的猞猁,譚越跟戴佳瑤講述過,更因為索菲的緣故,還不是說過一遍,因此戴佳瑤也知道的很清楚,對于那頭精靈的大貓也很有興趣,聞言關心的問道:“大貓怎么了?”
“不知道,反正是想見我,你不知道,剛才我還和虎妞通了一場電話呢竟然也沒有太大的交流障礙”譚越把剛才和虎妞通話的事情和戴佳瑤說了一遍,還好索菲在下邊,要不,這次遼城之行,想甩開小丫頭那是不可能的了。
原本去云南的話,譚越的時間還隨意一些,而今答應虎妞去看它了,時間便急促許多,譚越干脆將與林博明溝通的事情交代給了戴佳瑤,他則在京都采購了一番,為虎妞和趙專家等人準備了相應的禮物,為啥要給趙專家和那些并不認識的保護區值守人員帶禮物呢,譚越不過是代替猞猁欲行賄賂罷了。
第三五一章三入遼北禮物成堆
“小越,你讓我幫你弄的東西我已經給你弄全了,你啥時候走?到我這兒來拿一下好了”肖強打來電話,倒是給了譚越一個驚喜,肖強說的東西,是在一次聚會的時候,譚越讓他幫忙搞來的,怎么說呢,就是一套山地特種作戰所用的一些軍用工具,要是沒有這次小小的探險,譚越還真沒有合適的理由讓肖強弄這些東西呢。
“好的,我這就去取”,譚越的行裝已經整理好了,和戴佳瑤和索菲分別之后,徑直來到了肖強的家里,這哥們兒燒包的很,那些字畫,他和小五也沒有你一張我一張的分開,經過了一些修復之后,便在自己的房間里懸掛起來了,如今他的這幾間屋子,哪里是書香門第呀,簡直就是國畫展覽。
“你看,就是這些了,滿意不滿意的我也沒有辦法了”,肖強拿出了一個結實的迷彩背包扔給了譚越。
背包倒是挺沉的,譚越打開來,愛不釋手的端詳著這些東西,有飛抓,也有鉤釘,纖細卻堅韌無比的繩索等等,林林總總十幾樣都整齊的擺放在背包里了,當然,更不會缺少幾把有著特殊用途的大小不等的刀具。
“謝了哈”譚越拉上背包的拉鏈兒,得意的對肖強說道:“哥們兒這次很有可能就去探險了呀,你羨慕不?”
“切,我羨慕個毛啊,就你那種層次的,在我來說根本就不算探險,你肖哥前些年去的那些地方,你想都不敢想,對了,你小子拿了這些,可不許去盜墓哈要是給抓住了,可千萬別找我撈你”肖強不屑的說道。
也是啊,前些年,這人可是經常外國外出任務的,常規性的冒險,這哥們兒早就玩兒了不知多少遍了,更何況,非常規的保險活動,這哥們兒也玩過不少啊,用這個刺激他,烈度顯然不夠。
“這次我離京,很有可能得一大段時間才能回來,我的那些產業,你老哥可得幫我看著點兒”
“玩兒去吧放心就是,我肯定幫你盯著尚書坊那邊,三尺以上的男童我都不允許他們入內的,至于實驗室那邊,還用我盯著?不信就試試,只要稍微暴露出別樣心思,接近你實驗室的家伙都不用到你門前十米,保管會有各種各樣奇妙的事情發生就是了”肖強嘿嘿一笑,兄弟出門,把全副身家交代給自己保護,這才是真哥們兒呢
“好了,我走了有啥好玩兒的,我給你帶回來”譚越和肖強對于這種分別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因此自然沒有所謂的離傷,現在可不是古代,距離稍微遠一些,恐怕就代表著一別難見,現在就是天南海北,坐飛機也不過是十幾個小時而已,所以,譚越走的十分瀟灑。
一路疾馳,譚越倒也不枯燥,旁邊有拖油瓶陪伴,爺倆時不時的“交流“一下,還有一種默契不言,自在心中的感覺呢
這年月出門真的不為難,雖然這條路線譚越也還是第一次走,但有衛星導航在,卻絲毫也不用擔心走錯了路,所以這一路十分順利,很快,就進入了遼北境內。
“兒子,今天咱爺倆怕是要在這兒住宿了,得明天中午的時候,才能到臥虎嶺”當譚越進入遼北并抵達遼北邊緣的金嶺市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左右即便是半夜到了小山村那邊自己也不可能夜間進山,索性就在金嶺這里住宿一晚,這樣的話,明天中午能到小山村那邊,正好是去看虎妞的合適時間,片刻之后,譚越就做了決定。
“歡迎光臨先生,歡迎您來到我們凱悅酒店”盡管門童看著譚越肩頭的巨鷹十分震驚,但上佳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迅速的反應過來,替譚越推開了大廳的旋轉門。
“哦”拖油瓶的身材太驚人了,況且如今這個社會,架著這樣一頭猛禽在都市里穿行其實也蠻驚人的,譚越這兩年已經習慣了,也沒有過多的理會,徑直到總臺前邊開了一間標準間兒。
“嘿哥們兒,你是京都人吧”剛拿了房卡準備去房間呢,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青年就追了上來,不過他沒敢離著譚越太近,而是擋在了他身前四五米的地方,熱情的對譚越問道。
“是的,你有事?”
“當然有啦,哥們兒,你是不是在新聞中的那只神奇鷹……哦,錯了,我說的是你肩頭的那位”小伙子激動的問道。
“你看錯了”譚越懶得和他糾纏,冷冷的答了一句,趕緊走到了電梯的跟前,跟隨服務員進入了電梯,心說一次救人行動,卻讓拖油瓶出名太過了,這樣一來,對自己出行實在是不利得很呢,但那種情形下,就是明知道事后會有極大的副作用,自己也還是會采取相同的決定的
當譚越冷然越過那青年,迅速的消失在電梯門內的事后,那名阻攔譚越的青年露出了明顯的沮喪。
“小東,怎么了?”一個柔美的聲音傳了過來,從另一部電梯中,出來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看到站在電梯門口不遠處的青年問道。
“沒什么,姑姑,咱走吧”青年搖了搖頭說道。
“就你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過我去么?看看你這小臉兒吧,委屈的都能擄出水來了,說吧,怎么了?姑姑興許能幫你呢?”很顯然,這個一出來就吸引了大廳中所有男性眼神的成熟美女,對叫小東的侄子寵愛的很呢
“真的沒什么,走吧,我路上跟您說就是了”小東無奈的聳聳肩膀,真沒辦法,自己都上大學了呢,姑姑還是把自己當做小孩子,動不動就為自己承攬一切,這種關懷固然讓自己心中暖暖的,可有的時候,卻總覺得是束縛
“好吧,在遼北這片土地上,我金家的小少爺想要什么,我覺得還沒有辦不到的呢走吧,待會好好跟姑姑說說”女人挽起了青年的胳膊,寵溺的樣子,像是要把青年含在嘴里呵護著一般,不禁讓周圍的食色漢子們崗崗的艷羨,恨不得以身相替才好。
這女人……怎么說呢,剛出來電梯的時候,給人的是一種冷艷的震撼,然而到小東跟前的時候,卻瞬間的展現出了溫柔如水的一方面,就那寵愛的眼神,看在別的男人眼里那就是波光如水了,這種極致的變化,頓時讓諸位男爺們兒的荷爾蒙蹭蹭的上升
門外,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猶如幽靈一般出現在門口兒,車門打開,一個體格彪悍的男人無聲的下車,肅立車邊,女人挽著小東的胳膊來到車前,在小東進去的時候,還不忘叮嚀,別碰了腦袋,隨即輕聲對那保鏢問道:“成武,剛才少爺在大廳里發生什么了?”
“金總,剛才凱悅來了位客人,那位客人帶著一頭巨鷹,少爺好像是對那頭巨鷹很有興趣……”
“成武,沒事別亂猜,我對人家的鷹感什么興趣了,我不過是因為前一段時間的一棵新聞才打聽一下罷了,姑姑,走吧”車里邊傳來小東有些不耐煩的聲音,要是不阻攔,自己這位姑姑還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兒來呢自從姑父和表弟出車禍去世,姑姑就越發寵溺自己了,也正是因為這個,不管姑姑因為自己做得多過分,自己始終都不忍拒絕姑姑對自己打好意,可這種好意也是要有限度的,可某些時候,姑姑會因為對自己的愛,卻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這兩年,這樣的事還少么?甚至,有兩次因為這個,家里的生意都給影響到了
“好好好,姑姑不問了好吧?”女人嫣然一笑,卻讓叫成武的保鏢丟了魂,趕緊收束心神,才沒有丟丑,趕忙隨后上了車,隨即,車子緩緩的駛離了酒店。
譚越倒是不知道自己甩掉那青年后還發生了這樣一段,在服務員的帶引下,找到了房間,如今的酒店都讓人可以放心的,譚越只是簡答的掃視了一眼,便讓服務員離開了。
東西大部分都在車上,短暫的住宿,譚越不過是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而已,就一個不大的小包,譚越隨手就放入了衣柜里邊。
“瓶瓶乖,等老爸去洗澡,洗完澡之后,咱爺倆再去吃飯”譚越摸了摸拖油瓶的小腦袋,在浴室里洗了個澡,洗去征塵之后,人也變得更精神了,出來換上睡衣,讓服務員將衣服拿取清洗,簡單的休息了一下,這才換上了衣服,帶著拖油瓶來到了樓下的餐廳。
還好,酒店的客人的素質還算不錯,加上中國人好奇也只會圍觀,很少有人單獨上陳探尋,所以譚越和拖油瓶這主寵兩個抵達餐廳的時候,雖然有人會偷偷議論,卻并沒有給人糾纏。
“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
“你好,來兩份牛扒,五成熟,別擱刺激性的輔料和調料”,譚越先是點了兩份牛扒,隨即為自己點了一屜大餡兒蒸餃。
好么,這可真正的是中外結合了,本土的蒸餃,西餐的牛扒,這樣的搭配倒是挺神奇的,服務員雖然詫異,卻也沒有表現出來,拿著菜單送廚房里去了。
上菜上得不慢,沒等多久,牛扒和蒸餃就端上來了,譚越拿過牛扒,小心的切成小塊兒,推到拖油瓶的跟前說道:“吃吧牛扒不錯”
拖油瓶的腸胃功能無比彪悍,不管生熟,只要干凈新鮮,小家伙就從沒有忌口過,聞著噴香的牛扒,小家伙用頭在譚越手上蹭了一下,便站在椅子上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動作優雅高貴,卻非那些野鳥生撕猛吞的粗魯。
爺倆配合的想到熟練了,在拖油瓶吃那塊的時候,譚越這邊也把另一塊給切出來了,遞到先前那一盤的旁邊之后,譚越便吃起了自己點的大餡蒸餃兒,唔,很不錯,皮薄餡大,讓譚越更覺得驚喜的是,味道竟然跟老爹動手做出來的差不多
其實,譚越是故意的忽略了周圍的反應了,這爺倆自從出現在餐廳之后,駐留在他們爺倆身上的視線就沒斷過,再加上拖油瓶系著餐巾的樣子憨憨的,于是,一些年輕的女性顧客終于按捺不住喜愛之情了,已經有人小聲的在議論拖油瓶呢
“真可愛,長那么大,卻一點都不笨重,瞧,太靈巧了呀”
“好乖喲……”
“哈,看人家,吃東西比小靈兒都利索呢,一點都不掉”
拖油瓶的小腦袋,也只是和人相比才這么說而已,幾如拳頭大的腦袋,在鳥類里已經算是巨型了,加上譚越切的肉塊大小適宜,因此拖油瓶的進食看似優雅,其實速度也還是很快的,兩份牛扒,當譚越吃完的時候,拖油瓶早就吃完了,直到主人放下筷子,小家伙這才叼起了一張餐巾遞給了主人。
“啊竟然知道給主人送餐巾紙呢”于是,又引起了一片驚呼,譚越發現,這餐廳的人總有人進來,卻極少有人離開,偌大的餐廳,竟然有滿員的趨勢了,趕緊給拖油瓶擦了嘴巴,自己也迅速的抹了抹,趁著人還沒上來糾纏呢,迅速的離開了餐廳。
兩年多了,譚越再次踏進這個小山鎮,雖然兩年時間沒來,但作為一個小山鎮來說,并沒有太大的改變,譚越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張志成家門口,將車停下,徑直敲響了大門。
“誰呀”張大嬸兒的聲音傳了過來,不過,在農村,這種問話不過是個應聲的習慣罷了,其實不管是誰,你只要在外邊答應一聲:“我”那里邊根本就不會細究,甚至你都沒有回答的時候,那門就已經開了,因此,譚越剛剛答應一聲,鐵門一響,張大嬸那張和藹的面龐就出現了。
“大嬸,我這就又來麻煩您啦”
“啊?啊是小譚呀你可是有日子沒來我們這兒了,快,快進來,香芹去喊你爸回家來”老人家親切的拉著譚越的手,將譚越迎入了家門,吩咐著已經出落成水靈靈大姑娘的香芹出去尋老伴兒,她呢,則推著譚越坐到炕上了。
“大嬸,雖然兩年多沒見您,可您卻絲毫也沒變樣兒,還是那么精神看來,您老的身體還是那樣好啊”譚越看著張大嬸,唔,看來這二年,大嬸一家的生活很不錯呢
“是嘛,我自己個倒是覺得一年比一年老嘍”張大嬸給譚越一說更是高興,隨即關心了一下,諸如工作怎樣,結婚了沒等等等等,這時候譚越才發現,張大嬸也挺愛說的,只是,那得是面對熟人的時候。
“那我香芹妹子找對象了沒有?”不過是嘮家常,譚越隨口問道。
“你妹子倒是找了個婆家……不說他,新近有點麻煩,哦,對了,你坐,我給你洗倆蘋果來,山果兒呢,樣子難看,吃頭卻不錯”張大嬸很明顯就是不想提這事兒,錯開了話題,拿了一個柳條的笸籮走了出去,譚越也趁機起身,迅速的來到外邊自己動開院子的大門,把車開了進來。
“喲,小譚啊,換車了?這輛可比你先頭兒那輛大多了”譚越這輛陸虎方頭方腦,加上尺寸確實大了一些,相較之前的凌志就好像大了不止一號,張大嬸倒是好記性,一眼就看出來了。
“大嬸,兩年多沒來,我倒是出了一次國,就特意呀,給您和我張大叔帶了點外國的土特產回來,您二位可別拒絕我呀”農村人質樸,而遼北人更甚,平白無故的自己送東西很可能就給推拒回來,因此譚越才這么說。
“那肯定是不會的,別人的興許會,你小譚的卻絕對不會了”張志成的聲音從過堂屋里傳了過來,隨即,張志成那略顯佝僂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看著譚越,高興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譚越就笑,可手卻沒停下,從車廂里一勁兒往外掏,先是幾條好煙幾瓶好酒幾箱滋補品,隨即就是一些零碎,諸如剃須刀等等的。
“太多了,太多了你這孩子這是花了多少錢這是以后可不能這樣,再這樣,大嬸可不讓你進門”張大嬸已經有些手忙腳亂了,譚越這下子就跟卸車一般一個勁兒的往下搬,張大嬸兩口子一時之間都凌亂了。
“哈哈,沒關系,唔國外做成了一筆聲音,這點東西是九牛一毛,來啊,香芹,幫大哥往屋里搬”無緣無故的,譚越也不好送這對可親的一家人太貴重的禮物,于是,譚越便用量來彌補,滿車里拉的,卻是大部分都是給他們準備的
“爸?”香芹真是出落成大姑娘了,一如東北姑娘的豐滿勻稱,兩只眼睛更是水汪汪的,她也給譚越的大手筆給嚇到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了看她父親,張志成想了下,大手一揮:“搬吧,你譚大哥是個有錢的實誠人兒”他明白的很,要是真的拒絕,會讓譚越難堪傷心的。
“就是搬”譚越當先把一想葡萄酒和一箱白酒抱了起來,大家齊動手,當這些禮物擺放到大柜上的時候,那一大堆,卻是更驚人了
“我看大嬸和大叔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自己做的,我就自作主張,給大叔和大嬸買了幾尺頭衣料兒,另外,這二副鐲子是送給大嬸和香芹妹子的,也不是啥貴重東西,另外香芹妹子就要找婆家了,我這個當大哥的不一定能碰上,喏,這塊女士表就當是大哥給你的添箱的吧大叔你就別嫉妒了,給您的是最多的,要知道我嬸子可是煙酒都不沾的喲……”
譚越將禮物整理了一下,把幾份特意準備的禮品單獨拿了出來,給娘倆的一副鐲子的價格也不是很高,但送香芹的那塊表卻并不便宜,雖然梅隆教授花多少錢買的譚越并不知道,但牌子好呀———卡地亞,怎么都不會白菜價。
第三五二章禪讓王位譚越自責
小山鎮雖然地處群山之中,可張志成當了這么多年的治保主任也不是沒有見識,見譚越這么大方,原本兩年沒見的些許生分早就消失的蕩然無蹤了。
香芹更是這樣,本來山里的女娃,又沒怎么上學也不會知曉的太多,可這陣子她正在找婆家呀,因此,一些有關首飾的知識就從七大姑八大姨那里打聽了不少,也知道卡地亞是一款名表,得到之后,些許生分引起的羞澀頓時清空,譚大哥譚大哥的叫得極為親熱。
這也正是譚越想要的效果,不知為何,譚越總有一種預感,恐怕自己這次來臥虎嶺應該是最后一次了,自此以后,若非極為特殊的情況,便是和這家人見最后一面,所以才準備了這么多的禮品。
“香芹她娘,去小賣部買點涼菜回來,我和小譚好好的喝幾杯,唔,今天可是有好酒了呢”張志成打發了老伴兒去買酒菜了。
諺曰也不矯情,和張志成吃喝了一頓,稍事休息之后,便獨自往山中走去,輕車熟路,便來到了保護區設立的柵欄門口兒了,隔著柵欄對里邊叫道:“趙專家”
聽到外邊有人喊叫,趙專家從里邊走了出來,一看是譚越,趕緊讓下邊人取鑰匙開門,原來,這里絕大多數都是臨時工,所以他這個專家,在平時的時候還充當了負責人的身份。
“趙專家,兩年多沒見,小弟甚是想念呀”
“譚先生,我也挺想您的呢,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呀,還不快幫著譚先生拿東西譚先生可是大款,這些東西肯定是給咱們大家特意帶來的”趙專家性情直爽,不過也看得分明,譚越手里提著一箱好煙另外還有諸多的吃食,他一看,就知道譚越這是給自己帶來的。
眾人將譚越迎進了屋子,得知譚越就是虎妞要找的那人之后,紛紛艷羨的跟譚越打聽起幾年前譚越他們在山中的奇遇來,雖然也聽趙專家說過一些,總不如譚越這個當事人說出來更真。
“譚先生,您的那頭鷹呢?”趙專家奇怪的問道,“又在天上?”
“唔,現在我那頭鷹的個頭大了些,帶在身邊太惹眼”譚越進入山鎮的時候,就讓拖油瓶到天空中自由活動去了,不過這對主寵都有著遠超常規的好眼力,因此相互之間倒是也容易聯系。
“譚……譚先生,能把您那頭矛隼招呼下來么?這些年,趙公可是老和我們說您那頭矛隼十分神駿呢”旁邊的小年輕們殷殷的要求道。
“也快回來了吧”?譚越說道,剛才他將拖油瓶派出去找虎妞了,以虎妞的聰靈,只要見到拖油瓶,一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肯定會來主動找自己,要不然,自己去找它可是大海撈針一般。
譚越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邊有動靜了,一陣風聲響動,拖油瓶那龐大的身影就落到了辦公區前邊的空場里了,顧盼之間威風凜凜,外邊的幾個小年輕就是看到了,也不敢上前。
“找到了?”譚越心中想到,嘴里卻叫了一聲:“在這里”
拖油瓶聽到了主人的聲音,迅速的一個短射,便來到了譚越跟前,譚越看那樣子就知道,拖油瓶已經找到了虎妞了,隨即起身來到了外邊,也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吧,虎妞便從山林中竄了出來,疾速的竄到譚越的身邊,一顆大頭,不斷的在譚越身上蹭著,嘴里發出婉轉的叫聲,那聲音中充滿著依戀。
譚越也很感動,這只聰慧的生靈,也只因為自己救它一次,再加上后來的善意,卻是對自己眷戀若斯,甚至這次還想盡方法告訴趙專家,好讓自己來看它,譚越蹲下身子摟著虎妞的身軀,心中想到,不知道這小家伙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呢?
猞猁在譚越的懷里好生的親熱了一場,隨即微微的一掙,從譚越的懷里掙脫出去,看了看譚越,又看了看趙工,在大家震驚的目光下,虎妞竟然沖趙專家點頭三拜,喉嚨里,那叫聲聽起來讓人直覺無比哀戚
“虎妞?你……你這是怎么了?”譚越的心頓時揪在了一起,就好像心臟當中有千萬條繩索一起緊縮一般,酸痛難忍一把手將虎妞拉了起來,雙臂抱起了這頭大貓,焦急的問道。
虎妞掙扎了一下,譚越趕緊松手,他知道,這頭聰慧的生靈肯定不會是嫌自己抱的難受,放下之后,看著它,靜待下文。
猞猁再次看了看趙專家,這才走到譚越的跟前,用牙齒叼住了譚越的衣襟,拽了拽隨即松開,自己扭頭轉身,先一步離開了這里,譚越知道,虎妞這是要自己跟上她。
“趙專家,虎妞找我肯定是有事兒的,我跟虎妞到山里邊去看看”畢竟這里是保護區,好在趙專家是負責人,譚越不能不跟人家說一聲就鉆到里邊去。
“譚先生,您去吧,不過,不管怎樣,您……您務必帶虎妞回來一下……我,我也好放心”剛才虎妞那異乎尋常的舉動,那凄迷難舍的叫聲,趙專家又豈能看不出這其中的古怪?本能的,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才對譚越這么說。
“我會的”譚越肯定的答道。
經過了三年的封山,這里的山林更加茂密,譚越跟著猞猁穿行其間,借著靈活的身手,速度卻并不慢,一直走,一直走,大約行進了兩個小時左右,來到了一片空場后,猞猁才停了下來。
“這里……是你的新家?”譚越看著這里,問道。
虎妞并沒有回答,而是來到了山腳下,就在這里,有一棵被雷劈斷一多半的古樹,這棵古樹雖然給劈斷了大半,但堅強的生命力,卻讓他那一小半的殘軀依舊堅強的生長著,漸漸的包攏了那段枯干的身軀,因而也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樹洞,虎妞來到樹洞跟前,探進半個身子去,好像還刨了幾下,不一會兒,從里邊就弄出了一件東西。
“虎妞?難道你叫我來,就是想把東西給我么?”譚越試探著問道,心里卻是在祈禱,千萬千萬就是這個原因最好
“瓶瓶,去抓點什么回來,今晚咱就在這兒休息了”譚越將拖油瓶派了出去,他則半點好奇的心思都欠奉,虎妞還在那里往外搗騰呢,譚越卻看都懶得看一眼,徑自打開背包,將帳篷支了起來,直到虎妞交了幾聲之后譚越沒有答應,來他身邊討好的磨蹭之時,這才蹲下摟著猞猁的脖子,還是默不出聲,說實話,他的感覺非常不好,他知道的十分清楚,這里,可不是虎妞的家
“到底這么回事?”譚越松開虎妞,就那么坐到了地上,眼睛盯著猞猁那對金黃的眼珠兒,冷肅的問道。
虎妞愣了一下,隨即顛顛兒的跑到了樹洞的跟前,叼了一件東西,討好的送到了譚越跟前,譚越都不用細看,猞猁叼著的是一件有些磕碰變形的銀酒器,但還是不理。
于是,一個精美的金碗給猞猁叼過來了,一個打造精美,鑲嵌著寶石的藥杵又給猞猁用腦袋頂了過來,林林總總,這頭猞猁竟然從那個樹洞中搗騰出十來件金銀器出來,可譚越此時卻沒有半點心思看這些,對這些被猞猁弄到自己跟前的物件連瞅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雙眼只盯著猞猁,最后,猞猁也無奈的停止了動作,細聲細氣的叫了一聲,依偎到了譚越的身邊,這時候,拖油瓶也已經回來了,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不好,扔下一直匆匆獵取的野兔,也挨著主人靜靜的站立著。
譚越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他感覺肯定要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就在此時,周遭連連動靜,不一會兒,十幾頭猞猁便從叢林各處竄了出來,不過都沒有湊近這里,而是以此地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圓環,但譚越卻敏感的察覺到,這些猞猁,對于自己這個貿然出現的人類卻并不在意,而是都將目光聚焦在譚越身邊的猞猁身上。
“你們這是做什么?這里可是猞猁保護區,而且已經考察的十分清楚了,除了極少的青狼,和幾只灰熊,根本就沒有威脅到你們種群的存在了可你們為什么這樣緊張?這樣的如臨大敵?”譚越心中苦惱,可面對這些生靈,他卻不期盼自己的話,它們能給出答案,就在此時,一頭年輕健碩的猞猁躍眾而出,沖著這邊叫了一聲,譚越還當是它在挑釁,但這聲音中哪有敵意存在呀甚至于,譚越從中聽出的卻只有濡慕孺慕和依戀。
當這頭年輕猞猁出現的時候,原本挨在譚越身邊的虎妞呼的一下站了起來,譚越氣惱的看著它,而此時,虎妞卻再也不理會譚越的態度了,一股王者的昂昂之氣在虎妞的身上隱隱浮現。
“桀驁”虎妞看著已經趴伏在地的臣民,卻并沒有發出滿意的叫聲,相反,這種近似貓叫,更低沉嘶啞的叫聲,卻是它在被觸怒之時才會發出來的。
“喔”那頭年輕的猞猁聽到虎妞的叫聲之后,身體抬了抬,但看到虎妞的時候,還是發出了一聲近似海鷗飛翔的時候的那種叫聲,像是撒嬌,更像是在倔強的抗拒什么。
“嘎……”虎妞真的是震怒非常,暗啞恐怖的嘶吼從喉嚨里噴了出來,一個撲騰,已經落到了那頭年輕猞猁的跟前,呼的一下,將那頭猞猁撲出了老遠,可是呢,那頭猞猁就是不還手,依舊梗著脖子,很抗拒的樣子,于是,虎妞就繼續撲擊,那邊繼續抗拒,看到這里,譚越明白了,胸腔中猶如堵上了一塊巨石,壓抑卻掙扎不出來
“禪讓”譚越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這次被虎妞一個電話招來,竟然要面對一起動物界的禪讓這怎不叫譚越震驚非常可是,將要禪讓的卻是自己親近的虎妞,看吧現在這家伙正在極力的激怒那頭年輕的猞猁,以求完成動物界新老王者交替的最終儀式———王者最后之爭這一刻,譚越眼前迷蒙,淚水涌出眼眶,什么也看不清了,就在此時,一聲壓抑后勃然釋放的尖銳嘶叫騰空而起,兩團黃影迅速的纏斗在一起,翻騰著,絞扭著,猶如兩道閃電糾結在一起,而周圍的猞猁,卻嗚咽著低吼起來,猶如萬鬼夜哭,當譚越抹掉眼淚再看的時候,那搏斗著的一對已經消失在林中了,只能聽到山林中偶爾傳出的嘶叫還有枝條折斷的聲音。
譚越猛的一跺腳,卻又頹然的坐到了地上,虎妞……我不應該阻止你是么?但,我絕對不允許你為了族群的繁盛故意送命譚越想到這里,心中頓掃頹然,迅速的再次站起,飛快的循聲而去,在他彪悍的體質之下,兩頭猞猁根本就拋不下他,相反,卻給他追得越來越近,最終,譚越終于趕上了它們
再聰慧,也終究是野獸,那頭年輕的猞猁已經徹底的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了,這時候,它只有暴虐,只顧廝殺,卻根本沒有察覺,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幾道抓傷和咬傷,倒是虎妞的身上,那金燦燦的皮毛中,正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血
“咄”虎妞這時已經是毫無還手之力了,卻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招架著,而這種招架,卻只能讓已經陷入瘋狂的年輕猞猁更加瘋狂,譚越見此情景,一道清心咒勃發而出,咒術之下,那頭年輕的猞猁如中重杵,渾身一顫,原本充血的金色眼瞳,慢慢的恢復了清明,當看到面前奄奄一息的虎妞的時候,一聲凄厲猶若猿啼的嘶嚎沖破喉嚨,年輕猞猁,已經撲到了虎妞的身上,看著這兩頭毛色、體型,甚至連耳上筆毛都一個色澤的猞猁,譚越當即恍然,剛剛進行了一場生死的,竟然是一對母女
譚越沖到了跟前,這場戰斗即便是虎妞的意志,可譚越卻也不會對這個新王有太多的好感,瞅了瞅眼前半掩的石門,譚越趕緊鉆了進去,卻愕然的發現,原先那個裝有傷藥的盤子里,卻沒有了藥粉譚越的腦袋轟的一聲,他全都明白了……
“傻虎妞”譚越迅速回身,不顧猞猁身上淋漓的鮮血,將它顫抖的身軀抱在懷里,這一刻,愧疚,懊惱,正在煎熬著他的心……
“你走開”譚越這時候對誰都不會有好心情,呵斥一聲吧年輕猞猁撥到一邊,將虎妞平托在自己胸前,用自己的極速速度抱著虎妞來到了剛剛的營地前邊,嘩啦一下倒出了這次準備的傷藥,盡量平穩自己的呼吸,忍住激動,迅速的為虎妞上了藥粉,直到十余分鐘之后,虎妞的流血才給止住。
“瓶瓶”譚越幾乎是帶著哭腔,對拖油瓶說道:“我用布袋做個布兜,你,能不能幫爸爸把它給送出去?跟著我就行”
“哧啦”譚越雙臂一用力,頓時就把帳篷給撕開了,去掉那些零碎,只剩下結實的主體,用睡袋把虎妞包好,用帳篷兜了起來,并做了兩個有利于拖油瓶抓拿的拎手兒,這才讓拖油瓶穩穩的抓著,騰起到半空
“好吧好吧”譚越直到這時才注意到,盡管精神已經十分萎靡,但虎妞在恢復了一些神智之后,卻還是焦急的盯著譚越,嘴巴還連連的指向地上那些它為譚越準備的禮物。
譚越迅速的一劃拉,將這些東西裝到背包中,迅速的背起背包,整理妥當之后,這才又往保護區大門跑了過去,這次,他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已經跑到門口這里了,只是,到門口的時候,卻已經沒有和趙專家他們打招呼的心情了,左右門開著,譚越只在趙專家聞聲趕出來相詢的時候說了聲:“虎妞受傷了”便一跑沒了影兒
“怎么回事?譚先生的身上怎么有血跡?”
“虎妞受傷了,怎么回事”?這些人議論紛紛,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譚越就此離開有什么不妥的。
譚越才不管這些呢,有麻煩也得虎妞無礙之后才有心情搭理他們,譚越迅速的返回到張家,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便迅速的啟動車子,迅速的趕往了小鎮所屬的縣城,他要到那里的寵物醫院,為虎妞進行進一步治療,當然,也只是進一步確保一下而已,要想為虎妞進行更詳盡的檢查進行更全面的診斷和治療,還得去遼城這種大城市才行。
當譚越趕到遼城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讓譚越倍感溫暖的是,當他將車開出了收費站,三個熟悉的身影早就在那兒等候了。
“你小子,不吭不聲的就跑來了,對了,怎么還猞猁,還受傷的,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老2白川走上前,在譚越的肩窩捶了一拳氣到。
“二哥,四哥,三哥,呵呵,是我當時著急沒說明白,是這么回事……”譚越把自己和虎妞的交往簡單的說了一遍,三個人這才放下了心。
“現在那頭猞猁怎么樣?”老四屠莫成問道。
“我在那個小縣城找了一位獸醫,獸醫說基本沒有大礙,前腿有些傷,不過能恢復好,別的,也就是失血過多了一些……”譚越此時已經不那么著急了,在縣城里,好些人都說那個獸醫的水平很高,譚越也比較相信這一點,因為小小的一個縣城里,若不是醫術高超,也不會收治那么多寵物了。
“這傷勢就不輕啦,要不是有人救治,這要是在野生環境中,那肯定是喪命無疑的”老三周興宇接口說道。
“靠,你小子也不換換衣服,弄得一胸口都是血,別人還當你殺人了呢,走吧,送猞猁去寵物醫院繼續觀察,咱……啊呵,也得睡覺了呀”白川點著譚越的胸前說道,譚越這才醒覺,貌似自己這一路就是這樣血糊糊的趕回來的呢
第三五三章社會染缸大變模樣
來遼城的路上譚越就事先給白川打了電話,以白川家里在遼城的能力,安排一家寵物醫院那是相當的容易,所以說笑幾句之后,兄弟幾人趕緊各自上車,直奔寵物醫院。
等到了寵物醫院,譚越只看這規模就知道,能建成如此規模的,應該是一家很不錯的醫院,因為一般的寵物醫生,也不過是自己一個人弄個小門市罷了,而人家這里……怎么說呢,規模上已經超過鄉村的衛生院了。
因為是事先越好,所以到了這里的時候,一名大夫和兩個助手已經等在這里了,譚越等人叫開門進來,三人一看譚越懷里的猞猁,頓時就驚呼起來:“野貓?”
“是猞猁”,譚越也只好承認。
“還是第一次遇到養野貓的呢”助手是兩個十七八的小姑娘,一見虎妞這身漂亮的皮毛,不禁大感興趣,伸出白皙的小手就要來摸,虎妞那金色的眸光猛然一閃,兩個小姑娘就說啥也不敢上前兒了。
“這……白先生,我們……我們可從來都沒有給猞猁醫治過傷病呀”那獸醫也擔心的說道。
“沒事,你們不是叫野貓么,就當是貓來治就行了”,白川趕緊說道。
好說歹說,醫生這才同意下來,之后,在譚越的安撫下,虎妞十分配合的讓醫生為它進行細致的檢查。
“先生,您這只猞猁,身上有很多的暗傷,你看,這里,這里明顯是骨折過的,即便后來長上了,但還是有些錯位,而且這樣的傷勢,還有不少,另外就是對肌肉進行刺激性檢測的時候……”
這家寵物醫院不愧號稱遼城第一,諸多的設備儀器,檢查的十分透澈仔細,一項項的數據擺在譚越的跟前,譚越剛剛平復的心情又揪了起來,難怪虎妞這樣著急讓位,應該是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在崩潰之前,務必要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合適的后輩,于是,才多次上門找到趙專家,之所以通過趙專家找來自己,也不過是希望自己能念著它和自己的情分,以及樹洞里的那些東西,能延續幾分香火之情。
譚越不清楚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一個野生動物而已,能有這么復雜的想法么?但這事情卻明明擺在自己眼前了,譚越又不得不猜測著虎妞的意圖,要是它真的這么聰慧,也真的是這樣想的呢?自己要是不作為,良心會過不去的,所以,不管怎樣,譚越還是決定盡自己的能力,繼續幫助臥虎嶺中的猞猁族群。
譚越在這邊胡思亂想,那邊的醫生已經根據診斷開始用藥了,有譚越的安撫,虎妞雖然沒有被捆縛,卻也乖巧得很,雖然被搬動折騰讓它渾身都疼得厲害,但虎妞卻始終都老老實實的配合著,讓醫生和那兩個小助手松了一口氣。
“雖然有些高燒,不過這也不成問題,身上的包扎也很到位,用藥也還不錯,倒是不用再換了,不過……先生,我想向您提一個建議,那就是您不能再這樣對待這頭猞猁了,要不然……”看得出,這位大夫也是個心軟的,在為虎妞輸上點滴之后,對譚越說道。
“郭大夫,我想您是誤會了,這頭猞猁不是我兄弟養著的,它根本就是一頭野生猞猁,說起來還有一大段傳奇”白川見郭大夫誤會了譚越,趕緊為譚越解釋起來,將譚越和這頭猞猁的相交細細道來,大夫倒是沒有怎樣,不過是態度緩和許多而已,倒是那兩個小姑娘聽得雙眸閃亮,神迷不已。
“二哥,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也不能因為虎妞一個,累著大家都不得安生吧,放心就是,有我在這里陪著它就行了”安定下來,譚越對幾個弟兄說道。
“總不能扔下你一個?”白川不愿意離開。
“是啊,反正也都到現在了,咱們還不如在這兒等到天亮呢,多年未見,就當是熬夜聚會了”一直沒說話的的老三接口說道,“越往后,聚一起的機會就越不容易,這次小越要不是提前來,正日子聚會的時候,我肯定不能參加,官身不由自身啊,這回好了,要不是老五老大沒來,咱哥六個也就聚齊了呀”
老三林庭之工作正忙,得到要聚會的消息之后擠了一點時間來到了遼城,可就是這樣,聚會的正日子他也趕不上,而且他的假期也只能到今天的中午(現在已經是午夜),所以他希望大家能多在一起呆一會兒。
“那也不能這樣干呆著呀,這樣吧,我去買些水果回來,這不是有倆妹妹么?耽誤人家美容覺,咱就用水果來補償吧”白川笑道。
“我車里有紅酒,也有一些小吃食,索性也拿出來就是了”,見大家都不愿意離開,譚越也就不說什么了,拿出了車鑰匙,扔給了屠莫成。
“嘿小六兒的東西保管錯不了我這就去拿……呃,你兒子可是在車上呢,別我一開門就給我一下子吧”屠莫成聞言大喜,拿著鑰匙就往外走,剛走幾步就想起了兇惡的拖油瓶了,遲疑著說道。
“沒事兒,已經見了面了,它不會對付你的,你把它放出來就是了”。
“那還行”屠莫成這才拿著車鑰匙跑了出去。
不過是寵物醫院而已,也沒有太多的規矩,再說郭大夫和倆助手也是樂得如此,因此也沒有反對,于是,這幾個家伙便分頭出擊,去準備東西了。
譚越攥著虎妞的一只爪子,看著那一滴滴滴落的藥液,尋思著這次將虎妞治好以后,自己能不能用藥浴的方法為虎妞調理調理呢?從拖油瓶這兒來看,好像藥浴也沒有副作用,只會讓筋骨肉變得越來越強而已。
呼嚕嚕一陣風聲響動,拖油瓶先行飛了進來,好在小家伙知道收斂,到屋里之后就收起了翅膀,要不然,房間里怕是要狂風大起了,這一下又讓醫院的三個人大吃已經,心中不禁腹誹譚越,這人養的寵物怎么都這么有個性呀
“小六哈,真對得起哥們兒,竟然是拉菲”緊隨其后,哦老三屠莫成也跑了進來,手里舉著一瓶拉菲高興的叫道。
“怎么就……”譚越一愣,剛要說怎么就拿了一瓶,隨即醒悟,看到是拉菲,老三怎么會多拿?說到底,弟兄們在經過這些年的之后,因為某種差距,想法已經大相徑庭,自己無所謂的事情,在老三那里卻不能做如此想。
郭大夫和兩個助手妹妹已經去拿餐具什么的了,屋里就剩下了譚越和屠莫成,再有的就是兩只禽獸了,譚越想了想,一邊輕輕捻著虎妞那軟綿厚實的爪子,一邊問道:“三個,你現在還在原先的公司么?”
“早就不在了,一年前我就離開那里了,現在在我一個堂兄的公司里幫忙……”屠莫成說道。
“那……還如意嗎?”
“別說什么如意不如意的了,你也知道我,就那么點膿水兒,有得做就不錯了,還能怎樣,老婆孩子總要養的,我現在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想穩穩當當的過日子就行了”
在譚越昏迷的那一年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其中就有幾位弟兄的先后結婚,所以譚越對老三已經成為人夫人父的現實并不清晰,現在想想,到了老三這種境地,怕是絕大多數的人都會這么想吧。
譚越也只是先問一問,眼下,他也沒有好的辦法幫到老三,等云南之行過后,回到京都的時候再說吧,雖然臨海那里自己有一點事業,可臨海距離老三的家實在是太遠了。
“小六,咱弟兄間我也不玩兒虛的,其實,就是沒有這次聚會,我也要去找你呢”看譚越止住了話題,屠莫成卻急了,他原本就想從譚越那里獲得一些助力的,正好譚越也提及到此,正高興莫名呢,沒想到譚越卻是就此住口不說,這讓他怎能受得住呀,索性直接說了出來:“我在我堂兄那里呆得聽沒有滋味兒的,本來就不是我擅長的行當,我在那兒,幾乎就跟吃閑飯一個樣,我堂兄還好一些,可我那堂嫂……我也不怪人家,女人嘛,心眼都小,哪會平白拿錢養閑人呢?”
“那你打算讓我怎么幫你?”譚越自己沒有好辦法,但若是老三自己有可行想法的話,譚越也樂意幫他一把。
“錢唄,你……”正說到這里,白川和林庭之就趕一起回來了,老三無奈之下也只好住嘴不說,他混的糟糕,卻不想在更多人面前丟份兒,譚越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擔心,此事以后再說就是了。
白川買來了水果和一些小菜,林庭之也買來了一些吃食,墊上幾張報紙,就擺在了郭大夫他們的辦工桌上了。
這時候,郭大夫帶著兩個助手也拿著碗筷走了進來,看那水淋淋的樣子,應該是剛洗過,眾人將東西弄妥當之后便圍著桌子坐了下來,不過譚越并沒有過去,拿了幾瓣兒舉子,又拿了一只熏雞,沒有離開虎妞身邊。
“你這家伙,真是重猞猁輕兄弟”林庭之氣到。
“這有什么啊,我不也在這個屋子里呢?吃喝都不少就行了,而且我也得喂喂虎妞兒了,從中午到現在,虎妞也沒有吃什么”,譚越笑道。
“行了,小六啥脾氣咱們還不知道么?看,這是什么?”屠莫成為譚越分說了一句,隨即將他藏起來的那瓶拉菲拿了出來。
“拉菲?切,小六車里的吧,就你小子怎么都舍不得的”林庭之看是拉菲,高興的叫了起來,卻隨即刺了屠莫成一句。
“誒?老三你……這么說話可是太傷面子了吧”屠莫成與老三的關系本就平常,不知怎么的,在學校的時候他倆就誰也看不上誰,哥幾個起爭執的時候,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他倆嗆嗆,只是那時候是吵過就好,可今天卻不一樣,屠莫成剛跟譚越說了自己的不如意,現在給林庭之刺了一句,未免就有些敏感,不過,念在大家聚一次不容易的份上,并沒有太過發作。
“面子,從來就不是別人給的,那都是自己掙的其實,老三,我早就想說你了,當初畢業的時候我怎么說來著,左右也不遠,讓你跟著我到我們黃海去,有我的關系肯定會是一條不錯的路,可你呢,就知道憑興趣,去了什么IT公司,如今怎么了?煙花漂亮,卻一閃而過把你除了燦爛的那兩年攢了點錢之外,你還落下什么了?一身肥肉膘兒么?”林庭之向來就是以言辭犀利在哥六個之中稱雄,幾句話說出口,屠莫成再也按捺不住了,呼的一下站了起來。
“三哥四哥哥幾個聚會就是來吵架的么?要是這樣的話,我又何必從京都繞道跑來遼城?”譚越看不下去了,聲音中用上了幾分懾魂咒,僅僅一句,就讓兩人怵然一驚,屠莫成恨恨的坐下,而老三也看了看譚越之后,閉上了嘴巴。
“行了吧,你倆就是屬小狗兒的,見面就掐,我今天還奇怪呢,都見面好幾個小時了你們倆怎么沒鬧,原來都攢著呢啊不過,我覺得現在還不是好時機,唔,得多喝點酒之后再鬧那才趕勁兒呢你倆先醞釀著情緒,我給二位倒上酒,酒壯英雄膽嘛,待會不久更有吵的精神頭兒了?”白川嘿然一笑,語帶雙關的說道。
“呵呵,二哥不地道,竟然想讓我們喝多了在大街上丟洋相,這可不行,老四啊,剛才哥是跟你開玩笑呢,你看你,孩子都會爬了,怎么還這樣火爆脾氣呢?哥哥敬你一杯你也消消氣兒”
林庭之見譚越和白川都反感自己挑起了紛爭,淡然一笑之后,竟然端起杯子站起來,沖屠莫成夸張的鞠了一個躬,大起了哈哈,這倒是讓譚越十分的意外,要知道在學校里的時候,林庭之可不會這樣做的,傲氣凌云的林庭之啥時候服軟過?可見社會是最鍛煉人的,不過,林庭之鍛煉成這樣,譚越也不知自己是喜歡,還是有些抗拒了,幾年過去,幾個人,還是那幾個照顧自己的哥們兒么?
林庭之收斂了口舌,屠莫成就更不打算鬧起來了,再有郭大夫和那兩個小姑娘活躍氣氛,很快,剛開始的不快就煙消云散。
“小六兒,來,哥哥遙敬你一杯沒想到啊,沒想到,要不是二哥跟我說,我怎么都沒想到,我們小弟混得這么出息了廠子就有兩家,還在京都有事業,了不起呀”起凡緩和下來之后,林庭之在那邊沖譚越舉起了酒杯。
“我那算什么啊,不過是受了老師的恩惠罷了,倒是三哥你呢,短短的幾年就成了縣局級干部啦常言說得好,民不與官斗,到啥時候,刀把都是攥在你們公仆的手里呢,還是我敬三哥吧”譚越嘿嘿一笑,先喝了一口。
“你小子,在社會上待壞了你這不是寒磣你三哥么,還常言說得好,我倒是覺得有一句常言說得更好,什么叫有錢有勢?那是有錢了才有勢這年月,控制了財富,才算是控制了一片天空呀,我這算什么,黑板上的官兒罷了,就這級別的干部,組織上想啥時候把你擦掉就擦掉,而且還是棉花蘸水,把你擦得干干凈凈的”林庭之的言辭竟是更加收斂了。
這樣的聚會,給譚越的感覺簡直是太難受了,這還只是原來相處很好的幾個人,要是聚會的人更多了,誰知道會變成什么模樣?看著林庭之的似謙虛實得意,看著屠莫成的外強中干、色厲內荏,這一幕讓譚越的心里是那么的不舒坦,好吧,既然來了,就既來之則安之吧,少說少做,自己別去攪和就是了。
垂下頭,譚越摸了摸虎妞的鼻子頭兒,睡夢中的虎妞,呼出的氣流已然不是先前那種熱乎乎的了,鼻子頭兒也有些濕潤,也不是剛來的那時候干巴巴的了,這幾瓶點滴下去,效果還是十分顯著的。
“瓶瓶,來”譚越一伸手,讓拖油瓶跳到自己的胳膊上,隨即將它放在床欄桿上,撕了一塊熏雞肉開始喂食。也只有和它們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才最放松呀
“二哥,其實我這次過來找你是有事兒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放下手頭的工作大老遠的來遼北,左右現在也沒有旁人,我就趁機跟你說了吧,是這樣的,最近我從我叔叔那里得來消息,我們黃海要推行什么兩年大變樣兒,所轄的十幾個縣區都包含在內,這代表什么,代表的是無窮無盡的工程呀我想來想去,都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好機會二哥,你家的公司我可是知道的,要是咱哥倆合作,未嘗不能從中分一杯羹”
林庭之的酒量并不差,可聽到他對白川說的這番話之后,譚越還是覺得他說的是醉話,就是真有這樣的事兒,好像這里也不是談話的地方吧?中午就走?可中午就走也還是有時間的呀,還這里沒外人,那郭大夫和兩個小姑娘又是誰家里的?譚越詫異的看著那邊,只覺得林庭之的變化太大了,以前雖然傲氣,卻并不張揚,而如今,這才多么一會兒啊,就讓譚越感覺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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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四章答應相助我翹家了
當打完點滴的時候,時間已經是黎明時分,而當虎妞從紫外線照射室出來的時候,外邊已經能看到東西了,熬了一夜的幾個人,現在也沒有精神了,東倒西歪的散布在屋中各處。
“走吧想睡覺還是回去睡好了。”譚越倒沒有覺得有多困,站起來抱著虎妞么,踢了踢白川的腳說道。
“唔”白川跳了起來,迅速的往外邊走去,這家伙根本就是裝的,有名的夜貓子,熬這點時間算什么,之所以“困倦”的昏昏欲睡,也不過是要躲避林庭之的糾纏罷了。
“四哥三哥起來了”譚越看了看趴在桌子上溜口水的屠莫成,順口又招呼起林庭之。
“譚越記得明天最好來復診一下,還有啊,這幾天最好讓猞猁靜養……”郭大夫細心的叮嚀著,譚越趕緊點頭,他沒有想到,郭大夫對動物竟然這么上心,倒是沒有煩他沒完沒了的啰嗦,答應了一聲,快步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小六……”屠莫成追上來,坐到了譚越的車里,譚越心中苦笑,他就知道,老四肯定是要上自己的車,不出意外的話,還要和自己抱怨老三一番,對于過去的兄弟間的齟齬,譚越實在是欠奉攙和的興趣。
“小越還是上一次的那家賓館走了”白川從車里探出腦袋,對譚越說了一聲便一馬當先領路而去。
“小六兒,你這車……得一百多萬吧?想不到哇,這才幾年的功夫,你就成這樣子了,這在以前,我是怎么都想不到的”感受著陸虎強勁的動力,屠莫成感慨的說道。
“我也是因為遇到了一位好老師罷了,也沒啥值得炫耀的,四哥,咱也都不是外人,你要是有什么難處就盡管說。”譚越不喜歡真正朋友之間的委屈婉轉,打斷了老四的話,徑直說道。
“呃……是我錯了,小六兒,先前我就跟你說了,這兩年你四哥我混的實在是不如意,而且,就我這性子,也有點不適合給人打工了……我跟你嫂子商量了一下,還是自己干得了,也不是開什么公司,是想回老家去養牛,這些年,我們老家那邊,凡是養牛的都發財了”,屠莫成說道。
養牛?譚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四出身農村,在上學的時候,就一直說自己要跳出農門的,現在怎么了?竟然要回老家養牛了?不過,譚越倒是覺得老四也變得務實了。
“我老家的縣上就有乳品廠,經營的十分紅火,再加上伊利等品廠也在我們那兒設立了收購點,所以我們老家那邊養牛已經往規模化了,我覺得這是個機會。”屠莫成繼續說道。
“四哥,養牛……我是絲毫都不懂啊,你也不用跟我說了,我想你跟我說這些,是不是手頭的資金有些緊張了?”
“何止是緊張啊,你知道的,前幾年我是掙了一些錢,可所有的錢都讓我買了房子,現在要用錢了,即便是抵押了去貸款,也弄不到多少錢……”屠莫成看譚越這么直接,就知道譚越會幫襯自己,可直接說需要多少錢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按照自己原來的打算,婉轉的繼續說道。
“四哥……你直接說你需要多少錢就行了,我告訴你哈,你最好是算好了,我這人可是舊債未清,概不再借的”
“啊……”屠莫成愣了一下,隨即咬著嘴唇沉默了,這些年,他是見慣了人情冷暖,建養牛場這件事兒,他已經思考的十分成熟,同時,家里也十分,只是建立一家養牛場,需要的是一大筆資金,家里那邊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最終也不過湊了幾萬塊錢,這距離需要的資金總額,還差好幾十萬,因為這,他幾乎跑遍了親戚朋友,可談到借錢,誰都是躲的遠遠的,實在沒辦法了,這才想起了白川和譚越。
就是知道白川和譚越有錢,他也沒有想象成有多容易,上學的時候關系雖然很鐵,可經過幾年社會的侵染之后,屠莫成知道,這種關系已經不很可靠了,但他已經沒有了別的道路,盡管為難,還是要說一下的,之所以先找上了譚越,一是因為譚越和他的關系更好一些,二呢,也是他覺得吧,譚越即使有錢,也比白川差了好遠,借錢的難度怕是要比白川要大,而且能借給自己的金額,也不會太多。
“小六兒,這樣吧,我打電話給你嫂子,讓她整理一份計劃出來,你別說你四哥啰嗦,實在是……我借的錢可不在少數”屠莫成真誠的說道。
“隨你吧,我現在手上有些錢,嗯……一兩百萬吧,這個范圍內你盡管開口”。譚越倒不是傻大方,養牛么,挺穩當的行業,只要不遇到大災害,基沒有風險的,這是譚越對養牛最多的了解了。
“嗯,我和你嫂子商量一下,”屠莫成重重的點了點頭。
譚越對屠莫成還是比較放心的,再加上屠莫成現在表現出的謹慎態度,譚越就更加滿意了,像和老四之間這種不涉及利益而建立起來的情誼,譚越總想保持下去。
事情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往下的廢話,屠莫成自然也不會繼續說下去了,要不是考慮著現在還早,他怕是已經忍耐不住給家里打電話了,這時候,譚越的車忽然停了下來,抬頭一看,白川家的賓館已經到了。
“小越,給你弄了個套房,哈哈,你這又是兒子又是妞兒的,小房間也擱不下你呀”白川從門前過來,打開車門對譚越笑道。
“嗯,算你懂事”譚越嘿然一笑,給白川捶了一拳。
就這個時候,賓館的大廳里連個人影到沒有,就連前臺的服務員都是哈欠連天的,譚越跟著白川來到了四樓,打開房間的門之后,白川并沒有離開,而是跟著進了房間,待譚越把虎妞在床上放好以后,對譚越問道:“老四找你是為了借錢吧?”
“嗯,四個這兩年在市里混的并不如意,想回老家養牛呢,資金不足,想從我這兒借一些,我已經答應了”,也不需要隱瞞的。
“哦,這樣啊,我其實也已經看出來了,我手里倒是不多,幾十萬吧,你也知道,家里管我管得也挺嚴的。”
“日,你的那點兒私房錢就別拿出來了吧,錢的話,我這足夠了,”譚越鄙夷的說道。
“滾你的再怎么說,兄弟有難了,我總要幫襯一把的,我知道你有錢,老四那點資金需求你自己就能滿足,可終究是兄弟啊,我可不想在一邊干看著不出力,你嫌少,老四可不嫌,不跟你說了,我待會直接去找老四就是”白川氣到。
“不錯我喜歡”,譚越哈哈一笑,躺倒在虎妞的旁邊,愜意的說道,是啊,白川還是那個白川,只有這樣的表現,才不負當年的情誼呀,譚越在寵物醫院那里得來的不快,給白川這幾句話給抵消了不少。
可惜,這次聚會固定是不會讓他的好心情延續太久的,譚越的話音剛落,房門就給敲響了,一問,是老三。
“反正我中午前兒就得走,也睡不了多少時間了,你們哥倆都在正好,陪我聊聊”林庭之走了進來,大咧咧的說道,可譚越卻覺得,他這種大咧咧的不見外,并不是很自然。
“行啊,坐坐坐,白老2,麻煩你下去一趟?我車里有一個黃色的錦盒,麻煩您拿上來好么?”譚越熱情的讓林庭之坐下,卻把車鑰匙扔給了白川。
“靠啊就知道指使我,對了,車的事情我還得找你呢”白川笑罵。
“找我也得待會兒再說了,你看,虎妞和拖油瓶都在這兒,你覺得我能離開,不指使你致使誰”?
“算了,好歹我也算是主人呢,待會再找算你”白川恨恨的走了出去。
白川走后,屋里有些冷場,好半天,林庭之才笑了一聲,說道:“小六,我看你和白老2的關系倒是越來越親近了,我還聽說,白老2送你了一部好車?”
“嗯”譚越點點頭
“都說我混的不錯,可是,還是遠比不上你和白老2呀,再怎么說,我也沒混到連車都能隨便送的程度呢呀”林庭之感慨道。
“怎么是隨便送呢?要不是我,白老2也不會給的”,譚越并不喜歡這種比較,既然是老同學聚會,諸如身份什么的最好還是別拿來說事兒,要把同學聚會當成成績展示會的話,這樣的聚會也就可以取消了。
譚越以前就聽說過同學聚會上相互攀比這類事情,可白老2熱心得很要組織,自己總不好不參加,而這次過來,譚越就打算好了,自己要低調低調再低調,可惜,虎妞的突發事件,打亂了他的計劃,自己都開了車過來了,白川那里,也不好瞞起自己所有的情況,這下好了,自己是個有錢人的事情,怕是要給所有人知道了。
“小六兒,在寵物醫院的時候我也沒機會跟你說,不過,我和老2說的事情你也聽到了吧?覺得怎么樣?別人倒也罷了,你是我們最小的小弟,哥哥也不會丟下你啦,要不要投資一些呢?我保證回報率會很高哦?怎么都能達到五成”
“五成啊”還真是個誘人的回報率呢,可惜譚越并不看重,而且投資什么的,譚越并不認為這是自己弄錢的合適途徑,再加上……林庭之這種如同施舍的語氣,他實在是討厭得很
“哈,老三又在誘惑小越呢?我看還是算了吧,就小越來說,五成的回報率也不是很高呀,就說小越的工藝品廠吧,當初投資也不過兩百萬,如今呢?一百倍的回報都不止啊”正好白川拿了東西上來了,聽到這里,不禁接過話茬說道。
“真的假的?”林庭之大吃一驚,百倍回報?怪不得這小子竟然開上了陸虎呢,連白老2送的凌志都撇下了,百倍的回報,難道這小子已經是億萬富我弄個了?
“別聽老2胡咧咧,也就是有些效益罷了,百倍的回報,我倒是也想啊,三哥你也想想,我辦得可是實體,你真覺得實體企業的利潤會這么高?”譚越趕緊說道。
“哦……我覺得也是,老2你這家伙慣于聳人聽聞,咱小弟要是真成了億萬富翁,我可是要辭掉公職跟咱小六弟去混啦”
白川也覺得自己說禿嚕嘴了,既然林庭之不信,那正好,所以白川也跟著笑了一場,這個話題就算錯過去了,之后,林庭之又極力的煽動白川,不過,白川都以自己做不了主,還要跟家里說推脫過去了,弄得林庭之好生沒趣,坐了一會兒,便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林庭之走后,白川也就不掩飾他的想法了,有些頹喪的說道:“小越,我怎么覺得這次聚會,我打算錯了。你是不知道,剛畢業的第二年吧,京都的韓虎就召集過一次聚會,那次我也參加了,感覺很好的樣子,大家見面的時候都哭了,聚會的時候玩兒的很瘋,分別的時候又上演了一次畢業分別,可我這次通過老三和老四發現,恐怕這次聚會要變味道”
“肯定有變化,畢業的第二年,那時候就是大家在事業上有些差別,但也不會太大,混的好的呢,只當自己的幸運,而混的不如意的同學呢,也只當自己機遇未到而不失志氣,可如今就不同了呀,已經七八年了呢,成功的已經成功,不成功的也已經遭受了失敗的考驗,心態上已經徹底的融入了社會,哪里還有純真和學生義氣呀”譚越又何嘗不感慨呀。
“算了,既然召集了,那就隨老天去吧也不一定都變成了社會油子,索性,咱啊,把這次聚會當成尋寶之旅就是了,看看哪位同學還保持著當年的純真情誼?”白川的心臟和神經也不次于譚越,很快,他就給自己找到了精神支點,變得躍躍欲試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譚越跑了幾次寵物醫院,等確定了虎妞已經恢復了健康,譚越便著手購買藥浴所用的草藥,家里的存貨已然不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倒也過的有趣,雖然大家都步入社會了,會又各種原因致使不能參加這次聚會,但終究也有比較清閑的,比如幾位已經成為了作家或寫手的,還有幾位自己做主的,這幾天里,已經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了,加起來的數字,最終超過了二十。
譚越作為早到的,卻是給白川利用了個夠,跟著白川接人送人,忙碌得很,不過除了極少數關系比較鐵的,倒是沒有幾個知道譚越房間里還藏著兩只兇猛禽獸。
“小六兒,走了,你嫂子到了”放下了心事的屠莫成,又恢復成那個笑哈哈愛搞愛鬧的小胖子了,譚越剛喂了兩只禽獸寵物,這家伙就竄進來不容分說的把譚越拽出門外。
“好好好,我這就去還不行嘛,但你得讓我把事情做完啊”譚越趕忙說道,明明十點才到站,現在也不過是八點多,去這么早干什么?
“你還有啥事兒啊?”屠莫成奇怪的問道,“不都已經喂完了么?”
“新的食物的攝入,會增加動物的腸壓,因而在攝入食物之后,是最利于排泄的時候,你說我要做啥?”譚越鄙夷的說道。
“日,不就是給它倆打掃屎尿么?還攝入啊,腸壓的,你這小子……”
“別說那么惡心好不好?氣質呀這總是你屠老四最為欠缺的”
“靠,老子都要成為養牛專業戶了,還他姐的要什么氣質”屠莫成氣的在譚越屁股上踹了一腳。
“嘿,你是要找倒霉呀,踹臟了我的褲子,我總得洗洗干凈,晾干之后才能去接嫂子吧?怎么也得三四個小時……”
“爺我服了您了好不?”
這才是譚越希望的聚會,說笑著,譚越將自己的兩只禽獸寵物安排好,為了不那么驚世駭俗,拖油瓶這幾天也只好宅了起來,不過譚越自有安排,下載了不少的動物世界類的節目在筆記本上,沒想到兩只小家伙竟然看得上了癮,對于宅在屋子里也不是接受不了。
“走了,剛才你嫂子打了電話,還有半小時火車就要進站了”最終,屠莫成接了個電話之后,再次催促起來,譚越這才跟隨他下了樓,這里離著火車站并不遠,又不會像京都那樣愛堵車,半個小時足夠了。
遼城火車近落成,因此各種設施都十分齊備,不過這也導致了接人的輕易上不了站臺了,譚越和屠莫成抵達之后,也只能等候在大廳之中。
等了大約十來分鐘吧,通過廣博,譚越知道,屠莫成那一半兒乘坐的車次進站了,不一會兒,一股人流便出現在大廳的入口,屠莫成扳著譚越的肩膀,看了半天才看到了妻子的身影,沖著那邊大聲的喊道:“翠花翠花這邊這邊”
譚越差點就噴笑出來,屠莫成的老婆姓明叫明霞,可這家伙卻是寵老婆寵得過分,招呼的時候都是叫小名兒,可這小名兒……在全國都那么有名,而現在,有純純正正的在東北因此,屠莫成的呼喊過后,本來亂哄哄擠在一起的人群猛然分開,露出了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只是……為啥那張秀麗的面龐上卻滿是殺氣?
“四哥,保重呀”譚越看著那個當當當快步走來的女士,距離這么遠就已經感受到那位女士身上積累的兇煞之氣了,趕緊往后退了幾步,還不忘提醒一下屠莫成。
“不這么叫會死啊等回去再說”
咦?不錯不錯,都氣到這份兒上了還能保持清醒么,難怪自己這位四哥被吃的死死的了,譚越吃驚之下,趕緊上前說道:“嫂子吧,我譚越,對了嫂子,我是滿清十大酷刑的忠實擁躉,因此呢,十大酷刑的刑具我正好仿制了一套,要是嫂子需要,我會十分榮幸”
“嗯一件也不許落下”明霞惡狠狠的說了一句,隨即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挽著屠莫成的胳膊對譚越說道:“你就譚越啊,比你哥說的可有趣多了,哪兒跟他說的那樣只知道學習少言寡語的?”
看著堪稱明艷的明霞,譚越不禁感嘆,真是一朵鮮花呀難怪屠莫成對自己的小嬌妻那樣寵愛,自己哥們能被這支鮮花插在身上,也算是此生的一大幸事了。
明霞的行李不多,就是一個小行李箱而已,三個人很快就上了車,老婆大人的到來,讓屠莫成自豪的不得了,雖然因為老婆的漂亮,自己有了那啥之嫌,可有這么一個漂亮又鐵心的老婆,不也是值得炫耀的一件事么?
“小六,你的年歲也不小啦,啥時候結婚啊?要不……你嫂子還有個妹妹,模樣雖然比不上你嫂子,但26740422443也是九十分以上的啦”
“結婚?我還沒玩兒夠呢,再等等吧,要是可能,你那個小姨子給我留著就是了”譚越大言不慚的說道,于是,這對兄弟都挨了明霞的小巴掌。
一陣藍色多瑙河的旋律響了起來,譚越趕緊把車停到了路邊,掏出了一眼,按下接聽鍵用英文說道:“夏洛特?”
“越是我,我翹家了”那邊是夏洛特那清脆悅耳的聲音。
“呃”譚越頓時大驚失色,試探著問道:“你……你在中國?”
“咦?你怎么知道的?越我想你了,想我那個神奇的男朋友了,所以,我來了中國”夏洛特也很吃驚,自己剛到京都,譚是怎么知道的,不過瞬間之后就不再考慮這個了,深深的思念,讓她對譚越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情。
“好吧,我現在在遼北的遼城呢你直接飛過來就是了,我記得下午就有一趟班機,我在遼城等著你”譚越知道躲是躲不掉的,而小公主對他的癡情也讓他感動。
“遼城?哦越你是這天底下最壞的壞蛋我想你呢,可你卻把我們相見的時間又推后了幾個小時,哼,等見到你,我……我咬你”夏洛特在那邊嬌嗔的說道,也難怪,前些天通電話的時候譚越還在京都,沒想到自己偷跑到京都之后,這家伙竟然去了遼城這讓小公主怎能不生氣呢?
譚越卻是一哆嗦,小公主得虧說的都是英語,要是用她那生澀的漢語的話,旁邊這兩口子都指不定會想到哪里去了,就這樣,老四兩口兒腦袋都快貼在譚越耳邊了,掛斷電話之后,老四趕忙問道:“女的?美女?洋妞?金發洋妞兒?”
“女的,美女,洋妞,不過頭發是棕紅色,”下午,都不用到晚上就能見到了,譚越索性說道。
“哪國的?英國?法國?美國?”
第三五五章白老二暈白岫巖震
“她叫夏洛特,是我在美國認識的一個女孩兒”,譚越趕緊說道,不過卻可以含糊了夏洛特的身份。(八
“哈,夏洛特,一只小豬兒”?屠莫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攻擊點,貌似自己看過的,那些不知所謂的美國人,竟然將一只小豬兒打扮成了一部電影的主角。
“切,人家是夏洛特的網,夏洛特是那個幫助小豬兒的小蜘蛛差一個字兒呢”明霞在丈夫膝蓋上打了一個小巴掌說道。
“小蜘蛛?小六?你不會是進了盤絲洞?”屠莫成嘎嘎嘎的大笑起來,這家伙就喜歡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譚越的痛苦之上。
一路上說說笑笑來到了白川為大家準備的下榻地點,這一次白川也是下足了功夫,自家的三星級酒店棄之不用,卻選擇了遼城最高檔的一家四星級酒店———森皇酒店。
此時的森皇門口,已經豎起了一個精美的銅牌,那上邊寫的就是這次聚會召集的消息,同時,聯絡處也是這家酒店的管理團隊代替的,用白川的話說,他家的酒店徒有三星級酒店的設置,卻沒有三星級的服務水平,比起人家三皇,可不是差了一星半點兒,不過白家本身就不是經營酒店出身的,那家酒店,也不過是作為招待業務上的客人所用的罷了。
今天并不是聚會的正日子,不過大家都是年輕人,因此便有十來個先到了的家伙在門口等候著呢,一見屠莫成帶了一位漂亮的女士下來,這幾個一下子就看直了眼睛。
“哈,美女鄙人杜利軍,請問能跟您交個朋友嗎?”
“滾竟然當面撬墻角,不要命了是吧?”屠莫成憤怒的抬起了腳,隨即便是一通肆意的笑聲傳了出來……
譚越很喜歡這種氣氛,因為有著林庭之的前車之鑒,因此譚越和白川緊急制定了一個方案,那就是這次聚會的時候,非到聚會之日,誰也不允許透露自己目前的情況,要大家都恢復幾年前普通學生的身份和感覺,細細的感受一下當年那種純潔的關系,這一有趣的提議頓時得到了大家的,所以直到現在,這個聚會還算保持著一定的純潔性,而大多數人,也很享受這種已經久違的感覺。
“小越,辛苦你了,要不我代替你接幾次人吧,光你一個人,夠累的”一個中等身材的家伙走了過來,很關懷的對譚越說道,可譚越卻十分清楚,這個叫李在田的家伙,其實就是想溜一下自己的陸虎罷了,在和大家見面之初,白川和譚越就商量好了,這兩路虎,給說成是白川他們家的了,這里的同學,還當譚越也是抄著開呢。
“好啊,不過,你確信你能把這車開走?”譚越笑道,很大方的把車鑰匙扔給了他,這車可是自帶指紋和視網膜鑒別系統的,譚越不給他設定權限,他有鑰匙都開不走
“切,你就牛吧,等我見了白川他爸,一定要讓他把你的權限給取消,換上我的”杜利軍不忿的說道,在他的眼里,還當是譚越之所以能開上這輛車,不過是因為他來的比較早而已。
“譚越你知道屠莫成那家伙現在做什么嗎?真是讓人嫉妒死了,竟然娶了那么漂亮的一朵花兒”杜利軍走了過來,湊近譚越的耳邊小聲問道。
“不是吧,你竟然敢違反規定?不怕白川罰你喝酒哇”譚越笑道。
“切,你還真幼稚呢,大家表面上沒有通報各自的情況,其實,也就你們幾個在死守著罷了,你問問他們,早就在私下里溝通過了的,小師弟,你不會在社會中混了這幾年還保持著那可笑的天真吧?”杜利軍拍拍譚越的肩膀,很老道的教訓道。
“其實那個規定,也不過是想讓大家再重溫一下第一次聚會時候的溫馨罷了,就是通報了現在的情況,也不過是罰酒三杯而已啊,用不著陽奉陰違這種高水平的手段來對付吧?”譚越大失所望,就在片刻之前,他還當是自己和白川的策略有效來著,誰知道,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兒,而是這些同學的演技都太高了……
“老弟?透露一下吧?屠莫成這家伙現在干什么呢?”
“呃,對不起啊,規則我還是要遵守的,再說……你真要挖墻腳是怎么的?人家可是連孩子都有了的”譚越沒有和他說下去的心思了,要是這家伙真的有不良企圖,譚越不介意幫著屠老四收拾他一頓,一邊說著,一邊往車那邊走去,扔下這人不理會了。
“操,裝啥呢裝?當大家都不知道么?”李在田這下可找到同盟者了,他剛才看到了,好像杜利軍和譚越交流的也不是十分順利,便走過來對杜利軍說道。
“哦?在田,你知道這個譚越在做什么?”杜利軍問道。
“我可沒興趣去調查這些,不過聽了一耳朵罷了,這家伙不是得到馮靜云的賞識并考取了馮靜云的碩士研究生么?可惜啊,這小子命實在是悲慘,馮靜云幾年前突然病逝,嘿,這小子就慘了,你知道的,馮靜云雖然有名,可她縮研究的方向太生僻了,所以啊,這小子到如今都掛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連學業都繼續不下去了,聽說現在在京都整理馮靜云的遺著什么的呢,好像還混了點資金?總之是慘兮兮的。”李在田鄙夷的說出了他縮知道的一些情況。
“這樣啊,那白川怎么對他很不錯的樣子?”
“白川,我說他啥好呢,不就是在學校的時候住一個宿舍么?白川為人義氣的過了分,到現在還維護這小子呢”
“呵呵,我對這小子沒啥興趣,倒是覺得屠莫成那家伙真是走了桃花運了,就憑他?嘖嘖,那小媳婦還真是勾人兒呢”杜利軍倒是沒怎么在意譚越如今的情況,對屠莫成能娶到明霞那么漂亮的老婆卻始終耿耿于心。
“靠,你不是真對人家老婆有興趣吧?”
“個人口味,再說你忘了?我對比較情有獨鐘?”
兩個家伙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一會兒,便響起了猥瑣的笑聲。
“老2,明天的聚會我不準備參加了。”回到了這邊賓館,譚越見到白川的時候,直接說道。
“沒意思……”譚越把自己剛才聽到的啃到的和白川說了一下,隨即表明:“還有啊,晚上,我一個朋友會過來,是個……怎么說呢,是個有些身份的外國人……是女的,我總不能帶著她去這種聚會吧,弄不好,會給咱國人丟臉啊”譚越跟白川倒是不需要隱瞞,坦白的說道。
“日,外國美女?洋妞?還是有些身份?小越,趕緊給我坦白,你所謂的有些身份是怎么回事兒?”白川也八卦的很,聽了譚越的解釋,趕緊追問道。
“我只跟你一人說,我朋友叫夏洛特,是摩納哥卡洛琳大公主的小女兒,也算是摩納哥小公主吧?”譚越再次坦誠相告。
“暈了你小子竟然勾引了一位王室的公主?行啊你,真為咱中國人爭臉呀不行,明天的聚會你一定得參加,哈哈,有這么一位在場震懾,我看誰敢翹尾巴?”
“不行的,夏洛特是翹家出來的,我現在還搞不定是啥狀況呢,也不知道這種行為會不會造成別的什么影響啊,還是不要了吧,我現在回來就是找別人打聽一下,夏洛特這次到來,會不會有麻煩”譚越頭疼的說道。
“也是,再怎么說也是人家一個王國的公主呢,你快問問吧”白川也冷凈下來了,對譚越說道。
譚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還是問一下唐寧好一些,拿出手機給唐寧撥了過去。
“唐哥?我有麻煩了”譚越苦惱的說道。
“啊?怎么了?”唐寧正結束了例會,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接到了譚越的電話,誰知道剛接通,譚越就冒出了這么一句,不禁有趣的問道。
“那個,摩納哥的夏洛特翹家跑來中國了,對,就是那個小公主……”譚越對唐寧說道。
“好事兒啊,堂堂的摩納哥王室公主自己送到我兄弟的門前,這可是最長臉的事情了,嘿,我趕緊給老爺子說一下,告訴他老人家,他的小孫子譚越又做出了一樁壯舉”豈料在譚越覺得是麻煩的事情,到了唐寧跟前卻根本不是那回事兒,就聽那邊的唐寧暢快的大笑著,不禁郁悶的問道:“唐哥,這樣……不會引起啥國際糾紛吧?”
“這又有什么啊,女愛人之常情,私人之間的交往,怎么都上升不到國家這一級別上的,你就放心的搞定那小公主吧,況且,人家西方和咱中國人的想法也并不一樣,王室公主下嫁平民的有很多的……”唐寧毫不介意的安慰道。
“那就好。”譚越這下放心了,關鍵是他對諸如外交什么的啥都不懂,現在有了根底,就是夏洛特的身份更高一下,他也不在意了。
不過冷凈下來之后,譚越覺得還是把這個消息和夏洛特的家人通報一下的好,小洛特不明不白的跑到中國來,也得讓她家里知道了好放心吧,想著,已經拿出了手機撥了出去,這次他是直接打給安德烈王子的。
“安德烈?我是譚越”
“譚,我知道的,怎么,是為了夏洛特的事情么?”
“這么說,夏洛特來中國你是知道的?”譚越詫異的問道。
“當然知道了,不光我知道,母親也已經猜到了,不過,母親可沒有你的通訊方法,夏洛特也把手機關掉了……”安德烈在那邊大笑著說道。
“這樣啊,那夏洛特究竟是因為什么……翹家的?”
“和母親發生了一些矛盾而已,就是因為出席活動什么的,和母親的理念發生了沖突……”安德烈將夏洛特母女之間發生的爭執和譚越說了一下,無非是卡洛琳大公主總想讓女兒高調主席那些所謂的活動以抬高名聲,而小洛特卻不厭其煩,因此才起了紛爭罷了,這已經是這幾年常態一般的存在了,譚越感覺得到,安德烈對自己的妹妹卻是持態度的,這位被譽為全世界最帥王子的家伙,其實本心中,并不喜歡這種煊赫的生活。
“待夏洛特好一些要是敢委屈了我妹妹,譚,我會找你去決斗的不過,我選擇用槍,而你必須要空手才行,而且,距離我最起碼得五碼以上”最后,安德烈哈哈大笑著結束了通話,這也讓譚越更加放心了,他知道,這次的夏洛特突訪,是不會給公諸于眾的。
“怎么樣”?譚越從里間出來之后,白川趕緊問道。
“沒事兒,不會造成別的影響的,”譚越說道。
“小越你那次去美國,你都做了些什么呀怎么又弄出一個王室小公主出來,趕緊坦白,你在美國的時候,還認識了誰了?”
“哈,認識的人倒是不少,比如夏洛特的哥哥安德烈王子,迪拜的哈曼丹王子等等的,怎么,羨慕吧?”譚越就笑道。
“我真是服了你了,去一次美國就有這樣的際遇,難怪你的廠子越做越大,迪拜啊,那兒可是個世界大工地”白川感嘆道,也就是感嘆一下罷了,他倒是沒有去迪拜承包工程的野心呢。
“小越,夏洛特公主來了的話,你住在這里怕就不方便了,這樣,我有一個朋友在西郊那邊有一個臨湖的小別墅,全木質結構,很有特色,不如,你搬到那里去住吧,那里一切東西都是現成的”,白川考量的十分周到,再怎么說,夏洛特的身份都有些敏感了,再住在諸如賓館這種地方,總是有些不方便。
“那就謝謝二哥了。”譚越自然不會推辭。
當夕陽余暉籠罩大地的時候,譚越也把剛剛飛抵遼北的夏洛特迎到了白川朋友的那棟木制的小別墅里了,比較在美國的時候,夏洛特明顯又豐潤了一些,短短的時間內,竟是脫去了少女的稚嫩,多了成熟的風韻。
白老2作為地主,在迎到了夏洛特之后就離開了,一是給夏洛特和譚越一個單獨相處的時間,另外,他還要去家里準備一場晚宴,雖然夏洛特的身份不會對旁人公開,但白家一家,還是要告訴一下的,并且還要安排一場旨在為譚越爭臉的晚宴,所以白川覺得不容有半點的疏忽。
“譚,這里好漂亮啊”來到了別墅這里,夏洛特不禁為這里的景色給迷住了。
不遠處就是一座深遠的蔥郁樹林,有松柏也有樺木,雜亂中卻顯露出純天然的風韻,就在他們的眼前,是一個平靜如鏡的小湖,干凈的讓你不忍去碰觸,那微波粼粼的湖面下,是厚厚的鵝卵石湖底,一些漂亮的小魚在里邊自由自在的游蕩著,將這一方世界襯托的是如此安寧,在左手邊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座用原木搭建而成的小小別墅,三層式的建筑,雖然那些木材連皮都沒有去掉,但優秀的設計,卻讓這棟原始的別墅,露出一種驚人的秀氣和精致,一道回旋的木質樓梯接連其間,就在別墅的后邊,依著山勢,還搭建了一個寬敞的平臺……
“喜歡吧?等我們老了,我就找一處山水如畫的地方,也建這么一棟別墅,自己養些雞鴨,湖中放一艘小船,每日里就釣釣魚,侍弄一下花草……”譚越也被眼前的風景給感動了,在夏洛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就在譚越和夏洛特沉醉在那一方小天地的時候,白川卻是已經趕到家里了,將夏洛特突然到訪的事情一說,他老爹白岫巖當時就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什么?摩納哥公主?”
“老爸,看來你比我也不穩重多少呀,是的,您沒聽錯,就是摩納哥公主,夏洛特”白川笑道,自家老子這都多少年了?自從創下了家族企業之后,老爹就擺出了家主的架勢,威嚴、穩重,輕易不露出自己的心跡,現在呢,不也是給嚇到了么?看著老爹失態的樣子,說實話,這樣子的老爸才是最可愛的,要知道自己小時候,騎著他的脖頸撒尿他都哈哈大笑的現在呢,卻戴上了一層厚厚的面具,有時候白川不禁都心疼老爸,為了支撐這個家族,老爸連自己的情感都藏起來了
“你是說摩納哥的小公主現在正和小越在一起呢?”白岫巖還是有些不敢確信,再次問道。
“老爸,您來”白川索性拽著他老子來到了電腦跟前,打開后直接搜索摩納哥公主夏洛特,之后點開了幾個網頁,指著其中帶有圖片的一個對白岫巖說道:“爸,您看,就是她,摩納哥小公主,那個女騎手,嘿嘿,我可是見到真人了”
給這爺倆一鬧騰,白川的老媽吳琦繡和老姐白寧也給驚動了,來到樓下之后聽白川一說,也都湊了過來,看著網頁上對夏洛特的介紹,也不禁驚呼出來。
“很早之前,小越來我家的時候,我就覺得小家伙不凡,而那次通過尋找地下寶庫使得華都公司功敗垂成并大幫了我們一把之后,我就更確信自己的判斷了,所以,我才極力的贊同小川和小越要搞好關系,加深交往,現在我算是看透了,對于這個小家伙,你怎么高估都不為過小川,聽你說他還認識迪拜的王子什么的?”白岫巖感嘆道。
“豈止是迪拜王子啊,他還認識好幾個王國的公主王子呢,別說這些了,就說那個梅隆教授吧,老爸你猜這個梅隆教授是什么人?”白川繼續爆料道。
看《最佳導演》太過于入神了,結果動手就晚了,欠下一千字,以后補上吧……
第三五七章禹都娛樂遼北天色
白川家的家族企業在遼城可謂數一數二,但擴大到全省范圍,尤其是到省城之后,就未免有些不夠看,不過也并不是一點門路都沒有,這不,來到省城之后,白川打了個電話,就已經安排好地方了。
“咱們去禹都,我已經找朋友安排好了”白川高興的說道,“咱們還真是來得巧了,禹都就剩下一個大包了,還是別人剛退掉的”
所謂禹都,可不是“嵩山之陽,箕山之陰”的那個禹王之都,而是近些年在北方竄起的一家連鎖性的大型歌城,在整個北方,只要禹都落腳之地,那么在當地的歌城之中,肯定是以禹都為王,不管是從規模還是設備以及其他附屬,保管是當地最頂級的一家,因此每每建成,便引領一座城市的娛樂先鋒。
“嘿還是白老大有辦法,禹都呢夠高檔也夠專業,我聽說禹都的服務可是頂級的”也不只是誰,在對講里怪叫了一聲,只聽聲音就能感到,這家伙的表情一定是猥瑣的不行。
是的,禹都提供陪唱服務,而且陪唱的小姐也是精挑細選,不光模樣出色,歌舞方面,也都經過精心的訓練,一般情況下,一座城市中大部分人都會因為高昂的消費而去不了禹都,但這不妨礙人們的傳言啊,傳說中,禹都的陪唱小姐……反正是誘惑的一塌糊涂的。
“哼你們男人啊,一聯系到小姐就個個忘乎所以,今天可是女多男少哈,你們幾個,誰也不許點陪唱”報應很快就來臨了,一位暴怒的女士大聲的說道,與此同時,剛才那個猥瑣的聲音已經變成慘叫了,譚越仔細聽聽,唔?怎么那么像老四呢家伙呢?
“小越……”隨即,韓梅的聲音非常婉轉的從背后響了起來,譚越通過后視鏡看到,老五正呲牙咧嘴的忍受折磨卻不敢出聲呢,譚越不由得一激靈,他看得分明得很呢,老五哥們兒的胳膊內側,一只小手正捏著一點皮肉,旋轉了足有720°之多……
“切,嫂子,你這不是白擔心么?我五哥有你這位大美女相伴,我呢,有安琪,就你倆的姿色,啥樣的小姐能比得上呢,待會就是他們全找了,我和我五哥也不會找的,嘿嘿,此間樂,不思蜀,除卻巫山不是云呀”譚越趕緊義正詞嚴的表示道。
一個多小時的行程而已,說說笑笑的很快就過去了,從高架橋上下來的時候,整個省城已經籠罩在閃爍的霓虹之中了,畢竟比遼城大了近三分之一還多呢,人口更是翻倍,繁華之處,更勝幾分,于是乎,車中的飲食男女已經提前興奮起來了。
“后邊的跟好”帶路的白川在對講里吼道,“兵發禹都去者”
“喏”轟然回應聲中,一行四輛車直奔省城的禹都娛樂會館而去。
“寶哥我白川我們已經到禹都門口啦您能不能百忙之際接我們一下啊?”到了禹都門口,白川拿著手機大聲的說道。
從外觀上看去,禹都也只是平常,甚至就大廈本身的霓虹都不如對面的銀行來的花哨,但整個大廈的門面卻是用漢白玉整個鑲嵌包起來的,又采用的是西方古典復興主義風格的樣式,簡約之中,卻并不失華美和高貴,僅此一點,就可見禹都的經營理念乃是悶騷在骨子里那種了。
白川打過電話不久,從里邊就走出來一個留著短寸的男人,白川見了此人,趕緊推門下來,老遠就打招呼道:“寶哥這邊”
“川子怎么想到跑省城來玩兒,真是有錢了呀,遼城都放不下你白大公子了嗎?”看得出來,寶哥和白川的關系相當不錯,兩人也許有段時間沒見了吧,見了面,就是一個深情的擁抱,白川松開寶哥,揮手對寶哥說道:“這些都是我的老同學,今天在遼城聚會來著,關系遠一些的也都走了,剩下我們這些鐵哥們要另外樂和一場,這不,就跑省城來了?”
“同學聚會呀……呵呵,都是大學生吧?真可謂是社會精英了”寶哥略一沉吟,便笑著說道,但譚越卻從中聽出了幾分不以為然,這年月……大學生已經不再是天之驕子了,說不定這座禹都之中,就不知道有多少大學生在里邊充當服務小弟呢
“在您面前我們可不敢說是精英,哈,寶哥,你如今可是隔著門縫吹喇叭,名聲在外了呢,遼城那邊兒的人提起你的時候,可都是佩服的不行不行的”花花轎子人抬人,白川也不是不諳此道,拍著寶哥的肩膀,送出了廉價的吹捧。
“我算啥呀,不過就是在人家禹都里當個跑堂兒的罷了,比伙計強一些有限,就說今天吧,要不是正好有一撥客人因事來不了,嘿我連個包房都安排不了啊,行了,我還是趕緊帶你們進去吧”寶哥倒也不是不知道深淺,拉著白川的手自謙了一句,隨即對大伙兒說道:“大家跟我進去吧,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跟著寶哥進入了禹都,果然,外邊的簡約典雅已經被奢華和璀璨給代替了,整個色調,已經變成以金色為主,到處都是銅飾金飾,就連樓梯的扶手,都是明晃晃的銅制而成。
進入了電梯,寶哥帶著他們直上四層,出來樓梯拐了一個彎兒,就來到了一間包房的門口了,寶哥推開包間的隔音門,對這幫人說道:“就這里了,比中包大一些,比大包呢,就要小一些了,不過,也盡夠你們玩兒啦,進去吧,我還有事,待會才能來陪眾位喝幾杯”
“寶哥,你有事就忙你的就是了,我們自己玩也挺好的。”白川趕忙說道。
“唉,我也是身不由己,要不然你來了我怎么都要陪陪你的,只是……得,喪氣的事情待會和你再說吧,我真得出去了,川子,祝你們玩兒的愉快”寶哥說完揮揮手,快步的朝電梯走去。
“走了,咱們開始飆歌兒了”白川看著寶哥離開之后,對大家一揮手,怪叫聲中,人們一窩蜂的躥到了房間里,譚越不由得苦笑著,這幫家伙都是麥霸一層次的,待會兒,話筒再多都搶不過來
“寶哥叫吳春寶,嗯……怎么說呢,過去的時候,和家里有些關系,后來寶哥也走了些彎路,不過現在可能已經不干那些灰色甚至黑色的行當了,在禹都老老實實的當了個大堂經理,聽說待遇還不錯的樣子?“白川在譚越經過的時候,隨手關上了隔音門,卻是小聲的對譚越解釋了一下。
“嗯,我看寶哥倒是不錯的,悍氣還在,但也有其穩重的一面”譚越對這個寶哥的觀感真不錯,便隨著白川說了一句。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這幫人都是在歌城里混慣了的,進去之后早就把歌放起來了,此時間,一哥們兒已經開始陶醉了。
“靠這么老的歌兒你也好意思唱?”旁邊沒有搶到話筒的老四則在旁邊表示了極大的鄙視。
看到這里,譚越和白川相視一笑,這樣的情景才是他倆希望看到的。
“越?沒想到在中國,還有這樣很不錯的娛樂場所呢”夏洛特挽著譚越的胳膊根本就不松手,好奇的打量著周圍,對譚越小聲的說道。
譚越呵呵一笑,心中想到,這個世界上,其實任何國家都一個德性,中國對西方那些國家會扭曲報道,但西方國家對中國的詆毀還少了么?夏洛特這應該是第一次來到中國吧?可能在她的心目中,中國還是十幾年以前,那種灰白兩色的世界吧?
“安琪?在你心目中,怕還是以為我們還處身穿綠色軍便服的年代吧?你錯啦,自開放以來,中國的日新月異,像這樣的娛樂場所已經一點都不新鮮了”譚越笑道。
“越……對不起,雖然我很想了解您的祖國,只是時間太短了,我一時之間……”
“沒關系的,夏洛特,了解是需要時間的,我相信你在逐漸讀懂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民眾之后,你會真的喜歡上這個民族的”盡管在扮憤青的時候,譚越也為這個古老的漢民族的種種劣根性而苦惱和憤懣,但面對外國人的時候,哪怕是夏洛特,譚越也會極力的維護自己的民族的,這也不是什么大義,而是作為一個人的根本。
今天還真是女多男少,加上譚越,房間里的男生一共是七個,但女生卻有九個之多,身處花叢中,男人的荷爾蒙沸騰了,沸騰的結果就是……男的都變成了麥霸,在女生還沒有起意唱歌之前,全都擁到麥克風跟前去了。
按照點單,一瓶瓶的啤酒和一些小吃食很快就上來了,明霞和韓梅兩個來到夏洛特的跟前,對夏洛特笑道:“安琪,像這樣的聚會,美國那邊會更多吧?唔,你是喝啤酒呢還是喝點紅酒?”
這個時候,也說不上電燈泡不電燈泡的了,韓梅和明霞過來,不過是想陪一陪夏洛特罷了,這何嘗不是一種關心。
“越?”夏洛特很熱情的迎兩位嫂子坐下,隨即用探詢的目光看向了譚越。
“紅酒吧,不要喝太多”,譚越很自然的說道。
這時候,服務生再次進來,端進來一個放滿了冰塊的醒酒器,畢竟屋里十幾個人呢,還是用這種像壇子比像醒酒器要多的酒具盛放來的方便,且有一種別樣的豪情在里邊。
服務生掏出了一個明光晃晃的酒刀,利落的割掉酒瓶口上的密封鋁箔,麻利的用酒刀上的開瓶器旋入軟木塞,只輕輕一撬,啵的一聲輕響,葡萄酒打開,一縷清香中,酒液已經倒入了醒酒器了,猩紅的酒液在醒酒器中旋轉而下,沖蕩得晶瑩的冰塊翻轉起來,又碰在醒酒器的玻璃壁上,發出悅耳的脆響。
僅僅從這一個小小的細節中就可以看出,禹都對于服務的要求還是相當高的,眼前這樣一個普通服務生,竟然將一套動作做的熟練而又不失浪漫優雅,這一刻,就連夏洛特都微微點頭。
“安琪兒,嘗嘗吧,這是我們中國生產的張裕葡萄酒,很不錯的樣子。”譚越為夏洛特介紹道。
“嗯,我試試?”夏洛特乖巧的遞過了酒杯,譚越用水晶救勺為她注滿酒杯,夏洛特按照品嘗紅酒的步驟嘗了嘗,點頭贊道:“真的很不錯呢,明霞,梅姐,你們也嘗嘗啊?”
“嗯,小越?給我們倒上”明霞有些調皮的把酒杯遞了過來,只可惜,譚越的手機適時響起,這家伙得意的一笑,示意她們自己動手,他則掏出了手機,唔,是唐安打來的。
“小越?計算時間你們應該到省城了吧?”
“到是到了,可我們在禹都歌城呢,你方便過來?”譚越故意說道,唐家的家教很嚴的,即便是唐安現在已經貴為將軍,諸如練歌城或是酒吧這種地方,也是唐家子弟嚴禁進入的。
“那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對了,你就在那兒等我就是了,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我們這就過去”唐安毫不在意的說道。
“行啊,帶一個大老板來,我們正怕帶的錢不夠呢”
“呵呵,連你老哥也要敲詐么?放心吧,我這次還真是給你帶去一個有錢人”唐安哈哈大笑,他深知譚越,不過是個笑話罷了,以譚越的身家,真玩不起禹都么?
這次聚會,白川作為召集人,其實所有的費用都是他自己掏的,并沒有實行AA制,所以就是唐安帶人過來,譚越也并不在意,話說要是白老2因此結識了唐安的話,那應該是白川家的福氣才是
“老2”譚越把白川招呼過來,小聲對他說道:“待會兒我有幾個朋友會過來和我說一些事情……”
“來就來唄,我舉雙手歡迎,男的女的?”
“日,你想到哪里去了?是京都那邊的,你聽說過我們臨海唐書記吧?是他二哥,軍隊的,中將”,譚越詭笑著,對白川說明了情況。
“日哦小越這樣的人物可是想請都請不到的呢趕緊咱們是不是再只準備些東西啊,京都唐老?我勒個去小越,咱就在這兒招待人家么?好像也太不恭敬了吧?”白川怎會不知唐寧和唐家的大名呀,更何況唐安本身就是一位中將,譚越說完,白川頓時就凌亂了,搓著手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妥當。
“瞧你這點出息,沒事兒的,老大哥十分和煦,沒有半點大官的架子的,到了你就知道了,我說你啊,最好還是挺直了腰桿兒的好,就你現在這種奴顏婢膝的丑態,倒到時候可是不討人喜歡呀”譚越鄙夷的說道。
“這樣?”白川還是有些緩不過神來,畢竟雙方的地位和身份天差地別,想要緩過這陣子震撼,還需要一點時間的。
“對,就這樣,當他們是普通人就是了,他們呢,也喜歡這樣的……”
“成你小子這兩天已經給我造成了太多的震撼了,也不多這一次,哼,我連摩納哥小公主都對付了,還對付不了一位將軍么?唔放心吧,我會平常待之的”白川攥了攥拳頭,很有決心的說道。
“死開,我們家安琪啥時候給你對付了?”譚越氣到。
“好,我滾滾滾,得找一下寶哥了,讓他安排一下,看有沒有更高檔點兒的服務項目”?
“滾”就在這時,一個更為尖銳高亢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把白川給嚇了一跳,還當時譚越搞怪呢,“靠小越,你敢……”轉身一看,臉上的笑意便唰的散去了。
屋里的人都看向了門口,此時,隔音門已經被人大力的推開了,四五個青年冷冷的看著里邊,而當先的一個正怒氣沖沖的把手收回,就在他的對面,寶哥正強忍著怒火捂著臉,雖然外邊的光線暗了些,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寶哥的兩邊臉蛋兒都有些浮腫了。
“左少,您也看到了吧,真的是有客人占上了”,寶哥隱忍著怒火,他實在是不想給老板惹禍,同時也不想失去這份工作,指著譚越他們,低聲的說道。
“客人?早知道您們禹都連這樣兒的客人都招待,我項左都不稀罕到你們這兒來,什么玩意兒?你看看這幫人……嘖嘖嘖嘖,全部的酒水消費還沒過百吧?你讓他們趕緊滾蛋,阿寶我告訴你,今天算是本公子最后一次來你們禹都,不過呢,要是你小子識相,今天本公子讓你知道知道啥叫提成”
項左點指屋中的眾人,鄙夷之情顯露無疑,譚越和白川相互看了一眼,心道,從哪兒鉆出這樣一活寶出來?項左?姓項的?好像省城市的政法委書記就姓項,難道這孩子是他家的?
“誒?你們還坐著干什么?今天你們的消費免單了,不過免單的條件就是你們趕緊收拾走人這間包房是左少定下的現在左少來了,也不追究你們耽誤左少娛樂的罪責了,還不乖乖的滾出來?”項左旁邊的一個青年,帶著居高臨下的輕蔑笑容說道,在掃視屋中人的過程中卻猛的一愣,隨即捅了捅項左,用下巴示意他,原來,坐在沙發上的夏洛特給他看到了。
“喲?禹都的洋妞兒里邊啥時候有這樣成色的了?常寶坤趕緊讓這幫人滾蛋,對了,洋妞兒留下,哈哈看來本公子今天能一馬雙套”項左得意的大笑道。
“對對對,左少今天加上這洋妞,那可就是土洋結合了哈真沒想到,禹都竟然能搜羅來這樣的極品貨色,你看你看,這洋妞看上去是不是比莉莎和瑪麗更純,更有味兒?嘿嘿,那對mimi肯定更細嫩”
這簡直就是高衙內帶了一幫狗使奴才呀,譚越聽他們把話題引到了夏洛特身上,言語竟是如此不堪,用手拍了拍夏洛特的小手示意她別生氣,右手一抬,嗖嗖兩下,緊跟著啪啪兩聲,汁液飛濺中就是兩聲慘叫,再看門口,所謂的左少和那只惡奴已經捂著腦袋傻在那兒了,他們怎么都想不到,在省城自己的地盤上,竟然有人敢用啤酒瓶砸他們的腦袋
“找死血嗚……小山,我被出血了你們還呆著干什么這屋里的,男的先打斷腿,女的都給我扒光了衣服扔出去,那個用酒瓶砸我的……弄回去,我讓他嘗嘗什么叫后悔生在這世上”譚越的兩個酒瓶都是寸進兒,不過是略施薄懲而已,所以這位左少在挨了一酒瓶之后還有這樣的精氣神兒,此時間,從來都沒有吃過這種虧的項左已經狂躁了,指揮者他的奴才,就像對屋里人動手
“日這么狂?當省城是你家的?哥幾個,多年沒練過了,今天咱們就過過癮”屠莫成呵呵一笑,首先站了出來,這家伙別看胖嘟嘟的,但當年在學校里的時候,跟人干仗卻從來沒輸過陣,用他的話說就是讓你打死也不能讓你嚇死再加上這幫人已經是在針對譚越和夏洛特了,他心里有底的很
“揍他的,遼北還有這么狂的人?”旁邊的幾個也站了出來,還別說,屋里這些男同學氣勢還真不錯,一下子就把外邊人給震住了,也不怪,他們才四五個人,實力跟譚越他們比還是要差幾分的,比量了一下,親自動手是不敢了,項左一手捂著腦袋,一手卻把手機掏了出來,惡狠狠的按下了按鍵,接通后沖那邊吼道:“是高建軍么?是我你媽/的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么?我在禹都呢給人用就憑把腦袋給砸炸了你他/媽趕緊過來給我逮人”
譚越聽到他在電話中這么說,不用問就知道這貨想干什么了,心頭念轉卻不禁喟然一嘆,諸如惡少指使警中敗類為自己撐腰找場子的戲碼就不要在今天上演了吧,一旦真的成為現實……自己身邊坐著的可是夏洛特難道讓中國人的臉皮都給這王八蛋都丟掉么?譚越想到這里,怎么都不想允許鬧劇再持續下去了,更不用說,恨恨的掏出了手機,給唐安打了過去:“二哥,我們這兒出了點狀況,一位叫項左的大少爺非要逼著我們讓位子,這還不算,竟然還沖我的女朋友污言穢語給我砸了一啤酒瓶后正鬧騰呢可能是要召集人手為他撐腰吧?”
“還有這種事兒?你別急,我就要到了,我看他們能召集什么樣的人手來”唐安正和朋友在來禹都的半路上,突然接到譚越的電話之后,一邊吩咐司機快一點,一邊恨聲說道,他倒是要看看,遼北的天空還是不是應有的顏色
第三五八章下迷幻藥撕布爾卡
“二哥,不行的,要是允許,我也想讓他們使勁兒鬧騰,看看他們能折騰成什么樣子,但……”譚越說到這里,看了看夏洛特,無奈的換成了上海方言,將夏洛特的身份和周安一說,并將自己的擔心也告知唐安,唐安聽到這里已經完全明白了,是啊,要是沒有外國人,這樣的鬧劇可以讓他們盡情的演一場,等到自己抵達的時候便可以借此把他們捏扁捏圓,可要是有外國人在場,尤其是一位王室小公主,這人可就丟到國際上去了總不能讓譚越跟人家小公主商量幫著遮掩吧?
就在此時,跟唐安坐在一起的中年人開口問道,好像今晚自己要找的助力人物遇到了什么麻煩了?而且連唐安都表現的有些為難?
“良真,是出了點事兒,我那位小老弟在禹都那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對方可能是你們省城市某位官員的小孩……”唐安把譚越遇到的情況和對方說了一下,隨即為難的說道:“要是平常,就任他們鬧騰,左右咱們到了那里的時候,保管讓他們用的力氣越大,撞得就越疼,可麻煩的是,我那位小老弟身邊有一個身份特敏感的女孩在,真要是讓這場鬧劇上演的話,那咱整個中國就丟了大人了”
“哦?女孩是什么人?”
“是摩納哥的小公主,咱這次找他不就是因為他在美國交的那幾個朋友么?”唐安無奈的說道,“現如今也只能極力避免這場鬧劇的上演了,關鍵是……那小子已經給人打了電話了,就是咱倆過去,他找的人……唔,很可能是亂用警力,你想想,一旦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會給人家小公主留下什么印象?”唐安都有些發愁了
“這群小犢子……為今之計也只能找上邊了,這樣,我給高原書記打個電話,他主管政法系統,要是來得及的話,讓他盡可能的阻止一下吧”被唐安叫做良真的中年男子說著話已經把手機逃出來了,迅速的查找到了需要的號碼撥了出去。
就在連唐安都因為這件事焦躁的時候,禹都這邊的場面已經發生了變化了,這里的沖突終于驚動了禹都的保安人員,而此時,十來個身形彪悍的保安已經把兩撥人隔離開來,當然,為了減輕影響,在經理的指揮下,外邊那群人已經給請到包間里邊來了。
“左少,不好意思,您光臨我們禹都卻沒有玩兒痛快這是我們的責任,等過后,我們禹都會對左少做出補償的,不過,既然您已經報警了,那在警方未到的情況下,作為禹都這邊……也只能盡量的維持現狀,可不敢讓你們的沖突再次升級”就在項左暴躁的辱罵聲中,這位經理不卑不亢的答道。
譚越連身子都沒有站起來,就這四五個豆芽菜般的小子,他一個人就能撂倒,不過他倒是對這個禹都十分滿意,保安過來之后只是維持只需,阻止他們兩方接觸到一起罷了,對于那位左少的諸多威脅,卻始終是不卑不亢的抵擋著,好像也不怎么把項左的勢力放在心上似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就在那位經理和項左進行交涉的當口,包間門再次被人大力的推開,一個黑胖粗壯的家伙走了進來,身背后還帶著倆馬仔,進門之后,厲聲喝到:“小馬你這是在搞什么?怎么把保安都調到這里來了?什么事情還不盡快處理?有鬧事兒的趕緊讓他們交錢滾蛋,滾得慢的就直接扔出去就是……咦?項公子?”
黑胖子很是囂張,不過在掃視當場眾人的時候,視線掠過項左的面龐,隨即驚叫了起來。
“鮑主管,是……是我啊,去年的時候您不還到我家去過一次?是我,就是我鮑主管你你你快點讓你的手下動手,把那幾個人全給我放翻,你放心,出了事情有我爸兜著呢”
可算是遇到救星了,項左今天可憋屈極了先是想弄一個小妞卻千般周折,好不容易弄妥了,要到禹都樂呵樂呵呢,豈料先前訂下的包間因為自己退訂,來到之后,竟然沒地方了,想著要用自己少爺的身份把占用包間的人驅趕出去呢,卻又給里邊一個高大的青年用啤酒瓶砸破了腦袋,再加上禹都的保安,尤其是這個經理也不給面子,竟然置自己的教訓和質問于不顧,只維持秩序卻不幫著自己,這下好了,這個黑胖子自己倒是認識的,好像是禹都總公司的高管,沒見么,把這個討厭的禹都經理都呵斥的跟三孫子一般,有了他,自己能囂張一番了吧?
“怎么回事兒?”黑胖子示意保安把項左攙扶到沙發上,轉而對那名經理問道。
“好像是這么回事……”經理也只是略微知道點過程而已,一把將寶哥拉了過來,和寶哥一起,捋順了一遍經過。
“阿寶,他們是什么人?”黑胖子倒也不莽撞,就是維護一下那位左少,也得盤清了根底之后才能出手,將寶哥拉到了一邊,低聲問道
“是這樣,他們其中的一個是我的小同鄉,遼城的,他父親在遼城可是有著不小的影響力,我和他的關系也很好,所以來這里給我打電話,我就給恰好退訂的這間包間給留下了,誰知道左少先是退訂,后來卻又過來了,于是,因為包間就發生了沖突,其間,左少和他的朋友對那位外國姑娘說了些臟話,這不,飛了倆啤酒瓶,左少的額頭就給砸破了。”阿寶十分清楚黑胖子的打算,無非就是盤清雙方的根底之后,選擇側重那邊罷了。
“外國妞兒?咱這兒的,哦,那肯定不是了。”黑胖子扭頭,透過縫隙往譚越這邊看了一眼,看清夏洛特的模樣之后,怎會看不出人家根本就不是風塵女子呢,有心想偏幫項左,可對方有個洋妞在,這就有些棘手了。
就在這時,黑胖子的手機猛的響了起來,黑胖子拿出一看,趕忙接聽,不過呢,適才囂張的樣子在他掏出手機的那一刻就不見了,轉而變得小心恭謹起來,聽著那邊人的吩咐,怵然而驚的看了看譚越這邊,隨即答道:“您放心,我會按照您的要求來做的”
“鮑主管,他們……他們就是一幫大學生,剛畢業,來這兒搞同學聚會來的那個洋妞兒還能是啥好貨是怎么的?你看那騷樣兒……”項左見黑胖子許久沒有動靜,不禁不耐的嚷了起來,其間不斷的重復著自己老子的身份,無非是想對黑胖子施加壓力,逼他出手而已,豈料接完電話的黑胖子聽到他的嚎叫之后,順手就是個大耳刮子,被抽懵了的項左當時就愣在那里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絲,陰陰的說道:“好,很好,鮑主管,一下是不是太少了?你應該多打幾下才是,要不你就干脆把我給搞死好了,只要我出去么,禹都哼”
“閉嘴”黑胖子倒是沒有繼續抽他,轉身走出人群,來到譚越的跟前,有些小翼的說道:“您是譚先生?非常對不起啊,來我們禹都消遣本來是給我們禹都臉面的,可我們卻沒有服務好,讓您遇到了這種人,您放心,我們老板已經知道了,已經命令我們,要為譚先生提供最好的服務,來彌補我們的過失。”
譚越沒想到的是,這樣一個一眼就能認定的粗漢,變起臉來卻是要比魔術師還要利索,這家伙自打進門已經不知換了幾套臉譜了,可見是在社會上混成了老油子了。
黑胖子這么一來,這些保安算是徹底呆滯了,黑胖子是誰?那可是整個禹都的安全主管聽說是董事長危難之際的鐵兄弟在禹都這里,就是各個分公司經理都要恭恭敬敬的聽他訓斥的什么時候,竟然會對一個青年這樣恭敬了?
其中最震驚的其實就是寶哥了,白川什么層次,他知道的十分清楚,安排包間的時候,他也是看在白家的面子上安排的,至于他那些同學,寶哥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白川的同學里竟然還有如此牛人竟然讓來自總公司的保安主管從棕熊變成了乖熊崽剛才是大老板打來的電話?
老天,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一些情況的,據說禹都的大老板是京都某位開國元勛的后人,來到下邊,就連省里的大官都要給幾分臉面現在竟然為了白川的那個同學專程打來電話?這個世界怎么了?好像,那小子也就是打了一個電話罷了,難道是給大老板打去的?可……不對啊,要是給大老板打的話,那應該當時就見效的呀?
看到此情此景,更傻了的是譚越這些同學們,要知道在學校的時候,譚越表現的無比低調,而且就他的家庭狀況來說,也不過是普通人家罷了,那時候幾乎沒幾個把譚越看在眼內的,誰知道這幾年中,這個當初不被人看重的同學發生了怎樣的變化?除了白川和老四,就連老五兩口兒都跟其他同學一樣,看著譚越,卻好像是在做夢
這等異變,譚越看在眼中,已經知道自己的電話已經起效了,要不然禹都這邊也不會產生這樣的變化,譚越真的佩服唐安的手段了,這么短的時間竟然把主意打到禹都身上了,這樣一來,就是那些倒霉的援兵趕來禹都的話,也進不了禹都的大門了吧?
包間里的氣氛變得十分詭異,這時候,就是反應再慢,項左項大少爺也知道情況不正常了,好像記得去年這個黑胖子主管去擺放自家老子的時候,自家老子都對人家平等相待呀,而且多次提起什么時候能和禹都的老板,也就是那位燕大少見一面,好像只要和禹都的老板見了面就能獲得什么好處似的,現在,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禹都老板,竟然專程打來電話來處理自己涉入的這件小事兒?
“譚先生,按照我們燕總的吩咐,請允許我為您另外安排一個房間吧,這里……嘿嘿,還是讓給項大少就是了,聽說他的父母也正在趕來的路途中呢,咱畢竟要給他們一家人留一個說話的場所不是?”鮑主管熱情的對譚越說道。
看來是解決了,今天可是同學聚會,總不能被這位傻乎乎的項大少給攪了吧,譚越想了想,和白川低聲商量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下來。
“好,謝謝您,譚先生,是您的大度,讓我們免于為難呀,我帶路,您跟我來”鮑主管當先帶路,譚越叮嚀大家拿好東西,不說要安排更好的房間提供更好的服務么?那自己的這些同學可真有了福氣了。
“誒?那是怎么回事?”走到門口的時候,也是下意識的看了看項左那邊,這才發現,就在項左他們那四五個人的中間,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被遮掩其間,而且……好像是給兩個黃毛架著的,譚越不禁起疑,點指問道。
屋里這群保安也看出眼色來了,給譚越一點之后,頓時就有三四個彪形大漢欺近前去,就像撥拉雜草一般把那兩個黃毛給推開,把他們后邊的那個小小身影露了出來。
“畜生”當看清之后,譚越心頭怒罵了一聲,拍拍夏洛特的小手,讓她把自己的胳膊松開,一步一步的向那個身影走去,到了跟前,從保安的手里接過了她。
“是迷幻類藥物的癥狀小姑娘給下了藥的”鮑主管經驗十分豐富,一眼就看出緣由來了,一句話說出,譚越虎目中寒光一閃,抬手就是一拳。
“啊”項左在譚越往這邊走的時候就起身往后邊畏縮了,只是怎么躲也就這么點范圍,還是處于譚越的攻擊范圍之內的,這時候就覺得自己好像給一輛巨型汽車給撞到一般,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大力量轟到自己的腹部,慘叫一聲,身子騰空而起,撞翻了兩名保安之后,才死狗一般掛到了沙發背上。
“打得好”譚越這邊的所有人都大聲叫好,他們看清了,被譚越攬在近前的,是一個眉目如畫的小姑娘,精致的臉龐,瑩潤透明的肌膚,在襯以嬌小的身形,就好像是童話中的花仙子一般。
清麗純真的面容,肥大不合身的校服,校服上的三道杠,不多的現象卻給人以可資推測的最好證據,小姑娘的家庭狀況應該不是很好,這是其一,小姑娘的學習成績一定拔尖,要不然也不會戴上三道杠的大隊長標志,而這所有的一切卻無不表明———這,還是一個純真的孩子
“鮑主管,有什么法子能把這孩子給喚醒么?”盡管自己渾身還是因為憤怒在微微顫抖,不過譚越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怒而出手了,他怕忍不住直接把這幾個人渣給轟殺咬牙將怒火壓下去,低聲對鮑主管問道。
“這個不難,這幾個小子不還在的么?只要知道用的什么藥就行了,這孩子的情況還好,用的劑量并不大……”
“好的,給你我的電話號碼,待會兒你問明藥物名稱以及這小姑娘的身份之后發到我手機上,二哥,你先帶同學們跟鮑主管上去,我要把這孩子先送到醫院去”
“小六,我們一起去”
“不用的,我看這孩子的情況并不嚴重,只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們還是在這邊玩兒吧,我很快也就回來了”也不能讓好好的聚會就此砸鍋吧,有自己一個人就行了,譚越制止了白川他們,與夏洛特抱著這個孩子就要下去,還未曾行動,電梯門打開,唐安和幾個人便走了出來,見到譚越,大聲的叫道:“小弟沒事兒吧?”
“二哥,我沒事兒,但這幫畜生……這個孩子是被他們用藥給迷暈了的,我現在準備送他到醫院去呢”譚越簡單的解釋道。
“雜碎這事兒待會再說,我要不收拾得他們屎尿齊流就算他們的括約肌發達不過,你就不要去了,我這兒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立刻就著手”唐安擺手說道,“小魏,你和小于送這孩子去醫院,良真,你聯系一家最好的醫院吧,省城這邊還是你熟悉呀小越,我給你介紹,這事蓬勃公司的董事長,余良真”
“嗯,我這就安排,放心吧,我看這小姑娘也沒有大礙,我給人民醫院的高院長打個電話就是了”余良真一邊和譚越握手,一邊拿出了手機,見此情景,譚越也只有把孩子交給唐安的那兩名警衛人員了,他很清楚,唐安不會虛言,既然有更重要的事情找自己,那自己也只有這樣選擇。
兩名戰士抱著小姑娘迅速的離去了,余良真這邊也已經聯系好了醫院,直到這時,唐安才對譚越說道:“出了點緊急狀況,就剛剛傳回來的消息,狀況已經在惡化,所以我們也就不拐彎兒了……”
“唐將軍,再著急此處也不是講話之地,咱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吧,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唔,你們在那里聚會的?”
“啊,余總,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正要為譚先生換一個房間呢,這樣吧,我頭前引路,誒你們幾個,問問他們吧”鮑主管利落的安排了一下,帶著譚越他們這一班人往樓梯那邊走去,只上了一層,轉彎之后,鮑主管指著一道房門說道:“這是我們禹都最豪華的一間包房了,譚先生,這幾位先生和女士,請進吧”
一群人呼啦啦的擁入房間,唐安卻直拽著譚越往一邊走去,和余良真一起,三人坐到角落的沙發上。
“小越,讓良真和你說說情況吧,這件事,你無論如何都要盡你最大的努力才是”
“二哥,我會的,余總,您說吧,”譚越點頭說道,既然唐安找上自己,那就是認為自己有解決難題的能力,也不推辭,看著余良真說道。
“是這么回事兒”
卻原來,余良真的蓬勃公司規模很大,經營項目也十分龐雜,其中,就有受里奧被省政府委托的勞務輸出項目,而輸出的地點,恰恰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工地,迪拜剛講到這里,譚越就明白了,感情這和自己與哈曼丹的交情有關,沉吟著,聽余良真繼續說道:“因為工程緊急,再加上伊斯蘭國家的禁忌很多,所以在迪拜那兒的工人們并沒有太多的假日,這樣也是嚴防工人們出去太多,一旦發生了觸動當地民族禁忌的事情就極為頭疼,誰知道,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備住”
“怎么呢?”何止是他頭疼啊,涉及到宗教禁忌,所有的宗教國家,一旦犯忌,無論是誰都會因之頭痛欲裂的譚越心中不禁嘆道,雖然自己和哈曼丹的友誼也算穩固,但若是情況嚴重的話……
“因為在迪拜的工程,都有些怪異,或者說難度頗大吧,所以,公司雇傭了幾個日本的工程師參與了工程的設計和現場指揮,而事情起因也就是因為這幾個小日本了……”余良真哂笑說道。
據余良真所說,雇傭的這幾個日本工程師還算不錯,不管是技術水平還是工作態度,甚至跟中方的普通工人都相處的不錯,這本來是好事兒,但事到臨頭之后,卻變成了壞事
雖然假期不多,但終歸是有的吧,所以在幾天前,禍事來了
“日本人喝酒就怕喝醉,許是因為環境不同?日本人喝多了就會格外的放縱,兩名日籍工程師上街喝醉了酒,竟然忘記了公司的諸多規定……”
得,喝醉了的日本工程師借酒撒風,竟然在大街上當眾騷擾一位當地婦女,糾纏中還還還……撕碎了人家的罩袍
“老天,他們撕了人家的布爾卡?”譚越慘叫了一聲,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余良真問道,“不是吧?”
余良真慘然一笑,攤開兩手說道:“我也不希望是啊,但他偏偏就是了”
“好吧雖然迪拜不是阿富汗,對于女性著裝的嚴格性差了幾倍,可也就是因為這個,但凡是著裝保守傳統的,必然是出自有著相當地位的家庭,即便是迪拜的風氣再寬松,這樣的觸犯,也是碰觸了人家的底線呀,那后來怎樣?”
“能有怎樣,闖了禍的倆家伙跌跌撞撞的跑回營地了,也是因為關系不錯吧,看到倆工程師被當地人追趕,咱們的工人們就攔下了他們,原本不過是想勸架,怎奈語言不通,又逢對方被怒火沖昏了頭,于是雙方就動了手”
第三五九章解決有望唯可堪比
去過伊斯蘭國家的人都知道,伊斯蘭教義中,對于一些禁忌,有著十分嚴苛的規定,其中最被人詬病的就是婦女地位的普遍偏低,有些地方,更是低到令人指的程度,比如說在塔利班政權統治過的阿富汗吧,女人的地位,幾乎就是處于附庸地位,因此,這些國家,女性在總人口的占比中具有很嚴重的失衡現象,奇怪的是,這種國家卻大多施行多妻制沒有嚴苛的教義約束,這樣的國家早就自然消失了……
區別于阿富汗的極度嚴苛,在迪拜,對于男女之大妨就寬松了許多,在這里,外國游客只需要稍稍注意一些就可以了,比如,女性游客不要穿著太過暴露的服裝上街,比如男游客最好不要打攪到當地婦女等等,當然了,你要是非要在這種地方搞一下開放和自由也不是不行,那你得做好被懲處的準備才行,比如去年的時候,一對浪漫的法國游客不就是因為在公眾場合接吻被抓起來了么?
大家也都知道,凡是宗教,總有其偏執的地方,假如你冒犯了人家的教義,即便是迪拜這樣的國家,也會向諸如英美這樣的大國說不的可不像有的國家,對于外賓,那簡直是另眼看待,相比外賓,本國國民卻成了二等公民所以,在這種國家要是犯了錯,懲罰嚴厲還不說,要不想展成國戰,就是你屬于一個大國,也只能忍受著了。
在這種情形下,譚越不禁為那兩個酒后亂性的日本工程師默然祈禱了,要是給人家抓獲的話,等待他們的懲處,肯定十分嚴厲的,在這種情形下被卷進去的中國職工,也可以想象,他們的情況不會比那兩個日本酒鬼強多少的怪不得找關系都找到自己頭上了
“二哥,伊斯蘭國家你肯定很了解的吧?他們干了這種事兒,即便是哈曼丹的身份,也不好太過干涉呀,我只能盡人事,其后聽憑展了,”對于這種事,譚越管是一定要管的,畢竟涉及到不少同胞,但管了之后,關于效果,他卻沒法保證。
“咱現在也是多方設法而已,與此同時,我們的外交部門,地方政府等等多方機構,也都在盡量的尋求解決途徑當中呢,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是你這里的希望最大”唐安無奈的說道。
“譚先生,群毆懇請您務必幫忙呀,這次勞務輸出就是我們公司組織的,一旦生工人死傷事件,我就是給予補償,心里也會愧疚難安的……”余良真真誠的再次祈求道。
“余總,您放心,事情我肯定會管,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樣罷了,我這就給哈曼丹打電話”譚越看了看表,計算了一下時差,現在的迪拜也只是傍晚左右吧,便拿出手機給哈曼丹打了過去。
“譚,你好你能給我打來電話,這讓我十分高興,我現在正帶著昆行進在返回營地的路途中呢接到你的電話,那么我晚上也會對吃一些東西下肚吧”里邊的風聲呼呼,譚越就知道,這位英俊的王子正在打獵的行程當中呢而且還帶了一頭獅子
“是嘛早知道我的電話能促進王子殿下的食欲的話,我在之前就天天給王子殿下打電話了”譚越在這邊是哈哈大笑,哈曼丹自有其獨特風格的幽默在,要不是相處時間長了的話,一般人是體會不出的。
“譚,咱們是朋友,有事情就直說吧你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哈曼丹可能是把車停下了,因為此時已經沒有了那呼呼的風聲了而且哈曼丹的聲音也愜意了許多。
“好的我的朋友,還是你了解我呀,真的,我的王子殿下,我之所以找你,還真是有事情,您也聽說了吧,我們國內勞務輸出到迪拜的工人與當地居民生沖突的事情?”譚越和哈曼丹一直都是開門見山說事情的。
“沖突?哦這可不是個令人愉快的消息,不過,如今國事大多都由我的母妃殿下進行處理的,我并沒有聽說這件事兒……”哈曼丹在那邊說道。
哈曼丹并不是在托詞,這譚越也知道的十分清楚,自從哈雅公主嫁到迪拜,成為第二王菲之后,有關迪拜的政務就由哈雅王菲接手處理了,哈曼丹畢竟年輕,雖然性情嚴謹,但還是想要輕松幾年的,所以,他不知道這件事也十分正常。
“哈曼丹,這些我也都知道的,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要麻煩你呢,即便就是組織勞務輸出的公司沒有找到我,但作為我的同胞在貴國出事,我還是難以袖手旁觀我的朋友,即便是為難,也萬請你干涉一下,我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我的那些同胞能全身而退就行了,其余別的,比如經濟補償什么的,這些我都不會干涉”譚越盡力的和自己這位朋友交涉著。
唐安也好,余良真也罷,其實他們兩個也都是會說英語的,而譚越和哈曼丹之間交談也只能用英語,所以兩人也都能聽明白,譚越和哈曼丹之間的交涉,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對于譚越能和迪拜王儲這樣交談,真是驚喜莫名呀
喜的是,能和哈曼丹這樣毫無芥蒂的直言相談,那就說明譚越和哈曼丹之間的友誼十分牢固,驚的是,哈曼丹王儲竟然將政務已經托付給哈雅公主了,聽哈曼丹的口氣,干涉此事,讓他有些為難……好在,好在譚越一直都用自己的友情做砝碼,極力的要求哈曼丹王儲去干涉此事,而且,哈曼丹王儲竟然就真的松動了。
“呼……我的朋友,沒想到你這樣難纏,好吧,這件事我會過問,不過……我的朋友,作為交換條件,你近期必須來迪拜一趟,哦,對了,你的居所我可是已經給你全弄好了喲?難道你就不想過來看看么?”哈曼丹在那邊提了自己的條件。
“我的王子殿下,如您所愿,大約二十天以后吧,我會有時間去迪拜拜訪的,而且我也很期盼,不知王子殿下給我準備了怎樣的一個居所呢?我將等待驚喜出現”譚越哈哈大笑,迪拜的居所呀要知道,那可是世界頂級富豪都期盼不已的
“你肯定會喜歡,而且,就在你的居所附近,也有你們中國的名人喲猜猜是誰?哈哈,我覺得你們見面之后,肯定會給雙方帶來驚喜的”哈曼丹誘惑道。
“真的么?是美女不是?要不是美女的話,我可不喜歡”
“哦譚,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啊既然你有這方面的訴求,我想想……嗯,正好有一位頂級的女星準備在我那購買房產,這樣吧,我盡量把她安排到你附近就是了,怎么樣,夠朋友吧?”哈曼丹假意意外的叫了一聲,隨即卻做了悶騷的安排。
譚越其實也很清楚,迪拜之行在他來說是必須的,一是因為哈曼丹已經多次盛情的約請自己了,另外,人家作為朋友為自己做了這許多了,那么自己也需要為這份友情付出一些東西了,對于這個,他早有準備。
“好的,我的朋友,你真夠朋友而且是世界頂級的等著我吧,和我一起過去的,還會有一個讓你驚喜的朋友呢只不過,我現在還暫時保密,這樣告訴你的話,你的印象是不會深刻的”譚越也笑著說道。
又說了幾句,在哈曼丹承諾要插手此事之后,譚越這才掛斷了電話,把手指從夏洛特柔糯的嘴唇上收回了手指,是的,剛才譚越和哈曼丹談及所謂的驚喜朋友的時候,公主還要和哈曼丹打招呼呢,卻給譚越給阻止了。
“越這么說二十天以后咱們會去迪拜咯?哼,算你識相……”夏洛特剛要撒嬌一下,卻猛的想起,眼前這兩位是知道自己身份的,隨即收起嬌憨之態,變得淑女起來。
“你呀……”譚越無奈的在夏洛特的額頭點了一指頭,這公主還在吃飛醋呢原因么,很簡單,誰叫哈曼丹有幾個漂亮到極點的妹妹呢?
“哼,就是我得把你看的牢牢的”夏洛特聲的說道,那種狡黠,那種嬌俏,不禁讓一眾男丁看直了眼睛。
知道譚越這邊有重要的事情要談,白川呢,把一眾同學都刻意的安排到了另一邊,這個包間夠大,他們十幾個人給分成兩部分之后,相互之間是聽不清在說什么的。
“白川,這個譚越現在在做什么呢?好像很不凡的樣子?剛才,就連禹都的那個黑胖子都對他表露出極大的尊重呢”
“是啊,白川,看你和他那么親近,肯定知道他的情況吧?”就在譚越這邊交談的時候,幾個忍不住好奇之心的同學么,圍到了白川的身邊,一副你不說我們就跟你沒完的樣子追問著。
“咳咳,我也是知道極少的一點兒罷了,你們問我也沒必要隱瞞著,其實,那輛車其實就是譚越自己的,我還知道的是,這家伙開了兩個工藝廠,一個是鑄銅,一個是制瓷,而且兩相結合,一方推動一方,反過來,一方又促進另外一方,這樣相輔相成之下,如今已經頗具規模喏,我知道的就這些了”譚越的底細,白川固然也不盡然了解,但還是隱瞞了許多,白川知道,把自己這些同學給震傻了不要緊,關鍵是,譚越這些事情,怎么看都不是自己應該透露給旁人的。
“越,看在你乖的份上,我也幫你一下吧,其實,我和媽媽與哈雅公主也是認識的,而且,哈雅公主對媽媽很尊重呢,要是……要是你答應我不把我給送回摩納哥,我也能找哈雅公主為你說項一下喲?”夏洛特眼珠兒一轉,言辭中,竟然帶上了一絲威脅,要去迪拜了呢,要是這家伙把自己押回摩納哥該怎么辦?公主可是很會未雨綢繆滴
“是么?再等等吧,要是哈曼丹那邊為難的話,我就動用我們公主的關系就是了”說到這里,譚越壓低了聲音在夏洛特的耳邊說道,“其實,我才不想把你給送回去呢,拐都來不及,我才不傻乎乎的輕易放過你這美女呀”
“好乖,我會獎勵你的”夏洛特伸出素白的手兒,拍了拍譚越的膝蓋,情侶間的蜜意,顯露無疑,看得唐安又別有心思的笑了起來。
“好了,這件事暫時我也只能做這么多,下面,是不是要處理一下那位左大少爺的事情了?”譚越可不會忘記那位人渣大少,要沒有那個女孩的事情也就罷了,加上那個女孩的事情,譚越又怎能放過他?
“放心,譚先生,我們已經就此事反應給遼北省負責政法系統的高副書記了,相信很快就會傳來消息了,肯定給譚先生一個滿意的交代就是了,哼,這樣的雜碎,還是碾成渣的好”余良真趕緊說道。
這么篤定?譚越不禁看了余良真一眼,唐安輕笑一聲,為譚越解釋道:“良真可是整個被中國最大的貿易公司的老總呢,在遼北省內的影響力已經不次于一個省府副省長了,要知道,良真可是全國政協委員,更是遼北省政協副主席,你說,就一個區區省城市政法委書記的孽子,良真能不能碾壓他?”
譚越看著唐安給自己使過來的眼色,也明白了,這位余良真那是相當的不簡單,能和唐安這位負有身后背景的將軍平起平坐,言談之間竟然會牽涉到一位省委副書記,這樣的人物,對自己又怎會虛言?
“二哥今天我怕是跟大家樂呵不成了,這樣吧,你帶著大家在這里玩兒,我跟我兩位朋友去處理一下剛才事情的尾巴”譚越知道,只要自己和唐安兩人在這兒,自己的這些老同學就沒辦法玩兒,索性把這里徹底的讓給大家吧,要不都在這兒干呆著么?因此起身來到白川這邊,對他說道,還不忘沖一眾同學點頭示意。
“去吧那個畜生是應該受到應有的嚴懲,我你”屠莫成隨即應和著說道。
“那個……我也”譚越奇怪的是,老五竟然有些躲閃,而且對余良真也十分注意,不禁問了一句:“五哥?你認識余總?”
“當然認識了,是余良真沒錯吧?那……那是我們的大oss我們分公司總經理見了余總都不敢大聲喘氣兒的”老五蘇鐵軍用極低的聲音對譚越說道。
“靠,還有這關系?五哥,還不跟你的大老板去打聲招呼還等什么呢?這次,你們大老板可是來求我辦事兒的唔”譚越聞言不禁驚奇這個事情的湊巧,以此時余良真和自己的關系,要是老五在余良真面前露一面兒,那對他在公司內的展就太有利了,譚越幾乎是用拽的,把老五給拽了起來。
老五并不是個怯場的,隨著譚越的力道很蛋定的就站起來了,走到余良真的面前,恭謹又不諂媚的叫了一聲:“余總您好,見到您我非常高興”
“哦?別客氣,你是……”
“余總,我是長白分公司的內聯部副部長,這次來省城是參加公司的第五屆中層干部培訓班,同時我也是譚越的同宿舍兄弟,宿舍排行老五,”這個關系可得牢牢的把握住
“哦?你是譚先生的同學呀坐坐坐,能參加這次培訓,那也就是公司的精英了,不錯不錯,努力吧,在咱公司,只要努力,就能提升”余良真熱情的說道。
“余總,您跟六是有正事要談的,我可不敢耽擱您幾位的交談,之所以過來,也是六慫恿所致,在我心目中,余總即便不是我的大老板,也是我極為崇敬的偶像呢”
“怎么,五哥,跟你的偶像當面說話是不是特激動?坐下呀?我看余總可是平易的很”譚越知道到火候兒了,趕緊過來為自己的五哥架上了下房梯。
“不了,六,你們是又大事正事要談的,我就不在這兒打攪了,余總,您坐,我過去那邊了”老五倒是毫不慌張,將譚越為他創造的機會和臺階用的恰如其分,這時候,該是他恰到好處的退下的時候了。
“嗯今天就這樣了,你先去玩個高興”余良真和氣的說道。
“余總,我雖然很相信我這位五哥的能力,即便是平等競爭,也會因為出色的能力逐漸提升,不過,有了您這個近水樓臺,以后還請余總多多關照才是”譚越又為蘇鐵軍加重了一次籌碼。
“應該的,其實啊,你這個拜托基本無用,因為能參加公司的干部培訓班,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你五哥的能力水平了,對于這樣的精英,你說,我能不重用么?”余良真的態度十分真誠,下屬有能力又有關系,這樣的人本來就是應該重用的,如今挑開,也不過是大大的加了重用的過程罷了這可是真正的順水人情
“走,二哥,我想去看看那個人渣,我想他家里那邊也應該聽到動靜了吧?再有,我想去醫院去看看那個姑娘,才那么大點的孩子,驟然遇到這種腌臜事兒,精神上肯定受傷害,你知道的,我對精神傷害的撫慰是最擅長的”譚越這才重又站起身說道。
“嗯,我倆在這兒大家是玩不痛快了,咱還是走吧,同學們祝你們玩兒的高興”唐安大聲的說道。
“謝謝”幾乎是異口同聲了,這班人大聲的應承著。
譚越笑著和大家打了招呼,來到門前,打開門就要讓唐安和余良真先行呢,卻愕然現,就在門口處,三個人影正低頭耷拉腦袋的站在門前呢
當房門打開,三人見譚越他們出門,其中一個中年人趕緊向前一步,恭謹又沉重的說道:“余總,我是省城市的項前進,家里那個孽畜肆意妄行,竟然敢冒犯您的貴客,我這是帶了一家人,給您賠禮來的”
“項書記,您說錯了,您家的公子可沒冒犯到我,他冒犯的是這位譚先生和他的同學們,并且……項書記,我不曉得你倒地弄沒弄明白,貴公子今天都做了什么事情了?”余良真對這位項書記父子倒是沒有太大的怨恨,要是可能,他也不會去招惹他們,幾句不算撇清的話,暗中卻是在指點項前進,正主兒是旁邊的這個青年
“譚先生……”
“你可以閉嘴了,今晚所見,你家那個畜生可謂是惡事做絕,能生今晚這種事,我相信,以前必然干過很多類似的惡行,我絕不相信作為政法,作為一名黨員干部,我很難想象,就你家這個畜生如此作惡,卻能活到今天可見,你的你的那頂烏沙,已經被你變成保護傘了吧人神共憤呀書記先生就你家那孽障做出來的事情……你等著被免職吧同時,準備為你家那個畜生收尸就是了,我叫唐安,今天把話給你放到這里,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就連你若也走至致死之道,哼雙殺就是你們父子的結局”譚越并沒有說話,說話的是唐安這如同暴風驟雨的斥罵讓門外的三人渾身抖顫,當最后那一句雙殺出口,撲通一聲,三個人坐倒了一對半
“不用理會他們,走吧”余良真從唐安的態度上判斷,就知道這對父子是沒有活路了,能有這樣的兒子,老子又能好到哪里去?被唐安盯上,基死定了
“走了二哥,看著他們我都嫌惡心,罷了,那頭畜生我也沒有心情去探望了,我還是徑自去醫院去探望那個姑娘吧”譚越說道。
“唔,你去吧,我和余總就不過去了,我怕見了那孩子的家人……慚愧死”唐安憤懣的嘆息一聲,沉悶的說道。
“那好吧,”譚越并不打算勸慰唐安,觸動一下也好,不過,用處怕也不大,如今的政局,已經不是某一個人,某一方勢力就能決定天下的年代了
被夏洛特的手兒挽著胳膊從樓上下來,看著譚越憤懣的樣子,夏洛特卻是無能為力,眼前這一切,夏洛特是那樣的陌生和不知所謂,剛才被呵斥的倒地的肯定是個官員,而那個要幼女并和越他們生沖突的,應該是這名官員的子女,可什么時候,一個官員的子女就能這樣恣意作惡了?在她的所知當中,這種無法無天的現象……她覺得唯有那種組織才能比擬吧
第三六〇章黑夜探望原是故人
出人意料的是,當譚越和夏洛特趕到醫院這邊的時候,傳來的卻是姑娘已經跟隨她母親回去了的消息。
“姑娘的情況倒是不嚴重,用的鎮靜劑,劑量并不大,稍微處置了一下就沒事兒了”,負責為姑娘治療的大夫說道:“可能是因為經濟方面的問題,雖然院長已經做了安排,不過也只能是藥費等可以暫時欠著,容后再補而已,看樣子,要不是送人來的兩個伙子給墊上了急診費等費用,姑娘媽媽恐怕連這筆前都拿不出來,唉……聽說是下崗職工,靠賣早點掙點錢”。
醫藥費并不多,才一百多塊錢而已,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譚越可以想象,姑娘家里的情況是真的很艱難,想了想便給唐安打了個電話,從他那兩名警衛那里要來了姑娘家的住址,既然來了,就去看一看吧,不知為何,譚越對這個姑娘有一種十分投緣的感覺,倒也不是姑娘的漂亮可愛,而是她從姑娘身上看到了一個他曾經摯愛的身影,也許,真的有關系呢?
譚越對遼省省城的地形和路況并不熟悉,但如今的衛星導航簡直是太逆天了,就連胡同都能標注分明,因此,譚越也沒有用多長時間就找到了姑娘家的附近,再打聽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姑娘家門,譚越看里邊還亮著燈,也沒有遲疑,伸手便敲響了房門。
“誰呀?”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了出來,譚越不禁心中一動,隨即便劇烈的跳動起來,這個聲音雖然已經近二十年未曾聽見了,可多年的夢里相逢,卻讓他依舊能夠瞬間辨認出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是我,在禹都那邊看到妹的”
“什么?哦,那兩個中的女人卻非常靈醒,一會兒就想到了譚越的身份,雖然有些差別,卻也相距不遠了,片刻之后,房門嘩啦一下打開,借著屋中射出的燈光,譚越驚喜的認出了眼前這個女人,哪怕她已經青春不再,哪怕艱難的生活讓她容顏憔悴,但夢縈多年的深刻印象,他又怎么能當面不識呢?
“張老師……果然是您”譚越激蕩之下,一把手就把女人的手拉住了,合在他一雙大手之間,感受著那只素手的粗糙。
“哎……你是……”
“張老師,你還記得在臨海實驗學的時候,您一直教了三年的譚越么?就是那個愛打架的譚越”
“譚……越?譚國紅……和盧老師家的那個孩兒?”女人挑眉細想了一下,還是把譚越給回憶起來了,不禁上下打量著這個高大的青年,歲月催人老呀,好像只是一晃之間,當年那個倔強堅韌的家伙,如今已經成了一個男子漢了,不由自主,便被當年的情懷而淹沒,伸出手摸了摸譚越的額頭、鬢角,那雙已經堆積了魚尾紋,曾經卻是明亮溫柔的大眼睛中,滿是后輩有成的欣慰。
“張老師……我原先也只是期盼,沒想到卻是盼想成真”譚越一任老師那粗糙的素手在自己面頰上摸索,眼角的淚水卻是怎么都克制不住了,撲簌簌的流了下來,他怎能忘當年那個美麗的年輕老師,曾經對自己付出過多少關愛,多少次自己因為被同學排斥致使打架之后,每次都是張老師慌慌張張的趕來,溫和的將一幫家伙都拎開。
那時候,張老師就是譚越的偶像,甚至夢想著,自己長大了,一定要娶張老師,因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張老師更美麗,更溫柔體貼的女人了
那一幕幕場景,盡管歷經多年,但譚越卻絲毫也沒有或忘,每每回想起來,還是那樣清晰,雖然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事,可卻是譚越童年到少年時代最為溫馨的記憶呀
當自己因為干仗手紅腫的時候,張老師會不顧體育老師的怒吼,拿來他的酒,點燃后,為自己揉搓,以通筋活血……
當自己的鉛筆刀被那些排斥自己的壞蛋們故意弄壞的時候,張老師會用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幫著自己把一根根鉛筆削好,削出來的鉛筆是那樣勻稱,甚至比用轉筆刀削出來的還要光滑……
張老師從來都不會讓孩子們幫她擦黑板……
張老師從來都是那么溫和,從沒有體罰過任何一個家伙……
張老師……這樣的記憶簡直是太多太多,可是,張老師從什么時候起,卻陷入了如今的窘境?要知道在譚越的期盼中,是希望那個美麗溫柔的張老師一生都幸福的生活在一個美麗的世界之中的
“老師……您這是”當譚越從回憶中回神之后,卻覺,老師的手還在自己的面龐上摸索著。
“哦,這些年眼睛有些壞了,夜間的時候,看東西總是朦朦朧朧的,就好像隔了層紗,越,,快到屋里來,你瞧我,又因為當年的舊事忘了招待客人了”張老師這才回應過來,“呀,這是你的女朋友?越,很好啊,還是個漂亮的西方女孩兒呢來來來,快到屋里來”
譚越給張老師拉進了屋子,左右打量了一下,心中不禁疼痛的抽搐起來,這間還沒有三十平米的屋,竟然給隔成了三個空間每個空間也只有床鋪大……
雖然逼仄,卻整潔干凈,隔墻上,都用報紙厚厚的糊了起來,而靠近床鋪的這一段,還用漂亮的碎花布圍成了墻圍,床上的鋪蓋隨人陳舊,卻漿洗的干干凈凈,疊的整整齊齊,看著困窘,實際上卻有著家的溫馨和舒適,譚越心中感慨,張老師,還是那個堅強卻又溫柔無比的張老師呀,縱然身處困境,卻依舊堅持著對生活有望。
“媽媽,是誰來了,您怎么還不進來啊?媽媽?”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稚嫩的清音中,卻帶著恐慌和無助,不用說,肯定是被那班畜生險些禍害了的姑娘,哦,是自己的師妹。
“可心,是救你的大哥哥,唔,也是媽媽當年的學生呢,可心別怕,我們這么多人都在保護著你呢,放心吧,沒有誰再能傷害到你了”張老師柔聲勸慰著,來到了最的一個房間里,粉色調的空間中,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正縮在床頭,一雙烏亮的眼眸中,那抹驚慌讓人是那樣心痛,痛得令人悸動
譚越的貿然進入,姑娘驚慌之下便往里邊縮了一下,待看清譚越的樣貌之后,已然浮現出淺淺的笑意,高興的說道:“大哥哥,可心記得你呢”
“哥哥也記得可心,這不,就來看你了么?”
“大哥哥,可心謝謝你,要不是你,我肯定會給項左欺負的,他不是好人,六年級的童玥、王伯伯家的舒雅姐姐,都是給他帶出去之后,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了,所以,可心才不會跟他出去呢,不過今天……”可心心有余悸的說著,這群喪心病狂的人渣,竟然在可心帶的水中放了要不然,以可心的聰慧和機警,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把可心弄到禹都去看來,這個項左完全有取死之道他夠格吃一粒子彈了
“老師,您也到床上去坐吧,我和夏洛特坐床邊,嘿,可心的五雖然低矮狹窄,可卻是一個溫馨的窩呢?我倒是很喜歡這樣的窩兒的,喲,這都是可心的作品吧?真不錯”雖然逼仄,但卻沒有憋悶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心情,也是因為張老師那細心的打襯,譚越請張老師坐上床去,他自己和夏洛特則坐到了可心素潔的床單上,和張老師傾心攀談起來。
卻原來,張老師很早之前就不教書了,從臨海過來遼北之后,便跟著下海的丈夫經營了一家物貿公司,張老師的丈夫是一個很穩健的人,從不好高騖遠,經營公司更是一步一個腳印,漸漸的,公司逐漸做大,就在這時候,災難降臨,一場失敗的交易突然降臨,在有心人的刻意針對之下,張老師兩口兒公司陷入了絕境
“老師,您知道究竟是誰在針對您么?”
“知道的,就是項前進,已經是很多年前的恩怨了,誰知道,他直到現在還已然記在心中?是他聯手別人做下了這個陷阱,要不是因為相信他,你王叔叔也不會那么容易輕信別人……”張老師悵惘的說道。
自從公司敗落,張老師的丈夫就受到了打擊,而此時呢,項前進卻官場得意而突飛猛進,幾年的時間,就走到兩人如今的位置,有他作梗,張老師一家是做啥都不成,陰郁積累,張老師的丈夫便得了急病,只一夜之間,便撒手人寰。到現在已經三年多的時間了,為了償還債務,張老師更是賣掉了住房和所有的值錢財物,搬進這個屋,已經三年多的時間了。
“其實,也沒關系的呀?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大富大貴,當初你王叔叔說要辭職辦公司,要不是他實在堅持,我也不會奢望這個,現在呢,其實也挺好的,我做生意賺點錢,可心呢,學習認真,乖巧聽話,我就想啊,我苦點累點沒啥,只要可心將來能出息了,我也就沒什么遺憾的了,誰知道……又出了今天這件事兒,我正想呢,明天去找項前進去,跟他說說,多年前的恩怨,難道他還要糾葛一輩子么?”
今天有些犯懶……明天補更三千嘿嘿,見諒見諒
第三六一章再辟財路禹都老板
張老師說的平淡,但譚越卻透過平淡,看出張老師那巨大的無奈
對方是誰?對方是直接導致她家公司破產,間接害死可心父親的人,但即便是連女兒都差點被這人的兒子禍害,而張老師卻只能登門去說項,甚至去哀求對方,以讓對方放過自己母女兩個
官本位導致了權力失去了制約,當權力喪失了有效的監督之后,那么,給普通人帶來的就是災難
“到底當年是為什么的結下的恩怨?”譚越不禁好奇,是怎樣的恩怨讓時隔多年之后,還有著這么大的恨意,家破人亡都不放過,連在風雨飄搖中艱難掙扎的一對母女都不放過?
“嗯……”張老師的臉一紅,思忖了一下說道:“當年我們都是同事,我調過來之后,項前進就老是糾纏我,甚至有一次我在宿舍洗澡,想前景竟然在后窗偷窺,正好給學生撞破,后來,他就調到別的地方去了……”
這是個怎樣的人渣呀這樣的人,在這些年中竟然能夠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現在居然已經是一位省會城市的政法委書記了譚越縱使憤怒,卻也只有無奈,要不是項左和自己生了沖突,并引出了可心,那么,這個項前進還要在遼北逞兇多少年呢?要知道,項前進即便是比張老師大一些,卻也不過是剛過壯年罷了他還有好些年可以活呢
“張老師,我想您已經不需要去找他了,他的權力是很大,但,他的頭上,卻有著更高層次的權力存在,不出預料的話,這個項前進很快就要陷入囹圄了,而他那個人渣兒子,弄得好也是個無期”
譚越說出這番話,其實心中卻并不高興,到終究,還是用更大的權力懲治了第一層次的權力罷了,這樣的“正義伸張”,又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地方呢?也難怪,美國人會那么盼望蜘蛛俠、蝙蝠俠等等諸多俠客了底層的老百姓,要不這樣阿Q一下,你讓他們怎么活?
張老師高興的叫道。
“真的”
“老師,對于以后的生活,您有什么打算么?”譚越覺得自己得為張老師母女做些什么了。
“打算?我就想以后的生意能好一些,除開我和可心的生活費用,能落下點錢,這樣等可心上大學的時候,我就不會因為學費而操心了……”張老師說道。
“如您所愿”譚越說道。
張老師有些愕然。
“夏洛特,你能不能找到一些好的法國廚師?我想不成問題吧?”譚越笑著對夏洛特問道。
“當然能”夏洛特篤定的說道。
“那就好,我想在省城市,很快就會出現一家正宗的法國餐廳了,唔,就叫夏洛特餐廳怎么樣?而老師您,將是這間餐廳的管理者和股東之一”,譚越看著驚呆了的張老師,笑了。
很簡單的一件事情,那個余良真不是在遼省很有影響力么?托他在遼省省城這里找一家適合開西餐廳的地方總不會為難吧,自己出資,讓夏洛特負責提供一些愿意來中國淘金的好廚師,在招聘和培養一批合格的外籍服務人員,這樣的純正西餐廳,只要經營得宜,賺錢應該是不成問題的,當然,這還需要在合適的時候,把夏洛特的身份公布出去,并說明,來自法國的廚師,都是夏洛特公主特派來的,這個噱頭,譚越覺得是蠻大的
“不不不,越,我不能平白無故的受你這么大的恩惠,今天你救了可心,就已經是我們母女兩個的恩人了我哪里還有面皮要你的股份?”張老師一疊聲的拒絕道。
“老師,怎么會是平白無故呢?我可是你的學生呢,而且,我只是讓您了一些股份罷了,我和夏洛特可是要占大頭的要沒有您,我從哪里找放心的財務監督人呢?要知道,對于西餐廳的經營,你,或者是我,可都不擅長呀”譚越說道。
張老師很堅持,怎奈碰到了譚越的偏執,師徒兩個一番較量之后,張老師終于無奈的答應了譚越,她會為譚越負責財務管理,同時呢,接受譚越贈與或者說是獎勵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剩下的,就再也不接受了。
“好了,您今后的工作我們已經有了安排了,那么剩下的就是今晚,您和可心卻是不能在家里住了,老師,我怕項前進臨死掙扎,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我想他反應過來之后,老找您是肯定的”
當譚越把唐安在走廊中對項前進說的那番話告訴給張老師之后,張老師自己也能夠想到,當明知道不久的將來自己會遭到來自更高權力層次的追查和懲處的時候,項前進能做出怎樣的行為,那是誰也想不到的,譚越說完,張老師就默認了,當然,她知道自己這位學生既然已經說了,那肯定有了應對措施了。
“這樣吧,您和可心今晚就委屈一些,暫時住一晚賓館吧,明天,明天我就要為我的財務負責人找一所合適的住房了,老師,我想這么一個應該的附屬條件,老師會答應的吧?”譚越得計的笑了。
“既然已經受了你這么大的恩惠了,再多一些也無所謂,不過,購房的錢,以后從我的所得中扣除,這個是必須的要不,我和可心絕不會搬出這個屋子”張老師決然的說道。
“好吧,暫時就這樣了,可心?收拾一下,咱們今天去住賓館嘍”譚越對可心說道。
母女二人也沒有什么收拾的,衣服也沒有幾件,至于生活用具,就這么一個可憐的家兒里,又能有多少東西呢,更何況又不是不能回來了,所以很快的,母女兩個就收拾了一個包裹,算是拾掇完畢了。
鎖上了房門,譚越幫張老師把包裹送上了車,張老師還好一些,可心就不同了,丫頭看著陸虎這輛即便是在夜間也幽光閃閃的巨大車身的時候,兩只眼睛都成了星星了,細嫩的手撫摸著光亮的車身,喃喃贊道:“越大哥哥好有錢呀”
打電話問明了白川他們現在的所在,這幫人還正玩兒的痛快呢,和白川問了一下玩兒夠了去哪,得知已經在九州大酒店定下了房間之后,譚越便直接驅車來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九州大酒店,雖然僅僅是三星級,卻比白川家的酒店強多了。
“對不起先生,鄙店的房間已經客滿”來到了服務總臺,卻意外的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客滿?”
“是的先生,因為鄙店承接了蓬勃公司職工培訓的招待工作,更巧的是,一位先生在不久前又定下了幾套房間,所以……”服務人員說道。
“還真是巧了”譚越也挺無奈,蓬勃公司參加培訓的職工竟然下榻在這里,再加上白川有意為之之下,酒店客滿并不稀奇,但若是讓張老師母女住到別處去的話,那自己怎么辦,留在這里?那怎么成可要是跟過去,也不怎么合適,想了想,干脆給余良真打了個電話,要是可能,他們這么多房間總能騰出一間來吧?
“是我,余總,是這么回事,我去探望女孩的時候,意外的現,女孩竟然我我老師的女兒,我怕項前進在明知劫難將臨會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所以就……”譚越把情由說了一下,余良真聽完一笑:“還真是巧了呢,這樣吧,九州那邊我知道,普通客房肯定是沒有了,不過,他們最高級的那幾間套房還在,那原本是我為特請的幾位授課教授準備的,不過并沒有住滿,既然是譚先生的老師要住,那可是我蓬勃的榮幸”余良真說道。
因為僅僅是三星,最豪華套房要是稱為總統套房的話可是名不副實了,不過,即便是名不副實,卻也把張老師母女給看了個眼花繚亂
“不敢想象,房間還能裝修成這樣?”當服務人員將房門打開之后,張老師和可心便是一聲驚嘆。
“唔,很不錯呢,裝飾和設置都挺高檔的”,就連夏洛特見慣豪華的都如是說道。
“應該不錯,因為九州是一家比較老字號的酒店了,坐落于市中心黃金地段,不過,畢竟是十幾二十年前的規劃,因此當時建設的時候,附屬設施卻沒有建立起來,以至于到如今,想要升級卻變得困難無比,不過,我聽說最近九州要有新的動作,好像已經跟旁邊的建設銀行達成了協議,要是銀行那所大樓被九州并用的話,那么九州升級就不無可能了”對于九州酒店,譚越還是知道一些的。
在譚越的解說下,張老師這才平靜了心情,不再手足無措,譚越索性帶著娘倆餐館了一遍所有的房間,將一些操作上的事情教了一下,確定娘倆不會犯一些低級錯誤之后,這才告辭離去。
“二哥?你們還玩兒呢?”譚越看了看表,現在已經是夜間十點多快要十一點了,而那邊呢,卻依舊歌聲滔滔,可見,那幫人的興致正高。
“咳,別說了,都不夠丟人的啦人禹都不說免費么?這幫牛人就放開了呀,要東西都要得我不敢睜眼,唉……”白川在那邊苦惱的說道。
“啊?都要了什么了?沒抱著皇家禮炮,灌著拉菲……”
“那倒沒,這幫人渣還沒到那種享受水平呢,就是啤酒和果盤什么的,要不,也不這么丟人呀你是沒看到,就連女人都瘋狂了張裕紅酒都不知道要了幾瓶了,好好的干紅,硬是加了雪碧在喝呢,可憐老外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研究出怎么去除紅酒中的糖分,卻給這幫牛嚼牡丹的女人生生的浪費了,嗚嗚……我都不敢看送酒弟的表情呀”白老2在那邊哭訴道。
譚越哈哈大笑,上學的時候知道的清清楚楚,這幫牲口,要是遇到了免費的吃喝,那肚子肯定會變成無底洞,想當年去一家自助餐廳用餐的時候,有一頭牲口光羊肉就吃了五斤吃得連自己人都給震駭了,譚越可以想象,那家自助餐廳的老板若是知情,肯定不光是心疼了,肝兒啊肺的肯定也疼吧?
“這樣啊,那我就不過去了吧?”光用聽的譚越就知道,那班弟兄肯定已經玩兒瘋了,現在那間包間中肯定是群魔亂舞了,自己這會兒過去,肯定會被這幫家伙給拆掉的玩瘋了的家伙們才不管自己今天給了他們多少震驚呢,說不定,這還要成為他們滋擾自己的理由呢
“行,今天哥們兒我是豁出去了,老五兩口已經走了,你也別回來了吧,我和老四兩口公母兒三個就跟他們死磕到底了”白川那邊雄壯的說道。
得,看來您哥們兒也有些拎不清了,什么叫你和老四兩口公母三個啊,難道大伯子對兄弟媳婦還有啥想法是怎么的?譚越嘿嘿笑著掛斷了電話,太凌亂了,這灘渾水他才不去摻和了呢
就在此時,一輛出租車在門前停下,剛下車譚越就認出來了,正是老五夫妻兩個,下了車的蘇鐵軍一眼就看到了譚越,當下笑著說道:“不會吧,這么恭敬?到門口來迎接你五哥?不是吧,看這勁頭兒你還要去禹都那邊,我建議你還是別去了吧,這幫牲口已經瘋掉了,在叫囂著等你回去要把你切片研究呢,究竟是怎樣的原因,讓你幾年間就成了一個連九州老板都要恭敬著的大人物了”
果然是這樣,譚越很為自己的明智自豪,奸笑一聲說道:“我才不接你呢,我是來接我五嫂的可嘆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正昏迷著呢,沒能鬧到你們的洞房,在我來說可是十分遺憾啊,所以呢,今晚補過,嗯……我這就給那幫牲口打電話,看有誰贊同的,大家今天就好好樂一樂”
“不是吧,六,你可不能這么狠啊現在那幫人連同女的都變身妖魔啦行行好饒過你嫂子和我吧而且,明天我還要參加培訓班的開學典禮呢,耽誤了的話,會給領導狠批”
還行,頭腦一點都不熱,連大老板都見到了,卻還是該怎樣就怎樣,沒有半點有了依仗的樣子,看來,五哥在蓬勃公司的蓬勃展已經是必然。能力,心態,關系一樣都不缺了,能給好兄弟帶來際遇,譚越十分高興,過來挽著韓雪的胳膊便往大門走去,氣的蘇鐵軍瞅了夏洛特好幾眼,卻終究沒有勇氣去找回來。
雖然很好奇譚越這幾年究竟有什么際遇,但面臨明天的開學典禮,老五還是沒能和譚越徹夜傾談,而譚越也沒給那幫直到凌晨才回來的牲口們半點滋擾的機會,早早的就鎖好了房門睡過去了,而第二天一早,便帶了夏洛特和張老師娘倆躲了出去,在外邊吃過早點,挨過上班前這段時間,便直接找到了余良真。
“譚先生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昨天半夜的時候,迪拜那邊打來了電話,說咱們的工人已經給放出來了……”一見面,余良真就高興的說道。
“那就好,只要工人沒事兒就好啊”譚越笑道,看來,哈曼丹這位王儲的力度頗佳。
“唉,當我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心就不在正經地方待著了,一直都提到了喉嚨口啊給那些宗教狂人弄了去,我真擔心咱的工人受到損傷,那樣,我可就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那兩個日本人呢?”
“還沒有放出來的跡象,不過,跟咱們的關系并不大,雖然受雇于咱們,但雇傭關系卻是在迪拜那邊建立的,即便是有些責任,也不大,所以最著急的是日方公司,左右他們在當地有派駐機構呢,就由他們自己處理就是了,我跟你說,自從事情生,人家還一直都在責怪咱們,說是咱們的工人的介入使得事情變大,對于咱們尋求救助更是不屑一顧,當然,我想這個印象,昨晚他們應該扭轉了吧?”余良真說道。
“當年新加坡鞭刑老美,如今迪拜會做出什么呢?刑罰肯定是逃不脫了,不過,這關咱們什么關系?”對于救助那兩個自找麻煩的日本,譚越半點心情都欠奉,自己的工人回來了就好啊,譚越隨即把話題引到了開店的事情上。
“沒想到還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姑娘竟然是譚先生的師妹,更沒想到,項前進這人卑劣至此,你放心,開店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就是了”余良真包攬的說道。
“有余總出手,我自然極是放心的”
“別余總余總的啦,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余哥,還有啊,禹都的老板今天來省城,他呢,想和譚先生見一面,譚先生的神奇,他也在京都頗有聽聞呀,就是總沒有結識的機會,現在終于有了,他哪里會放過?”余良真說道。
“好啊,能擁有禹都,自然是不凡的,我也對他很是欽佩,余哥,您也別叫我譚先生了吧,您比我大這么多,叫我一聲越得了”
“好好好,彼此彼此吧”
事情就這么定下了,店面、手續、裝修等等,都有余良真派人完成,有他這個大能在,僅需一個月的功夫,西餐廳就能落成開業了,這在人家,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
談妥了這些,時間也不過是十點左右罷了,和余良真分手后,譚越決定,要為張老師買一處房子了,剛才之所以沒有跟余良真說,是譚越知道,以人家的大能,省城的房地產肯定會參與,讓人家幫忙,那跟要房子沒有兩樣,雖然自己幫了他的大忙,但那卻是看著唐安的面子出手而已,挾恩圖報?自己用得著么?要不是實在沒時間,連店面等等這些事情都不會找他
買房子,還是二手房子好了,短時間內就可以入住,有可能的話,譚越是不會允許自己的老師和師妹在那間逼仄的屋再住一個時了
隨便找了一家網吧,上網就可以了,便民房子的消息有的是,譚越精心的挑選了一下,就圍繞著預定的店面地址附近,選了幾處記了下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奔波看房的時候了,尋思了一下,拿出手機撥了出去,第一次,他選的就是最好的一處,這樣有可能第一眼就看上,也省的到處奔波了,他還在意一所的住宅么?
“您好”房主是個女士
“您好,我在便民到您登記的消息了,請問您的房子還在您手里么?”
“在的,在的,您想買房么?”
“是的,要是可能的話,我想現在就看一下房子,若是滿意,我會當場交易的”
“啊,這樣啊,這樣當然好啦,那這樣吧,你現在就去我登記的地址那里,我也往那邊趕過去,別的,等見面再談就是了”女士高興的說道,賣房子嘛,最希望的就是當場掏錢交款的買主了。
按照登記的地址,譚越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區的大門口,從外邊看上去,區的綠化做得相當出色,整個區中綠樹成蔭,而且打掃的也十分干凈,門口的崗亭里更是幾個年輕保安,唔,看來房主沒有騙人,是一個管理到位的高尚區。
“越?這所房子會不會有些大了?足足一百四十多個平方,我和可心兩人住是不是浪費了?”譚越是說打就落,因此張老師也不曉得譚越是要看哪出房子,直到來到這里,看清是錦龍苑區之后,張老師不禁說道。
“也就一百四十幾個平方而已,大么?我倒是不覺得,將來要是可心結婚了的話,一家人也可以住在一起呀?”譚越看著可心,故意這么說。
沒想到人家姑娘也只是臉一紅而已,卻是應和著說道:“結婚呀,可心才不呢,可心要一輩子都陪著老媽,不過,要是越哥哥想娶可心的話,那就等可心長大吧,可是……夏洛特姐姐怎么辦?要不,越哥哥,可心給你當二奶吧”
“這丫頭在渾說什么呀,這些話你都是從哪兒聽來的,還二奶三奶的,亂七八糟,以后不許你說這個”張老師聞言大驚失色,趕緊呵斥道。
譚越的嘴唇干巴巴的開闔幾下,卻是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如今的孩子們是怎樣的彪悍存在呀就這點年紀,竟然會有此志向?但愿可心是童言無忌吧
就在譚越覺得有些尷尬的時候,一輛天藍色的海南馬自達來到了他們的身旁,車子停下,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從車上下來,拿出手機一撥,結果譚越的電話就響起來了,譚越拿出道:“夏女士?”
“嗯是我,你是譚先生吧?”夏女士高興的說道。
“是的,剛才就是我給您打的電話”譚越答道。
“我家的房子就在這個區的十八棟,第二個單元門3o2,”夏女士對譚越說道,“我這就帶你們去看房吧,去年剛裝修好,原來是給我兒子準備的,誰知道他在美國留學卻是留下了,今年春節才跟我說,他要留在美國,沒辦法,他學的專業也不適合在國內展……養來養去的,最后還是剩下了我們兩個……”夏女士很是善談,幾分鐘的時間,幾乎就把自家的情況給說了一下,直到譚越提醒,這才醒起,打開車門對譚越說道,“你跟上我就是了,這區有地下停車場的”
譚越上車跟著她把車停到了停車場,從車里下來后,就聽夏女士說道:“這停車場里我已經買下了一個停泊位了,停泊位的錢你也要出的,左右你也有車……”
“嗯嗯嗯,只要房子滿意,其他不成問題”譚越趕緊說道,心說您老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您那兒子之所以選擇留在美國,恐怕也是怕了您的嘮叨了吧?
跟著夏女士出來停車場,走不多遠,就是她所說的十八棟,也許是因為夏女士不常來吧,所以一路上也沒有誰跟她打招呼,倒是她,路過誰身邊的時候,總會笑著招呼一句,諸如“您這是要出去呀,”要么就是“這是你家孩?太可愛了”等等等等……
好不容易進了大門,又爬了三層樓梯來到房門前,女人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唔,譚越一眼就看上了這個地方。
挺鮮明的裝修,并不怎么豪華,卻透出了精致和整潔,紫黑色加白色的主色調,讓這棟房子顯得穩重典雅,有這些,就足夠了。
“哎呀呀,因為是準備給他結婚用的,所以呢,這電器什么的也都置辦了,您別看都擺在外邊,其實都沒有用過的,說新的也不為過,唉,還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呢現在……譚先生,我便宜點,要不您都留下得了”女人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位開陸虎的主兒,卻是個不在乎錢的,進了門一邊換鞋子一邊對譚越說道。
玄關處有一個鞋套機,倒是省去了譚越換鞋子的麻煩,何況這里也沒預備多余的拖鞋,從這一點來說,夏女士為自己兒子準備的可夠齊全的了。
進門就是客廳,時下的習慣,客廳非常寬敞,擺放著寬大的布藝沙,等離子電視等等等等,看上去很是闊綽。
接下來,譚越被夏女士帶著看了其它幾個房間,總體來說,讓譚越非常滿意,這里除了床上用品,簡直是應有盡有什么都不缺了,直到餐館廚房的時候,夏女士從碗柜里拽出兩個紙箱,譚越不禁笑道:“夏女士,您連碗碟都給準備下了?”
“啊,是啊,這可是我讓我一個親戚從康山買來的呢,有名的玉蘭餐具,這一箱是中式的,這一箱是西式的,不過,打亂了也能用……”夏女士打開紙箱指點著說道:“要是您買下房子的話,這餐具就算是我附贈的就是了”
房子的裝修、面積、布局乃至到坐落位置都很不錯,雖然張老師沒有說話,但從那艷羨的眼神中,譚越還是能夠斷定,張老師對這處房子應該十分滿意才是,當下就決定了,買下
最后,到議定價格的時候,譚越也不可能和一個女人太過計較,這年月的房價已經相當透明了,最后,只短短的交鋒,便將最終價格定在了六十三萬元,譚越痛快的和夏女士簽訂了協議,接下來,就是跑動交接手續了。
當房子買下來,又添置了床上用品以及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等物品之后,譚越又交給了張老師一張銀行卡,這卡里邊有著五萬塊錢,借口呢,就當是預支給張老師的工資了,拿到銀行卡,張老師嚶嚶而泣,她萬萬沒有想到,只是當年的一點善意,如今卻獲得了偌大回報譚越卻是沒有看出來,在張老師的朦朧淚眼中,已經蘊藏了深深的鑒定他也還不知道,從這一刻起,張老師便進入了一個瘋狂學習的時間,短短的時間內,她竟然了大量的經營類書籍,這種爆的學習熱情,直到三年后才初步結束,而那時候的張老師,已經是一個相當出色的管理者而他玩笑般開的這家西餐廳,也已經擴張成為一家在京都、上海等五六個大城市中擁有不規模分店的飲食巨頭
“越?事情已經搞定,借著項左那子吸毒藏毒的由頭,我們對項前進的家進行了突擊搜查,結果不出預料,從他的家中搜出現金達四百萬之巨,還有大量的金銀飾、瑞士名表等大量的奢侈品,加上搜出的幾個存折,項前進家中藏有的不明來源的巨額財產已經達到了一千三百萬之多,有了這些,他死定了”
在張老師張璇的新家中么,譚越接到了唐安打來的電話,在唐安連夜的運作下,項前進連轉移財產都做不到,當安排妥當,進行最后一擊的時候,卻是將這家伙拿了個正著,巨額的不明來源資產這一條,已經足夠先把他控制起來的理由了,接下來,則是循著這巨額的資產進行倒推了,相信也不會太麻煩,這頭披著人皮的豺狗就會歸入他必經的死路
“老師,我先前說的那句話已經成為現實了,就在剛才,對項前進的家進行了突擊搜查,搜查的結果很驚人,僅就目前所得,他已經有一千三百多萬的涉案金額,我想在深入調查之后,這個數字肯定會進一步增多,這樣一來,他想不死都難”譚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張老師。
巨大的驚喜讓張璇天旋地轉,好在譚越及時攙扶住了她,放到床上后許久許久,張璇才回過神來,壓在母女兩個頭上的大山,終于崩潰成煙塵并一掃而去了,呆坐良久,終于嚎啕出來……
“沒事兒,媽媽是高興呢,可心,我還有事,你在家好好陪著媽媽”,譚越并沒有去勸慰,還是讓她哭吧,壓抑了這么多年,不哭出來是不行的,聯想到她在最艱難也是最危險的時候,連送人上門都豁出來了,此時霍然開朗之后,最需要的就是毫無顧忌的泄一場
“嗯可心知道的,以前媽媽遇到為難的事情,怕我害怕,就是老忍著忍著我都說過,讓媽媽傷心的話就哭出來,電影上都是那么演的嘛,所以,媽媽哭,可心不怕”可心聰慧而乖巧的說道,其實,她那雙明凈的大眼睛中,又何嘗不是淚意盈盈?
從錦龍苑出來,天色已經是黃昏時分,早就接到過余良真的電話了,禹都的老板已經抵達省城市,就在今晚,他想請譚越到禹都赴宴,當然,也就是結識交往的意思。
對于擴大自己的人脈,譚越如今十分重視,隨著他事務的增多,總有這樣那樣需要人幫助的地方,可他現在能借助的人并不多,不過,如今情況已經往好的方向展了,譚越很有自信,不要太久,自己就不會如同現在這樣,遇到事不是找肖強,就是找唐寧了。
車子開到禹都門口,讓譚越沒有想到的是,余良真和禹都的幕后大老板司徒非竟然迎出了大門外,卻是讓譚越有些受不住了,司徒非雖然比余良真要年輕一些,可終究也是人到壯年了,兩個年歲加起來已經過百的大能竟然迎候自己一介后輩,譚越怎么都有些受寵若驚,當然,此時他也將這種心情用動作和表情表達出來了。
“譚兄弟早聞大名啊,一代奇人,我卻一直都無緣得見,今日終有機會與譚兄弟結識,司徒非驚喜莫名呀”司徒非身材高大,比譚越還要高出一分,雖然錦衣玉食,身材卻保持的相當好,從行動之間譚越也能看出,司徒非身上應該有著不錯的身手,軍人之家,哪怕已經離開軍界多年,也還遺留著英武傳家的傳統呀
“讓兩位老兄在門前相候,譚越可是萬分慚愧呀司徒大哥,您也實在是過譽了”譚越上前幾步,兩雙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此情此景,看得身后的鮑主管心驚不已,過程他已經知道了,昨晚是余良真聽聞消息之后給自家老板打的招呼,原以為只是余良真的面子,自己昨晚對譚越尊重的過了,豈料就在今天,大老板竟然親自飛了過來,目的,只是因為要見譚越一面以結交而已,那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難道是那位當代大領導人的后人?
九千大章,同志們看得可爽?砸幾張推薦票吧?情形很慘的說……
第三六二章互想結交金家陰謀
司徒非特意的趕過來結識譚越,也無非是聽聞過譚越的傳奇,這樣的奇人,即便是現在用不到,但也不代表以后就沒有用,哪怕僅僅是一個點頭之交,日后也好說話,更何況已經因為項左的事情把譚越給聯系上了呢,所以他才不惜丟下自己的事務,趕來了遼北。
作為一個娛樂城,禹都并不提供用餐,相對于禹都的主業來說,要是提供酒菜的話,那是要增添相應的人手、設備和場地的,并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解決的事情。
“正好朋友給了我一箱日本吉拼鮑,更正好的是,我有幸請到了‘阿一鮑魚’的傳人洪師父親自為咱操辦這一場鮑魚宴,哈哈,鮑魚宴倒是吃過幾次,但純正的阿一鮑魚,我這還是第一次,這回好了,有余哥和譚兄弟與我同饕,也算是幸事啊阿丹,今晚你也陪客,也是一件巧事,鮑阿丹吃鮑魚宴我想想哈,今天的巧事實在是太多了”司徒非極為善談,言辭中更是不乏幽默,短短的時間就消弭了幾人之間的陌生,隨即大家便談笑風生起來了。
眾人把臂來到了專用通道跟前,打開電梯門,司徒非還要謙遜呢,想讓譚越先進,卻給譚越更謙遜的推辭了,笑話,在場的最數他的年雖小,如此托大,豈不是會給人看輕么?最后,夏洛特被大家當先讓了進去,夏洛特倒是不以為異,畢竟在西方講究的是紳士風度,女士優先的。
乘電梯直上六樓,這一層,其實就是司徒非的私人空間,整個樓層除了專用電梯之外,并沒有和下邊任何一層相連。
“我這人吧,怕熱,一到夏天的時候就喜歡找個陰涼一點的地方避暑消夏,可又脫離不開國內,于是就偷偷的在遼北弄了這么一個地方,見笑見笑呀小氣巴拉的”司徒非解釋道。
這里,簡直就是一個放大了五六倍的總統套房,從廚房到餐廳,乃至健身房等等都設置的十分齊全,在東角的位置,甚至還有一個室內高爾夫在那擺放著,在這里,足不出戶就能享受到一般常有的所有服務了。
廚房中,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師傅正帶著幾個助手在忙碌,譚越雖然是初次見到,卻也知道這是在為鮑魚宴做最后的準備,看到這些,譚越忽然想起,好像是在前年,也就是05年的時候,長沙的一家大酒店中曾經舉辦過一次鮑魚宴,據說那一場宴席,人均消費就是一千六百多元,只不過事后呢,記者并未采訪到與宴者,因此還萌發了不少的猜測什么的,其實譚越如今卻覺得,不管是自己也好,還是余、司徒兩個也罷,這種消費卻是毫不在意的了。
“這就是在做鮑魚么?唔,好惡心的樣子呢”夏洛特小聲的在譚越耳邊說道。
“可是味道卻是最鮮香呀,很多人都迷戀的很呢,怎么,以前不可能沒吃過吧?”
“吃倒是吃過,就是沒親眼看過怎么做”,夏洛特嘻的一笑,也就不再進行這個話題了,說實話,她參加的頂級宴會也不知凡幾,不管是法國大餐還是中國菜,她比譚越這個正牌的中國人吃的還要多。
餐館了廚房,宴席還要一段時間才會擺開,索性,幾個人來到了司徒非寬敞到奢侈的大客廳中坐了下來,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既然是結交嘛,自然要多談談才好。
“年輕真好呀,譚老弟,你這位女友真是太漂亮了呀,而且有著西方人中很難見到的細致,能得此佳人,可見譚兄弟的美人緣是十分讓人羨慕哇”司徒非風趣的說道,言辭隨意了些,但配以適度的表情,卻絲毫也沒有戲謔的嫌疑,從這一點譚越就覺得,自己在交際方面,比這些老油子真是差太遠了。
“呵呵呵,司徒,你還不知道吧,夏洛特小姐的身份十分高貴,我還是有幸聽唐安將軍說起這才知道的哦?”余良真也不甘寂寞的說道。
“哦?譚老弟,這是真的么?”
在這種層次上,譚越也無需隱瞞,淡然一笑說道:“夏洛特是摩納哥卡洛琳大公主的女兒,按照王室傳統,夏洛特有著公主的封號,不過,她倒是從來沒把自己的封號當成自己的資本,為人平實的很,平常也只做尋常打扮,甚至還為這個封號帶來的瑣事而經常心煩”
“老天還在真是讓人震驚的真相我竟然有幸和一位小公主同坐?譚老弟真是奇人呀,要不是我結識心切,從京都趕來,那這樁奇遇可就沒有我的份兒了得虧是湊巧弄了個鮑魚宴,要是依著我原來的心思,弄點水煮花生、蒸毛豆來點兒狗頭蝦什么的佐酒,那就丟了大人了”司徒非吃驚的叫道。
“我倒是覺得你先頭兒的打算不錯,因為你說的那些我都吃過,而鮑魚宴,我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呀到時候該怎么吃,還得兩位老哥教會我們呢,我和夏洛特對鮑魚宴可都菜鳥的很哪”譚越很直率的說道,其實,就余良真也好還是司徒非也罷,對于自己的出身肯定是了若指掌,而且譚越也不覺得是丟臉的事情,如今自己的能力在這兒,其余諸如出身神馬的,都是浮云。
譚越的直率也讓司徒非兩人哈哈大笑,是啊,只要到了一定的成就,原本被人鄙夷的低出身,如今卻可以拿來炫耀
譚越如今什么身份?不知道的會當他是暴發戶,略有地位的呢,會當他抱住了唐寧的粗腰,再深一些的,會知道譚越抱的根本不是唐寧,而是唐老爺子那雖然老邁卻堅挺無比更粗的老腰,而到了司徒非這等層次,卻是知道的更深刻了,現在的譚越,縱然是沒有唐老爺子罩著,也不是權貴人物隨意擺弄的了這不光是因為他弄來了很多禁運設備,更嚴重點說,他結識的那幾個王子公主,還有梅隆教授等等,已經讓他成為了國際人物
當然有人會說,既然是國際人物,可譚越的聲名并不顯呀甚至都沒有上過任何媒體?但卻不知,就譚越這樣的傳奇,有關部門敢讓他在媒體上顯露真身么?這一點無關中外而且,通過動物大比拼之后,媒體對于某些事件的低調處理,證實的可不就是這一點么?而這些,司徒非卻是知道的
司徒非深有意味的看了看譚越,歲余良真說道:“余哥,畢竟活動的圈子不盡相同,我倒是要問你,你光知道譚老弟是一位奇人,那你知道譚老弟哪些傳奇?”隨即轉向譚越笑道。“譚老弟,不介意我把你的哪些奇人奇事和余總透露一些吧?”
“司徒大哥盡管隨意,只要兩位別再擴大知悉面就是了,要不……”
“呵呵,我懂得”司徒非一笑說道。他非常明白,就是自家不破落,還如以前紅火,卻也非是一流的家族,有些忌諱還是不敢碰觸的,自己知道這些,也無非是因為自己的八面玲瓏觸角發達罷了。
左右也是要等,余良真的興趣卻是給調動起來了,頻頻討饒,讓司徒非趕緊說說,究竟是怎么一番傳奇,早就了譚越這樣一個陡然而起的大人物的?
司徒非津津有味的將自己所知說了出來,當然,他知道的也很有限,不過,與北方娛樂合作,創作音咒歌曲的事情卻是知道的,再加上一些別的零星傳聞,已經夠余良真震驚莫名的了,直到此刻,余良真才真正的把譚越當成了一個自己萬萬不能招惹的狠人。
談笑間,余良真在感懷譚越的神奇之余忽然問道:“譚老弟,你跟遼城白家企業還有關系?”
怎么想起問這個?自己跟白川的關系應該瞞不了余良真才是呀?心中疑惑,但表面上卻是一點頭,把自己和白川的交情說了出來,更著重的說了一下:當初自己在堪稱貧賤的時候,白川是怎么照顧自己等等……
一下子,把自己和白川的情誼又加深了許多,當然,以前未必就淺了,但這樣一說,會讓余良真更為重視。
“哦……原來如此,白岫巖為人如何,我也只是道聽途說,但白川行事,卻很有俠義之氣,如今這樣的人可是不多了呀,既然這樣,那我在其他時間和地點接觸到的話,會盡量的……爭取合作吧”
“余哥,難道白川他們家有麻煩了?”譚越直覺余良真的話里有話,今天既然已經率真了,那就更直一些吧,余良真的話音剛落,譚越就開言問道。
“你我兄弟,我自會直說,事情是這樣的,在遼城除了白家的企業之外,還有一個巨頭企業,而這個巨頭,卻并非是白家那樣僅限于遼城的巨頭,在遼北,金家的勢力也是相當大的,而這次呢,金家那位老姑子更是找到我頭上,就我所知道的,金家這次隱含深意而來,所謀很大只是她來找我的時候,正好除了迪拜這一件事情,所以當時我雖然沒有拒絕,卻也沒有答應,所以,金家老姑子對我說的不多,我只能猜測論斷,你告訴白川他家,近期在省城這邊的動作,務必小心”余良真有些赧然的說道,是啊,你光說的怎么怎么嚇人,出了事結果會如何嚴重,但究竟是怎樣的陰謀你卻所知不多,頗有些聳人聽聞的意味。
不過,譚越卻信他,以余良真跟唐安的關系和自己為他解難的緣分,余良真是不會欺詐自己的,要是對方勢力很大,又是謀而后動的話,那白家還真就危險了,譚越按捺不住了,連想都沒有多想,掏出手機就給白川打了過去。
此時的白川,已經送走了大部分同學了,只剩下了老四兩口子和一位與白川有些擦出火花的美女在了,因為已經結束了一天的培訓,老五兩口子也在座,就在譚越與余良真和司徒非侃侃而談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也正在研究譚越呢。
“白老2這里就你一個人知道的是最清楚的了,不會是想讓我們大刑伺候吧?快點,老實交代小六子這幾年都做了什么了,好像很有勢力?但……就你說的,有兩個廠子,而且效益驚人,但憑著些,怎么都不會讓遼北赫赫有名的蓬勃老總余良真那么看重,還專程趕來禹都和小六兒商談。
還有,禹都的那位神秘老板,為什么會那么重視小六?那兩個廠子有不是首鋼加鞍鋼,能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么?”房間中,老四老五這一對挨肩的兄弟已經把白川鎮壓到沙發上了,老五蘇鐵軍一邊在白川的大屁股上畫圈一邊問道。
“哈哈……咯咯……嘿嘿……嗚嗚……老五你……嘎嘎……再畫圈,等我反過手看我怎么收拾你……呃呃……行了行了,我討饒還不成么?你們放開我,我說就是了,反正這屋子里也已經沒有外人,我說,我說”白川的大屁股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只要一畫圈,他就狂笑不止,在笑的流了眼淚之后,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一邊討饒,一邊想到:“小六啊小六,為了哥哥我的組合式原型癢癢肉不再給蹂躪,我就賣了你吧,反正賣給的是自己人
其實,白川知道的也并不比司徒非知道的多,但他優勢就在于,一些事情,譚越會和他說,因此,內在的聯系他知道的更多一些,比如唐寧,比如唐家,但對于譚越的咒術以及在國外發生的事情并不知情,但這已經足夠了,唐家是什么樣的存在?只要提起唐老的名字,整個中國恐怕沒有幾個會不知道的,就這一點,已經足夠釋懷大家的懷疑了,原來,這小子竟然搭上了這樣一條大船,難怪一些魚蝦躲的老遠。
“昨天到禹都找小越的,除了那位余總,另外一位就是唐老的大孫子唐安,如今已經是一位中將了”白川說道,不過他說錯了一點,唐安可不是老大,而是老2。
“這樣啊那我們有福了小六兒的靠山不就是我們的靠山么?大樹底下好乘涼,這下咱也是有根底的人了呢,哼,我看以后誰還敢惹我,不想學項前進父子,那就撒馬過來”屠莫成牛氣的顯擺道。
“行了,你那嘴巴小心一些,官場上的事情比你我想象的要復雜一萬倍,涉及官場中的事情,咱們都要謹言慎行,可不能給小六招麻煩”老五趕緊說道。
“知道的呀嗚嗚,可憐四爺我從今往后卻是要跟牛小乳牛去攪和了,雖然個頂個兒的有容乃大,可……”
“閉嘴怎么就沒有一句是正形兒的呢?”最后,還是明霞一聲雌虎爆吼,讓屠莫成收了聲。
“唉,可惜啊,要是早知道譚越能發達成這樣,當初在學校的時候說什么都要把他給拿下,現在卻是說什么都晚了,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還是個洋妞兒”在一旁,白川的火花女友,哦,是火花女友的好姐妹,有些酸澀的說道。
“算了吧,就你那水性楊花的性子,小六那時候的悶騷,你能受得了?您可是追求浪……漫的時代女郎”白川的火花女友曾薇薇嬉笑著說道,一句話出口,兩人頓時就打鬧起來了,就在這時,白川的電話驟然響起。
“噓……是小六的電話,這家伙出去跟洋妞風流,竟然還能想起咱們來?”白川掏出電話一看,見是譚越打來的,示意大家收聲,他則按下了接聽鍵,笑著吧電話貼到耳畔,誰料想,片刻之間,白川的表情就變得異常嚴肅,站起來走到門外,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和譚越交談起來。
“二哥,你家里最近是不是在省城有動作?”譚越在白川接聽之后,很直接的問道。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之后,譚越呼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在禹都呢,和余良真余總以及禹都的司徒大哥在一起呢,剛才提及到你家的企業的時候,余總透露了這么一個消息……”譚越把余良真與自己所說,向白川講明,白川聞言大驚失色,雖然上一次在遼城的較量,白家得了譚越襄助最后取得了上風,但那不過是阻礙了金家在遼城的罷了,其實,人家金家更大的一頭兒卻是在省城這邊的誰不知道金家的老姑子威名赫赫?細說起來,金家在遼城的基業,已經遠遠不及在省城這邊的分支了,無論是規模還是影響力
“小越?你說我們該怎么辦?”白川的腦門上已經冒出了汗珠。
“因為又有一樁突發事件,所以余總和金家接觸的也不深,知道的自然也不會很充分,所以金家究竟安排了什么陷阱,現在并不能清晰判斷,眼下,只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步步為營,務求穩重那么說,你家在省城真的有動作了?”譚越卻無法強求,畢竟論起來余良真和金家那邊合作的更多,要不是因為自己,余良真縱使不參與金家的陰謀,卻也不會將這件事說出來的,現在要是勉強人家去進一步打探,那就太為難人家了。
“是啊,譚老弟,這件事情,我實在是不好出手……”余良真有些艱難的說道,立場上是不允許,但譚越可是剛剛為他解決了大難題的
“呵呵,你們終究有顧忌,不過我就沒這方面的阻礙了,我跟什么金家又不認識,譚老弟,你放心就是了,鮑阿丹別的本事沒有,但對于打探消息卻是很有一手的,哦,正好他來了,放心就是,用不了幾天,他就能把確切的消息打探出來”就在此時,司徒非淡淡的開了腔。
第三六三章再臨瑞麗寶石宮殿
金家究竟謀劃的什么陰謀還未顯露,不過譚越已經沒有時間在遼北等待了,左右這年代通訊方便的很,要是有必要自己知道,電話聯系就是了。而且有了司徒非的承諾,譚越很放心的同白川分了手,從遼城的別墅中接上了虎妞和拖油瓶,便帶著夏洛特直奔省城,當然,這回不是遼省的了,而是冀省的省會石城。
其實,譚越這次純屬失算,他原來是打算去云南之前去家里一趟的,怎知道夏洛特卻翹家奔來,一時之間譚越也拿不出主意,他想象不到,當自己把夏洛特帶到家里的時候會生什么情況,別說果兒那邊,老娘盧云那一關就肯定過不去
母親雖然有些虛榮,但卻最重感情,這幾年,果兒與盧云相處的十分親近,有時候連譚玉玲都抱怨,說老媽待兒媳比待親生女兒還要親
在自己還未決定是否真的要遺民迪拜之前,有關夏洛特的事情還是不要提……面對兩廂都割舍不下的情況下,譚越也只能暫時的當起了縮頭烏龜。
一路直行,很快就來到了石城,機票是預先定好的(至于虎妞和拖油瓶,有唐安等人幫忙,自然不成為題,以后類似情形不再解釋),不過卻是要先要飛往廣州之后,才能轉飛昆明,沒辦法,作為冀省省會,她的地理位置實在是尷尬了些,整個冀省將京都天津完全包攏,就機場來說,去石城遠不如去京都來得方便,畢竟京都的航線才是四通八達的,就說現在吧,石城卻是連直飛昆明的航線都沒有開通
與別人不同,譚越對那些說乘坐飛機很累的人總是難以理解,這一趟轉機下來,譚越是絲毫都沒有累的感覺,而夏洛特呢,也沒看出有乏累的表現,挽著譚越的胳膊,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還會因為興奮蹦跳幾下。
“累么?”為了表示關心,譚越還是問了一句。
“不累,跟你在一起從來不會累的”夏洛特嬌憨的說道。
譚越微微一笑,暗地里卻是美滋滋的把果兒和夏洛特比較了一番,夏洛特呢,是一種清純的嬌憨,而果兒呢,則是具有別樣的嬌媚,兩個女孩子都屬于那種人人都覺得可愛的那種,從任何角度來看,都讓譚越做不出取舍。
譚越對于感情的處理,一直都不很擅長,在三人次的戀愛中,他一直都是被動接受,而且,都處于比較強勢的地位,從來都是他吸引別人,卻沒有享受過魂牽夢縈之后瘋狂追求的感受(在這里偷偷說一下吧,其實沙丘也是這樣子,從初戀到絕戀,一直都是,所以,沙丘很不擅長哄女孩子或者女人,唉……三次呢,雖然不多,卻連一點經驗都沒有積累下來……)。
在廣州并沒有多做停留,此時已經是春末夏初,廣州的天氣已經有些悶熱了,相比廣州的悶熱的令人煩躁,昆明那怡人的氣溫則是令人向往的,所以只休息了一晚,便帶著夏洛特又登上了飛往昆明的航班。
到了昆明之后,譚越就不那么急著趕路了,他是看出來了,相比于自己的彪悍,夏洛特已經露出了疲乏的神態,畢竟飛來飛去的也令人枯燥得很,所以到了昆明之后,譚越就一如第一次一樣,開始了比較緩慢而又悠然的行程。
一路上游山玩水,更是讓夏洛特樂不思蜀,她到過很多國家,但像中國這樣擁有廣大國土的國家,實在是不太多,寒帶、溫帶、ya熱帶,這一路上,竟然全然經歷,這讓夏洛特這個國公主新奇無比。
當然,關鍵是整個云南簡直是太美麗了,雖然道路建設還需要長時間的努力才會達到暢通無阻的標準,不過已經不算是道路艱辛了,況且他們這一路走的屬于主干路,因此一路上毫不顛簸,這樣一來,整個行程就十分愉快了,等到瑞麗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以后。
到了瑞麗,譚越就把在昆明新買的一輛寶馬x5扔到了4s店,這一路行來,已經需要初次維護了。
“多長時間能完成?”譚越隱約知道,好像維護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沒辦法,第一輛凌志,是一輛“二手車”,不需要他磨合,而第二輛的初次維護,又是戴佳瑤代勞的,到了第三輛車,他還是初次經歷這個。
“大約兩個時就好了,主要是更換機油和濾芯什么的,其實像寶馬這種好車,在出場之前已經進行過磨合了,所以并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兩個時?這到讓譚越不好選擇了,不長不短的時間,去韋那杰老人那兒吧,還得回來取車,干脆,這兩個來時就帶著夏洛特逛一逛瑞麗城內的景色吧。叮囑他們不可打開后門,以防被兩個禽獸寵物給驚到,便同夏洛特沿街而去。
高規制的旅游開,讓瑞麗這座城變得如詩如畫,幾乎每一步的邁動,都能看到美麗的景觀,此時正值最好的季節,整個瑞麗,就像是一個色彩繽紛的神話境地,兩個人匯入了游客的人流,很快,就融入這詩畫一般的絢麗之中。
“先生,先生您的女朋友這么漂亮,您就不為她選購一些精致漂亮的飾?”相對于鎮騰沖,瑞麗這里的珠寶翠玉,更多的則是作為成品而出現。幾乎可以這么說,整個瑞麗,就是一個從頂級到最末流的珠寶飾集散地,在這里,隨處可見的就是一個個大不同的珠寶飾攤案、店面兒,而往往這種攤案和店面又因為經營的是高貴華美的珠寶翠玉,更想方設法的把攤案和店面妝襯的精美豪華,所以,就連路邊的攤販,都顯得那么美麗可親,是的,當你切身處于瑞麗的時候,心中和嘴里,用的最多的詞匯就美麗
其實都不用攤販出言招攬,自從踏上瑞麗這片土地,夏洛特就已經沉迷了,再出身高貴見識頗多,但她也是一個女孩子,璀璨、瑰麗、炫目、精致、華美……再多的詞匯也形容不了這種珠寶翠玉遍地流的感覺,如今的夏洛特,是往前走一步都覺得很是艱難。
“越?”夏洛特雙眼已經變成了星星,拉著譚越的手搖晃了一下,鼻子皺著,意思非常明顯,你要不讓我好好的把玩挑選一番,本公主就不走了
“好的那咱們就開始大采購就是了”譚越寵溺的一笑,帶著夏洛特在攤販的案兒前停了下來,寶石翠玉他是不懂的,但這里的“金屬”也是相當多,真金白銀的鑒定他可是最權威的,而且透過這些整天“陪伴”攤販的金屬物,譚越也會很輕易的讀取一些記憶片段,來確定某塊寶石或是翠玉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做了假的等等。
有著譚越強的“鑒定”能力,想不被欺瞞是很容易的,當譚越否決了夏洛特幾次“打眼”式決定之后,攤販已經知道,自己是遇到內行人了,令這位攤販不理解的是,既然已經現了自己的假東西了,那么這人怎么不帶他那位美的炫目的洋妞女友走開呢?
其實譚越想的很簡單,這里的珠玉雖然成色不好,還有很多假貨充斥在內,但價格也十分低廉,要不怎么能吸引顧客呢?夏洛特不過是想嘗試一下血拼珠寶的享受罷了,除了瑞麗這種地方,也再難找到能達到血拼級購買珠寶的地方了。
“唔,這個……還有這個,對了,這個我也要,還有……這個紅紅的象我也要了”下夏洛特將自己挑選的十幾件珠寶飾拿到一堆,伸手就拿起了自己的包包,準備付款。
“安琪,等一下,”譚越逮住了夏洛特正要掏錢的手兒,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對攤販說道:“哥們兒,咱也不玩兒虛的如何?你這幾件飾我們留下啦,唔,讓我算算,你這件手串兒,對,就這串綠螢石的手串,進價是九百五吧……”接下來,譚越就像是一個神棍一樣,將販這些飾的進貨價給報了出來,他可是從記憶碎片中讀取來的呀,那當然是分毫不差,這一手頓時就把販給震住了,最后譚越迅的給出了總價格,就夏洛特挑選的這一堆,譚越應該給付他人民幣三千元。
“我也不委屈你,怎么都不能白跑吧,這樣,我給你三千二,二百不少了……”譚越笑道。
“大哥不,大爺您這不是在玩兒我呢么?您……您都知道這些物件的進貨價格了,那肯定也是做這一行的,您有何必來消遣我?兩百塊,您可真舍得”販一副你再玩我我就暴走的樣子說道。
“呵呵,行啊,給你加三百?”
“得得得,看來您人還不錯,行啊,大家同行,說不定哪天還能從您那兒串點貨呢百,加四百,這些東西就歸您了再少,我合不上呀”販郁悶的說道,要知道百的利潤,在別的顧客那里,弄得好的話他一件飾就能達到,不過,總算是做成了一筆生意呀百,實在是不少了……販郁悶就在這兒呢,開張吃三年的買賣,卻做成了“批生意”
譚越其實也很厚道的,聞言也沒有再講價,直接掏了三千四百塊給他。
“越?這錢我來付”花愛人的錢?這可不是公主的習慣,而且,公主的自尊心敏感著呢譚越付錢,這算什么?跟譚越交涉的時候,公主的臉兒都漲紅了。
“你記賬,最后總清算就是了,”譚越看著氣呼呼的公主,好笑的說道。
“嗯,”公主這才不怒了,點點腦袋就要把這些寶貝收起來,想想還是不對,對譚越說道:“越,我的包包太了,還是裝在你的包里吧?到時候,我再從你手里買一回。”
“呃,好吧,就讓你多過一次癮”譚越恨恨的把那些飾裝到了他的包里。
“越哥哥……”夏洛特操著她那怪異的語調,用漢語央求著,“不要生氣的啦,這些都是我買回去準備送給同學和朋友的呢,我自己花錢買才更真誠呀”
“安琪,我們中國男人可是很驕傲的為自己的女人花錢是天經地義,這才是我們中國男人的紳士風度雖然你的理由很充分,卻也傷了我的心我……我需要補償”譚越假意說道。
“好的啦,唔啊”夏洛特在譚越的腮邊印了一個柔糯噴香的唇吻,之后扳著譚越的肩頭,得意的笑了起來,聰慧的公主早就看出來了,譚越哪里會真個生自己的氣?
嬉笑著一路前行,譚越也就任夏洛特血拼,他就像是一臺移動提款機一樣,只管付錢就是了,當然,還兼任鑒定師和交易代表的身份,一路走來,已經花掉了幾萬塊,譚越那本來就不大的背包,已經鼓囊囊的了。
“好了好了,安琪,停下吧,我的包也裝不下了,”譚越也只好把興致昂揚的夏洛特給攔了下來,雙手將夏洛特的兩條胳膊束縛到身畔,擁著夏洛特柔軟的身子說道。
“唔……真美呀要是有可能,我真想把整個瑞麗給買下來,這里,簡直是天堂”夏洛特偎在譚越的胸前,意猶未盡的說道。
“安琪?我覺得我的公主要變身?嗯,要變身巨龍了難道這里所有亮晶晶的東西,你都要擁有么?那這樣吧,將來,我會給你建一座漂亮的宮殿,整個宮殿會用各色的寶石鑲嵌出美麗的圖案,就連地上都不放過,甚至于,我的公主所穿的鞋子,都是珍珠穿綴而成的,怎么樣?”
“真的嗎?越哥哥,我相信你一定會為我建造一座夢幻般的寶石宮殿的,就像是童話中巫婆的巧克力屋一樣,是嗎?”夏洛特雙手翻轉,勾著譚越的脖子說道。
“好啊,竟敢說我是巫婆,哼我一定會在你的床板上鑲嵌一塊最大,最尖銳的寶石,讓你睡覺打滾的時候,咯得慌”譚越氣到。
夏洛特咯咯咯的嬌笑著,其實,她只把譚越的話當做是情人間的蜜語罷了,譚越又不是古代的君王,又怎能做出這樣窮奢極欲的事情?貌似,就連最有錢的文萊蘇丹,也就是比拉的老爸都做不到吧?雖然他連車子都鑲嵌上黃金了。
不信么?那將來就給你個驚喜吧譚越卻并不是完全的在說情話,這次來為的是什么?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自己能力能量的增長,實現這一目標還真沒什么難的想到這里,譚越呼的想起,在二戰時期還真的有這樣一件事,譚越回憶著,雖然是被雷劈出異能之前的記憶了,但由于他現在的腦域已經得到了開,所以一會就給他想了起來。
他所想的寶石宮殿,其實是號稱“天字第一號珠寶盒”的琥珀大廳。1711年,普魯士國王弗雷德里克一世下令建造一個琥珀室。琥珀室呈方形,占地約2oo平方米,共用了6噸琥珀,上面飾滿了鉆石、綠寶石和紅寶石。
它的價值不僅表現在財富的驚人集中,而且還是一件巴洛克藝術的杰作。5年后,弗雷德里克一世的兒子威廉一世皇帝為了慶祝普魯士與俄國結盟,將琥珀室送給彼得大帝,彼得大帝將琥珀室收入鉆石庫。
18世紀中葉,葉卡捷琳娜二世命令工匠對這座大廳進行裝修,琥珀室成為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變成了琥珀廳。
177o年修飾最終完成時,大廳華麗得讓人眼花繚亂,565枝蠟燭照亮整個大廳,燭光灑在珠寶上流光四射,令人目眩神馳……。
1941年秋天,侵略蘇聯的德軍占領了原葉卡捷琳娜二世的皇宮。希特勒下令將琥珀大廳拆散,把它們裝入27個柳條箱運回德國,安放在克羅列維茨市(即今天的加里寧格勒)。
1943年,戰局急轉直下。克羅列維茨重新落入蘇軍之手,為了這一絕世奇珍不再次落入蘇聯人手中,琥珀廳又被德國人拆卸裝箱,分別藏在條頓騎士城堡和附近的防空洞里。
1944年8月,盟軍轟炸克羅列維茨市,將條頓騎士城堡夷為平地。從此,琥珀廳下落不明。現在無數的尋寶人在找尋琥珀大廳,但至今仍沒有消息。
夏洛特的血拼終于給譚越遏制住了,在回4s店的路上,公主都要吊在譚越的胳膊上了,連日來的奔波的后遺癥已經爆了,譚越好笑的看著夏洛特,輕聲說道:“安琪?要不我背你吧?”
“你還有力氣呀……”夏洛特有著一種被愛人寵溺的幸福感,她知道譚越的身體很棒,當然會欣然享受愛人為自己提供的貼體服務了,嬌憨的伸出胳膊,軟綿綿的趴在了譚越的后背上。
譚越將背包移到胸前,一雙大手將夏洛特兜了起來,這才恍然想起,不禁作怪的捏了捏,嗯,渾圓軟綿,卻還有著很優秀的彈性,手感確實不錯。
“越哥哥……”夏洛特的粉面通紅,虎牙咬的咯吱作響,隨即就在譚越脖頸上咬了一口,怎奈也舍不得用力呀,所以,譚越就覺得一股激流從脖頸出生出,迅的傳導到全身了。
夏洛特的身子輕盈,背著也沒有多重,譚越把她背回4s店的時候,連氣息都未曾改變,真可謂氣不常出面不改色,倒是把4s店的幾個秀麗的服務員羨慕的不行,這樣的體貼,真是讓人艷羨呀
原本兩個時就能維護好,可他們這一趟卻足足的去了三個多時,當譚越回來這里,車已經煥然一新的放在店中了,所以很快就辦妥了手續,提出車子,直奔自己為韋那杰準備的那處院落。
為了查琥珀大廳,浪費了四五十分鐘的時間,為什么說是浪費呢,這份資料其實我在進入VIp之前,已經查到過,但就是沒記住,也算是個教訓吧,現在都快o點了,也來不及寫太多,資料的5,明天補上
第三六四章拜訪高洋店中較量
譚越的到來,讓韋那杰老人十分高興,因為不光他來了,跟隨譚越一起來的還有他孜孜追尋了大半輩子的哀牢歷史的研究進展。
譚越的心中其實很慚愧,看似很多,足有上百頁的A4打印紙上是密密麻麻的5號字,可這些也不過是十幾萬字罷了,看似挺厚的一摞資料,也只費了譚越一天的時間,要不是現下的筆記本速度有限,譚越超人的手速會造成WORD和輸入法回饋延時,這些東西甚至只需要幾個小時就能夠完成,不過是從腦海中往外抽取一些來自青銅器的記憶片段而已
“小譚啊,我老頭子真是要謝謝你啊,我們一家,世代追尋,卻所獲不多,慶幸的是讓我遇到了你呀,那些東西給你真的是物得其主,好很好啊看來我即便是死了去見先祖,也不會慚愧啦”韋那杰高興的說道。
“老伯,您可別這么說,我做的還遠遠不夠呢,嗯,在查閱資料的時候,我又找到了幾分線索,因此我才趕來了云南,相信在實地勘察之后,還會有新的進展。”譚越說出了這次來云南的部分目的。
“這樣就更好了對了小譚,你的這些研究成果,需要不需要發表?在這方面我還認識幾個可以說上話的人,相信不會讓這些資料所托非人。”老爺子自己雖然不屑與參與那種只為求名的狗屁研究,但譚越畢竟還這么年輕呢,老頭子卻不希望譚越一直都這么低調,名聲么,有時候對于一些行事,還是很有幫助的。
“老爺子,我在意的可不是這些,只要您老高興就好,您老高興了,也對得起您送我的那幾件青銅器了”譚越露出了少有的調皮。
“那不值什么,要沒有了歷史研究價值,干脆賣掉就是,身外之物而已。”
“還有呢,老爺子,這份資料我整理出來給您,您可是這方面的專家,也看一看,是不是還有謬誤之處,至于發表,就不需要了,畢竟現在時間短,成果也很有限,將來再說吧”
譚越并不急于發表,而且這份資料,他將來會那它當做是自己博士論文的參考資料,到那時一起拿出,會讓自己更隨意一些。
韋那杰也不過是順口一提罷了,見譚越并不打算將一份成果分成幾次拿出來以贏取更大的名聲,說過,也就算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棟宅院,現在住在里邊的并不光是韋那杰一家老兩口,玉繡純一家,也搬到了這邊,已經正式上班的玉繡純聽說譚越回來的消息之后,就專門的請了假來見恩人,此時,正和夏洛特在后院中說笑正歡。
晚上的時候,上學的小飛也回了家,見到是譚越舅舅來了,小家伙興奮的在院子里連跑帶跳,在小家伙的心目中,譚越舅舅好神奇的,就連那個把內褲穿在外邊的超人都比不上譚越舅舅的一根毫毛,小孩子家家正是崇拜偶像的年歲,所以來了之后,就黏在譚越身上不下來了。
譚越的孩子緣很好,脾氣、樣貌等等都具有不錯的號召力,不管是家里的,還是朋友家的,見過譚越的小孩子,往往都會這樣,因此,譚越也積累了很多哄小孩的經驗,于是乎,良性循環……
一夜無話,第二天,譚越在上午就去了瑞麗市委擺放了高洋高書記,畢竟自己離開之后,高書記因為自己的緣故,對玉繡純照顧頗多,也讓玉繡純在新的工作崗位上能很快就融入進去,只要有高洋在,玉繡純在單位中就好做多了,幾年之后,根子也就扎下去了。
“高書記,我很喜歡瑞麗的美麗,是的,只要一進入瑞麗,這個詞匯是使用最多的,所以呢,我想在瑞麗這里購置一套住房,要是沒有合適的,我自建也成,不知道高書記,咱市委市政府在市政建設上有沒有計劃,在……哦,正好您這里有地圖,對,就是這里,在這個地方有沒有土地開發的計劃呢?”
譚越的問話讓高洋一愣,難道這位公子哥想在瑞麗投資房地產么?不太可能吧,瑞麗這種小地方,區區利益,能看到這種層次的公子哥眼里?待到譚越將自己只是想建一所依山傍水的幽靜別墅,且別墅的規模也是那種小而精的那種之后當即就釋然了,是啊,如今的有錢人置辦房產已經不光屬于投資和使用了,京都那邊的大款,也不是沒有在瑞麗專門買了房子以備自己過來時住的方便的,很顯然,譚越打的也是這主意。
“唔,要是譚先生只是想建一棟小別墅的話,其實,就是沒有房地產開發計劃也是可以的,不過譚先生指的這里卻是要開發旅游的,所以譚先生要在這里建造別墅的話,在設計上……”高洋看著譚越說道。
“高書記,我知道的,我會請一位一流的設計師為我設計這所別墅,嗯,以貼近自然,融入自然為主旨,盡量為周圍的景觀增色,而不是破壞那里的自然和諧”,譚越很鄭重的保證。
在建筑設計方面,譚越那可是相當的有底,自己就要去見哈曼丹了,他那里可是什么樣的設計師都不缺的,沒見整個迪拜都成了頂級設計師各顯神通的地方了么?
“有譚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知譚先生具體想選擇哪里呢?”高洋舒了一口氣說道。
“嗯,具體的地點,我還要去看過才行,同時,在看的時候,將周圍的景觀用攝像機給拍攝下來,這樣也有助于設計師針對性設計”譚越說道。
“那好,等譚先生選定了地址,我們在研究它就是了”
這可是典型的以權謀私,要知道那里根本就沒有開發住宅的計劃,不過以高洋的地位,安排建一處都不一定住幾次的小別墅,還是不在話下的。
譚越是得自己親自看一次才行,告別了高洋之后,他開著車便直接出發了,在去見高洋的時候,譚越并沒有讓夏洛特也跟來,而是讓她和那對禽獸在車里等他。
車子駛出了瑞麗小城,按照導航的提示,譚越很快就找到了方向,這是一條不知干涸了多少年的小河道了,河底平坦,被層層卵石鋪墊,但對于行車,只要不是底盤低的可憐的日系轎車,基本上不會造成阻礙,當然,畢竟還未進行開發宣傳,因為聲名不顯,所以沒有誰會沒事開著車沿著河床往里走。
車子行駛了大約三公里,迎面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小山谷,山谷成人的胃狀,而延伸的河床,就像是連接胃臟的食道和腸道。
“越哥哥,這里好漂亮啊”漫山的藤蘿,間或有一朵朵各色的花朵點綴其中,就在群山掩映中,卻有著這樣一個平坦的山谷在,而且就在南邊,一個淺淺的水潭,就像是明珠一般鑲嵌在那里,潭水也只有一米多深,清澈無比,在岸上很清晰的就能看到水中的游魚。見到有人來,這些少見人影的魚兒竟然紛紛游了過來,一個個睜著圓眼睛,那里邊全是好奇。
“越哥哥,魚兒好逗呀”夏洛特伸出了小手兒,白皙素嫩的小手剛探進水里,魚兒便驚慌的游開了,當察覺并沒有危險,又紛紛返回,圍著那只白膩的物事轉了幾圈,隨即膽子肥了起來,用光滑的小嘴碰觸著,啄著,癢癢的,夏洛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在山谷中回蕩。
“啊虎妞不許”夏洛特的高興讓虎妞也大為有趣,走過來,當看到水中肥美的游魚之后,肉呼呼毛茸茸的小爪子悄然掙出了幾道寒芒,夏洛特趕忙叫道,“不許你抓這里的魚兒,越哥哥要在這里建房子,這里,可都是咱家的小寶貝呢”
雖然沒有聽懂什么,但很顯然,主人這個渾身香噴噴的同類肯定不希望自己去抓魚,虎妞圓乎乎的屁股一扭,就回頭去找譚越了。
“還是我家瓶瓶乖,站在這里,多老實呀?”夏洛特看著站在水潭邊并沒有動作的拖油瓶,夸獎道,其實她是不知道,對于腥氣的魚類,拖油瓶若非沒有別的食物來源,一般情況才不去碰
譚越手里拿著一部攝像機,仔細的將這里的景色與山體布局等等拍下來,這些都要傳到迪拜那邊去的,畢竟自己這么一個小工程,也不能讓人家設計師親自趕到中國來不是?
譚越自己也有些打算,這里的南山是如刀峭壁,而北面的地勢則是比較平緩,那么,在北坡上的叢林中修建一棟別墅,嗯,當然,建筑材料必須要最為堅固、環保的那種,而外邊則會用原木包裝起來,讓人從外邊看去,就像是一棟木屋一般,但里邊卻不然,那會是一個用現代化的電氣設備裝點出來的幸福空間。
這里沒有自來水,沒有煤氣管道更沒有電源,解決這些,還需要高洋幫忙,自己只管出費用就是了,計算了一下,建這棟別墅,少說也得幾百萬,自己不可能在這邊盯著的,那么,讓誰在這里管理呢?那也只好勞煩韋那杰老爺子,有車在,再雇傭一名司機就是,老爺子的身體可是頂呱呱,這點事情累不到他,譚越做了決定。
在來云南之前,譚越就已經估計到這個狀況了,他選擇的這處理想場所,一般不可能有現成的住房,所以也不失望,再加上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涉及建造一棟山谷別墅,對于譚越來說也是挺滿意的,以后家人來這邊,完全可以到這里來住。
“越哥哥,你看那邊,那邊的峽谷中好美呀,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呢?虎妞已經鉆進去了”就在此時,夏洛特忽然叫了起來,譚越抬頭看去,一抹黃色的身影閃了一下,片刻間就消失在山林里了。
“啊,沒事兒的,虎妞可是森林之王……呃,一定地位的王者吧,它過去沒什么,但咱過去的話,可就麻煩了,那邊已經屬于緬甸地界啦。”譚越為夏洛特解釋道,就在那道峽谷中,一個隱約的界碑正樹立在大約一千米的地方,當然,以夏洛特的目力,是看不清的。
“這樣啊,”夏洛特點點頭,她當然不會因此好奇了,要知道她的摩納哥可都是在別的國家包圍下,問過之后也就放開了,又被山坡上的野花野草給吸引住了,嬌俏的蹦跳期間,不時采一朵,掐一棵,小嘴叭叭叭的還向譚越探詢著。
“夏洛特別動,那是一棵yin羊藿,是藥材,還是留著吧”譚越忽然制止了夏洛特的動作,對這個正在破壞環境的小公主說道。
“藥材?你說的是中藥吧?這是什么藥材?在中藥中是什么作用?”夏洛特是把譚越當成了中華百科全書了,剛才就問住了譚越好幾次,但夏洛特依舊毫不減輕重視之心,在小公主的心里,自己的愛人懂得的已經夠多的了,畢竟自己的愛人只是歷史學者,另外就是一位神秘學的研究大成者,可不是植物專家。
“這個我倒是知道的,這叫yin羊藿……”譚越為夏洛特解釋道,當解釋到yin羊藿有滋養精氣,刺激性/欲的功效之后,不由得聯想起什么,奇怪的看著譚越,隔了一會兒,便發出了清脆的笑聲。
“夏洛特?你在笑什么?笑我呢?”譚越給笑得莫名其妙的,連連追問道。
“我在笑你呀,越哥哥,你真不是好人,你送給阿爾貝舅舅的音帶是什么啊,現在我那舅舅已經離不開它了,我好幾次在晚上,甚至在中午的時候,舅舅都會在臥室中播放它,還……還和新舅媽……總之阿爾貝舅舅因為和媽不愉快,不希望王位將來由媽媽或者安德烈繼承,正在努力的……想生下自己的后代呢”夏洛特小臉紅撲撲的說道。
“哦?這也不短的時間了吧?他們的造人計劃成功了沒?”譚越自己門兒清,那咒曲在催/情之余,附帶的功效卻是殺傷微生物,小蝌蚪畢竟也算是此類,因此,就是阿爾貝二世殿下再努力十倍,也不可能造人成功……
“好像還沒……”
“那不久結了?”
“走吧,咱這就要回去了,為了明天的行動,咱還需要一些裝備,咱這就去準備”譚越攬著夏洛特的肩膀,一邊往車那邊走,一邊對拖油瓶說道:“兒子,去喊虎妞回來”
從山谷中出來,返回到市區之后,譚越開始了大采買,陸虎給留在石城了,進山的裝備,還需要重新購置。
瑞麗雖然只是一個縣城,但因為這里屬于旅游勝地的緣故,銷售戶外用品的商店比臨海還要多,譚越隨便走走就看到了好幾家,選了一個比較順眼的,帶著夏洛特走了進去,不過,這次他連拖油瓶都帶上了,有拖油瓶在,一些事情,就不需要譚越解釋太多了,這樣一頭彪悍寵物的存在,可以從側面證明譚越在戶外活動中是比較猛的那一類,所以,一些比較高標桿的設備,購買起來,不會讓人興起猜疑。
拖油瓶的公然現身,驚爆了眾多眼球,不管是店中正在購買設備的驢友也好,還是店外的行人也罷,誰也沒有見識過這么大個頭,這么兇悍的巨鷹,這下好了,行人圍了過來,直到譚越表示要大量購買野外用品之后,店主很明智也很上道的對眾人說道:“對不起,因為特殊情況,小店要關門一段時間”
一句話說出,幾個幫手的驢友也開始幫著往外趕人,片刻之后,店里就清凈了。
“老弟你這頭鷹太猛了吧?從哪兒搞到的?”商店的門已經關閉,剩下的都是在店主來說比較可靠的老客人或同伴了,一位高度可比譚越,身材卻更加龐大的漢子,艷羨的看著譚越肩頭的拖油瓶和臂彎挎著的夏洛特,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這是我在一次國外的探險活動中得到的,算是異種吧,不過,這東西很不好養,野性大得很,不過我得到的時候正是剛睜眼,因此還算是比較順利的”譚越心口胡謅,為的也是為自己增加幾分冒險者的氣韻,這樣一來,一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交易便能達成了,要不你一個外地生客,人家店主是不會把一些擦邊甚至違禁的東西拿給你的這是超越了普通驢友的探險者之間的默契。
盡管是心口胡謅,但一位金發美女,一頭生裂虎豹的巨鷹,都不需要去驗證,就已經為譚越的說辭做了明證,眼見著拖油瓶那顧盼生寒,渾身瘆人毛的陰鷙模樣,屋中的這幾個就已經盡信無疑。
“哥們兒你真高,我一看你這位漂亮的小女友就知道了,哥們的行跡肯定是世界性的,牛人呀不知有沒有機會搭幫進行一次探險行動?”一個身穿美國海軍陸戰隊服裝的彪悍男子問道。
“可以啊,不過這幾天肯定不行,我和安琪想結伴進一次山,下次吧?”譚越就希望他們熱情來搭訕,倒也沒有拒絕,只是今次行動,就不帶你們了吧
“哦,哦……哦………………”店里的幾個家伙遞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大家全是男人,都懂的
“好的,這是我的名片,呵呵,這個小店是哥們我投資的一點小生意,”身著美軍軍裝的漢子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譚越,還順勢在譚越肩膀上拍了一下,嘖嘖贊嘆著,“兄弟你外表不顯,可身上的肉可夠厚實,也很結實,比量一下?我可聽說過,外國的哥們兒,冒險勁頭可比咱國內足得多,對于素質的要求也很高呀”
“謝金?好,看你就比我大,我就干脆管您叫謝哥吧,比量?好”譚越好爽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其實,所謂的比量也不過是掰掰腕子而已……
“就在柜臺上吧,我這柜臺用的是加厚玻璃,撐撐得住”謝金拍了拍玻璃柜臺說道。
“別別別您二位都是猛人,你當老板的不心疼玻璃前,我這當伙計的還不想去跑腿呢,還是在這張椅子上掰的好”剛進門扮演店主的家伙卻不同意,譚越這才知道,他是謝金的朋友,在為他看店。
拿來了一把木質的椅子,兩人蹲下來將手放在上邊,兩只大手合在一處,旁邊準備當裁判的高壯漢子正要喊預備,謝金卻頹然松手,擺擺手說道:“大彪,別喊了,我跟人家差太遠,這一握上,就跟扳住擎天柱一般……”
掰手腕的時候,實力相近就沒有明顯的感受,但若是相差太大的話,只需一握手就能從手掌的感覺中得知強弱,剛才謝金握住譚越的大手的時候,就覺得譚越的鐵掌就像是鑄在椅子上一般,一絲搖晃撼動的感觸都沒有,身經多戰的謝金當時就醒悟到,自己跟眼前這個看似并不彪悍的年輕人的差距太大,根本就不用比。
資料已補
第三六五章不屈脊骨野蠻殺戮
“不是吧……金子,竟然給人家不戰而屈了?有這么夸張?”被謝金稱作大彪的壯漢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不是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我看這哥們兒肯定是練過的是吧?”謝金瞪了一眼大彪,轉而對譚越問道。
“探險需要,跟著老師傅練過一些”譚越含混的說道。
“那我也得試試”大彪在譚越對面蹲了下來,對譚越說道,“兄弟,來,咱哥倆來一把如何?”
“好啊”譚越沒有拒絕,伸出手,和大彪握在了一起,在旁邊人喊預備開始之后,兩只有力的大手同時用力,譚越的衣袖瞬間繃緊,就聽砰的一聲,大彪的手背已經給譚越壓到椅子面上了,毫無反抗之力這簡直就是壓倒性的勝利,也就是說,大彪的力氣和譚越他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這回店里的人可都給震撼到了,大彪的力氣這里人可都是十分清楚的,在廠子里單手就能提起兩百多斤的電動機,而且還是用手指勾著電動機上邊的提環提起的,可謂猛人一位,豈料和譚越較量,卻不堪一擊。
這下子人們全都服氣了,謝金更是對譚越一翹大拇指,對譚越說道:“行,夠漢子,今天就憑你這份彪悍之氣,在我這里購買裝備,哥們兒給你八五折”
一邊選購著裝備,一邊應付著眾人的攀談,譚越這才知道,謝金可不是普通人,他父親謝天來是瑞麗的前任,不過那時候還叫縣委書記呢,現在也還正在位,是云南省城昆明市的市委常委,專職副書記,也算是一個不大不的公子黨。
這人因為起身微末,在老子成了大干部之后,也沒有沾染上紈绔之氣,一如既往,就和當年的普通兄弟們混在一起,前些年承攬了不少的工程,如今呢,把公司交給了職業經理人打理,自己則弄了一家戶外用品商店,也無非是興趣罷了。
“老早我就想學印第安納瓊斯那樣去滿世界冒險,只是老娘管得緊,不能如愿。你不知道,我從就不怕我家老爺子的拳腳,卻最怕老娘的眼淚,所以我到現在也不過是在國內試身手罷了,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一位同好,而且是位真正的冒險家,譚越,交個朋友吧?”謝金真誠的說道。
“好啊,以后瑞麗這邊我來的機會肯定不少,能跟幾位大哥認識,往后肯定不會無聊,唔,我沒有印制名片,那就把我的電話號碼跟大家交換一下吧……”譚越把自己的手機號碼說了出來,倒也沒有冷場,當即就有幾個人找來紙筆記錄下來。
“謝大哥,這次我是從廣州飛過來的,所以,以前的裝備是一樣都沒能帶過來,這次我想鉆得深一些,所以謝大哥,你能不能提供給我一些防身的裝備?”
“沒問題,大家都是朋友,這點事還不好說么,去,給這位譚兄弟去拿,唔,就拿兩把軍刀吧,譚兄弟,需要不需要弩?我這兒的弩弓可是真正的軍用產品啊,有效距離遠,準頭更不差”謝金不知道譚越所說的防身武器想達到什么水平,因此試探性的問道。
“有軍刀就足夠了,遠程的就不需要了,”譚越拒絕了弩箭,遠程武器,要是不主動遠程攻擊的話,自己拿來也沒有用處,何況自己還有鋼梭。
謝金明顯的舒了一口氣,譚越這個朋友他實在是誠心結交,但若是譚越在武器上太過用心準備的話,那譚越這次的探險行為就可疑了,結交的時候,倒是要心,等譚越說他只要軍刀就足夠,他才徹底放心。
軍刀很快就拿來了,在譚越的要求下,一把,拿的是國產的軍刺,這種軍刺形制上和當年日本鬼子用的三八大蓋的槍刺有些類似么,不過刀身更寬,而鋼口也好了許多,刃口鋒利,僅僅用手一試便知,冷森森的十分粘手。
第二把,譚越照例要了一把尼泊爾狗腿彎刀,這種彎刀揮砍有力,正適合在叢林中行進,可以披荊斬棘用來開路,一旦真到了用到防衛的時候,威力也十分讓人放心。
其實,譚越和他們結交,也不全是敷衍,以后自己肯定會經常來這邊,多幾個朋友終歸是沒有妨礙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上了。
從戶外用品商店出來,還有幾個人在外邊等著看鷹呢,只是譚越裝車極快,幾分鐘的時間就把一應裝備塞到了車上,隨即便迅的離開了。
“神龍見不見尾呀你們沒看到吧?他車里還有一只寵物,我看著,好像是豹子”大彪外表粗豪,其實卻很細心,這里也就是他借著幫譚越搬運裝備的時候撇了一眼車里,就在后座上,一個黃色的身影正趴伏在那里,自己探頭的時候,那東西還沖自己呲牙威脅來著。
“豹子?不能吧?”
“怎么不可能,不過,個頭倒不大,有可能是云豹……”
第二天一早,譚越就帶著夏洛特出了,這次行程,譚越也不打算對她隱瞞什么,況且要去的地方估計也沒有什么危險,帶上她也是無所謂。
循著自己預先通過衛星地圖估量的路線,譚越開著車就進了山,這一下算是扎進山溝里了,好在寶馬x5的越野性能還算不錯,雖然比不上陸虎這等真正的越野,但一般的路也湊合了,加上譚越彪悍的操控能力,十幾個時之后,譚越已經來到了預判地點的附近了。
“越哥哥,前邊好像有人家呢”夏洛特指著遠方一處好像是山寨子模樣的地方說道。
“咱過去看看,”譚越點點頭,開動車子開始尋找,只是轉遍了這里,卻始終沒有現道路的蹤影,最后索性就從野草上碾壓過去,還好,一路還算平坦,順利的抵達了山寨這邊。
“怎么這種地方還住人呢?這可是真正的大山里邊了呀,生活在這種地方,肯定都做什么都不方便。
“中國古代一直就戰亂不斷,春秋以后,最長的和平時期也沒有過百年的,一直就是分分合合的不斷征戰著,因此有很多百姓迫于戰亂,最后也只能選擇鉆進深山之中,要不然也不會有陶淵明的世外桃源了這里雖然遠離大路,但不方便的同時,卻能保命,這是無奈的選擇……”譚越說道,而且國人都很依戀故土,當在一個地方居住的年代久遠之后,就是這里有著這樣那樣的不便,還是不會輕易舍棄,只是奇怪的很,這個村寨也太肅靜了。
春秋以降,中國的任何一個王朝,就沒有堅持夠五百年的,還別說千年王朝了,大一統一直都是中華民族的心愿,但這個心愿用在王朝上邊,則是造就了皇帝這個天下獨夫,天子的權威為武術野心家提供了力量的源泉,但普通百姓,卻不得不隔一段時間就生活在飄搖的戰火之中了。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山寨跟前了,直到窺見全貌,譚越和夏洛特才現,這哪里是什么村寨呀,早就荒廢了,倒塌的房屋、院墻等等,已經將這里變成了一片廢墟。
譚越和夏洛特從車上下來,帶著虎妞穿行在石塊與朽木之中,譚越用心的搜索著,老半天,才有所得的停住了步伐,砍斷了廢墟中的一棵樹,修理干凈之后便成了一根木棍。
“越?”夏洛特奇怪的問道。
“沒事兒,我只是想撬開這里的石塊,”譚越擺手示意并沒有異常,自己之所以弄根棍子在手上不過是想當撬棍罷了,讓夏洛特退后,自己則用棍子將一塊大石頭給撬了起來。
這是一塊勉強夠上石板的石頭,在它的下邊還有幾塊亂石,形成了一個不大的空間,而就在這個空間之中,一個長滿綠銹的銅器就躺在那里。
譚越拿了起來,一眼就認出,這應該是一個門鈕,也不知多長時間了,朽爛的十分厲害,譚越持著試試看的心態將思感投注進去,還好,并沒有完全損壞,一些靈性散亂的記憶碎片,還是為譚越提供了一些信息。
很零散,經過,提供的信息也很凌亂,譚越將這枚門鈕收起來,繼續探查,因為有異能的存在,先后找到了幾樣金屬物之后,譚越終于確定,這村寨的年月果然很久了。
“越哥哥,有什么現?”夏洛特好奇的問道。
“嗯,有了些現,這個村寨什么時候破落的不知道,但建立的時間,寬泛的時間大約是在明末清初……正在讀取一枚鐵片記憶的譚越隨口答到,但其實,他已經給鐵片之中的一段記憶給震撼了,說震撼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心情,因為,隨著記憶碎片中顯露的畫面更多,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腦海中閃現的這一幕幕畫面,簡直就是野蠻與殘忍的綜合體現,清宮戲中熟悉的斗笠辮子兵正在殘忍的燒殺yin略,整個村寨已經陷入了地獄之中,而被屠殺的百姓,雖然衣著破爛,可卻是真正的漢家服裝
隨著譚越找出的金屬物的增多,更多的記憶畫面被他讀取,漸漸的,這場殺戮一點一點的被他剝離清晰,最終練成了一整幅畫面串聯起來,殺戮的緣由和結局,已經展現在譚越的腦海之中了
,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從山坡下顯露出來,此人一身血污,胸腹之間有多處創傷,一邊奔跑一邊高喊,隱約的,好像是說誰叛變了,讓大家趕緊逃命,與此同時,幾個身影也出現在視界之中了,那顯然是村民看到傷者之后,簇擁上來。
“快,讓……帶著……大家往……山里逃,建奴殺……來了,包……狗子……投敵……”斷斷續續的,這位傷者焦急的說道,怎奈一路奔行,再加上大量的失血,已經抽去了他所有的生命力,也只憑著一股信念才跑到這里罷了,消息說出,便腦袋一歪,徹底的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大成,大成?大成啊”幾聲呼喚,越來越凄厲,當這位被稱為大成的青年再也沒有回應之后,抱著大成的村漢凄厲的哭喊起來,聲音之絕望和凄楚,讓此時的譚越都黯然落淚,從記憶的視角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大成雖然身背數處深深的傷口,但不管是現在的地上,還是來時的道路,卻極少有血滴出現,他,跑到這里的時候,身體里的血幾乎已經流干
隨即而來的殺戮讓譚越不忍目睹,慢慢的,真相浮現出來,這隊建奴清兵,確實是為了消滅他們這幫明朝遺族才專程趕來的,不知怎么的收買了那個叫包狗子的,從他的口中得知了村寨的坐落之處,這個青年在窗外聽到之后便逃了出來,沒想到在逃出縣城就要脫險的時候,卻給追殺者追上么,誓死搏斗,終于殺死了追兵,堅持著跑回了村寨,怎奈山寨的方位已然給清兵知曉,消息雖然送到,村人卻沒有逃掉,最后,一村老,都給圍殺在這里。
循著記憶中的畫面,譚越向山坡上走去,走了大約四五十米的距離吧,便出現了一個天然的石坑,那里是當年村民們的取水之地,如今已然干涸,但石坑中的水是沒了,卻堆積著累累白骨,闔村上下,上至蒼蒼老人,下到待哺嬰孩,都給殺死之后,扔到了這個石坑之中
“這……這是”夏洛特也跟了過來,當看到石坑中那累累的白骨之后,當即嚇得臉泛白,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好在有譚越在,伸手扶住了她,當她依偎到譚越懷中的時候,渾身還不住的顫栗
“這是一個民族的最后幾塊脊骨”譚越強忍悲痛,低聲說道,雖然年代已經久遠,但他讀取的畫面卻是新鮮的,那猩紅的血液,兇殘的殺戮,不屈的抗爭,即便是明知時隔多年,也擋不住譚越為這群寧死不降,廝殺到底的的明朝遺民而感動
沒有人求饒,沒有人怨天尤人,沒有一個不曾抵抗,雖然打不過,殺不了,卻沒有一個束手待斃,他們,都是戰斗著死去的
“說遺孽的藏寶在哪里?只要你說出來我就不殺你”一個已經被砍掉了臂膀,渾身血跡的村民給拽了起來,一個瘋狗一般的聲音在追問,但譚越從畫面中看到的那個孱弱的村民眼中,卻沒有驚慌,也沒有絕望,有的,只有鄙夷,徹頭徹尾的鄙夷,那種猶如看待螻蟻的鄙夷,就是譚越,都為其冷森之意而心生寒蟬,就不用說想要奢望獲得口供的建奴軍官了。
面對村人溫良恭儉,面對野蠻的敵人,卻只有高傲和蔑視,那種俯視的心態,即便是落入絕境卻絲毫不曾更改
一個皮膚粗糙,面相猥瑣的青年給帶了上來,雖然一臉的寒酸,此時卻穿著著一身光鮮的絲綢衣物,這人被帶過來之后,臉上浮現著令人惡心的獻媚,“林大叔,您還是說了吧,您瞅,我就是提供了個消息,喏,官大人就給俺一場富貴,您要是說了藏寶的地方,那官老爺還不給您一個前程呀您老又何必……”
“包狗子……悔不該當初救了你,沒想到,你竟然是一條毒蛇想知道藏寶地點,你過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嘶吼道。
“啊……”
“過去”
包狗子期期艾艾的樣子讓清兵好不惱怒,一腳就把他給踹到了虛弱聲音的主人跟前,包狗子仗著膽子俯身下來,還未及開口,這個已經被砍傷多處的漢子卻暴然而起,一條獨臂緊緊的箍住了包狗子的脖頸,一口鋼牙徑直就咬上了包狗子的咽喉,一口,兩口縱使多人拉拽,卻拉他不開,最終,包狗子的喉嚨變成了一個難看的血窟窿,他嗬嗬嗬的冒著血泡倒落塵埃,眼眸中是無盡的恐懼,下身更是屎尿齊流
“大人”
“給我一刀一刀的慢慢割只要他不說就不停我看他能硬氣到什么時候”
很快,村漢就給綁到了一棵樹上,被喪心病狂的清兵一刀刀一塊塊的割成一團看不出人形的血肉,而這個看似樸實厚道的漢子,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哼一聲
“大人,找到他們的祠堂了”就在這時,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清軍軍官聞聲大喜,快步的隨著來人往山崖邊走了過去,爬過一道山石縫隙,一個半天然半人工的石穴便顯露在眼前,石穴中是雕琢有些粗糙的三尊石像,雖然粗糙,卻也能看出,這是一主兩臣,石像前的香火還在冒著裊裊青煙,但那些虔心祭祀他們的人卻已經全部離開了人世。
“果然是胡刀那部余孽”當軍官看到左邊武將打扮的石像跟前橫著一把長刀之后,冷然一笑,隨即揮動自己手里的利刃,蒼蒼蒼幾聲響亮,那把長刀已經斷成了幾截
“大人寶刀”獻媚的聲音轟然響起。
“砸,把這里給我砸個稀巴爛”
“是”
“哼,冥頑不靈,這個世道只有適者才能生存,固執不化,本爵也只好讓你們化為冥冥了,只可惜……”清軍軍官咬牙切實的詛咒著,卻也只好無奈的帶兵而去,村寨都給拆成廢墟,但他期待的藏寶,卻毫無蹤影。
“把這些死尸都扔到那邊的石坑中去也……也填埋一下吧,勿要暴露荒野,他們也算是一時英雄”軍官穿行于亂石之中,看著這些曾經不屈抗爭,寧死不降的敵手,除了少數青壯,幾乎可以用老弱婦孺來形容了,但就是這些人,竟然給自己兵甲精良的旗兵造成了偌大的傷亡沉痛與憎惡交織,卻還有著一絲敬意在其中。
這些清兵哪里會好好掩埋啊,把尸扔到石坑之中后,不過撒了薄薄的一層土而已,多年之后,隨著血肉的腐爛,那層薄土已然落到坑底,累累白骨終于顯露在天光之前
第三六六章環境影響當面不識
行車十幾個小時,即便是道路崎嶇難行,也是幾十里縱深的深山之中了,再加上這里的的境況,譚越斷定,自從這批先明遺民被屠戮之后,而后的這幾百年,還沒有誰進來到這里呢,只因為山深難行?自己可是連車都開進來了呀,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這個地方這么多年都沒有人跡呢?
當年的血債已然難償,大清朝早就成為飛灰,譚越收回思緒,這才研究起這里的狀況來,想不通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人來過這里,當然,也許會有個別人來過,但只是沒有留下痕跡。
行車就用了十幾個小時,再加上搜尋的這段時間,到現在已經是夕陽西墜,群山之中,更因為山峰遮掩,此時的古寨之中,已經是黝黑一片,山風吹來,遠處的臨海,近處的石縫,發出各種各樣的鳴叫之聲,猶若萬鬼嗚咽,當夜色徹底籠罩這里的時候,在亂石之間竟然還有或綠或爛的鬼火出現,譚越這才有所醒悟,難道是因為這里的荒涼恐怖才沒有人來,或者即便是來了,也會趕緊逃開?
看著周圍鬼影撞撞的各色黑影,譚越覺得也許是這個原因,并且這里道路難行也就罷了,這么大的范圍,譚越精沒有發現水源的存在,幾百年前,這里的前明遺民,還需要用蓄水坑才能保證飲用,可見這里的水源是極為稀缺的,這一點,也是其后的三百多年一直都從無人煙的原因之一。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該準備宿營了,譚越趕緊結束思考,來到車前,從車里拿出一應用具,開始搭建營地。
明亮的燃起營燈已經點亮,將幾十平米的空間照得雪亮,譚越利落的將帳篷支好,剩下的,就由夏洛特接手了,譚越則拿出了灶頭和鋁鍋,開始為兩人的肚子而忙碌起來。
“越哥哥,真的要吃蛇羹么?”夏洛特利落的整理了里邊,鋪好了睡袋,然后則高興的跑了過來,好奇的看著譚越忙前忙后,當看到譚越真的將拖油瓶抓來的一條“漂亮”的毒蛇給洗剝干凈的時候,小公主連眼睛都瞪圓了。
“很好吃的,細嫩鮮香,這可是很罕見的金包銀,味道更是出色,你待會嘗嘗就知道了”,譚越一邊利落的將兒臂粗細的細嫩蛇身切成段,一邊對夏洛特說道。
所謂的金包銀,其實就是金環蛇,和銀環蛇并稱是中國境內最毒的蛇類,不過呢,金環蛇的味道卻十分鮮美,加上性情又貌似溫順,所以是很多老饕的點餐首選,如今更是有不少人專門養殖這種既可以取毒,又是餐桌佳肴的毒蛇了。
金環蛇很漂亮,這條金環蛇更是有些變異,原本的金環蛇,是金環和鐵環間接出現,但這條蛇,與金環相間的竟然是白色,雖然有些晦暗,卻更顯得漂亮幾分,看上去,也很“干凈”,絲毫也不會有礙食欲,當拖油瓶辛辛苦苦的抓回來之后,譚越直接就以家長的身份剝奪了拖油瓶的獵物處置權,準備今晚美餐一頓了。
“哦我聽說過的,據說你們連貓咪都吃呢,還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龍虎斗,唔……好兇殘”夏洛特嘟著小嘴說道。
“龍虎斗?好主意虎妞過來,今晚吃了你”譚越聞言大喜,對我在一邊閉目養神的虎妞叫道。
虎妞直接無視了譚越的叫囂,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艱難的挪到了夏洛特的腳邊,還用鮮紅的小舌頭在夏洛特的腳丫上舔了幾下,那樣子分明在告訴譚越,哼,如今我不是一個人
細白的蛇肉投入開水之中,很快就變得更為白膩,開水中,更是冒出了點點油花,在譚越丟進去幾塊蔥段之后,一道撲鼻的鮮香便迎面而來,夏洛特說的厲害,但這一股鮮香冒出,小公主再也堅持不住她那虛偽的慈善了,往前湊了湊,險些流出口水來。
煲湯是最需要耐性和時間的,在此期間,譚越甚至還拿出了兩塊細嫩的牛扒出來,在灶頭上放上平底鍋,撒些食油,有滋有味的煎了起來。
午餐十分豐盛,不過,這恐怕是他們這幾天最后的一頓豐盛晚餐了,接下來的行程,將會更加艱難,那時候,譚越和夏洛特得背包前進了,車里的東西卻是難以帶上了,不過那才是真正的戶外,真正的探險不是么?
嚼著細嫩的牛扒,喝著濃香的蛇羹,譚越甚至還弄了沙拉拼盤,而禽獸二寵組,也有滋有味的吃著自己的晚餐,那是幾塊牛肉,還有洗凈的牛羊下水,唔,譚越這個主人還不是徹底的無良,金環蛇的蛇膽被他一分為二,給兩只寵物用掉了,明目嘛,鷹也好,貓也罷,都是十分需要的。
吃過了晚餐,譚越抹抹嘴吩咐道:“今天是進山第一天,上半夜是瓶瓶值夜,下半夜換虎妞,好了,你們的主人我和你們的女主人,這就要就寢了”譚越今天之所以會如此說笑,其實,也是想調諧一下氣氛,只因為這周圍的聲音動靜太嚇人了,簡直就是鬼哭狼嚎,未知的鳥獸鳴叫,再加上山風吹過產生的各種嗚咽,譚越都懷疑,自己真的是進了某個邪惡位面了。
“夏洛特,早點休息吧,明天的行程就艱難了”譚越拿出了一只特制的隨身聽,放入了一盤光碟,打開之后,一曲音咒便緩緩的流淌而出,效果是多功能的,一是安神寧心,促進睡眠,另一個作用則是防備蛇蟲。
“嗯”夏洛特點點小腦袋,有些羞澀的問道,“就這樣睡?”
“呃……那你想……”
“身上好臟呢”夏洛特嬌羞的說道。
“這樣啊……”譚越心中感嘆,我的小公主啊,咱這是進山探險來的,難道還給你弄個大浴缸?可看著夏洛特那嬌嫩的容顏,譚越覺得還是要給小公主解決一下,帶的水并不少,何況前邊也不見得總沒有水源,想了想直接從車里弄出一桶水,可是,又該怎么把這桶水給燒熱呢?用鋁鍋?可就那么點兒啊。
“越哥哥,我就是……我想干干凈凈的給你……”夏洛特白皙的小臉都成了一塊紅布,喃喃的低語道。
“老天”譚越一捂額頭,難道夏洛特認為自己之所以帶她來到野外,是打了接機占領的主意么?趕緊解釋道:“夏洛特?在沒有確立關系之前,我想把最寶貴的東西留到最后,所以呢,我頂多會色色的摟著一位小公主入睡而已……”
“越哥哥,我不介意的,你也不要因為我的身份什么的對我遷就,愛人之間啊?何況,我也想給你呢”夏洛特聽譚越說完,卻少了許多羞澀,很認真的對譚越說道。
“不是你介意,是我介意,你不覺得今天的環境很糟糕么?”相比于果兒在海灘的那一次的浪漫溫馨,這里簡直就是鬼氣森森了,譚越不希望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要了夏洛特的身子,那感覺簡直是太糟糕了
“可是,那樣的話你不難受么?”
“我難受什么?”
“不會吧,我怎么說都算一個美女吧,而且身材也不錯,難道我脫光光之后,你會毫不在意?越哥哥,我生氣了”夏洛特嗔怒的說道。
“老天”這中國人跟西方人的思想差距咋就這么大捏?看著夏洛特與自己展開談判的架勢,譚越只好說道:“難道你不相信我的神奇控制力?要是一個環境優秀的地方呢,我不介意做一些咱們愛做的事情,可如今……咱們是在探險呢,還是盡可能的保持體能的好。”譚越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一場浪漫的風花雪月,如今竟然成了一場談判,就此事還幾經研究探討,#¥¥¥就是有心思,也給敗壞殆盡了呀
夏洛特這才確定了,譚是個溫柔體貼,且十分浪漫的一個人,對于愛人之間最神圣最甜蜜的事情說什么也不會草草進行,夏洛特很感動,她覺得這是譚越對自己的維護和珍重,感動之下,兩只會說話的大眼睛已經水霧蒙蒙了。
譚越對自己的身體,確實有著非常的控制力,誰叫他的精神力遠遠的超出了常人呢?即便是溫香滿懷,譚越卻始終表現的十分紳士,所以,當晨旭照亮山谷的時候,我們的夏洛特牌小紅帽并沒有給某狼在夜里吃掉。
匆匆的收拾了營地,選擇了一應必帶的物品,整理成兩個背包放在了一邊,隨即又吧車里的東西分類裝成包裹,這是以防萬一的,要是有需要,譚越你會派自己的空軍過來隨時取用的,汽車的遙控器滿可以開鎖車門,而拖油瓶,則是居家旅游必備之良品。
“好的下面咱們就即將進行真正的步行探險之旅了瓶瓶頭前偵查敵情,虎妞,臨近的情況,就由你來負責了,那么,我們出發吧”譚越指揮著自己的禽獸二寵組,意氣昂揚的踏上了新征程,首先,是要探看一下那座被清兵砸毀了的石穴祠堂。
沿著山坡來到了那道山石縫隙的跟前,好不容易穿行過去,這么多年的演變,山石縫隙中長滿了雜草和山藤,清理起來十分不易,要不是譚越的體力是在彪悍,這逼仄的二十來米可說是無法通行的。
通過了山石縫隙,這邊已經是荒草掩映了,足有人高的枯草雜枝將這里點綴的愈發荒涼,洞穴口躺倒的石像,破落非常,洞穴墻壁上的道道暗痕,更顯得凄涼無比。
慨嘆之中,譚越覺得自己的后背有些發冷,敏銳的感知,讓他察覺到,好像有什么人在注視著自己,不不是人,人類根本就不可能給自己這種感覺思慮之間猛的回頭,一道灰影猶如利失一般飚射而去,眨眼之間就鉆到了密林里邊,就連拖油瓶都未及發動,不過譚越倒是看了個大概,是一只體態不小的猿猴兒。
猴子么?譚越卻并沒有就此釋然,因為剛才這只猴子……暫且稱為猴子吧,給自己的感覺太奇怪了,森冷、漠然,感覺非常難受。
不想了,要是真有詭異,相信伺候還會相見的
譚越進入了石穴,一如金屬記憶畫面中的那樣,這里已經給徹底砸毀,而讓譚越高興的是,那把長刀果然還在,并且因為在石穴之中,干燥的環境,使得這幾段斷刃銹蝕的并不厲害,譚越從地上撿拾起來,習慣性的投注進去,神念顫動,一道道記憶的碎片便迎面而來,腦海中,是一個個清晰的場景不斷閃現,直到此刻,譚越才知道,那位被清軍軍官所熟悉的胡刀,竟然是那幾位藏寶后即自刎而亡的義士之一。
當初沐氏三兄弟作為藏寶人,當然不會就他們三個,其實,參與藏寶的還有幾個,涉及秘密,又要時候自盡,所有的人,都是當初南明殘部中最忠貞之士,而胡刀,正是此中之一,譚越透過那繁雜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藏寶的地方,乃到獲悉真情之后,譚越都不禁為他們的奇謀而贊嘆,若非是自己能讀取到這把胡刀隨身兵器的記憶,在傳承已經斷掉之后,那藏寶怕是今生今世都難以顯露了吧?
“越,你在想什么?”
“我是在想,這把刀的主人,是一位堅貞不屈的義士,而他之所以身亡,是因為要保護一份秘密,咱們之所以來這里,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一個呢,是我在翻查資料的時候查到過有關這個山寨的記敘,又印證其它資料之后,這才知曉,在這把長刀的主人自刎之前,他們藏起了一批明朝的寶藏……”譚越將自己早就編好的借口,進一步為夏洛特解釋了一下。
“寶藏?你說你先前跟我說的那些,是有關一個寶藏的線索?而且你到我來的這兒,就是那個寶藏的埋藏地點?”夏洛特把先前譚越一些斷續的言辭串聯了起來,高興的發現,譚對自己竟然信任如斯,有關一個寶藏的秘密,竟是真的跟自己分享了
錢,小公主不在乎,但她在乎的是譚越的態度寶藏啊,竟然毫無芥蒂的跟自己分享了,嗚嗚嗚……太幸福了,聽聞這個消息的夏洛特才不在意什么財富呢,一頭就扎在了譚越的懷里,小聲的說道:“越哥哥,你真好,這樣的事情你都毫不隱瞞的告訴我呢我想,前邊肯定會有環境優秀的地方吧?”
“肯定會有的,走,咱們去看一看所謂的寶藏”譚越哈哈一笑,摸了摸夏洛特的小腦袋,豪氣的當先往一側的山林里走去。
大約行進了兩公里的樣子吧,一個山坳出現在兩人的眼前,就在這個山坳中的雜草和樹叢中間,是一塊塊各式各樣的亂石。
“藏寶庫就在這里?”看著這個山坳,夏洛特搜尋了老半天,卻沒有看出任何一個異樣的地方出來,還用一塊小卵石不斷的在山壁上敲打著,很有一股子小孩子找埋寶的氣勢。
“藏寶可沒在山體里邊,走吧,我帶你去看”譚越笑著拉住了小公主,雙臂一用力便將小公主從地上托了起來,隨即迅速的穿行在亂石之間,最后,來到了山坳南邊的山巖跟前,就在這里,依舊散落著很多石塊,小的如人頭,大的卻猶如臥牛。
“在這面山里呢?”
“別老往洞穴上邊想,其實,寶藏就放在你眼前呢,只要你能看破,那么,寶藏便落入你手中了”譚越故意逗弄。
“告訴我嘛,也讓我為你高興高興,我可是聽梅隆教授說過,你們搞研究很花錢,這下,能為你提供一筆不小的資金了吧?”夏洛特高興又急切的說道。
“就是它”譚越拍了拍這塊臥牛巨石說道。
“這……不是一塊石頭么?”
“秘密在這快石頭里呢,當初,聰明的人們將巨石給掏出一個空洞出來,再把金銀錠化掉后鑄在其中,最后再巧妙的掩蓋,將掩蓋好的洞口再朝下放置,這樣,即便藏寶就在地面上放著,卻沒有人會想到”譚越其實也很興奮,因為在保山的時候,從那對釕铞中讀取的消息并不清晰,費了他好些心思才找到了一個線索,豈料就是這一條線索,竟然讓他順利的找到了這批藏寶。
所謂的藏寶其實并不是珍玩字畫,而是更容易使用的金銀,這也是在形勢下不得不為之的最好選擇,畢竟真晚珠寶等等需要一個過程才能變現,但金銀就不同了,在那個年月中,金銀是可以直接當錢用的
“這樣啊那,越哥哥,咱們砸吧?”夏洛特躍躍欲試的說道。
“這次還砸不了呢,咱們得做好準備才行啊,所以我這次來也只是想找一找,若是找到了,還是要嚴密的計劃一下,確保妥當之后,咱才會行事呢,不過,那還要等一段時間。”譚越解釋道。
是的,所有的金銀,就鑄在這一塊巨石之中,譚越的神念已經將這塊巨石給“透視”過了,就在巨石的內里,是兩團性質不同的金屬物,黃金和白銀的不同感觸譚越是最熟悉的了,當下判斷出,這塊不起眼的臥牛石之內,那團黃金足有中號拉桿箱大小,倒是銀團小一些,可也有兩個籃球大了,比家中山洞之中所藏要少很多,但也不錯了,那塊金團,怎么也有一噸多重吧?
“好啊,到時候我還是要跟來呢,需要做什么配合,我可是非常值得信任的盟友哦?”夏洛特美滋滋的說道。
“當然,夏洛特絕對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
“之一,那還有誰是你信任的?”
“還有譚震啊,也就是當初的卡卡,還有我的父母姐姐,唔,不多,也不少呢”譚越知道小公主是什么意思,掰著手指,數算起來。
忽然想起小時候埋寶尋寶的游戲了,不知如今的孩子還玩不玩了,那時候我玩埋寶就很厲害,最善于的就是給你個當面不知,比如將一段不顯眼的稻草放在圈子里,而同伴總是會用小刀去挖地皮,卻忽略了這段稻草,其實呢,作為“寶”的細鐵絲,其實就插在稻草的空腔里呢呵呵,解釋一下小孩子埋寶。
第三六七章山中鬼魅戒指記憶
譚越掰著手指數算,夏洛特卻越發綻開了笑顏,這些都是什么人啊那可都是譚越最親近的人,原來,自己在愛人心目中已經和他那些親人有著一樣的地位了么?
找到了藏寶卻帶不走,譚越卻一點都不失望,就目前來說,這里還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更何況這些藏寶已經經過了幾百年,卻始終沒有被發現。
“走吧,咱們這就要上路了”將一截斷刀放到了隱蔽卻能“看”到巨石的縫隙里,這也算是另類的監控吧,做完這些,譚越提起了給他放到地上的背包,對夏洛特說道。
“好呀”夏洛特伸出了兩只纖細的胳膊,很明顯,你不是抱人家進來的么,如今出去,小公主還要那個待遇
譚越抱著夏洛特輕盈的身軀往外邊走,霍然,那一股極為陰森的被窺視感又出現了,譚越這次沒有貿然回頭,而是恍若不知的繼續往前,到了山坳邊緣放下夏洛特的時候,微微的調整身軀所站的角度,盡量在不轉身的情況下調整視界范圍,余光中,一道森冷的目光正看著這邊,而目光的主人,則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類人猿?”譚越心中想到,因為這個只露出一小半邊的毛頭,面孔輪廓已經十分明顯,雖然還有些細毛,但已經近似于人來的面龐了,甚至于,譚越還從這個類人的眼眶上看到了一道焦黃的眼眉
這畜生的感知實在是太靈敏了,譚越做的這樣隱蔽,還是給他察覺了,當然,也許是下意識的反應,在譚越為一只類人猿長眉毛而驚奇不已的時候,這個毛頭,倏的一下,轉眼就不見了。
“還沒走”譚越下意識的猜測著,既然給自己察覺了,那就好辦多了,不管怎么說,這頭類人的猿類威脅,已經被他給發現了。
就在這時,“唳”一聲劃破蒼天的唳鳴劃空而至,拖油瓶就像是一枚飛射的導彈一般扎了下來,譚越猛的轉身,自己都發現了,拖油瓶當然能夠發現,譚越一拍夏洛特的肩膀告訴她別動,自己則迅速的啟動,往山坡那邊飛奔,那東西長相如此詭異,別還有啥特異的能力要是瓶瓶被傷到了,哼我定要你碎尸萬段才行
心中閃念,動作卻迅如雷電,每一次彈射都有七八米遠,而且頻率超快,僅僅一瞬間,譚越就登上了山坡,就看山坡下邊,獸滾鷹翻,拖油瓶正低空盤旋,和一只毛茸茸的家伙搏斗著,那個大約有一米六左右的類人身影正極力的掙脫拖油瓶那致命的糾纏,慌亂的往石縫中奔跑著,這并不奇怪,讓譚越震驚的是,以拖油瓶的利爪,這家伙竟然只是被抓破了極少的幾道傷痕而已,譚越想象中的皮破肉爛現象,沒有出現
拖油瓶雖然力大無邊,怎奈這東西卻是滑不留手,掙扎中猛的揮爪,就向拖油瓶的胸膛抓去,譚越怵然心驚,大吼了一聲:“瓶瓶小心”
“叮”一聲金屬的碰響在空氣中回蕩,譚越激射的鋼梭正好打在類人生物的爪上,發出的聲音竟然是金鐵交鳴
“嗷”一聲瘆人已極的凄厲長嚎猛的響起,一片淡淡血霧中,這頭類人生物就像是狂暴了一樣,任拖油瓶在它身上撕扯,頭也不回的往石縫中鉆了進去,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殺”拖油瓶還沒這么憋屈過呢,自己抓了無數爪,竟然毫無功效?瓶瓶怒了,雙翅猛的一震就要去追,譚越卻急聲叫道:“兒子回來”
雖然怒意橫生,可主人老爸的命令卻不能不聽,拖油瓶恨恨的在空中幾個盤旋,之后,才呼的飛到了譚越的跟前,碰的一下落到譚越腳邊,胸脯劇烈的動蕩著,小腦袋卻賭氣的扭到了一邊。
譚越才不管它的小脾氣,走上前蹲了下來,抓起它的爪子就是一通仔細的查看,直到確認拖油瓶的利爪無礙,身上無傷這才放手。
“切小東西,敢跟你老爸賭氣?小癢癢了吧?”譚越好氣的在拖油瓶的小腦袋上拍了個小巴掌,可能是跟人接觸的越來越多的緣故吧,這靈慧的小家伙是越來越人性化了。
“走啦”譚越見小家伙無動于衷,沒奈何,只好蹲下來,攬著拖油瓶那并不長的脖頸,和它碰了碰額頭,哄道,“等下次宿營,老爸給你做好吃的”
“還不行?好吧,好吧,下次再戰斗的時候,老爸不干涉你了成吧?”見哄勸無效,譚越只好投降。
“呼嚕嚕……”拖油瓶終于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喉嚨里發出細細的呼嚕嚕的聲音,這倒不是跟虎妞學的,是它自己的本能,這就是高興了的意思,譚越苦笑著站起來想到,理虧呀,本性之中,即便是憨憨的拖油瓶,那也是一頭傲視蒼井空的天穹之王呀戰斗中,從來都不會逃避,寧死都不屈剛才拿對手毫無方法的情況下,自己卻將小家伙給召喚回來,很傷自尊滴
見主人老爸妥協了,小家伙這才得意洋洋的飛了起來,在譚越的頭頂盤旋了一下,落到主人的肩膀上,這時,夏洛特也趕了過來,有趣的問道:“越?好像你們爺倆之間鬧矛盾了?”
“唉……是我失了考量”譚越摸著拖油瓶堅硬的大腿(汗,瓶瓶的小腿太骨感,摸上去手感太差),其實自己是有點太過擔心了,拖油瓶縱使拿那類人猿類沒法子,那類人又何嘗有法子拖油瓶了,而且不遠處就是層層秘密的叢林,到了那里邊,拖油瓶根本就施展不開,肯定也就回來了,誰叫自己叫得早了呢?
剛說到這里,就聽叢林中一陣枝搖動,緊跟著一聲更為凄厲的長嗷從林中傳出,咔嚓幾聲響,譚越猛的一悸不好,是虎妞
譚越對虎妞可沒那么放心,小東西也才是剛剛恢復了健康罷了,以那頭類人的兇猛,虎妞很難斗得過它譚越再次啟動,瘋了一般的闖入了叢林,精準的判斷力讓他毫無妨礙的找到了正確的方向,當他長嘯(其實就是嗷嗷亂叫,怎么嚇唬人怎么來)著闖入叢林的時候,那個類人已經撞斷了幾棵胳膊粗的小樹狂奔而去了,以譚越的速度,也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虎妞?”譚越的聲音都在打顫,因為他也沒有發現虎妞那的身影
“桀驁”還好,從頭頂上方,傳來了虎妞帶有疲憊的回應,譚越猛抬頭,一棵大樹的枝杈上,虎妞正趴伏在那里,譚越伸出手,“你給我下來你很強么?比我還強?我一個大活人用得著你們拼命保護?”
“啪嗒”譚越的呵斥,讓虎妞畏怯的縮了一下身子,一個莫名物件從上邊掉落下來,與此同時,虎妞也乖乖的從樹上跳到譚越懷里,跟拖油瓶一個樣,打著呼嚕把腦袋在譚越面頰上使勁兒的蹭,當然,它這是在討好。
譚越顧不得別的,趕緊給小東西進行了一遍檢查,女良的就在虎妞的腋下,一道傷口正往外浸著鮮血。
“該死給我躺下”譚越心疼的心都揪起來了,嘴里呵斥著,動作卻極盡溫柔,讓虎妞躺下來略略的晾著肚皮,趕緊從背包里拿出了云南白藥噴劑,為它止血消毒,白藥的功效真得很強,一會兒的功夫,傷口就已經止血。
創口很長,卻并不深,譚越知道這是虎妞的戰斗意識超高的緣故,不過,經過這次并不怎么驚險的搏斗,譚越卻是再也不敢放鷹了,將禽獸二寵組拘束在自己身畔,直到確認虎妞并不妨礙行動之后,這才再次起程。
夏洛特再次追了上來,關心的查看了虎妞的傷口,之后說道:“虎妞好樣的,越哥哥,好像剛才那東西受的傷很重啊”
“被虎妞抓下了一棵眼珠兒,傷勢能不重么?這下做下仇嘍”譚越摸了摸虎妞圓滾滾的腦殼,心說這家伙出手又陰又狠,深悉弱點攻擊的傷害值才是超高的,出手就是辣招
“瓶瓶,下次要是再遇上,你也攻擊它的眼睛”譚越趕緊代師傳藝,以前拖油瓶的壓倒性強勢自然不需要如此,但若是對手相當,還是陰招最有力
拖油瓶看著地上的虎妞若有所思,其實話,小東西挺看不起虎妞兒的,總認為自己的戰斗力超過虎妞太多太多,直到現在,虎妞才算在拖油瓶的小心眼兒里占了些位置,不過,還是不是很多……
“猿類的眼睛構造是和人差不多么?還有,那眼珠中因為猝然受到攻擊而隱含的震怒、驚恐和暴虐,那也是一頭類人猿能夠產生的么?”譚越心頭疑惑,卻沒有和夏洛特說,那顆眼珠被譚越找到了———譚越自然沒見過真人的眼珠,卻看過不少模型,那只類人的眼珠,簡直和人類的一模一樣
略略的休整了一下,隨即迅速開拔,翻過了兩道山梁,譚越掏出了定位儀看了看,指著下邊的山谷說道:“下面咱們就要進入山谷了,雖然有防蟲劑和驅散音咒的作用,可也別大意,下邊咱們這么安排,虎妞?你在前邊帶路,我居二,夏洛特在我身后,瓶瓶?你換個姿勢,朝后站著,隨時接應”
其實在吩咐禽獸二寵組的時候,譚越會配合各種動作的,不過他倒是習慣了,命令與動作相互結合,如此一來,也培養兩頭寵物的聽話能力,而且譚越覺得它們就應該能聽懂。
讓譚越美滋滋的驕傲的是,兩個小家伙好像真的能聽懂,反正人家都按照命令做了,這,就夠譚越顯擺
“哈……”行進之中,虎妞忽然低聲嘶吼,示意主人要小心,它則將動作放得更輕了,真如一頭奔向獵物的貍貓一般,動作輕盈低調,行動中毫無聲息,許久許久,虎妞才發出了一切正常的叫聲,譚越松了一口氣,將手里的鋼梭利落的掛在腰間,心中想到,沒想到這次行程卻出了意外,既然有那么一個類人的東西出現了,恐怕還會有別的東西在,這次,已經不敢太過輕松了
譚越降低了戒備,不過,還沒有全然放松,手中的彎刀在撥草砍枝之際,也隨時準備進攻,行進幾步,終于來到了虎妞的身旁。
就在虎妞所站的右前方,出現了一個寬敞的洞穴,洞穴深倒是很深,不過卻是開口狀的,一些散亂的亂石也不足以屏蔽視線,譚越驚愕的看到,山洞中,竟然有兩張床
難道……這里是人居住的地方?譚越奇怪的想到。
這么敞亮的洞口,里邊有什么是顯露無疑的,虎妞肯定已經“偵查”過一次了,所以待譚越抵達后,人家好不戒備的就跑到了山洞里邊,沖著那兩張床背后的陰影處叫了幾聲。
譚越跟著來到了洞中,觀察著。
這山洞足有六七米深,要不是這么深,風雨肯定能灌進來,現在倒是不怕了,這么深的山洞,一般是進不來雨水,而那兩張床也證明了這一點,雖然已經陳舊,甚至是陳舊的凄慘,但卻沒有腐朽的趨勢,油光光的,還很結實。
床鋪上并沒有鋪蓋,倒是有一些枯草落在上邊,幾縷破碎的布片在粗糙的床板中夾雜著。
床鋪上邊滿是蹭來蹭去形成的油光,還有黝黑的陳舊的血跡,反正這張床很臟,很臟,譚越來到了虎妞注視著的地方跟前,低頭看去,那是一個粗糙的木箱。
這究竟是有人住還是沒人住的?那油光還很新,應該是經常磨蹭才會形成的現象,但這里卻沒有任何人類生活的痕跡,比如盛放東西的器皿,比如燃燒煙火的熏黑等等。要知道,就是這里是進山打獵的獵人的臨時居所的話,也沒有任何人會如此粗糙的布置這里。
這木箱中究竟有什么東西呢?譚越往返一次,弄來了一根樹枝,伸出樹枝將木箱上邊權當鎖頭的一個螺旋形鐵環弄了下來,隨即挑開箱蓋,呼一股子惡臭冒了出來,譚越捂著口鼻往里邊看去,亂糟糟的,大半箱的雜亂物品呈現在眼前。
這都是什么呀有幾根鐵管,已經銹爛的不成樣子,還有不少的鐵片銅片,三四個煙袋鍋,幾枚樣式不一的指環或戒指,幾根項鏈,材質也是從金銀到銅鐵不一,甚至還有一枚銅制的扳指在里邊,大略的看過之后,譚越發現,這里的東西,全部都是金屬物,是誰搜集的這些,拿來何用?
“嗷唔”正在查看間,虎妞又叫了一聲,從另一張床的下邊拖出來一團東西,這團東西就更雜亂了,有布條,還有毛發,還有一個方形的……等等?毛發?毛發譚越怵然而驚,這團毛發,分明是人類的更讓譚越毛骨悚然的是,這些毛發顯然不是剪下來或剃下來的那發根處已經變成干巴巴泥片一樣的污漬……除了頭皮,沒別的了
“虎妞別碰這些興許有毒”譚越叮囑著虎妞,干脆伸手用樹枝一摟,呼啦一下,從那低矮的床鋪下邊刮出一堆堪稱垃圾的東西,譚越不禁膽寒,他發現,這堆雜物之中,全部都是人類的骨頭,或是指骨,或是臂骨,甚至還有幾片粗糙打磨過的頭蓋骨
這里倒是沒有金屬物,但卻都是與人類有關的肢體殘余由此能想象到什么,也唯有尸體而已,人類的頭發雖然很難腐爛,但也不會堅持幾百年,那么說,這些沾著頭皮的發絲肯定不是來源于那個尸坑,而是來自后來者。
“哈”
“殺”
譚越陷入沉思中沒有察覺,但他的兩頭寵物卻一直都在戒備著,幾乎是同時躥飛出去,譚越趕忙回身,一道灰色的身影已然閃進了叢林之中了,譚越制止了兩個小家伙的追擊沖動,明白了,這個洞穴,竟然是那頭類人畜生的
也顧不得臟了,譚越用樹枝從那個木箱里挑出了一枚比較干凈的戒指出來,用雜草蹭了蹭,隨即拿在手里,仔細的觀察起來,其實,觀察不過是做給夏洛特看的,而真正的手段,卻是他的神念
“彩霞,喏,給你”,一個年輕人拿出了這枚戒指,遞給了一個身穿花布衫的少女,那少女驚疑的接過戒指,奇怪的對小伙問道,“金戒指?哪里來的?”
“我我媽給我的,說是給你加當聘親禮呢,你也知道,我們家今年分紅不好,拿不出八十塊那么多啊,有這只戒指就行了吧?”青年赧然的說道。
“唉,就是那么一說的事兒,我爸媽還真要你家拿那么多錢啊,這戒指我不能要”花布衫姑娘一點都沒有貪圖這只金戒指的意思,譚越盡管沒有真正經理過,但從服裝上來看,這對情侶,應該是在建國后到改革開放初期之前的人,分紅?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生產隊時期。
“可是,別人都給那么多,我家要是不給,別人會說閑話”小伙子不想委屈了姑娘,還在堅持。
“別人是別人,咱是咱,你跟你媽說,你家的日子本來就不富裕,不是有房子么?收拾一下就可以了,我們家也不要你家的彩禮,況且你就是給了,我不……還是要帶回去?”
一番謙讓之后,青年只好收起戒指,背人的時候,青年拿出這只戒指看了許久,嘆道:“彩霞,我怎么都不能虧了你,明天我就進山,聽說鄰村有人收購山貓的皮子,一張能給一百多呢,我明天就去打一只回來,賣錢”
青年喃喃低語……隨后的畫面,譚越再也看不下去了,青年為了不讓自己傾心的好姑娘委屈著,畢竟鎮子上的女孩都是互相攀比的,要是自家給少了,人們不會說自己家窮,只會說姑娘家的女兒嫁得賤
進山的青年,最終慘死在群山之中,罪魁正是類人生物,當然,他活不了這么久,看畫面中那兇殘的將青年撕成碎片的三個身影,就是它的同類
第三六八章吸引仇恨你真厲害
結合記憶畫面中的對話,尤其是定親彩禮的金額,譚越很容易就判斷出這是文革末期,甚至是八十年代初期那一段時間的事情,和某些宣傳資料中嚴重不符的事實是,那個年月中,雖然是有一些生產隊陷入了破產邊緣,但更多的生產隊卻因為經濟的增長,多樣化的經營,利潤是相當不錯的,就說譚越的二叔家吧,記得包產到戶的前一年,譚國力一家三口光分紅就是七百多塊,要知道,那還是八三年呢
很顯然,男青年的家境有些艱難,八十元的彩禮都掏的困難,便想用金戒指來代替,最終卻給那個閃亮的姑娘給拒絕了,誰知道,姑娘的閃亮,卻讓青年更加上心了,為了籌集彩禮,親自進山的狩獵卻成為了一次悲哀的永別
如果之前譚越對這頭類人生命還無所謂殺與縱的話,那現在譚越已經不打算放過它了,隨著譚越讀取了一根項鏈的記憶,記憶表明,這根項鏈的主人,是這頭類人生物在三年前的時候,殺死了兩對進山進行戶外活動的情侶后,得自一位姑娘的身上
透過這些金屬物的記憶,譚越現,這個類人生物的族群,在幾百年前還算是旺盛的,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陷入了逐漸衰落的狀況,而解放后,這個族群已經不足十個成員了,而到現在為止,這個群落只剩下了這最后的一個成員還在。
也算是很珍貴的物種呢,但譚越卻沒有絲毫珍惜它的意思,為什么呢,因為譚越從那箱金屬物中,翻出了一面鐵牌鐵牌的原主人,是滿清軍隊中的一名軍官。
在殺戮了山寨中的前明遺民之后,帶領軍隊的兆惠將軍還并不放松,因為在情報中,這里的藏寶是一批巨量的財富,被大清皇帝親自命令要他尋找,可是,這個山寨的所有人竟然都寧死不屈,審問到最后,還是沒有得到想知道的情報,心有大憾的兆惠不甘心就此失敗,于是便留下了一個隊,由這面鐵牌的主人帶領,在山寨附近隱藏了起來,目的也無非是盯著這里,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抑或是別的前明遺民來聯系這里,甚至,會有人去查看寶藏的埋藏地點等等,那時候,也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寶藏了。
大隊離開之后,這個十余人的隊就留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作惡多端引來報應還是怎么的,結果這對清兵,卻給一窩子長臂猿給盯上了,而且,這個長臂猿族群,是在一次領地爭奪中損失了全部幼猿和猿王的沒落族群。
這只足有二十余只母猿組成的族群,沒有猿王,那就代表著不能繁衍,而不能繁衍,最終必然滅亡,就在這時,這對清兵給它們現了,當一名清兵去解的時候,一頭母猿驚喜的現,這些不長毛卻批了一層皮的家伙,竟然生了一根能讓自己受孕的物件,于是乎,這對清兵,被作為族群的繁衍工具給抓獲了,不過人猿之爭的過程,造成了雙方的各有死傷,當母猿們最終抓獲這些清兵的時候,也才剩下了五個活著的了……
“好惡心的生物”譚越在讀取了鐵牌中的記憶之后,差點就吐出來,太惡心了,這是真正的將人獸進行到底呀
眾所周知,猿類是動物中yin性最高的一類,據說,公猿擁有很輕松就能讓自己的勃起長達數個時的強悍實力,相比公猿的堅挺,這對清兵的能力就如同隔著棉花堆搔癢了。雖然幾個清兵很“性福”,可母猿們不滿足呀于是,母猿們為其采摘來大量的陽亢草藥給他們服食,還好,最終終于有兩名清軍勇士達到了基本的要求,讓幾頭母猿受孕成功了……
此后,一種新的物種終于雜交產生了,只是人類的基因太強悍了,隨著新物種的產生,這群類人猿在以后的繁衍中,近親枷鎖終于束縛了這群新物種的繁衍,當達到了一個極限之后,漸漸的,又陷入了衰落……
譚越簡直不敢相信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很早之前就聽過無數個猿猴將人類擄去供其荒yin的傳說,甚至傳說中也會有剩下后代,怎么怎么力大無窮等等,那時,譚越是不信的,因為他很清楚,即便是近親,可也是不同的物種呀,現在他服了,徹底服了,就如同驢子與馬能剩下騾子一樣,人和猿,也生下了類人
這種事情譚越也沒法子和夏洛特說,也只能在他自己的腦袋里裝著了,得知了前因后果,譚越干脆把金屬物中比較值錢的挑了出來,并且將挑剩下的盡數都拋棄在山谷之中,這樣的話,那頭畜生應該會很憎恨自己吧?只要它跟著自己就好,總會有機會將其殺死的與此同時,譚越不禁想到,也許,這也是這里始終不見人跡的原因吧?唉,來的時候應該在最初遇到的鎮子里打聽一下的,相信,肯定會有傳聞。
“嘩啦”已經做了要殺死類人的決定了,為了吸引仇恨,譚越做的更絕,直接兩腳將床鋪給踩碎,之后點燃,將這個邪惡的場所付之一炬,唔,這樣的話,你還不追來?
從山洞里出來,譚越將思感延伸開來,雖然籠罩的范圍不會很廣,卻也能通過這種大范圍的探測,感觸類人那格森冷漠的精神波,探測中,譚越沒有感知到類人的存在,不過譚越不相信它會不過來,索性將感知略微收斂,一邊探測著,一邊前進。
藤蘿和樹木,讓行進艱難了許多,按照從青銅器那里得來的記憶,還有事后根據衛星地圖推演的位置,譚越帶著夏洛特行進了足足十余個時之后,距離那個位置已經不遠了,只可惜,此時的天色已經不允許繼續往前了,譚越停了下來,既然天黑前趕不到,那干脆就地宿營就是,這里是一塊突出地面的巨石,上邊還算平整,尤為難能的是,因為這塊巨石的存在,在無數根山藤和雜草樹叢的雜亂境況下,營造了一個還算寬敞的露營場所。
“瓶瓶,去抓只山雞回來,要是有金環蛇就更好了,咱們弄個龍鳳斗,虎妞,去周圍轉一轉,不要走遠,要是有合適的獵物,也抓一只回來吧”
譚越覺得自己是最幸運的了,工作上有雨燕她們當助手,而在眼前這種情形下,他有禽獸二寵組,天底下還有這么幸福的事情么?
“越哥哥,我做什么呢?”
“你把那邊的樹枝清理一下,待會我們就在那兒建立廚房,旁邊有樹枝不方便”每個人都有工作,譚越這邊利落的把帳篷支好,用繩索在四周的藤蘿上固定,而此時的夏洛特也已經清理了那邊的枯枝等雜物,隨即兩人換手,夏洛特去布置寢具等物,譚越則將那片空地繼續擴大。
“越哥哥,咱們明天就能到目的地了?”
“唔,應該能到,”譚越一邊擺弄著燃起營燈,一邊答道,只要沒有別的岔口,到目的地是不成問題的。
瑞麗這邊終究還是了一些,譚越這次買來的營燈,焰心是石棉織成的罩子,在燃燒一次之后就會變脆,所以在行進到這里之后就碎掉了,譚越正忙著換焰心。
利落的將焰心更換完畢,打開開關,用打火機點燃,頃刻間,一片明亮的白光就把這里給照得雪亮,蓋上防風玻璃罩,譚越起身就把它掛到了一邊的樹枝上了。
“瓶瓶回來了”譚越收回雙手,視界中,一個矯健的黑影正迅的接近這里,隨著啪嗒一聲,一只山雞掉落在巨石上邊。
“看到附近哪里有水了么?水知道么?”譚越利落的將山雞剝皮,譚越對拖油瓶問道。
拖油瓶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興奮的跳了跳,譚越知道了,這是有水的意思,隨即放下了大半的心事。
來的時候有車,上邊有足夠的純凈水來,現在可不成了,身上只是幾只瓶裝水而已,此外也就是水囊了,這點水可不敢揮霍,現在知道了附近就有水源,譚越更加放心了。
拖油瓶剛回來沒多久,虎妞也回來了,嘴里叼著一只肥大的野兔,啪嗒一下,仍在了譚越的手邊,于是,譚越就又把野兔給剝皮并去掉了內臟。
“拿去,好好的洗洗干凈再回來,”譚越把雞和兔遞給了拖油瓶,拖油瓶很快就會意,抓著兩只光禿禿的獵物騰飛遠去了。
“有了拖油瓶就是幸福啊東西連洗菜打水都能幫忙了呢”夏洛特笑道。
“還成吧,不錯的娃,”譚越其實很得意,卻故意裝的不足為喜的樣子,氣的夏洛特在譚越的膝頭捶了一拳頭。
“越哥哥,那么,今晚的環境算優秀么?”夏洛特捶完譚越,仰著臉兒對譚越問道,那狡黠調皮的模樣,直讓譚越興起一種摟在懷里使勁蹂躪的,不過看了看自己的兩只手,只好作罷了,那上邊都是血跡。
不愧是空軍,拖油瓶沒用多久,就的回歸了,這家伙也不知怎么搞的,兩支獵物倒是洗的很干凈,但它自己身上,也弄的的了。
“壞蛋又玩兒什么了?”譚越接過獵物,隨口有趣的問道。
“殺哈”拖油瓶顯得非常興奮,腦袋搖晃著,就是沒有手呀。要不然肯定得比劃的天地變色,只是它的形體展現有著太大的限制,因此譚越看半天,也只弄明白,好像在水源那邊,拖油瓶遇到了對手了,而且應該是蛇類,沒見東西正往鍋里示意呢么,而昨天正好喝的是蛇羹。
“遇到蛇了?”
“……”使勁點著腦袋。
“很大很猛?”
“……”在用力就要掉了
“好吧,你都沒抓來,肯定很厲害,那就放過吧”譚越無所謂的說道
“桀驁”拖油瓶急了,出在示威的時候才會出的唳鳴,家伙在原地轉了搞幾個圈兒啊,最終,將目光盯在了虎妞身上,走過去毫不客氣的就是一口,從虎妞身上叼起一撮金毛,對譚越興奮的點動著。
“我暈金色的蛇?還很大?不會是某種蟒蛇吧”譚越一捂腦門兒,苦惱的呻吟道。
淅瀝嘩啦果然,禽獸二寵組斗在了一起……
在譚越的哄勸下,虎妞悻悻的松開了拖油瓶,其實它也知道,論打的,自己弄不過這頭扁毛畜生,剛才拖油瓶是讓自己了,要是真打,拖油瓶那雙猶如鐵鑄的翅膀就能輕易的把自己給打暈,趁著譚越的勸慰,虎妞很自覺的選擇了這個下坡路。
是呀,現在自己可是在云南的群山里呢呀,這里可是有蟒蛇的,那東西的味道……聽說很不錯呢,譚越又問了一下,按照拖油瓶指示的方向,竟然正在明天將要踏上的行程的方向上,譚越琢磨著,要是順手順路,也不介意弄一條蟒蛇來吃吃。
晚餐是雞湯帶烤兔肉,在譚越的烹制下,雞湯鮮美,兔肉噴香,吃過之后,便趕緊休息了,今天這段路,可是吧夏洛特給累壞了。
懷中抱著一具香噴噴玲瓏有致的嬌體,可譚越卻只有壓抑著自己的,黑夜中隱藏的對手是何等的狡詐陰森他十分清楚,容不得他有半點的疏忽
左手下意識的揉捏著一團柔膩,但譚越卻對近在咫尺的白色褲褲下的豐隆毫無興趣,一雙眼睛雖然閉著呢,但思感卻早就探射出去了,耳畔的萬國表上,指針已經指向了凌晨…,按照通常,這時候是人睡得最熟的時候了,譚越覺得以類人的狡詐,這個時候是進攻的最好時機。
最里邊模仿著輕微的鼾聲,右手中,卻同時扣著兩枚鋼梭,譚越這次可是下了本錢了,與先前的普通鋼梭不同,這次,他將金芯鋼梭給拿出來了,以這兩枚金芯鋼梭的重量,譚越很自信,只要那頭類人進入自己的射程,輕則重傷
山谷中寂靜非常,這里因為山勢走向的緣故,山谷中并沒有太大的氣流,空氣有些悶熱,但譚越心頭卻一片清涼。
“啊越哥哥,要……要我”睡夢中的夏洛特忽然了一聲,很顯然,公主夢中肯定是做壞事呢,譚越不禁愕然,看來,這只蜜桃已經真的成熟了呀,悶熱讓夏洛特無意識的蹬動腿,直接就把輕飄飄的睡袋給踢到了一邊,為了不妨礙自己的動作,今晚在睡覺之前,譚越就將睡袋的拉鏈給拉開了,要不然,是不會出現眼前這誘人景色的
白皙渾圓的兩條長腿,在外邊營燈的照射下,肉光致致煞是誘人,更令譚越噴鼻血的是,那條潔白的褲褲已經水色瑩瑩,底下那羞澀的絨毛粉溝已經可見,就在譚越忍耐不住要變身為狼的時候,那陰森瘆人的感覺猛的襲上心頭
“瓶瓶……”譚越用極低的聲音示意拖油瓶準備作戰,而剛涌起的欲火也給澆熄了扣著鋼梭已然做好了攻擊準備,而與此同時,大日威能咒的身體準備也做到了極致
近了,雖然緩慢,但確實是近了,這畜生簡直心的過分,每一步,每一米都加足了心,要不是感知探測,譚越根本就聽不到這輕微近乎于無的聲音,倒是拖油瓶,聽力比主人還要敏銳一些,腦袋已經找對了方向了
越是接近這里,那畜生就越是心,在譚越的感知里,這頭畜生已經接近帳篷約十米左右了,此時,那畜生卻忽然停了下來。
“糟糕自己在被公主吸引的時候,鼾聲就停止了,加上自己的呼吸綿長輕微……譚越腦海中急的旋轉著,神光一閃,譚越索性放開來,試探著出了磨牙的聲音。
好像有效果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之后,那畜生猛的一驚,不過很快就沉靜下來,再過了大約十分鐘之后,類人繼續前進了
十米……八米……四米四米的距離正是藤蘿和樹叢的掩映極致,到了這里,再往前就只有暴露在燈光下了,因此這畜生也猶豫了,其實以這樣的距離,譚越有把握能將其擊傷或擊斃,只是因為看不清身形,傷或者是死,不在譚越的控制范圍,因此,譚越決定還是等。
“娘的還真夠心的”譚越心中罵道,就在他的感知當中,類人正心的查看其他方向呢,只是它肯定要失望了,譚越支帳篷的時候特意選擇了中央部位,哼,你想找一個空白距離比較少的方向?那是做夢
四米的距離,其實對那畜生來說也進入攻擊的射程了,以它的縱跳能力,這四米的距離也不過是一秒鐘罷了
“好”譚越心中高興的喊了一聲,這頭畜生果然夠陰險也夠膽大,一旦決斷,便不再猶豫了,在譚越的感知中,這頭畜生已經動了
帳篷的布料本來就比較透明,在外邊明亮的燈光下,巨石范圍內就連蟲子都鮮明的現形,更遑論一個一米六左右的類人了,譚越現,這畜生已經來到了帳篷外邊,幾乎是以匍匐運動的方式湊向這里女乃女乃的,這一手是跟誰學的?
一寸寸的接近米的距離并不長,但這畜生卻幾乎是往前蠕動呢譚越靜靜的等待著,終于類人爬到了帳篷跟前,幾根并沒有太多絨毛的手指探了進來,若非是那指甲還是獸類才有的利爪,譚越都會認為那是一雙人類的手了,對就是此刻譚越毫不猶豫的猛一抖手腕力與臂的彈射力同時爆,一聲尖銳的音嘯過后,那畜生就像是被平頭柴撞到了一般,凄厲駭人的嚎叫聲中飛出了老遠
“成了“譚越迅的跳了起來,拉開門簾上的拉鏈躥了出去,目光可及處,那頭畜生正艱難的往起掙扎
“生命力倒是很強盛“譚越走到了這畜生的跟前,在營燈的照射下,這頭畜生的左右胸各是一個血洞,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沒有立即倒斃?
“越哥哥”這么大的動靜,夏洛特再不醒可真就是豬豬了,慌亂之下,夏洛特胡亂抓了一件布料遮掩身體,赤著腳就跑了出來,一眼就看到還在掙扎的類人,輕呼一聲就挨到了譚越身旁,公主這一點是譚越最喜歡的,就是遇到恐怖的事情的時候,才不會和恐怖電影中那些外國女性一樣,出瘆人的討厭尖叫呢這一點,竟然跟華夏女性相通
“啊,好丑啊”只要能挨在譚越身上,夏洛特就不怕這怪物了,這畜生被譚越稱為類人可說非常貼切了,不管是軀干還是四肢,已經和人類極為類似,尤其是那張臉,簡直就和恢復了的山頂洞人相媲美,而此時,類人那眼神中復雜的神色,更讓譚越相信,這頭畜生的思想,已經相當復雜
“要不是你多次殺害人命,還把一位姑娘糟蹋致死,興許我會帶你出山,讓你過上新的生活,可惜……看在你也算是新物種的份上,我給你個痛快吧”譚越說完,左手的彎刀旋轉飛出,噗的一下,整個嵌進了怪物的頭顱,譚越得意的想到:“靠,想不到本哥們兒的大號飛刀也挺犀利呀”
“越哥哥,你真厲害,用刀背都能剖開怪物的腦袋呢”
“呃……”
第三六九章美麗金蟒山谷伏咒
譚越掩飾著心頭那點的羞赧,再看類人的頭顱上,那把彎刀正嵌在里邊,的確是刀背在前。
距離并不遠,以譚越的臂力,彎刀旋轉雖然迅,飛射向前的度卻更是驚人,因此彎刀只翻轉了一周多一些就碰上了類人的額頭,是刀背不錯,卸了力道也不錯,但即便是如此,彎刀也嵌進五寸多深,可見這一刀的力道是何等驚人了。
“瓶瓶,去,拖到遠處去,看上去真惡心”一個變態的人形體,譚越怎么看都覺得嫉妒惡心,對拖油瓶吩咐了一聲,讓它把這怪我弄到遠處去,拖油瓶聞聲向前,抓起了這頭已經死透了的類人,騰空而起
除去了心頭之患,接下來就可以安心了,重又回到了帳篷之中,兩人躺倒在地鋪上,卻沒有去做做的事情的架勢,關鍵也是因為禽獸二寵組的存在,譚越和夏洛特兩人誰都不會在兩只靈慧的寵物跟前老了面皮做這些事情的。
天色很快就亮了,譚越并沒有著急登程,而是繼續休息了一下,養足了精神,這才收拾營地,開始前進。
一路披荊斬棘,道路是越來越艱難了,大約五個時的行程之后,拖油瓶猛的飛了下來,示意譚越,前邊不遠處就是它看到很大很猛而且是金色蟒蛇的地方了。
o7年的時候,雖然也已經有了無線網絡,但覆蓋的力度很是有限,譚越雖然帶著筆記本,也無法上網查詢的,不過隨著回憶以往的聽聞,他也有了一些線索,好像有一種黃金蟒,就生活在中國的云南,緬甸以及印度境內,難道是這種堪稱美麗的生物么?
譚越其實很有些期盼,要是真是那種美麗的生物,譚越很想捉住,帶回家去養。
果然,走了沒有多遠,前邊便傳來了潺潺流水的聲音,在走幾步,霍然開朗,那里是一個細流匯集成的水潭,潭水清澈,大約有一米多深,一間屋子這么大。
“就是在這里?”譚越問道
“……”拖油瓶點著腦袋,很顯然,它與那條很大很猛的金色家伙就是在這里相遇的。
譚越放開感知,慢慢搜索,讓他意外的是,他的感知剛探出去就有了現,在水潭南邊不遠的石縫中,兩條蛇行生物正在那里盤蜒,難道這里是它們的巢穴?
譚越慢慢靠了上去,趴在一塊大石頭上,往石縫里看了一眼,真是驚喜到了,在下邊的石頭縫隙里,兩只猶如金鑲玉雕的蟒蛇正在那里親昵的絞扭身子,好像是在嬉戲,聽到動靜,兩條長約三米多的大家伙停下了動作,一致的抬起頭來,看著譚越。
真是太美麗了譚越心頭狂呼起來,這兩條金色的蟒蛇,還沒有長到最大體型的時候,還只是青年蟒罷了,這些且不需計較,關鍵是這兩條老天賜予的大家伙簡直是自然界的奇跡
所謂的黃金蟒,其實說到底,還是病態的存在,和所有的白化動物一樣,是同一種病,而且,得了白化病的動物,本身就有著免疫力低下,生存艱難的不利因素,所以在自然界,黃金蟒生存的境況并不好,也因為這個,差點就陷入絕滅的邊緣,好在人類在八幾年的時候現了這種美麗又溫馴的生物,于是,這種瀕臨滅絕的蟒蛇為人類所愛,最終,通過人工繁養殖,慢慢的盛興起來,等到后來,甚至都讓黃金蟒脫離了保護動物的名單。
不過,黃金蟒即便是脫離了滅絕,已經有些常見了,但人們在購買這種奇妙的寵物的時候,從價值上來說,還是這種原生的黃金蟒最為尊崇,要是人工繁衍的一條蟒蛇售價只是萬把塊的話,那么這種原生的黃金蟒,價格將是幾十倍
錢不錢的譚越沒在乎,就是現在這兩條蟒蛇,多了也不過是百萬元的價值而已,吸引他的是這兩條蟒蛇真的非常美麗沒見夏洛特看到之后,沒有恐慌,更不會驚叫,公主的架勢,就差直接把眼珠丟到那兩條美蟒的身上去了。
純金的金黃,羊脂玉一樣的白膩,這二者以美麗花紋的形式點綴蟒蛇的全身,那一顆腦袋就好像是瑪瑙雕琢而成的一般,尤其是那紅艷艷的雙眸,這哪里是眼睛啊,就好像是兩顆鮮艷的紅寶石一般,透澈,紅亮
即使已經現譚越和夏洛特了,兩條美麗的蟒蛇還是沒有起攻擊的跡象,也沒有刻意逃避,只是定定的看著這里,那對宛若紅寶石的眼眸中,顯露的卻是孩子般可愛的好奇。
“越哥哥,好美麗啊咱們能把它們帶走么?”夏洛特幾乎是在哀求了,譚越心道,咱這個公主的愛好也是十分的彪悍了,這可是蟒蛇呀女孩子不是最怕這種東西了么?
“你看它們,哪里有蛇類那種冷漠兇殘的丑樣兒啊,那對眼珠就好像是單純的孩子呢,好調皮呀好可愛”夏洛特甚至都不等譚越出手,這公主自己個兒就跑過去了嚇得譚越趕緊追過去,還好,兩條蟒蛇只是躲了一下而已,并沒有起攻擊。
“夏洛特?還是我來吧,可別被攻擊了”譚越攔住了就要伸手的大膽公主,把她掩在自己背后,蹲下來,老老實實的看著黃金蟒的一對眼眸,最里邊更是無聲的出了安魂咒,漸漸的,那條略大一些的雌性蟒蛇終于緩緩的探過了腦袋,鮮紅的舌頭吞吐著,距離譚越也只有三四十厘米了。
“安靜下來,放心,我們是不會傷害到你的”譚越柔聲的說道,話聲夾雜了安神咒,試探著伸過手去,那蟒蛇只是躲了幾下,當確定譚越并沒有惡意之后,任憑譚越的手摸到了它那顆剔透的腦袋接觸成功了
重施故技,譚越又成功的接觸了那條雄性黃金蟒,等它倆離開原地,譚越才現,一只已經給攪成一團的土撥鼠給扔到了一個角落里。
怎么回事?難道這對夫妻還準備了后的甜點了么?譚越有趣的想到。
被譚越摸了幾下,雄蟒就走開了,將那只土撥鼠叼了過來,就好像是溫柔體貼的丈夫哄慰撒嬌使性子的妻子一樣,將頭湊到了雌蟒的頭邊,雌蟒看了看鮮美的食物,張了張嘴,最終卻毫無興致的躲了開去。
譚越問了一聲,試探著攬住了雌蟒的腦袋拉到跟前,用手指輕輕的在雌蟒的上下顎之間的縫隙上輕輕的撬了一下,沒想到雌蟒好像是意識到什么了,很溫馴的任憑譚越把自己的玉口撬開,譚越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唔,有些口腔潰瘍的樣子,不過……蛇類的口腔潰瘍和人類的口腔潰瘍是一回事么?
“越哥哥,我有一只很聽話的蜥蜴,叫布蘭妮,它就生過口腔潰瘍的病,當時的寵物醫生為它醫治的方法很簡單,只是用雙氧水清洗……”
敢情公主還真是有前科,連蜥蜴都敢養?那黃金蟒這種美麗的生物就更不用說了
雙氧水?譚越還真帶了,行走在野外,難免會受一些稱不上傷勢的傷,諸如蹭破皮什么的,所以雙氧水、碘酒紅藥水什么的,他也帶了一些,畢竟云南白藥并不是百病全治。
從背包中找出了雙氧水,拿出一根棉棒,沾了些,笑著對雌蟒說道:“放松些,我要給你進行口腔清潔呢”
雌蟒乖乖的埋在譚越的膝頭,一任譚越用棉棒清洗它的牙齦以及口腔中的潰瘍之處,直到譚越處理完畢。
“好乖啊,越哥哥,咱們把它倆帶回去吧,這么溫馴,在野外怎么能生存啊”
人家都長這么大了,不也過來了?分明是喜歡上這兩條美麗的蟒蛇罷了,這公主倒是找的好借口。
“好吧,咱也只能自作主張了要是咱們返回的時候,它倆還在這里,那咱就帶上它們。”譚越自然不會反對,而且這里根本就沒有信號,想問山外也是做不到的。
“好啊,好啊”夏洛特高興的連連點頭,還試探著伸出了手兒,仗著膽子在雌蟒的頭上摸了一下。
果然,相比蛇類,更大一號的蟒類乃至蚺類,都不會輕易對人類動攻擊,在一則動物節目中譚越還看到過,追蹤拍攝的攝影師,甚至還會把森蚺擺弄成各種姿勢,以供自己拍攝。
其實譚越不知道的是,黃金蟒相比森蚺還要溫馴許多,也不需要從養起,而且隨著相處的時間推移,相互的更加熟悉還會讓這種美麗的生物更加溫馴的,要知道,它其實就是緬甸蟒的白化變種,而蟒保姆不正是那些看似瘋狂的緬甸人培養出來的么?
據說那些緬甸人會從收養蟒蛇,以后專門用來看孩子所用,別看這些蟒蛇都是冷冰冰的,但執行起任務來卻十分忠于職守,看孩子的時候寸步不離,比花錢雇傭的保姆認真多了不知多少倍
雌蟒的潰瘍并不嚴重,只是剛見紅腫,可能是被清洗后舒服了不少,當譚越松開它之后,表現的更溫馴了,甚至譚越要先行離開的時候,它竟然和自己的配偶追了上來,直到譚越反復安撫之后,這才似懂非懂的又回到了它們的棲息地。
“但愿你懂得我的意思吧,留在原地,等我回來的時候就帶上你們”譚越并沒有覺得自己領養這兩條美蟒有什么不妥,所有的白化動物,其實都要比原本的物種更脆弱,這兩條蟒蛇要是給自己帶出去精心喂養,應該說是極為幸運的事情
整個過程譚越都沒敢讓拖油瓶露面,時間緊迫,要是讓拖油瓶驚嚇到這一對夫妻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一切等回程的時候在做處理就是
再次踏上行程,又行進了幾個時之后,譚越終于到達了預測的地點了,定位儀上,預定的標示已經和代表他們本身的光點兒重合了。
“今天就到此為止,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就開始工作,夏洛特,明天不需要你動手,你只管在一邊和拖油瓶它們玩兒,”再次扎下營地,譚越對夏洛特說道。
“我知道的不會妨礙你的啦”夏洛特很清楚譚越這樣叮叮的意思,畢竟還是有些危險,譚越這是關心自己。
“也很乖,那今天咱就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探查”
當第二天的陽光傾瀉在這個寬闊的山谷里的時候,起身的譚越只覺得神清氣爽,山谷十分寬闊,因此空氣的流動性相當不錯,在這片遠離人類的大山里,空氣想不清新都不成,呼吸著這樣的空氣,那真能多活十年
昨天譚越他們抵達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因此,這里的詳細狀況并沒有看仔細,現在艷陽當空,譚越敏銳的視覺讓他現,在這里的山壁上,隱隱約約的可見大量的巖壁雕刻和壁畫。
譚越攀爬到壁畫前邊,仔細的查看著這些,夏洛特則按照譚越的要求,用一架高倍清晰相機進行拍攝,因為科技水平的限制,此時的單反相機還十分巨大,效果倒是已經很不錯了,拍攝的圖片,已經達到了考古研究的標準,有關這里的一切,譚越將來是要表公布的
這里這樣偏僻,那么這些留下石刻和壁畫的哀牢人為什么會來到這里,而后來又為什么離開或者說是湮滅?譚越自信,只要有金屬物品存在,那么,自己就會得到想要的答案,不過,做事也要掩飾一些,畢竟還有夏洛特在呢,譚越身具異能的事情連父母都沒有告訴,自然也不會向夏洛特透露了,不管多親近,譚越都會將這個秘密局限于自己一個人知道。
“越哥哥,我……我有些頭暈”就在譚越仔細查看的時候,夏洛特忽然說道。
“頭暈?”譚越心中一驚,這可是在深遠的山溝里呢啊,公主要是得了病,哪怕僅僅是感冒都是十分危險的即便是以最快的度出山,也要兩天之后才能回到山寨那邊譚越趕緊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跨步到夏洛特跟前,用手試了一下公主的體溫,還好,體溫正常得很,“你先把相機放下,休息休息,我想可能是累到了。”
“怎么會,人家的體力很好啊?”夏洛特有些執拗的說道。
夏洛特的身體當然很好,別看他她肌膚細嫩,體態玲瓏,可人家卻是職業的騎師,還擅長很多體育運動,要不然,這幾天的連番穿越,一般人是堅持不下來的,畢竟譚越把行程制定的有些緊促了,尤其是來哀牢古跡這里的這一段。
“嗷……?”就在這時候,虎妞也婉轉的叫了一聲,譚越聞聲看過去,靠虎妞怎么也蔫巴巴的了?瓶瓶呢?譚越往空中看去,還好,遠在九霄的拖油瓶依舊雄姿英沒有萎頓的表現。
難道是這里……譚越不禁閃過一個念頭,這并不是他的疏漏,事實上任誰都不會想到這一點的,若非譚越自己就精擅咒術,也不會這么快意識到,他扶著夏洛特坐了下來,一邊撫慰,暗自里,已經將自己的神念提升到了極點,思感探射出去……
溫暖……安逸……舒適……懶得動……只想睡覺……當這種猶如心理暗示一般的波動傳入腦海,譚越身子一滯,隨即猛醒,這猶若催眠乃至更甚于催眠的波動,不正是咒術的功效么?譚越趕緊掏出了隨身聽,掏出清心咒的光碟。
清心咒在山谷中猛然響起,那清冽爽悅的音咒也只是剛剛播放罷了,但虎妞和夏洛特卻同時精神一振,先前那種昏昏欲睡,恨不得就此睡倒不醒的萎靡,已經蕩然一空了
清心咒有效,那么,造成剛才現象的那肯定與咒術有關,當然,當年的哀牢人不一定就把這種術法稱為咒術,但總體來說,就是屬于咒術的范圍。
有了清心咒,譚越稍稍放心了,再次出思感,盡可能的將范圍擴大,漸漸的,幾個波動的初始點被譚越一個個的尋找了出來……一個……三個……八個……十二個當譚越探測完畢,這樣的波動初始點,竟然達到了十二個之多
十二天干?與神秘學聯系起來,十二這個數字當即就與十二天干聯系起來,再加上判斷出的方位十分有規律,譚越這下確信了,這地方肯定是被下了咒了,那么,這個施咒的人是誰?與哀牢人是何種關系?敵人么?譚越腦海中閃過一道思緒,卻沒時間進行細究,眼下最重要的是去破掉咒術布局,隨著時間的推移,譚越察覺,清心咒的效用正在緩慢降低
“夏洛特,你呆在隨身聽旁邊別動,這里被人下了咒了,我得去破除他的布局才行”譚越自己就當著夏洛特的面施用過咒術,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干脆直接說了出來。
“咒術呀,有譚越哥哥在呢,什么樣的咒術還不是伸手就能破開?”提及咒術,夏洛特對譚越不是一般的信任,嬌憨的摟著虎妞那圓滾滾的腦袋,對虎妞很篤定的保證道。
“嗯,你都這么信任了,我更有自信啦,你等我……”
“嗡”譚越剛要動作,卻覺得周遭的空氣猛的收束,頃刻間,已經變成了粘稠的漩渦,,譚越就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壓力給束縛住了,心驚之下剛要掙扎,就見對面的山峰強光一閃,轟然聲中,整個山谷就好像給扔到了震蕩機中一樣,劇烈的抖動起來
第三七〇章咒陣之術十二銅像
如果說剛開始的催眠還像是溫水煮青蛙的話,那么這嗡的一聲,就好像是用大錘直接砸了,而且這種作用并非是針對的身體,更多的是針對的心靈,譚越此時就覺得自己的識海宛若油鍋中撒了水一樣,整個都沸騰起來,在此作用下,全身就好像是給放到一個瓶子中,之后迅速的抽為真空一般,渾身的被擠壓出來,噗的一聲,噴了一小口鮮血。
整個世界就好像凝固了一般,譚越的視界中,虎妞正在滿地打滾,而夏洛特臉色蒼白,情況卻比虎妞好了很多但看到自己吐血,小公主擔心的已經失去了魂魄
咒術這個已經被滅亡了幾近兩千年的古國,那時竟然擁有這如此厲害的咒術若非是親身經歷,哪怕怎么說譚越都不會相信的,如今,咒術就在眼前,他不禁感嘆,不怪兩千年之后,巫蠱之術還在中國西南盛行不衰了。
這陣震顫的時間并沒有堅持太久,,譚越知道,這種大型咒術耗費的能量肯定十分驚人,即便是這兒一千多年的積累之下,這樣大的效用也很快就耗費了這個咒陣術積累起來的能量。
但這個咒陣非只于此,在這陣堪可奪命的震顫過后,便是一場天塌地陷的威壓席卷而來,雖然比著震顫并沒有減弱多少,但譚越卻松了一口氣,這種恐怖的威壓他太熟悉了,在那顆黃金人頭之中,他已經體會過無數次
譚越調動自己所有的精神能量,試圖控制自己的身體,艱難的掙扎下,忍受著頭腦中如錐劇痛,慢慢的抬起了腿,雖然艱難,但他依舊十分堅定,一步……兩步……三步譚越終于來到了夏洛特的跟前,站直了身子,腰桿就好像是一根標槍一般挺直,以自己不屈的意志,將所有的威壓一身擔當
“唳”就在此時,一聲清亮堪比鶴鳴的清唳劃空而至,拖油瓶就好像是瘋了一般從萬米高空直墜而下,這一不顧性命的沖撞,正砸在咒陣的籠罩范圍之內了,席卷而來的勁風,就好像是給這個看不到的罩子撕開了一道縫隙一樣,原本的憋悶頓時就是一松
“好兒子”譚越噗的一下又吐了一口血,但臉上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就知道,雖然沒有了刺激了,但自己的乖兒子肯定會察覺有異,并且會不顧生死的沖擊而來,果然,拖油瓶沒有辜負他這個主人老爸的期望譚越將頭高昂,用盡全身的力氣,調集所有的能量,沖口而出就是一聲長嘯,大日威能咒奪口而出:“吽”
就聽咔嚓一聲,好像是打破了玻璃,頃刻之間,整個天色就好像是鮮亮了幾分一樣,外邊空氣迅速的涌入,譚越覺得自己的呼吸終于不再困難了,乘勝而擊譚越再次調動所有的能量,大日威能咒再次發出:“吽”
咒聲發出,整個山谷又震蕩了一次,亂石紛飛中,終于歸于寧靜,譚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此時,他渾身軟綿,再也沒有力氣站著了,軟塌塌的躺倒下來。
“越”緊急之時,夏洛特再也顧不得膩膩的叫越哥哥了,短促的尖叫過后,人已經撲了過來,焦急的看著譚越,大滴的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沒事,我只是有些脫力,夏洛特?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可我看到你……吐血了”
“沒事,吐血是好事,吐不出來才麻煩,你去看看拖油瓶,把它抱到我身邊來”譚越微笑著說道,他已經預計到了,通過這次咒術對抗,自己對于咒術又有了新的理解,等自己恢復之后,去查看這位兩千年的咒術大師設立的咒陣術,相信,這次自己最大的收獲,恐怕就是這個了
咒術啊咒術,究竟你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是古代先賢逐漸研究積累的成果還是來自外太空的問明攜帶而來,要么,是不是史前文明遺留下來的?怎么會在兩千年之前,就有這等駭人的咒術存在了?要知道,梅隆教授那里用著大量的人力物力和高尖端的科技手段在研究呢呀,十幾年,卻毫無突破,難道古人會比現在辦法更多么?
譚越一邊想著這些難以回答的問題么,一邊調整自己的身體和精神,力求最快使自己的身體恢復過來。
拖油瓶耷拉著小腦袋給夏洛特抱過來了,小東西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個大小伙子竟然軟綿綿的被一個小姑娘抱來主人身邊,丟鷹啊……
“好兒子,真沒有讓我失望,回去之后一定會好好的獎勵你的”
“嗚嗚……”虎妞稍微恢復了精神,聽著主人夸贊拖油瓶,有些慚愧,也有些嫉妒,譚越摸了摸它圓滾滾的腦袋安慰道:“等回去之后就給你強化身體,放心吧,你慢慢的也會有實力的
其實作為普通動物來說,虎妞的實力就已經非常不錯了,可不能跟拖油瓶來做比較,要知道,拖油瓶可是被譚越用藥浴的方法強化過的,作為一頭矛隼,哪怕是海東青這種傳說中的物種,出了它這個小變態,是不可能這樣強,就看那個頭兒吧,作為矛隼,竟然比海雕還要巨大,譚越多少有些猜測,拖油瓶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鷹類了上一次在京都的時候,他還特意的去看了禿鷲,可以說,拖油瓶的體型并不輸給它。
躺了好半晌,譚越才覺得力氣又回來了,恢復的那一瞬間,譚越就跳了起來,迅速的向山頂爬去,這里的山勢并不是很陡峭,再加上他恢復的強大體力,根本就沒有太久,就趴到了山峰之巔。
“你倆躲開一些”譚越來了,兩頭寵物自然也跟隨而來,譚越卻不敢讓它倆太過接近,天知道那位千年前的老前輩還有沒有別的埋伏了?
譚越來到那個曾經閃亮的地方,用思感探測了一下,思感的范圍內好像沒有異常,當然譚越可是不相信的,沒有異常不過是因為自己思感的局限性罷了,想到這里,仔細的觀察了這片方寸之地后,譚越干脆就掄起了板鍬。
此次過來,因為要挖掘尋找,譚越已經做了準備了,他攜帶的是一把鋒利堅硬的戰備鋼鍬,這可是戰士們在戰場上用來挖陣地的,鋼口好的不得了,加上譚越超人的怪力,很快的,這里就給挖開了,越挖譚越越高興,這可是山頂啊,若非有特殊原因,哪里會有這么多土給自己挖?
挖進去大約一米多之后,情形終于有所改變,已經不是鍺紅色的山土了,露出來的是粉末狀的白色顆粒,譚越感覺著,這些顆粒還熱得燙手呢
小心翼翼的用鋼鍬將這些顆粒鏟了出來,當然,這些顆粒譚越也會搜集研究的,之所以這么熱,譚越猜想,可能就是那道光芒出現的原因了。
顆粒過后,顯露出來的是一個規則的石坑,譚越怕用鋼鍬毀壞了東西,隨即放下鋼鍬,動不遠處砍斷了一棵小樹,迅速的用軍刀削成了木鏟,用這個木鏟再次清理起來。
“越哥哥,有什么?”夏洛特也爬上來了,不過,小公主很乖巧的和拖油瓶兩個站在一起,沒有到跟前來。
“還不知……出來了”譚越剛要回答,手中的木鏟卻遇到了阻礙,譚越再次加快了速度,終于將石坑中的物事挖了出來。
這是什么?在清理了粉末之后,譚越愕然的發現,石坑中埋著的東西,竟然是一塊不知名的晶體,也不知是天然還是人工打磨,這塊很像水晶的物體,呈現著很規則的方尖形狀,不過,這塊好像縮小了的方尖碑,已經滿布蛛網裂紋了,譚越擔心自己一碰就能讓其碎掉。
輕輕的用木鏟碰了碰,還好,并沒有徹底崩裂,譚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唔,溫度還很高呢。
“是什么?”夏洛特在那邊已經忍不住好奇了,剛才的巨大危險已經過去,小公主當然會對造成了這一危險狀況的物件感興趣了。
“是一塊晶體,像水晶又不是”譚越試探了一下,經過這一陣風吹,晶體已經不能燙到他了,一伸手就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展示在雙掌中間。
“好漂亮”當這塊晶體呈現在陽光中的時候,細密如蛛網的裂紋輝映陽光,隨著角度的不同,反射的光線顏色也五光十色,稍微轉動一下,便是一團絢爛的光影,一時間,譚越就好像捧了一個多彩霓虹燈。
沒有危險了,夏洛特和禽獸二寵組也湊了過來,吃驚的看著這塊因陽光而絢爛的晶體,一個二個都給吸引住了。
“給還有些熱,小心別燙著,”譚越把晶體放到了石頭上,好讓夏洛特他們看得更清晰一些。
“哦”夏洛特乖巧的點點頭,笑瞇瞇的看著這塊晶體,雖然滿布裂紋,可這些裂紋非但沒有令晶體失色,相反,倒是增色很多很多。
“呆在這里,我還要去別的方向查看一下”譚越笑笑震起來說道,剛才在陣勢發動的時候,譚越可是探測到十二個波動起始點呢,而這一個卻并不在那十二個地方之中啊,譚越可不會將那十二個地方漏過去的
回憶了一下當時思感探測到的方向,參照自己站立的方位,很快,譚越就計算出了某一處的具體位置,提著鋼鍬走了過去,入眼處,卻是一片光禿禿的巖石。
還是先用神念探測一下吧,譚越將手按到了山石上,放出思感,直接往下方探去,也沒有多深,僅僅兩三米的深度下,傳來的感覺告訴譚越,那是一件青銅器。
是金屬的就好譚越更加高興了,讓拖油瓶將山下的背包送了上來,譚越取出繩索,在一塊巨石上固定好之后,雙手倒換,很快就翻下了這一面有些峭立的山巖,果然,在攀下了一段距離之后,譚越就看到了一道石縫,伸過手去一摸,石縫中給鑿出了一個石窩,譚越探手就把里邊的東西給掏出來了。
手中出現了一尊很怪異的銅像,這尊大約一尺高的銅像可謂是上下兩部分,上邊是人來的模樣,但從腰部,卻變成了八爪章魚,甚至連吸盤都不缺
好像和石壁上的某些雕刻很相像呀,譚越迅速的過濾了一下,在巖壁上的鑿刻和比劃中,這個形象出現過幾次,那么說,應該是這個古國的圖騰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譚越陸續的從十二個方位找出了事兒尊銅像,個頭都差不多,但形象卻一個一樣,十二尊銅像,竟然沒有一個是相同的。
上半身全部都是人類的形象,不過面目十分模糊,就好像是鑄造者故意為之,譚越可能是忌諱什么,才將五官鑄造的如此模糊。
下半身就各有特色了,譚越辨別出來了,除了八爪章魚,還有螃蟹、蜘蛛、龍蝦、甲蟲……譚越倒是看出來了,不管是章魚還是螃蟹、蜘蛛,這些動物都擁有著一個類似點,那就是八條腿
“上半身是人來沒錯,還能很明顯的分出男女,下半身呢,雖然物種不同,但卻都有八條腿,從銅像上已經看不出這些八條腿的怪物外表是什么樣兒的了,是血肉之軀?還是肉與機械的組合?與其說這十二尊銅像是代表的十二個神祗,譚越倒是更相信這是十二個來自另外文明的探險者。
古怪的東西讓譚越加上了小心,并沒有傻乎乎的就直接讀取記憶,黃金人頭的教訓他記得可是清清楚楚的呢,而這事兒尊銅像又跟咒陣術有關,貿然探測,那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將銅像裝到了背包中,因為都是空心,倒是沒有多重,也不過是幾十斤的樣子,所以譚越很輕松的就把這些銅像給運到了山下。
“越哥哥?”
“自己看吧,十二尊怪異的銅像”譚越將背包放到了地上,對夏洛特說道。
“呀好精致的銅像”果然夏洛特一眼就給震撼到了,譚越看得多了還沒覺得,但在夏洛特看來,這可是兩千年之前的工藝呀,簡直就是渾然天成了,這樣的鑄造工藝……嗯,那時候的歐洲可沒有。
譚越并沒有是說太多,這十二尊銅像,他已經決定偷偷留下,事關咒術,他不得不占一些國家的便宜了。
隨著接下來的搜索,譚越在山谷中先后發現了十幾處遺跡,很奇怪的是,明明擁有了先進的青銅器技術,但這些遺跡之中,卻鮮有青銅器物,大多都是石器,還有不少已經腐爛的木器竹器,難道說在逃亡中,青銅器都給扔下了?想到這一點,倒是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譚越從韋那杰給的那幾件青銅器讀取來的記憶后,做的推斷。
也是啊,要鑄造銅器,自然離不開銅礦,當他們被進剿者逼入深山,攜帶的銅器自然有限,加上這里沒有銅礦,所以這些可憐的遺民也只有回歸石器時代了。
雖然很少,但卻并不是一件都沒有,搜集到足夠自己使用的銅器之后,譚越決定這次考察可以結束了,出去的時候需要考慮的是,這么大一塊蛋糕,自己選擇誰來和自己分享。一時之間,譚越夾袋中還沒有合適的人選。
“夏洛特?我們明天就返回,這里的第一次考察,結束了”譚越整理了一下今次的所得,對夏洛特說道。
“可以返回了么?那可是太好了安德烈和卡吉艾爾肯定等急了”夏洛特十分高興,小公主雖然很在乎愛人這次的探險是否有所得,但見到了那對黃金蟒夫妻之后,更在乎那兩條美麗的蟒蛇是不是能給他們成功救助,這已經過去了兩天了,不知雌蟒的病有沒有更嚴重?
咒陣被破掉,山谷中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最起碼山林之中已經有鳥兒出現了,要知道這在咒陣破掉之前,也只有晚上才會出現。
破了咒陣,譚越才恍然大悟,他和夏洛特來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是日暮西山,失去了太陽的能量,咒陣才沒有發作,可那一晚也肅靜的過了些,可惜自己沒有留意,要是早有防范,也不會給咒陣術弄得那么狼狽,其實現在回想起來,這位前輩設的咒陣雖然厲害,卻沒有讓他差點就淪陷的威力,之所以狼狽不堪,也不過是因為猝不及防。
為什么這么說呢,這從夏洛特和虎妞兩個的不同反應就能推證,當咒陣發動的時候,也只有自己和虎妞受害最大,相反,精神力普通,感知也是尋常的夏洛特并沒有給那道震蕩波及多少,所以自己要是早有防備,探測那些鑿刻和壁畫的時候對思感稍微控制一下,就不會那樣狼狽不堪了。
想到了這一點,譚越卻并沒有對咒陣術失去興趣,其實,他目前已經到咒陣著一階段了,幾次綜合性的治療案例就屬于此類,以前還以為這是自己摸索所得,屬于首創,沒想到人家兩千年以前,就已經到這一程度了嗯,這次探險所得已經遠超預期,至于真正性的考古,譚越已經不是很看重了,左右自己只要讀取幾件銅器的記憶就能寫出無數篇論文出來。
黑夜已經籠罩了山谷,明亮的營燈下,譚越正整理著行囊,這一部分是將來必須上繳國家的,有幾件完整的木器,還有一些比較零碎的銅器,與這些在一起的,還有一套木質的十二神像是打算留給韋那杰老人的,這可是他祖先崇拜的圖騰,左右山谷遺跡中有很多,自己拿一套也不會有人看出來。
第三七一章與董共享他犯法了
回去的路即便是好走一些,也差不了太多,正值初夏之際,山溝里的草木一天一變樣,所以歸途中依舊是一個披荊斬棘的艱難過程。
當回到黃金蟒所藏的地界,讓夏洛特驚喜的是,那對美麗的小夫妻還真的沒有走,不過,耽誤了這兩天的時間,雌蟒的口腔潰瘍又厲害了一些,顯然,一次,或者少數幾次的沖洗,并不能為它治愈病患,看來,還真的要帶上它們了。
蟒和蛇不同,區別于蛇類的速度如電,蟒類的行動則要遲緩許多,難道要兩人跟隨這對蟒蛇小夫妻慢慢的溜達么?譚越才耐不住呢,只好讓拖油瓶露面,好不容易調節了一下,這才打消了雙方的敵意,這下好了,只需要一個布兜,拖油瓶一次就能把它們給運出去,只需要放到藏金谷中就是了,到時候譚越和夏洛特抵達,便能順手帶走了。
耗費了兩天的時間,譚越和夏洛特終于重歸人間,等再次返回到瑞麗的時候,譚越的車里又多了兩位貴客,是的,金燦燦的貴客。不過,也就是這二位貴客顯露真身的時候,倒是把韋那杰老人連同玉繡純一家給嚇了好一大跳,誰也沒有想到,譚越進山一行,竟然弄了兩條這么嚇人的寵物回來。
“小越舅舅,安德烈好懶呀,我把它的頭掰到這邊呢,它就呆在這邊,掰到那一邊呢,就呆在那一邊,唔……真懶呀”都說初生之犢不畏虎,小飛就是這樣,在大人們還對那兩條大蟒膽戰心驚的時候,小飛卻已經跟兩條蟒蛇交了朋友,這不,正向譚越告安德烈的狀呢。、
基于喜愛之情,夏洛特搶著為兩條大蟒取了名字,一個采用了自己哥哥,安德烈王子的名字,雌蟒的名字據說是安德烈的女友。
“那不是懶好不好,人家那是乖,去吧,和安德烈去玩兒吧”譚越寵愛的摸了摸小飛的小腦袋,哄他到一邊去玩兒了,他已經做出了取舍,看來這份好處,還是由自己的熟人分享了吧
譚越掏出了手機,幸好這么多年,自己的通訊錄只增未減,因此董剛教授的聯系方式還在,譚越找出號碼,撥了出去。
“你好”那邊的聲音顯然不是董教授,譚越猜測著,應該是董教授的助手或學生,打了一聲招呼,隨即說道:“你好,我叫譚越,麻煩你跟教授說一下,我在云南這邊又有些發現”。
“譚越?”那邊剛剛遲疑了一下,就聽到里邊董剛教授的聲音傳了過來,應該是聽到了譚越的名字了吧。
“小譚呀,你可老長時間都沒和我聯系了,遼城那邊,你更是一天都沒待,弄得我老頭子還得給你作假”董剛教授依舊是那樣直接和爽朗,拿到電話之后先是埋怨了一番,告訴譚越,遼城那邊的考古工作已經結束,并行程了最終的結果上報了,雖然譚越在其后的工作中并沒有參與,不過董剛教授卻念著譚越相告的情分,最終弄了個假的出工證明,為譚越也撈了一點實惠,不多,幾千塊錢,還有就是在考古工作人員之中署了名。
這就不錯了,譚越更加確信,自己終究沒有看錯人,對于把這次的發現與董教授來分享就更平和了。
“董教授,謝謝您對我的關心,這次找您,其實和遼城那次差不多,也是通過一些資料,我找到了當年哀牢古國的最后一點痕跡,嗯,我已經去實地考證過了,確實是哀牢古國留下來的,在一處很深的峽谷中”譚越對董剛教授說出了自己是怎么遇到的韋那杰,之后又怎么通過大量的考證,逐漸的定位了那個山谷的方位,又怎么趕到云南,實地考證等等,當然,也隱去了很多事情。
“你說的是哀牢古國?小譚啊,我發現你真是我的福星呀,最近我正好被指派協助研究哀牢古國的歷史考證工作呢,你知道的,地方政府十分看重這件事,最近更是組織了大量的資源,想最快的拿出一些成果出來,”董剛教授自失的一笑,笑聲中卻含有難掩的傷懷,“雖然地方政府有借此打造旅游事業的打算,不過,咱作為歷史研究者,也就不在乎太多了,能得到如此助力,怎么都是對咱的考古工作大有裨益不是?”
“這樣啊……”譚越也不禁苦笑,在國內,真正的學術氣氛是越來越淡了,沒有哪位學者還會不求名利埋頭研究了,倒是又眾多的磚家叫獸紛紛涌現,但對于這個,譚越也好,董剛教授也罷,也只能隨波逐流,連潔身自好都很難做到。
“是啊,但考古研究,是一個不可能迅速出成果的工作,因此,我接手了近一年的時間了,地方政府期待的突破性成果還是沒能拿出來,說實話,我正為難呢呀隨著一天天過去,政府那邊也越來越急躁,再不出成績,怕是連飯都不管了呀,可這邊,幾十號人呢”董剛教授一貫直白,雖然無奈,還是對譚越說出了此中緣由。
“這么說,您正在云南呢?”譚越才不在乎這件事給當地政府利用來開發旅游呢,不過這樣一來,進入山谷卻不能從原來的道路進入了,那里的藏金谷雖然不虞被人發現,可譚越將來要在那里動作的時候難免會有妨礙,怎么辦呢?譚越回想了一下那幅衛星地圖,說不得就要提供另外一條路線了,然后,自己則要盡早行動才行。
就在保山市博物館的一間辦公室內,董剛教授正在與譚越進行通話,就在這時,幾個人急匆匆的推門走了進來,急促的對董剛教授問道:“董教授,剛才聽小黃說,有了新線索了?是一個姓譚的小伙發現的?”
“王主任,是的,是我一位老友的弟子在私下研究的時候,發現了哀牢古國的一些痕跡,據他說,是哀牢古國最后避難的地方,可以說是哀牢古國最后的痕跡也不為過,這不,我正在和這位小朋友交談此事呢?”董教授也只好停下通話,捂著話筒對這些人解釋道。
“私人研究?在我們社會主義國家的國土上,什么時候允許私人考古發掘了?董教授,您應該勸勸你那位小朋友,在咱們中國,一切都要遵循法律來行事的你讓他過來這邊,如果發現屬實,我跟上邊說,不會追究他就是了,畢竟也是間接的為哀牢古國的歷史研究提供了幫助不是?”
王主任一聽就變了顏色,那個韋那杰他是知道的,以前曾就就找過他,可這人實在是不通情理莫名其妙,明明掌握著大量的資料,卻因為一些意見不合的小事情就絲毫不顧組織紀律的告辭而去,再聽說提供消息的人竟然是借助的韋那杰的資料之后,王主任就更膩歪了。
“是的,我正在云南,要不這樣吧,你到我這兒來一趟……可好?”董剛教授有些遲疑的說道,是心虛呀,明明是人家的發現,告訴自己是給自己臉面,可自己卻正好給牽扯到這件由地方政府主導的研究機構中,如此一來,人家小譚的好處自己能夠保證么?
“沒關系的,董教授,地方政府也是政府,總歸是國家的,我不過是因為韋那杰老人的托付罷了,至于成果,誰拿出來都一樣,而且您也知道的,我只是懂得古文字,對于一些其他,我并不擅長,有了眾位專家的共同研究,我也能獲得一些助益。就這樣吧,不過,我現在騰不出手來,您要是感興趣,還是來我這邊一趟吧”譚越不計較歸不計較,但也不會被人呼來喝去,上趕著給他們送名譽甚至是利益,自己沒必要這么低姿態。
“好的,我跟上邊匯報一下”董剛在那邊暗中嘆息了一聲,看來,自己已經讓這位小朋友不滿意了呀
“怎么說?”王主任一皺眉頭,本來是不想給這個很有名氣的教授臉色看的,可這個教授名氣雖然很大,但也不是個有真本領的,沒看到么,這也來了一年了,自己這邊整天的如供奉神仙一般敬待,可是呢,和那些本地的酸腐一樣,還是不能出成果,上邊可是把自己拎過去罵了不知多少次了,怎么?現在已經有線索了,還這么推三阻四的?你當組織上是什么了?
“我那位小朋友現在騰不開空,說過不來,需要咱們過去一趟,我想麗江也不遠,咱們要是方便,過去一趟也未嘗不可吧?”董教授也有些不悅了。
“咱們過去?這年輕人也太不知輕重了吧這邊這么多專家學者,怎么都是他的老前輩吧?竟然讓咱這邊過去?哼,董教授,我想他手里肯定有從那個遺跡中拿出來的東西吧?僅憑這一點,他就是在違法要不是看在他是為了考古,與咱們是殊途同歸且與董教授你有些淵源,我只要上報,瑞麗又怎樣,就是跨省,也會把他逮捕歸案的”王主任憤恨的說道。
“話不能這么說吧?小譚即便是私下行動,但終究是人家通過研究才查明了遺跡的位置,為了保證準確性,也是為了確保不無謂的浪費人力,他自己先去勘探一下,這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嘛,就因為這個……”董剛教授聽這位主任竟然喊打喊殺的,不禁大為氣憤,還待要說,卻給王主任粗暴的打斷了。
“你們這些人啊,有時候實在是太幼稚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豈能任意妄為?發現了線索,就要上報上級,由上級決定怎么行動這才是正理,我看您這位小朋友肯定有私心,一,是想獨吞這份成果,之所以跟你說,不過是因為他自己已經掌控不了了而已,另外一個,年輕人都有探險尋寶的愛好,我敢肯定,你這位小朋友肯定從遺跡中拿了他不該拿的東西了,董教授,這件事您就不用管了,交給組織上就是”王主任再也不聽董教授的“啰嗦”了,既然已經確定了消息,那就用自己的方法把這個問題解決掉吧
出了這間辦公室之后,王主任掏出手機,找了一個號碼就撥了出去。
“孫市長是吧,我是小王呀”可嘆這位王主任已經年近五旬,在接通電話的時候,即便是對方看不到,可還是彎腰仰頭,帶著獻媚的笑容自稱小王,“我向您匯報一件事情,是的,是有關哀牢古國歷史研究的事情,您有空?那太好了,我這就過去向您匯報”說完,王主任樂顛顛的往樓下走去,隨即又想起了什么,對身后的隨行人員一努嘴吩咐道:“去,看好了那個董教授,可別給他通風報信了”
譚越并不知道這邊還有一個王主任,和董教授通完電話之后就把這件事扔到腦后了,如今自己憑著今次的所得已經讓韋那杰老人喜出望外了,而且隨著自己閑下來對那些青銅器殘片進行記憶讀取之后的新信息整理出來,幾乎已經能達成韋那杰一家幾代人的心愿了,管他研究不研究的呢,我很閑么?
所以放下電話之后,譚越就去再次拜訪高洋書記去了,建房的地址已經選好,只要高書記同意,自己還是要盡早啟動的
高洋為人很是痛快干脆,當然,也是因為譚越背后高山仰止的原因,在譚越將具體方位連同建筑設計甚至建筑取材等等一系列的計劃呈現給他的時候,大筆一揮就同意了,其后的諸多手續,高書記干脆讓他的秘術去跑一跑,既然刻意結交了,那架勢就做到最足好了。
“其實,高書記,在那邊建筑完成之后,我認識一些文化界的名人,同時呢,我和北方公司也有些關系,到時候在宣傳方面我倒是能為瑞麗略盡綿薄,”人家都這么客氣了,自己也是要回報一下的,當然不需要送禮了,高書記正是當打之年,要是在政績方面幫襯一下,應該是對方最喜歡的。
“譚先生,您說的可是真的?”高洋簡直是意外之喜,以譚越背后的高山,他說認識一些文化名人,那這些名人肯定不簡單了,再說北方娛樂,就瑞麗這種縣級市,北方娛樂簡直就是一頭龐然大物,這樣一個巨型娛樂公司要是能為自己提供一些宣傳促動的話,那么瑞麗的旅游事業,都不定抬到何種程度去呢
“高書記,難道你以為我會跟您一位政府高官隨意說笑么?”譚越倒也不惱,高洋也并不是懷疑,他是給嚇到了
“譚先生,我算得哪門子高官呀,全中國沒有十萬也有九萬九,譚先生,如果您能邀請道文化名人到我們瑞麗來旅游,并幫助我們進行宣傳的話,那我可要好好那謝謝您了”高洋笑道。
“好的,您要謝,機會有的是”譚越也十分高興,自己都在這邊置辦產業了,能與地方官員搞好關系自然有用,即便是高楊書記高升或者調走了,念及自己對瑞麗只有幫助卻沒有利益之爭,后任的官員也不會慢待自己的
“譚先生,那您跟北方公司……”譚越算是看出來了,相比于請文化名人來促動宣傳,高洋更看重的是北方公司。
“哦,我跟北方公司的韓志武韓總是極好的朋友,放心吧,我對他有不錯的影響力,何況舉辦一些活動的話,也是雙方互惠的事情,我相信說動他并不難,不過這一切得我回去京都的時候才能操作呀”譚越也不需要解釋的太細,相信高洋也不會不相信自己的。
“如此,我就先謝謝您啦,不知道譚先生何時能回去京都呢?別擔心你這邊的事情,一旦建筑方案確定之后,我高洋親自給譚先生去做監工怎么樣?”高洋還當是譚越會在這里為建筑別墅的事情耽擱呢,因此故意說笑道。
“用不了太久的,我這次回京之后會到外邊走一走,在出國之前,我會安排這件事,當然,具體如何配合等等,還需要您跟北方公司去談,我只是為您牽線搭橋,當然,有我在,韓總也會重視這次合作的”譚越給了高洋定心丸。
“唉,譚先生也是痛快人,謝謝的話就不多說了,總之有您幫助,我對我們瑞麗的旅游開發事業是更有信心了,湯燦去安排一下,今天中午我請譚先生品嘗一下咱們瑞麗的美食”高洋心情大悅,隨即對他的秘術吩咐道。
“好啊,有美食可以品嘗,我可不會走的”譚越也隨之大笑起來,不管怎么說,他看這位高楊書記是挺順眼的。
翠湖是瑞麗的一個市內小湖,經過治理,這里湖水清澈,岸上更是綠樹如因夾雜繽紛野花,倒是一個極為幽靜典雅的休閑之地,而翠湖小筑就坐落于翠湖北岸,不過,翠湖小筑可不是賓館酒店,而是一位身具赫赫戰功的開國將軍的居所,不過,這位老將軍在建國初期就已經過世了,但由于其巨大貢獻和人望,因此即便是將軍過世,但這所居處,也沒有收回,里邊居住的是將軍的后人。
更巧的是,這位將軍祖上是傳延幾代的名廚,甚至還有先祖擔任過宮中御廚,而這位將軍在參加前就是個有名的廚師,在建國后,其后人并沒有在政界,而是拾起了祖輩傳流的精妙廚藝,成為了國內飲食業的巨頭。
“我跟張遠是同學,因此,倒是有些面子能讓他給咱們烹制一份正宗的‘滇菜’,這家伙脾氣有些古怪,要是合不來,就是省長下來他也不會出手的,要不是這脾氣,以他的廚藝,是不會在老家這里悠閑度日的”高洋為譚越介紹道。
“這樣,我可真沾了高書記的光了呀”譚越小小的恭維了一句,人嘛,都是這樣,別人做不到的自己卻能輕易做到,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自矜的事情,說著話,兩人在湖邊落座,畢竟人家并不是飯店,今天高洋也只是以老同學,老朋友的面子來蹭飯而已,所以準備的時間就長了些,而且,要做的菜色中的其中一道叫“香茅草烤魚”的菜色,高洋的老同學說要做的最好吃,還需要他倆親自釣上來的最為出色,當然,這不過是為這一餐增添一些逸事罷了。
第三七二章破事連連直達天聽
清澈的翠湖中波光粼粼,樹蔭下更是清風徐來,因此在這里釣魚十分愜意,只是二人的技術實在是不佳,因此能不能釣上魚來,也只能憑運氣,很顯然,譚越的運氣并不怎么好,好不容易收桿,釣起來卻只是一條兩指寬的小雜魚兒。
“哈哈,這樣的魚倒是正適合烤了吃呢”高洋已經提起兩次魚竿了,卻是一條都沒有,不過,即便是沒有,也比釣起這樣的小魚有面子,因此不禁笑道。
“湖釣我還真沒玩過,老家是臨海,平時也只會去海邊海釣,看浮子釣魚,今天還是第一遭啊”譚越自嘲道,一邊說著一邊收線,等到收線堪堪到岸的時候,卻疏忽了一下,小魚帶著魚線墜入了湖邊緣的水草中了,譚越自失的一笑,心說,自己還真不適應湖釣呀,連收線都收得這么難看,就在他自己譴責自己的時候,水草中卻猛的一陣翻騰,譚越再想收線的時候,明顯的有了沉重感,力道還不弱呢
“有魚”高洋大喊了一聲,譚越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趕緊收線,呼啦一下,一條黑忽忽的大魚就給提了起來,譚越趕緊順勢一甩,岸邊的青草上,一條足有二尺多長的黑魚已經在那里翻騰了。
“還運氣”高洋哈哈大笑,這可是夠新奇的了,竟然來了個連環釣
直到把那條大黑魚給弄到水桶中,譚越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這樣的運氣呢,黑魚,恐怕已經是淡水湖泊中最常見的兇猛魚類了吧,就因為這個,倒是將這種魚養成了彪悍霸道的性情,剛才魚鉤根本就沒有鉤到黑魚的任何部位,人家黑魚大俠是因為不服輸,和譚越比較力氣才給拽上來滴
實際上譚越還真沒有在湖泊中釣魚的經歷,其實,有經驗的湖釣者早就知道了黑魚這種不服輸的大無畏精神了,要是在湖邊的人看到一個人只拿著一根木棍立在弧邊緣的水草中,不用問,那就是釣黑魚的能手那根木棍上只需拴上一只小青蛙,就啥問題都解決了
譚越能釣上黑魚當然是湊巧,因為專門釣黑魚的人都懂得尋魚窩子,也就是水草中突然出現的一小片空白處,還有就是從水的清或濁的程度上判斷有沒有魚等等,但是這些,譚越是一點都不知道么,所以這次能釣上魚來,純屬運氣。
也許是這次偶然,帶來了運道,接下來兩人連連收桿,不大的功夫就釣到了好幾條還算不錯的魚來,這一下,烤魚的原材料已經不缺了。
翠湖已經歸屬張家私有,所以這里很肅靜,即便是不遠處就是一條柏油小路,知道的人也不會過來打攪,譚越直覺風吹清涼,索性對高洋書記說道:“高書記,我覺得這湖邊還真不錯,又沒有人打攪,干脆,咱們在外邊吃得了。
“好啊,這里就住著張家一戶,一般也沒人打攪,在外邊吃也可以的,唔,那咱今天就算是野餐了”高洋本來就無所謂,之所以帶譚越到這里,也是真沒有見外,同時也是有向譚越展示自己實力的含義,張家雖然沒有在政界,但有老將軍的情分在,張家在很多地方還是頗受照顧的。
宅主人張遠是一位十分文雅的中年人,言語不多,但看待事物卻非常透澈,只是性子淡淡的,好像萬事都不關心的樣子,很有些隱士高人的氣派,在安排好了酒飯之后,也過來和老友說笑來了,總之,人還不討厭,很快,三個人就說笑融洽起來了。
“差不多了,我讓他們上菜吧”在交談中,張遠看了看手表,隨即掏出了手機,讓傭人們上菜,定了在湖邊小飲之后,一張清雅的竹桌,三把古香古色的藤椅就準備好了的,頃刻之間,一桌鮮香的飯菜就擺了上來。
“以后哇,像小譚這樣的客人你盡管帶來,至于你那些官場朋友就別再帶來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哦?”張遠頗好古風,譚越正好學的就是考古,這一點倒是隨了張遠的性情,落座之后,半是實話半是笑話的對高洋說道。
“你當譚先生這樣的雅客是隨意可以請來的么?我跟你說,譚先生可不光是理論充實,實際操作也十分了得古方鑄造、高仿古瓷那可是有真本領的全國再也挑不出第二個呢”高洋對譚越早就了解過了,一些浮在表面上的東西已經知道的頗多。
“是嘛那我可要好好討教一番了,我這人附庸風雅,很是喜歡古代的家具什么的,也收攏了一些,不過我為人懶散,懶得為錢去奔波,所以沒有多少錢,那些古家具,還真是附庸風雅之物,既然小譚先生有這樣的絕技……哈哈,一直傾心的幾件銅器算是有著落啦”張遠高興的說道。
“承蒙張先生熱情款待,我也不能坐吃白食,這樣吧,只要張先生提供圖片,我那邊就負責為張先生鑄造就是了,但愿不會讓張先生失望”譚越大方的應道。
“好,那我就先謝謝小譚先生了”
“你倒是打的好算盤”
三人可謂是說笑無忌,氣氛十分愉快,譚越倒是覺得這次來著了,能品嘗美食,還能結交一個不錯的朋友,這不是讓人十分高興的么?
說笑間,譚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譚越拿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就是一皺眉,他這個號碼并沒有隨意的給過別人,難道是打錯了?有心想掛斷,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你好”那邊在接通后,有些急促的問道:“是譚越譚先生么?”
很陌生的聲音,不過確實是找自己的,譚越和煦的答道:“我是譚越,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兒么?”
對方帶著濃重的云南口音,一聽就是本地人:“是這樣的,我們是保山哀牢古國歷史研究小組的,我們現在已經在瑞麗了,請問譚先生能不能這就帶著你從古跡中得來的資料過來?”
“對不起,我正在和朋友吃飯,過去的話還得一段時間”譚越心中雖然不滿,卻也沒有太過計較,不過讓他吃到半截就乖乖的響應召喚送東西過去是不可能的。
“譚先生你可不要自誤啊,您送過來和我們去取可是兩種性質”
“哦?那是怎樣的兩種性質呢?”譚越氣到。
“呵呵,您也是高級知識分子了,難道您連您已經違法都不知道么?私自發掘古跡并帶走文物,這可是觸犯刑律的我想你是忽略了什么吧”
“……”譚越懶得再和他說,連應都沒有應,直接就掛斷了手機。
高洋奇怪的問道,剛才他也聽了幾耳朵,好像譚越遇到麻煩了?
“是這么回事”譚越把韋那杰老人托付自己調查哀牢歷史的事情說了一下,又把他去自己推測出來的地點實地考察的事情說了一下,“我覺得我沒有義務聽他們呼喝吧,之所以將古跡的事情和董教授說,那是因為我覺得這樣的考察結果對國家有用,之所以帶一些物品出來,也無非是增加說服力,誰知道這幫人……簡直莫名其妙”
“聽這意思,竟然是拿這個做理由來逼迫你來的?”高洋不禁古怪的一笑,別說譚越的行為并沒有觸犯法律法規的事情,人家不是一出來就跟有關部門聯系了么?即便是不聯系,自己拿走幾件的話,有唐家撐著也不會有事兒的吧?更何況,人家好心相告,惹來的竟是這幫人莫名其妙的恐嚇?
“這幫人的腦門子肯定被門夾了”張遠并不了解譚越的背景,仗義的說道:“讓他們來吧,我倒是想看看,長什么模樣的?想從我這里帶人?”
正說著呢,就聽那邊的柏油路上車門響動,砰砰砰的幾聲悶響之后,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奔向了這邊,迅速的繞過翠湖來到了三人的面前,不過呢,看到三人在此怡然小酌的樣子就是一愣,這幫人也不是傻子,也看出高洋和張遠氣度不凡了,因此倒是沒有貿然耍橫,而是盡量平和的問道:“哪位是譚越?”
“我就是”譚越當即就明白了,人家怕是連都用上了吧?要不也不會這么快就找上來,現在的可是十分精確的,這么快找到自己,也不足為奇。
“譚越先生,您還在吃飯?”這人其實也不曉得該怎么和譚越交涉了,氣勢洶洶的趕來,但眼前的兩個中年人明顯就非常不凡,先前的臺詞都用不上了,這家伙磕磕巴巴的問出了這么一句。
“很奇怪?”譚越悠然問道。
“是啊,吃飯很奇怪么?你們難道沒吃過?”張遠緊跟著戲謔了一句,這幫人還真會見風使舵,剛才氣勢洶洶的樣子,在看到自己三個之后就縮了回去,他當然知道為什么,對這幫人就更鄙夷了
“哎小周你還在那兒啰嗦什么呢?帶上人趕緊走咱們的事情有多急迫你不知道么?”就在這個出頭的年輕人猶豫不決的時候,那邊又傳來了一個聲音,唔,正是那位王主任。
“帶我走?你是警察?”譚越強忍著怒火問道。
“呃,我不是,他們是”出頭的年輕人機靈的很,見譚越這樣問趕緊往后一縮,指著背后的幾人說道。
“我們接到我市哀牢歷史發掘辦公室王主任的報案,說你未經許可就私自發掘了哀牢古國遺跡,并擅自將遺跡中的文物帶出來,懷疑你有偷盜文物的嫌疑,譚越,我們希望你不要存有僥幸心理,為了調查清楚這件事,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的智商明顯低于那個小年輕,不過還沒有徹底傻掉,語氣倒是聽平和的。
“帶我走?很有意思,請問這個命令是誰下的?好像那個什么辦公室領導不了你們執法部門吧?好了,懶得和你們啰嗦了”譚越這次真的給氣到了,拿出手機找到了李寶田的號碼就撥了出去,接通之后徑直問道:“李大哥,我是譚越,您應該記得吧?我想和您問一下,我這樣的行為是不是違法,畢竟我不是學這個的,也只有求教您這位專業人士了”譚越的態度可不客氣,直接將自己的作為和李寶田說了一下,也不等他回答了,繼續說道,“這個問題李大哥您先考慮著,我現在就向中央有關部委查證一下,諸如保山哀牢歷史發掘辦公室這一類的機構,有沒有接受我研究成果和考察資料的資質”
說完,譚越徑直掛斷了電話,第二個電話就給唐老爺子打了過去,這幫人莫名其妙的威脅已經讓譚越徹底暴怒了,連肖強這個中間緩沖都沒找,直接就找到自己最大靠山的身上了:“唐爺爺,我是小越”
三番五次的被這樣不著調的事情給攪煩,譚越都有些懷疑自己踩了狗屎了,自從夏洛特翹家跑來國內,這種莫名其妙的混蛋事情就一直不斷,譚越再好的脾氣也忍受不住了,不給他們上點兒辛辣的眼藥兒的話,那真要憋悶死人了
就這樣狗屁倒灶的事情自己就連續碰上,只可惜自己只是一個有些異能的人而已,不是網站,不可能將這些混蛋官員們如同關鍵字一樣屏蔽掉……
“喲,你不是和你的小公主到云南去逍遙了么?怎么想起給我老頭子打電話了?”夏洛特的到來,瞞不住的誰也瞞不過,只是因為情形特殊,有關部門沒有做出反應而已,至于唐老爺子就更清楚了,接通電話之后,老爺子還調笑譚越呢。
“還逍遙呢,唐爺爺,有這么一回事兒……”譚越把自己在云南的作為又說了一遍,“爺爺,您也知道,我這些年忙于研究和籌集資金都忙傻了,所以對國家那些部門的概念很模糊,也不知道該向哪個部門進行咨詢,您老的牌子最是好使了,所以,嘿嘿,我干脆扛就扛您這面最大的旗子了”
譚越在說笑,但唐老爺子卻是知道,自己這個干孫子是真的惱了,要不然也不會直接找上自己,是譚越跋扈么?唐老爺子才不這么認為,這哪里是跋扈,這是果敢譚越他們在遼北的遭遇老爺子早已經知道,那些混蛋官員的所作所為,譚越要不果斷的采取對策,將事情消滅于萌芽或初期,一旦給那位小公主看得通透……難道讓人家小公主回國之后寫一本摩納哥版的《鏡花緣》?那可真是光/屁/股推磨,轉圈兒丟人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打招呼的唉,其實我打這個招呼本身就是一種悲哀這群王八蛋”唐老在電話中是這樣回復的。
聽著譚越打的這兩個電話,高洋不禁長嘆一聲,看來,整個國內的官場即將發生一起大地震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譚越竟然把事情直接捅到唐老爺子的面前,雖然唐老爺子這樣已經退下來的老同志一般不去干預現代領導層的施政行政,可一旦有事情觸怒了這班老一輩之后,形成聲音爆發出來,那就不是一般的情況了整個領導層都得引以為咎
“高隊你們怎么還不行動?來之前孫市長可是專門做了指示的,你們這樣不作為,難道讓我向孫市長直接匯報么?”王大主任在那邊已經有些抓狂了,要知道這次哀牢歷史發掘工作,可是他尋求提升的大好機會呀,甚至于負責旅游和商業的孫副市長都當面承諾了,只要自己督促著那些學者專家去的突破,自己就能調任到市委宣傳部擔任常務副部長,那可是大大的一步呀有這個根底在,他已經不在乎呵斥一位刑偵隊隊長
高隊?高洋看了看自己的這位本家,心中不禁為其哀嘆,他真沒想到譚越會這樣暴躁行事,竟然直接捅上了天,不過他并沒有就此認為譚越囂張跋扈,隱隱約約的,他已經意識到,譚越如此行事,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就在這時候,譚越的手機再次響起,譚越拿起一看,是李保田的號碼,連接都沒接,直接就掛斷了,他相信,李保田在自己掛斷電話之后,是再也不敢打來的
“書記怎么辦?人家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遠在保山的某一棟建筑中,李保田拿著嘟嘟作響的手機,焦急的對辦公桌后的寶山市委書記劉鳳奇說道。
“怎么辦?涼拌他女馬的孫作海……你不是給他打電話了么?怎么還不死過來?于振強呢?他們市政府那邊搞出來的事情……我不管,自己的屁股就由他們自己來擦吧”一向以儒雅示人的劉鳳奇再也文雅不住了,在接到李保田的匯報之時,他就意識到,自己的這些手下,真的給自己捅了大漏子了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無妄之災,這叫他怎么不暴怒失態?
“劉書記,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電話里聽寶田說的稀里糊涂的,怎么還聯系到中央首長了?”房門一響,滿頭大汗的市長于振強從外邊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今天他有些不舒服,回家讓在市醫院當醫生的妻子給扎上了點滴,誰知道剛剛輸上,李保田一個歇斯底里的電話就讓他不得不拔掉針頭趕了過來,他知道,穩重的李保田都慌成這樣了,那肯定出了大事情因此,一進門就趕緊問道。
“怎么回事?我還等著問呢是……哦,正好,他來了,你問他吧”劉鳳奇暴怒之中,正好看到事主兒孫作海滿面紅光一身酒氣的從外邊走了進來,轟的一下坐到自己的座位中,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這件事,他會毫不遲疑的把自己給摘出去的其實,這件事的本身,與他還真沒有太大的關系。
“該死我真是糊涂了,竟然忘記給高淮打電話了,操這要是沖突起來……”李寶田猛的打了個寒顫,當初他可是因為譚越哥倆在瑞麗的遭遇偷笑不已來著
且讓沙秋臆想一回吧
第三七三章白碰頭猶未完結
“我看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你們幾個,我是一個都不認得,不是瑞麗市局的吧?”也許是有些觸景生情吧,高洋忽然開了口,他這一說話,氣氛頓時就有了緩和,他這個五百年前的一家人頓時就反應過來了,看來這人是要給自己搭梯子好讓自己下來呢
“,我們毛躁了,我們是保山過來的,因為是受命所為,確實不很了解情況,請問您是……”高淮趕緊就坡下驢,恭謹的問道。
“保山的啊,我和你還是本家呢我叫高洋,瑞麗市委的”高洋淡淡的說道,表面上并沒有多少客氣的成分,但高淮卻十分精滑,何況又知道高洋是何等樣人,趕緊將姿態放得更低了,恭敬的說道:“原來是高書記,看來我們這次真的是太魯莽了,高書記,實在是對不起,耽擱您和您的朋友……”
正說到這里,王大主任的吵鬧和他的手機幾乎是同時響了起來,高淮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看那邊的王主任,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吵嚷什么,直接就接聽了手機:“李書記,我是高淮我們已經到了瑞麗了,恰好瑞麗的高書記在”
高淮并不是和李保田一條線的,但也并不是對立面兒,此時此刻,當自己提到鈦鋼板之時李書記恰巧來電,不用問肯定與現在這件事有關,要不然,李書記給自己打電話做什么,應該直接給市局毛局長打電話才是因此一接通就趕忙將高洋給報了出來,自己的資格不夠,李書記的資格肯定是夠了的,說不定還能和高書記再說一些好話,讓高書記幫自己脫責
當官的哪個不是七竅玲瓏的,就這片刻之中,高淮的深思急轉,已經想好了對策了,貌似這位高書記和姓譚的不錯,但愿能在這尊大神跟前給自己爭取幾分寬宥吧事到如今,高淮已經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姓譚的,是一般人就怪了
“高淮你怎么回事你為什么不動作?告訴你,對方就是皇帝的太子,觸犯了國法也要秉公辦理難道你還置孫市長的命令于不顧是怎的?”真是利令智昏了,就連普通的干警都看出有異來了,被升職的渴望撞暈了腦袋的王主任,還在那邊叫囂呢。
“是高淮么?我是李寶田,你們現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什么高書記?”李李寶田在那邊急促的問道。
“書記,我們在翠湖旁邊呢,譚先生和瑞麗市委的高書記和另外一位先生正在酌,李書記,我向您檢討,因為我們的魯莽,耽擱了高書記和兩位先生的用餐了,您放心,我們并沒有動作”高淮知道自己那句話起作用了,李寶田之所以還要追問,也不過是要確認一下。
“呼……那就好,這樣你把電話給那位譚先生”李寶田趕緊說道。
“啊,好,好,好譚先生,我們李保田李書記想和您通話”高淮趕忙雙手托著手機遞給了譚越,此情此景,卻是讓譚越不得不接了。
“譚兄弟我的爺兒你千萬消消氣,我的祖宗啊你算是把你老大哥給嚇到了呀你要是把你老哥給嚇出個好歹的來,你那老嫂子和侄子侄女的,你可得負責”李寶田在那頭兒一邊抹汗,一邊刻意的用戲謔的語氣說道。
“您哪里會害怕啊,您是掌管一方政法的大書記,我等民在您……不在您手下一個隊長手里都不算點什么的”譚越怒氣依舊未息,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啊而且還接二連三的讓自己碰上,遼城那次也就罷了,豈料來到云南,還遇到這種事兒了自己在這邊辦事也挺順當啊,怎么在一路順暢之中總會冒出點膩味人的事情呢?
“哎呀老弟啊,你要是這么說,你老哥我可是要慚愧死了你放心,這群混蛋我一定會嚴懲”李寶田那邊的汗珠子都不扯斷的往下淌了。
“可別人家幾位警官還沒動手呢,何況我也干不出遷怒這種事兒來,這事情關鍵不在這幫辦事員身上,關鍵就是某些領導層他已經忘記了,他的權力,不是讓他可以依仗來草菅人命的這件事情我已經給長說了,我是想讓老人家也看看,他們打下的江山,如今已經給他的后輩坐成了什么樣子”
譚越這次是硬下心腸,誰的面子都不給,要是唐老那邊因此厭棄自己的話,大不了自己帶著一家子去國外就是暴怒之下,譚越連最壞的打算都已經想好了對于祖國,他從未索取太過,倒是貢獻頗多,而且今后還會繼續貢獻,可怎么就總遇到這種腌臜事兒?
“啊?”那邊的李寶田一聽就傻了,這可真是捅破天了李寶田恐慌的想到,一旦天庭降怒,恐怕整個保山都會來一次大地震他卻是想的簡單了,豈止是保山,在唐老幾位老人出面和領導層交換了意見之后,這件事情直接導致的是一場波及全國范圍的巨大瀾
李寶田都沒有想到,此時的京都,唐老爺子的居所前已經停放了數輛黝黑穩重的高級紅旗專用車,而在唐老那寬大的會客室中,坐了不下六七位頭花白卻氣勢磅礴的老爺子。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短短幾天,先后竟然遇到兩次這樣的事情,要不是我那孫子果斷行事,我們中國人的臉,那是會給在全世界巡展的”將譚越遇到的先后兩次沖突講述了一遍之后,唐老直接評價道。
“那伙子真的不錯,這幾年,從人家通過研究擁有了能力之后,從未對國家提過過分的要求,即便是找一找,也無非是很很的需求罷了,但人家卻為國家做了多少?”坐在唐老身邊的一位瘦削卻十分精干的老頭兒頓著手里的拐杖說道,是啊,不說別的吧,自己不就是受益人之一么?
精神不濟、渾身懈怠,要不是人家的音咒和健體藥浴方子,恐怕連坐著都坐不了了這樣神奇的絕技,一旦研究成熟,推廣開來,那簡直就是造福全人類的事情
還別說人家已經為國家弄來了很多以前都不敢想象的尖端機床、儀器儀表什么的了更令有關部門欣喜若狂的是隨后而來的安裝、操作培訓諸如走私母機這類的事情以前不是沒有,但為什么始終做不到突破甚至連仿制都做不到呢,是因為安裝和操作
“創業難,守成更難呀這才幾年?前些天我隨意溜達,正好看到了一幕,好像是地方上來的同志尋求中央來的,一位堂堂的地級市的市委書記呀,卻給兩個辦事員如同呵斥孫子一樣訓我都看不過”
“這樣的事情我也聽說過,內參上也有啊,以前還只當是個別現象,可這家伙才幾天,而且還是天南海北的兩頭,竟然都遇到這種事兒了,偶然?我看倒是必然”
眾位老爺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出現這種現象,盡皆擔心不已,同時,最多的還是失望和痛心,就在這時,一名戰士走了進來,聲的對唐老爺子說道:“長,常委們來了”
“來了好,咱們就把咱們的意見,和組織上反映反映吧,就當是咱們這些老黨員為組織反應情況了”一直坐在唐老爺子左手,一身老式軍裝的老者沉聲說道。
“老伙計說的對,既然咱知道了,也有義務向組織上反應情況的,這并不是插手干預什么”唐老很明顯就對這位寡言少語的老者頗為尊重,聞言應和著說道,同時他十分清楚,就這六七個老爺子,雖說后輩們好像分了好幾個陣營,但要到他們老幾位坐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是僅僅喝茶,一個字都不說,那也是令某些人嚇掉魂魄的大事件
譚越并不知道唐老爺子因為這件事已經召集了白碰頭會,但唐老不久前打來的安慰電話已經讓他十分暢快了,他不求別的,只要這件事形成觸動,讓那些公仆不再將民當螻蟻就好也讓他們醒悟到一點,眾多螻蟻中,有時候也會出現具有攻擊能力的變異體
這件事情譚越已經不夠資格再觸及了,同時他也沒時間顧及,和哈曼丹約定的時間一天比一天近,他卻要抓時間把幾件事給落到實處,要不然良心難安呀,一個是那座前明遺民給屠殺一空的山寨遺址,譚越的意思是由他捐錢修建一座紀念性的遺址展館,這樣也稍稍彌補慚愧之情吧,另外,雖然古代的愚忠已經被現代人視作迂腐,可譚越卻覺得,哪怕是迂腐,但忠心和忠誠,都是人類世界應該秉承的良好傳統,哪怕隨著時代的不同會生演變
有高洋這位市委書記幫忙,譚越的事情辦得異常順利,山谷別墅已經開始有工人入駐,各種建筑材料也已經選好,迪拜那邊的圖紙僅僅兩天的時間就傳回來了,有韋那杰老人盯著,譚越也不需要為這件事操心,之所以還沒有啟程,原因還是因為那兩條黃金蟒,雄蟒還好些,雌蟒卡吉艾爾兒口腔潰瘍終究有些麻煩,簡單的雙氧水沖洗已經不怎么有效,最后還是請教了有關方面的專家,用了專用的藥水洗滌和喂服等多重手段下,才慢慢的痊愈了。
借著這個機會,譚月娥也買了少量的用于藥浴的中草藥,在減少了藥量的情況下,又配合著音咒,為兩條蟒蛇都進行了身體強化,效果非常明顯,從這對夫妻的精神狀態上就能看出來,不管是行動還是反應,都有了很大的提升,甚至使用藥浴之后,卡吉艾爾的口腔潰瘍都好的快了不少。
“這兩條大家伙你也想弄回家里去?”夫妻的身體已經痊愈,暫時,譚越想先把它倆弄回京都去,夏洛特那么喜歡,譚越有心強化一段時間之后,就請示一下國家,干脆就以國家的名義弄一個贈送什么的,這樣也算是一樁佳話吧,反正國內的黃金蟒早就不能稱之為稀有了,連野生保護動物的名頭都不夠,正在為雌蟒檢查口腔呢,韋那杰老人走了過來,笑著問道。
“先帶到京都,之后我打算安排一下,讓夏洛特把它倆帶走,這樣也能讓它倆過的舒服些,它們在野外,太難生存了,我相信夏洛特會照顧好它們的”譚越隨口答道。
“這樣子就要走了吧?”
“是啊,和別人約定好了的您老還不舍得我走是怎么的?”
“我是舍不得啊,不過有些人是盼著你趕緊滾蛋呢吧?你可真是當官兒的災星了,去年在瑞麗,今年在保山,好家伙,保山這次更厲害,所有的班子成員都給了處分,這還不說,一位挺有根基的副市長給調回省里坐了冷板凳,仕途就是不斷,也得耽誤幾年了,最讓我高興的就是對那個掘辦公室的處理了哼掘歷史,考證歷史真相這是對的,有必要的,但他們那是在做什么?為了出成果不惜弄虛作假,胡編亂造,那是哀牢歷史?那是哀牢傳說還差不多,絲毫沒有歷史工作者的嚴謹認真,我看,他們到去寫說還差不多”
“哦?您老還去了?”譚越驚奇的問道,印象中,好像是有這么一個網站來的,不過那里邊都是玄幻啊什么的,和武俠說一樣,屬于成年人的童話,沒想到韋那杰老頭子還鐘愛上這個了
“啊,那有什么?要不然你弄的天也就是擺設了,飛有他管著,限時呢,我老頭子又沒人管,不干什么?”韋那杰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
“哦,我還沒去看過呢,您老現在在看那一本?好看不好看,要是好看,我也拿來解悶”譚越笑道。
“有一本《尋秦記》我正看呢,是現代人跑到戰國時代的事情,別的倒也罷了,我覺得那主角搞女人倒是很有一手,唉,恨不生逢當世呀想我韋那杰,從練武,功夫不說萬人敵,也能弄個百人斬吧?要是在亂世,弄個將軍當當也不在話下,娶上幾個美人,興許到現在的時候,還是一段歷史佳話呢”老頭兒竟然這樣悶騷?譚越剛要噴笑,卻聽一個陰寒的賽過萬年玄冰的聲音在背后問道:“真的?那項少龍還是通過個啥儀器穿過去的,你要去也簡單,早起我熬粥的時候給你放點耗子藥就行了你個老東西”
“哈哈哈哈”譚越再也忍不住了,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其實有可能的話,譚越很想和老頭兒多待些日子,之前他倒是沒有看出來,老頭兒真是太好玩兒了
“譚越譚越是在這里住吧?”就在老頭就要被老太太施行專政的時候,一個聲音很合時機的傳了過來,這才讓老頭幸免于難,譚越抬頭看去,唔,是董剛教授面帶慚愧的站在門口,和他同來的還有幾名年歲不等的學者,這是應邀來找他了。
“董教授,快請進”譚越倒是沒有怨怪董教授,據說老教授因為某些人怕給自己通風報信差點就給軟禁了,連手機都給沒收掉,要不是這邊反應的太迅,恐怕給看起來都很可能,因此譚越趕緊站起來迎了上去
“慚愧呀你一番好心,卻險些給我扯到麻煩中來”董剛自然不知道這一切的細節緣由,不過他倒是知道譚越有些關系,還當譚越為此費了多少多的精神呢,因此還是連連道歉。
“董老師,這事兒跟您沒關系的,據說連您老都給軟禁來著,咱們應該是同命相憐才是,請進吧,您幾位也請進”譚越熱情的將幾個人迎了進來。
董教授的來意很簡單,雖然趨利性的“掘”已經被否定,但趨理性的掘還是很有必要和價值的,這次來,已經是純屬歷史研究性的事情了,而態度端正,作風嚴謹的歷史研究,譚越怎不持態度呢?
“嗯,好吧,這里的韋那杰同志也是對哀牢歷史追究多年的專家了,咱們這次來,也向韋那杰同志好好討教討教”
“咳,我算啥專家啊,土專家?幾位老哥老弟快進來,唔,還是專門做學問的人看著順眼呀,您幾位就看這面色精神,就是那種扎實工作的”韋那杰并不迂腐,雖然有些怪癖,那也是看人行事的,對了眼,就啥都順當了,老頭子也拿出了主人的熱情,往里邊迎著客人,只是這幾位客人剛要抬腿,卻同時面色一變,差點就驚叫出來。
“嚯好大的蟒蛇這是……黃金蟒?”
“嘿這是越的新寵物,這孩子啥都好,就是養的物事兒老嚇人,您幾位盡管進來,進來吧,這兩條大家伙挺老實的,去那個烈還有卡什么,去一邊玩去”老太太其實也挺好客的,趕緊貓腰把一對夫妻的大頭搬到了另一邊去,要不然,就這二龍出水的架勢,一般人是不敢進來的。
“這是……譚的寵物?”壯足了膽量,董教授幾個才心翼翼的走了進來,這下更直觀了,雖然這對夫妻還沒有成長到頂點,但也已經三米多長胳膊粗細了,趴到那里,要多嚇人有多嚇人,就是樣子再漂亮都不管用
第三七六章秘密籌謀沙漠冰宮
沙秋:《盛世藏金》終于封推了,是一直著這本書的朋友們讓沙秋走到了這一步,本來在封推的日子里應該爆發的,但沙秋這幾天因為中耳炎引起的頭痛,讓沙秋實在是有心無力,不過沙秋是不會斷的,我要保持穩定,我也要月月拿全勤
這一刻譚越也只能強自按捺著自己的怒火,強盜的后人怎么了?強盜的后人也應該為其先祖彌補罪責何況這個強盜的后人還正在用他那強盜先祖偷來的瑰寶為自己換取利益但,他不得不忍下來,沖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要收拾他,必須要展開一個有效且全面的計劃
“哈曼丹,我的朋友,這是在迪拜,所以,這次的事情,譚越拜托了”譚越鄭重的對哈曼丹說道
“放心,我親愛的朋友,在迪拜,還沒有我做不成的事情,你放心就是,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將他查的清清楚楚,猶如放在顯微鏡下邊一樣,連他毛發有多少都弄清楚”哈曼丹自傲的說道
“唔”譚越用力的和哈曼丹握了握手,簡單的動作,卻表達了各自的情誼
吃過了海鮮大宴之后,幾個朋友還到海灘漫步、交流了一段時間,直到大家都感覺乏累之后,才回了酒店房間各自安歇,第二天天剛亮,譚越就收到了哈曼丹的電話,在電話中,哈曼丹對譚越講述了他緊急調查之后,了解到的一些情況
這個約翰的先祖確實跟斯坦因去過中國,這家伙心思十分靈活,可以說,斯坦因之所以能夠從中國劫掠那么多的古經書和諸多寶貴文物,這人相助甚多,可以說是斯坦因這個文化盜賊的有力助手也不為過,讓人憤恨的就是,這家伙并不滿足于助手的身份,跟隨斯坦因劫掠過全世界的過程中,他也逐漸的明白了,這些眼下看著并不怎么珍貴的書冊文物等等,其實,卻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于是,他便興起了另起爐灶的心思
常年跟隨斯坦因奔走于中亞、東南亞各地,約翰的先祖已經十分熟悉這一片區域的情況了,而且,他還借著留守等能夠與王道士單獨接觸的機會,刻意結交、欺騙,采用多種手段,獲得了這個王道士的信任,于是,當他有機會回到國內之后,賣掉了家里不多的財產,湊了一筆錢,從盜賊的助手,轉職成為專業的文化盜賊當然了,因為他的地位以及實力等等原因,他的劫掠成果,始終都沒有趕上他的主人,但也已經是一個可以誅之的可恥強盜了
第二次中亞探險活動,1906年4月20日,由斯坦因、約翰先祖等8人組成的斯坦因考察團從印度出發,他們越過帕米爾高原,來到中國疆斯坦因在喀什聘請了一個中國師爺蔣孝琬,作為他的漢語翻譯和助手他們沿古絲路東行,一路經過和闐、若羌、樓蘭等地,挖掘了著名的樓蘭遺址,發現了大量的珍貴文物由于此時伯希和也在疆考察,因此斯坦因一路比較小心,也大大加快了工作度,為了是早在伯希和之前到達目的地敦煌
1907年3月12日,斯坦因到達敦煌當時他還不知道發現藏經洞的事因此只準備在敦煌藏經洞呆二個禮拜,簡單考察一下洞窟,并在敦煌補充一些東西,然后再去羅布泊沙漠進行考古發掘但到敦煌不久,他從一位定居敦煌的烏魯木齊商人中知道了幾個前王道士發現藏經洞的事,引發了他對這一發現的很大興趣,便決定仔細考察一下
3月16日斯坦因到千佛洞,這時,王道士為了籌集修整洞窟的經費,到別處化緣去了住在莫高窟上寺的一個小和尚給他看了一卷精美的寫經,斯坦因雖然不懂漢文,但從外觀上已經感覺到這種寫本一定很古老于是他決定等到王道士回來后再作打算為了節省時間,他返回縣城并禮拜見了敦煌的幾位地方官員,然后雇了一批工人,先去挖掘敦煌西北長城鋒燧遺址,獲得了大批漢代簡牘
5月15日,斯坦因返回敦煌,此時正值千佛洞一年一次的盛大廟會,來觀光游玩和燒香禮佛的人很多因此為了不引起人們的注意,斯坦因沒有輕舉妄動,在縣城呆了幾天到了5月21日,廟會已過,莫高窟又恢復了平靜,斯坦因再次來到莫高窟
王道士已從外面回來了,并且用磚塊代替木門,堵住了藏經洞的入口,正不安地等待著斯坦因的到來斯坦因通過他的翻譯蔣師爺名孝琬,和王道士進行了初次接觸
蔣師爺表示了斯坦因想看看這批寫本,并有意用一筆捐款幫助道士修理洞觀,以此來換取一些寫本
王道士明知藩臺衙門有封存遺書的命令,又害怕讓老百姓知道了對他本人和他所做的功德不利,所以猶豫不決,沒敢馬上答應斯坦因當然不會死心,于是在莫高窟支起帳篷,作長期停留的打算,并開始考察石窟,拍攝壁畫和塑像的照片,裝做對藏經洞文物不感興趣的樣子,而交由蔣孝琬同王道士進行具體事宜的交涉
在最初與王道士的交涉過程中,幾乎是沒有什么進展與收獲,因為此時的王道士還并不相信這些洋人,特別是也怕官府過問,追究他的責任
一時間斯坦因可謂是束手無策,正在這時,他的助手老約翰向他提了一條計策,他明確的指出,這個王道士對于自己的功德十分重視,而他所謂的功德無非就是對藏經洞等已經開始垮塌損壞的建筑進行一些修繕罷了,為了這個目的,王道士多方化緣,卻始終沒有取得成果,受到助手的提示之后,斯坦因開始假裝對王道士正在努力興修的洞窟感興趣,使王道士很興奮,他答應帶著斯坦因等人參觀一遍洞窟的全貌
終于,在一天夜里,王道士終于拿出了一卷寫經,借給斯坦因研究研究使斯坦因異常高興的是這卷漢文寫經,正好是玄奘署名翻譯的一部佛教經典
但王道士并沒有完全信任這個洋大人,雖然已經允許斯坦因鑒定這些寫本畫卷了,但還是不肯將這些寫本畫卷交給斯坦因,因此,斯坦因再次陷入了愁悶
得知了這一消息,老約翰又為其主子出了個主意,利用王道士對功德、業力等等的迷信,讓斯坦因尋找一個在道義上站得住的借口,主仆兩個密謀良久之后……于是,斯坦因就開始自稱是從遙遠的印度來的佛教信徒和玄奘法師的追隨崇拜者,他之所以在這一天看到了玄奘帶回并翻譯的佛經,完全是因為玄奘的安排,目的是讓他把這些印度已經不存在的經書送回原來的地方,這也叫反哺,也算是為了拯救佛教發源地提供莫大助力,這樣巨大的功德,足以讓整個佛教發源地的佛徒對王道士感恩戴德了
斯坦因的這番鬼話對于這個虔誠愚昧的道士比金錢還靈,很快就起了作用,入夜,王道士拆除了封堵藏經洞的磚墻,借著王道士的油燈亮光,斯坦因看到了了這個堆滿寫本的洞窟,于是,夜里,由王道士入洞,取出一捆寫本,拿到附近的一間小屋里,讓斯坦因和蔣孝琬翻閱檢選,由于數量龐大,斯坦因放棄了給每個寫本都編出目錄的打算,只從他的考古學標準出發,盡可能多、盡可能好地選擇寫本和絹、紙繪畫
不久,一筆不尋常的交易達成了,斯坦因用很少的幾塊銀元和一個絕對嚴守秘密的保證,換取了滿滿24箱寫本和5箱經過仔細包扎好的絹畫或刺繡等藝術品,它們經過1年零6個月的長途運輸,于1909年1月完整地抵達倫敦,入藏英國博物館
氣候的1914年3月24日斯坦因再次來到了莫高窟,這一次斯坦因又得到了整整4大箱的寫書,加上斯坦因在當地收購所得,一共約5大箱六百余卷
而就是這一次,已經做足了準備的老約翰以生病的借口,讓斯坦因暫時將他留在了敦煌,在斯坦因走后,老約翰就趕忙采取行動了,他知道王道人的油水也不多了,便另謀出路,用他從英國準備的一些比如懷表等奇物件,去賄賂當地的一些小官吏,借著這些昏聵小官吏的幫助,老約翰終于如愿,從王道人上繳的那部分寫本書卷中,購得了四箱,大約五百卷的寫本,但這并不能令其滿足,他還以合伙做生意的借口,伙同當地的無良商人,從各種途徑進行搜羅,又壓榨了王道人最后的收藏之后,老約翰終于如愿,近十二箱寫本經卷,最后給他帶回了英國老家
和斯坦因不一樣的是,老約翰弄這些純屬就是為了賣掉還錢,所以抵達國內之后,他就開始透過各種途徑進行兜售了,但他也知道,這東西是越留的久了就越值錢,所以在賣出了大約五箱經卷寫本之后,便就此收手了,同時,也創下了一份偌大的家業
“那現在這個小約翰手里還有多少經卷寫本?”這是譚越最重視的
“據調查,小約翰的手里,最少還有四箱,約五百卷寫本、書卷,而且都是在歷次出手的時候留下的最珍貴的那一部分,不過,譚,我現在還有一點沒有調查清楚呢,究竟是為什么,小約翰會對歐文那棟別墅情有獨鐘?而且我有一個發現令我非常奇怪,那棟別墅到現在也才一年多一些,但卻已經幾易其主,我已經派人看過那里了,位置、格局雖然也算上等,卻也還沒到非彼不可的程度,同樣檔次,甚至高于歐文那棟別墅的也還有很多……我想,要調查清楚他為什么獨鐘那棟別墅的原因,還需要做很多”哈曼丹說道
“這是關鍵”譚越當即做出了判斷
“而且還有一個讓我弄不懂的地方,小約翰因為離婚的原因,需要賠付他前妻一大筆前,也就是說,小約翰手里已經沒有多少錢了,但為什么還要高價從我這里購買一棟別墅呢?哦還有一個消息,小約翰的前妻好像在幾個月之前在一起車禍中死去了,這其中有沒有聯系?況且,即便是小約翰用他那些經卷寫本來交換那棟別墅,那棟別墅也不可能把他所有的經卷寫本都交換過來,那可是四大箱五百多卷呢咱們為什么不在調查清楚之后,想辦法讓他全部吐出來?”安德烈就像是福爾摩斯附體一般,極力的鼓惑著譚越
聽著那邊的王儲殿下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的亢奮,譚越感動之余,也給哈曼丹說服了,是啊,即便是以此時迪拜,尤其是棕櫚島上邊高昂的房價,要想換來四箱經卷也是不可能的,哈曼丹既然這樣說了,可能已經有了計較,只不過現在情況未明,還不能百分百的保證成功,人家才沒有說罷了,想到這里,譚越誠懇的對哈曼丹說道:“哈曼丹,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我也只有全然拜托給你了,我相信你,這里可是你的主場啊,你連球門的位置都能遙控改變啊,在這樣近似BUG的后門優勢下,我只需要聽從王儲殿下的安排也就是了”
“OK所以,你還需要等一段時間,我盡可能的將這件事情全部調查通透,到時候咱們再進行謀劃,對了,譚,那個歐文的偶像你猜是誰?是你們中國人呢范圍不廣,你能才出來么?”哈曼丹很清楚一個歷史類學者對祖國流失文物的急迫心情,因此轉而開起了玩笑,也想借著這個事情,讓譚越輕松一些
“能是誰,中國在好萊塢混得出色的人并不多,是成龍?還是李連杰?”譚越連連猜測著
“噢這可真沒意思,是成龍,你猜對了”
“不是因為我聰明,實在是,在好萊塢混得不錯的中國演員并不多”譚越笑道,朋友這么關心自己,自己也要應對一下的,總不能讓哈曼丹覺得他的努力是白費?
調查還需要繼續,不過,知道了歐文老婆仰慕的偶像是誰之后,譚越倒是輕松了許多,雖然原因還不知道,但小約翰對歐文的那棟別墅情有獨鐘卻是最明顯的,只要還沒有轉手給成龍大哥,那么小約翰一定會留在迪拜,繼續游說歐文夫妻兩個,甚至就給成龍大哥之后,這個小約翰還會轉而去游說成龍呢,說不定,那時候就有機會了,譚越雖然不認識成龍大哥,但對成龍大哥的品格還是很相信的,相信得知原因之后,成龍大哥應該會幫著自己,收回那些本就屬于中國的珍貴文物
感覺到譚越已經輕松許多,哈曼丹這才滿意了許多,在自己的掌控下,能為自己的好朋友解決一大難題,這豈不是加深朋友情誼最需要的么?
“嗯,不過那位歐文夫人恐怕要失望了,據我所知,成龍近期內的行程并不包括迪拜,所以呢,那位歐文夫人應該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和自己的偶像見面了,唔,咱們先放下這個不談了,我正在半路中,一會兒,我們在市內滑雪場見”哈曼丹輕笑了一聲說道
“好啊,到時候我好好的學一下,滑雪么?我這還是第一次”譚越笑道,他知道哈曼丹是為的什么,不就是在美國的時候,一次賽馬,哈曼丹輸給自己了么?這這家伙分明是借著這個機會要贏回去呢
“嗨越哥哥,是和哈曼丹談論那個小約翰呢么?”夏洛特其實早就來了,不過那時候譚越正和哈曼丹交談中,所以小公主十分乖巧的站在旁邊并沒有打斷,直到譚越掛了電話之后,才柔聲問道
“是的,哈曼丹已經查到了一些情報,不過距離查明,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越,我覺得你不需要擔心和急躁,這里畢竟是哈曼丹的掌控之下,我想只要是在迪拜的事情,哈曼丹就能查的清清楚楚,實在不行,我可以要哥哥和威廉聯系一下,要他幫忙從英國那邊也做一些工作”小公主關心的安慰著
“已經沒事兒了,放心,我已經不著急了”譚越攬著夏洛特的肩膀,用力的摟了兩下,示意他為小公主的關心非常感激
哈曼丹來的非常快,聚齊之后,很快就來到了阿拉伯塔酒店的市內滑雪場,當行至在滑雪場外邊的餐廳的時候,譚越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這個世界上,還真是沒有錢擺不平的事情呀
就在巨大的玻璃窗外,便是一個皚皚的白雪世界,那里邊有樹木有建筑,并不是單單的冰雪世界,在刻意的經營之下,偌大的空間,已經給建設成了一個只有在極北地區才會出現的雪山小鎮
據說這座滑雪場耗資近3億美元,面積約225萬平方米,可同時容納1500人滑雪滑雪場用造雪機生產的多噸白雪鋪就而成,采取智能化電腦控制白天,雪場的溫度保持在零下1攝氏度,晚上,工作人員要補充30噸的雪,才能保持70厘米的雪層厚度難怪有媒體評論說:“火一般的國家,現在擁有了罕見的冰天雪地,茫茫沙漠開始飄起晶瑩剔透的雪花兒了,真是不可思議”
是的,在人們的印象中,炎熱的沙漠和清冷的冰雪毫不相容,阿聯酋屬熱帶沙漠氣候,終年少雨,不知雪為何物,但在龐大的財力下,酷熱如火的沙漠世界之中,卻出現了這一座宏大的冰雪之宮殿
這座奇特的滑雪場分為“冰雪公園”和“滑雪道”兩部分冰雪公園里的小山、平原、松杉林造型生動逼真孩子們還可以在人造雪洞里捉迷藏,在洞壁墻上畫畫;滑雪道共有5條,每條滑雪道的傾斜度和難度都不一樣,最高的一條足有20多層樓高,落差達到68米
這章依舊資料多了些,沙秋都記著呢,等沙秋頭疼好一些隨即補上另外,畢竟在封推中呢,朋友們隨手給咱的書扔點票票,啥都成,別太難看了
第三七七章察覺有異兩次試探
以譚越身體的柔韌性和協調性,滑雪這種運動,他很快就上手了,只是時間太短了,所以和哈曼丹的比試以敗北告終。
贏了譚越幾場的哈曼丹十分高興,喘息著拉譚越在終點后邊的熱飲屋中坐了下來,呼吸還未曾喘勻,就開始調笑譚越,毫無一位儲君殿下的威嚴和穩重,平日里的犀利和沉穩,早就扔到太平洋中去了。
“譚,在我來的時候,又收到了一個新情況”說笑幾句,兩人把話題轉移到正經上面,哈曼丹一邊解下滑雪板,一邊對譚越說道。
“有關小約翰的?”
“是的,我們已經找到了在英國的小約翰的鄰居,據說他們夫妻的感情非常好,突然離婚,讓他的鄰居都非常吃驚,誰都沒有想到,他們二人會分開,更令鄰居們痛心的是,小約翰的夫人竟然在離婚不久之后,就遭遇車禍死掉了,別看小約翰為人并不怎樣,但他的夫人在附近鄰居的評價中,卻是一個十分閃亮,樂于助人的好人,因此,他那些鄰居甚至懷疑是這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甚至連自己的信仰都會背叛的無義之人設計殺害了他可憐的夫人”哈曼丹說道。
“另外就是這邊的調查也取得了突破,我們仔細的調查了前邊幾個轉手人的資料,我發現,這棟別墅的上一個主人,正是小約翰的前妻,而在離婚后,這棟別墅就歸屬了小約翰的前妻了,在他前妻遭遇車禍之后,他的妻弟勞倫斯便出手了這棟別墅,也就是說,這棟別墅到歐文的手中,還沒有三個月呢,具體的說,是兩個月零二十天。
最值得我們注意的就是,在幾年以前,這個小約翰好像參加了某個考古發掘的組織了,那個組織的組成成員十分復雜,而且動用的資金也十分龐大,之所以我覺得需要重視,就是因為在那樣一個復雜切資金龐大的計劃中,這個小約翰竟然是發起人之一,這就奇怪了,難道,這起名義是考古發掘,實際上是組團尋寶的活動是他發起的么?要不以他的身份和身家根本就不可能被那些人接受”
“哦?尋寶活動?”譚越聽了心頭一動,難道是和師兄失蹤那件事是一回事兒么?譚越不可能不聯系到那里,這個世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哪里會有那么多的藏寶消息讓人們一批一批的組織尋寶呀。
“是的,其實就是尋寶活動,這個世界上,有關各種寶藏的傳聞已經夠多的了,很有一批人,一邊是為了那龐大的財富,另一方面還有諸如追求,愛好乃至到信仰等等原因,對這種活動趨之若鶩,甚至終生都撲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求索當中,當然,咱們的小約翰先生肯定是求財的那一種。”哈曼丹呵呵一笑,其實無論任何人,都不會喜歡這種強盜的,而阿拉伯世界,自古以來也是跟各種各樣的強盜打過交道。
怎么又聯系到了那些人啊譚越直覺就把小約翰這次和某個秘密組織斜坡毛師兄那一次給合在一起了。
“誒?譚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小約翰?”譚越在沉思,哈曼丹卻因為贏了譚越心里正舒服呢,所以那眼神就閃個不斷,一下子就看到了前邊的天橋上站立的小約翰了,用胳膊肘碰了碰譚越,對他說道。
“我想,我是不是應該和小約翰先生進行一次巧遇?”譚越忽然閃現了一個念頭,隨即對哈曼丹說道。
“打草驚蛇?”
“夠不上吧?他怎么都想不到咱們平白無故的正在惦記著要對付他呢”譚越倒是很自信,拉了哈曼丹就朝那個天橋走去,來到天橋上的時候,譚越才發現,在幾棵人工栽植的雪松之后,是一個非常精致的小庭院,小庭院中,是模仿北地小鎮建造的一處民宅,民宅中,正有一對中年夫妻,在和那里的服務人員說話呢,難道這家伙也能觸景生情?
兩人故意走的很囂張,“無意”中,哈曼丹碰了小約翰一下,兩人趕緊道歉,對面的時候,譚越假裝一愣,試探著問道:“約翰先生?”
“啊,您是……”小約翰可是真愣住了,眼前這兩個都有著東方人的特點,可自己這些年并沒有跑東方啊,況且以眼前這兩人的英俊和氣度,要是自己認識,又怎會想不起來?
“哦,約翰先生,我想我認識您,您肯定不認識我,我叫譚越,來自中國,雖然注意您的原因很令人遺憾,但不得不說您的先祖,也算是識貨切敢于果斷行事的一位強人”漢語中強人還有強盜的含義,但在英語之中就完全不是那回事兒了,小約翰非但沒有聽出別的味兒來,相反,他覺得譚越是在贊揚他那位先祖呢,當然,小約翰聽到譚越是來自中國的時候就已經非常清楚對方的話中含義了。
“先生,那是一個亂世,不是么,在那種紛亂的情況下,加上那時候學者們也大多都是那么做的,所以,您不應該因為歷史的疏漏,而對一位志在東方歷史研究的學者進行無謂的指責。”小約翰沒有從譚越的話語中聽出針對的意思,不過,最為一個強盜后人的本能,他開口第一句就是脫責,解釋之后才注意到,眼前這兩個英俊的年輕人在目光中雖然深意種種,卻沒看到一絲一毫的敵意,相反,譚越很平靜,哈曼丹呢,倒是閃現著好奇的光芒。
“約翰先生,我可不是想對那個年月中的某些人的行為說什么,碰巧能遇到您,我想我們是不是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應該會有共同話題的。”譚越發出了約請。
“這……好吧,左右我也沒事情做,”遲疑了一下,小約翰還是答應了譚越大邀請。
“安德烈夏洛特,你們幾個繼續玩兒,我們談點事情,需要離開一會兒”哈曼丹很細心,回頭還和安德烈幾個打了一個招呼,小羅漢也把這一幕看在眼中,于是,他就更不懷疑譚越是別有用心故意接近他了,因為他已經認出了眼前的英俊青年是誰了,微微躬身施禮,恭謹的說道:“王儲殿下,很榮幸能和你相遇”
“哦,不,現在我不是迪拜的王儲,而是一個對歷史很感興趣的普通人,而您和譚則是在歷史方面的學者,能聽您和譚這樣在歷史領域有著深厚功底的學者談話,我非常樂意奉陪”哈曼丹趕緊阻止了小約翰,現在是出來放松,可不想找麻煩。
三個人出來滑雪館,來到了外邊的一個清幽的卡座中坐了下來,譚越知道現在兜圈子反而會讓小約翰起疑,索性直截了當的說道:“約翰先生,能碰巧見到你我十分高興,這簡直是老天的安排”
小約翰一聳肩膀,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
“約翰先生,我想您應該在我報出我是一個中國人的那一刻就會猜到,是的,我對您手里的那些得自中國敦煌的經卷寫本很感興趣”
“啊您的意思我清楚了,您是想回購那些珍貴的古經書和畫卷么?”小約翰這才假意恍然大悟的說道,他心里非常清楚,能和迪拜王儲這樣親密的中國人,要是說身份普通,恐怕連美國人民都不相信,那簡直比說梵蒂岡已經研制出核彈一樣腦殘而這樣的一位中國人找上自己,目的是很明顯的。
“是的,約翰先生果然是個痛快人,我的目的,就是您手里的那些古經卷,錢的問題您不需要考慮,我只要能從一個歷史學者方面進行考慮,那些珍貴的古經卷,是不是應該回到它們應該存在的地方呢?”譚越很中國的說道。
“譚先生……”
“您還需要考慮么?多少錢?一個億?兩個億?我說的是英鎊約翰先生這是我的電話,我想您應該知道取舍”譚越很牛的遞出了價格。
“您很讓我吃驚您知道嗎譚先生?不過,對于您的慷慨和摯誠,我現在也只能表示遺憾,那些古經卷都在我英國別墅的寶庫中呢,難道你認為我會隨身攜帶者那一批珍貴無比的古董來迪拜度假么?”小約翰先是呆愣,隨即便掩飾了過去,伸展后背靠在靠椅上,語氣之中,還帶了幾分傲慢。
“我不需要考慮這些,東西在哪里都好,我只是因為湊巧遇到你之后才想起這回事罷了,其實這次相遇還真讓我省下了一次前往英國的旅程,要不然,我這次從迪拜回去,下一個行程就是去英國找你”譚越一副我只要遇到你就能擺平你的架勢,好在小約翰見識廣泛,一下子就看出,眼前這個年輕人應該有一個極高的身份,囂張的模樣他也看到過,唔,也是黃種人,是韓國某企業的預定接替人,看來,這些黃皮猴子都是一個德行呀也難怪,根基淺呀,總不如自己這種已經被豪富浸染了幾代人的貴族。
“既然譚先生這樣摯誠,好的,我答應您,只要我想出手那些古經卷,一定會和譚先生進行聯系,當然,時間上……我還不能給您一個肯定的答復,也許是幾天后,也許會過幾年,這些年的拍賣會上,來自中國的古董可是屢創新高呀”小約翰強忍著沒有表露出蔑視之意,看似婉轉的說道。
“無論什么價格,我都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譚越一副我沒時間跟你細談的模樣,站起來點頭說道:“希望約翰先生能盡早的聯系我吧,我性子比較急”
當譚越和哈曼丹起身離開之后,小約翰坐在那里停留了很久,哈曼丹直接就找了酒店的保安部門,調了那個部位的監控之后,兩人相視而笑,這家伙在他們兩個走遠之后確實露出破綻了。
“我想你們酒店應該提醒一下那些粗魯的客人了,不要對那些酒店設備太過粗魯”哈曼丹拍了拍那個保安主管,和譚越揚長而去。
“哈曼丹,那棟幾經易主的別墅如今住著人呢沒?”譚越此時對那棟別墅可是非常感興趣了,要是有可能,他真的很想去那里看看,只要那里有金屬物件,自己就能大致的了解一下,那棟別墅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約翰先購買了那棟別墅,其后又莫名其妙的離婚,因此,那棟別墅就落到了他前妻的頭上,離婚后他前妻忽然遭遇車禍身亡,隨即小約翰的前內弟在處理姐姐遺產的時候就賣掉了那棟別墅,而現在呢,小約翰卻纏著現在的房主,這一切,聽可疑呀,難道那別墅里藏著某種珍貴的東西呢?甚至于……譚越不敢想下去了,再想,他都要穿上一身黑色行頭去夜探一番了。
“平時也只有一些工人在那兒,這段時間歐文夫妻恰好來度假,怎么?你想到那兒去看看?這倒是不難辦”
“看是要看的,不過明著去肯定不行,得悄悄進行,”譚越一點頭。
“當然了”哈曼丹會心的一笑,譚越知道,王儲殿下肯定就要著手安排了。
在迪拜,哈曼丹那就是BUG一樣的存在,譚越和小約翰的談話是在上午,午飯的時候,哈曼丹就告訴給譚越,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了。
“什么?扮演別墅智能系統維護人員?”當譚越看到一身工裝,手提電腦和工具箱的哈曼丹之后,差點就笑噴了,這位王儲殿下也不想一想,就你這帥哥模樣,就是穿上這么一身工裝,那也是具有相當的誘惑力呀這次去別墅那里,可別跟歐文的老婆弄出啥事兒來
“那這樣呢?”哈曼丹顯然也知道自己的賣相太佳反而引人注意,從衣兜中掏出了一副太陽鏡戴到臉上,雖然遮去了他那雙在男人中罕見的清波眸光,但還是很……算了,也沒必要顧忌那么多,畢竟歐文夫妻貌似是啥也不知道的,想必再加上一個自己,也不會讓歐文夫妻起疑心的吧?譚越看著眼前這位陽光帥氣維修工,嘿嘿的笑了一陣,這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工作服,穿戴起來。
“再扣上這個”哈曼丹嘣的一下,又給譚越帶上了一頂黃色的安全帽,助手嘛,登高爬低的,自然要保護一下了,他自己則帶上了一頂和小日本軍帽差不多的太陽帽,對著車里的后視鏡照了照,還很滿意的點點頭。
“出發”一聲令下,勘察二人組隨即開拔,興致沖沖的開著一輛福特皮卡工具車欣欣然上了路。
一路飛馳,王儲殿下顯然對自己的領土十分熟悉,一路飛行,竟然很少遇到諸如堵車、紅燈這樣的麻煩,直接就把車開到了棕櫚島上,熟練的幾個轉彎,車子就停到了一動漂亮的白色別墅跟前。
“就是這里?”
“嗯,就是這兒,因為路段、位置等關系,即便是在棕櫚島,這里也是別墅售價最高的一處,我為你安排的別墅就在對面,喏,就是對面的那個半圓,看起來,當初小約翰買這棟別墅的時候,要求相當高嘛”哈曼丹一邊下車一邊說道。
“這樣啊,那我可要謝謝王儲殿下了,這樣好的路段,想必我那棟別墅的價格也不菲吧?”
“你那棟可小多了,你覺得我送你會舍得送一動頂級別墅?那可是錢呀,你知道這里的地價到了多少了么?說出來肯定嚇你一跳,這里的地價,比紐約第五大道的地價好要高”左右離著門還有一大段距離呢,哈曼丹和譚越說笑著也毫無忌諱,直到來到門前,被傭人帶進去之后,哥倆在板起了臉,認真扮演起維修人員來。
就譚越來說,還是第一次進入這等頂級別墅呢,即便是在美國,去的那些別墅雖然在面積上或許會超過,建筑歷史也是這里不能比的,但這里的別墅卻好在置身奇跡之中,而且,整棟別墅的智能系統十分發達,完善而又人性化的生活操控系統,讓你一進門,就會體驗到高科技給你帶來的最大方便
雖然兩個人一個是王儲殿下,一個是奇跡先生,可此時此刻,他倆只是兩名普通的維修工,所以,人家女主人自然不會親自接待了,只是……當一位腰圍足有五尺,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四十歲大嬸用灼灼目光盯著你的時候,是不是會肝膽皆寒?
“你們兩個想到哪里進行檢測或維修先和我說,在這里,最不允許的就是亂說亂動亂看亂摸要是給我發現你倆觸犯規定,我不介意把你們兩個扔出去”正在哥倆都覺得腰眼兒發麻,雙腎發酸的時候,人家大嬸卻用冷冰冰的聲音警告了一番,譚越愕然回頭,靠咧人家大嬸眼里閃過的……不是鄙夷是什么?
“安妮我的寶貝兒石臼我已經換好了,不知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需要我動手的?”就在這時,一個粗豪的聲音在外邊響起,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粗壯里下幾乎能套下這位大嬸的猛漢從別墅后邊轉了出來,這還不算,這位猛人的手里竟然提著一個巨大的石臼,看個頭怎么也有兩百多斤,可人家卻像是拎著個公文包一般,一點吃力的跡象都沒
“魯格你真是個好人這么快就修好了?那好,晚上我讓廚娘給做你最愛吃的烤乳豬,三只夠么?”
“哈哈差不多要是再來幾斤你親手做的甜甜圈那就更好了”壯漢高興的說道。
靠烤乳豬最小也有六七斤吧?三只是多少?還來幾斤甜甜圈?你當你是垃圾池?現在譚越徹底明白了,看大嬸對魯格那嬌媚的模樣兒,唉……
第三七八章目的達成拉風踏浪
常言說得好,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要是譚越和哈曼丹屬于白菜的話,那人家這位大叔就是名副其實的蘿卜了,好大一顆白蘿卜呀
一個小插曲過后,兩個人還是按照原先的劇本繼續表演,其實,就哈曼丹來說這次來歐文夫妻的別墅這里純屬是好玩兒,就他倆這水平,哈曼丹沒有半點指望能調查出什么東西來,不管有沒有價值
只是哈曼丹還是小看了奇跡先生了,他可不知道譚越有讀取金屬記憶的異能,只要這個房間里有金屬物件么,那么,房間中以往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剝了皮的白羊一樣,任憑譚越觀賞。
譚越二人打著檢查顯露的借口,幾乎逛遍了整個別墅,與此同時,譚越也讀取了大量的金屬記憶,甚至以一些限制級的畫面都無一疏漏的給窺視到了。
“蘇芬妮,這次我肯定有煩了,因此我不得不早做打算,你也知道那幫人是不講任何理由的,我不想你和佐丹受到我的牽累”畫面中,終于出現了小約翰的形象,在畫面中,小約翰一臉憔悴,而他對面的美麗女士也是一臉的擔心,譚越倒是沒有想到,小約翰那個出了車禍已經香消玉損的妻子竟然如此美麗,真可惜一位美麗的白人女子啊
“約翰,真的有那么嚴重么?要不,那些東西咱們就賣了吧,到時候賠償他們就是了,我可不想你……”
“不蘇芬妮那些寶貝是先祖給我留下來的我就是死,也不會拿出來賠償給他們那些東西我是要留給佐丹的這是我的責任蘇芬妮,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我和你離婚,而這棟別墅和幾處產業都劃到你的名下,要是我不出事就算了,要是我出了事,你和佐丹總歸會有所依仗了”小約翰決絕的說道。
竟然是轉移財產么?雖然很容易就能給人看破,但在非常情況下,這也不失是一個無奈的選擇,在一家人拆分成兩部分之后,對方對付起來,那就要花費成倍的代價才行,而且帶對話中,譚越也聽出來,蘇芬妮的娘家,也有著不小的影響力,這樣一來,離婚后的蘇芬妮就更安全了。
譚越在這座別墅之中,讀取了大量的記憶,除了這一條重要的線索之外,也得到了其他幾條重要的信息,其中就有一個讓譚越驚喜到極點的情報,就在這棟別墅的地下室中,約翰建了一個隱秘的保險箱,而他手中四箱古經卷中的兩箱多,都在這個隱匿在地下室某處的保險箱中。
這就是小約翰安排的退路?很可惜,不錯的安排卻因為他妻子蘇芬妮的遭遇車禍而失敗,蘇芬妮的弟弟布蘭克在姐姐過世后,將這棟別墅給處理掉了,而且出手迅速,原因倒是非常簡單,當初布蘭克就不贊成姐姐與小約翰這樣一個猶太人結婚,而讓布蘭克更加憤怒的是,結婚多年之后,那個猶太人竟然和姐姐離了婚,甚至于導致姐姐在車禍中喪命,所以在布蘭克的心目中,所有與小約翰有聯系的東西,他都要處理掉,之后撫養小外甥,今生今世都不和他那個猶太老爸再見面了
這人呀,就怕貪心不足,要說小約翰不用別的,就那四箱古經卷出手之后,就能夠他一家人無憂無慮的過上幾輩子了,但他依舊賊心不改,去和那個神秘的組織去尋寶,結果尋寶事敗,那個神秘的組織要收拾他,以彌補組織為尋寶付出的代價。
得到了這些情報,譚越此行就完全甚至超出了預想的結果了,這里面竟然有兩廂多的古經卷在,已經占去了小約翰所有古經卷的三分之二,既然如此,那好吧,這兩廂多古經卷我就笑納了譚越暗中下定了決心,他很慶幸這次來的時候特意吧譚震帶上了,相信有自己兄弟配合出手,弄到這兩廂多古經卷應該不成問題。
兩人走遍了別墅所有的房間,看的也夠了,最后,兩人為別墅的智能系統排除了故障,在那位粗壯大嬸的嘮叨下,開車離開了別墅。
“譚,發現什么了么?”哈曼丹自己是一無發現,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譚越身上了,只是讓他失望的是,譚越也只是搖頭,唉,看來還得要專業人士出手呀,自己和譚越根本就是外行,能探查出東西才怪了呢
既然行動沒有達成目的,哈曼丹就不注意這件事了,所以連從保全公司拿來的防盜系統圖紙連同生活智能系統的圖紙都沒有在意,給譚越收了去都沒有留心,因此,也給了譚越更大的信心,掌握了兩大系統BUG,從別墅中人不知鬼不覺的弄出那些古經卷就更不成問題
就在譚越和哈曼丹貌似毫無收獲的返回帆船酒店的時候,酒店的某一個房間中,小約翰也忍受著煎熬,哪兒神秘組織要求的期限越來越近了,可自己卻還是沒有湊出神秘組織要求的賠償金額,他原先還以為那個組織肯定會瘋狂的報復自己呢,要求自己賠付的代價肯定是一個天文數字,誰知道那個一向苛刻的神秘組織好像并沒有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到他的頭上,因此給出的賠償金額并不是完全不能承受,這也是小約翰改變主意打算賣書賠償的主因。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他為減輕懲罰多方奔走的時候,假離婚的妻子卻在一次車禍中喪命身亡,更讓他惱怒不已的是,前妻弟布蘭克竟然將自己分給妻子的所有產業迅速的出手,別的倒還罷了,主要是這棟別墅那里邊可是有兩箱多古經卷呢而且,那里邊的古經卷才是當年他先祖從敦煌盜來的所有經卷寫本中最珍貴的一部分其余別的,都是給王道士挑剩下和從民間搜羅回來的,不是玄奘法師的親筆所書,那價值,可就天差地別了。
小約翰懊悔的想著,想著,雖然手里還有些別的古董,但湊足賠償金額顯然還不夠,想要湊足所有的賠償金,必須要出手一些珍本才行,可是,珍本就在別墅中,但別墅呢,現在卻是別人的更可恨的是,那個歐文,自己已經刻意結交了,為了和他交好,吃喝玩樂花費了不少,了最后呢?這人渣竟然說他做不了他老婆的主,而他那個可惡的老婆,竟然因為崇拜狗屎的偶像,拒絕了自己回購別墅的要求
加價?給高價?不行,那樣的話,歐文夫婦肯定會聞到什么的,那樣就更麻煩,等著從那個中國影星中再次購買?可那個明星在哪兒啊聽說在中國和香港正為新片做推廣呢什么時候來,恐怕也只有神仙才弄得清了……
在計劃中,譚越他們只準備在帆船酒店住兩天,兩天已過,譚越幾個自然要搬到迪拜王室的待客住處去了,聽說那是一個比鄰王宮的一處不錯的莊園,有山有水還有一大片寬闊的草地,當然,也都是人工建造出來的。
譚越在帆船酒店這里已經住夠了,在豪闊的享受,也是一個黃金打造的盒子罷了,人在享受,但寵物們卻在受罪,誰叫譚越的禽獸二寵組都是那種野性尚存,希望自由的特殊存在呢?
“走了瓶瓶咱們這就去寬敞的地方住著了,那里有大海,有樹林,也有草地和沙漠,天高地遠,夠你撒歡兒的了”譚越架著鷹,帶著貓,威風凜凜的從特別通道出來,迅速的坐到了車上,而那邊,工作人員已經抬著一個大整理箱出來了,兩條黃金蟒在享受了兩天七星級的豪奢待遇之后,終于能在比較自然的地方伸伸懶腰了。
譚越他們搬出酒店是在后身,所以他看不到前邊,就在他們的車子剛開出酒店不遠,幾輛豪華的轎車就停到了帆船酒店的門口,一行人從上邊下來,其中一個身材魁梧、面相詼諧的男人走下來對后邊人說道:“喏,這就是號稱世界上唯一的一家七星級酒店的阿拉伯塔大酒店了,也是帆船酒店,相信我,這里真的很不錯對了,這里還有號稱迄今為止世界上最大的室內滑雪場,總之,大家會覺得此行不虛的”
如果譚越在這里的話,他肯定能夠一眼認出,這個男人就是被無數中國人崇拜的功夫巨星,成龍大哥
搬出了酒店,住到這個類似莊園的豪華居所之后,譚越幾個終于能好好的放松放松了,看著草地上撒歡的虎妞,再看看天空中直飚的拖油瓶,就連兩條給放到草地上的黃金蟒,都興奮的不行不行的。
“譚,父親說了,希望能在明天的宴會上看到你”
“總理閣下終于有閑暇了?”譚越稱呼哈曼丹父親的時候,用的是哈曼丹父親在酋長國的官稱。
“是的,訪問過美國之后,父親今天回來了,”哈曼丹這才說出了他父親的具體行程,竟然是去訪問美國了,難道又要有什么動作么?
“……”譚越看了看哈曼丹,有關這一層次的動作,譚越并沒有探聽的,不過他倒是看出來,哈曼丹的臉上有幾分憂色。
“我也不瞞你,其實,國內面臨著經濟過熱的威脅,前一段的建設工作雖然為將來的旅游業創下了良機,但因為估計不足,還是產生了隱患,恐怕今后兩年,迪拜還要面對一段時間的艱難才會逐漸好轉……”哈曼丹還是對譚越說出了他的隱憂。
“國家大事我并不懂,所以也沒有合適的話語安慰你,不過,我相信迪拜是一個新興的美麗都市,盡管會迎來暫時的困難,也能經得起考驗的,在考驗過后,那將是真正的碧海藍天”
譚越雖然不懂經濟,可看到迪拜如今的景象也能猜到幾分,凡是建設,必然會涉及龐大的資金,迪拜再有錢也不行,不過譚越卻有些看好迪拜,暫時的資金困境過去之后,迪拜,已經大大的扭轉了產業的單一性局面,石油再多也會開采完的,經此建設狂潮過后,迪拜必然會成為摩納哥那樣的靠豪奢旅游來支撐整個國體。
“呵呵,這還是你不懂國事?你的安慰已經很有效果了,是的,在設計大建設之前,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只是在執行中,還是有些失控了,因此,將來面臨的困難會更大一些,時間也會延長,我不知道小小的迪拜能不能撐過去”哈曼丹的擔憂并沒有因此消解,只是在深深的隱憂中,譚越也看到了絕決的信心。
“好了,哈曼丹,我們中國有句話,叫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那是說再大的困難,也僅僅是困難而已,只要有決心,有信念,終究能翻越過去的要知道面對困難的并不是你一個人,是整個迪拜的全體人民呢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和酋長的苦心,我相信全體迪拜人民也都是理解的,耗費的龐大資金,可不是為你們修建宮殿,那是創造奇跡,以吸引全世界的眼球呀,為的,不就是將來能源枯竭之時的出路么?”
譚越拍了拍哈曼丹的肩膀,笑道:“這兩天因為小約翰的突然出現,咱們都把精神用到他身上了,到了這個奇跡之城,咱們還沒有游覽過呢有你這個地主兒在,咱們何不去欣賞一下美麗的奇跡?”
“唔,這倒是我這個做主人的疏忽了,好的,咱們這就出發,去棕櫚島,去世界群島”哈曼丹稍稍的寬解了心懷,跳起來說道。
兩人這一張羅,余下的幾個人自然是十分贊成的,如今的迪拜還不是最熱的時候,面對碧海藍天,不正是去游玩的好時機么?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棕櫚島,其實現在的棕櫚島,還只是一個大工地,遠觀會產生奇跡一般的美麗觀感,但在近處卻并不奇妙,到處都是人聲沸騰的建筑場面,雖然有部分建筑已經建起并投入使用了,可也不是個適合游玩的好地方,所以在觀看之后,一行人便在不遠處的白沙灘上停了下來,這里的游人并不多,干凈的沙灘讓你直想躺在上邊,打個滾、撒撒野,海闊天空的感覺,讓人是那樣的舒暢。
“譚,是玩滑水還是風帆?”哈曼丹沖譚越問道。
“當然是風帆,不過,今天我玩兒的可是特殊的風帆”譚越也興起了童心,從哈曼丹那龐大的悍馬軍車上拿下了一根繩索和一張沖浪板,將繩索簡單的打了個結,用一根固定小船的胳膊粗木樁做成了橫擔。
“譚?”哈曼丹看譚越弄得那玩意兒有些奇怪,滑水的話,是需要直升機或者快艇的,可譚越分明說的是玩兒風帆呀?
“當然是風帆”譚越哈哈大笑,再次說道,隨即仰天打了個呼哨,一陣疾風撲面而來,拖油瓶乖巧的抓住了主人手里的木棍,轉而騰空而起
“哈竟然是這樣不過,你的神鷹能代替直升機么?我倒是要看看”哈曼丹等一群人這才明白了譚越的想法。
“我看肯定行,拖油瓶連獅子都能抓著飛來飛去的,拉一個人滑水應該不成問題”夏洛特和安德烈卻十分相信拖油瓶。
這時候,譚越已經抓著手中的索環進入海邊,隨手把沖浪板放到海水之中,沖拖油瓶喊了一聲:“兒子拿出你的實力來”
拖油瓶嘹亮的一聲尖唳,隨即讓一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就發生了,以譚越的身材、體重,拖油瓶竟然能把他給提起來,而且還那樣穩
當初拖油瓶在美國抓的可是小獅子,而今,譚越的體重比那頭小獅子可重了不少縱然夏洛特他們相信拖油瓶會很神奇,可也沒有想到,拖油瓶能把譚越輕松的提起來,譚越試著指揮著拖油瓶稍稍放松,讓他能站到沖浪板上,試了幾下之后,主寵兩個就能有些配合了,經過了大約十分鐘的演練,譚越終于離開了海岸邊的潛水區,被拖油瓶托著向遠處滑行而去
這片區域的游人是不多,但絕對不是沒有,就在距離他們大約兩三公里的地方,天空上就有一面長方形的風傘,那死一個游客正借著海風的威力在滑水呢,見到這邊有了同好,已經調整天空中長條狀的降落傘往這邊疾速而來
譚越也看到那個人了,不禁為人們的想象力大為佩服,水上降落傘運動他是見到過的,畢竟臨海那就是個有名的海濱旅游城市,可這個人玩的明顯與水上降落傘大為不同,他竟然是用那面長條狀的降落傘當動力,就好像放風箏一般,只不過這個風箏的騰空力大了很多,大到能讓下邊的人借助這股拉力,在海面上疾速滑行(實話說,沙秋也不知道這種運動叫什么……o(╯□╰)o……)
正在譚越佩服不已的時候,這個人已經來到他們跟前了,而與此同時,這位運動健將也看清楚了,在天空中拖拽譚越的,不是什么降落傘,而是一頭巨大的猛禽分神之下,這人呼啦一聲落入了海里,一邊還大聲的唔啦著,譚越倒是聽到了,這人,竟然是個小日本
“走咯兒子,咱們開拔”不說譚越對日本人本來就不缺惡感,就是想和他搭訕,那也得懂日語不是,譚越對日語可是一竅不通的,也沒管那人在激動的唔啦什么,直接做了一個手勢,拖油瓶雙翅一抖,爺倆便十分拉風的踏浪而去
當初用現在這種八字標題,很簡單,只是為了整齊罷了,沒想到這一點卻成為被書友鄙視的一條,真讓沙秋無語呀,不過,既然已經這么多了,沙秋也只能這樣寫下去了,還請看不順眼的諸位書友原諒一些吧
第三七九章情況有變計劃提前
比飛翔還要讓人心懷激蕩這就是譚越現在的所有感受
譚越被拖油瓶拖拽著,像是一條劍魚一樣在水面上任意滑翔,任憑腥咸的海水撲打到臉上,也任憑激蕩的海風吹動耳邊的鬢發,這一刻,他完全陶醉在這一運動之中了,要不是考慮自己的兒子會累到,譚越甚至都想就這樣漂洋過海,到另一邊的大陸上去。
主寵兩個回到岸邊的時候,譚越卻看到那個日本人,正和哈曼丹與安德烈在攀談什么,直到他和拖油瓶回來,人們的注意力才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譚你真是個奇跡先生,對了,能讓拖油瓶帶我試一試么?”安德烈迎了上來,在譚越肩頭砸了一拳,羨慕的說道。
“完全可以,我想拖油瓶并沒有給累到呢”譚越一笑,隨手把手里的索環交給了安德烈。
安德烈歡呼了一聲,興致沖沖的往海邊跑去,譚越笑了笑,順勢就在夏洛特的旁邊坐了下來,沙灘傘下,小公主那奶白色的肌膚,被波光照射的有些耀眼,更增幾分水嫩,譚越忍不住把手放到了夏洛特的小腿上,輕輕的撫摸著,對夏洛特說道:“怎么不下水?”
“剛剛試了一下,有些涼,我這幾天正不方便呢”夏洛特小臉紅了一下,卻也沒有隱瞞。
“啊,那要注意一下了,不要冷到,也不要累到,”譚越輕聲的關心了一句,便和夏洛特小聲的喁語起來,根本就沒有去見那個日本人的意思。
“譚先生?能認識一下么?我叫中島一夫,日本人”譚越不想和人家交集,但日本人卻不打算放過譚越,和哈曼丹說了一聲,便同哈曼丹走了過來,讓譚越想不到的是,這人竟然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甚至比很多中國人,都要說的標準。
“譚越,中國人,更確切的說是臨海人,你知道的,那里距離冷口和喜峰口都不遠。”譚越沒有粗魯的拒絕人家,而是強調了一下他的家鄉,那里曾經是熱血大戰的戰場,再愚鈍的人也會明白,譚越屬于那種對日本人不怎么感冒的人。
“譚先生,我想已經幾十年過去了,我們不應該因為歷史上的那點沖突始終帶有敵意,雖然那次罪惡的戰爭中,我們日本人給整個亞洲,也包括中國在內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可是您知道么,戰爭中,其實最受傷害的還是我們日本人本身,迄今為止,日本還是唯一被核彈轟炸過的國家呢,您承認這一點吧?”中島一夫對于譚越的冷淡甚至敵視并不新鮮,他不是沒去過中國,也不是沒被這樣對待過,當然,他也十分了解,對于日本或日本人,民間的敵意多了些,至于中國官方,那可是做到了真正的中日友好的
“那點沖突?請注意你的言辭,中島先生,你是在評價一場死亡千萬人的侵略戰爭么?你說的受到傷害是指的什么?死亡人數?還是其他別的?你認為侵略者和被侵略者的感受能相提并論么?中島先生,我覺得您對那次罪惡的戰爭,理解還并不深刻,而且理解不深刻的還不光是您一個人,與戰后德國相反,對于罪行,你們始終不肯承認,這也是很多中國人難以原諒的根本原因,所以,中島先生,請原諒我懶得和您交談”譚越沒有和這個中島辯論下去的興趣,說服他,有必要么?至于交往……可以說,譚越對任何不敢勇于承認罪行的日本人有交往的興趣。
中島聽完譚越的話,知道自己今天很難和這個讓他十分好奇和重視的中國人進行結交了,不得不遺憾的聳了聳肩膀,他早就看出來了,不管是哈曼丹還是安德烈,都有著很不簡單的身份,原本只是因為譚越架鷹滑水而好奇,但在和哈曼丹和安德烈交談幾句后,他的好奇已經變成了迫切的想結識,只是,這個中國人根本就不給機會,更甭談面子了,悻悻然的離開了這里。
“譚,那個日本人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不過……”哈曼丹揉揉眉頭,遺憾的說道:“不過,您的民族和他的那個民族,有著太多難解的怨恨啊”
“哈曼丹,我們中國有句話叫感同身受,你不了解的是,日本這個卑劣的民族,從歷史上已經對我們中國人民犯下了無數滔天罪孽,不管是明代的倭寇還是清代與民國的侵略,這個貪婪的民族始終為中國造成一次次的災難,我這還算好的,相信他要是見到了真正的南京人,受到的敵視會更大”譚越知道,因為彼此立場不同,哈曼丹他們很難理解自己對日本人的感受,當然,他也并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自己的朋友。
“哦,譚,你理解錯了,對于那段歷史,其實我做過研究,當然,也是因為認識了你這位朋友之后我才會更加關心了一些,我知道,有時候戰爭中所犯的罪行雖然可恨,但最可恨的就是自己在犯下罪行之后,對于罪行卻百般抵賴,這比犯罪本身更可恨”哈曼丹在譚越身邊蹲下來,用真摯的目光看著譚越。
“哈曼丹,謝謝你的理解,你這個朋友將是我終生的朋友,因為,你始終都會很真誠的為我著想,說實話,我做的遠遠比不上你”譚越是真感動,以人家王儲的身份,能為維持和加深這份友情做了這么多,相反,自己做的就遠遠不夠。
“譚,你錯了,你做的并不少,只不過你自己認為很普通就忽略了而已,你不知道么?你的音咒為我們一家解決了多少麻煩?母親的神經性頭痛,父親的焦慮失眠,我自己的煩躁難安,以及小薩瑪的恐慌癥等等……”
“那算什么,一舉多得罷了,總結起來無非就是幾首曲子而已……”譚越這并不是謙遜,自己做的真的不多,雖然為哈曼丹的親人和他自己解決了很多疑難,可畢竟自己只是隨手做了一件事而已,遠不如人家哈曼丹對自己的用心良苦。
“譚……”
“咳咳王儲殿下,我覺得我們兩個大男人在這里辭來謝去是不是太娘了些?好好好,我做的也不錯,這行了吧?咱們可是出來玩兒的這么著吧,咱倆這就去比潛水,誰的時間短,那今天的消費就由他負責了”譚越蹭的竄了起來,一邊往海邊跑,一邊說道。
“你說的這可真狗屎,難道我贏了你就會讓你反客為主么?這不能作為賭注的”哈曼丹怪叫了一聲,緊跟著追了上去,有朋友的感覺真好啊,作為一國王儲,哪怕這個國家小的可憐,但也不會有太多的機會來玩大撒把
“哥,我已經調查好了,這棟別墅果然是單獨供電的,所以,切斷電源之后,并不影響別的住戶,同時,這棟別墅的備用電源一共有兩個,一是設立在能源室的蓄電池系統一個就是一套交流發電系統,我想,切斷電源并不難,這樣一來,什么系統都癱瘓了……只是這樣做的話,總會被人發現異常之處。”當譚越幾人從海邊回來之后,借口不想去海灘玩兒,而假稱去了市中心的譚震就找了上來,對譚越如是說道。
“異常之處?無所謂了,就是發現又能怎樣?歐文夫婦不知所謂,而那個小約翰,只要是在事后,哼發現了更好,甚至要是有可能,我都想直接告訴他,挖了坑讓他掉進去的就是咱們,這是遲來的報復”譚越才不在乎這些呢,只要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自己“盜竊”,讓那個小約翰事后察覺出來,更符合他的心愿
“那這就好做多了,原來我還想怎么潛入進去,修改監視器的記錄錄像,讓整個監控畫面不做改變呢”
“不用那么復雜,只要不留下咱們的影像就全部OK了,做到這一點對你來說不是容易的很么?”譚越對于譚震這位叢林之王可是有著極高的信心。
“好的,那就看我的了,這樣的要求簡直是最初級的了,索性我直接進去,之后將侵入的影像給刪除就是了”譚震呵呵一笑,越發輕松。
是的,哥倆正在算計著怎么去做賊呢,天底下能將盜竊這一行為做的這么理直氣壯的也就這對兄弟了,在哥倆的計劃中是這樣設想的,先是譚越采用風水咒術將一整棟別墅的人都催眠,其后哥倆大搖大擺的侵入別墅,在其后就是進入地下室收取那兩廂多古經卷了,畢竟不是銀行金庫那樣專業寶庫的存在,所以譚越對此次行動非常有把握。
“對了,我在勘察那里的情況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具體的說是一個香港人,好像是叫成龍的吧,很有名的一個動作明星”簡簡單單的做好了方案,譚震卻忽然想起,自己在勘察那棟別墅周圍環境的時候,看到了成龍給歐文夫妻約請去別墅做客的一幕,順口就對譚越說了出來。
“哦?那咱可要快點行動了,最好不要把人家給牽涉進來,那這樣吧,咱們今晚就開始行動,要不這房子給成龍大哥買去之后咱再動手,那個小約翰會把成龍大哥也當成懷疑對象”譚越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那,需要做什么準備?”
“這樣,你去賣小飾品的地方買一些制作風鈴的鋁管回來,長度要在一米左右,這次不可能太過接近,那么,就買八十一根吧,只要買到了這些,我就有把握讓整棟別墅變成一處真正的睡夢之鄉。
“呵呵,跟童話中,被王子吻醒的小公主居住的莊園一樣?”
“唉,小震,你已經是個大男孩了,拜托你不要再看安徒生童話了好不好?”
“那都是看了給小興睡前講故事的我現在自己看都是看瓊瑤的小說了”
“暈,那就更寒了……”
“是小茹逼我看的”
兄弟兩個說笑了一陣,譚震就趕忙起身到市內去采購原料了。
譚越并沒有把自己要動手的事情告訴給哈曼丹,他很清楚,只要自己告訴給他,他肯定不同意自己和譚震去冒險,哪怕在譚越心中這一次行動根本就夠不上什么驚險的,所以干脆瞞著給不說就是了。
等譚震把鋁合金管子買回來之后,譚越就在自己的房間里用卡尺測量著,截出自己所需要的長度,這些,都是被他用電腦反復的計算過的。
鋁合金管的截取并不難,很輕松就完成了準備,當夜幕降臨下來,譚越找了個不錯的借口,開車和譚震直奔歐文的別墅而去,直到距離大約一公里的地方才找地方把車停下來,提著裝滿了應用之物的袋子,徒步向別墅的方向走去,抵達別墅后的樹林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零點。
雖然已經是午夜時分,但這里的人都是非常男女,因此別墅中還是燈光閃現,不過譚越并不是來了就動手,還要布置咒陣,所以才提前過來。
當兄弟二人在一叢矮樹后邊停下身形,譚越剛要行動,卻給譚震拉住了,譚震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對譚越小聲說道:“哥先別動,我感覺……有危險”
譚越縱然感觸敏銳,終究還不如譚珍珠合格叢林之王的經驗豐富,給譚震拉住之后就相信了譚震的判斷,趕緊以從譚震那里學來的隱匿動作,把自己的身形給隱藏了起來。
當他徹底的將心神穩定,撒開感知,很快就察覺到,譚震這位叢林之王的感觸果然驚人,要知道他可是沒有譚越這種思感神識的,能先他一步察覺危險,那應該是多年養成的本能了,比野獸都要敏銳
“哥?你竟然也能察覺到?”譚震其實更震驚,自己還是剛剛查找到威脅存在的方位,哥哥竟然也注意到了那個方向要知道,他可是跟隨號稱世界上最厲害也最天然的非洲土著叢林戰士學習了多年之后才產生的本能反應啊,哥哥跟自己也只學了點皮毛而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彪悍的能力了?震驚之余,左手食指輕扣,用密碼發出了他的疑問。
“剛剛感覺到的,怎么樣,你老哥厲害吧?”
“太厲害了,比虎妞的感知都厲害”譚震打趣了一下,從臨海趕來之后,譚震倒是和虎妞較量過幾次,以虎妞猞猁之王的敏銳,也不過堪堪抵擋譚震———指的是潛行與反潛行的較量。
“左前方大約五十米的距離,是吧?”
“嗯,遠處可能還有人埋伏。”
本來就是人居住的地方,有人并不奇怪,但這人要是刻意的掩藏自己的行跡呢?那就十分可疑了,譚越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小約翰找來的幫手,目的也是為了那兩箱多古經卷,看來,小約翰已經孤注一擲了只是因為今天歐文家里比較熱鬧,所以這些人一直都潛伏未動。
“怎么辦?”譚震悄然發信問道。
“等,讓我想一下”這一刻譚越迅速的思考起來,他并不知道別墅中的兩箱多古經卷才是小約翰所有經卷中的最精華部分,而在小約翰手里的經卷雖然還有一箱多,但在價值上已經差之天淵,因此,只要有可能,他是想把這些古經卷一網打盡都給弄到手,要是這些人真是小約翰派來的,自己將他們制服,一是有沒有可能,二就是不管怎樣,都會驚動小約翰,那么,后邊的一箱多古經卷怎么辦?打草驚蛇,說不定就把小約翰給嚇跑了,難道自己還要跑到英國去找他么?到時候是不是還會有不可控的變化?
“哥?”
“讓我想想”譚越阻止了譚震的發問,閉上眼睛,腦海中迅速的計算起來,一根,兩根,三根……只要三十二根就能布成一個催眠大陣,但為了布置催眠大陣的話,有幾根鋁管還要截去一段,那么再布置更大范圍的大陣就成問題了……
地貌風水不同,需要的器物尺寸都需要重新計算,只是譚越手頭可沒有編了程序的計算機在呀,也只能靠著自己的心算能力進行計算了,從獲得異能起,譚越這還是第一次最大限度的計算經歷短短的幾分鐘,譚越因為用腦過度,臉色變得都蒼白灰敗起來,但在夜色之中,譚震卻沒有察覺,只覺得哥哥的身體一下子變的火熱
巨大的負擔考驗著譚越的意志、精神和體力,時間緊迫,他又不可能降低計算速度,以求負擔能輕一些,超負荷的心力使用,讓他的體力迅速的消耗著……
“呼……”十分鐘后,譚越結束了計算,軟軟的躺倒下來,好在有譚震攙扶才沒有摔倒在地弄出動靜。
“哥你怎么了?”譚震吃驚又心疼的問道,自從認識哥哥,哥哥什么時候這么虛弱過?他有些不理解,難道那些古經卷就那么重要?他已經有些明白了,記得哥哥為小興治病的時候,對于一些符箓的尺寸規格什么的可都是要經過電腦的復雜計算的那么現在……哥哥應該是用自己的腦力進行了心算哥哥你不要命了?
“讓我休息一會兒”譚越盡量的伸展四肢,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盡力的平復心神,以求能最快的恢復體力,要不然不可能去布置大陣。
大約二十分鐘之后,譚越覺得已經恢復了一些了,事不宜遲,趕緊調整自己,悄無聲息的變換了姿勢,發出思感,往周圍探測而去……一個……兩個……三個譚越最終探測出來,這片小小的樹林之中,還藏著三個目的不明的人物,而這樣隱匿行跡的人,心懷叵測是肯定的了。
譚越從布袋中一根一根的把鋁管掏了出來,對于幾根不符合要求的,還得用刀子切割截斷,當預備好了這一切之后,對譚震說道:“小震,掩護我,我現在開始布陣”
第三八〇章成功盜取不敢打開
譚越的體能并沒有完全恢復,不過這也已經過普通人了,再加上從譚震那里學的隱匿技巧,在那三人不察覺的情況下布陣也不過是增加了些難度而已。
盡自己最大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步履、動作都極盡隱匿之能事,用了大約一個時的功夫,終于將大陣布成,這還是才三十二個陣位的型陣法,只因為要隱匿行跡,倒是讓譚越耗費了太多的精神,好在,終于布置完成了。
陣位已成,譚越以自身為陣眼,調勻呼吸、肌肉,默咒出,引動了這一片世界的風水之力以及能量場,迅的,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波紋便形成了,緊跟著一個推一個,一個攪一個,又生了一系列的質變,最后,形成了一種讓人不知不覺就陷入昏睡的強大氣息,幾分鐘之后,譚越再次探測,唔,這下幾個人是徹底的不動地方了。
“哥成功了”譚震更是早就過去勘察過了,此時高興的跑回來,對譚越說道。
“唔,只是別墅那邊……也不得不做一些改變了”
譚越為了最大限度的達到催眠效果,因此采用了九九之數用了八十一根鋁管作為陣位來用,誰知道橫生枝節,讓他用掉了三十二根,如此一來,他現在可用的鋁管已經只剩下四十九根了,不過,七七之數還是可以的,但布置咒陣的范圍就要縮許多,不過時間上從容了不少,畢竟從現在到天亮都是布陣時間,所以在接下來的計算當中,譚越的負擔不久沒有剛才重了。
計算完畢,譚越迅的離開了這個樹林,接近跑了別墅,按照方位布下一根根鋁管,鋁管在威風的吹拂下,出隱隱的嗚咽,當還未真正觸的時候,就是給人見到,也不會覺得奇怪。
一根……兩根……一直到最后一根布下,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時了,不過這也好,別墅中終于結束了派對,一些人走了出來,很快就離開了這里,又等候了幾十分鐘之后,別墅中徹底寧靜了,譚越一看表,靠這幫人也真能混,現在已經是凌晨…多了
“鎮”譚越已經是迫不及待的動咒陣了,一聲震字訣勃而出,是的,因為陣位的減少,譚越不得不又用上了鎮魂咒,期待結合鎮魂咒的作用,那幫人會睡得快一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譚越思忖著,現在應該差不多了,便對譚震做了行動的手勢,哥倆就好像是兩條捕食的蒼狼一般,悄無聲息的侵入了別墅之中。
由有著別墅的圖紙,還實地勘察過,所以譚越帶著譚震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悄無聲息的用密碼打開了大門,哥倆高興的進入里邊。
“哥就是這里?”進入地下室之后,當譚越確定下位置蹲下來的時候,譚震高興的問道,太容易了,即便是哥哥沒有那種鑒別古董的絕技,就憑哥倆做賊的實力,想要受窮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這家伙,毫無做賊的覺悟。
“嗯,就是這里”譚越從包里掏出一把螺絲刀,想著下邊的地板磚縫隙插了過去,要是一般人,還當是別墅的主人極為奢侈,連地下室都鋪上了天然的花崗巖地磚,實際上呢,這都是在掩飾秘密入口罷了,譚越早就從金屬器具的記憶中讀取到秘密了,所以直接就對這里動了手。
“咔嚓”輕輕的一響動,地板磚給譚越輕松的撬了起來,在下邊就是密窟的入口了,平平整整的一塊鋼板上,出現了一個鎖孔和密碼盤。
既然是來做賊的,譚越自然不會去除那些旨在黏住地板磚以防敗露的黏膠了,迅的輸入密碼,隨即的工作就交給譚震了,叢林之王,開鎖的技術也是一絕這點難度簡直就是讓譚震在炫耀他的技術,只需幾秒的時間,咔嚓一聲,鐵門就給打開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出現在哥倆的面前。
伸開了開關,霍然間,下邊光亮一片,很清楚的就能看見,下邊是一個高有兩米,面積也只有十來個平方的狹空間。
譚越才不管窄與寬呢,稍微掃視了一下,就看到自己的目標了,就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兩個皮箱和一個密碼箱就放在那里,因為有著抽濕設備的運轉,所以約翰放置的十分隨便。
“好了,就是它們了,咱們拿上快走”譚越輕輕的一縱就跳了下去,輕盈的猶如一只貓咪一般,半點動靜都沒有出,當他打開皮箱和密碼箱,簡單的檢驗之后,迅的將皮箱遞了上去。
很不錯,約翰的準備還真夠意思呢,要是散亂的放置,譚越還得花時間歸集,現在好了,輕輕一提,便完事大吉。
依舊關上鐵門,將花崗巖地板磚也放回原位,用力的踩了幾下,讓地板磚更加妥帖,這才站了起來,準備撤離,可就在要開門的時候,譚越猛的一皺眉,,今天的行動怎么就這么不順利呢?自己的咒陣之下,竟然還有人沒有睡么?譚越感到十分震驚
“有人?”譚震也是不敢置信,哥哥的咒術他可是曉得厲害的,能抗住哥哥的咒陣,這是什么人呀
“嗯,等一會,要是這人真的現了什么了,那咱也不得不……”譚越心道,這可真是誒堵了個正著,地下室雖然不,可前后幾任主人都沒有在這里常住,里邊了沒說什么掩身之物呀,只要打開門,哥倆就無所遁形。
哥倆耳朵緊貼著地下室的鐵門,仔細的辨認著外邊人的腳步方向,漸漸的,這人離開了地下室的打門,好像是去客廳的方向了,直到腳步聲逐漸的遠去,譚越這才做了個行動的手勢,哥倆輕輕的打開入口的鐵門,竄了上去,再打開儲藏室的房門的時候,探頭看去,昏暗的燈光下,外邊的走廊里悄無一人,也許那人已經離開了吧,譚越知道,現在也只能取決于幸運與否了,下了決心,還是就此離開吧,要是有人看到,制服了就是,只是那樣一來,約翰肯定就被驚動了,那剩下的一箱多古經卷還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震,你去……”譚越知道自己的能力,狹空間中的輾轉騰挪,自己不如譚震,畢竟他身材比譚震高大太多。
譚震點了點頭,就像是一條蝮蛇一般滑了出去,即便是就站在他旁邊,譚越都沒聽到他動作的聲音。
譚震蛇行潛出去的時候,譚越平穩了呼吸,背靠墻壁,閉上眼睛脖仔細的聽著那頭的動靜,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讓譚越焦躁的是,譚震始終沒有出可以行動的信號,正在擔心的時候,就聽外邊一聲低吼,緊跟著撲通一聲,譚越不禁一皺眉,看來,還是不得不采取制服對方的手段了,唉今天的運道真是差到了極點
譚震終于出了可以行動的信號,譚越也只好移動身形,來到了客廳之中,就在譚震隱身的沙后邊,一個男人正驚駭的看著這邊,他的喉嚨上被譚震鎖拿,一張嘴也給捂了個結實,只是他躺倒的姿勢很怪,譚越看了不得不苦笑一聲,低聲叫道:“成龍大哥……你聽我解釋好么?”
成龍今天心緒很不寧靜,被這對熱情的夫妻誠摯的請來參加聚會,這本身就耽誤了他的一些工作,只是這對夫妻在美國也有著不低的地位,更在好萊塢有著可觀的影響力,而女主人歐文夫人還是自己的影迷,所以耐著性子,成龍還是參加了這次聚會。
好不容易應付完了,還想回去早點休息呢,可又被熱情留客的主人千般殷切的留了下來,不過,就是躺倒在柔軟舒服的大床上,成龍還是感覺如芒在背一般,怎么折騰都不舒坦,最后干脆從客房中走了出來,他記得十分清楚,客廳的一角就有一個酒柜,那上邊固然有紅酒和香檳,但也有比較烈性的沃特加和金朗姆等烈酒。不行的話,就自己灌自己幾杯還入睡吧,所以這才悄然起身,到客廳中拿酒喝來了,誰知道剛一轉身,就遭到了犀利的襲擊,以自己的身手竟然毫無抵抗力的就被放倒在地,可是,讓他更為詫異的是,制服自己的竟然是一個黃皮膚的少年,而且,他是說漢語的,不是自己的同胞還能是什么人?所以,他雖然已經擺好了地躺拳的架勢,不過,還是沒有反擊,就在這時候,譚越出來,更是一口就叫破了他的身份。
“成龍大哥,我此來是因為這箱子里裝的是解放前英國人從敦煌劫掠而去的古經卷,我希望您不要出聲,我可以到外邊給您詳細的解釋”譚越蹲下身,毫不防備的架勢格外顯得誠懇,用簡短的話語告訴成龍自己此行的目的,這樣,讓成龍自己選擇怎么做。
成龍大哥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會暫時配合,隨即三人就迅的出了別墅,等到了外邊,確定比較安全之后,譚越這才把這件事的的起始原因告訴給成龍大哥了。
“咒陣催眠?那我明白了,為什么我躺下也難以入眠,喏,這是我從臺島如是大師那里求來的護身玉佩,剛才還覺得奇怪,這個始終溫潤的玉佩為什么熱,現在清楚了,正是這塊玉佩提醒我,始終讓我保持清醒,沒有睡過去”成龍很容易就給譚越說服了,盜竊雖然非君子行徑,可為了大義,他還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老古董,倒是沒有對譚越采取盜取的手段做任何評價,卻對譚越所說的咒陣之術大起興趣。
“這樣吧成龍大哥,今天實在是沒法子和你解釋太多了,等天亮吧,天亮之后,我會到帆船酒店中去拜會您一下,真是巧了呀,就在您入住的時候,正是我搬出酒店那一天呢,要不然,聽到您來,我怎么都要求見,我可是你的忠實影迷”譚越見成龍大哥實在是好奇,可今天……還是先離開這里為好啊,樹林子里,還鎮著三個人呢
“好,那你可得一定去那我先回去了,”成龍也挺干脆,知道現在不是自己拉著說話的時機,他很相信眼前的年輕人,說去拜會自己,那肯定就不會食言。
收取了鋁管,又解開了樹林中的大陣,譚越和譚震迅的回到了車子跟前,直到上了車,譚越才在譚震的肩膀砸了一拳嘆道:“哥們兒你太厲害了,一下子就放倒了成龍大哥,這要說傳出去,兄弟你可就牛大了”
“因為偷襲罷了,我感覺得到,你叫成龍大哥那人體力很好,手腳也十分靈活,要不是你出來,我猜想他后邊肯定有掙脫動作,而且我也預感到,他的反擊,我恐怕會很麻煩才能制服,又不能殺人……”
得,開頭兩句譚越聽著還不錯,要是誰說成龍大哥的身手是假的那可真是沒長眼睛了,要是最后一句不說豈不是更圓滿?是的,作為叢林之王,譚越很清楚,即便是成龍大哥,猝不及防之下,也會給這頭叢林兇獸一擊斃命這可不是在詆毀成龍,相信要不是譚震認出了他,那么自己出去的時候,躺在地下的早就是一個被他用犀利手段弄昏迷的半死之人了
哥倆成功的返回住所,悄悄的回了房間,除了警衛人員,哥倆沒有驚動夏洛特他們,只是現在都已經是四點多了,也不想睡了,索性將皮箱打開,拿出幾進行鑒看,雖然譚越的異能只針對金屬物,但在確定這些東西都是約翰先祖傳下來的真東西,也只需否有玄奘大師的款識或印記就行了,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兩箱古經卷果然都是玄奘大師親筆抄寫,即便不是的,也有著玄奘法師的注解等等,這樣的經卷,用國寶來稱之都嫌不足
兩個皮箱中的經卷已經讓譚越這樣驚喜了,那么,藏在密碼箱中的會珍貴到何種程度呢?譚越懷著激蕩的心情撥動密碼,打開皮箱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睜開眼往里邊看去,好家伙,這一箱,竟然不是典冊形式的存在了,竟然是一個個粗細不同的畫軸,譚越心翼翼的拿出一軸輕輕的打開……
“嘶”遲來的驚嘆也只有我們的譚越譚先生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的,當他徹底展開這幅長約五米的卷軸,這才從卷軸的提款上看了出來,這卷字跡大義炎炎的《法華經》,書寫人真的是顏真卿,盡管在看到那一個個端莊雄偉,氣勢開張的文字之初就已經有所猜測,可看到最終的提款,譚越還是差點把眼珠兒給鼓出眼眶。
心心再心的把卷軸卷起來,譚越撫了撫前胸,大著膽子又拿出一軸最粗的,心道老祖宗,您可別給我再大的吃驚了呀盡管自己的神經夠粗大,但也還是擔負不住更大的驚動了
結果事與愿違,這卷畫軸他只展開一段之后,就不敢在往下繼續了,……飄搖若翻飛出畫面的衣帶……奇詭卻鮮活的諸位神佛……譚越心說……我還是留著回國后再徹底打開吧,在精神上,自己要做好充分的準備,他有預感,這卷長卷,定然與那位衣帶當風的畫圣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畫圣親作?弟子所為?不管是那一種結果,那都是收藏界驚天動地的事情
放好畫軸,心的合上密碼箱,這回他再也做不出提起來就跑那種動作了,就像是呵護著自己的心肝一樣,將密碼箱在書架上放好,腦海中騰起一個念頭,那就是這處王室招待貴客的地方,其安防級別是怎樣的?
“震,這回恐怕要累到你了那些經卷尤其是密碼箱中的那些,實在是太珍貴了,用國寶來稱呼都嫌不夠,接下來的日子里,你和虎妞將會專門看守這些寶貝,同時我也要跟哈曼丹商量一下,這次行程我們會在幾天內結束,趕緊回國”
雖然還惦記著約翰手里那一箱多古經卷,但重要的是已經到手了的孰輕孰重譚越十分清楚,哪怕事后再想法子會千難萬難甚至不可實現,但也得豁出一頭兒了,這還是他不知道約翰手里古經卷的層次的情況下呢,要是他知道那些古經卷雖然珍貴,卻遠遠比不上玄奘法師親手所書的話,他甚至會立刻商量啟程,再也不在迪拜待了
今天是迪拜酋長,也就是哈曼丹的老爸接見譚越的日子,不過距離具體的時間還早著呢,倒是哈曼丹幾乎起來就跑到這邊,譚越趕忙拉住他問道:“哈曼丹,我不準備到別墅那邊去住了,就一直住在這里好了,嗯……我想問你,這里的安防級別是怎樣的?”
“難道你……放心吧我的朋友,這里看似寬松,實際上要不被允許的情況下,就連一只鳥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我想,昨天你已經采取行動了?而且很成功?”哈曼丹馬上就猜到了譚越為何會這樣說。
“是的是的,昨天我已經行動了,很成功,東西找到了,而且,十分珍貴”譚越不得不透露一些,不過這位王儲殿下對收藏古董并不是很感興趣,也只問了問就輕輕放過去了,譚越呢,自然也不會主動拉著他去欣賞鑒看,那兩大一的絕世珍品,沒有妥當的措施下,現在譚越連碰一下都會心疼死
第三八一章未動先謀為龍解鎖
不得不說,譚越這次做賊成功,但也偷來了一塊好大的燙手山芋。
譚越不是一個沒有私心的人,相反,他的私心還不小,只是再有私心,這么一大批無價之寶他也不可能和以前那樣,隨意的就找一個拍賣行給賣掉,原因多種多樣,哪一條都不得不顧忌。
首先就是這一批經卷寫本,要是打包拍賣,幾乎沒有人能夠吃下來,甚至于,那需要國家級的實力,但若是分拆,他譚越將是被整個佛門甚至更多人咒罵的唯利是圖之輩,名聲譚越沒怎么看重,但那不代表就不要名聲了此其一。
其二,這些經卷也可以當做字畫等藝術品來定位,可它還有著佛經所具有的特殊意義,說起來玄奘法師對佛徒來說是前輩大賢,但對于收藏界,能和諸如顏真卿、吳道子這樣的書畫圣手相比擬么?譚越不敢確定。
其三,說到底這些寶貴的古經卷也還是他“偷”來的,哪怕這種行徑被國人得知之后甚至會讓國人覺得非常解恨,但還是不能宣之于眾,要是轟轟烈烈的弄一場拍賣會,那簡直就是自摑己臉,非被人家外國人看了熱鬧不可
難道要藏于深閨?這可不是個好主意,譚越已經考量好了,利益,自己不放棄,名聲嘛,也不能傷及,所以這次要處理這些古經卷,可得向唐老爺子求援了,反正都習慣了,相信唐老爺子對于這種求援只會心懷大慰、樂意相幫,絕對不會嫌麻煩的
有了這些打算,所以譚越在哈曼丹離開之后,譚越拿起電話就給唐老爺子打了過去,服務人員已經熟悉譚越的聲音,一聽是他,毫不耽擱的轉給了老人。
“唐爺爺,這下,我可是又給您添麻煩了”譚越開口就是這么一句。
唐老爺子聞聽不禁大笑起來,好久才問道:“你不是在迪拜?難道是又拐了人家小公主了?我倒是聽說過,迪拜的那幾個小公主都很漂亮”
譚越不禁大汗淋漓,看來,夏洛特到國內找自己的事情,指不定給這些老人們怎么議論呢,不過唐老爺子顯然是不反感的,對于這種“為國爭光”的事情,老人家也只會當做趣談而已。
“老爺子唉在您眼中我就是那種不著調的人么?不過,這次我做的事情好像真的不著調了,對了,老爺子,咱們這樣通話安全么?”事關自己,譚越可是小心的很
“當然不安全,這樣吧,你去咱們的總領館,從那里用專用線路和我通話,我會讓人給那邊打招呼的。”老爺子并沒有吃驚,譚越能從迪拜專程給自己打電話,那肯定是出來不得了的事情,當然希望通過安全線路來報告了。
“好的,我這就去”就這么一個屁股大的地方,總領館這種地方好找的很,而且在一個人出國的時候,最先要了解的就是自己國家派駐部門的情況,因此譚越很快就找到了中國駐迪拜總領館,而就這么點時間里,總領館已經得到了國內的消息,譚越抵達的時候,一名工作人員已經在特意等候。
譚越進入領館,總領事于華秋也已經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等候著他,見了譚越客氣幾句,讓譚越很吃驚的是,于總領竟然知道自己的事情,并且暗示譚越,在譚越來迪拜之前,國內就有通知,要是譚越尋求幫助的話,要盡最大努力的,譚越這才知道,敢情自己現在出國,已經受到國家的重點照顧了呀,這究竟是好現象還是煩?
“好的,譚先生,你可以通過這部專線電話和京都方面進行通話,這間屋子以及電話線路,都是經過加秘密處理的,保密方面不用擔心”于總領說道。
“好的,謝謝您的幫助”譚越并沒有顧忌與總領,說實話,凡是干外交,并且到了于華秋這種層次的,保密已經成了本能和根本,這些人爛在自己肚子里的秘密可說比某娘文庫的數字都要龐大(怨念中……盛世藏金終于也給某娘開吧了……),所以譚越并沒有等于華秋出去就撥通了電話,于華秋一見這樣,竟然笑著又坐了下來,同時對這個小伙子的看法更好了。
“唐爺爺,我在迪拜偷了點東西……”接通之后,譚越第一句就是這個,不光是電話那邊的唐老,就連于華秋都愣住了,這又是越洋電話又是保密線路的,竟然是為了這么一個不著調的事情?于華秋覺得這小伙子真是太有趣兒了,當然知道他必然有下文,便有滋有味的聽了起來。
“小子你要是敢拿我老頭子開涮看我不揍爛了你的屁股老實說話小兔崽子”電話那頭,唐老爺子氣罵道。
譚越嘿嘿一笑,這才說出了真相:“老爺子,是這么回事兒,我在迪拜帆船酒店吃飯,竟然巧遇到了一個人,這人是一個叫約翰的猶太人,唔,他的祖父,就是那個盜取了敦煌藏經洞古經卷……”譚越將這兩天自己的所作所為毫無保留的對老爺子說了出來。
“我已經看了,雖然我對于書畫鑒定并不精通,但東西是老東西,而且確實是傳自老約翰,那些上,有玄奘法師的親筆款識和印鑒……另外還有一個密碼箱,那里邊不是古經書,是一軸一軸的字幅和畫軸,我打開了一個就把我嚇到了,那是一幅顏真卿親筆所書的《法華經》,另外一軸我只打開了一米多就不敢看了,我怕我心臟受不住,不過,那衣帶飄飄的,不是吳道子就是他的門人……”
“你個小混蛋啊,還你的心臟受不住,難道我老頭子的心臟就能承受了?你……你……快快打開錄音機”后半句是沖服務人員嚷嚷的
好半晌之后,老人才又把話筒放回到嘴邊,又是氣,又是笑的把譚越又給罵了一頓,這才問道:“那現在東西在哪兒?”
“在迪拜王室的待客專用住地呢”
“小混蛋,是不是舍不得給國家啊?”
“老爺子,再怎么說那都是賊贓不是?咱就不能為國家增加榮光,也不能抹黑呀,一切罵名,還是由我這個小民擔待了吧”譚越嘿嘿的笑道,他清楚的很,唐老爺子可不是那種逼迫兒孫將自己辛苦所得上繳國家的食古老人家。
“得了吧,說的冠冕堂皇,你的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你得了那么多寶貝,也賣了那么多的錢,可你的錢如今何在?當你唐爺爺是老糊涂了不成?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了,你把那些東西交給咱們的同志,其后的事情,等你回國之后再說到手了就更要注意安全”唐老爺子當場拍板說道。
“沒關系的,我也不準備在迪拜多待了,要是那個小約翰不上套,我就立刻回國,不試一試,我總不會心安的,另外呢,我將來回國,也是要乘坐哈曼丹的專機回去,相對于咱們的總領館,迪拜的待客住所的安全系數好像更高一些老爺子?”
“這……好吧,畢竟迪拜那是個小國,重視度差了些,不過……這樣吧,我馬上讓人安排,國內會秘密派去兩名協助人員,以配合你看護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你到迪拜是拜訪朋友的,而且對于你這次造訪迪拜,國家也是非常重視,還聽說今天迪拜酋長要接見你,其實,就是你不給我打電話,我老頭子還要找你呢小越,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希望你能盡可能的幫助國家實施一些工作,你能理解么?”唐老爺子溫潤的聲音在譚越耳邊響起,譚越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唐爺爺,我可也是很愛國的”譚越說的十分鄭重,但他說的國,卻此國非彼國了,他的這個國,是那個不在疆界,而存于人心的大中國為了這個國,縱然面對死亡他都不皺眉頭
“嗯你能這樣想,爺爺很高興”唐老爺子感到非常的安慰,即便是他也清楚,譚越這個國別有意味。
國內能派精英護衛,譚越當然樂意了,要不然總不能把自己和小震都捆在那里吧?他還惦記著小約翰手里的那一箱多東西呢不動地方根本就做不到。
當譚越告辭離開,直到車子遠去,于華秋還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豈止是唐老爺子差點犯了心臟病,就在譚越說出他“偷來”的那些東西的時候,他那經過多年特殊訓練,已經堅韌到極點的心志,還是給這個年輕人深深撼動要不是深知此事不可有半點泄露,他甚至想吧這個消息傳達給自己所有的好友這一偷,偷來的是大快人心
臨近中午,哈曼丹才專程趕來接譚越他們,不過譚震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住處看守寶貝。
哈曼丹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在他心目中,譚越雖然和譚震兄弟相稱,甚至連卡卡這個名字都放棄不用了,可越是這樣,他越是篤定,所謂兄弟相稱不過是譚越安撫手下的一個策略,實際上,這個已經改名譚震的卡卡,還是當初那個非洲兵王,是譚越的保鏢。
所謂的接見,其實就是譚越他們幾個和王室成員進行了一次午宴,更因為哈曼丹和譚越等人的朋友關系,這次接見就更沒有半分的官方氣息,很私人性,很親切的一場宴會,這讓與會的眾人感覺十分舒服和輕松,那個威嚴隆隆的酋長此時已經不是一國之王,倒好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與他們和煦的交談,并狠狠的夸獎了三人一番。
迪拜王室的宴會上,譚越就有一個觀感,那就是美女太多,相比哈曼丹那幾個清純無暇的妹妹眾。已經變作人婦,艷光四射的哈雅公主,更是成了宴會上的一顆明珠,在哈雅的跟前,連夏洛特都成了青澀的小蘋果
譚越并不知道,這個交際靈活圓融,處事落落大方的王妃,不久之后就會成為阿聯酋的副總統兼總理,成為世界上最年輕最美麗的國家首腦,不過,即便是這樣,譚越對那位穆罕默德酋長艷羨不已。
宴會過后,王室的女人們拉著夏洛特去游玩王室花園,酋長自然不會陪著幾個年輕小伙子閑聊,而譚越則婉拒了哈曼丹帶他去參觀他收藏的那些豪車,既然承諾了要去拜訪成龍,那就事不宜遲,干脆今天下午就去一趟得了。
“譚老弟,我等你這個電話可是等了好久了不是不信任老弟,實在是那晚的經歷太詭異太神奇了,我是急不可耐呀”接到了譚越的電話,成龍在那邊用略帶憨厚的聲音笑道。
“現在不用急了,我正在去往帆船酒店的路上”譚越隨即笑道,要不是還要回住處拿上幾本經卷,他此時應該到酒店門口了。
出于年輕人之間的理解,哈曼丹并沒有給譚越配備陪同人員,因而譚越的行動非常自由。當然了,以譚越的彪悍,難道還有誰能傷害到他么?而且迪拜的治安非常好,在這里的大街上,行人無不都停停當當、文氣彬彬的。本地人是因為教義約束,而外國人純屬是給迪拜嚇的,一對情侶當著人家迪拜婦女擁吻都要給判刑罰款,要是在這兒無端行兇,那還不得給當場擊斃呀
譚越來到帆船酒店,成龍早就等候在酒店三角形的大廳之中了,譚越把車鑰匙扔給了門童,趕緊上前說道:“成龍大哥,您這樣隆重可是讓小弟十分汗顏呀”
“應該的說起來……我對老弟真服氣了,走,這里不是說話的所在,去我房間我弄了一瓶金朗姆,咱們品一品”這不過是個由頭,倒是譚越打趣了一句:“成龍大哥還想去喝金朗姆啊”
成龍當然知道譚越這樣說的原因,昨晚給譚震制服的時候,他手里可不正拿著一瓶金朗姆?不禁哈哈大笑道:“不行了,不服老不行啊當時我給那小家伙制住,可是一點反抗力都沒有了歲月……不說這個,我現在最怕過年”
譚越心中很是佩服,成龍的表現,并無半點芥蒂,不過他還是要為成龍解釋一下,看著這位以嬉笑怒罵滲入功夫,迷倒億萬觀眾的諧武大師如此頹唐,就連他的心里都有揪緊的難受感覺,更遑論他自己了。
“成龍大哥,昨晚那樣的情景是有原因的,畢竟你是在朋友家里做客,哪里會隨時防備啊,而且我要特意告訴你的是,我那位弟弟原名叫卡卡,是在非洲種族戰的血海中上殺出來的兵王最擅長的就是隱匿潛藏,曾經被稱為叢林之王”
譚越隨即把譚震,也就是原本的卡卡的身世和經歷與成龍說了一遍,成龍固然十分驚異,但也興起了同情之心,卡卡之所以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從狼窩中爬出來的跟這種人相較,已經沒有必要在意輸贏了,人家,是在搏命
譚越的一番話,解開了成龍心頭的一個大疙瘩,隨即成龍又成了那個開朗豪爽的娛樂英豪,與譚越把臂進入了他的房間,還別說,金朗姆還真準備下了。
畢竟是秘事,成龍將隨從等等全都支出去了,落座之后,成了親自為譚越倒了一杯酒,用殷殷的目光看著譚越,那不搞都滑稽的樣子,一下子就把譚越給逗笑了,“成龍大哥,您可是亞洲飛鷹,盜取過上帝武裝的,我這種小偷小摸的行徑比您差得不要太多?”
“咳,我那只是在演戲,你可是真刀真槍,并且最神奇的是,你是怎么弄暈了整棟別墅里的人的?我要不是給如是大師的護身玉佩護持著,恐怕早就誰成死狗一條了,我最近靈思枯竭,不知為什么,我覺得你給我提供了一個思路”
成了哈哈大笑,是的,他是在電影《龍兄虎弟》中扮演過一位尋寶大盜,還取了個亞洲飛鷹的赫亮名號,但那不過是在演戲,比起譚越的神奇……這有可比性么?不過譚越這位奇人竟然熟悉他的作品倒讓成龍頗為高興。
“最早期的作品因為找不到的原因我沒有看過,但從《醉拳》開始,您的所有影片我幾乎都看過,可以說,我是您忠實的影迷,要是能一些創作的靈感,何嘗不是我的運氣嗯,談及昨晚的事情,就不能不提起我的老師馮靜云院士……”譚越撿著能說的,把自己怎么從馮教授那里學習,怎么鍛煉訓練等等的說了出來,而且在咒術的威力上并沒有增減,就是照實說的,有昨晚的經歷在,瞞也瞞不過。
“譚老弟,你能不能……能不能……”成龍聽的是手舞足蹈興奮不已,至于那些古經卷,早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譚越示意他都毫不理會,直接就要譚越收起來,他相信譚越,這樣的奇人又怎會無緣無故的就去做宵小行徑?至于古經卷……老天面對這樣一位題材人物,誰他/媽/的還管那些用不著的東西啊!
“成龍大哥,我都口口聲聲的叫你大哥,你呢,又老弟老弟的叫著,這么點小事兒您還客氣什么,不過……在我給你展示之后,你肯定會和助手商量吧,那樣一來,肯定會給你那些朋友追問不已了,這樣吧,只要不往外傳,您可以叫幾個可靠的朋友進來,我一起給大家展示一下就行了”
“嗯,我叫幾個人過來,您放心,這些人都是我信得過的朋友,看過就算,爛到心里也不會說出去的”成龍想了想,也真是這回事,自己既然打算拿這個當題材肯定會和一眾助手商談,要是讓他們也親眼見一見這種奇術,對于創作可是大有裨益
這一章沙秋檢查過了,不過……自己寫的自己抓蟲,還是沒把握沒有錯別字,汗
第三八二章情況有變交給少林
譚越為成龍等人的表演十分簡單,先用鎮魂咒讓他們陷入某種沉迷,隨后一個醒神咒又讓他們迅速的恢復了清醒,有這些,就足夠震撼這群香港的影視精英了。
譚越并沒有在帆船酒店待多久,哈曼丹一個電話就把他給叫了回去,告訴他,小約翰忽然離開了迪拜,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林中那三人被觸動,還是另有原因,總之,短時間內,譚越無法再接觸到這個人了,先前所做,成了白用功,不過尚好,能從別墅中盜來兩箱多已經是很大的收獲了。
小約翰都離開迪拜了,譚越也不想在迪拜繼續待下去了,那些古經卷和密碼箱中的畫軸壓得譚越一刻都不得輕松,現在唯一牽掛著他的小約翰忽然離開,譚越隨即向哈曼丹提出了告辭,哈曼丹挽留不住,也只好由他。
唐老安排的人來的也很快,不過等他倆抵達迪拜的時候,已經由看護寶貝,成了護送寶物歸國了,當飛機抵達京都,譚越出來艙門的時候,機場上已經有幾輛車型厚重沉實的轎車在專程等候著他了,這都是唐老爺子專門為他安排的。
“譚先生,是首長讓我們來接您的”來人中,有一個譚越已經熟悉了的唐老的警衛,見譚越下來,趕忙上前說道。
“好”譚越也不會廢話,直接就上了車直奔唐老爺子的住宅,當他來到老爺子那間寬敞的客廳中的時候,震驚的發現,客廳中,已經坐了好幾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了,從氣象上來看,并非官員,學者氣息濃厚,隨即譚越就認出來,其中一位是當代的著名書畫大師,聽聞在古字畫鑒定上堪稱國內第一人,就是這位大師,曾經推翻過一個被人們已經當作金科玉律很久的鑒定結果,把一件制作精良、難辨真假的偽作給剔除國寶行列,那在當時可是爭論很久的,最終還是大師用他那淵博的學識和廣博的見聞,一絲一絲的抽絲剝繭,將偽作的面紗徹底剝去,才算為這次辯論下了最后的結論。
“小越來來來,為了你這小東西,已經讓眾位學者大家等候不短的時間啦,也無需廢話,你把你得的那些東西都拿出來吧”唐老爺子直接的說道。
“好的”譚越看到,在自己抵達之前,唐老爺子的這間客廳已經給專門的布置過了,所有的桌子和茶幾,都用細膩的白絹給覆蓋起來了,那上邊還有不少諸如手套、鑷子等鑒定古書畫用的用具,所以譚越毫不遲疑的把手里提著的箱子放到了穩妥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打了開來,一摞摞的泛黃經卷,就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玄奘法師流傳的經卷國內也并非沒有,今天因為這次鑒定,也已經拿過來了兩本,有了這些,通過對照更能加快鑒定的過程,所以,鑒定的時間并不長,在諸多學者、大師的鑒定下,兩廂古經卷就鑒定完了,這些學者大師一致認為,這些古經卷確實是玄奘大師的親筆。
這就足夠了,當鑒定完畢,一位須發如霜的老者再也按捺不住激動了,手撫古經熱淚盈盈。譚越此時也知道這位老人的身份,是佛教協會的副會長,同時,更是已經辭世了的趙老的得力助手,雖然沒有趙樸初老佛教領袖的地位,但影響力也是相當大
作為一名虔誠的居士,能看到玄奘大師親筆書寫的經卷這本身就是一場幸事,何況,這些經卷能回歸,更是彌足珍貴,所以,老人激動的沖譚越雙手合什,深深的施了一個禮,倒是譚越慌忙的躲開了,宗教,他可以不信,但人,卻不能不尊重。
“這是佛寶啊”老人心懷激蕩,迄今為止,整個中國都沒有發現多少玄奘法師親筆抄錄的,現在呢,一出現竟然是這么多卷,這在佛教徒來說,簡直是百年難有的盛事
古經卷很快就給收起來了,此后,這些經卷將由故宮博物院拿去進行專業性的修復和維護,以求能最大限度的保持經卷的完整,等這些必要性的措施進行完畢之后,才會交給譚越處置,譚越當然不會反對,這些紙頁泛黃、變脆,字跡也有些變異的經卷,還是讓人家專業人士處理過后的好,要不然在自己手里損毀一些可是要罵名千古的
接下來,就是真正的重頭戲了,譚越更加小心的把密碼箱給打開,幾位大師平心靜氣的將畫軸穩穩拖出,其后,才一個一個的展開來,由于放置的關系,第一個拿出來的正是顏真卿寫的那卷法華經。
“古樸厚重卻不失銳金之氣,正是顏真卿的筆意……”這些人是干什么的?經手的各種書畫作品,不管是真跡還是偽作,早就不知有多少了,所以這幅長幅展開之后,結論很快就出來了,是真跡,而且是不曾被記錄在史書中的真跡,在場的眾位學者,誰都沒有見到過任何記述中,顏真卿還寫過一幅這樣的佛經長卷。
當然,鳩摩羅什婆翻譯的法華經全文要有六萬多字,這副字幅就是長了些,也不可能是的全部,全字幅也不過是千字而已,但盡管如此,也已經堪稱國寶了估價?誰也不能準確的給其定出一個價格來,也只能含混的用價值連城、無價之寶這類的詞匯來形容。
之后,在譚越的示意下,幾位學者將那幅懷疑是吳道子真跡的畫軸拿了出來,在一張最長的幾案上,將畫卷徐徐展開,當畫卷呈現在人們眼前的時候,一眾學者無不低聲驚呼,主持鑒定的那位大師,甚至連手都顫抖起來了,滿臉通紅的放開了畫卷,對眾人說道:“對不起呀,老朽實在是難耐激動,手都不聽使喚了,怕是要歇口氣才能繼續了
“豈只是您啊,我們何嘗不是?”
在中國古代藝術史上,有三位藝術家被稱作“圣”人:一位是晉代王羲之,被稱為書圣;一位是唐代杜甫,被稱為詩圣;還有一位被譽為畫圣,那就是唐代的吳道子。
吳道子是一位全能畫家,人物、鬼神、山水、樓閣、花木、鳥獸無所不能,無所不精。同時吳道子是中國山水畫之祖師。他創造了筆間意遠的山水“疏體”,使得山水成為獨立的畫種,從而結束了山水只作為人物畫背景的附庸地位。
開元天寶年間正是吳道子繪畫創作的極盛時期。這時他僅在洛陽,長安兩京寺廟就留下壁畫三百多壁,此外還來有大量卷軸畫。
據宋徽宗趙佶親自主持編纂的《宣和畫譜》載,即便是時間已經過了幾百年,到宋代宣和年間,宮廷中還收藏有吳道子的卷軸畫93件。
目前所知道的畫跡、碑刻、畫目以及關乎吳道子的畫詩畫跋、口傳畫跡、海外存跡等還有391件。公認的吳畫代表作品是《天王送子圖》、《八十七神仙卷》、《孔子行教像》、《菩薩》、《鬼伯》等。現存壁畫真跡有《云行雨施》、《維摩詰像》、《萬國咸寧》等。現在臺灣的《寶積賓伽羅佛像》、《關公像》、《百子圖》等。還有的就是一些真跡的摹制品了,如《吳道子貝葉如來畫》、《少林觀音》、《大雄真圣像》等。
海外存跡有流入德國的《道子墨寶》50幅,流入日本的《溪谷圖》等6幅。吳道子一生雖然創作了許多作品,但真跡流傳下來的很少,而國內……更少,尤其是卷軸畫,因為歷代皇家的重視,始終是皇家收藏的重要搜羅對象,過去還好,不管是大元還是滿清,終究是在國土之內,結果到了清代……
可以說,如今的道子真跡,大師已經是耳熟能詳的了,但這一次不同,這幅畫,雖然在《宣和畫譜》中有過記載,但也僅僅是記載而已,其后就再也沒有聽聞過這幅《千佛東游》的后續消息,很顯然,這幅畫,早就給收入了敦煌藏經洞里了,而事實上,從畫卷上邊歷代藏家的題跋或印記來看,這幅畫在南宋甚至更早就沒有了后來者的痕跡了,當然,這些特點,也為這幅畫的鑒定提供了有利的旁證。
現在,即便是眾位書畫鑒定大家還沒有給出最后結果,但也幾乎就可以確定這幅畫是真跡無疑了,所差的也無非是一紙證書,可現在,這些鑒定大家,還沒有心思弄證書呢,雖然拿出了兩軸了,可那箱子里還有四軸之多
“小越?你準備怎么處理這些寶貝?”現在最清閑的就是譚越和唐老爺子了,爺倆坐在一邊,靜等這些鑒定大家給出最后答案,可從這些人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要是偽作贗品,沒有哪個會表現的這樣激動的吧?這樣一來,爺倆算是都放心了,也有了興趣說些別的,老爺子笑呵呵的看著譚越問道。
“賣了?肯定是不行的,暗藏著又實在可惜,我想不如這樣,我呢,手里這點東西肯定開不起博物館,而且我也沒有時間經營這個,索性就跟各地的博物館合作得了,可要是巡展全國的話,又怕折騰壞了,所以,合作就選某地的一家,至于選擇哪里,我想對方拿不出足夠的誠意的話,我是不會選擇那里的”
譚越說出了自己早就想好了的主意,唐老爺子聽完點了點頭,不錯,這種方式雖然沒有捐獻給國家,但都在博物館中長期展覽了,那也就不算私藏,別人還能說什么?你總不能讓老百姓把自己的好東西都捐給國家吧?
就在爺倆在這里一條一條的琢磨怎么合作的時候,那邊已經鑒定出結果了,剩下的四幅字畫,也都是唐宋名家所做,題材都是有關佛家,分別是翟琰的《觀音大士法相圖》、陳若愚的《十八羅漢》、張元的《慈航普渡》、陸文通的《洗世寶蓮》。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畫卷,無一不是超過三米的長卷,所以,密碼箱中也只是放了六個畫軸而已,但沒有任何人會嫌少
其實這并不是偶然,凡是涉及佛家的畫卷,幾乎都是壁畫的延伸,所以長卷是最常見的體現了,這些學者甚至認為,這些畫卷都是為敦煌壁畫而準備的,說不定當初那個藏經洞的主人們,就是想把這些名家字畫當做藍本來用的,不知為何,最終卻只是藏了起來,沒有付諸行動。
鑒定結束之后,很快就有專人來取了,他們在這兒鑒定,故宮博物院那邊還有一批人在焦急的等待一是急著見到這些奇珍,另一個,沒有經過特殊處理的畫卷,若不及時修復的話,在外邊放的時間越長,受到的損害就越大,哪怕這些價值連城的珍寶也只是私人所藏,真正愛護這些的人也不會聽之任之的
“小越,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雖然沒有捐給國家,但畢竟是回到咱國內了,所以在經過商量之后,國家準備幫你一下,這些古經卷和古字畫,將來會以敦煌新發現的形式出現,這樣一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了,當然,也只是一段時間罷了。
一段時間就足夠了,這種事情只要不明著擺出來,就是那些外國人明明知道譚越是用非常規手段弄到的這些珍寶,有了國家給的說辭,他們也鬧不出什么了,眾說紛紜之下,自己也只會被當做一個傳奇給宣揚。
接下來的日子,譚越著實輕松了一段時間,往返于住處和實驗室,忙中有閑,正適合譚越的性情。而這段時間中,有關佛經和古字畫的消息已經給透露出去了,剛開始關心的人并不多,敦煌的新發現,新出土也只能歸為國家所有,與別人毫無關系,但當文物部門宣稱為了促進民間博物館建設而要把這一批文物交由民間博物館來館藏之后……
“小越你倒是生活愜意穩穩當當,你可知道,現在國內收藏界簡直都沸騰了僅僅兩天的時間,就已經有幾十家地方性的博物館和這邊聯系了,雖然他們很奇怪這樣的出土文物為什么不放到故宮博物院或國家博物館,但能有館藏這些國寶的機會,已經讓他們不想去多做追究”這件事情最后依然落到了肖強的頭上,譚越不出面,而那邊則有有關部門來挑頭,所以中間也只能讓肖強繼續當個聯絡人。
“哦?都給出了什么條件?”
“條件五花八門,按照你要求的,首先就是館藏條件以及維護能力等等,在排除了一些資質不夠的藏館之后,合格的藏館還有很多,不過,我最感興趣的還是一個地方,那就是少林寺,你不知道吧,為了這件事,少林寺的方丈大師都親自出面了,一力承諾,少林寺會對其現在的展館進行大規模的擴建和最科學的完善,一定會達到最頂級博物館的水平,他只希望,這批佛寶能夠入駐”肖強在那邊說道。
“少林寺?”提起少林寺,譚越就會想到那位釋用心方丈,對于此人,社會上是毀譽參半,但譚越對他的看法卻相當不錯,作為方丈,他對少林的和延續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當今這個社會中,寺院沒有田賦等等收入,要想一直長存且不至于衰敗,也只能靠推廣自身從社會上汲取資金,他的做法是俗了些,不過卻很有效。譚越甚至覺得,釋大師的作為,和當年的達摩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所謂面壁,在譚越認為,那是達摩祖師在反思,在求索,在尋求變革,最終破壁而出,拿出了更為適合在中國傳揚的大乘佛教。
“他提出的條件除了改造現有的展館,采用高科技手段完善展館設施以保護展品之外,對于展館的收入,他承諾,將會為這批佛寶專門設立展廳,單獨收費,單獨核算,甚至他都肯把這個單獨展館的所有收入交給國家,態度十分誠懇,用他的話來所,隨著少林的,少林已經恢復其‘禪宗祖庭’的地位,只是少林經受的磨難太多了,以至于偌大的祖庭竟然匱乏傳承的佛門寶物,這不得不說是少林的悲哀了”
以釋大師的精明,所謂的單獨核算和單獨收入全部上繳,是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國家這次奇特的作為,身后肯定有特殊原因,究竟是為什么他猜不到,也不需要去猜,只需要表示出自己的誠意就行了,對于這些堪稱佛寶的經卷和畫軸,他勢在必得
譚越小時候就是個武術迷,少林寺這個被無數武術愛好者敬仰的地方他知道的可是相當多的,在1983年之前,那就是一片斷壁殘垣,雖然后來國家投資進行了修繕,可失去的終究失去了,殘留下來的傳承寶物已經不多,即便是現在,經過多年的搜集收回,但相對于如今少林的層次來說也還是太單薄
“少林寺么?肖哥,我也不用人家拿出所有的門票收入,盡管他們是情愿的,但咱不能不厚道,交給他們不是不可以,但我有條件”
“哦?什么條件?”聽得出來,肖強也是少林寺的,他們兩個可都不是佛教徒,對于國內的名山古剎并沒有太多的印象,倒是因為那部電影,對少林寺是最熟悉的,譚越猜測,那位釋大師跟肖強很可能有關系。
慚愧,動手晚了,查資料又耽擱了時間,時間緊迫,資料所占,沙秋還是以后再補,下個月吧,我記著
第三八三章提出條件祭日紛爭
“古經和畫卷等等可以交給少林,只要他們達到了那幾點基本要求。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聽聞那位釋大師和密宗活佛衷咯巴大師的關系極為密切,這樣,要是他能引薦我與那位密宗活佛認識的話,我就更滿意了”譚越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條件不難,當然也不容易。
“只要他為我引薦,也不要他全部上繳收入了六開,我六,少林四成”譚越繼續說道。
“嚯?見一位活佛就值得你這么付出?你知道四成看似不多,但長年累月下來,那可不是一筆數目”肖強詫異之后,趕緊勸道。
“那四成,是人家少林應該得到的,既然合作,就要雙方互惠,一頭熱的買賣根本就做不起來,也做不長久,讓出一些利益,也能讓少林方面更加用心,另外,那位衷咯巴大師對我來說也很重要,你應該知道的,密宗因為傳承特殊,我想要借鑒人家的東西,不通過密宗大能,是不可能達成的”譚越也為肖強解釋了一下。
所謂的密宗傳承特殊,指的是密宗在傳承過程當,采用的都是口口相傳,目的就是為了避免假冒之法的出現。
密法在藏地得到了弘揚,而且可以肯定地說,藏密的傳承是非常清凈的。因為密宗非常注重傳承,而且一定要口傳,目的就是為了避免假冒之法的出現。有些密宗故意用很多奇怪的名詞,外人無法理解,只有證悟的金剛上師們才能解釋,同樣也是考慮到魚目混珠的問題。另外,藏傳佛教還有一個特別之處,就是辯論,通過辯論可以澄清很多問題,無論任何一句話,都可以一直追溯,直到認定為佛陀親口所說為止,以此來保證藏密的教義不會有任何問題。當然,這也造成了密宗神秘莫測的世人印象。
畢竟是獨自索,憑著馮教授當年留下的零散資料,如今譚越每隔一段時間,咒術的研究就會遭遇瓶頸,最近,他又陷入困境了,他知道,打破瓶靠著自己在實驗室閉門造車是不可能沖破的,需要歷練,需要借鑒,也需要旁征博引,而密宗,是他早就想見識和相互交流的對象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緣而已,這次佛寶一出,譚越就想到了,要是哪位大居士或者大寺院被吸引來的時候,以此為條件,引薦自己和密宗大能結識。
“又是為了你的研究?那就難怪了,別說四成,再多也是值得的好,我這就傳達你的意思,我想哪位釋大師也不會拒絕的吧?”肖強一下子就明白了。
佛教隨著這么多年的展,諸如密宗顯宗大乘乘等等派別也不知分裂成了多少種了,不過由于當今的和諧社會,即便是派別不同,但相互之間也沒有了當年的相互攻訐,所以作為禪宗祖庭的方丈大師和一位密宗活佛有交往也不足為奇,所以在譚越提出這個要求之后,哪位釋大師也只是稍微的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不過,譚越要和這位密宗活佛相見,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衷咯巴大師如今去了西藏,回到關內,還需要一個多月。
譚越的條件釋大師答應了,那么譚越也遵守承諾,將這批珍貴的佛門經卷交給了少林寺來館藏并展覽了,讓譚越覺得很有喜感的是,最終與他進行商議并簽訂協議的,卻是一位留過洋的和尚。
搞定了這些,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譚越除了和戴佳瑤母女兩個時常溫馨度日之外,剩下的時間,則把精力都放到實驗室上邊了,與此同時,習練咒術最為用功的秦雨燕讓譚越十分驚喜,這姑娘在長時間沒有進展之后好像突破了某道坎子,當初時靈時不靈的清心咒如今已經能夠百分百的激成功,隨即,醒神咒和咒這兩道更為復雜的初級咒術,也給她很快掌握了,譚越甚至懷疑,自己的這位助手兼弟子,學會現今譚越掌握的所有初級咒語也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只是譚越有些擔心,這姑娘習練咒術太專心了,年紀已經不老,但卻始終不去觸及感情問題,實驗室幾個男助手對秦雨燕這個清秀的女孩子也不乏追求者,可惜,秦雨燕就像是一塊木頭一般,越來越不解風情了,氣質更是大異之前,隱隱的,竟然有了幾分出塵之態……
“譚大哥,剛開始我是處于不想讓您失望的目的,可是,漸漸的,我真迷上這種神奇的術法了,我覺得即便是終身投入進去都不可惜,感情問題?我自己有打算的,譚大哥,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下邊還有弟妹,單單一個我結不結婚也不重要”這是秦雨燕回答譚越的一段話,譚越聽完,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越,這事情急不來的,也怪我,因為不懂你的那些研究,所以對燕子他們我就關心的少了些,你放心吧,我以后會經常找燕子他們談一談,也只能慢慢開解,”譚越有些被打敗的回到了住處,戴佳瑤聽聞此事之后,勸慰道。
“好吧,要僅僅是癡迷還好些,要是入了魔怔就危險了,你幫我留心一下,我這次回臨海,怕是得待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了”又是盛夏來臨了,京都一如既往的成為了火爐,而戴教授今年的身體更不如以前了,在悶熱的京都一會兒都呆不下去了,干脆,和去年一樣,選擇了到臨海去避暑,譚越索性連索菲也給帶上了。
“我知道啊,你放心的回去就是了?”戴佳瑤溫柔的為譚越了一下衣領說道。
“虎妞瓶瓶,走了”其實除了老人和孩子,這禽獸二寵組也有些受不了了,尤其是虎妞,整天的都不敢出門,一是因為熱,另一個也是因為身在京都,也不可能隨他自由,要不是涉及到的事情太過重要,譚越回臨海的行程,肯定還要提前。
“舅舅我認識這里,去年的時候就從這里經過來著”一行四人,戴教授早就打不起精神了,譚震是一貫沉默,倒是索菲這一路都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如今的金蘿莉已經變成婷婷少女了,不過依舊沒有入學,而是以聘請家庭教師的方法在進行學習呢,除了最基本的語和數學之外,丫頭還選學了自然和歷史,同時還有諸如鋼琴、繪畫、禮儀等課程,有名師指點,如今的丫頭的鋼琴技藝已經深受眾人驚嘆了所以,譚越就更不會讓她去參加傳統教育去了。
幾個時的路程過后,譚越終于回到了離開數月的家,剛一下車,原本滿面歡喜迎出來的盧云卻一皺眉頭,和戴教授見過面之后嗔怪的對譚越罵道:“怎么又弄來了一只山貓子?你還真想把咱家建成動物園呀”
“這不也能給您解悶兒么?您也不怎么出去,平時在家里照顧一下這幾個東西也算是運動了不是?”譚越趕忙涎著臉對母親耍賴。
除去兩只狗,家里還有大鹿兩頭、天鵝一只、再加上拖油瓶和虎妞,物種還真的挺豐富了呢看著在后院面面相覷的幾只野牲口兒,盧云那點氣悶很快就消散了,反而擔心起來,慌忙對兒子說道:“別……別再打起來”
可不,在經過短暫的驚愕之后,兩條黑熊犬已經覺得自己的領地被冒犯了,那幾個吃草的還好一些,眼前這個比貓打了不少的家伙必須要教訓一下,于是,這兄妹兩個擺出了沖鋒的架勢,口低嘯,滿臉的兇惡,只是效果很慘,歷經生死的虎妞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他們兩個。
“殺”拖油瓶有些不耐煩了,眼前這幾個說白來就是它的弟,自己這個當老大的還沒表示呢,它們竟敢當面作亂?想被米了吧于是,一個殺字出口,一觸即的雙方都禁不住一哆嗦,別看虎妞在譚越跟前對拖油瓶不服不忿的挺有骨氣,被拖油瓶抓到萬米高空兜了一回風之后,其實心里早就投降了
“哈哈,沒事,有咱孫子呢”譚國紅哈哈大笑,也許是因為拖油瓶來的最早,也許是因為拖油瓶的神駿,縱然不易親近,但譚國紅還是對拖油瓶最喜歡了。
“別老不休”盧云嗔罵道。
被老婆當著外人吆喝,譚國紅卻半點都不惱,富足的生活讓他心里整天舒坦鋪展,那上邊半點為難都沒有,哪里又會因為這點事情和老婆頂嘴,反倒戲謔的說道:“我說你還別不拿拖油瓶當干糧,人家可是掙工資真正吃皇糧的越,你不知道吧?人家萊王儲可是給拖油瓶又撥款來了哈,那可是名副其實的皇糧”
譚越一愣,隨即便釋然了,以人家萊的富足,既然宣布拖油瓶是他們永遠的神鷹了,那么撥一些專項款根本就是事一樁,去年就給過,敢情今年又撥到了,看起來比拉王儲是要把這份香火緣一直進行下去了,那自己有了空閑,還是給人家寫一封信表示一下的好。
跟哈曼丹不同,穆赫塔迪看上去好像憨憨的,但譚越可不敢這么認為,別的不說,就這份心就已經很難得了。
“以為你事情多,你爺爺的三十年祭也趕不回來呢,現在好了,正好趕上”譚國紅笑過之后,過來對譚越說道。
“要不是事情重要,我回來的還會早一些,祭日的準備都弄好了吧,我也沒幫上什么忙,”譚越有些慚愧的說道。
“有你二叔和姐夫呢,連我都沒動手,待會兒晚上的時候,你二叔他們會過來,商量祭日那天怎么安排,到時候你聽你二叔的就是了,他在村里經歷的多,都懂……”譚國紅說道。
譚越的爺爺已經過世三十年了,可謂壯年早折,前些年即使是會祭奠一下,不過因為二叔與家里都很困難,祭奠也只是聊表心意,如今不同了,譚家兩房也算是富貴起來了,又逢二十年這一整年祭奠,譚國力有心要辦得隆重一些,其也有告慰的意思。
“嗯,到時候我就服從命令聽指揮就是了”譚越點頭答應道。
譚越也算是來的及時,因為后天就是正經日子了,而這次祭奠既然都準備大辦了,所以從明天開始,譚家一家人就得趕到老家去,這不免讓譚越對戴教授有些歉意,本來是跟著避暑來的,正趕上這個,怕是還要操勞兩天,戴教授倒是不以為意,竟然主動接下了編寫祭的任務,這可是教授呀,博士生導師,自己早逝的爺爺能得戴教授這一篇祭,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的吧?
只是,還未曾進行,譚越就有很不好的感覺,譚家如今已經是譚家口頭號的人家,而自己這個正主也將返鄉,村里人肯定把這件事看的很重。
尤其是這幾年村里人有錢了,那些無所事事的老年人想頭兒就更多,前一段時間,在一群老人的操持下,譚家祖祠、祖墳什么的都給重新修起來了,農村人都這樣,越是有錢,越是看重傳統,尤其是村里除了一個二個的有為之士的時候,恨不得通過各種家族性的紀念和攀扯,將相互之間早就淡薄到可憐的血脈關系重新疏通一下才好,所以,譚越一家這次祭日的祭奠,肯定會給搞的極為熱鬧,怕是連鄰村的人都會跑來看大戲了,預見到這樣一副場景,譚越覺得,有些事兒得和二叔他們談一談了,懷念先人這沒什么,但要是過分,就有炫耀的嫌疑了,而且,給人當猴戲來看的感覺真的很好么?
安頓下來之后,譚越趕緊把自己的顧慮和老爸老媽說了出來,盧云早就不耐煩丈夫和叔子操持這些了,只是譚國力也不知被誰鼓動了,一直都積極的不行,盧云說了幾次都給譚國力頂了回來,涉及這種有關先祖的事情,盧云也無能為力,現在兒子回來了,看法還跟自己不謀而合,頓時就硬氣起來了。
“我覺得這沒什么,咱們家又沒當官的,忌諱這些干什么?有錢是咱憑本事掙來的,難道在祭奠爸爸和先祖的時候弄的熱鬧一些也有錯?”譚國力有些不理解。
“祭奠先祖沒錯,但弄得這么張揚就是不對我也不知道你聽了誰的了,非要操持著大辦大辦的,如今你成了財務總監了,我這土媳婦也管不了你了,左右祭祖這種事也不是我們女人能摻和的,干脆,我和嫂子帶著茹和咱媽就躲在半山這邊得了”出乎譚越的意料,在自己提出不妥,二叔說啥不干的當口,二嬸兒卻意外的站在了老媽這一邊兒
“說什么呢現在是新社會,祭祖女人也得參加”也許是當大官當的時間長了吧,二叔譚國力竟然敢于沖二嬸瞪眼了,而且還頗有威勢
“你嚷什么嚷先頭我不說,咋說都是你們的孝心,我當攔著也不合適,可現在越回來了,他可是大學生,是碩士那在過去就是直學士呀連越都覺得太張揚,不合適,你就咋了呢?吃秤砣一般,你們誰愛去就去,我是不去的”終于,一直默不出聲的奶奶開口了,一邊罵,一邊抹著腮邊渾濁的淚水,譚越就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記憶,奶奶多少年都沒有露出脆弱了?
“媽”譚國紅和譚國力哥倆這回真慌了,譚國紅趕緊扶住了老太太,急切的說道:“媽,你們都這么說老也不公,老這不也是想讓我爸在九泉之下待得更安心一些么?家里的日子起來了,想和我爸念叨念叨,這是心勁兒”
“心勁兒不心勁兒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從你們開始操持這件事兒,我心里頭就開始不舒服,我覺得吧,日子是越過越好了,越有能耐,帶著一家子都過上了好日子,可人不能腳下沒根底,走路不求穩啊剛有點紅火就僅添柴,那是會把火苗壓滅的過去都說不露富,難道老祖宗總結出來的經驗還有錯么?”奶奶哽咽著說道。
“過去那是因為社會黑暗現在可是改革開放新社會了,比咱張揚的有的是,你見誰出事兒了?”二叔其實已經有些后悔了,可操持了這么多天,挑起來的事兒怎么了結?所以還得嘴硬著硬撐一下。
“別的我不知道,山西的煤老板反正是都給收拾了,礦給沒收,投資越大的損失越大”譚越故意的說道,“那可都是幾億十幾億的身家,最后怎么了?財源斷了”
“啊?還有這樣的事兒?”譚國力最是相信譚越了,一聽這話兒,頓時就有點傻。
“能不出風頭還是別出風頭兒了吧,出頭椽子先爛啊”最不堅定的譚國紅也變了話鋒。
“那……那我都跟村里人說了,安排了,怎么弄?臨臨到跟前說不辦了,還不給人笑掉大牙?”譚國力現在也重視自己的面子了
“辦,怎么不辦呢?而且還要大辦”就在這時候,譚越卻出人意料的說道。
“呃……”
“不過……名義要變一下,咱祖祠落成之后也只是放了一些鞭炮吧?那咱這次干脆就把祭奠變成祭祖,咱再增加一些,做一場型廟會,而我爺爺的祭日祭奠,則由咱在家里的辦一下就是了”譚越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第三八四章比試水平獎勵工藝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并不簡單,也就剩下明天一天空閑了,從譚越單一一家祭奠他祖父到小型廟會,同全村有關,運作不當的話,沒有誰會響應這個號召,也不會接受這個改變的,最終,笑話還是笑話高調了那么多天才想起遭人嫉來,是不是太糊涂了些?
在譚越說出這個打算之后,譚國紅也好,譚國力也罷,都看著譚越,因為他倆都沒有辦法短時間內轉變村人先入為主的觀念。
“這個好辦,現在咱譚家口也有三十來戶從事仿制青銅器來謀生了吧?”譚越問道。
“又多了,前一陣子統計過,已經五十五戶了”譚國力答道。
譚家口的仿鑄青銅器雖然的晚,但是因為有工藝品廠這個領頭羊,所以的并不慢,可以說,比煙云澗村那種比較散放的自發性不同,譚家口有工藝品廠保證教授工藝、提供銷路等等原因,譚家口的自辦鑄造作坊的更迅速,也更有成功的保障,所以,短短的時間內,不到兩百戶的小村就出現了五十五戶之多。
“唔,很不錯呀,二叔,依你看,他們的工藝水平怎么樣?”譚越繼續問道。
譚國力很詫異,不知道侄子為什么又關心起村人的那些作坊來了,因為前一陣子一部分村人企圖謀奪工藝廠其他配方的沖突,自己的這個侄兒已經不怎么待見那些小作坊了。
“你不是不愿意管了么?”
“什么不管啊,要是不管,我還讓你們幫助他們學工藝、找銷路么?”譚越一笑說道,雖然不滿村人的貪婪,可譚越并沒有把事情做絕,他知道貪婪的只是一部分人,總不能因為一部分人的錯誤,把一船人都打翻吧?
“也是,要真是不管,憑他們那些散戶也不起來”譚國力附和的一笑,隨即說道:“水平參差不齊,不過總體來說還算不錯,尤其是占民啊,小江啊,能鉆肯鉆,如今的水平都不次于咱廠里了”
“這就好,那二叔你這就去告訴他們,以明天一天為準備時間,到后天我們祭奠了爺爺之后,就開始一個旨在比較水平的作品展覽,讓他們把自己的作品拿來展示,要是誰的作品被大家公認為最好,那么我將獎勵他一種古兵器的鑄造工藝,全部的包括配方”譚越出人意料的說道
“什么?還要公開配方?”譚國力不干了,他可是知道配方的重要性的,譚家口工藝品廠之所以短時間乃從眾多同行中脫穎而出,依仗的不就是配方么?沒有相應的配方,你鑄造出了的玩意兒他就不像
“沒什么,不過是一種配方罷了,二叔您別擔心,我這就給你在錄下幾個配方出來,其實在幾千年的中,配方可謂無數,有極為精良的,也有一般的,當然,我這次作為獎品的配方還算不錯,不過也沒有到珍稀的那種程度呢”譚越趕緊解釋了一下,要知道他二叔現在可是有配方魔怔的稱號
“那就好,不是最好的就好”譚國力這才緩了一口氣。
其實何為最好,各人有個人的見解罷了,作為鑄劍的配方,當以鑄造出來的青銅劍越堅韌,能磨出鋒利不易崩缺的刃口為好,在同一層次下,這種配方實在是太多了
“好家伙,那幫人現在可算是內行了呀,你這個獎勵拿出去,肯定搶掉帽子這樣,沒人再管咱們是不是大張旗鼓的去祭奠爺爺了,注意力肯定都轉移到這方面”高大山也佩服的說道。
“唉,這樣好還是這樣好,省的被拄脊梁骨,還能留下點好名聲”奶奶也十分贊同,說實話,要不是那個家實在難舍,老太太早就被人們那種異樣的眼光給看厭煩了
譚國力意識到自己這次好不容易的一次雄起卻成了一場大錯,也有彌補錯誤的心思,吃晚飯連休息都沒,直接開車回了譚家口了,連夜把這個通知用廣播喇叭給播了出去,一下子,譚家口幾乎沸騰起來了
自從譚越公布了青銅器的配方,并負責教授村人鑄銅的工藝,譚家口干這一行的人就越來越多了,隨著工藝品廠的名氣越來越大,各方來的訂單就越來越多,當然,其中并不都是要求很高的,有很多的買主因為價格、用途的不同,也會選擇比較便宜的一般品質的器物,而這些訂單,工藝品廠是不屑為之的,最后這些訂單都會轉手到村人的手里,慢慢的,一些廠商,也知道這件事了,在建立起了解之后,干脆將訂單就直接下到這些單干戶的手里了,良性循環,村人的生活越來越好,只是,產品的單一始終是大家的心頭之痛,畢竟他們到現在也只會鑄造青銅鼎及類似配方的青銅器而已。
其實,提及青銅器,除了酒器等等之外,兵器是需求量最大的幾種產品之一,但有關青銅兵器的鑄造,就連工藝品廠都沒有,所以他們就更沒有法子承攬這類業務了,眼見著大筆的訂單就這么飛了,人人都覺得可惜,可工藝廠都沒有這種業務,他們只當譚越手中也沒有呢,卻不知,譚越純屬是擔心太費事,工廠式生產不現實一直都沒有啟用罷了。
“二叔,找幾個最穩重的工人,我會把幾種古兵器的工藝傳授給他們,以后呢,咱們生產幾把絕世名劍出來,雖然因為工藝繁復,定價肯定要高,銷量也不會太廣,但作為廠里的標志性展品,也能提升一下咱廠的層次”
古兵器的鑄造實在是太費功夫了,尤其是古劍,從開模到鑄造乃至到打磨,一把劍一個人沒有幾個月都完不成,就是譚越提供出來之后,相信因為高昂的價格,銷路也很難保證,并不適合工廠化生產,不過要是做幾件擺在展覽室里提升廠子的層次還算有些用處。
但對個人來說就不同了,一旦學會鑄劍的手藝,那就算是不錯的大師了,而且就個人來說,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種生意也算是不錯的買賣
“好前些天南邊一個廠家還來咱們這調研過呢,要不是咱所有的產品都那么精良,沒有古兵器鑄造工藝這件事還要被他們給小看呢,現在好了,古兵器么,咱們不但會,而且又是絕活兒”譚國力高興的笑道。
也就一天的間隔罷了,很快就到了正日子,由于有了作品大比來遮掩,譚家沒有舉行隆重的祭奠并沒有引起村民的議論,在刻意的引導下,村人們倒是對譚家更加佩服。
一清早,譚家人早早的起來洗漱、吃飯、登程,太陽都沒有出來的時候,就抵達了譚家口的公墓,輾轉穿行其間,直到看到兩棵高大的槐樹,眾人這才停了下來,譚越祖父、曾祖父乃至高祖的墳墓就在這一塊兒,從這里就能看得出,譚越這一門,人丁始終沒有興旺起來。
別人家早就連成片分不出個數了,但他家卻層次分明,又在公墓的一角,顯得格外單薄。
上了貢品、燒了紙錢、叩頭念叨了一下今次祭奠的原因等等,這場祭日的祭奠也就完成了,沒有預先的鋪張,很低調,譚越的心里也很舒服。
“國力叔你們這么早就來啦”村人可不是沒注意到他們,就在他們出來墳地的時候,路邊已經等候了十幾個人了,當先的幾個,正是譚國力夸贊手藝不錯的那些人。
“趕早不趕晚,你們也不晚哪?”
“譚越大哥,你說要教授給比賽冠軍古兵器的鑄造工藝?還有配方?”人們關心的就是這一點,農村人畢竟還是質樸了些,干脆就直接問了出來。
“是的說話算數,就說你吧,要是你的作品被大家公認是最好的,那我就教會你怎么鑄造青銅劍當然了,可不是越王勾踐劍那種尖端的工藝,可也已經非常不錯了”譚越笑道。
“太好了,前一陣就有客戶找過,可咱也不會啊,用鑄造銅鼎的工藝去鑄造的話,青銅的不假,可太脆了,根本就當不了兵器,人家怎么會要?我連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一個大約三十歲的高個兒說道,譚越認識他,叫譚占輝,是自己孫子輩兒的一個家伙,心靈手巧,是村里手藝一流中的一個。
“那……除了最好的,第二名和第三名有獎勵沒?”聽問話就知道,這位是個沒有底氣的。
“第三的沒有獎勵,就冠亞軍有,冠軍除能得到一種青銅劍的鑄造方法之外,還能得到干戚的鑄造方法,亞軍的話,那也就只有干戚的鑄造方法了”譚越昨晚已經有了計較,要是只獎勵一人也太殘酷了些,所以做了調整,隨即又接著說道:“還有哇,凡是參加的,我都會傳授普通青銅劍的鑄造工藝,因為差了層次,所以只會是短劍,唔,就是那種兩尺多一點的那種”
“嗚哇太好了,我正他/媽/的后悔呢,為什么不早點學,今天比賽肯定比不過小江他們原來只要參加就有獎勵呀普通的短劍,那也成啊”眾人這才全都興奮了起來。
這幫人已經做了不短的時間了,知道的十分清楚,其實一個配方和工藝,只要你用心,其實可以用到很多用途上,就說普通青銅劍的鑄造配方和工藝吧,只需要變一下模具,就能用來鑄造青銅戈,青銅匕首等等的了以前,不也是用鑄造青銅鼎的配方和工藝鑄造銅像?
也有的不懂啊,還在追著問呢:“哎小江,啥是干戚?”
“切還在咱村待著呢?真丟人,干戚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吧,所說的干戚,就是盾和斧”
眾人嘻嘻哈哈的說得高興,跟著譚越一行來到了村部跟前,村部的前邊有一個空場,平時是用來播放露天電影的,今天正好拿來當比賽的場地,在譚越一家幾人和村干部的幫助下,很快,一個簡陋的比賽場地就弄好了,用從學校搬來的桌椅弄了一個長條狀的展示臺。
“行了,把自己的作品擺到上邊吧,大家每人領一個牌牌,看著哪個好呢,就把牌牌丟到他正對著的水桶里,最后誰的牌牌最多,冠軍就是誰”很簡單也很直觀的選評方式,平頭百姓最愛用這種簡潔直觀的土辦法。
“大家可要看好了哈選擇你心目中最好的,才能把牌牌丟給他一定要看好哦另外,譚越和工藝廠的幾位師傅也將作為評委參加評判,喏,用的是這種白牌牌,一張頂普通人十張”
在村支書的引導下,大家開始分發牌牌了,所謂牌牌,其實就是小孩子零食袋子中的小玩具,圓形的卡片上邊印著卡通圖樣兒,而譚越他們幾個評委用的,則是四方的空白紙板。
“操辦伙食的今天就別在這兒看熱鬧了,還是去國力那里做飯,今天的比賽也算是我們村的一件盛事,所以國力決定,雖然不大操大辦祭祖了,但東西都準備下了也不能不用,干脆,就作為這次盛事的慶祝宴吧”村長譚國江是譚國力多年的老搭檔了,受了譚國力的托付,今天他成了操辦人。
五十多戶一家都沒落下,家家戶戶都拿出了自己的作品出來,站臺上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一溜兒青銅器,色彩不一、形制不一、大小不一,但優劣還是比較出來的。
譚越看的極為認真,一個一個的仔細鑒看著,同時呢,也透過異能,粗疏的判斷一下是否有人作假,可別拿了別人的作品來濫竽充數啊
譚越擔心的情形沒有出現,不過這樣更讓他為之感嘆,雖然五十多件作品優劣不一,但總體水平卻是水準之上的,要不是專業人員,很難判斷這些作品的優劣之處,村人的態度都是極為認真的,所以直到現在,展品跟前的水桶里還沒有牌牌出現
“小江,你……你竟然能鑄造這么小的千手觀音了?前些天我也試了下,不是胳膊斷掉,就是蓮花葉碎掉,你是咋弄的?竟然這么完整?”也難怪有人驚嘆,譚越手中的這尊千手觀音鑄造的實在是太精細了,也只拳頭大小的觀音像,卻有著近三四十根纖細的觀音胳膊,那上邊還各自持有不同的法器,纖毫畢現,精致的讓人咂舌。
有先進的現代工藝,蠟模倒是不成問題,關鍵就是鑄造的時候溫度以及壓力的控制了,壓力大了變形,小了填充不滿,溫度高了出麻坑,溫度低了的話,細節方面就出不來了,沒想到村人自己摸索,也能成長到這種程度譚越想到這里,不禁看了看一直都跟在自己身畔的小江。
“大舅,咋樣?”還是個十七八的孩子呢,小江看譚越瞅他,一臉緊張的問道。
小江的身份有些特殊,是參賽中唯一一個不姓譚的,不過倒也不是外人,他老爸是招贅到譚家口的贅婿,當初小江去學工藝的時候,譚國力還是問了譚越之后,才允許教授給他的譚家口人口不多,對于族姓觀念就更重視了。
“很不錯,雖然有現代工具,但能鑄造出這么精細精致的千手觀音像,你也非常了不起了”譚越并不吝嗇夸獎。
“那……能得冠軍么?”
“我才看了幾個啊?現在還不敢決定”譚越好笑的說道。
一路鑒看下去,譚越倒是發現了很多精品,除了小江的千手觀音,一尊四方銅鼎也讓他很是感嘆,這尊銅鼎的鼎身四面,都雕刻著繁復的花紋,有些紋線細如發絲,卻印痕頗深,鑄造難度并不下于小江的那尊千手觀音。
“大爺爺,怎么樣,這可是我連續失敗了十個之后,才鑄出來的呀雖然鑄造出來了,可人家客戶也等不及了,從廠子那邊訂了貨,我這件準備一直留著了買賣雖然沒有做成,卻提升了我的水平,說實話,現在誰想買去,我還舍不得了”說話的就是那個高個兒的譚占輝,見譚越對自己這尊四方鼎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也湊到譚越身邊炫耀起來。
“有啥了不起啊,你這尊鼎畢竟個頭這么大,就是溫度高一些,壓力大一些也不會變形走樣,可我那尊千手觀音卻那么纖細,稍微不注意就會廢掉大舅是不是這樣啊?”小家伙趕忙說道。
“去去去,還用你們跟著說明?所有的配方和工藝都是小越提供的,是你們這些家伙的祖師爺,還用你們指點么?”譚國江走過來,將這兩個公然誘導評委的家伙給轟到了一邊。
還真是出乎譚越的預料了,就是以前也聽二叔他們說過,村里人的水平提升迅速,卻還是沒有想到,這么短的時間里,村人們的水平竟然成熟到這種程度了,已經不遜廠里那些普通的鑄造師傅。
“怎么樣,很意外吧?”譚國力安排了家里那邊的事情,趕了過來,看譚越鑒看的極為認真,走到身邊問道。
“是很意外,大家的水平都不低呀這是好事兒,只有形成高水平規模性的,才會吸引更多的客戶來咱們這里,相互促進,形成良性循環”譚越很高興村人能這么用心。
“當然用心了過去一袋子大米才不過百十塊,現在呢,出手一個少的也能賺幾百,頂多一天的功夫就能賺到,不用心那是犯傻”譚國力笑道。
第三八五章敢不敢比突來佳訊
譚越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自己一家崛起的太快了,這樣難免受人嫉恨,就從不長的時間里發生的這兩起事兒來說,雖然還夠不上專門對付自己一家呢,但在平時涉及到自己家里的時候,村里的人總會有意無意的帶上幾分惡意。上一次討要配方如是,這一回,鼓惑二叔大操大辦祭奠爺爺,也沒有什么好心思。
這些都是小打小鬧,但譚越也不敢輕忽,本身就是為村人送好處的事情,為什么會成存有敵意的程度呢?這就是人心既然躲不開,那就想辦法消弭掉所以,譚越覺得得改變一些做法了。
最好的法子就是大平均,可自己的廠子不可能平均的分給村人,別說整個廠子,就連一草一木譚越都不會分割,不過呢,可以將大家的情緒做一下引導,讓他們從原來的嫉恨,變成以后的依靠也就是了,今天借著比賽,傳授配方、工藝的舉措,就是為的這個。
組織的是有點倉促了,不過效果卻不錯,五十多件作品,在譚越看來,已經十分有水平,最差的也不比一些小廠的作品強了很多,尤其是幾件精品,更是在水準之上,與自己廠里的普通師傅都有的一比。
在大家的細心品鑒下,也終于分出了優劣,最后,小江的千手觀音、占輝的四方鼎、占民的回紋獸首香爐,分獲了一二三名,為了不打擊占民的積極性,譚越臨時改變主意,也傳授給他了一個配方,當然前兩名也同樣多獲得了同樣的一種,今天的比賽,也算是皆大歡喜吧。
“以后,為了推進促動我們大家在鑄銅工藝上精益求精的積極性,我決定每年都要進行這樣的大比拼,只要你認真鉆研技術,出來的成果超過了別人,那么,你就有機會獲得更多的配方和工藝還有就是我發覺大家的熔爐都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陷,這么著好了,在今天之后,我會讓工藝廠里的盤爐子師傅,為大家指點一下,都做一些改進”譚越在最后,又對大家講了一個好消息,話音剛落,外邊就傳來了劈里啪啦的鞭炮聲,感情是小江等幾戶村民得知自家獲得了新配方和新工藝之后,趕忙把過年攢下的鞭炮給拿了出來在門口放呢
“大舅,我能跟您討教一個問題嗎?”比賽結束了,人們逐漸散去,小江卻留了下來,覷著譚越身邊空閑的時候,趕緊跑了來,對譚越恭敬的問道。
“哦?小江想問什么?”譚越和氣的說道。
“是這樣,我鑄造這尊千手觀音的時候,采用了加壓添鑄法,但壓力很難掌握,試了幾次才成功,可我聽說廠里鑄造這樣類似的鑄件的時候,成品率是十分高的,這是因為什么呢?要是可以,我想您指點一下。”小江有些赧然的問道。
“呵呵,其實很簡單,你光知道加壓添鑄,難道你不清楚吸鑄法么?方法很簡單,就是在模具上再開一個口,之后用比較柔和的吸力進行抽吸,雖然不是真空鑄造法,但效用是差不多的,用這個法子處理的話,成功率就高了具體呢,你自己再試驗,好了么?”這孩子還真是個愛鉆研的,譚越倒是挺喜歡他,左右也不是高深的工藝,就隨便成全一下吧
“大爺爺,我也有個疑問,你給我們的配方和工藝究竟是那種檔次的,鑄造出來的青銅劍,比越王勾踐劍有什么詫異?”凡是精英,沒有幾個反應遲鈍的,看到小江在這里跟譚越說話,譚占輝也走了過來,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其實,從韌性到剛性,我給你們的配方和工藝都屬于鑄造精品青銅劍的工藝,一旦開鋒,銳利下兒并不次于越王勾踐劍那種名劍,差的就是后續的裝飾工藝,比如說越王勾踐劍的劍把同心圓,還有就是劍身上的菱形圖案什么的,我覺得現在就是教給你們也很難掌握,索性就沒有說。”譚越為其解釋道。
其實,同心圓劍首的鑄造工藝是十分繁瑣,相比一般青銅采用模鑄,鑄劍則采用的是范鑄工藝,而且制造范模的工藝十分麻煩,譚越說這些完全是為大家考慮,一種工藝你短時間內根本用不上,那么教給你也是枉然,而且早早教了,更容易泄露出去。
“那我明白了,這么說,只要按照您給我們的配方和工藝精良制作,那么我們鑄造出來的青銅劍的鋒利和韌性不比越王勾踐劍差?是這樣吧?”譚占輝等人期冀的問道。
“大致上可以這么說……”譚越估量了一下,還真不算是故意抬高。
“大言不慚年輕人可以張揚一下,但張揚太過的話那就成了囂張了”就在這時,一個憤懣的聲音霍然想起,譚越幾個一轉身,就在村部前邊的柏油路上,一輛車,三個人正看著這邊,中間一個瘦削個子的中年人正滿臉憤憤的看著這里,剛才的話,就是他說的。
“這人是誰?”譚越看了半天,沒有認出來,應該不是譚家口人,此人雖然面色滄桑,皮膚很粗糙,但身上的氣度,卻不像農村人。
“我們也不認識啊?喂剛才那話是你說的?什么叫大言不慚啊?你知道什么”小江對譚越可是崇拜的很,就因為譚越的好心,大家才能從工藝廠學手藝,其后在家里就可以鑄造東西賺錢了,也因為這個,自己家里改變了以前的窮面貌,蓋起了五間寬敞明亮的大瓦房,還買了以前不敢想象的各種電器這人敢對譚越大放厥詞,小伙子沒好話答對他。
“不是大言不慚?你說你鑄造的青銅劍,不管是韌性和剛性都比越王勾踐劍好?這不是大言不慚是什么?要知道,越王勾踐劍自出土以來,就被稱為天下第一劍,沒有任何一把劍能夠超越他,你們所說,不是大言不慚是什么?”
“天下第一劍?好大的名號這位先生,我剛才說的是剛性韌性不比越王勾踐劍差,并沒有說要超越它,越王勾踐劍鑄造精良這不錯,但稱其為天下第一劍就有些夸大了吧?”譚越也是年輕人,無緣無故的被人找上門又豈能示弱?
“怎么,你認為不是?”
“是不是的你我說了不算,難道你覺得越王勾踐劍與和我兄弟這把匕首相比會怎樣,恐怕一下下去,越王勾踐劍就會一斷兩截吧?”譚越伸手從譚震那里要過了他那把虎牙軍刀,掂了掂對那中年人問道
“你莫名其妙青銅劍能跟虎牙軍刀比么?你那把還是純正進口的吧?以古比今,從科學技術上那是能比的?”中年人一愣,隨即更氣惱了,跳著腳對譚越罵道。
“哦……進口的不行,那就國產的”譚越拉長聲音哦了一聲,隨即又問道:“那么,我們第一關城門樓上就有幾把明代的腰刀,那么我問問您,要是用那種普通腰刀和您的偶像對砍,哪個能勝?”譚越其實就是故意,利用他圈定范圍的定義不嚴的漏洞擠兌他呢,青銅劍再堅韌鋒利,和鋼刀終究沒得比
“你”這下,中年人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了,那把越王勾踐劍,除了本身的歷史文化價值之外,至多能說是青銅第一劍……不對,自己被這小子給偷換概念了,其實說自己之所以會說那把青銅劍是天下第一劍,是因為那把劍是迄今為止,年代最久的歷史名人專用配劍,因而其歷史文化價值不可估量,這才被人成為中華第一劍的,這小子只從韌性和剛性上來比較,且用的不是美刀就是后來的鋼刀,青銅古劍,其韌性剛性比這些怎么能比得了?
中年人被譚越說的啞口無言,嘴唇哆嗦半天這才悻悻的說道:“算我沒有說清楚,我說的是,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任何一柄青銅劍都不可能在韌性和剛性上比得上越王勾踐劍”
“大叔……話不可說絕對,別的就不說了,與越王勾踐劍同時出土的可不是一把呀,我說那幾把古劍,其韌性和剛性,也不會次于越王勾踐劍的,不信?那你就去湖北省博物館和他們打個商量,將幾把古劍拿出來對砍一下,就能證明我所說的啦”譚越輕聲一笑,懶得和這人糾纏,沖譚震一招手,哥倆向二叔家中走去,都這個點兒了,那邊應該開飯了吧?
“好年輕人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鄙人孫三豐,研究了十幾年的青銅劍鑄造工藝了,尤其是越王勾踐劍你敢不敢……”中年人暴跳如雷,對著譚越的背影大聲的叫囂著,竟然要跟譚越比試一下,譚越還沒怎么的呢,邊上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可高興了,難道今天是比賽日么?剛剛比了,現在竟然有人來挑戰譚越?
“夾纏不清給你你要是覺得你鑄造出來的青銅劍能達到這種剛性,再來跟我說話吧”譚越連頭都沒有回,一甩手嗖的一下,清脆的撞擊聲中,一把黃橙橙的銅梭電閃而出,叮的一聲扎在那中年人的雙腳跟前,好像一點力氣都沒費,輕輕松松的就栽入了柏油路面,只露出上邊很短的一點。
中年人當即就傻眼了,眼前分明是銅梭呀?而且已經輕易的錐如結實的柏油路面了,要知道那路面上你可都是小石子的就這么釘進去了?那這把銅梭的硬度有多高?
譚越將銅梭發出之后,腳步都未曾停留,片刻的功夫就走沒影兒了,那中年人看著譚越的背影,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不禁為剛才自己的冒失懊惱起來,這是做什么?自己分明是專程來尋求探討的,現在……已經沒人搭理自己了
轉過彎的譚越其實都要笑爆了,他那把所謂的銅梭根本是假貨表面上鍍了一層銅而已,骨子里卻是特種鋼
“小震,盯著那邊,別讓他們把咱的寶貝給撿走了”偷偷笑罷,譚越趕緊吩咐譚震去看著,那銅梭的內芯,可是足有半斤重的黃金
“師傅,怎么辦?”柏油路上,中年人只顧看著那把銅梭變顏變色了,旁邊的年輕人壯起了膽子輕聲問道。
“唉是我的錯,明明是因為遭遇難題想跟人家討教一下,看能不能幫我解決難題的,怎么來了就變了樣兒了呢?跟人家吆五喝六充大蒜……”
“孫師傅,也是巧合了,他們議論的正是你衷心的越王劍,這才讓您覺得越王劍給觸犯了,以至于你心情失和”另一邊的年輕人看的卻十分分明,
“對對對,是我失態了,畢竟研究了十幾年,弄得我都傾家蕩產的了,對于越王劍太過看重,以至于聽到不好的評論就犯糊涂……罷了罷了哇,一個年輕人就有這樣的見識,我看咱們這一趟算是來著了,呵呵,咱現在可不是啥大人物,算不得丟人,走既然都找到這兒了,怎么也不能灰溜溜的給人嗆出去”孫三豐調整心態倒是非常快,轉眼之間就從懵懂中恢復清明,態度愈發堅定。
此時譚國力的院子里已經熱鬧起來了,就連院子外的路上,都有人在那里高興的談論著各自的話題,今天也許是譚家口有史以來唯一一次可以言笑無忌的聚餐的一次,以往這種場面也只有在辦白事的時候才會出現,那種場合,肆意說笑就不合適了,今天不一樣,雖然譚家清晨也祭奠先人了,但舉行全村宴會,卻是因為上午的青銅器大比拼。
“兩個灶頭同時開伙,小江二林子曾明小侉子……你們幾個負責傳菜,待會兒和大師傅們最后吃大家伙兒都找好自己的位子哈這可不是辦喜事赴宴呢也不排桌兒了,大家隨便坐下就是了”作為操辦人,譚國江扯著大嗓門吆喝大家入座,這時候,大棚里的兩盤大灶已經同時開動,滋啦啦嘩啦啦的翻炒聲中,濃郁的肉香便騰空而起
這種宴席,炒菜的師傅沒兩把刷子是不敢上鍋沿兒的,滿滿一大鍋肉菜,那得用鋼鍬大小的特質鏟子進行翻炒才行,稍微不注意就會炒糊了,但要是都加水……那是煮菜,不是炒菜了
“上菜”一聲吆喝,幾個小伙子趕忙把大盆放到灶臺上,廚師輪動鐵鏟,刷刷只幾下,頭號鍋里的肉菜便落入其中,隨后,分菜的二廚利落的揮動馬勺,幾十張桌子的份兒,不用添減,一次就分的均均勻勻
傳菜的都是十七八的半大小子,一個個打扮的干凈利落,手里端著柳條簸箕,一次運送好幾份兒,頃刻之間,流水一般的酒菜便輪番上桌了。
看著眼前熱鬧的一幕,譚越想了想,自己從上了大學,這樣的情景就很難見到了,記得小時候,每逢誰家要大辦喪事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節日一般啊,平時連看一眼都難的大燉肉,只有此時,才會以大盆的形式在小饞嘴們眼前出現。
過去不算罕見的場面,如今想看卻越來越難了,物價高辦不起是一條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如今的村人,已經沒有那時候親近,沒有那時候淳樸了,記得早先辦全村宴會,除了不懂事的孩子們會放開量,大人們幾乎就是夾兩口做個樣子罷了,都知道為主家省一些,現在?你既然辦,那我就敞開了吃,主家耗費多少誰管?
“小越你來”正想著,二叔譚國力從一間屋中探出頭來,沖譚越喊了一聲,譚越轉身進屋,屋中已經落座的幾個人則趕緊站了起來,同聲叫了一句老板,譚越當時就明白了,這幾位肯定是二叔選出來的幾個手藝最好的鑄造工人。
“小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咱廠鑄造手藝最好的師傅,這是張建國,這是李曉光,這是……”果然,譚國力給譚越挨個介紹起來了,正是廠子里最好的鑄工。
幾個人明顯有點激動,剛才譚國力已經跟他們說了,說譚越要教授他們幾種逐漸的工藝,從很大程度來講,這是信任,更是恩寵呀
“大家坐下吧,將來,咱廠子還需要大家更加努力才成,諸位是廠里的支柱,沒有眾位師傅的努力,咱廠子也成不了現在這個樣,因此,我這個當老板的得敬大家幾杯”這其中的人,譚越有的認識,更多的是不認識的,見老板竟然這樣平易近人,不禁都在心里連連贊嘆,都說自家老板年紀輕輕就成了億萬富翁,而且在別人看來日進斗金的工藝廠還不是人家的主業,那么說,這個年輕帥氣的小老板,那得多趁錢呀可人家待人怎么就這么和煦呢?
譚越端起酒杯就要敬酒,可這些工人們哪個敢大喇喇的在那兒等著被敬呢?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紛紛表示受不起,譚越一笑剛要說話,卻聽著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示意大家隨意,自己則掏出了手機,咦?怎么是一串看不懂的號碼?心中疑惑,手卻不慢,畢竟知道自己這個號碼的人并不多,哦,是國際電話號碼
“譚越是譚越嗎?爺爺讓我向您報喜,在今年瑞典舉行的鋼琴展示會上,咱們的鳳凰牌三角鋼琴……已經被評為演奏級鋼琴了嗚嗚嗚……”電話中,方瓊方大小姐說道最后,已經嗚咽的不成聲了……
“舅舅,外邊有人找”
“讓他等著方瓊你別哭,再說一遍,怎么了?”這一刻,譚越被巨大的驚喜給沖懵了,哪里還管誰找他呀,激動的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了,雖然第一次已經聽得十分清楚,卻還是要方瓊重復一遍,這樣的消息,重復一萬次都不煩
第三八八章分割金球援兵天降
在山谷的中央,搭建著幾座帳篷,這便是這次考古發掘的營地了,通過董剛教授的介紹,譚越得知,現在整個營地的人員一共有二十九名。
“靠這些人是遠遠不夠的,但由于此處處于大山之中,因此想增加人員和設備,都非常艱難”董剛一邊把圖表遞給譚越,一邊嘆息著說道。
譚越沒有接話,而是看起了這張圖表,從圖表上來看,參與此次考古發掘的工作人員還是極為認真努力的,這么短的時間,他們竟然在兩道山崖的邊緣處,打了三百多個探測孔。
讓人非常無奈的是,盡管科級了,但考古這項工作,卻還是有著太多的工作不能用專用的自動工具來代替,其中,鉆鑿探測孔就是其中之一,雖然幾千年了,考古工作者還不得不采用千年前盜墓賊所用的方法,那就是洛陽鏟。
考古的探測孔洞畢竟不同于打井,更不用說石油勘探了,因為工作的特殊性,在鉆孔的時候,幾乎每一厘米都是值得重視的,土樣,打孔時候的感覺等等都十分重要,因此,人工很難被自動工具縮代替。
譚越看了看,這三百多個探測孔,深淺不一,最深的一個已經達到了兩百多米,而最淺的一個,只有三米多深,這是因為山勢走向決定的,打到山體的時候自然就停止鉆探,要是沒有遇到山體,就會打得更深一些。
“你看,幾乎每隔幾個探測孔,便會有探測孔中出現金屬感應,很零散,但波峰值卻很高,這說明什么?我想上邊的那些專家會懂得”董剛說道。
“嗯,這說明下邊的確有東西,而且金屬物這東西,也只有人才會去制造,那這就說明,底下的確是有部分遺跡被掩埋了,一百多米么?這應該還沒有到頭,看起來,這次挖掘,將會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了”譚越贊同的點點頭。
“我已經請求上邊考慮了,要是必要,是不是用空投的方式為咱提供人員和設備等等的?”董剛看了看譚越。
譚越呵呵一笑,他知道,董剛是希望自己通過自己的關系干涉一下,以便于盡快獲得,將這次考古發掘進行下去,當然,譚越并不方案這種利用,在過去的多次考古發掘中,這樣的事情也經常發生,利用某位學者的影響力,從上層獲得更大的。
“看論證的結果吧,只要不對大環境產生惡劣影響,那么大規模的發掘是可以進行的”時間已經是2007年,環保的觀念已經被國內重視起來,過去頗受人歡迎的小水電等項目,在現在看來,很多的工程,短時間可以獲益,但長久的看,卻是得不償失,由于江流等等的被改變了,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影響這一地區的環境,產生極為惡劣的影響,所以這次發掘且需要動龐大的土方,環境影響論證是極為有必要的。
“應該不成問題,雖然土方很大,但這里的范圍卻很小,怒江早已經改道,咱們不過是在這里挖一個大坑而已”董剛倒是極為確信。
“好吧,論證應該需要幾天才能學下來吧?那我先去古寨遺址那邊看看去,等論證結果下來的時候我再回來吧”譚越早就知道需要環境論證,現在來根本就是故意的早來了幾天,原因很簡單,就是要在短時間內,將那塊臥牛石給切開,把里邊的藏金給剝出來,譚越來的時候,譚震已經在做準備了。
“好,你先忙你的去吧,我是走不開了,要不也去看一看那里,唉,說到底,那里的先輩,可以說是我們民族最后的脊梁”董剛嘆息了一聲。
“所以我才不惜自己掏腰包,把那個遺址建成紀念館,也讓現代人來看一看,一個民族,當他懼怕流血之后,那就意味著,她將徹底沒落”
董剛當然知道譚越的話另有所指,同時他何嘗沒有這種感受?緩稱王廣積糧很重要,但緩稱王玩低調甚至玩軟弱是應該有限度的假如那位曾經讓某鐵腕女首相失態摔倒的老人還在,諸如誤炸等等諸多事件,是不敢發生的,由于回想起腦海中那血淋淋的畫面,譚越不禁心中吐糟了幾句。
譚越在這次考古中是一位特殊的存在,董剛名義上是這次發掘的主導人,但他還限制不到譚越身上,所以,譚越也僅僅是在營地這里待了幾個小時,幾個小時之后,譚越踏上了前往藏寶山谷的行程。
就剩下他自己和拖油瓶了,因此速度比以前要快上一倍,沒用多久,譚越就回到了臥牛石山谷。
帳篷早就樹立起來了,碩大的軍用帳篷將整塊臥牛石給籠罩起來,譚越進入帳篷,看到譚震已經將切割機給安裝完成了,不禁高興的夸獎了幾句,能有這么一個兄弟給自己當助手,也是自己的大幸運。
“哥,我試了一下,還成,沒有組裝錯誤的地方”譚震也很滿意自己的能力,見譚越進來,趕緊向哥哥報功。
譚越拍了拍譚震的肩膀,湊近前看了看,這臺特殊的切割機分成了三部分,其中兩部分分列臥牛石的兩側,就像是一架龍門切割機的兩根立柱一樣,但不同的是,兩根立柱之間,橫梁之上并沒有切割片啊,火焰噴口,激光發射頭等等設備,切割片動靜過于大了,不可取,而火焰則拿石頭沒辦法,至于激光……這不是科幻,譚越沒辦法供給它所需的能量。
在臥牛石上方,是兩根極為特殊的“繩索”,若仔細看會發現,其實是用很致密的鉸鏈,而在鉸鏈朝下的一面,“粘貼”著鋒銳的合金顆粒,這些顆粒的硬度也只次于金剛石罷了,對付這塊石灰巖還是相當簡單的。
這就是譚越要梅隆教授幫忙購買的特殊切割機了,與通常用的切割機就區分于這根特制的線狀切割索帶上,光這根切割索帶,就花費了譚越一百多萬美元
按照操作說明,譚越調整了一下索帶的松緊度,其后接通電源(高能蓄電池),打開開關之后,鉸鏈就在嘶嘶的輕響中迅速的拖動起來,經過其中一根立柱上的小型電機催動,鉸鏈往復循環,上邊鋒銳的合金顆粒輕易的在巨石之上劃出了一道淺溝。
隨著兩邊高度調節系統的工作,鉸鏈緩緩的往巨石里邊切割進去,譚越觀察了一下鋸口,不禁咧了咧嘴對譚震說道:“足有三毫米寬呢,將來咱切割金塊的時候,可得用家什接好了那可是真正的金沙呀”
切割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畢竟要照顧到噪聲和機器承受能力的問題。
切開整塊巨石,恐怕也得幾個小時的時間,也不用看守,哥倆索性在空當的地方湊合著睡了一覺,當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巨石已經被切割開來了,停下切割機,哥倆用撬棍將小的那一塊撬到一邊,白刷刷的切面上,露出了一絲金黃的顏色,譚越的劃線很準,剛好蹭過金球,并沒有造成損失。
“趁著遺址紀念館還沒有進行施工,咱倆今天就把金塊給鑿出來吧”所謂到施工現場來看,完全就是個托詞,其實古宅遺址那邊,現在不過是釘了幾根木樁,畫了幾條輪廓線而已,并沒有進入施工期,之所以這么謹慎,一個是怕有萬一,另一個,則是為將來的行動做準備,有這樣一臺利器切割機,譚越都敢去皇家宮殿中把宮殿的柱子給鋸下來
說干就干,哥倆不敢有半點的遲疑,誰知道施工隊會在什么時候進駐到山坡另一邊的古寨遺址呢?所以借著這個空擋,哥倆合力動手,一人一把鑿子,一人一把鐵錘,叮叮當當的充當起石匠來。
石灰巖的硬度并不高,哥倆都有把子好力氣,加上工具趁手,所以只用了個把小時,圍繞著金球的石頭就給清理完畢了,整個金球,已經露了出來,只需用錘子砸那么幾下,金球就能從石塊上脫離出來。
說是金球,其實沒有那么規整,形狀上有些像癩痢頭,疙疙瘩瘩的還遍布著麻坑,若非知道過程,肯定會當它是一塊巨大的狗頭金呢
這可比狗頭金的純度高多了譚越只需輕輕一錘,金塊就從巨石上掉了下來,砸到事先鋪好的帆布上,咚的一聲悶響,連地皮都小小顫動了一下,可見重量是何等的驚人。
趁著還沒有人,哥倆挪動切割機,迅速的將金塊進行了分割,先是切片,然后切丁,就如同一位刀功出色的廚師一樣,將這塊盡快分解開來,形成了一塊塊大約百斤的小塊兒,以便運輸。
再次重復這一過程,另一邊的銀球也給弄了出來,照例行事,很快,銀球也被分割,之后哥倆在山谷和車子兩邊一邊一個,用拖油瓶當直升機使用,迅速的將盡快運送出山裝到車上,當所有的金塊銀塊裝完,譚越發現,車身整個被壓低了好幾公分。
沒有時間和必要進行準確稱量,也只是估計了一下而已,那塊金球,譚越估計著足有一噸重,而銀球輕一些,大概五六百斤上下吧,也真難為那輛寶馬越野車了。
“小震,開回去的時候小心一些,車子的載重有些超標了,半路可別出意外”這里距離瑞麗還有一大段距離呢譚越不免擔心整個行程,負載太重的話,對車子的可靠性是一個大考驗,此時此刻,譚越也只能相信寶馬的質量了。
“沒事兒的,我在非洲的時候,超重幾倍都干過,沙漠中的路,可比這里難走多了”譚震倒是不以為意,這家伙的神經比譚越還要粗很多,那么多燦燦黃金,他也就是剛鑿出來的時候贊嘆了一下罷了,到現在,人家哥們兒早就恢復了那冷冰冰的神情了
“嗯,那你去吧,之后就守在小院里就是了,不過也沒有必要興師動眾和寸步不離,我想除了老天爺,沒人會知道車上裝了一噸多的黃金”譚越倒是不擔心譚震的仔細,卻是擔心他仔細太過。
“我知道的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是怕你給綁在小院里太過憋屈”
“那我走了”
“電話聯系吧”
哥倆簡單的安排了一下便各自上路了,值得一提的是,就在譚震的車子駛出不遠,幾輛重汽就在隆隆的馬達聲中來臨了,不用問,這是施工隊連人帶材料進駐工地了。
既然宣稱是來看工地的,所以譚越沒有就此離開,和施工負責人表明了自己投資人的身份之后,看了施工圖紙,問了施工計劃,都比較滿意之后這才離開,臨走之前,還不忘掩飾了臥牛石那里的工作痕跡,不過,掩飾的并不完美,畢竟碎石上有光滑平整的切痕在,要想進一步掩飾,那得以后了。
整理行囊,譚越又踏上了返回古哀牢遺址的行程,這回就不著急了,與其說是返回,倒不如說是一次穿越旅游,甚至于,其間譚越還探查了幾個別處的山谷。
真正返回考古挖掘現場,已經是三天以后,此時營地又擴大了一些,人手也增加到了五十多個,董剛教授告訴他,由于他的探測報告,上邊對這里就更重視了,環境影響論證也已經有了結果,只要挖出的土方散亂分布,不要封堵谷口就不會產生不良影響,這樣說來,其實,又增加了工程量。
“那挖掘工具和人手有什么安排?”譚越問道。
“人手問題不難解決,雇傭民工就是了,至于設備工具,現在上邊正在研究,什么時候出結果,那就要看官老爺們的了”董剛無奈的說道。
“那我試一試吧,盡量催促一下,不過有沒有效果可不一定”譚越沒有讓董剛失望,掏出了手機,給肖強打了過去,這么大的空投作業,也只能軍方才能做到。
“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沒問題,已經做了安排了,對了,你啥時候來京都?總后的張宗澤將軍說要見一見你,謝謝你的同時,怕是要麻煩你了,詳細情況電話中不方便說,還是等你回京之后見面再說吧?”肖強在那邊嘿嘿嘿陰森的笑道,早就知道哀牢遺址的事情了,甚至于,肖強和某些人期待譚越這個電話已經很久。
沒辦法,要人幫忙,自己也必須要付出一些什么,不過這是譚越想要的結果,總不能啥事情都去纏磨人家唐老爺子吧?
好不容易等譚越放下電話,董剛急切的問道。
“看看吧,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譚越也不好說那邊早就有了準備了,正等著自己打電話過去呢,一方和自己做交易,這樣的事直接說了未免太過玄幻,還是別說了吧。
事實上又怎是一個快字了得?就在譚越放下電話幾個小時之后,隆隆的馬達聲就在山谷上空響起來了,幾架重型直升運輸機飛臨山谷,機艙中的物資就不說了,機腹下邊,一臺臺挖掘和運輸車輛是最讓考古人員高興的。
“好快譚越我就知道你出手肯定會迅速見效有了這些設備,再招一些民工,工程會很快完成的”董剛激動的看著天空中的鋼鐵巨獸,歡喜的忘了形。
嗖嗖嗖,幾根長長的繩索從運輸機上拋了下來,緊跟著,一個個猶若靈猿一般的身影順著繩索滑落下來,這是前期準備的一批戰士,有他們在地面配合,空投行動會更加迅速和安全。
直到那些設備落到地面,譚越這才看出,工程機械是不錯,但都是縮小了幾號兒的,通過詢問才知道,這些設備是專門用于軍事方面的,別看個頭小,但各個都頂用得很
“性能肯定不錯,你看那臺挖掘機了沒?比較國產的挖掘機,人家的操縱桿可就那兩個啊這樣的挖掘機可不是那種一排操縱桿的挖掘機能比的干活兒的時候溜著呢”董剛好像見過這類的設備,見譚越沖那些設備凝神,便主動解說道。
“哪位是譚越譚先生?”就在這時候,最后一個順著繩索攀援而下的軍人找上了譚越兩個,先是一個立正,之后這才問道。
譚越注意到這位軍官野戰軍裝上的軍銜了,是位少校,譚越趕忙客氣的說道:“你好,我就是譚越”
“報告譚先生我叫凌銳……”軍官又是一個軍禮,說出了自己的番號和職務,譚越這才知道了,感情這次除了設備和物資,隨同而來的還有一百五十名戰士而且都是極富經驗的工兵軍方這次出手不謂不大方啊,竟然連人手都一起派來了,這樣就更好了,民工不管從哪方面,都和這些專業的工程兵無法比較的呀
“你好你好,您可便這么客氣,我也不是什么首長,只是一個普通學生而已,以后我還是管您叫凌大哥吧”譚越可不習慣被人這樣尊敬,趕緊抱拳,沖凌銳說道。
“可是首長……”
“凌大哥,到了這里就聽我的吧,你那樣子我太不自在了,我就一老百姓,可當不起子弟兵這么尊重,咱們還是隨意一些吧,凌大哥,以后叫我譚越,小譚,或者小越都行”這位軍官已經四十上下的年歲了,從年歲上來看,其人不可能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但能被派來參與這次挖掘,且還是少校軍銜,譚越直覺認為,這位凌銳應該是一位有真本事的軍官。
“這……好吧,我就托大一下,你不是跟我叫大哥么,我叫你譚老弟就是了”軍官并沒有固執下去,很快就轉變了態度。
“譚老弟,設備和人手已經到位了,接下來的工作還要聽你安排呀”
“先從中央部位開始挖掘,逐漸擴大,同時……董教授,咱們的營地也要換地方了,我看就換到那邊吧,這邊要開闊得多,也利于工程設備的往來”譚越指著自己進入山谷的那個方向說道。
“嗯,我這就吩咐下去”董剛點點頭,同意了譚越的安排。
營地很快就搭建起來了,此時的山谷中已經頗為熱鬧了,二百人的隊伍一起勞動,山谷中已經具有幾分工地的模樣了。
“譚老弟,您的這個帳篷就別支了吧,我們帶的有多的,已經為你支好了”就在譚越鋪設地席準備把他那個小帳篷支起來的時候,凌銳好笑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攔住了他的動作,有趣的說道。
“哦那感情好,你們的帳篷肯定比我這個寬敞不少,行,我就不費事兒了”譚越高興的說道,他已經預料到這次要在山谷中鉆一大段時間了,心里其實也犯怵,這小帳篷要是住那么一兩天的還好說,要是住上一個月,人會憋屈瘋掉的
跟著凌銳,譚越來到了一座帳篷的跟前,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軍用帳篷呢,比起自己那個小布兜,人家這個可大氣多了,簡直跟小房子沒什么兩樣,進入其中,還發現,竟然是里外兩間,里邊的那一間小一些,只能放下一張行軍床,可也比自己的帳篷寬敞了三倍以上,外邊的這間,一張折疊桌,幾把折疊椅已經擺放整齊,其他諸如電話什么的也都安裝齊全了,甚至,還有一臺衛星電話,凌銳告訴譚越,有了這個,他的筆記本就不愁上網了。
看著帳篷中的設置,譚越知道,這里既是自己的辦公室,有時候也可能被當做會議室了,說是挖掘工程的指揮部也不過分。
譚越沒有推辭,他知道這是軍方早就準備好了的,況且凌銳也有單獨的帳篷,就在譚越旁邊不遠處呢。
“謝謝凌大哥了,這里,簡直和市里兒的住宅一個樣啊,而且,比住宅強的是,我在這里上網,不用交上網費吧?”
凌銳聽完哈哈大笑,此時,他已經喜歡上眼前這個青年了,在接到上級的命令之時,凌銳已經琢磨過譚越的身份了,能讓軍方這樣密切的配合,肯定是一個頗具權勢的人物,加上已經知道譚越很年輕,那時候凌銳就想到過,這樣的人物不正是人們常說的太子黨么?心里不由得忐忑,通常說來,這樣的人很難相處呀,沒想到見了面,他事先的念想瞬間崩塌,哪里是什么趾高氣昂或脾氣古怪的紈绔字啊,就是一個陽光滿面的鄰家大男孩嘛
戰士們雖然是初到貴境,但在建立營地之后,卻沒有耽擱的行動起來,紛紛檢查設備,組裝機械,譚越雖然也勸了一回,可人家就是這個風格,譚越索性也就不管了。
“嚯那邊是什么?”凌銳整理了自己的帳篷之后,走出來剛要來找譚越,臨到門前卻止住了腳步,手搭涼棚往天空中看去,驚嘆一聲對譚越說道。
“那是小譚養的一頭寵物,樣子像是矛隼,可個頭卻大了一倍,都不次于海雕了,還厲害的很呢”董剛的帳篷自然也搭在了附近,聞聲走出來一看,他自然知道那是譚越的拖油瓶,不禁一笑,為凌銳解說了起來。
“其實就是傳說中的海東青已經超越了矛隼,但還是同樣的品種”譚越也走了出來,天空中,正在盤旋的拖油瓶迅速的察覺到主人的所在,尖唳一聲,迅速的沖這邊斜射而來,臨空十來米的時候一個回旋,穩穩的停留在半空之中,人們這才看清楚了,它那雙利爪之下,一條足有碗口粗六七米長的蟒蛇死氣懨懨的被它抓在那里。
“老天這么大的蟒蛇它是怎么抓到的這也太厲害了吧”凌銳真是給嚇到了,這么巨大的蟒蛇,其力道堪比一頭牛了就連一名壯漢都斗不贏的,此時呢,卻半死不活的給一頭鷹抓獲了,是,這頭鷹個頭兒超常規了些,但……沒有但是了,人家已經將巨蟒給扔到地上了
“鬼東西怕不給你弄來吃么?”譚越好笑的在拖油瓶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小家伙顯然是記住了當初那兩條黃金蟒的教訓了明明是兩條好吃的野味,卻生生的被主人給放走了,而且,還放到了那么遠的地方去那不就是怕自己啥時候想起來再去抓來吃的么?哼哼,這次看你還放生不了?
雖然被主人敲了小腦袋,可拖油瓶卻是一副美滋滋的模樣,主人去看那條巨蟒的時候,小家伙還低頭看了自己的爪子一眼,夕陽照射下,最長的那根利爪叮的一下,閃過一道寒芒。
“這片山林里還有這好東西?”凌銳好半天才從拖油瓶的身上收回了視線,再看這條巨蟒的時候,震驚還在,不過呢,又增添了幾分垂涎。
“翻過那道山就是緬甸了,自然不缺緬甸蟒,瓶瓶,剛才你越境狩獵了?以后可不許飛得太遠”譚越說著說著就想起一件事,記得山的另一邊就應該是緬甸境內,越境不越境的譚越沒想太多,但那邊可是緬共三角地帶啊那邊槍支管制可不是中國這邊,別給人看到打了冷槍
拖油瓶明凈的眸子閃現了幾下,很費力的分析著主人的意思,也只有在這時候,拖油瓶的鷹眼之中才會鋒銳盡失,多了幾分稚嫩之氣,總之,看起來很萌的啦
看著自家兒子這幅可愛模樣,譚越即便已經適應很久了,可還是忍不住會想把它抱懷里好好揉搓一頓的愿望,不過當著外人就免了吧,掏出了紙巾,一邊為它擦拭利爪一邊又比劃了幾次,很快,拖油瓶就弄明白了,主人是告訴自己,那邊那道山梁過去,是一個很危險,不允許自己隨便飛過去的地方。
審視過拖油瓶確實無恙,譚越笑著對這小子說道:“瓶瓶,你看,來了這么多的大哥哥,這一條蟒蛇可不夠吃啊,要不你再跑一趟?弄點大一些的獵物回來?野豬什么的最好了”
相比別的獵物,獵取野豬是譚越最坦然的了,那東西生育力極為強大,即便是抓幾頭也不成問題,那玩意兒連保護動物都不是(以前倒是列入過,只是這東西的生存力太驚人了,稍微保護了一下下,人家就壯大,如今都成了災)。
拖油瓶歪著腦袋聽完吩咐,隨著譚越的手勢騰空而起,片刻之間,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外了,其靈醒和服從,又讓跟前的眾人贊嘆不已。
兩百個人,這條忙也有兩百斤左右,再加上一頭夠個兒的野豬呢,即便不足,也能分的過來了,既然戰士們是第一天到達,也算自己這個做地主兒的招待晚宴吧?正是為了這個,譚越才指使拖油瓶去獵取野豬。
“段志易你來把這條大蟒蛇洗剝干凈,今天咱們全體品嘗蛇羹”有戰士們在,自然不用譚越他們親自動手,凌銳吩咐了一聲,一條巨蟒就給人拖走了,凌銳解釋道,這位炊事班長來自廣東,是真正啥都敢吃的先生,而且烹調手藝十分不錯,教給他,大家只管放心就是了
“哇好東西,就是少了些哪里弄的?”一名戰士迅速的跑了過來,還扎著圍裙呢,用廣味兒普通話連連贊嘆,那應該就是那位段志易了。
“你小子還不知足,待會兒還有野豬呢,今天你算是摟著了,可要精心的弄弄么,要是弄得不好吃,我踢爛你的屁股”凌銳笑罵道。
“放心吧,弄這東西我拿手,你們不要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段志易哈哈一笑,叫著兩名戰士嘻嘻哈哈的走向了炊事班所在的帳篷跟前。
以拖油瓶的眼界,沒用多久,一頭兩百余斤的野豬就給它抓回來了,可惜是一頭已經生育過的母豬,不過段志易倒是口口聲聲的保證,只要給他烹制的時間,就是生育過的母豬肉,也能被他弄的猶如乳豬肉一樣,鮮嫩,而沒有腥膻騷氣。
夜幕逐漸降臨,山谷中點燃了一堆堆篝火,歡聲笑語中,一場篝火宴會即將開始了。
軍人與普通百姓的差異太大了,就是一次普通的篝火晚宴而已,但在戰士們這里,卻變得非常正式,一個個端坐如鐘。雖然說笑,卻絕不會打鬧追逐,氣氛熱烈,卻半點都不亂。
晚宴中,拖油瓶徹底成了明星,如果說抓蟒蛇那次還有一些人沒有注意到的話,那么第二次抓來野豬,可說是眾目睽睽,那么大的一頭野豬竟然被它輕松的抓了回來,有好幾個戰士都過來問過,拖油瓶是不是能抓著人騰空?
“別丟人啦兩百斤的野豬都能清松抓來,你覺得你有野豬重?”凌銳沒好氣的把人給罵走了。
“來,山中風涼,要不要喝幾杯?”部隊重視的就是上下,與兵同樂這種事也只有在特定的場合才會出現,因此凌銳和幾個下級軍官并沒有和戰士們湊在一起,而是和譚越、董剛幾個專業考古人員坐到了一堆,當炊事班的戰士拎著不銹鋼大桶把飯菜送上來的時候,董剛教授竟然從他的帳篷里搬出了一箱古井貢,這可是相當的不容易了,他們進山哪里會有凌銳他們這樣的方便呀,長途跋涉之下還帶了酒,可見董剛教授也是位好酒之人。
“酒很普通,但貴在帶來不易,來來來,咱們把這些就給分了吧”董剛教授笑道,其實,這箱酒他原打算是用來和譚越增進情誼的,畢竟經歷了那一次的沖突后,就是譚越再不計較,也會產生縫隙,而能與譚越這樣的人物結有情誼就夠不容易的了,難道還在幸而得到之后不當回事兒的拋棄掉么?今天改變初衷,其實是這位老教授太高興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一個電話之后,天降救兵,所以他索性全拿了出來,經過這兩天的感受,董剛知道,譚越真的沒跟自己計較,那么,自己就不能再刻意的拉近了,做過了頭反而不好。
“沒關系,要是想喝酒也方便的很,有拖油瓶這個運輸兵呢,今后董教授的酒我保證就是”瑞麗很遠么?不過是幾百里而已,拖油瓶來回也不需要多少時間。
“那就更好了,跟你們說吧,我老了老了卻只有這一樣嗜好,尤其是在野外操作之余,每到晚上就愛喝幾口兒,總覺得別有一番趣味”董剛教授這下更放心了,一邊拆開紙箱把就分發,一邊高興的說道。
一位須發雪白,精神卻異常矍鑠的老學者也附和說道:“我也是啊,在野外的時候,吃幾口熱乎乎的飯菜,喝一口香醇的老酒,那意味他就是跟在家里或酒店里不一樣而像今天這樣跟咱的戰士在一起喝酒,勁頭更足之余,還是我第一次經歷”
說話的這位叫周守勛,和那位周守友的名字雖然只差一個字,但卻是絲毫都沒關系的,老教授和馮靜云院士也是舊識,在學術界,此老的名頭還要比董剛高一籌,本來是沉默寡言的性情,今天卻給現場的氣氛給帶動起來了。
軍人的生活,那是嚴肅與活潑共存的,吃到高興處,便有人提議要賽歌,以一堆堆篝火為分界,唱得好的,會有一瓶酒的獎勵,眾情之下,凌銳沒有固執紀律了神馬的,痛快的答應了下來,酒么,喝多少無所謂,重要的是一個心情。
原本想這個月小輕松一下,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追平全勤獎的,五百塊神馬的先放一邊,主要是對自己激勵一下,以免產生惰性九千字,時間緊了些,沒能仔細檢查,先傳了
第三九〇章初顯成果肖強發飆
第二天,譚越早早醒來,他發現戰士們也已經默默的開始工作前的準備了,擋在路上的帳篷會給迅速拆除,而施工劃線,測量等等的工作,也同時在進行。
“怎么可這么早?”譚越見到了從山谷出口那邊回來的菱悅,關心的問道。
“雖然山谷中的溫度還好一些,但中午還是過于悶熱,那時候的勞動效率肯定很低,左右都是困在這個山谷里,早點動手,也能縮短一些工期,”凌銳說道。
“不用著急,工期肯定會很長,讓戰士們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就是了,另外就是在施工期間,如需要使用大型設備的時候,一定要向我和董剛教授報備一下,畢竟是考古發掘,不能輕易動作”譚越說道。
“我知道的,來前首長已經囑咐過了”
簡單的吃完了早餐,施工就開始了,隆隆的轟鳴聲中,幾臺挖掘機、鑿石機等機械涌向了谷口,很快,就把那邊拓寬了一些,并且鋪墊平整,那是用來往外邊運送土方的。
考古發掘在沒有發現結果的時候是十分枯燥的,而這枯燥的工作,直到十天以后才有所改善,此時,整個山谷已經被挖下去十余米深,在這個深度范圍內,已經陸續發現了幾個遺址洞穴了,有的洞穴已經被泥土掩埋充塞,而還有一些洞穴,保存的還算完整,稍微清理一下就能進去,不出意料,眾多的文物,眾多的古跡,發現的越來越多。
“董教授,按照前一階段的研究來看,這個203號洞穴和那邊的103號洞穴,應該屬于陪祀人員所居住的洞穴,那么可以推斷,就在這兩個洞穴的中間部位,正下方,應該就是古哀牢大祭司的洞穴了,我想,那里肯定會讓咱們得到更多的發現”譚越和董教授行走在已經清理了大部分的山體旁邊,譚越一邊指點那個門口畫有圖案,并有些石雕的洞穴,對董剛教授說道,相比那些缺門少窗的洞穴來說,這個洞穴已經安裝了木門,而且還鑿開了窗戶,窗戶上更是用一塊近似透明的石板遮擋了起來。
“古人還是挺講究的,你看這塊石板,也不知道他們是從那里弄來的么,與其說是天然,我看倒像是燒結品更貼切,光滑細膩還能透光,難道這是古哀牢玻璃?”董剛教授看著那塊已經給卸下來的石板,對譚越說道。
“暫時是無解的,也只能等拿出去用相關儀器檢驗之后才能知曉,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天然生成的某種石塊吧,要是燒結的,哪怕只是琉璃質地的物件,也已經十分驚人了”譚越說道。
是的,這是一片厚約三個厘米的石板,表面打磨的十分光滑,質地上,倒是像磨去了表皮的貝殼,呈半透明性狀,卻不是玉石。
“那等祭祀洞穴挖出來之后,連同那里發現的文物,挑一些運出去以便檢驗吧”此時此刻,董剛教授對這里的挖掘已經具備了足夠的信心了,他已經可以肯定的跟上級匯報,這里的發現,將會十分的驚人,堪比三星堆
相比三星堆那里出土大量的金銀器和銅器有些區別,這邊的金屬器具有些少了,替代的是大量的陶器、瓷器乃至竹木器,不過這可不是文明還沒有演變成金屬文明呢,而是這些哀牢遺民是被逼迫才鉆到這種深山之中的,加上附近又沒有金屬礦藏,所以,千年前生活在這里的古人也只好無奈的采用竹木器或陶器替代。
“董教授您快來,這里竟然有大量的海螺殼”就在這時候,董剛的一個學生跑了過來,還未曾到達呢,就高聲呼喊道。
“海螺殼?”譚越二人俱是一愣,這邊可是深遠的內陸呀怎么會有海螺殼?兩人聞聽,趕緊往那學生迎了上去,碰頭之后跟著那學生來到了一個修建的很是規整的石窟里邊,這個石窟是屬于那種不幸被掩埋填塞的那種,在清理出來的一小塊范圍內,石窟的東面石壁下方,出現了一堆海螺殼,已經變成半化石狀態了。
“這是法螺”譚越一眼就認出來了,所謂的海螺殼,其實是經過了加工后可以吹響用來做法事用的,當然,千年前的哀牢古人叫它什么不清楚,但用途肯定是這個。
“喏你看這個海螺上還鑲嵌著黃金套環呢果然是真的法螺,譚越,咱們是不是可以推斷,這間石窟,應該是盛放當年祭祀或薩滿祭祀的時候所用法器的地方?小花,清理的時候再仔細一些,別弄壞了這里的東西,搜尋要細致,不要放過一草一木”小花不是叫小花,而是姓花。
譚越拿起了那個鑲嵌了金環的法螺,半化石狀態的法螺已經不能吹響了,他假裝翻看這枚法螺,手指卻已經貼上了那道金環,思感投注進去,還好,這枚金環里邊并沒有那種恐怖的威壓,很正常的金屬器具,譚越一下子就讀取了其中的記憶。
一陣昂揚卻苦澀的獻祭咒語念誦過后,下邊人虔誠的應和隨即而起,在這道山谷中猶如悶雷一般緩緩滾動,從譚越的視角看下去,山谷中,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頭,譚越迅速做出了估量,此時祭臺下邊的人群,大約有兩三千人之眾。
其所用的語言自然晦澀難懂,可譚越在讀取金屬記憶的時候,接收的卻是思維波動,根本就無需去理解那些音節,所以這些人的話語譚越是能聽懂的,只是,都是祭祀性的歌賦,所以并沒有太多的意義。
記憶碎片被逐漸的抓取,譚越所獲就越來越大,漸漸的,一個悲哀的民族遷移史就浮現在譚越的腦海之中了,看著畫面中一個個因為行程艱難而絡繹倒下的身影,譚越卻只能無奈旁觀,說起來,逼死這些人的,卻是漢家先祖……
一幅幅畫面過去,也許是幾年,也許是幾十年,這里終于安定下來了,雖然物產匱乏,但也勉強能夠溫飽,就在這時候,一個讓譚越驚詫的畫面卻猛的浮現出來
又是一年年祭的時候了,整個山谷中的哀牢遺民都聚集到祭臺的跟前,隨著主祭宣告祭詞,下邊人山海呼應,當燦爛的陽光直射谷底,譚越看到,就在畫面的周圍,憑空閃現了幾道朦朧的光影影影綽綽的能看出一些輪廓,那樣子,分明就是自己從各個秘穴中發現的那些詭異神像
這究竟是咒術的結果,還是這些光影是初次來到?譚越精神頓時就振奮了一下,趕緊調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想盡快的將這情況弄明白,只可惜在他心念剛剛一動的那一瞬間,譚越霍然覺得一股寒撤骨髓的殺意直接作用到自己的意識之上,冥冥中,就好像有一道森冷敏銳的目光在注視自己一樣
“吽”譚越直覺不對,趕緊默念大日威能咒,猶如從沼澤里拔腳一般,艱難的將自己的神識從金環中抽離出來,應該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但在譚越來說,這一過程卻像是經歷了千年的苦熬,這才最終脫離一樣,當神識收歸腦海,譚越的面色變得如紙一般蒼白。
“小譚?”
“沒事,教授,我就是突然有點暈”
“注意點啊,雖然你年輕身體好,但在這大夏天的突然起身,也會犯眩暈的何況這里的海拔還不低”雖然關心,但董剛卻沒有察覺異樣,剛才譚越是蹲著的,在那道寒意襲來之時,因為震驚,譚越的身子本能的站立而起,故而,董剛才產生了這個誤會。
“難道是初次降臨?”譚越心中猶如重杵敲擊一般,如是想到,降臨?降臨的是什么?神祗么?不知為何,譚越卻突然涌現出了這個念頭
自己的精神力還是太弱了呀怎么辦呢?究竟自己需要怎么做才能對抗已經出現了多次的精神威壓?這里的一些器物之中的精神威壓幾乎已經凝成了實質,比紫金人頭中的威壓之勢強大得太多了,以至于自己剛一接觸就敗得如落花流水一般。
譚越就是個不服輸的性格,越是這樣,他越是要爭取自己迅速突破
拿著這枚法螺,瞬間的思考之后,譚越就咬牙做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董教授,這枚法螺我先借用一下,嗯……時間不會很長,不過在我研究這枚法螺的時段內,最好不要有人去我的帳篷那里去打攪”譚越說道。
“這還請示什么啊,也不是拿到別處去,你去吧,我會讓大家注意的”董剛根本就不在乎,在發掘現場研究文物,這可沒什么不合適的。
譚越感激的點點頭,拿著那枚法螺回到了自己的帳篷,打開電腦,找到了清心咒的文件,隨即打開,用小音箱播放了出來,不過,這僅僅是掩飾手段而已,真正的大招,是他用自制的法器———幾支精致的音叉和玉符,布置出的大日咒陣
布置好了這些,譚越又踩著凳子將帳篷頂部的防雨布揭開,唔,這里的陽光高度可比北方好,揭開的那一刻,一道陽光便直直的照射進來。
大日威能咒,顧名思義,取用的就是陽光的絕對陽剛,以堂堂正正的陽性能量沖蕩空間,形成一個具有憾山蹈海的能量場,不知為何,譚越總覺得這里的那些物件中帶有的威壓,是具有陰寒屬性的,所以他決定用代表了極致陽剛的大日咒陣來幫助自己對抗那神秘的存在。
咒陣發動,譚越端坐在那片陽光的光暈之中,再次調集自己的神識之力,以悍然的姿態侵入其中,也就是他神識進入的剎那間,那道徹骨的陰森便即降臨了但這次譚越卻沒有退縮,拼足了所有的勇氣,直面而上
“轟”譚越就覺得一顆驚雷直接在自己的腦袋里炸響了浩大的沖擊波讓他的那道神識猶如漂泊在狂濤駭浪之中的一小舟一般,只能隨著海浪的翻卷伶仃飄搖,與此同時,全身就好像是給人分解成了無數根纖維,并同時扯裂一般,這種疼痛,已經超越了譚越以往受到的總和,那一瞬間,譚越苦笑著想到:“都說女人生產是人類疼痛分級中最厲害的,我這……也該超越了吧?”
雖然識海之中已經逐浪滔天了,但帳篷之中,譚越的身形卻一動不動,但若是看得仔細的話,會發現譚越的帳篷已經變得鼓脹起來了,要知道他的帳篷可是帶有隔熱層的棉帳篷自重很重,且有幾道梁柱固定究竟是什么能量,能無影無蹤的將帳篷“吹”起來?
戰士們在各自進行自己的工作,考古隊人員則一邊干活,一邊不斷的指點那些戰士應該怎么做,這一刻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這邊的異狀,唯有飛騰在半空的拖油瓶當譚越覺得自己被肌肉纖維級的扯裂的時候,天空中的拖油瓶好像感覺到什么……
“殺”拖油瓶雙爪一松,抓著的一頭野豬便轟然墜落,扔掉負重的拖油瓶就好像是一支攻城巨箭一樣,風馳電掣的從高空激射而至
“碰”巨大的沖擊聲響徹山谷,所有的人都被這道聲波給吸引了,隨即人們震駭的發現,那頭靈性的猛禽就好像是不要命了一般,對那頂帳篷進行著瘋狂的撕扯嘴雙爪雙翅交相揮動
“哧啦啦”讓人牙酸的聲響中,偌大的帳篷先是劇烈的晃動,緊跟著轟然巨響中,大好的帳篷竟然瞬間被無形的能量撕成了碎片,巨大的沖擊讓這些沉厚的布片宛若碎片一樣四射而出,擊打到旁邊樹木的軀干上,竟然令很多胳膊粗細的枝杈或小樹瞬間折斷
二百多人四百多只眼睛都變得同樣大小,這樣玄幻的場景,也只能在大制作的某些影片之中才會出現的吧?那位譚越同志在搞什么難道在實施爆破么?但為什么沒有爆炸時候應有的焰火和濃煙?
“錚”眾人還未及反應呢,緊跟著,一道宛如來自九霄的錚然響動劃空而至,明明就在帳篷那里,給人的印象卻好像是從天而落,與此同時,一道詭異的光柱就好像是凝結成形了一般,別人自然不知道,假若譚越還有意識的話會發現,這道光柱是方形的,粗細和輪廓,與他揭開防雨布放入帳篷的那道陽光完全相同
“奇人奇事呀早就聽聞,這位小譚把馮靜云院士遺留的咒術學了個通透,只是沒想到,大成的音咒……發動起來竟然有這樣的威勢?這……這跟所謂的神跡有他的什么區別?”董剛自認是了解譚越一些的,圈子里不是沒有傳揚過譚越的神奇,他倒是頗以為然,要沒點特殊的能力,國家會那么重視么?
“哼”陷入驚濤駭浪之中的譚越就覺得渾身一松,緊跟著,冥冥中響起了一聲冷哼,譚越直覺那就是自己對手,在無奈自己之后發出的聲音,這時候不爆粗口不足以抒發暢快,不禁大罵一聲道:“哼你妹的生母呀”
此時此刻,他感到一直束縛自己的那道隱含能量倏然逸散,女乃女乃的明明是有如實質,非常偉光正的光影,給人的感覺怎么那么陰森恐怖呢?對方既然已經退縮了,譚越更少了幾分忌諱,覺得自己已經能掌控自己用神識凝結的身體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還想憊懶的、溜溜達達的去抓取散落四周的記憶碎片呢,身體那邊卻不允許了,劇痛襲來,譚越趕緊睜開了眼睛,嚯?帳篷呢?
“小譚?你這是……
“是啊,譚先生,您這是怎么弄的?”
“嘩超人啊?譚先生能給我們說一下么?”
“哇”
“哎呀”
“我會給大家解釋的,不過不是現在,我現在動一下就渾身疼痛難忍,凌大哥,我想,又得麻煩軍方了”譚越虛弱的擺擺手,隨即就看到拖油瓶了,小東西在拼命的沖擊中又受傷了,翅膀撕裂,雙爪見血,就連嘴角都有些裂口了,他清楚的很,若非拖油瓶從外部將帳篷給撕開,那么在帳篷里這個封閉的能量場內,即便是自己的神識能夠得勝,但自己的身體,恐怕也會受到毀滅性的傷害了自己不自己的先不說,救兒子重要譚越趕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還好,沒有損壞。
“肖哥,這回真要你救命了,我在發掘現場做了個咒陣試驗,動靜搞得有些大,恐怕得由軍方出來收尾,另外,我和瓶瓶都受了重傷,我需要……”
譚越需要什么,他需要盡快的飛到山外,到瑞麗的宅院中去,并迅速的購買鍛體藥草制作藥水進行藥浴,拖油瓶也不例外。
“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怎么這么不知珍惜自己?你知道你的這條命有多重要?竟然在荒郊野外沒有實驗條件的情況下做狗屁的試驗還好只是受傷,你要是出了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吧,飛機很快就到,老頭子的斥罵,肯定去的更快”肖強才不管什么動靜不動靜的呢,重要的是譚越這個人出于哥倆的情誼,他不愿意譚越受到任何傷害,要是再往深里挖一些,有了譚越這個特殊的兄弟,他才會在某些方面占據了別人搶都搶不去的特殊位置可以說,不管是感情上還是理智上,譚越對他來講都太重要聽著譚越那虛弱的聲音,肖強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第三九一章奇發光體怪隕鐵柱
肖強發飆是發飆,時間卻是半點都沒有耽擱,一邊和譚越說話,那邊已經聯系到有關部門了,直升機很快就會抵達,將會直接送到附近最大的醫院之中,不過,譚越趕忙拒絕了,跟肖強說,自己受的傷,醫院是沒辦法的,得用自己特殊的方法才有效,只需要把自己送到瑞麗的宅院里就好。
直升機來的異常迅速,譚越被醫護人員迅速的抬到了直升機上,隨即起飛,只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譚越和拖油瓶就給送到了瑞麗的宅院里了,看到譚越和拖油瓶都是被人抬下來的,沒有接到譚越電話的譚震差點就發了狂
“小震,別著急,我沒事兒”譚越此時更加虛弱了,費力的安慰著譚震。
“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韋那杰老人還在工地那邊,但老太太也不干了,嚴厲的追問起來。
“是因為一個試驗,放心吧,我自己能治好自己,大家就不要擔心了”譚越非常感動,隨即寫下了藥單,讓譚震到藥房中抓藥,此時急迫,已經顧不得挑剔了,不過讓譚越很是放心的是,肖強那邊也有一張藥單,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京都那邊的藥物就會送到了普通的物流都能做到24小時送遍全國,軍方的物流,就更不用說了。
有軍方配合,藥物和一應用品很快就準備齊全了,譚越將別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譚震在這里幫助他,按照譚越的要求,譚震很快就配好了藥水,情況緊急,也不可能浸泡那么長的時間了,只能燒開之后,等候自然降溫。
“哥,我去拿一臺電風扇來,吹著的話,會涼得更快一些吧?”譚震十分著急,他知道,以往在配制藥劑的時候,需要的時間是整整一天,只有按照古方行事才是最安全的,此時采用了煮開的方式,譚震總覺得哥哥是冒險行動。
“沒事,以前的古方也是煮開后晾涼了使用,因為那時候還不知道浸出的效果會更好,要不然,即便是古人知道,也沒有這么方便的電加熱器具以保持恒溫啊”譚越笑道。
原來是這樣,譚震這才放了心,用電風扇吹著,水溫下降的很快,不一會兒,溫度就降到了五十度左右了。
“哥,溫度好了”譚震用手試了一下,就要幫忙譚越脫掉衣服,譚越趕忙阻止了譚震的動作,給一個男人剝掉衣服,這樣的感覺可有些怪。
“小震,你去幫忙瓶瓶吧,今天這小家伙又救了我一命”
“你自己能行嗎?”
“能行的,你放心就是了”譚越艱難的坐了起來,將自己的衣物慢慢剝光,掙扎著爬起來,側身躺倒在浴缸中,讓那暗黃的藥液覆蓋全身,一瞬間,那熟悉的刺痛便涌了上來。
還真是太虛弱了,要知道現在可是用上了所有的手段了呀,可感覺里,比第一次啥也沒用都要痛得厲害,可見自己身體受害之深
“瓶瓶,會有些疼,忍耐一下吧”譚越側臉看著拖油瓶也給泡到了藥液之中,看著拖油瓶顫抖的身軀,譚越柔聲安慰著,細想起來,這是拖油瓶第幾次救自己了?不下三次了吧?
屋中肅靜了下來,只剩下音響設備中的清心咒和譚震為拖油瓶沖刷全身的水流聲,譚越閉上了眼睛,回想起氣場爆發的那一瞬,那個恐怖的光影在凄厲的慘叫聲中化灰冥冥,那一刻,譚越知道自己贏了,從今以后,自己不會再懼怕那種猶如實質的威壓
恐怕又得休息一段時間了,只有把自己的身體調理到最佳狀態之后,才能進行第二次試探,這次的試探對象,將是那幾尊怪異詭秘的神像本體
想的倒是挺好,可這一次譚越所受的傷勢卻出乎了他自己的預料,在第一次的匆忙之后,以后的藥液,又回歸了最好的配制方法,而且用的藥物都是肖強選購的最好的中草藥,可盡管這樣,譚越和拖油瓶還是花費了一周的時間才有了好轉的跡象,隨即又用了近半個月的時間,主寵兩個這才算是行動自如了。
“小震弄個腳靶來,我試試,這次好像因禍得福了,就現在來說,我就覺得渾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氣”譚越興奮的跳動了一下,是的,僅憑感覺他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比以前更加強悍了譚越甚至懷疑,那一絲絲一縷縷給分割撕開之后,自己的基因都給重組了,要不然,自己怎么有熊壯若斯的感覺呢?還真成了亞漢了,熊的力量?
“不行還得休息幾天”譚震卻不管他興奮不興奮的呢,他可是親眼見到的,一向彪悍的哥哥差點就成了軟骨蟲,這僅僅是二十來天的時間,你就浴火重生了?當你是火鳥呢?
“我已經沒事兒了”
“哪有這么快,你要是堅持,我給媽打電話啦”譚震卻是毫不退縮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回去挖掘現場總行了吧?要知道都這么多天了呀,那邊肯定都快挖完了”
“不行”譚震再次否定了老哥的提議。
沒奈何,譚越強忍著又鞏固治療了五天,五天之后,譚震看哥哥真的沒事兒了,這才吐口,允許哥哥返回山谷中。
山谷中的挖掘一直都很順利,只是隨著深度的增加,難度自然越來越大,如今已經挖掘到了五十多米深了,要不是越往下土方越少,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是一個漫漫長期
隨著越挖越深,找到的遺跡就更多了,現在幾乎是都有新發現,兩三千人啊,在這一道狹窄的山谷里都不知生活了多少年,留下的痕跡自然會非常多
譚越倒是不在乎發現不發現的,哀牢古國最后那一段的歷史,現在幾乎已經被他全部知曉了,隨后發掘出來的文物,也只會被他用作論證的補充。
自從譚越出了一回意外,軍方就決定了,留了一架直升機等候在挖掘工作的現場,那么多土方,堆出一個可供直升機起落的平臺簡單的很,所以譚越要想回到山谷,也不需駕車奔波了,直接乘坐直升機就是。
當他返回山谷的時候,已經認不出這里是二十幾天前的山谷了,原本的谷底變成了一個黑忽忽的大坑。在四周方便的地方,幾臺提升機正在往復上下,運送著從谷底挖出來的土石。
“董教授預計還要挖多深才會抵達真正的谷底?”譚越要回來,董剛教授便等在了上邊,兩人一見面,譚越就關心的問道。
“理論上講還要挖掘四十多米,但具體來看,需要挖那么深的地方并不多,整個山谷已經被千年前的古人給加工過了,分成了五個層次,所以,最深的一部分,也只占了如今谷底的三分之一”董剛解說道。
“那么說,大的土方工程就要結束了是么?”
“是的,以后不需要動這么大的土方了,不過,以后的工作才是最艱難的,這山谷不大也只針對大自然而說,其實就規模來說,怕是秦始皇陵也比不上吧?”董剛笑道。
是啊,越是貼近山體和谷底的時候,挖掘工作就要加倍小心,這些部分已經會有文物存在了,由于是泥石流這種天災,一些尸骸和器物,肯定會給卷入土石之中的。
“嗯,清理工作才是最根本也是最難的,不過我有一個建議,教授,您看這些戰士雖然沒有進行過考古發掘,不過經過在這里的實際操作,您覺得他們在清理遺跡方面,比咱那些專業人員差么?”
“不差不差,戰士們可是十分小心的你這些天不在當然看不到,就在前一段的挖掘過程中,因為戰士們的細心,可是從那些土石方中過濾出很多文物呢,數量達到了兩百件之多小譚,我想你是想把人家這些戰士再留用一段時間吧?我同意”
他當然會同意了,要不是這些戰士,那可是要雇傭民工的那樣無論如何都達不到現在的水平譚越既然這么建議,董剛干脆順水推舟。
“那現在一共發掘出多少件文物了?”
“到目前為止,一共發現金器兩百余件,銀器七十余件,銅器四百余件,剩下的就是竹木器了,損毀的很多,完整的也只有三十多件而已,大多都是個頭比較大,整體性比較強的神像”。
二人說著,已經乘坐提升機下到了谷底,從提升機上下來,譚越再往上看,這才感觸到,什么叫坐井觀天,那無邊無沿的藍色天空,在谷底看去,也不過鍋蓋大小而已。
“整個山谷的底部都進行了開鑿,因此形狀非常規整,總體呈方尖狀態,喏,在方尖的頂部,就是那座祭臺了”董剛算是為譚越講解吧,誰叫他弄出一場莫名的爆炸吧自己給炸傷離開了幾十天呢?
“老師”董剛和譚越走到祭臺跟前的時候,一個學生趕緊側身讓開,嘴里還恭謹的叫了一聲。
“唔,你忙吧小譚你看,這座祭臺雕琢的十分精細,整座祭臺可以說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了,偌大的臺身上到處都是浮雕,而且圖案華美細致,當年的泥石流掩埋了這里,卻為這些浮雕提供了最安全的保護”
譚越湊近看去,祭臺的石壁上,到處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有鳥獸,有人物,現在也才是清掃出了一部分罷了,譚越猜測,這些浮雕,可能是雕刻的哀牢古國由尋常到興盛么,之后又從興盛到衰落的整個過程,因為就這一部分來說,已經很有內容了。
“我想你也看出來了吧。這座祭臺將會為我們的研究指明方向并提供證據我真感謝當年設計這座祭臺的祭祀人員啊”董剛感嘆道。
站在祭臺底下,譚越抬頭估量了一下高度,這座祭臺高越八米,竟然是一塊巨石整體雕刻而成,當年這塊巨石是天然就在山谷中的還是從外邊取回來的這不得而知,譚越在意的不是這個,他在意的是這座祭臺上的一些場景里邊,有發光體和詭異的人形體
是的,整座祭臺,僅就現在能看到的部分,就已經出現人形物體發光的場景了,可見,整座祭臺被清理出來之后,肯定還會有這種場景的別人看去自然不會太過留心,那些發著光,做著各種動作的人形生物,也只會被他們看做是夸張,那些人形物體,不過是被美化了的祭祀薩滿什么的,但譚越卻知道,這些發光的,古怪的人形,應該是那十二尊神像和自己在金環記憶中看到的那些“神”
“老師,臺階已經清理出來了,很陡,不過古哀牢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每一級臺階上都雕刻了花紋,而且棱角分明,和祭臺本體上圓潤大不相同,我想,是不是因為防滑的需要呢?”關鍵的部位,一般是有考古專業的學生在一旁指點的,當譚越和董剛來到通往祭臺上邊的臺階跟前的時候,一名學生指著臺階上有異于別處的浮雕說道。
臺階已經給徹底的清理出來了,那些刻畫細膩的地方,已經用鬃刷仔細的刷掉了泥土,不用清洗就能看到那一級一級的臺階上,遍布的精美花紋。
“看來,得搭建個專用的扶梯了,古人對于這些可以隨意的踩踏,可要是我們不管不顧的登階而上的話,就要挨罵了”譚越看著這座華美的過分的臺階,順著這樣一座臺階上去?落腳的時候會發虛的
“踩幾次也沒事兒吧?扶梯已經去做了,但在這之前,就讓咱們奢侈一次”石灰巖的硬度雖然不是很高,可對付幾十趟踩踏還不成問題的,董剛說罷,一拉譚越,兩人便拾級而上,董剛告訴譚越,就在祭臺的臺面上,還有更精美的圖文呢
“還有一根鐵柱,形狀近似拉長了的卵形,我看肯定不是鑄造出來的,應該是隕鐵才是,不過呢,整體十分光滑,那上邊還雕刻著一些文字,很奇怪的文字,不是古哀牢文,在國內也還是第一次出現,小譚,你猜,那根隕鐵柱上的文字和那一種古文字很是相通?”董剛笑問,譚越都不用猜,肯定是難以猜到的,要不然董剛也不會這么問。
“那肯定不是甲骨文了,難道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要不就是古巴比倫的楔形文字或者印第安人的瑪雅文字了”
“你很滑頭啊,世界四大古文字都給你猜遍了,你不能這樣,猜一個可能性最大的”沒想到董剛倒是頗具童心啊,譚越想了想,幾乎是靈光一閃的對董剛說道“”我知道了,應該是印第安人的瑪雅文字”
“咦?為什么這么猜?”
“板塊漂移說中不是說原本大陸是一個整體,后來才逐漸分裂出去的么?還說印第安人就是當時從古黃種人中分出去的一支,哈哈,其實我也就是隨口一猜罷了,那里有什么根據”譚越笑道。
“沒根據也讓你猜到了呀,是的,鐵柱上的文字,和瑪雅文字極為相似”董剛嘆息道。
“這不新鮮,有消息說瑪雅遺跡中曾經發現過陰陽魚不是么?”譚越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據聞,瑪雅文明也確實有很多與古中國文明相通的地方,甚至瑪雅人和古中國人有關聯,這是全世界考古界都承認的,但在譚越這里,卻并不是很以為然,就是瑪雅人和古中國人是同一個祖先又如何?不用別的陪襯,中國人的老祖先就已經夠偉大的了
登上了祭臺,譚越這才知道,這座高達八米多的祭臺上,連一根欄桿都欠奉,此時正在清理邊緣部分的幾個學生都有些膽戰心驚的,從高臺看下去,真是讓人眼暈啊
就在祭臺靠近山體的右后部分,一個一米多高黝黑的鐵柱矗立在那里,到了跟前譚越才看出來,這根鐵柱就好像從石臺上長出來的一樣,是鑲嵌在石臺里邊的。
形狀并不是很規整,要不然董剛教授也不會認為它是隕鐵了,譚越真想把手放到上邊再放出思感,只是這里遇到的怪事太多了,他不敢確定當自己將神識探入其中的時候不會出現異狀,所以盡管很想,但現在卻不是去讀取記憶的合適時機。
譚越蹲了下來,仔細的辨認著上邊的圖案,他發現,盡管在土石之下埋藏了這么多年,但這根隕鐵柱竟然沒有生銹,黝黑之中帶有實質性的光亮,就好像被人撫摸了很長時間之后才會有的那種磨光。
“教授,這是鐵么?上邊可是一點銹跡都沒有的”
“是鐵,已經化驗過了,不過,里邊還含有其它的成分,現在還沒有分析出來,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這根鐵柱埋藏在地下千年卻毫無銹蝕,你看,光亮的就好像是經常被擦拭的一般”
譚越沒有追究下去,要是這根鐵柱是隕鐵的話,有些奇妙的表現也不足為奇,誰知道在他燃燒著降落的過程中會發生什么事情呢?接下來,他需要仔細觀察的是那上邊的刻紋。
瑪雅文字他也看到過,是的,兩者是非常相像,而且讓譚越更好奇的是,這些刻紋該圓潤的時候絕不滯澀,該尖銳的時候絕不遲鈍,所有的花紋都一般深淺,這還不說,從走勢到陰文比劃上,怎么都看不出是怎么刻上去的,倒好像是印上去一樣,這就奇怪了
第三九二章絕對深寒再遇咒陣
譚越曾經看過一本武俠小說,那里邊古墓派主人和東邪黃藥師比拼指力,相邀在石碑上以指刻字,當時的林朝英暗中作弊,用化石粉涂抹了石碑的表層,以至于表層變軟,于是乎林朝英在石碑上的刻痕順滑圓潤,而且都是一般深淺,黃老邪看罷連連嘆服,因為他的那塊石碑雖然也刻上字了,但筆觸略顯生硬還不說,因為比劃力道的不同,字跡的深淺也相差很多,比較林朝英,怎么都不如。
如今,譚越看著這根隕鐵柱上邊的痕跡,很有些書中黃老邪的感觸,這些刻紋,就好像是鑄上去的一樣,而且那鑄造技術還要十分高明才行。
“怎么樣,有什么發現?”董剛問道,他知道譚越在古文字方面研究很深,那可是當年馮靜云教授的弟子呀,全世界都是一流的
“短時間內還發現不了什么,讓人拓印下來吧,我回去之后查查資料”譚越對于翻譯這些文字倒是非常自信,用手指迷戀的在那字痕上勾勒了一下,這才站了起來,現在是沒法用神識試探的,還要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才行。
“嗯,小賈拓印的事情你安排了么?”
“還沒,因為大部分還沒有清理,因此拓印還需要一段時間,要是老師等著要,我這就讓人去拿工具”賈樂林是董剛帶的研究生,現在呢,說是他的助手更貼切一些,見董剛單獨提到這尊鐵柱,趕忙跑過來表示這就安排。
“唔,印下來吧,之后交給小譚小譚可是馮靜云教授的得意弟子,古文字?還沒有哪種古文字能難到馮教授呢,小譚自然也不會錯”董剛笑道。
“好的”賈樂林倒是有些會意錯了,他這些天一直都在觀察譚越,他弄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家伙來這里,名義上是協助,但在賈樂林看來,自己的導師好像很仰仗這個人?看來老師是要用這刻紋考校一下這個人了,哼這么點歲數,你能有多少見識?被自己導師一句話就給堵在這里了吧?
“小賈是我帶的研究生,前一段時間去河南那邊協助工作來著,前兩天剛過來,以后你可得多指點呀,挺有天分的一個年輕人,認真,不浮躁。”董剛對于自己的弟子十分關心,賈樂林走后,便對譚越說道,譚越心中一黯,都說師心如父母,當年的先生,不也是在人前人后的要大家關照自己么?可如今,嚴師已經故去了幾個年頭了
二十天前弄出了諾大動靜,但譚越的回歸卻波瀾不驚,所有的人都得到了照會,此間發生的事情不允許向任何人透露,所以大家即便是好奇,卻沒有誰干冒大不韙表露出異狀出來,譚越也樂得如此,在簡單的觀看了挖掘現場之后,譚越和董剛又回到了地面。
“董教授,我去拾掇這些文字了,有事您再找我就是”譚越晃了晃手里的宣紙,考古工作者對拓印碑文可謂是輕車熟路,加上那上邊的刻紋又是如此清晰,連排刷子都沒上,直接用宣紙覆蓋其上,用拓布就拍打出來了。
“好的,不過你也不要太心急了,我看你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好,要注意休息,對了,祭祀的洞穴已經挖出來了,還進行了簡單的清理,不過參與清理祭祀洞穴的幾名戰士在工作的時候都出現過耳鳴、頭暈、惡心和四肢酸軟的現象,我覺得那應該和那些神秘現象有關系,小譚,不如等你恢復了去看看,說實話,這里奇怪的事物挺多的”董剛悄聲對譚越說道。
卻原來,在譚越莫名其妙的弄出了一場沒有硝煙的爆炸,受傷離開之后,第二天就挖掘到那位古哀牢的大祭司或者薩滿的洞穴了,只是在清理了周圍,想要繼續發掘的時候,幾名參與工作的戰士和一名學生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不適的癥狀,得到匯報的董剛和凌銳當即決定,暫時不去碰觸那里,隨即請示上級,上級經過了一天多的“研究”呢?卻把這事兒又推到了譚越的身上。
嚇人倒是挺嚇人的,但只要離開了那座洞窟,就不會出現奇異癥狀了,所以,這件事情一直被隱瞞的很好,譚越現在回來了,董剛便和他說了這件事。
“今天就算了,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我在初次來到這里的時候就遇到過咒陣,不過被我給處理掉了,既然整個山谷都設置了咒陣,那大祭司的洞穴中肯定也會設置,您也不要擔心,我已經找到了他們設置咒陣的一些規律,今天午夜和明天正午就是試探的時間。”譚越安慰道。
“這就好你也不用著急,咒術這東西咱考古的又不是沒碰到過,我雖然不懂這些,卻也知道,破除這些神秘設置,最好是在你身體的最好狀態呀你現在的樣子可不像是巔峰狀態”董剛長期從事考古發掘工作,奇怪的事情遇到的都不是一件兩件了,所以即便是有些怪異,他也不會因此慌神兒。
譚越心說我現在的皮膚變白可不是因為虛弱而蒼白啊,那是藥浴的附加效果,當初自己就因為藥浴的緣故,皮膚變得細膩白皙,這還是在斷了藥浴之后,自己狠勁兒的在海灘上曬過才恢復了健康的小麥色
回到了已經重新搭建過的帳篷里,譚越看到,除了帳篷換掉之外,自己的東西依舊與離開前一個樣,放置的妥妥當當,打開筆記本,接連掃描儀,將宣紙上的拓印字紋掃描進去,之后,就剩下用專用的對比和分析軟件進行甄選了,這個過程大約得五六個小時之后才會出現初步的結果,譚越設定了程序自動運轉之后,就不去管它了。
“瓶瓶,來”譚越弄完了工作,隨即拿出了一個塑料盒子,對拖油瓶招呼了一聲,拖油瓶笨拙的挪了過來,知道自己的主人又要給自己“美甲”了。
猛禽和麻雀是不一樣的,毛球一般的小麻雀可以在地面上靈巧的蹦跶,但拖油瓶這等猛禽則做不到,在地面上那可真是用挪的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譚越的身邊,乖巧的任憑主人把自己抱起來放到馬扎上,用那種有著怪異氣味的藥膏在爪子上抹來抹去。
“嚯?怪不得這鷹那么靈性呢,也得主人付出辛苦才行啊都到為寵物‘美甲’的程度啦,你這份細心,我就非常佩服”凌銳從外邊走了進來,一下子就看到主寵兩個在做什么,不禁贊嘆的說道。
“小家伙那天出事的時候因為用力太過,致使爪子的傷勢至今都沒有痊愈,你要是想著還有野豬肉吃,那就老老實實的幫我做助手,給我兒子‘美甲’”譚越笑道。
“那還真是,需要我做什么,為了胃口著想,還真得溜須一下拖油瓶呢”
“說笑罷了,哪能讓凌大哥您動手啊,您少坐一會,我很快就好”
“小譚,你忙著,我隨便走走就是,對了,你身體沒妨礙了吧?事后我才知道,原來您還是一位奇人”身份不一樣,所以凌銳知道的就多了些,也因為他是和唐家有關系的,所以便又少了一些顧忌,譚越不在的這些天他真是憋壞了,現在譚越回來了,就趕忙過來聽新鮮。
“其實也沒什么,咱們老祖宗早在古代就已經有了很深的研究,咒術,其實連普通的百姓都知道一些,我還不是承蒙先生的余蔭,比別人知道的更多一些罷了,什么奇人不奇人的,說白了其實也很普通”譚越謙虛道。
凌銳也不過是隨便問問,同時也知道問也問不出什么,閑聊了幾句便從譚越這里離開了。
“瓶瓶,來,試一下”送走了凌銳,譚越返回身,從書桌上拿了一個水杯走到拖油瓶的跟前,將水杯扔到行軍床上,示意拖油瓶過去抓起來,拖油瓶雙翅猛的一扇,借用這一道浮力利落的落到床上,一只爪子抓住了水杯,利爪收攏,就聽咔嚓一聲,水杯裂成了碎片。
“疼嗎?”譚越沒有去關注那水杯,這是早就知道的結果,他擔心的是拖油瓶的雙爪是否已經痊愈了。
“……”拖油瓶興奮的撲扇了一下翅膀,小腦袋左右晃動就好像是維族小伙在跳舞一般,譚越看了不禁歡聲笑道:“不疼就好那說明你的爪子已經完全好了”
將水杯的碎片掃掉,譚越坐到床上,看著拖油瓶是怎么看都覺得無比可愛,當然,也只有他這個當主人的有這種觀感罷了,其實對于外人來講,這頭大得過分的猛禽給人的感覺,除了兇悍還是兇悍,如今的拖油瓶,在睨視別人的時候,更多的人會選擇躲開眼神———滲得慌
“好了,自自己玩兒吧,老爸得忙事情了”譚越抓了一下拖油瓶光亮的羽毛,起身開始做準備,咒陣、威能咒……這回,用的可都是增強版的,上一次雖然也很小心,但最終出事表明,小心的還不夠。所以,在播放大日威能咒的同時,還用攝魂咒進行增強,等準備好了這些,他更是用七十二個特制的桃符掛到了帳篷中,布置了一個蘊斂功效的風水大陣,這座風水大陣,還是他取自先生筆記中的一座風水陣,據說,是當年賴布衣親傳。
“這下應該差不多了吧?”譚越自言自語的說道,隨即用最舒服的姿勢仰面躺倒在床上,伸手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尊神像,正是十二神像其中之一。
“瓶瓶,察覺不對就敲老爸一下知道了么?”這里沒有高壓電,電擊提醒不用想了,也只有讓拖油瓶配合自己做實驗了,只要在陷入其中的時候自己被打斷,那么,就和當初試探那顆紫金人頭一樣,應該不會發生危險。
做好了這一切,譚越手里捧著這尊神像,思感源源不斷的透入進去……
冷絕對的刺骨冰寒好像是連光線都能凍僵的絕對冰寒如果要形容譚越此時的感受的話,那也只能這么形容了,語言,在感覺面前是如此的蒼白無力,沒有一種形容能準確的描述譚越此時的感覺,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他現在除了感覺到冰寒之外,他的整個身體,卻沐浴在一種比陽光還要炫目的光幕之中冷光?再一次的,譚越浮現出了這個念頭,這樣燦爛的浩瀚光輝中,為什么會是這種讓人連意識都變得凝滯的絕對森寒?
一股恰到好處的刺痛讓譚越從意識被凍成冰坨的危險境界中脫身而出,譚越自然知道,這是拖油瓶適可而止的啄了自己一下,譚越看了看計時器,靠才五秒鐘短短的五秒鐘,自己就差點回不來了其中的能量是何其龐大呀,比紫金人頭?如果說紫金人頭中的能量能點亮燈泡的話,那么神像中的能量就能形成核爆那根本就不是能比擬的
“奶奶的,突破這么大還只挺了五秒鐘,要是以前……肯定是沾上就死得虧自己早先得到神像的時候沒有貿然試探想起剛才的感受,譚越不禁深深的后怕起來。
譚越的堅持不代表他行事魯莽,當初的紫金人頭,他不也是逐漸的適應,慢慢的熬過來的么?之所以還不能窺探那里邊的秘密,譚越也總結過,應該是自己靠著紫金人頭來鍛煉自己的精神力和意志力,最終也只能和紫金人頭并駕齊驅而已,因此,平級之下,自己讀取不到其中的記憶,要是強行讀取,也只會讀取一些散碎難以收拾的逸散碎片罷了,如今倒是一個機會,在用這些神像打熬一陣之后,那顆紫金人頭的秘密,應該就會向自己攤開了
“那么說來,那根隕鐵柱,自己短時間內也是不敢碰的了,不過對于其余金屬物,畢竟和這些直接作用在‘神’身上祭器、法器不同,那上邊即便是殘存了一些那些怪物神的能量,充其量也就和那金環差不多程度,自己讀取,應該不成問題了,那么,自己就先敲邊鼓吧
這個地方,雖然已經給挖掘開了,但若是按照考古發掘的過程來說,卻只是進行了第一步,其后的清理和規整才是重頭戲,譚越估量了一下,要是竭盡全能,現在的人手滿負荷的運轉的話,這個過程也要兩年左右,何況這樣的人力投入程度,肯定不能長期堅持,那么說,時間還要更長一些,三四年都說不定,有這么長的緩沖期,譚越自忖,到那時他也已經將神像征服了
老師留下的東西自己基本上已經全部試驗過了,一些設想已經證明可行,當然,還有一些假設已經被徹底的否定,而后續要想,則已經需要譚越他自己提出新構想。新構想的靈感從哪里來,還有這個詭異的古文明遺跡更合適的地方么?所以,譚越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是耗,自己也耗在這里
剛想到這里,譚越敏銳的感觸讓他驀地一愣,就是現在,一波熟悉的能量沖擊猛的在山谷里沖蕩開來,就和初次他和夏洛特在山谷中遇到的那場波能震蕩一樣,細微處雖然有些差別……但肯定還是咒陣被發動了譚越趕緊從床上一躍而起,利落的劃拉了一把音叉跑出了帳篷,山谷中的大坑里人聲惶惶,而譚越的探測思感的范圍內,那座大坑充滿著紊亂的能量流
“怎么回事?”譚越的速度最快,也最先到達了大坑的旁邊,剛站定不久,凌銳也跑了過來,在他身后,跟著的則是董剛教授,譚越只說了一聲:“咒陣被觸發了”便奔向了提升機那邊,他就是再強悍,也不敢跳到坑里邊去呀
來到提升機這邊,譚越幾人看的就更清楚了,就在那個大祭司的洞穴之外,有十幾名戰士和三四名學生都躺倒在那里,四肢抽搐,口鼻之中還往外冒著黃膩膩的沫子
“快去救人啊”那洞口處距離大坑邊緣的距離并不遠,看到此情此景,凌銳頓時生氣的對圍在遠處不敢上前的戰士們吼道。
“大隊長過不去,只要近了一定范圍就渾身犯軟,嘔吐不止”一名戰士趕緊解釋道。
“不要怪戰士們,我來對了,凌大哥帶槍了沒有?”戰士們雖然都是工兵,可凌銳這個帶頭的卻不是,這還是在后來譚越才知道的,所以打著萬一的主意試探著問道。
“帶了,給”凌銳連問都不問,直接一伸手就從后腰上拽出了一把五四手槍,譚越伸手接過來,也沒問他為什么沒有換裝,利落的按下卡扣,順出彈夾,將第一枚子彈取了出來,抽出身上攜帶的鋼梭,在子彈頭兒上雕刻起來。
鋼梭異常銳利,譚越的臂力腕力又那么彪悍,沒有多久,子彈頭上就充滿了刻痕,譚越將子彈裝回彈夾,遞給凌銳說道:“凌大哥,等會我會將這些音叉投擲到洞穴口的四周,你在我最后一枚音叉投擲到位的同時,沖這個方向開上一槍”
譚越是操練了多年的飛梭之術了,可究竟不是武俠小說,練了這么久,他也只會一枚一枚的投擲而已,可不會勞什子漫天花雨……
“好的,我聽你的命令”凌銳答應了一聲,手中握槍,已經指向了譚越點明的方向。
以譚越的腕力和臂力,又是上打下,十幾米的距離他能飛梭切斷蜻蜓的翅膀,就是換了音叉,也不會失去準頭的,就在凌銳做好準備的時候,他雙手揮動,九至音叉便強猛又準確的落到了那座洞穴的四周,深深的插入在泥土之中。
“砰”一聲勁爆的炸響,也隨即在山中回蕩。
剛剛發現,本書竟然有了一位掌門,當然,咱也不和那些盟主多到沒法數的大神們相比,自己比自己就可以了很滿足,也很興奮,書友100529091614071,沙秋感謝你
第三九三章安撫人心鐵柱星旋
任何陣法,都不可能無限制的擴大其控制范圍。因為布陣者對陣法的理解程度、陣位采用的器物品質、法器質量乃至地勢等等影響,一套陣法也有各種不同的影響能力,而當年設下這座陣法的某位祭祀,已經頗得陣法的其中三味,所以短時間內,譚越并沒有解開陣法的把握,但由于事情緊急,便選擇了暴力轟破的方式。
以九如之勢發動憾山咒咒陣,又靠手槍的轟擊能力,強行將陣法形成的能量場給轟出一個排泄口,讓其中超過普通地方幾倍幾十倍的能量逸散出來,那么里邊的人,所受到的陣法傷害就輕了許多。這樣,也能容許譚越從容的解開這道咒陣。
凌銳的槍法極準,一槍就轟到了譚越指點的正位,槍聲過后,那枚子彈劃出了一道閃亮的金線正轟到了陣法所產生的能量層上,若是肉眼可見的話,那層猶如薄膜的能量層猛的往下深陷了米許,隨即又彈射上來,并突破張力,行成了一個破洞,咣的一聲,就好像是敲響了一口大鐘一般,發出了明亮憾神的轟然巨響,巨響過后,陣法中被傷害的戰士和學生就好像是從泥潭中拔出了腳一樣,一瞬間就感覺到了輕松,都掙扎著爬了起來,跪在當地,劇烈的嘔吐著。
“咱們下去”譚越迅速的來到了提升機的跟前,讓工作人員開動電機送自己下去,現在也只是暫時解危,徹底的破除此陣,還要將其布置的法器尋找出來。
譚越下到里邊,朝那個洞口走去,口中默念憾山咒,腳步扎實穩重,幾乎是一步一個坑的走到了洞穴的跟前,透過思感,他已經找到了陣眼,隨手拿起了一把鋼鍬,咔嚓一下,往地下挖去,巨大的力量傾注之下,土層猶如豆腐一般被鋼鍬破開,僅僅四五分鐘的時間,譚越已經挖了一米多深,叮的一聲響亮,終于碰到了被當做陣眼的法器,從聲音上來判斷,是一件金屬品。
譚越清理了一下法器的周圍,從中將那尊法器抱了出來,不出意料,果然是一件神像,和他獲得的某一尊是完全相同的
陣眼一破,整個陣法就破掉了大半,譚越隨即再次搜尋,先后又從各個方位的地下找出了諸如鈴鐺、銅罄、缽盂等九件法器,這道陣法就被他徹底破除了。
譚越暗自高興,又是一個新收獲呀,這道陣法,直接作用于人體的內府臟器,最干脆的死法就是窒息,最痛苦的死法就是肝膽破裂,死于腹內大出血。
“小譚?怎么樣,究竟是什么布置讓人這樣難受?”董剛也已經跟了下來,見譚越將幾件法器都擺放到了一起,便過來問道。
“是一座眩暈大陣,主旨就是讓處于陣法中的人眩暈、惡心,我現在已經破掉了”譚越沒有實話實說,那樣的話,戰士和學生們肯定更為恐慌,左右陣法已經解開,還是往輕里說一些吧。
“真是神奇呀,在千年前的古人就知道設置這樣的陣法了,可千年以后的我們,卻失去了這一神奇的傳延”董剛感嘆道。
“沒辦法,最璀璨的文化歷史之中,卻有著太多的暴君,焚書坑儒,毀書,經歷了屢次災難的洗劫,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就越來越少了,失傳的更不在少數”譚越也隨著感嘆了一下。
其實,很多的傳說,在現在來看也只是傳說而已,其中存有很多悖逆難解的問題,只是沒有人會想到,這些傳說固然有其夸張神話之處,其實更重要的是,在斷了傳承之后,一些神奇的術法已經遺失,所以才被人看做是不可能的了,比如說咒術
“教授,這里……竟然這么危險?”還是有膽怯的了,先前因為教授的控制,也只是那幾個接觸過的人知道罷了,現在,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現場的所有人都看到聽到了呀,要不是多數人是戰士,是紀律部隊,相信場面已經失去控制了。
“沒事,不是讓譚越給解開了么?其實這里有古怪我早就知道,原先是沒辦法,現在譚先生回來了,我原打算是讓譚先生休息一下,今晚或者明天中午再破除陣法呢,誰知道……對了,這里的陣法雖然厲害,但只要不觸動的話就不會真個發動起來,是誰違抗了命令,對這里進行挖掘的?”董剛忽然想了起來,貌似自己在以前曾經規定過的,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要碰這里的一草一木
“老……老師,是……是我……”一個虛弱的聲音在董剛的身邊響起,董剛扭頭一看,正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賈樂林
“樂林?你為什么……”董剛剛要動怒呵斥,隨即醒悟,自己作出規定還是前些天的事情呢,自己這位弟子因為是后來的,并不知道還有這個規定,剛有些釋然,隨即又生隱怒,賈樂林不知道,難道別人也不知道么?原先就聽聞過,自己的幾個弟子表面團結,其實內里卻分成了好幾個派別,相互紛爭不休,現在,終于證實了。
“好了,我知道了,這個責任在老師身上,你來了之后忘記告訴你這里不能碰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受傷?”董剛刻意忽略了觸發陣法的責任,而是關心的問道。
“還好,除了酸酸的沒有力氣,身上到沒有別的不適”
“你應該慶幸譚先生正好回來了要不然,對于這種神秘無解的狀況,咱們誰也沒有辦法的,弄不好,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送命”眩暈?嘔吐?說得輕巧,這樣的癥狀要是時間長的話,那也是會要命的
這件事算是暫時度過去了,安撫了眾人,董剛沖譚越和凌銳使了個眼色,招呼著幾個負責人來到了上邊,在譚越的帳篷里,董剛掃視了一下現場的諸位,嘆息一聲露出了疲乏和無奈:“看得出,戰士們還好一些,但學生們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了我倒不是責怪誰,畢竟剛才的情景太詭異太嚇人以前雖然遇到過人員傷亡,可那大多都是可以理解的機關傷埋伏害啊,而今天的狀況,跟那些傳說中的法老詛咒有什么兩樣?”
“是啊,我一槍轟出,竟然會發出那樣猶如洪鐘大呂的聲音,別說學生了,就連我到現在……這心還跳的咚咚的呢”凌銳也心有余悸的說道。
“譚老師,您有什么辦法么?”此時此刻,那幾個和董剛教授都差不多的專家算是徹底的承認了譚越的重要了,一個叫張哲的考古學家,試探著對譚越問道。
“安撫人心,我來做肯定不如諸位前輩學者了,畢竟學生都是諸位的在讀研究生,所以這個由您幾位去做吧,我呢,可以布下一道清心咒陣出來,這道陣法,對安寧神魂,激發記憶和精力都非常有效,雙管齊下,看看效果再說?”譚越用的是問詢的口氣,其實就已經決定必須這么做了,別人,還能有更好的辦法么?
“那……這樣吧,譚先生,您可不可以開陣一次講座?簡單的解說一下這種……咒陣是吧,要是學生們了解的多了些,再加上您現身說法擺設清心咒陣,我想因為剛才的事件引起的恐慌會很快平息下去”有人建議道。
中國人要想密切配合,往往在最危急的時候會越默契,短短的時間內,眾人就做出了應對方案。
“晚上聚餐的時候是個不錯的機會”凌銳也贊同的說道。
“好的,雖然深層次的我即便是講,大家也不會明白,但淺顯的一些道理還現象,我想大家還是能夠理解的,這場講座我辦了”譚越痛快的答應下來。
其實現在的天色就已經黯淡下來了,外邊炊事班那里已經飄出了飯菜的香氣,看著那些并不怎么在意飯香的學生和戰士們,幾個人決定,講座,還是在就餐的同時進行吧,要不然,學生們都吃不下飯了要知道發掘工作可是很累人的,因此在山外邊舉止文弱的學生們在大量的體力勞動過后,吃相也很彪悍的,今天卻因為出了嚇人的事情,學生們連飯都沒了胃口。
“來來來,大家聚到這邊來”就在這些日子里,戰士們利用早晚的間歇,竟然在拋棄土石的地方修建了一個小小的操場,早起都要進行隊列練習,現在,這個小操場已經成了臨時的講座場地,也不拘學生或戰士了,大家都手捧著飯碗菜碗,坐到了操場中,聽譚越的講座。
譚越走到了大家的對面,由于大家都是席地而坐,就他一個人站著,所以不用主席臺,他也是很突出了。
“大家肯定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感到恐慌吧?對于剛才為什么會出現那樣的現象想不明白,其實,說出來也挺簡單的,不過是個咒陣而已……”
于是,譚越從咒術到咒陣,淺顯的給大家解釋了一下,其中還夾雜了咒術表演,很簡單啊,就是音咒碎杯眾目睽睽之下,譚越只是發出了一個音符,從一名學生手里現場拿來的玻璃杯就碎裂開來。
“譚老師是不是共振的原因?”畢竟都是研究生,很快就有人悟蘇過來了,對譚越問道。
其實音咒碎杯解釋起來很麻煩的,可這次講座無非是要消除學生和戰士們對咒術的恐懼而已,所以譚越很高興的點頭說道:“具體還有些復雜,但根本道理就是共振,大家都知道音波也是能量的一種,所以說,所謂的咒術,還不脫能量控制現在我再為大家演示一下咒陣。”
譚越說著,便又把另一個玻璃杯放到了一張臨時搬來的桌子上,也沒有用尺子衡量,只用手大略的測算了一下之后,在玻璃杯的四周,設置了十六支音叉。
“那位同學你上來”譚越指點著前邊一個學生叫道。
“我?是我么?”學生驚喜的站了起來,手指點著自己的鼻梁,有些不確信的問著,滑稽的模樣,引起了一場哄笑,還沒怎么著呢,氣氛就已經松快很多了
“是的是的,就是你,弄壞了你的水杯,你不找補回來會不會心理不平衡啊,這支水杯是我的,那么,現在就由你把它摧毀”譚越笑道。
“那……我怎么做?”
“很簡單,就在五米范圍內,隨意的一個方位,你把這把音叉敲響就好”譚越將手里剩下的一支音叉交給了這名學生。
“五米范圍內都行?”此時此刻,已經有些學生非常吃驚了,共振大家都懂,但共振也需要距離限制的就譚越拿的這些小小的音叉,五米之內都有效果?這已經是難以令人置信的事情了,就在一些人的疑惑和懷疑中,這名心急的學生已經大略的估量了自己所立位置的距離了,試探著用小錘敲響了音叉,音叉叮的一聲,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響聲的尾音激蕩開來,聽到人的耳朵里,已經是嚶嚶的微聲了。
聲音雖然微弱,卻勝在連綿不絕,學生們已經感受到了,尾音不絕,已經不光是那名學生手里一把音叉的作用了,那十六支音叉都在錚鳴,隨即,嚶嚶的微聲逐漸增大,變成了嗡嗡的震鳴,震鳴繼續擴大,很快,便成了汪汪的巨大聲響,就在這猶如鐃鈸碰撞的巨響中,那只玻璃杯叮的一響,緊跟著產生了蛛網一般的裂紋,最終,嘩啦一聲,成了一顆顆細碎的玻璃碎渣。
“哦”人們驚呼了起來,譚越微微一笑,對大家說道:“大家看到了吧,所謂的咒陣,其實就是根據一定的規律布置出來的,旨在增大咒術效用的陣法而已,大家也不要為大祭司洞口的咒陣感覺新奇,今天晚上我就會在山谷中布置一座清心咒陣,要提醒大家的是,在清心咒陣的作用下,大家思考和記憶都會變得輕松不少,這個機會,要利用起來喲”
一場安撫十分管用,這從大家的胃口上就能看得出來,再加上經過駐場醫生的細致檢查后,那幾個戰士和學生都沒有大礙,所以這道無名咒陣最終沒有引起恐慌,而在譚越布置了清心咒陣之后,人們的情緒就更加穩定了。
隨著聚餐結束,沒有月光的夜晚已經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夜色就好像濃墨揮灑一樣,徹底的將山谷覆蓋起來。
譚越略略的休息了一下,做了一些工作,時間就已經是午夜零點了,譚越提著一盞充電營燈帶著拖油瓶再次進入了大坑之中,這回的理由更充足了,譚越跟人說,要利用午夜這段時間,徹底的探查一下,在深坑的別處還有沒有諸如咒陣這樣的設置,閑雜人等不要到坑邊去。
乘坐提升機來到了谷底,譚越用對講機讓操作提升機的工人離開,確認沒有旁人之后,譚越這才和拖油瓶登上了那座祭臺。
整座山谷已經給挖掘出了百分之八十還要多,當然,這在考古研究上,也才是開了一個頭,但對于觀察整個山谷的形勢已經沒有妨礙了,登上祭臺之后,譚越掃視山谷,千年前的一幕幕場景猶如正在回放一樣,在譚越的腦海中不斷閃現,這其中有譚越的臆想,也有從別的金屬器物中讀取的記憶,臆想和記憶相互交織,一時間,譚越沉浸在千年前那古樸蒼莽的巍巍氣息之中。
好半晌,譚越才從這似夢如幻的境界中恢復清醒,這一刻,他的心無比安寧,譚越知道,這是自己的精氣神都調整到了最佳狀態的緣故。
大日威能咒陣、憾山咒等等布置盡皆布置完畢,譚越盤膝在那根隕鐵柱的跟前坐了下來,還不忘叮嚀拖油瓶,一旦見機不對就要弄醒自己,小家伙靈醒著呢,就那對圓溜溜的小眼睛,可是半點沙子都摻不進去
拖油瓶挨著主人靜靜的站立,個頭已經超過來了坐著的譚越了,其實拋開歲數,人家已經不是小家伙主寵兩個都站立地面的時候,拖油瓶的小腦袋已經可以很輕松的在譚越胸前磨蹭
沉穩心神,譚越毫不遲疑的將手向鐵柱摸了過去,在接觸的一剎那,神識也緊跟著透射而入……靠譚越很有些被閃到的感覺,要是神識有腰的話,這一下肯定就給閃斷腰了之前的小心和戒備全然沒了用處,積攢的力氣連一點障礙都沒有遇到,唰的一下就透入其中了
譚越此時的感覺就好像是進入了一個飄忽的光團之中,周身左右,被一種猶若實質的光線給填充的毫無縫隙,最奇怪的是,雖然眼前被這種奇異的光線給填充了,但外邊的景象,譚越卻能清楚的看到,一時之間譚越充滿了矛盾,究竟是光團籠罩了自己,還是自己就是這個光團?
如果是古代,即便是有人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也弄不清這是什么,但在2007年的夏天,身背碩士研究生名頭的譚越卻很清楚,自己看到的那一個個盤旋著的、璀璨神奇的光旋,正是在高倍天文望遠鏡中才能見到的星璇那一個個拳頭大小的星璇就是一個個的星系
瑰麗的星璇拖著美麗的氣狀尾巴,安靜的在宇宙中按照自己的軌跡盤旋著,譚越心道,這根鐵柱果然是隕鐵柱,記錄的,應該是它在太空旅行中記憶下來的畫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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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六章輕松破陣徹底封鎖
譚越不管張甘怎么和董剛解釋,平心靜氣,緩緩的走到了被帆布隔離起來的空間之中,此時,他的精氣神已經調整到了最佳狀態,神念發出,細微可查的思感頓時就將祭臺的右后部給籠罩了起來,他,要體會一下這里能量震蕩的頻率。
在別人根本就是無所覺的細微震蕩,當譚越將神識展開,卻能很輕易的體會出來,大腦在飛速的計算,最后,終于輕輕的開闔雙唇,一道無聲的音咒已經匯入到這個頻率之中,當他適應了這段頻率之后,便開始改變音咒的波動,將這個能量場慢慢的攪亂。
在外界看來,這個空間中并沒有改變什么,但這不過是剛開始而已,等到后來,肖強、張甘等人已經停下了交談,因為他們詫異的發現,腳底的沙塵好像沙漠中的流沙一樣,簌簌簌的流動起來。
即便已經知道譚越是一位神奇先生了,但實際見到這種古怪的現象之后,幾個人也是目瞪口呆,只是這種異象維持的時間極短,幾個人剛剛看到便平息下來,緊跟著,譚越走動了幾步,手扶著祭臺后邊的壁立峭壁,彎腰撿起了一件什么東西,只一下,人們好像覺得面前的空間扭曲了一下,隨即豁然開朗,在譚越所站的部位,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十分陡峭的臺階
“怎么這里還有一道臺階?”最驚奇的就是董剛了,這地方他看了沒有一百遍也有九十九,一直以來,這里都是一道直上直下的石壁呀,怎么會有臺階呢?
“道理很簡單的,就是通過咒陣,讓人的視線產生折射,在以前,大家在這里只會看到一道曲線,以為是個什么花紋,其實呢,那道曲線,就是這道臺階怎么都隱不去的痕跡而已”譚越也只能簡單的解釋一下,細說起來,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現在做到的,也不過是破壞人家的設置罷了。
“這就是咒陣?竟然連這樣一道偌大的臺階都能隱藏起來?這要是……”張甘不禁驚嘆道。
“實際運用的時候會有很大的局限,而這道咒陣之所以能夠成功,和周遭的環境營造等等是分不開的,”譚越趕忙說道,但正如他所說,這種咒陣其本身的局限性很大,針對不同的環境,要進行大量的布置才行,要是運用到實際,那將是一個浩大的計算過程,要是碰上特殊的地形,光就計算過程都會耗費無窮無盡的能量
“是么?”張甘等人顯然不是很相信的樣子,譚越隨即指點著這個角落中的幾個部位,為他們解釋起來,最明顯的一條就是這里的整個形狀呈夾角狀態,到這里第一個感覺就是這里十分逼仄,但其實呢,這里的石壁是傾斜的,而這種傾斜已經經過了細致的計算了,當你來到這里之后,會因光線、角度的問題產生視覺上的錯誤么,就好像著名的《石柱是圓還是方》那種圖像一樣,那還只是平面的,而現在,可是立體的呀,所以,就更能迷惑人的眼睛了
聽了譚越的解釋,幾個人點點頭,是啊,這里的隱形咒陣,是因為這里整個地形地貌都是為其服務才設立成功的,一旦挪到其他地方,這道咒陣顯然就達不到這種效果了。
臺階的出現并沒有算完,譚越帶著大家來到了臺階一側的石壁下,用手撫摸著上邊凹凸的花紋,這時候,他敏銳的觀察力有了用武之地了,經過慎密的觀察,他終于發現了異常,他發現,在這面石壁的浮雕上,有十二個凸點要比別的地方光滑不少。
很高明的設計,可以說是欲蓋似張,若不是譚越早就存了心,就是發現了這樣的異常,也沒有誰會想到別處去。
十二個凸點,都是半圓形的,只是和一般雕鑿的方法不同,一般的浮雕方法處理這種旨在點綴的圓點的時候,也只會雕鑿一個半球,但這里沒有那么做,圓點的形狀,就好像是磨去了一些的圓球粘在墻壁上一樣,這樣一來,就能很好的掩飾下邊的縫隙了,任誰也很難想象,這下圓球,竟然是能活動的
譚越試了試,幾乎是他用了全力之后,石球才會微微的往內凹陷一下,隨即,就能左右旋轉了,可到了現在的步驟,譚越卻猛的停下了動作,有些猶豫不定的想到,是能旋轉,可方向倒地是順時針還是反時針?別扭錯了,有啥機關埋伏吧
肖強問道。
“這個石球在按下去一些之后,能夠旋轉,應該是這道機關的鑰匙了,可是我剛才要轉的時候卻突然想起,究竟是順時針還是逆時針?”譚越放開了自己的手,無奈的說道。
“這有什么……”肖強剛開始還沒怎么注意,可話說到半截,就變得越來越慢了,看了那么多電影,扭錯了機關之后的結局往往都是凄慘的怎能不在乎呢?
“那怎么辦?”
“沒事,這里這么寬敞,咱的人還這么多,在離它遠一些就是了”譚越一點都沒有了發愁的意思,隨即要凌銳安排了十二名戰士過來,又拿了十二根粗細合適的繩索,每個人把著一根,都掛到了石球上,為了增加摩擦力,甚至還用上了速干膠水。
啪啪啪的幾下,譚越將這些石球都按了下去,隨即眾人閃開,要那十二名戰士同時拉動繩索,就好像是十二根傳送皮帶一般,因為有膠水固定,也不存在打滑的擔憂,于是,咔噠一聲過后,好像是觸動了某種機關了,在眾人殷殷等待中……呃,什么也沒有發生。
“方向錯了?”肖強愣了一下說道:“再反方向試一下”
“啊不動”戰士們按照肖強所說,反方向拽東繩索,豈料,這一次,石球卻分毫沒有動彈。
“先不要過去也許是延時性的埋伏呢?”肖強就要走到那臺階旁邊去看仔細,卻給張甘給攔住了,不管是誰呀,誰沒有點冒險情結?哪一部冒險小說或影視中,不都是機關百出的?大家經驗都豐富的很呢
直到等了半個小時之后,確實沒有發現別的動靜,大家這才壯著膽子圍攏過來,現在可以看清楚了,這道石壁上,好像出現了一道門的輪廓,一塊石壁,已經凹陷下去了五六公分,不知為何,最終卻沒有打開。
“推一下試一試”有人建議道。
“嗯,用力的時候小心點,不要一下子猛推”人們很快就達成了統一,于是,幾只手同時按到了門形的石壁上,喊著123推了一把,嗯,紋絲不動。
“既然已經往里邊凹陷了,那肯定不是往外拉的吧?”
“應該不是,那咱們再加大一點力氣?”
“不會是力氣小的緣故”
圍繞著石門,幾個人你說你的,他說他的,一時之間卻有些眾說紛紜的架勢了,肖強聽了半天,卻沒有誰能拿定主意,不由得氣呼呼的在那道石門上踹了一腳,豈料這一腳竟然產生了反應,在令人牙酸的吱吱嘎嘎的響動中,石門又往里邊陷進去一塊
“靠,我說呢,原來是機關有些老化了,得幫點力氣才行”肖強哈哈大笑,隨即便一腳一腳的踹了上去,絲毫也不顧那幾位專家都要跟他拼命的眼神。
于是,商量無果后,石門卻給肖強一腳一腳的踹開了……
白踹開的石門往后滑行了一段之后,猛的一翻,繼而往右邊靠了過去,轟隆聲中,貼到了右面的石壁之上,與此同時,一個幽深的洞穴,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只是令這幫經常鉆洞的人們驚奇的是,洞穴之中冒出來的氣息,卻是干燥清新的,毫無悶封許久之后的那種污濁與沉悶。
“竟然做了通風系統么?”幾個人各自用手里的照明設備往里邊照了過去,入目的,是一道洞壁光滑平整的甬道。
“徹底封鎖這里吧”張甘激動過后,對凌銳肖強幾個建議道。
譚越不禁苦笑,是得封鎖了,這還用進去么?就拿洞口這一段洞壁來說,透露出來等等古怪就已經值得這么做了———山洞高大寬敞,切削極度規整,洞壁就好像是用磨石機打磨過一樣,甚至于,洞壁上的光滑,就像是涂上了釉層抑或是被高溫燒結過
“真的……真的跟傳聞的一個樣,小譚,現在是不是可以確定,這里,確實跟古瑪雅問明有聯系?”張啟說話根本就沒有彎轉兒,激動的雙手握拳揮動了幾下,對譚越的問話,與其說是問話,倒不如說是印證。
“傳聞?”譚越有些鬧不明白。
“據說,在南美洲發現了一條瑪雅人的古隧道,據估計它至少有5萬多年的歷史,而實際上它的年代更為古遠。這條隧道離地面250米深,僅在秘魯、厄瓜多爾境內就有數百里長。隧道的秘密入口由一個印第安部落把守著。他們說,這里是“神靈”居住的地方,他們遵守祖訓,世世代代守在這里。
在古隧道里,考古學家發現了許多遠古文物,這些物品放在隧道里的許多洞穴中。更使考古學家們興奮的是一些刻有符號和象形文字的金屬片以及不同形狀和色彩的石器和金屬制品。遺憾的是直到現在還沒有人能破譯這些文字。
無獨有偶,美國人拉姆在墨西哥的恰帕斯州密林考察時就發現了一條遠古隧道;英國考察隊在墨西哥馬德雷山脈也發現了地下隧道,而且在此前的十七世紀,一位西班牙傳教士就發現了中美洲危地馬拉的—條地下隧道。從地圖上看,它位于安第斯山脈地下,長達1000公里以上。如果這僅僅發生在美洲的話,即便驚奇也不過是工程大了些罷了,可它,也就是類似的隧道卻并不僅僅出現在美洲,前蘇聯阿塞拜也發現了一條古代地下隧道,隧道里有一些20米多高的大廳,還有很窄的拱形門。據說洞中不時發出奇妙的聲音和光。
因此考古學家推斷地球上很可能有一條穿越大西洋底,連接歐、亞、美、非的環球地下隧道,只是一直以來,理論上曾經和美洲緊密依靠的亞洲部分卻一直都沒有隧道的發現,所以這個猜測,一直還都處于推論之中,但……今天以后呢?”
譚越沒想到,瑪雅文明背后,竟然還涉及到這樣一條神秘又神奇的隧道,要是推斷屬實的話,那將是一個怎樣浩大的工程啊恐怕萬里長城都要隨行到這一工程后面了
解釋一下吧,真丟人啊,有感于前天出去吃飯感覺腿軟,沙秋決定鍛煉鍛煉,到公園里看打陀螺的挺有意思,跟人借了陀螺和鞭子,興致勃勃的玩了倆多小時,確實不錯,汗出來了,筋骨也覺得活動開了,誰知道,歇下來之后,沙秋杯具了,整個右胳膊都不是我自己的了,腫脹酸疼,動都不能動,肌肉卻跳的兔子一般……今天好些了,先湊合更這點吧,明天開始正常更新,欠下的,沙秋會補上
第三九七章第一房間越慌越亂
瑪雅文明的發現,就好像是專門給人類帶來無限懸疑和神秘的存在一般,直到現在,雖然人們對瑪雅遺跡進行了大量的考證和研究,然而發現,隨著研究和發掘的深入,問題和懸疑不是越來越少,而是越來越多。
在諸多懸疑之中,瑪雅人和中國人的關系便是其中之瑪雅文明和中國文明的深厚淵源,可以從多方面予以證明,比如,除了繁衍至今的漢字,瑪雅文字,也是象形文字,文字的水平與中國的象形文字很相近,但符號組合比漢字還復雜,至今尚未有人能完全解讀。
此外,從藝術方面、對玉器的鐘愛、人種膚色、圖騰崇拜甚至中國古代最為神奇的陰陽魚,都在兩地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而且國內外專家很多人都提出假設,所謂“印第安”,可能是“殷帝安”的變聲,而將瑪雅人看做是殷商時期,被商朝統治者驅逐的奴隸不管此說是不是真正的真像,但瑪雅人和中國人具有緊密的關系,已經是眾多專家和學者的共識
當然,這些后續的研究,還不是譚越等人現在能夠顧及的,那涉及到和歐美國家的交涉,而中國在這一點上和美國人是不能相比較的,對于美國人能夠敞開的大門,對于中國學者來說,往往會不得其門而入,所以,譚越并沒有考慮那么多,現在重要的就是,進入這條神奇神秘的隧道
“首長隔離已經實施完畢”片刻之間,凌銳就做好了隔離工作,將這一區域整個用帆布給籠罩了起來,在如今的情形下,也只能簡單的這么處理一下了,后續的工作,還需要上面決定之后再繼續。
“好的小譚,那么咱們……”張甘的聲音中猶帶有明顯的激動,不過,對譚越用的口吻卻是商量的口吻。
“洞口這一段沒有發現危險的布置,當然,也許是以我的水平還發現不了,張將軍,我也可以進入隧道么?”譚越禮貌的問道。
“當然可以,沒有你,我們還發現不了呢”張甘笑著說道,是啊,這里沒有誰會覺得譚越沒有進入的資格。
肖強有些猶豫,他擔心譚越進入后會遇到什么危險,不過在看到譚越那躍躍欲試的架勢之后,便住口不說了,就那樣子,他知道自己阻止也阻止不了。
不過,這個隧道看上去干凈光潔,給人的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印象,因此,肖強的擔心也就淡了幾分,決定還是任他去吧。
人員很快就確定下來了,張啟和張甘兩位將軍是說什么都要進去的,另外,則加上了譚越一個,這樣,第一批進入的專家就是三個,余下的,安排了五名戰士陪同進入,他們的職責,則是保護譚越三人的安全,于是,在準備了一下之后,譚越首先進入了隧道,用他的話來說,這個尖兵,唯有他才最合適。
再寬敞光潔,它也是一條隧道啊,所以在進入了十幾米之后,光線就逐漸的黯淡下來了,再往里走了十幾米,幾人便不得不用燈光為自己照明,在往前探索的過程中譚越發現,和外邊那濃郁的宗教痕跡不同,這個隧道的洞壁上格外的光潔,并沒有那些旨在宣揚宗教信仰的雕刻和巖畫。
譚越看了,心中不禁想到,所謂的信仰或宗教,其實就是那幾個人型生物為了掩蓋和支配這里的地球人所制造出來的罷了,至于他們自己,究竟信仰什么,那也只有天知道,但絕對不可能信仰他們忽悠出來的那些。
到了大約五十米的深度,譚越忽然停下了腳步,看了看手里的洞穴探險專用的儀器對身后的幾個人說道:“大家發現了沒有,進入之后,除了洞口那幾米之外,剩下的這段路程,我感覺是恒溫環境,通過儀器也能看得出來,直到現在,溫差也沒有超過半個攝氏度,空氣清新,但是,我始終沒有發現有氣流涌動或者通氣孔的痕跡”
“是啊,我也很奇怪這一點,透氣孔這東西不可能建造的很小的,毛細管道可不能用來通風,再往前走吧,也許在里邊會有一些線索”張啟進入研究狀態之后,便不是那種沉默寡言的樣子了,變得活躍很多。
譚越點點頭,隨即凝神靜氣,將自己的思感往前探射出去,剛才這一路他就是這么過來的,之所以要提及通風問題,其實是他已經有了發現了,為了讓自己的發現顯得更尋常一些,他也只能采用這種手段。
“嗯”譚越裝作不經意的在洞壁上觀察了一下,忽然對張啟說道:“將軍,你看”
張啟趕緊走到了譚越的身邊,順著譚越的手指看去,光滑的洞壁上,出現了一道淺淡的細線,趨近觀察,這才發現,這是一道縫隙,從形狀上來看,是一道門戶。
“連門把手都沒有,要是門戶的話,應該是靠機關開闔的,小譚啊,對于機關我可不擅長,還是要你上場了呀”張甘在撫摸了這道門戶之后,頹然的說道,他很沮喪的發現,自己到了這道山谷中,就沒有發現自己的用武之處,到目前為止,他和張啟不過是為譚越的發現之旅做了一下見證而已。
“我試試吧”譚越也沒有推辭,答應了一聲便走到了石門的跟前,一邊用手在上邊摸索,一邊將神念探測出去,雖然他讀取不到石門的記憶,但卻能透過思感探入的軌跡來大約的確定一下石門上邊的機關等等,思感發出,譚越就有了發現,在這道石門上和旁邊的石壁上,有著幾個樣式古怪的銅制條狀物,只可惜不能碰觸,并不能讀取其中的記憶。
沒奈何,譚越也只能透過觀察這些金屬物的形狀、組成等等來推測這個機關的打開方法,漸漸的,終于摸到了門徑,回手跟一名戰士說道:“給我一把榔頭”
很快,一把錘子就到了譚越的手上,張甘一見趕忙阻攔:“小譚,你不會是想敲開這道門吧?”
“怎么會,就是想敲開石門的話,這么大點的錘子也是做不到的”張啟卻阻攔住了張甘,替譚越解釋道。
“哦,是我糊涂了”張甘這才恍然,譚越手上的錘子也不過拳頭大小,用來砸門,顯然不給力。
譚越側身躲到了門的一邊,用榔頭在門上輕輕的敲打了起來,簡短解說吧,在譚越不停的試驗之下,最后,終于找到了有效的頻率,真的把門給敲開了
就在譚越最后一下敲擊過后,石門那里咔嚓一聲,隨即,石門輕輕的一抖,迅速的往里邊陷進去,在陷了大約三十厘米之后,短暫的停了一下,隨即往一邊滑開,譚越一邊示意大家趕緊躲開門口部位,一邊對幾名戰士說道:“記住這道門打開時所需要的頻率,是三長兩短,然后是九下勻速錘擊”
石門終于隱藏到一邊的石壁中去了,一個黝黑的空間出現在幾個人的面前,譚越小心的將手里的探射燈往里邊照了過去,就在里邊不遠,一座精致的石臺正安靜的停放在那里,石臺之上,還擺放著幾個方形的物體,像是幾個箱子,但材質還不清楚。
等了一會兒,并沒有別的異象出現,譚越和兩位張將軍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進入這個房間。
“還是我來吧”譚越制止了幾名戰士搶著要進去的表態,不是他不怕危險,而是他從來沒有讓別人為自己打頭陣的習慣。
譚越小心的挪動步子,慢慢的進入了石門,意識中并沒有危險的感覺,索性加大了步伐,直接就來到了那座石臺的旁邊,靜立許久之后,這才對外邊人說道:“暫時還沒有危險,這樣,你們就在門外,將所有的探射燈都用上,我繼續觀察一下”
對于譚越的指令,幾個人配合的很,譚越很清楚,要不是自己一再表現自己的神奇,想要這些人這么配合恐怕很難,但如今卻不成問題了。
幾個人聽了譚越的話,并沒有進來,而是分成了幾個角度,將自己的探射燈的燈光打到了房間之內,交相輝映之下,譚越已經能夠將這個房間看清楚了。
這是一個長約四米,寬約三米的小房間,一個并不是很大石臺就占去了大部分,四壁光滑平整,就在迎門的部位,墻壁上還鐫刻著十幾個復雜的字紋。
對于石臺上的三個立方體,譚越并沒有貿然的去碰觸,簡單的觀察了房間的情形,譚越閉上眼睛發出了神識探測,果然,就在迎門處左手的墻壁那邊,譚越再次感受到了匿形咒陣的能量波動。
譚越微微一笑,都用上匿形咒陣了,那說明肯定是重要的東西,這是第一個房間,那么,是不是有著特殊的意義呢?一邊想著,譚越走到了咒陣布置的地方,仔細觀察一番,又專門探測了一下,這才伸出手,在虛空處抓了一下,微微一推,很輕易的就將咒陣給破掉了,視線所及,墻壁上出現了一個類似壁櫥的陷,那里邊,十二尊神像正靜靜的矗立其中。
“這是……神龕?”門口處,張啟和張甘在那邊試探著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兩位將軍,進來吧,應該沒有危險了”譚越對二人說道。
“嗯我看也沒有危險了”譚越都在里邊待了近半個小時了,除了破掉了一處匿形咒陣之外,并沒有出現異象,所以兩位將軍和幾名戰士很放心的走了進來,而此時的這個空間,已經不是剛開始的狹窄了,在破除咒陣之后,這個房間的長度猛增到六米左右,容納幾個人已經十分寬松。
房間中的布置很簡潔,除了那座石臺,也就是墻壁上的壁櫥狀穴了,可謂是一目了然,只幾分鐘的時間,這個房間就給大家打量遍了。
“這就是外邊壁畫上的圖騰了吧?”張甘掃視過石臺,隨即將目光落到了那個像壁櫥更多過神龕的穴上,十二尊雕工細膩精致的神像,更能引起他的注意。
“嗯,”譚越此時正將手按在三個立方體的其中之一上,因為心神的投注,所以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也難怪他有些失神,因為從神識的反應波動來看,這個不明材質的立方體的確是個箱子,而箱子中,竟然是一塊體積驚人的黃金
譚越心中不禁連連哀嘆,發現黃金又能怎樣,這里可是已經給國家接管了的,發現黃金也歸不了自己呀,再說了,自己手頭不是沒有黃金,只是沒有一個合法合理變現的途徑罷了……
“難道那些外星人就是這個模樣的?”就在譚越因為發現一大塊黃金而心神不定的時候,張甘和張啟已經走到那個穴跟前了,張啟倒是沒有怎樣,只是興致勃勃的觀察著,張甘則沒那么謹慎,想著要更仔細的看看,要知道他可不是這十二尊神像的信仰者,所以很隨意的拿起了其中的一尊,想要仔細的端詳端詳,壁畫終究粗糙了些,不如神像來的更直觀。
“將軍,不要輕易碰觸那些神像”譚越可不是經歷過一次了,好像凡是神像出現的時候,都要有些變動,張甘的感嘆讓他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趕緊出聲提醒道。
“啊”張甘慚愧的低呼了一聲,自己太激動了,竟然犯了大忌,冒冒失失的觸動這里邊的東西,一旦發生情況的話,那可都是自己的責任呀好在拿起來之后并沒有發現異狀,要不然,這次山谷之行,會給自己的履歷抹黑的,最起碼也能撒點灰
就在他有些慌神的時候,余光中正好看到張啟掃來一道鄙夷的目光,譚越哪里知道,這兩位同為張姓的將軍,內里遠沒有表面上這么和睦,可以說,張甘和張啟的矛盾由來已久
按照學術素養來說,張甘遠沒有張啟那么高深,但有時候能力是體現在多方面的,比較一心研究的張啟,張甘的為人處世卻多了圓滑和事故,所以張甘的軍銜已經是中將了,原先比他還高一級的張啟,現在已經被他落下,從那時起,張甘就覺得張啟對自己不服氣,今天自己又真冒失了,這人肯定會因此貶視自己的,甚至……回去之后,這人肯定把自己的行為宣揚出來
“呵呵,不過是那些可能存在的外星人用來愚弄當時土著的工具罷了,咱可是黨員,哪里會在乎這個?”張甘輕松的掂了掂那尊神像,又對張啟說道:“老張,你對材料很有研究,那你看看,這尊神像是什么材質的?合金?還是某種石頭?”
“合金和石頭我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我知道,這里正是那些可能存在的外星人的秘密基地我可不認為那些外星人會自己信仰自己”張啟冷淡的說道,張甘的拙劣掩飾,他很不以為然。
“呵呵,那你說他們把這些神像擺放在這里是有別的用意嘍?我倒是覺得不怎么像,我認為……”
譚越沒有理會他們兩個說什么,剛開始張甘拿起神像的時候,譚越確實有些不滿意,不過這都好幾分鐘了,并沒有異象出現,所以他就把這事兒給放到一邊了,其料想張甘剛說到“我認為”這一句,隆隆的鳴響便從四周匯集而來,幾個人頓時呆愣在原處,這時候誰都知道,異變終于發生了
“這這……也不一定跟神像有關系吧?”張甘見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頓時心虛起來,勉強的為自己開脫道。
“有沒有關系你自己看”張啟的語氣越發冷淡了,就在張甘為自己開脫的時候,他拿起神像的地方咔噠一響,一個黝黑的圓柱從那里升了起來。
“就是……這……我……”張甘一下子變得結巴起來,譚越心中嘆息一聲無奈的說道:“還,究竟是發生了怎樣的異變吧,這么大動靜,變化不可能不大”
一句話提醒了眾人,這時候已經有戰士奔到門外了,譚越的話音剛落,那名戰士就驚呼了起來,眾人擠到門口一看,幽深的隧道內就好像是拉拉鏈一樣,兩邊的石壁上冒出了一塊塊巨石,交錯而出的一塊塊巨石,犬牙一般“咬合”起來,一瞬間,一道石壁就出現在門口不遠的地方。
“完了,封閉起來了”這時候就是普通的戰士也已經看明白了,那一塊塊巨石交錯疊加,這樣豈不是將整個隧道給堵了個結結實實么?
“這這這……”張甘此時已經是目瞪口呆,他很明白,自己擔心的異象真的出現了,就從剛才表現的異象來看,自己怎么都脫不了責任了,隧道被封閉?那自己怎么辦?
“譚先生,您看,石壁上有塊補丁”雖然張甘和張啟都帶著將軍的軍銜,不過這兩人并沒有著裝,行為舉止又沒有軍人的氣派,所以這些普通的戰士還重譚越一些,有了發現,不由自主的還是向譚越做匯報。
其實,譚越也已經看到了,就在眼前最后一塊石塊的上邊,有一塊面積大約有一平米的紫紅色印痕,從這邊看去,就好像是石頭上打了一塊補丁一般。
“對對對,外星人肯定有后續的設置的眼下看似封閉起來了,但我想,外星人那么聰明,怎會不給自己留退路,我看看,我看看,這塊紫紅色的印痕應該有其深意”張甘被戰士的聲音隔開驚醒了,迅速的,甚至有些踉蹌的沖石壁跑了過去
“張甘將軍不要……唉”譚越趕忙阻攔,卻因為身邊戰士的阻礙沒能攔到他,就聽咚的一聲,張甘慌亂中一個踉蹌,下意識中伸出的胳膊竟然將那塊補丁給“摳”了下來,金屬的撞擊聲中,那塊補丁落到了地面
第三九七章抱起就跑月亮灣里
“張將軍您都干了些什么”
“張甘你瘋了?”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譚越和張啟都大聲咆哮起來,如果說觸動神像引起異變還可以原諒的話,那么這次錯失,卻絕對不容輕縱作為一名學術研究者,作為一名探險者,作為一名身在驚世奇跡之中初次探查的成員,所有的行動,都應該是不乏銳意又四平八穩的諸如交學費這等說法,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拿不出手
譚越此時已經顧不得某人肩頭的軍銜了,現在,他對這位張甘將軍已經毫無敬意而充滿了憎惡
其實,就是發生一些異常,譚越也不是很擔心,因為他有讀取金屬記憶的異能,既然那些人型生物開辟了這樣一個基地,那么他們也是需要出入的,正如同人類一樣,就是那些外星生物,也不可能百分百的杜絕一些失誤,所以說,譚越堅信即便是發生一些失誤,他也能找到方法將其扭轉回來,但這絕不是允許這個張甘屢次犯錯的理由他的輕莽行為,譚越已經忍無可忍
“我我我……”張甘雙手在背后支撐起自己的身軀,看著滿面怒容的眾人,支支吾吾的,卻找不到給自己開脫的理由了。
“你想害死大家么?”張啟恨聲罵道。
“我們幾個人死還不足惜,重要的是,這里……這里意味著什么你不清楚?你看看張將軍,這些堵塞了隧道的巨石,我請你把它們移開”譚越才不在乎將軍不將軍的呢,時至現在,他已經怒不可遏要是允許,他都想親手將這個家伙給掐死才能解恨
“發生什么了?”就在這時候,來時的隧道中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肖強第一個沖了過來,先是打量了一下譚越,見譚越并無異常,這才大聲問道。
“還好,來時的通道沒有給堵上……”
“肖哥,是這樣”譚越也不準備給這位中將留面子了,聲音低沉,帶著隱怒,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和肖強說了一遍,最后恨恨的說道:“肖哥,要是今后上邊還派這種人來參與探查的話,那么,我先退出”
“小越你先不要生氣,退出是不可能的,就是老爺子那里也不會同意,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他不他的咱不管,由他自己向上層解釋去就是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想辦法,將這些巨石給清理掉”肖強趕忙勸慰道。
“清理掉?怎么清理,整條隧道就好像是給拉上了拉鏈,誰知道究竟堵塞了多深多遠?”譚越說著話,伸手掏出了他那把鋼梭,走上前在那塊巨石上劃了一下,吱吱嘎嘎令人牙酸的銳響聲中,鋼梭一滑而過,卻沒有在上邊留下任何印痕,要知道,譚越這把鋼梭都能在玻璃上劃痕
“這……究竟是什么材質?難道不是石頭?”肖強倒吸了一口冷氣,喃喃的說道。
“什么材質,還是問這位張甘將軍吧他堵上的,他自己想辦法”譚越哼了一聲,放過他?那都不可能要是輕輕放過,那以后還派這種不是玩意兒的玩意來怎么辦?譚越十分清楚,即便是國家特殊部門接手了,但這里的探測怎么都離不開自己,既然如此,干脆趁這次機會發出自己的聲音好了,真要是連連派來這種只知道名利不知道干活兒的東西,那可麻煩大了,難道譚越還要負責照顧這些情商智商嚴重不成比例的殘疾兒童么?他可不是黨國的保姆
“那……用激光成不成?”張甘用企盼的目光看著譚越,至于肖強這位大校,張啟這名少將對他的指責,早就不顧及了。
“成不成在您你可以試試嘛,要是你覺得那些外星人比你還……哼”譚越終究沒好意思罵的太露骨,除去軍階,人家畢竟還有年歲在不是么?
“譚……譚先生,這人無須理會,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您還是要想想辦法將這些巨石再挪回去吧,要是真的因為我們的失誤造成了明知寶藏就在眼前,卻不得其門而入的話,那么,我們百死都莫贖啊”張啟也用殷切的目光看著譚越。
“機關這東西我也是只知皮毛,先前已經是壯著膽子在行事,現在已經觸發了人家的布置了,我……我實在是沒有膽子再去試探了,要是繼續惡化怎么辦?我可不覺得這么先進、神奇的布置中沒有自毀裝置”譚越拒絕道。
“是啊……那趕緊上報情況吧,要求上邊盡快的拍機關專家過來……”張啟也是一臉的黯然和慚愧,興沖沖而來,卻因為自己這些人的失誤,將自己,將別人,也將整個中國給堵在了大門外邊
“現在還有一條路可以試一試,那就是這間屋子中,比如那里吧,有一行文字,我想……也許通過翻譯這些文字,會找到一些線索。”譚越故作無奈的說道。
“翻譯這些文字?談何容易……”張啟不禁咧嘴說道,瑪雅文字的榜樣擺在那里呢,這么多年的研究,據說也就分析出了幾百個符號而已,幾百個?還別說瑪雅文字了,就說漢字吧?只認識幾百個文字的人,能不能通讀所有的文章?《千還都屬于蒙學讀物呢
“既然已經這樣了,還能發生更壞的事情么,大不了來路上在堵上這么一下罷了,索性,咱們把這個房間翻查一遍,比方說那三個立方體,我看,很像是箱子”譚越現在也只能寄望于那箱子里的金塊上面了,無緣無故的放那么一塊被不知名材質箱子包攏的金塊,這里邊肯定有其原因。
“我去”張啟想了想,爭先說道,雖然不是他造成的,但張甘犯錯和他犯錯這有區別么?堵在里邊?就是堵在里邊也得干
“還是我來吧不過咱們這么做,其他人迅速離開,然后呢,咱們可以找三個跑得比較快的人,準備好了以后,抱起來就跑要是不發生異變更好,要是發生了……那就祈禱咱們跑得夠快吧”畢竟還沒能讀取那金塊的記憶呢,譚越也說不準會發生什么,只是……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現在的這些布置,譚越沒有感知到任何惡意第六感可信么?靠,現在的譚越,別說是心覺了,哪怕是末那識、阿賴耶識他都信
一番商量之后,除了譚越,又選出了兩名戰士,除了粗壯之外,跑的也都的,譚越估量了一下,那塊藏金的“箱子”,大概會有七八十斤左右吧,自己是沒問題的,那兩名戰士……“這樣,再選兩名戰士吧,要是那箱子過重,就兩人抬著跑”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除了譚越和四名戰士,其他人都退了出去,譚越探測過后,慶幸自己明智啊,那兩個小點兒的箱子里邊,也好像是一整塊的黃金自己一個人抱著跑沒問題,戰士就做不到了。
“現在,咱們做好準備,一旦抱起了箱子,就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跑,五十米而已,沒問題吧?”譚越最后鼓勵道。
“沒問題”四名戰士站在已經捆綁好的抬竿前邊,大聲的回應道。
“那么12跑”譚越一聲跑,早就抱起了面前的箱子,迅速的奔出了房門,撒開兩條長腿往外邊跑去,而四名戰士也慢不了多少,先后抬著箱子,搏命一般,沖向了隧道來時的方向。
譚越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要是現在有哪位田徑界的星探在的話,肯定會驚呼出來的,此時的譚越么,肯定比博古特快多了
瞬間的爆發,讓譚越耗費了大量的體力,沖出門口的時候,譚越都沒有收住腳步,一頭就撞到了封鎖用的帆布上了,好在是綿軟的帆布,要是石壁的話,他都能把自己貼到上邊去,可就是這樣,也自己把自己給撞了個暈頭轉向的,要說這一幕已經夠可笑了,只是現場的所有人,卻是誰都笑不出來,直到幾秒鐘之后,那四名戰士先后奔逃而出的時候,眾人這才低聲歡呼了一下,還好還好,異變并沒有再次發生,但在這以前,誰敢僥幸?
“小越?沒有發生變化,沒有發生變化”肖強高興的摟著譚越,孩子一樣蹦跳著說道。
“沒有變化更好,呼這五十米,可累死我了”譚越軟綿的靠著肖強,那劇烈的心跳,連肖強都能聽到,見譚越確實給累狠了,趕緊吩咐道:“凌銳,咱倆趕緊吧小越攙扶到他的帳篷中去,還有,你,你你幾個,護送著箱子”
戰士們答應一聲,呼啦啦簇擁著譚越往提升機走了過去,張啟還好一些,對于張甘,這些小戰士都不怎么待見了
給肖強和林銳攙扶著回了帳篷,這幅疲乏到極點的模樣,連聞聲趕來的拖油瓶都心疼了,圓溜溜的小眼睛看向肖強和凌銳的時候,那一閃一閃,分明是駭人的兇光嚇得肖強趕緊哀求譚越,快安撫一下你的兒子吧,那神情,分明是想把自己和凌銳給撕碎
“瓶瓶,來”譚越沖拖油瓶招了招手,還是自己兒子最乖了呀,早知道這樣,娘的我誰也不帶,就自己進去
“這里邊究竟裝的什么?怎么這么重?不大點的箱子,足有好幾十斤呢”見譚越并無大礙,肖強便轉移了注意力,手摸著三個箱子中的一個,好奇的說道。
“打開就是了?”譚越已經探測過了,箱子還是采用房門上那種震蕩式的暗鎖,那里邊除了黃金之外就沒有別的了,因此,說的比較隨意。
“不不能打開”肖強和凌銳還沒回應呢,門口處,張甘和張啟卻匆匆的跑了進來,一進門就聽到譚越的話了,這倆人急吼吼的加快了腳步,厲聲說道。
“那……好吧就聽兩位將軍的了,”譚越知道,這兩位姓張的將軍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啦,輕易的打開箱子?就是譚越明確告訴他們,里邊除了塊狀的黃金之外沒有別的設置,他們兩個都不會相信
肖強叫了譚越一聲,雖然在發生了堵路事件之后,怎么謹慎都不過分,但他還是要看譚越的意思,要是譚越堅持,就是這兩位掛著將軍軍銜的專家阻攔,肖強也會為譚越擔待起來的。
“沒事,還是謹慎一些的好,”譚越現在都沒心情和他們計較,讓他們弄去吧機關能人?譚越倒是要等上一等,看看究竟是哪位開鎖大師能夠解開箱子上邊的震蕩式秘鎖
“肖強同志,我剛才和張啟將軍商量了一下,由于發生了這么巨大的變動,我們應該第一時間向上級進行匯報,同時,這三個箱子也必須立刻上繳,讓上級決定一下,該由誰來打開箱子以及處理箱子打開后的后續事宜了”張甘對肖強說道,別看他是中將,肖強只是大校。
“嗯,就按照你說的做吧”肖強看譚越并沒有給人阻攔之后的憤懣,隨即說道。
“這樣也好,要是方便的話,我也出山一下,剛才那一次,我確實累壞了”眼前都已經這樣了,自己還在這里干什么呢?哀牢古國?譚越還需要在這里當掘土工人么?
“也對,還是會瑞麗休息才會休息的好一些,沒什么不方便的,箱子還是你抱出來的呢”肖強怎會阻攔譚越這點要求,連商量都沒商量就直接答應下來。
張甘當然不知道自己急著抱走,送到自家上司跟前獻寶的箱子卻是個煩,這次他犯的錯誤夠嚴重也夠低級了,要不想盡辦法為自己開脫,他不認為自己還能在如今的位子上待下去了,所以動作十分迅速,在征得了肖強的同意之后,迅速的招來直升機,半途中將譚越放下之后,帶著箱子,直奔了京都。
他張甘在京都怎么干,譚越已經不關心了,實際上,他連那個神秘的隧道和那些外星人究竟還留下了什么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左右那些東西給他他也不懂,更不想懂,以后,不來麻煩自己才好呢
譚越能脫離發掘工作回到瑞麗,最高興的就是韋那杰老人了,如今的月亮灣工程已經完成了大部分,施工人員也只剩下最后掃尾以及裝修這一部分的了,工人剩下的不多,曾經的熱鬧已然不再,老頭兒可是覺得無聊了呢,譚越能來,正好和他作伴,想要到市內去,那可不行
是的,這個小小的山谷,因為其形狀,已經被譚越命名為月亮灣了,雖然俗了些也非常普通,但勝在貼切,盡管玉繡純等等都覺得不咋地,可譚越最終還是堅持用了這個名稱。
“你小家伙不來,平時也就亮子想起來的時候會和他來這邊望兩眼,我是連個釣魚的伙計都沒有了呀,更不用說下棋,你來了正好”韋那杰一見譚越就不放走了,就像他說的那樣,原來看守工地的小老頭因為家里有事辭職回去了,如今,韋那杰老頭兒可是頗為寂寞
“好啊,估計短時間內不會有別的事情了,而且在裝修方面我又有點新想法,正好留下陪您作伴”實際上月亮灣這里的景色相當的優美小山谷?那也是相對來說的,就說他幾個人和那棟小小別墅吧,在這個山谷中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偌大的月亮灣里不缺山水,以譚越的性情,這樣的環境是他待得最舒心的地方了。
“哼,你也就是嘴罷了,我還不知道你啊,小小年紀,事情卻極為繁雜,別說月亮灣、瑞麗了,就是你的家,你一年又能待多少天呢?還不是京都、國外的滿天飛?”韋那杰對譚越的了解已經很清楚了,聽了譚越的話,卻不以為然的說道,譚越能消消停停的安定下來?那可真是太陽從北邊出來了呢
聽了韋那杰老頭子的話,譚越也只能苦笑,還真是的,自從自己有了異能之后,好像事情一天比一天多起來,原先到一個地方就穩穩當當的待上大半年的光景,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有了
“咳你苦笑什么啊,很多人想像你一樣都做不到呢,年輕人不借著身強力壯多奔噠奔噠,到老了的時候,可是會后悔的”韋那杰感覺敏銳的很,見譚越有些沉悶,卻是話鋒一轉,反而勸慰起來。
“是啊,也許我這一輩子都很難安定在某個地方了……責任只要我還活著,這兩個字就始終壓在我的頭頂上啊,閑?不敢閑呀”譚越嘆息一聲,但頹然的狀態并沒有保持多久,畢竟他不是那種只求安逸,就知道孩子老婆熱炕頭的那種人。
小別墅的主體工程其實已經結束了,現在不過是在修正諸如地坪,草地以及院墻什么的,所以工人也只有幾個在這里,譚越和韋那杰老爺子說笑了幾句之后就進入了別墅,一間一間的打量起來,不愧是名設計師設計的,現在從圖紙上辦下來建成實體,就更讓譚越歡喜連連了。
“老板,這道暗門就是第二層地下室,按照您的要求,我們是秘密施工的,只是……”當譚越來到地下室的時候,負責工程的一名管理人員追到了里邊,主動對譚越說道。
“不過什么?”這個建筑隊可是高書記為譚越選擇的,人員都極為可靠,建造第二層地下室的時候又是選了又選,簽訂了保密協議之后才進行的施工,難道這里出毛病了?
“是這樣,在施工的時候,由于事先預計不足,在挖掘的時候,因為結構的原因,面積擴大了一些……”難怪管理人員有些難以開口,地下室的面積增加,導致的是投入的成倍增長,他可是內行人,知道僅此一項就多支出了好幾萬元。
“呵呵,沒關系,大點就大點吧,多花錢也沒什么,”譚越并沒有在意,同時對這個負責人也十分滿意,看來這件事他連韋那杰老人都瞞住了,高書記選的人還真不錯。
負責人長吁了一口氣,雖然早就知道這位老板是不差錢的,但也只有在當面說通之后才會徹底放心呀,他卻不知道,地下室的面積?譚越怎么會怕大?現在這樣最好,還省的知情人疑心
滿意的巡視了自己的別墅,剛要去找韋那杰老頭兒,衣兜中的電話卻響了起來,譚越拿起看了不禁一笑,按下接聽鍵對那邊說道:“謝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瑞麗?”
第三九九章謝金來訪貓貓狗狗
“我當然知道你在瑞麗啦,其實,也是挺巧的,我們家那口子和玉繡純是同事,這樣說你就明白了吧?”謝金爽朗的大笑,一句話就將緣由給說清楚了。
“啊,是挺巧的”其實瑞麗就這么大,兩個人碰面的機會并不少,因此譚越也沒覺得有多奇怪,隨即笑問:“謝大哥,找我有事吧?”
“沒什么大事,就是覺得投緣,想多聯系聯系,正好聽說你在拐脖峽那兒,所以就給你打電話咯”
“哈,原來這里叫拐脖峽呀,不過現在改名字了,我叫它月亮灣了”譚越這才知道,這個山谷還有個拐脖峽的名字。
“也不是什么正式名稱,你也知道咱這兒就是山多山溝多,好些個山谷都是沒有名字的,拐脖峽這個名字,還是我們上次去那里的時候,問詢了很多人才知道的呢,不過是附近老鄉的稱呼罷了,究竟在地圖上會給個什么稱謂,咱還真沒查過”謝金在那頭解釋道。
謝金打來電話的原因很簡單,也是靜極思動了,一幫驢友要組織穿越活動,恰好他又聽說譚越在云南且在拐脖峽,便想和譚越再見一面。
“好啊,這里我已經建了一棟屋子,只是還沒有徹底完成……”
“我知道的,真佩服你啊,有錢人,想建一棟就建一棟,沒完成不妨礙什么,左右咱都有帳篷,好了,你在那里等我們就是了,估計今天下午,咱哥們就能見面了”驢友出行,最喜歡的還是在野外扎營,有時候,甚至跟前有旅店都不去住。
“好啊,我在這里等候大家了”譚越知道謝金和自己接近的意思,但他并不反感,所謂朋友也是分種類的,有自己和王錚那種老鐵,也有自己和肖強這種弟兄,還有的,就是謝金這樣利益性的,這不足為奇。
是啊,自己終究是在云南這塊土上,而謝金父子呢,在瑞麗,在省城都有不小的能量,結交這樣一個朋友還是很值得的。
“看完了?”走出別墅這邊,韋那杰正在收拾魚竿呢,見譚越過來,老爺子笑著問道。
“看完了,也很滿意”譚越的高興倒不是裝出來的。
“滿意就好,不滿意可就虧大了呀,這棟小房子,比在城里買樓房都要貴呢”
爺倆拿了魚竿,就在池塘邊上,陰涼的樹蔭遮去了大部的暑氣,清風徐來,讓人覺得格外舒爽,雖然山谷中有這么一個水潭,但因為面積并不十分大,所以,山谷中的空氣也只當得一個濕潤,卻說不上潮,可謂干濕正好,這讓譚越不得不考慮,這個水潭應該這么保持下去。
“韋伯伯,你在這時間不短了,那你有沒有注意這個水潭的水量變化?”
“變化?根本就沒有變化,你看這潭邊的水跡啊,最旺的時候,也不過比現在高那么一寸半寸的,我懷疑,這個水潭下邊有泉眼,要不,就這么點一個坑兒,早就給風干了。”韋那杰說道,看得出,老爺子確實是有觀察的。
那就好譚越心中喜道,要不是有泉眼,自己怕是要想法子打一眼井來保持水潭的水量了,就現在這地勢,打井可不容易。
水潭中的魚并不多,爺倆呢,也不過是貪個安逸罷了,釣魚的心思并不重,甚至連浮子是否沉浮都不怎么留意,大半天下來,也只是韋那杰釣了一只半尺多長的鯽魚,不過,老頭倒是挺高興的,在釣魚的時候,譚越把古哀牢遺址那邊的發現給老爺子說了不少,這在韋那杰來說,是最想了解的了。
“以后啊,這水潭你勢必要利用起來,從外邊尋一些品質好的魚苗放到里邊,這潭水的水質很好,你是沒嘗過,這里的魚,也不管是那一種了,味道都十分鮮美呀”多日里都住在這邊,這讓老頭子對這潭水產生了感情,要知道他平時多數時間都是在這里消磨掉的,在譚越終于釣起了一只魚之后,對譚越說道。
“我準備清理一下,然后養殖一些錦鯉和金魚什么的,等能搬過來的時候,這就是院子里的金明池呀”譚越早就有打算了,水潭就這么大點兒,養魚也最好養殖那種觀賞性比較強的魚類了。
“那樣也好……”
就這樣,爺倆一邊聊天,一邊垂釣,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正午,老爺子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了,對立在譚越身邊的拖油瓶笑著說道:“小瓶子能不能勞駕跑一趟啊,上次你抓的那條大蟒蛇可真不錯,這次再抓一條了怎么樣?我老頭親自動手,咱們熬一鍋蛇羹?”
“聽到了沒瓶瓶?去吧,就當撒一下歡兒”譚越基本上屬于一個什么都吃的家伙,對于美味的蛇羹更是貪戀的很,見老頭兒都建議了,便順水推舟的對拖油瓶說道,老頭泡制蛇羹的手藝絕對一流,比他自己弄得可鮮美了不知多少倍,以前是不好意思指使,但老頭兒自己說出來了,譚越當然高興。
拖油瓶騰空而去,爺倆也收了魚竿,以他們的了解,拖油瓶不會用太長的時間就會回來的,干脆,到老頭的帳篷那兒等著就是了。
譚越為老頭準備的這頂帳篷真的很不錯,屬于軍用的那種高檔品,里外兩間的結構,正好讓老頭一間拿來做臥房,一間拿來做廚房和客廳,鍋鍋碗瓢盆更是齊全的很,要不是老太太說啥也不來,其實跟在家里沒什么兩樣。要知道譚越為了照顧老頭兒,連行軍床都是用的那種硬床板兒的
“冰箱里還有醬牛肉,唔,這兩條魚紅燒,再有一盆蛇羹,今天中午咱爺倆喝幾盅怎樣?”老爺自打開了那個小冰箱,往里瞅了一眼,對譚越說道。
“好啊,不過,就三個菜?”譚越也看到了,冰箱里的肉菜還有一些的,老頭兒的好廚藝不好好的利用一下豈不是浪費行為?
“好啊,我負責這三道菜,余下的,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老頭兒狡黠的一笑,他知道,譚越是吃自己做的菜吃上了口兒。
“我自己做?味道跟您做的比不是差了一籌兩籌,我呀,還是省省吧”譚越哈哈一笑,把話題給岔了過去,“我去外邊看一看,拖油瓶怎么還沒有回來?”
“你就懶吧你廚藝也是大量操作學出來的,就你這樣,什么時候都是學不好的”老頭子笑罵了一句,轉身卻從冰箱里又拿了一些東西出來,譚越心中偷笑,老頭對自己還真不錯
幽靜的山谷中,清風徐來,隨之,偶爾還會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啼,譚越不禁想到,要是將來自己老了,能有這樣一個上佳的養老之地也很不錯了,到那時,夏天去臨海,冬天到云南,真是神仙過的日子呀
“轟”正當譚越沉浸在這一份空明的心思中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轟鳴卻在谷口響了起來,煙塵升騰中,幾輛加足了馬力奔馳的越野車出現在那里,幾輛車都開的十分囂張,臨到山谷,還彪悍的來了個飄逸的動作,這才沖譚越這邊開了過來,見此情景,譚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幫人是誰?以謝金的為人,應該不會這么張揚行事才對
“靠這地方還真美呢一路的景色就不說了,就看這個小山谷,山花爛漫、還有一個明澈見底的小水潭,哇這邊的古木藤蘿,嘖嘖嘖,以前怎么不帶我往這兒來?”一個高大的青年從當先的悍馬中竄了出來,一出門就連連贊嘆著,對隨后的幾個人大聲說道。
“啊水潭里的卵石好漂亮啊,五顏六色的,跟透明的一般,我不管滿哥咱們都把它們撈起來,然后放到咱們別墅的游泳池里去好嗎?好不好嘛”緊隨這高大青年下來的,是一個扮相清純,但容貌身材連帶動作語言都妖媚嬌嗲的年輕女人,她從另一邊下的車,正好看到了水潭里那些美麗的鵝卵石。
“靠”譚越心中罵道,看上鵝卵石了?,那可是上次和小公主夏洛特好不容易搜集而來的呢都撈了去填你家的游泳池?當自己是誰了?
譚越冷眼旁觀,不管這幫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譚越已經做了決定,等一會兒,也讓這些人別白來,看完了這里的景色之后,就給老子滾蛋同時他也想起來了,自己不過是在這里去的了一片建造小別墅的地方而已,從來路到山谷,可并不都是自己的呀,不行,還是要去找高書記一趟,把這片風景區也給買或包下來,然后自己制作規則,將這片寧靜之地徹底保護起來才是。
“喂你就是那個譚……譚什么的吧?還別說,你挑地方的眼力還真不錯不行不行,這里這么美,我也得在這兒蓋一棟別墅出來,唔……在這呆一天,都能多活十年呀”譚越的心思剛打好,那高大青年卻喊出了這么一句,譚越這才認識到,敢情這幫人兒還真是和謝金是一伙兒的?
就在這時候,一輛牧馬人從山谷口冒出頭來,這輛車的做派就跟前邊這幾輛不一樣了,行車穩健,透著一股從容,來車越過了高大青年幾人,直到距離譚越十來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車門一響,謝金和一位年歲相當的女人從車里下來,隔著老遠就笑著對譚越說道:“沒想到這個地方給老弟占了,真是讓人羨慕呀只是今天這仙境一般的地方固定是要給我們幾個俗人打攪了呀不過老弟別擔心,我們終究只是過客”
譚越點點頭,還好,自己并沒有看錯,謝金還算是個可交的,淡然一笑,趨前幾步說道:“不是說得下午才到?怎么提前了?”
“咳,估計錯誤,我沒有想到,老弟把這條路都弄好了呀,看上去還是亂石一片,但開車壓上去之后才直到,敢情都給處理過了呀比柏油馬路也不差多少呢”謝金笑著說道。
譚越明白了,要是以前,這條路沒給自己處理之前,是得蹦跶兩個多小時,現在則不用了,半個多小時就能到,這還是謝金這樣平穩開車的,而前邊的那幾個,估計連半小時都不需要,娘的,自己的一番苦心,倒是讓這幾個牛嚼牡丹的家伙給跑爽了
“你老哥還好,應該很省車胎的,但那幾個哥們兒就不一樣了,要知道路上的石塊雖然都經過了處理,可那還是不比柏油路呀,開的這么瘋,車胎的使用壽命是會大大縮短的”譚越對謝金可以客氣,但對那幾個影響了自己心情的,卻沒必要由著他們。
“啊……”謝金當場就給囧了一下,輕輕地一個嘆息之后,這才對譚越說道:“省城市新市長的公子,從華中過來的,聽說很能鬧騰,這不,這次抓了我的勞工?老弟,看我的面子,多多擔待,以后老哥給你賠罪”謝金可是相當的清楚,眼前這個青年看著溫煦和順,其實要是觸犯到了他之后,那可是比誰都難搪
“好吧,下不為例,僅此一次,以后這種人我也不會放進第二次了”譚越也不好讓謝金太過為難,一是他這人可交,另一個就是,譚越的關系太靠上,出了事情的時候都是高空威壓,這總會給人一種囂張過分的感覺,不用說旁人,他自己都是這樣,因此,謝金這個朋友要是結交好了,以他父子的層次在云南正好。
“謝金……老哥,怎么凈顧著你們私聊啊,也不給我們哥幾個介紹一把,我說,這就是你的那位小dd,姓譚的?”真是應了那句話了,是蒼蠅,飛到那里都惡心人,就在謝金向譚越道歉之際,那位高大的青年擁著懷中的女人走了過來,譚越算是聽出來了,人家連謝金走不怎么待見的,要不然,那句老哥也不會遲疑之后才加上去,實際上也是,謝金家老頭子再怎么也只是三把手而已,人家的老子可是壓他一頭呀
“哦”謝金用沖譚越無奈的一笑,不管怎么的,人家來瑞麗終究是客人,他這個做主人的得有點最起碼的容忍才行呀其實,他也煩了
譚越沒有接話,依舊浮現著淡然的笑容看著這幾個人,就在這時候,一個俏麗柔美的身影從謝金的車后轉了過來,在她旁邊,一個機靈的小家伙已然高興的沖譚越大叫了:“舅舅我和媽媽來看你啦”
“小亮?怎么不提前打個電話,還搞舅舅的突然襲擊呀”玉繡純母子的出現,很大程度上沖淡了譚越的心煩,迎著小亮把他給抱了起來,又蕩了幾圈這才放下,柔聲對玉繡純說道:“繡純姐,還勞您給我們送東西”
玉繡純溫婉的一笑,那綻然開放的秀美容顏,就連譚越看了都要有片刻的失神,隨即嬌懦的聲音更增嫵媚:“小震整天鼓搗那輛車,連院子門都不愿意出,左右我沒事兒啊,抓了老金的勞工,就給你們送來啦”
這個溫婉秀美的女人,對面的時候,總是給人以如沐春風的感覺,譚越趕忙從她手里接過了兩個大塑料袋,一邊支應著她們進帳篷,一邊對小亮說道:“瓶瓶去抓蟒蛇了,待會舅舅請你品嘗蛇羹”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吃白肉了”蟒蛇的肉細膩白皙,若是不忌諱的,光看外觀都會垂涎三尺,小家伙比譚越吃東西還狼虎呢,蛇羹這種美味……果然,譚越很清楚的聽到了小家伙咽唾沫的聲音。
“也不怕你小越舅舅笑話你,饞成什么樣子啦”玉繡純嗔怪的在兒子頭上點了一下,小亮挨著譚越的身子跟著往前走,嘴里卻說:“切,我小越舅舅才不會笑話我呢”
三人進了帳篷,小亮看到了韋那杰,獻寶的跑到了老人的跟前,和老人小聲的耳語道:“爺爺,你猜我和媽媽給您帶什么過來了?”
“帶什么了?”沒等老爺子奇怪呢,玉繡純卻先詫異的問了一句,好像,這次來,也只是送來一些簡單常見的肉菜罷了,怎么看小家伙的舉動,好像是什么違禁品?
“我給爺爺帶的呢,還是用小越舅舅給我的壓歲錢買的,才不告訴你小越舅舅,我告訴你哈”小亮最怕也最不怕的就是他媽了,而現在呢,正是他最不怕的時候。
“小亮你……看你韋家奶奶不揍你的屁股”原先是沒留神,小家伙在作怪之后,玉繡純怎會看不出來,小家伙背的書包露出的痕跡可是方方正正的,結合平時的情況,玉繡純再猜不出來那才怪了呢,敢情這小家伙竟然給老爺子又帶酒過來了
“謝大哥你這位朋友也太不禮貌了吧?你看,咱們來了,怎么都是客人吧?他竟然……”這時候,外邊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不悅的響了起來,不過,話說到一半就給謝金打斷了,謝金哈哈一笑,解釋道:“我這位兄弟啊,其實隨和的很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見了面做那些沒用的寒暄,大家隨意隨性豈不是更好?咱既然玩兒戶外了,那就盡享天然吧”
謝金的話不謂不高明,不過,也不盡是為譚越做解釋,玩兒戶外的驢友確實都崇尚自然,往往初次見面的朋友,也會和老友一樣,免去那些沒用的寒暄,只不過他知道今天是有些特殊,看譚越那樣子,這幾個人他肯定是不喜歡的。
“朋友?貓貓狗狗的……”這聲音應該是那個妖媚女人的。
“嘿你可真說對了,去年我們組織自駕游,有一個從省城趕來的網友也有參加,那時候,大家雖然在論壇里混的挺熟,可卻是第一次見面,要不是我是領隊,怎么都猜不到,感情人家年歲不大,確實省委督查室的主任哩跟人家相比,咱可不就是貓貓狗狗?”女人的嘟囔,又讓謝金給堵了回去,只是,謝金的語氣,已經不怎么熱絡了
第四〇〇章難當貪慕再三觸怒
貓貓狗狗?謝金心中鄙夷,還不知道誰是貓貓狗狗呢譚越的身份和關系,謝金其實已經打聽到了大半,這還不說,上一次他和譚越認識的時候,人譚越可是帶了一位洋妞兒的,雖然都是妞兒,可夏洛特與說話的這位能比么?雖然夏洛特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可那種發自骨子里的高貴,任誰都能體會的出來的,貓貓狗狗?靠,就算是貓狗,也比你這只雞強一百倍
越是知道的多了,謝金就越是心驚,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把譚越怎么往高里揣測了不說已經打聽到的這些,就說夏洛特吧,西方老牌貴族家庭教育出來的小公主,除了譚越或者她的家人,旁人很容易就能體會到她那有別于常人的貴氣
女人沒敢頂嘴,說白了,她不過就是一個傍大款的小模特罷了,連二線的小明星都比不上,謝金說話,她還沒有那個膽子反駁呢。
“老謝大哥,別跟她一般見識,對了,你這位朋友的眼力真是不錯哇,怎么就能想到在這里建一棟房子的?還別說,這樣式和色調弄得更是不錯,在這片山林里,明明很亮麗的,但卻并不突兀,嘖嘖,別的不說了,就這份品味,就值得我結交一下”這位大少為人囂張,但卻不是個蠢蛋,此時平寧了心神之后,也看出來了,譚越這棟看似不大的小小別墅,其骨子里蘊含的東西,可謂幽雅已極,而且最符合他心思的是,幽雅之中,卻并不缺乏讓人目眩的瑰麗
屋中的譚越沒興趣理會他們的談話,韋那杰老頭兒聽了之后倒是笑了一下,心說來人不討人喜歡這是一定的了,不過品味確實不錯,要知道,這棟小別墅的設計,那是來自正在迪拜的一位國際建筑大師的作品呀,要不是那位大師承了哈曼丹任其揮灑設計的情分,就這樣一棟小別墅,人家都不屑與動手
譚越忙著把手里的肉菜等物放到了小冰箱里,收拾妥當之后,玉繡純已經接過了韋那杰老爺子手里的活計,用她的話來說,家里女人在就沒有男人下廚房的道理,嬌嗔著把老爺子和譚越推到了一邊后,利落的忙和起來。
是的,由于譚越的關系,韋那杰老兩口和玉繡純一家,幾乎已經合二為一了,住在一起,吃在一起,這和一家人有什么兩樣?
“好吧,繡純姐,雖然你的手藝比老爺子差了一些,但也能湊合吃,那就交給你吧”譚越得了便宜賣乖,笑著對玉繡純說道。
“湊合還吃那么多,要不湊合,我剛剛拿來的肉菜都不夠你自己吃的了”玉繡純溫婉的一笑,自顧忙和去了,譚越幾個也不在這添亂了,說著話,出了帳篷。
“喲呵好不容易出來了哈哥幾個帶了不少的東西,不說要野餐的么?你看看,把大伙撂到哪兒?”見譚越終于出來了,還帶了個黑瘦土氣的小老頭兒,原先就不怎么高看譚越的一幫人,對譚越的觀感直接就落到了地皮子上面,一個正從車上往下搬東西的年輕人更是以純正的京油子味兒對譚越說道。
“野餐?我就不參加了吧這些天我幾乎是天天在野餐,提起野餐我都想吐,謝大哥,我還是吃點家常的東西吧”譚越一聽野餐,就覺得直反胃,他可是在山谷里吃夠了野餐了呀,那東西偶爾為之是新鮮,可要是吃的次數多了,又怎能會比得上吃慣了的家常飯菜?不過,他這話也沒有跟那幫人說,而是針對謝金說的。
“兄弟別這么不合群嘛大家相見就是有緣,湊一起胡亂吃點東西,最主要是喝幾盅,相互認識一下,也交個朋友哇,古話說得好,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你看看,咱們這幫人可都是小有能量的喲?”謝金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那位大少接過了話頭兒。
“對了,譚兄弟,這位是董鋒,省城市董市長的公子,哦,是董國放市長的公子”謝金說道半截,差點就把自己給逗樂嘍,董市長這個稱謂,跟董事長很容易混淆呀
“咳,都是朋友,提老頭子干嘛,既然是老謝大哥的朋友,當然也是我董鋒的朋友了小譚兄弟,以后去省城有事,盡管找我就是了,”不知為何,這位董公子的態度溫和了許多,已經不復剛來的囂張和高傲。
“你好大家來山谷野炊,其實我這個半個主人應該好好招待一下大伙兒的,只是……先前謝大哥說的是下午才能到,所以,我們已經準備午飯了,老人家動的手,總不能……”畢竟還牽涉到謝金,譚越也沒打算做的過分,聞言還是婉拒著。
“咳,那就端出來大家一起吃這樣豈不是更熱鬧,你說是不是啊老謝大哥?”董鋒依舊堅持著,還把董鋒給推了出來,董鋒一看,自己不說話不行了,便也出言邀請譚越,譚越見推脫不了,也只好捏著鼻子應了下來,心中安慰自己,這樣的相聚,這一生怕也就是這一次了吧,忍忍就是
這幫人準備的還真齊全,從工具到原料,整整弄了五個大型箱,經過了商量,一致同意,把野炊的地方放到了小水潭的旁邊,樹蔭和潭水的交互作用下,那邊最是清涼了。
鬧哄哄的把東西都擺放妥當,很快,一陣陣青煙便冒了起來,燒烤那獨特的氣味,頓時就飄散在山谷之中。
“哇你們看那是什么?老鷹抓蛇?”剛擺弄好了家什,一個家伙偶然抬頭,一眼就看到狩獵歸來的拖油瓶了,不禁放下了手里的東西,指著天空驚嘆。
“靠,還真是送上門的買賣呢一只大鷹就夠運氣的了,現在還搭上了一條蛇,建林幫我把車里的那桿獵槍拿出來”董鋒正和他帶來的那個叫容穎的女人小聲說話呢,聞聲抬頭,跟著也歡呼起來,慌不迭的催促這同伙快把他的槍拿出來。
“董鋒可千萬別拿槍,那是譚兄弟養的一頭鷹你要是打下來,譚兄弟肯定和你拼命”謝金可是見過拖油瓶的,聽董鋒要人拿槍,趕緊跑過來阻攔道。
“什么?是小譚兄弟自己養的?”董鋒頓時就愣住了,眼里的貪婪變成了艷羨,隨即又驚喜起來,眼光掃向譚越,多了幾分莫名的心思。
拖油瓶可不知道自己差點就成了某公子的槍擊目標,也沒有理會多出來的這些人,看明了主人的位置,清唳一聲,一頭就扎了下來,臨到十余米的時候才稍稍減速,雙翅猛的一扇,頓時就停到了半空,利爪一張,那條巨大的蟒蛇就墜落下來,看它在半空中還蜿蜒盤扭的樣子,竟然還是活著的
“你這個瓶瓶啊,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訓練的真神了”韋那杰老人可是知道拖油瓶的根底的,剛才還奇怪拖油瓶怎么去了這么久呢,現在知道了,敢情人家是小的不要,專門撿著大個頭兒的抓看看那條砰然落地被摔暈的巨蟒吧,怎么都有七八米長,足有百多斤
“你又過山去了?”譚越嗔怒的對拖油瓶問道,早就吩咐他不要輕易過緬甸那邊了,可這小東西就是故意犯錯
之所以不讓拖油瓶過去那邊,還是因為那邊比較亂的原因,那邊可是有一支沒什么約束力的武裝力量啊,說不定被誰碰到就會開槍
拖油瓶知道自己做錯了,訕訕的降落在主人的身邊,小腦袋還在譚越的身上蹭了幾下,譚越看著拖油瓶那明凈的一對眼睛,也就舍不得呵斥了,“就知道犯錯之后賣萌好啦,你的嘴巴干凈么?就往我身上蹭”
要是拖油瓶真的能聽懂主人說的啥的話,那肯定會跳腳和譚越辯證了,我的嘴巴不干凈?上一次老爺子熬蛇羹的時候,你可是從俺嘴里搶過肉滴
主寵之間的和諧親昵,拖油瓶的討巧乖覺,這一切都讓那邊的幾個人看呆了,養鷹玩鷹的不是沒見過,但誰也沒能把一頭扁毛畜生調教到這種程度啊,這簡直是心思相通
“那個……”董鋒已經完全給拖油瓶征服了,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想和譚越套話,卻給拖油瓶凝視了一眼,最終也沒敢湊乎到譚越跟前去,也只好在隔著七八米的地方對譚越說道:“小譚兄弟,你養的這頭鷹是什么品種?”
“海東青”譚越也沒必要隱瞞,摸著拖油瓶圓滾滾的小腦袋答道,隨即又對拖油瓶說道:“去帳篷那邊吧,你繡純姑姑應該給你準備好吃的了”
拖油瓶雖然神奇,但終究還是一頭鷹,喜好吃動物下水的習慣還是沒變,不過在譚越養了它之后,就不允許它吃那些沒有經過清洗的內臟了。
直到拖油瓶飛到帳篷那邊去了以后,董鋒才敢走到譚越的跟前,不過,他兩只眼睛可一直都沒有脫離拖油瓶,就那么歪著腦袋,對譚越問道:“你這頭鷹是從哪兒買來的?”
“不是買的,是在一次穿越中得到的,好了,東西齊活了,不知幾位有沒有不吃蟒肉的?”譚越輕描淡寫的說道。
“小譚兄弟,你這頭鷹能不能轉讓給我,你放心,我會給你一筆錢,嗯,一大筆錢怎么樣?”董鋒知道這樣一頭堪稱通靈的巨鷹肯定是人家主人的寶貝心肝,但拖油瓶的魅力還是讓他決定跟譚越打個商量。
“不行,小東西是我從小兒一口兒一口兒喂養出來的,說實話,我都拿它當親人看,董公子,沒有誰會把親人拿來賣錢吧?”賣拖油瓶?譚越認為自己就是給悶棍打傻了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呵呵,主人和寵物之間的感情這我懂,我也從小養過貓啊狗的,被老鼠藥藥死的時候也是哭的死去活來,不過,過一段時間也就好啦,小譚兄弟,你可想好了,五萬……不十五萬塊你賣不賣?”
董鋒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啥是錢買不來的呢,看譚越這架勢,再加上那棟小別墅和帳篷跟前停放的那輛牧馬人,應該是小有身家的,所以,五萬兩字剛出口,就被他自己否決了,咬咬牙加了十萬塊,十五萬的巨款,難道還不能讓你動心?
“董公子,我想你是沒有聽懂我剛才說的話,請你注意,不要再談購買拖油瓶的事情了,這不是個愉快的話題”譚越徹底的冷下臉,自己說的不謂不清楚,甚至還強調過了,這董公子竟然還要糾纏,譚越已經沒有了和他應付下去的耐心了。
“靠不就是一頭鷹?金子打的也……”還是那個曾經揶揄過譚越的那人,見譚越對董鋒這么說話,這家伙很有些君辱臣死的勢頭,快步上前幾步開口說道,只是,他的話又給謝金打斷了,謝金笑了幾聲隨即說道:“一頭鷹?那也得看是什么鷹剛才譚老弟可是說過的,這可是海東青傳說已經絕種的神鷹以金錢衡量它的價值那是侮辱它行啦,君子不奪人所愛,海東青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謝金已經忍無可忍了,暗自思忖,今天自己帶他們來這里其實就是個大杯具這些人他可沒有多少結交的心思,之所以招待他們、容忍他們,那不過是因為自家老頭子和董鋒的父親同是班子成員而已,所有情分加一起也只是個地主之誼,可譚越呢?譚越卻是他想傾心相交的朋友這幫人在做什么?從來到這里,就是再不斷的,一次次的去觸犯人家,以譚越當初挾持公安分局的瘋狂,能忍到現在那可是自己天大的面子了再不表明自己的態度,這個朋友就要失去了,因此,謝金已經撕下了地主兒的面皮
“靠老謝今兒個哥幾個可是你的客人你……”
“算了算了建林,你不要說了,譚老弟不想賣咱也別惦記著就是了,沒關系,老謝大哥你也別生氣,都是年輕人,喜好差不多,也是我想的簡單了,來來來,大家快入座,咱們還是吃起來喝起來吧我提議,今天咱是不盡興就不回去了”
“是啊是啊,還提什么回去啊,本來就是打算宿營的不醉不休”旁人見這里有些僵,也隨著附和起來了,拉拉扯扯的大家坐下,那個小模特倒是機靈,拎起了酒瓶就開始給大家倒酒,過程中還巧笑嫣然的盡顯風情,很快,就把氣氛給調動起來了,還不錯,有些水準。
剛開始韋那杰老人就說了,來的都是年輕人,他這個老頭子就不跟大家摻和了,等做熟了飯菜他自己在那邊吃就好,而他這樣說了之后,玉繡純也不是個愛熱鬧的,干脆,她和小亮也不過來了,所以譚越也沒招呼他們,在眾人的拉扯下,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壓下不悅,開始和他們周旋起來。
“譚先生我們來打攪,給您添麻煩了,嗯……這樣吧,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這杯酒我光了,您隨意”很顯然,小模特是故意這么說,有時候,一個略帶葷腥的笑話更能調和氣氛,也虧得她了,在她的調和下,大家圍坐一起,氣氛已經很不錯。
“靠,光你也得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光你當人小譚兄弟沒女人么?嘖嘖……我說,咱們沒誰是眼睛瞎的吧?”董鋒揮手在容穎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隨即沖帳篷那邊擠了擠眼睛,語調曖昧已極。
“哦,哦,哦……”捧哏的察言觀色,很有幾個人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拉長了聲音,哦了起來。
譚越知道他們說的是玉繡純,卻也沒有解釋的意思,一是越抹越黑,二是沒有必要,這幫人在自己的人生中就是一閃而過不需在意的過客罷了,說什么笑什么,只當是倒霉,恰好聞到了糞堆上飄來的一陣風就是了。
在譚越刻意輕忽之下,一場野炊的氣氛還算不錯,大家吃著喝著,更有人借酒吹牛,當然了,也不是沒有過灌譚越的心思,只是謝金都豁出撕破臉皮了,在他強力的干涉下,倒是沒有誰會冒著激怒市委副書記公子的風頭胡鬧。
“嘶……什么玩意兒這么香?嘖哈……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呀你們聞聞這香味兒就是佛爺聞到了也要跳墻去搶的呀什么東西這么誘人的香?”
“應該是老爺子弄的蛇羹快好了吧沒想到老爺子還有這么一手兒絕活兒小越今兒個你老哥我真是有口福”謝金已經猜到了,這樣誘人的膩香,肯定是蛇羹的氣味,一邊咂嘴,一邊興奮的對譚越說道。
“是啊,老爺子這一手真的堪稱絕技,不光是你的口福,也是我的呀”譚越也被這股子令人垂涎的香氣給饞到了,不過蛇羹最重火候,只要老爺子不發話,眾人也只能忍受著苦等。
“……”董鋒發出了一聲陶醉的嘆息,仰著臉兒深深吸了一口氣,良久之后這才說道:“這地方絕了唔,我決定了,這次回去我也找人設計一下,也在這里建一棟別墅出來,閑暇之余來這里住幾天,真是給個十萬八萬的都不換哪”
“董少這個決定,我舉雙手三腿贊成要是在這里建一棟別墅,唔那我來打攪的話,董少可不能煩我喲”董剛右手邊的一個白凈青年奉承的說道。
“我看啊,董少還費那事做什么?這不是有現成的么那頭叫啥青的大鷹譚先生舍不得,說是親人什么的,難道這棟小別墅還舍不得么?干脆,董少給譚先生一筆錢,買下來就是了”什么叫一而再再而三?這就是了,那個奴才素質極為超卓,叫什么建林的青年再次開了口。
第四〇一章轟了出去耗費心機
董鋒對自己這個跟班兒的貼心十分舒坦,他已經意識到了,這個譚越,并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這樣由跟班提出,即便是譚越拒絕,他也能有回旋的余地,甚至于他還希望能有別人再攙和一下,這樣,回旋余地就更大
“哦?買下譚老弟的這棟別墅?”這個叫什么建林的,確實把謝金給惹惱了,主子就不討人喜歡,沒想到手下的奴才更討人厭,這簡直就是被重車碾壓過后的癩蛤蟆嘛不禁冷笑了一聲,生硬的問道。
這個叫什么建林的,眼睛里除了董鋒,根本就沒有別人的存在,他這樣做其實也可謂聰明,只要認準了這一個主子,主子發達,他這個奴才自然得勢,而目前為止,董家始終是蒸蒸日上的情態,所以,他才不管謝金還是市委副書記的兒子呢,哪里又會在意謝金的態度,因而還是按照他先前所想的那樣繼續說道:“是啊,反正還沒有完工呢,譚先生還不能因為住的時間長而產生依戀,喏,就跟那只鷹一樣,舍不得賣”
“哦?那你說這棟別墅需要多少錢?”謝金并不清楚譚越這棟別墅的具體情況,也只是在偶然的一次中,好像聽玉繡純和妻子嘮叨過,說譚越這棟別墅,就連圖紙都是讓正在迪拜的某位國際建筑大師給設計的,還說,所有的建筑材料都是采購自國外,是什么環保材料等等,他就知道,不起眼的這一棟別墅,其實卻是耗費頗多
談到價格,奴才終究是奴才,這個什么建林,嘴唇蠕動,卻是怎么都說不出一個價格來,這時候,董公子覺得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只要給一個高價,就好,這樣一是能顯示自己的實力,另一個,譚越都拒絕了自己一次了,按照國人的行事風格,再次拒絕自己的時候,就會深重很多。
“小譚兄弟,我看你這棟別墅也很是動了一番心思吧,而這塊地皮呢,肯定也動用了很多關系,這樣吧,我在瑞麗市中心部位給你再弄一塊地皮,當然,這算是附贈,額外呢,我再付你二十萬,你認為怎么樣?”
07年的時候,二十萬要在一個縣級市里,那可是能買到一套相當不錯的住房的呀,當然,不包括裝修在內,但若是加上一塊瑞麗市中心部位的地皮呢?按照瑞麗現在的趨勢……董鋒覺得自己出價已經夠大方了
“二十萬?二十萬你連這條路都修不完”譚越還未曾說話,一個聲音卻從眾人的背后傳了過來,就見韋那杰老人拎著一個湯煲正往這邊走過來,想是聽到董鋒的遞價了,嗤的一笑,接茬說道。
董鋒被噎了一下,還沒等他說什么,老爺子就站在那里掰著手指給他數算了:“這條路,因為小越的特殊要求,修成現在這個模樣,已經花費了小越二十三萬元,還有啊,你說那棟小別墅?你知道那是誰設計的么?明白跟你說,你說的二十萬,要是變成英鎊的話,還能讓那位建筑設計大師尋思一下,那還不一定會接下你這個活兒呢還有哇,你知道這棟別墅所用的材料都是什么材料么?不是小越崇洋媚外,而是咱國內目前就沒有這種材料生產所以都是漂洋過海的運送過來的你說怎么漂洋過海的?是迪拜的一位大富豪用自己的巨型游艇專程送了一趟嘿嘿,二十萬?你再加十倍,看人家能不能給你跑這一趟?”
老爺子實話實說,一樁樁一件件,哪一樣都是眼前這幾個人所不能想象的這么說來,這棟別墅的實際造價先別說,就憑;老爺子強調的這幾處為難之處,那已經是無可估量了因為除非人家譚越,別人的話,就是耗費千萬,你也辦不成這么多事情
人們真的給老爺子說傻了,這都是真的么?看這個小老頭黑瘦土氣的樣子,好像并不是那么可信,只是,既然他都長了這副模樣了,那,能編出這么玄乎的謊話么?難道,這個精瘦精瘦的干吧老頭是老騙子?
“誒誒誒?我說你老……老爺子胡亂攙和什么呀,關你什么事情?看你這樣子,也不過是給人看工地的吧?去去去,哪里有你說話的余地?”那個什么建林果然又竄了出來。
“那個……這位……叫建林是嗎?你還真說錯了,其實,這棟別墅我就是給韋伯伯建造的,我一年才來瑞麗幾天呀,之所以在這建房,還不是為了韋伯伯習慣在山林中幽居么?”譚越說的倒不假話,要不是老太太喜歡城里的方便,真要到建成之后,韋那杰住在這邊的時間肯定會比譚越長很多
譚越這么說,可把那個什么建林給噎壞了,一句話就好像掄圓了在他臉上輪番抽一樣啊,跟班?跟班也是要尊嚴的奴才相也只有朝著主人才會顯露而已X建林這次給譚越擠兌的可真要跳墻了,面色一變,瞬時間一片鐵青,轉臉對譚越冷笑一聲說道:“別以為忽悠幾句就把人給蒙住了,不過是覺得價錢低罷了?什么國際大師,什么漂洋過海,還還還巨型游艇糊弄誰呢?這可是省城市董市長的公子啊,你以為這么低級的胡扯就能騙到了么?”
這人越說越有氣勢,隨即用手畫了個圈,頗有些當年鄧公在某地畫圈時候的豪氣,只是說出的話卻沒有那么給力:“這這這兒還有這兒這些地方總歸不是你的吧?其實,董少也不過是為了一個省心罷了,你以為董少要不到這里的地皮?風景區怎么了?還不是董少一個電話……咦?是啊這里不說要建立一個風景區么?怎么又批了宅基地?違規操作,肯定是違規操作董少,瑞麗的市委書記和市長都是誰了著?你跟他們問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了說不定,某棟別墅還要給當做違規建筑拆除了也不一定呢還有哇,破壞了這里天然的環境,造成的損失……哼哼,巨量的罰金,難道也讓那位什么拜的富豪用巨型游艇運送過來么?”
沒想到,這個叫什么建林的家伙,說著說著卻猛的醒悟過來,還別說,這件事要不是放在譚越身上,還真能讓他們鼓搗出點什么來,但就因為是譚越,他們恐怕要枉費心機了
“好吧,就算是我違規建筑,呵呵,這又能怎樣,接下來,我還要暗箱操作一把呢,這片風景區,我還要包下來也省的一些阿貓阿狗的都想在這里蓋房子”譚越已經不想再容忍了,這幫然顯然屬于那種給臉不要臉的,“吃的差不多了吧?那就趕緊收拾滾蛋給臉不要……那好吧,就讓我抽掉你一層,順手摑在另一邊,讓你一邊不要臉,一邊二皮臉就是”譚越猛的站了起來,本身就很有氣勢,再加上他健碩的體型,那個什么建林一時之間竟然給震住了,支支吾吾的大臉通紅,就剩下指著譚越嘎巴嘴了。
“小譚兄弟?你這是在和我們大家說話?”董鋒寒著臉站了起來,今天他在月亮灣算是顏面盡掃了,這樣情形下,僅有的一些顧忌也被他拋在腦后,與之前的囂張不同,也和剛才做作的和煦不一樣了,換成了一副陰鷙冷酷的模樣,陰森森看著譚越問道。
撕破臉之后,譚越反而更加輕松,被董鋒這樣盯著,他卻沒有半點的不適,很嬉皮的擺了擺手說道:“錯就光你市長公子一個人就夠分量了,我哪里還會得罪大家?所說的滾蛋啊……其實只包括這位叫啥建林的,同時,還有你至于別人,是留是去,我還沒有干涉的心思”
“你好好好,老謝大哥,這就是你今天帶我們來拜訪的朋友了?也囂張的太過了吧?譚先生,這個年月,囂張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須具有囂張的資格自以為有幾個錢就能為所欲為了?告訴你,真要是玩兒,你玩不起你囂張,不過自以為能依靠那些狗屁規則罷了,可你別忘了,那些規則,也是人來制定的”要不是有謝金在,董剛都想發動手下把譚越直接干了,可惜不能,所以,措辭半天之后,才拿出了這一番很有氣勢也很合身份的言辭出來,他相信,自己和譚越,終究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的人只要他是個明白人,當他醒悟,一定會睡不著覺的
“以前我總是弄不清楚,現在我算是知道了,也只有董公子您這樣的才堪稱290啊”譚越才不在乎他這種不到位的威脅呢,輕松一笑對董鋒說道。
“什么二百九?”以這群人的家世財力等等,自然不屑與去做網蟲,因此,譚越的話,他們不懂。
“所謂290呢,就是說,二百五加三八加二可真夠二的了”還不明白?上網查查去
怎會還不明白呀,隨著小亮那稚嫩卻清晰的一句解釋,這幫人的連都成了變色燈泡了,紅的,紫的鐵青的五顏六色,交互變換,董鋒都要氣瘋了,呼的一下躥到了譚越跟前,怎奈,他雖然高大,卻并不比譚越高,又不屑做那種粗漢爭斗,只好用赤紅的眼睛看著譚越,惡狠狠的說道:“你會知道的,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您說是您?您還真把您當成制定規則的人了?別說你,就是你老子都不夠格區區一個省會市的市長而已,比他上位的人還有多少?董少,不是我狂,是您狂的沒了邊兒好吧,我等著你的就是了”譚越事到如今,卻又不生氣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先學不生氣,后學氣死人。
“好吧你就等著吧”幾乎是和譚越差不多的反應,怒極之后,董鋒反而平靜了下來,雖然臉色依舊,態度卻重歸陰森,咬牙說了這么一句,便迅速的起身,帶著他親近的幾個人呼嘯而去了,剩下的幾個不知所措的,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后,也只好苦笑著幫謝金收拾了用具,完了之后呢,則以觀望的姿態看著譚越和謝金這兩個,表明了兩不相幫的姿態。
“對不起了,老弟,沒想到弄成這樣,都是我的錯,今天就算了,改天,改天老哥我一定給你賠罪”謝金知道今天并不是個解釋的好時機,交代了一句,便帶人離開了,譚越看著這些人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自己還真是無辜呀,平白就冒出這么一群人來,想買走拖油瓶不算,竟然還惦記上自己的別墅了,奪人所愛還這么理直氣壯
好吧,就此過去也就罷了,真要繼續糾纏,哼譚越在這個時期更有把握讓他們碰的頭破血流
“太好了,舅舅,這群人終于肯走了你還不知道吧?爺爺熬的蛇羹可香了嗚嗚,我的口水都要流干了,可爺爺總說沒到火候兒,現在行了吧?”小亮根本就沒在乎大人之間的齟齬,在這群人走了之后,小家伙雀躍的說道。
“我怎會不知道,爺爺熬的蛇羹我們在這邊都聞到了,要不是因為被蛇羹勾去了魂兒啊,我哪里有興趣跟這些人吵嘴,走走走,咱們品嘗蛇羹去”譚越一貓腰把小家伙給抄了起來,扛到肩膀上沖帳篷沖了過去,剛才他可是沒吃多少東西啊,現在正好大快朵頤
就拖油瓶抓的那條大蟒蛇,用帳篷里的小鍋肯定裝不下,所以,老爺子征用了人家工人們的大鐵鍋來做,所以當譚越跑到工棚邊的灶臺邊的時候,正看到五六個工人在哪里直愣愣的看著鍋臺呢,工人們很懂事,沒有主家的允可誰也不敢動,譚越暗自嘆息一聲,心道,這正是一些人囂張的理由啊,在這個世界上,有人,就有階級
“幾位師傅怎么干看著啊,那條蛇很大的咱幾個人盡夠吃了還不把飯盒飯碗拿出來?來,我給大家分”譚越走到灶臺跟前,從一邊抓起了工人們打飯菜用的馬勺說道。
“還……還有我們的份兒?那邊不是有客人么?”一名工人躍躍欲試之余,還是很好奇。
“那幫人啊,那幫人沒有福氣,管那么多干嘛,來,這位師傅,我幫您盛上”譚越一笑,將鍋蓋掀了起來。
白亮的湯汁,白膩的肉段,譚越在為幾名工人每人盛了一大碗之后,鍋里還剩下很多,這時候,玉繡純拿著一個湯盆走了過來,兩人一起盛了一些之后,告訴那些工人鍋里還有,隨即便端著蛇羹回了帳篷,帳篷里,拖油瓶已經著急在在搓腳了
董鋒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山谷,今天的遭遇,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遭遇到的尷尬和無奈,云南終究和華中不一樣,家里老頭子也只是剛到,其實還有些立足未穩,要不是這樣,董鋒也不會這么忍下來的,這要是在華中,哼分分鐘就能把那個姓譚的小子給搞定要知道華中可是他董家興起之地
“呀忘了撈那些小石頭了都說了,要放到咱那棟新別墅的泳池里的云南真落后,還春城呢,建筑樣式土的掉渣泳池里還鑲的瓷磚,真老土”小模特直到走出了老遠,這才想起那些漂亮的鵝卵石來,還真不怪她念念不忘,要知道,那些亂石可曾經和翡翠籽料共在一條河中不知多少年的近朱者赤,千萬年的共處,就不興人家也沾染上翡翠的貴氣?因此,一個個顯得靈性十足。
“就這點出息?哼你等著,不用多久,那整個山谷都會變成咱們的到時候,隨你予取予求”董剛陰陰的一笑,就在剛才,他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來對付譚越了,因此,心情變得輕松起來,對依附自己的這個虛榮女人便隨口許了愿。
“真的呀你真要把那棟別墅送給我?哦天呀要是那樣的話,我這一生就別無所求了”小模特機靈又明智,這聲感慨可謂意味深長,董鋒其實是有些后悔了的,但聽了小模特這句話之后,心中一軟,便也就由她了。
車子逐漸的駛出了山區,來到公路上的時候,董鋒實在按捺不住了,在路邊將車停下,對小模特容穎說道:“小穎,你先下去一會兒,我跟我家老頭子打個電話”
“是說別墅的事兒?”
“下去吧,我的事你最好別打聽”董鋒冷了臉將容穎給轟了下去,抓起電話就開始撥號,接通之后,董鋒對著話筒說道:“爸,是我,對,我現在在瑞麗,可不是光知道玩,有這回事我跟您說一下”
實話說,董鋒雖然囂張狂傲,但確實有些能力,因此,他家老子對于他的一些和看法,往往也會留意,董鋒在電話中將一些見聞,以及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一下,總結一下就可以歸納為瑞麗這邊的旅游還處于開發期,但條件優秀,前途大有可為,自己既然不想在仕途了,最終扎根于旅游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爸最近這邊自治州不是因為那條高速公路的事情在和思茅爭么,你能不能跟洪伯伯溝通一下,盡量幫這邊自治州爭取一下,只要有了人情,我想州政府這邊也不會為難我了吧?同時呢,楊州長那可是位強勢且有力有能力的人物,與這樣的人物結下情分,對于您在云南這個地方,也算是一位奧援啊我覺得拉關系并不難,畢竟咱可是正牌的老姓景頗人呢”為了消解自己一口氣,董鋒真的是耗費了一番心神
不知不覺的,竟然四百章了呀哈哈繼續求平價票呃……要砸五星上啊上一次有童鞋砸別處的,把沙秋給嚇到了,連續幾天都沒敢求……o(╯□╰)o
第四〇二章去爬爬山再遇類人
這章是十八號的,十九號還有正常的
董鋒嘴里說著溝通一下,爭取一下,這一下一下的做出來,那可是需要深厚的底蘊的就是旁邊根本也沒有別人在,董鋒還是露出了自傲的神情,更是惡狠狠的咬牙想道:“譚越是吧?就憑你一個手里有倆錢,認識幾個低級干部的依仗,你能跟我斗?什么叫規則?什么叫體制哼在這個國家中,無論什么時候,金錢都不是萬能的
回想不久前生的事情經過,董鋒現在覺得,今天的沖突中,自己完全就是個被冒犯了的受害者仁至義盡的提議都無禮的拒絕,難道他答應把那頭鷹和那棟別墅買給自己,自己還會虧待他么?是金錢,還是一些別的幫助?不識抬舉,那么,就讓他喝下這杯罰酒吧董鋒和自家老頭子通完電話之后,原本的郁悶,已經一掃而空了。
那個模特看著董剛打電話時的表情由郁悶甚至近似閨怨慢慢的變成現在的振奮和兇戾,心中感嘆了一聲,看來,那個叫譚越的伙子要有煩了啊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董鋒董大少這樣的人物,有錢就能萬能?她可是親身經歷過的,某個蒸蒸日上的公司,就因為得罪了一位和董剛差不多的人物,短短的半年內,就皮產倒閉了那家企業的老板,甚至還由于身負巨債最終落了個跳樓身死的結局這還不算,那個老板的妻子和女兒,還被那位公子派人抓來,在一家夜總會中肆意的,最后,那位老板的女兒都瘋掉了,經常跑到大街上,見了男人就脫衣服……
就在模特容穎胡思亂想的時候,董鋒已經收起了電話,對她招呼了一聲,在上車的時候還告訴她,預計不久的將來,那棟山谷樹林中的別墅,就會寫到她的名下這樣一個驚喜,讓容穎興奮的尖叫起來,那點兒對譚越憐憫,早就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譚越?跟自己有關系么?
董大公子志得意滿的繼續起程了,而譚越這邊,也高高興興的吃完了蛇羹,偌大的一條蟒蛇,卻只有十來個人吃,最后的結果就是譚越摸著肚子,顯然是給撐到了。
“走,飛(前幾章把飛誤寫為亮了,特此更正,抱歉),舅舅帶你活動活動,你瞅你啊,肚子都脹成了皮球”
“舅舅好像你吃的也很多啊不對,吃的最多的就是拖油瓶了,可是,拖油瓶的肚肚怎么沒變樣兒?”飛好奇的蹲下來,盯著拖油瓶的肚子看個不休,拖油瓶很快就給家伙看得惱了,心說你這個東西總盯著哥們兒關鍵部位看什么?當下興起了調皮的心思,翅膀一扇,就把飛按到了地上,飛哎呀哎呀的使勁掙扎著,卻怎么都掙扎不起來,那滑稽的樣子頓時讓三個無良的大人哈哈大笑,誰也不過去幫忙,反而站在一邊看熱鬧,拖油瓶已經很懂事了,肯定不會真的傷到飛的。
知道自己是斗不過這頭扁毛畜生了,飛最后也只得向拖油瓶討饒,好不容易讓拖油瓶把他給放開,爬起來之后,對著拖油瓶氣呼呼的說道:“欺負孩子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把越舅舅按到地上才算本事呢”頗有些禍水東引的鬼心思
譚越呵呵一笑,家伙顯然是枉費心思,不管如何,拖油瓶又怎會冒犯自己呢?得意的一舉雙手說道:“瓶瓶來,咱們給他們表演一下”
拖油瓶聞聲而動,迅的起飛,主寵兩個已經配合的相當默契了,一瞬間,譚越便雙腳離地,被拖油瓶提上了天空,越來越高,最后在十幾米的距離上停了下來,不是不能提升了,是因為在這個高度,下邊人看得才會更清楚。
就這么著,拖油瓶抓著譚越飛了大約五分鐘,這才落下來,把譚越放到了地上,誰知道這一舉動讓飛羨慕爆了,譚越一落地,家伙就纏了上來,說什么都要飛一次。
“飛”玉繡純見飛歪纏譚越,趕忙要過來教訓,譚越卻擺手說道:“沒事兒,我有法子讓飛真的飛起來”
能有什么法子啊,不過是用韋那杰老人用來捆扎行李的降落傘帶把飛給捆起來罷了,在家伙的身上穩妥的捆扎多道之后,又做了一個讓拖油瓶可以抓拿的繩索環套,這下無一失了。
“拖油瓶拜托啦等飛完一趟回來的時候,我求韋爺爺給你做好吃的好嗎?”飛雀躍著找上了拖油瓶,豈料拖油瓶趁他不注意,猛的起飛,利落準確的抓住了那兩個環套,呼的一下,就把飛給抓上了半天空,嚇得玉繡純都尖叫起來,可人家飛呢,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雖然也在尖叫,但人家那是興奮的歡呼
“飛高一些拖油瓶好瓶瓶讓我看到山那邊好么?”家伙猶不滿足,一聲一聲的沖拖油瓶求告著,各種承諾都不知允諾了多少了,拖油瓶見主人并沒有干涉自己的意思,索性雙翅一展,漸漸的,一鷹一人,已經飛到了高空之中
這時候,就連那幾個工人都給看呆了,這是怎么回事,老鷹抓人兒?
“越?”玉繡純的心都提溜到嗓子眼兒了,有些擔心的對譚越輕輕叫了一聲,譚越還未曾答話,韋那杰老頭子卻接過去話茬,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道:“放心吧,飛才幾斤?都沒咱們吃的那條蟒蛇重,我想就是抓著飛個三天三夜都沒關系”
話是這么說,譚越也不會讓拖油瓶抓著飛飛多久的,估量著大約十幾分鐘之后,一個唿哨出口,不一會,拖油瓶就降了下來,最后,平穩的把亮放到了地上。
“舅舅……舅舅能讓我再飛一會兒么?”這么短的時間,飛怎能盡興?人類自古就有飛翔的愿望,沒見那些動力傘或滑翔機愛好者們,都趨之若鶩么?
“等啥時候咱們準備的更穩妥了,再飛吧今天就到這里好么?”譚越蹲下來,一邊為家伙拆解身上的繩索,一邊柔聲安慰道。
“不就今天,舅舅,求你了,再讓我飛一會兒吧”
“剛吃飽飯,這么捆著可不好,要不這樣,咱爺倆運動一下消化消化食兒,之后咱們再飛?”譚越把飛真的當成了親外甥看待了,自然也不會委屈著家伙,不就是飛起來么?這又能有什么問題,亮也不過是幾十斤個孩子而已。
“好啊好啊那咱們爬山吧”亮見有了希望,頓時就不再求告了,而是躍躍欲試的準備去運動,舅舅不是說了么,運動之后就能飛了
“繡純姐,要不,你也一塊運動一下吧”譚越又對玉繡純出了約請,說起來,這道山谷兩邊的山梁,譚越還都沒有爬上去過呢,南邊就不說了,太過陡峭,北方是緩坡呀,也正好探查一下環境,既然已經決定拿下這地方的旅游開了,看有沒有方法將這邊徹底隔離出去?
“我?好呀”自從丈夫亡故之后,玉繡純就將自己的心深深的埋藏了起來,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所以,她讓自己所有的言行表現,一下子老了幾十年,但今天不同了,她決定施放一下,要不然,還對得起現在美好的生活么?
“對繡純也樂呵樂呵吧,你看你整天的,都成了老太婆了,今天也沒有外人,去吧,和越飛去爬爬山”韋那杰贊成的說道,他也看著玉繡純活的實在是太累了,才不過三十歲的人,說暮氣沉沉也不為過。
北面的這道山梁的坡度,剛開始極為緩和,直到四五百米的地方,地勢才略有變化,變得有些陡峭,但也不是不可攀登,可以說,正是休閑式攀援的最。飛見媽媽答應一起爬山了,歡呼了一聲,胳膊腿的緊捯飭,不一會,就跑出了老遠。
“有時候,我覺得真好像是做夢越,大姐謝謝你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呀”玉繡純看著遠處雀躍的兒子,曾幾何時,自己母子兩個何等悲戚,就是眼前這位青年援手,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什么都變了,變得那樣的美好。
“繡純姐,謝謝這種話,以后還是別說了吧,要不是你,我也遇不到韋伯伯,也不會去的學術上的突破,這就是緣分,所以呢,謝謝這兩個字,沒必要掛在嘴邊,我可是拿你當親姐姐呢”
雖然玉繡純那一副嬌美少婦的風姿對任何正常男人都有著無限的誘惑力,可譚越對玉繡純,是真的沒有其他的圖謀,他幫她們,出點就是憐憫,對于這樣一個堅強自重的母親,譚越說什么都不會產生褻瀆之心,漸漸的,由于越來越親近,反而更不容易興起別樣的心思了。
人的感觸有時候也很敏銳,譚越的可靠和可信,讓玉繡純對譚越沒有半點的防備之心,隨著接觸的增多,玉繡純真的把譚越當成了自己母子的依靠了,所以,才會在譚越面前撕下所有的假面。
純屬心情的問題,玉繡純十分清楚自己的身體,但今天早就出她的預料了,一口氣爬到快要到山頂的高度,也只是稍稍有些喘息。
“繡純姐,休息一下,之后一口氣登頂”譚越看到,家伙也是累了,正坐在一塊青石上等他們呢,譚越適時的建議道。
“好啊飛你趕緊從那塊石頭上下來”玉繡純點點頭,轉臉又吆喝了飛一句,家伙坐的那塊青石看著是有些危險,尾部扎根山體,但頭部卻探出一塊,距離地面足有四五米高。
“沒事我又不到那邊去”
“你這孩子……”
“沒事,有拖油瓶呢,瓶瓶,去守著飛,他要是淘氣,你就把他給鎮壓起來”譚越對低空盤旋的拖油瓶吩咐了一句,有這么一位空軍陪伴,飛在越高的地方,反而會越安全。
“我今天覺得自己挺有勁兒的呢剛才我回頭看了看,哇,怎么都沒有想到,我一口氣竟然爬了這么高,這么遠”玉繡純見拖油瓶跟一位家長一般立在了飛的旁邊,一些擔心立馬就煙消云散了,直到坐下,才覺得雙腿泛酸,不禁揉捏了一下,語氣卻十分自豪。
“瑞麗也有健身房、減肥會所什么的吧?繡純姐,平時沒事,也可以辦張會員卡進去鍛煉鍛煉的,我看你這陣子,是有些福了呢?”
“胖了?”玉繡純打量了一下自己,是的,皮膚更白皙了,比以前,更增添了一份活力,但身材,絕對說不上胖,頂多是有些豐腴而已。
“不注意肯定會胖”,說話間,譚越已經從旁邊折斷了一棵樹,修理了一下,遞給玉繡純,“待會當登山杖用,對了,繡純姐,你有沒有考慮過……再……再,”話到嘴邊,譚越卻說不下去了,他也只是個未婚青年罷了,對一個沒有任何血緣的女人談及婚姻,還有些難以張口。
“再找一個是吧?說實話,在飛他爸剛去的那一陣,我不是沒考慮過,他爸給我和飛留下的負擔太重了,我一個女人,根本就支撐不起來,可……背著一身債,還帶著飛,哪個男人敢要我啊……”
“那現在呢?”
“現在?說實話,我已經熄了再組建一家的心了,我覺得現在就挺好,我們娘倆,再加上他姥爺姥姥,唔,還有韋叔叔老兩口,整天的,覺得什么都不缺了”玉繡純的美眸之中,悵惘固然有之,但更多的卻是滿足和決然。
譚越暗道一聲慚愧,可能除了自己,繡純姐一斤對任何男人都失去了信任之心了吧?當初的丈夫是那樣兒,丈夫死了以后,一些男人又在她眼前上演了活生生的眾生相,玉繡純不直說,不過是礙著自己而已,罷了,自己都沒搞定婚姻呢,就不要試圖去干涉別人了吧,譚越很自覺的止住了這個話題
“舅舅媽媽,咱們出吧?”孩子的精力恢復的的,就在譚越覺得話題無以為繼的時候,家伙已經蹦蹦跳跳的在那邊招呼了,譚越很自然的伸手把玉繡純從地上拽了起來,大聲說道:“出看誰先到達山頂”
“那肯定是我”孩子最好糊弄,別看譚越和玉繡純距離飛還老遠呢,這家伙卻忽略了這一點,一邊叫著,手足并用,就像是一只猴子一般迅的往山頂攀援而去。
二十分鐘后,譚越和玉繡純也登山了山頂,直到現在,譚越才看到了山梁那一邊的情景,和陽面緩緩的坡度不同,這邊的山勢竟然比南邊那道山梁更為陡峭,從山頂望下去,壁立的石崖下面,霧氣綽綽,讓人不寒而栗,也只隔了一道窄窄的山梁,兩邊的景色卻是殊異
“飛你心點”說實話,這么陡峭的山崖,任誰看了都會心生寒氣的,玉繡純看到這幅情景,頓時就擔心起來了,連連叮囑飛不要亂跑,又對譚越說道:“越,咱們趕緊下去吧,我看這么陡峭的山崖,腿都軟了”
上山容易下山難,譚越看了看來路,攀援上來容易,再爬下去就有些難了,自己沒事,可玉繡純和飛是真正的婦孺,掃視了一眼,這才對玉繡純說道:“繡純姐咱們順著山梁往那邊走,你看,就在山谷底口那邊,山勢更加緩和,咱們就從那里下山”
“嗯,好的,我看來時這條路,我也攀不下去了”玉繡純立刻就同意了譚越的建議,大聲把飛給招呼回來,三個人沿著山梁,溜溜達達的往山谷底口那邊走去。
“舅舅,你看,那塊大石頭像不像是一只青蛙?”孩子總是精力過剩的,就是爬到現在的山,飛還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樣,走路的時候,不是把一些石頭給踢落山崖,就是把石子往峭壁下的山谷中扔,那很久才傳回的落地聲音在告訴譚越,山頂距離谷底,怕沒有幾百米的高度而他所說的像青蛙的大石頭,就是在左前方不遠處的半山腰中,原本的緩坡,就好像是給驟然掏去了一塊一樣,那大石頭的下邊,就是黝黑不知深度的幽谷。
這塊巨石也不知道落在此處多少年了,因為在背陰處,上邊長滿了綠苔,還別說,整個還真像是一只趴窩在那里的青蛙,從這個角度看上去,連四個爪子都不缺。
“可惜太遠啦,要是再近一點,我真想用石頭砸一下,看是不是活的?”飛有些可惜的嘟囔著。
“你力氣,可你舅舅的力氣大呀”不知為何,玉繡純也起了童心,攛掇了飛一句。
“啊是啊,舅舅是大力士,肯定能把石塊扔到那里”飛連譚越的意見都沒有征求,已經低著頭在為譚越選石頭了,不一會兒,就挑了一塊比成年人拳頭略大,圓滾滾的石塊出來。
“好,那我就試試,那邊可不近呀”譚越嘴里說著試試,其實卻蠻有信心的,胳膊輪了起來,那塊石頭就好像是一枚炮彈一般,向著那塊青蛙石拋了過去。
“啪”一聲清脆的炸響遠遠傳來,譚越拋出的石塊準確的落到了青蛙石頭部的位置,不的沖擊之下,那里濺起了一團煙塵。
“哇舅舅你好棒真準呀”飛崇拜的看著譚越,這哪里是舅舅啊,簡直就是人形石彈炮
“嗷”母子二人正在驚嘆,豈料意外的一幕生了,那塊青蛙石的后邊,猛的竄出了一條黑影,可能是被嚇到了,尖利不斷弦的嘯叫中,黑影在三人的視線中閃了幾下,隨即就悠忽不見了,譚越心中咚的一下,他看的非常清楚,那又是一個人型生物而且,這個人型生物,除了軀干和頭部有東西遮掩肢部位是裸露著肌膚的難道……這里也有當年清兵和大馬猴雜交出來的類人?
第四〇四章狗頭金現撿個姑娘
第四〇四章狗頭金現撿個姑娘
這真是一群稀奇古怪的人啊,譚越打量著散亂在四周的這些人,禁不住在心中暗自感嘆。
身材普遍矮小,恐怕說,剛才給他按住的那個小姑娘還算是最出挑的了,這些人里面,連超過一米六的都少找,大多都在一米五出頭這樣吧,這還不說,個頂個精瘦如猴,身形佝僂,每個人都面帶菜色,可見,生活之艱難。
正打量呢,韋那杰就喊了那么一聲,剛才就在談論山魈和山都呢,所以聞聲之后,譚越第一個就把視線轉向了這些人的腰間。
這群人幾乎就是全裸的,只是在腰中,系著一根麻繩而已,只有臨到的時候,才垂下了一片不知什么材料的片狀物,用來遮羞,可謂真正的遮羞布
韋那杰山都兩字出口,這些人好像是聽懂了,讓譚越詫異萬分的是,這幫人在聽到山都這兩個字的時候,一張張木訥的苦臉上,閃現出的是難以掩飾的驚惶,讓譚越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就連被他扒光的小姑娘都是采用的一個動作———低低一聲驚呼之后,她的兩只小手兒,背到了背后,捂住了挺翹臀丘上邊的部位,對于前邊的…,竟然毫不遮掩
“有尾巴?”譚越看向了韋那杰。
“嗯嗯,有的,有的”韋那杰連連點頭,驚駭并沒有多少,最多的卻是好奇,山都啊,傳聞中的人物,現在終于遇到了
“你們……那個,別害怕,我們沒有惡意”言語的不通,讓譚越兩人和這幫傳說人物的溝通格外的艱難,譚越拿出自己最溫和的狀態,連連解說,只可惜,從始至終,這群人都沒有他們減輕敵意,直到譚越手舞足蹈的比劃半天之后,一個非常老態的男人默默的上前幾步,帶著探詢的表情,沖譚越伸出了一只手,慢慢的,攤開來。
“嘶”老少爺倆幾乎是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氣,就在那人的手掌心,放著一塊閃耀著金芒,大約有嬰兒拳頭大的塊狀物。
這塊東西,就好像是手笨的孩童搓出來的泥球兒一般,整體是圓的,但細節之處卻凹凸起伏,上邊還有著一些麻眼兒,這爺倆可都是明眼人,只看了一眼就已經確定了,相互對視了一下,同時開口:“狗頭金”?
所謂的狗頭金,就是自然產生的金塊兒,據說是一種微生物分泌出來的,經過長時間的積累,最后形成塊狀,總體說,和珊瑚的成因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而且,無論是任何國家,任何民族,對于狗頭金都是最為推崇的,有關狗頭金的傳說和傳聞,更是在世界各地一直流行不衰。
雖然傳說很多,但這東西形成不易,所以存世并不多。能發現狗頭金,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幸運的事情,因此,狗頭金甚至超過了高品位純金的價格,成為代表福氣,氣運的鎮寶。
譚越倒是擁有著龐大的黃金,但狗頭金這玩意兒,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只是,這人拿出一塊狗頭金來,是想做什么?
“好像是想和你交換”韋那杰畢竟和類似的族群有過接觸,在一開始的愕然過后,已經能夠從一些肢體動作上判斷他們的意圖了,觀察了一會兒,這才對譚越說道。
“交換?”譚越弄不懂,但他看的出來,這些人都很怕他,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表現出來的強悍?
見譚越和韋那杰不是很明白自己的意思,那個人有些急躁了,咦哩哇啦的說了一通,見還是沒有效果,低頭想了一下,好像下了必死的決心一般,慢慢的向譚越走了過來,可到了距離譚越兩米多的地方就遲疑住了,靜立良久,轉身向那個曾經被譚越虜獲的少女走了過去,把狗頭金塞到了少女的手心,唔啦唔啦的說了一通,才轉過身看著譚越。
那少女有些懼怕的看了看譚越,慢慢的走了過來,離著譚越一米多遠,緩緩屈膝,最后跪倒在地,雙手高舉,托著那塊狗頭金,只是,少女的神情間,是那么的不情愿。
就這套動作做出來,譚越就是聽不懂他們的話,也明白他們的意思了,看來,這些山都,好像在遵循著某種規則?不過這先放到一邊,此時,更然譚越感興趣的是,就在剛才那個老男人轉身的時候,譚越終于看到了,那老男人尾椎的部位,有一個黑漆漆圓形的紋身,難道,那就是他們去掉尾巴之后所做的掩飾?
就在譚越想這些的時候,那個老男人又急躁了,在那里不斷的說著什么,隨即譚越就看到,眼前的少女膝行幾步,靠近之后,把那塊狗頭金舉的就更高了。
“贖身?”譚越不禁想到,同時試探著,從小姑娘的手中拿起了這塊狗頭金,好家伙,還挺沉呢,怎么都有二斤
小姑娘不舍的看著那塊狗頭金,眼神中滿是悵惘之色,但那個老男人看到譚越拿走了黃金,露出了欣悅神色至于,就又哇啦哇啦的說了起來,好像是在催促小姑娘干什么,小姑娘面帶無奈,看了看譚越,又看了看那塊狗頭金,緩緩的站起來,就要離開。
“別”喜歡是喜歡,但譚越絕不會用小姑娘要挾她的家人來得到這塊狗頭金的,同時他感動呀,你看看人家這家長,為了贖回女兒,竟然連狗頭金都拿出來了所以,就為這這份淳樸的親情,狗頭金也不能要只是言語不通的無奈,讓他也只能采用肢體動作,一伸手,把小姑娘給拉住了,在小姑娘愕然的神情中,又把狗頭金給塞了回去,指了指那個老男人,讓她還回去。
“啊”小姑娘那對純凈的雙眸頓時瞪得圓溜溜的,神情中,愕然固然有之,但卻還有著驚喜與羞澀那抹純稚的風情,讓譚越覺得自己真給電到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啊,好像,這其中有什么隱情?
這時候,讓譚越更糊涂的事情發生了,小姑娘就好像一頭歡快的小鹿一般跑到了那老男人的跟前,就那么俏生生的站立在那老男人的身前,拉過老男人的手,把狗頭金又塞了回去,在老男人的木訥中,又輕盈的跑跳過來,一套動作讓譚越看得險些噴出鼻血,小姑娘絲毫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上沒有片縷遮蓋。
“哈,年輕帥氣就是好啊,小越?我看這小姑娘是看上你了”韋那杰手捻著幾根稀疏的山羊胡兒,好笑的說道。
“看上我?”譚越真糊涂了,再語言不通,可小姑娘的神情動作已經很明白了,這不么,小姑娘跑到了譚越的跟前,沒等譚越反應過來,那只小手已經鉆到他的手掌心兒了
老男人好像并不怎么看重那塊狗頭金,依依不舍的看著小姑娘老半天,這才頹然轉身,灰溜溜的走向了其他人,而那些人呢,見譚越并沒有做危險動作,也隨之慢慢的往后縮去,片刻之后,便消失在叢林里了。
“這……這是搞什么?”譚越糊里糊涂的站在那里,手里還捏著一只小手兒,愕然的看著韋那杰,現在,也只能期待老頭兒給個答案了。
“多的我也看不出,不過,那個老男人應該不是這女孩的父輩親人,要我猜,小姑娘應該是他的第某位妻子,嗯,應該是這樣的,小越,這事兒著急不得,這幫人的來歷,所在的位置等等情況,可能就要著落在這位小姑娘身上了”韋那杰說道。
“那咱……把她帶回去?”
“不帶回去又能怎么著?”
“呃那好吧,就當是抓了個舌頭”譚越也只好先把小姑娘給留下了。
只是,也不能就這么光溜溜的帶下山吧,譚越最后只好脫下了自己的T恤給小姑娘套上了,好在他身材高大,而小姑娘的身材不高,大體恤能一直罩到小姑娘的膝蓋以上,倒好像是一條寬松的罩裙一般了。
“呵呵,難怪那家伙依依不舍的,連狗頭金都拿出來了,這小姑娘啊,在山地民族中,這幅長相就是一個異數,你看了沒有,不管是身高還是膚色樣貌,小姑娘都和那些山都有著很大的不同,對了,小姑娘也是有那種紋身的喲?要不這樣吧,小越,你回頭仔細看看,看那里是不是真有割掉尾巴之后的傷痕如何”?
小姑娘蹦跳著走在前邊,光溜溜的小腳丫踩在山石和荊棘上,竟然如履平地一般,韋那杰笑呵呵的看了看,笑著對譚越說道。
“得了吧,她才多大?等回去就把她交給繡純姐,盡快的教會她說話,山里鉆著那么一群人,我怎么都不會放心”譚越搖搖頭,覺得還是讓玉繡純想法子和小姑娘做一些溝通,那群山都,自己勢必要探明他們的情況才安心。
“也不用太擔心,那群山都你也看到了,對人還算友善吧,而且,這么多年,也沒有傳出誰給傷到的消息啊,這事兒不急”韋那杰依舊勸慰著。
“但愿吧”譚越打定了主意,一天不徹底探明,家人就不能到這里來住。
當三人來到山下,玉繡純看了譚越還撿回一個小姑娘之后,不禁連連有趣的笑個不停,自己這位干弟弟實在是太有趣了,上個山都能撿一個小姑娘回來,而且還是個來歷很神秘的山都姑娘
讓譚越頗為放心的是,山都小姑娘有一種隨遇而安的良好心理素質,自從把狗頭金還給那老男人,把小手塞到自己手掌心之后,小姑娘就把自己當成了最可信任的依靠,只要自己在,小姑娘被玉繡純指揮著做任何事情都不害怕,于是,一陣嘰嘰喳喳的忙碌過后,帳篷門掀開,一個嬌小卻異常健美的身影便出現在譚越的眼前。
傍晚房東給我弄房頂的時候,失足從房上掉了下來,因為是市郊小鎮,所以,得拉到城里去檢查,剛才有人告訴我,說從市內回來了,不管從哪里說,我都要去看看,同時也因為出了事難以平心靜氣的碼字,今天少了些,明天補上今天差的兩千
第四〇五章早熟米妠狗頭金續
和譚越不同,韋那杰和玉繡純都是土生土長的瑞麗人,一些俚語鄉音,他們即便是沒有說過,但也會在一些地方聽到過,所以,在接觸時間長了之后,山都小姑娘的一些話,玉繡純已經能夠聽懂一些了。
值得一提的是,小姑娘,不是山都,那么她又是怎樣進了山都的部落的呢,經過詢問,玉繡純告訴譚越,小姑娘是為了讓家里人能夠吃飽飯,被那個山都男人用一塊狗頭金換來的,理由譚越聽了都覺得有些惡心,原來,那個山都老男人把小姑娘買回來,竟然是準備做他第四個老婆
“納烏的前兩個老婆都死了,現在剩下的是他的第一個老婆,已經不能生育了,所以,納烏向我父親買下了我……”小姑娘這么說道。
山都生活艱難,嬰兒更是難以成活,太多的嬰兒死于夭折,所以,山都中比較有能力的,往往會娶好幾個老婆來為自己繁衍后代,聽到這里,譚越還覺得那個山都老男人實在是可惡,竟然買了這么小的一個姑娘給自己做老婆,別看小姑娘該有的都長的很有規模,細問之后譚越才知道,小姑娘今年滿打滿算也才十四歲,為什么滿打滿打算呢?是因為小姑娘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了,她告訴玉繡純說,從她記事兒起到現在,村人已經和山都舉行過九次“墟”了,所謂墟,其實就是每年的早春,山都就會從山里出來,和平地居民交換一些需用之物,比如鹽巴,比如一些小量的糧食等等,要不是這樣,小姑娘都找不到用來紀年的方法。
“小越,你打算把米妠怎么辦?”問了一些情況之后,玉繡純有些擔心的對譚越問道。
“還能怎么辦?送是送不回去了,就是送回去,多數還是要再賣一遍罷了,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留在咱國內這邊吧”譚越知道玉繡純在擔心什么,這位姐姐太善良,跟米妠接觸的又多了些,小姑娘雖然野性未消,但純真閃亮,加上長得又漂亮,因此,玉繡純十分喜歡這個小姑娘。
“那太好了,我去跟米妠說”玉繡純趕緊把米妠從外邊招呼了回來,告訴了她這個好消息,豈料米妠根本就沒覺得有什么驚喜的,不是么,自己本來就是譚越的人了呀,自然要跟著譚越生活在這邊了?直到現在譚越才知道,稀里糊涂的,敢情米妠小姑娘把自己已經當成了理所當然的老公
“繡純姐,你趕緊告訴她,跟著咱生活可以,但我絕對不會要她當妻子的”就是米妠發育得再早再豐滿,說起來也不過是個十四五的小丫頭,拿這樣的小蘿莉當老婆,譚越自認還沒有那么邪惡
玉繡純咯咯咯的笑著答應了,對譚越說道:“干脆,讓米妠管你叫哥哥得了,就當你多了個妹妹,如何?”
“妹妹啊……暫時先這樣吧”譚越點點頭,心里已經有了打算,要是合適的話,不如把米妠給小興留著,當然,這也是最初的設想而已,合不合適,還要看他們兩個的。
知識的匱乏,讓小米妠說話的時候邏輯性很差,問了一些問題,她往往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語的,無奈之下,譚越也只好讓玉繡純先把小姑娘帶帶了瑞麗市內去了,他則和韋那杰老頭一起,繼續在這邊監工。
日子一天天過去,眨眼間,譚越從遺址那里已經回來了十幾天了,在這十幾天中,別墅的收尾工作已經結束,只要添置了生活用品,這里就可以入住,因此,譚越在遮天早晨便早早的開車上路,回到了瑞麗。
當譚越把車停到小院門口的時候,還沒等他敲門呢,兩扇黝黑的木門便嘩啦一聲敞開了,老太太,玉繡純,小震和米妠小飛等等,一個不落的迎了出來,這場景,讓譚越直覺的熱乎乎的。
“哥”
“唔”譚越拍了拍譚震的肩膀,也就是小震啊,要是讓別人幾乎足不出戶的在小院里困上十幾天,那非得憋瘋了不可,可譚震卻絲毫也沒有憋悶的表現,用他的話來說,當年叢林作戰的時候,有是有因為敵情所困,小范圍困守又有什么?只要能活下去,人人都能堅持到最后
“伯母,王伯伯,王伯母,山里的房子已經建好了,我今天來一是采買一些所需之物,另一個,也想到房子那邊去,大家慶祝一下,就當是為我穩鍋了”譚越被簇擁著來到了院子里,興沖沖的對大家伙說道。
“是啊,是得燎一燎鍋底兒,那樣日子才會越來越紅火去大家都去”玉繡純的公公王老頭大聲的贊成道。
其實,對于譚越這么隨隨便便的就在山里蓋一棟房子,而且聽說還是挺大的一幢房子,王老頭暗地里是不贊成的,總覺得年輕人亂花錢,這里一座三進的小院都已經住不過來了,為什么還要在那山旮旯里建一棟房子呢?不過,老人沒敢和譚越說這個,對于他們一家人來說,譚越堪稱救世主,自從譚越和他們認識以來,他們一家的生活就徹底的改變了,由困苦不堪,到現在的和和美美,這其中的差異天差地別,所以,老人根本就不敢違拗譚越。
但這個情況近期改變了,隨著城建工作的推動,道路打通了,拓寬成了一條寬闊平直的大馬路,而香河這邊,從一個死旮旯,竟然成了道路交匯的中心地塊兒,已經不知道來了多少波找房子的了,就那么個兩層小樓啊,租金一年就十來萬,這還搶不著呢,更別說一些人來試圖買下這處房產了,他可是聽說了,差不多的一座小院,已經比剛買的時候增值了幾十萬現在,老人對于譚越的投資,那是舉雙手贊成
“那好,咱們明天回去的時候,多買一些好吃的,咱們啊,熱熱鬧鬧的慶祝一場”譚越哈哈大笑,遠在幾千里之外,能有緣和眾人結成情誼,也是一種緣分呀
“小越?你來我跟你說點事兒”就在這時,玉繡純沖譚越招招手,將譚越叫到了一邊,譚越納悶的跟著玉繡純來到了過堂屋里,剛要問什么事,卻見玉繡純將白皙的手掌打開,譚越的精神立刻就是一震,那手掌心里黃橙橙的,不是狗頭金是什么?
“繡純姐?”
“是米妠的”
“呃米妠的?”譚越驚詫已極,要知道,米妠那小丫頭跟著他們下山的時候,身上可是寸縷未著的啊,這么一塊狗頭金,雖然只有拇指大小,但那也要有地方藏才是啊一時之間,譚越有了幾種猜想,但終究覺得還是不可能
“那小丫頭剛開始還沒給我,直到越來越熟了之后,這才交給我的,你猜小丫頭把金子藏哪里了?頭發里一直都在她那個發髻里藏著呢”玉繡純為譚越解開了疑惑,譚越這才想起,小丫頭有著一頭烏亮的長發,原先只是亂糟糟的盤在頭頂,原來,金子竟然藏在發髻里了。
“米妠說了,說那個山都男人那里,還有很多”玉繡純驚嘆的說道。
“哦?是么?”聽到這個消息譚越也很吃驚,但轉念一想,多怎么了,已經是有主的了,難道自己還要去搶去騙不成?那就太不值當了,譚越想到這里不禁一笑說道:“多就多吧,跟咱沒有關系的“
“嗯,我說也是,不過,這塊怎么辦?”
“拿來我看看”譚越拿過了那塊狗頭金,拇指大小,呈不規則的雨滴狀,譚越想了想,對玉繡純笑道:“不管怎么的,總是米妠與她過去生活的一件紀念品,這樣吧,繡純姐,你把這塊狗頭金拿到首飾店去,讓他們想個法子,在不破壞這塊狗頭金的前提下,想辦法把它做成一個吊墜兒,就讓米妠戴著它吧”
“我就知道,嗯,就交給我吧”玉繡純高興的說道,雖然早就肯定譚越不會貪圖,但在譚越明確表示之后,玉繡純還是由衷的高興。
即便是譚越不貪圖了,但也難免會好奇不已,那個山都還真是有福之人啊,別人終生發現一塊都很罕見了,人家呢,竟然有很多但愿……但愿這些寶貝不會給他招來什么災禍吧?譚越的想法是不厚道了些,可在這個物欲橫流,尤其是緬甸那種地方,什么樣的事情發生了都不新鮮
其實,譚越這次回瑞麗,雜七雜八的事情也不老少,首先就是他想找高洋問一問,月亮灣那里,自己能不能承包下來,多了也不貪,就是那條路和那個小山谷就可以了,以前倒是也順帶談過,高洋說問題不大,那么這次,譚越準備壓著窩兒一股腦將手續辦下來,所以,在安靜下來之后,譚越先給高洋撥了一個電話。
“小越?哈,正好,我還要找你呢”當電話接通,高洋在那邊驚異的問道:“是不是也聽到什么風聲了?”
“風聲?”譚越有些忡愣,隨即說道:“高大哥,我剛從山溝里回來啊,可沒聽到什么風聲”
“是這樣,州旅游局近期要對全州的旅游資源進行一次調查和統和,說是要全州一盤棋,建立具有地方特色的旅游區,其中就包括咱瑞麗這邊,嗯,應該說是好事,不過呢,你所在的那地方就有些不方便了,所以我準備這樣,在州旅游開發項目還沒有去之前,咱們先把承包事宜給辦理了,就一個小山谷而已,景色是不錯,可地方太小了,也就是老弟這種財大氣粗的才會把那里當寶地,給人家游客,誰單獨買票單獨去看那里呢?”高洋對譚越的思量可是仔細的很手續和理由,都為譚越想到了。
“那好,高大哥,我正好回瑞麗了,這樣吧,今晚我請客,高大哥對我太夠意思了,想的這么周到,我怎么都要謝謝高大哥的”譚越實話說,哪怕對方帶著一些拉攏之意,但譚越還是頗為感激的。
“那倒不用,而且我也沒時間,不過,有這么一個問題你需要注意和變通一下,也就是說,你承包那個山谷,最好找一名本地人出頭,在過去下發的文件中,曾有過這樣的規定,外地資本和本地資本在旅游開發上,承包期有著很大的不同,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人選,不行的話,你就交給我”。
“這點事兒自然不需要麻煩高大哥了,我想……嗯,有人選了就讓我繡純姐的家人出個名頭吧”譚越只是思忖了片刻就決定了,玉繡純不是還有兩個雙胞胎的大姑子么,譚越也見過,就他觀察,王老頭兒那倆女婿,都是那種老實厚道沒有壞心眼的那種,讓他們出個名頭肯定沒問題,而且,譚越想封閉那條路,也需要人看守,干脆,就當是給他們一個就業機會就是了,那要比別人可靠得多。
“那就好,我安排一下,一半天咱就把手續給辦了”
“好的,太謝謝高大哥了,不過,這對您沒啥麻煩吧”
“這能有啥麻煩?正常承包罷了,給誰都是給放心吧,不會有問題”高洋在那邊幾乎要拍胸脯下保證了,譚越不過是順口關心而已,聽他這么說,就徹底放了心,下面,也就是需要和王老頭某一個女婿女兒商量一下就好。
掛斷了電話,譚越就找上了王老頭,只一說,王老頭都不用跟姑爺商量,從他這里就答應了下來,急急忙忙的找到了女兒女婿,讓他們明天一早到這里來,和譚越去辦相關的手續。
當譚越辦完了在瑞麗所有的事情,大車四五輛浩浩蕩蕩回到月亮灣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三天后了,是的,不管是生活用具也好,還是山谷的承包手續也罷,三天的時間,就辦得利利落落,在簽訂合同的時候,本來高洋是要給些優惠的,但譚越卻沒有應承,就按照以前的慣例和瑞麗的相關規定,足額的繳納了承包金,他不想以后有什么麻煩。
來到了通往山谷的路口處,譚越停下了車,從車上下來之后,指點著這道并不寬敞的山谷谷口說道:“姐夫,明天,明天鐵藝柵欄就能到,你到時候在這里監督安裝一下,還有就是,暫時也只能委屈您跟我二姐了,先住幾天帳篷,過些天,工程隊就會入駐,房子就能解決了”
“沒關系沒關系帳篷就挺好咱這兒暖和的很”王老頭的二女婿叫沈志春,是一個下崗工人,以前在工廠的時候,當過工段長,還做過保衛科副科長,讓他負責門衛這類的事情可謂正合適,也難怪他跟王老頭一說,王老頭就找到了二女兒,只一說,兩口子就痛快的答應了。
雖然譚越請王老頭老兩口和玉繡純都住到了小院中,也為玉繡純找了好工作,但對于王老頭的兩個女兒,當時譚越可沒有理由和立場也去照顧,所以,眼見著玉繡純母子的生活越來越好,連岳父岳母都跟著沾了光,但他們也只能暗中羨慕罷了,都不敢和老頭說讓譚越出手照顧,生怕讓人家惱了,最后連老人和玉繡純都受牽連,現在好了,機會終于來臨,他們怎么都不敢挑肥揀瘦。
不過是名義上的旅游區罷了,其實,譚越是想把這里建成自己的私人領地,現在人手是單薄了些,不過,以后肯定要增加,也不需要多長的時間,這里就不會那么枯燥了,所以,沈志春兩口只需要忍耐一到兩個月就沒有問題了。
簡單交代了一下,譚越一行便繼續啟程了,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山谷里,都不用譚越說話,沈志春幾個就指揮著送貨的工人們往房子里邊搬東西了,反倒是譚越徹底成了一個閑人。
“小越你看看吧,客廳這么布置可以吧”?玉繡純特意請了假,帶著米妠給譚越布置房間來了,擺放好了之后,就叫譚越來驗收,譚越對這個雖然不是很在乎,但看完人家的布置之后也不得不感嘆,就布置家來說,女人的天分都很高
“繡純姐你就和小米妠隨你們所想的布置吧,我感覺挺好的就不用讓我驗收了吧?”譚云看了看,怎么都挑不出錯處來,后來干脆大撒把,隨著玉繡純他們布置就是了,左右也沒有多少發揮的余地,家具什么的都是和房子是一體而來,現在,不過是添置了電器,灶具等等的諸多雜項罷了。
“呼都說破家值萬貫,說的真不錯,買的時候吧,覺得這個有用,那個有需要的,沒想到湊在一起,竟然這么多”沈志春看著已經收拾起來,根本就不怎么顯的房間嘆道。
“那可不,咱家里的東西,雜七雜八的,那都是陸續購置的啊,可譚先生這里就不同了,幾乎是一股腦全兜,看著自然很多”
“嗯,多是很多,不過擺置到位之后,又不顯多了”
幾個人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欣慰的議論著,就在這時候,譚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肖哥?真是心有靈犀呀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譚越接通電話后,大笑著說道,找肖強干什么,無非是從他那里找幾個可靠的人手罷了,誰知道他電話還沒打,肖強倒是送上門來。
“誰跟你心有靈犀呀臭小子,你這回肯定得意了,我跟你說,那三個箱子給專家將軍帶到京都之后,想盡了一切辦法,還是沒有打開,這還不說,找來的機關專家,去遺址那鼓搗到現在,竟然連門徑都沒有找到,而且,我跟你說哈,那個張甘……吃了大苦頭咯”肖強在那邊得意洋洋的跟譚越說道。
“那關我什么事兒?別啰嗦,哥們兒找你可是有重要事情的”譚越沒有心思聽那邊的麻煩事兒,打斷了肖強,急著說道:“肖哥有這么一回事兒,我在瑞麗建了一棟房子你知道吧,現在呀,連整個山谷都給我整個包下來了,所以呢,需要一些可靠的人手,這個……”
“小越我真是服了你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意?哀牢遺跡先扔到一邊,那條隧道,那條神秘又神奇的隧道,你就一點不惦記?”
“靠我惦記那干什么?左右也不是我自己的,就算,那里面藏著外星人的科技成果什么的,可你知道我只是個學考古的,而且還局限于古文字,那些個東西就是弄出來,我……反正我沒興趣”
“你這家伙,怎么年輕人應有的好奇心,你就一點都沒有呢?”
好奇心?譚越在這邊暗自嗤笑,好奇心怎么沒有,可那幾位專家,允許自己好奇么?又有誰,把自己切實當個人物了?胡亂碰觸封死了隧道還不說,三個箱子中,最起碼有一個是自己冒著危險抱出來的吧,哪怕危險并沒有出現,可得到箱子立刻就一聲不吭的上飛機運走,這就是自己忙和一場所應受的待遇?譚越自來就不是個胸懷寬敞的,要他沒有芥蒂,根本不可能
沒出預料,果然生出麻煩,弄了一肚子氣,昨天欠下的明后天再說吧,娘的,小房漏水房東不管誰管?自己硬要上,結果掉下來與我何干?行了,不牢騷了,郁悶
第四〇六章麻煩麻煩借口借口
“肖哥,我想你打電話來肯定不僅僅是問我好奇不好奇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譚越慨嘆過后,對肖強問道。
“還能有什么事啊,這不嘛,這些天里,對那段還沒有完全封閉起來的隧道進行了全面的檢查,在封閉了隧道的那塊巨石上,發現了一些文字圖案,只是,經過了緊急突擊,動用了十幾名專家共同破譯,但直到現在,卻一個字都沒有翻譯出來,因為這些字跡,和國內目前發現的多有古文字都沒有任何關系”肖強在那邊說道。
沒有關系才正常,就譚越所知,那種文字,可以說是比現代漢語還要復雜很多的另一個系統已經完善到這種程度的文字,怎么會和漢語有關聯呢?
“那……找我有什么用?十幾位專家都破譯不了,我覺得我的水平不可能比人家還要高呀”譚越倒不是完全謙虛,他才不認為自己繼承了先生在古文字方面的研究結果之后,就成了國內第一人了,先生是,自己還差得很遠
“你呀,也就別謙虛了,要是馮靜云院士在,當然顯不到你了,但,你的老師不是已經過世了么,在古文字方面,你不是大拿,誰是?還有一個原因,國外那邊,我說的是瑪雅文明,在四五十年代的時候,不是流露出過一些瑪雅文明的圖片資料么?專家們已經比對過了,雖然還有區分,但已經非常相近了,小越,你不是能進梅隆教授那個研究會的資料庫么?我給你傳一些圖片過去,你能不能幫忙比對一下?就當是哥求你的,你不知道,這些天,一些人簡直把我給煩透了”肖強在電話那頭兒誠懇的說道。
“這倒不是不可以,你發過來就是了,我這里用手機當貓能上網,不過,我也只能試一試”譚越不好拒絕肖強,因此說道。
“行,我這就給你傳”
譚越無奈的搖搖頭,進了被布置成書房的大房間里,這間房間有一個大大的陽臺,而譚越的筆記本,就放在陽臺的小幾上,譚越拿出自己的手機,接連上數據線,很快,就聯通了網絡。
點開自己的郵箱,圖片已經傳過來了,譚越下載下來,用專用的程序處理了一下,之后,便試圖聯網梅隆教授那個研究會的資料庫,只是,連接提示條一直都在提示進程,卻怎么也聯系不上,譚越試了好幾次,始終是難以連接,怎么了?難道是網絡的問題么?
“肖哥,你跟前有電腦吧,我給你一個網址,把我的賬號和密碼告訴你,你試一下,我這里可能是網路問題吧,一直都連接不上”這里可沒有寬帶接口,因此,譚越也只能讓肖強在那邊試一試了。
07年,國內的互聯網已經十分發達了,肖強身邊還真有電腦,在譚越的提示下,肖強試圖登陸資料庫,這時候,終于驗證了譚越的擔心,果然,資料庫已經不允許你自己登陸了。
“肖哥,沒辦法了,資料庫拒絕我登入,肯定是美國那邊產生了變化了”竟然拒絕自己接入?譚越心頭震動看來,曾經為自己敞開的某一扇大門,很可能就關閉了呀,怎么辦,自己還有太多的事情要依仗人家的資料庫呢這一刻,譚越忍不住慌亂了起來,這,究竟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唉,早就有預料了,你通過梅隆先生做的那些事情美國方面不可能一無所知,肯定是被人家調查出來了,自然會拒絕你登陸了,這很正常……無奈的正常”肖強何嘗不感嘆啊,其實說,譚越的存在,曾經是國內有關部門突破封鎖的一個后門性質的存在,現在,這個漏洞,也要打上補丁了么?
譚越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和任何人說話了,有些失魂落魄的掛斷了肖強的電話,連個告別的話都沒有說,呆愣愣的坐在藤椅上,腦海中深思念轉,想的,都是自己在失去了資料庫的幫助后,研究工作將會面臨怎樣的艱難
這是一件無解的事情,誰叫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手里有用的東西太少呢?靠別人,終究有靠不住的一天,而今,不就是到了么?
思前想后,譚越沒有任何辦法,腦海中閃現過無數次梅隆教授那和煦欣賞的面容,卻提不起信心,給人家打個電話問一問。
“小越?怎么了?”就在這時,各端了一盆鮮花的玉繡純和米妠走了進來,譚越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一下子就落入了兩女的眼中,米妠還沒什么,玉繡純卻十分震驚,自從認識譚越,還沒見過他有過這樣的表情一直自信的譚越,今天怎么會這樣?憂郁、失望、無奈……
“哦,沒什么,好像……好像和一位朋友失去聯系了”,譚越含混的說道。
“啊?電話聯系不上?”玉繡純吃驚的問道,能讓譚越如此失措的朋友,那得多么重要呀
“沒,還沒打電話”
“哦?沒打電話怎么就說聯系不上了呢,現在手機這么普及,你還是打個電話吧,不打一打,怎么就斷定聯系不上了呢?”玉繡純有些糊涂了,以通常的角度,勸慰了一句。
“啊是啊,我還沒有打電話就亂想什么呢?”一句話讓譚越猛的警醒,是啊,自己不是還沒有和梅隆教授當面認證呢么?想到這里,原本的勇氣又恢復了,譚越抄起了電話,就給梅隆教授打了過去,當電話接通,梅隆教授高興的聲音傳來,這一刻,老教授的聲音,怎么就那么好聽呢?
“哦譚,你現在還在那個古哀牢的遺址那里么?昨天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沒打通,也只有在深山里邊才會這樣啊”梅隆教授竟然聯系過譚越
“昨天?”譚越想了想,月亮灣這里是有信號,但也不排除在某一時段有不穩定的情況發生,自己的手機倒是24小時常開,可信號不穩之下,興許就沒有聯通吧?
“是的,怎么對你說呢,我神奇的朋友,是這么回事……您知道,不是任何學術研究者都認為知識是無國界的,最近一次研究會的常務會議上,就提出了這個問題,要求學會對于境外的特約學者,在資源共享上要進行限制,哦不是限制你們查閱資料等等的,是查閱方式上,要采取一些……嗯,技術上的手段吧雖然以前各位學者做的很好,并沒有向外界的任何人透露資料,但總有一些人會擔這份無聊的心,您知道的,有時候為了學會的……團結吧,我們有時候不得不走出一些妥協,這真是讓人無奈的事情”
“梅隆教授,我理解,我理解的但不知,究竟是怎樣一種技術限制呢?”
“咳,無非是一些多此一舉的措施罷了,比起以前,也就是麻煩了很多,對于此,我的朋友,我非常慚愧……”
聽了梅隆教授所說,譚越這才知道,自己之所以登陸不了資料庫了,還是最近幾天才采取的措施,而梅隆教授所說的技術手段,已經在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后,派專人飛往世界各地去接洽了,昨天聯系譚越沒有成功,不過呢,專門與譚越來聯系的人員,此時已經在路上了。
“設備是早就制作出來的,只是原先并沒有用在這方面罷了,放心吧,我的朋友,就是在使用的時候增添了很多煩人的麻煩,但麻煩過后,和原先并無兩樣”梅隆簡單的給譚越介紹了一下所謂的技術手段。
和以前通過互聯網登陸連接不同,這次啟用了技術手段之后,像譚越這種身份的特邀專家,將會通過學會租用的幾臺通訊衛星與資料庫接駁。
“在我的堅持下,對于學者們的接駁地點放寬了一些,原先沒人只限一個坐標,現在變成了三個坐標,譚,非常對不起,我為學會的多余措施給眾位朋友帶來的麻煩而衷心致歉”梅隆教授赧然的說道。
對于這些,譚越也只有無奈的接受了,局限性是很大,但是,有總比沒有強呀
按照梅隆教授所說,這次專程送來的接駁設備,將會有很大的局限性,第一個,就是限制境外學者登陸資料庫的地點,據說,這是為了保密需要,必須要在規定的地點,規定的人員,規定的終端上,用規定的密碼輸入設備輸入密碼,才能登陸成功,竟然是一份翻了倍的雙規……
譚越明白了,所謂的三個坐標,就拿他自己來說吧,梅隆教授為他輸入的是實驗室的經緯度和現在這棟別墅的經緯度,實驗室就不用說了,而之所以把這棟剛建成的別墅也設定在內,就是因為譚越在這棟別墅的建設上,太用心了,梅隆教授覺得,譚越既然這么重視這里,將來肯定算是譚越一個常住地點,還有第三個坐標,這就需要譚越在將來按照需要設定了。
“這么說來,那我要想查閱資料庫中的資料的話,只能在實驗室和別墅這里了?哦,還有一個沒有確定的坐標,是這樣嗎教授?還有啊,坐標涵蓋的范圍能有多大?”譚越問道。
“涵蓋的范圍,就是以坐標點為中心,直徑百米的范圍之內,沒辦法,這還是我和另外幾個委員爭取再三之后才定下的,原先,哼,竟然只有五米”很顯然,梅隆教授對這個舉措很不贊同,要知道多數的外援,可都是他親自接洽邀請的呀,別人不知道其中的艱難,他自己怎么會不知道?如此限制之下,哪個外援學者不反感?于是乎,還得他這位協會主席親自去溝通,去道歉等等等等……
好吧,限制是不少,以后自己不能隨時隨地的去查閱資料了,不過,誰叫刀把握在人家手里呢,就是限制,也得捏著鼻子接受了,又問過給自己送設備的人如何聯系之后,譚越這才結束了和梅隆教授的通話,剛掛斷,肖強的電話就追了進來,一接通就急吼吼的問道:“怎么回事?你剛才和美國那邊聯系了?確定不再允許你登陸資料庫了么?”
“是的,我剛才是和梅隆教授聯系了,怎么說呢,登陸倒是還允許登陸,但,加了很多限制,比如使用特定的設備,必須我本人登陸等等,還有一點比較無奈,是必須在指定的地點才能使用,沒辦法,誰叫資料庫是人家的呢?”譚越其實并無太多的不滿,限制就限制吧,能登陸就好,而且,這樣一來,有時候還會成為自己拒絕某些事情的借口。
“啊?這樣啊,這么多限制?唉,沒辦法,東西是人家的,怎么使用自然只能聽從人家,不過好在還允許登陸,還不算完全封死呢,不是么?”肖強倒是有些欣慰了。
“唔,也只能這么寬解自己了,肖哥,那么也只能等設備送來之后,我再幫忙比對什么的了,現在我是沒轍呀”
“只好等了。”肖強一笑,隨即說道:“不過,這下肯定會有人嘀嘀咕咕了,限制了地點,那豈不是所有的需要你借助資料庫參與的研究,都需要拿到你的別墅或者實驗室那邊去了?這樣一來,我倒是可以提一提,給你配備的人員,是不是要算到公家頭上?”
“沒必要,咱還在乎這點開支么?我說肖哥,給我的人手,可務必要可靠啊我這兒的秘密可挺多的”
“放心吧,他們都懂的跟著你,總比給那些腦滿腸肥的大款當保鏢的好就這樣,過幾天我就給你聯系這件事”
結束了和肖強的通話,譚越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自己還能登陸資料庫,雖然會增添很多麻煩,但能用,那就已經阿米豆腐了從書房里出來,這才發現,整棟別墅里已經熱熱鬧鬧的了,偌大的別墅中,可謂人氣盈盈。
“小越?聯系上了?”一直以來,玉繡純都沒放下擔心,此時看譚越從容的出來房間,便趕忙問道。
“嗯,聯系上了”譚越點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就剛才,你的臉色太難看了,就連小米妠都擔心你呢”玉繡純松了一口氣,歡喜的說道。
“哥,好吃的”跟著玉繡純,米妠已經學了幾句平常的話語了,雖然發音還有些怪怪的,但口齒卻很咬得很真。
“嗯,好吃就多吃一些”譚越摸了摸米妠的腦袋,笑著說道。
羞澀的一笑,米妠跑到了一邊,如今的米妠,在玉繡純的打扮下,已經不是那個野人一般的小姑娘了,不過呢,為了照顧她的感受,玉繡純給她買的幾身衣服,可真夠清涼的。
上身一個黃色的抹胸,將小胸脯勾勒的鼓鼓的,那種誘人的渾圓簡直讓人垂涎,巴掌大的熱褲,又塑出了令人驚嘆的翹臀,修長圓潤的兩條長腿,加上她靈巧勁道的動作,與其說是一位妙齡少女,倒不如說是一匹肌體強健,身材順滑的小馬。
“舅舅咱們到外邊去玩啊”小飛跑了過來,纏著譚越就想到外邊去玩,其實他打的什么主意譚越清楚的很,還不是想讓拖油瓶抓著他去飛么?
“小飛別纏你舅舅了,眼看就要吃飯了啊,要是不聽話,不給你好吃的”玉繡純慌忙阻攔道。
“什么嘛反正我們在這兒也幫不上忙,你不說我添亂嗎,怎么又不讓出去了”小飛掘起了嘴嘟囔道。
“小東西,別嘟囔了,等吃晚飯,舅舅就帶你去玩兒”人多力量大,來的這些人大多都會做飯,眾人一起動手,飯菜做的很快,就在別墅外的草坪上,一張寬大的飯桌已經擺放上了不少的飯菜了,香噴噴十分誘人,看著正笨拙的分發筷子的米妠,譚越對小飛說道。
“好啊,好啊舅舅說的可要算數”
“當然算數了。”
“小越呀,你看看,就這些還行吧,以前因為家里困難也沒弄過別的飯菜,所以,今天也只能忙一些家常的吃食”,小飛的爺爺王老頭走了過來,看著桌子上那平常的飯食,不禁有些歉意的說道。
“王伯伯,要的就是這個勁兒,家常的才好呢,咱不就是家宴么?況且我以前也是過慣了困難日子的,有這些就挺好了”譚越趕緊說道。
“唉,你就別安慰你王伯伯啦,只要你不嫌棄就好今天我可是也做了我最拿手的一道菜呢,待會兒坐下開飯的時候,看你能不能判斷出來?”譚越從苦日子過來的?王老頭有些不相信,還當是這孩子體貼自己呢,心情愉悅,和譚越還開起了玩笑。
“那還用猜嘛,哪道菜最難吃,那就是你做的”韋那杰和老王頭是玩笑慣了的,聽到老王頭的話后,揶揄道。
“哼,你也別吹牛就說那蛇羹吧,不是我教你,你能做那么好吃?”老王頭氣咻咻的回擊道。
“蛇羹是你教我做的?呸啥功勞你都敢往你頭上攬?你自己說說,憑你連條小菜蛇都不敢捉,你憑啥會懂得熬蛇羹?”泡制蛇羹可是韋那杰最得意的一門手藝,給老王頭這么一說,好家伙,瘦削的身子都脹粗了一圈
“好啦好啦,住了一輩子鄰居,你倆就吵一輩子是怎的?都多大歲數了呀,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趕緊的又有飯菜出鍋了,還不端到外邊去”惡人從來都有惡人磨,正在倆老頭爭吵不休的時候,韋老太太一聲吼,剛才還臉紅脖子脹的兩位,趕緊灰溜溜的走開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譚越不禁會心的一笑,心里想著,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就是臨海,雖然有海風吹拂,但海風畢竟腥咸,這還不說,那種澀巴巴發鹵的感覺是最不爽的了,看來,山林那里要盡快的探明,確認安全之后,盡快讓爸媽姐姐他們來這里體會一下什么叫四季如春。
找了一天房子,沒辦法,惹不起咱躲得起,已經搬家了,快吧?
第四〇七章使者艾倫夜入叢林
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了一場大聚餐,之后,幾位老人就給譚越送回去了,眾人走了之后,山谷里徹底寧靜下來。
“哥,別墅真的不錯,比設計圖上好看很多”就剩下兄弟兩個了,坐在門前的露臺上,譚震看著漂亮的別墅,由衷的說道。
“好看么?那將來就在這給你娶一個媳婦吧”譚越呵呵一笑,從褲兜中將手機拿了出來,找到號碼,撥了出去:“艾倫,現在你到哪里了”?
是的,給譚越送專用設備的就是當初帶譚越花車夜游的艾倫,這個小伙子極得梅隆教授的信任,因此,這次來給譚越送設備,梅隆教授就派了他,就在用餐的時候,艾倫給譚越打了電話,告訴譚越,他從上海下的飛機,問譚越現在具體的位置,于是,譚越就告訴給他了,自己,現在還在云南。
“我已經準備登機了,直飛昆明,譚,我很想念您呢,同時我也聽人說了,都說云南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地方”
“這么急?艾倫,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太疲勞,我在云南等著你吧,到了之后,我好好的帶你游覽一下云南的風光”譚越很是驚訝,小伙子真是豁出來了,竟然已經要登機了,要知道,他可是剛從紐約飛到上海的呀
“好啊我也很想盡快的見到您,譚先生,我要登機了,等到了云南,咱們再談吧”這時候,那邊傳來了通知登機的聲音,艾倫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譚越本來想去昆明接艾倫一下,不過,給艾倫拒絕了,就是他去昆明,艾倫也還是要來瑞麗,雖然沒有說,但譚越卻聽得出來,艾倫并不是自己一個人,而他來瑞麗,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跟自己說,好像,在瑞麗這邊說更清楚,行了,也就不多想了,一切等艾倫到了之后,自然就會明白。
“哥,今晚咱們去山林里看看?”等譚越掛斷電話之后,譚震這才對哥哥征詢道。
“是的,我正要和你說呢,也不必要非等到晚上了,待會咱們準備一下就出發”譚越點點頭,山林里那些陌生神秘的人群,總讓譚越有些擔心,要想解開這種擔心,唯有就進觀察了這些人的行事作風之后才能定
“那好,我去拿東西”譚震答應了一聲,立刻站了起來,往屋里走去,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小小的皮箱走了出來,打開后,交給譚越了一個白色的曲尺狀物事,這東西看上去樣子古怪,但絕對不會讓你往手槍方面聯想,只是,它還就真的是手槍,來自于美國那個軍火普及的變態的國度,新式的陶瓷手槍。
由勃朗寧公司生產的最新式PL007陶瓷手槍,正如它的代號那樣,充滿了神奇,別看這東西不起眼,但它以裝彈量十二發、7.62mm口徑、特制陶瓷子彈,有效射程三百五十米,可以說,已經是陶瓷手槍中的殺人利器了。
這玩意譚越其實早就帶到國內了,只是先前一直都沒有使用而已,在國內,涉槍事件太敏感了,要是再加上陶瓷彈頭,那肯定會造成轟動,但這次不同了,譚越早就觀察了,很有可能,便會進入緬甸國境,因此,帶上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所以譚震才拿了出來。
“你拿著吧,在你那兒比在我手里強多了”譚越對譚震說道。
譚震呵呵一笑,也沒有再推脫,在用槍方面,十個老哥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別看在射擊場上譚越可以打得很準,要是擱在實戰中,譚越怎么都比不上破襲之王。
就是探查一番,也不需要做特殊的準備,因此哥倆在換了一身真正軍版迷彩服裝之后,背著背包就出發了,以這哥倆的身體素質,很快,就消失在山頂的叢林之中。
譚震在前,譚越在后,天空中還有拖油瓶低飛略空示警,譚越相信,就是那些山林中人再有天賦,也肯定瞞不過自己的感知和譚震的敏銳直覺的。
譚震在行動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只靈貓一般,悄無聲息,就是譚越只跟在他幾米后,都聽不到他發出的動靜,這一手譚越也學了很久,不過呢,他自認還做不到小震這樣子,有時候,身體素質彪悍也不是萬能的呀
在譚震的帶引下,哥倆行動迅速,很快,就已經超越了譚越和韋那杰老頭曾經探查過的距離了,此時此刻,哥倆已經淹沒在原始叢林之中。天色逐漸的黯淡下來,從林中更是已經伸手不見五指,要不是譚越有著不為人知的感知能力,恐怕已經跟不上譚震的步伐。
“哥,小心一些,我還是第一次在這邊的叢林中活動呢,不過我卻觀察到,這片叢林中的危險,并不次于非洲,甚至,危險度更高”譚震用極低的聲音對哥哥叮嚀道。
當然厲害了瑞麗本就和南坎毗鄰,其實,這里往北再走不遠,就是兇名卓著的野人山,那可是吃人魔窟一般的存在啊,有著太多的華夏兒女喪身其中了,這里的叢林,說不危險都沒人信
“小震,其實,這里就是野人山的邊緣”譚越低聲說道。
“什么?就是那個讓五萬遠征軍十不足一的野人山?”怎么說呢,雖然譚震,也就是當初的卡卡已經離開大陸幾輩人,但對于華夏這個概念性的故土,譚震卻有著比很多時下的國人還要深厚的感情,平時沒事的時候,他總會翻閱譚越的那些歷史資料,對于那場由某個島國掀起的兇惡戰爭,他看得也相當多,非但如此,在譚越的影響下,他對于那場戰爭的理解更全面一些,聽了譚越的話,譚震精神振奮,野人山啊,吃人的叢林,那么,這正好檢驗一下他這位來自非洲的叢林精英
“興奮了?沒事,哥能跟上你”譚越呵呵一笑,感知內并未發現不妥之處,既然兄弟起了興致,那自己奉陪一下又有何妨呢?
“那……好吧”哥哥的彪悍,譚震自然知道,即便是自己馬力全開,哥哥也應該能夠跟上,不過……譚震還是伸手從背包里將夜視儀給逃了出來,遞給了譚越。
這套美軍單兵裝備其實是不久前才由肖強交還給譚越的,在那次營救毛會民的行動之后,譚越就對當時自己身上的裝備大感有趣,所以呢,就讓梅隆教授給自己弄了幾件,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這套夜視儀,回國的時候,譚越費盡心機,還在梅隆教授的幫忙掩飾下才偷運成功,只是呢,譚越一下飛機,就給肖強搜刮走了,現在既然還回來了,那么,應該已經仿制成功了吧?
人影一閃,譚震就好像是即將展開撲食的穿林豹一樣,靈活的躲過層層疊疊的障礙物,往起一竄,就消失在黑暗中了,譚越猛的警醒,也顧不上其他的心思了,迅速的戴上了夜視儀,施展自己的全部實力,在譚震的身后跟了上去。
將自己的感知范圍擴到最大,拿出了全部實力之后,譚越已經能夠跟上譚震了,哥倆在從林中竄高伏低,不過,譚越還是差了譚震不少,畢竟譚震在行進的過程中,還需要時不時的查看某些痕跡,而譚越呢,也只需要跟在身后就可以了,那些蛛絲馬跡,他靠他的感知,是根本就注意不到的
夜幕下的熱帶叢林,可謂步步驚心,你都不知道死神藏在何處,只要你稍一疏忽,那導致的結果直接就是喪命,譚越一是跟著譚震有人探路,再加上他的感知異能,也能避免一些危險,這一路上,他躲過了都不知多少五彩斑斕的毒蛇還有一些外表猙獰,讓人膽寒的各種蟲子,更讓人防不勝防
“小震”行進中,譚震猛的停了下來,譚越跟上來的時候,剛要配合著隱匿身形,卻看到一只生有三根銳利尖角,背殼上還有詭異綠色瘢痕的甲蟲沖譚震躍躍欲試呢,趕忙一腳踩了上去,咔嚓輕響中,甲蟲被踩了個稀爛。
“是三角牛蝥,不傷人”譚震輕聲的解釋道。
“啊,你認識?”
“來之前我查了很多資料”譚震理所當然的說道。
譚越這個慚愧啊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進入云南這邊的山林了,對于那些千奇百怪的蛇蟲卻不認識幾種,而譚震呢,人家可謂是第一次正式步入叢林,卻連一只小小的甲蟲都認得,專業和業余,相差就是這么遠
“那些樣子兇惡,色彩艷麗得嚇人的蟲子,往往對人卻是無害的,而……這種,低調,隱蔽,但最可怕”譚震一邊說著,一邊用帶著手套的右手,從譚越的腿邊樹皮中,拎了一只張牙舞爪的大蝎子。
靠就在自己腿邊呀,雖然自己的迷彩褲具有一定的防護性,可看這只蝎子那鋒利的尾鉤,譚越相信,人家只需要輕輕一彈,那么,自己輕則鬼哭狼嚎,重則會翻身倒地,渾身抽搐
還是別裝能干了吧,小震可是叢林中的破襲之王哪里用得著自己提醒啊,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人家身后吧譚越這次,又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專業,什么叫業余,自覺很不錯,其實呢,那不過是自覺,做不得準
第四〇八章悲慘部落兇殘殺戮
到了現在這種情形下,譚越對于自己異能的局限性的感觸就更深了,如今總結起來,譚越的異能,其實已經成了兩方面,其中之一,就是探測,但這種探測,除了金屬物之外,對于其它材質的物體,就十分勉強了,還是在無數次練習試驗之后,他才能透過思感反饋回來的信息來判斷某個物體的大小,形狀等等,而且,這種判斷還遠沒有達到體察入微的程度,再加上今天又是在行進中發出思感,所以,作用已經非常有限了。
看來,以后自己還要加強思感探測這方面的訓練了譚越不禁苦笑,自從有了異能之后,小日子過的可真夠充實的了充實到現在……連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聚首歡愛的時間都沒有了
不管怎樣,探查還是要進行下去,哥倆現在已經初步判斷,此處距離山都族群應該已經不遠,所以,兄弟兩個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了,在這種情況下,譚越的思感終于能夠發現一些細微的事物了,而這一發現,直接作用就是讓他冒出了一頭白毛汗,這一路自己能安全的過來,實在是運氣上占了大部分的原因呀,就說現在吧,譚越清晰的感觸到,自己的身側大約一米的地方,一條綠褐色的小蛇正吞吐著暗紅的長舌,令人驚奇的是,這條小蛇根本就沒長眼睛,盲蛇?譚越剛興起這個念頭,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就發生了,一只足有一尺長的灰色大竹鼠恰巧經過那條小蛇的身邊,譚越都沒看到那條小蛇怎么動作,也就是眨眼間的事情,那條被攻擊了的竹鼠就抽搐了幾下倒在地上那條小蛇連小指粗細都沒有,咬斷喉嚨?它有那么大的嘴么?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條蛇的毒性十分劇烈
看到這幅情景,譚越忍不住往一邊縮了一下,這種毒物,還是離它遠一點吧,剛挪開了幾十厘米,讓他雞皮疙瘩竄起的一幕再次上演,就見黑暗中,蜿蜿蜒蜒嘶嘶啦啦的涌出了很多同樣的小蛇,究竟是幾條還是十幾條或者更多,因為糾纏在一起譚越根本就數不過來,這些小蛇猶如挖糞堆時候挖出來的成團蚯蚓一樣,翻滾著,撕扯著,分分鐘之內,一只竹鼠就給它們撕咬得鮮血淋漓,好像就是搓了一下眼珠一般,再往下,這只竹鼠已經被扯成了點點碎片
是了,這么細的蛇身,吞咽竹鼠這種“大型獵物”根本就不可能,要想吃掉美味,也只有協調合作了。
“哥,你在看什么?”已經查明了前方情況的譚震回來了,見譚越皺著眉頭看著那邊,不由得輕聲問道。
“沒看什么”譚越只好這樣回答,因為就在這么點的時間里,那里已經恢復了平靜,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一般,可譚卻越想越后怕,剛才自己要不是潛伏在這里,要往那邊挪一點兒,那雙腳踩上去之后可就熱鬧了
“有什么發現?”
“已經找到了一個營地,應該就是你說的山都族群的,只是有一點十分古怪,我湊近觀察了很久,都沒有發現有人的聲息,難道被棄用了?”卡卡本身就和很多的蠻荒部落接觸過,接觸的過程中自然知道,這些蠻荒部落往往在平地人發現他們之后,就會選擇移居別處,人性相通,卡卡這樣懷疑也很正常。
“走,咱們去看看”譚越做出了決定,哥倆隨即起身,往卡卡剛才的來處隱匿前進。
到了卡卡發現的營地,譚越發現,這應該是一處天然形成的林間空地,不大的空地上,搭建著一些非常簡陋的窩棚,簡陋到什么程度?所謂的窩棚,只有一面粗糙已極的木墻
這能遮風擋雨?譚越不禁懷疑,這些山林中人,也太懶了吧這可是容身之處呀,就這么湊合一下就行了?心中詆毀之余,譚越將思感探了過去……第一個窩棚是空的,第二個也是,一陣輕風拂來,譚越也把思感探向了第三個窩棚,就在這時,譚震凜然作色,沒見他怎么動作,兩把陶瓷手槍就拿在了手上,做出了戰備動作
有人譚越這時候也感應到了,就在第三個窩棚里邊躺倒著一個人形,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如果是人,那也只能是死人
“這里,有過一場殺戮”譚震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對譚越說道。
“殺戮?”
“嗯,血腥味,我聞到了血腥味”譚震十分肯定的說道,“哥,你等在這里,我去看看”
譚越還沒來得及答應呢,譚震就好像一條游蛇一般侵入進去了,到了營地中后,連閃了幾閃,最后回到了譚越的身邊,用低沉的語氣對譚越說道:“發現了三個,都死了有刀傷,也有槍傷”
“是山都?”
“應該是,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樣”
“是誰殺了他們?”譚越心中震蕩,估計了一下,這個地方已經是進入緬甸幾公里的地方了,那么是誰殺了這些可憐的山都呢?譚越決定也去看一下。
哥倆已經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的了,稍稍戒備著走進了營地,在譚震的引領下,譚越將這幾個窩棚看了個遍,一共是六個窩棚,在他探查過的第三個帳篷里,他曾經見到過的那個老婦渾身是血的躺倒在那里,頭歪到了一邊,也只連著一層皮,雙手十指都被砍掉了,加上身上的鞭痕燙傷等等,譚越可以確定,生前,這名山都老婦收到過兇殘的對待。
“看樣子,這是在動刑,應該是在逼問什么,”譚越不禁想到。
“那邊還有兩具尸體”譚震指了指另外一座窩棚說道。
譚越點點頭,默默注視了老婦的尸體片刻,這才順著譚震所指的方向,來到了另一座窩棚的跟前,就在斜向支撐窩棚木墻的木樁上,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被綁在上邊。
全身到處都是青黑的雨痕,下面還帶著已經凝固的污血,最讓譚越忍受不了的是女孩子那對眼睛,譚越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忘不掉這樣一雙眼睛了,星光下,那對眼眸中,是發自靈魂深處的絕望與哀傷……
“是被活活掐死的……”譚震輕聲說道,“而且,死亡的時間并不長”
是的,就在女孩纖細的脖頸上,兩個烏黑的指痕猶在,這班畜生
另一個是一名十五六歲男孩的尸體,譚越已經不忍心去看了,被捆綁在木樁上的男孩,整張臉皮已經被生生的撕了下來,露出了慘白的面骨,眼睛的部位,已經成了兩個黑漆漆的空洞,眉心正中,是一個彈孔,這就致使男孩的整個后腦都崩裂開來,腦漿濺的到處都是渾身鮮血淋漓,干涸后,就好像是幾百條蚯蚓爬在上邊一樣,令人惡心的胸口發悶,卻怎么都吐不出來
“當時遇到他們的時候,應該是有個人,這里只有三具尸體,那么其余的人……尤其是那個家主也沒在,小震,咱們繼續探查,我倒是要看一看,究竟是誰,究竟為什么,他們這么殘忍的對待這個可憐的族群”譚越看到現在,劇烈的喘息讓他的嗓子都有些暗啞了
“嗯,痕跡非常明顯,哥,你跟我來”也許是聯系到在非洲的生活了吧,譚震也動了真怒,譚越的話剛一出口,他便手持陶瓷手槍,向著左邊的叢林鉆了進去。
“小震”譚越輕呼了一聲,等譚震回頭,他低沉了聲音說道:“確認兇手后,不要留手”
“嗯”譚震重重的點頭,只要哥哥允許,他根本就不在意把這些隨意殺戮的兇手置于死地
接下來的行程好像更加艱難了,為此,譚越不得不將自己的全部實力給壓榨出來,就這樣,也只是能勉強跟上譚震的速度而已。
“哥,這里又發現了兩具尸體”
“不想看了,繼續向前,我想,這應該是某一群兇徒在逼迫他們去做什么或找什么……”說到這里,譚越心中豁然一亮,是啊,是不是跟狗頭金有關聯,自己能壓下貪心不去理會,可這個世界上可并不都是自己那樣想的呀這些山都要是真的擁有大量的狗頭金,那就足夠引起某些人的貪婪,因而葬送整個族群的生命
一路前行,路上又陸續發現了四具尸體了,到現在,譚越已經因為憤恨而變得麻木了,只想著找到這群畜生,找到后,也把他們殺個干凈,至于雙方的實力對比?此時已經不再是譚越會考慮的問題。此時的譚越,已經被心中的殺意迷惑了心神
越來越深入,也越來越難走,但兄弟兩個誰也不會回頭的,那些凄慘身死的山都族人,讓這哥倆已經脫離了憤怒,只想著要找到這群兇徒,將他們一個個的送下地獄才能解恨,不管這條路有多難
“噓”譚越被殺意沖昏了腦袋,但見慣了殺戮的譚震卻能夠在怒火中保持清醒,同時,他也知道,初次遇到這幅情景,自己的大哥沒有當場崩潰,這心理素質就已經夠彪悍的了,因此上,他早就留心哥哥的情形了,當他發現了新情況之后,首先做的就是退回來,將哥哥從怒火中喚醒。
譚越的雙眼已經變成赤紅。
“哥,前邊有動靜”
“好終于追上他們了”隱隱約約的,譚越也聽到了,不遠處,好像是有誰在狂笑
第二更送上,先補一千,實在是困了,以后還是趕早的好
第四〇九章冷酷抹殺山都絕跡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譚越和譚震哥倆只前進了百多米的距離,就發現了笑聲的來源,不遠處的一小片空地上,篝火明亮,十幾個人正圍坐在篝火旁邊,還有幾個山都,白羊一般被綁在一邊的樹上,有成年的也有小孩子,但無一不傷痕累累。
這群人所說的話,譚越是一句都聽不懂,但他們做的事情,譚越卻能看明白,就在篝火旁邊臨時樹立的十字架上,納烏正給綁在上邊,一個匪徒,正用燒紅了的木炭,在納烏的身上描繪著殘忍的圖案,納烏雙眼緊閉,遭受這樣的殘害,他竟然能一聲不吭的忍受下去,譚越不禁對這個老山都佩服起來。
不用問,肯定是在追問狗頭金的事情,譚越以敏銳的目光已經觀察出來了,被捆綁在一邊樹上的幾個山都,都給用了酷刑,差不多都奄奄一息了,可見,這些山都,對于狗頭金的消息是何等的嚴守秘密
“哥?”譚震側臉看了一下哥哥,輕聲問道
“……”譚越都沒有回答,直接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譚震眼眸中寒光一閃,下一刻,就在譚越眼前憑空消失了。
四周的蟲鳴將叢林襯托的寂靜而又神秘,蠻荒的叢林中,一群野蠻的人在對自己的同類施行酷刑,紅彤彤的篝火掩映下,卻是血淋淋的罪惡,譚越對于將這些人全部抹殺,心理上并無半點負擔,該殺的人就要殺,不殺反而是錯譚越這一刻,覺得自己的心是鐵的,而血液的溫度也已經降到了最低。
譚震是怎么教自己的來著?譚越仔細的回想著譚震教他的隱匿潛行絕技,漸漸的,他動了,就好像是一條狩獵的蝰蛇一般,利用身軀的扭動,迅速的滑過污泥與落葉遍布的地面,剛開始還有些滯澀,但在不久之后,譚越的身形就已經十分靈動了。
“哈哈哈曼塔#¥¥……”當譚越靠近之后,距離他不遠的一個家伙咦哩哇啦的說了一通,比比劃劃的樣子,讓譚越很容易就判斷出了他的話意,這個家伙顯然是這幫匪徒的頭頭兒,所說的話,竟然是夸贊那個行刑的劊子手畫技高超這樣的人不殺,還殺誰去?一時之間,譚越更不會猶豫出手了
雖然看不到譚震,但譚越也非常清楚,此時的譚震肯定也潛伏在某個地方,只等機會來臨,絕對會一擊斃命因此,譚越也耐心的等待著……
也許是老天都憤恨這幫空有人形卻沒有半點人性的家伙了吧,就在譚越稍稍挪動了一下,以讓自己待得舒服一些多等上一會兒的時候,那個一直都在那個頭頭跟前獻媚的枯瘦家伙忽然站了起來,掃視了一圈后,拎著腰帶沖譚越的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譚越平靜的注視著這個家伙,要殺人了,這次還是他第一次抵近出手呢,不過,由于有足夠的仇恨支撐,他沒有遲疑,沒有彷徨,只有期待
果然,這家伙就是來排泄廢物的,譚越眼見著這家伙從另一邊跨過了遮掩自己身形的樹叢,來到了樹叢背后,還哼哼唧唧的唱小曲兒了,譚越根本就不等他掏出家伙,默咒發出,趁著他一剎那的眩暈之際,猛的起身,一手鎖喉,另一只手中的軍刀已經鑿子一般,插進了這家伙的腦殼
身形一閃接住了這家伙往后躺倒的身軀,這家伙干瘦的就像是一只猴子一般,所以譚越的大手都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脖頸,那樣子,就好像是拎著一只雞一般,整個過程,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
“便宜你了”譚越恨恨的心道,也不知自己尖刀入腦的時候,這家伙有沒有享受到應有的痛苦
再次殺人,譚越冷凈的就好像是一名殺慣了人的老手,按照譚震教他的那樣,利落的處理了尸體,隨即捏著脖子發出了一聲輕呼,隨即閃身就藏到后邊的叢林里去了。
“#¥”他發出的動靜果然吸引了那邊,就聽幾個人昏亂的呼喝之后,在那名頭頭兒的指揮下,兩個人手拿著尖刀往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出聲試探著,只是現在的譚越連應付他們的心情都欠奉了,來吧,來幾個我就弄死幾個雙手不禁彈動了一下,好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兩枚鋼梭已經被他合在掌心。
兩個家伙很謹慎,動作尤為輕盈,譚越很清楚,這些人平時都擅長打獵,所以,戰斗的本能十分出眾,只是,你再出眾,今天也該是你們償命的時候了譚越覷準了一個機會,右手一揮,一道寒芒閃過,當先的那個家伙便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左眼處,冒出了黑忽忽的血漿
“啊”稍稍靠后的那個家伙驚呼了一聲迅速的蹲了下來,以他豐富的經驗,能遠距離殺人而毫無聲息的肯定是弩箭,只是,同伙的眼睛都變成黑窟窿了,可弩箭呢?并未看到蹤影啊一時之間猛的想起了野人山的種種傳說,不禁大聲的嚎叫起來,內容無非是遇到邪神殺神什么的了,倒是讓譚越找到了非常輕易的出手機會,左手中的鋼梭瞬間之后,就釘進了這家伙的腦殼,唔,這次變成黑窟窿的是他的右眼
既然決定把則和諧家伙人道毀滅了,所以譚越出手就奔的腦袋,而腦袋上還有閉眼睛更容易攻擊的部位么?所以,兩枚鋼梭都不需要太大的力氣,就見了奇效
就在這時,一聲輕微已極的槍聲在另一邊響了起來,那是子彈通過消聲器那一瞬間的氣流竄動,譚越知道,譚震顯然理會了自己的意思,直接出手,不去理會驚動不驚動的了,這樣,更能讓那些還沒有被處決的兇徒感受恐懼的煎熬
哥倆簡直就是展開了比賽了,譚越這邊是毫無聲息,每一枚鋼梭都是偷腦而入,另一邊的譚震則是每一槍都不離眉心,一槍兩個孔,猶如點名一般,三下五除二,十幾個人就剩下幾個人了,前邊的十字被輕易的抹消。
這群匪徒驚怒的狂呼亂喊,只是這哥倆是鐵了心了,連一個正面交手的機會都不給他們留,依舊冷血的先后出手,片刻之后,幾個人在亂射了幾十槍毫無作用之下,一個個的倒了下去,最后,只剩下那個頭頭兒,絕望無助,凄凄惶惶的站在那里,毫無反抗的意志,直到這時,譚越才從林間走了出來,心中想到,有時候,殺人就是這么容易
這其實就是一場不對稱的殺戮,以譚越和譚震的伸手,殺這些人比捻螞蟻都不費事,加上譚越哥倆在暗處,而這群人卻在明處,哪怕他們將篝火弄散(一時之間也不好熄滅),可碰上這變態的哥倆,也只能被一個個的從人世抹殺
“咻”又是一聲槍響,那頭頭兒慘哼了一聲,右手手腕冒出了一個血花,手中的槍就落到了腳下,還沒等他貓腰去撿,譚震就已經猶如一只幽靈一般,出現在他的背后了,給破襲之王貼近身子,下場可想而知。
敵人竟然就只兩個?當譚越也現出了身形,那名頭頭非但沒有因為人少而高興,倒是因為自己這么多人被兩人殺光,變得更恐懼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咦哩哇啦的說著誰也不懂的話。
“還想給自己祁命?”譚越沒有半點憐憫,冷冷的問道:“你除了你們這種鳥語,還會說什么話?動不動中國話?”
“#¥”回答他的依舊是惶恐已極的鳥語,譚越不耐煩的一揮手,譚震冷酷的一笑,雙手一絞,咔嚓一聲,這家伙的臉就沖著脖子后邊了,連哼都沒哼,軟軟的躺倒在地上。
“好像……都沒有大用了”當譚越往納烏那邊走的時候,譚震拉了一下哥哥,有些失望的說道,哥倆窮追了半宿,到最后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雖然抹殺了兇手,可想營救的對象卻……終究還是來晚了呀
“唉……”譚越有些痛楚的閉上了眼睛,雖然沒有他什么責任,可這樣一來,這一場殺戮簡直就毫無意義了,可憐的山都部族啊
“#¥……”得,又是一串莫名其妙的語言,譚越快步走到納烏的跟前,揮刀斬斷他身上的繩索,眼前也只有寄望他能比劃一下,但愿自己能領悟一些什么吧
納烏已經站不住了,軟軟的坐到地上,掃過周圍樹木上捆縛著的族人的時候,眼神中是那樣的悲傷,不過,當他看到那是幾個已經氣絕倒地的兇徒的尸體,納烏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大仇得報的釋然,隨即焦急的比劃了幾下,咦哩唔啦的說了一通,只是譚越猜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弄懂,不過,他倒是都記憶下來了,等下山之后,看米妠能不能理會一些。
哥倆迅速的將捆縛在樹干上的山都族人挨個解救下來,正如譚震所說的那樣,這些山都都給折磨得太慘了,解救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兩人已經僵硬,當全部解救下來排放到一起,則又有兩個失去了生命的氣息,納烏無聲的哭泣著,顫抖著伸出手,看樣子是想為幾位死都沒有瞑目的族人合上眼簾,只是,他的手也只是剛伸出來就僵到了半空。
“唉……”譚越慘然長嘆,很有可能啊,一個種族,就這樣沒幾個兇徒奪去了最后的生存,山都?這個詞匯,以后也許只會存在于資料記錄里了吧?
“哥你來看”就在譚越傷懷的時候,譚震卻很職業的搜尋了戰場,當他搜索過那名頭頭,猛的沖譚越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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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〇章有收獲王儲承運
懶得分開,二合一了
譚越扭頭看去,正看到譚震手里拿著一個黑黝黝的袋子,而他的另一只手掌心,托著幾塊黃橙橙的物事,由于之前已經見到過,譚越頓時就明白了,那是幾塊狗頭金
狗頭金狗頭金,但真能有狗腦袋那么大的天然塊金是極其罕見的,恐怕這個世界上到現在都沒有現幾塊呢,譚越走上前,從譚震的手里拿起了一塊,掂量了一下,大概有四十幾克吧,其余差不多大的,還有五塊。
多么?對于譚越來說,并不是很多,可是,對于普通人來講,已經是一大筆財富就為了這些,那些兇徒產生殺心也極為正常,這便是懷璧其罪。
“先裝起來吧”此時此刻,譚越沒心思讀取這塊狗頭金的記憶,還是等有時間再說吧面對滿地的尸體,譚越覺得還是早早離開的好,至于這些尸,譚越也沒有掩埋的心思,山都既然崇尚自然,那就讓他們徹底重歸吧
現場并沒有太多的東西,就是幾把砍刀柴刀等物,還有幾桿老掉牙的鳥槍、滑膛槍什么的,最先進的就是那個頭頭的一把左輪手槍了,還磨得光禿禿的,拿在手里一晃都有些淅瀝嘩啦的了,譚越干脆一甩說,扔到了叢林深處。
就這么幾把破刀,幾把都不一定有準頭的破槍,竟然讓十幾個山都毫無還手之力,還真是破落的匪徒戰勝了更荒蠻的山都。
略略的收拾了一下,兩人開始了返程,返程中,哥倆的話語很少,都沒有多說的心情,譚震還好一些,譚越就差多了,在那股仇恨一般的怒意過后,對于一出手就殺了這么多人,他還是有些后遺癥。
當哥倆踏著晨曦穿行在叢林之中的時候,能清晰看到周圍的景物之后,譚越再一次領略了什么叫觸目驚心,在一些草叢或樹杈的間隙中,不時就有皚皚白骨出現,有動物的,也有人類的,這還只是野人山的邊緣,或者說還不算野人山呢,那真正的野人山中,那會是怎樣的恐怖?
“哥,這里有一片空地,咱們休息一下吧”畢竟還處于邊緣,所以,叢林中并不乏空地,當然,也有可能是被人開辟出來的,不過此時都是空空蕩蕩的,一夜的奔波了,譚震有些擔心哥哥的身體,抵達空地的時候,對哥哥建議道。
“好的,稍微休息一下,吃些東西咱就走”其實,譚越早就餓了,只不過不想吃東西罷了,可這樣堅持下去是不明智的,距離出山還有很遠,誰知道在這一段路途中不會遇到點什么?所以在譚震建議之后,譚越立刻就同意了,將身上的背包放下,找了一棵倒下的枯樹坐了下來。
“我去找點水”譚震看自己哥倆都渾身泥巴,知道自己的哥哥有些愛干凈,這種情形下肯定更吃不進東西去,便翻出了一個塑料袋,往叢林中走了過去,剛才行進之中,蹭有過一個泉眼,不大,但取些水還是可以的,喝就不敢,只是沖洗一下身上罷了。
用譚震拿回來的清水稍稍的沖洗了一下,哥倆這才緊挨著坐了下來,譚越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些吃食和幾塊巧克力,兩人就著清水吃了起來。
“哥你看,這塊狗頭金像不像一只猴子?”譚震自然清楚,哥哥還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搏殺,心情上肯定有影響,所以才故意的找一些話題,以引開哥哥的注意力,擺弄著那幾塊狗頭金,忽然挑出了一塊,對譚越說道。
“哦?”老弟的關愛,譚震也只好配合,不怎么在意的將那塊狗頭金接了過來,一看,還真像,整塊狗頭金光滑圓潤,這還不說,整體形象,就好像是一只憨態可掬的胖猴兒抱著一只桃子在啃。
天然的絕對不錯,這就是鬼斧神工了,譚越不禁想到,姐姐不就是屬猴兒的么?那等回去臨海的時候,把這塊狗頭金送給姐姐吧,到時候她一定會非常高興。
想著這些,譚越不禁看的更仔細了一下,很快就現,這塊狗頭金應該是經常被觸摸的,這,從這塊狗頭金被盤磨的锃亮就能看得出來,是啊,這么一個天然金猴塑像,想必它原來的主人也非常喜歡吧?
捏著這個金猴兒,也是下意識的,譚越的思感就探射進去了,一段格外清晰的畫面頓時就映入了他的腦海
好像是在某個山洞中,周圍火把高挑,將山洞照得通亮通亮的,高高的石臺上,是一個大半怪異的老者,在那里用高亢的聲音在說著什么,而在石臺之下,正有個人跪在那里,金猴兒的主人,也就是納烏,也是其中之一
透過熊熊的火把,譚越可以清晰的看到,山洞中大約有一百左右大人頭兒吧,難道說,這里的場景是納烏他們部落盛行時的場景?可這才幾年呀,就衰落成現在的樣子了,整個族群,只有十來個人?
好像是在進行這某種儀式,而石臺上的那個怪里怪氣的老者肯定是山都部落的薩滿或祭祀什么的了,在一陣冗長的祈愿過后,那老人在一座不知是天然形成還是人工雕琢的石像跟前跪拜下來,渾濁的雙眼中清淚橫流,整個山洞,都籠罩在一片哀怨的空氣之中。
雖然在讀取金屬記憶的時候,譚越能神奇的弄懂所有的語言,可這老者也只是在祭告祈愿而已,話是很多,可卻沒有啥實際意義,更讓譚越無語的是,整個山洞這么多人,除了那個羅里啰嗦禱告個沒完的老頭兒之外,別人竟然都一聲不吭,直到那老者一揮手,眾人揮淚離開。
好像是要分開撥兒走呢話是沒有用,可情形卻很分明,這幫人出來山洞之后,先是依依不舍,抱頭痛哭,但在山洞中不斷傳來的祭告聲中,最后還是相互拍拍肩膀,最后眾人合力,推來了一塊巨石,封住了山洞的洞口,其后,便揮淚分別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這個還算不的族群選擇各奔前程呢?遇到了什么難處?這些疑問,金猴兒的記憶中沒有給出答案,但有一點卻讓譚越熱血上涌,就在剛才的山洞中,就在那尊石像的雙掌之上,一堆狗頭金閃耀著黃燦燦的光芒,就那堆頭兒,怎么也有幾十塊,而且個頭兒還都十分不,這時候譚越明白了,這個部族,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開始搜集狗頭金了,這怕是經過了千百年的積累吧,才會積累那么多
“看”到這里,譚越有些醒悟,為什么那幫兇徒在得到了納烏的狗頭金之后還要繼續逼問,看來,這幫兇徒是了解一些納烏他們的底細的,這幾塊并沒有讓他們滿足,他們還要嚴刑拷問,想從納烏和他的族人嘴中得到那個山洞的消息,只是他們失望了,納烏他們雖然身處荒蠻,可對于族群的忠誠卻無與倫比,不管怎么嚴刑拷打,還是沒有問出山洞的秘密
金猴兒中的記憶碎片還有很多,不過,譚越卻沒有時間繼續抓取了,這里可是野人山邊緣的叢林里誰敢在這兒休閑一般的老待著?所以,在補充了一些熱量之后,哥倆隨即啟程,往山外鉆去
終究還是白天,哥倆比昨夜行進的要快很多,當朝陽從東面的山頭冒出來的時候,譚越和譚震,終于走出了叢林
呼剛剛走出叢林,一道狂風就壓了下來,拖油瓶整夜都在半天空中飛騰警戒,就連譚越和譚震在空地休息的時候都沒有落下來,家伙明白的很,自己的威力只有從空中撲擊才最具威力,要是落到地面上,就連原先爪到擒來的蟒蛇都斗不過了
“怎么?看老爸累了想要背老爸下去?”譚越伸手摸著拖油瓶的腦袋微笑著問道。
拖油瓶扇了一下翅膀,有些討巧的看著譚越,當譚越探尋的看它的時候,東西晃悠著往譚震身前湊了湊,譚越倒是給東西逗樂了,問道:“怎么?你二叔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
拖油瓶眨巴了下圓圓的眼睛,好像在領悟譚越的話,不一會就又湊近了一些,腦袋上下點個不停,也難怪它會這樣,動物的直覺是最靈敏的,在譚震身上,拖油瓶總能感受到一種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同類的氣味,因此,自從認識譚震以來,這家伙就很少靠近譚震,現在準是極為盼望得到譚震身上的東西,這才挑唆著主人為自己撐腰,它呢,也好從譚震身上撈點好處。
“我身上能有什么?”譚震也奇怪了,雖然他生性冷漠,可拖油瓶那討巧可笑的模樣,還是讓他展顏一笑,隨即醒悟,將那個口袋從衣兜中掏了出來,倒出狗頭金問道:“是不是這個?”
“不會吧,它還知道貪財?”譚越哭笑不得的看著拖油瓶那躍躍欲試的樣子,只好說道:“去吧,要是喜歡就弄一塊”
讓哥倆驚爆眼球的事情生了,都能看得出來,拖油瓶那張一丁點大的鳥臉上都有些喜笑顏開了,迅的一探頭,就從譚震的手掌心叼走了一塊狗頭金,隨即湊到譚越的跟前,叼著那塊狗頭金使勁的在自己的胸脯上蹭呀蹭
“你個貪財鬼,想干什么?”譚越算是給家伙弄懵了,好像,大塊黃金它都看到過的,也沒表現出喜歡來啊,今天怎么對狗頭金……噢譚越和譚震幾乎是同時大罵:“你還真臭美呢”
還是在臨海的時候,茹見到虎妞之后就格外的喜歡,也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只金鈴給虎妞拴到脖子上了,這下好了,虎妞二大王的威風很快就樹立起來,只要鈴鐺一響,家里的那些個動物就趕緊立正,等候二大王的檢閱,那一陣兒可是把拖油瓶給嫉妒壞了,跟譚越都不知討要過多少次了,只可惜,譚越每次都沒答應,道理很簡單啊,虎妞那樣子,是因為當年的猞猁之王已經退位,現在只是在譚家養老,而你一只鷹要鈴鐺干什么?即便是對狩獵沒什么影響,可那也不允許你這么大個頭兒的東西卻去學鴿子
每次拒絕,拖油瓶都會和譚越撒潑一次,好在很快就有了別的事情給搪過去了,誰知道這東西還一直惦記著呀,譚越不禁看了看它叼著往它胸脯上蹭的那塊狗頭金,唔,是有幾分像是鈴鐺。
“好吧到了山下我給你掛脖子上”真沒轍了,東西一慣就沒啥索求,現在不依不饒的惦記上這個了,就達成他的心愿吧
“怎么?這么一會就等不了了?那你要是能將我和你二叔一起抓到山下去,度就快了”豈料,譚越答應了拖油瓶還不動地方,一雙巨大的翅膀把譚越攔的死死的,譚越不禁給氣笑了,狠狠的在它腦袋上彈了一下說道。
還真是這回事,譚越話音剛落,這家伙就騰空而起,兩只爪子抓呀抓的,譚越無奈,只好一伸手抓住了它的右腿,對譚震說道:“喏,你也抓一只吧,好在是下山,也沒有多遠
就這樣,拖油瓶拼著命把兩位長輩給運送下山,急吼吼的等著譚越用一根結實的絲線將那個鈴鐺樣子的狗頭金掛在了它的脖頸上,這才樂顛顛的飛到屋脊上玩去了。
原本的一些郁悶,給這家伙一打岔幾乎就消失殆盡,索性好好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又吃了一些早點,雖然沒有真個放下,不過,也已經不怎么影響心情了。
“震,稍微休息一下,之后你跑一趟市內吧,找的幾個人手要領回來,還有就是順便買……嗯,三輛吧,買三輛皮卡回來,以后就當是工人們跑市內的工具車”吃飯的時候,譚越對譚震說道。
“皮卡要什么牌子的?我看長城的就挺好”,譚震很清楚,哥哥讓自己去做,并不是指使自己,其實目的是為了鍛煉自己和人相處或溝通的能力。
“啊,你認為好就好”譚越有點欣慰了,沒想到譚震連長城皮卡這個牌子都知道了,要是在以前,他才不管是勞斯萊斯皮卡還是巨力皮卡呢,呃,貌似巨力是三馬車的名牌……
別墅既然已經建成,總這樣空空蕩蕩的可不成,就是自己或其他人不在這里,平時的維護也是需要人的,所以譚越還是通過高洋的關系,介紹了幾個可靠的工人,據說是三男四女,其中有兩對夫妻,昨天就打過電話了,所以今天譚越想讓譚震順帶將人拉回來。
“也不困,我這就去吧,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呢”譚震抹了一下眼睛,并沒有覺得犯困,還不如先把事情做完,大不了午休的時候多睡一會兒就是了,因此這才說道。
“也是,我也不困,走,一起出去,我到山口那里看安裝鐵柵欄的干得怎么樣了?”譚越也覺得并不困倦,索性哥倆一起出門,直到出了山口之后,才各自分開。
臨到谷口的時候,譚越就已經聽到風鎬的嘎嘎聲了,譚越知道,這是安裝鐵藝柵欄的施工人員在挖坑,由于譚越不打算在這里使用一丁點的水泥,所以,做為鐵一柵欄的柱腳,也只能采用天然的石條來取代,可這里山連山的,挖不多深就是石頭,所以才用電錘和風鎬開路。
不過即便是施工困難,但也不會很費時費事,畢竟柵欄并不長,不過三四十米長罷了,當譚越到了跟前,現人家已經埋下四五根了,還有幾根,工程就差不多了。
對于山口這里的建筑,譚越要求的就沒有別墅那么高了,材料都是取自國內,因此,施工隊也已經帶著材料來到現場了,從這一點來說,譚越對沈志春的辦事能力還是很滿意的,僅僅一天的時間,山口這里的活計就全動起來了。
“姐夫聯系的很快呀”從車上下來,譚越從車里拿出了幾條精品云煙出來,一邊遞給沈志春,一邊贊嘆道。
“呵呵,也巧了,蓋房子的和安裝鐵柵欄的,其實都和我認識,喏,陳紅軍,建筑隊的老板,還是我的初中同學呢”沈志春聽到譚越夸獎,也很高興,連忙為譚越介紹道。
“您好,譚老板,承蒙照顧,以后有不滿意的地方您就指點出來,我們一定嚴格按照譚老板的意思,將工程做到最好”沈志春這位同學,看起來要比沈志春還要老幾歲的樣子,譚越也看出來了,這人肯定死風里來雨里去奔波出來的這張蒼老容顏,可能接自己的活計,水平應該很高了呀,為什么還這么奔波呢?
“譚先生,其實我這位老同學還是理想主義者呢”就在這時,沈志春道明了這位陳紅軍的來歷。
這人還真是個環保主義者,自己建了一家環保建筑材料廠,還組建了一個專門的建筑隊,可如今的年月,國人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環保不環保的,于是,預計的熱門,一下子就成了少人問津的大冷門,生意不好是正常的。
“其實,他那個廠子的生產能力還是很不錯的,生產的建筑材料,拿到國際標準都是十分合格的以前我就聽說過,現在,連高書記都推薦他,可見這都是真的了”沈紅軍低聲對譚越說道,他倒不是有別的意思,就是讓譚越放心罷了。
“姐夫,你呀,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譚越也行,越也行,先生先生的太見外”譚越沒有說什么,環保型建筑材料應該是個很有前景的項目,譚越相信,隨著人們的生活逐漸提高,環保終究會有一天被人們徹底接受的,陳紅軍要是能堅持到最后,那么,最后他一定會笑得很甜,很甜。
一陣鈴聲打斷了譚越的話,拿出手機一看,嗯,是艾倫打來的,看樣子,應該到云南了吧?
“譚先生我們已經到了云南啦來之前就已經很努力的想象云南的美麗了,誰知道來到之后現,還是低估了太多,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美麗的地方”艾倫在電話中高興的說道。
“那就不要急于趕路,邊走邊游覽,我現在不急用”譚越盡管不是云南人,可對方可是外國人啊,夸贊自己國家的一個省,也是讓譚越很高興的事情。
“我會的,所以呢,怕是要明天才能到您那兒了”艾倫笑道。
“說了不急,你就不要這么緊著趕路了你可知道,從昆明到瑞麗,這可是不近的一段路程”譚越怎會不知道啊,艾倫說的輕松,其實,還是緊巴巴的在趕路呢。
“教授吩咐的事情,我總要先辦完才舒心,就這樣吧,譚先生,您若是沒有事情,我就掛掉了,車外的景色還真是看不夠啊”
艾倫的電話剛剛掛斷,譚越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譚越很清楚,自己這棟別墅落成之后,自己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忙呢,電話多很正常,拿起一看,不禁驚喜的接通說道:“嗨王儲殿下,接到你的電話我真高興”
“我也很高興我的朋友有件高興的事情需要告訴你,經過我不懈的努力,終于從你的夏洛特那里將黃金蟒給要來了哈哈,這件事情上,我必須要感謝美麗高貴的卡洛琳大公主啊,要不是公主殿下幫我說服,夏洛特是不會放手的”哈曼丹在那邊是得意洋洋。
“哼,我不在的時候就欺負我們,等下次見面了,我一定會幫夏洛特從你那找補回來的”譚越倒是知道這事兒,這家伙自從見到那兩條美麗無比的黃金蟒,就下定決心要從公主手里奪取過來了,在譚越匆忙離開迪拜之后,這家伙就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手段,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手段還沒用出來,卡洛琳公主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見到女兒竟然萬里迢迢的弄回了這么一對駭人的寵物,大公主當時就飆了最后,夏洛特也只好委委屈屈的把兩條蟒蛇給了哈曼丹,因為這事,夏洛特給譚越打了一個長達三個時的越洋電話,也不知費了譚越多少口水,才把公主給安撫住。
“現在,兩條黃金蟒已經成了我家帆船酒店最吸引人的貴客了你可能還不清楚吧?那兩條蟒蛇真是太神奇了只要播放你的清心咒,它們倆就會為大家表演呢聰慧、高貴無以匹敵”
“王儲殿下,我知道您的國家不收取公民電話費,可別的國家卻是要收取的,因此,您的通話成本依舊十分昂貴,我想,打電話不可能僅僅說那兩條蛇吧?”
“噢我的朋友,你怎么將黃金蟒說成蛇呢?蛇能跟高貴的蟒中王者黃金蟒相比么?對了,我的朋友,作為交換條件,我答應夏洛特了,你的那幾匹純血馬,將由我負責,我是要問,送到貴國的話,需要送到哪里去?”
第四一一章籌措馬場人手到齊
“這個……”哈曼丹的一句問話,把譚越當場就悶到那兒了,在新澤西,他可是見到過梅隆教授的馬場的,那里是怎樣一個情況他十分清楚,就現在?就自己手里這仨瓜倆棗兒的錢,能養得起那些寶貝兒么?
“怎么呢?”哈曼丹在那邊問道,在他這種人心目中,馬場,馬場不應該是最基本的配備么?而譚越的神奇表現,也讓哈曼丹從來沒有對譚越的經濟實力做過推測。
“我的王儲殿下,我以前哪里養過馬呀,別說嬌貴的純血馬了,就連駑馬馱馬,我都沒有養過呀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沒地方找人手去”譚越無奈的說道,純血馬是好,可自己拿什么養呢?就算資金上沒問題,可人員上,自己從哪里去找合格的養馬師、馴馬師等等的去?
“啊是了,我倒是忘記了,貴國對于養馬賽馬也只是近些年才興起的,那這樣吧,人手方面,我可以和安德烈我們想想辦法,先派人過去,等培訓出合格的人員之后再更換”哈曼丹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也只好這樣了”譚越也不好拒絕朋友的好意,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隨即想到,別的地方不知道,但京都的公子圈里肯定有喜好養馬的,要不……先接一處養馬場用用?想到這里,也只能找肖強了,譚越現,肖強簡直成了他的疑難解決者了。
“哈,越怎么的,是不是美國來人已經到你那兒了?”肖強在電話中高興的問道。
“人已經來了,不過還沒有到瑞麗呢,我找你不是為的這個,是因為剛才我接了哈曼丹的電話,說是要給我送來幾匹純血馬”譚越徑直說道。
“什么?純血馬?是迪拜王儲哈曼丹要送你純血馬?老天越你真是……你知道純血馬多值錢么?哼,你子不厚道啊不厚道當初找你去迪拜解決問題你還推三阻四的,讓咱二哥還記著你的情誼呢沒想到你子和那位王儲竟然鐵到這種程度了不行不行,要是馬真的運送到了,我得選一匹”
“行都選去也可以,不過,養馬的費用也得你自己掏”譚越大方的說道。
“咳,我也就罷了,要是你養,我抄著騎騎倒是可以,讓我養?我哪里有那個時間呀不過,給你好馬,你給我打電話做什么?難道是想跟你哥顯擺顯擺?
“我跟你顯擺個什么啊,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最近花錢不少,手里的資金已經很有限了,可要是馬運過來,咱總得找個地方先養起來吧?”一邊說著,譚越一邊計算自己手里的東西,可以變現的東西不老少,可總歸需要運作和時間,最起碼,這個養馬的地方也要借幾個月才行
“就這事兒?越你真是個棒槌呀你知道現在國內的那些有錢的馬主們對純血馬的殷切么?為了一匹馬就是花費巨萬都不惜可是,由于西方國家的歧視,到目前為之,還沒有誰能成功的引進真正的優良馬種呢既然是迪拜王儲贈送,我想,肯定不是凡品呀,要不人家都丟不起這個人放心了,馬場我負責不過,肯定會有人找你要求配種什么的,呵呵,到時候有的你麻煩”
“以后的事現在沒必要計較,主要是先把馬給安排下來就好,那就這樣吧,你找到后給我打電話,我告訴哈曼丹,讓他運送過來。”譚越此時還計較以后?馬都沒有運過來呢,還是等馬到了國內之后,再尋思別的吧
掛斷了電話,譚越開始指揮著施工人員確定地址什么的,也是在等候著肖強的回音,剛將谷口建筑的位置確定下來,手機就急促的響了起來,譚越還以為是肖強的電話呢,拿出來看都沒看,直接接通后問道:“找到馬場了?”
“還用找么?沒有的話咱們馬上就間新的你放心,我會選用最好的材料,選取最好的地址,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個事情給搞定”里邊的聲音卻不是肖強的
“呃韓大哥?”譚越當時就愣住了,怎么跟自己說話的是韓志武?
“不是我還是誰?老弟啊,你可不夠意思有這么好的事兒竟然不照顧你老哥?”韓志武在那邊極力的埋怨著。
“你說的是那幾匹馬的事情?”譚越心道,消息怎么傳的這樣快呀
“還能有什么事兒啊譚越,咱哥倆以往合作的還算愉快吧這次老弟你又有了好事兒,那可別拉下我”卻原來,韓志武和譚越的合作,讓他有了與肖強結識的機會,而這次肖強大撒網,正好也撒到他身上了,而韓志武,恰恰就是一個酷愛養馬的人,這些年事業展起來了,堪稱國內最大的娛樂公司,這樣一個老板,肯定要追求一些高端的娛樂項目了,而還有什么,比養純血馬更符合這些新進貴族的心思?
譚越呵呵一笑,和韓志武的合作確實不錯,韓志武不是一個計較節的人,出手一向大方,這次純血馬到了之后,選擇韓志武也算是不錯的選擇了,隨即說道:“選擇誰都可以的,既然韓大哥有意養馬,那就跟韓大哥合作就是了,你也知道,我這陣子花錢不少,手里的資金實在是有限了,養馬場,暫時還沒有力量建,這樣一來,很可能就要麻煩韓大哥一大段時間了”
“不麻煩,怎么會麻煩啊,你是不知道,這次得虧肖強先打的我電話,要是打多了,指不定有多少人來搶著為你提供馬場呢我可是聽說了,是迪拜王儲贈送的?這樣的馬兒,有錢都買不來啊,那些該死的老外,對咱封鎖的嚴著呢我們俱樂部設法去了歐洲多次,始終接觸不到真正的純血馬,買回來的,都是次一等甚至更差的”韓志武氣惱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韓大哥,你的馬場在哪里呀,我也好給哈曼丹回電話,讓他運送過去”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兒,決定和韓志武合作也就合作了,譚越隨即問道,“對了韓大哥,你說的那些次一等的馬,你有來源么?我在云南這里包下了一個山谷,在山谷里建了一棟別墅,從谷口到別墅還有一段距離,可我不想來回開著車子出來進去的,那樣對山谷肯定有污染,所以呢,我準備制作幾輛馬車,所以想弄幾匹看上去很不錯的馬來充當挽馬。”
“行,有你的,用純血馬當挽馬,也就是老弟你能做得出來,交給老哥就是,有了老弟的純血馬,我想會有人上桿子給你送幾匹差一些的馬兒過去的”韓志武不禁感嘆道。
沒想到順手還解決了自己的一個難題,譚越不禁頗為得意,把地址給哈曼丹過去之后,順口問道:“韓大哥,你現在忙什么呢?”
“能忙什么,現在我基本上不管事兒,有人家那些專業人員操作,比我高明多了,我就只管拿總就可以了,你等著吧,我也差不多到瑞麗了,咱哥倆見面的時候在細談,哈哈,也是巧了,我正好來云南旅游,聽說你老弟也在云南,已經往你那里趕呢”韓志武這才說道。
“這樣啊,那我掃榻相待吧順便也讓韓大哥指點一下,看我這處別墅還有啥需要完善的”韓志武竟然正好在云南,而且正在往這邊趕,有朋自遠方來,譚越挺高興。
實際上,韓志武的北方娛樂正和云南方面操辦一次大型的演出宣傳活動呢,而正如他說的那樣,具體的事物,他這個做老板的自然不去親力親為,不過呢,他倒是對賭石萌生了興趣,當然,他才不將這個當主業呢,不過是玩玩罷了,所以呢,他去了騰沖,等聽了譚越有純血馬送來的消息后,便自啟程,趕來瑞麗了,左右瑞麗也有賭石的地方,正好兩不耽誤。
掛斷了韓志武的電話,譚越又打到了譚震的,告訴他多準備一些肉菜等物,既然韓志武要過來,總是要好好招待的不是,也正好檢驗一下,請來的廚師,是一個什么水平?
施工人員十分利落,就在譚越打電話的時候,人家已經將線畫好了,左右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譚越轉身駕車,又回到了別墅這里。
清幽的山谷天然就帶有安撫心靈的作用,在這種環境中,使人很容易產生一種脫物外的心情,就坐在水潭邊,譚越一邊為拖油瓶梳理羽毛,一邊怡然自得的享受著這份安逸之樂,直到汽車的馬達聲將他從夢幻中驚醒,回頭一看,是譚震帶著人和車回來了。
“哥,人我已經帶來了”譚震在那邊對譚越說道。
“好的我這就過去”譚越站起身,向那邊走了過去,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第一印象就十分滿意,衣著什么的都顯得十分干凈利落。
“喏,這就是你們服務的對象了,姓譚,還不見過譚先生?”并不是光這幾個服務人員過來的,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勞務公司的負責人,汪洋書記親自吩咐啊,對于這樣的客戶,沒有誰敢慢待。
“譚先生”幾名服務人員恭謹的彎腰叫道。
“好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譚越,以后大家就要在一起相處了,我這里的規矩并不多,只要大家各安其職,把自己的工作做好,那么我就不會為難和苛待大家的”譚越已經習慣現在的地位了,對于這幾個服務人員,也沒有了以前的和煦與隨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要知道他可不是經常在這邊的,以后只剩下他們的時候,不要求嚴厲一些,恐怕會壞事
“聽到了吧,譚先生的要求這么簡單,可以說是一位好東家呀,越是這樣,我們越是要做到最好,你們也都不是初次出來做活兒的了,什么時候遇到過譚先生這樣好的老板了?呵呵,譚先生,您放心,這幾位是我們公司轄下最優秀的服務人員了,我給您介紹一下吧,這位,是趙廣福,職業是廚師,以前曾經在京都的某酒店當過廚師長呢,不過因為妻女在一次車禍中不幸亡故,傷心之下就離開了京都,回到故鄉之后也沒有了別的心思了,之所以出來,不過是給自己找個沾手兒的活計罷了,聽說譚先生這里的情況之后,非常愿意到譚先生這里來服務”這名負責人挨個給譚越介紹了一遍,最著重的就是叫趙廣福的這位廚師。
譚越點點頭,幾個人都很不錯,在各自的職務上,都有著不低的專業證書,至于具體怎么樣,那還得等慢慢觀察體會才會知道,但就現下來說,譚越還是十分滿意的,尤其是那位廚師,沒想到他一個南方人,除了擅長南方菜系之外,對于北方菜系也很精通。
七個人,一名廚師,一名花匠,一名雜工,這是三名男性服務人員,而四名女性服務人員之中,二個是保姆,一個還是花匠,而剩下的一個,則是作為管家聘用而來的,譚越問詢了幾句,暫時看不出缺點來,既然這樣,那就留下吧,決定一下,眾人頓時忙碌起來,而那名負責人和譚越簽訂看了合同之后,也告辭離開了。
專業人士就是不一樣,譚越只看他們忙碌了一會兒,車上的東西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偌大的別墅,好像并沒有多出什么似的,這就是各歸其位的效果了。
“哥,我買的菜是在趙師傅的指點和推薦下購買的,趙師傅說,今天為咱們烹制一桌山林宴來讓你待客。”譚震在工人們往下搬肉菜等物的時候對譚越說道。
“好吧,那就有勞趙師傅了,看看我們今天的口福如何?”譚越微微一笑,這下省心了,啥都有專人負責,雖然會顯得鋪張了些。
增加了七個人,別墅中終于顯得有些人氣了,雖然還有些不足,可總比他們哥倆可憐兮兮的住在里邊強多了,加上今天又要安排酒宴,大家忙忙碌碌的,更顯得熱鬧不少。
這幫人的素質還不錯,這從看到拖油瓶這樣一個異類之后沒有表現出過分的好奇和吃驚就可見一斑,尤其是女管家曲紅玉,顯得就更專業了許多,片刻之間就安排好了各自的工作,其后,則來到譚越的跟前,拿出了賬本,匯報今天的消費情況,直到現在譚越才看出來了,敢情今天震出山,辦的所有的事,也就是把人家幾個給接過來罷了,其余諸如購買生活用品乃至到購買那三輛皮卡什么的,都是由這位曲紅玉負責的
很不錯,條理清楚,安排妥當,暫時的印象就這些了,不過譚越自信高洋的安排肯定不會差。
“曲大姐,以后諸如這樣的賬目,每個月給我說說就可以了,喏,這是一張銀行卡,里邊有十萬塊錢,密碼是,以后呢,家里的消費,就從這張卡里支出了,需要補充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是了”,嘴里叫著大姐,卻并沒有表現出對大姐的親熱,說實話曲紅玉剛下車的時候譚越都呆滯了一下,雖然這位曲大姐已經四十出頭,打扮的也十分規矩整齊,但依舊難掩其天生麗質,除了冷淡一些,在樣貌上,竟然不輸玉繡純
“好的另外我剛才查看了一遍各個房間,我現有幾處……”玉繡純接過銀行卡,隨即說道。
“這樣啊,那以后有這樣的現,你及時處理了就是了,我們兩個大伙子,對于家務可謂一竅不通,以后還需要曲大姐照顧呀”
“這是我應該做的,另外,譚先生,我除了擅長事務安排之外,還擅長家庭理財、理療按摩、女性美容、酒水品鑒、服裝設計和搭配等等,以后若是需要服務,請盡管吩咐。”
還真是那句話了,有什么樣的消費就有什么樣的服務,沒想到一個管家,竟然會得這么多,家庭理財?能在自己這樣的家庭中這么自信,那么,肯定是有些水平的,那好吧,有機會讓母親和姐姐也跟著人家學一學。
“曲大姐,是這樣,我想您來之前,就已經和你介紹過了,我這里呢,名義上,還是一個被我承包下來的旅游景點,但我并不準備面向社會開放,不過呢,要是全然封鎖,肯定不符合合同的要求,所以,我會采取有限開放的模式,也就是建立會員制,所以我請您來,也有要您負責這方面事務的需求,接下來的這幾天,你先對咱這座山谷做一下了解,然后呢,拿一個方案出來,我想,這不為難吧?”
“不為難,來這里之前,已經和我說過了,實話說,吸引我來這里的,就是您包下來的這座山谷,也不瞞您,我是在另一家做事的時候,因為不堪那家男主人父親的滋擾,砸……砸破了他的頭……”盡管冷淡,可說到自己竟然干倒了了原來服務對象的老父親的時候,曲紅玉終究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啊,這個您放心,我和我弟弟的品格應該有保證,還有,我父親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竟然還有這樣的前科,不過,譚越還是選擇信任高洋,況且這樣的前科,若是屬實,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屬實的情況下,也能證明這位曲紅玉的品格不是?算不上什么冒險,譚越決定還是試一試。
七個人呢,譚越也不指望短時間就將這些人全部了解了,只能隨著以后的相處慢慢體會,不過有一點是非常及時的,正好韓志武一行過來,艾倫也即將抵達,有了他們,譚越不用為待客愁了。
韓志武來的相當快,譚越這邊剛消停下來,谷口的沈志春就打來了電話,告訴譚越韓志武已經到了,事先因為有譚越的交代,所以沈志春并沒有阻攔,已經放進來了。
遠來是客,譚越估量著韓志武已經快要到了,叫著譚震,哥倆迎了出去,剛到外邊不久,一輛六輪的悍馬就開到了跟前,車門打開,韓志武雙臂伸直,挑著一對大拇哥從里邊哈哈大笑著走了下來,分開手給了譚越一個擁抱之后,贊嘆道:“你牛啊老弟這消息是沒有傳開呢就讓我搶個先吧,哈哈,一旦消息傳開之后,老弟肯定會成為大忙人的”
“國內喜歡養馬的人這么多么?”譚越驚異的問道。
“比你想象的多”韓志武異常得意,其實,國內的養馬圈,遠沒有人家歐洲那邊有序,甚至說,國內的養馬圈,十分昏亂也不為過,對于良馬的追求,可謂是各顯神通,因此,你剛從國外引進了三匹,那么我肯定要在短時間內引進的比你更好更多那真是誰也不服氣誰,因此,花了無數的冤枉錢,給人家老外當土鱉忽悠,可這幫人丟人還上了癮了,直到現在還樂此不疲
“有了你這幾匹當樣板,也讓那幫人看看,究竟什么樣的才是頂級的純血馬,也提醒一下他們這幫人,就是花錢,也不能花冤枉錢”韓志武得意的笑道。
“你現在簡直是掉進馬棚里去了一見面就說個不停我看啊,下次你干脆騎著一匹馬來旅游得了”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從韓志武背后傳來,譚越不禁一笑,韓志武光顧著和自己聊馬了,卻是冷落了蔣曉寧蔣大明星了。
“騎馬?呵呵,騎馬哪里有騎……啊?舒坦啊,老弟你說是不是?”韓志武別有意味的說道。
“去你的人家譚越哥倆可都是未婚青年,心你教壞了人家”蔣曉寧嗔怒在在韓志武腰間擰了一把,韓志武哈哈大笑:“他還用我教?連外國的公主都能釣來,他呀,早就比我還要壞啦”
“韓大哥,您也不差啊,有蔣姐這樣的佳麗伴您同行,我想要是給人知道,也不知羨慕煞多少人呢要知道,蔣姐可是上到八十,下到十八全部通殺的全民偶像呀”譚越也打趣道,這家伙么,肯定是從肖強那里聽說的
“不行,不如你啊,公主呀嘖嘖,全世界能有幾個?”
“不少的,我聽說日本的公主……叫什么來著,不是到現在還處著呢么?不管真假了,韓大哥滿可以去試試水呀?”
“日本公主?哦,我知道了,試水可不敢,就那張臉,我家曉寧就是從十八層樓上跳下來,而且是臉部著地……”
“要死啊竟然詛咒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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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二章一日優雅梅隆遇困
說笑了幾句,譚越將二人讓到了別墅的露臺之上,相比于在屋中吹空調,露臺之上樹蔭陰涼,時不時的還會吹來習習涼風,讓人最為愜意了。零點看書
“老弟,你這棟別墅,從外邊看倒是看不出高明之處,只有進入里邊之后,這才能發現,真可謂是匠心獨運呀,不過呢,我發現你這棟別墅,外觀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也就貴在這種平平無奇呀曉寧發現了沒有?什么叫融入其間?這就是了
是的,因為要融入自然的緣故,所以譚越的這棟別墅看上去并不“新”,甚至還認為的做了舊,看上去給人一種斑駁的印象,當然,也就是因為這份斑駁古舊,才讓這棟看似木屋的別墅,在山林之中并不突兀。
別墅所在的這一片地方,是一片櫟樹林,色澤明快的枝葉,卻天生古樸的樹干,正因為這樣,只有融入樹干的色調之后,才會被枝葉的明快襯托得怡然清幽。
他們所在的露臺,正是依照林子的樹木分布建造的,就在露臺的正上方,便是一個由櫟樹枝葉造成的傘蓋,都不用布置人工的棚頂,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大片喜人的陰涼。
露臺十分寬闊,雖然看上去異常單薄,可是采用了特種材料之后,實際上承重能力十分變態,走在上邊,絲毫都不打顫,此時,一張古樸的餐桌已經擺放好了,四把造型各異的根雕椅子,也擺在了一邊,純天然嘛,做就做個徹底。
“真奢侈啊,這張飯桌,竟然用的是紫檀?”落座之后,韓志武在根雕椅子上挪了一下,發現怎么坐都舒坦之后,又將目光看向了那張餐桌。
“哪里用得起紫檀啊,其實,這是一種高科技環保材料做成的,沒有紫檀那種香氣,不過,正是沒有那種特殊的香氣,才最適合做餐桌了”譚越給他介紹道。
實際上,人們對于紫檀的追逐,其實是一種愛到了偏激的習慣,按理說紫檀打造家具并不是百無禁忌的,比如說餐桌,比如說酒柜等等,這些家具,用紫檀打造,那根本就是錯誤的,紫檀的香氣,也并不是能和任何氣味融合無間
“不管怎么說,我水平低,形容不出來,反正你的這棟別墅,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有一種別樣的味道……”韓志武斟酌著用詞,卻是找不到形容這棟別墅的合適詞匯。
“要是一定要形容的話,那就是科技與自然的和諧統一吧你看,他的別墅中,采用的是高端的智能系統,可表面上呢?壁爐啊,煙囪什么的還都帶著,而且并不僅僅是一個樣子,就說他的壁爐吧,樣式是老的,可里邊卻有智能控制系統,比如說排風排煙等等功能,又豈止是普通壁爐能相比的么?我想在點燃壁爐的時候,屋中肯定不會灌煙的吧,更不會有那種煙熏的味道?”蔣大明星在語言運用上,自然比韓志武這個大老粗強多了。
“煙味?要是需要的話,也可以讓它飄蕩在空間的,只需要設定就是了。”譚越得意的一笑說道。
“不行,我也要在這里建這么一棟別墅,還是有學識的才更會享受啊,比起你這里,我京都的那些居所,他么的就是渣呀”韓志武早就給譚越這棟別墅給震撼了,當即對譚越說道:“老弟,在建筑設計方面,你可得幫忙,我想你一定是請的名設計師吧?唔,咱國內因為的晚了些,在建筑設計上總不如那些國外的大師,要不然,央視大樓也不會給修成一個大褲頭兒了”
“這我可不敢答應你,這里可是風景區,更是自然保護區的范疇啊,不過,我一年能在這里住幾天呀,剩下的時間,其實就是給眾位朋友留出來的,你也看了,這棟別墅的房間足夠多了,就是來個三家四家的來度假,這里都能放得下,而且以瑞麗的氣溫氣候,就是在露臺上吊一張吊床都是很享受的事情呢”譚越委婉的拒絕了韓志武的提議,不過呢,這棟別墅還真具有他說的容納能力,看著小,其實能塞進不少的人呢
“你啊……得,我不讓你為難就是,不過,這里的房間鑰匙你可得給我一套”
“那不成問題,要是你來的話,直接找曲紅玉曲大姐就好,她是我特意聘任的管家,以后,這里的一切,都由她來打理”譚越哈哈一笑,這里全年都不斷服務人員的,鑰匙?除了幾個需要保密的地方,根本就用不到鑰匙
那么說了,譚越之所以在深山的山谷里建一棟別墅不是為了做秘密基地么?將來一旦能夠挖掘緬甸那邊的藏寶后,用這里來充當藏寶庫的?怎么還允許你來他往的呢,其實很簡單,就是這群人都來,也不可能占用全年的三百六十五天啊,恐怕還是有太多的時間會空置,而這樣的間隙,就是譚越可以利用的空閑,到時候只需要將幾個工作人員稍微調開一下,就什么都掩飾了,要不這樣做,那才突兀呢
“嘿嘿,你這里放不下我,但我也能自己找地方,就你這山谷的對面,那邊就有一大片空場,那個山坳做啥啥不行吧?但有一個用處肯定行”韓志武算是鐵了心要和譚越做鄰居了,以譚越的能力和關系,能和他做成鄰居,那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那可就得你自己運作了,我只會袖手旁觀,”譚越推了個干干凈凈的。
“不過是云南罷了,我有關系的,更何況,這次在云南舉行這次推廣演出,本來就是云南方面求著咱吶就憑這一點,你老哥我從這里要一塊地還是很簡單的對就這么做”韓志武越說越肯定,先前還只是打算,現在則已經下了決心。
“隨便你啊,你可是大老板大能人,這點事情自然手到擒來,所以我才大撒把啊,不過,你在這里建什么?”
“當然是養馬場咯?還能有什么,以這里的氣候,養馬是最適合的了,四季如春,沒有太熱的時候,更沒有太冷的時候,要是在這里建養馬場,我看,連空調都省下了”韓志武笑道。
原來是建養馬場,還別說,這里真不錯,氣候氣溫平和怡人,而且對面山包上的梯田,滿可以包下來用來種植牧草。
沒想到突然的一個想法,最終卻真的做了決定,韓志武打算在這里建一處養馬場,譚越倒是樂得如此,這里建了養馬場的話,那自己弄的那些差一些的挽馬,也就可以省心嘍
韓志武此來,正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除了希望從譚越的那幾匹純血馬上引種不說,這次來,還希望譚越能夠在閑暇之時,為柳柳再創作一些新歌兒,以作為柳柳新專輯的主打歌曲。
“你的那幾個助手雖然也有著很不錯的水平,可終究差你太遠,那些歌曲用作填充碟片倒是可以的,但若都是那種層次的,則已經和柳柳如今的名聲不符了,所以啊,還需要老弟你再次出手才是”韓志武倒是直來直去的,他知道,譚越雖然不是那種爽直粗泛的性格,但卻喜歡別人直話直說。
“行的,誰叫你老哥出手大方呢,我們的工作室也在老哥的幫襯下賺了不老少,你放心,我會聯系工作室,創作幾首歌曲,來充當主打。”譚越毫不推辭的答應了下來,韓志武此行的所有意圖,也全部達成了。
“譚先生,韓先生,在這樣的美景中小酌,可謂是一件非常風雅的事情,紅玉倒是能撥弄幾下古琴,也是初次見面,就當紅玉是來給諸位助興吧”讓譚越想不到的是,正喝到興頭,卻總覺有些遺憾的時候,曲紅玉適時出現,竟是要為大家鼓琴助興。
“好啊我真沒有想到曲大姐竟然還有一手琴藝那么就有勞曲大姐了,臨風聽琴,大有雅趣呀,只可惜,我和韓大哥,都是粗人呢,別糟蹋了曲大姐的琴藝就好”
“他韓志武是個大老粗,譚越卻不是,你也不用幫他掩飾了,曲女士,我最愛聽古琴了,也曾經學了一段,只是限于天分一直都學不好呢,今天有幸,能聆聽曲女士的琴曲。”
“咳,誰說我不會欣賞了?很多年前我就欣賞過了,對了,你會彈高山流水么?要是會的話,干脆和曉寧合作一把如何?我最愛聽曉寧唱這首歌了”韓志武大咧咧的說道。
于是,在韓志武的提一下,蔣曉寧和曲紅玉合作,演繹了一曲高山流水,看得出,曲紅玉也好,蔣曉寧也罷,在演繹這首描寫小鳳仙的歌曲的時候,好像都受到了觸動,表演的十分投入,譚越還發現,曲紅玉面對蔣曉寧這樣一位曾經的全民偶像的時候,卻是一點激動的表現都欠奉,要知道,以她的年歲,正趕上蔣大明星光掩滿天星的時候啊看來,這位曲大姐,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聽著宛若天籟的琴音,喝著小酒,很快,譚越就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了,昨夜操勞了一宿,現在終于見結果了,最后,和豪爽的韓志武醉倒了一對,最后給人們攙扶到了臥室之內,酣然睡去,這一睡,就直到第二天的天光大亮。
一場大睡,讓譚越神清氣爽,更讓他高興的是,起來還沒有多久,就接到了艾倫的電話,還有一個小時,艾倫也就到達了。
“小越,你忙吧,我跟曉寧我們兩個到別處去轉轉,話說這一路光顧著趕路了,風景連一點都沒顧得上看啊,現在大事已畢,我們可是要好好玩玩去了,對了,晚上還是下榻你這兒哈”韓志武是個待不住的性子,山谷這點景色他有的是時間來欣賞,所以吃完了早飯之后,就帶著蔣大明星去別的地方游玩兒去了,實際上譚越知道,韓志武表面粗豪,實際上卻非常有眼色的
艾倫前來,就是為了給譚越送終端和確定坐標,可以說有一定的保密性,韓志武自己回避了,也讓譚越省的為難,不過,這家伙是不會走的,既然決定在這里建馬場,一切事宜,他還得操持不是?
“那你晚上回來的不要太晚,美國那邊過來了幾個人,到時候你來,也能幫我陪客不是?”
“放心吧,我回來的不會晚的陳老板,咱這就走吧?”韓志武揮揮手,帶著蔣大明星瀟灑而去,譚越不禁無奈的笑了笑,這家伙明顯就是朝市區去的,看樣子,建養馬場這事兒他看得重著呢恰巧這里就有施工隊,而且還擁有國內最好的環保建筑材料,用韓志武的話來講么,不找他們找誰呢?沒想到韓志武一來,倒是給陳紅軍又找了一項工程
送韓志武已經來到山谷谷口這里了,所以,譚越也沒有回去,左右艾倫很快也就到了,便留下來,看著施工人員在那邊忙碌,也不過是二十幾分鐘,一輛雪佛來旅行車就從路的那一頭出現了,譚越笑著向前幾步,車到跟前停下,艾倫那張帥氣的面孔果然出現在譚越眼前。
“譚先生再次見到您我非常高興”艾倫飛快的打開車門,急匆匆的向譚越走了過來。
“艾倫,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啊”譚越和艾倫擁抱了一下,隨即笑著問道:“怎么樣,一路上的景色還好看吧?”
“噢譚先生,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美麗的景色呢,要不是趕時間,我相信我一天都挪不了一英尺的距離”艾倫由衷的贊嘆道。
“好看就好,以后有時間你也可以常來旅游的,喏,這里我就有一處住處,到時候你來這里就是了”說實話,譚越很欣賞這個年輕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要他安排花車夜游了。
“我倒是希望常來,只要有機會”,艾倫升職做梅隆教授的助手了,事務一大堆,哪里會有太多的機會出國旅游啊,說到這里,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只是對于他這樣出身的男孩,這個遺憾可以說是甜蜜的遺憾。
“艾倫,既然到了,那么我們履行程序吧?”跟著艾倫來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家伙,要不是事先知道,譚越肯定會拿他當黑超特警,酷酷的一張臉,還那么棱角分明,一絲笑容都欠奉,還真是物盡其用,想必這個叫米勒的家伙,就是這次事務的監督人了。
“好吧,譚先生,那咱現在就去您的那棟別墅吧?”艾倫沖譚越歉意的一笑,無奈的說道。
“好啊,咱們這就去”譚越點了點頭,也不想讓艾倫為難,當先上了車,直奔山谷之內而去。
“譚先生,這就是梅隆教授讓我給您帶來的通訊終端”到了別墅里,艾倫打開從車里拿來的一個精致的金屬提箱,打開來,拿出一個和無線路由器差不多的儀器出來,一邊擺弄,一邊和譚越說著怎么啟動,怎么使用等等,很簡單的一個儀器。
“譚先生,這個就是啟動坐標的開關,在您啟動之后,會自動定位坐標,您有三次進行鎖定的機會,喏,就是這樣操作,從此以后,這里就是您一個允許連接資料庫的坐標點了”艾倫詳細的介紹著。
限制性果然很是不小呀譚越無奈的嘆道,至于定位后顯露自己具體的位置這一條就不說了,左右怎么都掩飾不掉,但只局限于三個地方,那對自己的限制就大了很多,更何況,在研究會那些能人的決定下,就連顯示方法都改變了,需要譚越接駁了專門的視覺系統之后才會看到影像,據說,這樣是為了嚴防圖片資料泄露什么的。
接連了視覺系統,譚越戴上了這個近似夜視系統的眼鏡兒,還好,效果十分不錯,只是,這個視覺系統在綁定了譚越的面容和虹膜之后,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用,譚越很清楚,這樣一來,資料庫中的圖片資料……自己要是想向誰提供的話,除了破解影像系統,那就只剩下自己用畫筆畫下來這一個途徑了,破解影像系統?誰知道里邊埋著什么樣的地雷呢?
“好了,譚先生,現在你實際操作一次吧”教授了一次之后,艾倫把位子讓給了譚越,但在站起來的時候,卻給譚越使了一個眼色,譚越很自然的就接受了這個暗示,借著擠過艾倫那一瞬間,迅速的從艾倫手里接過了一個極為細微的物體,隨即便若無其事坐了下來。
打開定位終端,戴上視覺系統,確認了指紋、虹膜、面容之后,嘀的一聲,與衛星接駁成功了,其后的操作倒是和以前差不多,需要登陸資料庫,并輸入那串長長的密碼,這才成功的登陸了資料庫,還好,除了剛開始使用視覺系統的不適應之外,并沒有其他的麻煩。
“使用的過程中有問題可以隨時和學會聯系好了艾倫,咱們是不是該離開了?”就在譚越表示沒問題,連視覺系統都沒拿下來的時候,一直扮演黑超特警的米勒那機械一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現在就走?這怎么可以呢?兩位從美國遠涉重洋的來到我們中國,竟然只停留這么一小會兒就離開,那也讓我這個做主人的太為難了吧?”這家伙還真是不近人情而且呢,其敬業精神,就連譚越都為之震驚,要知道他和艾倫的這次行程可不輕巧呀,從美國到中國,之后又來到了小小的瑞麗,這要不是兩個身體素質十分不錯的男子漢的話,都不曉得能不能堅持下來呢譚越覺得就是自己來這么一趟都很夠嗆
“譚先生,很是對不起,因為這次是學會委員會定下的規則,在完成終端移交以及操作演示之后,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里,米勒也是職責所在,很遺憾啊,不能在這個美麗的地方多看看,也和譚先生暢談一番了,諸多種種,也是為了學會,之所以專門派我來,是梅隆先生特意爭取的,以便能讓我替他表達對您的歉意”艾倫別有意味的向譚越道了歉。
“那……好吧,以后有機會再彌補這次的遺憾吧”譚越也不留了,聯系以前的點滴,譚越覺得,神秘學研究會好像出了問題了而且是梅隆教授這個創辦者加會長都難以控制的情況
沒想到艾倫的到來,竟好像是某位大俠一般,事了拂衣去,不留半分鐘
當目送兩個老外走遠之后,譚越再次回到別墅,把艾倫偷偷遞給自己的東西——一片折下來的指甲
譚越可不認為自己是賈寶玉,而艾倫也不是晴雯,拿著這片月牙狀的細小指甲,譚越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迅速的跑到外邊的車邊,打開后備箱,從背包中拿出了高倍放大鏡,在放大鏡的照射下,那片指甲上顯露出來兩行細小的字符,那是一個網址,確切的說,是一個電子郵箱的地址
譚越迅速按照上邊的網址和密碼打開了這個郵箱,其中就一份梅隆教授給他的留言:“譚,我親愛的朋友,當你打開這個郵箱的時候,那說明我這邊出了些小問題。您知道,總有些人在對待學術方面,會摻雜一些不必要的雜念,所以,便發生了這次事件兒,不要擔心,困難是暫時的,相信很快就能過去我的朋友,我慶幸能夠及時的和您相識,您為學會提供的幫助,讓我在困難之中,擁有了足夠的籌碼,這包括您對我們咒術研究的啟發,還有就是那個大酒窖”看著郵箱中的留言,譚越陷入了沉思。
是的,梅隆是神秘學會的創始人加人,但他對于神秘學其實并不很擅長,他只是有些狂信而已,所以,在到一定程度之后,尤其是資金有了別的途徑之后,他對神秘學的不擅長,便會成為這些人的攻擊借口,他的位置肯定會受到挑戰不過,譚越卻相信這一點,以梅隆教授深厚的背景,加上自己提供的幾次幫助,成功的讓神秘學會的研究有了不小的推動正如梅隆教授所說,那就是梅隆教授持有的重量級籌碼目前即便是有些不夠,可是,大酒窖那邊的工程不是正在進行中么?譚越很自信,那里肯定會有足夠分量的大發現
二合一
第四一三章馬房建成突忽來客
關閉了郵箱,譚越的心情徹底輕松了,資料庫對他個人的幫助并不大,但這不代表資料庫不重要,好在梅隆教授已經解釋過了,看樣子也不需要太久就會恢復正常,從電腦跟前走開后,譚越便將自己已經拿到終端的事情給肖強說了一下,這哥們兒等得正著急呢,聽到譚越已經得到終端的消息之后,歡呼了一聲,就趕忙操持往譚越這里運送資料的事情去了。吞噬小說
譚越倒也不全是無所謂,有了這些事情,有了這些國家有求于自己的事情,那么他在很多事情上,也會受到國家的關照,老去找唐老,譚越自己都覺得有些賴上人家了。
韓志武去的快,回來的也不慢,這家伙果然是帶著陳紅星去采購了,他來到后不久,幾輛大車就跟隨而來,不得不說人家北方公司的大老板能量驚人呀,這么會兒的功夫,竟然連這塊地皮都搞定了。
“批文什么的還要等一段時間,不過呢,喬副省長已經答應了的事情,絕對不會有變動了,咱們啊,還是先行動起來的好,對了,這是我請教專家之后人家給傳來的草圖,你們就按照草圖中的布局進行建筑吧”這家伙跟譚越學了個全,竟然將這里的情景也拍攝下來后,請教了有關馬場建設的專家后,這才胸有成竹的來搞建設了。
“陳老板這下可算是生意興隆了呀,就這兩天,兩項不的工程上馬,怎么樣,今晚是不是要請客了?”沈志春和陳紅星是老同學,看到他生意興隆,也為他感到高興,覷了個空子,趕上來沖陳紅星取笑道。
“應該的,應該的,要是譚先生和韓先生能有空光臨,那么我就更榮幸了”陳紅星明白的很,眼前這兩位都不是普通人,就看人家來自北方卻在云南呼風喚雨就可見其能量了,若是能借著這個機會攀交一二,那自己的生意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不死不活的勉強吊命了。
“晚上還有別的事情,陳老板的盛情也只能心領了,不過,您要是加快施工,趕到明天之前將建筑安裝完畢的話,我和韓大哥都會十分感激您的”譚越拒絕了陳紅星的邀請么,不過態度并不生硬,更用工期讓他有了一個討好韓志武的機會,這也算是幫了他一把。
“一定的,一定的,我們的施工人員都是熟練工,搭建這樣的建筑已經十分迅了,雖然工程量不,不過我們連夜趕工,相信明天以前完工還是不成問題的”陳紅星高興的連連承諾,隨即掏出了手機,開始調撥人手來趕工,韓志武自然十分滿意,本來他就是大咧咧的性子,也順著譚越的口氣,承諾下,一旦驗證了陳紅星廠子所產的環保型組合式建筑達到指標,一定會為他推薦一下,也幫他爭取一些工程,得到了承諾的陳紅星,熱情更見高漲。
“哈曼丹那邊已經來了電話,馬兒已經起運,估計今晚就能到昆明,其后的運輸也不需要咱們準備車輛了,人家有運輸馬匹的專用車輛,不過,需要咱們在昆明那邊找一個接洽和帶路的人選,韓大哥,這個就交給你啦”回到了別墅之后,譚越對韓志武說道。
“真是太好了,怪不得你給那個姓陳的上藥,讓他加快施工呢,原來明天咱就能見到那些寶貝兒了想想就激動呀以前也只是在一些媒體上才能見到人家老牌純血馬的雄姿,現在,咱終于也能親手撫摸到活的嘖嘖,這消息要是被那班混蛋知道了,指不定多羨慕我呢”韓志武激動的在譚越肩頭捶了一拳還要進一步表示親熱呢,卻聽不遠處一個蕭殺的尖唳霍然響起,拖油瓶那充滿了殺機的眸光,讓他趕忙收住了自己的動作,不禁嘿嘿一笑,“,你養的這頭扁毛畜生太護主,連開個玩笑都不行,你放心,接洽的人員我負責,一定會把來自迪拜的朋友給照顧得好好的”
“你說對了,可得好好招待,隨同而來的可不是一般的運送人員,在我的要求之下,人家從養馬師、馴馬師乃至到馬醫等等可是來了一整套,要不然突然之間,咱去哪里找合適的人員呀”譚越橫了這家伙一眼氣到,剛才這家伙竟然叫拖油瓶扁毛畜生,要不是看在這哥們兒在養馬場建設上出了這么大的力氣,一定叫拖油瓶將他抓到半天空嚇他個半死不可
“這是真的?”
“靠,還煮的呢我沒事忽悠你干什么?既然你這么大的熱情,那好吧,咱們這邊隨同學習的人員就由你準備吧,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吧?一定要學會全套的技術,總不能讓人家的人手老留在咱中國不是?”譚越干脆當起了甩手大掌柜。
“行行行,只要有好馬兒,就是讓我親自侍弄這些祖宗都心甘情愿,越,你不是圈內的人自然不明白,你知道這幾匹馬意味著什么嗎?你這是破掉了封鎖呀”韓志武滿口的答應了下來。
“意味著什么我不管,那我要你為我準備的幾匹挽馬你準備了沒?別過河拆橋哈”
“你老弟交代的事情我敢輕忽么?放心吧,一會兒電話就該打過來了,正好云南這邊有一個圈子里的朋友,他那里馬不少,只要你允許引種,他還不乖乖的親自送過來?”韓志武拿著手機比劃了一下,誰知道也是巧了,他剛揮動了一下,電話就急促的響了起來,拿到眼前一看,哈哈笑道:“你瞅,說曹操曹操到這家伙打電話過來了,我想,肯定是商量送馬的事情”
就在韓志武得意的去接聽電話的時候,譚越的手機也猝然響了起來,是肖強打來的,接通之后,肖強那特殊的大嗓門把話機震的直顫悠:“越已經確定下來了,明天我就帶人過去,這下可算是讓那幫眼睛長到頭頂的狗屁專家全老實了,這么多天,竟然一點頭緒都找不出來那么多知名學者呀,最后呢,還不是得求到咱兄弟頭上?而且,嘿嘿,還要專門送到你那里去,這臉啊,打得可夠狠的”
“我可是從來沒想過去打誰的臉,雖然有些人很有些過河拆橋的嫌疑,之所以還要勞煩眾位將東西送到我別墅這邊來,實在是因為突況啊,不來這邊,我就連接不上資料庫,我也是很無奈的”譚越不滿是不滿,可也不敢囂張太過,肖強可以這么說,但他不能隨著自己的性子亂附和。
“對了,有個情況得事先跟你說一下,事關重大,雖然上頭被逼妥協,但也做了相關的防備,比如這次會有三名專家和你一起工作,并且安排了專門的人手接手你那別墅的防衛等等。”肖強說的這些,譚越全都能理解,這樣的情況給任何政府都會嚴防死守。
“沒關系,任何防備性的布置我都持態度,畢竟那些東西太重要了,對了肖哥,有一個事情不得不事先的跟你說,此次我雖然得到了通訊終端,但也有了很大的局限,其中最麻煩的一點就是我必須要通過特殊的成像系統查看資料,這樣的話,文字性資料還好一些,我可以出來,以我的手這倒是不成問題,但一些圖片資料就不成了啊,不得不說老美跟學了個乖啊,而且還是升級版的,那些圖片我只能看在眼中,記在心中,要是別人想要看,那我只能畫出來,你是知道的,我的畫功可不咋地”
譚越這叫說話在前,那些個專家的德行他十分了解,那些圖片資料只能自己看,那些專家肯定會心里不平衡,哪怕這些障礙都是人家美國的研究會設下的,到時候要是每一張拓片、照片都讓自己畫一遍,那自己豈不成了人形輸出終端了么?
“好的,這個問題我會提請他們注意的,哎呀,這些天還真是煩呀,不過有一點確實不錯,這次我會一同前往,這下,咱哥倆就能長時間聚在一起了”
“是么,那更好了,到時你來之后,閑暇之余我帶你去看一些好東西,到時候你一定吃驚”能和肖強聚上一段時間,譚越還是很高興的,哥倆可是有過一次不錯的穿越行程了,也就是那一次,自己得到了拖油瓶,這次在肖強來到之后,譚越決定回報一把,這段時間,自己用這哥們也夠多的了
“是嘛,還有這樣的好事兒,行我先在心里存著,不行了,我這兒還要交代不少的事情呢,先說到這兒就這樣了,明天見”
譚越和韓志武幾乎是同時掛斷了電話,韓志武見譚越表情有些嚴肅,不禁問道:“誰的電話?”
“肖強的,明天他過來,不過不是過來聚會的,是有別的事情”肖強和韓志武現在也算是不錯的朋友了,因此,譚越對韓志武說道。
“靠,那老弟你又得忙些日子了吧?沒關系,馬場這邊就由我看著就是了”韓志武知道肖強是干什么的,譚越含混的說有別的事,肯定是不便于對自己說。
“這次事情有點大,到時候弟這里恐怕是要給嚴格戒備起來了,”再是自己的朋友,但以韓志武的身份,肯定不會被允許停留在別墅里,朋友來了卻要被趕出去,譚越不禁有些為難。
“咳,這算什么,國事最大,沒關系的,陳紅星不是承諾明天前就能把養馬場搭建起來么?那里我可是連工作人員的住處都設計到了的,只要建成了,住的地方不會為難,我跟曉寧住那邊去就是了。”
韓志武是個相當明白的人,他聽出來了,這次的事情好像干系不,但這又怎樣,譚越越是被國家重視,那么自己就越應該傾心結交,說實話,韓志武家里的實力已經衰落,有時候做事總覺得底氣不足,可自打認識了譚越和肖強,他覺得自己的底氣在漸長呀
“那……那就委屈嫂子了”
“那有什么啊,其實,就是今晚,我都打算在外邊住帳篷呢相比住在屋子里,我更喜歡野營”蔣曉寧被一句嫂子叫得又羞又高興,她和韓志武雖然已經是出雙入對,可韓志武明明已經和前妻離了婚,卻總是藕斷絲連,自己幾次想提結婚的事情,卻總怕把這個男人給嚇跑了,要是他的好友從中促動的話,那自己的心愿就有盼頭了
譚越始終還是有些歉意,因此整個下午,都用在和京都的郭興鐸的網絡聯系上了,視頻、音頻外加文字,連個人溝通的不亦樂乎,譚越經過這次卻驚喜的現,通過這種多方式的溝通,自己和郭興鐸的交流竟然容易了許多,以前總是模糊不清的一些概念,在通過這種方式,變成各式各樣的代碼,反而容易理解的多,所以一下午的時間效率十分不錯,由譚越提供基本旋律,郭興鐸完善潤色,短短的時間里,竟然完成了四歌曲,這倒是給了韓志武一個大大的驚喜,不禁暗自竊笑譚越終究還是面嫩啊,肯定是因為自己明天即將被驅離而不好意思呢看來這是個好法子,只要想辦法讓他感到愧疚,那自己的一些意圖就能順利達到無意之間,韓志武慶幸自己找到了譚越的某些弱點。
“韓大哥,聽說郭興鐸現在還是一位自由作曲家?我看您有些失策呀,像這樣才華橫溢的作曲家,你怎么不死死的抓在自己的手里呢?其實就像這種歌,我只不過提供一些頻率和音階,剩下的,可都是人家郭興鐸完成的呀歌曲信手拈來,在國內還有同檔次的作曲家么?”誰知道韓志武隱藏起來的得意還是被譚越看破了,雖然不以為意,但還是隨口打擊了這家伙一頓。
“呃不是咱不拉,是人家心氣高,根本就不想約束自己啊,況且說自由作曲家怎么了?就這兩年兒,人家的收入還少么?尤其是在譜曲你的音咒歌聲之后,他可是富得流油”韓志武趕忙為自己解釋道。
“先生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您希望什么時候開始?”就在這時候,服務人員過來提醒了。
沉浸在某種事中的時候,時間就過的很快,譚越這才注意到,外邊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都已經八點鐘了。
吃過了晚飯,因為明天的事情很多,所以幾個人也沒有太過晚睡,早早的,別墅就陷入了一片安寧,靜靜的一夜過去,當譚越和韓志武來到谷口的時候,經過一夜的奮戰,養馬場已經完成了絕大部分,剩下的,只是為那個范圍的馬欄進行加固工作了
雖然只是臨時起意,但譚越卻現,養馬場的建筑非常漂亮,雪白四壁,艷紅的屋頂,坐落在這個稍微有些坡度的空場上,竟然有了幾分歐洲那些坐落于田間的現代莊園的味道,再加上這片緩坡長滿了綠草,愈顯得這片別具特色的建筑群明麗無邊。
“嘿還真是沒想到哈我怎么看著這些,覺得天都比以前藍了呢?”韓志武最直觀的說出了幾個人的感受。
“是啊,好美”蔣曉寧也贊嘆不已。
“譚先生,韓先生,您們來啦,現在就剩下馬欄的加固了,沒有晚吧?”很顯然,陳紅星肯定是一夜都沒睡,這從他帶有血絲的眼睛上就能看得出來,見譚越和韓志武都;來了,趕忙過來,略帶歉意的說道。
“不晚完全來得及,而且陳老板啊,你這東西不錯呀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推薦一下,唔……這樣吧,在最近柳柳要退出的mTV中,這里將作為一處外景地,到時候,我允許你將這一點進行宣傳就是了”韓志武眼珠一轉就是一個主意,他倒是沒覺得怎樣,不過是順手幫忙,但聽了這個消息的陳紅星卻要歡喜的狂了,柳柳是誰?那可是歌神級的著名歌星,而且柳柳的新mTV?那肯定是音咒歌聲了給這樣的mTV做背景,那自己可真夠幸運的
也難怪幾個人齊聲贊嘆,陳紅星建的這處養馬場真的非常不錯,別看是組裝式房屋,但不管是穩固度還是隔熱等等方面,都要比普通的活動房高明很多,再加上十五年到二十年的使用壽命,那跟永久性建筑物已經沒什么兩樣了。
觀看著一間一間干凈明亮的馬房,再看看光潔干凈的工人宿舍,不光材料環保,樣式也十分新穎漂亮,就譚越的觀感來說,這地方別說是用來養純血馬,就是夏洛特幾個前來,安排在這里都能湊合落腳了
“好陳老板,謝謝你的幫忙,也謝謝諸位工人師傅的連夜奮戰,這樣,我這就安排工作人員前往市內,購買一些飾品酒水過來,就在這片青山綠水之間,咱們進行一次聚餐,也當是我的一點敬謝”譚越是真的十分感動,要知道,這一片建筑可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落成的呀,這么大的工程量,譚越覺得,不表示一下,那自己也太冷血了。
陳紅星還要推辭,卻給韓志武攔住了,這家伙也是滿心歡喜的,不過是請二十幾個工人聚餐一頓罷了,能有幾個錢?但人家能及時完工,可是幫了自己的大忙
“運送馬匹的人員已經上路,估計下午…左右就能到這里,大家吃喝之余,也在這里多待一段時間,要是人專業人員現哪里不妥的話,咱也好現場改正”滿意是滿意,不過現場可沒有懂養馬的,韓志武大咧咧的外表下卻有著一顆思維慎密的腦瓜殼呀,就連補償式的一次聚餐,都讓他利用上了。
“應該的,應該的,那邊的工程不是還沒結束么,由于是多層式建筑,比這邊可費事多了,估計完成的話,時間也差不多中午了,能吃一頓兩位先生提供的聚餐,工人們肯定很高興”陳紅星連忙說道。
正如陳紅星所說,那邊谷口的多層建筑,在建筑難度上比這邊高了不少,好在有陳紅星為加快養馬場建設而增添的人手幫忙,可就是這樣,等到建筑完成的時候,時間也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而且這還不算完,清理清潔工作還需要一段時間呢。
曲紅玉辦事極為妥帖,并沒有像譚越說的那樣早早的去市內將飯菜買回來,而是安排了人手去市里先訂餐,直到和這邊聯系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帶著熱騰騰新出鍋的飯餐回到山谷這邊,所以,即便是比預計的晚了一些,但也還是能夠保證,工人們吃的飯菜都是新鮮的。
有蔣曉寧在,韓志武也不好在這里和工人們打成一片,其實以他的性格,還真想留下來和工人們吃喝侃大山呢,但帶著蔣曉寧就不行了,離得遠工人們不留心還認不出來,要是真坐到對面,認不出來那才怪了呢,所以呢,也只有譚越留下來,代表著幾人向工人們表示一下謝意。
譚越從來都沒把自己從普通人中區分出來,哪怕是億萬身家,還受到很多高層人士的看重,但在和工人們相處的時候,還是保持著一顆平常心,當工人們在谷口的一個背陰的地方圍坐下來,譚越斟了滿滿的一杯酒,誠懇的對工人們表達了謝意,隨即一揚脖,痛快的干下了這杯酒。
“好”譚越現在在工人們眼中是什么分量?人家那可是能讓瑞麗市委書記專程去找人的大老板啊,聽說還是京都人兒,身后還有著普通人難以觸及的深厚背景,人家這樣的大老板都放下身段陪大家喝酒表示謝意了,所以這幫樸實的工人對譚越的好感,增加的那是蹭蹭的譚越好爽的一飲而盡,這幫工人頓時大聲的叫好起來。
“人家譚老板都這么痛快了,咱干粗活兒的爺們兒也不能縮著不是?來,咱也利落的干掉這杯酒”陳紅星還未曾行動呢,幾個工頭兒已經站了起來,端著手里的酒杯,對一眾工人叫著號兒的說道。
“是啊,我雖然平時號稱一杯就醉,但我今天也破例了,醉就醉吧反正大家伙也不能把我扔在這兒的,我也干”陳紅星也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好爽,配合著站起來,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譚越和陳紅星都出動了,工人們的熱情一下子就給鼓到了極點,一個個大呼嚷的表達著自己的好爽剛猛,的山谷之中,沖蕩著普通人最喜歡的熱烈和喧嘩。
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大家猛吃痛飲大聲說笑的時候,幾輛黑色的轎車卻悄忽然的停到了山谷谷口那邊,一群衣衫光鮮的干部模樣的人從車上下來,當先幾個,先是掃視了一遍道路兩邊的建筑,再看看這邊吵鬧的人群,原本就很有官韻的臉上變得冰寒一片。
領導含怒未,自然會有機靈人兒上趕著替主子作,一個三十來歲的家伙快步的走到那位領導的跟前,低聲說了幾句,隨即就好像一根被點燃了的炮仗一樣竄到了工人們的跟前大聲呵斥道:“嗨嗨嗨你們都給我停下還吃再吃就要吃到大牢里去了知道不?趕緊給我肅靜你們的領導呢?真不像話好好的名勝風景都給你們這幫民工給糟蹋了,這是犯罪你們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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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四章厲害伏筆人馬齊至
這年月民工也不是隨便來幾輛車幾個人就給嚇到的,況且陳紅星這些工人也不算是真正的民工,他們是農業戶口不假,可瑞麗也不過是個縣級市,這些人都是周邊的村民,說起來,比普通的城里人都要橫,剛才正在高興吃喝還沒什么,猛的冒出了這么一個愣頭青,沒有誰會拿他當盤菜,頓時就有人接茬說道:“喲呵,什么叫給你停下?咱是自己吃喂自己的肚皮當我們替你吃呢?”
“哈哈,想吃的話,等咱消化完,你吃咱消化剩下的吧”
“靠也不知道是稅犯罪呢,就這模樣也好意思出門,多好的風景啊,你往這兒一立都他給糟蹋的沒法看了”
“行啊,把咱送大牢里去也就省心了,反正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正好還省的干活兒了”
工人們你一言他一語,整的這個年輕立在那里都有些手足無措了,本來是幫領導出頭,還尋思著幾句大話拍下來,肯定把這群腦瓜頂還帶著高粱花的民工給震住,豈料人家誰也沒在乎,甚至于還有人叫囂送進去更好,一下子,就沒注意了。吞噬小說
“你們”
“黃回來跟他們沒什么關系,不過是拿錢給人干活兒的罷了,咱要找,就找這工程的業主”就在這時,那邊傳來的聲音解了這個黃的尷尬,這家伙哼了一聲,也不敢搭理這班啥也不懂的土老帽了,轉身迅的跑了回去,諂媚的說道:“,找業主,還真是翻了天了,在風景區造違規建筑,就憑這一條就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戴主任,這是怎么回事?這里怎么突然冒出兩棟建筑物出來,還有啊,這道鐵籬笆是怎么回事?我們搞旅游項目開可是要找那種純天然的風景啊,現在這么一搞,我們還怎么開啊”和這位戴主任同車的一位中年人,看了看那邊的多層建筑,又看了看這邊的養馬場,順帶著還溜了一下那道鐵藝柵欄,不禁一皺眉頭,對戴主任問道,口氣非常硬。
“姜總您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問清楚,準是底下人胡亂搞,哼,自治州旅游項目一體化是州政府今年最大的一項舉措,為了推行一體化,任何擋在前邊的障礙都要徹底搬開,這可是楊州長親自做的批示我倒是要看看,這里的亂攤子,根源究竟在誰身上”
戴高鄂作為自治州旅游局的一把手,這幾年也算是仕途不順了,從一縣的縣委副書記到旅游局當一把手本來也算是高升,怎奈這一步跨出之后,好像高升之階就戛然而止一般,在旅游局局長這一職務上,一干就是六年,六年啊,眼瞅著原先和自己平級甚至還要低的老同事老相識一個個如坐了直升機一般抬升而去,各個得意非凡,可自己呢?陷在旅游局這一清水衙門中一干就是六年,熬的頭都白了,原本還以為自己也就到此為止了,誰知道天降機緣,省里開始重視旅游事業的展了,再加上最近州政府又制定了全州一體化這一政策,這不是自己的機會還是誰的機會呢?
戴高鄂官場多年,最是知道機遇的重要性了,這次一體化開,對他來說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雖然開辦主任的頭銜落到了負責旅游的錢副市長身上了,可他也是常務副主任啊,只要干一場,自然不難出政績,所以,在這次一體化推進中,戴高鄂是整個自治州里吆喝的最兇的一個可以說,他是把自己的政治生命都壓倒這一項目上了,此次帶投資商來考察,本來是信心滿滿的,豈料,卻生了眼前這一幕
怒不可遏?這個詞匯已經形容不了戴主任此時的震怒了,什么叫怒沖冠?現在是不時興戴帽子了,相信要是還時興戴帽子的話,已經被戴主任的頭給頂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好,您問一下吧,最好問清楚,要不然,我回去也不好交代啊,這次我們秦總可是下了大決心要在貴自治州大干一場了,光資金就籌集了八十個億,而且這還僅僅是第一期的投資,要是對各方面都滿意的話,第二期追加的投資還要多戴局長,我相信您是一位能干實事兒的干部可不能讓這一粒老鼠屎將整鍋的湯都毀掉呀”這位姜總還真鼓勁兒,見戴高鄂真給觸怒了,那眼藥兒是一層一層不停的抹
“這事兒,肯定是有的下級領導胡來的結果,你是不知道這些土皇帝,有時候為了利益,他們敢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來,你放心,我這就打電話,我倒是要看看,他高洋怎么對我解釋這件事”戴高鄂恨聲說道。
說著話,戴主任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找到了高洋的電話號碼,一個字一個字的輸入著按鍵的時候,恨不得將那一粒一粒的按鍵給捏碎
“瑞麗高書記么?我是州旅游局戴高鄂有件事情我想和高書記做一下了解,不知高書記現在方便不方便?”電話接通之后,戴高鄂卻稍稍的冷凈了一些,畢竟是老官場了,輕易也不會和誰撕破臉皮,但說話的語氣,還是有些凝滯。
高洋剛睡了個午覺醒來,神清氣爽的,一杯茶剛抿下去半杯,就接到了戴高鄂的電話,說實話,他跟這個戴局長并不熟悉,也只是見過而已,但接到電話的一瞬間,高洋就猜到了戴高鄂的用意了,不過他也不懼,淡然一笑說道:“戴局長您好,干工作嘛,哪里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有什么問題,您盡管問,涉及到瑞麗這邊的,我一定盡心為您解答”
“哦?那謝謝高書記了,我是想問您這么一個問題,不知前幾天的旅游一體化會議,市里是誰參加的?難道會議精神沒有傳達么?”戴高鄂即便是電話這邊,那臉也是陰沉沉的,要是擼一把,肯定都能擼出水來。
“啊,那個會議是我參加的,至于會議精神的傳達,這個我們有記錄,要是戴局長方便的話,可以到我們瑞麗市委來查看一下,不過,來的時候,您是不是要帶上督查辦的同志啊?”對方語氣犀利,可高洋卻半點都不生氣,語氣極為平和,說道帶上督查室同志的時候,甚至還有些開玩笑的樣子。
“既然傳達了,那怎么瑞麗市轄區內,還有在景區胡亂搭建違規建筑的現象生呢?我已經看了,是活動式建筑,而且,是剛剛才完工,高書記,這你怎么解釋?”戴高鄂強忍著摔掉電話的沖動,沖著話筒低吼道。
“什么?還有這樣的事情?若是屬實,我們一定會派工作人員迅的強制拆除并且視情況給予該業主以適度的觸,如果觸犯刑律,甚至還要追究其刑事責任不過,戴主任,您說的胡亂搭建違規建筑的地點是哪里呀?”高洋義正言辭之后,隨即問道。
“呃這里……”戴高鄂不禁楞了一下,剛才自己帶著投資商順著馬路一路走一路考察,光顧著聽投資商感嘆贊美了,卻沒現,這一路曲里拐彎兒的,好像直接就來到了這里,停下車就看到了那群民工和兩處建筑,但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一時之間,戴高鄂就給問住了。
“怎么?戴局長說不好,那這樣吧,我雖然只在瑞麗干到了第二個年頭,但對瑞麗的情況還算了解,麻煩您描述一下吧,我想我差不多能判斷出來您的方位”高洋說道。
“那……好吧”戴高鄂知道,僅僅這一點,就讓自己的銳氣喪失不少啊,要是早知道這樣,來之前怎么都要做足了功課,要不然,也不會這么被動了,高洋的話,要是簡單分析還好一些,要是往復雜里想一下,那分明是質問自己,為什么來瑞麗考察卻跨過了人家瑞麗市委市政府呀
可不管怎樣,總得先把眼前這一關過去吧,沒奈何,戴高鄂只好將現在看到的景況和高洋描述起來,高洋在電話中是這樣那樣的問了半晌,好像是戴局長描述力太低,倒是讓人家這個熟悉瑞麗情況的市委書記費心不,最終才確定了位置,這是多大的人情呀
“哎呀,戴局長,您急于建功的心情我是理解的畢竟這兩年我們州的旅游事業有些滯后,現在呢,有了這個一體化工程的推動,是一個建功立業開創新局面的大好機遇,可是,您來瑞麗之前跟我們聯絡一下的話,最起碼,我們也會派一名熟悉情況的同志陪同嘛”高洋在那邊把官腔打了個十足,那意思分明是說,就是你從我們瑞麗市委市政府這邊過,我們都不稀罕與您爭功的,頂多會派人隨行,也好及時了解情況
你高洋會不爭功?鬼才信你的話戴高鄂心中惡心不已,嘴里卻說道:“高書記,你現在是否確定這里是那個地方了吧?”
“確定了,再加上您說那里正在動工程,這件事情我就更清楚了,那里原來有個土名字,為啥說是土名字呢,因為在地圖上,并沒有標注出來,但現在不一樣啦,那里已經叫月亮谷,而且往里走,還有一個月亮灣,哈哈,挺有意味的一個名字啊”高洋哈哈大笑。
“那么高書記,這里的工程你是知道的咯?”戴高鄂冷森的問道。
“知道,當然知道啦……”
“知道?高書記,我這就不理解了,雖然全州一體化的推動,有可能傷害到底下各縣,各縣級市的利益,可大勢所趨之下,我們也只能犧牲局部來促進整個自治州的展啊,展和大展,孰輕孰重,我想你高書記肯定能分得清,而且,在那次一體化推動會議上,楊州長可是親自下的指示,胡璉書記也做了肯定,難道你根本就沒把胡書記和楊州長的話放在心里么?你還說你把會議精神已經傳達了?”高洋的冷嘲熱諷,讓戴高鄂下決心撕掉了最后的臉皮,盡管他和高洋是平級,但他的語氣,已經完全是教訓的語氣了
“胡書記和楊州長的話我可不敢不放在心里呀,戴局長,這頂帽子我高洋是不會頂的太祖曾經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言權,戴局長,在不了解內情的情況下,你就對我橫加指責,這難道是我們黨員干部行事的做派么?那道山谷早在州里開會之前,我們市政府就已經和人家開商簽訂了協議了,甚至在一體化會議之前,人家的內部工程都已經動工這種情況下你讓我們市政府怎么辦?撕毀合同么?并且,這個情況我市的瞿敬民市長也已經和楊州長匯報過了,當時楊州長也是點了頭的戴局長,我想,您還是先回去了解一下情況吧”高洋的言辭犀利,卻不像戴高鄂那樣歇斯底里,不過,最后一句說完,電話掛的可挺脆生
“王八蛋”戴高鄂再也忍耐不住心頭怒意了,要不是在民工那邊吃癟的黃攔著,手機肯定已經碎成零件了,好半天這位戴局長才忍下了這口惡氣,對那位姜總說道:“您放心,我回去就向楊州長匯報,哼,高洋他們這么做,分明就是打時間差,所謂的向楊州長匯報,也肯定是避重就輕的蒙騙領導現在的情況我已經了解的十分清楚了,我一定要想楊州長匯報,揭露某些人的險惡用心哼,以楊州長的殺伐決斷,我就不信了,一個的承包商和一個區區縣級市的蠹蟲就能阻擋旅游事業一體化的大業了么?走今天就先放過他們”
“誒戴主任,沒必要就這么匆匆回去嘛,咱們再往前邊走一走,我好有個更全面的印象,我現啊,這里的情況比鄙公司之前預計的情況還要好,我們再往前走走,做到了解的更全面,那樣,公司就能將這個棋盤擴到最大了”姜總猶自不足,笑嘻嘻的對戴局長說道。
“嗯,也好貴公司擺下的棋局越大,我在楊州長那里的底氣就越足這是好事,走,我們上車”戴高鄂聽完,心中就更有底了,要是因為某些人耽誤了這么一大筆投資,哼,楊州長可是位強勢的州長呀,你高洋等著吧,頭上那頂烏沙……想到這里,戴高鄂就好像已經看到高洋灰頭土臉的靠邊站的樣子了
幾輛車的車門砰砰作響,不一會,輕微的馬達聲中,這群人就走了個干凈,在中間的一輛車里,看了整個過程的一名高大青年卻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卻是得意的一笑,愜意的靠到了座椅的靠背上,對身邊人說道:“我就知道,這位譚先生還是有些能量的,這不,讓一位旅游局長都吃了癟,哈哈,太好了,最好讓楊茂昌州長也吃個癟,那樣就更有意思啦”
“是啊是啊,公子好厲害的伏筆呀什么叫最后的瘋狂?這就是了若要人滅亡,必讓其瘋狂董公子,高,真高,就是高我想,當那位強勢的楊州長給觸怒之后,某個人會品嘗到夠分量的惡果的”
“呵呵……”高大青年得意的笑了起來,如果譚越看到這人的話肯定能認得出,高大青年正是想謀得拖油瓶和別墅未果的董鋒董大公子,譚越又如何能猜得到,都過去了這么久,人家還沒忘惦記他呢
“停車”剛剛走出大約五六百米的距離吧,董鋒卻猛的坐直了身子,對前邊的司機叫了一聲,嚇得司機趕緊一腳啥車把車悶在了當地,就見董鋒皺著眉頭看著后邊,嚯就見來路上,幾輛好像集裝箱貨車的大型車輛正在剛才那片建筑的跟前停了下來,沒一會兒,集裝箱門打開,一匹匹高大的馬兒從上邊走了下來,人喊馬嘶的,熱鬧成了一團
“靠竟然是養馬場?哈,這下更有意思了看來那個姓譚的還是蠻有經濟實力的嘛,不過這些馬我看倒是一般,哼走吧”董鋒不屑的撇撇嘴,剛才他也看出來了,那些馬雖然個個高大,但毛色卻真的不咋地,竟然還有一匹白馬在內,他可是知道的,真正的純血馬中,罕有國人偏愛的白龍駒
有經濟實力,那就更好了,如此說來,自己還要更慎密的籌謀一下了,要是將這塊肥肉也順勢吞下肚,那么,肯定能鬧一個滿嘴流油吧?董鋒靠在靠背上好像是在笑,但車里的空氣卻更加森冷了
“常老弟你倒是積極呀,竟然這么快就到了,而且還是帶著馬兒來的你就不怕我跟你說的是假的?”山谷谷口這邊,得到消息的韓志武也趕了出來,這幾輛運送馬匹的車,竟然是他云南那位朋友的,這倒是讓譚越始料未及,看起來這位叫常坤的家伙,也是個性急如火的人呀
“靠就你韓志武可是北方娛樂的老板,就是睡糊涂了也不會忽悠我這個人物的既然你說了有純血馬種運過來,我又何必在家里耽擱時間?而且過來一趟,還不如連馬兒一起運過來呢,也省的費第二回的事兒”常坤鄙薄的罵了一聲,篤定的說道。
“你子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一位兄弟,叫譚越,別看年輕,可是個大能人,知道么,這次我說的那些純血馬,就是我這位老弟弄來的,而且……嘿可不是咱這幫暴戶一般的用錢砸呀,人家是或贈與迪拜王儲,那個什么丹?”韓志武趕緊將譚越拉來,為二人做了介紹。
“真是能人兄弟,佩服你竟然能從什么王儲那里弄來純血馬,就憑這一點就比我強多了,唉,這么多年啦,揚我國威的事情,好像除了嫖過幾個日韓的女學生之外就沒啥貢獻了,比不了,真的比不了呀”常坤抓著譚越的手,表現的直爽而又粗豪,但,并不討厭。
“切,更狠的我還沒跟你說呢那個叫啥來著,反正是歐洲一個王國的公主,為了譚老弟可都從家里私奔到咱中國來著呢,喏,就是這這道山谷,咱譚老弟跟公主在里邊……”
“韓大哥您是想讓我給你松松骨了吧”譚越急忙阻攔,讓這家伙再胡言亂語下去,指不定把事情傳成什么樣兒呢
“得得得,我這把筋骨可架不住你折騰,老常,你讓你的人先把你的馬兒照料好,走,咱們到山谷里邊去嘮嗑我跟你說,可能用不了多久啦,運送馬兒的車就能到而且我譚老弟還說了,人家迪拜那邊因為咱們這里缺少專業人員還派來了一整套的養馬場人工到時候不管你的還是我的,養馬的人手,都要接受人家的培訓……”韓志武拉著常坤就想上車回別墅,就在這時候,遠處馬達轟鳴,一隊高大的運輸車輛正往這邊駛來。
“越你看那來的車隊是不是運送馬兒的?哈,真快啊,說曹操,曹操還就真到了”
譚越也看到了,時間正好對上,那肯定是迪拜那邊的人馬到了,果不其然,剛想到這里,譚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正是迪拜人員的聯系號碼,接通之后,譚越走到最前邊,一邊揮手示意,一邊對里邊恭謹問候的負責人說道:“是的,你應該看到我了,我就是譚越,謝謝大家,將馬匹成功的運輸到位”
“不敢不敢,譚先生,王儲殿下讓我給您帶來了他的問候,邀請您在閑暇之余,再次造訪迪拜……”這位負責人可是聽聞過這位譚先生和自家王儲的交情,王儲殿下一向傲視天下,什么時候對一位朋友那么盡心竭力了?因此,對待譚越的態度那是相當的恭敬呀,下了車正表達敬意呢,隆隆的巨響便劃空而至,巨大的轟鳴聲中,五架巨大的直升運輸機從山梁的那一邊飛了過來,頃刻間便懸停于眾人的頭頂之上
唰唰唰隨著繩索的拋灑,一個個矯健的身影順著繩索宛若靈猿一般的攀援下來,迷彩服、沖鋒槍、近百個武裝到牙齒的特種兵從天而降,頃刻之間,這里的一切便被人家掌控
“越怎么這么熱鬧?”譚越是沒有慌張,可常坤卻有些愣神,自己是運大馬又不是運送大嘛,值得弄這么大動靜么?等到肖強呼喊譚越,他才恍然大悟,敢情這個大陣勢,是沖著韓志武那位兄弟來的?
第四一五章兩邊都忙繁雜文字
和一般戰士不同,肖強雖然也是一身迷彩服,不過,并沒有攜帶單兵裝備,只是腰中掛著一把手槍罷了,也是從繩索上攀援而下的,看著這里大車人群加馬匹,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喃喃問道:“這不會是你說的驚喜吧?”
“不是,當然不是這跟你沒有半點關系”譚越趕忙否認,這家伙的“貪婪”他可是十分清楚的,要是自己無意中上了套,說不定就要從自己這兒忽悠點什么去
“那……”
“趕巧了而已,正好哈曼丹運送馬匹的車輛和常大哥的車隊碰到一起了,喏,這些工人大哥則是幫我建造那棟樓房和這邊的養馬場的,多方齊聚,就顯得熱鬧了許多”譚越給肖強解釋了一下,隨即說道:“正好我一個人也忙和不過來,小震在別墅那邊呢,肖哥,你帶來的人就由你負責安排就是了,我還得招呼迪拜的客人呢,麻煩了哈”
這倒不是譚越傲慢,放著人家軍方專家不管卻去招呼別人,實在是都湊在一起了,譚越只想先把哈曼丹的人安排妥當,之后容開手了,也就去和那些專家接洽就是了,也不急這一點時間吧?
“這樣啊,那好吧,畢竟人家遠來辛苦,你就去招呼他們吧”肖強點點頭,在譚越這里,他滿可以充當東家的。bxzw
肖強既然答應了,譚越也就不管這一群了,任他們飛入山谷去布置,他則快步跟隨那位叫哈諾德的負責人,去接收馬匹。
果然是專業人士,在譚越他們這邊還亂亂騰騰的時候,那邊的人就已經行動了,先是幾個人籠統的觀察了一下養馬場,還別說,雖然是倉促搭建而成,但這些人卻表示十分滿意,尤其是地板,采用了軟木地板的馬廄,如果再鋪墊上一些茅草,那么,對于馬匹的蹄掌保護是十分有益的,不過,最讓這些人驚嘆的是瑞麗這里的氣候,四季如春,這可要比在馬廄中使用空調好了不知多少倍,兩廂之間簡直就不能比
“哈諾德,為我介紹一下幾位專業人員吧,不曉得他們能不能講英語”,譚越看了看這幾個人,除了一位白人馬醫之外,剩下的,樣貌上明顯就是中東人,一下子有些摸不準這些人能不能講英文。
“譚先生,來這里的人員都是王儲殿下親自挑選的,除了本職的技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說流利的英文,溝通上不成問題,下面我就為你介紹,譚先生,這位是著名的馬醫哈比博士,這位是……”此來譚越這里,哈諾德是要留在這里暫時負責管理幾位專業人員的,這讓譚越十分感動,自己那位王儲朋友還是一貫的心細,安排上可謂面面俱到呀
介紹完了這些人,隨即人家就進入工作狀態了,雖然各個都面帶疲乏,但動作起來卻依舊一絲不茍,這種敬業,讓譚越也十分滿意。
首先是消毒,幾名工作人員攜手從車上拉下了一臺汽油機帶動的噴霧器,隨即就將整個馬場給噴施了一遍特制的消毒劑。據說,之所以這樣做,消毒是一方面,另一個,則是通過噴施這類藥劑之后,能極大的減輕馬匹在長途跋涉之后對新環境的不適應。
有了這些專業人員,雖然接收馬匹的過程繁復無比,但在這些人的指揮和參與下,進行的倒是有條不紊的,僅僅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能讓馬匹入駐了,直到此刻,一直都在盼望的一群人,才見到了哈曼丹給譚越送來的五匹純血馬。
有人也許會問,鬧這么大的動靜,怎么才五匹純血馬?只是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回答,只需要看韓志武和常坤兩個看向這五匹馬的貪婪眼神就知道了,這五匹馬的價值怎么衡量?要是哪個愣頭青敢用金錢來跟譚越交換的話,就這哥倆就能把這人給拍飛了
經過長途的運輸,這又是飛機又是專用車的,雖然有專門人員照料,但也能看得出,五匹馬都有些打蔫兒,除了夏洛特送譚越的那匹栗色小馬兒,在見到主人之后,雖然精疲力竭的,但還是沖譚越嘶鳴了一聲之外,其余四匹馬早就跟隨馴馬師顛顛兒的去馬廄里了,它們也算是習慣被折騰來折騰去的了,哈諾德讓譚越盡管放心,這些馬都是經常參加國際性比賽的,已經十分適應這種轉戰生涯,所以不用太久,狀態就能調整過來。這讓常坤十分羨慕,看人家幾個,又是飛機又是大車的運了這么遠,幾天功夫就能恢復過來,反觀自己這幾匹,短短的省內運輸,就快要趴窩了,身體素質,還是遠遠的不能比呀
“哈諾德,由于一些特殊情況,所以山谷中的住處不能安排你們入住了,暫時呢,你們也只能在養馬場這邊湊合一下了,房間窄了些”
“譚先生,王儲殿下早就跟我們說過,說您是一位神奇的先生,有很多不便被普通人知道的秘密,所以,已經吩咐我們,來之后,要服從您的安排,況且我們這些人本來就不希望離開這些可愛的馬兒啊,留在馬場,是最好的了”哈諾德趕緊說道。
“那就好,你去忙吧,一會兒我讓我的管家和你聯絡,有關一切需要,你盡可以和她說”
“好的,先生,不過,這份文件,您要簽收一下,還有就是這是飼料配方,我們帶了一些,不過,只夠用十天了……”
“好的,需用的東西,我會派人去采買的,嗯,質量上,還需要你們派人查驗一下,一如以前,選用最好的”譚越說用最好的,其實是預先先給自己埋下一個臺階,一旦買到某個黑心企業生產的毒飼料什么的,也好拿來遮掩……
專業工作就要交給專業人士去完成,譚越發現,此時此刻,自己在這里已經插不上手了,呆在這里也不過是添亂罷了,所以一揮手,讓哈諾德去指揮工作了。
這邊的工作很快就順暢起來了,就連常坤帶來的那幾匹馬兒都給人家哈諾德的人手給接了過去,譚越看了看,這邊既然已經順溜,那自己就該回別墅那邊去看看了,臨走之際,對韓志武和常坤說道:“韓大哥,常大哥,你二位也看到了,我那邊還有一大攤子事兒呢,那么,這邊就先交給兩位大哥?”
“交給我們?行啊,小事一樁,就是有一條,我倆不會鳥語怎么辦?”
“呃”譚越當時就愣住了,是啊,這倆哥們別說英語了,漢語的修養都夠嗆讓他們和哈諾德他們交流?會不會上演雞同鴨講?
“哈諾德你們中有會中文的么?”譚越也只好試探的問哈諾德了,此時,他倒是寄望于自己那位王儲朋友能更細心一些了。
“有的先生,我就會一些普通的會話,不過……要是可能的話,還需要您配備一名英文翻譯”哈諾德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腔調有些怪,但也能湊合聽懂,那暫時就這樣吧,至于翻譯,這種事就由韓志武或者常坤這哥倆來解決了,馬兒和人員都到了,自己也該松松手了
“好了,暫時先湊合著吧,我這就回別墅那邊去了,韓大哥,有事打電話就是”譚越也不好老在這邊耽擱著,草草的安排之后,便匆忙上車,回了月亮灣。
當他回到別墅這里的時候,這里也正忙亂著呢,有人在布置安防裝置,有人在架設各種線路,有的正從直升機上將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卸下來,總之,比外邊那攤子鬧得還要大。
“肖哥這不過是暫時之舉罷了,用得著布置得跟天羅地網似的么?現在安上了,走的時候怎么辦?”譚越看著那無處不在的監控探頭兒,不禁一皺眉,趕緊沖肖強問道。
“有領導說了,既然資料庫那邊出現了異常變化,說不定以后還會常來麻煩你呢,干脆,將一硬設備都裝置到位,走的時候也不拆了,就在這布置著,以備下次再用”肖強解釋道。
“那就好,我還以為把這里變成常駐機構呢那可不行,這里可是我費了好大勁才弄起來,準備給家人躲清閑來用的”譚越這才松了一口氣,嗯,不是給永久征用就好
“靠,看你小氣樣兒”肖強鄙夷的一撇嘴,隨即低聲笑道:“現在上邊那可是看著你眼色行事啊,怎么敢觸怒你這位大能人?說實話這次那些專家可是丟大人了,弄了這么長時間,明知道是箱子,卻沒有一個能打開的”
“我也不用誰看我的眼色,需要的時候,我可以幫忙,但在事情過后,最好不要叨擾我的安寧”這是譚越的底線,偶爾幫忙可以,但被逼著納入某個系統他是絕對不會干的。
“放心吧,除了古文字,別的也不會來麻煩你了”肖強保證道。
“那個……肖主任,您和譚……小譚能不能來一下?”就在這時,一個五十多歲學者模樣的人從別墅中走了出來,看了看譚越,也拿不準怎么稱呼他,遲疑了一下,這才叫道。
“什么事兒?”
“是這樣,您看為了保密的需要,小譚這里的工作人員是不是也回避一下?”
肖強看向譚越。
譚越也沒有想到自己剛招來人手就碰上這種事兒,但自己選的幾個服務人員,留在這里確實不適合,想了想說道:“也好,我讓他們先到山谷那邊去,等這里沒有事情了再回來吧”
譚越的配合,讓這位專家很是滿意,不一會兒,曲紅玉帶著自己的人就出來了,譚越歉意的說道:“曲大姐,特殊情況,您和幾位師傅先去谷口那邊幫忙吧,那里也有房間,暫時先在那邊幾天,等這邊事情完成之后,您幾位再回來。”
“好的”曲紅玉毫不遲疑的答應著。
其實,曲紅玉也就是表面上平靜而已,其實內心里早就驚異不定了,自己找的這位老板究竟是干什么的呀,這又是直升機又是特種兵的
“還有,國外的一個朋友給我運送來幾匹純血馬,恐怕會有一些事情,迪拜那邊的來人需要和您進行溝通,比如需要您購買應用物品什么的,這還需要曲大姐費心配合一下啊,喏,給你這張卡,有關那邊的一切消費,就從這張卡上支取了,對了,要是那個韓志武和另一個叫常坤的愿意出,那咱就不破費了,這您明白吧?”譚越給曲紅玉那張卡不過是以防萬一,以韓志武的人品,相信曲紅玉和哈諾德接洽購買所需物品的時候,他一定會出聲的。
“啊,肖主任,工人房里的幾個走了,那么書房里的……”曲紅玉幾個剛走,那名學者模樣的家伙又跑了出來,不過話說了一半就給肖強擋回去了,肖強不容置疑的說道:“譚震?他除外”
“那……好吧”既然安全方面有人家肖強全權負責,被肖強斬釘截鐵的打斷之后,這位專家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縮回去了。
“不是說都是學術性專家么,咋又來了一個事務性的?”前車之鑒啊,有那位張將軍在前,譚越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負責事務的半破子專家了
“沒事兒,他只負責技術性聯絡事務,我會跟他交代清楚的”肖強并沒有太在意。
“那行,只要別添亂”譚越一聳肩膀,不管什么時候,只要一涉及體質,總會有一些特例的存在,但愿某些人能接受教訓,不亂說亂動就好,要是還那樣,那譚越可要撒手不管了
和肖強兩個來到了別墅里,還好,并沒有弄得到處都是攝像頭兒,所謂的安全防范,也都是針對這棟別墅之外而言,看到這個,譚越頓時舒服了許多。
“對了,記得一進那間石屋的時候,迎門處的墻壁上就有一串符號,當時已經拍攝下來了,不知有沒有帶來?”進入書房,譚越看了看自己這間已經被重新布置得跟辦公室一樣的房間,沒有說什么,直接就問到了工作。
“噢,帶來了”書房中,除了剛才露頭的那位之外,還有三位歲數更大一些的,其中一個,接了譚越的話頭兒。
“那先給我”譚越不容分說的說道,有時候,他覺得還是強勢一點的好,就隧道中發現的那些文字符號來說,他根本就不指望別人能幫上半點忙所謂的配合,你能讓只會寫一二三的小孩子配合一名教授寫論文么?
一位專家打開了保險箱,從中拿出了一摞圖片,第一張就是那串符號的照片,譚越也不需要別人給他,徑自拿了起來,仔細的看過之后,沖三位專家一笑說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和瑪雅文明那邊的圖案相互印證呢但愿能行得通吧”
三位專家以探究和審視的眼光看著譚越,并沒有搭腔,眼看著譚越拿起了那張圖片還不夠,竟然如同拎啤酒一般,將那尊唯一被帶出來的神像也拿到了放有筆記本的書桌上。
“喏,這次老美給我送來的就是這玩意兒了”譚越對肖強,也是對幾位專家說道。
“哦?這就是那個神秘學研究會送來的聯絡終端?”
“是啊,還有這個”譚越無奈的拿起了視覺成像系統,也就是那副比夜視系統還要復雜還要沉重的半盔式眼鏡說道。
“靠防備的還真嚴呢”肖強接過眼鏡,打開一側的開關,先是對著自己照了照,然后戴了上去,就聽一個細弱卻極為清晰的聲音響了起來,嗯,是英文,肖強是不怎么懂啊,但那三位專家懂那聲音分明是在提示使用者與授權者面容、指紋與虹膜都核對錯誤,人家這個小裝置要啟動自毀系統呢
“肖哥”譚越趕忙從肖強腦袋上把眼鏡給摘了下來,迅速的套在自己頭上,一番操作之后,那個提示音這才消失
“靠,夠狠的啊”
“當然了,這一套系統,允許出現五次類似的錯誤,我和小震試驗的時候已經用去了一次,你這又是一次,所以呢,這套系統現在已經僅僅剩下三次錯誤允許了,就因為這個,所以這套設備,從今以后,我會放到密碼箱中,除了我,別人不允許取用”要說服人,最好讓他們看到實證,讓肖強充當實驗者現場做一次試驗,以后,譚越也不需要和他們羅里啰嗦的解釋了。
“行,這幫家伙還真有點本領,不過,帶上了自毀系統之后,咱可不敢試驗破解了呀”
“是啊,所以呢,一些文字資料還可以,因為我打字的速度還不錯,但一些圖片就慘了,我的畫技可不成啊,復雜的圖片,我算是畫不出來”哥倆一場雙簧,把丑話說到了前頭,隨即譚越這才按照操作步驟,將聯絡中斷和視覺系統啟動起來,開始進入資料庫。
當譚越打開衛星信號接駁終端之后,原本筆記本的顯示屏瞬間就黑屏了,這個時候,也只有通過那副眼鏡中的成像進行操作,幾個人看著譚越噼里啪啦的操作著鍵盤和鼠標,就是看不到譚越正在干什么
譚越連上網絡,進入資料庫首頁,輸入密碼,進入了資料庫,不過,這些也不過是在遮掩他的動作罷了,片刻之后,譚越說了一句:“找到了”隨即就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譚越一聲找到了,就連肖強都十分激動,幾個人雖然看不到譚越找到了什么,可也都同時站起來,湊到譚越身邊,好像也只有這樣,才能消解一下心中的焦躁,連呼吸都放緩放輕,生怕打擾了譚越的比對和思考,可又有誰知道,在譚越說出找到了三個字的時候,其實呢,他的左手已經摸到了那尊神像上了,還好這神像也是金屬的,思感透入,一個個畫面便浮現出來了。
“后來者,請按照指示做”
都不知道翻查了多少影音片段了,終于,譚越找到了有關迎門處的墻壁上那些符號的信息,沒想到那么一串復雜的符號,竟然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含義不過……指示?指示在哪里?后來者,后來者指的又是誰?
這些問題還沒搞清楚,但有一個發現卻讓譚越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發現這些疑似外星人,他們的文字表述竟然這么精確,甚至于精確到繁瑣
怎么說呢,就這么間斷的一句話,但他們卻使用了近百個符號來表示,比方說那個后來者的后吧,要不是譚越能讀取到金屬神像中,當時在墻壁上刻畫符號的外星人的自言自語,這樣繁復的表述,都不知道會經過多少的工作,多長的時間才能破譯出來因為,在表述后的這個符號后邊,那五個符號根本就不具有實際意義,而搭配起來之后,則是表述的一個時間點也就是說,人家所說的后來者這個后,已經精確到了時空中的某個時間點了,這……這簡直是開玩笑吧?
繁復到這種程度的語言?是啊,敘述的是準確了,可要用這樣的語言來寫一部小說的話,連主文字帶備注的……譚越不敢想象,要是寫一本《異人傲世錄》……那還不得寫滿一塊300G的硬盤?想到這里,譚越不禁聯想到當時那個刻畫字符的外星人那戲謔的腔調了,不禁恍然的猜測著,難道這是故意為之的?因為需要這樣準確表述的情況也只能發生在專業范疇內的吧?
當然,這也僅僅是譚越的初步推測,只這么一串字符還難以進行驗證,不過,在這串字符緊后邊綴述的那一個個細小得多的符號表示的是什么?怎么會是一串數字呢?
譚越想不到,在讀取了記憶,幸運的獲知了墻上字符的詞義之后,自己的疑問反而更多了,但當著肖強和幾位專家的面兒,他可不好讀取太長的時間,而且……自己要是分分鐘就搞定破譯工作的話,一是顯得難度太低,最主要吧,那樣的話,讓幾位白發蒼蒼的老專家怎么活?自己憑的又不對文字研究的是真本事
當譚越摘下半盔式眼鏡的時候,肖強和諸位專家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對譚越問道。
“噢找到了類似的符號,甚至有的符號一模一樣,來,幸好是比較簡單的字符,我可以畫出來,大家也都參詳一下”譚越一邊搜羅記憶,將從瑪雅文明圖片資料中記憶的符號寫了出來。
其實,隨著社會和科技的,人類語言的詞匯量也會越來越龐雜的單說名詞吧,隨著新物種、新物質的逐年增加……26個字母?理論上的無限組合?難道要用一百個字母組成的字符串去為一個從那美克星發現的新品土豆命名么?哈哈,所以,漢語才是人類語言必然的方向,瞧,多簡單啊,就叫那豆,那美豆,頂多,叫那美土豆嘿嘿………………
吃壞肚子了,沙秋體質不錯,拉倒不怕,就是耽誤功夫,嘿嘿,先更一章,我繼續去寫
取自瑪雅文明的文字符號與來自隧道中的符號不盡相同,和外邊巖刻壁畫上的符號更是大相徑庭,但若是仔細分析,還是能找出共同點的,從這一點來說,已經可以確定,這條隧道,和美洲的那條隧道,有著必然的聯系。()
不過,老美經過幾十年的研究,有關瑪雅文字的破譯,還只是處于初級階段,上幾萬個符號,也不過是破解了八百來個而已,所以即便是譚越畫出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可籍推論的依據。
當然,譚越通過讀取那十二尊洞中神像的記憶,能翻譯出不少的文字,只是譚越一時之間還拿不出能夠說服別人也或是證明自己的足夠理由,所以一旦說出來,一個結果就是沒人相信,另一個結果,則是被人懷疑,第一個結果無所謂,但第二個結果,則是譚越萬萬不敢接受的
所以,迎門處這一串字符的翻譯,譚越現在還不敢拿出來,他需要一個過程,也就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將自己從神像中讀取來的東西采用倒推的方式,再從各種資料中總結出自己破譯的依據
在這個過程中,雖然譚越沒打算把自己變成一個輸出設備,但為了給自己找依據,在這段時間里,陸陸續續的也讓他畫了不少的“圖”了,而這些圖,有的是已經能夠查找到的,但更多的,卻是如今的國內學者從來都沒看到過的呢,所以,三位專家是如獲至寶啊,將譚越隨手畫出來的那些來自瑪雅文明的符號或簡單圖案,都嚴密的保管了起來,從這一點來說,國家有關部門,哪怕是譚越最終并沒有破譯隧道文字,但也已經收獲不小了
譚越的這些舉動,無疑極大的增加了他在有關部門眼中的分量,因此,譚越的一些要求,有關部門答應的也就越來越痛快了,僅僅三天的時間,其余的十一尊神像,也都給送到了譚越的別墅之內。
譚越發現,這些神像和他從各個陣點找出來的那十二尊神像有很大的不同,那十二尊神像,除了龐大的威壓之外,就沒有太多的記憶了,即便是譚越費勁所有的能力,也還是就那么點,譚越分析過,這可能與神像的用途有關,自己得到的那十二尊神像,不過是用來布陣的罷了,而石屋中的神像則不同,不管什么原因所導致吧,這些神像,和那些疑似外星人共同度過了很長的時光,期間記憶下來的畫面,已經可以用海量來形容了。
神像送來了,資料庫能夠打開了,于是,譚越進入了一種十分規律的生活,白天破譯文字,晚上,則分別讀取那些神像的記憶,以期能夠最大量的掌握起來,找出其中的聯系,雖然不敢說出來,但最起碼在譚越的腦海中,要形成一個連貫清晰的歷史過程。
也許在別人眼中,譚越的這種極為規律的日子是乏味枯燥的,就說那三位專家吧,大量的資料要進行整理、分析、推測,短短的幾天下來,各個都累得不行不行的了,可譚越呢么,依舊精神飽滿,工作十分熱情,被眾位專家和領導敬重之余,很多次,都有領導來過問,要他注意休息,可別搞垮了身體等等,其實呢,沉浸在“玄幻小說”中的譚越是樂此不疲的,被人家如此關懷,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進展怎么樣?”就在譚越沉浸在資料研究的時候,那位負責聯絡事務的專家,正和負責這方面事務的有關部門領導在通訊。
“譚專家已經找到了方向了,按照這個方向,也進行了破譯工作,不過,由于隧道封堵,因此,獲得的隧道文字實在是太少了,進展并不大。但是對于外邊的那些巖刻、壁畫,雖然和隧道文字并不是一體的,卻因為是經過了大幅度簡化之后的簡單符號,所以,譚專家已經能夠較為流利的翻譯了,只是那不是咱們工作的重點……”
“哦?真不愧是馮靜云院士的關門弟子呀,竟然這么快就取得了這么好的成績不過,正如你所說,外邊的那些符號和巖刻什么的,并不是咱們工作的重點,你告訴小譚,要他別在那些東西上浪費精力了,還是主攻隧道文字吧唉都怪那個張甘如果不是他觸動隧道中的機關,隧道也不會給封閉起來,如今只剩下那一件石室而能稱之為文字的,也就那么些要是再多一些,說不定人家小譚就能取得更大的突破哼,竟然還有人在保他,也不……不說這個,邸有國同志你在那邊盡量的配合人家小譚的工作吧有什么需要,盡最大努力滿足人家”很顯然,這這位名叫邸有國的專家,是這位領導信托的下屬,所以才在他跟前流露出了某種不滿。
“是我會隨時與您聯系,譚專家的一切要求,我都盡可能的滿足他”邸有國當即答道。
結束了通話,邸有國興沖沖的回到了別墅,當他來到書房的時候,驚奇的發現,整天端坐在電腦前的譚越終于離開了電腦了,這還不說,中央的辦公桌上,一個讓無數人費盡心思卻始終沒有被打開的箱子已經擺在桌面上,那三名給譚越當助手的老專家也正一臉詫異的看著譚越呢,譚專家在做什么?怎么手里還有一個榔頭?
譚越能做什么,不過是這么多天過去了,他想出點成果,所以,才找了榔頭,準備開箱
準備榔頭也不是想用它砸開,軍研部門在來這邊之前早就試驗過了,這種箱子非金非玉,但不管是什么材質,反正是結實的變態,所以即便是眼見著譚越手持榔頭,邸有國也沒有半點的擔心。
譚越手撫箱體,看似是在通過眼睛和觸覺在研究箱子,其實呢,他的神念已經透入進去了,就和那次打開石室的大門一樣,通過對箱體中那些金屬機關構件的“觀察”,來確定敲擊的頻率。
是的,人家這三只箱子,也是和房門一樣,都是聲控的,需要用特定的頻率敲擊之后,觸動開關,這樣才能打開箱蓋,唔,所謂的特定頻率敲擊,其實與打鼓的鼓點毫無兩樣
會打鼓的都知道,鼓點也是論套的,比如將軍令,比如點絳唇,再比如求雨的七個點等等,而譚越此時,正是在研究,要用什么樣的“鼓點”,把箱子給“震開”。
也琢磨了好久了,譚越也試驗了幾次,最終,他終于確定了頻率,在一串悅耳的敲擊聲中,只聽咔噠一聲,原本嚴絲合縫的箱體與箱蓋,閃開了一道縫隙,屋中人不禁驚呼:“呀真開了嗨”
“果然是一個原理的聲控鎖呀”譚越露出了笑意,對肖強說道:“在隧道里,石室的房門就是給我敲開的”
“成你牛里邊沒人你都能把門敲開”肖強不禁沖譚越豎起了大拇哥,本來還想開句玩笑呢,但看了看屋中白發蒼蒼的幾位老專家,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譚越把榔頭放到一邊,小心翼翼的剛要把箱蓋打開,卻給肖強推到了一邊,這家伙顯然是評書聽多了,也不知從那里找來一根登山杖,拉到了最長的長度,將擰掉了橡皮頭兒的杖尖兒,插入了那道縫隙,只一挑,箱子就輕易的被打開了只是,里邊并沒有弩箭啊,飛刀的射出來。
“你當人家外星人是咱那些老祖宗呢?連棺材里都弄上壓發弩?”譚越鄙夷的貶斥道。
“哈哈,小心為上啊,你現在可是國寶傷不起呀”肖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道,只是,笑話雖好,卻沒人被他逗笑,幾個人的注意力,全都一頭扎到箱子里了,譚越雖然在發出神識探測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里邊是黃金了,豈料打開之后,最吃驚的反而還是他,黃金是不假,但卻不是金塊,而是用一頁一頁薄薄的金箔裝訂起來的黃金書
咦?難道外星人也有這么奢侈的喜好?黃金書譚越并不陌生,當年那位遼國的國師不就弄了個金書記述么?看到這厚厚的一本書,譚越也明白了,為什么自己在探測的時候會覺得是金塊,看起來,自己的甚是探測,還不夠精細
“用黃金做的書?”幾位專家驚喜交加的說道。
“可能是為了長時間的保存,畢竟黃金的穩定性能滿足他們這個要求”譚越是猜測,不過,心中也是這個結論。
“估計是這樣了不過,這下好了,黃金不黃金的放到一邊,那上邊,可是刻滿了字跡呀咱們終于不用為資料太少而苦惱了”畢竟是專家呢,很快,就從黃金書的材質上轉移了注意力。
是的,既然是黃金書,那上邊固然是有文字的,而且,文字還很多很多于是,一直困擾著譚越“破譯”工作的難題,終于解決掉了
譚越的文字破譯能力,這幾天已經得到了眾位專家、領導的信重,只是局限在資料太少而一直都沒有進展,現在,難題已經迎刃而解,這如何不讓眾位期待已久的專家欣喜欲狂呢?當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之后,邸有國第一個沖出門去,大發現呀,沒想到一直都毫無門徑的難題,竟然柳暗花明
第四一七章眾人洶洶來意不純
第二更送上另外:雖然書中已經透露了,不過,沙秋還是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雖然這段情節涉及到了外星人什么的,也不過是借用一些傳說罷了,本書的方向依舊是淘寶、尋寶發大財,其過程中會穿插一些探險的情節,興許會比實際生活YY,但絕不會走向偽科幻和玄幻上去
拿過了一副手套,譚越將黃金書從箱子里搬了出來,真重呀這可都是錢
譚越不禁有些鄙夷自己,相對于這些黃金書上面的文字記述了什么,譚越倒是對制成了這本書的材質更感興趣。
了解那段神奇的歷史,甚至了解外星人的科技,嗯……雖然譚越也很有興趣,但那終究離他太遠,他一個學文的,就是知道那些文字在記述什么,但有用么?就現在,他連初中的物理化學什么的都還給老師了,相反,要是能記述一些有趣的歷史,這他倒是可以研究研究,要不,就提示一下哪里還有這類黃金書什么的?最好在記憶中,不要記述在文字上,記述在文字上的話,那可歸不了自己啊
將厚厚的黃金書從箱子里搬出來之后,譚越看著封面上那精美卻又極端陌生的圖案并沒有太多興趣,所以只是查看片刻就放過了。
譚越小心的掀開一頁,說是金箔,但也有一毫米多厚了,之所以這么小心,無非是出自對其材質的“敬意”……
幾位專家看著譚越翻閱黃金書,其中一位不禁小聲的說道:“要不,咱們先拍照?然后將這些珍貴的黃金書送回軍研所?”
“相比于這些珍貴的文字記述,黃金書本身的價值已經不足道了難道您認為拍下來的照片就比實物價值低么?”譚越趕緊抬頭反駁道,一是舍不得材質,更重要的是,這些黃金書也是有記憶的他到現在還一點都沒有讀取呢?送走?那怎么行?因此,譚越說的格外義正詞嚴。
“小越?我覺得你還是休息幾天吧這陣子你可是累壞了,整天的都不出屋子,這樣下去可不成”那位老專家給譚越說的大臉通紅,肖強察覺譚越的脾氣有異,趕緊將話題岔開了,雖然那位專家不算什么,但人家的歲數還是在那里呀,你一個小年輕怎么能這么呵斥?
“啊對不起了老先生,我也是這些天埋頭研究,脾氣有些暴躁,好吧,我今天就休息一天,攢足了精神,咱們一口氣爭取一個大突破”譚越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借著肖強這道坡,趕緊給老專家道了歉,隨即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都不用說,那兩箱子肯定也是這種玩意兒,將來打開后,得有怎樣龐大的記憶讓自己讀取呀,不好好的做一番準備,還真不行。
“沒關系,雖然我也搞了這么多年的研究了,但向譚專家這樣認真、投入的人還沒見過幾個呢,同是搞研究的,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老專家也借著臺階下了臺。
“是應該休息,剛才我給首長打電話報喜的時候,首長囑咐了個再三,讓譚專家先放下工作,休息幾天,養好了精神再繼續”這時候,在外邊打了電話報喜的邸有國也走了進來,順著話題勸道。
“幾天太久,一天就足夠”譚越覺得自己是得休息一下了,山谷外還有一大攤子呢,自己也只是馬匹一并抵達那天漏了個面而已,至于后來,這都十來天了,他還沒有到那邊看過呢
“好,你休息,我也歇一歇”肖強嘿嘿的笑道:“走吧,快到山谷外邊看看吧,可熱鬧了”
“熱鬧?怎么這么熱鬧?”譚越有些忡愣。
“你啊,真沒把那五匹純血馬看多重要啊,實際上你根本就不了解,如今你這里擁有五匹上書網純血馬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全國了,你知道有多少純血馬的重視擁躉趕過來了么?十幾波”肖強好像有些恨鐵不成鋼,就說自己這個老弟也挺有錢了呀?怎么還一副土老帽的覺悟?虧得那位小公主怎么看上他了
“還有這回事?”譚越這才明白了,不過他倒不覺得自己怎么著,本身就出自普通人家啊爺爺那輩兒更是純粹的農人,純血馬這種貴族化的方小說西,譚越還真沒去研究過
“怎么,覺得不可思議?嘿我懷疑你在人家把馬兒送來之后,那些相關的譜系文件什么的你看過沒看過了”肖強氣道。
“你還別說,我真沒看過,光顧得這邊了”譚越不以為意的說道,說話間哥倆已經來到了外邊,上了一輛車朝谷口駛去。
“對了,在我來之前你就跟我說有好事,究竟是什么好事?”敢情肖強到現在還沒忘記那回事兒呢
“喏,你先看看這個”開的正是譚越的車,譚越隨開手扣,從里邊拿出了一塊狗頭金,隨隨便便的就扔到了儀表臺上。
“金塊?怎么這樣……狗頭金?”肖強可是個有見識的人,一下子就認出了狗頭金的真身,猛的一個剎車把車停下,抓起了狗頭金,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送你了”譚越大方的說道。
“用你說?”肖強卻根本就不領情,這玩意不過拇指大小,頂多也就三四十克,哥倆的交情可在那兒呢,他可不認為這禮物有多重
“行了,這玩意我還有幾塊,而且,還有更珍貴的線索呢現在顧不上,等完了隧道的事情,咱哥幾個再探一次險如何?”譚越示意肖強趕緊開車。
“行,有這好事我當然參加,哼,算你小子懂事,要是敢不告訴我……”
說笑間,車已經來到谷口了,守候在谷口的戰士將鐵藝門打開,來到外邊之后譚越一看,嚯?幾天沒出來,這里倒是大變樣兒了哈
原本的養馬場,好像又擴建了許多,并且整個養馬場,已經用粗大的木樁做的籬笆給圈了起來,乍一看上去,頗有些回歸自然的情調,襯托著里邊白墻紅頂的馬廄和宿舍,組成了一幅協調美麗的畫卷,看來,自己叮囑的事情,韓志武還真放心里了。
“小越你這家伙也太不仗義了吧?還有你這樣的甩手掌柜么?把我們扔在這兒就不管了”事先已經打了電話,譚越剛到谷口,韓志武就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迎了上來,還沒到跟前呢,就是一大串的抱怨
“韓大哥,這可別賴我,你也看到了,荷槍實彈啊,我也是不由自主”
“切別找借口了”韓志武才不信呢,有肖強在,譚越會沒自由?被限制?
譚越老實了,被韓志武好一通抱怨,不過太岳還沒說話呢,后邊的幾個不干了,其中一個胖到超重量級人物將韓志武一把就拖到了一邊,瞪著大牛眼對韓志武嚷道:“我說韓總不說要把我們幾個介紹給譚老弟的么?可你都這么半天了,咋不見行動呢?趕緊的怎么廢話那么多?”
“是啊是啊,讓你操持這里那是給你臉就我們還沒這個機會呢你還抱怨,要不?我替了你?”一個精瘦精瘦的家伙也跟著說道。
譚越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在那兒吵,從語氣上就能體會出來,這幾個的分量并不次于韓志武,而且關系應該很不錯。
“啊強少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剛才認出您來,怎么?您怎么也在?”還別說,肖強刻意的落后半步,但還是給認了出來,精瘦精瘦的家伙也顧不上和韓志武吵了,趕緊上前,恭敬的對肖強說道。
“別我可不是什么少,愿意的話管我叫聲肖強,要不就叫我的軍銜,這少那少的很好聽?”肖強將這人的爪子撥到了一邊,一點面子不給的說道。
“得啦我的肖大將軍隨和點?怎么都是我的朋友不是?”還好韓志武一直注意著這邊兒呢,見肖強有些犯渾么,趕緊上來打圓場,這下肅靜了,就是不認識肖強的也都在那兒紛紛猜測,這位牛人是誰呀?連景總的面子都隨意擄?
譚越卻知道,肖強固然反感那些紈绔行徑,但卻不會答對的這么生硬,之所以當面落人面子,純是要給自己拔份兒其實這些人來這里,目的又何嘗純了?所謂引種云云,還不是以勢壓人?要知道雖然有種馬一說,但真到引種上,那可是有很多限制和注意事項,一不注意,會毀了馬兒的
給肖強這么一攪,眾人肅靜下來了,其后,韓志武才把這些人給譚越介紹了一下,不管是這總還是那總,哪一個都不是普通人物,一些人,連他韓志武都不敢得罪,也不知從哪兒得了消息,一窩蜂全都涌來了,好在譚越身邊跟著個肖強,要不然,今天這一出,韓志武受到的壓力可真不小
“這樣吧,大家的來意我很清楚,不過,涉及到專業,咱還是咨詢專業人士的好,好在我那位外國朋友在運送馬兒的同時,也派來了幾位養馬的專家,我這就去咨詢一下,有關引種的事宜,還稍稍等待”肖強既然唱了黑臉兒,譚越也不能跟著黑不是,稍稍寒暄了一陣,隨即說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是啊,咱也都是愛馬養馬的,引種這種事兒還真輕忽不得,讓小越去咨詢一下吧,人家可都是祖輩傳流多少代的專業人士呢”韓志武也在一邊圓成著。
一邊說話,譚越和肖強沖圍欄走去,進來之后譚越才發現,整個養馬場給分成了幾個部分,而他那五匹馬,則在最里邊,用木樁圍欄圈得嚴嚴緊緊的,柵欄門緊閉,同時呢,一個濃眉凹眼的迪拜傭仆在那謹慎的盯著呢
“嗨迪拉奧,你們這幾天過的還好么?”譚越可沒有多分明的上下之分,人家大老遠的來為自己服務,譚越覺得有必要對這些傭仆客氣一些。
第四一八章情況不錯活搖錢樹
站在柵欄門內的迪拉奧早就放下了原先的戒備,躬身在那里問候了,聽了譚越的問話,趕忙答道:“先生,謝謝您的照顧,我們這些天過的非常好”
迪拉奧和別人不同,他在養馬方面并不擅長,但他擅長處理瑣事和烹飪,所以他的身份在仆傭中都是比較低的那一種,所以對待譚越這位主人的朋友,他絲毫也不敢放松自己。
“起來吧,迪拉奧,這里是中國,我也不是你的主人,以后沒必要這樣恭敬這讓我有些不習慣”譚越和藹的對迪拉奧說道,說話間,迪拉奧已經迅速的打開了大柵欄門,恭迎譚越進入了。
“先生,已經建造了消毒通道,就是那里,在進入馬場的時候,請您從通道中通過”迪拉奧提醒道。
“哦?連射線消毒通道都建成了?”譚越很滿意,僅僅幾天的時間,養馬場已經頗具規模了,所差的就是這里的面積狹窄,沒有適合馬兒奔跑的場地。
來到了馬廄,譚越發現這五匹馬兒已經恢復了精神,尤其是他那匹栗色小馬,見到譚越的時候十分興奮,不過譚越可沒有時間和它親熱,只是詢問了一些問題之后,便從馬廄中出來了。
“譚先生這里的氣候簡直是太好了只因為有了好的氣候,馬兒們恢復的才這樣快”見到馬兒都恢復了精神,一個個健健康康的,譚越自然要夸贊哈比醫生,結果哈比醫生倒是不貪功,將多數的功勞,記到了氣候的賬上。
對于這些來自迪拜的人來說,這里的氣候就像是天堂一樣,不冷不熱,因此上,這些人員最稱道的就是這一點了,譚越也順帶著詢問了引種的問題,哈比博士思忖了一下說道:“引種到什么時候,對于馬匹都是有妨礙的,區別只是大小,我希望先生能再過一段時間,等馬兒徹底的適應了新環境之后,再視情況決定是否為那些小母馬提供配種”
看來,短時間內肯定是不行的了,得到了哈比醫生的答案,譚越已經決定,外邊的那些人,雜七雜八的,就不接待了吧?
“小越?你能不能和這些人說一下?平時的時候也允許我進入里邊看一看呢?”就在這時,一直跟著譚越和肖強的韓志武有些委屈的對譚越說道。
“啊?他們連你都攔住么?”譚越這才知道,敢情這哥們兒都不被允許進入里邊呀
“是這樣的,先生”哈諾德趕緊近前答道:“雖然有消毒通道,但還是有些簡陋了,而且前一段時間,馬匹都處于虛弱狀態,所以呢,我們對于人員的出入,要求的就嚴格了一些,除了那幾位學員,別人,我們始終拒絕入內的”
“噢,這樣啊,以后,這位韓先生也具有隨時出入養馬場的權限,嗯,目前也就他一人了,哈諾德,做得不錯,將來我會跟王儲殿下說的”譚越心中想到,有這些固執而又忠誠的伊斯蘭教徒在這里把門,自己還真省去了不少麻煩,索性將哈諾德拉到了一邊,對他交代道:“哈諾德,你知道的,有時候,我并不方便應付一些情況,所以呢,只好由你們這些外國人來充當中間的緩沖環節,我在這樣說你明白么?”
“先生,我懂得了,是不是一些人您不好拒絕,但又不想他進入里邊,這樣的情況下,就由我們來出面,以技術方面為借口,為您阻擋下這些不被歡迎的家伙?”哈諾德當時就領會了譚越的意思。
“是的,哈諾德,看來你果然是一個幾位聰明的好管家,這樣,以后要是有這樣的人,我就微微的眨眨左眼,你看這個聯絡暗號怎么樣?”
“就這樣?”哈諾德沖譚越俏皮的眨了眨眼,“我明白的”
“好哈諾德,我真的想把你留在這里了”
“哦那樣您還要把迪拉奧也留下才行”哈諾德是個機靈的家伙,這小子可能比譚越還要小一些,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卻已經十分圓滑成熟了,這一點和普通的迪拜人可是相去甚遠呀,但譚越卻很喜歡。
“哈諾德以后,也希望你也和我做這樣的配合呀”有譚越當翻譯,韓志武也趕緊說道,比起譚越來說,他類似的麻煩會更多
當幾個人出來最里邊的養馬場來到外層的時候,那群人一下子就擁了上來,將譚越他們給圍在了中間,這些人雖然惹不起肖強,可跟你談生意,給你送錢,這總不是得罪你吧?
“譚越譚先生,雖然因為那些外國人的干預,我們只在近處看了您那五匹純血馬,不過,譜系證明我們已經見到了,真是太厲害了您我發現,您的那頭栗色小馬,其父系源自于達雷阿拉伯,而其木系竟然源自于阿爾庫克阿拉伯我研究過,它的木系,正是當初百匹優良母馬中最出色的九匹母馬之一呀,而且最適宜配種譚先生,大家都是行內人,我們也不必要矯情,要是您允許我引種的話每一次,我將付費三十萬要是成功懷孕,我將追加二十萬譚先生,您看怎么樣?”說話的正是那位身材龐大如山的家伙,華夏建筑的老板唐國洋,其資產在今年的胡潤財富排行榜上名列第三十名。
靠譚越從來就沒養過馬,對于周邊的消息更是一竅不通,怎么,引種的費用這么高昂?那夏洛特送自己的這匹里小馬,自己開玩笑取名“窩頭”的小家伙……簡直就是自己的搖錢樹呀,還有這樣的好事?出臺一次就三十萬?哪怕是人民幣,這好像比那些一線明星的代價還要高很多了吧而且譚越十分清楚,和一切需要有性繁殖的物種一樣,引種,都是有成功率的,據說純血母馬受孕的概率大約是百分之八十幾吧?就這,已經是三十萬了?而且成功之后,還有紅包拿?
他哪里知道,人家小公主是把自己最好的一匹小馬送給他了呀,這可是小公主訪問英國的時候,一位養馬圈中很有名的老牌貴族送給夏洛特的自從小公主得到了這匹小馬之后,曾經有多少人要出高價購買而不可得呀,一直以來,小公主都把這匹小馬給自己的愛人留著呢
肖強唱了黑臉,所以呢,譚越也不想和這幫人板著臉說話,左右都要比他大不少,譚越含笑抱拳,作了個羅圈揖說道:“眾位大哥別急,別急呀馬兒就在那里,任何時間都跑不掉的至于引種,鑒于咱國內目前的情況自然也不容推辭,不過,我剛才已經問過那些專業人士了,引種可以,但現在不行,必須要等到馬兒的精神和體力恢復到最佳狀態之后才能進行,這樣無論是對哪一邊都是有好處的”
“咳我們著急是著急,但卻并不在意等時間譚先生,這都不用你說,就說你那匹栗色的小馬吧,目前顯然還沒成年呢,并不能引種我所說的,是指的當它徹底成熟之后,我才會把我的馬兒帶來”唐國洋哈哈大笑,也許是因為他的腔兒大吧,聲音格外洪亮。
“唔,大家知道就好,還有就是,需要引種的母馬,在血統上也有著極為嚴格的要求,當然,在我這里,所謂的血統并不呆板的照搬《總登記薄》只要馬種確實優秀,那么,我就會允許從我這里引種”譚越所說的只要馬種卻是優秀可不是個含混的概念,要證明血統的優秀,除了譜系,還有成績不過,即便是還有著這樣那樣的限制,但譚越這么說,已經是極為放寬的做法了,一時之間,恭維之聲不斷。
原本的煩,在肖強出現之后,已經消弭掉了,這幫人以勢壓人的打算還沒有實施就給肖強憋了回去,這倒是讓譚越十分滿意的結局,要不,自己即便是通過自己的關系打發了這幫人,可也要后患無窮
“譚老弟我人窮錢少,可不敢學他唐大包工頭兒啊,所以呢,我要求并不高,話先放下,只要你那匹棕紅色的‘月華’具備了引種的條件,我希望第一時間,你能通知我”那個精瘦精瘦的家伙也出頭了,不過呢,他顯然要比唐國洋心急很多,不過大家都不以為異,圈內人,都知道他之所以急著引種,是為了一個賭局。
“為什么就第一個通知你呢?”肖強奇怪的問道,剛才唐國洋的報價,其實也把他給震了一下,就這么簡單?分分鐘的時間就是三十萬?一旦成功還加二十萬老天,自己這位老弟的五匹馬,嗯嗯,雖然只有三匹公馬,但那也是一棵好大的搖錢樹了
“嘿嘿,肖將軍您別急,沒見大家都是一副了然的模樣么?況且我這人吧,錢少卻并不摳摳縮縮的,要是譚老弟答應,我引種一次的費用是四十萬要是成功,我再加二十萬怎么樣?”
月華的血統比窩頭差了一些,雖然是微乎其微的差異,但在這些家伙心目中,已經給放的不知道有多大了,在這種情形下,人家還為爭奪這樣一個排位而給出高價,實在是算不得以勢壓人。
“是啊,譚先生,這家伙有賭約在身,而且是跟個棒子的賭約呢要不然,我們大家也不會任他說話而不攙和了”
“對對對,別看他長得猴子似的,但卻是一個很有血性的家伙呢”
“譚先生,他之所以和棒子打賭,是因為……”
沒想到這個瘦猴兒的人猿還真不錯,竟然有這么多人幫他說情,譚越倒是沒在意打賭的起因,那群夜郎自大卻又不知廉恥的玩意兒,也不需要新的蠢行為他們增加名聲了,但對于瘦猴兒的行為,譚越自然會盡力,順水推舟,將他的提議給答應了下來。
六月第一更,明天上午還會有一章,以后若沒有特殊情況,更新就是這樣了,晚上十一點前后一更,翌日上午一更。
第四一九章達成協議那個來襲
國人已經習慣于論資排輩,在這里也不例外,在場面上的這群人來說,不管從哪方面,如山的唐國洋,還有那個瘦猴兒,再加上韓志武,這三人都處于前三甲的地位,前兩個已經底定,慣例,第三的位置也就不用考慮了,剩下的人,也只能選擇排位在這三人以后了,這倒是不需要現在定下來,譚越也沒有必要攙和在里邊,就由他們私下里解決去吧。bxzw
這群聞風趕來的馬場主雖然被肖強給壓了一下,不過呢,譚越并未一味的借勢壓人,只不過主動的一方換了一個個兒罷了,總體來說,也算是皆大歡喜了,人們不禁議論著,你看好哪一匹,我相中了哪一個,一時之間,就好像國內馬種的問題已經解決掉了一樣,其實,三匹種馬,實在是遠遠不夠的但此時此刻,沒有人去關心這個了。
就在這時,養馬場那邊卻亂了起來,還沒等譚越他們反應過來呢,譚越對面的一個人就驚呼了起來,譚越扭頭一看,一個栗色的身影已經沖自己疾馳而來,是窩頭這小東西是怎么跑出來的?
即便是在馬兒里邊,窩頭也還是屬于智齡,譚越看著那一排及胸高的柵欄不禁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么高的障礙啊,小東西是怎么跨越過來的?
咴咴的叫著,窩頭臨到跟前,才減緩了速度,在三四米的距離處,這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立定在那里,看著譚越,一雙明凈的大眼睛中,閃現著依戀和調皮的光芒,見譚越并無怒色,顛顛兒的跑上前來,一膀子把肖強給擠開,碩大的馬頭,已經湊到了譚越的臉上。
得又多了一個調皮的
“先生先生”哈諾德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剛才他給嚇壞了,被窩頭一下子撞開了馬廄的半截門,又把哈諾德給撞了個仰八叉之后,隨即吃驚的看著窩頭飛躍了柵欄,這一連串的變化,簡直把哈諾德的魂都嚇飛了,當著譚越的面就出了這么大的疏漏,可憐剛才得到的夸獎啊,如今肯定都抹掉了
“沒事兒小馬就和小孩子一樣,調皮是共性”被窩頭那毛茸茸的馬臉磨蹭面頰,一時之間,原本并不怎么親近的心,如今也都給小東西的依戀給融化了說起來,譚越也不過是在為黃金蟒泡澡之余,用藥液給小馬兒刷過幾次毛而已,沒想到僅僅如此,就讓小東西給依戀上了。
見譚越并沒有責怪的意思,哈諾德這才緩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已經將調轉過去,藏在譚越身后沖自己點頭的窩頭,攤開手說道:“先生請允許我把窩頭給帶回去”
“不用了,咱們是養馬呀,又不是給馬建監獄,這里的地方是狹窄了些,但有公路,也有這片空地,平時的時候,也不要將它們圈禁在圍欄里,有時間也放出來溜一下,我看,窩頭恢復的就挺不錯的,這樣吧,今天就讓他跟著我就是了,到了飼喂的時候,你們派人送到山谷里邊去就是了”
也許是窩頭那對純凈的大眼睛觸動了譚越心中的某塊柔軟之處了,由那雙稚嫩卻靈慧的雙眸中,譚越想到了當年在臥虎峰初見拖油瓶的場景,也是明凈稚嫩的一對眸光,讓自己對一直巴掌大的小鳥兒產生了憐愛之心,直到現在,小東西變成大家伙,卻是成了自己最親昵也最合格的助手了。
想曹操曹操立馬就到,半天空一聲歡悅的清唳過后,頭頂疾風掃過,拖油瓶那龐大到駭人的身影已經憑空凝滯到譚越的頭頂上了,眾人驚呼了一聲趕緊閃開了一個空擋,唰的一下,拖油瓶立刻就飛停下來,雙翅一收,沖著正和自己主人親熱的窩頭叫了一聲。
窩頭怕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兇惡的鳥兒吧身子踏踏踏的急轉,挨到了譚越的身邊,一顆碩大的馬頭從譚越的身側探出來,好奇的看著拖油瓶,里邊,并沒有多少懼怕,有的,是一個孩子一樣對世界的好奇和探究。
“行了,瓶瓶,嚇唬小孩子不算本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窩頭,以后呢,和虎妞一樣,也是你的伙伴兒了,平時的時候,你可得幫老爸照顧一下它喲,要知道,他可不是虎妞那樣的老油子,它還小”譚越摸著拖油瓶順滑的羽毛,叮嚀著,這一刻,人們誰都沒有說話,光顧著看譚越和這一馬一鷹之間的和諧相處了。
“好家伙,這么大的一頭鷹?也是譚先生養的?”
“孤陋寡聞了吧?前些日子,人家還上過京都新聞呢”
“其實早在一年前我就發現過這頭鷹老在京都的天空中飛過,我透過望遠鏡看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因為它的巨大驚嘆過多少次了”
早就知道拖油瓶在京都的名聲已經非常不小了,沒想到這群人之中都有人留意到,譚越聽著人們的議論,決定把窩頭的待遇提升一下,也給它一些自由吧,老圈禁在馬欄里,小家伙肯定會憋壞了的
說是小家伙,其實人家哪里都不小了,只不過距離能配種,還要等幾個月而已,譚越叫過哈諾德,讓他為窩頭加裝護腿和橡膠馬掌,并安放上盛裝舞步時使用的肚帶。
“先生,您是要去遛馬么?”
“遛馬倒是不錯,不過不是我,是它”譚越指著拖油瓶笑道,“所以呢,不需要馬鞍,但需要在上邊綁一道橫梁”
“啊?”別說是哈諾德了,就連肖強他們都給弄愣住了,要一頭鷹去遛馬?這還真夠新鮮的
哈諾德對譚越的命令是無不遵從,很快就為窩頭打上了護腿,加裝了橡膠馬掌墊,勒上了肚帶,并在窩頭的脊背上,綁上了一根粗壯結實的橫梁。
“瓶瓶去,試一試”譚越沖拖油瓶打了個響指,指著橫梁說道。
“呼”拖油瓶的翅膀只一震,就騰空而起,準確的降落到了那根橫梁上,人們的驚奇之意還未消去,就見拖油瓶尖唳一聲,一雙龐大的翅膀猛的震顫起來,在窩頭的嘶鳴聲中,竟然給拖油瓶提了起來
“嘩”
“靠”
“老天”
頓時,各式各樣的驚呼響了起來,就窩頭來說,現在已經足有千斤左右了呀,這……這還是一頭鷹么?簡直就是直升機呀
別說他們,就連譚越都沒有想到,拖油瓶的力氣抑或是沸騰能力竟然彪悍到這種程度了,怪不得能抓著自己輕輕松松的飛到半天空呢心中轉念,嘴里卻沒有半點遲疑,趕緊一聲唿哨,對拖油瓶急聲說道:“瓶瓶下來,快下來”
他是真心疼,一個是怕拖油瓶過力,另一個就是怕窩頭給勒壞,雖然是盛裝舞步專用肚帶,可也只是三根皮條呀,所以,趕緊讓拖油瓶降落下來。
“小混蛋要你騎馬,又不是讓你提馬,你抓飛它干嘛?老實點,帶窩頭到處遛遛,可不許欺負它喲”站在窩頭背上,拖油瓶已經老高老高,譚越在拖油瓶的位置拍了一巴掌,教訓了幾句,便放任一鷹一馬去外邊溜達了。
除了窩窩頭,余下的兩匹公馬都已經成年,按照一般來說,每個繁殖期,每一匹公馬都能先后與四十匹左右的母馬進行交/配,所以呢,即便是給拔去了頭籌,但眾人也并不著急么,很快,就商量定了前后順序,當然,能否取得譚越的同意,還需要對母馬進行挑剔才行,總之,引種的問題,已經不成為問題了。
既然已經達成了協議,這些人也沒有心思再留在這里了,就他們的身份,哪一個也不是清閑無事的,所以在協議達成之后,便匆匆的要和譚越告辭了。
“我送大家”譚越笑著將眾人向馬場出口送去,一邊說笑著,無形之間,譚越的交聯就愈發廣闊了,這還是剛開始,譚越相信,只要自己誠摯待人,從這群人里結交幾位真心朋友還是極為可能的。
送眾人來到了養馬場圍欄的大門前,正要和眾人拜別,只是譚越剛把雙手抱攏,一幕場景讓他驚愕的停住了動作,扭頭對肖強說道:“肖哥?這城管也能到城外來執行任務?”
不怪他這么問,就在他要和眾人道別的時候,轉彎處警笛猝然響起,緊跟著,一輛越野車打頭,兩輛依維柯緊隨其后,到了山谷的鐵藝柵欄跟前就停了下來,當先的越野車車門呼的打開,那位曾經被灰溜溜趕走的州旅游局局長,如今的一體化開發辦公室戴副主任氣勢洶洶的從車上下來,頗有大將風度的一揮手說道:“快,進去將里邊人全都趕出來成功后,回去必有重賞”
一聲令下,依維柯的車門嘩的一聲兩相打開,車門中,一群全副武裝的城管猶如特種兵強勢出動一般,從車里邊轟的擁了出來。
“同志們,今天也許是一個攻堅任務,所以任務會很重但我們一定要拿出黃繼光堵搶眼那樣迎難而上、生死不怕的大無畏精神,排除一切困難,完成上級領導交給我們的任務”一個五十多歲,頭發都有些斑白的干部吹響了哨子,將一眾城管戰士集合之后,很有氣勢的做出了戰前鼓動
城管這個機構,沙秋覺得很有必要,但政策是好的,執行呢?不說了,本月第二更送上
第四二〇章瓶瓶砸車將軍老鄉
看到那位戴主任,譚越基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敢情這位譚主任是跟自己擰上了呀,上一次來的時候被一幫工人師傅給戲弄了回去,結果走的灰溜溜的,而這一次,看來人家是做了準備了,竟然帶來了目前國內戰斗力最強的特殊部隊
見到這一副架勢,譚越不經雙臂抱攏,一點都沒有著急上火的意思,不光他,就連這邊的人乃至鐵藝籬笆那邊的普通工作人員,都沒有一個動彈的,不是因為跟隨譚越時間短,還沒有培養其最起碼的忠誠呢,實在是這些天他們早就知道,如今的山谷谷口是什么人在把守呢?那可是拿著真槍,彪悍駭人的武裝軍人據說是有大首長在里邊修養呢,嘿看這班城管和拿槍對上,是不是還那么猛呢?眾人,普遍存在看熱鬧的現象
“哼自持有幾個錢就胡作非為,看到了沒有,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都是他聘用的工作人員吧?可咱來了,連一個主動上前阻攔咱的都沒有,丙亮同志今天就看你的了”戴主任見沒有人上前,得意的下了令。
“是同志們執行命令”很有可能,從來都沒有這樣帶領著一班隊伍法器進攻過,也是,和平時代嘛,除了軍隊,一般人都沒有這個機會,新奇再加上利益的驅使,這位城管中的干部把自己的氣勢提到了最足狀態,很有威勢的一揮手:“先砸了他的鐵籬笆”
怎奈呀,雖然號稱是國內最具有戰斗力的特殊部隊,也不知有多少人叫囂著“給我三千城管,我敢恢復臺灣”,但實際上呢,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特殊部隊,在沖鋒氣勢上,是怎么都趕不上正規軍的,所以,命令下達之后,原本還看得出橫豎的隊伍頓時就亂了,一窩蜂的撲到了鐵籬笆跟前,有那鐵錘的,有拿撬棍的,竟然還有人掏出了小鋼鋸兒
“不許動”在譚越的嘆息聲中,四名戰士也不知從哪里竄出來的,手中微沖一擺,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這幫烏合之眾,冷厲的聲音,頓時就讓這群人止住了動作。
“你們……”再猛的人,被槍指著的時候都會腿軟,更何況這四名戰士身上露出的殺氣幾乎都凝形了?這些戰士可是被某特殊部門派過來的誰知道他們在哪里養成了這種猶如實質的殺氣的?
“肖哥敢情平時看著挺和氣的戰士們,還真殺過人?”譚越悄悄的問道。
“問這個干嘛,看著就是了,這還不是哥哥我曾經在的老部隊,不過也不算錯了”肖強微微的有些得意,卻沒有回答譚越的問題,但譚越卻是已經明白了。
戴主任有些傻眼了,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里還有荷槍實彈的戰士把守?而且這些戰士,可不是在州軍分區門口站崗的那種戰士啊,他們身上的殺氣是真的作為旅游局長他也去過靶場,他認得,人家手里的槍是真的可不是玩現實CS用的仿真槍
“靠,真的假的?別是弄了一幫人兒拿仿真槍來嚇唬咱的吧?”那位城管干部還有些不樂意呢,這么有意思,有氣勢的活動這就給人給截止了?
“是真槍……我認得,丙亮同志,你們和瑞麗是鄰居,怎么也比我熟悉得多吧,這里難道有什么軍事項目,你聽說過沒有?”
“呃,還真沒聽說……”這位叫什么丙亮的也是一頭霧水,剛要讓人上前去問,只聽呼嚕嚕的馬達聲響動,緊跟著三個龐大的黑影就疾略過來,眾人往頭上看去,三架武裝直升機正隆隆而來,見到門口這么大的動靜,頓時一個盤旋兜了過來,其中兩架懸停,剩下一架忽忽悠悠的落了下來,巨大的氣流將一眾城管戰士吹得東倒西歪的。
“怎么回事你們是干什么……城管?城管城管,你跑到大山里邊管什么來了?”直升機的艙門打開,一位身著筆挺軍裝的將軍探頭沖這邊問道。
“是上將俺娘哦”全國有多少位上將,這,戴主任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每一位上將,那都是省部級的干部,這個地位換算他還是明白的一瞬間他的反應也老快了,趕緊立正敬禮說道:“報告首長”
“別”首長擺擺手,哭笑不得的對戴主任說道:“地方上的同志就不要用軍禮,你瞧你那個樣子,忒難看,趕緊把手放下,我不管你們這次是來干什么的,趕緊離開這里”
這位上將的態度還算和藹,但語氣卻不容置疑,甚至都不屑向他們解釋,把手揮了揮讓他們離開。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戴主任嚇得肝膽都要灰灰了讓一位上將來拜訪?那級別,若不是常委才怪了老天爺,這下自己真是碰到了鐵板上了,而且是會主動攻擊,布滿鋼錐的鐵板就自己這種芝麻粒兒,一下子就能把自己給捻沒了
直升機迅速飛起,這群人再也沒有剛來的精氣神兒了,普通的城管戰士還好一些,左右就是P民,多大的干部也干系不到他們身上,也只有兩位領導同志最害怕了,跟著兩位領導灰溜溜的上了車,就在這時,又一個龐大的黑影猶如利箭一般直飆過來,嚇得車上的人直縮脖子,豈料這次的黑影直接的掠過了他們,就聽砰的一聲響,跟隨在依維柯后邊的一輛奧迪車就給砸到了。
“瓶瓶”譚越不禁一拍腦門兒,小東西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什么抓了石頭去砸車呀
可不么,做出這一行為的正是拖油瓶,這一招還是在臨海的時候和譚越學的呢,為了吃海螺,不用石頭砸用什么?
在尖銳的車載警報聲中,被砸的奧迪竟然猛的啟動,在譚越震愕的注視下,一個靈巧的掉頭,竟然不顧車頂被砸出了一個大坑,迅速的駛離了這里
“董鋒”譚越剛要把拖油瓶召喚回來教訓一下,誰知道車里坐著的人竟然是董鋒這下他全都知道了,那位戴主任之所以這么針對自己,原來是這家伙在后邊搗鬼如此說來,那上一次肯定也跟他脫不開干系譚越不禁心中冷哼,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要不是軍研機構恰好將隧道里的東西拿來這里讓自己幫忙研究,自己對上這群人,那麻煩還真是很大
“殺”拖油瓶可不懂人情世故,見仇人要跑,小東西趕緊又抓起了那塊大石頭就要追上去,譚越趕緊將它召喚回來,就現在那車的速度,和拖油瓶飛掠而過后投下的石彈相撞,那可就不會只碎掉玻璃出個坑了,說不定車里的人就得死在這兒
“奶奶的你這頭鷹都趕上小型轟炸機了小越我看你喂它也挺正常啊?怎么會這么靈性?”對于拖油瓶,肖強也唯有羨慕和嘆服了,他的那只鷹放生后都不知飛到哪里去了而人家拖油瓶呢,則跟個忠實的衛士一般,對譚越幾乎是寸步不離
“肖哥,別管這些了,直升機過來了,肯定是有新情況”
“哦,我看到了,剛才下來把那群人趕走的是西南軍區的司令員,王成宏上將,不過,他怎么過來了?走,咱們過去看看”有了這個借口,譚越和肖強也不等著和唐國洋他們分手了,急忙向自己的車走了過去,過程中譚越還不忘叮嚀拖油瓶帶著窩頭好好玩兒,這才在眾人震驚和探究的目光中,匆匆的往山谷里飛馳而去。
等他們抵達月亮灣這里的時候,直升機早已經落到別墅前邊的空場上了,不過人倒是沒有進去,肖強急忙把車停到了一邊,匆匆下車敬禮說道:“邢主任、王司令員,您二位怎么來了?”
“哦,我是聽說有了新突破,這才過來看看,這不么,正好用到他這個王煩,死乞白賴的跟了來,小肖啊,這里的防衛工作一定要用心啊由于需要保密,也沒辦法大張旗鼓,所以在布置上要格外注意,低調、慎密,缺一不可”
“是邢主任,我保證完成工作”肖強立正答道。
“行了,也別光顧著教訓你的兵了,走走走,到里邊去說話”王成宏急吼吼的跟著說道。
“你這個王麻煩,還真是麻煩呢光知道急吼吼的往里去,可你沒看到么?最重要的專家還在外邊哩”
到現在譚越已經聽出眼前這位中將是誰了,表面上掛著個科工委副主任的頭銜,其實呢,他負責的軍研部,那可是一個頂級保密級別的特殊部門先前,和譚越有過通話,以譚越的敏銳,怎會聽不出來?
“王司令員,邢主任”譚越急上前問好,卻給王成宏給打斷了:“你就是譚越?哈,說起來,你還是我的小老鄉呢”
“嗯,是的,的確是老鄉”譚越笑著說道,對于這位家鄉出來的大官,甚至可以說是家鄉出來的官員中級別最高的一個,譚越多少都了解一些。
王成宏是康山渤海縣人,距離臨海,也不過是白多公里的車程,況且在剛解放那陣兒,康山還率屬過臨海呢,這個老鄉,的確不假。
老鄉見老鄉,不過誰也沒有淚汪汪,王將軍之所以提起這個話題,也不過是活躍氣氛的打算罷了,寒暄了幾句,一群人往別墅那邊走了過去。
第四二二章突入緬甸肖強舊識
其實構建一種文字的破譯構架以及邏輯數據是一個十分浩大的工程,要是靠著譚越,幾十年的時間都難以完成,還好隧道一種近似于漢字的復雜文字,而越是復雜的文字,構架和數據就越容易建立,一般說這很難理解,但你若是想想諸如英語中有多少相似的單詞你就明白了。吞噬小說
之所以說隧道文字比漢字還要復雜很多,最簡單的一條就是,隧道,就連漢字中常見的多義字都不存在,僅此一點,那就需要增多很多的符號,不過呢,它越是準確了,在建立了一定的構架和邏輯之后,破譯工作往往就更簡單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譚越都為構建構架和建立邏輯數據庫而忙碌著,埋頭下去,當初見成效的時候,時間已經進入了秋天。
按照事先的約定,工作進行到這里之后,譚越就可以暫時交工了,其余的,自有隨后趕來的幾位充當助手的專家進行接手,這可不是因為唐老的干涉才形成這樣的決議,在譚越表示要將破譯隧道文字這一能力向國家公開的時候,邢主任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安排了,總不能讓譚越將所有的破譯工程完結之后再接手吧?那樣,部門中需要培養的專家還怎么學?所有,這算是一個十分合理的安排。
當專家和士兵盡去,譚越也終于能松快一口氣了,雖然他在山谷里享有極大的自有,可整天被到處都是的眼睛盯著,那感覺,也挺難受的。
“先生早點準備好了”眾人走后,在谷口那邊充當了多日工作人員的曲紅玉他們也回到了別墅,一大早,當譚越爬完山回來之后,曲紅玉已經在餐廳門口等著了。
“好的,我沖一下就去,唔,震回來了沒有?”譚越結果曲紅玉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拭著臉上薄汗,一邊問道。
“已經回來了”曲紅玉答道。
老話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就像譚越從不放松對自己的鍛煉一樣,譚震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的本事放下,而這道山谷還有周邊的叢林,簡直讓譚震找到了如魚得水的感覺,幾乎都要進行例行的訓練,不過今天特殊一些,他不可能還像往常那樣一去就是一整天或者三五天才回來。
在浴室里沖洗了一邊,渾身清爽的來到了餐廳,偌大的餐廳中,只有哥倆在這里用餐,也實在是太肅靜了些,可惜,不管譚越怎么說,曲紅玉幾個都拒絕和服務主人一同吃飯,所以,肅靜也就肅靜著了。
“曲大姐,今天我們要出去穿越宿營玩,可能得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家里這邊就拜托您了”譚越坐下,在曲紅玉為他盛飯的時候,順口說道。
“好的,您放心,我會做好分內的事情,”曲紅玉答道。
“哥,我剛回來的時候,媽媽打來電話了,在電話里把咱倆罵了一頓呢,說咱倆都忘掉家里了”曲紅玉走后,譚震對哥哥說道。
“就是嘮叨罷了,咱哪天不往家里打電話來著?老媽這是施行戰略戰術呢為啥給你打電話不給我打?嘿嘿,她知道,你最聽話了”譚越不覺有些好笑,老媽這是看給自己打了幾次催著回去的電話卻不見效,這才轉換了目標。
“不管怎么說,咱都應該回去了,”少有的,譚震對譚越的話持有了不同的態度,不過譚越倒是頗為驚喜,不是真的把家人當成親人,震也不會違拗自己。
“成,這次緬甸執行之后,咱就回去,”譚越點點頭,這一眨眼,也離家不短的時間了。
譚越吃飯很快,而譚震呢,更是狼吞虎咽,一般哥倆用餐的時候,非特殊情況,一般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剛剛撂下飯碗,外邊就響起了一陣馬達轟鳴,譚越不禁對譚震說道:“是肖哥到了。”
是的,這次去緬甸探寶,譚越決定和肖強同行,一個是因為有肖強在,很多事情都會方便,另一個,則是有感于唐老對自己的照顧,準備給肖強一些好處,雖然他因為某些戰績被提升為少將了,但那些戰績終究不好宣之于口,因此,總會有人當他是借著家里才這么快升官的,所以呢,譚越想著給肖強增添點兒成績,畢竟他之所以知道當年日軍在緬甸的藏寶也是源于人家唐寧的那把日本刀,這樣說來,也算是補償一下吧。
“怎么樣,是不是很準時?”當譚越和譚震哥倆迎出別墅的時候,肖強正下了車來,見哥倆出來迎接自己,一邊打開車的后備箱,一邊笑道。
“這算什么啊,昨天就到了,畢竟你昨天就到了的”譚越不以為然的說道。
“靠,我昨天到的可是昆明啊,這一路,我也夠厲害了吧”肖強很不服氣。
“行,你厲害還不行么?肖哥,有關手續你都弄好了么?”
“弄好了,你放心就是了,而且不光這個,等到了那邊你就知道,你哥我準備的是多么充足”肖強神神秘秘的說道。
嘿,要的就是這個譚越很清楚,作為一個大國,要是在的鄰國中沒有安排那才悲哀呢,有強在,自然能利用的就利用上,這樣,也能為此行增添成功的可能性。
因為是早就安排好了的,而肖強呢,雖然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但因為始終沒有放下訓練,體力方面是不成問題的,況且第一階段的行程也并不艱難,基本上就是按照譚越和譚震哥倆上次的行進路線穿越國境,至于過境手續什么的,肖強早就做好了,不過這也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多數情況下,是用不到的。
讓肖強略微的休息了一下,吃了一些東西,再次檢查了一些隨身的裝備之后,三個人便匆匆出了,他們還要在天黑之前,趕到曾經的山都營地那里,因為已經有過一次經歷了,估量時間,那里正適合作為此行的第一次休息地。
早就和曲紅玉他們說過的,這次就是去山里游玩宿營,所以出也不用背著他們,就直接上山,然后在大家的注視下,消失在叢林之中了。
當夜幕降臨,三個人也如時趕到了曾經的山都營地,幾個月過去了,營地變得更加破落,荒草也已經將那幾座簡陋的木棚給遮掩起來,幽光下,被拋棄的遺骨,正閃著螢藍的磷光。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山都的營地?”譚越已經把上次的事情跟肖強說過了,來到這里之后,肖強看著腳邊的一根腿骨,對譚越問道。
“是的,當我們來的時候,這里就剩下了幾具尸了,后來又現了幾個死者,直到最后我和譚震清理了那幫人渣,原本還指望能有漏掉逃走的呢,如今看來,應該是沒有的,或者有也最終喪身在叢林里了,要不人,這里也不會毫無改變”譚越嘴里說著,心頭那僅存的一絲念想也徹底破滅了。
“興許還有別的族群呢,幾千上百年都延續下來了,不會因為這一次就徹底消逝的”肖強安慰道。
“哥,我去弄點吃的,”即便是帶了干糧,但有可能的話,誰也不愛啃那些難咽的軍用口糧,簡單的布置了營地之后,譚震主動請纓道。
“還是我去吧,我對這邊的叢林很熟悉”
“不用,還是讓震去吧,你覺得你對這片叢林比較熟悉了?我想你現在肯定比不上震了,這些天,他可沒少往這里跑,不管是植物還是動物,我敢說你現在絕對沒有震認的全”譚越故意說道,肖強這家伙以前不是總顯擺他死特戰精英的么?還說野人山啊什么的,好像在東南叢林中他就能稱王一樣,現在看看,跟譚震比,哪個更高強?
“這樣啊,行,有兄弟出手,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就不參與了,等著享受就是”
譚震才不管兩位老哥的口角呢,也沒有拿別的東西,只拿了一把短刀就鉆進了山林,譚越沖空中做了一個手勢,那是在告訴拖油瓶四處警戒,他則和肖強兩個背靠大樹,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進入叢林之后,平民的那一套就得收起來了,雖然不是軍人,但也得按照軍人野外生存的要求去做,那可是用萬千條鮮活的生命堆積出來的經驗呀只有遵循這些,才能將生存的可能性提高到最大。
沒過多久,譚震就提著一只野兔和兩只竹鼠返回了營地,三個人一起動手,將獵物洗剝干凈,不一會兒,紅彤彤的篝火便在營地中點亮,閃耀的火光將周遭的林木照射的鬼影幢幢,譚越不禁在心里苦笑,還是和上次一樣啊,沒有半點的情趣,只有讓人心悸的恐怖要不是心中有想頭兒,他是說啥都不來第二次的。
從進入山都營地開始,哥仨就進入準軍事行動過程了,對于各自的行為,也以軍事標準來要求,好在都不是啥話多的人,所以一場野餐,整個過程十分沉默,和軍事行動唯一的區別也就是在吃完了野餐最后休息的時候不用輪班值守罷了,因為有拖油瓶嘛,拖油瓶就是睡著,也不會讓人接近五十米以內。
其后的三天,兄弟三人就如同三只土撥鼠一樣,一頭扎進了這一片好像沒有邊沿的叢林里了,在此過程中,自然會再次經過那個殺戮場,雖然譚震將這里的位置記得清清楚楚的,可若非是那一堆已經將要被沖刷干凈的篝火痕跡,譚越都不敢確信,這里就是自己殺了好多人的地方,別說尸了,就連一根骨頭都沒有剩下,可以想象,肯定都被叢林中的肉食動物給啃食一空了。
“怎么?有感受?”
“唔,畢竟是第一次近距離殺人,直到現在,我還總會在睡夢里夢到當時的場景,不過已經沒事兒了,都是該殺的人,就是如今再讓我做一遍,我還是會那樣做”譚越實話實說。
“不錯,有這樣的心態就好,你啊,這兩年前后在國外也經歷了幾次可稱之為冒險的行程了,呵呵,就是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那幾次冒險為的是什么,要是三哥呢,肯定會阻攔你了,不過我卻覺得,一個男兒,終生都不見血光的話,那才真的是遺憾呢”
肖強也不全是安慰,話意里邊,何嘗沒有源自于他自己內心的感嘆,三十歲之前他也是尸山血海中過來的,但自從結束了任務生涯之后,他一直都在京都的機關里,對于他這種過慣了在任務中殺戮的人來說,何嘗不是變相折磨呀
“我倒是沒有男兒需見血的覺悟,不過呢,該殺的,我遇到絕不會手軟,想殺我的,我絕對會決死反擊,對了,過一段時間我可能又得往國外跑了,可惜啊,你老啦,想帶你去都不行咯”
“好子,竟然敢嘲笑你哥,不過,就是你不嘲笑,我也不覺得自己還能適應那樣高強度的任務活動了,跟你說哈,你老哥就要修成正果了,這一次,也許是你哥我今生今世最后一次鉆到老林子里了”肖強感慨的說道。
譚越知道肖強為什么感慨,在等待多年之后,當年跟在他屁股后邊的一個曾經的鼻涕蟲,如今的著名舞蹈家么,在苦守了多年之后,終于將肖強這匹整日顛簸的烈馬給拴到馬樁上了,譚越倒是見過這位年近四十,還依舊青春不改的舞蹈家,說實話,譚越覺得倆人挺般配的。
“哈哈,要不是這次,我恐怕也得纏上你呢,你老哥奔波這么多年,左手賺錢右手花,雖然也有過幾次不的賺頭,可到現在,除了那棟宅子和里邊的假古董之外,就沒啥積攢了呀,你這個當兄弟的鑒定大家不幫我誰幫啊?”肖強對于這次行動,可謂是充滿了期望。
“放心吧,機會有的是,這次不行還有下次,”譚越總不能說咱這次去探的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寶庫吧?而且還不是一個?所以也只好含混的給他一個保證。
“行,有你這句話就成,我告訴你哈,你老哥連同你嫂子以及將來的侄子,可都靠你嘍”
范圍內有譚震,大范圍呢,有肖強,畢竟他在這里執行過多次任務,所以對這一代的地理十分清楚,一張軍用地圖,一架軍用羅盤,三個人又都是彪悍的猛男,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穿越這道叢林,還用了五天多的時間,當透過高壯的樹木能看到外邊的炊煙的時候,反正譚越是按捺不住了,他相信,若非經過專門訓練,任何人在這樣的叢林中急行五天之后,見到人煙都會這么激動的,只是還沒等他喊出來,一只大手就捂到他嘴上了,肖強聲的說道:“噓……”
“這里是昆海的地盤兒”三人在一叢矮樹后掩藏下來,肖強聲的為譚越解釋道:“這二年緬甸雖然逐漸的穩定下來了,但不過是短暫的安寧罷了,各地軍閥還是割據著呢”
“那你怎么把路帶到了這邊?”
“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從你那別墅出,最近的就是這一個方向了,走別的方向的話,恐怕要加一倍的距離才會鉆出林子,要再鉆五天,別說你,我都受不了,不過你別急,我跟你說的準備就在這里了,別急,耐心等到天黑”
譚越聽了肖強所說,抬胳膊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靠,距離天黑還有老長一段時間呢只是……譚越這幾天已經聞厭了叢林中那充滿了氣息的空氣了,現在能聞一聞外邊格外清新的空氣了,他卻不想再往林子深處藏起來了,哪怕只是幾個時,尋思了一下,從背包里拿出了數碼相機,干脆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擺弄起來。
就在他們不遠處,便是一片黝黑的農田,金燦燦的油菜,一塊一塊的散落在上面,再遠一些的地方,就是一個房屋稀稀拉拉的村落,村落中雞犬相聞,在遠山的背景下,顯得那么安寧幽靜,要不是相信肖強的軍事素養,這么一個充滿了祥和安寧的村莊,難道還有什么危險么?
“怎么,是不是覺得這個村落挺安寧的?你要這樣看就錯了”這里距離那邊還有老遠一段呢,因此,也不必太忌諱交談,只要不放開喉嚨就好,肖強看譚越托著數碼相機照得高興,過來一屁股坐到他身邊,晃著一根狗尾草說道。
“切,既然你都說這里危險了,你以為我不相信你是怎么的?帶都帶來了,總得照幾張帶回去吧?我可是帶了五六張內存卡……”譚越正要表示對這家伙的不屑,就在這時,鏡頭中忽然出現了三個人影,可以說,他這臺數碼相機的鏡頭還是很不錯的,當他將鏡頭拉長,將照相機當做望遠鏡來用之后,液晶屏上,讓譚越震驚又哀嘆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看上去都要有五十多快六十的男子走在前邊,而他身邊跟著的,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干瘦的身子連自己走路都難呢,可在她的后背上,還背著一個更的娃子,讓譚越震驚的并不是這,就在姑娘的大腿下邊,一根看不出顏色的袋子上,竟然晃晃悠悠的掛著一把很老式的火藥槍看到這把火藥槍之后譚越才醒悟,那個看似很老的男人手里的,可不是什么鐵锨鋤頭,竟然是一桿漆皮斑駁的ak
“這什么,在這里,只要你能拿得動槍,那么恭喜你了,你已經是一名戰士了,嗯,更確切的說是炮灰”肖強對這里十分熟悉,見怪不怪的為譚越解釋道。
“這是一對父女?”
“你問我我問誰?興許是父女,也可能是夫妻”
“那被他們逼著的那個中年人是誰?”看清楚老男人手里拿的是槍了,譚越才悟蘇過來,敢情走在他們前邊低著頭彎著腰好像找東西的那人,竟然是給逼著呢
“興許是敵對方面的探子,興許是犯了錯的士兵,還興許是……伏低”就在肖強也猜疑不定的時候,猛的把譚越往下邊按了一把,低聲說道。
譚越趕緊伏低了身子,透過樹叢的間隙看了過去,就在那邊,老男人倒沒有異狀,而是那個背著孩子的女孩正看著這邊,木訥的臉上還存有幾分懷疑。
“其實,真正厲害的戰士正是這種未成年的幼童,還沒有沾染太多的社會污漬,這樣一來,反而很容易形成近似甚至過動物本能的直覺”肖強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幾位平常,很顯然,這類的事情他已經見慣不怪了。
那個女孩盯著這邊看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終也沒有現什么,身子微微的貓下了一點腰,把背上的孩子往上托了托,腳丫一抬,空出來的左手就把那把黝黑的火藥槍抓在了手中。
在老男人的槍管威逼下,一直都木然走路的中年緩緩的轉了一個身,面對那女孩站定后,又慢慢的跪了下來,還沒等他跪倒在地呢,女孩的手就是一抬,緊跟著就是一聲轟鳴,轟鳴聲中,那個中年男人的頭部揚起了一陣血霧,而那女孩呢,給后坐力震的踉蹌了幾步,卻熟練的就著這股反震力利落的轉身,踏踏踏的往回走了那樣子,就好像是隨手扔掉已經吃完了的棒棒糖的棒棒一般
當那一高一矮兩個半身影逐漸淹沒在房舍中之后,肖強看著還沒有回神的譚越說道:“震撼吧?在這里,什么都是正常的適者生存這種叢林法則,在這里被運用到了極致為什么那男人不開槍?而要女孩用那種老式的火藥槍?一個原因,那就是節省子彈,之所以要女孩行刑,是因為這種老掉牙的火藥槍太不安全,弄不好就走后堵,所以呢,才讓這種戰力地下的雜兵來執行這類危險的任務”
“那女孩也不簡單,知道火藥槍可能走后堵,所以才采用甩槍的方法開槍殺人,你看過過去用老套筒打兔子吧,就夾在胳肢窩里一掃就開槍,就是走后堵也傷不到,道理就是這個了”
“那女孩顯然已經是個執行死刑的老手了,這才會那么利落,只是那么一甩手就正中目標,要知道,這些喜怒無常的所謂將軍,興許就因為你浪費了一筒兒火藥和彈丸就會殺了你”
肖強給譚越解釋著,譚越卻始終沒有搭腔,人啊,活到這種程度上,已經成為只靠本能做事的行尸走肉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被這一幕沖擊了的譚越,始終都沒有說話,他感覺這一幕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史書中也好,野史中也罷,也不乏描寫這樣場景的記述,可那終究只是記述啊,哪里有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那具撲倒在地的尸體旁邊,現在已經落下了烏鴉,還招來了幾條野狗,動物們在歡宴,叼著一條一塊血淋淋的骨肉大口的吞咽著,看著這一幕,想想剛才生的,譚越就覺得遍體生寒,難怪么,當初那群暴徒在殘殺山都的時候會那么殘忍冷酷呢,就連這么一個女孩都冷漠的對待殺人這件事了,又何況別的?
夜色終于降臨了,借著夜色的掩護,順著早就通過軍用地圖確定的行進方向,三個人順著農田緩坡的另一側疾前進,大約走了五六里路的樣子吧,前邊便又出現了一個寨子,肖強示意停下來,藏身于一道土坎后邊,看了看表,出了兩聲夜梟的叫聲,很像,就像是真的一樣,不過,此時的譚越卻是沒有了評價的心思。
很快,村寨的一角也傳回來了兩聲狗叫,譚越心道,應該是肖強安排的接應人員吧?沒想到在這和平年代,竟然還要弄這么一場才能見面,所謂寧為太平犬不外如是了。
接上了暗號,對方來的很快,黝黑的天幕下,直到近前譚越才現,來的是一個瘦削的青年,帶著很明顯的東南亞樣貌,不過一開口倒是讓譚越吃驚不,這家伙的漢語說的十分流利,自我介紹了一下,他叫拉力,是木先生派來接應肖強的。
譚越現,肖強也只聽了他的自我介紹,卻沒有跟他透露自己的姓名,而青年人也沒有要知道的意思,在接上了譚越三人之后,伸手從背后噌噌兩下,拽出了兩把國產的五四手槍,淡漠的說道:“我這就兩把槍,你們誰拿上?”
譚越沒等肖強有所表示,就已經擺手拒絕了,雖然也練過,可還是準度不夠,眼前倆特戰精英呢,還是放到他們有威力一些。
雖然這個叫拉力的漢語說的不錯,可除非必要,這家伙根本就不會多開口的,把槍給了譚越他們之后,一揮手,示意譚越他們跟在他后邊,貓著腰往村寨的一角撲了過去,很快,就來到了一個胡同里,在這兒,一架快要散架的驢車正停在黑影中。
“上車吧”拉力示意譚越他們上到車上去,譚越見車上鋪著厚厚的蘆草,還待說車雖差但鋪的還算厚呢,卻見肖強伸手掀起了上邊的蘆草等物,一頭就扎進去了,還沖譚越和譚震招手:“上來吧,氣味難聞了些,不過好在安全”
“啊?”譚越也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就學者肖強的樣子鉆到茅草里邊去了,還想往一邊挪一下給譚震一個地方呢,卻覺得后背處感覺不對,一扭頭……靠譚越好懸沒從車上竄起來就在他后邊,是一具黑忽忽都瘦成了一把枯骨的尸體
“肖哥?”畢竟還不是專業人士啊,再沉穩,也受不了這個啊,譚越倒不是沒和人一起躺過,但和死人躺在一起,他還是第一次。
“我到那邊去吧,別吃驚,這就是一輛運送尸體的車”
“先生放心,死人是不錯,不過是給摔死的,挺干凈的”直到這時,拉力才說了一句話。
好吧為了錢,也豁出去了譚越強忍著惡心,又躺了下去,總不能給肖強笑話呀咬著牙,也忍了
“忍耐一下,會有些悶”等到哥仨都擠著躺倒在車上了,拉力這才叮嚀了一具,也不知從哪里找出來一塊塑料,兜頭裹腳就把哥仨給悶到車上了,好在這車的車板空隙很大,要不,光悶都能悶死他們三個,而譚越也透過茅草的空隙和皺巴巴臟兮兮的塑料看清了,拉力這小子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弄了一件塑料雨衣也穿上了,雙手還戴了不成對的一副塑膠手套,一黃一白,看上去滑稽得很。
準備妥當,拉力有檢查了一下蘆草,撥弄了幾下,以求掩蓋的更緊密一些,這才吆喝了一聲,驢車晃晃悠悠的往村外走去。
顛簸、氣悶,背后還有一具干巴巴的死尸,譚越覺得這是自己有生以來最糟糕的一次旅程了,要是早知道這樣,一定會讓肖強另外想個法子,就是不從別墅這里出都成
“a#¥”正想著,忽然傳來了一陣大聲的問話,譚越雖然很想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里了,卻絲毫也不敢動彈,極力的蜷縮起來,把自己的全身都籠罩在蘆草下邊,也只有這樣,才有點安全感。
“a#¥”操著一樣的鳥語,拉力用很簡短的話語跟問話者解釋了一句,隨即一道亮光就照射過來了,緊跟著就是一通喝罵,好像還給了拉力幾下,不過,不久之后,驢車終于又動了,再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后,譚越才松了一口氣。
沒有拉力的通知,哥仨也只能堅持著,忍耐著,只要不出事就好
驢車在那頭毛扎扎的驢牽引下,一路咯咯吱吱的往前行進,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呀,要是平常,在這種晃晃悠悠的驢車上,譚越肯定就給晃悠著了的,可今天不同,背后那僵硬冰涼的尸體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在這兒,還是警醒一些吧
就在譚越為自己打氣的時候,驢車忽然停了下來,不久之后,拉力將塑料從車上解開,很輕很輕的說道:“可以起來了”
“呼”幾乎是同時啊,三兄弟長出了一口氣,不過還是不敢太大動作,心翼翼的掀掉身上的蘆草,這才慢慢的坐了起來,譚越看著身下這量破落的驢車不禁都要笑了,這么丁點大的一輛木駕車,怎么擱下自己哥三個的?可見人是最能適應環境了。
支起了身子,譚越這才觀察起現在的情況來,在這個連月亮都沒有的黑夜中,他看到的是一個個猶如鬼怪的綽綽鬼影,這里,好像是一個墓地。
“先生,從這里往那邊走,走出墓地的時候,就會有人來接你們啦”很顯然,拉力也卸下了一副重擔,語氣也活潑了許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譚越隱約的看到了,那邊不遠處,是一幢不知什么用途的土屋,土屋旁邊,是一條東西走向的土路。
拉力拽著毛驢,將它栓到了樹上,雙手攏在嘴邊,又學了幾聲狗叫,譚越不禁佩服的很,人家學的可真像啊,可不是電影電視中隨便汪汪兩聲就能騙過人的。
在拉力叫過不久,那邊就冒出了一線火光,很淡,若不仔細看指定會給忽略過去,以譚越的目力,能很清楚的看到,拿到細微的火光,是在畫著一個∞字
“好了,先生,他們已經到了”
“嗯,謝謝你了拉力,以后有機會到中國去的話,可以聯系我們,到時候我們會好好感謝的”肖強從車上一躍而起,在即將分手的時候,對拉力說道。
“嗯,有機會我一定去,說實話,只是一線之隔呀,我真羨慕你們”拉力擺擺手,若無其事的向驢子走了過去。
“走吧”肖強好像已經適應了這種別離了,拍拍譚越的肩膀,率先朝那個曾經閃現火光的方向走去。
墳地之中坑洼不平,不過這時候沒人會在意這個了,況且三人可都不是凡人,所以很快就穿過了墳地來到了那座土屋的跟前,破敗倒塌的土屋后邊,一個黑影閃了出來,其中一個用激動的聲音問道:“強子?”
“您是?您是炮仗哥?”譚越覺察到,肖強聽到這個聲音之后明顯的顫抖了一下,聲音中也已經帶上了顫音兒。
“強子”黑影猛的迎了上來,直到和肖強只距離半米多遠的地方這才停了下來,借著星光端詳著肖強,連連點頭說道:“嗯,嗯是肖叔叔當年的獅虎模樣”
“炮仗哥……我卻認不出您了,你……老了呀,要不是這顆大痦子,我都不敢認你,炮仗哥,這么多年,你是怎么過來的啊,為什么不回去找我們?”肖強端詳著眼前這人,越看越激動,最后,終于將眼前的形象和心目中的記憶重合了起來,一把抱住那人,恨聲說道。
“唉,一言難盡,不過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吧,我的地方距離這里還有一大段距離呢差不多得天亮才能到烏猜把車弄出來,咱們該回去了”這人也十分高大,幾乎和肖強都持平了,攬著肖強的肩膀好像都舍不得分開一般,不過也清楚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隨即沖身后的幾個黑影吩咐了一聲。
九千字完成承諾
第四二三章高等坐騎妻女雙花
一陣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聲音響了起來,幾個黑瘦卻十分精干的壯年將一輛破爛的吉普車從那座倒塌的小土屋的背后推了出來,也不知他們是怎么藏的,要不是推出來,譚越都想不到那樣一個暗影中竟然還藏了幾個人和一輛車。
“上去吧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被肖強稱呼為炮仗哥的人拍了拍肖強的肩膀,又對譚越說道:“這里不安全,稍微往南一些就是緬共三角區了,就是你們剛來的地方”
“緬共三角區?”說實話,譚越對于緬甸并不了解,聽了緬共這一詞匯之后,不禁一愣,作為一個大國,對周邊的小國往往都擁有著無以比擬的影響力,貌似緬共,,應該是比較親近的關系啊,那怎么這個炮仗哥對緬共這么戒懼?
“走吧,聽炮仗哥的”肖強也沒有和譚越解釋,推了他一下后,當先上了這輛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奈被拆去了罩棚的吉普車。
等大家都上來車之后,炮仗哥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對旁邊的駕駛員說了一句鳥語,那駕駛員便打了個唿哨,還別說,并不像人為,倒好像是風吹蘆葦發出的嗚咽聲一樣,隨即不遠處的叢林沙沙一響,讓譚越驚愕的一幕發生了,那從并不高深的叢林里又怎么藏下的一頭大象?
是的,就是大象,看個頭雖然不一定成年,可也比牛大了一倍,這頭大象出來之后,譚越只覺得黑影一閃,一個瘦小的和猴子一般呃黑衣男人從大象的脊背上溜了下來,譚越發掘今天自己走眼呃次數實在是太多了,畢竟沒有發出神識,倒是被很多人和事務瞞過了他的眼睛。
炮仗又和那黑瘦的家伙說了幾句,反正譚越是聽不懂的,只好在一邊瞪大了眼睛看著了。
瘦小的男人驅趕著大象來到了吉普車的跟前,不知從哪里有弄了一根手臂粗的繩索出來,熟練的掛到了車上,而另一頭兒,順手就搭在了大象身上的某個部位,隨即輕聲的呼喝了一句,大象乖巧的邁動四根柱子一般的大腿,似慢實快的往前走去。
速度真的不慢,怎么都要比牛車快多了,甚至都要趕上馬車的速度了,譚越強忍著好奇沒有打聽,不過呢,有肖強在,也不會讓他憋悶多久的,果然,在離開了那座小土屋后不久,肖強便湊過來了:“沒辦法,誰知道那邊的黑影中有沒有藏著人?要是動靜太大,隨便摟一梭子過來,那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原來如此,不是說這一段緬甸挺平靜的么?難道,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平靜?好像隨時隨刻,隨時隨地都處于危險境地吧
可能也是因為遠離了危險的地方吧,炮仗哥也不像剛才那樣謹慎寡言了,看著譚越比較疑惑,隨口說道:“就這幾天的事情,從前天開始吧,僧侶們鬧呢”
炮仗哥的語氣極為平淡,就好像在訴說鄰居家昨天打了架一般,肖強知道譚越對于緬甸不可能了解太多,解說員的工作干的十分稱職:“你那些天光顧著破譯那些東西了,所以對于外界了解的少一些,其實這場亂子早在上個月就開始了,不過那時候還只是普通百姓因為不滿軍政府的黑暗統治而發起了抗議示威,現在則愈演愈烈了,連僧侶都起來參與到里邊了,所以,形勢自然就亂了起來,你也知道,緬甸啊,泰國的,都是佛教十分盛行的地方”。
“呵呵,也別覺得有多稀奇,其實這在緬甸屬于常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實際上呢,政治這東西,什么時候講過對錯,講過邪惡與正義了?不說這些,就要進入叢林了,坐穩”炮仗哥哼了一聲,打斷了肖強。
“嘿嘿……”肖強也不以為意,不過,也沒有再往下說了,不一會兒,大象就牽引著這輛吉普車往叢林方向走了過去,盡管這里面泥濘不堪,時不時的還會有樹樁石塊的阻路,可在大象的拖拽下,吉普車蹦蹦噠噠的就進入了深林之中了。
進入了叢林,天色變得更加黝黑了,簡直就伸手不見五指,譚越可不敢輕忽大意,從林中到處都是看不見的殺手,不小心,誰知道掉下個什么東東來,就會讓你片刻中喪命?所以在進入叢林之后,他手握著一根在叢林中無意得到的一根木棍,將神識探測出去。
這根只比拇指粗一下的木棍也不知是什么樹種,雖然只有短短的一截,卻十分沉重,譚越試過了,用自己的虎牙軍刀都不能輕易削動,簡直比鐵棍都要硬,肖強說是鐵藜,不過譚越倒是沒太相信。
思感發出,在另類的感觸下,周遭的樹木藤蘿以大致形狀的行事映入腦海,雖然還沒有達到體察入微的境界,可也比用眼睛和耳朵戒備強了不知多少了。
“咻”長時間的鍛煉,讓他的反應極為迅速,論起應激反應來,甚至都超過了譚震,就在眾人還沒有察覺的時候,譚越的手杖已經迅速的揮了出去,啪的一聲輕響,一條兒臂粗細的長蛇已經被他敲碎了頭顱。
“啊,是過山梁”幾乎是同時,肖強和炮仗哥都叫了一聲,炮仗哥隨即笑道:“強子,沒想到你這位同伴兒反應如此敏銳”
“呵呵,我這位兄弟神奇著呢,你就等著瞧好吧”肖強得意的一笑,隨即將落在幾人中間的死蛇扔到了車外,順口對譚越說道:“過山梁,其實就是黑眉,老實得很,又是無毒蛇,平時的時候,山民的橋樓里都會養幾條用來捉老鼠……”
“切,嫉妒就直說,我才不管他有毒沒毒呢”譚越鄙夷的說道,肖強這家伙,是在打擊自己呢,那意思,分明是說自己多此一舉呀
大象的耐力簡直是太好了,晃晃悠悠,蹦蹦噠噠的,這輛吉普車也不知道被他拖拽了多遠啊,反正譚越都睡了一小覺兒,東方都泛白了,這頭勤懇的大象,依舊不緊不慢的行進著。
黑暗中,貪欲也不知道怎么走的,反正曲里拐彎兒的走了大約十幾公里吧,當晨旭映紅了叢林高處的枝葉,他們這一行人,才鉆出了叢林,不遠處是一道山谷,在山谷中,隱約的傳來了公雞的啼鳴。
“#¥”又是一陣鳥語,那個黑瘦的家伙輕盈的竄到了大象身上,不一會兒就解開了繩索,并將大象牽引到了一邊,隨即一陣咯咯吱吱的馬達啟動聲響了起來,發動機在喘息聲中,吭哧吭哧的終于啟動起來,發出了震耳的轟鳴,就這聲音,比譚越在農村聽到的小四輪的聲音都鬧騰
吵雜的吉普車徹底打破了山谷的寧靜,也難怪在土屋那邊的時候不敢發動,就這動靜,逆風都能傳八里地,真要是在那里發動起來,那跟通知那邊這里有敵情一個樣兒了。
還別說,動靜雖然難聽,可稀里嘩啦的,卻十分快捷,順著山谷谷底的一條小路飛馳向前,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谷口的前邊,譚越剛恍惚的看到了一個身影,吉普車就嘎吱一聲停了下來,譚越這才看清楚,就在路邊的大樹上,一個年歲不大,皮膚黝黑,可卻明眸皓齒清麗出奇的少女,正舒服的坐在樹杈上,頭頂上,是一張比鍋蓋還要大的樹葉兒,見車停下來了,少女咯咯咯的笑著從樹上飛身而下,跑到了金錢,沖炮仗哥撒嬌的說道:“阿爹”
“你怎么在這兒?你母親知道么?”炮仗哥嘴里好像是在埋怨,其實呢,語氣卻愛憐的很,所以這聲呵斥根本就毫無威力,少女自然不以為意了,清脆的笑聲中,嘰嘰呱呱的說了起來,不過,這次改用鳥語了,譚越是一句都沒有聽懂,這讓他不禁想到,是不是自己要再學一門外語了?畢竟連耗子都知道多學一門外語的重要性呀
“呵呵,這是我女兒,來,瑪娜,這是你肖叔叔,這個……是你兩位譚叔叔,見笑啊,幾位兄弟,山里人野慣了,剛才我是教訓她呢,可她說,她帶了花斑,什么都不怕”婦女兩個說了一通,炮仗哥也意識到這樣不禮貌了,轉過臉兒對譚越三人解釋道。
“什么嘛,肖叔叔是叔叔,這兩個,不是”瑪娜明凈的大眼睛從譚越三人身上一掃而過,當看到譚越和譚震的時候,眼眸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嬌羞,但嘴里依然嘰嘰喳喳的說道。
“胡話這輩分還能亂用的了?”
“不嘛,他倆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嘛”
“讓你叫你就叫又不聽話?”看樣子,炮仗哥對他這個寶貝女兒也沒有太大的辦法。
譚越不禁打量這眼前這位少女,不得不說,美好的事物是最吸引眼球的,小姑娘雖然膚色黝黑,但卻閃著健康的光澤,加上修長的雙腿,纖細的腰身,很給人一種黑里俏的感覺。
“老大哥,還是各論各的吧,我和小震確實比瑪娜大不了多少啊,讓人家叫叔叔,人家自認不愿意了”看父女兩個還在爭執,譚越不禁開口說道。
“是嘛,你看人家都這么說了”小姑娘得意的笑了起來,輕盈的一個跳躍就來到了車廂上,擺著小手對那司機說道:“走啦”
破吉普又突突突的響了起來,又走了大約一公里的樣子吧,眼前豁然一亮,山谷霍然開朗,而一座美麗的山寨,也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炮仗哥沖車上的幾人說了一句,隨即一揮手,這些人就迅速的跳下了吉普車,朝著村寨的不同方向離開了,車上只剩下了譚越三個和瑪娜,炮仗哥這才說道:“走吧,我的家就是中間的那一棟,瑪娜,去告訴你阿媽,客人到家了”
“嗯”輕快的答應了一聲,瑪娜跳下車跑了過去,而炮仗哥則從車上下來,示意譚越他們也下車,虛引了一下說道:“瑪姬有神經衰弱和偏頭痛的毛病,聽不得這破車的聲音,只好有勞三位老弟走幾步了”
“炮仗哥,跟我們還客氣什么,你雖然和譚越哥倆不熟悉,可他倆跟我就像是親兄弟一樣,所以啊,待他倆,就跟待我一樣就好”肖強趕忙說道。
“既然能一起鉆到緬甸來,那肯定就是交情過硬了,是啊,是我有些虛套了……”
“小越,在沒到家之前也不方便給你介紹,現在安全了,我跟你說一下吧,這是鄭澤鄭大哥,小時候,我和鄭大哥住在一個大院里,那時候,鄭大哥就是我們那一個院子里所有小孩的好大哥了,有鄭大哥給我們撐腰,呵呵,在那一片兒,還從來沒有哪一個院子里的孩子敢欺負我們的呢,只可嘆……”
肖強沉吟了一下才說道:“很老套的故事,當年鄭大哥家的伯父伯母在那次浩劫中被打倒,鄭大哥呢,也在上山下鄉中被遠遠的發配到了瑞麗,后來鄭大哥因為一些原因吧,從瑞麗跑來緬甸,還參加了當年的緬共武裝力量,后來,又因為一些原因和緬共的某些人翻臉,這才逃到了這里,現在,已經是一撥擁有不小力量的將軍啦”
“強子,別光顧著說了,走,你嫂子出來接咱們來了”鄭澤擺擺手,示意肖強別宣揚自己了,指著房子那邊說道。
不遠處的吊腳樓上,瑪娜攙扶著一位四十來歲的女人走下了樓梯,一身傣家袍裙將女人襯托的越發婀娜,雖然面色有些晦暗,但依舊遮不住她明媚的容顏,如果說瑪娜是山中的一朵俏麗野花的話,那么,她的媽媽,卻好像是一朵潔白柔美的馬蹄蓮,白的純粹,美的嬌柔,母女兩個站在那里,不像母女,倒好像是姐妹。
“嘩炮仗哥嫂子好美喲”肖強不禁感嘆了一聲,這純屬是發自內心的贊嘆,毫無不潔的意味兒,鄭澤得意的一笑說道:“那當然,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機,才得到了你嫂子這朵山茶花呢”
“不對怎么能用山茶花形容嫂子呢?我看啊,嫂子根本就是一朵雍容的君子蘭”
“好啊,強子,當著你哥就這么夸,小心我吃醋”
幾句話,讓原本就不疏離的感覺又親近了幾分,說笑著走到了吊腳樓跟前,鄭澤對妻子說道:“阿蘭,這個就是我跟你說過很多次的強子,一個打架不要命,越輸越往上闖的嘎小子”
“快進來清晨露水重,走著的時候不顯,停下來會搭壞身子的”和小瑪娜的清脆不同,阿蘭的聲音柔和甜美,也不接丈夫的話茬,微微躬身說道。
“嫂子,打攪了”
“不打攪,你哥……你哥是很希望那邊的親人能常來這邊的”阿蘭看著丈夫,滿眼的情意中,還夾雜著歉意和憐惜。
“咳咳,能不能別當著我的面兒對我哥這樣看?我只給掛了一個角就覺得暈乎乎的了”北方的習慣,要不是親嫂嫂的話,兩家越是親近,做小叔子的越是愛調戲嫂子,只要不過分,反而會拉近雙方的感情。
“好么當年的嘎小子現在也學會哄女人了?我倒是聽說過,你小子到現在還是單身呢?難怪去年老爺子和我通信的時候嘮叨你那么多”鄭澤在肖強的腰間捶了一拳,搡了他一把打開道路之后,很自然的挽起了妻子的胳膊。
“嘖嘖嘖真是夫妻情深呀”
“滾嘎小子,你嫂子的身體這幾天就一直不舒坦呢,你懂什么,啥都是假的呀,只有老伴兒是真的老伴兒老伴兒,就是要相互扶持才好”鄭澤嘴里教訓,但眉眼中,卻充滿著得意之情。
在噔噔的聲響中,幾個人來到了樓上,譚越看到里邊的擺設十分簡單,不過呢,卻歸置的十分清爽,用粗粗的竹子構建的地板也給擦的锃亮,墻壁上幾幅美麗的絲繡,一瞬間就讓這個屋子沒有了簡陋的感覺。
“到家了也不要客氣,哥的家里也沒有那些不必要的規矩,坐坐坐,大家隨意就是了,瑪娜,還不給幾位叔叔倒茶?”鄭澤本就是漢族人,不過是取了阿蘭這樣一位傣族妻子罷了,所以他的家里也沒有那些民族規矩,進了屋子,就連連招呼譚越他們坐下。
“阿爹在山谷那兒不是說了?各論各的?”
“好好好,我看啊,是我家的小百靈已經長大了呢也是啊,咱國內的小伙兒,可比這邊黑忽忽的糙家伙耐看多了”自家女兒,鄭澤了解的很,加上為人性格好爽,竟然直統統的說了出來,免不了又要被瑪娜嬌嗔一番。
“剛鐸呢?”被女兒嗔怪了一通的鄭澤,忽然對身邊的妻子問道。
“進山了,去給我采莪露刺去了”
“那東西真管用么?”鄭澤一皺眉。
“我也是這么想,可剛鐸卻不依,天沒亮就上山了,你也知道,莪露刺一出太陽就化灰……”阿蘭的語氣中,有無奈,更多的卻是擔心。
“沒事的,咱的小剛鐸已經成了男子漢了,跟著我這么多年,也學會了一身的叢林本事,不會出意外的,說不定,現在都要到家了”知道妻子擔心兒子,鄭澤安慰了一句,隨即對肖強和譚越解釋道:“你嫂子前些年擔驚受怕的,做下了神經衰弱的病根兒,最近有多了偏頭痛,可在緬甸……又沒有好醫院來治療。”
“就是有好醫院,外邊亂騰騰的,連僧侶都鬧起來了,怎么給阿媽去看病呀真愁人,要是那些僧侶再晚些天鬧騰就好啦”瑪娜提著一個白瓷的茶壺走了過來,小小年歲,也不禁為這個亂哄哄的世道而抱怨了。
第四二四章運氣不好,計劃改變
“小孩子不要亂說話”阿蘭不禁嗔怪了一句。吞噬小說
阿蘭的漢語說的很好,很有一些新加坡華人說話的味道,母女兩個都是這樣,微微硬的舌根,倒增添了幾分嬌俏,頓時就讓謫仙子一般的母女兩個增添了不少的活潑之氣。
“鄭大哥,您是怎么來到緬甸的?聽肖哥說你和他還在一個大院里住過,可那時候已經是建國后了吧”譚越落座之后,再也忍不住好奇,徑自問道。
“正是建國后”來到家里,鄭澤也不再需要費神戒備了,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也不在乎譚越好奇的追問,不過,說到那段混亂人生的時候,他的語調變得高亢了不少,“確切的說,是97o年”
“那一年,我爸媽都給打倒了,并且給踏上了一只腳,塞進牛棚里邊永世不得翻身去了,我呢,那年剛剛上高三,還沒等畢業,就給送到了云南,輾轉幾番,最后來到了瑞麗,當時,我是第十六建設小隊的其一員”鄭澤滿是緬懷的神色。
“來的時候,還是志氣昂揚的,但事實是殘酷的,到了瑞麗的第三天,所有的同學都后悔了,可這時候后悔又能怎樣?”
“吃不飽,只有三兩稀飯,一個牛眼大的窩頭……還受歧視,都給當地社員當特務給戒備著,生怕我們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就這樣,我堅持了幾個月就堅持不下去了,后來又給人誘惑,最后偷偷的穿越了國境,參加了緬共,成了緬共人民軍的一員,十幾年戰場殺戮,看慣了各種各樣的黑暗、腐朽和墮落,最后跟緬共一位領導人生了沖突,最后我便趁著一次機會,離開了那里,還算不錯,我還有幾分人緣兒,因此,在我離開的時候,有些老弟兄也跟上了,正是這些老弟兄啊,沒有他們,我想我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如果說那場動亂在如今的國人眼已經成為了過去,很多人已經忘卻了那十年的陣痛,提起來的時候,已經當某種傳奇甚至是笑料在說了,可放在鄭澤身上則不然,因為那場動亂給他帶來的痛苦,至今仍在每時每刻的煎熬著他的心靈。
鄭澤說的很籠統,怎么艱難的找到了緬共的聯絡人,又怎么穿越莽莽叢林來到了緬共的駐地,來到駐地之后,看到的又是一副怎樣破落頹靡的情景,那時候的所謂緬共人民軍,簡直連滿清末期的綠營都不如了,煙鬼遍地,官員腐朽,就這樣子,還都處于精神高度的緊張,用鄭澤的話來講,那時候的一天,簡直比一年都要長,你不光要防備著來自敵人的襲擊,更需要時時刻刻注意著背后的戰友,因為不知什么時候,當你撲倒在地,就會現置你于死地的,竟然是來自身后的子彈
聽著鄭澤的敘述,譚越和肖強也只能沉默,他們能說什么?做什么評價呢?諸如緬共這樣的組織,這個世界上是何其多呀,譚越倒是聽聞過,過去被青少年敬仰的紅色高棉,現如今也……不管什么時候,主義和信仰之下,生什么瘋狂的事情都不足為奇比起十字軍東征等等宗教殺戮,后世的一些事情,其實也已經不算什么了
“好了,不說這些,你要是想要了解,今后有的是時間呢,今天你們哥仨剛到,就說些高興的事情吧對了,我這茶怎么樣?”也只是簡單的解說一下罷了,片刻之后,鄭澤岔開了話題,將話題引到了品茶上了,譚越不懂品茶,肖強倒是還能談幾句,倒是瑪娜,在談話時不時的還插進來嘰嘰喳喳的攙和一陣,可有意無意的,小姑娘倒是將譚越看了個遍,偶爾目光相撞的時候,還會露出幾分可人的羞澀。就到
“呵呵呵,看來我家的小丫頭片子真的是長大了呀也難怪,在我們這個地方,因為生活環境的原因,都是黑瘦精悍的樣子,如小譚這樣白頭凈臉兒、氣質雅的可是一個都沒有呀”在這種淳樸的環境生活久了,原本就好爽的鄭澤更是言語無忌,當看到自己女兒總是偷瞟譚越之后,哈哈哈的大笑著,恣意的調侃起年輕人來。
正說話呢,外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騷亂,一陣摩托車馬達聲猝然的來到了附近,聽到這個聲音之后,瑪娜高興的跳了起來,就連阿蘭也跟著站起身子,鄭澤嘿然一笑對譚越他們說道:“是我那個柴小子回來了”
“阿媽阿爸我回來了”一陣咚咚的腳步響起,緊跟著,一個身影猛的出現的門口,是一個身形和表情都透著彪悍的少年。
“剛鐸你受傷了?”阿蘭驚呼了一聲,對兒子滿懷的關心,讓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兒子身上的傷痕,就在剛鐸肌肉楞楞的胳膊和胸膛上,有著幾道很長的傷口,尤其是胳膊上的那一條,足有一尺多長,也不知用什么東西給糊住了,但依舊有絲絲的血跡浸透出來。
“遇到了一只山貓,我本來想給瑪娜捉回來,自從花斑沒了之后,她就一直想要呢”剛鐸寵溺的摸了摸因為擔心自己的傷勢,抓著胳膊不放的瑪娜,毫不在意的說道:“沒關系,這些傷算啥,不幾天就能好的,阿媽,我給你采來莪露刺了”說著話,少年從背后的背簍里,抓出了一把綠色的東西,看上去好像是某種苔蘚。
“剛鐸,阿媽已經好多了,說過多少遍不要你去,可你……”阿蘭又是心疼又是氣惱的嗔怒道。
“好了好了,男子漢是鍛煉出來的,不是沒事兒么?剛鐸,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三位叔叔”鄭澤倒好像不怎么在意,制止了妻女們的說話,轉而為兒子介紹道。
很顯然,鄭澤這里應該經常會接待外客,而剛鐸呢,好像對于家里來的外客并不待見,譚越看的很清楚,在剛鐸剛進門口的時候,曾經掃過他們三人一眼,除了嫌惡,卻沒有半點的見客的客氣。
“客人好”剛鐸沒有違背父親的意愿,微微躬身沖譚越三人鞠了個躬,隨即就轉向了瑪娜,有些慚愧的說道:“瑪娜,我把那只山貓給弄死了我本來想是抓活的,可不管我怎么做,它都跟我撕斗,最后……”
“阿哥花斑你不是已經給我找到了么?以后,我就拿它當花斑了,你再也不要去捉山貓了好嗎?”瑪娜殷殷的看著哥哥,也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十分精致的小手槍,槍神圣,還鐫刻鑲嵌著美麗的花紋,譚越看到,那是一款勃朗寧生產的四連袖珍手槍。就到
“剛鐸你肖叔叔他們是從那邊過來的”更多的怠慢讓鄭澤很不滿意,不過也知道兒子是為了什么吧,也沒有怒,卻是強調的指了指國的方向。
“是老家的?”剛鐸頓時就變了態度,眼睛一亮,對父親問道。
“是你肖叔叔跟我是在一個大院里生活過的,當年我來緬甸的時候,你肖叔叔還沒有你大呢,現如今,卻成了一位特戰精英,還長了這樣一副身子骨兒”鄭澤笑道。
“剛鐸你很不錯喏,這是叔叔特意給你帶來的”肖強仿佛很欣賞這位彪悍的少年,一伸手拽過了背包,掏出了一個綠色的紙盒,抬手沖剛鐸遞了過來,剛鐸看父親并不反對,躬著身子,很尊敬的從肖強手里接過了那個紙盒,打開來,里邊是一個奇怪的物事。
“呵呵,這還是我當年出任務的時候一個美國同行送給我的,挺不錯的手弩,正適合小孩子在叢林對付一些突況”肖強為大家解說道。
只有十五公分左右的一個迷彩握把,而握把上,鑲嵌著十二個帶有涂層的瑞麗箭頭兒,看上去就兇悍無比,在肖強的解說下,譚越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使用強力彈簧的組合手弩,射程雖然只有三十多米,可在十米之內,能射穿寸許厚的木板,真可謂是防身利器
聽著肖強的介紹,剛鐸忍不住就想試一試,轉了身找到了一塊木板,手指輕輕的滑動按鈕,就聽蹭的一聲,緊跟著就哆的一響,一根十厘米左右的弩箭就釘到了木板上,確切的說,應該是木墩才對,足有一扎厚的木墩,險些就給穿透了
“謝謝肖叔”剛鐸高興萬分,這次的叔叔,叫得可是親親熱熱的
“阿哥,這回好了,你再進林子的時候,就不用擔心費子彈了肖叔?這弩箭應該能反復復裝的吧?”
“復裝可以,只要不射失就可以了”
“好啊,不過,阿哥,你準備怎么把弩箭從菜墩上弄出來?”瑪娜嬌俏的看著哥哥,很為哥哥即將面對的難題而幸災樂禍,卻絲毫也沒有哥哥得了禮物,自己卻啥也沒有而產生半點嫉妒。
“小瑪娜,哥哥有禮物了,你沒有,難道你就不覺的不高興?”肖強逗弄人家小姑娘。
“沒啊?為什么要嫉妒哥哥?”瑪娜有些不理解的看著肖強,明凈的眸子充滿了疑惑。
“咳咳看來小瑪娜還真是個純真可愛的女孩子啊”肖強倒是給噎住了。
“什么嘛,我都十六歲了,已經是大姑娘了,哪里是女孩子?”瑪娜卻因為被人稱為女孩子而有些不滿。
肖強終于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你是不知道,現在在國內,就是三十七八年近不惑的孩他都喜歡別人管她叫女孩子呢”
“阿媽,阿哥把莪露刺采回來了,放下去不好呢,我去給你煎藥”瑪娜顯然不是很理解肖強所說的,而一個女孩子莫名其妙的給人笑,縱使純真如瑪娜,也是有些小羞惱的,不禁嘟著嘴從哥哥身上摘下了那個只有胳膊粗的藥簍兒,腰身一扭,就要去另一間竹樓里去煎藥,肖強卻趕忙叫道:“瑪娜,等一會兒,叔叔還有話說”
“想說就說嘛,我在灶間兒也能聽到”
“我是說,你根本就不用去煎藥你還不知道吧?這里可有一位神奇的薩滿巫師哦?”果然,這家伙終于還是把譚越給交待了出去。實際上,在聽聞了阿蘭患有神經衰弱和偏頭痛之后,譚越已經懷疑這次行程,是肖強甚至是某些人特意安排的。
“強子?”鄭澤不禁疑惑的問了一聲。
“是這樣的,炮仗哥,先前我沒說,你還不知道吧,咱這位小老弟可是一位真正的奇人他老師是國內最著名的考古學家,古字權威,而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譚老弟從他老師那里繼承并揚光大了一門失傳的神技咒術您知道的吧?他就會而且已經為好幾位和嫂子癥候差不多的病人啦”
一家四口,一下子就給肖強的話給驚喜到了,不分先后,同時問出了兩個字。
“真的,比真金都真”肖強梆梆的拍了胸脯。
“譚老弟”鄭澤欣喜的看著譚越,只等譚越印證了。
“我可以試一試,嫂子,麻煩胳膊伸一下,我給您診診脈”譚越也沒想要推辭,指了指茶幾,讓阿蘭坐下來,將胳膊放到上邊。
所謂的診脈,譚越還做不到依據脈象而將病人的身體狀況等等論證出來的程度呢,不過呢,一些基本的數據,他能通過他自己的方法得到一些,在診脈完畢之后,讓眾人收聲,做好了準備,出了清心咒。
清心咒對于神經類疾病,對于心情等等方面,有著很神奇的效用,用這個辦法,簡直是百試百爽,對于此,譚越已經十分有把握了,果然,清心咒出,就連旁邊人都覺得自己的頭腦就好像給浸入清冽純凈的泉水一樣,剎那間,渾身一片清涼,所有的煩躁,所有的焦慮等等負面情緒,當場就給清掃一空
一道道音咒從譚越的口噴薄而出,綿綿不絕,構成了一道音波六激蕩在竹樓里,宛如清泉一般,將屋子僅存的污漬和灰塵蕩滌干凈,譚越到沒有怎樣,可別人感覺明顯啊,就覺得眼前清亮無比,整個世界的色彩都變得格外艷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子里的人才從夢幻一般的失神清醒過來,鄭澤激動的看著譚越,好半天才恭敬的說道:“譚兄弟你真是一個奇人”
“信了吧?只要有小越在,嫂子的病根本就不成問題”肖強得意的說道。
“譚老弟,其實,在我們村寨里,跟你嫂子一樣,患有類似病癥的人還有很多,多數是婦女,也有不少的老弟兄也有這個毛病,老弟,我想請你……能不能也為大家用用這個咒兒?”
“可以的,在有效范圍內,多一個和多十個是一樣的效果”譚越也只好答應了,誰知道肖強這家伙和他身后的那幫人在搞什么?不過,看在他又是抱拳又是拱手的份上,就不追究他不告而為的責任了
就這樣,譚越三個便在村寨留了下來,不想待都不成,因為在第二天午的時候就傳來了消息,僧侶們終于動起來了,參與到了游行示威的人群,聽說凡是較大的城市都興起了這一抗議活動,譚越哪里知道啊,這也算是他們運氣不好吧,正趕上了緬甸的“番紅花”
周圍是密密的叢林,就是通往大道的途徑都還有好遠,這個村寨,就好像是隔離人世的一處桃花源一般,在這里,譚越沒有看到過山外那些人的殺戮和麻木,人與人相處的是那樣親近和美,盡管外邊已經亂翻了天,可這里,依舊還是保持這安寧和平和。
“老弟,已經打聽清楚了,不光是曼德勒、仰光這樣的大城市,就連臘戌、瑙丘這樣的地方都在鬧騰,軍政府已經動用了武器,已經有好些人都在動亂沒了命”三天之后,確切的消息也終于傳到了,譚越不禁哀嘆,自己來的真不是時候怎么來了就剛巧遇到了動亂呢?
“不過,老弟也不要擔心,除了曼德勒,不是還要到密支那去的么?那邊倒是平靜一些……”總算,鄭澤還給了一個好消息,這讓譚越還是很滿意的,曼德勒那邊就先算了吧,,而密支那就不同了,那里可是有日軍藏起來的一個較大的寶藏
“沒事兒,我也不著急,還是先為大家把病情穩定下來之后再說”
“是啊是啊,現在沒鬧,不代表以后不鬧,密支那那邊……我看也平靜不幾天了,說不定今明天就鬧起來了”佛教的盛興,佛教徒的參與,誰知道這場將僧侶都裹挾進去的騷亂什么時候停止呢,本來就夠亂夠危險的了,說實話,就是不為把譚越留下幫自己的人看病,鄭澤也不希望他們在大亂到處亂竄。
看來,短時間內,正常的交通途徑是別想用了,就是到了那里還不定啥情況,譚越找到了肖強,哥倆將那幅軍用地圖拿了出來,仔細的研究了好久,決定還是改變原定的行程,將原來打算在歸程要做的,挪到前邊來。
在經過了多次論證比對之后,譚越把當年從唐寧那把日本刀讀取來有關寶藏的信息落到了一定的范圍,至于確切地址,還需要到當地之后仔細觀測驗證,但這年月的地圖已經十分精確了,所以,譚越和肖強,準備先去最遠的曼德勒,然后歸途再去密支那,最后要回國的時候,才試探性的去照一下山都部族的祖洞,看看那些狗頭金還在不在,現在不行了,計劃必須改變
第四二五章逶迤大師相約以后
太陽不過是剛剛跳出來不久,但片刻的功夫依舊顯示了自己的威力,光輝閃過,草葉上的露珠已經被蒸掉了。零點看書
山谷之,也不知是炊煙還是霧氣,蒸騰騰的,為谷的村寨,披上了一層輕紗。
山谷村寨,此時顯得格外靜謐,就連偶爾幾聲犬吠,也好像沒有什么底氣一樣,怯生生的,沒有了平日的囂張。
幾只不知名的鳥雀,停在樹枝上,一個個側著腦袋,一動不動,靜聽著隨風飄來的靜心梵唱
是的,是梵唱,譚越深知佛教在緬甸等東南亞國家的影響,在這里,要想得到更好更快的治療效果,譚越也只能將清心咒糅合在梵唱里邊,這樣的話,能讓人們傾聽的時候多幾分虔誠,無形,也算是配合他治療了。
不想辦法不成啊,要是按照慣常的做法,譚越估計,最起碼得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這次治療,其后才能用磁帶的方式來代替,可他現在,最不愿意的就是耽擱功夫,要不是沒法子拒絕,譚越也不想給這些不相干的人費力治病,他不是醫者,何須醫者之心?
就在鄭澤家的竹樓前,十幾個男女,正虔誠的跪坐在一張張材質各異的墊子上,跌跏而坐,閉著眼睛,靜聽坐在竹樓門口的譚越梵唱施咒。
還好,譚越因為要為北方娛樂編曲的緣故,聽過不少的佛家梵唱,更因為過目不忘的人記憶力,已經熟悉了韻律和,要不然,倉促之間,他還真做不到這一點。
以氣咒波聲而行慈航普度,譚越口詠誦著,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真的成了佛了在眾人虔誠的傾聽下,譚越卻難忍心頭的激動,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用氣咒之術,詠誦,竟然還有這種效果,不光能為下邊鄭澤的這些屬民治愈病患,而且對他本身的精神,也產生了蕩滌的作用,從沒有哪個時候,他有過這樣空明的感受,就連藥浴過后都沒有這種程度
此時此刻,譚越覺得自己好像身處于一塊巨大無比的玻璃種翡翠之,到處都是璀璨卻不耀眼的晶光,給人的感覺,也是溫潤如春,原本還有一些的燥熱,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漸漸的,一卷已經詠唱完畢,譚越好不容易從那種束縛的讓人上癮的感觸回神過來,而下邊的村寨男女們,則還遠遠的沒到醒來的時候呢
“哥你看那邊”恢復的最快的還有譚震,也許是聽多了吧,這種程度的音咒已經不容易影響他了,在譚越睜開眼的那一刻,低聲的對譚越說道。
譚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在村口那邊,一個枯瘦的老者,正手拄著一根紅彤彤、疙里疙瘩的拐杖,站在那里。
頭很長,被隨意的挽了一個髻垂在腦后,身上的衣服也成了一片一片的零碎兒,身上的污漬就更不用說了,捻一捻就會是一個粗粗的泥卷兒,赤著雙足,足踝處,隱隱的,閃耀這一絲金屬的光芒,在他身后,還拖著點什么,因為給掩在草叢,譚越并不能看到。
譚越的眼神掃了過去就收不回來了,一剎那,他心頭之好像給觸動到了么,就這樣一個枯瘦且臟兮兮的人站在那里,你卻不覺得人家有什么突兀的地方,那山那樹那草叢乃至到天上的藍天白云,諸世諸物,都是那樣的和諧,想到這里的時候,眼前這個臟兮兮的人物好像已經不見了一樣,竟然換成了一個執著,虔誠,宏正無比的佛徒。
“大師”好像是身不由己一樣,譚越緩緩的站了起來,單手合什,很尊重的沖那人打了一聲招呼。
“檀越從何處來此?”雖然有些滯澀和生硬,可這位佛徒說的漢語卻是不假,說話之際也是微微的躬了身子,雙手合什,臉上浮現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微笑。
“從山那邊,”并不是什么機鋒,譚越很自然的答道,他有很清楚的覺悟,眼前這位佛徒,才不會做出那等嘩眾取寵的行為呢,所謂的機鋒,不過是迎合而已,不管是迎合上位者,還是迎合那些草根的八卦之心。只是……老和尚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好地方安居樂業……”僧人點點頭,緩緩的沖譚越走來,當來到跌跏而坐仍未醒來的眾人跟前的時候,欣慰的點點頭,又沖譚越打了個稽,用很欣賞的語氣贊道:“沒想到世俗,竟然還有譚越您這等的奇人,咒化梵唱,真可謂慈航普渡了我不如,不如甚遠”
正當譚越要謙虛一下的時候,鄭澤也從環境清醒過來了,看到譚越正和一個陌生的家伙說話,先是目光一凝,緊跟著浮現出了吃驚的神色,最后竟然啊的一聲跳了起來,驚喜的對這位佛徒叫道:“逶迤大師”
“哪里有什么大師,不過一個和尚罷了”逶迤大師渾不在意的揮揮手,好像并不怎么待見這個大師的稱謂,遂又說道:“鄭澤,多年未見,你倒是沒有顯老呀,你看看,和尚身上污泥多厚,都快成泥胎啦”
“好的,大師,這就為您準備”看得出,鄭澤對這位逶迤大師十分尊重,而大師呢,對鄭澤說話的語氣,一是隨便,二呢,則帶有濃濃的親近之意。
很快,鄭澤就準備好了,不過并不是給大師燒一鍋熱水,而是在后院接起了幾根竹子,也不知從哪里引出了山泉,注入到一個大水缸。
“檀越,等和尚洗凈塵污,還需要向檀越請教一些事情”豁然間,原本的佛徒就好像墜入了塵緣一般,沒有了那種特異的感受,老和尚已經成了一個平凡的毫不起眼的人。
“大師……請,”鄭澤從后院走到了前邊,對逶迤大師說道。
“嗯,你們隨意,我一會兒就好”逶迤大師點點頭,沖譚越一笑,施施然去洗澡去了。
“鄭大哥,這位大師是……”
“大師原本是曼德勒禪修大寺的住持,后來推去了所有的事務開始行禪,后來來到了南坎,就是那一年,大師救了你嫂子和瑪娜兩條性命,因此,我對大師格外的尊重,要知道,我可是從革過來的人,對于佛道等等,其實是不大信的,可我卻信大師只是遺憾的是,大師在南坎也不過是待了三年罷了,后來也不知什么時候就不在寺院里了,我找了不知多少次,卻始終沒有見到過,這都多少年了今天,是我十幾年后再一次見到大師”
譚越不禁一愣,這家伙難道是鉆到叢林之,直到現在才出來?別以為鄭澤是普通人,手下的兵再少,人家也是一位將軍啊緬甸才多大,這么多年音訊皆無,那肯定是很少在人前露面的
“大師多大年歲了,鄭大哥,你知道么?”譚越問道,老和尚頭花白,身體還這么強健,應該歲數不大的吧,可當年怎么當上的住持?那可是十幾年前呀
“大師的年歲,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只知道,如今大寺的大師葦米,是逶迤大師當年的佛童,如今,已經是七十九歲的人了”鄭澤說道。
靠就是譚越不太明白佛童是個什么“職位”,但猜也能猜得到,那應該是小和尚的意思,小和尚都八十了,那么當年被小和尚侍奉的住持大師……譚越心道,難道這位老和尚成了精了?
這時候,下邊的人已經66續續的從禪夢醒過來了,在瑪娜嘰嘰喳喳的敘述,也知道了這個消息,譚越看到,凡是上點歲數的村民,好像都知道并崇敬這位大師,聽到消息后,一直都很激動,譚越問過之后才明白,敢情這位逶迤大師竟然有著一身精湛的醫術,這就可想而知了,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地方,能有一身救死扶傷的好醫術,肯定會施下莫大的恩惠。
老和尚的澡洗得很快,也就不大的功夫,老和尚就換上了村人送來的僧袍,施施然的上了樓,赤足披,要不是那一身僧袍,卻是像道教天師多些。
“鄭澤,去那邊把我的藥簍拿回來吧,剛才我被這位檀越觸動,給忘到那邊啦”逶迤大師盤坐之后,笑著對鄭澤說道。
“好的”鄭澤趕忙起身,迅的跑到樓下,從那邊的草叢矮樹旁邊拽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大筐,這就是逶迤大師的藥簍子?靠,要是做成原型,都能當糧倉的倉底了再加上那上邊堆疊的大量藥草,得有多重?
在幾名村人的協助下,鄭澤將那個大筐給拽到了近前,譚越這才注意到,就在大筐上邊,還用皮繩拴著一對半圓形的腳環,于是不禁又暈了一下,這么重的負擔,這么長的路,老和尚好彪悍的下盤功夫呀
在老和尚的指揮下,眾人將大筐里的藥草分門別類的拿出來晾好,期間鄭澤問過才曉得,竟然和譚越臆想的一樣,這位大師,十幾年的功夫,還真的是鉆到深山里邊去了,而且這一去,竟然把野人山給穿越了一個來回
“當年我見寺院里藥草已經不多,便帶了藥鋤想到山里去采摘一些,沒想到進山的時候恍然悟蘇了一些佛法,為了不錯失感悟,我便一直走下去了,直到今天。”老和尚輕描淡寫的說道。
還我是奇人,真正的奇人就在眼前,十幾年啊,把野人山走了個遍他是怎么做到的?譚越即便是不奢望從老和尚這里學點絕活,可真正遇到了,也不能輕輕放過,貌似這位老和尚對自己的音咒梵唱很感興趣呢,,看能不能從老和尚這里換點什么?
“譚越,我此次從山里出來,在這邊待的時間不會太長,也沒有時間和譚越探討什么了,我看檀越也并非是我佛家人,之所以對佛法有感悟,也是檀越慧根深種有關,但不知,你是怎么將佛法感悟和貴國已經失傳多年的氣咒之術融合起來的?梵唱可以凝神不假,可達到檀越這個程度,已經可以弘法了”老和尚異常的干脆,坐下來之后,連寒暄都沒有幾句,簡單講述了他失蹤的緣由之后就將話題徑直引到了譚越的身上。
“不過是一時感悟罷了,沒什么的就是……大師,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叫譚越的?
“你的名字?”逶迤先是一愣,隨即就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他知道誤會在哪里了,即便是佛法精深,也不禁為這件巧事莞爾一笑,譚越隨即想到了,是啊,好像在西游記,和尚稱呼普通人,用過檀越這個稱呼,唉,自己也是在國內給那班和尚給影響了呀,如今大多數的和尚不都是把世俗人當施主的么?
一個湊巧的小幽默,頓時就讓屋子的氣氛松快了好多,要知道自從老和尚落座,鄭澤一家乃至到外邊的村民都一直恭謹的侍立著呢
“誒?還別說,小越,以前咱還真沒有注意呢,你的名字叫譚越,豈不是說,你和佛家可不是一般的有緣呀,逶迤大師,這么有慧根,還有佛緣的良材,您可務必要把他給度入佛門啊”肖強對僧道可沒有太多的信重,看譚越在這種細枝末節出糗,不禁接茬調侃道。
“呵呵”逶迤大師不禁一笑,“譚越……譚先生與佛家有緣,卻也不需要度入佛門,倒是先生你,縱使不進入佛門,也要誠信佛法,做一個居士為好,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呀”
“哈”譚越不禁笑了起來,老和尚夠意思
說笑了幾句,老和尚擺擺手,表情變得鄭重起來,很誠懇的對譚越說道:“譚先生,至于你是怎么將佛家梵唱和貴國的咒術融合為一的,但您在之前的演繹卻讓我十分心驚,要是可能的話,譚先生能不能把您的音咒梵唱留音一下,這樣也好讓和尚時時借鑒”
沒必要拒絕,借鑒就借鑒吧,何況有鄭澤在,自己也沒法拒絕,還有就是自己拒絕了,其后給他們也要留下錄音帶的,不如順水推舟,也給這個神奇的老和尚留個好印象,以后有機會再來緬甸的話,興許能憑著這段香火之情從老和尚那兒挖點什么呢
“好的,不過條件有限,錄制出來的效果恐怕會不盡人意,我盡力吧”在這里錄制磁帶可沒有譚越實驗室那兒的好條件,別說專業的錄制設備了,就說錄音機吧,也只有瑪娜那臺視若珍寶的面包圓滾滾的,樣子不錯,音質不錯,可錄音效果就十分不足了
“無妨無妨我既然已經在現場聽到譚先生的梵唱,留下音帶,也不過是為我省去一些不必要的解釋罷了,音色好壞并不是很重要”逶迤說道。
那好吧,左右早晚都要錄制,也不早這么點時間,譚越答應了逶迤之后,迅的錄制了一盤磁帶,不多,就一卷,大約半小時的時間吧,除了交給逶迤,也留下來,為以后鞏固那些病人的病情做準備。
“謹謝譚先生了,我看譚先生好像也練了功夫的,只是,我看不出譚先生練的是何種體術,并不是貴國內外家功夫的任何一種,卻也不像是單純的搏擊,更不是泰拳的激潛力,但您的體術,竟然包含了我所說的這些功夫的一些因素,看不懂不過呢,這并不妨礙你修煉一下我擅長的疾行之術相互印證,我想對譚先生您自創的這門體術的進益是有些幫助的。”
讓譚越沒有想到的是,報答來的是如此之快,老和尚肯定是不想欠下人情,在譚越交付了磁帶之后,當即就直通通的說了出來。
“那……譚越就卻之不恭了”沒必要拒絕錄音,當然也沒必要拒絕報酬了,干脆,譚越也學了老和尚直爽的做派,合什施禮,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下來。
“譚先生已經頗具基礎了,所以我只需要小小的指點一下就成,那么,譚先生,請您隨和尚到后邊去一下吧,我為譚先生解釋一下”也不知道老和尚是防備別人啊,還是別有用意,在譚越答應之后,馬上就站了起來,對譚越虛引了一下說道。
“嗯,請大師先行”
二人出來竹樓,來到了鄭澤家的后院,所謂的后院也并沒有院墻啊籬笆的,就是一片竹林自然圍成的一片空場罷了,來到這里之后,老和尚開始為譚越講述起自己的絕技。
“疾行術,若是用貴國內外家的視角去看的話,湊合著也算是內外兼修的一門體術吧,修煉之際,口訣是這樣的……這是內息調整之法,此外,在鍛體方面,和泰拳差不多,是鍛煉激配合藥物調理,激口訣是這樣的……至于調理藥物的配方,我們這就回去,我給你寫下來就是了”
老和尚是連比劃帶說,還讓譚越學著做了幾遍,譚越領悟和記憶的度倒是讓老和尚欣慰不已,看譚越已經掌握了訣竅,不由得慨嘆,自己這門兒獨家秘技,也算是有了傳人
“多謝大師的教導,譚越會好好的將疾行術修成的”譚越恭謹的承諾著,其后又說道:“其實,音咒和梵唱的結合,以前我就想過,但之前試驗的時候還沒有哪一次能達到今天的這種程度呢,有了今天這一開始,以后,我更有把握將音咒和梵唱結合的更為合一,大師,要是可以的話,您可以留下和您聯系的方法,以后我但有所得,定會給大師錄制一份”
“譚先生有心了,這樣的話,和尚也就不虛詞推脫啦,聯系方法我暫時是沒有的,而且這次……這樣吧,這是我師傅當年留下的一串手串,在我手也已經多年了,現在贈與譚先生,要是可能,你去仰光、曼德勒、密支那三處的大寺之,將手串交給大寺的住持,就能得到我的聯系方式”老和尚欲言又止,好像是有什么不好宣之于口的事情,但還是留下了以后相見的余地,可見他對譚越的承諾是相當的重視了,說話間,從袖筒里解下了一條手串遞給了譚越。
第四二六章小小少年怎樣存在
這是一串用黝黑的珠子穿起來的手串,比一般的手串要長不少,所以逶迤大師是纏在腕子上的,摘下來之后,遞給了譚越。零點看書就到
譚越并沒有推辭,恭謹的從老和尚手里把手串接了過來,等到手的時候才現,這串手串是多么的沉重,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足有四五斤重可溫潤的感覺,又不是金屬
“說起來,這串手串,還是來自于國,具體來歷我還不清楚,只知道當年我師傅蟾惠大師是從一位國將軍那里獲贈的,海底陰沉木所制,雖非金鐵,卻重愈金鐵,外人假作不得,所以譚先生盡管拿去,只要是認識這串手串的,也自然明了譚先生和我的關系”
譚越有些醒悟,這位老和尚之所以把這串傳延于其先師的手串送給自己,其目的并不簡單,應該是要自己將來做一些事情才是,只是老和尚的年歲和態度,都不容許他有拒絕的心思,很怪的一種感覺,他冥冥好像就知道,老和尚不會不利于自己。
看譚越毫不猶豫的接下了自己的手串,聽自己說明手串的來歷之后更是一臉鄭重,老和尚輕輕點了點頭,欣慰的哈哈大笑,轉身就往竹林里走去,譚越還以為他是要到竹林找什么呢,沒料想老和尚這一去,竟然就沒有回頭,遠遠的,還傳來老和尚詠誦的聲音,隱隱約約,但在譚越的心頭,卻異常的清晰。
這老和尚,會的肯定不光是疾行術,現在展示的這門傳音的法門,簡直趕上傳音入密了譚越莞爾一笑,說實話,也許是緣分吧,雖然只是短短一面,相互之間,竟好像不存在任何隔閡。
“譚先生?大師呢?”鄭澤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如今的鄭澤,對于譚越已經從剛開始的略有親近變得尊重非常,主要是譚越表現出來的音咒之術太神奇也太有效,對于奇人,而且是幫了自己,幫了自己的屬下這么大忙的奇人,鄭澤覺得自己應該如此表現。
“唉,鄭大哥,你是真的想我以后不再來了呀,什么先生后生的,非要弄得這么生分才行么?”譚越扭回頭先是抱怨了一句,隨即說道:“大師已經離開了”
“什么?唉,又這樣”看起來,逶迤大師的再次消失,讓鄭澤十分懊惱。
接下來,譚越繼續為阿蘭以及村寨的人治療疾病,也許是心理作用吧,甚至于,沒有神經性疾病的村人都參與進來了,而且譚越還聽說,還真有幾個并不是神經性疾病的患者感覺到了病情的減輕,至于具體的原因,就不是譚越能理解的了,不過呢,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這倒是真的,接下來用磁帶進行鞏固也就成了,所以,譚越心急火燎的開始準備一應物事,想著和肖強即刻登程,他在村寨里,耽擱的時間已經太久
“阿越哥哥,你們到叢林探險,真的不帶我和哥哥么?哼,你還不知道吧,對于這片叢林,我和哥哥可是十分熟悉的,能給你們帶路,還能幫你們尋找果子什么的,用處好大呢”這些天在鄭澤家居住,小丫頭瑪娜倒是和譚越混熟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少女情懷,正是渴望卻又羞于與異性接觸的時候,有譚越這樣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歪纏的對象,小丫頭自然不會放過。
“瑪娜,你走了,誰給你阿爸做飯燒水?你媽媽也只是剛剛好啊,還在鞏固階段呢,要是你跟了我們去,時間長了回不來怎么辦?”譚越不可能帶上她的,哪怕她們兄妹有多厲害。
瑪娜那種少女情思,譚越也是過來人了,自然也十分清楚,不過他不以為會和小丫頭有什么曖昧啥的,自己終究要走的,而且一走之后,恐怕這一生都不再有再見的機會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少女自然會把自己逐漸淡忘的,所以,譚越沒有刻意的遞過棒棒糖,也沒有生冷的拒絕小丫頭的接近。
譚越的理由太強大了,小丫頭果然舍不得把媽媽扔在家里,不過,他來纏譚越可不是她自己想跟著這么簡單,還帶著哥哥剛鐸交給的任務呢我不去?好呀,可我哥哥你沒有理由不帶著吧?小姑娘可不像小伙子,放下臉歪纏就是了,于是乎,在譚越三個整理行裝的時候,身邊總會有一個嬌俏磨人的扭股糖。
“瑪娜別去煩你叔叔他們”鄭澤原本也想帶著譚越他們進山的,可這哥仨這次來,為的可是寶藏,所以找了很多理由給推掉了,沒想到推了老的,兩個小的又纏了上來。
“好吧我們帶上就是了,剛鐸?男子漢有事卻讓小丫頭出面,你這個做哥哥的呀”肖強看了看譚越,知道若是非要拒絕的話,實在是解釋不過去了,譚越心倒是有底,若是真的現了什么,他滿可以用自己的方法讓剛鐸當面而看不見,于是便給肖強使了個眼色,肖強也就隨著答應了下來。
“呵呵,其實,你們帶上剛鐸也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對于這片叢林,剛鐸比我鉆的次數都要多了了解的比我都要清楚,就說莪露刺吧,那可是在野人山很深的一處斷崖上才有生長的以前我們就派人去過那里,可最終身受重傷也沒有到,你看剛鐸,卻是順利的采了回來,”鄭澤看肖強答應了,這才說道。
“反正你要是舍得,我就帶上剛鐸,拖了尾巴,我就趕他回來就是了,好了,想必你也已經準備好了吧?去拿吧,之后咱這就啟程”肖強說道。
鄭澤沖剛鐸點了點頭,這么做,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是用心良苦啊
就這樣,原本三個人的隊伍,又多了一個小向導,而且這位小向導還十分的合格,道路熟悉放在一邊,就這份敬業,那是很多向導都做不到的,一路行來,剛鐸跑前跑后忙個不停,不過呢,服務的重點卻放到了譚越身上了,這些天譚越表現出的種種神奇,已經徹底折服了剛鐸這頭叢林幼豹。
剛開始還好一些,總能見到一些人類的痕跡,一天之后,人類的痕跡就逐漸稀少下來了,當第二天午來臨,他們行進的叢林,就再也沒有現過有人來過的痕跡了。
“叔叔,已經進入野人山了,現在……大約已經進入了十公里左右了吧”猶如一只靈巧的猿猴一般,剛鐸從一棵高大的紅櫸上一躍而下,說出了他的判斷。
“先休息一下,咱們研究一下地圖”肖強看了看手表,對譚越說道。
“好的”譚越點點頭,越往前就越深入野人山了,雖然時代變遷,可野人山始終沒變,依舊是那個吞噬生命的魔窟般的存在,不容半點輕忽大意。
清理了一下,整理出了一個小小的營地,肖強把隨身帶著的軍用地圖展開,配合gps定位系統,開始規劃接下來的路徑,這方面他和譚震是專家,純外行的譚越參加不參加都無所謂,借著短暫的休息,將迷彩褲的綁腿解開,把吸附在棉襪上的兩條螞蝗扔掉,背靠大樹仰望天空,透過層層的枝葉,高空,有一個細小的黑點在那里盤旋,譚越溫馨的笑了一下,自從進入緬甸,拖油瓶就成為了潛伏到高空的備用力量了,可說是他們哥仨的最后后手也不為過,所以呢,即便是在鄭澤的村寨停留那許多天,拖油瓶都沒有出現,這讓譚越覺得小東西未免也太可憐了,心決定,等到回家之后,得好好的哄哄小東西。
“譚大哥,外邊的世界好大么?”看軍用地圖,規劃下邊的路徑這種事兒,剛鐸也是個外行,譚越沒有過去,他也就隨著在他一邊坐了下來,將他那把ak橫在膝頭,學著譚越的樣子仰望那一片被層層枝葉施舍出來的蒼穹,不禁喃喃的問道。
“剛鐸,你都去過哪里?”隨手把手里的那桿雷明頓靠在身邊,譚越并沒有直接回答。
是的,這回譚越他們也鳥槍換炮了,不比進入緬甸的時候,有鄭澤這位軍閥,哪怕是小軍閥在,槍支是不需要愁的,而鄭澤也不吝嗇,幾乎是把村寨最好的槍支給拿了出來。
“去過南坎,還去過一次馬賓,不過,最遠的就是鉆野人山了,可惜,你們走的不是我走的那條路,我在那條路上,曾經走出過十幾公里遠呢”剛鐸低聲答道。
譚越不禁暗自感嘆了一聲,緬甸才多大,可小家伙的世界比起緬甸來還是微乎其微,這對一個青春少年來說,都有些殘忍了。
“你走的已經不近了,不過相對于整個世界……這么說吧,要是放到你肖叔叔看的那張地圖那么大的世界地圖上,你走過的地方也不過小米粒大小,不過你也不要傷心,這個世界上,從未走出五十公里范圍遠的人還有的是”譚越委婉的說道。
“我就知道,那些平地人說我們是山老鼠……可我們呢?除了老爸他們那一輩,有誰真的走出過大山的?譚大哥我想走的更遠一些你說,我能做到么?”此時此刻,少年的雙眸,充滿了期盼。
“能的,我們的小剛鐸一定能走的更遠,甚至,比你老爸走的還要遠”這時候,肖強和譚震已經看完了地圖了,正聽到剛鐸話尾巴的肖強接了話茬,說的是那么肯定。
“肖叔?”
“這次咱們從野人山回去之后,我就跟你老爸說,我帶你到國去,都十幾歲的人了,不上學怎么行?至于將來,等你學有所成之后再做決定吧老子被那個時代給害得有國難回,等到你這一輩,再也不能延續父輩的悲哀了”其實,剛鐸那悵惘和期待交織的神色,早就落到了肖強的眼了,就連譚越都對少年產生了憐惜之情,就別說他這個拿鄭澤當親大哥的人了。
少年聽了肖強的話,眼睛瞬間雪亮,但片刻之后,又黯淡了下來:“我走了,阿媽怎么辦?瑪娜呢?還有果戈、沙卡、盧艾他們呢?阿爸說,照顧老弟兄以及他們的后人是他的責任,但接下來呢?我是阿爸的兒子啊”
“剛鐸你是你阿爸的兒子怎么了?擔負責任是需要能力的不經過學習,你頂多也就做一名合格的叢林戰士罷了,而經過了學習之后呢?當你用知識把自己武裝起來之后,你會做一名合格的領袖你知道么?”肖強摸著剛鐸的腦袋,對他說道:“等到了外邊,我就安排你到國去,多接觸一下新鮮事物,當你確定你自己要學什么做什么之后,我會安排你進行系統的學習,再當你學成,知道自己需要擔負什么,做什么之后,叔叔不攔著你”
“嗯阿爸也說過我需要上學的,可……”一位小軍閥的兒子想要上學?簡單也不簡單,先一個安全的問題就難以解決了。
“是啊,緬甸這邊不適合的話,咱就挪個窩,咱國有句老話說的好,樹挪死,人挪活難道你們的村寨還始終如此是怎么的?誰不想過得更好?而要想過得更好,不學習是不行的”
剛鐸這個少年人,這些日子里,給譚越和肖強三個的印象十分不錯堅韌、剛硬,敏銳卻又不失活潑,說實話,這樣的素質譚越都自愧不已,只可惜生在這個昏亂的國家里,又有著這樣一個家庭和身份,所以直到現在都被限制的死死的,肖強是真的已經決定了,不管如何,都要幫一下剛鐸,對了,還有瑪娜
經過了短暫的休息,補充了體能,幾個人再次踏上了行程,值得一提的是,經過了譚越和肖強的勸慰,剛鐸變得更興奮了,小小少年,已經看到了希望之光,小臉蛋再也不是剛見面那種冷板板的了。
“叔我已經看不到筆架山了那咱們現在已經走出多遠了?”再次登上一棵大樹卻沒有見到自己用以參照方位的筆架山之后,剛鐸在樹枝上蕩了一下,靈猿一般的挑落在地,對肖強問道,這可是新行程呀,而且走出了這么遠,等到回到村寨的時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在小伙伴炫耀一下,自己司令的位置就更穩了
“咔嚓”
還沒等肖強回答,剛鐸的腳下就出了一聲某種物事被踩碎掉的聲音,剛鐸抬腳一看,是一塊已經朽爛的骨頭,探出草叢的那頭白慘慘的,也不知是什么野獸留下來的。
“是人類的骨頭”
“剛鐸別動”肖強幾個趕緊圍了上來,這還是他們真正進入野人山之后第一次現人類的痕跡呢,哪怕只是一段枯骨
肖強用帶著手套的大手從剛鐸腳下撿起了那段大腿骨,而譚震呢,則已經熟練的掏出了特制的卷尺,測量了一下說道:“比正常人類的短很多”
“看骨質,應該是成年人的成年人還這么短小的話……”下面的話肖強并沒有說出來,因為山都的身材固然矮小,可一些緬甸人的身材也不高大啊,更何況這野人山還曾經進入過島國猴子
“不管是什么,還是按照既定路線走,既然已經出現了,那后面肯定還會有現”譚越說道,左右位置是自己推測論證的,而路線呢,是兩位特種精英規劃,路線不錯就不需要再找別的旁證了,現在重要的是盡快的抵達那里
“按照定位儀和地圖上測算,咱們距離探險的目的地還有三十公里,你們也看到了,Tmd這片叢林就好像的魔獸森林一樣,越往里走,遇到的生物就越奇怪,有毒的更毒,有牙的更兇戾總之,最后的這段路程,大家都給我提起精神來,多小心都不過分,哪怕是再走三天,也不能求快”肖強畢竟是老大哥,雖然這幾個人沒一個簡單的,但還是鄭重的警告了一番。
“哥,肖哥,這回我來探路”已經差不多該進入野人山最危險的一段了,譚震很自然的走向前邊,想將一直都非要走到前頭的小剛鐸給換下來。
“叔沒事的,我能做好”
“聽話,你知道你譚震二哥當年是做什么的么?由他開合適的”肖強趕忙勸道。
“不我才是野人山的孩子,是野人山的主人”
“服從命令”
“啊好吧就會拿身份壓人”剛鐸見肖強聲色俱厲,也不敢違拗著了,很不服氣的叫了一嗓子,氣呼呼的轉向了一邊。
“小心”
剛鐸剛踏足一棵大樹腳下,譚越敏銳的現那塊地方稍微有些下陷,敏銳的直覺讓他的胳膊就像是被猝然釋放的彈簧給彈出去一樣,閃電一般夠向了剛鐸
“呼”
“嘩”
覆蓋物墜落的聲音,已經跌落大半個身子的剛鐸被譚越險一險的抓在了手
叢林潮濕無比,因此即便是覆蓋物墜落洞底,卻一點灰塵都沒有激起來,譚越隨手把剛鐸從陷阱拉上來,再探頭看下去,嗯,很明顯,這是一個人為的陷阱,這從陷阱坑底樹立的尖錐就能確定。
“怎么會有陷阱?”譚震和肖強幾乎是同時開口,詫異的叫道。
譚越明白二人為什么這么問,要知道這倆人可是叢林戰的好手,尤其是譚震,他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陷阱能瞞過自己的眼睛?那么,設下這個陷阱的人,是怎樣的存在?
第四二七章第一標志瘋豬大陣
“這不奇怪”譚越看著陷阱深坑的那些尖錐說道:“你們看,這些尖錐已經嚴重腐朽了,肯定不是最近設下的,而是在以前,這個以前,也許是幾年,也許是幾十年,在這些年,枯枝落葉不斷的覆蓋上來,咱們看不出也不奇怪,最巧的就是這樣一個陷阱,竟然到現在都沒有給動物觸?”
聽了譚越的判斷,譚震和肖強的感覺才算好了些,經過多年的掩蓋,那這里就和人為的掩飾相差太多了,難怪看不出來。零點看書
出現了陷阱,那么就說明在以前肯定有人類生活在這附近,也不曉得為什么將這個陷阱棄置了,想到這里,幾個人變得更加小心了,誰知道這個陷阱是因為這些人類的離開而棄置,還是根本沒有離開,是其他的原因棄置了這個陷阱的?
以譚越等幾個人的觀察力,雖然已經過去了有些年頭了,但他們還是接二連三的現了人類活動的痕跡,順著這些痕跡,四個人小心翼翼的搜索前進著,漸漸的,痕跡越來越多,終于,一個類似木屋的東西進入了他們的視線,即便是已經倒塌在地,但終究是建筑物啊,所以,還是能看出痕跡來。
“倒塌的也有些年頭兒了,要不然這些木樁樹枝也不會都爛成這個樣子,咦?譚越透過堆雜的木樁等雜物,忽然現,在這堆雜亂的東西下邊,露出了一具被泥水浸泡,變得黑綠黑綠的骨骸。
“這里還有”不光譚越現了,剛鐸這小家伙也現了一具骨骸,幾個人趕緊合力整理,最終現,這棟木屋之,竟然有八具骨骸
“從骨骸上看不出死因,所有的骨頭上都沒有創痕,很完整……”將這些骨骸清理出來之后就能現,這些骨骸,都是成年人的骨骸,當然,也不排除有老年人在內,畢竟人老了骨頭也不會縮水不是?
“既然看不出什么,那么咱們繼續往前就是了”肖強的想法簡單又直接,卻又是最正確的,從這里物事的腐朽程度上來看,這里應該已經沒有人在居住了,在這里苦苦推論還不如繼續往前,以現更多的痕跡來增加判斷的正確性。
也沒有多遠,大約走了兩三百米之后,一個被心生樹木藤蘿分解的支離破碎的大型建筑群落就出現了。
“看來還真是有年頭兒了,你看這些樹,應該是這里的人遷移之后才長出來的,都這么粗了,我想最少也十幾年了吧?”這個還算不小的營地或者說村寨內已經被后來生長起來的樹木給占據了,從這些樹木的粗細和高度來判斷,這個村寨,棄置的年代已經不少了。
搜索了村寨,除了一些笨重的木質和石質器物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現了,很顯然,當初遷移的時候,這些人的動作還算從容,除了笨重的沒有帶上,能帶走的,肯定都帶走了。
“叔叔,剛才咱們看到骨頭的地方,應該是等死屋”還是剛鐸對這里的了解最多,聽譚越他們做出了判斷,他也想起了那座存有八具骨骸的木屋是做什么的了。
“等死屋?”等死屋這個名字并不新鮮,而等死屋出現的地方,莫不都是那種落后貧窮的地方,因為條件有限,一旦有人病重,沒有能力去治療,為了不牽累家人甚至村寨,就自己去到村寨附近的等死屋靜等死亡的來臨,這樣做,也能把生存的機會讓給孩子、老人等其他弱勢人群。
“是的等死屋阿爸說山地人非常忌諱死在村子里,說一旦有人在村里死去,那么村子里就會接連不斷的死人,直到整個部落全部死去,所以那些快要老死的人就會給送到那里去”
“還有啊,要是遇到食物缺乏的時候,一些老人也會想把食物留給小孩子,自己主動到等死屋去等死”
雖不全,但也差不多了,果然是做這個用的,聯系遷移,譚越猜測的說道:“肖哥,咱們是不是可以這樣想,之所以那里有八具骨骸之多,應該是在遷移的時候,那些已經老邁、病弱的人為了不拖累族群,才選擇了留在等死屋了?”
“應該是這樣了,為了讓部落沒有累贅的遷移走開,這些人自愿留下來等死”肖強也贊同譚越的判斷。
“在搜索一下要是沒有新現,那咱們就繼續出”他們可沒有在這里憑吊感慨的時間,不管那些人是為什么死的,此時都已經不重要了,肖強吩咐大家再次搜尋,如果沒有現,就沒必要耽擱了。
再次搜索之后,依舊沒有現,肖強在定位儀上做了一個粗略的記號,點著上邊另一個標志說道:“小越,這里就是你標記的第一個記號了,從這一點來說,這個部落,還真的有可能和山都有關系”
“嗯,那咱就到那里去看一看吧,興許有什么現也不一定”譚越不禁興奮起來。
其實,他所做的推斷,也不過是透過狗頭金的記憶,判斷附近的山勢地形等等,再參照衛星地圖做出判斷,要不是如今電腦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程度,這種排查,根本就沒法進行,可盡管如此,最終確定的,還有三個地方,這里,離著三處最近的一處已經不遠了
“按照定位儀顯示,咱們應該從這道裂隙鉆過去,小越你看,從這些山石的磨損來看,過去肯定有人經常從這里出入,可這么多年過去了,藤蘿,雜枝等等的已經把這里給堵死了,沿著定位儀標示的方向,幾個人穿行了大約兩三百米之后,抵達了一道峭壁之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將這道壁立如墻的山崖一斧子劈開,形成了一道寬約三米多的裂隙,,只是因為多年沒有人清理了,已經給諸多雜物堵塞得嚴嚴實實。
從這里看過去,這道裂隙怎么都有幾十米長,清理出道路來?那可不簡單,誰知道里邊鉆著什么蛇蟲呢?這么狹窄的地方根本就騰挪不開
“清理是不可能的,咱又沒帶應手的家具,而且這些樹藤枝條都濕漉漉的,我想,要是想用火攻開道,那得有火焰才行呀”肖強說的一點都不夸張,別說這些樹木藤蘿了,就連人身上都是濕乎乎粘巴巴的,能點著才怪呢
譚越聽了肖強的話,往后退了幾步,仔細觀察其這道山崖來,壁立高聳的山崖足有百多米高,就這個高度,要是想用飛抓攀援的話,即便是譚越彪悍也扔不上去
“還是不夠專業呀,人家詹姆斯邦德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拿出一把射槍出來,只需要一扣扳機,砰的一聲,繩索就會被鋼弩給帶到高處去”肖強可不是個會愁的,一邊說笑,一邊考慮著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叔叔,你看”剛鐸也一個勁兒的在想轍呢,小家伙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不禁眼睛一亮,指著竹林叫道:“要不咱們砍竹子做梯子?可惜就是遠了點,要是在跟前的話,咱就能用竹子做投石機把繩索拋上去了”
做梯子?那可是百多米高的峭壁啊竹子是挺高,可也沒有百米高這么夸張呢,做梯子顯然不可行,譚越想了想干脆不想了,對肖強說道:“今天啊,咱干脆在這里宿營得了,養精蓄銳,明天咱在考慮怎么越過這道峭壁”
所謂休息什么的都是假的,譚越不過是想等夜里剛鐸睡下之后,幫他睡得更熟一些,之后把拖油瓶嘿召喚下來就是了,有瓶瓶在,別說百米高,就是千米萬米又有何妨?
“這才啥……”肖強聽譚越說要宿營,一抬胳膊看了看表,現在也不過是下午四點不到的樣子,這就休息了?剛要質疑就想起了一直躲藏在高空的拖油瓶了,連忙止住了話頭兒,裝作贊同的點頭說道:“是啊,咱幾個也累了這么多天了,今天就早早休息一下,明天開始,咱們還要加快進度”
“哈扎營嗎?這里就挺好啊,石頭地兒,這里還有一塊可以當餐桌的大石頭呢最重要的是這里是咱們進入野人山之后遇到的最寬敞的一塊營地了,叔那咱們能不能生起火來,打點獵物烤來吃?”
都是匆匆忙忙,匆忙的趕路,匆忙的休息,一直都是吃軍用口糧來填肚子,現在聽到能早點休息了,又有這么好的條件,小家伙是想吃一頓熱乎乎香噴噴的野餐了。
“好啊,這些天你也憋壞了吧,村寨最好的小獵人卻這么多天都沒吃到烤肉了,是不是很饞?”肖強打趣道。
“是啊整天都吃那種干巴巴的口糧,我早就吃夠啦現在好了,終于能吃到肥嫩噴香的烤肉了啊啊啊”小家伙興奮的高呼起來。
“噓”幾乎是同時啊,譚越和譚震撲到了小家伙的旁邊,把小家伙的嘴巴給捂了起來,靜下來之后肖強和剛鐸也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吭哧吭哧的叫聲,這種叫聲他們可是十分熟悉的
“野豬?”譚越眼珠一轉,對譚震說道:“小震,你去看看,看有幾頭野豬?”
“你想獵野豬?還是算了吧,那東西要沒有齊全的作料,土腥氣味兒很濃的”肖強看譚震毫不遲疑的離開之后,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就等著瞧好吧我現在是不怕野豬多”野豬一般都是群居的,因此,譚越還是比較有把握這么說。
“行,那我就等你的好戲了”
不多會兒,譚震倏然又回到了幾個人面前,對譚越說道:“哥,一共是八頭野豬,五只大的,還有三頭半大的”
這群野豬不大也不小,不過五頭成年野豬也就差不多了,譚越想到這里,從背包取出了一個小布袋,解開后,從拿出一截一截的鋁合金管,這些都是他來前準備的,分不同作用,他預先制作了幾套用來布置咒陣的東西。
跟著譚震來到了野豬們的左近,譚越很快就布置下了旨在催眠的音波咒陣,當他將咒陣觸,也沒有多久,幾頭野豬就憨憨的睡倒在地,為了更保險一些,譚越干脆還用上了麻醉劑。
“你這是……”
“接著看,不過呢,得先把野豬弄到那道裂隙的跟前去”譚越還在賣關子呢哥幾個齊動手,好在都有把子力氣,八頭野豬,給他們弄到了裂隙的跟前,隨即,譚越又用另一套工具布置下了音波咒陣,這次,用的是驚魂咒和攝神咒,兩廂夾攻,肯定讓野豬在巨大的恐懼之下,懵瘋
麻醉劑失效還有段時間呢,等著的時候也不能閑著不是,譚越笑著對剛鐸說道:“既然決定提前休息了,小剛鐸又這么盼望吃烤肉,那咱就是打通了通道也暫時不過去了,今天的烤肉大餐依舊進行,唔,光五頭大豬就差不多,多一頭小的也不多,咱們啊,干脆烤乳豬得了我啊,凡是叢林穿越的時候就不忘帶調料,肖哥調料充足的很,你是吃呢,還是看著?”
“柯傲我當然是吃了,走,剛鐸,咱把小豬拾掇一下,我記得那邊不遠就有一道溪流的,咱去那兒弄”
“去是去,可得快些回來啊,麻藥就要失效了呢,看不到熱鬧可別怪我”
“切,耽誤不了你當咱是在家里呢?啥都弄得干干凈凈的,我啊,剝皮至于下水,埋起來就是了”肖強一撇嘴,伸手就把確定要吃掉的小野豬給拉到了一邊,在麻醉就結果了人家的性命,用一根野藤條子捆扎了一下,和剛鐸兩人,拽著往小溪那邊走了過去。
還真利落,也只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吧,肖強就和剛鐸一人一半帶著剝了皮的小野豬回來了,與此同時,幾頭野豬也睜開了眼睛,當看明了周遭的情況之后,幾頭打野豬不約而同的骨碌身竄了起來,喉嚨出一陣陣威脅的低吼,可卻找不到自己的敵人
“咄”譚越的咒陣動了,不一會兒,幾頭野豬便焦躁的刨起了土,小小的眼珠也漸漸成了血紅色
野豬這種牲口兒,小嚇唬一下,它會跟你干,嚇唬大了,它會落荒而逃,可要是嚇唬的過了它的承受能力呢?
“嗷”先是一頭大公豬按捺不住了出了瘋狂的吼聲,順著譚越特意留出來的通道開始狂奔,一頭就扎進了裂隙之而其余的幾頭,在略微的遲疑之后,也都狂吼著沖了上去
“嘩啦”
“咔嚓”
一聲聲雜亂的響聲從裂隙里傳了出來,效果簡直是不能再好,出乎譚越的預料,他的開路豬竟然會有此奇效幾頭野豬幾乎是齊頭并進,一下下撞擊著,撕咬著,片刻之間,就把裂隙阻路的山藤雜枝弄了個稀巴爛
其實,也是因為裂隙的地形和土質,在這種地方,根本就少有泥土,又幾乎是一整塊石壁裂開的縫隙,所以這些山藤矮樹什么的,根系并不深,何況就是深也沒用,幾頭野豬馬力全開,那比推土機都管用,幾十米的距離,只用了半個多小時,豬一家就把通道打開了
看著望風而逃的一家子,譚越笑了笑,原以為很可能累死幾個呢,沒想到在人類眼的艱難,卻被幾頭畜生輕松化解,人類懼怕的蛇蟲毒物,對野豬可沒啥作用
“高你真高當年有那誰的火牛陣,今日有你譚越的瘋豬陣回頭我一定幫你宣傳宣傳,連野豬都能指若臂使……嘿嘿,我就說你懂得豬的語言”
“得啦,趕緊弄你的烤豬吧”沒想到卻給這家伙調戲了,譚越沒好氣的對肖強說道:“吃了趕緊休息,通道得晾一晚上才好,明天估計咱們穿越的時候,那些蟲蟲蟻蟻的怕都跑光了”
這幫人哪一個拎出來都是操辦野餐的好手兒,不大的功夫,濃郁的肉香就在峭壁跟前飄蕩開來了,有充足的調料,又是嫩嫩的小野豬兒,那特意的香氣,讓幾個人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今天啊,我值夜,這幾天也把咱幾個給累壞了,干脆,開一瓶酒喝幾口兒,尤其是小家伙,今天你就放開量睡,天塌下來有我們三個呢喏男子漢就得喝酒啊”肖強知道譚越的想法,當豬肉烤的焦黃,伸手一道便把最嫩的里脊給割下一條兒,用一根剝了皮的樹枝穿了起來,遞給剛鐸后,還為他倒上了酒。
“叔其實,我早就喝酒啦,不過阿爸和阿媽都不知道,我是和伙伴兒們偷偷喝的”剛鐸得意的說道,終究是小孩子,才不考慮大人為什么這么做呢接過了烤肉,嗞啦一口酒,吭哧一口肉,美美的吃喝起來。
小孩子能有多大酒量,不一會兒,剛鐸的小臉兒就跟紅布一樣了,雙眼迷離,再加上這些天也確實累到了,不大的功夫,就含著一口烤肉,趴到了石頭上。
“好小子,真是十七八,吃怕媽,就這么會兒,整了足有兩斤肉不,兩斤還要多”肖強憐惜的看著睡過去的小家伙兒,從他的嘴里把那塊沒有咽下的烤肉拽了出來。
第四二八章一個洞穴一把肋差
累了、醉了,所以剛鐸睡得十分香甜,肖強從他嘴里把烤肉給弄出去,他都一無所覺,吧唧了幾下嘴巴,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譚越確認他已經睡熟過去,便沖天空做了一個手勢,夜空中,就是他也不會看多遠,可有一種感覺讓他確信,拖油瓶此時正在他們的頭頂。
果然,半天空一聲歡悅的尖唳,緊跟著疾風撲面,拖油瓶那龐大的身軀便出現在了幾個人的上空,一個盤旋,刮起來了一道強勁的狂風,身體一收,就落到了譚越的面前,把個小腦袋在譚越的胸前好好的蹭了幾下。
“乖,等回家之后天天給你做好吃的,帶你去好玩兒的地方玩兒,這些天是冷落我兒子了”譚越撫摸著拖油瓶那光滑的羽毛,也不管拖油瓶能不能聽懂,一個勁兒的下保證。
“瓶瓶,你在這看著小家伙兒,要是有緊急情況,你可以把他抓到天空上去”譚越對拖油瓶交代著任務,樣子很鄭重,他知道拖油瓶能看明白一些簡單的人類表情,鄭重的吩咐,能讓它覺得自己是被賦予了重任,也省的和譚越歪纏。
有拖油瓶守護剛鐸,就不用再留人在這里了,譚越很相信拖油瓶的警醒和能力,隨即稍作準備,帶著譚震和肖強開始穿越那道裂隙。
這回他可比上一次在京都郊外的山中更小心了,一路上,懾魂咒就一直勃發不停,咒術之下,相信凡是能夠動彈的要么給嚇跑,要么給嚇傻,所以一路走來,并沒有發生險情。
譚震和肖強一左一右,一人一把砍刀,將通道清理出來,在經過了野豬一家的肆虐之后,通道中的植物已經斷的斷,藍得爛,清理起來,其實也不怎么費工夫。
幾十米的距離,花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過來了,當通過了裂隙之后,哥仨發現,裂隙這邊,是一道四面環山,只有一道裂隙和外邊相連的小山谷,山谷中藤蘿覆蓋,從天空看下來的話,基本上不可能發現這里。
山谷在很大程度上來說就是一個絕地,若沒有這道裂隙,那簡直就是與世隔絕。
“戴上防毒面具”肖強只掃了這個小山谷一眼,臉色頓時一變,對于這類叢林,他經驗豐富的很,就這里的環境,不產生瘴氣那才怪了呢
三人迅速的戴上了防毒面具,再加上事先已經服用過防備瘴氣的藥物,所以并沒有被谷中的瘴氣侵害到,縱然如此,譚越還是心驚肉跳的,這一路上,瘴氣覆蓋的地方不是沒有經歷過,但那些地方,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這里的瘴氣濃郁程度的
“等一下,我想先歇息一會兒”譚越趕忙說道。
一路施咒,進來后又吸了幾口瘴氣沖蕩的污濁空氣,一時之間,彪悍如譚越,也有些胸口發堵,此時可不是逞強的時候,和肖強與譚震說了一聲,就趕緊縮回到通道中,靠在石壁上調理自己的呼吸去了。
“小越?沒事兒吧?”肖強也知道為什么,這就是順利通過通道的代價了。
“沒事兒,一會就好”譚越并沒有大問題,可在這個險惡的環境中,無論多小心都不過分這也是他歷經了幾次比較驚險的經歷卻毫發未傷的根本原因。
哥仨所用的防毒面具是比較高檔的那種,不光有過濾器,還配備了一個小型的氧氣瓶,譚越打開閥門,吸了幾口氧氣,清新的氣流,不一會兒就讓他恢復過來,覺得無礙之后,譚越這才站起來,哥仨默契的同時行動,小心翼翼的對這個小山谷探查起來。
“哥這里有一個山洞”剛開始不久,譚震就有了發現,通過對講機,對山谷另外兩個部位進行探查的譚越和肖強叫了起來。
“過去”兩人同時回身,沖譚震這邊跑了過來,而此時,譚震也已經用搭鉤和繩索配合把一叢藤蘿給扯開去了,在藤蘿等雜物被拖開之后,一個比房門還要大的洞口,黑黝黝的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先不要進去,我來試探一下”肖強一邊說著,一邊用帶了手套的收收集藤蘿等雜物,不一會,就纏成了一個比籃球略大的球狀物,擺弄妥帖之后,喝了一聲,將這個藤蘿和枯枝做成的球朝洞口扔了過去。
好半天,洞穴里并沒有出現別的動靜,肖強點點頭說道:“小心點,警戒前進”
“嗯”
右手持槍,左手持刀,三人全身戒備的靠近了洞口。
三盞頭燈,每一盞都是通亮通亮的,集合在一起,已經足夠把山洞給照的通明了,就現下來說,能見的這一段是沒有問題的,要想再往里邊探索的話,那就需要鉆進去了。
“啪”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是譚越,在看明山洞洞口這一段的情況后,果斷的扣下了扳機。
“小越?哦我倒是糊涂了,這是緬甸啊,又是在深入了幾十公里的野人山,別說放槍了,就是放炮也沒人管呀”肖強自嘲的笑了起來,也是在京都安慰日子過慣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進入狀態
“山洞有折彎兒,咱們進去?”譚震說道。洞穴中還算干凈,也就有些落葉飄飛到里邊而已,雖然看不出人工雕鑿的痕跡,可一些擋路絆腳的石縫卻都給用石塊填埋平整了,從這一點來說,這座山洞在以前,肯定是有人出入過的。
“小心一些,我在前邊吧”譚越一邊說話,人已經當先進去了,在這種復雜也簡單的環境中,叢林經驗,遠不如他的思感來的有效,所以,他當仁不讓的走在了前頭。
門口這十幾米就不說了,早就給他們看了個通透,等抵達那道折彎處的巨石前邊的時候,譚越停了下來,行進的過程中,他已經調整好了呼吸,有一口氣打底,他完全可以拋棄一會兒防毒面具
“咄”事不宜遲,摘掉了防毒面具的譚越一瞬間就把早就準備好了的憾神咒給噴發出去,陣陣回音在山洞中聲聲回響,歷久不絕
“山洞應該很大”
“這不奇怪這里的巖石石質在這兒呢,產生大型溶洞是很有可能的”
“哈,肖哥,啥時候也懂地質了?”
“切,這有什么,像我們當特種兵的,那得擁有很廣的知識面才行”肖強得意的說道,只是這句話怎么這么耳熟呢?
“你的地質學就先放到一邊吧,我問你,到了現在,你有什么覺悟沒?”
“覺悟?覺悟什么?”
“野豬啊,那一家子野豬到哪里去了?山谷就這么點大,我可沒看到它們的蹤影呀”
“這里瘴毒這么厲害,一準兒給藥死了唄”
嘴里在開玩笑,可手底下卻沒有半點輕松,仔細防備著,譚越第一個越過了巨石,順著自己思感探明的方向,鉆進了一個只容人把身子伏到很低才能穿過的洞穴之中。
彎彎曲曲的,大約有二十幾米遠的距離吧,隨著譚越往起一挺身,一個巨大的溶洞,出現在哥仨的面前
頭燈照射下,溶洞中光怪陸離,各種石鐘乳反射出五光十色的反光
“看,這是什么?火把”肖強一貓腰,從地上拿起了一根木棍,在木棍的前頭,用樹綜纏裹著,這么多年了,那上邊沾染的某種樹膠依然還在。
叮的一聲,肖強大著了打火機,湊到火把上,原本只是試試的心思,沒想到打火機的火苗剛燒到上邊,呼的一下,火把就給點燃了,煙氣騰騰中,一團紫紅色的火焰映紅了山洞的洞頂。
“啊你們看,那邊還有,唔,那邊也有,現在終于確定了,這里肯定住過人,干脆,咱把這些火把都給點燃吧這可比咱這小小的頭燈強多啦”肖強一伸胳膊,就把距離他最近的一根火把給點著了,插在石縫中的火把又把光明的范圍擴大了一些。
就是哥仨的體力在彪悍,在沒有運輸工具的情況下也不能背太多的東西,能照明的也無非是他們頭上的礦燈而已,而礦燈雖然很亮,卻都是成光柱照射的,想把山洞整個照亮,還真得這些火把幫忙。
三個人開始分頭行動,一個個火把給點燃了,漸漸的,幽暗的山洞變得火光彤彤。
在火把的照射下,山洞的整個情形已經看的十分清楚了,巨大的溶洞里,到處都有著人類活動過的痕跡,沿著這些痕跡很容易就探到了哥三個最關心的結果了,一個祭壇,一根黑忽忽的石柱矗立在一個天然的佛龕狀的凹穴中。
“呵呵,信仰也不是萬能的呀,這幫野人都搬遷離開這里了,可他們的圖騰呢,還是無可奈何的留下了”肖強手扶著這根比人都要高很多,樣子很像男性生殖器的石柱嘿嘿嘿的笑道。
“哥蕭大哥,你們過來看這里”譚震的性格已經決定了,他怎么都不會像他這兩個老哥一樣沒有個認真的態度的,就在譚越和肖強徑直去凹穴那邊看新鮮的時候,人家可沒有停下搜索動作,而且已經有了新發現
譚越和肖強聞聲而動,迅速的趕到了譚震這邊,順著譚震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在一個四五米深的豎井中,一堆皚皚白骨在里邊堆放著。
“咦?這快大石頭上怎么有血?而且是不久前弄到上邊的?”譚越的觀察力是三人中最好的,當他收束心神認真起來的時候,很快就發現了譚震和肖強都沒有發現的疑點,就在大約一米多遠的斜坡下,一塊圓滾滾的石頭被一道石棱子給阻住了,而那塊圓滾滾的石頭上,有一片淋漓的血污。
“我推測一下吧,你看,這里正沖著洞口,我想這就跟那幾頭野豬聯系上了,這一路上,雖然有些地方比較狹窄,可人能過來,我看,也能容那幾頭打野豬通過,也只有發了瘋的野豬才能把這么一塊大石頭給撞開,至于血跡,撞開這么一大塊石頭,彪悍的野豬也要受傷的”肖強思忖著說道。
“眼下也只能這么解釋了,沒想到野豬的生命力也夠強大了,撞了這么一下都不死,這里又沒有動靜,我想這個溶洞應該還有通向外邊的路徑也不一定”
“應該是了”
“不說這些,早點探查早點結束,連村寨都搜刮的那么干凈,這里能有發現的可能性很低啊,別因為這里給耽擱了行程”肖強依舊是發布命令的角色,大手一揮,圈定了三個范圍后,便匆匆去搜索了。
看到眼前這幅景況,譚越也對這里不抱希望了,正如肖強所說,人家是搬遷啊,自然把好東西都給搬走了
“不知道這個部落,和自己從狗頭金記憶中看到的那個部落有沒有關系呢?”譚越腦海中神念一閃,不過并沒有糾纏在這上面,展開了思感,迅速的探查起來。
收拾的是十分干凈,除了一些笨重的石器之外,這里就沒什么遺留了,譚越沿著一定的范圍,逐漸的將搜索范圍擴大,就當他即將放棄的時候,一種很分明的感觸反饋了回來
“金屬品”譚越的小心肝兒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疾行幾步,來到了思感反饋的地方,抬頭看過去,一個樣子十分古怪的鐘乳石正懸掛在那里,貌似,順著石壁上猶如臺階的鐘乳石,能夠攀登到那里吧?一邊想著,譚越已經手足并用的攀了上去
“小越?有新發現了?”遠遠的,肖強也看到譚越的攀援動作了,不禁興奮的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新發現,反正這里和臺階似的,我索性攀上來看一看……嘿還真有新發現”
在譚越的頭燈照射下,這個形狀好像被打去了半邊的破碗狀的鐘乳石后面,兩個骷髏頭和一堆交織在一起的骨骸出現在譚越的面前,這還不是主要的,就在遺骸骨殖的縫隙中,一把精致的尖刀露出了大半的鋒刃
譚越小心翼翼的把枯骨撥開,伸手拿起了這把尖刀,即便是已經見過了不少好東西了,可譚越還是要為這把尖刀的奢華瑰麗而驚嘆不已。
鋒刃肯定是打造精良的,這從這么多年過去連一片銹跡都沒有就能看出來,這里可不是什么封閉的地方,偌大的溶洞里可不缺空氣的
鋒刃打造精良這還沒什么,但這把尖刀的刀把,金銀互嵌,更別說還有一塊塊華美的寶石的裝飾了。
尖刀大約一尺來長,從形制上來看,倒好像是日本武士使用的肋差,背厚脊高,這種刀,一般以刺為主,劈殺次之,這和肋差的功用正好符合,再加上上邊裝飾的花紋,片刻之后,譚越已經從懷疑到確定了,這把刀,就是肋差,只不過短一些,華麗一些罷了。
翻檢骨殖,譚越又把刀鞘給咱找到了,一如尖刀的刀把一樣,刀鞘也是十分的炫目,整個都是用黃金包裹起來的,上邊還用掐絲的方法雕飾著美麗的圖案,剩下的,依舊是鑲嵌著各色寶石,譚越是不懂寶石,倒是不曉得要都是真的話,光這些寶石能值多少錢
“這里還有私人骸骨?”肖強也趕過來了,看著兩具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骨骸嘆道。
“你看,我懷疑這兩具骸骨中的其中一具是日本人的”譚越還沒來得及讀取肋差中的記憶呢,見肖強已經上來了,也不好當著他的面去讀取,索性把手里的肋差遞給了肖強,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唔,華麗的過了,但形制還在,刃口也夠精良,是肋差”肖強也一眼認出了這把刀的身份。
“這么華美又能怎樣,還不是和人家這把刀是同樣的功效?”就在這時,和肖強前后腳趕過來的譚震一貓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宗物事,還真讓譚越忽略了,這是一把用不知名動物的牙齒磨制的骨刀,因為攙和在骨骸中,譚越才沒有注意到。
“這骨刀也不簡單,應該是象牙的吧?而且這種象牙骨刀的材料必須是剛死掉的大象的牙齒才夠條件,要是時間久了,因為氣血虧損殆盡,就不能用了,要趁著氣血還算旺盛的時候趕緊磨制才行以后呢,自然就有人的氣血來相互滋潤了
這和人養玉玉養人的說法是一樣的,沒有誰去質疑已經被驗證了的說法,再次搜索了一下,除了在碗狀鐘乳石的角落部位又發現了一個洞口之外,就沒有了新發現了,哥仨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天就到這里吧,其后的探查,還是等明天的好,畢竟外邊還睡著一個小剛鐸呢,既然沒有礙眼的發現,也沒有必要瞞他了。
“小越,即便是時間不足,可咱探查的也夠仔細的了,加上剛才發現的這一個分支洞穴,先后還發現了九個之多,一共十個洞穴呢那咱們明天鉆哪一個?”熄滅了所有火把,往回走的時候,肖強隨口問道,十個分叉,他也不好確定走哪個了。
“鉆哪個?到時候咱在研究吧,實在不行咱就挑最寬大的一個鉆,要是選不出,咱就抓鬮”肖強問譚越,可譚越還等著回到營地那里,等他們都睡下之后去問那把尖刀呢,在沒有讀取那把肋差的記憶之前,他也只能先含糊過去。
“撞大運?好,反正你小子的運氣一直都是彪呼呼的,跟著你準錯不了這下省心了”肖強卻不認為譚越這是在含糊自己呢,一直以來,譚越不都是這么如同撞大運一樣撞過來的么?在肖強的心目中,譚越可是狗屎運強人
第四二九章當年侵襲變異螞蝗
此時擺在譚越他們面前的有兩條路,一個是沿著衛星定位系統的指示翻山越嶺,就肖強和譚震通過地形圖分析,這會是一段漫長的翻越之路,另一個就是冒險行事,從溶洞的某個洞口探索前進,這樣做有兩個結果,一是在耗費了大量精力之后卻此路不通不得不退回來,另一個就是能夠通過地底溶洞,或許找到一段捷徑,并發現一些別的事情。
要是沒有譚越,幾個人肯定會選擇翻越山林,縱然路途會遙遠很多,可那樣做的安全系數要高得多,但有了譚越就不同了,通過讀取那把豪奢肋差的記憶,譚越發現,就在溶洞中,還真的有一條岔路,能夠比較容易的穿越十來道山梁,并最終回到定位儀標示的方向上,有了這個獲得,譚越自然堅持從溶洞中走了。
“好吧,既然你們三個小的都這樣冒險,那我這個老的,就陪你們走一遭就是了大不了再返回來就是”眾人表決的結果讓肖強感覺沮喪,就連剛鐸都贊同穿越溶洞,而沒有選擇看似更安全一些的翻閱,既然如此,我肖強還怕是怎么的?一時之間,肖強的豪情也給點燃了。
收束了營地,一行人再次來到了這個小小的山谷之中,而拖油瓶也已經給譚越叮嚀著,往他從肋差記憶中獲知的出口附近去等候了,進了山谷,半點都沒有停留,幾個人一頭就扎進了溶洞。
“哇這個溶洞好大呀”熟睡了一晚上的剛鐸進來之后,看著這寬大的溶洞大廳,連連贊嘆著,雖然他們的村寨附近也有溶洞,但那都是小型的,比起這里來,那有鼠窩與龍洞的區別
昨夜時間并不充裕,不過呢,譚越也已經發揮了自己最大的能力,盡量將肋差中,有關穿越溶洞的記憶碎片給抓取并整理連貫起來了,來到了溶洞中之后,譚越仔細的觀察了各個洞口,最終確定,通往外邊的那道溶洞的洞口,就是碗狀鐘乳石那里的小洞口。
譚越將金屬記憶畫面中的景象和這個洞口比對多次之后,這才手指著洞口說道:“咱們的新行程,就從這里開始吧”
“好的,這里沒有人再比你的運氣彪悍了,你選擇這個洞口,那么,咱們休息一下,準備出發”所謂的休息,也是為的最后檢視一下各類裝備,要知道他們這次可是要扎進暗無天日,吉兇莫名的洞穴中去了洞穴探險,容不得半點的輕忽
一邊檢視自己的裝備,譚越腦海中不禁回想起昨夜讀取肋差記憶的情景來,那是等眾人回到了各自的帳篷中后,他才進行的
躺在防潮墊上,譚越將肋差合在掌心,神識透過雙手滲入肋差之中,立時間,肋差中如潮的記憶就向他的腦海灌了過來。
經過了無數次的讀取經歷,譚越現在已經對自己的異能操縱自如了,迅速的忽略過不相干的記憶,專心搜取呢些和穿越溶洞的碎片,漸漸的,一個真相,一場慘劇便給他整理出了全部的內情:
莽荒的叢林中,一個十幾人的隊伍在里邊小心翼翼的行進著,從樣貌上就能看得出,這十幾個人中,大部分都是緬甸當地人的樣貌,而另外幾個人,從身材到膚色,都和當地人迥然不同,都不用他們說話,譚越就能確定這些人是小日本兒。
“桑澤君你確定是這個方向?”說這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面色紅潤,可兩鬢卻斑白了,典型的小日本未老先衰癥狀。
“黒木君,到現在你還有懷疑么?這一路咱們發現的痕跡已經很多了,請相信我的判斷”被稱作桑澤的是一個身高不過一米六五,腰圍卻能有三尺二三的小胖子,可別看他胖,行動之間竟然十分靈活,而且身體素質也十分不錯,行進在山林中,除了比別人出汗多一些,卻絲毫也沒有疲乏的表現,聽伙伴好像在懷疑自己,不禁一皺眉頭,酸氣的答道。
“桑澤君,您誤會了,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行了,大家繼續前進山本不要照了,都是些骨頭罷了,有什么好照的?”影像中,他們行進的這里竟然白骨森森,就在草叢、林間,一個個完整不完整的骷髏,一具完整不完整的骨骸或隱或現,要是一般人看了這幅情景,肯定會毛骨悚然,要不是他們人比較多,那些當地人肯定會扭頭回撤了可幾個日本人的心理素質卻不錯,雖然有兩個也露出了畏懼的神情,可不光桑澤也好,還是這個黒木連同他吆喝的山本也好,竟然無視這些滲人的骨殖,那個山本,還一臉興奮的拿手里的相機照個不停。
“娘的,小日本的裝備真不錯”在讀取記憶的過程中,看到這一幕的譚越不禁為山本手里的那部具備極佳防護的軍用相機而贊嘆不已。
通過記憶中的種種,譚越已經確定了這班日本人和林中部落發生沖突的具體年代,不是十幾年,也不是幾十年,確切的說,是在十九年前,也就是一九八八年,那年月里,數碼相機還遠不如現在呢,所以,山本拿的依舊是一部機械照相機。
“嗨黒木君難道你不覺得興奮么?這些骨骸,不管從哪里看,都是那些支那人留下來的呀剛才咱們為當年的帝國武士死后暴尸荒野而悲憤,現在看了這些支那人更多的殘骸,我這才覺得心里好受了許多”山本收起了照相機,一邊往一個精致的牛皮包中放,一邊對黒木說道。
“這有什么值得興奮的?咱帝國武士有多少,而支那人又有多少?別說只是死得多了些,就是十個換一個,百個換一個,甚至整個支那人的民族都死絕死凈,也難以彌補我們大和民族的人員損失哼”黒木還沒有答話,桑澤卻哼了幾聲,沖山本呵斥了起來。
一路上,這些人的嘴巴就始終沒有停過,從他們的對話中,譚越聽出了很多內容,讓他大吃一驚的是,這些人,竟然也是為了當年他們那些罪惡的先輩們埋藏下來未及轉移的寶藏而來剛開始譚越是吃驚,但想了想之后也就釋然了,自己也只是通過唐寧那把軍刀的記憶獲知了一些消息而已,可當年的侵略者并不是都給殺絕了呀,很多人都最終回國,這些人中難免會有一個二個甚至更多的人知道寶藏的消息,說不定,就有人曾經參加過埋寶這件事
過去呢,諸多限制,讓他們的行動還小心一些,但隨著人家的國力增強,野心和貪婪,又怎能憋得住?譚越相信,自己現在接觸到的,也不過是諸多批次中的一撥罷了,除了他們,肯定還有別的人,為了寶藏鋌而走險,來這片吃人的叢林中亡命一回
接下來,就是這班人在從林中艱難行進,又如何發現了溶洞,在貪婪的支撐下,這些人又是怎么用重金誘惑,帶著這些當地的雇傭兵,嗯,就暫時叫做雇傭兵吧,譚越可不認為這些當地人能達到真正雇傭兵的素質,這從此后和山地人的戰斗中就能得到確認,一方面拿的是現代武器,而另一方也不過是粗陋的弓箭標槍,可最終呢,這十幾個當地人連同小日本,卻一個也沒有逃脫升天
山民淳樸原始,可他們卻不傻多年在叢林中過著采摘和捕獵的生活,這讓他們對于戰斗的感覺尤為靈敏,當殺光了這些入侵者之后,部落的長者做出了遷移的決定,在長者們認為,這些人來這里肯定不是孤立的,雖然這十幾個給殺光了,但后邊還會涌來更多的貪婪者此消彼長,若不搬遷,最終,部落也只會落一個滅絕的下場
這就是部落遷移的原因了,譚越擦側,這個部落可能是山都部族分支中的一個,在分支受到了入侵之后,分支的長者也通知了宗族部落,于是,引起了譚越在狗頭金中讀取的,山都部落大遷移
暫時就這么判斷了,譚越將行囊細心的查看了一遍,將頭燈打開,一手持槍,一手拿著那把肋差,當先進入了溶洞。
“你這家伙倒是會物盡其用,還別說,這里拿肋差還正適合,開山刀過長,匕首又太短……”肖強看譚越絲毫也不吝惜的拿著這把寶石鑲嵌的肋差,很是贊同的說道。自己這位小兄弟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樣啊,相信若是得到這把肋差的是別人,肯定舍不得當普通刀具來用的
一路前行,溶洞中卻并不寧靜,也不知是從哪里傳來的嗚咽聲,在這里聽上去,就好像是莫名的怪獸在嘶吼一般,也難怪有人說每一個洞穴探險者都要有一顆大心臟,要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在這種近似封閉,情況詭異的環境中前進是不可能的
頭燈將溶洞中的各色鐘乳石照射的五顏六色,有些是美麗的圖案,可更多的卻更像是猙獰的鬼怪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來嚇你一跳
“誒水晶”行進中,肖強忽然贊嘆了一聲,譚越扭頭看去,就在肖強那一邊的石壁上,一簇簇美麗的晶簇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令人目眩神馳的光芒。
“肖哥別碰那可不是水晶”晶簇艷麗非凡,肖強忍不住就想去掰一塊下來,卻給譚越制止了,就在這深入地下的溶洞中,天知道這些晶簇是啥物質構成的?要是有毒怎么辦?所以,為探明的東西一點都不要碰
“這東西我們這里很多的好些山洞中都有呢,以前的時候,阿爸他們還會鑿下來拿到外邊去賣,一些來旅游的外國人很喜歡,會給好多錢”剛鐸對這東西好像不陌生,一邊對譚越解釋著,一邊就要伸手去摸。
“剛鐸”譚越一把就將剛鐸拽到了一邊,隨即說道:“晶簇不新鮮,但咱們手里卻沒有檢驗的設備,你說你常見,可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晶簇都有哪些種?”
其實譚越也知道,晶簇中有毒有害的很少,可身在這種環境里,譚越還是覺得小心為妙,要真是被晶簇刺傷有恰巧趕上個有毒的,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在譚越的制止下,別人終于沒有去碰觸那些晶簇,可這些晶簇真是太美麗了呀因此,就連譚越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聲聲哀嘆
總算是走過了這段行程了,前邊也許是因為地質已變,所以,已經沒有晶簇生出來了,可直到走出老遠,哥幾個還是給那些美麗的晶簇吸引著呢
“這是什么?猴頭么?”正當譚越推測著自己這些人已經走了多遠的時候,肖強忽然用肩膀頂了頂譚越,對他輕聲的說道。
“啊?”譚越一扭頭,他是通過肋差獲取了記憶了,這條隧道一般的溶洞中并沒有什么值得留意的東西,所以他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到探路上,所以倒不如譚震和肖強他們觀察的全面,這不么,都是肖強發現后告訴他,譚越順著肖強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洞中的角落里,生長著一個個大如西瓜的白色球狀物毛茸茸的,看上去很像山珍極品中的猴頭蘑菇。
“應該是某種菌類生物,以前根本就沒見過”譚震也說道,自從要來這里探秘叢林,他就系統的把有關這邊叢林的知識給搜索學習了一遍,但這世間的物種是何其多,別說全部分類了,就是其中的某一支,那都是窮其一生都難以全然了解的
“最好還是別去碰”譚越倒是主意很準,反正縱使你千變萬化,但非必要,群毆絕對不去碰你就是了,尤其是這種連菌類專家都不一定知曉的東西。
“哈,這么白,應該沒有毒,小震?借你探桿用一下”肖強倒是對這東西很有興趣,這家伙平時就愛吃各種菌類,現在發現了從未見過的新物種,就是不吃,了解一下也好呀
蘑菇而已,只要不吃他也就沒啥危險了,譚越也沒有阻攔,眼見著肖強用探桿將一頭圓圓的蘑菇給鉤了過來,還別說,真挺像猴頭的,圓滾滾生滿了容貌,在燈光照射下,晶瑩剔透,一看就討人喜歡。
“這里邊怎么像是一包兒……小越?你看像不像棉絮給泡水里了?”湊近去,也看得仔細了,忽然間,肖強用探桿指著圓滾滾的蘑菇對譚越說道。
譚越好奇之下,也湊到近前看了一眼,很奇怪,蘑菇上邊生滿了絨毛不假,可在肖強勾過來的時候已經磨掉了一些,加上又翻了身,所以呢,這一片正是沒有絨毛的,在等廣州照射下,蘑菇里邊好像并不是固體,而且里邊還有棉絮一樣的東西在那液體中起起伏伏。
“這玩意兒肯定不能吃”肖強皺了皺眉,說實話這玩意在看到了“肚皮”里邊的情況后,也許是直覺吧,總讓人感覺頗為惡心,肖強現在算是沒了吃它的了,隨手就是一探桿,將蘑菇給掃到了一邊。
“啵”蘑菇翻了幾個個兒,就要落水的時候,卻磕到了一塊石頭上,一聲輕響,,一下子就被磕破了,里邊的汁液流淌出來……
“靠那是什么?”肖強猛的一縮身子,張著雙臂將譚越他們幾個往后攔了幾步,幾個人的頭燈聚光到蘑菇那里,一個令人渾身發麻,雞皮疙瘩掉滿地的情景出現了,就在那些汁液中,一些灰白色的小蟲兒蛹動著,翻滾著爬了出來,接觸到溶洞中的空氣后,顏色迅速的變深,片刻之后,都成了血紅色,這回哥幾個全認識了……“螞蝗”
是的,是螞蝗,這從他們柳葉狀的樣子就能看出,而且這些蟲子的行動方式和螞蝗毫無二致,都是通過身子兩頭的吸盤迅速的摺動,在這片被地底水流沖刷的光滑石頭上,這些小蟲子就好像是如魚得水一般,迅速的彎曲和伸展中,行動十分迅速
“快走”譚越也看出來了,這些讓人惡心的小蟲子貌似沒有眼睛啊,可為什么大部分的行動方向都是自己幾個人這邊?他可不認為人家沒鼻子沒眼睛就發現不了自己這些人呢,還是早點躲開的好
“靠,我渾身的皮都酥了”也不光是肖強,就連譚越都覺得渾身酥麻,那一包兒膿水中究竟是藏了多少這類異種螞蝗呀密密麻麻的,足有幾百條,這還不算,也不知道這些極為低級的生物是怎么聯系的,就當譚越他們迅速后退的時候,啵啵啵幾聲輕響,又有幾個蘑菇崩裂了,頃刻之間,白色的紅色的小蟲子就好像是集體沖鋒一樣往幾個人這邊迅速涌來
“哥,是花紋螞蝗咱們得趕緊走這東西可厲害著呢”也是沖鋒距離長了些,這些暴露在空氣中的螞蝗已經徹底的變了顏色,譚震仔細的看過之后,趕緊對譚越說道:“水陸兩棲,毒性很大,行動迅速,而且近距離的時候,還會利用肌肉的收縮和釋放進行短距離的彈射”
“啊?”
“靠”
譚越是吃驚,可肖強呢,這家伙竟然已經中招了,說螞蝗移動迅速,也只是針對個體而言罷了,相對于兩條長腿的人類來說,它們的速度還是有些不足,所以肖強除了惡心的酥麻之外,其實并不怎么懼怕這些小蟲子,可就在他大意之下,一只螞蝗先鋒已經抵達到了他的身邊了,正如譚震所說,這只螞蝗猛的將身子縮成了一團,隨即猛的釋放,竟然從地面上彈起了足有一尺多高,正彈到了肖強的胳膊上,唉,誰叫這家伙去近距離的觀察呢?
第四三〇章透皮鉆肉一擊收聲
“快走”被這只螞蝗給叮到胳膊上,肖強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將這只螞蝗給弄下來,而是轉身對譚越三個說了一聲,緊跟著就當先奔了出去,這可不是他只顧自己逃命,就現在來說,多說多余,還不如自己做出榜樣來呢
肖強做出來的榜樣極為有效,譚越幾個縱然擔心他,但他已經當先跑了,也只好迅速的跟上,至于肖強怎樣,還是等逃出這里之后再說了。
就在幾人起步之后,后邊不斷的發出了啵啵啵的輕響,雖然頭上的礦燈是柱狀光線,可也能在轉彎、扭頭的時候照到一邊,譚越這才發現,這一路,雖然不見溪流,可那些坑洼之處總會有積水存在,很多的積水坑邊都生長著那種白色的東西,現在他也不把準這東西是不是菌類了,反正這玩意兒就像是一個氣球一樣,而且是灌了湯汁的氣球,更駭人的是,那湯汁中竟然生有這么多變異螞蝗
在來緬甸之前,就聽人說過,說野人山中的螞蝗特別厲害,有些變異的螞蝗真的能從樹上彈射一段距離來襲擊人類,沒想到,在這個溶洞中就真的遇到了,還遇到了這么多不知道當年的小日本和他們的雇傭兵碰到了沒?
盡全力的奔跑下,短短的時間,幾個人就跑出了老遠,終于,那種讓人恐懼又惡心的輕響不再出現了,譚越推測著,這一路飛奔,怕沒有跑出五六百米遠
此時的溶洞,走向已經逐漸抬升了,譚越估量著已經穿過的距離,再對照記憶中的影像,推測到,已經距離出口不遠了,也就是這時候,暴露在外邊的肌膚,也已經能感受到微微的氣流了。
“不要停下繼續跑,我感覺有氣流吹臉了奶奶的,這地方黑咕隆咚的,誰知道還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物事?”肖強并沒有放松,見譚越幾個人有點要停下來的意思,便趕忙督促道。
畢竟沒有再聽到那種聲音了,所以接下來的路程,幾人雖然行動迅速,卻也比逃離的時候慢了許多,也多虧如此,要不然剛鐸都已經堅持不下來了,就這,還是譚越和肖強兩人拽著他才能繼續跑動呢
大約又跑了二百來米的距離吧,前邊已經隱約的透進來亮光了,繼續前進,漸漸的,亮光越來越大啊,當他們抵達亮光處的時候,洞口處吹進來的輕風,撫慰了幾個人緊張的心情。
譚震到洞口處往外看了看,做了一個沒有危險的手勢,幾個人從洞穴中出來,這才發現,這個洞穴坐落于一塊滑落山腳的巨石下邊,這塊板狀的巨石斜撐在山崖與地面之間,形成了一個類似窩棚的空間。
“那些小日本還夠細心的呢,這么隱秘的洞口都能發現”肖強打量著這里的地勢說道。
“就先別贊揚那些小日本了,你不是被螞蝗叮了么?”譚越趕忙說道。
“半路上我也沒看,但順便摸了一把,好像是給甩掉了”
“不可能這種螞蝗怎么會給甩掉”
譚越一邊說著,已經把肖強的胳膊給抬起來了,就在肖強的胳膊上,根本就沒有螞蝗的影子,唯一留下的,只是一個紅紅的印痕而已,不禁嘆息道:“老哥您果然彪悍,皮子太厚,連螞蝗都叮不破……咦?”
就在譚越順口打趣的時候,譚越驚駭的發現,就在那個紅點的不遠處,肖強胳膊的皮下位置,忽然蠕動扭曲了一下,再看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了,可譚越卻相信自己的眼力,那是萬萬不可能看錯的
肖強看著譚越問道。
“肖哥,你這兒……有感覺么?”譚越說著話,用手指甲刮過了那片剛剛還蠕動過的部位。
“沒感覺”肖強沒有了笑容,隨即一伸手從背包的側面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鞋帶,迅速的往自己胳膊上一繞,對譚越說道:“來”
譚越飛快的抓住了鞋帶的一頭兒,兩人合力,將鞋帶緊緊的勒在了肖強的胳膊上,剎那間,肖強的前臂脹成了紫紅色
“小震刀”
“嗯”譚震嗯了一聲,從身上掏出了一把鋒利的軍刀,走到肖強的跟前,用鋒銳的刀尖,小心的劃開了譚越手指的部位,頓時,一股血箭就飚射出來,黯黑的血色,腥臭的氣味,這一切,都表示這些血液已經不正常了
“在這里”譚越的觀察力是何等的敏銳,雖然傷口處一片血污,但他仍舊在第一時間看到了一條幾乎和肌肉沒什么分別的柳葉狀異物正在扭曲著想要往深處鉆,也顧不得別的了,伸手迅速的捏住了那東西,手指發力,一捏,一捻,一甩,便將這東西給摔到了山石上
“先別止血”一腳踩了上去,用力的蹭著,回想剛才那道血箭的氣味和色澤,譚越趕緊說道。
“應該沒事兒了,血液已經恢復了鮮紅,而且我這里也有感覺了”肖強沒有理會還在淌血的傷口,用指甲仔細的劃過傷口周圍,試探著自己的感覺么,那種不易察覺的麻木已經不見,感覺已經恢復了正常。
“先用些通用的殺毒藥劑,也不曉得這種怪螞蝗有沒有別的毒素呢”譚越也很無奈,這玩意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誰知道是不是攜帶了其它劇毒?
“應該是沒事兒了,螞蝗本身就帶有麻醉人體,促進血流的毒素,這只則又多了一種,你看,這個紅點,明明就是一處傷口,但卻一點血都沒有流出來”肖強卻是不以為意,在叢林中,比這更重百倍的傷勢他都受過
“眼下也只有這樣了”條件在這兒呢,就是再擔心,也做不了太多,頂多,也只有用便攜式的測試裝備,簡單檢驗一下而已,更詳細的化驗,得回到國內才能做了。
還好,別人在經過了慎密的檢查之后并沒有發現中招的現象,總體來說還是他們幾個夠機警,跑得也夠快,要是真的給那密密麻麻的螞蝗潮給圍住的話,大活人能給生生鉆死
“我看看這玩意兒到底啥模樣兒?”這時候,譚越已經把腳從石頭上抬起來了,一大片血污中,那條蟲兒都給譚越撮成了細繩兒了,多堅韌的蟲子也架不住這么折磨的,肖強一邊任譚震給自己包扎,一邊貓下腰,用一根木棍把這條蟲子給攤了開來。
“靠,都撮成這樣了還活著呢”盡管在攤開后都成了一層皮,可這玩意兒還緩緩的伸縮著呢,這分明還是活的呀
“裝小瓶子里,帶回去”譚越也沒想把它直接碾死,腳下的力道也很有分寸,要不然以他的力氣,能將這條蟲子生生的撮成飛灰
“真厲害,過去遇到螞蝗,一般都掛在外邊,頂多鉆進去很少的一點罷了,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全鉆了進去,要不是你眼尖,這東西非寄生到我身體里不可”肖強看譚越用一個小玻璃瓶把這條蟲子裝了進去,還弄了點水到里邊,卻對這條蟲沒什么惡感,反倒因為這蟲子的彪悍很贊賞的模樣兒。
“肖叔它都咬你了,你咋還挺喜歡的樣子?”剛鐸奇怪了。
“你不知道,我是愛屋及烏啊,當年,螞蝗還救過我一條命”肖強嘿然答道,那是一次任務中,肖強被一條極擅隱匿的毒蛇給咬傷了胳膊,可因為多日的潛藏,他的口腔已經潰瘍了,因此根本就沒法子把毒血吸出來,正為難的時候,發現了幾條很大很大的旱螞蝗,在毒死了四條乒乓球大小的螞蝗之后,他身上的蛇毒,已經被拔去的所余不多了,湊合著等到了援軍的趕到,若非如此,十年前他就已經死掉了。
流了不少血,好在還能堅持住,稍微休息之后,探險小隊便匆匆啟程了,這里,距離第二個推測點,已經不足三公里,而這第二個推測點也正是譚越最看重的一處。
還好,接下來的路程,雖然依舊艱難,但終究沒有遇到危險的情況,這樣也讓他們行進的速度快了許多,還未等到天黑,幾個人就抵達了推測點的附近。
“小越,看樣子就是在這座山里了吧,衛星地圖上是這么顯示,而實際上也是如此,剛好能夠吻合。”就是已經抵達山腳也不可能一口氣上山進行搜索了,索性先在山腳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扎營,等第二天天亮了,也能多容一些功夫兒不是,但停下不代表閑下來,在布置了營地之后,除了剛鐸,三個人又湊到一起,對照定位儀等等,開始參詳明天的行動。
“肖叔你們研究吧,我去打點獵物回來那天的烤肉太好吃了今天我還想吃呢”小家伙很懂事兒,主動承擔起了狩獵的任務。
“別走遠,就在附近轉一下哈”肖強叮嚀了一句也就不再管他了,人家年歲雖小,卻也是一個在叢林中狩獵好幾年的老手兒了,要是不走遠,也就隨他去
剛鐸答應了一聲,潛入到林子中去了,剩下他們三個,仍舊對明天的行動進行著規劃。
“咻”正說著,譚震忽然臉色一變,用力的抽了幾下鼻子,腰身已經挺起來了,并做出戒備的手勢。
“?”譚越用探尋的目光看向了弟弟,譚震輕聲說道:“血腥混著臭氣,好像是野豬”
“不好,咱們走這一路,誰也沒見到那一家子野豬吧?難道是那一家子從別的出口出來了?”譚越和肖強的表情也變得異常嚴肅,都說蠢豬蠢豬,那其實是對豬不了解才會那么認為沒有誰會相信豬的聰明,更遑論是野豬了,實際上老獵人都知道,野豬,尤其是那些曾經逃脫了獵人捕獵的成年野豬非常難纏而且這東西極為記仇,有關野豬報復獵人的傳說一直都沒有少過
暫且還是猜測,譚越將視線投向了上風處兒,氣味能飄來這邊,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一點了。
“剛鐸去了哪邊?”推測也不能放松,譚越一邊查看,一邊問道。
“沒去哪邊,應該不會遇到”肖強答道。
“讓他回來”譚越不得不小心,剛鐸雖然不錯,可終究還是個孩子。
“嗯”都帶著對講機呢,短距離內的聯系極為方便,肖強低聲的呼叫了小家伙,叮囑他務必小心,這才對譚越問道:“發現什么了么?”
“沒有,好像已經走了”譚越搖搖頭,太陽雖然還沒有下山,可這密密匝匝的林子里的光線已經很不充足了,加上草木的遮掩,他沒有找到野豬的蹤跡。
“肯定是那一家了應該是在逃跑的過程中徹底清醒了,要不是它們,也不會盯著咱們,還藏的這么小心”譚震判斷道。
“擔心的就是這個”譚越最不喜歡的就是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身邊有幾頭打野豬盯著可不是啥好受的,想了想一抬頭,還真是默契呀,頭頂上方,一個隱約可見的小黑點正在盤旋,雖然離著這么遠,可譚越依舊感到了一陣溫馨,做了個撫慰的手勢,隨即下達了命令,要拖油瓶出動
肖強有些不解,拖油瓶的存在可是三人來緬甸的最隱秘的后手啊,就這么暴露么?
“沒事,就當不認識就是了其實瞞也瞞不了多久,只需要容咱一點功夫就達到目的了”要是真有有心人,調查譚越的話,拖油瓶根本就瞞不住,但就目下來說,還不會有這種強大有力的人物關注他們呢,至于小剛鐸……小孩子還是比較好糊弄。
譚越的手勢命令剛一發出,天空中的拖油瓶就樂瘋了,其實,它早就發現了一些異常,要不是譚越臨來的時候連哄帶騙的用盡了方法要它遵守,小東西早就按捺不住飛臨下來警告主人了,現在得到了譚越讓它發起攻擊的命令,這家伙在萬米高空之中猛的一個翻身,雙翅急促的揮動,頃刻間就比徑直墜落還要快幾倍的扎了下來
“呼”眨眼之間,拖油瓶那龐大的身軀就鉆到叢林中,還沒有兩秒鐘,野豬凄厲的慘叫就傳了過來,譚越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這次瓶瓶對上的是一家子啊,還沒等他邁步呢,拖油瓶便又飛騰了起來,矯健的身姿讓譚越松了一口氣,唔,這家伙攻擊手段其實還是很簡單的,就是撲擊之所以再次飛到高空,也無非是為了接下來的攻擊威力不減而已
“牛”野豬的慘叫也只是一聲就戛然而止了,那說明野豬已經被拖油瓶一擊斃命那可是一頭野豬啊
隨著拖油瓶的迅速起落,叢林中發出了巨大的搏擊之聲,強勁的罡風把草木碎屑吹得漫天飛舞,不時的就會傳來樹木折斷的咔嚓巨響,幾個人在這兒都聽呆了……
“叔叔那是什么?怎么有這么老大的大老鷹?”
叢林里劇烈的搏斗把譚越三個都吸引住了,就連小剛鐸回來都未曾察覺,直到小家伙驚奇的發問,肖強這才咽了口唾沫,回頭答道:“我們也不知道呢,突然間這頭巨鷹就飛下來了,好像……是跟野豬在搏斗?”
“叔那咱去幫忙吧林子里好像不是一頭野豬呢,可別讓老鷹吃了虧”小孩子的愛憎最分明,剛看了一眼而已,小剛鐸就決定要幫助那頭神駿的巨鷹了。
“砰”就在這時,譚越的雷明頓忽然爆響一聲,引起拖油瓶的注意之后,緊跟著看似隨意的做了個手勢,別人是不懂的,但拖油瓶看了這個手勢之后卻非常不爽,忍不住在樹木的頂端上一陣子翻騰,就好像小孩子要不到玩具打滾撒賴一樣,可譚越的態度十分堅決,最后無奈之下,也只好騰空而起,就這還不太服氣呢,殺啊殺的叫個不停,看著小家伙賭氣飛跑了,譚越嘴角露出了無奈,還有寵溺的笑容。
肖強問道,好好的怎么讓拖油瓶結束了攻擊?
“野豬跑了”譚越簡單的答道。
“啊?哦……跑了呀可惜”肖強挺明白的,知道譚越這是心疼拖油瓶了,剛才他也暗中數算了,拖油瓶四次起落,要是每一次撲擊就殺死一頭野豬的話,那就是四頭,很顯然,那群野豬并沒有殺盡。
肖強猜得很對,譚越是心疼了,雖然拖油瓶的身姿依舊矯健,可作為主人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拖油瓶,一旦戰斗就是不死不休,要是自己不再當場,不把對手全部消滅拖油瓶是不會罷戰的,可這里終究是叢林呀,拖油瓶的攻擊受到了諸多限制,在最后一次騰空而起的時候,譚越察覺了,拖油瓶的利爪有些抖動,當即,譚越就朝天鳴槍,待拖油瓶看過來的時候,用最為嚴厲的手勢命令它結束攻擊,同時譚越也發現了,拖油瓶的攻擊地點十分散亂,且呈放射狀的越來越遠,那應該是野豬在分頭逃竄譚越不可能讓拖油瓶的攻擊地點脫出自己的視線要知道,雖然野豬在拖油瓶這兒就是菜,可菜要是多了的話,砍菜的也會累呀
“叔叔咱去看看去也不知道大老鷹殺沒殺到野豬呢湊巧了的話,咱興許能撿到點便宜”剛鐸蹦跳著往林子里躥了過去,其實譚越他們也想去現場看一下拖油瓶的戰斗成果,其實就連譚越都沒有見過拖油瓶在發揮了最大戰力之后的最終效果呢,所以也跟著跑了過去。
“也不曉得你那兒子用了啥手段,野豬的生命力可是很頑強的,叫一聲就熄火?咋弄的?”肖強跟著譚越,是半點都不落后。
第四三一章不死不休進入寶洞
四人迅速的趕到了剛才拖油瓶和野豬們搏斗的現場,遍地的血污中,先是兩頭半大的野豬被抓開了頭顱死在那里,緊跟著在近三四十米的范圍內,先后又有四頭大豬被拖油瓶抓斷了脊椎,躺在那兒奄奄一息,怪不得只叫一聲就沒有氣息了,脊脊梁骨都給撤出到體外,就是野豬也堅持不住呀
“太兇殘了太兇殘了我說……怪不得人們在形容老雕厲害的時候都說生裂虎豹,我看這頭巨鷹絕對能夠達到那種水平”肖強看著這片鮮血淋漓的戰場,驚心之下差點說漏了,這一切都是那個雖然巨大,但在譚越跟前卻有些憨,有些粘人的家伙造成的?
“別的不說,這一下,咱的晚餐有著落了,大豬就算了,還是小豬好吃啊,咱們趕緊選一頭走吧,這么大的血腥氣,指不定把什么東西給招來”野人山中猛虎已經很少見到,可豹子卻經常見,這里的血性頂風都能熏出幾里地去,以獸類的嗅覺,不用太久,肯定會有大量的食肉和食腐動物從各處趕來的
“嗯那咱趕緊撤”肖強也十分贊同,和譚越一起抬起了一頭半大的野豬,帶著譚震和剛鐸迅速的離開了這里,也只走了兩百多米吧,那邊的叢林里就傳來了動物爭斗的嘈雜聲了,聽動靜,應該是某種群居動物
幾個人連頭都不敢回,迅速的離開了這里,就是再彪悍且全副武裝,但也沒必要做無謂的斗爭呀。
那邊的獵物太多了,四頭大豬,一頭小豬,讓那些被吸引來的動物直接忽略了這邊的動靜,直到跑出老遠,譚越等人才停了下來,找了一個水潭,把小野豬洗剝干凈,割取了一些最好的部位,這才找了一個地方定下了宿營的場地。
一夜無話,譚越原本還有些擔心來著,畢竟五頭成年野豬還有一頭最強壯的雄性野豬在逃呢,要是晚上來襲擊,那可是煩,只是一夜下來,拖油瓶并沒有發出警報,輪班值夜的肖強也說沒有覺察到野豬回來,難道被拖油瓶一場殺戮給嚇跑了么?
叢林中的夜晚來的格外早,而早晨呢,來的卻晚了許多,幾個人起來后收束營帳,簡單的吃了一些干糧和昨晚剩下的烤肉,譚越覺得今天是去山上探查的時候了。
“怎么辦?剛鐸還跟著呢”肖強湊近譚越問道。
“跟著吧,到時候再說”譚越其實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按理說,要是真的發現了當年山都在祭祀洞穴中藏有的寶藏,剛鐸這邊就不太好說,譚越不是個濫好人,更不是個胡亂大方的做派,其實這次來野人山,剛鐸起到的作用實在有限,要不是當時是在拒絕不掉,也擔心鄭澤懷疑什么,譚越說什么都不會帶上這根小尾巴的。
“那這樣吧,要是發現了山都的寶藏的話,將來我去跟鄭澤鄭大哥做交代,你應該也猜到了,我這次來找鄭澤還有別的事情,其中一項就是為他們提供一些援助,就是按照探險規則分給剛鐸一份的話,那他們在緬甸這里也難以出手,索性還是由咱帶回國內之后,為他們換成物資才更實惠”肖強這么說是有含義的,譚越想了想,暫時也只有這樣了。
定好了章程,隨即開始登山,山勢其實并不陡峭,但卻難在道路艱難,幾乎每一步都是在披荊斬棘中度過的,在這種情況下,小剛鐸怎么都上不了場了,小家伙跟在后邊一個勁兒的道歉,看著別人都滿頭大汗的,只有他做不了什么,小家伙很是不好意思。
“沒事現在我們正當年,到我們老了的時候啊,就要看你們小家伙的了”肖強安慰道。
艱難的行程,耗費了大量的時間,等到了半山腰中的一道橫向大裂隙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往下看去,也不過是五六百米的高度而已。
“好家伙,這山可真夠肥的了”看看下邊,再瞅瞅上邊,肖強終于喘了一口氣,以半山腰這道裂隙為界,上邊明顯就變化了,石頭多,土壤變得稀缺起來,因此,植被變得稀疏起來,到了這里,才算順當了些。
“休息一會,后邊的路就不這么費勁了”時間已經是中午,勞作了半天的哥三個也是有些乏累了,肖強將手里的砍刀往旁邊一放,對譚越說道:“這道大裂縫,要不是走到跟前是看不到的,下邊這么密的樹木草叢,還別說,真是一個隱秘的地方,我覺得,這里應該是正地兒了”
“希望是吧要是確實是這里的話,也省的咱們再奔波了,唉,可惜了這次啊,竟然正遇到緬甸這邊鬧亂子,看起來,咱們這次來緬,也只能到此為止了”譚越也壓低了聲音對肖強說道。
“沒辦法,誰知道緬甸這邊連僧侶都起來搞事兒啊”肖強說到這里,猛的停了下來,隨即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身體叫道,“喲,奶奶的,這一路鉆過來,身上真他娘的刺癢呀”
說著話就抓撓起來,覺得不解渴,干脆站起來,把身上的衣服給扒掉了,頃刻之間,抓的遍身紅紫。
有過鉆林經驗的人都知道,在干著活兒的時候還不覺得,一旦停下來,身上由于鉆進了一些灰塵,而灰塵中又往往夾雜著毛刺,所以在靜下來的時候,會覺得十分刺癢,而肖強和譚越他們此時正是遇到的這種情況,他這一抓,譚越和譚震也耐不住了,就覺得渾身爬了千萬只小蟲子在叮咬一般。
“啊,叔你們肯定是碰到刺揦子了,那東西跟普通的草藤差不多,可藤條上邊卻生滿了細毛,鉆到衣服里很麻煩的,雖然沒有太大的毒性,但卻讓人感覺刺癢的很,得……得用水擦洗一下才行”畢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看著譚越他們都發狠的抓撓,小剛鐸猛的想起了什么,從剛才過來的地方找出了幾根火柴梗粗細的草藤,觀察了一下,恍然大悟的對三人說道。
“靠,還有這樣討厭的玩意兒呢?就你拿著的那玩意,路上可是遇到了不少”肖強看了看小剛鐸手里的東西,氣惱的罵道。
“唔,我也看到了,還以為和老家那邊的一種帶刺的草藤一個樣兒呢,那玩意割在手和胳膊上能剌出一道血痕,誰知道樣子差不多,效果卻更陰狠”譚越也覺得這植物有些面熟。
“那我去山下給大家取水吧用毛巾蘸水擦一下就好了沒什么的”剛鐸可找到能幫上忙的活計了,一邊說著,一邊把幾個人的水囊都摘了下來,收拾到一起就要下山,譚越怕他一個人行動危險,連忙趕上幾步剛要說和他一起去,就覺得左前方的一叢矮樹和雜草中間黑影一閃,一股惡風頓時就撲面而來,譚越本能的一撥剛鐸的身子……
“小越”
“哥”譚越的突然動作,譚震和肖強也已經看到了,當他們注視到這里的時候,一頭巨大的野豬已經從樹叢中猛撲而出,那兩顆巨大的獠牙就好像兩只短矛一般,沖著譚越戳了過來兩人救援不及,當下吃驚的大喊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啊,譚越一把手把剛鐸這個野豬原本的襲擊對象給推開,野豬已經到了他跟前了,這也就是譚越,哪怕是換成譚震也反應不及了電光火石間,譚越常年鍛煉的機敏發揮了作用,譚越凝神之下,就覺得野豬的動作放慢了許多,他雙手張開同時探出,猛的抓住了野豬那兩顆獠牙,順著野豬撲來的勢子往上一掀,緊跟著身子做了一個鐵板橋的動作……
“轟”一聲巨響
“嗷”一聲慘叫
譚越雖然把野豬托舉并借著它的沖力拋向了身后,可野豬的沖勁兒太大了,譚越將野豬拋開后,蹬蹬蹬疾速的倒退了幾步,最后還是沒有站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與此同時,砰砰砰幾聲劇烈的槍聲也響了起來,當譚越翻身而起的時候,那頭不死不休的野豬已經倒在血泊中了,讓譚越愕然的是,小剛鐸也躺在了野豬不遠的地方,雙目緊閉,臉色煞白。
“剛鐸剛鐸這是怎么了?”
“唉小家伙太要強了,你把他給撥到了一邊,他竟然叫嚷著也拽住了你,你托舉野豬的時候自然感覺不到,在你被野豬的余力撞到的時候,小家伙幫你墊了一下”肖強也迅速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解釋道。
譚越真的很無語,自己都把他給拉開了,可小家伙還是給傷到了,受傷的原因竟然是給自己撞的
“這跟你沒關系,小家伙要是不反手拽你的話也不會出這事兒”肖強連忙安慰譚越。
不管怎么說也是自己三個大人沒有護好人家小孩子啊,譚越趕忙把剛鐸的胳膊抓了過來,雖然他現在頂多算一個蒙古大夫,但通過脈象他還是能做一些簡單的診斷的,還好,小家伙應該是普通的休克,脈象有力,應該是給憋住氣了。
“肖哥,不要著急,好像就是憋住氣了,掐一下人中試一試”
“好的”肖強趕忙照做,鼓搗了幾下,還好,剛鐸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肖叔叔咱回家了?”小家伙用力的眨巴了幾下眼睛,昏昏沉沉的問道。
“呃,還沒呢”
“沒回家?可我怎么覺得是在屋里?別騙我了,我都看到我小時候用扎槍捅的洞了”小家伙恍惚的笑道。
“得還五迷了”肖強哭笑不得的說道,很顯然,小家伙還是有些昏沉沉的搞不清狀況呢
“讓他先睡一覺吧應該是受到了些震蕩,休息一下也就好了”小時候在老家,一群野小子啥事搞不出來啊,上樹掏鳥窩的時候都不知有多少個掉下來摔懵了的,這種現象,譚越倒是見過不少,一般休息一下就沒事兒了。
“好吧,也只能先這樣兒了”肖強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那……還是我來吧”譚越無奈的一笑,趁著小家伙還懵著呢,催眠咒發出,小家伙咧著嘴,笑呵呵的進入了沉睡。
“沒辦法了,不管這里是不是真正的目的地,也只好返回去了”
“我看是沒有大礙,這樣吧,咱們加快速度,將這里探查之后再回去好了,光著急也不行的,來時走了多久你還不知道么?”肖強卻不同意到了跟前還錯過。
“嗯,加快速度,不管有沒有發現,咱們迅速趕回就是了”譚震也說道。
“那好吧,就讓小家伙先這么睡著”譚越點了點頭,就此回去,他也不愿意,抬頭看向天空,好半天才發現了拖油瓶的影子,招手讓它下來,怎么都是一只動物,偶爾錯失罷了,譚越沒有太多的心思責怪它。
“瓶瓶,看好小家伙,這回可要用心啊,剛才就是你沒在,卻給野豬鉆了空子”譚越嗔怪的對拖油瓶說道,拖油瓶自然聽不太懂,可也明白主人是在埋怨自己什么呢,耷拉著小腦袋一聲都不吭。
“得啦,再靈性也不過是只鷹啊,瓶瓶做的已經很不錯了”肖強看著拖油瓶垂頭喪氣的小模樣兒,不禁笑道。
“說不定瓶瓶是給野豬耍了,你看它盤旋的地方,正是昨天野豬逃跑的方向”譚震指點著拖油瓶剛剛飛來的方向說道。
“我也沒想怪它,就不要都替它講情了,咱們還是迅速行動,順著這道大縫隙走上去,一直到山頂,要是沒有發現的話,那咱趕緊回頭”譚越放過了拖油瓶,隨即說道。
這道盤旋而上的大裂縫就好像一條小型的盤山路一樣蜿蜒向前,三個人這回也不顧身上的刺癢了,沿著這條縮小了的盤山道迅速前進,彎彎曲曲的走了大約四五百米吧,逐漸的就轉到了山的另一邊,裂縫到這里戛然而止,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向內凹陷進去的龐大石窩,光滑的石窩表面上,一個個黑忽忽的洞口就好像是巖燕兒的窩一樣,密密麻麻,讓哥仨一下就看直了眼
“我x還真是找到了,而且還找到這么多奶奶的,這么多窟窿,你讓我們進哪個呀”肖強哀嘆了起來。
“撞大運”譚越卻異常興奮,將肖強從前邊撥開,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用手一指其中一個洞口說道:“就是它了”
“行,左右你是狗屎運,就聽你的吧,要不然,咱一年都探不過來”肖強哪里知道譚越是根據對比記憶畫面做的決定啊,他還當是譚越真的在撞大運呢,還為譚越找到了一個理由:“你小子的眼力都快趕上我了呀也別說,我都覺得那個洞口格外光滑”
“我先來吧”譚震沒那么多話,他屬于行動派的,一邊說著,從他的背包里已經把繩索掏了出來,攀巖專用的繩索并沒有多粗,因此這一盤也就足夠了,一頭在固定好,隨即一甩手,將另一頭甩到了石壁下面,手抓擒縱器往下一躍,靈巧的攀附到了陡峭的山崖上。
看著譚震抵達了洞口,蕩了幾次之后才進入到了里邊打好了前站,接下來,譚越和肖強也順著這道繩索利落的進入了山洞,譚越一邊解開身上的安全帶,一邊打量著山洞內的情況,越是打量就越高興,這里的每一塊石頭,每一個拐彎,莫不都和狗頭金記憶畫面中相吻合,沒想到此行還算順利,只探查到第二個目標,就找到了正確的門徑
也是配合習慣了,不管譚震也好還是肖強也好,兩人進入山洞之后都主動的站到了譚越的背后,這是在等譚越施咒驅逐呢,雖然這半天空的山洞中不至于有大型猛獸,但蝎子啊,毒蛇的,還是要防備的。
靜氣凝神,譚越迅速的調整好了自己的精氣神,隨即音咒勃發,并且是接連不斷的施放懾魂咒和大日威能咒,為了不再出現意外,譚越這次選用了目前為止他掌握的最強咒術。
半個小時過去,譚越這才有些綿軟的停了下來,對譚震和肖強說道:“群毆休息一會兒,之后咱們再進入”
“好的,不過小越,剛才你用的是什么咒術啊,怎么我都覺得眼前打小閃電呢?”肖強和譚震自然毫無異義。
“大日威能咒,我怕還出現麻煩,干脆用了威力最大的,唔,可以這么說吧,若非配合咒陣,這是我掌握的最大威力的一種咒法了”譚越也不隱瞞,對肖強說道。
略略的休息之后,三人深入了山洞,當離開亮出來到里邊的時候,頭燈的光照下,肖強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就在山洞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趴伏著無數蝙蝠,這些和家里常見的蝙蝠顯然不一樣,個頭略大一些,尤其是眼睛大很多,最主要的是,這些蝙蝠的牙齒細密鋒利,樣子丑惡無比
哥仨撥弄著看了好半晌,這才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說道:“吸血……蝙蝠?”
“這怎么可能?不說……也是啊,就這座野人山,到現在怕是沒有幾個能活著出去的吧?即便是有,也不會給發現”據說全世界只有美洲才有吸血蝙蝠,那要按照這個說法,這些蝙蝠應該不是那種邪惡的生物才是,可哥仨……打死都不會那么認為的
第四三二章破障眼法得狗頭金
大日威能咒的能威果然非同尋常,而諸如蝙蝠類動物,對音波的感覺又格外敏銳,兩廂交加才造成了這樣的威勢,譚越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咒術發出,竟然殺死了這么多的小生命,哪怕它們有吸血蝙蝠之嫌。蹲下來,擺弄著死蝙蝠那毛茸茸的身軀,一時之間覺得有些慚愧。
“小越?這又算什么啊,要是這些東西還活著,真要是吸血蝙蝠的話,那咱們的麻煩才夠大呢”肖強倒是不以為意。
“嗯,走吧”譚越的性格可不是那種拿不起還放不下的人,那也就是一時的感受罷了,給肖強一說隨即起身,哥仨一起往前邊探索。
進入山洞的深處,逐漸的變得寬闊了起來,除了寬闊,還有一個特點被三人發現了,這里的山石都呈現出一種鍺紅色,要知道他們三人的頭燈都是日光型顏色,因此也不虞會因為光線的偏差形成視覺上的錯誤。
“鍺紅色的巖石,一般來說都是因為‘汞’的作用,也難怪他們能夠找到狗頭金,說不定,這里,這座山中,有一座金礦也說不定”一般來說,有金礦不一定有狗頭金,但凡有狗頭金的地方,金礦是必然存在的,因此,肖強做出這樣的判斷也不會錯。
“金礦是不敢想了,怎么都在人家境內呢,但盼著能多找到一些狗頭金吧,我弄到的那幾塊,真要回去了,都不夠分的”譚越也表現的興致勃勃,就他那幾塊指頭大小的狗頭金,他也不準備把它們變成現金了,只準備一些親近和家人分一分,算是自己來云南這么久給大家帶回的禮物。
坐落于半山腰的山洞十分干燥,由于地勢地貌的原因,整座山峰幾乎都暴露在陽光下,緬甸的陽光可不比國內的北方啊,雖然已經入秋,但此時依舊是火辣辣的,所以山洞中十分悶熱,哥三個逐漸加快了進度,任誰總悶在蒸籠一般的山洞中都會受不住的。
“咦?到底了”肖強忽然說道,頭燈照射下,好像已經走到了山洞的盡頭。
“不對,應該還沒有到頭呢,就連一個小部族都有供奉神靈或者圖騰的設置,這么一個大部落,怎么會沒有?在來路上,我可沒看到類似的東西啊”譚越在剛才探索前進的過程中,始終沒有忘記將這里的情形和自己腦海中讀取來的畫面兩廂印證,在狗頭金記憶的畫面中,這個山洞可是沒有到頭的,那個開會并決定各個部族分頭遷移的畫面中,可是有一個巨大的圖騰柱的
“那就趕緊仔細找找,太熱了我這汗嘩嘩的啊,別給咱蒸熟了”肖強趕忙說道。
三個人分開搜索,不一會,譚越就找到了印象中的那個洞口,雖然用一塊琢磨得十分嚴謹的石頭給堵上了,但細心之下,還是能夠看出異常:“肖哥小震在這里了”
那哥倆聽到譚越的呼喚趕緊走了過來,在譚越的指點下,也都看出了異常之處,三人合力,連撬帶摳的,費力的將石頭挪開,一個一米多一些高的洞口,出現在哥仨的面前,當十塊挪開,一股子陰涼撲面而來。
“唔好清涼啊”肖強張開胳膊嘆道,“就說嘛,雖然那些山地人熱慣了,可也不會喜歡這種如同蒸籠一般的地方吧,果然是別有洞天,都怪這塊石頭,把里邊的清涼給擋住了”
洞中有洞,譚越側耳聽了一下,洞里邊傳來了滴答滴答的水滴聲,隱約的,好像還有水流動的聲音,唔,之所以清涼,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吧。
又是兩道音咒發出,三人這才貓腰鉆了進去,大約十幾米之后,眼前豁然開朗,一個比在那個山谷中發現的溶洞還要大的空間出現了,還真是內外兩重天呢,剛才那么干燥悶熱,可這里邊,卻涼風習習的,空氣中,充滿了濕潤的水分。
里邊有風,那肯定還有別的出口,只是這三個是沒有心思去找了,有就有吧,只要里邊的東西還在就成,當初山都離開這里的時候既然沒有堵上,那么就是說,這個出口很隱蔽。
洞穴雖然很大,但也不過是一個空間罷了,很快,三人就看到了一個石臺,石臺上邊的石窩里,矗立著一根高大的圖騰柱,依舊是男性生/殖/器的模樣,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三個人登上了石臺,來到了圖騰柱的跟前,看著圖騰柱根部那些已經腐爛了的毛皮,一時之間竟然沒人動手了,看起來,誰都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呀
“總不能怕得不敢伸手吧?我來不,還是小越你來,你這家伙可是慣于走狗屎運的,只有走狗屎運的家伙才能找到狗頭金呀”肖強本來想自己動手,可剛伸出了半截,卻改變了主意,推著譚越走到了近前,讓譚越動手。
“我來就我來”怕是沒用的,譚越也下定了決心了,用手里的登山杖將那些腐爛的毛皮給挑開,好半天才清理干凈
“靠沒有狗頭金也就罷了,可為啥弄這么多的石頭堆在這兒?惡心咱老肖是怎的?”清空了那些毛皮,這下可以看得很清楚了,石柱的根部是堆放著東西呢,可惜這些東西根本就是一塊塊的石蛋蛋,哪里又有狗頭金了?
“那么說這些石頭蛋蛋你是不想要的了?”譚越嘿嘿一笑,拿起了一顆,掂量了一下,隨手扔給了肖強。
“這……這就是普通的石蛋蛋啊?怎么了?”
“沒什么,你手里的當然是普通石蛋蛋了,但我手里的這一顆卻不一定哦?”譚越伸手又拿起了一顆說道。
“靠還跟我賣關子呢,咱自己來”肖強也走了上來,一顆顆掂量著,但好像每一顆都沒有異常啊?
就在肖強失望的把一顆顆石蛋蛋隨手拋棄的時候,表面上的一層終于給清理開了,肖強隨手又拿起一顆,習慣性的剛要往地上扔,卻咦了一聲,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還好意思笑呢,連山都設下的這么簡單的障眼法都差點糊弄住你”譚越鄙夷的搖搖頭,是的,那個石蛋蛋,也只是用某種樹膠在狗頭金的表面粘了一層石皮而已。
“呵呵……”雖然給譚越用話擠兌,肖強卻一點都不在意,撲到石窩跟前,一顆一顆的掂量著,這回不隨手丟棄了,而是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邊,譚越也就任由他忙活了,和譚震站在一邊,直到肖強把剩下的石蛋蛋都挑揀了一遍,才出言問道:“你光掂量,計算了沒?一共能有多少?”
“嗯,大略的算了一下,怎么都有二百斤啊要是除去這些石皮的話,最后也能落下一百多斤可狗頭金可不能跟普通黃金相比啊,雖然純度比純金塊來的低,但價值卻很高”肖強說道。
是的,狗頭金歷來就被人當成是財運,發現狗頭金在任何時候待意味著你發了一筆橫財,所以狗頭金歷來就有人專門來收藏,所以價格一直都居高不下,畢竟這種天然塊金太罕見了,世界上發現的數字是不小,可那是遍布于整個世界呀
“大哥,你還真是只見樹木不見林什么兩百斤,你光注意這些小石蛋蛋了,那這兩個大的你注意到了沒?”身具異能,譚越早就探測完了,見肖強始終沒有注意那兩個猶如囊球一樣陪襯在兩邊的大石蛋蛋,不禁再次把他鄙視了一番。
“什么?這兩個大的也是?”
“不信?那你掂量一下”
“掂量就掂量嚯好沉”
山洞中傳出來兄弟三人爽朗的笑聲,總算是沒白來一趟,僧侶們鬧事導致的昏亂讓哥仨此次的主要目的沒有達成,可終究是彌補了一下,雖然按照分量來計算并不是很多,但這可是狗頭金呀,從意義到價值,都是讓人振奮的
“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去掉這些石皮,然后裝到袋子里,讓拖油瓶運出去”譚越估量了一下,要是去掉石皮的話,狗頭金能有三百余斤,交給拖油瓶的話,不輕松,但也絕對不會提不動,為了安全起見,也只能先讓拖油瓶將這些狗頭金運送到安全地帶去了,至于鄭澤那邊,由肖強交代一下就好,對于肖強,鄭澤絕對不會不信任的
哥仨掄刀的掄刀,掄石頭的掄石頭,砸的砸敲的敲,還好這里比較清涼,一通忙和之后,狗頭金上邊的石皮全都給去掉了,堆放在那里,金燦燦的,將三人的眼睛都要晃花了
時間緊迫,哥仨迅速的將這些狗頭金分成了三分,每人帶上一份,迅速的退出洞外,等回到拖油瓶和剛鐸這里的時候,剛鐸還甜甜的睡著呢,譚越索性再用了一遍催眠咒,之后歸攏了狗頭金,譚越用手提了提,包裹不大,卻很重,不由得心疼的看了看拖油瓶,三百多斤啊,拖油瓶還要飛一路呢,想了想對譚越說道:“肖哥,要不這么辦,你和小震去送剛鐸,我呢,和拖油瓶一起行動?”
“那不行,你以為咱們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就沒有危險了,那你也太看輕野人山了不是有某位哲人說過么,你不能兩次跨進同一條河?其實,野人山何嘗不是這樣?來的時候沒有遇到危險,但誰知道回去的時候會遇到什么?咱們的行程之所以這么順利,不過是因為大家的素質不錯,再加上有人家小震這位叢林之王么?放你一個人走?你省省吧”肖強毫不猶豫的把譚越教訓了一頓。
“好吧我服了還是你指揮”給肖強粗脖子紅臉的教訓,譚越卻一點都不在意,嘿嘿一笑,還是把指揮權交給了肖強。
“咱們三個每人帶上一些,余下一百多斤,就讓拖油瓶提著,這樣誰也不顯得太重,等到了村寨那邊,再由拖油瓶一起空運到你說的那個山都營地去,畢竟咱們人走的話還要經過另一個勢力的封鎖區呢”肖強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將狗頭金分成了四份,這樣,擱在誰身上都不顯得有多沉重,拖油瓶依舊還是隱藏著,不到必要的時候,也無需它露面,收束停當,小小的隊伍就要再次開拔了,不過,這次是原路返回而已。
“小剛鐸怎么辦?”
“做擔架肯定不行,穿行在叢林中那就太費勁了”
“我來吧,做一個背孩子的那種布兜,我背著他就是了,等休息過這一陣,我覺得剛鐸不會有大礙的,說不定到明天,小家伙也就能自如行動了,左右就這么點時間而已”譚越想了一個主意,用三人的備用衣物做了一個布兜,把小剛鐸背在了身后。
“成咱三個輪換著,好在小家伙不太重”肖強看了看,也只能這樣兒了。
回程依舊艱難,但卻比來時強了太多,等哥仨再次回到山下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勉強行進了一陣,就不得不再次扎營,剛弄好了營地,小剛鐸就醒了過來,唔,這次小家伙不懵懂了,弄清目前的情況之后有些羞澀的說道:“都是我沒用,還想幫譚大哥,沒想到卻幫了倒忙”
“勇氣可嘉就行了,面對大野豬還能顧到我,你做的已經很不錯了,不愧是村寨中最好的小獵人,快點長大吧,當你長大了,肯定會成為你小震哥哥這樣的叢林之王”也許是因為小家伙是想幫忙自己的緣故吧,雖然最后幫了倒忙,但譚越卻不覺得小家伙是個累贅,自己這年歲的時候,肯定是做不到人家這樣的,所以呢,譚越的鼓勵是真心實意的。
“肖叔,都怪我,要是我不受傷,咱們也就不用往回返了”
“往回返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們發現了好東西,不過呢,你還小,現在不能跟你說,你只要知道返程不是因為你就是了”肖強很家長的說道。
“啊,是這樣啊,呼……這就好,要不,要不我回去都沒法和伙伴們說”原來,小家伙竟然是為這個擔心呢,生怕因為自己的原因使得這次探險半途而廢,要是這樣,那就跟伙伴兒們炫不成了一番話說出來,逗得譚越三人哈哈大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擔心的事情都和旁人不一樣,好了,我看小家伙是沒什么事兒了,剛鐸,你覺得你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的么?”小家伙變得歡實,這讓譚越三個寬慰了許多,要是小家伙留下啥傷根兒可就太遺憾了。
“不覺得哪里難受了,頭也不暈,相反還特清明呢”小家伙抬胳膊動腿的折騰了一會兒,很得意的說道。
“小孩子恢復得快,沒有妨礙就好”譚越笑道,記得小時候他自己也是這樣,昨天摔的哭爹嬌娘,可隔了一晚上之后就啥都不記得了,見著鳥窩還是要去掏的
歡實的小家伙讓譚越三人徹底的放了心,為了慶祝小家伙無礙(其實還有別的慶祝原因,但狗頭金的事情是不能和小家伙透露的),譚震親自走了一趟,有他這位叢林戰的破襲之王出手,自然比村寨的小獵人強了不知多少倍了,僅僅半個多小時的功夫,譚震就滿載而回,手里拎著兩只野雞,這還不算,還有用草藤穿起來的一大串田雞,個頂個都肥嘟嘟的,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的。
“好東西這玩意燒來吃最香了,小越今天高興,咱們喝幾口如何?”
“只要不喝醉,多少我陪你”
“叔叔,我反正一點都不困呢,今晚我來值夜?你們喝得痛快些”
“哪里要用你這小人兒值夜啊,乖乖的吃完睡覺,還值夜呢”
“我是不困嘛,都睡了大半天了”
吵吵嚷嚷中,燒雞和烤田雞的香氣已經騰了起來,只是就要開飯的時候,老天爺卻看不過他們太高興,先是淅淅瀝瀝的,幾個炸雷之后,瓢潑一般的大雨就落了下來,爺四個只好嘻嘻哈哈的鉆入了帳篷。
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來,四個人鉆出了各自的帳篷,往下邊看去,叢林中已是一片汪洋,他們扎營的這里還好一些,地勢比較高,而叢林中就不行了,從野草只露出一點點葉尖兒來看,淺的地方也得沒過膝蓋去
“怎么辦?水面看上去還挺寬的,要不等等?趟水的話……怕是更危險呀”望著一眼不到頭的汪洋一片,譚越真發愁了,水面上枯枝敗葉將視線全部阻擋住了,這樣在水里行進,天知道水面下會有什么潛過來
“等是不行的,剛才我看了,通過衛星地圖,我發現咱們所處的是一片低洼處,而且面積很廣,這里的泥土都給水浸透了,沒有個三五天,你別指望這些水能下去”肖強拿著一幅地圖走了出來,看著周圍渾濁的污水,也皺起了眉頭。
也難怪他為難,這地方縱使獨木舟都難以穿行,可要是涉水而過,那跟那命拼都沒什么兩樣兒,可他們所在得到地方不過是個二三十米的小高地而已,困居在這兒的話,吃的倒是不怕,可喝得就困難了。
“下邊不能走的話,那咱就從上邊走,過去在非洲的時候,部落里也多次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不過在那邊的時候,空中的路是多年前就弄好了的,咱們沒那條件,也只有自己動手了,喏那邊就有一片竹林,咱們只需砍掉幾棵樹,先把橋搭過去就好了”譚震掃視了一眼四周的情況,胸有成竹的說道。
第四三三章順利返回請客到家
也算是無妄之災了,要是早知道會有現在的結果,昨天晚上的時候,說什么也多走一些路或者少走一些了,也省的被圍困在這里,現在譚震雖然想出了主意,可實行起來,依舊是一個堪稱浩大的工程,誰讓他們只有四個人呢,其中一個還是和十幾歲的少年。
耗費了一天的時間,往返了也不知多少次了,一道用竹子和山藤搭建的獨木橋,總算是延伸到了一個高崗之上,過去高崗,地勢陡然高起,這才算是突破了那片泥沼的圍困。
在這個過程中,幾個人也不知道看見了多少讓人驚心動魄的景象了,雖然只有米許深,可那枯枝敗葉下邊,常常會翻滾起渾濁的浪花兒,又巨蟒,也有不知名的水下兇獸,好在他們的獨木橋搭建的夠高,這一路走來,也只是艱難,卻少了危險。
因為變異螞蝗的存在,回程的時候,那個溶洞隧道顯然是不可以再次通過了,而翻越山林的結果,則是讓他們的歸期比較通過隧道晚了兩天多的時間,當他們千辛萬苦的鉆出山林,就在山林邊上,鄭澤已經等得十分焦急。
“阿哥”
“強子你們今天要是再不出來,我可是要進去找你們了怎么耽擱了這么久?”
譚越幾人剛剛鉆出叢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就迎了上來,瑪娜一頭就鉆到了剛鐸的懷里,兩兄妹的感情很好,別看平時的時候瑪娜總欺負哥哥,可要是剛鐸真出了事兒,瑪娜肯定是最難過的一個。
“中途出現了一些意外,好在算是有驚無險吧,所以才晚回來了三四天的時間”肖強一任鄭澤抓住了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當看到他胳膊上那道長長地傷口,鄭澤驚異的問道:“怎么弄的?看上去像是劃破的,老叢林了,還這么不小心?”
“嘿哪里是不小心啊,就這片鬼林子,就是在里邊轉戰多年都不一定能夠把所有的生物都遇一個遍,這道傷口……”肖強把自己幾個怎么發現溶洞隧道,怎么看到那種詭異的蘑菇,之后又怎么被變異螞蝗追逐的事情說了一遍,臨了,還把那只裝了螞蝗的小瓶子拿出來,給鄭澤看了一下。
“這東西這么兇惡?”鄭澤看著小瓶中正在頑強攀爬的螞蝗驚詫的問道,那小瓶里也就有很少的一點水而已,可就是這點水分,竟然讓一條已經被撮成了細線一般的螞蝗憑此復活,而且,精神頭還非常的不錯要知道從把它裝進去,那小瓶子就一直沒有打開過,手指一般大的瓶子里,又能有多少空氣供它消耗呢?生命力忒也驚人了
“不信?那你試試就知道了,別的螞蝗頂多鉆進去一截,可這東西就不一樣了,能整個鉆進去,這還不說,整個過程竟然能夠巧妙的把寄主給麻醉了,讓你好無所覺我倒是覺得這是最讓人起雞皮疙瘩的了”肖強作為被害人,說道這種變異螞蝗的時候,還是有些心有余悸呀
“阿爹我們在林子里還發現了一只好大好大的老鷹呢好幾頭野豬呀,它一個就收拾了長這么大,我還沒見過那么大的鷹呢”一邊往營地里走,小剛鐸再也維持不住他冷面俠少的風度了,拉著父親的手,把自己在叢林中遇到的新鮮事兒,一股腦的跟鄭澤說了出來,羨慕的瑪娜這一路都不離哥哥身邊,一時之間,讓肖強也沒有了和鄭澤說出狗頭金秘密的機會。
鄭澤帶人建立的營地正處于以往村寨中人進入叢林最深的地方,雖然依舊是林高草密,但已經算是可知的安全范圍了,進入營地之后,幾個歷盡艱難的探險人才算徹底的放松了精神,在鄭澤的招呼下,用加了消毒劑的熱水泡了澡,換了整潔的衣服出來,外邊,已經將吃的準備好了。
看得出來,村寨里的人對于他們幾個敢于深入野人山的勇士充滿了敬意,能幾乎是毫發無傷的在叢林中往返一次,就連生活在叢林邊緣的人們,都覺得堪稱壯舉了。
“阿爹,叔叔他們真的好厲害,我這次跟著,真成了叔叔們的累贅了,你是沒見到,像小震哥吧,這一路都不知救了我多少次了,真神了,我覺得我的感覺已經夠敏銳,可跟小震哥哥比,簡直就是垃圾,還有啊,小越大哥也很神奇,往往在幾十米之外就能發現危險就說那次吧,要不是小越大哥事先提出躲避,那我們就跟三只豹子撞到一起了而且小越哥哥還有一種很神奇的法術,只要一施展出來,那些蛇呀,毒蟲什么的都躲得遠遠的”
剛鐸聽了村人的感嘆,小聲的對鄭澤說道。
“法術?”
“還是音咒,不過是用來驅趕蛇蟲的而已”
“你就別而已啦已經夠神奇了,唔,在叢林中有這種奇術傍身,還真的能避免一大部分危險了,其實,野人山中的大型猛獸不見得有多少,但那些小的,不易看到的蛇蟲才是最致命的,能避免這一點,你們在野人山中穿行,危險就降低了太多”大家都是明白人,剛鐸一番話,為鄭澤等人解去了很多疑惑,畢竟譚越在村寨中已經現身說法過了,那種神奇的音咒之術,眾人雖感神奇,卻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物了。
在叢林邊緣的營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譚越他們也沒有在村寨中多耽擱了,通過鄭澤安排的渠道,順利的回到了譚越他們登陸緬甸土地的那個地方,又經過三天的疾行,這才和早就在山都營地那等候的拖油瓶聚了齊,又用了一天多的時間,這才徹底的結束了這次中緬邊境的叢林之旅,此行收獲對譚越來說并不多,可對肖強來說,此行的收獲已經十分驚人了就像他說的,跟著譚越,總不缺發財的機會,說起來,現在他手頭的積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來自譚越的好運氣。
肖強這次緬甸之旅,跟著譚越探險尋寶也不過是捎帶一腳兒,從他和鄭澤的接觸來看,肯定還帶著特殊的任務,所以從叢林中出來之后,也只在譚越的別墅這邊待了一晚就匆匆的趕回到京都去了,走的時候,除了譚越挑選出來以當做是給唐老準備的一塊虎形狗頭金之外,這哥們兒把自己的那份也都扔到了譚越這里,倒不是他不方便帶上,而是狗頭金這稀罕物,總要待價而沽才好,慢慢出手,才會把利益最大化,左右這哥們兒現在不缺錢
“哥,咱們什么時候回臨海?”送走了肖強,穿行在瑞麗美麗的大街上,譚震看著外邊美麗卻也陌生的景色,對譚越問道。
“怎么,想家了?”譚越早就注意到了,外邊的景色雖然美麗,但譚震看這些的時候,最多的還是漠然,好像心思不屬的樣子。
“嗯想家了,這邊再好,總覺的不是扎根的地方呢?臨海雖小,可覺得每一處景觀,每一棟建筑都是親近的哥,我還從來都沒有對哪里這么惦念過呢現在我才知道了,什么叫故鄉的感覺”譚震少有的感慨道。
譚越拍了拍譚震的肩膀,也不需要說什么了,故鄉,家,媽媽……每一個詞匯,都是讓人牽掛于懷,終生都不變的情感源泉,在這一點上,不得不說盧云這位義母當得十分成功了,譚越也沒有想到,對于譚震,對于譚興,盧云那種嘮叨起來就沒完,非要把你的耳朵磨出繭的行事,竟然讓這對兄弟更容易歸心,尤其是老媽一邊數落著,一邊往哥倆碗里使勁裝飯,吆喝著多吃菜的時候,小哥倆總會露出由衷的笑容,很幸福么?譚越自己都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哥?”見譚越老久也沒說話,譚震不禁又追問了一句。
“很快的,馬場那邊已經系統下來了,有哈曼丹派來的人照看,我也很放心,這樣吧,今天走下來,咱們明天就回家,可嘆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要不,讓老爸老媽他們過來,也享受一下這邊宜人的氣候”這一年忙忙碌碌,雖然別墅建起來了,卻始終沒有達成讓家人過來消夏的愿望,想起來,譚越總覺得小有遺憾。
“其實,咱臨海的氣候也挺好啊,有大海調節氣溫,冬天不很冷,夏天不很熱,除了太陽毒一些,也不比瑞麗差這邊的優點,也就是因為地處的緣故,植被好,種類多罷了”
竟然比自己還要維護家鄉,譚越聽了,卻并不覺好笑,看起來這位兄弟啊,已經把家真的當家了這是讓譚越最欣慰的。
電話鈴響了起來,譚越拿起一看,是高洋打來的,事先已經約定好了,譚越要請高洋吃一頓飯,除了吃飯,譚越還打算把一個形似金蟬的小塊狗頭金送給高洋,在瑞麗這里,高洋幫他的可不老少了。
“高書記”
“小越我還真不知道,剛才還是小賈跟我說呢,說有一個好去處,雖然剛開業不久,但菜點十分地道,而且就在你那所宅子附近,要不,咱們去那里吧”電話中,高洋笑道。
“怎么,翠湖那里不行了?”本打算是要去翠湖那里的呀?在瑞麗提到吃飯,譚越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翠湖,想到那個做一手地道的滇菜的張遠,而且,那位出身功勛家庭卻甘于平凡的張遠,和譚越十分談得來。
“不是不行,是張遠那家伙沒在家,要是他不在的話,別人弄的,我還真吃不上口兒,既然這樣,也就沒有必要去他那里了”電話中,高洋說道。
“這樣啊,那還真沒有必要去了,我原打算還是和上次一樣,和張遠張老兄好好談談呢書記說有一個不錯的新店在我那所宅子附近?那行,我就先到一步,在那里恭候了,店名叫什么?”
譚越在香河那邊購買的那棟宅院,自從道路打通之后,已經成了繁華之地,原先是房子賣不出去,如今呢,卻是拿著現金都買不到,原本清冷的角落,如今呢,已經成了瑞麗新興的商業區,以如今這種態勢,新增了一家有特色的酒店倒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了。
“叫口福居改良型川菜,據說十分不錯”
“那好,口福居是吧,那我就恭候書記大駕光臨了”雙方都是刻意交好,所以呢,譚越和高洋這位瑞麗市委書記的關系已經猶若故友,說話隨便的很。
“什么大駕不大駕的,要不是我這兒官身不由自身,也用不著你來等了好,就這樣定下了,唔,今天怕還要多一個人呢有一個憊懶的家伙想要和老弟認識一下”高洋說道。
“能歪纏高老哥的人肯定不是外人咯,既然是朋友就不怕多不過呢,得能喝酒才行呀”從高洋的口氣中,譚越知道,這個人應該是高洋的下屬,當然,關系肯定是十分密切的那種,左右也沒有特殊的事情和高洋談,多一個也無所謂。
掛斷了電話,譚越調轉車頭,沒想到請客請客的,卻又回到了宅子附近,這樣的話,干脆多要一桌,讓韋那杰老爺子和玉秀純他們也改善一下生活。
對于香河這里,譚越可是熟悉得很了,不一會就回到了宅院這里,既然在附近,那就沒有必要用車,從后園的偏門將車停到了車庫中,出來的時候,正遇到剛下班的玉秀純,這美女正將一袋魚蟲兒往一個臉盆里放呢,院子這么寬闊,她父親倒是起了養金魚兒的興致,還弄了一個很大的金魚缸呢,只是,他養金魚,卻忙了個玉秀純,從購買魚蟲到清洗魚缸,這都是玉秀純的事情了,依著老頭兒,多少金魚都不夠死的玉秀純心軟,便徹底接收了金魚的養殖,而她家老頭,變成了觀賞客。
“咦?我聽韋伯說你不是要請高書記吃飯?怎么又回來了?”玉秀純奇怪的看著譚越,笑著問道。
“啊,原打算是去翠湖,可翠湖的張遠沒在家,他沒在家的話,就不必要去那邊了,剛才接了高書記的電話,說咱這兒附近開了一家新店,很有特色”譚越在臉盆旁邊蹲下來,用小撈兜起了一點魚蟲兒,撒到魚缸中,看著幾條美麗的金魚爭相搶食,不禁想到,別墅那邊是不是也弄一個魚缸?那位全能的曲紅玉曲大管家,不知會不會養熱帶魚呢?
“噢,這樣啊,其實,剛租了咱家房子開飯店的這家就不錯呢,與其去別人家,還不如就在咱前邊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一聽要回來吃,玉秀純笑著建議道。
“哦?原來咱們前邊租給做飯店的了,可那就是幢兩層小樓啊,做飯店是不是小了些?”這些瑣碎的事情,譚越向來是不管的,自己還真沒注意,前邊的門面租出去了?只是自己好像說過,盡量不要租給開飯店的,那樣太亂,可玉繡純怎么還是租給開飯店的了呢?
“是啊,是一對小夫妻,挺老實本分的,來找房子的時候看樣子挺難的,我看了有些受不住,就租給他們了,不過他們也保證了,一定會打理好衛生……做丈夫的手藝很不錯,我們倒是跟著沾光吃過幾次呢,雖然是改良版的川菜,但卻更符合我的口味呢,韋伯也說相當不錯”看起來開飯店的小夫妻很對玉秀純的脾氣呀,要不也不會把房子租給他們了,還這么極力推薦,不過照她說的樣子,好像也挺巧的,改良版川菜,別是高洋說的那一家吧?
“飯店叫什么名字?”
“口福居啊,挺地道的名字吧?”
“哈,還真是巧了,高書記說的正是這里,沒想到啊,沒想到,請客竟然請到咱家里了,這下好了,也不用到前邊去坐了,挺吵的,還不如就在這院里擺下一桌呢”譚越驚喜的說道。
“啊,真的呀那好,我去跟小楊說一下,小楊就是老板娘”玉繡純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還真是巧了呢
“要兩桌,老人和孩子們也改善一下生活兒”
“不用了吧,咱現在的生活還用改善呀”盡管說不用,可玉繡純也知道,說也白說,譚越定了的事情,她還從未推脫得掉呢,最后果然,還是得聽譚越的,放好了魚蟲兒,就趕緊去到前邊了。
這下省事,連出去都不用了,譚越趕緊掏出了手機給高洋撥了出去,接通后笑道:“高書記,您是不是早就調查好了的?這家口福居其實租用的就是我的房子呀這樣也好,按照我們北方的習慣,請客到家才是最有誠意的”
“哦?還有這樣的事兒,我就聽秘術說了一下,還真不知道是你那處房產,我就要到了還是第一次餐館老弟的家喲?”
“那您從后身這里過來吧,后邊有車庫,咱們今天就在我的小院里擺開戰場了”譚越一邊說話,一邊和譚震打開了偏門兒,當哥倆來到外邊,高洋的車正好從外邊的街口轉彎進來了。
“真是比不了老弟這種有錢人啊,你的這所宅院,可比我那蝸居寬敞多了”高洋從車上下來,打量了一下這處宅院,嘖嘖感嘆道。
“我也是為了韋伯,老人家嘛,住在平房里,這樣容易接通地氣,其實論居住面積,還比不得大面積的樓房呢”譚越說道。
“哦?那這樣的話,我在幸福花園有一處一百五的大三居,不如拿來和譚先生換一下?我貼錢行不行?”一個頗顯好爽的聲音隨即響起,譚越這才注意到,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并不是高洋的司機,而是一個身材壯碩肚大腰圓的中年人。
第四三四章陰魂不散搬座金山
“張唯建,政法委副書記,公安局長,我的……算是同學吧,我上七年級,他上五年級,可那時候他這個五年級的卻敢跟我們七年級的干仗,說到頭還是個混賬”高洋沖那人笑罵了一句,隨即轉頭對譚越介紹道。
五年級、七年級?譚越有些恍然了,那好像還是文革前的時候,小學初中還沒有分開的時候這樣設置的吧?不過就高洋的語氣來說,這位跟某位港臺明星一個名兒的家伙,應該是高洋的純嫡系了。
“張局長,你好”
“狗屁個局長啊,小科長罷了在你譚先生跟前,我可不敢端官架子喲”這人是挺混蛋的,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子粗魯之氣,也真難怪溫文爾雅的高洋是怎么和這種物件湊到一堆的,反正譚越是無所謂,豪爽也罷,粗魯也罷,這都跟他沒有關系。
“我是不請自來呀,老早就聽高書記說過譚先生的一些事跡,尤其是譚先生在公安分局的那次壯舉,老張替他們慚愧之余,倒是敬佩譚先生的殺伐決斷呀”張唯建哈哈大笑。
“得啦,就是你剛過來,可也算是你們干公安的丟人,還拿出來說事兒,我就希望啊,瑞麗公安這一攤子在你手上不要像以前那么混蛋就好”高洋一句話就點明了其中因由,感情這家伙是剛調來瑞麗的。
說笑了幾句,幾個人在院子中落了座,院中一棵移植過來的高大古槐,在院子中遮出了一大片陰涼,這個功勞還要記在玉繡純公爹身上,譚越也沒有想到,那老頭竟然還有這么一個絕招,要知道移植古樹,成活率一向都不高。
老式的八仙桌,老式的官帽椅,在坐落于古槐之下,倒真有些古香古色的,不一會兒,前邊的老板娘親自將飯菜送了上來,連譚震四個人,一邊吃喝,一邊說著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小越,前一段時間你干什么去了,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打通?”也算是朋友了,高洋和譚越說話也有些隨便。
“去了一趟緬甸”譚越倒是也不隱瞞。
“哦?我可是知道的,你是古玩收藏行家啊,去緬甸?大有收獲吧?”高洋笑道。
“收獲是有一些的,喏,順手給高書記帶回來一件小玩意兒,不值錢,但念頭挺不錯”既然這個張唯建是高洋的嫡系,譚越也不背著他了,徑自從衣兜中掏出了一個首飾盒,放到桌上,推到了高洋的跟前。
高洋疑惑的打開了首飾盒,小小的盒子中,是一個比拇指略大的黃色物件,粗粗拉拉還不說,樣子就像一只癩蛤蟆
“嘶……狗頭金?”高洋沒有認出來,但張唯建卻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啥玩意兒了,興奮的伸手拿出了那只金蟾,仔細端詳過更加確定了,對高洋笑道:“老領導這可是一件稀罕物,狗頭金呢,本身就是一個好彩頭,而這塊狗頭金又是金蟾模樣兒,嘖嘖,譚老弟送您這件禮物,可是很費心思了”
“這就是狗頭金?”狗頭金的大名任誰都如雷貫耳,可高洋實際上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實物,畢竟就是他有些身份,也不可能專門注意這方面的事情不是,給張唯建說了之后,伸手要過那塊狗頭金,頗有興味的打量起來。
不過是個三十幾克的小塊狗頭金而已,價值什么的還真沒放到高洋眼里,關鍵是狗頭金這個名號,而且還鬼斧神工的形成了金蟾模樣,這幾個原因加在一起,那就珍貴了
“高書記,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您不認為我這是在賄賂您吧?”譚越笑道。
“唉,就我這種小官,你賄賂我干什么啊,禮物,我收下了”雙方都不是在意這點錢的人,譚越之所以送禮品,主要就是拉近感情,而高洋呢,也正是如此希望的,雙方可謂是一拍而合。
“嘿譚先生真不是凡人啊,以后要是有機會,還得麻煩您幫我淘弄幾件能拿得出手的老物件擺家里充臉面喲”張唯建早就聽高洋把譚越介紹了個仔仔細細的了,知道自己的身份,基本上不會給人家多重視,之所以能夠結交認識一下,還不是高洋的面子嘛,話說高洋,之所以得到譚越的情誼,那也是好不容易釣上的
“我也就對金屬古玩有點認識罷了,要是有時間,大家可以交流啊”譚越也不錯他的面子,隨口應承著。
“緬甸,緬甸倒是個好地方啊,就是太亂騰了,這陣子有在鬧,譚先生,你近期才回來,那肯定趕上了吧?”張唯建問道。
“時間上倒是趕上了,空間上卻沒趕上,我們去的是野人山,呵呵,年輕嘛,總喜歡干一些比較冒險的事情,僧侶們在鬧騰不假,但也鬧騰不進野人山不是?”去野人山這種事也沒必要瞞人,只要不說出尋寶的過程就好,所以譚越徑直說了出來
“野人山?您幾位去緬甸探險竟然是進了野人山?好家伙佩服佩服啊那可是個險地呀嘖嘖”也是湊趣兒,高洋和張唯建連連贊嘆著,問起了一些探險的經過。
不過是個話嗑兒罷了,就是給酒桌子找點話題,不過,譚越在野人山中的經歷也算神奇了,因此,一個話題讓大家談論的津津有味,倒是免去了不少官面交往的枯燥。
人也請了,禮物也送了,高洋的人情,譚越算是還掉幾分,當然了,人情這東西,往來償還根本就沒法細算,除了這些表面上的東西,譚越還想著要是有可能,在高洋的仕途上,能幫的,自己也要幫襯一把,畢竟瑞麗這邊自己也算有了產業了,有這么個官面人物在,也方便許多,可以說他和高洋二人結交,是雙方互利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玉繡純突然端著一個酒杯走了過來,他們一幫老小在前院擺了一桌,幾個老的自然沒必要過來,玉繡純嘛,畢竟也得了人家高書記的照應,現在請客上門了,總要表示一下的,所以她端著酒過來,譚越幾個誰也沒有感覺奇怪。
“高書記,謝謝您的照顧,要不是您,我現在還是失業之中呢”先是一番寒暄,玉繡純將杯中酒喝下,隨即湊到了譚越的耳邊小聲說道:“小越,剛才口福居的老板娘過來說了一件事兒,前邊有幾個客人在喝酒的時候,談論到你了”
“談論我?”譚越就是一愣,他在瑞麗這邊也認識不幾個人啊,誰在談論自己呢?
“嗯,那幫人說月亮灣別墅啊,養馬場什么的,肯定說的是你了,不過,他們說的可全不是好話呢說什么有機會要會會你什么的,看看你到底憑啥那么狂,老板娘說了,那群人匪氣挺濃的”玉繡純也是有些故意,知道高洋和張唯建的身份,聲音卻沒有太過壓低,因此那倆人也聽到了,張唯建和高洋相互看了一眼,不禁浮現出有趣的神色,其實這倆人都在奇怪呢,是誰這么不長眼?能建得起那種別墅,能養得起純血馬的主兒,也是輕易能招惹的?
“我狂?我狂什么了?”譚越不禁哭笑不得的對高洋和張唯建說道:“雖然這陣子我在瑞麗的時間不短,可我連市內都很少來啊,整天的鉆在山谷里的人還狂了?不要理會,任他們去就是了”雖然特種兵已然撤走,可由于養馬場的存在,山谷那邊的防衛卻是沒有半點放松呀,韓志武可是一口氣雇傭了三十個退伍兵去山谷找事兒,那可真是沒事找事兒了
“那可不成瑞麗這邊是亂騰,但那也看是怎么亂要是任他們去,也太讓我這個局長難看了吧?等等,我打個電話”譚越沒表示,可不代表張唯建能當沒聽到,譚越可就和他同桌飲酒呢呀,在自己的治下,竟然有人要找譚越的麻煩,他這個局長不動作可就說不過去嘍也不等譚越表示,張唯建掏出自己的手機就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人很恭謹的問道:“老板,啥事兒?”
“禿子我現在在香河口福居和朋友吃飯,你說巧不巧?這里竟然又一撥人在算計我朋友呢你帶人過來,唔……先監視著,等他們離開的時候給我盯死了也看看這群混蛋究竟啥門路,想干什么弄明白后給我連鍋端”張唯建吩咐道。
譚越在一邊聽著不禁暗自點頭,這個張唯建看上去粗魯不明,其實,能當上公安局長的,沒一個是蠢笨的,原本譚越還擔心他一個電話叫來人鬧場呢,沒想到人家安排的挺細致的。
電話剛剛掛斷,小飯店的老板娘就又送來了消息,可見對于這件事是上心了,譚越見此情景,原本的一點討厭,也就給打消掉了。
玉繡純和那小老板娘嘀咕了一陣之后,再次來到了酒桌上,這次都不用裝著和譚越小聲說了,直接對桌上的四個人笑道:“剛才她聽清了,請客的是一個叫啥旅游公司的孫經理,不過挑弄是非的另有其人,好像挺有身份的,叫董公子?”
“董公子?咱瑞麗還有這樣一個人物?”張唯建好笑的對高洋問道,可他扭臉之際,看到的卻是高洋強壓怒火的模樣,再看譚越,譚越也是憤恨非常,不禁奇怪了,跟著問道:“敢情您二位知道這位董公子?那為什么不老早就收拾掉呢?”
“有些人是給臉不要臉這個董公子叫董鋒,省城市董市長的寶貝兒子跟小越也不是發生一次沖突了以前小越沒有跟他計較而已,沒想到這人卻這么不知死”高洋恨聲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挑弄著州里搞什么旅游資源一體化的董鋒是吧?哼,爪子伸這么長,是應該被鋸掉了我管他老子是哪個市的市長呢書記,這事兒你能忍我可忍不下”看了這二位的表情,張唯建哪還不知道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省城市的市長?背景很強大么?大的過唐家?
“行你搞這種事兒我放心告訴你的人,盯死了,我倒是要看看,他想干什么”高洋冷哼了一聲,其實,就所謂的整合旅游資源什么的,董鋒這一手讓他也很不舒服,上次那個什么主任來瑞麗,連地方上都沒通知,直接就跑人家譚越那里去鬧騰了,誰知道卻一頭撞到鐵板上,這里可是自己的地盤,也太不拿人當盤菜了吧?泥人還有幾分土性呢,何況高洋并不是泥人兒
“放心吧二位,不過一幫土雞瓦狗罷了,能逃出老子的手掌心是怎的?這次盯死了他們,不怕事情大,咱是越大越好,我看真鬧出了事情,他那個當市長的老子怎么替他收場”張唯建胸有成竹的說道,話音剛落,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拿出一看,笑道:“禿子這小子的動作不慢,肯定是有消息過來了”
“老板剛才我想法跟那些人照了個面兒,嘿經過比對后,那些人幾乎個個都有案底,放心吧,就是這次發現不了什么,憑他們的案底,我們也能隨時把他們給控制起來”那邊叫禿子的興奮的說道。
“不不不有案底更好,但不要輕易動手,給我一個一個的盯死了對了,你跟我說說,都是些啥案底?”張唯建問道。
“老板,我給你說……”那邊的禿子興奮的說了起來。
通過禿子的電話,譚越知道了,那幫客人一共有七個,除了那個孫經理之外,其余的六個,在瑞麗都有著不小的名聲呢
“六個人,兩人涉槍,兩人涉毒,兩人走私,娘的,他們分配的倒是聽勻和的一對對兒湊得挺全活呀還都是敏感案件,太好了禿子,你可給我盯住了輕易不要動作,最大量的放他們自由,讓他們鬧騰去哼,現在我是怕他們不去觸動那些事情呢”張唯建冷笑了一聲,有這樣的案底,不管他們當初是怎么壓下的,但這一次……張唯建看了看譚越和高洋,心中殘忍的笑著。
沒想到請一回客還出了這么一樁事兒,譚越心里有一種踩上狗屎卻蹭不干凈的惡心感覺,這個董鋒也太可惡,這是第幾次了?前幾次自己都把他給放過了,尤其是被王將軍趕走那次,那樣自己都沒有動他,沒想到這人還這么不知死活送走了高洋和張唯建之后,譚越少有的摔了茶杯。
“哥,要不我出去一次吧,沒必要跟這種渣滓生氣的”譚震見哥哥發怒,他都想出手把某人給人道毀滅了。
“不那樣太便宜他還是看張唯建的吧,哼,就這種人,這種事兒,已經不是他個人的責任了,連旅游資源整合這種動作都做了出來,我就不信,他那個老子是清白的索性,一次解決個干凈就是了”那位董市長既然能升到這個位子上,身后背景不厚都不可能,這樣的人,要是沒有點兒實在的大錯也很弄得動,不過現在不同了,就聽那位孫經理找的那幾個人吧,案底就不說了,關鍵是那些案底的敏感性譚越不知為何,總覺的這位張唯建張局長,是一個很能搞事兒的家伙,看看吧,就看這位張局長能夠給他們扣上啥帽子了不給力的話,自己再推動一把就是了
想到這里,譚越撥通了肖強的電話,把幾次事情的過程都和肖強說了,尤其是今天這次,這樣的陰魂不散,說完后譚越直接跟肖強要主意:“肖哥,官場上的事兒我是不懂的,所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別的我不管,董鋒必須倒下,他老子,也得跟著”
“呵呵,小越,生這么大氣干什么?這種事你要是早和我說,王將軍遇到那次就能把他們全搞掉了,不過現在也不晚,你放下你的心就是了,別說他們本來就一屁股屎,就是擦的比較干凈,我栽也栽他們一身臟對了,你說我把那只虎給老爺子送過去的時候,老爺子怎么了?”肖強先是一番勸慰,隨即轉移了話題。
“老爺子怎么了?誒?我說肖哥,別轉移話題好不好,我都給這陰魂不散的孫子給纏瘋掉了”
“嘿?你還不相信你哥是怎么的?放心吧,我這次干脆鼓動著國安局動手就是了,沒說你就別管了么?嘿嘿,我跟你說哈,老爺子剛開始還挺新鮮,可瞅了兩眼就扔一邊了,跟我說,我老唐的孫子就這么點胸襟?要是有能耐,把那座金礦給我搞回來”肖強不是沒把這當回事,主要是這么點事兒,連唐老爺子的一句笑談都比不上
“金礦?什么金礦?”
“我回來后跟專家打聽了,專家說,咱們去的那里,有可能是一座金礦,而且是一個富礦咱不是也看到了么?那里的山石都是鍺紅色的,專家說那有可能是伴生的汞礦造成的。”
“就是有金礦那也是在人家緬甸境內啊,而且還是在野人山深處,我是一點法子都沒有”老人家還真能開玩笑,就是那里埋著一座金山,自己也得有能力去搬呀
“就因為是在緬甸境內呢,所以國家行為才忌諱多多,可要是換成個人呢?得了,電話中也不方便細說,等你回來吧,回來哥給你好好說說,大好事一樁呀”肖強別有意味的笑道。
第四三五章亭亭玉女電梯狼襲
譚越原打算在宴請了高洋之后就離開云南,怎奈突然之間那位董鋒董大公子又冒了出來,這樣一來,譚越就不得不再耽擱幾天了,倒是譚震,因為董鋒的事情也沒什么危險性,加上也插不上手,索性先飛回臨海去了。
對于這樣一個陰魂不散的家伙,譚越不得不主動出擊解決這個麻煩了,他在還好說,關鍵是他不可能一年三百多天都待在云南這邊,他一走,韋那杰老人還玉繡純他們怎么辦?
當然了,這件事高洋和張唯建兩個已經一口應承,也就不需要譚越這邊動手做什么,只需要他在家等消息就是,一旦將董鋒派人勾結的那幫人的底子給摸清楚,接下來的運作,才需要他聯系呢。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中,情況是一天一變,瑞麗這里的社會情況很特殊,邊境城市嘛,治安情況自然尤其特殊性,所以,那幾個身背案底的家伙,往往比沒有案底的良民百姓要囂張多了,摸他們的根底,簡直是不要太容易,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這幾個家伙身前背后的腌臜事情就都給兜出來了,譚越也只能暗自感嘆,要是某些部門以前也能有這份認真,這幾個人又何至于禍害至今呢?
“譚先生,剛剛傳回消息,就在今晚,這些人就要對您的那棟別墅采取行動了,呵呵,不光別墅那邊,還針對您的養馬場制定了一個計劃,嗯,和以前得到的消息也進行了印證,正如您所說,計劃非常惡毒,簡直是無法無天,縱火,投毒,無所不用其極還好被咱們察覺了,要不,會造成很大的惡果”張唯建如今是跟譚越已經建立起聯系,電話中,張唯建也不禁為這班人的毫無顧忌而咂舌不已,在從老單位調來瑞麗之前就聽聞過一些事情,沒想到到了瑞麗之后,親眼所見的可要比那些耳聞嚴重太多。
“好的,張局長,駐軍那邊我已經做好了聯系,等一會就將有一位朱振朱少校和您聯系,今晚的抓捕行動,還請您多配合呀”消息的陸續傳來,這幫人采取的兇惡手段譚越早就獲悉,為了萬無一失,譚越干脆聯系了王將軍,王司令員聽聞此事之后十分震怒,他怎么都想不到,在共和國治下還有人有膽子做這種事兒,這簡直就是解放前橫行山匪于是乎,老將軍一怒之下,直接派了軍區某特種大隊直接插手,有了軍隊,而且是特種兵的介入,譚越根本就不擔心這些人能得逞,相信他們唯一的結局就是給當場鎮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華燈初上,瑞麗這座美麗的小城更是陷入了令人炫目的燈光之中。
作為旅游城市,服務行業往往會是最發達的,瑞麗也是如此,雖然前身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城,但就在這樣一個小縣城中,高檔的休閑娛樂場所卻是最不缺乏的。
就在瑞麗街頭的最繁華路段,一座高聳的大樓在霓虹照射下顯得格外璀璨,高大寬闊的大門兩邊,停車場上豪車比比皆是,要是某個車迷從這里經過的話會驚奇的發現,就在這個停車場中,沒有一輛車是五十萬元以下的,你開輛日韓系的小車過來,都不好意思往人家跟前湊和
九龍娛樂城,自開業以來幾乎是天天爆滿,據說某位來自京都的太子級人物來了之后都連連驚嘆,說這里無論是服務設施還是服務水準,都比京都的天下人間要強幾個檔次,當然,這不排除是被人伺候舒服之后的過譽言辭,可縱然如此,九龍城的奢靡也可見一斑了。
一輛墨綠色的悍馬悄然駛入到了九龍城的門前,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了四名青年,門童趕緊迎了上來,殷勤的引導著這四名青年進入了大廳。
“把你們經理找來”當先的年輕人沖服務人員說道。
“先生?”總臺服務員就是一愣,剛要答話,一個略有些油頭粉面的家伙就趕緊走了過來,示意服務人員先招呼別人,隨即他伸手虛引在角落的大沙發上落座,沖四位青年笑道:“四位先生,我就是大堂經理,請問您有什么事情?”
“你們老板應該在吧,我知道他是前天過來的,今天下午四點多回的你們娛樂城,至今并未離開”當先的青年說道,雖然表情并不嚴肅,但卻帶有一股令人不得不重視的威壓。
大堂經理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可怎么端詳都看不透這四個人的身份,有幾分軍人的嚴正,卻還有幾分源自出身的高貴,尤其是當先的這個年輕人,靠在沙發上那一瞬,露出的,更有著幾分懶散的飄逸,于是,他猶豫了。
“那好吧,是不是需要我給他打個招呼讓他下來?”當先這個氣質復雜的年輕人有些不耐了,伸手入懷,片刻之后,竟然掏出了一枚……手雷?
“怎么樣?要不要我擰開給你演示一下?”青年作勢就要把這枚手雷上的旋鈕式蓋子給擰開,大堂經理當時就是一哆嗦,他可是退伍軍人,認識這是啥玩意兒,82式系列手雷中最迷你的一種,有人叫它小香瓜,更多的人則叫它胡椒瓶,但稱呼再可愛,也難以掩蓋它發脾氣時候巨大的破壞力這哥們究竟是做啥的?有拿手雷當玩具的么?
大堂經理可不認為這人是在威脅自己,這其實,可謂是一種另類的展示實力,人家已經擺明,你們的老底我全都明白
首先是把自家老板的行蹤說了個清清如水,然后呢,對自己展示手雷,那說明知道自己是退伍兵的底細,關于這枚手雷的真假就甭討論了要的是這份底氣大堂經理可不敢怠慢,趕緊告了一個方便,迅速的往電梯走了過去,這幾位爺,怕是只有老板才能應對了。
動作真是很快,也只有幾分鐘吧,電梯門已經打開了,大堂經理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小聲說道:“四位先生,我們陸總已經在他的辦公室等候大駕了請原諒,大廳里閑人太多,老板出來不方便”
“行,只要能見到他,在哪兒無所謂”青年利落的收起了手雷,對三個同伴使了個眼色,跟著大堂經理進入了電梯。
電梯在十七層停下,又換乘了另一部電梯后,這才來到了位于二十四層上的董事長辦公室,一個四十來歲的家伙正等在那里,當電梯門打開,四名青年從電梯中走出來的時候,這中年人先是瞇了瞇眼睛,緊跟著就又瞪圓了,嘴巴嘎巴了幾下,連忙迎上前說道:“宏……宏公子,原來是您”
“不錯,眼力還成,我記得咱倆就是見過一次面?”青年淡然一笑。
“當然記得了宏公子的風姿,那可是在四九城廣為稱道的呀雖然只見過一次,我又怎會忘掉宏公子的樣貌呢?請請請宏公子能蒞臨我這種小地方,可是讓我這破地方蓬蓽生輝呀”一邊說著,一邊殷勤的把四名青年讓到了里邊,大堂經理見這架勢,知道自己也不要在這摻和了,憋了憋嘴,回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作為九龍城的老板,徐云化也算是頗有根底,父親是發改委的實權司長,叔叔是某著名地級市的市委書記,其姑父更是副部級高官,這在京都里也許不算什么,可要是下到瑞麗這個小地方,說出來已經十分驚人了,只是,當面這位宏公子的時候,他卻不敢有半點的囂張,他家的根底跟人家比,那已經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了。
宏公子的家族并不是很龐大,關鍵是人家的位置厲害,當年人家的祖父雖然和開國初期的那些偉人們相比要差一些,可在那場動亂后期尤其是改革的初階段卻是迅速騰起的大人物,這還不說,雖然宏公子的父親現在只是某大軍區的副司令員,可人家的叔叔厲害啊,現今的政局常委,將來也許還會成為一代核心也不一定就這樣的底蘊,又豈止是他的家族能比的么?所以,徐云化在這位也還只是少校的宏公子面前,根本就沒有較量的底氣,只剩下唯唯諾諾了。
就在徐云化招待宏公子的時候,一輛嬌小的踏板車在九龍城的側邊門停了下來,車上的女孩剛下來摩托,門里邊就迎出來一位中年婦女,見了女孩有些歉意的說道:“小趙,真是不好意思,徐總突然提出來要看賬目,可李會計下班后連手機都關掉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他,只好把你給喊來了,怎么樣?你爸情況還好吧?”
“還好……蔣大姐,徐總要看哪方面的賬目?”女孩溫婉的一笑,并沒有給半途攪擾的慍怒,要知道,人家的父母還在醫院里住著呢這種態度,讓那位蔣大姐贊嘆之余,更覺得有所虧欠。
女孩大約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雖然有些偏瘦,卻愈發顯得亭亭玉立,一襲簡潔的白裙,穿在人家身上才顯得物盡其用,清麗卻不孤高的氣質在這一襲白裙的襯托下,就好像是一朵白玉蘭,綻放在氤氳濁世之中。、
女孩叫趙淺瑜,畢業于西南某著名財經院校,當年在求職的時候,由于家里經濟狀況不佳,這才拒絕了某大型國企的招攬,進了以高薪引人的九龍城,并憑著出色的工作能力,很快在九龍城打開了局面,現在還只是一位主管會計,可聽人說,徐總在幾次接觸之后,非常贊賞她的工作能力,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統攬整個公司的財務負責人了,所以在九龍城,沒有哪個敢于小覷人家。
兩人輕聲低語著進入了電梯,乘電梯來到辦公區,剛打開電梯門,一個青年就已經等候了,見了趙淺瑜,略有些討好的說道:“趙會計,徐總突然來了重要客人,剛才特意吩咐我告訴你,可能需要等待一下,哦,他讓你整理了賬冊之后,先去小會議室等他”
“哦我知道了”趙淺瑜點點頭,并沒有考慮太多心思,雖然處身的這家九龍城是一家以娛樂休閑為主打的公司,這里邊也有不少藏污納垢的勾當,不過那位徐總人倒是不錯,公司里漂亮女孩子不老少,但徐總卻并沒有做出過出格的動作,和自己也有過多次接觸了,以女性敏銳的直覺她發現,徐總在看自己的時候,有欣賞,也有贊嘆,甚至還閃過幾分憐惜,卻恰恰沒有流露過讓女孩子心驚的垂涎。
來到了財務室,整理了賬目,由于要涉及到一些原始憑證的查閱,她干脆將五節柜打開,挑剔出需要查閱的傳票,擺弄整齊后,裝入到兩個方頭方腦的皮箱中,和那位蔣大姐一起出門,朝著電梯走了過去。
“啊,蔣主任,真是不湊巧,電梯在白天的時候發現了小故障,這不,借著晚上的時間正修理呢……”電梯門外,保衛處的負責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呀,這怎么辦?”這里才是第十層,可徐總所說的小會議室卻在二十多層呢,用爬的?趙淺瑜不禁躑躅起來,這幾天因為和哥嫂輪班照顧病重的父母,一直都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別說爬樓了,多走幾步都覺得腿軟……
“喲,難道讓我們爬到二十多層去?別說小趙這氣色了,就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蔣大姐也不光是關心面色有些蒼白的趙淺瑜,同時她自己也打怵。
“嗯……蔣主任,要不你們繞前一回?從前邊的娛樂城轉乘一下電梯?”眼前這兩位雖然是小女子,可卻都是公司里的重要崗位,看上去又是有重要事情的,保衛處這個負責人不禁主動為她們想了一個主意。
“繞前?那亂糟糟的……”蔣大姐首先遲疑了。
“嘿,不還有我么我護著你們過去就是了,放心吧,現在剛剛天黑,客人們也還只是剛到,不會有醉鬼糾纏的”保衛處這人知道倆女的在擔心什么,怎么說這里都是娛樂城,干的是肉皮子生意,以前就有過管理崗女職工路過前邊被客人騷擾的經歷,實話說,如非必要,后勤管理崗位的小姑娘們怎么都不會從前邊繞路的
“那……好吧,不過,你可得說到做到,要知道就連曹麗麗那樣兒的都給人調戲了,真要是遇到那種人,小趙可比曹麗麗漂亮多了”蔣大姐還是禁不住省時省力的誘惑,看了一眼趙淺瑜,答應了下來。
還算順利,有保衛處負責人這個熟門熟路的人帶著,一路走來倒也沒有出現麻煩,雖然有不少的客人在看到趙淺瑜的時候都行了注目禮,更有一些年輕的還吹了幾聲口哨,不過終究因為趙淺瑜和蔣大姐的穿著不類風塵中人,卻也沒有誰過來糾纏,說到底九龍城畢竟屬于高檔消費場所,能來消費的客人遠不是夜店等場所那么混雜。
終于來到了通往上層的電梯前,只要乘坐這架電梯抵達十六層,那里就有工作性電梯了,看著外邊那各色的人群,蔣大姐不禁輕舒了一口氣說道:“終于過來了,我老太婆自然是不怕的,要是小趙給哪個爛仔看到了,肯定會糾纏的”
“蔣主任,您可不是老太婆……”也是熟悉了,保衛處的負責人就著這話頭還打算和蔣大姐說笑幾句呢,沒想到電梯門叮的一聲中打開,幾個衣冠楚楚的青年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啊,那您和小趙趕緊進去吧,徐總還等著你們匯報呢”電梯里走出來的幾名青年一看就不是啥好鳥,雖然個頂個衣著高檔,但虛浮的腳步,黯淡的臉色,一看就是一幫子酒色之徒,保衛負責人也顧不上說笑了,趕緊一偏身子,遮擋著蔣大姐和趙淺瑜,讓她們快電梯。
“等一下這位小姐?能認識一下交個朋友么?”領頭的是一個高大的青年,在出來電梯的那一瞬間,他就覺得被趙淺瑜那純美無瑕的容顏給吸引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肝兒都劇烈的抽搐起來,多少年了?沒想到在小小的瑞麗,竟然找回了已經消逝了多年的心悸感覺這時候也顧不上什么風度不風度的了,一伸手擋住了電梯門,略略低頭,逼視著眼前的佳人。
“先生,這是我們九龍城娛樂公司的財務負責人,不是小姐的”對方有一種讓人心驚肉跳的陰鷙感覺,蔣大姐第一時間就覺察到麻煩,一邊護持著趙淺瑜,一邊強忍著逃離的,對這青年說道。
“哦?不是小姐,難道是先生?這位女士,是您想左了”青年淡淡一笑,將目光轉向了趙淺瑜,微微躬身說道:“還請這位美麗的小姐賞光坐一坐,喝一杯,也許很快你就能發現,我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對不起先生,我還有事,請您放開電梯門”趙淺瑜并沒有露出怯意,禮貌卻又不失距離的說道。
“操我們董少請你喝酒是給你臉別J8掐著半邊裝緊了,老B躲開,關你什么事兒了?董少,還廢什么話呀,直接拽出來就是了”一個麻桿一樣的青年鉆過來說道。
“關沒你插話的地方,對于美好的事物是需要欣賞呵護的這是一個層次的問題,跟你說也是白說,你就是去牛嚼牡丹的”董鋒把麻桿青年撥到一邊,另一只手,向趙淺瑜探了過去……
第四三六章流年不利手雷封口
從小到大,趙淺瑜就從不缺乏自我保護的意識和方法,長得漂亮,家里卻無權無勢,在這個年代,能保護好自己,沒有一套過硬的本領是不可能的,小民想要不悲哀,只能想盡所有的辦法,為自己尋求避禍。
當董鋒的手沖趙淺瑜伸過去的時候,趙淺瑜微微的退后了一步,好在電梯里沒有別人,空間夠大,而與此同時呢,趙淺瑜也沒有向一些女人一樣尖叫啊或者義正詞嚴的臭罵等等,而是歉然一笑說道:“這位先生,您的邀請我只能心領,您看我手上拿的都是賬簿,老板正等著查閱,不如您稍等,我去把賬簿給老板送過去之后再與您聯系?”
趙淺瑜的想法很簡單,什么人你就需要用什么人來治自家老板雖然待自己很和煦,沒表現出過什么強勢姿態,可趙淺瑜卻知道,自家的老板也是有著深厚背景的自己只需要拖延一下,等到老板知道以后,自然會幫自己解決。
“耶?別給臉不要哈,什么狗屁老板,你覺得你們家老板是個人物呢是吧?切真是沒見識,就在瑞麗,還有比董公子身份更重的人么?別拿狗屁老板搪塞我們,出來董少看上你是你的運氣到了”
趙淺瑜那略帶歉意的一笑,簡直讓董鋒掉了魂,多長時間了呀,自己看到的都是那種帶有職業性質、毫無真意的笑容,那其中充滿了討好與貪慕,而今呢,眼前這位美女笑得卻是那么純,這讓他想起小時候在農村老家看大秧歌,遇到的那個給他板凳的大姐姐了,當大姐姐被她媽媽召喚回家,不得不拿走板凳的時候,給自己的,不正是這樣一個笑容?后來自己父親因為高升,一家人進了城,可魂牽夢縈之中,那位美麗的大姐姐的笑容卻始終會在腦海中浮現
趙淺瑜自然不知道自己策略性的一笑竟然勾起了董大少少年時代的一個夙愿,見董大少定定的看著自己卻不再動作,趕忙對蔣大姐說道:“蔣大姐……”
“哦對對對,先讓我們把賬簿送上去吧先生這么高的身份,也不會為難我們兩個女人不是?”說著話,伸出兩根手指,就想把董大少擋在電梯門前的手給拿開。
“滾”董鋒給蔣大姐一動,從對當年的悵惘中驚醒了,原本還只是因趙淺瑜的純美而驚艷,可現在卻不同了,多年的遺憾啊,過去是沒能力,才錯過了那位美麗的大姐姐,現在自己的能力……怎么能讓多年的追尋就此走掉呢?
“不行你哪里也不許去而且,我不管你在這里擔任什么職務,從這一刻起,你已經不輸于這里了,嗯,叫九龍城是吧?兩個選擇,一,是辭職跟我走,二,我這就去見你們老板,九龍城,我出資買下所以,你不必擔心你那所謂的老板了,只需要跟我走就是“董大少瞬間就決定了,反正這個九龍城的生意夠紅火,自己買下來也不是一筆吃虧的生意,而且還能讓自己得償夙愿,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怎么回事?高隊長,是誰敢在咱九龍城搗亂?”就在這時,四名身著保安服色的青年趕了過來,正是那位保衛處負責人悄悄通知的,九龍城里的保安可不是小地方那些保安公司的人能比的,老板有背景,九龍城有規模,因此,說話十分硬氣。
“這位先生請您讓開電梯門好么?小趙和蔣大姐都是我們后勤管理人員,請您給予方便”保安趕到了,那位保衛處的負責人就有了底氣,說話也變得硬氣了不少。
“我交朋友還管什么身份么?輪到你這種雜碎來說話?滾”董鋒一擺手,頓時,始終跟在他身后的兩個保鏢就出手了,還別說,這倆保鏢還真厲害,那四名保安連同按個負責人,只幾下就給倆保鏢給干倒了,董鋒撇了撇嘴,抬腿就往電梯里跨了進去,一只手更是抓向了趙淺瑜裸露的左臂。
“小趙”蔣大姐對趙淺瑜還真不錯,眼見著趙淺瑜就要吃虧,連忙擋到了趙淺瑜的身前,晃著胳膊還要和董鋒對付呢,卻給董鋒掄圓了一個大嘴巴抽到了一邊,驚叫聲還沒有出口,一只大腳就踩到了她的肚子上,尖叫變成了痛苦的抽氣兒,兩只眼睛都翻白了
“大姐……畜生”趙淺瑜還沒見過這樣的呢,對一個弱女子竟然下的了這種毒手,驚叫了一聲就要過去,卻給董鋒那條白皙的胳膊攔住了。
“死不了的這兩下是教訓她不懂事兒,你放心,只要有足夠的補償,我管保這老……女人會覺得這一腳挨得挺幸福”
“人渣”
“嘶……啊”董大少也算是流年不利了,要是擱在以往,董大少看上了某個女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么?可今天不同了,他怎么都想不到,總會有女孩子知道自珍自重當他那條白皙的胳膊攏向趙淺瑜的肩頭的時候,一管記賬專用鋼筆重重的戳在了上面頓時間,血污和著墨水汩汩的流淌出來。
“死女人還他/媽/的真狠呢董少既然給臉不要臉,您還憐惜她干嘛呀拖出來弄到包廂中去就是了,奶奶的,扒了她那身遮羞布,還不是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瘦竹竿兒一見董鋒受傷流血,當場就炸了,一揮手沖身后的幾個青年說道:“還他么的愣著做啥,把這女人拖出來我就不信了,哥幾個輪你一遍,你還能這樣硬朗?”
“不別拖她”董鋒已經把胳膊上的鋼筆給拔出來了,其實也沒有多深,這小子倒是有一股狠勁兒,一只手攥著胳膊,咬牙對那瘦竹竿說道:“就把她按在電梯里這么烈性,應該還是處兒吧,那我先拔了頭籌,之后……弄她到舞廳中去,她不是貞潔烈女么?我倒是要看看,當中被輪了大米,她還貞潔不”
“誒這才是董少的風姿嘛女人,找什么樣兒的沒有?”瘦竹竿一邊說話,一邊抓住了趙淺瑜的裙裾,哧啦一聲扯下一條遞給董鋒說道:“先湊合幫一下,別耽誤開/苞呢”
“嗯按住她把腿掰開操,還穿的白色純棉內褲,這么純?”
“等會她就不純了”董鋒惡狠狠的把自己的胳膊纏了起來,啪的一聲松了褲袋,冷笑著退下了內褲,與此同時,他帶的那幾個青年,也都興奮的yin笑起來。
“住手”正在這時候,一聲怒吼霍然響起,幾乎是同時,董大少再次慘叫一聲,原來是一枚精致的小手雷砸到了他的腦袋上,隨著小手雷彈到電梯的不銹鋼墻壁上,董大少也軟軟的躺了下來。
“誰”幾個人都鉆到了電梯里,那倆保鏢也沒有看清是誰出的手,老板給人砸破了頭的責任可不小呀,這倆貨慌忙竄出電梯,誰知道還沒等看明白呢,兩個烏黑的槍口就頂在了他倆的腦殼上,猝然一驚,剛要分辨真假,就覺得槍口迅速下移,噗噗兩聲,哥倆慘叫著摔倒在地,大腿根的部位,哥倆每人都是一個血糊糊的洞
雖然怒氣洶涌,可徐云化還是禁不住一咧嘴,出手太狠了呀,果然是宏少的風格,這一槍可跟打在小腿上有著很大的不同,相信近距離一槍,這哥倆的盆骨……最起碼一邊是保不住了,別說是練武的,就是普通人,也廢掉了大半
“你……你們是誰?你們可知道我是誰?”被一手雷砸倒在地的董鋒倒是沒有失去知覺,看到來人兇狠的行事,他本能的猜想到,難道自己遇到了傳聞中的亡命徒了?這里可是瑞麗,而且,他這幾天也不是沒接觸過
“一個……兩個……五個隊長,一個不少,都在這兒了”人家卻根本就不搭理他,一名青年上前掃視了一眼,好像是在確認身份,果然,在查看了這幾個家伙之后,對宏少匯報到。
“徐總,這仨我們就帶走了,至于剩下的這倆,你看著解解恨吧”宏少點了點瘦竹竿那倆保鏢說道,話意十分清楚,瘦竹竿、董鋒連同那倆給轟了盆骨的保鏢是他們尋的正主兒。
“嗯謝謝宏少的周全,那個誰去把這倆給我拖到門口去,廢了四肢,留他們一口氣兒”徐云化是得感謝宏少,要是都帶走,他怎么都有些丟份,如今給扔下兩個,雖然是小蝦米,可別人不知道啊,正好給他用作立威。
“那行了,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徐總,你這兒總有隱蔽一些的通道吧,這血糊糊的,給你這兒的客人看了可不好”宏少可沒有給這幾個家伙止血的意思一伸手抓住了董鋒的頭發,拖了幾步對徐云化問道。
“有的宏少您跟我來”徐云化趕緊說道,心里卻是在哀嚎,趕緊把這位瘋祖宗送走吧真是百無禁忌呀,電梯里扔手雷砸人,動不動就掐斷大腿……
“你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你知道我是誰么?我是省城市市長家的公子你們……救命救命呀”董鋒可真是搞不懂了,這幫人是誰?為什么來收拾自己?難道是那個譚越雇傭的兇徒殺手么?這一刻,董鋒再也狠不起來了,說著說著,便大聲的喊起了救命
“連個女孩子都不如人家小姑娘都沒……”宏少鄙夷的一腳踩到了董鋒的嘴上,說話間,不禁扭頭看向了趙淺瑜,不知為何,宏少愣了一下,懷有深意的看了趙淺瑜一眼,扭頭對徐云化說道:“這姑娘雖然沒事兒,可也被驚嚇不小,徐總,照顧一下吧”
“救……”宏少扭頭的時候,大腳板稍稍挪動了一下,得了空隙的董鋒趕緊不放棄的叫了一聲,宏少厭惡的一皺眉,貓腰撿起那枚小手雷,叮的一聲拔出了保險桿兒,一把就塞到了董鋒的嘴里,微笑著對他說道:“這枚手雷是經過我加工了,威力不大,只比二踢腳大些有限,不過要是你松口的話,你這顆腦袋……究竟是成為爛西瓜或攬南瓜我就說不好了”
叫聲,戛然而止
今天少了些,明天恢復正常
第四三七章歸期已定專利事件
“徐總,我想這位姑娘肯定是給驚到了,你這做老板的,可得送人家去醫院檢查一下喲”宏少關了董鋒董大公子的“音箱”之后,示意那三名青年將他架起,臨走之際,卻特意對徐云化說了這么一句,一下子,徐云化就愣住了,這位爺是啥意思?端詳了一下面色蒼白的趙淺瑜,恍然的抓了抓腦袋,自己是因為老婆管的太狠不敢亂動花心,可人家宏少沒有這個忌諱啊,人家還沒結婚呢
宏少說完了這一句,隨性的擺擺手,通過徐云化的專用電梯將董鋒送到了他們的車上,再次抬頭看了看九龍城,燈火依舊璀璨,可宏少的心情卻變得有些異樣,有觸動,也有震驚。
“幾位你……你您幾位是干什么的?要是道上的兄弟,今天麻煩了諸位,我會補償的,要錢?要多少有多少要不是道上的兄弟,還請幾位告知身份,官面上,兄弟還算有些能力”到了車上,董公子自然用不著咬著手雷了,被塞到了后備箱那邊之后,極為緊張的問道。
“我們?哈,你以為我們是黑道上的呢?”
“不不不,我就是隨口猜度而已,幾位的行事與做派,又哪里是那種人渣能比的?”董鋒趕緊解釋道。
“在你眼里,我們就比那些人渣強一點兒?你找的這是什么參照物啊,真可惜你老子董前進還算個人物,卻養出了你這么一個丟人巴拉的玩意出來”宏少回手一個打耳光撇了過去,董鋒唉喲一下,后腦勺重重的撞到了車廂上,好在車里沒有棱角,要不然,一準兒又是一個大包。
“告訴你吧為了你小子,從上到下,公安,國安,軍隊三方齊動,嘿什么叫上趕著找死?你這就是了,以后啊,我說的是……要是你還有以后的話,出門做事眼睛要擦亮一些”宏少喟嘆一聲,對前邊說道:“走吧”
董鋒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罪名竟然是破壞國家安全,這還只是一項罪名呢,其余的諸如走私武器、勾結販毒倒是輕巧的了。
是的,危害國家安全罪這就是董鋒董大公子最主要的罪行,因為這個,就連他老子董市長都受到了牽累,大好的前途就此作廢,當爺倆在某高墻內的環境見面的時候,提及倒臺的原因,也只有相對流淚了,淚珠子摔八瓣都比眼珠子大……此是后事。
電話鈴突兀的響了起來,正在給拖油瓶洗澡的譚越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從一邊的茶幾上拿起了手機,電話是肖強打來的,譚越估摸著,可能是事情見結果了,這一夜,自己雖然沒在別墅那邊,但他卻知道,肯定十分熱鬧。
“小越,那個董公子已經給控制起來了,去你別墅的人一個沒走了,全都撩在了當場,放心吧,以后,這個董鋒再也沒有機會去找尋你的晦氣了,對了,過兩天西南軍區會有專機來京都,你索性搭乘他們的專機吧,那些東西,總不能放在瑞麗吧?”
肖強并不知道譚越的別墅里還有著一個嚴密的寶庫,考慮到譚越乘坐民航回京的話,總會有些麻煩,正好,西南軍區有專機要飛往京都,他給聯系了一下,也讓譚越的歸程順利一些。
“有專機坐我當然高興了,對了肖哥,老爺子解放前是指揮騎兵的,建國后又親帥大軍平定了草原之亂,那他老對馬匹是不是有些偏愛?如今雖然不時興騎兵了,可咱這里有好馬啊,要是老爺子喜歡,咱想法子把窩頭給老爺子運過去?”譚越說道,窩頭,就是那匹栗色小馬。
“老爺子雖然喜歡戰馬,可對于這些純血馬也并不是很感興趣,甚至還有些看不上眼要知道他要的可是既能短途發力,又能長途奔襲的優良戰馬,比如大宛馬、汗血馬等,所以啊,你的窩頭,還是留著你養著吧”肖強哈哈大笑,替老爺子擋下了譚越的孝敬。
想什么法子讓老人家樂呵一下呢?譚越覺得自己欠老爺子實在太多了,縱使是還不完,也無需還,可自己總得表示一下心意吧?他一時半會兒,他還真想不出合適的方法來。
“其實啊,你要是想讓老爺子高興一下也簡單,緬甸不是有兩處日本鬼子的藏寶么?將來一旦能順利的起出來的話,若是有咱們國家的寶貝,你捐獻幾件就行了老一輩人,總希望后輩能為國家做點什么的”肖強為譚越出了個主意。
“好的,到時候我會挑揀出幾件不那么值錢的捐獻給國家的”對于捐獻,譚越很有些敬謝不敏的意思。
“你這小子”肖強笑罵了一句,這小子就是這樣,跟個人的時候還算大方,尤其是朋友和親人,能舍得把心掏出來,可要是說到國家呀,集體的,這家伙的覺悟實在是不夠高。
“小越你看啊”正說話呢,玉繡純卻匆匆的從外邊跑了進來,此時也不過是剛過早晨,怎么,她沒有去上班?
“繡純姐,你讓我看什么?”譚越詫異的問道。
“行了,我也掛了”聽譚越這邊有事情,肖強掛斷了電話,而玉繡純也跑到譚越跟前了,將手里捏成卷的一張報紙遞給了譚越。
“喏,你打開,就在第一版”玉繡純著急的幫著譚越把報紙打開,翻騰了一下,指著第一版中間位置的一行標題問道:“小越?這家金鳳鋼琴廠是不是和你有關系的那家?”
“是啊正是這家”譚越隨口答著玉繡純,硬朗的眉峰卻因為那一行加粗的標題皺了起來。
“日本雅馬哈訴中國金鳳,稱鳳凰鋼琴的鋼板鑄造技術是盜自日本”
僅僅這一行標題也就夠了,至于詳細情況,譚越也只是一掃而過,也不曉得方家那邊怎么做的,怎會讓雅馬哈那邊獲悉這邊的鑄造工藝呢?譚越并不擔心雅馬哈公司能總金鳳那邊得到啥好處,他心驚的是方家的疏忽大意,要不是被雅馬哈方面窺視到了他們的工藝流程,又怎么會找到借口起訴他們侵犯專利呢?
“小越?沒事兒吧?”被起訴了呢而且還是個世界有名的巨無霸公司,雅馬哈在世界上都能排上名號的大公司,被這樣的巨頭給盯上了,小越會不會有煩?關心之下,玉繡純也不在意什么男女之妨不男女之妨的了,一只胳膊緊緊的抱住譚越的臂膀,焦灼之情溢于言表。
柔軟的碰觸并沒有讓譚越心旌搖動,對于玉繡純,他早就從些微的男女之情變成了親情,玉繡純挨著他,他覺得和譚玉玲挨著他沒什么兩樣,見其焦灼惶恐,輕輕的拍了拍玉繡純的胳膊說道:“我皺眉倒不是因為被雅馬哈告了,我生氣的是鋼琴廠那邊,要不是不謹慎,又怎會讓雅馬哈了解到鋼琴廠鑄造承重鋼板的工藝流程?”
“是啊,也太不小心了當初從你那兒去要配方和工藝的時候不都保證過了么?這些人……啊小越,我前一段時間倒聽到過一件事情,說某個專利泄露了,最后查明白的時候,竟然是專利局那邊出了毛病咱也別光抱怨方家那邊,你還是聯系一下吧,問問究竟是怎么個原因?”玉繡純考慮問題完全是從譚越這邊出發的,因此,對于方家那邊泄露工藝的事情也惱怒的很,正抱怨到半截上,卻忽然記起了不久前的一件事情,趕忙提醒道。
“專利局?”專利的事情不是譚越親自跑來的,但申報的過程譚越可是清楚得很,要申請專利,那可是需要一大摞資料的呀,幾乎所有的工藝乃至配方都包含其中了,要是如玉繡純所說,是專利局那邊的疏漏的話,有些官老爺可就太可惡了
想到這里,譚越并沒有急著給方家那邊打電話,既然方家還沒有找到自己,自己也沒有必要主動聯系上去,但一些后手還是要考慮清楚的,這件事只要鬧起來,早晚得找到自己頭上
“小越,這上邊寫的有鼻子有眼兒的,是不是小日本在找斜縫兒?同樣都是鋼琴的鋼板,要求和形狀都大同小異,有沒有可能會產生巧合情況?這樣可不好,那不是被小日本正好鉆到了空子么?”也許是因為譚越的緣故吧,玉繡純難免會對一些工藝啊,配方啊,流程什么的多一些注意,此時此刻,人家也開動了腦筋,替譚越思忖呢
“這個,繡純姐你不用擔心,即便是工藝巧合,這也不是可以被他們當做證據的這其中還涉及到很多細節,放心吧,鋼板的鑄造工藝是我提供的,縱然是和雅馬哈有些類似,不過我很有自信的是,類同的,頂多是大致流程,至于關鍵細節,肯定存在明顯的詫異,所以我對雅馬哈的控告并不是很在意”譚越有些感動,趕忙對玉繡純解釋道。
縱然先前并沒有覺悟,當事情出來,譚越也能很快分析出事情的原因,這根本就是樹大招風所致
自從改名金鳳鋼琴的方家鋼琴廠生產出完全達到頂級鋼琴的鳳凰牌鋼琴之后,這樁沖突的伏筆就埋下了,一是那些日本人也好,歐美人也罷,對于中國能夠生產頂級的鋼琴始終是持懷疑態度的,他們認為接觸鋼琴只有短短百年的中國怎么都不可能擁有此等水平這是其一
其二,當中國具備了自產能力之后,偌大的中國市場,就再也不是某些鋼琴生產強國的自留地了諸如斯坦威等老牌頂級鋼琴廠家還好一些,人家不靠你一人一家,況且斯坦威的價格高昂,針對的可不是你中國,全世界都是一視同仁的而相對于斯坦威這類豪門,對中國自產鋼琴最恐懼的,就是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某個島國
今天還是沒恢復正常,主要是對于專利方面的事情,沙秋不怎么懂,這章上去之后,后續情節就需要專利方面的知識了,沙秋會仔細查閱咨詢,保證不會出現不應有的錯漏。
第四三八章刀劍為媒結交新朋
譚越并不是很懂關于專利方面的事情,但有一點他是有把握的,所謂的鑄造工藝,在這方面,你再先進的鑄造工藝,其實呢,大家也是大同小異而已,雖然這些小小的區別會造成鑄件出來后質量的差異,可僅憑這些,還是定不了侵冒專利的罪過,至于配方,譚越更有把握了,實話說,要不是雅馬哈申請在前,對比配方的結果,應該是雅馬哈的配方要落后許多才是
“不管怎么說,他們方家做事情總是不地道,這都上報紙了呢可他們呢,還沒有聯系你……”玉繡純很不滿意的嘟囔道。
是有些問題,既然都上了報紙,那肯定不是突然出現的情況,無論如何,方家都應該聯系自己的,難道這里邊有別的情況?譚越皺了皺眉,心道,很有可能呀
雖然出了突發事件,但譚越還是沒有改變歸期,也沒有主動聯系方家,究竟是怎么個情況,還是等方家主動上門吧?
從云南回家,譚越需要帶上不少的東西,左右是專機,哪怕就是小飛機,也不會在乎他這點東西吧,所以他在聯系了軍方之后,徑直將自己的車開到了機場,然后大包小包的開始往機艙里搗騰,看得幾個當兵的只瞪眼,難道這哥們兒把軍用專機當成搬家公司的大貨車了?
“你好你就是譚越?”剛搬完東西,譚越正要打開車門上拖油瓶下來好讓玉繡純把車開走呢,一個聲音霍然響起,譚越一回頭,一名青年軍官正微笑著看著他。
“是的,我就是譚越,那……你是宏向軍宏哥?”以譚越的敏銳,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個人正是和自己電話聯系的那個人,因此客氣的問道。
“是的,我就是宏向軍,我可是聽強子說過你多次,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個奇人”宏向軍呵呵一笑,譚越覺得,這人很不錯,待人親和,可他哪里知道,這位主兒最是難惹了。
“宏哥說笑了,我哪里是什么奇人啊,那都是肖哥在亂吹噓罷了,宏哥,這次是您要到京都去?”譚越趕忙謙遜了一句。
“嗯,是我,一是運送董鋒,另外還有別的任務”宏向軍別有意味的笑道。
難怪別有意味,就在幾天前,董鋒董大公子還耀武揚威的計算譚越呢,現在倒是計算好了,同乘一架飛機,但一個成為階下囚,一個卻作為客人。
譚越聽了就是一愣,肖強打電話說的太模糊了,只說是給控制起來了,可控制跟控制是不一樣的這個董鋒……譚越不由得一咂嘴,心說董大公子究竟是給套上了怎樣的一口黑鍋呀竟然一直在軍方羈押,還派專機運送
正說話間,一輛悶頭悶腦的依維柯行軍車利落的在飛機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三名戰士將手銬腳鐐齊全的董鋒從車上拽了下來,要不是譚越心理上早有準備,肯定認不出這位董大公子的,相比那次見面,董鋒好像老了二十年一般
烏亮的頭發變得澀黯,蒼白的皮膚,竟然透出一層死灰之色,兩眼空洞的掃過這邊,看到譚越竟然都沒變神色,整個人就好像一段朽木一般,毫無生機
雖然董大少慘成了這模樣,但譚越卻沒有半點憐憫之心,董大少,風光遮蓋之下,他就是一頭畜生受到這樣的報應,譚越也只覺得來得太晚
“進去”一名戰士恨恨的搡了董鋒一把,根本就不管董鋒腳上砸著沉重的鐐銬行走艱難,從幾位戰士的極度厭惡的表情中就能看出,這些戰士肯定是知道這位董公子平日作為的。
“就關在鐵籠子里哼,既然獸行累累么,那就讓他好好感受一下,體悟怎么做畜生吧”宏向軍鄙夷的吩咐道。
“啊好大的鷹”董鋒已經給押入了機艙,拖油瓶也有些不耐煩了,主動的拱開了車門,從車里跳了出來,原先在車里還不明顯,這一出來頓時就吸引了宏向軍的注意力,看著拖油瓶兩眼冒光的贊嘆道:“這就是拖油瓶?聽說很兇悍是么?”
“兇悍也只是針對獵物,對人還是不錯的”譚越笑道。
“是么?好像連強子那家伙都不敢碰觸它,這還算對人不錯?”宏向軍調笑了一句,說實話,別管膽子多么大,面對巨大的拖油瓶,沒有誰會傻乎乎的去摸它。
“走吧,咱們也上去了”艷羨的看了幾眼,宏向軍沖譚越擺手說道。
“走了瓶瓶在飛機上要乖哈”譚越摸了摸拖油瓶的腦袋叮嚀著,等大家都上去做好之后,這才讓它一個飛撲,鉆到了機艙之中。
巨大的轟鳴中,飛機逐漸騰起,鉆入了高空,譚越他們沒有看到,就在他們剛剛起飛之后,兩輛軍牌的小轎車疾速的駛入了機場,但他們看到的,卻只有飛機爬升時那矯健的身影。
“嗚嗚嗚……”一個女人從車上跳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已經遠去的飛機不禁痛哭失聲,但隨后下來的中年男人卻絲毫也沒有去勸慰的意思。
“老董……”女人絕望的轉向中年男人,帶著哀求。
“唉……”中年男人長嘆一聲,求?自己還不知道要去求誰呢想想惡果,他對跟了自己幾十年的妻子充滿了憎惡。
飛機上,已經解下安全帶的宏向軍來到了譚越的對面,沒等譚越客氣就徑直說道:“其實要不是脫不開身,我早就想見你了,說起來,我也算是個收藏愛好者吧,我可是聽說,在收藏圈里,你也是一位大能”
“我?算不上什么大能,說實話,我不過是滴金銀器、青銅器這類金屬古董了解一些罷了,諸如瓷器,玉器乃至書畫等等的,我可是七竅通了六竅”
敢情這位還是個刀劍收藏愛好者,聽到這里,譚越已經一點都不擔心了,既然是刀劍,那正是自己最拿手的,就是這位宏向軍想要自己幫忙也不成問題了。
“刀劍啊……算是有些了解吧,要是有機會,我會和宏哥交流的”
“機會當然有,這次咱到京都之后,我忙過了公家的事情,到時候我打你電話,咱哥倆好好嘮嘮,對了,其實我現在就帶著幾件東西呢,不如,咱現在就看看?也讓我見識一下老弟的大能?”
“好啊左右也是消磨時間,要是洪大哥不嫌我淺薄的話,咱哥倆就聊一聊,看一看”譚越欣然說道。
“好老弟果然是個痛快人,我就喜歡這樣直來直去的性子等一下,我這就去拿”宏向軍高興的站了起來,走到后邊的一角,拖出一個綠色的木箱,打開后譚越一看,好家伙,從青銅劍到漢代的環首刀乃至滿清的雁翎刀整整一箱子,這下有得玩兒了
對于譚越來說,所謂的鑒定,不過是個“看電影”的過程罷了,因此,不管是哪一把刀劍,他都能從頭細數,這還是他在剔除那些難以倒推論證之后的結果呢最后一路下來,宏向軍已經把譚越當成半個知己了。
交談中譚越才知道,這個宏向軍的性子也只比肖強略微的陰柔一些罷了,除了這一點區別,性情上簡直一模一樣,就像肖強曾經利用自己的身份人脈非要參與特種部隊去鉆某些常規戰場一樣,這位宏向軍,也有過極為類似的經歷,其實,這次從云南回京都,就是他在參加了一次秘密行動之后,獲得的假期。
飛機在京郊的某軍用機場緩緩降臨,當艙門打開,譚越一眼就看到早就等候的肖強了,這哥們兒正斜靠在一輛迷彩涂裝的陸虎旁邊沖這邊招手呢
“哈強子夠意思,知道哥們兒回來了特意來接我?得,今天給你個面子,晚飯由你負責了”譚越還未曾說話,宏向軍就大聲的吆喝起來。
“你小子請你不是不可以,但你確定今晚你有時間?”肖強一撇嘴嗤笑道。
“今晚不行可以改天啊反正得敲你小子一頓就是了”宏向軍也知道,好不容易回了京都,別說今晚,哪怕是明天晚上、后天晚上,自己都不可能從家人那里脫身的
“小意思而已啥時候得空,給我電話就是了”
這邊親熱的寒暄,那一頭兒,董鋒也給戰士們帶了下來,也沒有耽擱,當場就塞入了早就等候的軍車里邊,肖強瞇著眼睛看著那輛車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罵道:“真是收拾得太晚了讓這畜生做了那么多孽”
“是啊剛開始還沒拿這小子當重,誰知道一審一查,竟然問出那么多不是人做的事情,有的事兒直讓人惡心,我倒是要找某些人問一問了,難道我們這些穿軍裝的拼死拼活,保衛的就是這種人?強子,你有沒有興趣陪我挖了這根脈?”宏向軍雙眸中閃現過一道寒芒,一捶肖強的胸膛陰森森的說道。
“奉陪就是了反正你小子現在好大的樹蔭”肖強回了一拳,誰也想不到,就在這幾句言辭過后,已經意味著,某個層面,將會發生一次大震蕩。
跟朋友在山里跑了一天,回來的晚了些,嗯,先更新這些,明天中午之前還有一章,嗚嗚嗚,累死我了
第四三九章罪孽深重不敢撒嬌
宏向軍還有公事,也沒可能和譚越他們一起離開,說了幾句之后,幾個人就分手了,肖強載著譚越離開了機場,直到駛出老遠,譚越才問道:“和宏向軍不熟,也不曉得當問不當問的,所以這一路我都郁悶著呢,你們都說董鋒令人惡心,究竟是什么罪孽讓你們這么評論?”
“還真就是罪孽了以前也沒想和你說太多,同時我也懶得說,既然你問,那我就告訴你吧”肖強就連說到董鋒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充滿著鄙夷,可見這位董公子做出的事情是多么天怒人怨了。
“董前進是從教育系統起家,這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十年前,董前進還是江省的一個教育廳長,而董鋒,正在江省的江口市一中上高中,說起來這小子也算是天賦異稟了,那才多大?就懂得男男女女的那件事情了,高中三年,簡直就是作孽的三年呀,從學校的新老師到同學乃至初中部的小學妹,最令人憤恨和惡心的就是,這小子連小學生都不放過,有一次竟然伙同幾個同伙,把兩名剛上三年級的小姑娘用藥迷暈,之后……最終,其中的一名小姑娘因為年幼不堪摧殘,造成了大出血,要是送治及時的話還好說,可這班畜生明明知道小姑娘有危險,卻是誰也沒有管,當小姑娘的父母找到小姑娘的時候,小姑娘的尸體都發硬了”
“那后來呢?”譚越雖然知道這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董鋒依舊逍遙,可仍舊忍不住憤恨的問道。
“能怎么樣?上下欺瞞這就不說了,可惡的是,他們還黑惡勢力逼迫,多方施壓,生生的把那小女孩的父親給逼得服毒自殺了而小姑娘的媽媽,也因為接連不斷的慘事,最終瘋瘋癲癲的煎熬了幾年,三年前死在了江口市郊區的一處垃圾場里,發現的時候,人都生了蛆一家三口啊就這么……就這么活生生的給毀滅了,要不是這回牽出來……”肖強憤憤的說著,譚越不禁仰靠在座椅上,雖然開著車窗吹著清涼的冷風,可胸臆中的壓抑,卻讓他喘不過氣來。
“你還想聽么?類似這樣的事情還有好多,我跟你說的這件,也僅僅是這個畜生多年中所做的其中之一罷了,而且還不是最惡劣的再跟你說一件事兒吧也就是在這件案子發生的次年,這小子升到了高二,利用他老子的關系弄了輛走私的跑車,整天的在學校中橫沖直闖,被他撞過的人都不是一個二個到后來,更是因為高中一年級的一個漂亮小姑娘不接受他所謂的求愛,竟然喪心病狂的開車把人家給撞死了事發之后……唉,竟然有眾多的教職工為他作證,說那女孩子是突然滑倒后鉆到他車輪下去的,雖然這件事在當地引起的轟動挺大,可最終呢,多方壓迫之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嘆那只是98年啊,要是現在,就憑網絡這么發達這一條,也就不會讓那小姑娘沉冤七八年之久了”
肖強越說越生氣,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這么多年了,涉及到的人,有的高升,有的調轉,細數起來,十年間為這個畜生打掩護搞擺平的干部,又何止百名?牽連起來,上千都有令人心驚呀,不說黨性了,也不說責任,我只想當面去問一問這些人,人心何在?”
華夏這一傳承了幾千年的古老民族,在這幾千年的歷史長河中,什么都斷過,可唯獨官本位未曾有一刻斷續過傳承,可以說,官僚,在其他任何國家,都不算是一個單純的貶義詞,而唯獨在中國,官僚所代表則某群人,卻是殺了都不解恨的所以,肖強對于這些人,已經不期待他們的黨性、責任感了,更不敢去問他們要良心就連最起碼的人心人性,還都是高估再高估之后問他們要的
宋末……明末……民國末……
曾幾何時,那些吸人血,吮人髓的官員們在滅國之時還不忘爭斗傾軋大肆搜斂,視百姓民生于不顧……這種劣根性,已經埋藏的太深太頑固了
“肖哥,這個畜生最終也許會給判死刑吧,我想知道的是,在執行絕行之前,這人渣會給關在哪里?我出錢就是臨死前這一段時間,也不能讓他得了輕松”譚越自然不是個寡絕的性子,可此時此刻他終究忍不住要讓這畜生再多受一些懲罰
“不用你到時候肯定有安排”肖強冷冷一笑說道。
本來挺高興的心情,卻因為聽了董鋒做的這些孽障變得壓抑沉悶,還好,可以用作安慰的是因為自己的關系,這畜生最終受到了報應,譚越自己安慰自己,別顧得太寬了吧,遇不到的放一邊,遇到的,自己能收拾的就收拾掉就是了
大心臟和粗神經就是這點好,很快,譚越就自己把自己給麻醉了,當車子開到尚書坊,譚越的臉色已經平常的很了。
一別半年多,雖然經常通話,可在見到戴佳瑤之前,譚越依舊難抑激蕩,肖強是個明白人兒,自然不會跟上去摻和什么,等譚越下了車,這哥們兒說了一聲去放東西,就掉頭離去了。
剩下個譚越,提著一個大大的背包,仔細打量了一下尚書坊,這才邁步往里走去。
戴佳瑤是個戀舊的人,對于雇傭的小姑娘舍得給好待遇,所以尚書坊這里和其它服務性場所有些不同,那就是這些服務員相對要穩定許多,甚至于一些大學生畢業之后,干脆留在這里了。
“哇譚大哥您可是老有些日子沒來了呢”剛進門,幾個服務小妹就看到他了,驚呼一聲,當場就圍了上來,什么書坊的規定不規定的,此時已經沒人去考慮了,一眾書友也不禁抬頭看來,都艷羨不已呀,這哥們怎么這么受歡迎?一大堆小美女都嘰嘰喳喳的纏著說話,真是不要太幸福喲
“公事私事夾雜在一起,總之就是難以脫身啦半年多不見,你們倒是越來越漂亮了,喏,這次是有禮物帶給大家的,去了云南,玉石翡翠總要給大家玩兒個新鮮吧?”說實話,譚越對這一批穩重卻又不失俏麗的服務小妹很有好感,因此回來之前,特意的上街搜羅了一把,這時候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個大錦盒,打開來,那里邊是一尊尊精致秀美的翡翠佛像,雖然不失頂級品,但卻也都是沒有被處理過的A貨,頓時間,小姑娘們更興奮了。
“怎么光有佛像沒有繩兒啊譚大哥太粗心了”這是持寵而嬌的。
“喲,你貪的倒是齊全,那要不要譚大哥從云南給你帶回一個帥鍋呀?”這是抱不平打趣的。
“啊”就在這時,一個尖利的聲音霍然響起,就在二樓樓梯的轉角處,索菲驚喜的看著譚越,兩只清澈的藍眼睛水汽彌漫,盼了好久的小越舅舅終于盼到了,小姑娘一時之間,卻呆在了那里。
“索菲?”譚越柔聲叫道。
半年的分別,小蘿莉變了許多,剛離開時還是個小青蘋果兒呢,而如今,小蘋果已經泛紅,并發出了誘人的香氣
比起半年前,小蘿莉足足長高了五六公分,腰身更加豐潤了,尤其是那兩條讓人艷羨的渾圓長腿和挺翹小臀,活脫脫的裹出了一個嬌俏小美人兒
“哼你……我……嗚嗚……”就站在那里,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譚越,有思念,也有幽怨,有嗔怒,還有一點淡淡的遲疑和惶恐
“索菲?”看著俏生生的小丫頭,譚越心頭不禁一抽抽,驀然間,竟然是那么痛這可是自己最最精心呵護的小寶貝兒啊
“舅舅”小索菲喃喃的叫了一聲,遲疑著走了下來,怯怯的挨近了譚越,直到譚越毫不避諱的將手攬在了她圓潤光潔的肩膀頭兒,這才伸手抱住了譚越的胳膊,緊緊的偎在了譚越的懷里。
鼻孔中充蕩著清新的少女馨香,感受著小丫頭柔軟的身軀,這一刻,譚越的心軟軟的,柔柔的,懷中的小人兒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呀我家有女初長成?嗯,正是這種感覺
“舅舅……”
“嗯走,到樓上去,這回呀,舅舅給我的小索菲帶了好多好東西呢”譚越攬著索菲那細得惹人憐的小腰肢,抬腿往樓梯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喁喁低語,用最溫和的語氣,最寵溺的言辭,撫慰著小丫頭那顆敏感的心,他真的心疼了,要是在以前,自己這么多天扔下她不管,自己回來,還不定跟自己怎么鬧騰呢,不哭得淅瀝嘩啦也得跟自己耍一陣小性子,可如今呢?索菲的乖巧安靜,又何嘗不是因為某種擔心刻意的討好自己?
來到了房門前,索菲打開了房門,房間中靜靜的,譚越不禁疑惑的問道:“索菲,媽媽呢?”
“媽媽到分店去了唄,這半年書坊的生意很好呢,又開了兩家分店,我看呀,媽媽也成了財迷了”經過譚越的安撫,索菲安定了許多,舅舅還是舅舅,還是那個寵著自己、憐著自己,包容自己一切的小越舅舅小女孩的感覺是最靈敏的,短短的時間里,那點兒時間和分別造成的隔膜就消失不見了。
“小調皮,怎么這么說媽媽?”譚越寵溺的捏了捏索菲的鼻子,攬著她徑直走向了沙發,把背包放到雪白的地毯上,嘶的一聲拉開,對索菲笑道:“看看,喜歡么?”
“哇好漂亮”背包中,占去了大半位子的,是一個透明的塑料箱,而塑料箱里,則塞滿了圓潤光澤且五顏六色的小石頭兒。
“這都是我在云南的時候,利用空閑時間撿來的,怎么樣?是不是比上一次的成色還要好?”譚越討好的問道。
“什么呀,我覺得沒有呢”索菲片刻之前還是兩眼冒星星呢,可聽了譚越的話,卻耷拉了眼皮,小嘴巴也嘟了起來。
還好,我親親小寶貝又回來了譚越長舒一口氣,嘴里卻驚詫的叫道:“不會吧這可是我挑了又挑,選了又選之后才搜集這么多呢,要不是月亮潭中資本很厚,我都不可能弄到這么高成色的石蛋蛋”
“哼算你用心了,我就原諒你了吧嗚嗚……太漂亮了”索菲也憋不了太久,雖然身材已經長開了,但年歲終究還小,嘟著的嘴巴很快就咧開了,費力的捧出塑料盒,把里邊美麗的小石子傾倒在地毯上,雪白的地攤上,頓時滾落了一堆艷麗的明珠。
“舅舅你太偉大了,你看啊,這塊小石頭還是透明的呢里邊里邊這團黃色的瘢痕,像不像一只調皮的小猴子?”
“舅舅你看啊,這只活像大公雞”
“舅舅這一塊好像是融在一起的兩個水滴喲”
譚越舒服的靠坐在沙發上,聽著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贊嘆,看著她拿起一顆又一顆的小石子,撫摸著,親吻著,一時間竟然覺得這些不怎么值錢的小石子,比頂級翡翠都要寶貴了
“舅舅以后不管你去哪里,都要給索菲帶回一些小石頭來,不求都這么漂亮,我只要你記得,這些小石頭,都是索菲和媽媽思念舅舅的時候,流下的淚珠”
好半晌,小丫頭才把小石子一個個都摩挲過了,譚越看她美滋滋的把小石子都撿回塑料盒,這才問道:“索菲?鋼琴學的怎么樣了?去,給舅舅彈一曲”
“好啊,老師說,我現在是他這些年教得最好的學生呢”小索菲自信的站立起來,拖著還要賴在沙發上享受的譚越來到了那一架鋼琴前,很淑女的端坐在琴凳上,頃刻間,一段珠落玉盤般的琴音便流淌出來,形成一段忽而急促,忽而悠揚的美妙琴曲。
《卡門》,譚越聽過不少次了,具體的好壞他不清楚,但從索菲那嫻熟的動作,無痕的轉合之中,還是感受到了小丫頭的進步,當琴曲結束,譚越輕輕的鼓掌說道:“看來,我家的小寶貝滿可以舉辦一次音樂會嘍”
“才不呢,剛才人家只是活動活動手指呢舅舅,你聽,我給你彈奏一曲《化蝶》”索菲得意的笑了笑,又把譚越拽得近了些,這才平穩了一下呼吸,彈奏起那曲即便是譚越都十分熟悉的化蝶來。
美妙的琴音在房間里飄揚著,譚越看著坐在鋼琴前的索菲,不知不覺的,索菲從小到現在那一幕幕有趣的場景不斷的在腦海中浮現,從一個小豆丁,到一只小蘿莉,再到如今的如花少女……而這一切,自己可都是親身參與到其中的不知不覺間,譚越很為自己而驕傲,能呵護著一支嬌嫩脆弱的嫩芽健康長大并綻放出美麗的花朵,這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舅舅你在聽么?”
“在聽的,而且,我現在就覺得我眼前就有一只蝶蛹,隨著琴聲的流動,這只平凡的蝶蛹終于掙脫了束縛,從禁錮著自己美麗身形的蛹殼中突破而出,迎風的那一刻,兩對艷美的翅膀俄而舒展,陽光下,七彩的翅膀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譚越用幾近夢囈的語調,抒發著他內心的激蕩。
不知道自己是被音樂帶入還是因為小索菲的成長有感了,反正譚越是有些沉迷其中了,直到房門那邊傳來響動,爺倆才各自醒來,扭頭看去,戴佳瑤靠在門邊,一只手捂著嘴巴,地下散亂著一摞資料。
“佳瑤姐”
“媽媽我就知道你也想哭是么?”
“沒……我哭什么啊,媽媽沒哭呢”戴佳瑤掩飾著扭了一下頭,趁著摘掉太陽鏡的機會,抹掉了眼角的淚水,剛才她打開房門,進來那一瞬間就看到譚越站在鋼琴旁邊,看著自己沉浸在音樂中的女兒滿是寵溺的慈愛,那種用心的呵護,讓戴佳瑤很是觸動,是了,他不正是盡心竭力的呵護著自己母女么?要是沒有他,自己先放到一邊,索菲肯定會因為缺失了父愛,很可能就會產生心理上的畸形,想到這里,所有的幽怨都消散了。
當著索菲也沒法子親熱,兩人抑制著內心的情感,說了幾句不疼不癢的話語后,譚越不禁埋怨道:“當初之所以開尚書坊,不過是給你找個占手兒的活計,省得你整天無聊而已,這好好的,怎么又增加了兩家分店?”
“我能力增長了還不成么?兩家店我照顧著覺得不過癮了成不?”戴佳瑤白了譚越一眼,還別說,一身職業裝的戴佳瑤,的確少了幾分過去的柔弱,多了女強人的果敢,譚越沒有想到,短短的半年,竟然讓戴佳瑤的氣質產生了巨變。
看譚越給自己噎得直翻白眼,戴佳瑤愉悅的笑了起來,這才告訴譚越,她準備把這里的總店徹底改頭換面,不再向外營業了,只作為尚書坊會員活動的場所,當然,服務什么的還都照舊,所差的就是從今以后,這里將不再向普通讀者開放,很有些私人沙龍的意思。
“隨便你吧,記得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就是了”譚越才不在乎戴佳瑤弄什么呢,本來就沒指望尚書坊賺錢嘛,有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一個驚喜了
下了一天的雨,電也斷了,直到晚上才修好,今天就這些了
譚越這次回京,除了隧道那邊的事情需要和有關部門溝通之外,額外的,還有一些瑣碎的事情要處理,拋開這些,則就是對于咒陣的系統性研究了。
說起來,譚越接觸咒陣的時間已經不短,從最初的為他人解決住房對人的傷害乃至到用符箓互相配合為人治病到在迪拜用咒陣催眠等等,他一直都在使用,尤其是在哀牢遺址那里接觸過另類咒陣之后,對他產生了很大的觸動,一瞬間,他好像悟道一般,原先許多含混不解的問題,霍然就開朗起來了。
如今的實驗室可比剛建立那時候大好多也完善了不知多少倍了,按照譚越的設想,在制定了一系列嚴密的試驗程序之后,緊張的試驗工組立刻就吞噬了譚越大部分的時間,就如秦雨燕所說的那樣,譚大哥不回來我們就很忙了,要是譚大哥一回來,那我們就得腳打后腦勺聽了燕子的“抱怨”,譚越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又給幾位助手加了薪。
初始階段就這么過去了,當然,所謂的初始階段,其實就是譚越利用自己的經驗,帶動幾位助手以能配合自己做實驗罷了,最終能達到的成果就是譚越留下作業之后,這些助手能在秦雨燕的領導下依次完成,這就足夠了,只要將譚越的設想經過實際檢驗,這就足夠了。
“東子把四合院的平面電子圖調出來,下邊進行試驗”中心實驗室中,譚越正將幾個助手指揮的走馬燈一般忙碌著,在實驗室的中心位置,是一臺高清的等離子大屏幕電視,在譚越一聲令下之后,屏幕上顯示出了一所四合院的平面圖,要是肖強在這里的話,肯定一眼就能認出,這處四合院,竟然就是他的那一處
“好的,燕子,進行環境模擬”
“大山進行波能演示”
“嘉玲配合我用中央計算機接收并分析數據”
一個個指令頒下去,幾名助手趕緊進入了各自的崗位和狀態,每個人的神情都略帶緊張,也難怪,今天的試驗可是驗證這些天工作是否圓滿的呀要不然,也不會將四大助手都調動起來了,就他們四個,現在可都是實驗室里的頭目每個人手底下都有一個組的
譚越端坐在中央電腦的大屏幕跟前,盯著屏幕上那一層層飛劃過的數據流,整個人的精神都投注進去,以期能夠在瞬間抓到某些痕跡和規律,沒辦法,縱然添置再多的高科技設備,有時候,儀器還是代替不了人,尤其是譚越這種某方面已經脫普通人類的人了
試驗一項項進行著,偌大的實驗室中,除了儀器的鳴響,幾乎聽不到任何人的動靜,大家都在期待,這次試驗能夠成功,要知道前些天,他們就連一些單項的試驗都失敗過多次呢又何況現在這樣統合起來一起試驗?
“停”就在秦雨燕他們的緊張等待中,譚越忽然大叫了一聲,秦雨燕他們就像是機關人一樣聞聲做了停止動作,接下來,則一聲不敢吭的盯著大屏幕跟前的譚越,盼望著自家老板能夠露出滿意的笑容。
譚越緊鎖眉頭,腦海中依舊回憶著剛才從大屏幕上摘取的一些數據片段,一個個的起來,串聯成串,還好他讀取金屬記憶的經歷太多了,這樣在腦海中組織畫面已經駕輕就熟,要不然,就是他的感覺再敏銳,也是難以做到的。
漸漸的,譚越把眼睛閉了起來,思忖良久,終于,一絲淺笑浮現在他的嘴角,還沒等他宣布,秦雨燕幾個已經歡呼起來了
“你們這群家伙我說成功了么?”譚越笑罵道。
也只有跟自己最初的幾位助手相處的時候才最隨便呀,而跟那些有關部門支援來的專家們,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吆五喝六的,人家最年輕的都四十多了,自己一個年輕兒,指揮著是覺得不得勁兒。
“哈,你的表情已經宣布了呀”麥嘉玲嬌俏的說道。
“哦?表情能傳達這么多,這么清晰的信息?怪不得東子說你面泛桃花,說你即將被某頭豬給拱了呢難道是真的?”譚越看著麥嘉玲笑道。
“誰要被豬拱了呀?潘耀東你給我死過來”剛開始麥嘉玲還沒能反應過來,待明白譚越是調笑自己之后,不敢和譚越逞兇,卻朝潘耀東獅吼起來。
原本的四個助手,也就潘耀東的表現最差了,人家秦雨燕三個,在音咒方面都有了突破,反倒是他這個看上去比誰都機靈的家伙,現在還是老樣子,要不是這么重要的試驗,這家伙基本就負責后勤管理了。
“姑奶奶,那是譚大哥造我的謠呢就我這么穩重的性格,能說出那樣的話么?”潘耀東躲在譚越的身后,悄悄的挨到實驗室的門前,一邊說著,一邊猛的拉開房門就往外跑,,只聽咚的一聲,這小子以比往外跑還要快的度彈了回來,手捂著腦門大叫:“哇哇哇撞死了撞死了”
“該這都多久了呀,還不記著中央實驗室是兩層門”
“當然記不得啊,人家現在是實驗室大內總管呢,輕易都不到實驗室轉一轉能記得中央實驗室是兩道門才怪”秦雨燕附和著說道。
“你們倆不是對頭么?怎么一到對付我上,就團結友愛了?”潘耀東揉著腦門郁悶的說道。
“真二人家那樣是故意的,只有相互比較才更能努力你還真當人家兩個不團結是怎么的?”譚越好笑又好氣的罵道。
“得得得,一提到業務,誰都能損我幾句,可我卻覺得我做的不錯,人嘛,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在業務研究上進步不大,可我在管理上總有些苦勞吧?要不,你們吃啥?喝啥?用啥?”潘耀東卻是不以為意,反而為自己表起了功勞。
“不錯,東子在后勤管理方面做的很不錯,這是應當肯定和表揚的,至于說音咒……個人有各人的機緣。”譚越對潘耀東也沒什么不滿意的,音咒的習練,真的跟天分有很大的關系,潘耀東也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后,這才專攻后勤管理的,說實話,要沒有這樣一個人,譚越也不會放心大膽的把實驗室一扔就是大半年。
“看到沒?連譚大哥都肯定了我的功勞看你們以后還……”潘耀東被譚越肯定了一下,頓時大為得意,剛要顯擺幾句卻給譚越打斷了:“我可沒說你有功勞,頂多是苦勞而已喲?行了,收拾收拾,咱們兵四合院”
“唉……沒這么打擊人的”
“哈哈……”
說笑著,幾名助手忙碌起來,頃刻間就停當了,潘耀東和大山每人一個大提箱,而秦雨燕和麥嘉玲也每人提了一個點兒的,而譚越也背上了他那個沉重的背包,幾個人往實驗室外邊走去。
“我去開車”來到外邊之后,潘耀東主動的往車庫那邊跑了過去,從中間的車庫里,開出來一輛雪佛來商務車,穩穩的停到了大家跟前么,并利落的將拖拉們推開了,一副服務弟的模樣。
實驗室擴大了,譚越也不會虧待著他們這幫整天埋頭工作的助手們,所以呢,一口氣買了幾輛車,既能公用,也能在他們誰私下需要的時候開一開。
“嗯,東子的車開的已經很不錯了呢大山,你學開車了沒?”
“沒,沒時間”賴文峰依舊是那么沉默寡言,聽譚越問到自己,悶悶的答道。
“也要學一學,現在車越來越便宜,以你們的收入,買一輛也不是啥大問題了,工作要干,可生活也要享受喲”譚越拍著大山的肩膀說道。
“嗚嗚嗚,我也是想買車來著,可買得起開不起呀,油貴得咬手,就說我那輛木蘭兒吧,一個月都得一百多塊呢可我一個月能騎多少次啊?燕子,你說是吧?”麥嘉玲也湊趣的說道。
“不清楚,我左右都是在實驗室宿舍住,汽油多錢一斤,我還真不知道”秦雨燕理所當然的說道。
“沒事,以后呢,油錢實驗室這邊會給些不貼的,具體怎么做,我想想,大家也琢磨琢磨,到時候拿出一個辦法來就是”譚越對于自己人從來都沒吝嗇過,說到這里,倒是想到了秦雨燕,這丫頭整天的和一個科學狂人一般,幾乎吃住都在實驗室,平易都不出門,將來……終身大事怎么解決?難道真要和她說的那樣,一心研究,孤身一輩子?
也只是想想而已,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等哪天專門和她談一談吧,其實不光是秦雨燕一個人,自己這四個助手啊,到現在,還真沒有哪一個有過戀愛經歷呢別看潘耀東整天口花花,逮著機會就調戲秦雨燕,其實……譚越卻知道,秦雨燕根本就不是他的菜而這小子倒是個癡心漢,秦雨燕這些年都對他拒之千里,可他呢,就認準了這一條路了
譚越當先領路,潘耀東開著子彈頭在后邊隨行,很快就來到了肖強那處四合院,敲開院門之后,肖強驚詫的看著往下搬東西的秦雨燕等人,對譚越問道:“來就來唄,還拿啥東西呀?”
“噗噗”正在卸車的幾個人再也忍不住,一個個笑得噴了出來。
“總是麻煩您,而且這次又要麻煩,空手來總不好意思吧?”譚越忍著笑說道。
“不對,就是送東西也不會這么多誒誒誒你在搞什么”他們這么表現,肖強看不出來才怪,再看幾個人接連不斷的從車上往下搬,恍然而悟的攔住了譚越問道。
“送禮嘍?”譚越一聳肩膀,將肖強的手給頂開,拎著背包往里邊走去。
緊跟著,肖強徹底眼花繚亂了,一進入小院之后,秦雨燕等人就忙碌起來,不斷的從箱子里拿出一些怪里怪氣的東西,又是量又是比的,或粘或釘的布置在上邊,肖強可是看過譚越使用咒陣的,不禁抓撓著腦門問道:“咒陣?”
“蕭大哥你果然英明”潘耀東沖他豎起了大拇哥
“滾滾滾,助紂為虐的臭小子幫著這東西來禍害你老大哥”肖強氣哼哼的把潘耀東給撥到了一邊,追著譚越的屁股問道:“這是做什么?”
“做一個實驗”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試驗,我問的是這試驗是做什么的”肖強在譚越屁股上踢了一腳。
“總體的效果就是保健和保衛”譚越答道。
“保健和保衛?”
“是啊,說保健呢,是因為這個咒陣是結合風水、科學家居等多方面的因素,經過科學計算,制定出來的咒陣方案,我們已經模擬過了,短時間內,咒陣對于居住在這個小環境中的動物和人都有著類似淬體的效果,只是時間短,加上又是在實驗環境中,所以最終效果還不敢保證呢”譚越一副便宜你的表情借著說道:“說保衛,則又是這座咒陣的另外一套設置了,現在還沒有布置完全,等布置完之后,我試驗給你看”
肖強是沒辦法的,人家進來連商量都不商量直接就架設安裝了,他也只好干巴巴的站在一邊,聽從人家的布置了,還別說,夠麻煩,這幾個人折騰了近兩個小時才停下了動作。
“完了?”
“完了……嗯,一部分吧,隨著試驗的持續,會陸續添加一些別的設備,這要看實際效果如何來決定了”譚越說道。
“那……我住在這兒沒妨礙吧?”
“沒妨礙,當然,我說的是你住在這對咒陣沒有妨礙,至于咒陣對你有沒有妨礙,這我就不清楚了,最起碼暫時不清楚”譚越倒是實話實說。
“靠那我住哪里去?”肖強又給了譚越一腳,這小子,簡直是拿自己好欺負啊
“喏,要是不嫌棄,你可以去我那個小窩,其實我知道你,你不是還有一處新買的高層么?有時候吧,換換環境對人是很有益的”譚越掏出了一把鑰匙扔了過去,正是他兩年前買的那處兩居室。
“算了,隨你折騰吧就當是我這當哥哥的你的事業了”肖強根本就不敢反對,譚越的試驗?與公與私都會有一大票人的
布置完了咒陣,秦雨燕幾個又從車里拿出不少的小房子,對,就是小房子,一個個只有半個鞋盒大小的小房子里,住客是試驗用的小白鼠等小動物。
“你確定這些玩意不會跑出來?”除了小白鼠、小兔子還看的順眼之外,諸如黃鼠狼、鼴鼠等就不敢恭維了。
“白鼠和兔子也就算了,怎么還弄黃鼠狼和瞎老鼠?”
“哈,從寵物市場胡亂抓了一些,雖然都輸鼠輩,可個頭體征上還是有區別不是?其實最好的實驗對象就是人,不過這得經過一段時間,確認這些小家伙沒什么妨礙之后才能進行”譚越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只鼴鼠放在掌心,說實話,要不是在寵物市場里見到,這小東西他快有十多年沒有遇到過了。
“你呀還真是孩子氣”肖強看著正用兩根手指和鼴鼠的兩只“大”爪子較勁兒的譚越,無奈的說道。
人人都有童心的,更何況這小東西又能勾起他兒時的回憶?譚越笑嘻嘻的用指尖蹭了蹭鼴鼠那裸露著的粉紅鼻頭兒,才把憨呼呼的小東西放入了籠子,它是不能曬太陽過多的那會要了小東西的命
“你不說還有保衛作用么?怎么用?”
“現在還沒能布置完全呢,但也已經有一部分效用了只是,拿誰做實驗?”譚越為難的說道。
“要不……還是別了吧”肖強剛要自告奮勇,卻猛的發現,在譚越說到拿誰做實驗的時候,好像那幾個人都躲躲閃閃的,可見不是啥好事,頓時就轉變了語氣。
就在這時候,肖強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一看,笑著對譚越說道:“是宏向軍,你等著哈,說不定就能找一個志愿者出來”
“你確定他在中招之后不跟你急眼?”
“急眼?那也得打得過我才行”肖強毫不在乎的按下了接聽鍵。
也是故意想讓譚越聽到,因此肖強把音量開的挺大,在電話接通那一刻,就聽那邊的宏向軍問道:“強子譚越在你那兒是吧?”
“喲,消息挺靈通啊,是的,在我這兒”
“嘿,光顧著聊天了,竟然忘了要他的電話,你們等我,我這就過去找他,這次可是有大事情要他幫忙”電話中,宏向軍也不啰嗦,問明譚越確實在肖強這里之后隨即掛斷了電話。
“行只要他來就有他的好事情小越,都看你的了這小子從一小的時候跟我們就牛氣哄哄的,這回讓他出回丑”肖強對于譚越那是相信的很呢。
出丑?譚越心底嘿嘿一笑,這么好的事情錯過你是不行滴你們倆,我是一個都不放過譚越打定主意讓這倆對頭成為難兄難弟了。
宏向軍來的非常快,掛掉電話也就十幾分鐘吧,隆隆的馬達聲中,宏公子就大駕光臨了,一輛樣子彪悍無比的軍用悍馬驟然在門口停下,緊跟著院子門就給咣當一下推開兩邊,宏向軍大步進來,看都沒看肖強,大聲的對譚越說道:“老弟這次你可要幫忙,氣死我了,竟然給小棒子欺負上了門”
查了兩個多小時的資料,還是讓沙秋失望了,那些所謂的能人聲稱復制了諸葛連弩,可……那是武器么?根本就是玩具他們做玩具無所謂,卻讓沙秋杯具了,容俺想想,是改弦更張還是把玩具YY一下?很晚了,白天還有事,就這么點吧
第四四二章
難兄難弟
大國小國
“喲瞅你這冤屈緊兒,難道給小棒子爆了菊?”宏向軍的氣急敗壞,看在肖強眼里卻是最美麗的景觀,只要這家伙吃癟他就高興莫名,被小棒子欺負了,你挨欺負我找回來就是,這樣豈不是顯得宏向軍更窩囊?
“死開跟你這種沒文化的孱頭沒共同語言,小越……”宏向軍不耐的將肖強撥在了一邊,肖強樂呵呵的也不反抗,退后一步,直通通的盯著宏向軍的屁股,那樣子,就好像是要觀察宏向軍的屁股形狀是否還完整一般。
“等會找你練,現在懶得搭理你小越……咦?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布陣降妖么,難道強子家里鬧邪乎事兒了?哈哈,強子,別是給啥腌臜玩意兒給猥/褻了吧”原本還急吼吼的,可看清了院子中的景象之后,宏向軍卻不著急了,有趣的打量著秦雨燕手里的一張符箓露出了詭秘的笑容。
“是啊咱老肖也有艷遇了呢碰上了畫中美人這不么,讓小越幫忙布置一個咒陣,好把小美人給拘管起來,不讓她突然來又突然走了”
“鬼才信你,小越,你這是……”宏向軍對于肖強的話那是丁點都不信的,干脆問譚越。
“是做一項試驗,就是關于咒陣的應用問題的,別處沒找到合適的地方,所以借用了肖哥的四合院”譚越把自己今天所做布置的一些些事情和宏向軍說了一下,這也不是什么秘密,無需隱瞞著誰。
“肖強這個孱頭老早就跟我說了,你怎么厲害,怎么神奇,之可惜的是我一直都沒有機會見識啊,這么說,我今天還是來巧了?”宏向軍早就把自己的初衷給扔到一邊了,眼光隨著秦雨燕他們幾個掃視了一遍,還別說,畢竟是特種軍人呢,觀察力果然敏銳,很快就發現了一些布置,興趣大增的問道,“這些布置都有啥用?”
“稍等一會兒吧燕子布置到位了么?”譚越問道。
“好了,譚大哥,可以試驗了”秦雨燕和賴文峰兩個將手里的特制符箓放置到位,隨即脆生生的答道。
“那好,各就各位吧,咱們進行第一項試驗”譚越點點頭對眾人說道。
其實幾個人在什么位子并不重要,但今天是第一次呀,所以,譚越需要秦雨燕他們幾個配合著站到各個位置,以體會在咒陣中的切實感受,這樣,也能為他掌控這個咒陣提供一些可信的數據,要不然,根本就不用按照方位占位子。
“那我們兩個還需要不需要找個準位子站著?”宏向軍問道。
“不用,你們就是站了位子,也配合不來我的”譚越擺手說道。
“你以為配合試驗是誰都能配合的?當你是萬金油是怎么的?”肖強還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只要能損到宏向軍,他那張嘴絕對不會閑下來。
進行了試驗,也記錄了一些數據,實驗過程中的感覺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也已經能夠稍微的感觸到了,在發動咒陣之后,整個院落好像安靜了一些,看著院子中的植物,綠得更綠,艷的更艷,好像大雨過后即刻天晴一般。
“唔,是有感覺,好像給大水洗過了一樣,啥都是新鮮的”宏向軍是第一次感受譚越的神奇,所以在感受到自己感知的改變之后最為震驚。
“嘿嘿……是你沒福氣而已,小越弄得清心咒,我可是早就給你家老爺子送過去了,老爺子都連連稱好,你現在才知道,馬后炮了”
宏向軍也不理他,跟著譚越進了屋子,先前是測試保健功用,現在要試驗保衛功用了。
“宏大少不介意給咱老弟當一回試驗志愿者吧?要是害怕,那就由我來”肖強為了能讓宏向軍出丑,連激將法都用出來了。
“行啊,你來就你來,我在一邊當看客就是了”誰知道他倆相互之間是太了解了,肖強的激將法卻起到了反作用,宏向軍順水推舟,竟然縮起來想看肖強的熱鬧了。
譚越微微的一笑,也不理會這對對頭,伸手從八仙桌上拿起了一把小鈴鐺,那還是他剛才放上去的呢
在肖強和宏向軍的注視下,譚越就站在那搖了搖鈴鐺,清脆悅耳的鈴鐺聲激蕩開來,明明是在屋子中,可音波的傳導和反射,卻如同在空谷之中一樣,層層震蕩,綿綿不絕。
“哎喲我……我怎么暈乎乎的?”宏向軍正觀察屋中有什么變化呢,卻覺得腦袋瓜一暈乎,一句話剛出口,就好像有一層膜包住了自己的大腦,將所有的思感都切斷了一樣,頃刻之間,大腦指揮不了小腦,小腦和身體失去了聯系竟然控制不了身體撲通一聲,軟綿綿的坐到了地上,但神智卻是再清醒不過
不過,狼狽的坐倒在地的可不是他一個人,還有一個肖強呢,這哥倆真成了難兄難弟了,作為特戰精英,他們還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意識和身體全然分離過的感受
譚越放下鈴鐺,不能讓它再響了,要是一直想下去是會要人命的
好半晌,這哥倆才算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慢慢的從地板上爬起來,心有余悸的問道:“這玩意兒,控制的范圍有多大?”
難怪他們這樣問了,作為軍人要是看不出這種“技術”的寶貴那就太不合格了
“暫時也就局限于這間屋子吧,想要擴大,還需要進一步的布置才行,我不是說了么,后續還要繼續試驗呢,暫時,也只能讓二位老哥先爽一把了”譚越笑道。
“行你小子連我都設計了,看我倆出丑你很舒坦是吧?鈴鐺拿來,哥哥我也要試一把”肖強氣惱的就像去奪譚越手里的鈴鐺,卻給宏向軍給拉住了:“左右就設置在你家呢,啥時候試驗都行,我這兒還有正經事兒呢”
“你有啥正經事兒?從國外回來,你呀,在京都這邊不全是休息時間么?正經事?是辦就會調妞兒還是搞活動把妹?”
“你以為誰都是你?我真的有正經事兒小越,是這樣,哥哥我呢,平時除了訓練和參加行動之外,閑暇的時候,弄了一個冷兵部落的網站,先前只是好玩,可后來隨著志同道合的筒子們逐漸增多,這個網站倒是越辦越正規了,截至目前,已經擁有注冊會員三萬多了”宏向軍說道。
“你讓小越幫你管網站?”
“別多嘴跟你這俗人沒法溝通,你就老實實的聽著就是了隨著網站的影響面擴大,很多外國同好也加入進來,根據統計,現在的注冊會員中,來自國外的同好已經有好幾百個了,這些人之中,更有著不少的冷兵器方面的大能比如說來自瑞士的謝瓦爾吧,這家伙的西洋劍鍛造技藝,已經堪稱大匠的水平了尤為擅長的是制作一些小零碎兒,比如手弩什么的,當然,這根他所在國家有關系,而且他本人就是瑞士制表大師德納澤的孫子,我只說這一個你就大體了解了吧?”
“你的論壇上竟然有這樣高水平的會員在?這可真不容易了”譚越聽到這里也很震驚,他算起來可也算是行業內的人呀古法鑄造、鍛造、制器,哪一樣都是堪稱絕技的存在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這個論壇,對于鑄造古兵器我也很喜好啊,而且,我的水平也很不一般的宏哥,告訴我網址,我得好好在里邊表現一下,也結識結識冷兵器方面的能人”古兵器如今也是譚越那個工藝廠的主打產品,尤其是這年月,因為網絡游戲的盛興,那種樣子花哨,形狀彪悍實際卻沒什么大用的西洋兵器也很暢銷呢可以想象,要是自己制作的西洋冷兵器混出了名頭,得到國際行家的認可,那跟那些普通工藝廠絕對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宏向軍哪里知道譚越已經聯想到錢途上去了?對于譚越的要求,自然滿口答應,他為的不就是這個來的么?要不是知道譚越對于古法鑄造有著大師級的水平,他也不會求上門來了,譚越自己主動開口,正合了他的心思。
“以你的水平,進入之后就是資深長老,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只需要你拿出幾件作品,再指點一下大家也就能夠獲得大家的承認了,這個先放到一邊,既然你想加入來了,那么,現在有一個難題,你可務必要接下來呀”宏向軍這才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論壇的十分成功,當然這也得益于中國網蟲太多,而要是某個話題符合了他們的興趣,那可是真鉆研進去
論壇名聲大了,這下好了,不光國內的網友參與進來了,就連一些身在國外的網友甚至一些外國人也都參與進來了,雖然不多,但精英卻不少,這其中就有宏向軍剛說的謝瓦爾,另外,還有來自日本的幾個能人,而最近,一個韓國人強勢加入,短短的幾天里,就在工藝、歷史、制作方面露出了崢嶸,并且在一次次的挑戰之后,榮升為資深長老。
要是單單如此倒也沒事兒,大家也不是沒有容人之量的,就說日本那位叫“山口職造”的網友吧,對于鍛造、打磨、鑲嵌等等都有著很深的造詣,如今也是論壇的資深長老,可人家活兒好人卻夠低調,雖然是個日本人,但在論壇里卻沒有誰會敵視人家,相反,還因為這人能夠熱心幫忙大家,對他都十分尊重呢,可這個韓國網友就不同了,當他獲得了資深長老的資格之后,原本就很張揚,現在呢,已經可以用囂張評價了
“這樣說不直觀……走,去我車里,我車里有電腦,咱們還是去論壇實地看看吧,我敢肯定,在你看了他那些言行之后也會氣爆的,可光生氣沒有用,實話說,這家伙的水平不洼,最起碼在刀劍鍛造上,連山口職造都十分佩服,承認他水平高呢”宏向軍有點苦惱的說道。
“呵呵,不用到你車上,我的筆記本就能上網”譚越趕緊說道。
“那更好了,比在車里可寬敞多了”
譚越拿出了自己的本本,熟練的接駁了信號終端,他這臺終端所謂的限制使用,也只針對神秘學研究會的資料庫罷了,普通的連接并不在控制之內,所以,很快就連通了網絡,而且速度超快。
打開了電腦,連接上了網絡,登陸論壇,譚越輕車熟路的完成了操作,之后就交給宏向軍了,這老兄指指點點的不一會兒就把韓國這位叫“李時珍九世孫”網游的帖子給調閱了出來,從剛入論壇到最近所發一個不落。
“李時珍九世孫?這網名有意思了”譚越看著這個網名兒,不禁感到十分有趣,他鬧不懂,一個韓國人為啥說自己是李時珍的孫子呢?以他素來的言論,應該是個比較幾段的民族主義者才是。
“哦,我倒是忘記你鉆在山里大半年了,你不知道,就近一段時間,韓國一位知名教授發表了一篇文章,說孔子、西施、李時珍都是他們韓國人”肖強倒是知道譚越消息閉塞的原因,也知道他即便是有一臺可以連通世界的電腦,平時卻并不怎么在意那些八卦新聞,就是出來山林回到京都這段時間,也還是貓在實驗室中埋頭做工作呢所以對于外界的一些無關傳聞他并不清楚。
“什么什么?孔夫子是他們韓國人?西施也是?還有李時珍?”譚越算是聽了笑話了,肖強還沒說完他就笑噴了出來。
“你還別笑,人家要把祭孔申報成他們的歷史文化遺產呢”潘耀東笑嘻嘻的插言進來,他可不是秦雨燕他們,對于八卦是最感興趣的。
“哦?跟我好好說說,也省的我查了,怎么回事?孔子怎么成了他們大韓民族的了?”
“還不止他們老三位呢,如今人家更說了人家還說炎帝、黃帝的神話源自韓國,也就是說,咱中華民族的老祖宗都是來自韓國的”雖然這么夸張,可潘耀東卻并不怎么氣惱,說起來,這些言辭本身就是笑話的存在,韓國人這么折騰,也不過是彩衣娛親罷了。
“中國神話源自韓國”,這是韓國梨花女子大學教授鄭在書(這名兒取的,正在輸,嗯,比還要輸好聽多了)提出的主張,她在文章中說到,《山海經》中提到的炎帝、蚩尤、夸父及風伯等東夷系的神均在高句麗古墓壁畫中有出現,很多中國神話傳說都是源自“東夷系”,炎黃的神話來自韓國。
這番言論讓鄭在書迅速躥紅成為“網絡紅人”,其后,她還發表了題為《效答客難》的聲明,說“韓民族因為和遠古東夷系種族有關聯,所以我只是想在中國神話中尋找一點韓民族遺失的遠古神話的痕跡而已”。
除了炎黃之外,韓國對孔老夫子他老人家也是相當的感興趣。
在韓國,人家每年都會舉辦大型的祭孔大典。有消息稱,韓國學者有打算將幾百年歷史的傳統祭孔大典申請為世界文化遺產。這還不說,甚至還有不少韓國學者認為孔子是朝鮮民族祖先的后代
按照他們的考證,朝鮮半島最早建立政權的是商朝貴族箕子,西周封建的宋國的第一個國君就是箕子的親戚微子,孔子是宋國貴族后代,也就是韓國祖宗箕子的后代了。
同樣被歸入“韓國籍”的還有西施和李時珍。不少論壇轉載的帖子稱不少韓國人認為東北、山東、河北、浙江是韓國人的故居,文化發源地,因而西施也成了韓國的“文化名人”。
而做李時珍“韓國籍”考證的,竟然是韓國一位資深網迷,其理由就是在韓國的草藥材市場,《本草綱目》一直被視作重要文化遺產,要不是祖宗傳下來的,怎么會擁有這么高的位置?既然如此,那李時珍為“高麗人”已經確定無疑……
“沒辦法,咱中國啊,一直都以泱泱大國而自居,現在雖然不這樣講了,可骨子里呢,還是這種態度,對于周邊的這些小國,總是講什么大國風度,豈知正是這種大度,才讓這些小國得寸進尺,南邊的在搶領海,北邊的呢,因為疆界早定,更隔著一個朝鮮,所以就沒法子折騰這個了,搶不到疆土,那搶一搶歷史名人也不錯嘛而且這種行為更保險更安全,你中國總不能人家搶幾個申遺什么的去揍人家不是?”譚越聽完,也只當是聽了個笑話罷了。
“你還別不當個事兒,這位李時珍九世孫,還自稱是鄭在書的弟子呢,只是我很奇怪,女子大學的教授,怎么會有一個男性學生,這個先且不提,關鍵是,他么的這個李時珍九世孫……呸呸呸這關人家藥圣什么事兒了,就那個小棒子,他對于古法鍛造真的很有兩把刷子在壇子里,在理論方面的辯論中,這小子真的很猛你看啊,這都好幾次論戰了,一直都是這小子占上風,就連山口職造都敗給他了,人家說咧,日本刀的鍛造也是從人家韓國傳過去的而且,還就真把山口職造給說服了”
“這個倒是真的,當年唐橫刀的鍛造工藝,確實是從韓國傳到日本去的,只不過人家日本人青出于藍勝于藍罷了,后來居上,超越了他們小棒子還不說,某種程度上,也超過了中國。”關于這個,譚越倒是知道的。
雖然這些都是自己郁悶的原因,可此時此刻,宏向軍卻不想在這些方面多說了,揮斷了大家的議論說道:“咳,這些就不說了,現在我著急的是,人家這位小棒子已經啟程來咱國內了,是參加論壇成立周年慶的,還……還帶來了幾把他的作品,更讓我郁悶的是,人家還拿了一架諸葛神弩”
說到這里,宏向軍的表情有些發苦……
上傳了卻忘了發布見諒
第四四三章復制神弩思路錯誤
也難怪宏向軍會這么無奈,說起來,這場尷尬還真是他自己招來的,因為對冷兵器的愛好建立了冷兵部落這個論壇,按理說論壇起來應該高興才是,更何況還吸引了外國同好參與,應該說是一個值得炫耀的成就,誰知道橫生枝節冒出個挑事兒的韓國人來,最郁悶的是,人家的水平很高,此次來華,很有可能會讓壇子里的一眾網友灰頭土臉,這可是有辱國格的事情呀
“諸葛神弩?哦,就是損益連弩吧?”對于刀劍等冷兵器,譚越的底氣那是相當的足,可要是提及弓弩,他完全是個外行,不過對于諸葛神弩,他還是聽說過的,據說那是諸葛武侯發明的一種犀利武器,殺傷力十分的驚人,曾經為后世很多兵法大家贊嘆過。
“嗯,總之就是一類東西了,諸葛神弩也好,損益連弩也罷,都是攻防利器,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這種兵家利器,竟然在歷史的長河中逐漸湮滅了,時至今日,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記載甚至于傳說。”宏向軍說道。
這時候,譚越已經在搜索欄輸入了連弩進行搜索了,出乎他意料的是,在搜索的結果中,僅僅一屏,竟然就有好幾條公布某某某已經挖掘復制出來的消息,看日期,還就是今年早一些的時間,不禁對宏向軍問道:“宏哥?咱們國內不也有復制出來的人了么?評論貌似還不錯的樣子?”
“你說的是這個?”宏向軍指點著譚越搜索到的一則新聞說道。
“是啊,而且人家復制成功的還是給馬鈞進一步改造的單人用連弩”
“咳你呀就別看這些人胡咧咧了,對了,圖你也看了,就這玩意兒能說是諸葛神弩?十幾米的有效距離,還時不時的犯毛病,連準都美發瞄,不過是個嘩眾取寵的東西罷了”誰知道宏向軍對于網上新聞中爆炒的所謂連弩卻是不屑一顧。
“啊,難道你見到過實物?”譚越問道。
“當然見到過,當時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很高興,連忙托朋友找到了這位能人,可拿到這架所謂的連弩之后,我,說實話十分失望,這人……怎么說呢,就好像某位大能要復制打造越王勾踐劍一樣,不過是圖個名利罷了,結果他倒是如愿以償,但做出來的玩意卻根本不是那回事兒你看你看,這上邊傻頭傻腦的這個箱子狀的玩意就是箭匣,里邊放著十來根筷子長短的弩箭,因為發射方式的限制,這種弩箭是沒有箭羽和箭頭的,就是一根磨尖了的鐵棍。這些就不說了,你看這模樣兒,即便是一個人操作,能很輕松的連續發射弩箭,但不能瞄準,不能及遠,這樣的玩意兒,能拿到戰場上去?”宏向軍不屑的說道。
聽宏向軍一說,譚越也意識到了,這種笨頭笨腦的所謂連弩,連是能連了,能射也不錯,可只有十幾米的射距,外帶不能用眼瞄準的硬傷,這一切都表明,所謂的復制成功,不過是個噱頭而已。
“聽你這么一說也是啊,你看就這么一個又薄又細的弓臂,能有多大勁兒?再看看這個所謂的采用了杠桿作用的力臂吧,要想操作的話,也只能端在胸前,根本只能靠經驗來估量,哪里能做到準確瞄準嘛”肖強對于冷兵器也不外行,只不過不像宏向軍這么癡迷罷了,他是不懂連弩,可他懂弩箭呀,雖然沒有見到實物,但從圖片上一看,就能看出這架所謂連弩的缺點來。
“在過去,沒有滑輪的情況下,也只能單方面的增加弓臂的彈力來讓弓箭攝得更遠,可你看這玩意,真的弄一個大張力的弓臂在上邊,我擔心用不了幾下,這架連弩就會散架的”宏向軍指點著這架連弩的幾個關鍵部位說道。
“那……那個韓國人做出來的連弩就沒有這些缺點了?”
“實物也還沒見到呢,但人家發射的視頻卻已經傳到論壇上了,當然,人家制造的是諸葛連弩,并不是這種單人能用的。”宏向軍說道。
“床弩么?”
“嗯,床弩,最少也需要三個人進行操作才行,可這已經是非常少的人數了,雖然在射程上還是比不上那種單箭激發的床弩,可也已經威力不俗了,據他說,最遠的射距,能夠達到兩百米左右,這,已經能夠應用于戰爭了”
“這樣?”譚越沉吟了一下,隨即說道:“宏哥,雖然連弩已經失傳,可弩箭這東西一直到現在還都在用,我問你,你們論壇中有沒有哪位會員手里有古代弩箭上的金屬器件的?我想看看,琢磨一下,看我能不能復制出連弩來”
“有,這個我敢肯定,因為弩機這東西并不罕見,因此,壇子里的弩迷手里并不缺這種東西,行,我給你搜羅一下”宏向軍其實也有些急病亂求醫了,他只聽肖強說過,說譚越對于古法鑄造十分精通,從青銅器到青銅兵器乃至到環首刀唐刀等等古兵器都能制造出來,那么,通過對弩機等弩箭部件的研究,也能鉆研出點什么吧?他倒是忘記了,人家那位李時珍九世孫都登程了,留給譚越研究的時間能有幾天?不過,他對于譚越只找弩箭上的金屬部分倒是沒有起疑心,因為弩這種東西,千百年后,能留下的也只有金屬部件的弩機部分了。
因為要給譚越搜集資料,所以宏向軍咱么都呆不下去了,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便匆匆離開,而譚越等人也結束了試驗,回到了實驗室。
進一步增強型的試驗,有秦雨燕他們按照早就制定好了的試驗歸程去做就行了,而譚越因為答應了要幫忙,所以回到實驗室之后,便開始查閱起資料來。
如今的網絡已經十分普及了,網上的資料可謂五花八門,查閱資料的過程中,譚越還發現,剛剛他們查到的所謂諸葛連弩,其實,跟諸葛亮沒有半點的關系,因為這架連弩的圖樣和資料,完完全全的記載在《天工開物》當中呢,就連圖紙都有,感情,這種連弩竟然是明代特有的特務部門,錦衣衛的專用武器,是用來彈壓威脅,以用來抓人所用,所以呢,射程不需要太遠,只要射速快,威脅大就可以了,看到這段記載,譚越這才釋懷。
有了這點醒悟,譚越不禁思忖起來,一直以來,人們在找尋諸葛神弩的痕跡的時候,總糾結于連弩這個連字,此外,才是對弩矢是一發十矢還是十發陸續發射的爭論,卻忽視了這種武器的根本,那就是威力
說到底,弓弩這等利器還是要用于戰爭,用于殺人的在攻防戰或者野戰中,一種武器的威脅力,在于它的殺傷力而弓弩,其殺傷力就在于射程、覆蓋面積。
“又損益連弩,謂之元戎,以鐵為矢,矢長八寸,一弩十矢俱發”這是對諸葛神弩最早的記載,那么,以譚越的認識則覺得,古人用詞不會有錯,既然是十矢俱發,那肯定是為了追求覆蓋,一下子發射十枚鐵失了,至于“連”,古漢語中,“連”和“聯”,有時候是通用的。
況且,人家早就說了,連弩笨重,并不是單兵武器,你非要弄一個追求射速卻忽視了戰場根本的連發弩,那跟人家諸葛亮是沒有關系的所以,那位在復制出明代連弩后在箭匣上刻上諸葛連弩字樣的人,是為自己開心罷了。
脫出了這個囚籠,其實,思路便寬泛多了,不過,這只是他在思路上的開闊罷了,至于造出仿制品,那還需要太多的工作。
第二天,宏向軍早早的就給他送來了好幾個弩機,有銅制的,也有鐵制的,年代從宋到清,雖然材質各異,大小不同,可看在譚越眼里,都屬于一種制式而已,并沒有從中發現有關連弩的內容。
“宏哥,這些弩機雖然年代和材質都不相同,可樣式并沒有太大的變化,說起來,還屬于一種制式而已……”譚越大略的看過之后,對宏向軍說道。
“那怎么辦?”宏向軍看著譚越,現在的情況是,只要譚越能幫上忙,隨便譚越怎么吩咐都成
“不如咱們去博物館看看去?那里展覽的雖然不多,可我卻知道,在博物館的庫房中,諸如弩機這樣常見的出土文物還是有很多的”譚越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好啊,再早咱怎么沒有想到?咱又不是拿走,只是當場研究一下而已,對對對,還是去博物館的好”即便是論壇的壇友們收集了不老少,可比起博物館來說,那還是九牛一毛,宏向軍自然不擔心去博物館要求看弩機會遭到拒絕,聞言趕緊答應下來,拉著譚越上了他的軍用悍馬,轟鳴聲中,不一會就沒了影兒。
“宏哥,就是找到了線索,可要是復制成功的話總要時間的吧,那個小棒子不都已經啟程了么?時間上,會不會來不及?”上了車,看宏向軍急吼吼的模樣,譚越不禁特意的提醒道。
沙秋現在就是個大悲劇,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原打算是不再提及連弩的事情了,可昨天昏了頭,還是在最后提了一筆今天發現了,可總不能去修改上一章吧?于是乎,今天就又跟連弩干上了,沙秋還特意的托人試驗了一把連弩,結果很難讓人滿意,那種連弩,仰射的時候卡殼,俯射的時候箭矢滑落,還真只是玩意兒……先更3K,明天7K補上嘿嘿,其實,鉆在對某種奇物的琢磨中還真是一件消磨時光的好事情呢
沙秋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嘞明天再透露
第四四四章巧得記憶寶劍藏名
弩機這玩意兒屬于古兵器的重要部件,一般來說,搜集這類藏品的,也唯有軍事博物館了,所以譚越和宏向軍此去就是朝著軍事博物館去的,當他倆抵達的時候,博物館的一位副主任早就在大門口等候著了。
從車里下來,宏向軍對那位副主任客氣的問道:“是梅姨讓您來等我的吧?”
副主任回答說是,譚越在車里已經聽宏向軍說過了,說負責軍事博物館的是他家的一個長輩,那么,此來博物館,更是隨便的很了。
兩人被帶到了庫房中,譚越現,軍事博物館的庫房可要比某博物館強多了,最起碼東西都在架子上,而且還有環境調諧系統在工作,所以,這里的藏品,保持的還不錯。
聽譚越贊嘆,這位副主任不禁一笑說道:“軍事博物館這邊,金屬器件是最多的了,而金屬在空氣中的保管向來是最難辦的,多增加一些設備很有必要”
兩人也不多廢話,來就是朝著弩機來的,在這位副主任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個寬大的架子旁邊,這座高大的木架上,擺放著各種各樣大不同的弩機,于是,譚越便認真的查看起來,其實呢,是借著查看,迅的讀取著各個弩機的記憶。
弩機的記憶因個體而異,但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每一個弩機都存有著當年制造它們的過程,還有的記憶更全一些,還包含著整張弩的制作,在讀取了這些記憶之后,譚越對于弩的制造知識,已經堪稱是專家級的了。
“射”腦海中,暴戾的傳令聲猶在回蕩,嗚嗚的鳴咽聲中,是萬箭齊,這可不是電影,而是真正的戰爭場面,相比于現代的熱兵器戰爭,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更增添了幾倍的血腥幾十個弩機的記憶讀取過后,除了弩的制造,留下最深的就是偶爾現的戰場景象了,譚越相信,要是自己將這些記憶描述出來的話,那么對于古裝戰爭電影電視劇的拍攝肯定是一大助力。
宏向軍期待的問道。
“還不錯,對了,的那張復制出來的連弩不正在咱這里么?能不能看一看?”譚越已經將這里的弩機看得差不多了,還是沒有有關連弩的記憶,沒奈何,只好看看那一架錦衣連弩的復制品了。
“林主任,那架連弩能讓我們看看,試一試么?”宏向軍聽了譚越的話,扭頭對那位副主任問道。
“可以,可以的”雖然也擺在展柜里,但那卻不是古代文物,一個復制品而已,看一下,甚至試一試都不成問題。
從庫房出來,穿越走廊進入展館,今天展館里的人不多,但在看到林主任從展柜里把連弩拿出來的時候,這些人還是圍了過來,指點著林主任手里的連弩議論紛紛,就在眾人的注視中,譚越從林主任手里接過了這把連弩,在林主任的幫助下,開始試驗這架復制品。
“其實,這把也只是連弩而已,上邊的諸葛神弩四字是制作者自己刻上去的,并不能代表學術界的認證,因為在天工開物中,就有對這種連弩的詳細描述,其中并沒有諸葛神弩的字樣兒,因此,學術界很多人都認為,這把復制品,還不能認定是諸葛神弩。”軍人還是比較嚴謹的,林主任一邊為譚越解說怎么操作,一邊為譚越解釋了一下,其實,譚越也已經從網絡資料中知道了這個信息。
做工還不錯,要是只端平射的話,射過還是比較順利的,譚越經過一輪試驗之后,第二次就做到了六秒鐘十的水平,只可惜,在試驗仰射的時候,由于傾角的出現,使得箭匣中靠重下墜并鉆入射孔的弩矢生了錯誤,最終卡在了射孔和箭匣的結合處。
“是的,以前試驗的時候就已經現這個毛病了,不過當時,這把連弩已經是表現最好的了”林主任說道,話意也很明顯,那就是這把連弩的不足之處他們也是知道的,只是在如今,這把弩算是復制得最成功的,已經有矮子里拔高個的含義了。
“越?”見譚越微微搖頭,宏向軍有些擔心的看著譚越,譚越擺擺手說道:“就連弩來說,這已經做得夠好了,只憑機械激,確實沒有太多的辦法,不過,咱這回重點是在床子弩上,至于單兵連弩,我已經有點想法了,等回去的時候咱再試驗吧”
“是么?那太好了,總算咱們這趟沒有白來”聽譚越這樣說,宏向軍當然高興,差一點就要拽著譚越這就回去造一個出來,卻給譚越攔下了,因為譚越剛剛聽到一位參觀者在那邊對同伴說道:“哎呀,這個劉弘不是那個劉弘啦,人家這可是位高權重的大將軍,可不是那個短命的皇帝,更不是大耳賊劉備的老爹”
劉弘?譚越活的一愣,對于這個名字他可是知道的,記得當年隨同老師去參與掘的時候,自己就曾經查閱過有關這位西晉車騎大將軍、鎮南大將軍的資料,而正是這個劉弘,在他查閱有關連弩資料的時候竟然在上邊出現過,據說,這位大將軍是參觀諸葛故居的第一位名人,還在當時留下了“物應機,大器無方,通人靡滯,大德不常。……英哉吾子,獨含天靈。豈神之祗,豈人之精?何思之深,何德之清。……推子八陣,不在孫、吳,木牛之奇,則非般模,神弩之功,一何微妙……”的盛贊,再聽到這對情侶的說笑,譚越不禁心中一動,難道那邊有展覽劉弘的某件東西?
想到這里,譚越一拽宏向軍,朝那邊走了過去,走到跟前后譚越看到,展柜中擺放著幾把長劍,在其中一把長劍的銘牌上,寫著西晉劉弘的字樣兒。
這個展柜,展示的都是一些中國不同時代歷史名人的護身武器,以劍居多,畢竟在中國歷史上,總是以劍為尊的,譚越才不管其它呢,扭頭對跟過來的林主任問道:“林主任,能不能將劉弘的那把佩劍給我看一看?”
“這……好吧”林主任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拒絕,找工作人員拿來了鑰匙,從展柜里邊將長劍拿了出來,遞到了譚越的手中。
果然是劉弘的佩劍,記得當年參與掘的時候就見到過這把劍的,只是當時自己并沒有讀取金屬記憶的能力,所以才沒有留心罷了,如今看到這件故物,不禁又讓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師,馮靜云院士。
“這把劍制作精良,據說是名師打造,當年的劉弘十分喜歡,視若珍寶,劉弘病死之后,這把劍就隨葬了,哦,對了,劉弘還有一篇賦,在這篇賦中,還提到了這把劍呢”林主任介紹道。
“這劍叫青釭劍,據說是當年曹孟德最珍視的兩把寶劍之其中一把倚天,曹操隨身佩戴,而這把青釭劍,則交與其親信戰將夏侯恩保管,呵呵,《三國演義》中,趙子龍大戰長坂坡,戰陣之上殺了夏侯恩,奪走青釭劍,后來呢,這把劍輾轉落到了劉弘手里,但由于種種原因吧,劉弘并沒有宣揚這把劍的名字和來歷,反而讓匠人掩蓋了原本的銘文……”譚越接過了這把劍之后,緩緩對林主任說道。
“什……什什什么?這把劍是青釭劍?趙子龍大戰長坂坡奪走的青釭劍?”林主任一下子就給震到了如果是劉弘的一把心愛佩劍,這還沒什么,畢竟劉弘在歷史上頂多算是二流名人罷了,可要是跟曹孟德牽上了關系那就厲害了,曹操是誰?那可是和唐宗宋祖比肩,與劉邦朱八等齊的一線名人給人的震撼性,不次于在女參賽者中現了宋我滴個乖乖林主任差一點就跳到房梁上去
“有沒有給趙子龍奪走我不清楚,但這把劍確實是青釭劍卻是無疑的,要不這樣,咱當場請工作人員把這柄劍的劍把卸掉,您會看到,在內里有一塊補上去的銅補丁,去掉補丁,那下邊就是青釭兩字了”譚越一邊說話,一邊心分二用,迅的抓取著記憶碎片,當林主任慌亂的打電話把博物館一眾領導請來的時候,他已經把劍放下了。
拆下劍把很容易,早在這把劍出土的時候,因為維護的需要就卸掉過,經過了博物館幾位領導的研究之后,很快,劍把就給謝了下來,人們這才現,這把劍的劍格(就是護手那塊)有些特殊,吃進的劍刃要比一般的深了許多,就在劍格多吃進去的那一部分,的確有一個不規則的銅質補丁,當初維護的時候還特意心避過去了,生怕那里真有毛病給碰壞了,那時候還有人想到過,位高權重的劉弘怎么會用一把殘劍,卻原來,這塊補丁是遮掩劍名的
當這塊補丁顯露出來,博物館的一眾領導大吃一驚至于卻有些猶豫了,是堅持謹慎原則,讓更多人參與到決定中來呢,還是為了爭取某種利益冒險,現在就去掉這塊補丁?幾個人商量過來商量過去也沒有弄出個結果,隨即有人想到了剛才說這把劍是青釭劍的譚越了,只是當他們四處尋找譚越的時候呢,譚越和宏向軍早就出門上車,回了宏向軍那里了
第一更,還有四千,肯定是要晚一些了嗚嗚,沙秋給自己挖的這個坑,可真不淺呀下一章有關床弩也就是聯弩還有單兵連弩的制造方法,純屬是沙秋臆造,雖然是沙秋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方案,自己琢磨著肯定或者說應該可行,但那并不的側重,大家看看就過好了哪怕這是沙秋掉了好幾十根頭才想出來的……
第四四五章
圖紙出籠
拖延之計
回到了宏向軍這邊,這里,已經有幾個人在等著他們兩個,這些人都是冷兵部落的成員,同時呢,也是宏向軍現實中的朋友。
見他倆回來,就有人著急的問道,不著急不行啊,說白了,這些人多少都帶有些憤青的,眼見著自己建立的論壇卻要招來小棒子的欺侮,想還擊卻沒有力量,這種憋屈,又豈是他們這樣的人能夠受了的?
“有了大概的思路,讓我好好想一想,對了,找點白紙,拿根鉛筆給我”譚越應承著說道。
“快準備”宏向軍趕緊催促著。
這里是宏向軍的一個小窩,地方不小,但各種各樣的冷兵器卻又占去了太多的地方,好在大家都是愛好者,身處這種環境反而更舒坦,最主要的是,宏向軍這里除了冷兵器,還有各種工具,在這里,一個冷兵器愛好者能夠毫不費力的制作各類古代利器,要不然,也不會拿這里當聚集地了。
很快,有人就找來了繪圖紙,將一張平臺清理了一下,就讓譚越在上邊畫了起來,譚越的畫技雖然并不高超,但畫這種直線多過曲線的圖紙,還是能湊合的。
一邊回憶從劉弘的青釭劍中讀取的記憶畫面,譚越一邊將記憶中的聯弩在圖紙上再現出來,漸漸的,隨著線條的增多,宏向軍他們幾個幾乎已經把呼吸都給屏住了
“對啊以前怎么咱就沒有想到呢?”隨著圖紙逐漸的完善,終于有人忍不住驚呼出來,只不過這位老兄驚呼過后再看到同伴那要殺人的目光,也只有閉緊了嘴巴,再也不敢輕發議論了,因為譚越在完成了聯弩之后,換了一張紙又開始畫起來了
兩個多小時之后,兩張圖紙先后完成,先說床弩吧,其實,譚越畫出來的這一架,大體輪廓,和普通的床弩并沒有區別,當然,也沒有夸張到后世的三弓弩的程度,畢竟三弓弩利用了滑輪,而譚越卻不想在滑輪采用的年代上和人打官司,所以才沒有采用這個樣式,而是設計成了上下并排著的三張弓臂。
區別最大的就是在擺放弩矢的溝槽上,和單發床弩不同的是,譚越這張床弩設計了十道溝槽,而在每一道溝槽的上方,都有一個箭匣,只這一點就推翻了以前多少人的設想呀都知道一匣十支,卻從來沒人想到過用十個箭匣
三張弓臂,三根弓弦,對應的,則是三對鉤索和三個絞盤,為什么畫三張弓臂而不是更多,是因為老祖宗在千百年的實踐中已經證明了,一架床弩,頂多安裝四張弓臂,再多,就因為角度的問題大失張力了。
床弩的圖紙出來了,沒有出來之前,誰也想不到會這么簡單,以前也有人設想過,什么樣兒的弩機,什么樣兒的聯動裝置等等,卻沒有一個人會想到,所謂的聯動,只需要一個推板就解決問題了,是的,譚越所畫的這張床弩,弓弦并不直接作用于弩矢,而是作用于一個裝有一根推桿作尾巴的推板,攤煎餅的小耙子都看到過吧?就那個模樣
十個箭匣,對應的是十個溝槽,箭匣中的弩矢在重力作用下滑落到溝槽之中等待發射,而這邊則用絞盤將三根弓弦扯拉到位,可以一起卡在弩機上,三張弓臂共同作用,這樣的話,弩矢會射的更遠,穿透力更強,也可以分三次先后張掛在弩機上,這樣就能分成三次快速發射,這樣,射速更高,覆蓋更強
很簡單是吧,是的,就這么簡單,只要經過簡單的配合訓練,只要十個箭匣裝填夠快,那么,以單根弓弦發射的形式來說,夠得上綿綿不絕了
“小越,我明白為什么采用才只有八寸長的弩矢了,一個是為了節省材料,畢竟鋼鐵在那個年代是不容易得到的,還有一個,那就是八寸長的弩矢是經過了試射試驗后確定的,這樣的長度在發射之后才更穩定,不會翻跟頭,另外,最主要的就是,只有短尺寸的弩矢,才能賦予弓弦更大的行程,以容納這個連桿的推板哈哈,這下,全都明白了,至于聯弩的射程,那只有在弓臂材料上想辦法了”
“宏哥,要注意極點,這十個溝槽,雖然是呈放射狀分布,其實在現實制造的時候,角度切勿太大,都說失之毫厘謬以千里,若是角度太大,發射之后難免就射飄了,還有就是所有的材料,必須要符合那個年代的條件,要不,咱也不用費力去找弓臂的材料了,用鋼板就是了?”譚越針對幾個需要注意的地方又給宏向軍交代了一下。
接下來就是單兵連弩了,譚越畫出來的這個,樣子上,和網上風傳的那一架還真差不多,依舊是一個鼓包一般的箭匣裝在上邊,但區別隨之而來,和那種壓發式的所謂諸葛連弩不同的是,譚越這張連弩的上弦杠桿挪到了下面(應該有人還記得前些年的氣槍吧,就是發射豆粒大鉛彈的那種鳥槍,最普遍的一種型號不就是下邊有一個加壓的杠桿么)。
這是其一,其二,在發射裝置上,譚越增加了一個弩機,這可不是畫蛇添足,為了能夠瞄準,這可是必備的部件,試想那種壓發式連弩在發射的時候,杠桿壓制到位就要激發,在運動之中,你怎么保證弩身的穩定?即便是你別扭的把那弩舉到眼前,可那種別扭的動作,能保證射出來的弩矢是朝向你眼中的目標么?所以,暫停,在這里是非常有必要的,當然,要是你非要追求射速,不求精度,那也可以呀,盡管扣著扳機不撒手就是了
宏向軍拿著單兵連弩的圖紙,看幾眼,琢磨一下,點點頭,贊嘆一聲,隨即又放下圖紙,腦海中想象著連弩實際的樣子,雙手一前一后,比劃著,嘴里還嘟囔呢:“唔推動杠桿,里邊的連桿往前,最后卡在弓弦上,扳回杠桿,連桿后推,將弓弦推到弩機的位置,之后瞄準,發射哈哈,不像那種風傳的連弩,抬到胸前都費力,要是抬到眼睛的位置,嘿嘿可真要有人嫌胳膊短嘍”
“是啊是啊,床弩就不說了,看了圖紙就知道,只要做出來一準行,至于這個單兵的連弩……宏少,要不咱們大家齊動手,琢磨著先做一個出來?你光比劃也體現不出效果……不對譚先生你這樣是解決了瞄準的難題了,同時呢,由于把杠桿挪到了下方使得更容易發力,可以安裝更大張力的弓臂了,但,在仰射和俯射的時候,還是存在卡殼和滑落的可能啊?”這人也是壇子里的元老了,說著說著就覺察到了毛病,疑惑的看著譚越,心道,難道這位譚先生也解決不了么?
“嗯……這個問題我已經想到了,解決方法很簡單,那就是磁石,只要將一塊磁力合適的磁鐵鑲嵌到弩身,也就是溝槽這里的話,無論你是仰射還是俯射,都不會出問題了”譚越早就從人劉弘那把青釭劍中讀取到相關的記憶了,嘿別說這種單兵連弩了,就是那架床弩或者說聯弩,磁鐵這個部件也是必須的
可以說,譚越畫出來的這兩張圖紙在這群內行人的眼中是極具可行性的,因此,在圖紙出來之后,這幾個人趕緊分頭行動,畢竟采用什么材料他們都十分清楚,有的打電話,有的直接動身,就如宏向軍所說,用不了一個小時,所需的材料就會給送到這里,包管齊全
“動手嘛,我能力就差了些,既然有你們這群能工巧匠,我就不參與了,另外,制作過程中肯定會根據需要有所調整,所幸樣板和思路都在這兒呢,大家群策群力就是,我只是擔心,那小棒子已經登程,留給咱們的時間還能充裕么?”
譚越說到了正點上了,是啊,他的圖紙只是畫出了大致的模樣,但具體的尺寸和數據,那是需要在制作過程中隨著試驗進行調整的這個過程,就是盡最大努力,也要四五天的時間吧,可從韓國到中國,哪里會有那么長的時間?
“這個……我有一個辦法大家議論一下怎么樣,那小棒子來參加論壇聚會,不是有兩個目的么?一是炫耀他在冷兵鍛造方面的能力,另一個才是要用他做的床弩,嗯,也就是聯弩來羞辱咱的?左右前者是針對的小日本,不如讓他們先比試,這樣,不久能拖延一段時間了么?”有人想到了好辦法。
“是啊是啊,要是光比刀劍自然用不了多長時間,可要是加上現場鍛造呢?我想,最起碼也得個幾天吧?”有人隨即附和。
“對對對,即便是材料是預先準備好了的,是半成品,可要制作完成,總是要個三四天的”
“可是……就算是光讓小棒子和小日本比試,那咱呢,去看熱鬧的角色?那也忒丟人了吧?咱可是東道主,總得強過他倆吧?”
“這個不難”聽著大家伙的議論紛紛,譚越接茬說道:“冷兵器比試就交給我吧,不管是古劍還是現場打造,我不會輸給他們”說這話的時候,譚越可是自信的很呢,日本刀鍛造?這玩意對他可不是啥秘密
今天就這些吧描述床弩和連弩的時候,改了有一千遍
第四四六章先遇完敗后聞狂言
宏向軍這邊抓緊時間準備造弩,而論壇那邊,夠資格參與此次聚會的來人也越來越多,從短短的三天內就聚集了幾十人就能看出,冷兵部落的展還是相當不錯的,要知道此次活動的邀請范圍,可是有著嚴格要求的并不是誰想參加就能加入進來,就這樣,還聚攏了這么多人,不得不說宏向軍他們幾個論壇的管理干得十分成功。
譚越沒有時間參與到造弩中去,三天的時間中,他帶著剛從臨海趕過來的譚震和譚興一直都守候在醫院中,譚興的治療已經停止了一段時間了,譚越想仔細的檢查一番,以制定后一步的治療方案,畢竟咒術還不能完全代替醫術不是?
“越?檢查進行的怎么樣了?興兄弟的身體沒有妨礙吧?”就在哥仨剛從醫院出來,想要回住處的時候,宏向軍打來了電話。
“需要做的檢查已經做完,從出來的結果看,身體的各項指標還算不錯,謝謝你了,宏哥”譚越答道。
“那就好,這幾天忙,也沒有過去,還請興兄弟原諒呀,既然已經結束了檢查,不如我請那兩位兄弟吃頓飯?也算是認識認識”宏向軍熱情的說道。
“不用了,震還好一些,興有些怕吵,等以后有機會吧。”譚越趕緊婉拒了宏向軍的邀請,他很了解,興最煩的就是酒席這種場面。
“這樣?那好吧,這邊是有些亂,那就改天,等清凈了,咱哥幾個私下聚一聚就是了,對了越,明天呢,日本的山口職造還有他的妻子就要到了,從在論壇里的言辭來看,山口是一位不錯的日本人,呵呵,要不,大家也不會接受他不是?我把你的事情跟他說過了,就在剛剛,他來電話說,務必請你和他見一面”譚越有些憤青宏向軍是知道的,當初那么缺錢,但在資金稍有充裕之后就換掉了座駕,因此,在出邀請的時候,顯得心很多。
“沒關系,我一向就不會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日本人中,好人雖然不多,但終究還是有幾個的,就像那幾位日本的二戰老兵在幾十年后回去曾經的戰場去下跪道歉,那就很可取”譚越淡淡的一笑說道。
“那就好,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就是了”宏向軍這才放下了心,畢竟人家遠來是客,這點要求都不滿足的話,那就有失東道主的本分了。
“哥,這次需要我跟在你身邊么?”看譚越打完了電話,譚震低著頭問道。
“不需要,怎么,想回去?”譚越詫異的問道。
“嗯,媽說了,沒事就別老在外邊,我們一走,別墅那里太冷清”
完蛋了譚越心中哀嘆道,看來,自己這位兄弟的心呀,已經徹底的倒向老媽了呀他實在想不明白,就老媽那種嘮嘮叨叨沒個完的做派,怎么反倒成了這倆兄弟特別依戀的地方了呢?
“那好吧,咱都不在的話,別墅里的人氣是低了些,你們先回去,其實我也不需要多長時間也就回去了”又不需要外出,也不需要譚震這個幫手在身邊,既然他戀家,那就讓他們回去就是了,而且興這孩子,這么長的時間終于和家人,和學校的朋友多熟悉了,以他尚還存有一些扭曲的性子,還是在家里那種熟悉的環境中更好一些。
“嗯,那我把你送回去之后,我們就回去啦”譚震接口說道。
“什么?哦,行啊……”譚越愣了一下,實在是太郁悶了貌似,還是自己和譚震在一起的時間長吧?怎么就敗給了老媽了?而且還敗得這么徹底
看著哥哥憋悶的表情,那邊的兄弟兩個嘿嘿嘿的笑了起來,說到底,哥倆和譚越的經歷差得太遠了,對他們來說,家的溫暖,比任何事都重要,盧云的嘮叨,反而會讓這兄弟倆覺得更充實,家的感覺也就更真實了。
譚越郁悶的下了車,看著人家哥倆連自己的住處都不進,直接掉頭就回了臨海,抓了抓頭皮,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第二天譚越剛起來洗漱,宏向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告訴譚越,山口職造已經到了,他派了幾名論壇管理去接了,另外還蓋度譚越,不光山口職造已經抵達,那位李時珍九世孫,也幾乎部分先后的抵達了京都。
“那好,我過一會就過去”譚越知道宏向軍找自己是想讓自己去陪客,比起人家兩個真正專業級的,他們這班論壇的管理也好,那些論壇里的元老人物也罷,都不是專業打造冷兵器的,水平上要差好些呢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絕對的主力了。
譚越答應了過去,宏向軍頓時就放心了,掛斷電話之后不禁自失的一笑,什么時候,自己宏大少也要看人眼色行事了?還真都是弄論壇弄的
譚越也不耽擱,洗漱過后,吃了些東西就出了們,直接就到了接待眾位網友的賓館之中,這次聚會,大家統一入住到了這家三星級的賓館,從這一點來說,一個論壇而已,做得已經相當不錯了。
幾十個客人呢,幾乎包下了這家賓館的一整層,當譚越按照宏向軍所說來到所在樓層的時候,大家已經在這層的會議室中等著他了。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咱論壇里的大匠師一直以來,都充當著為大家解惑排難的百科全書,在今天這個日子里,終于和大家見面了”為了面子,宏向軍卻是做了假的,所謂大匠師,其實,是論壇管理集體所用的一個論壇Id,當生了李時珍九世孫的事件之后,宏向軍倒是慶幸了,要沒有這個Id,一時之間還真不能為譚越編造一個夠分量的身份
“啊您就是大匠師呀今天可算是見到您了您竟然這么年輕,嘖嘖,您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就是火焰榔頭跟您請教制作紋護手刀的那個?”離著門邊近處的一個青年高興的站了起來,熱情的伸出手對譚越說道。
“很意外吧,其實也很正常啊,要是一個白胡子老爺爺的話,又怎么會上網去泡論壇呢?”冷兵部落的一位管理趕忙把話題接了過去,在過去的時間里,大匠師可是為壇子里的壇友解決了無數個難題呀,譚越就是事先了解過大匠師的過往帖回帖等等的,又怎會將所有幫過的問題都記起來呢?
“哦,你做出來了?怎么沒有在壇子里讓大家共賞?”豈料,譚越的記憶力是任誰都想象不到的,僅僅一天的瀏覽,譚越就將大匠師過去的帖子,不管是的還是回的,都記憶了個七七八八的了
“是啊我按照您說的,還真的做出來了麻紋相當的漂亮,只不過不耐磨,只是個樣子貨”榔頭高興的說道,臨了還表示了一下遺憾之情。
譚越呵呵一笑:“你當時要的不就是樣子貨么?”
隨著和幾個人打過招呼,所有的壇友都沒有察覺異常,有的人甚至十分驚喜,沒想到事情過去了這么久了,大匠師竟然還記得自己曾經問過什么。
“好了大家別圍著大匠師了,把機會也留給幾位不遠萬里來中國的國際壇友一下下,要知道,他們幾個老外,也是很推崇咱大匠師的”宏向軍趕緊過來為譚越解圍。
“老大?你不能這么說我們,咋把我們叫老外呢,大家都是一個論壇的,應該是老內才是”宏向軍的話剛出口,一個金碧眼的高大帥哥就站了起來,雖然強調十分怪異,但終究是能聽懂的。
“哈哈哈”宏向軍不禁大笑起來,他是忽略了,這個叫電鋸杰克的家伙可是懂中文的
一番寒暄,譚越也就落了座,整個過程中,譚越總能察覺的到,就在宏向軍隔一個位子的椅子上,一個面色有些蒼白,身材瘦削的家伙,一直在冷冷的打量自己,嗯,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九世孫了,在論壇里的時候,也唯有宏向軍他們集體上陣使用并多方求助才創立的I大匠師才堪堪和他相比一人一Id,在論壇里已經生了很多次爭執了
“好了現在大家都聚齊了,我想咱們是不是集體表決一下,在壇子里叫的都是網名兒,但咱既然在現實中見了面,總不好還稱呼網名兒吧?最起碼當著外人還是不稱呼的好,比如那子,網名叫堅挺藍藥丸,這小子呢,叫我最愛,這……給人聽了,那還不當咱這群人是一群雜拌兒混混啊”大家寒暄完畢,紛紛落座,一個論壇管理提出了一個問題。
“對我贊成實行實名制咱……”一個壇友剛要附和,卻給一個人突然的動作給打斷了,那位給譚越認定是九世孫的壇友站了起來,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出了一串鳥語。
“哦倒是忘了介紹了,大匠師,這位呢,就是來自韓國的九世孫,真名叫李承志”由于有老外壇友的參與,這次聚會,特意的邀請了幾個懂外語的壇友參與,畢竟只是英日韓三種語言而已,當九世孫說完一句,懂韓語的一個管理替他翻譯道:“李承志說了月五日下午的一個帖子中,你不是說韓國并沒有可以傳世的絕世古劍么?這次,他倒是帶來了一柄,因為他在韓國并沒有太高的地位,所以帶的古劍,還只是次一個層次的,不過,即便是次一個層次的,他也有信心,勝過中國歷史上所謂的十大名劍”
今天就這些,明天會多更補上,沙秋……必須要振作了
第四四八章辱人人辱首陣即輸
譚越看著這家伙落入了自己挖的坑而不自知,不禁心中冷笑,左右閑著也是閑著,就逗弄一下這個棒子民族的精英吧
譚越和李承志的一番對話,宏向軍幾個也沒有聽太明白,但他們知道的是,要沒有點原因,譚越不會好好的將比試的對象折騰到神像上去的,明知道有坑,卻不清楚坑在哪里。
譚越給了他們一個盡管放心的眼色,緊跟著掏出了電話給肖強撥了過去,找他做什么,當然是要神像了,地球人的青銅神像是沒有鋼鐵硬朗,但外星人的呢?用外星飛船的殘骸鑄造的青銅神像呢?
要是別人,從研究部門調出那尊持劍神像來還真是千難萬難,但譚越就不同了,在很多事情上,軍研部門還指望譚越呢,所以,譚越一個電話打過去,沒有多久,就有人將神像送了過來,此時,大家都已經認識完畢了,正愁飯點兒之前沒啥活動開心呢,這邊試劍,終于給大家添了點樂子。
送神像的人并沒有上來,而是譚越自己下去取的,在取神像的過程中,順便開了他的車門,從中拿出一個長長的錦盒出來,那里邊,裝的就是剛剛修復好的赤霄了。
譚越拿到盛有赤霄劍的錦盒,再看看手里的神像,不禁有趣的想到,一個是天外隕鐵打造,一個呢,是天外隕人出品,好像這個李承志趕得很巧呀,不知道自己將實情說出來之后,小棒子是不是也會把外星人說成他們的某個祖宗呢?
取到了物件,譚越很輕松的就又回到了會議室中,這時候,會議室那張碩大的圓環狀會議桌的中間空擋已經清理出來了,也正好了,老式的會議桌,卻為譚越和李承志圈出來一個不算狹窄的空場,臨時之下,勉強算是演示的場所吧。
譚越就那么拎著神像的小胳膊隨便的走了進來,看了看李承志,隨手把神像放到中間的木凳上,虛引了一下對李承志說道:“檢查一下吧,是不是青銅的。”
倒不是譚越故意忽略了斷代的問題,這玩意兒確實是老的,但這跟這次試劍卻沒有太多的關系,只要讓李承志確認一下這尊神像真的是青銅的就可以了,別的,滿可以過后再說。
作為一個深諳古兵器制作的專家級人物,李承志對于神像的材質能夠很輕易的鑒定出來,這家伙捧起了神像仔細的驗看了半天,從光澤到色澤,拿在手中的感受,唔,是青銅器沒錯。
“大匠師先生,雖說我這把古劍是鋼鐵打造而成,但世傳的名劍,不都是跨越了材質的存在么?所以,這一點我想您應該能接受吧?”事到如今,小棒子還不忘計算一下譚越呢,這時候才問,要是譚越退縮的話,那他小棒子用精鋼劍去和青銅劍……想到這里,李承志也看清神像手里的寶劍了,這一看,李承志不禁更增了幾倍的怒火這個中國人真是太蔑視自己了,這小劍兒韭菜葉寬厚?韭菜葉沒錯,但絕不是新品種相比如今菜市場上賣的韭菜,這把小劍兒又薄了不少,細了許多
既然你自找羞辱,那我還給你講仁慈么?李承志將神像放到木凳上,這家伙為了顯示自己絕不作弊,還特意邀請了山口職造來幫忙,和山口職造簡單交流了一下,隨即山口拿起了那尊神像,將神像舉在頭頂的小劍兒平放到了木凳上,很顯然,這樣放對于小劍兒更不公平了
“no這樣不公平”
“也不內忒無恥吧?”
“#¥”前邊兩句是中外壇友的質疑,而后邊一句,則是李承志的解釋:“也只能以這個角度放到砧板上,換個角度的話,是要先斬斷神像另一條胳膊滴”
“沒關系隨便他怎樣”譚越心里可篤定的很也不知道那些外星人用的是啥材料,明明堅硬無比,但看上去,卻和普通的青銅沒有區別
譚越根本沒有伸手的意思,抱攏著雙臂笑嘻嘻的只等看熱鬧,全不管李承志已經舉起了那把精鋼劍。
剛才還是面帶輕松和冷笑的李承志,在這一聲響過后,卻再也輕松不起來了,詫異的看著神像手里那把小劍兒,愣了起來,剛才自己用的力氣也不是很小啊?這小劍兒怎么會毫發無傷?遲疑著把精鋼劍拿到眼前,還好,劍刃依舊鋒利,也沒有受傷,難道是自己用的力氣小?看樣子,這銅像是有些不一般
他才不認為精鋼劍竟然斬不斷這么小的一把青銅劍呢,稍微調整之后,他決定重新來過
叮叮叮如果說他斬第一下還有些風度的話,那么后邊連續的三下就毫無半點風度可談了第二下還是單手握劍,第三下干脆就雙手了,到了第四下,這小子人都跳了起來,只可惜,連吃奶得勁兒都用盡,木凳上的小劍兒依舊毫無損傷,倒是那張木凳,給他劈出了四道豁口,沒辦法,小劍太小,還庇護不到木凳上呢。
“這……這不可能”李承志惶急的瞪大了雙眼,看看木凳上的小劍,再看看周遭的壇友,嘴里不斷弦的嘟囔著,可事實俱在迎接他的,全都是一道道充滿鄙夷的目光
“哦棒子李論壇中你可是下過保證的說你發現的這把古劍鍛造之精良堪稱寶劍,一定能勝過中國的十大名劍可現在呢,你連人家一尊神像手里的小寶劍都傷害不到,我明白了,難道你一直以來就是光說大話的么?我很懷疑你所謂的連發床弩要知道,不為這個的話,我是不會結束在四川的旅游,跑回京都來的”一個來自美國的壇友質問著。
“不不不扎克我保證,我的連發床弩是正確的復制了我國古代最杰出的軍事家諸葛孔明先生的神弩的至于比劍,純屬意外我想,是因為我的力氣不夠所致,哦對了,施坦因你來,你不是慣用雙手十字大劍的么?你來砍一下,我就不信精鋼碰不過青銅”這家伙急眼了,也不再堅持非說他們的鳥語了,用熟練的英語,對一位白人大漢祈求道。
“不棒子李,我想你就是把你這把劍綁在火車頭上來砍,結果也還是這樣,你還是看看你的那把劍吧成了鋸子了”叫施坦因的白人,根本就沒動地方,而是用憐憫的眼光看著這家伙,說實話,平時這家伙太狂了,整個論壇里的人,還真沒幾個喜歡他的。
李承志聞言趕緊提起了手里的精鋼劍,一看之下,再也沒有力氣進行下去了,那柄精鋼劍上,已經崩出了三個豁口,雖然不大,卻很刺眼。
“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事實擺在這里呀難道你懷疑是我們用了障眼法,我們可不是大衛科波菲爾”一名論壇的管理揶揄的說道。
“這樣吧,為了證明華夏古人的精絕技藝,咱們換一個方法來比,喏,這是我偶爾發現的一柄古劍,咱們斬銅錢來試驗一下如何?”譚越把剛才放到一邊的錦盒拿了起來,打開,取出了赤霄。
“譚您手里的這把劍是什么劍?大匠師出手,肯定不是凡品吧?”
“凡品不凡品的倒是不知道,但我保證,雖然只是一柄低級軍官所用制式長劍,但其鍛造水平已經不錯了,用我們華夏古代的說法,這把劍就是五扎劍,也就是說,能夠刺破五層鎧甲的寶劍”不能把這把劍說得太普通,要不隨即演示的結果會太夸張
實話說,赤霄劍很不惹眼,黑紅色的劍身就好像除銹不徹底一般,劍把劍鞘有那么烏溜溜的,怎么看,都不是太名貴的一把劍。
“來了銅錢來嘞”神像創造的奇跡,讓冷兵部落的管理們欣喜若狂,壇主真是能量非常呀,從哪里找來這么一位大神?一丁點的青銅劍,竟然猛砍都砍不斷,哦,也沒有彎
“也不要弄太多了吧,很費勁的,就三枚吧”譚越已經不想讓李承志表演什么叫丟丑了,對于這種人,壓制之后隨即忽視,能讓這人更難受說話間,譚越來到了木凳的跟前,從那名管理手里拿過五枚銅錢,摞好,很隨意的把赤霄的劍刃壓到銅錢上,單手用力,就像是切豆腐一般,五枚銅錢給切下了一個小邊。
一下,兩下,四下,譚越輕松的切削著,直到把圓形的銅錢切成方形,這才收手把劍裝還劍鞘,放到了錦盒里。
“好吧,我承認貴國畢竟是一個歷史悠久,幅員遼闊的傳統大國,有著這樣的歷史,有著這樣的廣闊國土,出現一些絕品很容易,但,點代表不了面,在論壇上的時候,我們爭執的是鍛造技藝,至于比劍試劍,這都帶有偶然性,所以,大匠師,我在鍛造技術上,向你挑戰”盡管不情不愿的,李承志還是略略的放低了一些身段,言辭客氣了一些,當然,也只是客氣了一些而已
“不是吧,你原本不是想和山口職造比試的么?怎么又加了一個我?我可是最怕擺弄炭火了,打鐵?”譚越沒想到在鍛造這一節,這家伙竟然想扯上自己
“大匠師?您既然用了這個ID,不會不懂這個詞的含義吧?”見譚越貌似有些心虛,李承志的聲音又挑高了
太晚了,就這些吧
第四四九章
臨陣磨槍
絕刀線索
譚越今天的涵養超好,給打斷了說話又被質問,卻一點都不生氣,沖著李承志擺手笑道“實話說,冷兵器也只是我平時的愛好而已,并沒有持此為生的打算,真的要打鐵?”
“是的請允許我在冷兵器鍛造上,向您挑戰”為了逼迫譚越和他在鍛造上比試,李承志恨不得找一只白手套扔譚越腳下面了。
“好吧,既然你這么誠懇,我就勉為其難和你玩兒一把,好在現在是秋天了,要不,還真不想和你鼓搗這個”譚越說的是云淡風輕,他何時又好涵養過了,實際上,這家伙沒出現之前,譚越就恨上他了如果說日本人中還有一二好人的話,那么如今的韓國,唯一的一個好人都已經自殺掉了
“好大家聽到了吧,沒想到咱們此次聚會,竟然能夠有幸看到大匠師親自操作鍛造武器之前大匠師可是為咱們排解過無數次疑難呀,我倒是要等待看看,咱們大匠師將會為大家展示怎樣一個高水平的技藝”此時此刻,論壇的幾個管理已經徹底的相信了譚越,剛剛顯露的奇跡,已經讓他們對譚越充滿了信心,還不是奇跡么?就那么單薄的一把小劍兒,竟然扛住了精鋼劍的猛砍,自己絲毫未傷,那把精鋼劍卻廢掉了
“好了,這尊神像還是我借來的呢,現在是要還回去的時候了,放心吧,的確是青銅器不過,工藝比較特殊罷了”譚越從眾人的手里把神像拿了過來,這東西可不能長期放到外邊呀。
中午自然是安排了一餐盛宴,盛宴過后,這群人就開始攛掇幾位管理盡快進行比賽了,這群人沒有幾個是閑人,能來參加聚會,多數是抓時間擠時間才來一次,又豈能耽擱太久?況且,這樣的比賽,所有人都會急不可耐
只是這種比賽再快也需要準備,尤其是宏向軍他們還準備用這次鍛造比賽拖延時間呢,所以在征求了李承志和譚越的意見之后,提早再提早,時間也定到了三天以后。
其實,譚越也希望多拖延幾天,別的不說,他的腦袋里雖然有著太多古代名匠打造兵器的記憶,可拿到動手來說,鍛錘這玩意兒,他可是生來都沒有摸過呢,要想心到眼到手也到,那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練習的好在他的身體協調性能極為彪悍,相信隨便找來一把鍛錘,再來一塊鐵砧,敲打一段時間就會掌握的。
心里惦念著這個事兒,譚越連下午的活動都不想參加了,與其在這里無謂的耽擱時間,還不如多研究幾把古刀劍,多練習幾下掄錘頭呢
“啊?你要去博物館查看那些古刀劍?還……還找錘子練習鍛造?兄弟?你確定您老說的都是真的?”聽了譚越的話,宏向軍滿腦袋的不可思議,這哥們也太搞了吧?臨陣磨槍?可你也得有槍可磨呀聽譚越這話兒,敢情這哥們兒在打鐵方面是菜鳥?
“你想什么呢啊,我去看那些古刀劍,為的是我將來鍛造什么樣式兒的武器提供資料而已,至于弄把錘頭練習打鐵,我這都多長時間沒摸鍛錘了?不練練,貿然上去我可達不到當年的水平”反正因為這點事兒也沒人會去調查他十年十幾年前是否真跟一位串村打鐵的鐵匠叔叔學過鍛造呢
譚越的話,好歹算是讓宏向軍放了心,好吧,既然需要,咱就給你安排就是了于是,譚越在接下來的三天中,據說是因為某個突發事件,從聚會的人群中消失了。
譚越的消失,壇友們態度各異,但忐忑中夾雜高興的,卻只能是李承志了,那尊詭異的神像真的讓他有些喪膽了,他不知道那東西的材料來自于外星飛船,是不可復制的,他怕的是,要是譚越掌握了那種鍛造技術的話,自己怎么都贏不過,于是,這家伙不依不饒的纏上了宏向軍,要求這次鍛造,只鍛造精鋼武器。
“呵呵,你怕了大匠師的青銅工藝了?不過,你就不擔心大匠師還掌握了大馬士革鋼的鍛造技術么?”宏向軍倒是無所謂,譚越早就和他交了底,不管是青銅劍還是精鋼劍,只要是鍛造,他就有把握勝過李承志
宏向軍也只是調笑而已,卻也真的把李承志給嚇了一跳,時至今日,以當今的科技水平,對于在中世紀曾經傳揚于世的大馬士革鋼刀都還沒有研究透徹,以至于一代名鋼和一代名刀徹底的湮滅在歷史長河,要是這個大匠師真的知道大馬士革鋼的冶煉工藝,制作出大馬士革鋼刀來,那自己肯定會敗得慘極了
也不單單是李承志了,凡是愛好冷兵器的人,沒有不知道大馬士革鋼刀的,因為在歷史上,關于這種精良武器的傳說實在太多了,尤其是西方歐洲,對于大馬士革鋼刀更是愛恨怕俱在
公元第三次十字軍東征的主力部隊在英格蘭國王獅心王理查的率領下逐漸接近雅法城附近的一片開闊的平地阿爾蘇夫,在那里,中世紀兩位浪漫主義傳奇英雄在此相會并碰撞了這次有名碰撞的另一位主角則是一位同樣威震天下的穆斯林君王———薩拉丁,阿育布王朝的開國君主。
當兩軍叫陣,早就互聞聲名的兩位君主隔遠相望,薩拉丁這位伊斯蘭世界最偉大的君王和將領率領著他的大軍與理查相對而行。雙方在9月4日先后進入了戰場,并且立即開始布陣,一時間兩軍各成戰陣,遙遙觀去旌旗如海、矛如葦列、盾如重墻。
就在這個時候,薩拉丁的軍使馳向十字軍的陣前,喊話邀請理查出陣和薩拉丁一見。理查欣然策馬出陣會見薩拉丁,顯然兩人對圣地耶路撒冷的歸屬問題上有過一次激烈的爭論,薩拉丁為了向理查示威,掏出一襲紗巾拋向了空中,然后拔出隨身的寶劍向紗巾一劍揮去,竟然將漂浮在空中的幾乎沒有重量的紗巾割成了兩半。
這一奇觀令平生見過無數名刀寶劍的理查和隨行的騎士們大為吃驚,于是從那一天開始在歐洲就流傳著一個傳說:東方有一種不為人知的金屬材料存在,用它鍛造出來的刀劍鋒利以極。并引發了騎士們對這種刀劍無盡的渴求。這種神秘的刀劍就是“大馬士革”鋼刀劍。
對于凌空割斷絲巾,冷兵部落里也討論過很多,但最終卻一致認為這是很有可能的,并且,最終在歐洲冷兵器愛好者參與進來之后給驗證了,精良的大馬士革鋼刀,真的能達到凌空割絹的鋒銳,后來,經過更加細致的研究這才發現,大馬士革鋼刀的刀刃和普通鋼刀的刀刃有著很大的不同,表面上都是一根肉眼難見的光滑直線,但在顯微鏡下觀察的時候,普通鋼刀的刀刃,是一條坑坑洼洼的線,而大馬士革鋼刀的刀刃,卻是擁有著凌厲鋸齒的直線,正是這種肉眼難見的鋸齒狀刃口,才能夠凌空將紗巾鋸斷
其實,這種顯微級的鋸齒狀刃口,早在中世紀晚期就已經被人們發現,乃至于有很多的國家,都曾經想盡辦法對冶煉和鍛造技術進行改造,試圖能夠生產出這種因材質銜接產生鋸齒刃口的刀劍,還發明出了無數種仿造大馬士革鋼刀的鍛造方法,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疊鋼法,也就是傳說中的百折鐵在傳說中,將鋼鐵反復折疊鍛造,這樣能夠增強鋼鐵的韌性和強度,用這樣的鋼鐵打造出來的鋼刀,才是絕世利刃,卻不知,這種焊接式花紋鋼,表面和大馬士革鋼類似,本質卻相差太遠根本就是樣子貨,不管是鋒利度還是堅韌度,都遠遠比不上大馬士革鋼刀,甚至,連普通精鋼武器都不如了而到現代,則為這種仿制的花紋鋼取名為表面花紋鋼。含義很淺顯,就是說,像的,僅僅是表面
在一瞬間,李承志就想了這么多,不過片刻之后,他隨即釋然,就連人家西方都沒有將大馬士革鋼給研究透徹,中國人就更不可能研究出來了,在東方,即便是有人研究透澈,也只能來自我大棒子民族李承志的信念遂又堅定起來了
只是,在他剛剛堅定了信念的時候,譚越正一臉古怪的將一把彎刀放回了刀架,這把彎刀,是元憲宗蒙哥的佩刀,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這把刀,正是一把大馬士革鋼刀
“怎么了,譚先生?”譚越的一臉古怪,顯然讓旁邊的陪同人員想左了,難道這位年輕的專家看出啥古怪來了?
“哦,沒什么,很好,論證嚴密,證據充足,正是元憲宗蒙哥的佩刀”譚越趕緊說道。
“啊,這樣啊”工作人員這才松了一口氣,心說沒毛病你那么大的反應做啥?倒是嚇了我一跳
從博物館出來,譚越不禁喜形于色,他萬萬沒有想到,來博物館突擊讀取古刀劍記憶,竟然第一眼就看到了這把彎刀,打著試試看的主意拿起了這把刀,讓他驚喜的是,竟然是真的,這把刀,就是大馬士革彎刀
想起剛才自己讀取到的那段記憶譚越就忍不住欣喜欲狂,顫抖著手拿出了手機,撥了幾次才撥了出去,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譚越對著話筒大叫:“肖哥,你在藏南那邊有沒有關系?”
哈哈哈,今天太有喜感了,這三千字,是我在奔雷的間隙中擠著碼出來滴夠厲害吧?
月初例行偷懶一天,明天起,沙秋會奮起的,最起碼,也爭取拿全勤獎
第四五〇章財源又現見證奇跡
“藏南?你問這個做什么?”肖強有些忡愣的問道。
“當然有用了,這樣,你要是那邊有人的話,讓他務必留意一下,在藏南,有一種樹,樹的名稱是……”譚越思索了一下,還是不能夠確定金屬記憶中的那種樹木是哪種,但肯定是一種并不多見的桉樹,左右是大范圍先搜索一下,也沒有必要太確切,便含混的告訴肖強,讓他幫忙找人去尋找的是一種桉樹,并描述了那種樹的形狀特點等等,肖強沒奈何,也只好答應下來了,他也是給譚越層出不窮的怪要求給鍛煉出來了。
打完這個電話,譚越還是難忍歡喜,看來,云南那個地方就好像是自己的幸運地呀,這次的發現,又跟云南脫不開關系,只是到時候需要去的地方,距離瑞麗就有些遠了。
也難怪讓譚越這么高興,在那把元憲宗蒙哥所配的大馬士革鋼刀中,譚越讀取到了對于復制大馬士革鋼來說最重要的信息,一是大馬士革鋼刀所采用鋼坯的鐵礦來源,另一個,那就是大馬士革鋼刀的鍛造技術了
按照那把鋼刀中的記憶,譚越也證實了一個歷史未解的謎題,那就是大馬士革鋼刀為什么會失傳,不是當地那些會鍛造大馬士革鋼刀的工匠一夜之間都給外星人捕捉走了,而是一個即便是那些能工巧匠也難以解決的難題,那就是當大馬士革鋼刀開始在世界范圍創下偌大名聲的時候,忽然之間,他們用來打造大馬士革鋼刀的烏茲鋼沒料了
所謂的烏茲鋼,據說是將從礦場開采來的鐵礦摻和黑錳礦、竹炭及某些植物葉子密封在一個陶爐里燃燒加熱,當這些東西熔化后,其渣滓形成一團金屬,然后將此金屬反復熔化、冷卻四五次,最后煉成直徑為5英寸,厚度為0.5英寸,重約2英鎊的金屬塊。
那么,烏茲鋼的原產地是哪里呢?各種記載和資料上都一致指向海德拉巴這個今屬巴基斯坦的地方,所以,當大馬士革鋼刀失傳之后,那些大馬士革鋼刀的忠實擁躉們,也不知去那個小地方了多少次了,但百般尋求之后,卻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自始至終也沒有找到他們預想中的鐵礦,自此,各地的想要復制大馬士革鋼刀的人們,才算徹底死了心,給的結論就是,用于生產烏茲鋼的那座鐵礦已經開采一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法子再現大馬士革鋼刀的風采了,要想親眼目睹大馬士革鋼刀的尖銳,那只有去拼命搜尋本來就存世不多的古刀。
可譚越從那把元憲宗的鋼刀中讀取的記憶中卻并不是這個情況,實際上,那個海德拉巴也不過是熔煉烏茲鋼的地方而已,其實呢,烏茲鋼采用原料的鐵礦,并不是在其附近的,而是來自東方,之所以斷料,是因為他們遇到了世界上有史以來最兇悍的民族最強盛的年代———大元帝國
別管這個由兇悍的蒙古人創立的王朝是多么的野蠻,多么的兇殘,但這個王朝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當那座鐵礦被納入蒙元的羽翼下的時候,已經意味著不經蒙元統治者的批準,他們就再也難以去開采那座鐵礦了
蒙古人本來就夠強悍了,要是再掌握了烏茲鋼的冶煉,再掌握了大馬士革鋼刀的鍛造,那這個民族……快馬利刃之下,還不得統治全世界呀
于是,基于懼怕,在得不到礦石之后,這些人也不敢透露礦石的來源,并死守秘密,徹底的將這個秘密帶入了墳墓,于是,用來制造大馬士革鋼刀的烏茲鋼徹底絕產,沒有了原料,大馬士革鋼刀便也最終在歷史長河中失傳
譚越想到這里不禁暗中禱告,偉大的黃金家族啊不管過去和將來,別人怎么評價你俺譚越不管,反正我是要贊美你呀歷史功過畢竟是歷史,但對于我,你則是為我保下了一個大大的財源
有了從大馬士革鋼刀中讀取的記憶這一指仗,譚越就不擔心鍛造技術的事情了,雖然局限于原料不能完全再現大馬士革鋼刀,但結合從諸如日本刀和其他華夏古刀的記憶中得來的技術,譚越已經十分篤定能勝過那個李承志了,現在余下的時間,則是要抓緊時間,鍛煉一下錘頭上的技藝
就在這時,譚越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鈴音,拿出來一看,果然是宏向軍打來的,看來,這哥們兒應該找到鍛煉鍛造技藝的地方了,趕緊按下了接聽鍵,里邊傳來了宏向軍既無奈又高興的聲音:“老兄弟我現在在承德嗚嗚嗚,我都想哭呀,在承德的山溝溝里,我終于找到了一家打鐵匠,還不錯,家里雖然有些年頭沒有打鐵了,但鐵爐等等的設施還都保存的十分完整總之,你來了之后就知道了”
這哥們兒竟然都找到承德去了譚越不禁暗自咋舌,找到這么遠的地方,可見,打鐵爐這玩意兒,在如今的年月中,也可以說是老古董了
“是的,打鐵爐的主人是一位老鐵匠,今年都八十三了據說在左近幾十里以內都是最好的鐵匠我說老兄弟呀你真有信心在三兩天里邊學會打鐵么?”宏向軍再次確認了
“放心吧,我原來就有基礎而且基礎還相當厚實呢只要讓我摸幾天錘頭,我保證,會恢復到當年的最高水平”譚越極力的保證道。
譚越既然這么說了,宏向軍就是再沒底,也只能隨他,其實這哥們心里撲騰的很呢,就譚越那理由,還當年的水平,你就是當年真的學過打鐵,可就譚越口中的當年……那時候你譚某人才多大?
“那你現在過來吧?開車也就倆小時的時間,到了高速路口給我打電話,我會告訴你怎么走的”宏向軍這時候不寄望于譚越也不行了,將他所在的方位簡單和譚越說了一下,為了節省時間,也只能由譚越自己過去了,他在那邊等他。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第四天一早,譚越來到了專為這次比試找來的場地門口,一進門就給一個古怪的建筑給弄愣了
四四方方,一個用葦席搭成的大棚子矗立在院子的一角,席棚頂上,更是鉆出來了一截大煙囪,絲絲縷縷的青煙正裊裊蒸騰,好奇心驅使之下,譚越邁步走向那里,還沒等接近,一個粗壯的家伙猛的躥了過來,伸手一擋,對譚越說道:“#¥※”
“韓國人?”譚越不懂,但是韓國話他還是聽得出來。
“啊,譚先生您回來了?”聽到外邊有動靜,幾個人快步從北面的房屋中走了出來,看到是譚越,連忙招呼道。
“嗯這里是……”譚越疑惑的指了指那座席棚問道。
“是這回事,李承志先生說他的鍛造工藝是需要保密的,不允許任何人窺探,為了增加保密強度,這不,在院子里還搭建了這個席棚?這還不算,席棚里還用黑布給遮擋了一層呢”論壇的一名管理員對譚越說道。
“那山口職造呢?”比賽是三個人的比賽,但這個院子里就一座席棚呀?
“山口在另一個院子里呢本來嘛,為了比賽的三方的技術保密需要,我們就沒有安排在一起,弄了相鄰的三個院落,讓您三位分頭工作,只需要請來自歐美的幾位壇友做監督就好了,可李承志先生還是不放心……”管理員無奈的說道。
“隨便誰怎樣吧,不管是我們三人中的誰,提出要求,我們就盡量給予滿足,這樣也顯得公平”譚越淡淡一笑說道。
“嗯,我們正是這么想的”管理員點點頭,隨即問道:“譚先生,山口先生帶了助手,而李承志的助手也已經從韓國趕來,那您呢?鍛造可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
“我的助手好說,宏哥已經為我找好了也不是啥了不得的工藝,咱也用不著什么配合不配合的,稍稍學一下就可以了”譚越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能行?”鍛造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往往一個學徒學上好幾年都出不了師,可到譚越這里怎么變得這么簡單了?
“不用管他就按照他說的做就是了,小越這是我給你找來的人手,你看看怎么樣?”門口忽然傳來了宏向軍的聲音,這哥們兒對譚越還真有些怨氣兒呢,在承德那位打鐵的老師傅那兒,譚越一出手就給人家老師傅看透了當場就指出譚越沒學過任何打鐵的技術,不過呢,隨后的變化卻讓老鐵匠最終閉上了嘴巴,短短的三天,譚越打制出來的鐮刀頭就有模有樣的了,這還不說,鋒利程度,比如今的貼鋼鐮刀還要出色不過宏向軍卻是徹底明白了,譚越,原先還真是一點都不會
“宏哥還冒怨氣呢?”譚越知道宏向軍還對自己有怨氣,嘿嘿一笑問道。
“我哪里敢有怨氣呀不過,你小子還真是神奇先生了,我到現在都弄不明白一件事兒,三天啊就三天的時間,你怎么就能達到人家老鐵匠幾十年都沒進步到的技術層次的?”
“不是早就跟你說了么,我在臨海的廠子里就有打鐵的巧匠,我看得多了,在加上我身體協調性比較出色,說白了,就是知道了技術要點,只需實踐幾次而已”譚越總不能說因為讀取記憶的緣故,這些鍛造上的秘法和技術早就在自己的腦袋里滾了不知多少次了吧,自己所做的只是將這些動作和秘法給表現出來而已。
“行反正你小子挺詭異的”宏向軍倒是沒有追究根底的心思,只要譚越贏了這場比賽,能讓冷兵部落度過這次難關,也讓他在某個層次中不至于因落敗被奚落,這就足夠了所以在譚越不清不楚的解釋了一句之后,宏向軍就不在這方面計較了。
緊跟著,譚越被論壇的管理員帶到了后邊的小院,就在院子的角落里,一座高高的鐵爐矗立在那里,按照譚越的要求,鐵爐頗有高度,而仿制鐵砧的樹墩,也同時被放到了墊高后的平臺上。
“東西都按照你的要求準備好了,嗯,山口也已經進入了院落,下邊,生火吧?”
“嗯生火之后,就要計入比賽的時間了,因為不可能像古代一樣三年磨一劍,所以這次比賽是要進行限時的”作為監督人,來自美國的杰克很鄭重的說道。
“哦?那在我這里執行監督工作的就是你電鋸杰克了?”譚越倒是對這個能說一口蹩腳中文的電鋸杰克很有好感,最起碼,人家連留學生都不是,卻把中文學的還算不錯。
“是的,大匠師先生正是我執行這次監督,不過您放心,我只是在院子里遠遠的看著您的動作而已,只要您不動用現代技術就行,至于您的鍛造技術,我想我離得遠,是不會看到多少的”電鋸杰克對于壇子里這個為大家解決了無數疑難的大匠師還是十分尊敬的,既然讓人家當監督,保密什么的再強調就有些多余了,盡管如此,杰克還是事先申明了一遍。
“杰克對于這次監督工作,態度可是十分認真,還是人家提出,讓幾個監督人員都簽訂了經過法律公正的保密協議,也就是說,今后幾天的鍛造工作中,任何一項技術被監督人泄露,將會得到法律的懲處”一名管理員說道。
“嗯,”譚越沒有多說,只嗯了一聲就過去了,國人以為這是人家老米認真,其實呢,卻是國人不夠認真。
進入到比賽狀態的譚越變得嚴肅很多,親自操作將火生了起來,隨即,則是告訴了幾位臨時助手怎么鼓風,怎么按照自己的口令進行操作,因為他這次要用滲透法進行打造,所以在前期的操作之后,余下的配合就簡單了,而前期的操作,最多的就是將鋼錠包裹在各種材料中進行加熱→冷卻→再加熱→再冷卻的往復循環,也就是說,關鍵在包裹鋼錠的材料上,所以整個過程需要和助手配合的并不多,要不然,譚越也不會假作大咧咧的隨便找幾名戰士就行了
滲透法的前期單調又枯燥,譚越早就因為鍛體訓練把性子磨出來了,所以在操作中能夠堅持一絲不茍,這一點,讓杰克就十分佩服,盡管他并不知道譚越一次次包裹,加熱,冷卻了再包裹是什么用意,也不知道那些泥漿一般的東西是什么。
第一天和第二天,整整兩天時間,譚越都處于滲透的過程中,而此時,與他相鄰的山口那里,已經響起了打鐵的敲擊聲了,就連前院的李承志,也在稍晚的時間進行鍛造了,可譚越呢,依舊在這里悶著頭,包裹,加熱,冷卻…………
這一過程直到第三天傍晚的時候才徹底結束,看著鐵砧上變得灰撲撲的鋼錠,譚越不禁露出了幾分滿意之色,眼力連同異能,再加上從金屬記憶中獲得的那些匠人的經驗,讓他判斷出,這塊鋼錠縱然比不上歷史中的烏茲鋼,但也相差不遠了,經后世用現代高科技檢驗獲知的關鍵元素碳化三鐵,已經成功的融入了鋼錠之中,而且,比例還不低
“譚您的這塊鋼錠我能看一看么?”終究是耐不住好奇,杰克走上前來,仰頭對高臺上的譚越問道。
“上來吧”譚越痛快的答應了。
“謝謝”杰克興奮的登上了高臺,快步走到鐵砧跟前,看著這塊鋼錠,不禁有些不敢相信的抹了幾把眼睛,長大了嘴巴驚嘆的問道:“星星鐵?”
“不要是打磨一下你就能看的更清楚了,反正不是星星鐵”譚越笑道。
“我試試”杰克急不可耐的操起了一塊抹布,用力的才鋼錠上邊擦拭了幾下,從這一點就能證明,這個杰克也是鍛造方面的內行人,當抹布擦拭過后,那遍布在鋼錠全身的點點星辰已經勾連起來了,或現或隱,形成了一種奇妙的花紋。
“花紋鋼……不對是大馬士革鋼不不不是烏茲鋼對,就是被貴國成為印度鐵的烏茲鋼老天這……不可能這么簡單就……”下面的話,杰克已經說不出口了,你說不可能,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噓……”譚越噓了一聲,示意杰克別那么大聲,杰克會意的點點頭,激動的跑下了高臺,不激動不行呀,一個復古鍛造的奇跡就要在他眼前出現了就是不能泄露過程中的秘密,只憑親眼見證過第一次復制完成大馬士革鋼刀,就夠他被記述在歷史上了
譚越把冷卻的鋼錠夾起來插入了洶洶的火焰當中,片刻之后,猛的用火鉗把鋼錠抽出,迅速的放到了鐵砧上,右手猛的揮動,那把二十斤的鐵錘擊打在鋼錠上,發出極具節奏的敲擊聲,叮,咣咣咣這樣,往復不停,短短的幾秒時間,就敲遍了鋼錠全身。
譚越彪悍的體能讓杰克這個高壯的白人都驚嘆不已了,他可是親眼看著呢高臺上,譚越就像是一臺人肉鍛錘一般,以固定的頻率,飛快的速度不停的輪動鍛錘,已經是一個小時了
“譚……譚先生打攪您一下,山口可否向您請教一個問題?”當譚越終于放下了鍛錘,滿意的看著已經逐漸出來形狀的鋼錠的時候,院墻的另一邊,山口職造愈發恭敬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
第四五一章鋼刀鍛成大破棉被
由于有宏向軍他們事先的告知,譚越對山口職造這個日本人并沒有太過抵觸,況且他雖然的有些憤青,但也不是那種腦袋里只有熱血的失控憤青,所以,對待山口職造,他一直都保持了必要的客氣,聽到那邊的聲音之后,譚越扭身過來,就見那道院墻后邊,個子并不高的山口也不知站到哪里了,正伏在墻頭上看著自己呢
鬼子看自己的目光怎么這么?譚越愣了一下,緊跟著笑著說道:“山口,有話盡管問吧”
“嗨”山口恭謹的答應了一聲,由于比賽的限制,他是不可能爬過來的,只好在墻頭上鞠了個躬說道:“譚先生剛才我們休息的時候,正好聽到您鍛造鋼錠的錘聲了,請問,您是從哪里學來的這種三鍛連擊的錘法的?”
三鍛連擊?這就是自己從藤田加野那把武士刀中讀取來的那種鍛造方法的名稱?譚越心中想到,嘴上卻沒有這么說,淡然一笑說道:“倒不是從哪里學來的,是在我過去的試驗中總結出來的,我還以為只是我一個人才知道的秘法呢,誰知道山口先生竟然一開口就賦予了這種鍛造秘法一個名字,而且還這么貼切,難道山口先生也會這種鍛造秘法么?”說著話,譚越從高臺上走了下來,來到了院墻跟前,搬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啊,是的是的這中三鍛連擊的鍛造方法……在以前,我一直都以為是我們家族秘傳的一種特殊鍛造方法呢,誰知道今天看了譚先生的鍛造,這才知道,所謂的秘法,所謂的絕技,其實還不都是人創造的么,既然你能創造,那別人也許也能創造出來”山口恍然的說道。
“其實,在很早以前,我們家族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總想創新,只是資質有限,雖然有過無數次試驗,卻始終做不出突破,甚至到后來都放棄了,直到我被傳授了家族秘技之后,這才又重新拾起了先祖一直都沒有完成的意愿,只可惜,我的資質依然魯鈍,摸索了十幾年,仍舊是毫無所得可我剛才看到譚先生的鍛造,我十分觸動”
你觸動個錘子呀譚越心中不禁罵道,沒想到那把武士刀竟然出自山口祖上某位人士之手當然,鍛造這把刀的人不一定有罪,可和那把曾經殺害了眾多中國人,其中還包括唐寧爺爺的兇器有關系,譚越也沒法子平常待他,臉上的表情不禁冷淡了下來
“譚先生,您誤會了,我并無偷藝的意思,其實……”看到譚越冷了臉,山口慌亂了起來,一時之間也來不及解釋,匆忙中甚至一頭從墻頭上摔了下去,幾個助手都沒來得及扶起他,這人就匆匆爬起,來到了他的鍛爐跟前,吩咐幾個助手配合他,果然個人合作,真的出了譚越剛才鍛鐵時候出的聲音,頻率雖然有些慢,但按照一定的比例對比的話,節奏是完全一樣的
譚越看著他們,這場景,其實對于他來說是十分熟悉的,一人持長柄錘做指揮,另外三個方向則各站一人,按照一定的頻率,快的敲打鐵砧上的鋼錠,這樣,在最佳鍛造時間里,會盡可能多的多鍛幾錘,當然,這還只是表面上的現象,骨子里,這種頻率,這種力度,對精鍛鋼錠是最合適的尤其是鍛造百折刀這種疊打刀具的時候,這種三鍛連擊,能在某種程度上抵消疊打的諸多敝處,從而打造出讓人驚嘆的花紋鋼刀,其鋒銳和堅韌,也只比大馬士革鋼刀差一線而已
這種方法看起來容易,但實際訓練的時候,卻是十分難練只要想想將四個人演練的猶如一人就知道了,這可不是正步走,動作中的細節,要多幾十倍甚至更多
“譚先生,您明白了吧?您的鍛造方法,真的和我們祖傳的鍛造方法很相近,可您是一個人來完成的,所以,在率和力道的掌控上,總要比四個人協調得多這可是我以前怎么都想不到的”山口回過身,對譚越誠懇的說道。
“老師,就是咱學會了譚先生的方法,也還是很難做到的,不管是爆力還是耐久力,我想,做到譚先生這一點的人不會很多……”一個助手說道。
“是啊……就是能找到比譚先生力氣更大的,但協調性、準確性和力度的掌控……”山口想著鍛造的諸多要點,最終還是承認了譚越這種鍛造方法的不可復制性想透了這一點,山口無奈的喃喃:“難道,除了啟用機械設備,人工鍛造真的就不能實現突破了么?”
“山口,據我所知,好像你們日本并沒有姓山口的鍛造大師呀?更遑論是家族了?”譚越忽然問道。
“譚先生,其實,我家族的姓氏還是在二戰后改變的,在更早的以前,其實我們屬于一個流派,您也許聽說過,就是一字派,”山口解釋道。
“一字派?”譚越一愣,怎么就這么熟悉呢?
“是的,一字派,我的先祖,曾經為皇家打造過一把禮儀刀,那把刀的名字叫菊一文字則宗”這家伙,還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呢譚越聽了他的話,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菊一文字則宗?高達用的那把?
“不是的”看譚越震驚的表情,山口就猜到了,譚越想到的肯定不是保存在日本皇宮中的那把名刀,應該想到的是那幾個使用了菊一文字則宗的動漫人物,苦笑了一下,趕緊給譚越解說起來。
“譚?難道您和山口都要放棄比賽了?”就在這時候,一直在傾聽的杰克猛的醒悟過來,自己可是比賽的監督呀,允許參賽的兩人通話已經失職了,更讓他慚愧的是,失職還失職的如此沉迷那簡直就是對公平公正精神的侮辱,想到這里趕緊打斷了譚越和山口的談話,將兩人“驅趕”開來,督促他們趕緊完成下面的工序。
“譚?等比賽之后,您和山口先生還是好好的交流一下吧?如果允許,我想旁聽”呵這個洋鬼子,竟然還打起了歪主意,讓你聽這么多已經是法外開恩了譚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重新回到高臺上,用心的鍛造起來,在三鍛連擊這種效率極快的鍛造方法下,一把采用了加寬型唐刀樣式的直刀已經鍛造成型
“嗯,確實做的不合適了,山口,等試刀之后咱再交流”譚越的客氣,其實是因為他有了新的念頭。
接下來,放置長條木塊,調整直刀角度,粗磨石后細磨石,到最后甚至用上了硬木板,當這一套打磨程序匆忙完成后,一把雪亮冷森的鋼刀,已然成型
雖然是匆忙完成的,打磨程序都有所縮短,但好刀就是好刀,在配上刀把之后,略略晃動,寒光閃閃之中,已經初露猙獰
“哦好刀”杰克從譚越手中將刀拿過,連連驚嘆著,他可是親眼看著這把刀出世的呀,沒有經過疊打,更沒有用藥水腐蝕就呈現出大馬士革鋼刀慣有的花紋,說不是大馬士革鋼刀,杰克都不會同意的作為一名冷兵器粉絲,他拿到手上就不松手了
最后的時間到了,三方面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起居到了譚越這里,而三把刀,則先后放到了一張書桌上,不知為何,三人鍛造出來的刀型竟然相差不多
“從刀型上就能看得出,我們大棒子民族的祖先是最具有智慧的人群,大家請看,不管是日本太刀還是唐橫刀,在刀型上,都是取自我們大棒子民族的環刀”李承志看過譚越和山口所做的兩把刀后,竟然如此說道。
“那你怎么姓李不姓劉呢?”實在是受不了這家伙了,一直都保持主人風度的論壇管理也不由得哼了一聲問道。
“這跟姓劉姓李有關系?”
“當然有啊,環刀明明是我們古代的漢朝工匠明出來的,那時是劉姓天下,如不是你們棒子族某位或者某幾位女性承澤了某位大漢皇帝的雨露甘霖,這環刀又怎會和你們產生關系?”
“你”
“哦棒子李,你是太過分了要是這樣一直下去,那您一直為之驕傲的棒子民族,還和大匠師他們的漢民族有區別么?幾個歐美壇友七嘴八舌的說道。
“當然有區別”
“有區別當然有區別我想我們要把你們棒子族歸于人家大漢民族的話,大匠師他們會殺了我們的我想要對你說的是,既然啥都是你們的,可你們民族史書上的記載,實在是太晚了比人家晚了幾千年”杰克鄙夷的說道。
“好了好了,既然是比刀時間到了,別的不許廢話,現在,就用刀說話吧”宏向軍一直都表現低調,這回也真是給李承志惡心夠了,站出來制止了爭論,一指那三把刀說道。
“時間倉促,難免會出現一些不如人意的地方,所以,比刀先從測試鋒利度開始”論壇管理宣布道。
“唔,這很必要安排的很科學”杰克等人不由得就傾向這邊了。
“哈,從鋒利程度開始測試,瞧瞧吧,看三位鍛造大師造出來的鋼刀能不能吹毛斷?”
“你傻呀,連古人yy的說法你都信,你當是射線武器呢?還吹毛利刃,你用腳后跟想想都應該明白,再鋒利的刀,也割不斷只附著了那么細微力度的毛
“行了就你知道的多,我還不是隨便說說?”
吵吵咋咋中,試刀開始了
“我先來”李承志還真是信心十足,在宣布后,第一個躥了出來,拿起了自己的那把刀,得意的用手指蕩過刀鋒,就等著助手把準備好的試刀物品拿上來了,杰克卻有些誤會,瞪大眼睛說道:“棒子李,你不是想用手指試驗刀鋒的鋒利度吧?就是你的皮再厚再堅韌,也大不到測試鋒利度的要求吧?”
“杰克你”終究是西方人,哪里懂得東方語言的奧妙啊,杰克無心的一句話,卻成了諷刺李承志的厚臉皮了,李承志剛要大罵,可看了杰克那無辜的眼神,再想想自己的樹敵面積,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不過,他卻制止不了別人的哄笑。
“笑吧笑吧。到時候輸掉比賽,在論壇頁上承認我們棒子民族的偉大就行了希望到時候你們還笑得很美”李承志咬著牙,對還在往這邊走的助手吼道:“還不快過來”
給他這么一吼,圍觀的人將目光轉向了圈外,還真不錯,看到了李承志準備的試刀物的時候,眾人確實十分震驚,就見李承志的幾個助手抬過來一宗物事,竟然是用兩對方木固定起來的一床棉被
只要懂刀的人都知道,就試刀來說,最難切割的就是合在一起的棉絮類纖維了,據說抗戰的時候八路軍炸炮樓,都是用淋濕了的棉被加土做土坦克(詳見兵張嘎),不管是機槍還是三八大蓋都擊不穿,從這就可見柔與韌結合起來是怎樣的抵御力了
“我先做一遍,之后,你們二位只要按照我做的做就是”敢情這家伙為了防止譚越這邊作弊,人家準備的還是三份兒的
“好吧你先來”譚越和山口哪里會和他爭這個,雙雙抬手示意,讓他先來。
李承志的兩個助手拿起了一床固定在方木上的棉被,先是豎立起來,之后兩人用力將棉被撐開,于是,一個用棉被做成的屏風便出現在李承志的眼前,面對“屏風”,李承志雙腳自然開立,雙手持刀,腰部猛的一扭,結合全身的力氣一刀揮去,就聽撲嚕一聲,棉帛撕裂聲中,棉被被切開了一刀口子。
一刀,兩刀,三刀偌大的一床棉被,竟然給李承志三刀就剖開了,試刀完畢的李承志喘息著回轉身對譚越說道:“你只需要做到我這一點就行”
“還是我來吧”譚越未曾答話,山口先走了出來,伸手拿起了自己那把刀,看了看自己的助手,助手當即會議,學著李承志助手的樣子將棉被屏風豎立了起來。
“這不夠,用水潑濕”山口命令道,隨即才向眾人解釋:“戰國時期,哦,不是貴國的戰國,是我們的戰國時期,曾經又一次在冬雨中作戰的經歷,當時一方大名的軍隊穿的是皮甲,而另一方大名的武士,穿的卻是棉甲,但戰斗的結果卻出乎了雙方的預料,因為穿棉甲武士的棉甲被雨水打濕增強了防御力,最終,竟然是這一方大名獲樂勝”
山口自然不會看兵張嘎這種電影的,但,他也有他自己的經歷和經驗:“我曾經試驗過,確實如此,要是諸君不信,可以學現場試驗”
“山口,不用試了,這現象我們都知道”眾人答道。
山口的助手弄來了清水,好不容易將棉被給浸透,之后撐起來就沒那么容易了,濕漉漉沉甸甸的棉被可是挺有分量呢好在人多,還是給成功豎了起來,山口采用和李承志差不多的動作,也是盡全力,裂帛聲聲中,棉被也給劈成兩半。不多不少,也是三刀。
“日本的鍛造技術確實厲害,但日本厲害可不代表你們中國厲害,歷史可是證明了,日本的鍛造工藝,還是從我們大韓傳過去的呢”其實,李承志的面色很不好看,日本刀精良,他也是知道的,沒想到這個山口還真有幾分本事,慶幸的是,山口是山口,不是中國人日本人勝了沒關系,只要斗敗了中國人,那此行的目的就達到了
輪到譚越了,譚越輕松的走了過去,他篤定的很,劈棉被?還別說是自己精心打造出來的鋼刀了,就是隨便弄把菜刀他都有信心給剖開別忘了他的力氣是何等的彪悍
“將棉被淋濕”
“卷起來”
“兩頭拴上鋼絲繩,對,就這樣,再拴到兩臺車上邊”
“動車子,把被子繃緊好就這樣”
隨著一聲聲指令下去,論壇的幾個人就忙活開了,將淋濕的被子卷成一個被卷,用筷子粗細的油絲捆扎結實,拴到了兩臺悍馬上,啟動汽車,漸漸的,卷成卷的濕被子被繃成了一條粗粗的直線
“哦老天,譚你不是要這樣劈開棉被吧?這怎么可能?”
“是啊,老弟,有把握沒?我們光稀里糊涂的聽你指揮了,誰知道最后竟然弄成這個樣子老天爺,這能劈開?”不光是杰克他們了,就連宏向軍他們幾個都犯了毛,這玩意卷起來之后,強度可不是11那么簡單,簡直是呈幾何增長的
“沒關系相信我就是了”譚越從容的調整呼吸,究竟如何,他現在也不是很有底,只是,自己的巨力山口是知道的,不管說不說,總要他們心服口服才可以,想到這里,他干脆沿用了剛才山口和李承志的姿勢,雙手持刀,虎腰一擰,刺耳的尖嘯聲中鋼刀直斬被卷,砰的一聲,刀落,被卷……被割成兩半,絲毫都沒有停滯的時間
“好好刀好刀技”別人還在為譚越這一刀陷入懵懂呢,山口卻迅的恢復了清明,以仰慕的目光看著譚越,叫好后壓低了聲音問道:“譚,您怎么會一刀流的迎風斬?”
“錯,這跟一刀流沒關系,此乃陌刀術中的劈字決”仰慕歸仰慕,卻不能被你仰慕的犯迷糊哥們兒用的可是華夏堂堂正正的戰場刀決
第四五二章
明分優劣
桉樹現蹤
有些出乎意料,又好像是在意料之中,震撼過后,眾人紛紛圍了過來,此時,三個人打造的三把刀已經放回了先前的書桌之上了,也許是巧合吧,三把刀都是采用的花紋鋼形式,對然花紋略有區分,但總體上來看,差得并不多
“不不可能沒有理由中國人做到我們棒子民族就做不到”好半晌的呆愣之后,李承志這才反應過來了,看著圍在桌子邊的人群,而他卻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這種強烈的對比,他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給拋棄了,尖叫了一聲,撲到人群邊緣,死命的扒開眾人,來到桌前,一把手就把他打造的那把鋼刀拿了起來,也不顧周遭都是人了,抬腿就往外邊沖
“哦你干什么”眾人驚呼著趕緊躲開,目光隨著他踉蹌的身形看了過去,就見李承志手提著那把鋼刀來到了已經落在地上的被卷跟前,狂吼了一聲就劈了下去,又是一聲裂帛,只可惜,僅僅劈開了三層就戛然而止了。
“不對大匠師這不是刀的問題,是因為你比我力量大”李承志還是難以接受眼前的結果,繼而聯想到了自己和譚越身形上的差異,扭頭對譚越叫道:“大匠師我我請求你用這把刀,再……再砍一次”
“不用了,李承志,結果已經十分明白的表露在這里了,你還是自己過來看一看吧”沒等譚越答話,一名來自英國的壇友卻大聲的叫了起來,在他的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探頭狀物事,而他的另一只手中,拿著的,是一臺精致的筆記本電腦。
“你自己過來看看就知道了,雖然你、山口和大匠師你們三個都仿造了已經失傳的大馬士革鋼刀,但從細微之處,卻有著相當大的區別”英國人叫萊特,他把手里的探頭狀裝置舉了舉說道:“這是新型號的光電顯微鏡,當然,為了觀察的更直觀,我接駁到了電腦上,這樣吧,要是有高清電視的話,接駁上去,會先是的更加真晰”
“高清電視?這里就有”雖然是城外,卻也是京都近郊,這里的老百姓,擁有這年月還很昂貴的高清電視一點都不新鮮,很快,就有人聯系到了高清電視。
當眾人簇擁著萊特來到了擁有高清電視的那家人,并將他錄制的視頻經過轉化在高清電視上播出來的時候,眾人很清楚的發現了三把刀刀刃的不同之處。
雖然方法不盡相同,可三把刀畢竟都是花紋鋼的樣式,所以,在刀刃上,都產生了鋸齒效應,但鋸齒效應也是有區別的,就拿譚越那把鋼刀來說吧,刀刃上的鋸齒細密規律,就好像是縮小了無數倍的鋸子一樣,很整齊,而山口那柄刀就差了一些,高低略有差異,而且在規律性和整齊性上都不如譚越那把,至于李承志的那把就更次了,鋸齒一會有一會兒沒有,總體上來講,在高倍放大之后,坑洼多,鋒銳的鋸齒卻不多
“這……難道是一時失誤?不都是采用的疊打鍛造的么?”事實俱在,本身又是內行人,所以李承志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不禁有些疑惑的嘟囔道。
“看起來,三位為這次試刀,都采用了這種不計后果的鍛造方法呀”萊特搖搖頭,對譚越等人說道:“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疊打鍛造出來的鋼刀利弊如何吧?很顯然,三位都是為了讓剛打造出來的鋼刀更鋒利,更具有韌性,竟然不約而同的使用了疊打鍛造技術,結果很好,可我卻很失望,難道你們忘記了疊打鍛造的缺陷了么?這樣打造出來的鋼刀,是經不住高強度戰斗的使用的”
“不萊特,如果您這樣說我,我承認,我是為了追求更鋒利的刀刃,更堅韌的刀身采用了疊打鍛造,但有一點我勢必要告訴您,我們家族流傳多年,就有一種特殊的鍛造秘法,雖然是疊打鍛造,但我保證,我的這把刀,最起碼在五年內是不會出現疊打刀常見的毛病的,而大匠師?您自己仔細觀察吧,我覺得大匠師的花紋鋼刀,好像不是跌打鍛造”山口指點著屏幕上對眾人說道:“你們看,我的刀鋒上的鋸齒,成因是因為疊打后的分層,但你們能看得出大匠師這把刀的分層么?渾然一體”
“嘶……這,這種現象我看到過,在我祖父的收藏中就有一把大馬士革鋼刀的,大家還記得我在壇子里也發過圖片?我可是用顯微鏡觀察過,在經過精心的打磨之后,那把刀呈現的狀態,不能說和大匠師這把完全一樣吧,但縱使是高明一些,也很有限了”萊特成了講解員,一邊說著,還從電腦中將他家收藏的那把大馬士革鋼刀的顯微錄像給調了出來,經過比對,譚越這把刀的鋸齒,也只比他那把,粗糙了一些而已
“這種區別,完全是因為倉促行事唉早知道這樣,我們應該把時間更加延長的要不然,咱們這這次聚會的意義就大了呀,完全可以說,咱們復制出了大馬士革鋼刀”
“不。不能這么說,作為這把刀的制造者,我是最清楚的,即便再延長,在仔細,也達不到大馬士革鋼刀的水準,因為我使用的一些輔料和原料,都有很大的不足,要不是我采用了秘法打造,甚至都成不了現在這個樣子”譚越卻出乎意料的站了出來,聲明,自己這把刀,還算不得復制大馬士革鋼刀成功
“咦?大匠師,您這樣說……哦天吶您難道真的知道大馬士革鋼刀的鍛造秘技?要是時間和條件允許,你連配料和工藝都知道了,還不能成功復制大馬士革鋼刀么?”終于有人聽出了譚越話中的未盡之意,驚叫了一聲,給點了出來,譚越心中不禁連連拱手呀,還真是想什么就來什么,哥們兒,謝謝合作
“大匠師請允許我……”山口激動的走近譚越就要說話,譚越卻一擺手,低聲說道:“山口,有什么待會兒說,其實,我還要找你說些事情呢”
“那……山口將恭候您的大駕”山口驚喜的看看譚越,恭謹的鞠了個躬,退到了一邊。
“其實,試刀還并未結束,不是么?”宏向軍微笑著對眾人說道,他可不是那種心太軟、濫好人,這件事既然是那個李承志挑起來的,那么,就徹底把他這個挑事兒的給踏翻在地吧
“對還有強度韌性的試驗呢”宏向軍這么一說,頓時,很多人都出聲附和,沒辦法,誰叫聚會地點在京都呢,這可是我們的主場
“很有必要”萊特重重的點頭,隨即一笑說道,在場眾人中,他是最看重鋼刀的強度和韌性的曾經對譚越他們采用疊打鍛造提出過質疑。
“東西早就準備好了,不過……在看了大匠師這把刀的表現,尤其是在觀看了顯微錄像之后,真舍不得這么去糟蹋呀”論壇的一名管理咂嘴說道。
“沒關系,大匠師能復制出一次,就能復制出更多次隨著復制行為的增多,我相信大匠師會制造出越來越好的大馬士革鋼刀的不過……大匠師,您應該看在我們都是遠渡重洋來到貴國的面子上,能否在您學習和實踐的過程中,把您的試驗作品留給我們啊?請相信,我們會讓它物有所值的”
“嘿杰克你這家伙,竟然已經打起了大匠師的主意了哈”
此時此刻,怕是沒有誰再去考慮誰輸誰贏了,剛才的顯微錄像早就把三把刀的情況給赤露o裸的擺在了大家的眼前了,渾然一體的和能見分層的,這根本就不用比,可是,誰都不會駁宏向軍的面子
測試強度和韌性,這倒是簡單了,每人一段同樣粗的鐵棍,之后你就用力氣去劈吧,誰最終截取出的段數最多,誰就是得勝者
李承志已經沒有爭贏的心思了,只想著自己輸得不要太難看,結果,在將那根鐵棍砍成四段之后,鋼刀出現了炸裂的痕跡,再次一刀,終于斷成了兩截,而這時候的山口和譚越,猶自在劈著,砍著。
“好了,我認輸”山口也堅持不下去了,他的刀也已經出現了豁口和裂紋,扭頭看向還在一下下劈砍的譚越,主動的認了輸。
現在,試刀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三個人,譚越的刀最好,山口的次之,而最差的,就是此次比刀的發起人,事先囂張無比的李承志
“好吧,我承認,不管是古刀還是鍛造技術,都是我輸了,但我還有諸葛連弩要知道,你們中國人至今都沒有復制出武侯的連弩呢哼,最起碼這證明了,武侯是我們棒子族的才是,要不,你們中國人為什么還原不出來呢?”李承志咬著后槽牙,這一樁,可是他最后的依仗了,卻不知,經過這幾天的拖延,譚越他們這邊已經為他準備了一件更好的禮物
屬鴨子的,肉爛嘴不爛,但你別帶上我們的孔明先生好不好,哦,你復制出了諸葛連弩,那你就是諸葛的后人了,我們復制不出,諸葛就不是華夏的?狗屁理論譚越不禁咕噥了一句:“你爸敦倫你媽有了你,你是你爸的后人,可你能和你老媽再復制出一個你么?復制不出,難道你就不是你爸的后人,簡直亂彈琴”
太惡毒了譚越這番話,翻譯同學是沒法子翻譯的,只好當聽不見了,但在場的中國哥們兒卻都聽到了,不禁一通肆無忌憚的大笑,笑得幾位外國壇友都莫名其妙的。
“連弩的比試,今天是進行不了了,那么等明天,明天的時候,我們將就李承志制作的連弩和我們大匠師復制出來的連弩進行一次比試李承志,希望這次你要還輸掉之后……”
“輸?這次,我是絕對不會輸掉的”李承志大吼了一聲打斷了宏向軍的話,隨即扭身,氣哼哼的離開了這里。
“好了,大家先回去吧,明天是聚會的最后一天,大家能在臨走之際再次觀看一場有意思的比賽,豈不是顯得咱們這次聚會更充實?”宏向軍作為主人,也只好替李承志小小的收場一把,帶著大家,回了賓館。
別人都是住宿,譚越則是走讀,在賓館和大家分手之后,譚越驅車來到了唐老的家中,此次回京雖然已經探望過老爺子了,但若是有閑,譚越還是會找機會來幾次,老人子女孫輩都不在身邊,受唐寧、唐欣等人的囑托,譚越倒是心甘情愿的來給老爺子當開心果兒。
來得多了,警衛人員也已經認識譚越了,只簡單的檢查之后,連譚越身帶兇器都沒阻攔,讓譚越徑直把車開到了唐老那個小院的跟前。
“好小子快幫我摘豆角下來,看,多飽滿的老來少啊,今天你有口福了”剛一進門,正在菜畦里“勞作”的唐老就看到他了,沖他招手說道。
“好東西,我尤其愛吃老來少的花皮豆兒”譚越嘿嘿一笑,走過來利落的摘了起來,不過就一畦罷了,很快,譚越就把豆角該摘完了。
“還是小年輕手快呀,小福送到廚房去,咱們今天就小牛肉燉豆角”老人的身體如今比以前好多了,禁肉食的規定已然松動,不過,豬肉這種太過油膩的還是給排除在外,吃的話,只能撿牛肉啊,羊肉的這種脂肪含量低的肉食吃一些,這這件功勞,倒是給唐老記在了譚越的頭上,老爺子感覺十分明顯,就是用了譚越的音咒磁帶并布置了幾個小型的咒陣后,身體的各項指標,越來越好了。
“小越,看你這樣子,比刀肯定沒輸給那個小棒子”回到書房坐下來,老爺子開口問道。
“哪能呢?在比之前我都沒拿他當頭蒜老爺子,您瞧”譚越獻寶的將自己打造的鋼刀放到了茶幾上,隨手又把錦盒也擺在了一邊。
“哦?不錯大馬士革鋼刀?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兒?”老爺子可是懂刀的,看到譚越這把,頗有興味的拿了起來,端詳著,連連點頭。
“這把還不算是大馬士革鋼刀,也僅僅是初顯效果罷了,不過,老爺子,我還真的找到了鍛造大馬士革鋼刀的方法,唔,連烏茲鋼,也就是印度鐵的冶煉方法也拿到手了”
“又是來自那個研究會的資料庫?”老爺子高興的問道。
“不全是,這次大部分倒是我自己的研究成果,我是從……”譚越隨便扯了一些這筆記那資料的,老爺子自然信得很,聽完后笑道:“看來,你這個小家伙是又找到財路了吧”
“是的,唐爺爺,您知道,我窮呀”譚越憊懶的說道。
“需要我老頭子給你什么方便?”
“到時候再說吧,也許,會在藏南那地方鬧出點小動靜,不過您放心,既然說了是小動靜,那就肯定不會大,但愿不用驚動您吧”譚越淡淡的說道。
“小越,有時候呢,國家會有國家的考量,個人……有時候是很難理解的,你不在局中,也就不和你解釋了,行,你籌錢也是辦正事兒,能給你方便的,我會說話”老爺子拍著譚越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譚越點點頭,政治這東西他不懂,也不想懂。
就在這時候,譚越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肖強打來的,譚越尋思著,經過了這幾天,應該是藏南那邊傳來消息了,接通電話后肖強開口就埋怨起來:“小越,你找那種桉樹是想做啥的?可真是讓我那哥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喲最后要不是遇到位土著,還真找不到那種桉樹呢可就是找到了,也不多,確切的說,再晚幾年,說不定就絕跡了現在呢,一共一大四小五棵樹,你說,你找這東西做啥的?”
“才這么點?”這倒是一個出乎譚越預料的事情,找到了不錯,卻這么少……
“不過喲你放心,這種樹生長其實挺快的,不過呢,這種樹是被當地土著視為災難之樹的玩意兒,所以才很難成長起來可咱要是移植出來呢?”肖強倒是很有辦法。
“那好吧,具體怎么做,還是我過去之后再決定,移植的話,好成活么?”
“好活得很因為那地方行動并不方便,那棵臨死的大樹就沒法子了,四棵小樹,已經給我那哥們兒給移植回來了,連打蔫都沒有,直接就精精神神的成活了”肖強在那邊得意的笑道。
“行,好活就成,肖哥,這件事記你大功一件到時候我跟你再細說這種樹用來做什么”樹移植回來了,這解決了一個難題,雖然樹還小,等時間就是了,況且要做成這件事,準備的時間也不會很短。
和肖強通完了話,和老爺子吃了一頓晚餐,陪著老爺子又下了會兒軍棋,譚越這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橘黃的燈光下,小索菲正在一塊巴掌形狀的橙紅石塊上描繪著一幅仕女圖,紅彤彤的石頭,把她那白皙的小手襯托得愈發細嫩了。
除了鋼琴,小索菲頗具繪畫天分,尤擅工筆仕女,只可惜,她作畫只會在她那些小石頭上畫而已,譚越倒是準備著找個手藝好的雕刻師傅,把索菲的畫給雕琢出來。
“噢,你回來了?剛剛宏哥來找過你,還帶了一個日本人,我說你去了唐老那里,他們也沒等,就離開了”
山口么?看起來很著急呀,譚越微微一笑,著急好啊怕的就是你不著急
第四五三章
聯弩連弩
悄悄出村
譚越很清楚,山口職造找自己,無非是兩個原因,第一個,就是因為三鍛連擊的鍛造方法,另一個,可以說是每一個對冶煉和鍛造寶刀寶劍有興趣的人都會想弄個明白的,那就是自己的花紋鋼是怎么鍛造出來的,不經過折疊鍛打,更無需藥液侵蝕,又怎么弄出來的花紋呢?
在唐老爺子家里的時候,譚越擔心別人打攪,便關了手機,回來的時候還忘記開了,經過戴佳瑤這么一說他才意識到,不過現在也已經晚了,就沒必要再和山口聯系了,還是等以后吧
第二天,休息了一晚上的眾位壇友早早的就在餐廳中吃過了早點,不約而同的簇擁到了門口,今天是聚會的最后一天了,同時也是比試最重頭的一天,昨天夜里,李承志可是一夜都沒有睡呀,光鼓搗他的諸葛連弩了,不過呢,這家伙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在賓館提供的一個房間里和助手忙活,倒是沒有誰,知道這家伙究竟弄出了一架什么樣兒的玩意兒。
“來了”譚越的車剛一露頭,眾人就叫了起來,等到譚越停好車下來,人們已經擁上前了并紛紛以敬仰的態度打著招呼。
譚越和眾人寒暄之中,小聲的對一個知情的論壇管理問道。
“已經成了也試驗過了,效果那是相當的好啊,簡直出乎大家的預料”這名管理強忍著激動,對譚越輕聲說道。
“嗯,那就好,對了,李承志呢?”
“還在賓館給的那房間里忙活呢哦,出來了”說話間,李承志已經帶著幾個助手從那個原本是賓館老板的車庫,如今成了他的操作間的房子里走了出來,看著這邊,有些為難的說了些什么,還是譚越問那名懂韓語的成員才知道,敢情這家伙組裝完了他的連弩,卻因為人少,抬不動
“大家伸手幫個忙吧幫他把床弩抬到車上去”譚越是不會跟他計較這些細節的,失了身份不說,也很無趣兒。
眾人幫忙,把房間中已經包裹了紅綢的床弩抬了出來,放到了一輛福特皮卡上,這輛車還真是專門為李承志準備的。
“好了,不能耽擱大家的歸程時間了,咱這就走吧”譚越雖然不是領導,但此時此地,也只有他說話才會好用,一聲招呼,眾人上了大巴,譚越則帶了幾個壇子里比較有名的壇友,一起往郊外的試驗場而去。
床弩這東西,怎么也都是遠程攻擊武器呀,在京都市內是找不到合適的試驗場地的,也只有到郊區去才行。
車行不久,很快就出了城,順著公路走了一段,便是一大片農田,在不遠處的一片麥場里,幾輛車正等在那邊,宏向軍等人已經沖這邊招手了。
“怎么你們也跟棒子李學呀放在那兒就是了,還蓋上做什么?”眾人粉粉香下車,一下就看到麥場里被席子遮蓋著的物事了,不免有人開口揶揄道。
“真懷疑你根本不是我們壇子里的怎么凈說外行話?大早起呀這可是,露水有沒有多不多你可知道?不蓋起來,難道在空地中喝露水么?”有人當即調笑道。
嗡嗡的議論聲中,譚越來到了那個用席子遮蓋起來的鼓包前邊,這都要進行比試了,也就不需要遮蓋了,譚越解開幾道繩索,將席子掀開,一個連打磨上光等處理工序都沒經過的粗糙設置,便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這么怪?”
“悶頭悶腦的好丑啊”眾人看著這架造型古怪的床弩,紛紛隨意的說道。
“丑怪就對了人家可是實力派,你當床弩是小白臉是怎么的?”
“好了,大匠師設計復原的聯弩就是這個了別看丑怪,不過是因為時間緊沒時間修飾罷了,不過正如小鬼推磨所說,床弩,終究是武器,靠的,還是實力呀”宏向軍得意的拍著床弩那碩大的弓身,對眾人說道。
“實力?”眾人的說笑聲中,忽然鉆出了一個格外尖利的聲音,李承志走到床弩的跟前,細細的觀察了一遍,哼了一聲說道:“實力不是說出來的是比出來的”
“哈哈,是啊,是比出來的,好大家幫把手,也把九世孫的床弩給抬下來”宏向軍毫不在意的指揮著大家,又從那臺大皮卡上將李承志的床弩給抬了下來,當放到平整的場地上并掀開紅綢,一下子,場內的人全都肅靜了下來……好猙獰的一架武器呀
形制上,李承志的這架床弩和三弓弩差不多,但不同的是,他采用了上下三層疊加起來,整個床弩因為弓臂的增多,就好像是一只大號的蜈蚣一般,讓人看上去都覺得頭皮發麻,在弩箭溝槽中,三排六支巨大的弩箭寒光森冷,尖銳的三棱矛刺,讓人看到的時候,直覺得身體麻酥酥的發癢,這正是查看非自己控制的銳器的時候,才會產生的感覺。
“這……是諸葛神弩?”
“是啊,怎么弩矢那么大?”
“哼你們不覺得你們看事物太過局限了么?誰說弩矢就一定要八寸長的?難道,那句話就不準是形容弩矢的箭頭的么?要是只有七八寸長的小弩箭,縱然是全鋼鐵打造,又能有多大的威力?”李承志不屑的說道。
“多大威力,試過就知道了,咱們今天就是比的這個,光說有什么用處?大家還是拉出來練一練就知道了”宏向軍打斷了李承志還要進行的演說,一揮手沖的家說道:“大匠師設計復制的這架聯弩,我先給大家強調的是,聯弩的聯,是聯合的聯,別看就一字之差,但意義卻不盡相同待會給大家演示的時候,先聯弩,再連弩總之,這一架床弩分為遠攻和群攻兩種功用,前一種犀利,后一種覆蓋且弩矢不斷時間倉促,采用的弓臂材料不是分滿意,所以呢,大家只需要通過初步的效果來分析就是了”
看了李承志的那架,宏向軍其實也有些擔心,時間上太倉促了,僅看弓臂來說,就比人家差了許多呀當然,也僅止于此了,要說弩的功效,在弓臂是同種材料的情況下,相信肯定是譚越設計的這一架最具威力所以,他才提示大家,要結合實際情況進行分析。
很快,床弩就被擺放到位,這次還是李承志占先,由他和他的助手,先演示他那架連弩
咯咯吱吱的絞盤拉動的聲音中,李承志的床弩已經上了弦,看得出,他們也是訓練過的,操作的速度并不慢,只需要五六分鐘,弓弦就卡在了弩機上。
“發射”李承志大吼了一聲,一名助手趕緊用專用的木榔頭敲擊懸刀,就聽騰的一聲,弓弦彈射而回,將上邊的兩聯裝弩矢給彈射了出去,一溜寒光中弩矢飛射向前
“嘶好厲害一次六箭還都挺有力”
試射效果很快就出來了,盡管是三弓弩,可增加了一支弩矢之后,彈力仍舊降低了不少,原本能激射千米的,現在卻只有四百多米,不過呢,李承志自己是十分滿意的這樣的攻擊距離,已經頗為不凡了
“才這點距離?”原本還有些擔心,當看到實際效果之后,宏向軍卻放了心,他昨夜也是一夜都沒有睡覺啊光鼓搗這張床弩了,對于聯弩的威力他知道的可是十分清楚看起來,李承志這架床弩之所以才射出這么點距離,和采用的弩矢以及發射方式有很大的關系呀
又變得自信的宏向軍一揮手,讓幾個已經操練過床弩操作的管理走到跟前,先是緩緩的將弓弦上到位,這樣,也能讓大家更清楚的參觀,待弓弦到位之后,宏向軍喊了一聲:“起靶子”
隨著他一聲令下,遠處的田野中,忽然冒出了幾個巨大的靶牌,巨大的靶牌上還畫了一個真人大小的人形痕跡。
“為什么我們剛才射的時候沒有靶子?”
“老大您看看您的弩矢射在哪里了呀才四百多米不到五百米,可我們的靶子,卻在六百米的距離上呢就是給您豎起來,那也沒用啊”少見的,宏向軍也對李承志幽了一默。
“準備發射”
“射擊”
命令發出,也是由一名專人用木槌擊打懸刀,弓弦彈回,嗤嗤嗤的激射聲中,細小的弩矢以肉眼不可見的射速疾飛而出
“報靶”早就準備好了的,第一次試射完畢,宏向軍操起了對講機,對持靶子的人員下令道。
“幫主第一次試射,十中三”那邊一邊回答,一邊有人晃動著紅旗,從方位來看,中間的一枚弩矢中靶,兩邊的呢,共九支弩矢,卻只中了兩支。
“沒辦法,這玩意終究是群攻武器,去找找”宏向軍卻沒有失望,只要這弩矢確實射出去了,距離遠不飄飛,那就是成功,因為在千軍萬馬的沖鋒對攻中,拋射的弩矢,大部分都是靠運氣的
“找到了兩支了距離大約在八百米到八百五十米之間”
“又找到了一支”由于大致方向是確定的,弩矢又涂上了紅漆,尋找起來也不是很難,很快,結果就回報過來了。
“威力已經夠可以的了”
“哦要不是弓臂材料太爛,我想效果還會更好”杰克、萊特等國外壇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可都是內行人,尤其是萊特,人家自己制作的長弓十字弓都堪稱精品,對于這架聯弩的弓臂,他早就看出不足來了
“沒辦法,時間太倉促了,不過,這效果也不錯了”這時候,三個射中的靶子也給拖了回來,還好有人騎了沙灘摩托,要不然,實木達三寸厚的木板,靠人還真要費些勁兒
當靶子給拖回到這邊,大家湊近一看,那枚全鋼的弩矢,深深的扎進木牌之內,三寸厚的木板,已經透進去一半這還是弓臂不給力的結果,試想想,要是換在古代,用精挑細選的弓臂的話,那殺傷力會有多大?
這下,李承志也有些服氣了,人家弓臂不如自己,還能得到這樣的效果,強弱,已經不需要說了
“呵呵,其實,這架床弩不光是這一種射擊方式,我事先就已經說過了這架床弩還有聯射和連射的功用呢,不過限于弓臂,大家也只是看看就過吧”肖強一邊說著,一邊對幾個操作者說道:“給大家演示一下吧,雖然效果實在不咋地……”
“好的”
于是,在幾名操作人員的協調下,床弩又工作起來了,這次是以分三次激發的方式,循環上弦,循環發射,就這樣,一輪輪的發射下去,箭匣里放置的弩矢源源不斷的落入溝槽,而三根弓弦又接連不斷的將它們通過推板激射出去,如此綿綿,已經是原始性的機關槍了
“不行了我胳膊都木了上不動弦了”最終,還是操作人員沒有了力氣,連射才就此結束,當然,射距有些不理想了,最遠的才兩百米,最近的,也只有一百三四十米的距離了
“這才是真正的殺人利器戰場上……要是有給力的弓臂的話,再配以精良訓練的士兵,我想,只要弩矢不盡,就是再多的軍隊,也攻不上來”
“沒想到能有這么好的連貫性”
“真是令人驚嘆啊,這么犀利的武器,怎么會失傳的?”
諸如此類驚嘆是此起彼伏,譚越嘆息了一聲,給大家解釋道:“其實,能保持連貫,與新制作出來還是有關系的,這么精密的床弩,在保存上就是一個大問題稍微受潮就會變形,那么小的發射孔,稍微改變一下,就會產生故障,另外,之所以這么連貫,其實還與弓臂不給力有關系,要是弓臂給力,那么,勢必對床弩造成更大的震蕩,到那時,對于床弩打制的工藝要求就更嚴格了諸多種種,讓這種利器逐漸失傳,畢竟,戰爭不是都有的”
譚越的解釋,讓眾人連連點頭,這樣精密的武器,卻是木制,其保管實在是太難了總不能每次戰爭都臨時制造吧?何況臨時制造也有很多難題呀
“嘿李承志,這回……咦?棒子李呢?”
“早走了在連射開始不久,他就和他的助手離開了”
“走就走吧,估計這次的比試,他受到的挫敗太厲害了”
終于有人想起了李承志,可就要再調侃他幾句的時候,人家卻涼鍋貼餅子,蔫溜兒了
正主都羞愧的偷跑,其余的人留在這里還有什么意思呀,連譚越設計出來的單兵連弩都沒來得及拿出來,眾人便紛紛提出了告辭,這時候要是再拿單兵連弩的話,未免就過于顯擺,在譚越的示意下,這邊人終于壓下了這股興致,開始安排大家各自離開。
事情終于告一段落,別說譚越等人了,就是宏向軍也松快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安排大家離開后,這才對譚越說道:“老兄弟這次可多虧了你嘍”
“別客氣話誰都會說,我幫你可是有想法的”譚越才不會被他簡單的一個謝謝就糊弄過去
“好小子,怪不得肖強跟你那么好,真對脾氣,說吧,有啥要你宏哥幫忙的,盡管說就是以后啊,你就把我當肖強那廝,盡管找算,不用客氣”宏向軍先是一愣,隨即卻更加高興了。
“幫忙是肯定的不過不是現在,可能會過一段時間,”譚越說道。
“過段時間?那時候,我可能就回云南了呀”
“是啊,就是要你在云南那邊幫我呢等我確定一下,到時候肯定去找你就是了”譚越雖然因為唐老爺子的關系和王司令員也算是認識了,但一些小勾當,總不能都去麻煩人家一位大將吧?反而是宏向軍這樣兒的,官不大能力能量卻很驚人的主兒,是他譚越務必要死死纏住的。
“哦?又有啥好玩兒的了,我跟你說哈,其實諸如野人山那種地方,并不是光他肖強進去過,我也進去過好多次呢,要是還有叢林尋寶這種事兒,你可別落下你老哥喲?”宏向軍這就算答應下來了。
“譚越君”哥倆剛要上車,卻迎面正碰上了匆匆趕來的山口職造,這人急匆匆的走到了譚越的跟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譚越君,您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有事情需要和您討教”
“是關于三鍛連擊鍛造發的改進吧?”譚越早就猜到了,當然,這山口職造也許連自己的烏茲鋼冶煉方法都想知道,可那卻是不可能的,至于三鍛連擊鍛造發的改進,譚越會幫他的,但也有條件。
“是的”山口職造恭謹的答道,隨即又猶豫了一下,這才下定了決心繼續說道:“要是有可能,我想……我能不能從您那兒獲取一些烏茲鋼?當然,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
“烏茲鋼啊,短時間內,我怕是難以滿足你了,不是不想給,是局限于某種原料了,耐心等待一些時間吧,這種原料我已經找到了,需要培養才會逐漸的多起來”。供給一些烏茲鋼?當然可以,不過,那得用高價來換,上桿子的買賣怎能不做?
“那,太謝謝譚越君了我想知道,譚越君希望我用什么來交換?”山口說話真是夠直接
“三鍛連擊鍛造法”
“啊?”山口糊涂了
第四五四章學院門口茹金少
譚越是能夠運用三鍛連擊鍛造法,但他卻不會訓練別人,以配合的形式將這種錘鍛方法用出來,總不能讓他自己整天的待在鐵匠爐跟前打鐵吧?所以,譚越才提出了這個條件。
山口思忖了一下,決定還是跟家族里匯報一下,他覺得難度并不大,畢竟譚越已經學會了三鍛連擊了,只不過是一個人進行罷了,要是動動腦筋,人家未必琢磨不出配合式的鍛造方式來。
山口的匯報,很快就得到了回應,甚至于,家族還安排他親自留在中國這邊幫助譚越訓練三鍛連擊的鍛造助手,不過,山口職造沒有說的是,他留在中國是背負著家族重任的,那就是想方設法,從譚越這里得到烏茲鋼的冶煉方法
山口答應的痛快,這讓譚越十分高興,不過,他高興也不代表就急于進行,這么重要的鍛造方法,他總要挑選可靠的人來傳授,而且云南那邊的桉樹還只是剛剛移植結束,想要中用,最少也得等上大半年的時間,所以,還不需要山口職造就此留下。
讓山口職造暫時先回國,在這次聚會之后,譚越在京都,已經沒有什么事情了,鑒于老媽已經催促了好幾次了,譚越決定趕緊回家。眼見著就到國慶節了,節前不趕回去,到時候老媽真要不給開門嘍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了自身努力,丫頭譚玉茹也通過高考來到了京都,當然,進的可不是水木也不是京大,而是進了京外,譚越倒是看過她幾次,也是借著看妹妹的借口去京外見識見識,結果表明,京外的美女,的確是多,因此呢,停在校園內外的豪車,也是多得很。
眼看國慶將臨,譚越打了電話,丫頭聽哥哥也回去,當時就高興的歡呼,說她這次回家有車夫了,她還正尋思給譚越打電話呢,沒想到哥哥這么貼心,竟然先把電話打過來了。
“那你們什么時候開始放假?”
“明天呀,其實今天就可以走了哥,你快來吧,正好我看上了幾個公仔,你來帶我去買,正好都帶回家呢”丫頭嬌懦的聲音讓譚越心頭涌起了一片柔情。
家庭條件不好,讓哥倆走形成了節儉的習慣,記得從剛懂事,丫頭就非常喜歡布娃娃,可惜,那時候連一個十來塊的娃娃都舍不得買,現在有錢了,丫頭又怕買的多了被人笑話,因此,這個喜好,也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會暴露出來,逛街的時候,往往看上了,卻只能忍著購買,因為就是忍,她的宿舍里也擺了許多了
“好啊,多買幾只,哥哥送你”雖然家境已經改變,可譚國力對女兒的限制還是很嚴,每個月給的生活費并不多,譚越可不想讓丫頭節衣縮食的去買公仔,要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丫頭那粉撲撲肉嘟嘟的可愛樣兒了。
開車直奔京外,來到門口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丫頭正和幾個同伴兒等在門口呢,也不知在說笑著什么呢,一個個笑的就像是盛開的鮮花。
在普遍身材高挑,纖腰翹臀的一眾mm中間,胖嘟嘟的譚玉茹顯然是個另類,但這不說明丫頭就不美了,相反,她的這種胖丫兒的形象,更讓人容易產生近乎寵溺的憐愛來,所以,為丫頭駐足的人還真不少。
譚越遠遠的看著,很有一眾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悅,正要把車開過去,就見一輛銀灰色的瑪莎拉蒂suV忽然停到了丫頭的身邊,譚越心中一動,沒有立時就過去,難道說丫頭也有追求者了?倒是要何人惦記上了自己的妹
那輛車停到茹的身邊,自然引起了茹和幾個伙伴兒的注意,可能是車內的人降下了玻璃吧,就見茹的那幾個伙伴推了茹一下,紛紛嬉笑了起來,譚越遠遠的聽著,果然,是在拿茹和車里的人在開玩笑呢,這更證實了車里的人,是茹的追求者,譚越嘴角不禁浮現出了一絲淺笑,對車里的人更感覺有趣兒了,是誰呢,竟然置茹那幾個漂亮室友于不顧,卻偏偏對自己的胖妹兒感興趣?
很快,譚越就見到車里人了,一個頎長的身形映入了譚越的眼簾,嗯,不是什么大帥哥,但也堪稱俊秀了,要是稍稍的再粗壯一些,那就是一個英俊的陽光男孩兒,只可惜,身材偏瘦了一些,顯得有些生澀,但這些,卻是譚越最滿意的地方。
好像自己的老妹兒對這個男孩不怎么買賬嘛譚越好笑的現,茹雖然給伙伴取笑,還推到了這個男孩的身邊,但瞅那樣子別別扭扭的,譚越心道,老妹兒心氣兒還真夠高的,就你那一身肉肉,要不是人家男孩子慧眼識金,哪里會有你這丫頭的份兒?
男孩顯然不是京外的,但和茹幾個卻十分熟悉,那應該是動追求攻勢已經有了不短的時間了吧?這從茹那幾個室友極力攛掇的架勢就能看出來,要不是很熟悉了,伙伴也不會把自己的姐妹出賣到這種程度。
譚越啟動車子,緩緩的開了過去,就貼著幾個人停了下來,有趣的看著還沒看到自己的茹,就聽茹那嬌懦的聲音說道:“嗯,車達標了,就是肌肉還沒鍛煉出來呢所以,我還需要繼續考驗”
妹兒你牛譚越恨不得沖茹豎起大拇哥了怪不得人家男孩開了一輛并不怎么相稱的suV呢,原來是這丫頭考驗人家的借口,想必以前這男孩開的定然是那種曲線流暢,炫目耀眼的跑車吧?
“茹?”譚越好笑的降下了車窗,沖妹妹揮了一下手臂。
“哥你可是遲到了呢,竟然讓幾位美女等著你待會罰你請客”譚玉茹聽到了哥哥的聲音,高興的跑了過來,一邊說著,好像還長出了一口氣的樣子。
“茹?那男孩不錯呀雖然有些瘦,可也夠陽光了”
“陽光什么呀皮膚快要趕上我的白了胳膊還沒有我的粗呢,總之,不是我的菜”丫頭癟著嘴說道。
“年歲的原因,你看我,現在不就挺粗壯了?”
“才不呢,錚哥還比你高呢,可人家在高中的時候就壯壯的了,就是你,那時候也不這么瘦弱吧?”丫頭一邊說話,一邊沖幾個伙伴叫道:“來上車,咱們快去快回,我們還要回臨海呢”
“哦胖丫的帥哥哥來了走,咱們過去那可也是一坨鉆石王老五,姐妹們,誰要是有本事泡到,可別忘了請客呀”被丫頭一喊,幾個女孩有些歉然的告別了那個男孩兒,嘰嘰喳喳的跑了過來,只是說的話實在是讓譚越汗顏呀。
“切,就你們幾個?要沒,要屁股沒屁股的我哥可不喜歡骨感這類型兒瞧見我了沒?想得到我哥的青睞,得長柔柔”
“說什么吶這么露骨,會讓人家害羞的,是啊是啊,你多肉肉兒啊?瞧你這身胖肉兒,還粉嫩成這樣,我都想咬幾口補一補,誒?對了,你說這金明凱是不是想把你勾到手,然后割了你的肉肉去補……”
“丁嘉麗你好惡心哦”
譚越無奈的聽著這班嬌嬌女肆無忌憚的說笑,眼光卻直視這那邊稍顯落寞的大男孩,那男孩先是躲閃了一下,隨即又抬起頭,很勇敢的和譚越對視了一眼,最后,竟然漲紅了臉,不過,表情卻很堅定,好像終于鼓足了勇氣,邁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哥走啦咱們不是要趕時間?”茹用胖乎乎的手一個勁兒搖晃譚越的胳膊,可譚越呢,微笑著看那男孩走到跟前,就是不動彈。
“你好請問你是譚玉茹的親哥哥嗎?”男孩盡管還有些羞澀,但定下章程之后,卻異常的鑒定,雖然譚越那敏銳的目光讓他直想躲避,可在某種堅持的支撐下,他依舊選擇了正面,而不是逃避
“你好,我是”譚越點點頭。看得出,雖然男孩的歲數并不大,但卻有著非常良好的家庭教育,開的是炫車,但為人卻穩重有禮,舉止之中,并沒有暴富人群的張揚之氣,要知道,中國成就一批富人這才幾個年頭?
“那……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上街去購物?”譚越的態度讓男孩放下了一半心事,不管從哪方面,他都不敢輕視譚越這個人,開的車、說的話,尤其是坐在車上的那種氣勢,都顯得很不尋常,男孩雖然有些疑惑,卻在譚越的目光下藏在了心底。
“當然可以”譚越痛快的應道,就目前的觀察,這個男孩無論從哪方面,都給了譚越不錯的觀感。
“茹你慘了,我看,你哥哥賣你比我們賣得還便宜我們好歹還敲詐了金明凱幾頓大餐呢,你哥哥卻連……喂,金大少,你可得好好謝謝人譚大哥喲?”兩人的一番對答,讓車里的這幾個姑娘都覺得十分有趣,一邊是強壯了膽子鼓起勇氣才說出打算,可另一方呢?好像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那么,人家男孩兒的力氣不就白費了么?有趣之下,不禁咯咯咯笑著調笑起茹來。
譚越正打量男孩呢,卻給一句金大少引出了一段回憶,記得那次途徑遼省的時候,在一家賓館里,好像見到過這男孩兒吧?金大少,金明凱,難道是遼城金家的?那可有點麻煩,金家,不是白老2家的對頭么?
有些卡情節,雖然時間還有,也不想擠了,明天看看,爭取補上吧
譚越對于小茹的感情,并不想干涉,實話說,前些時候小茹對譚震露出愛慕的趨勢的時候,譚越也沒有管,但卻知道,小茹多半是一廂情愿,以譚震的性格,肯定不會喜歡小茹的性子的,結果表明,譚震確實不怎么受得住小茹,躲開幾次之后,小茹也就醒悟了。
金明凱怎樣?反正現在看來是優秀的,譚越決定幫他一下,也不能一點機會都不給人家吧?
到了專賣店,小茹一下子就抱住了一只比她個頭還要大的泰迪熊,譚越也理解不了,這種棕色卷毛的東東為啥有這么多女孩子喜歡,不過這沒有關系,他只要充當小丫頭的移動錢包就好,反正小丫頭也不會過分,很知道適可而止,倒是譚越主動著,為每個女孩子都買了合適的禮物,看著小茹終于滿足了,這才從專賣店出來,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小茹對金明凱說不上喜歡這是肯定的,卻也未必討厭,這從購物的過程中能允許金明凱幫她抱泰迪熊就能看得出來,其實呢,就像金明凱這樣人帥氣,家世又好的豪車帥哥,一般女孩子都不會過分拒絕的,譚越心道,究竟能不能追到小茹,那就看金明凱的態度了,貌似目前為止,金明凱表現的很積極。
“小茹,找機會學學開車吧,能有開瑪莎拉蒂的男孩子追,咱家也不能太寒酸了不是,等你學好了車,哥哥給你買一輛甲殼蟲怎樣?”等小茹從宿舍里收拾了東西出來,上車的時候,譚越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對小茹說道。
“什么嘛,他很蠢的對了,還很萌有一次,我親眼看到他姑姑還給他系鞋帶”這回沒有了外人,小茹終于說了實話,雖然自小就給她媽嬌養得緊,可終究是農村出來的,心理上,還是喜歡陽剛一些的男孩子。
“系鞋帶?你在哪里看到的?”譚越也不禁為之失笑,雖然金明凱的面相還帶有少年的稚嫩,但人家的行動舉止可是很沉穩的呀?怎么還有這樣一位嬌慣他的姑姑?
“就在他們學校的操場上呀?他姑姑給他送鑰匙,之后,就給他系鞋帶啦”小茹從包包里掏出了一代果脯,一邊往小嘴里塞,一邊說道。
“那是他姑姑嬌慣他吧?不見得就是人家很萌呀”
“有一次他跟我們出去,小樂的乳貼掉了,竟然給這家伙撿到,最搞的是,這家伙還追上小樂,跟小樂說喂,你掉東西了,弄得小樂此后帶乳貼,都要再抹些膠水在上邊呢”小丫頭嘰嘰咕咕的跟譚越細數起金明凱怎么憨怎么傻,不過這些話落到譚越耳朵中,卻十分驚嘆,能在如今這種社會環境中依舊純潔,那還真是一件挺難做到的事情,小茹所說的憨傻,終究只是生活中的常識不足罷了,這又有什么?現如今城里的孩子,二十多還不認識麥子的還大有人在
哥倆說笑著拐上了通往高速的岔路,還沒到路口呢,正嘰嘰喳喳的小茹忽然無力的長嘆一聲說道:“這人怎么這樣兒啊,哥你看,那不就是金明凱的車么?”
說話間,譚越已經放慢了車速,滑過金明凱那輛車的身邊的時候,金明凱趕緊探出頭沖著這邊大聲喊道:“譚玉茹我決定這個長假去臨海玩兒,要是可能的話,你能不能盡一下地主之誼?給我當向導哦”
“美的你自己花錢雇去再說都這月份了,臨海也沒什么好玩的啦”譚越已經把車停下了,小茹不情愿的將小腦袋探出去,有些抱怨的說道。
“怎么沒有好玩的?這月份正適合宿營、爬山、爬長城,還有啊,我覺得青石峪的紅葉也應該紅了吧?那可是很壯觀的景色并不次于京都的香山多少呢”譚越卻非要給小丫頭搗亂,隨便數說了幾樣臨海秋日的景色,氣的小丫頭用小胖手在譚越的膝頭捶了好幾下。
“你怎么不下去啊,你同學呢,到咱臨海去玩兒,你不盡一下地主之誼也太說不過去了吧?去,到小金車上去”譚越拍了拍小茹的腦袋說道。
小丫頭憋了一口氣,不情不愿的從譚越的車上下來,磨磨蹭蹭的上了金明凱的車,嘟著嘴說道:“都怪你,一個好好的假期呢”
“我保證,只要你帶我,我會想法子讓你這個假期過得更愉快”金明凱的嘴都合不攏了,拍著并不強壯的胸膛下了保證。
“你呀,還是快跟上吧”小丫頭泄氣的擺了擺小手兒,示意他跟上已經啟動的譚越。
“小茹?你哥是做什么的?”看著譚越那輛車毫無阻礙的通過了收費站,他那輛車可是掛的真正的軍牌,所以不會和金明凱這輛一樣還需要停車繳費。
“不清楚,總之是搞什么研究的,經常不回家,有時候還出國對了,他那輛車的手扣里還有一本軍官證呢,我偷偷看過,竟然是上校軍銜,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小茹還說人家金明凱傻、萌呢,輪到他自己的時候,說話好像也沒什么心機。
“那你哥多大了?”
“你問這個干嘛?反正不大就是了,走啦沒想到小白臉兒還是有市場的,你瞅那個收費員,就差把眼珠扔到你臉上了”小茹瞥了小窗里那收費員一眼,哼了一聲催促道。
“哈,那說明我金明凱還是有些小帥的不是么?”金明凱小小得意了一把,剛才,好像小胖妞吃醋了?
“是你的車很帥才對哼,這次左右到臨海了,我帶你去看一看,什么叫真帥”小茹哼了一聲,不知為何,看到那個收費員垂涎的目光,她的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不過,她才不會承認呢
京都到臨海,走高速很快的,不過他們出發的時候就稍晚一些,所以到達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譚越根本沒有邀請金明凱去半山別墅的意思,而是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便獨自離開了,就他二嬸那脾氣,見到金明凱不審一個底兒掉是不會放過他的,甚至還會連自己都審問一番明知道這樣還湊上去,那簡直就是找虐因此,譚越很不義氣的讓金明凱獨自赴難去了。
開著車,譚越穿過市區,直奔半山,當看到那熟悉的景色的時候,不禁心頭歡呼,到家了,這時候才發現,不管在外有什么事業,終究還是家里的感覺最溫暖呀當看到啞巴舅舅早早的給自己打開大門,竟然覺得啞巴舅舅那張木訥的臉都可愛起來。
“舅舅,這是醇正的京都二鍋頭,是通過酒廠的朋友從酒甌上直接接來的,保準六十七度以上,留著您老解悶兒吧?”從車上下來,譚越首先拿出了一個大塑料桶,那里邊還真是從肖強那里弄來的醇正二鍋頭,啞巴舅舅愛喝兩口,雖然不貪杯,卻最愛烈酒,從很早的時候,譚越就想給他弄這么一家伙了。
“到底是空軍快呀人家拖油瓶都回來小半天了你才到,下次干脆讓瓶瓶把你直接提回來就好了”譚玉玲首先迎了出來,小亮則抱著譚越的大腿繞了一圈后,便探頭探腦的去看車里了,以小家伙的經驗,舅舅每回從外邊回來都要給自己帶好吃的好玩的,這次這么長時間沒回家,肯定會帶更多更好
“沒辦法,小東西想必也是想家了,一說回家,我剛一松口人家就主動表示要先行一步,小亮沒在車座上,在后備箱呢全套的蝙蝠俠,有你玩的”譚越看著立在門口的拖油瓶,給了一個激賞的眼神,第一次呢,竟然獨自從京都飛回家,譚越考量,八成是沿著高速公路飛回來的。
“還記得回來?要是再不到,哼看大家誰還理你?”盧云矜持了一下,還是沒憋得住,終于從門里迎到了門外,剛抱怨了一句,卻給一個黃艷艷的身影撞得一閃身,再一看,虎妞那酷似大貓的身子已經吊在譚越懷里了,還說不搭理,有家里這幾頭畜生,譚越就不缺同盟者
“好家伙,虎妞你是不是光吃不運動?怎么這么重了?該減肥了呀”譚越假意和虎妞說話,卻避過了母親的話鋒,直到姐姐捅他,他才浮現出一臉的無奈,對母親說道:“老媽,其實我更想家可光想沒有用啊,人家那么動人,那么多機構都在等著咱呢,唉,官身不由自身呀”
“什么官身不由自身?你不是自己干?啥時候成了公家的人了?”盧云有些小虛榮,兒子這幾年雖然很能為家里賺錢,但比起那些做了這個長,那個任的,總覺得在氣勢上有些不足,聽到兒子這番話,原先的抱怨頓時就被掃除了。
“沒辦法,誰讓我是您的兒子呢?干啥事都能干出名堂來,這不么,因為在考古上的一些發現,讓國家某部門給看上了,強加了一個軍官的身份,軍人呀,那可是徹頭徹尾的官家人”譚越一回身,探手從車里把自己的軍官證拿了出來,這手兒是他早就準備好了的,就是為的回到家之后應付母親。
“軍官證?”盧云驚喜的拿過證件,翻開來的時候,眼睛都瞪得溜圓,“上校?小越?這是真的?你怎么一天兵都沒當過,咋就成上校了?”
第四五六章蛛絲馬跡要出亂子
其實譚越這個軍官的身份,很有些被肖強假公濟私的成分,不過涉及到那么大一個秘密,對于軍方來說,也算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了,雖然如此,可他這個上校身份卻是實打實的,也就是說,譚越現在還從部隊上,領著一份工資呢
跟家里人自然沒法子解釋原因,外星人的遺跡呀,縱然是家人也是不能透露的,好在還有諸多借口,又有唐老爺子等人幫忙背黑鍋,譚越應付了幾句,盧云等人也就相信了,當得知自己的兒子真的成了上校軍官之后,盧云高興的直掉淚,現在,自己的兒子也終于能夠成為有身份的人了以前的種種,雖然家里的條件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終究覺得不安穩,有些飄在半空的感覺,上校這個砝碼一壓下來,最起碼,盧云老兩口的心算是踏實了。
眾所周知,凡遇國慶,基本上也意味著中秋佳節,雖然大多會錯開幾天,比如今年,國慶前五天,中秋就已經過去,但在節儉的百姓人群中,還是習慣把中秋節和國慶兩大節日合并來過,表現的形式往往就是親戚朋友湊一堆,吃一頓大餐。
譚杰如今自然不需要這么仔細著過日子了,可譚越在中秋節的時候沒能回來呀,所以,這個國慶節對譚家來說,就顯得重要了些,在這天里,新媳婦新姑爺是必定要往來的,尤其是訂了婚的這種,各家各戶,都把這次串親當做一年中親家之間往來最重要的一次,除了這一次,那就要數春節了。
盧云倒是想把田果兒也叫來,只是不知道果兒她老爸田秋生忽然搞怪,竟然讓果兒和她媽去新馬泰旅游去了,說什么這都幾十年了,現在家里終于有了條件,趁著國慶長假,不如到國外去轉轉,這一來,弄得盧云直冒怨氣,聽著這家那家的媳婦都登門,唯獨果兒不能來,私下里也不知抱怨過多少次了,直說田秋生燒包。
“我看啊,你那個丈人還是退下來的好這兩年兒,他手里掌握著市里這么多這么大的工程,就是再清廉,估計也得沾染,要不,哪來錢去游新馬泰?”盧云說道。
“媽你說的這都是啥呀人家田叔叔這人挺精明的,肯定不會和某些人那樣亂來,再說也都要到歲數了,還不如就在建委這塊干到退休呢你當那當官的是好折騰的?”譚玉玲因為承包工程的事情,可是得了田秋生不少的幫助,雖然沒有涉及權錢交易,但只要稍稍偏向一些,就足夠高大山忙和的了關鍵是臨海這兩年的工程實在是太多。
“錢這東西可比不得別的,引力大呀你看咱小越,以前多戀家的一個人啊,現在呢,一出去就是大半年,這要不是有手機了,聯系方便,我看啊,平時都未見其能給家里寫封信什么的”盧云還是存有怨氣的,借著這個機會,又敲打了一下譚越,譚越也只好苦笑著應承下來了。
“小越,你聽說了么?說唐書記要調走?要去康山當書記去是么?”一家人一邊準備吃晚飯,譚玉玲忽然碰了一下譚越,小聲的問道。
“據說是,其實,唐哥要不是一個善始善終的,早就應該高升了,康山雖然和咱臨海級別相同,但在經濟地位上,卻遠不是臨海能比的,估計唐哥在那兒也只是一個過度罷了,有了這個資歷,下一次啊,很可能就入省常委嘍”譚越也為唐寧如今的進步勢頭而高興,前些天剛聽說康山的市委書記好像出了點事兒,沒過幾天就傳來了消息,說唐寧要過去,小小的亂局一收拾,到時候就又是一份耀眼的成績。
“哈,要是唐書記去了康山,說不定呀,我們也能到康山去接工程了呢”譚玉玲左思右想,終于看開了,雖然在臨海這里有唐寧的話會更有利,但康山也很好啊,那里的城建規模,也不是臨海能比的呀
就要開飯的時候,高大山匆匆的趕了過來,自從盧云兩口搬到半山,高大山譚玉玲連帶小亮幾乎都不怎么回家了,大多數的時間都會住在這邊,一是住著寬敞,另一個,也是免得盧云兩口覺得太孤單。
“小越,康山近期要舉行陶瓷展了,咱陶瓷廠也是在被邀請之列的,你這次回來的正好,盧師傅他們正有些拿不定主意呢”高大山一邊簡單洗漱,一邊對譚越說道。
“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
“倒不是沒有展品,而是展品忒多而給咱們的攤位也只有那么些了,要是帶得多,將來擺放上都是問題”高大山說道。
“這樣啊,那我想辦法吧,總不能因為地方窄就少帶展品吧?康山的陶瓷展影響可是很大的,這個機會不能不珍惜”譚越都不用想,康山陶瓷展,那是北方最大的陶瓷展覽,而且還沒有之一這樣的機會不珍惜,哪怕是自家陶瓷廠的產品再不愁銷路,那都是比較二的行為想了想,自己在康山是不認識誰呀,但方家認識啊,要知道,方家可是康山真正的地頭蛇估計找一找方家就不成問題了,同時他還有些好奇,所謂的盜用專利的事件,怎么就沒了下文呢?
“這樣最好了反正在我眼里,咱陶瓷廠的產品,絕對是頂級的上一次陶瓷展的時候我可是聽說了,說一家陶瓷廠的巨型花瓶給人以兩百萬的天價買走了,哼,我都不用看的,那一對花瓶,絕對比不上咱們的掐絲梅瓶”高大山很有底氣的說道。
“你不好好的管著你的裝飾公司,總往陶瓷廠跑什么?”譚越總算是聽出來了,這家伙口口聲聲的陶瓷廠,可陶瓷廠那邊,除了獎勵給他的一些股份之外,又跟他有什么關系了?
“呵呵,裝飾公司那邊我可沒放松,陶瓷廠那里,我純屬興趣”高大山嘿嘿嘿的憨笑道。
“嘖嘖,你哪里了解你姐夫啊,明明是大老粗,如今呢,人家竟然玩兒起高雅來了,也不知怎么纏磨的人家盧師傅啊,非要跟人家學制陶,還從宜興弄來紫砂原料呢你說說,錢花了好幾萬了,你都學會了什么?”譚玉玲可沒忽略這邊哥倆的談話,有譚越這個說算的在,當然要冒一下怨氣的
“怎么沒學會?我做的那個捆竹茶壺,連盧師傅都是很有樣兒呢說不定我練幾年,也能成為制陶大師”高大山不服的說道。
“行,等你學會了制陶,成了制陶大師,那我就學著喝茶品茶,到時候用你高大師的作品也玩玩兒斗茶什么的”譚越倒是不反對高大山鼓搗些感興趣的,錢這個東西可以改變很多事物,誰就敢肯定高大山這個才高中畢業的半老粗就成不了制陶大師?盧師傅雖然是制瓷高手,可陶瓷陶瓷,古來就沒怎么分過瓣兒以盧師傅的水平,教出個大師不一定,名家卻很可能
“你你怎么還他胡搞?”
“怎么是胡搞呢前兩天我那把茶壺放在古玩城里,還有人愿意以兩百五十元的高價買走呢這說明什么,說明我高大山的作品已經有人欣賞了我決定,今后凡是成功的作品,我也要留下款兒”譚越的,讓高大山的信念愈發堅挺,但聽著這些,譚越卻皺起了眉頭。
吃過了晚飯,殘局自然有盧云她們收拾,譚越有心將高大山拉到一邊問一些情況,可又擔心母親疑心,最終還是憋住了,高大山不是個不顧事業只顧興趣的,要不是裝飾公司那邊清閑,這人絕對不會去玩兒什么制陶即便是多有興趣,他也只會是小玩兒即止,絕不會耽誤正事。
譚越這邊是忍住了,但有人卻忍不住,這邊幾乎是剛撂下了飯碗兒,二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譚越聽母親接了電話說是二嬸找他,不禁哀嘆道,自己躲是躲不過去的不過,電話里總要比當面輕省許多吧?
好不容易應付了二嬸,譚越這才覷了個機會將高大山拽到了自己房間里,一進屋落座,譚越就開門見山的問道:“姐夫,是不是最近接工程上有麻煩?”
“也不能說是麻煩,是我發現了異常之后,主動收縮了業務,唉,還不是烏紗帽給鬧騰的嘛,自打傳出了唐書記要調走的消息,上邊,就暗潮洶涌了”高大山嘆了口氣說道。
“誰跟誰?”
“能有誰啊,市長王寅,副書記潘鐵林唄”高大山說道:“兩人都有機會,唉,壞事就壞事在兩人都有機會上嘍這下好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雖然唐書記還沒走,但底下,已經十分亂騰了”
譚越不禁恍然,自從唐寧升任書記的職務,對于市政這方面就徹底放手了,他有不在乎某些利益,所以放手的十分干脆,可他不在乎,別人在乎呀,先前有他這尊大神鎮著,就連前任市委書記都不敢插手,這回他放手了,有誰會放過這塊誘人的蛋糕呢?而中間爭得最厲害的就是王寅和潘鐵林了再加上這回傳出唐寧要走的消息,還不得把這場爭斗推上最?
“那田秋生呢?”別人死活不關譚越的事情,但田秋生不行,那可是他的老丈人,所以他不得不問。
“很不好”
從來不知道瓶頸啊卡情節什么的,這回我體驗到了,這段故事很亂,我需要好好捋捋,估計明天不行的話,后天就能正常更新了。
第四五七章蛋糕升級莫名新居
田秋生的境況是很不好,本來一個市委副書記和市長之爭跟他一個建委主任是沒什么大關系的,誰能升任市委書記這件事,距離他沒有一百里也有九十九,只是,這幾年,尤其是近三四年之間,臨海動的工程量實在是太恐怖了,市區面積直增兩倍,這還不說所建的還大多都是酒店、娛樂場、海濱游樂等高回報項目,所以,涉及到的總金額合在一起,那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敢面對的天文數字,數以億計
原本只是面包,后來呢,被精制成了更為可口的蛋糕,而且這塊蛋糕又是如此的大,這樣一來,凡是能伸手的,沒有幾個能禁得住這個誘惑當一年多前唐寧高升市委書記,并徹底的將城建項目撒手之后,于是,那些權力人士的手終于按捺不住伸向這塊蛋糕。一下子,田秋生成了一個關鍵先生,而且有譚越的關系,唐寧自然幫他撐著,于是乎,表面上,田秋生這個油水豐沃的位子,好像還難以取代?
就這樣,田秋生過上了心驚膽戰的幸福生活,周旋于各個陣營之間,耗費心神搞平衡,外邊看上去是光鮮無比,可內里呢?其中的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聽到了這個情況,譚越坐不住了,雖然和田秋生沒有太深的感情,但那可是果兒的老爸呀,但有可能,譚越不想就這樣被那各方勢力給犧牲掉和高大山說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即刻出門,直奔市區而去。
田家他是熟門熟路了,很快就來到了門口,可當他下車之后卻現,田家的窗戶中一點亮光都沒有,田秋生一直都居住在建委職工大院,因此譚越也不難找到打聽消息的人,跟鄰居一問,鄰居告訴他,說田主任好像去新房那邊了。
新房?譚越愣了一下,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因為管著建委,田秋生倒是不愁買房,隨便開一次口,有的是開商上桿子送上來,不過田秋生向來謹慎,不管怎樣,白送是不要的,頂多多打一些折扣罷了,因為這,盧云還好幾次和親家親家母開玩笑,說要不是有半山別墅,也要托親家幫忙買房。
究竟是去了哪一出呢?譚越試探著問了一下,鄰居呵呵一笑,對譚越說道:“你問我還就問對了人了,田主任好人啊這幾年建委的職工買房可是受田主任幫助不,這不,我在錦祥園買的那處房子,在田主任說和下,開商可是給打了八折呢也正巧了,田主任也在那里買了房了,不過是大平米的躍層,這幾天呢,我正忙著裝修的事情,倒是看到田主任近些天,總往那邊跑呢”
“錦祥園在哪兒?”譚越問道。
“就是老勞動服務公司那里,拆遷之后,就建了商品樓了田主任的房子在F座B棟,我呢,在他家的北面,斜對著”這位鄰居顯然是因為買到了新房還處于興奮之中呢,因此,譚越問了話,他是用得著用不著的一通說,還沒等他說完,譚越已經道著謝匆匆下樓了。
“你剛才跟誰說話?”搖搖頭剛要轉身回屋,鄰居的老婆好奇的探出了頭。
“田主任那個富翁姑爺,嘿,有錢人啊,咱買了一幢一百二十平米的就樂得屁顛屁顛的了,可你看人家,兩百多平米的大躍層都買了一年了,卻才想到裝修了,還有啊,這個姑爺貌似還不知道房子在哪兒呢”鄰居慨嘆道。
“誰告訴你那房子是人家姑爺買的?哼,管著建委,還不是那些建筑商送的?”
“不是不是,那房子我可是問過的,物業說,人那房子寫的名字是果兒你說說,人家那么有錢,會要娘家陪的房子?肯定是自己花錢買的”
“狗屁理論,誰還怕錢多燒手?”
當譚越開著車來到錦祥園的時候,回想來路都不禁苦笑,自己也就半年多沒回來,沒想到竟然找不到路了都說三年一變樣,臨海這三年,又豈止是一變啊,那可是一變再變,然后又變才對。
來到了錦祥園門口,譚越現,這里可謂是一個高尚區了,不管是綠化還是布局,都相當的大氣,樓間的空地也十分寬敞,而且,昔日的一個大水坑,如今被巧打扮成了一個清幽的水潭,那里邊此時還可見碩大的蓮葉漂在里邊。
譚越按照那位鄰居所說,將車停到了F座的旁邊,抬眼看去,B棟的窗戶里,透出了幽幽燈光,里邊有人,肯定是田秋生了。
譚越快步走到門前,敲開門的時候,田秋生一見是自家姑爺,不禁驚喜的問道:“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到不久田叔叔,聽說您最近遇到麻煩了?”譚越可是真正的開門見山。
“唉里頭說”田秋生長嘆一聲,把譚越拉到了屋中,爺倆來到書房坐下,譚越這才想到,不是說還沒裝修?這可不像呀
“呵呵,這里原來是錦祥園銷售公司的樣板房,所謂的裝修,也是湊合事兒,連地磚鑲嵌的都不結實,咱要住進來,還要費二遍事不過呢,房價上給了優惠了,這點麻煩就不在話下了”田秋生是個好面子的人兒,見姑爺有些忡愣,趕緊解釋道。
“行,給找補就行”譚越心不在焉的應付著田秋生,眼睛卻沒有停止四處打量,這房子做樣板房的?樣板房的裝修就能糊弄了?譚越尋思著,卻怎么都覺得不正常,但有想不明白奇怪在哪里,便也只有暫時放下,看著田秋生。
“嗯……是有些麻煩,這不是說唐書記要調走么?原先就爭得厲害,這回涉及到位子,已經白熱化了,上邊的神仙打架,我們下邊的這些鬼也遭難呀原先還能蒙混過關哪邊也不靠,可現在不同了,站錯了邊會萬劫不復的”田秋生唉聲嘆氣的說道。
“那果兒和我阿姨怎么大國慶的卻出國旅游去了?”譚越奇怪的問道。
“是你問我也不隱瞞,其實要不是給人點出來,我還真不知道家里又多了這處房子……”田秋生懊惱的說道。
原來,這處裝修粗糙,簡直可以說是粗制濫造的房子,竟然是在田秋生不知道的情況下,由果兒的媽媽私下收下的,也不知道對方給果兒老媽洪玲灌了什么迷糊湯,竟然背著老伴兒把房子給偷偷收下了,而且還用果兒的名字過了戶,要不是被某人點明,田秋生直到今天還蒙在鼓里呢就因為這個,老兩口一通好吵,結果呢,洪玲一生氣,帶著女兒就旅游去了,建委主任夫人要出游,那還不有的是建筑商巴結呀,結果,就弄了個新馬泰一周游。
“那您來這兒是干什么的?”
“唉,還能干什么,收都收了,等這家公司的老總回來,我再想辦法貼補一下就是了,咱買下來總不會出問題吧?我還想呢,要是家里錢不湊手,就從你那拿一些”
“哦,這樣啊,田叔叔,要是您這樣想的話,我覺得呢,咱沒必要占這點便宜,干脆按照正常,讓他收取價款就是了,實話說,咱還真不差這點錢”譚越說道,“跟您說吧,也許這陣子確實走運,陶瓷廠和工藝廠就不說了,這些天我光撿漏就弄到了好多錢,具體也不跟您講了,反正買這樣的房子,別說十處八處,就是一百處,我都不費勁兒”譚越算是為田秋生再鼓一把力。
“呵呵,都說我姑爺兒是大富翁,原先我還當地方人說話夸張,沒想到,我家姑爺卻是名副其實呀”田秋生聞言心懷大慰,繼續著前邊的話頭兒說道:“你阿姨臨走前跟我賭氣,說從新馬泰回來就和果兒搬到這邊來,省的我看著她們娘倆生氣我尋思著吧,搬就搬吧,你阿姨早就想住寬敞房子了,原先那幾處……咳咳,也是我膽,從來都不敢要大面積的,你阿姨都嫌呢我想啊,既然要搬過來,那就好好的弄一弄,這不這兩天我找了設計公司的,來這里看過了,連設計稿都弄妥了,我還聯系了裝修公司,咱明天就開工,等你阿姨回來的時候,看到咱正裝修房子呢,也能消消氣不是?”
譚越看著有些羞窘的田秋生,心里倒是十分理解的,田秋生這模樣能娶到洪玲那樣的美嬌妻實在是上輩子修下的福分,內不懼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裝修圖紙都弄好了?”
“嗯,你看這是效果圖,平面圖在書房里,你看……”田秋生見譚越過問,連忙從一邊拿出一個紙筒,從中倒出了一卷圖稿,打開來讓譚越看。
“唔,不錯,素雅大方卻不失華美,不過,要是您二老住的話,色調是不是太明快了些?”
“我們不過是住一段時間罷了,終究還是要果兒和你住的,明快一些的好”田秋生說道。
“給我和果兒的?不用了,我家也不缺房子呀?”譚越趕緊推辭。
“給了就是給了跟我們你還客氣什么?你看啊,我也是琢磨著你們年輕兒的心理要求設計公司的,這里,還有這里要打通,那邊,那邊的隔墻也要拆除,洗手間更要擴大,總之,你叔叔我的觀念可一點都不土哩”田秋生也是借著和姑爺討論房子的事開解心煩,拉著譚越,一間一間走過去,還對照效果圖,為譚越解說著。
“你看洗手間這里,哦,進去要心,這幫家伙,就是糊弄也別把人當洋鬼子糊弄呀,你瞅瞅,洗手間里的地板磚,不平還不說,竟然還不是防滑的”當爺倆看到洗手間這里的時候,未曾進去,田秋生就抱怨開了。
明天起調整作息時間,恢復正常
第四六一章人有遠近血脈距離
“這是你十九舅,還是咱村的副村長哩”盧又國趕緊給譚越介紹道。
實際上望山小村就是個大家族,整個村子里就兩家是不姓盧的,那是從外邊招來的倒插門女婿,所謂的村干部,其實和一般的鄉村是不一樣的,比如說吧,別的村子都是村支部書記是一把手,但在望山絕對例外,因為望山黨員那還是在文革前后的事情呢,那時候的幾名黨員早就作古了,后來……后來望山幾乎被組織遺忘,而望山小村的村民,干脆就徹底忘了組織了,要不是招的一位倒插門女婿是黨員,這村的支書,怕是要無黨派“民主”人士來擔任了
副村長么?在望山,其實副村長才是最重要的,村長鐵打不動的是譚越的一位叔伯外公,只要他不死,就始終是村長,而真正管事干事兒的,正是這位盧又光
“小越大家伙都窮怕了這次你有好事能想到我們,我們怎會不珍惜工藝方面的秘密呢?我們早就聽說過,說譚家口那邊的工藝廠,所有的配方都是由你二叔掌握的從來都不會交給別人”盧又光繼續說道。
譚越不禁點頭,諸如絕活秘技保密這類事情,大多數百姓都不用教就會,自古以來,什么傳子不傳女,傳女不傳婿的做派早就深入人心了
“嗯,舅舅,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不過,有一點這里是和譚家口那邊不同的,因為原料來源的緣故,這邊并沒有涉及到鋼料配方,將來,原料將會以鋼錠的形式送到這里,而舅舅你們需要掌握的就是三鍛連擊鍛造法以及在鍛造過程中該怎樣為鋼坯加料等等,不過,保密工作依舊是十分重要的”譚越說道。
“小越,這樣吧,我想你找你這些舅舅們,是想讓他們跟將來的師傅學手藝吧,就是你說的三鍛連擊鍛造法?這樣,才找的都是身強力壯正當年的,不過,舅舅做個大跟你說,你這樣做有些不合適了,不不不,你的意思舅舅明白,但同樣遠近,有的參與了,有的沒參與,那肯定會鬧騰呀”盧又光說道。
“啊,是我疏忽了,光想到打鐵需要身強力壯的,卻忽略了同樣遠近身體弱或者已經不在的舅舅們了,這樣吧,凡是我幾個外公分支下來的,都可以參與進來,不過呢,會議參加不參加的不要緊,以后……”譚越這才意識到,自己想的有些不全面了,正要彌補,卻聽著外邊吵吵鬧鬧的聲音由遠及近,漸漸的往這邊走來,譚越不由得一咧嘴,肯定是那些沒被招呼到的找上門來了
“小越小越?我把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們怎么了?五舅是沒了可你五妗子還在你忘了你小的時候………”一個豁亮的嗓門嚷嚷著,譚越不禁笑得更苦了,是五舅母來了,小的時候自己可沒少在人家淘氣,唉,你看這事兒辦的……
“五嫂,你嚷個啥,就是叫你來,你能做什么?小越的意思不是這個,之所以招呼正當年的過來,是想選拔人選的至于你們,難道兄弟們還有小越會不管么?”盧又光趕緊將話攬了過去,這位五嫂可是個潑辣人,別看都快六十了,但說起吵架,整個村子里誰敢不服氣?
“哦?那咋說?”
“是這樣,只要是符合要求的,家里只要有體格和資質合適的,都能參與選拔,若是合了人家師傅的眼,就可以學手藝,但要是不合人家師傅的眼,那就沒辦法了,這是第一批,必須學的最真最好最徹底,這涉及到以后要知道,小越給咱的這門手藝,可是能世代相傳的”
“這樣搞?要是過個幾十年兒,那會這門手藝的還不得成百上千呀,有那大的銷路?”頓時有人質疑了。
“放心吧,你就是組織一千人來進行鍛造生產,但繁復的過程和復雜的工藝也限制了產能,要想生產出符合要求的產品,那可是一個相當長的過程這樣說吧,一組熟練的打鐵匠,一個月能生產出兩件成品,那就算快的了,很有可能是幾個月才產一件,所以,銷量的問題不需要考慮”譚越知道,自己還沒有和大家說透澈呢,他們還當多簡單的事情來考慮。
“這樣啊,那可真不用愁了,小越鼓搗出來的東西我們放心,呵呵,我可是聽小魚家的二頭說過了,說他們三班倒忙了一禮拜,鑄造出來一口鍋?是鍋吧?反正這口鍋最后賣了十來萬,再慢,也值當”五妗子恍然大悟的說道。
她說的是一尊仿四羊方尊,因為定制這尊重器的老板務必求真到苛刻的程度,所以才耗費了這么大的精神,現在這尊重器,已經擺在老板公司辦公室的風水寶地上了。
“打鐵的師傅近些天就到,所以呢,這段日子里,眾位舅舅以及那些符合要求的表兄表弟表侄子們,你們就咬緊牙練力氣和準頭吧,我帶來了一些錘頭和白拉桿兒,到時候大家組裝一下吧,先自己練起來”譚越笑道。
好不容易將事情講說清楚了,至于怎么組織,怎么協調,這類事情就不歸譚越管了,等他們商量出來之后自己看結果就是,肯定還會有好一陣子亂騰呢,慢慢磨合吧,一年的時間,足夠他們探討各種規矩了。
“這樣吧,只要被師傅選上的,就先作為學徒工,開學徒工的工資,沒有被選上的,就做雜工,當然,這還要看自愿,不過我事先說個事兒,練手藝吧,總要吃好飯,我先拿出一些錢來,在咱村先辦一個食堂,專供學徒工吃飯”譚越補充道。
“不用誰家還管不起自家人吃飯是怎地?這八字不見一撇呢就開食堂,也讓我們這些做舅舅舅母的太沒臉了吧?”盧又光卻不是個貪小便宜的,這件事用老話說可謂是譚越賜福他們啊,受了這樣的恩惠還不知足,要人家掏錢辦食堂?那可夠丟臉的
“舅舅,食堂里可不一定就是大魚大肉的好飯菜,是營養餐,魚肉肯定有,但味道上……還是等廚師過來之后,大家嘗嘗再說吧”按照人家山口職造的要求,凡是參與三鍛連擊鍛造法學習的人,對于體力、協調性等等等等都是有著極為嚴格的要求的,雖然和專業運動員沒法相比,但諸如營養餐,訓練器械這類東西還是必須的。
“這樣啊那真是有福了,營養餐?再難吃那也是營養餐啊”眾人哈哈大笑,難吃?再難吃還有苞谷茬菜蛋難吃么?
這樣的好事,沒有誰不積極,雖然各家都有沾手的活計,可卻沒有誰急著離開,都擠在盧又國的小院里嘰嘰喳喳的商量著,很快,一些規矩就出籠了,其間,還借鑒了某某村某某人教授徒弟的規矩等等。
譚越坐在一邊,笑嘻嘻的喝著飲料,他很清楚,在這里采用這種方法是最適宜的,將來別的不說,就保密工作來說吧,這里肯定強過譚家口那邊,至于利潤,譚越也考慮過,不會差,但也不會好過工藝廠,畢竟產品太單一,需求面更沒有工藝品來的寬,但,勝在不管是工藝廠也好還是刀坊,都勝在久遠。
“小越?大家伙光這么憑空琢磨呢,可誰也說不好啊,你說,合格的學徒,到底得多大的力氣?”有人湊了過來,對譚越問道。
“多大力氣?我給大家演示一下吧”譚越想了想,這東西靠描述是說不清楚的,還不如自己實際操作一下,讓他們看看會更直觀,左右錘頭和錘把兒都是現成的。
“去去來寶家拿鐵砧,我記得他們家有呢,好像用來頂著豬圈門呢那個誰,你去把錘子把按上……”一聽譚越要演示打鐵,一眾人等頓時就忙活起來了,你準備木墩,我準備鐵砧,還有個半破子木匠,拿了斧頭去對付鐵錘去了,就在這時,譚越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一看,竟然是山口職造打來的,難道這家伙已經來中國了么?
“譚先生,我是山口先生的翻譯,我們現在已經準備登機,大約明天就能抵達您那里”里邊傳出了一個清朗的聲音,標準的普通話,應該是個中國人。
“好的,你們是先到京都吧?我現在在臨海,到時候你們直接過來就是了,對了,你就是這次要陪同山口在臨海工作的翻譯吧?普通話說的很標準,中國人?”
“不,譚先生,我叫藤田剛,不過,我對中國十分向往,去過好幾次,也學會了普通話”對方答道。
“哦,不錯,比我們有些中國人說的都標準,好的,歡迎藤田先生也來我們中國工作”藤田?日本姓藤田的很多么?對于藤田這個姓氏,譚越還是很熟悉的。
“嗯,到時候還請譚先生多多關照了”那頭又說了幾句便掛斷了,譚越放下電話,卻看著好幾個舅舅都直瞪瞪的看著自己呢,有些納悶的問道:
“小越?你說的師傅不會是剛才打電話的人吧?小日本?”盧又國瞪著牛眼看著譚越。
“是的,將來教給大家三鍛連擊鍛造法的,正是一個日本人”譚越就知道,一旦山口在望山出現,肯定還要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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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二章
開始行動
估計不足
“哎呀他九叔小日本怎么了?也不是咱會啥呢?怕被人家偷學了去,而是咱從小日本那里學本事呢這有礙著啥了?”譚越還沒有勸慰啥呢,他那位五妗子卻當先解說起來,還別說,挺管用,原本幾個已經瞪起了眼睛的家伙,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是啊,小日本雖然討厭,但人家的東西確實不錯,就說打鐵吧,明明是人家先從咱這學去的,可到后來怎么著?好像是人家的技藝更高超了”
“得得得,你又賣弄你啥都知道,小日本的打鐵技術怎么會比咱們好呢?”
“嘿,還別不服氣,這回比不就是要跟人家小日本學么?”
雖然還在議論紛紛,但也看得出來,這時候大家都想明白了,跟小日本學鍛造技術這沒有啥,之所以還在議論,不過是當成笑話來說罷了。
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譚越隨即趁熱打鐵的說道:“還有一件事兒,那就是咱通向外邊的這條道怎么辦,要是還像現在這樣的話,別說咱的刀嘿沒有闖出名氣呢,即便是世界聞名,那來往起來也不方便啊”
“是啊是啊咱們那條老大難的道啊,實在是應該修了呀那還是六幾年的時候修過一次呢,從那以后,就沒有動過了這些年,咱們也受了那條道的老罪了吧?”盧又光也跟著鼓動道。
“那這樣,我呢,出一些錢,大家出一些力氣,我在跟上邊聯系一下,看公家能不幫一把,爭取在今年,咱們把那條路給修好”譚越做出了籌款的承諾。
接下來的日子里,譚越又往望山跑了幾次,籌錢的事情他可是要抓緊的,趁著唐寧還沒走,很輕松的,就從市政府那邊拿到了一筆修路款,他再填補一些,也就差不多了。
有了錢好辦事,于是乎,測量隊有了,施工設計也有了,其余的人工,自然有望山小村來提供,還從青丘請了一位開山破石的高手過來,負責指揮大家打眼放炮,對付這些山包包,還是炸藥來的最犀利呀
望山小村徹底的熱鬧起來了
譚越花錢買來了各種工具,大家分下去就開始鍛煉,打鐵不光要靠力氣,準頭,力度,都要準確掌握,這些,即便是山口職造還沒到,但先練起來還是沒有錯的
山口職造到的也挺快,在譚越第一次去望山后的第二天早早的,山口帶著他的翻譯藤田剛就到了臨海,譚越特意的去車站將這家伙給接到家里,原本還想讓他到家里這邊住,山口職造卻在看了望山小村的環境之后,很高興的告訴譚越,他就住在這里了,雖然譚越的半山別墅也緊靠著山邊,可對面和左右,卻都是人工的馬路和衛星小區什么的,人工的痕跡太濃了,反而不如這個小山村來的自然。
“那好吧,左右咱弄的是打鐵爐,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燃料了,冬天的時候,就多燒火吧”譚越只好說道。臨海的冬天,雖然有大海調節氣溫,但終究還是冷一些,現在是涉及不到呢,但事先譚越必須要做好打算的。
“譚先生,我經過了觀察,初步先選拔出九個人,分成三組學習三鍛連擊鍛造法,其他別人,我會讓這九人去分頭傳授,在我的家族,一般都是這樣進行的,您看如何?”山口職造在觀看了所有人的掄錘表演之后,對譚越說道。
譚越點點頭,山口的意思他十分清楚,這種方法可不是山口偷懶,而是作為大的匠坊慣常采用的方法,這樣一來,山口選擇的這九個人無形中就成了九個小領導,資質本來就屬于最好的,又是在山口的親自指點下,很快,就會和眾多人拉開距離,于是,從技術上又分出了層次,這種層次是十分必要的,要知道手藝人最敬重的,還是手藝比自己更好的人
老百姓也不乏聰明人,山口這樣做的目的,很快就給大家看透了,不過沒被選上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人家小日本師傅可是一套一套的道理等著你呢,不服氣?比比就知道了,沒用幾天,村人們就認承了人家的安排。
“小越,你看看吧,大隊部已經給收拾出來了,旁邊的小賣店也清空了,你看看,能不能做食堂”?譚越可不是說說就過,還真的要盧又光將食堂的地址給定了下來,從臨海的一家飯店找來了一位大師傅,今后凡是學徒工,就餐的地點就是食堂里了。
譚越跟著盧又光看了看,雖然還是窄了些,但已經是望山小村能拿出來最好的條件了,連帶大隊部和小賣店打通了也不過是四間房,還要隔出一間廚房來,剩下的三間滿打滿算,挨挨擦擦的,勉強能擠下吧。
“誰要是嫌擠,就到外邊去吃”這是五妗子看了食堂后,所說的一句話。
現在譚越算是知道了,五妗子在望山小村里可不是一般人,怎么不是一般人?因為,五妗子幾乎是從建國就是村里的婦女主任,這一干,就是幾十年再加上她雖然行五,可她前邊的幾個,很多早就做了古,有幾個雖然還活著,卻也干不動什么了,所以譚越在了解了五妗子的特殊地位之后,把五妗子拉到了一邊,將一大包中草藥交給了這位老女人。
“五妗子,這一包草藥,您費些事,都要熬一劑出來,之后摻和在那個大水槽里,用來讓學徒工們洗澡,還有一些我明天會拿來,是已經研磨成粉的,那些拿來之后還是您掌管著,都加在飯菜里”譚越說道。
“這是強身健體的藥吧?”五妗子緊緊抱著這包草藥,小聲的對譚越問道。
“嘿嘿,您老真英明,是的,不管是洗澡的還是內服的,都是我從古方里找到的強身健體的秘方,要不,也不會讓您老專門掌管了”譚越提供的這些中草藥,其實就是他那副藥的簡化版,不是他舍不得給自己這些娘家親用真東西,實在是那個藥方對藥草的要求也十分高,這還不算,真要是按照原方抓藥,自己那些舅舅、表哥表弟們,能受得住么?
“好,你放心,你五妗子別的干不了,保密卻能做得到,這方子,哼,就是我親兒子來問我都不會告訴他的“五妗子豪爽的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
好像也不缺什么了吧?師傅已經有了,增強體力的BUG已經開了,下邊就要看這些人的努力程度了,譚越相信,窮苦了這么多年的人們,會有動力全心全意的學習鍛造技術的
五妗子雖然年歲大了,但行事卻依舊風風火火,加上又感覺到被譚越重視了,所以操持這件事十分的積極,很快就找來了人,讓人幫她搭建一個冷灶(就是屋子外的爐灶),而且這個冷灶上用的可不是鐵鍋,而是將一個圓口大肚的陶甕當鍋來用的,也不知道多少年的一口陶甕了,給五妗子刷洗的干干凈凈的成了一個大號藥鍋,沒辦法,譚越給她的那一包藥,每一劑都是四五斤,家伙小了,放不下呀
“那誰誰誰,給我把這個甕子加滿水,之后就可以離開了”招呼一聲,很快就點著了火,當咕嘟嘟的傳來冒泡聲的時候,一股藥香沖蕩在整個小院之中。
這么一大甕,老太太直直燒了三四個小時這才熬成了粘稠的藥湯,從甕里將藥湯給倒出來,然后放到了譚越專門弄來的一個大水槽中,經過了稀釋,成了一水槽的藥液。
“大伙洗澡的時候,要用毛巾浸泡了藥液擦拭全身,擦拭的時候會有點疼,不過忍忍也就過去了,還有呢,飯菜里也添加了此類藥物,要是吃飯的時候覺得有中草藥味道,可別奇怪喲?”譚越和大家交代著。
“疼,能有我現在疼么?腰桿子和肩膀頭子就好像給火烤一般那小日本使人使得真狠呀”
“喲,那你還不愿意是怎么的?要不咱倆換換?”
“切,才不和你換呢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給咱當徒弟吧”學徒們說說笑笑的扒光了衣服,很自覺的站到了水槽前邊,用自己的毛巾在水槽中浸濕,之后用力的擦拭揉搓著自己的身體,雖然有一股猶如細針錐刺的疼痛感,可誰也不會叫出來,一個個,忍性還算是很不錯。
“譚先生請問這是在做什么?”譚越也沒打算對山口做隱瞞,只有自己拿出了足夠吸引他的東西,就不怕他在傳授配合式三鍛連擊鍛造法藏私。
“這是我配制的一種用來強身健體,強筋健骨的中草藥,用藥液擦拭全身,能增強肌肉和筋骨的韌性和強度算是我國古代武家傳下來的一種秘方吧,我的這個,源自于外家拳,”譚越徑直解釋道。
“哦?還有這樣的藥液,那……譚先生,我問一個冒昧的問題,請問您之所以有那么強悍的體力,也是因為您使用過這種藥劑吧?”山口差點就要流口水了,沒想到這個譚越身上的秘密,自己即便是已經高估了,卻依舊沒有估計足哇現在又弄出一份可以強筋健骨的中藥湯劑出來了
“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在鍛煉方面,我還有自己的方法,這個,就不方便告訴山口先生了”譚越說道。
以后沒做之前,沙秋再也不承諾了,這幾天真是意外不斷,今早起起來就打算碼字,可是卻開不了機,確切的說,明明開機畫面的聲音都響了,可屏幕卻始終是黑的,不知道啥毛病,送去修理,到現在都沒修理好呢這一章我是在網吧碼的,用慣了本本,臺式機的大鍵盤好難受呀這是第一更,后邊還有一章
第四六三章
親人顧看
終有限度
幾千年歷史的一個文明古國,傳延的過程中會誕生多少神功絕技,作為一名日本人,應該是深有體會的,他們這個島國,究竟帶有多少中國的痕跡,怕是連最資深的專家也算不清楚吧?
譚越說的這些,山口職造十分理解,何況,他已經認為譚越向他透露的夠多了,換取自己的三鍛連擊鍛造法,已經綽綽有余
“譚先生,那么您能擁有獨自一人完成三鍛連擊的能力,應該和這種神奇的藥劑有關系吧?”山口職造的態度更恭敬了,如果原先只是對一個能力超群的人的敬意的話,那么,現在他對著譚越,如同對著家族里的宗師長輩
“是的山口先生也不要光問了,可以去親自體驗一下嘛五妗子,以后這種藥浴,也對山口先生開放”譚越對五妗子說了一聲,五妗子雖然有些不情愿,卻也沒有表露反對意見。
一聽自己也能去藥浴,山口幾乎是一步就竄到了里邊,甚至于,譚越還看到了他的衣褲在里邊直飛?
所謂的澡堂,不過是用幾根木樁撐起來的席子圈兒而已,個高的站在里邊都能露出上半身,此時節,一幫身強力壯的大老爺們兒,正嘻嘻哈哈的喜愛里邊痛并快樂著
“快走啊去看李老坎兒放炮去嘍”就在這時候,外邊忽然傳來了小孩子們興奮的喊聲,一幫子小泥球兒們飛快的邁動著腳丫子往南邊跑去,大人們倒是想攔著,可這幫小家伙跑的實在是太快了
還好,孩子們還正往那邊飛奔呢,隱隱中就覺得一陣震蕩讓面皮都震顫起來,還未及反應,一聲悶悶的巨響便傳了過來,隨即越來越大,漸漸的震耳欲聾就好像是從地層深處涌上來的一般,地皮也抖顫起來,一下子,那幫小泥球兒噼里撲嚕的倒了一地,一個個面帶驚慌的看著南方。
一團巨大的煙塵已然升起,就好像是要遮住天一般,不久之后,消息就傳來了,說驢背坡已經給炸掉了
驢背坡,是望山三道坎中最難過的一個,譚越走那里,在翻越坡頂的時候底下的石頭都能磨到底殼,更不用說小轎車了,這道坡給炸掉清理之后,幾乎就完成了三分之一強的工程了
“李老坎好大的手筆”從南邊跑來的盧又光一邊跑一邊沖譚越喊道:“我們還以為李老坎怎么得炸幾回才能把整個驢背坎給掀掉,沒想到他竟然就用了一炮,就把它給徹底掀翻了”
盧又光說的一炮可不是一個眼兒,而是指的多少個打孔同時塞藥起爆后的結果,要不然,也不會鬧這么大的動靜。
“好啊,擋了咱多少年的驢背坡給掀翻了,好兆頭看來,咱望山小村的日子想不紅火都難啊,你看看,現在咱村多熱鬧”一位六十多的老人從南邊也走了回來,回想著剛才的動靜,很激動的說道。
“這都虧了小越要不是這孩子,咱們啊,還不知道在這破地方窮囚著多少年呢”五妗子拿著一條已經沒了顏色的舊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說道。
一句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一下子,人們把譚越給圍起來了,你一言他一語的夸贊不休,譚越的臉皮雖然已經鍛煉的不薄,可還是受不住眾人的追捧,臉紅得發紫,趕緊謙遜著逃走了……
早就說過,望山這里,也許海拔高度并不大,但相對高度卻不小,從地皮量起,上千米甚至更多的山峰比比皆是,但就是望山這里有些例外,這里是望山的洪口處,山梁高倒是不高了,可起楞子呀,所以一路過去就好像是搓板一樣到處是坎兒,最高的就三處,只要將這三處清開,用以填埋其余的溝坎,這樣一來,工程就會減輕很多,缺點倒不是沒有,但已經不阻礙正常行車了
當譚越趕到驢背坎的時候,整個驢背坎的原址上已經到處是人,真是老小齊出動,搬石頭的、拉車的,從十來歲到六七十都有,而且有男有女譚越驚詫的看到,一個頭發都全白了的老太太正用一件舊衣服將一塊石頭裹起來,然后顫巍巍的往需要的地方送,譚越不禁加快了腳步趕上前,從老人的懷里抱過石頭,低聲說道:“您老都這么大歲數了,就不要來了吧?”
“來要來的你就是小越吧?我論起來呢,還是你姥姥輩的呢不過,我家老頭子和你姥爺要遠一房”老人用渾濁的眼睛盯著譚越,滿是企盼,譚越轟的一聲,腦袋里就像是炸開了一般,頓時就明白了,原因,還在自己呀同樣是望山小村的人,卻因為遠了一層,給隔離在匠坊的外邊了
“姥姥,您是擔心將來匠坊開工后,你們這些遠一層的會給排除在外吧?不會的雖然有遠近之分,但也不會因為這點原因就不管大家了,現在是剛開始,只是在學習打鐵的技術呢,為了保密,不得不這么做,等匠坊真的成立了,難道就不需要幫手兒的了?咱望山村小人少,難道不全利用起來,還到外邊找人么?那哪有咱小村土生土長的人可靠呀”譚越趕緊給老人解釋起來。
譚越說的當然是實話,匠坊開工之后,總要一些人來充當助手的吧?光有鐵匠可不行,諸如拉風箱的、添加煤炭的、搬運原料的等等,那還需要很多人,當然,因為分工的不同,終究還是要分三六九等。
勸走了老人,譚越把自己的打算和跟來的盧又光說了一下,盧又光也沒有意見,雖然遠了一層,可還是一個老祖先呢,拉吧一把完全必要。
譚越也伸手忙了一陣,在眾人努力下,終于清出了一條勉強能通過的道路,要想達到設計要求,沒有個一兩天是做不到的,但這個,也不著急。
清理出了道路,譚越覺得也沒有什么事需要他留在這兒了,跟眾位長輩說了一聲,開起車回了半山,這時候已經天色昏暗了,來到大門前的時候,開門的卻是譚國力,還沒等譚越將車停穩呢就急吼吼的問道:“小越?你這是剛從望山回來吧,聽你媽說,你把一項鍛造古兵器的工藝教給他們了?”
“二叔,咱進屋說”譚越知道二叔曉得之后肯定會來找自己的,下了車,拉著譚國力的手說道。
“那么說是真的了?”
“是真的事情是這樣的”譚越趕緊拉著譚國力來到屋里,將自己的想法和二叔說了一遍,譚國力聽完,思忖良久,最后不禁低低的嘆息了一聲,是啊,譚家口那邊雖然是他們老譚家的根,可從血緣上來看,譚越和望山那邊才更親近
“國力呀,貪多嚼不爛,其實小越在去望山之前已經和我商量過,你看如今的譚家口,幾乎成了青銅器仿造專業村了,整個中國,就咱和煙云澗村,但水平你也看了,雖然大家都在干,可水平卻參差不齊,肯鉆研肯用心的是一樣兒,那些混混兒又是一樣兒,這要是再把打鐵的手藝傳給他們,那就更顧不過來了呀最后呢,是青銅器和古兵器兩耽誤,都是半破子那樣,可就丟人嘍”譚國紅知道自己弟弟是個什么心思,眼見著一樁能賺大錢的買賣卻生生的放走,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他卻忘記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譚越的,要不是譚越,他和工藝廠的那些股東又從哪里來?不過這話不好出口,怕傷感情呀
“哥,我知道,我想通了,看看咱譚家口,再瞅瞅望山那邊,是覺得不落忍,小越畢竟是望山小村的外甥啊,要全顧著譚家口不管望山,會給人埋怨的”譚國力其實啥都明白,可人嘛,總是難免貪心,說實話,把譚越視為自家禁臠也是因為心里親近才會這樣,要不是譚越解釋和譚國紅點醒,他還理直氣壯的呢
終究是表露了私心,譚國力在想明白后就有些抹不開了,又說了幾句便匆匆告辭,看著譚國力的奧迪已經走遠,盧云雖然沒說什么,但也哼了一聲。
“媽,沒事的啊,二叔這是跟我近才這樣表現呢眼看著自家孩子把會的東西教給了外姓人,總會有些……”譚越趕緊勸慰母親。
“啥?我們姓盧的是外姓人這不假,可你卻是從我們姓盧的腸兒里爬出來的幫一把望山怎么了?難道就興許老譚家越過越紅火,卻讓我們娘家人干看著?“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盧云的脾氣反而更大了
“去去去,一回來就氣老媽到一邊去媽,別理他,咱娘倆去說話”譚玉玲趕緊把譚越推到了一邊兒,沖他使了個眼色,挽著老胳膊往屋里走去,好好哄哄吧
“小越,這事兒你是應該在事先和你二叔解釋一下的,要不,他也不會怒沖沖的找上門來”
“爸,有些事,是我故意的,就像這次的匠坊一樣,今后我還會有很多新發現能變成實際的項目推出來,但這些,并不是我不管不顧的往外推,而親戚們就不花錢的往里拿,東西是我的,我是當然的受益人,我可不會把我今后推出的所有項目都分給大家股份呀”譚越對譚國紅說道。
第四六四章
已過國境
將軍飛臨
譚越這叫一招兩用,既可以幫助一下外婆那邊的親人,也能告訴給老譚家這邊的親人,自己并不是毫無底線的幫襯他們,自己的就是自己的。
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搬了一陣石頭,他身上的灰塵挺多的,要不是二叔譚國力急吼吼的找上來,他早就受不了了。
清清爽爽的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手機上收到了小震剛剛發來的短信,告訴譚越,他已經帶著田秋生來到了與杰爾森他們約好的見面地點,譚越也不奇怪杰爾森他們怎么入的中國國境,反正作為國際級的傭兵組織,自然有其門路就是了。
要穿越國境了呀譚越隨手刪除掉這個短信,不禁感嘆,這人生,真他是狗養的前一秒你還在安居樂業,也許在下一秒,你將不得不流浪天涯,雖然有自己安排,但在國外的生活又怎能比得上在國內安穩度日呢?譚越想到這里就覺得心疼,果兒肯定傷心壞了,尤其是她得知對方的圈套竟然是布置在自己名下的那處房產之后,還不知道會哭成啥樣子呢看來,自己短時間內要爭取出去一次了,最起碼,要好好的安慰一下果兒。
有了這個念頭,譚越又打通了梅隆教授的電話,在電話中,很誠懇的感謝了梅隆教授的大力相幫,又懇請了梅隆教授,要他在田家一家人抵達美國的時候,務必給予照顧。
梅隆教授答應的十分爽快,同時呢,也邀請他近期內最好去一趟美國,實話說,要不是譚越對他們的神秘學研究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他梅隆也不會這么好用的
譚越能怎么,只好答應了下來
,左右是雙方互惠互利的事情,自己在這方面稍微吃點虧,但在別的方面,獲得的還少么?
“小越,還不出來吃飯?”就在這時候,譚玉玲走了進來,輕敲了一下房門,對呆坐在床上的譚越叫道。
“嗯,我這就去,姐,小震他們到邊境了,可能現在正在穿越國境呢,過了今天,田叔叔就徹底安全了”譚越一邊起身,一邊將田秋生的最新消息告訴給姐姐,同時,剛剛出門的譚國紅和盧云也聽到了。
聽到兒子的回報,盧云又是一聲嘆息,對譚越說道:“都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再有你的朋友照顧,可那也是出國了呀,還是因為這種原因出去的,你田叔叔一家人在外邊,心里肯定很難受”
“嗯,剛才我已經再次給梅隆教授打了電話,懇請教授務必要照顧好田叔叔一家,另外就是梅隆教授又邀請我了,近期,我可能要飛一次美國。”
“去吧,果兒肯定最難受了”盧云說道。
“沒事的呀,有譚越那位有能量的教授朋友照顧他們,比那些外逃的貪污犯可強多了,最起碼不用提心吊膽的,哼,翻越國境都用國際雇傭兵,你當是誰都有這種條件的?”譚國紅在多日之后,卻是有些改變態度了,他覺得,田家這樣一來,是給兒子臉上抹灰,要知道,兒子現在可是有了軍官證的人了那意味著什么?國家棟梁可眼下呢,卻不得不為一個貪污在逃犯籌謀
“你這人……”
“媽,吃飯啊,我都餓癟了”譚越趕緊打斷了母親的話,自家事只有自己知道,對于田果兒……譚越之所以這么溫情照顧,何嘗不是因為歉疚?
嘀嘀嘀
當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的時候,躺在床上假寐的譚越猛的跳了起來,在接到小震的要穿越國境的短信,譚越就一直沒有放下擔心,整夜都沒能睡個安穩,這時候聽到電話響,反應的那是相當的快,按下了閱讀鍵,當看到上邊安全兩字之后,譚越差點就把手機拋到房頂上邊去,高興的歡呼了一聲,卻愕然發現,信息還有一條
“哥,打開電腦連接衛星終端”
咦?譚越詫異的將筆記本打開,連上衛星終端,按照操作步驟登陸網絡,就見一個消息框彈了出來,接收,哦……是一個視頻通訊要求。
“阿越”視頻中,是果兒那張傷心欲絕的小臉兒,譚越發現,這才幾天啊,原本果兒那圓潤的下顎,甚至還有些雙下巴的小臉蛋兒卻變成尖尖的了,雙眼的眼泡明顯浮腫,這還不說,聲音嘶啞,精神也十分恍惚好在看到了譚越,果兒才算振奮了一些。
“果兒?別傷心,以前你不就想到國外去旅游的么?放心吧,我忙過了這一陣,就會到美國去找你們的,到時候,我帶你去玩兒如何?”
“你……你好要我呀”果兒哽咽著說道。
“說什么哪,什么要不要的,出國了就不是我的果兒了么?放心吧這輩子,你都是我的人”也顧不得旁邊還有人了,譚越趕緊勸慰起來,費了好大勁,這才讓果兒止住了悲痛,稍稍有些緩和了,譚越知道,短時間內,小丫頭都會被這件事給纏擾,想要她徹底從懊悔等等負面情緒中解脫出來,那必然要等自己真過去之后了
好不容易將果兒給勸住,又和洪玲和田秋生講過話,通信器才輪到了譚震和杰爾森他們,譚越自然又是一番叮嚀,隨即告訴譚震,暫時也不用急著回來,給他的任務,是去看一下那幾株特殊的桉樹,那可是涉及到譚越下一個小產業大賺頭的關鍵
視頻通訊之后,譚越算是徹底放了心,只可惜這邊的設備局限性實在太大,要不然,也讓老媽他們和親家說說話,相信對于緩解田家人的心緒更有用。
從自己的獨立書房出來,譚越就把這件事和父母說了,盧云是真高興,但譚國紅卻淡淡的,看起來,還是女人比較感性一些呀,一家人為此沉悶了幾天的氣氛卻著實松快了不少,盧云高興的張羅了一頓可口的早飯,吃的時候,也多吃了不少。
“小越?你能不能和你歐洲那位朋友聯系一下?咱們這里吧,有很多的工人利用業余時間繡制了不少的國畫,我們看是十分不錯了,要不你也給人家看看,要是外國人能喜歡的話,那咱豈不是有增多了一項業務?”
吃過了早飯,譚玉玲終于得到了機會,把譚越拽到客廳中說道。
“國畫,這也成?”十字繡,譚越純正的外行,他想不到這種看似粗疏的繡法,還能繡出國畫的效果來。
“當然行啦,只要換用細密的十字繡布就可以了你呀,也太不關心我們了,要是你現在去,哼你肯定驚掉下巴,十字繡也可以繡得十分細膩的,油畫你應該知道吧,那色彩可比國畫真多了,可咱還不是成功的繡出來了么?只是,更費工費精神罷了”譚玉玲自豪的說道。
“那我看看”譚越還真沒看到過十字繡國畫,趕忙對姐姐知道,就他的了解,姐姐既然找自己來說,那肯定是帶著樣品的。
“啊?你……你這幾天的眼睛都看啥了?沒注意么,你書房迎門的墻壁上,掛著的不就是?”譚玉玲吃驚的叫道。
譚越這才恍然,怪的回來后自己的書房中多了一幅國畫呢,因為是鑲在鏡框里,自己又沒留心,記得還給了一個稍顯呆板呆滯的評價來著……原來,竟然是十字繡?那就難怪了相比油畫,講求神韻的國畫,用方格式摩制是很難的。
“去啊?怎么不去看?”
“哦,那幅畫我其實已經看到了,只是有太留心而已,嗯,要是那幅畫的水準的話,我給朋友說一說,我想,銷路應該不成問題吧”自己近期是要去美國的,到時候說不定就碰到奧利維亞了,順嘴提一下,應該沒有大問題,索性,痛快的答應了。
“那我就交給你了哈,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而且,價格一定要適合”譚玉玲高興的出門,將自己的車開了出來,一溜煙兒的去上班了。
看來,姐姐也不白給呀,什么增加一項業務,說到底,還不是想盡可能的爭取獨立性么現在這算什么,頂多是來料加工,雖然掙錢不少,但生死存亡卻給一個虛無縹緲的歐洲人給掌控,這感覺很不好一家成熟的企業,命脈僅靠譚越和他那位歐洲朋友的友情來維系,這本身就不健康當然,這也是因為譚越沒和姐姐說明奧利維亞的身份才造成的。
譚玉玲的車剛到門口,卻給兩輛車給堵了回來,兩輛黑色的轎車迅速的堵住了門口,緊跟著車門砰砰砰的一陣響,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從車里鉆了出來,當先的一個很嚴肅的對譚玉玲問道:“你是譚越的姐姐吧?我問你,譚越在不在家?”
“你們找我弟弟?喲,怎么這個架勢?我們倒是無所謂,可家里的野牲口就說不準了,弄不好,給山貍子撓了,給老鷹抓了,可別怨我們”現在的譚玉玲,又豈能是被小小的架勢能嚇到的?看這幫人來意不善就有些惱了,聽完這家伙的話,原本還要下車的,這回卻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對他們喊道:“躲開,我要去上班呢你們找我弟弟總不能不讓我上班吧?耽誤了我的事情,損失算誰的?”
“呵呵呵,不要誤會”看這邊態度強硬,本來就沒多少底氣的這幫人很快就改變了策略,一個略微上了年歲的人安慰性的拍了拍剛才那人的肩膀,示意他讓開,白臉退下,唱紅臉的湊上來了,“譚先生是我們臨海市著名的企業家,辦企業為我們臨海提供了很多的就業機會,尤其是繡品廠,我想您就是譚玉玲譚女士吧?繡品廠為我市的下崗女職工找到了一條可以依之為生的道路,說起來,作為一名公務員,我都應該感謝貴姐弟呀”
“你是公務人員?我想還是別先生女士的稱呼了吧,稱呼我的話,用同志比較適用”譚越這才走了過來,示意虎妞拖油瓶幾個自己去玩兒之后,這才冷淡的說道。
“呃?”
“這是我的證件”譚越將自己的軍官證遞了過去,那人愕然的接在手中,翻開一看,眼珠子差點瞪到眼眶外邊來
“少……少校?”
“不相信?
你們盡管去查”譚越也知道他們想什么,可證件的的確確是真的,讓他們查去好了。
“啊,是這樣的,譚越少校”不知
從什么時候起,同志這個稱呼好像不怎么時興了,隨后呢,又變得尷尬,這家伙咕噥半天,還是用軍銜來稱呼譚越了,“您認識田秋生吧?”
“廢話,當然認識了,要不是出了這碼事兒,年底我弟弟就跟田秋生家果兒結婚了你們來找我弟就是因為他的事兒?可我們雖說是訂了親的兒女親家,但他家是他家,我家是我家,找我弟干什么?”沒等譚越說話,譚玉玲先接了茬。
“譚女士,卑職……鄙人……那個我叫李云松,是咱臨海紀委的,是這樣的,在田秋生給建委辦公室打電話假稱請假的那天晚上,譚越少校去過田秋生的居所,從那天起,田秋生就失蹤了,您想想,這件事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將譚越少校請到我們那里,了解一下情況?”
譚越跟唐寧的關系如何,在臨海知道的人不多,但絕對不少,尤其是官面兒的,更是盡人皆知,來的時候就底氣不足,在看了譚越的軍官證之后,這些人都有點發懵了,二十幾歲的少校?靠這官兒升的比唐寧都快了吧僅僅靠著唐書記?這絕對不可能來的時候就是勉強給栽給的難題,現如今,他都想就此打道回府了
“應該的不過那天我去的時候很正常啊,說了會兒話我就離開了,還是后來聽人傳言,才知道田秋生在和我見面之后,第二天好像就沒去上班了,以后,更是傳的紛紛揚揚的,其實,就是跟你回去,我說的也就這么些了實話說,你們的工作我也應該的,只是……我就是想跟你們回去,怕也沒時間了”譚越沖李云松亮了一下電話,隨即接通,就當著李云松他們的面兒笑道:“肖哥,啥事兒?”
“小越你現在就趕緊準備一下隨身的衣物,我已經進臨海上空了,緊急情況我需要你立刻跟我啟程去云南”肖強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雖然背景音有些模糊,但還是可以聽得出,貌似是大功率發動機的聲音,再加上肖強的話,很容易就能猜到,是直升飛機
肖強能來這么及時,就連譚越都有些意外,之前的通話中,雖然譚越也知道軍研部門經過了大量的工作之后,那些金書的內容已經破譯了不少,很快就會涉及到一些神秘學范疇的東西,倒是沒有料到會這么快,要自己去云南?難道要進行實質性的探測了?
臨海就這么大,在疾速飛行的直升機的速度下,沒用多久,直升機那獨特的馬達聲就已經入耳了,呼嚕嚕的螺旋槳盤旋聲中,一架體型巨大的雙翼運輸機飛臨半山的上空,稍作盤旋,便降落了下來,呼呼的風聲中,門口的人給吹得東倒西歪
“哈哈,小越你看哥的技術怎么樣?”穩穩的降落在斜坡下方的空場上,肖強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隨即飛機艙門打開,一位老軍人動作矍鑠的邁步走了下來,沖譚越朗聲笑道:“小老鄉你這房子不錯呀”
“啊王將軍您……您怎么來了?”
“呵呵,聽強子說要來臨海接你,我呢,正好也想回臨海看看,這不,就打了順風車了”王司令員拍了拍肖強的肩膀,對譚越說道:“小老鄉,還得借你的車用幾天啊我這回來可是悄悄進村,沒有代步工具呢”
“哦好的好的車我這里有三部,不知道夠用不?”譚越趕緊說道。
已經邁步走上斜坡的王將軍擺擺手說道:“不要那么多,一輛就夠了,就我和兩個警衛員”
譚越趕緊單手虛引,不管是年歲還是身份,這位平易的大將軍是值得恭敬的何況人家無形中已經幫了他幾次了,所以,譚越的態度很恭謹。
“要不是怕給地方添麻煩,等我老了,退下來的時候,也想在咱家鄉弄一個環境清幽的地方住一住,要不這樣,我掏一些房費,每年呢,都打攪小老鄉幾天怎樣?”王將軍雙目清亮,打量著他熟悉又陌生的山山水水,很是感慨,不過口中卻和譚越開了句玩笑。
“行不過您的房費我可不敢要,那是要給所有臨海老鄉戳脊梁骨的”譚越莞爾一笑,他是笑的燦爛的緊,但有的人卻怎么都笑不出來了。
王將軍?上將?喊譚越小老鄉?這幾個條件擺在一起,這些官面人物要還猜不出這位矍鑠的將軍是誰那可就成了傻的了,看著老將軍和譚越隨意的說笑著,不經恍然想到,靠,有這樣一位大軍區司令級別的靠山,別說少校,給別人的話,那氣派還不得直追少帥呀難得呀,剛才對咱們說話還那么和氣呢
“這些位是……”大將軍還真會開玩笑,都要走個面貼面了,卻像是才看到的一樣,一擰眉頭,對譚越問道。
“地方上的同志,有事需要我配合調查”
“胡鬧你哪里有時間跟他們做什么調查,馬上就要去……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么?”王將軍不耐煩的揮手說道:“要是有事,還是等譚越回來再說吧”
第四六五章蔫溜而退真混蛋吶
這個譚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李云松在一邊感受到了巨大的震驚,王司令員是個什么身份他作為土生土長的臨海人那是相當的清楚的,但這位臨海出去的最大的人物,對譚越和顏悅色還不說,在提到譚越要去參與的某件事情的時候,竟然半截扎住,沒能宣之于口?這個譚越,究竟是參與到怎樣的事情里邊去了呀李云松這回,來的后大悔了
王將軍雖然走上了斜坡,不過并沒有進門的意思,以他的身份,貿然進去的話,你讓譚家怎么招待呀說了這一番話之后,便讓譚越借車給他,便先行離開了。
“小越,你收拾好了沒?咱這就走,這次催促的十分急”肖強連看李云松等人一眼的興趣都欠奉,直接對譚越說道。
“好吧,我這就去”譚越點頭說道。
盧云他們雖然是小門小戶,但也不是啥事不懂的人,更何況直升飛機太彪悍了些,本想出門去看,想了想,終究沒有出頭。
“沒怎么,肖哥找我有點急事兒”譚越含混的說道。
“那你小心點”盧云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么?早就看出來了,譚越貌似不想和家人說他去做什么,盧云聯想到譚越那本軍官證,恍惚的猜到,肯定和國家、軍方有關,兒子不得不對家人保密,所以,也沒有追究太細。
譚越能有啥收拾的呀,雖然藥浴去掉了他微微過敏的小毛病,可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了,所以即便是成了億萬富豪,但他依舊是連大寶都沒有一瓶,只是幾件換洗的衣服罷了,另外就是一些必帶的工具,收拾了一個背包,迅速的走了出來,在他出來的時候,李云松那幫人已經不在了。
“走了?”
“不走在這干什么,幫我老弟把門么?”肖強哈哈一笑,攬著譚越的肩頭走向了直升機。
到了飛機上,譚越才發現,這架機身龐大都超過梅隆教授那架專機的大家伙,外邊很普通,但內里應該是經過了專業的改造了,說不上多豪華看,但絕對舒適,碩大的沙發,還有彩電冰箱什么的,很像是一臺豪華房車的內部。
“這回你有福了知道這架直升機是做什么的么?”肖強在深厚的大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扔給譚越一罐果汁笑道。
“大領導的專機唄,是誰?我也沒興趣知道”譚越卻毫不在意的說道。
“切你小子就這德行,真沒辦法”肖強無可奈何,有時候,別人非常熱衷的事情,到譚越這里,往往碰上的,卻是異樣的冷淡。
其實,這就是異能人士縮特有的對事角度了,因為超越了常人,很多時候,都會以俯視的態度對待普通人,這個普通,純屬是指的個人能力,和位子毫無關系,所以呢,才會有這種令人覺得異常的表現,譚越自己都不一定注意到這種小狀況。
飛機迅速起飛,中途停落幾次之后,很快就來到了云南境內,通過肖強的介紹,譚越已經知道了這次自己要面對的事情。
有了譚越這根金手指,對于那幾本金書的翻譯可謂神速了,在翻譯過程中,軍研人員有了驚喜的發現
“就你們一進那座石室就能見到的那行文字,其實就是人家神秘人很明朗的提示”肖強笑道,“內容簡單直接,就是要后來者先閱讀金書之后,再采取動作,人家呀,這些東西,都是留給他們所謂的后來人的”
譚越其實早就明白了,那間最初發現的石室,其實就是類似于門衛室的存在,那里邊沒有什么大秘密,有的只是進入這個地下基地的一些常識而已,比如怎么開門,比如怎么使用那十幾座神像當鑰匙去排除外星人先輩設下的機關而已,但譚越即便是知道也不能說呀,只能讓軍研部門破譯了,只要破譯了金書,軍研部門自然就會明白的
在破譯過程中,軍研部門也不是沒有選擇的一股腦將那幾本金書都給破譯掉,而是先易后難,撿著最簡單的一本進行了破譯,結果很巧的是,那一本正好是一本行進指南,內容就是告訴后來者,該怎樣在隧道中行動,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里邊說的是清清楚楚,其中就有一條,那個進去的神龕狀的槽中的神像不要亂動,要是碰到不該碰的,隧道會隨即關閉,只有找到和合適的打開方式,才會重新打開,于是乎,軍研部門驚喜莫名,趕緊組織了專人去破解已經堵死的隧道,按照金書上所說的步驟操作,果然,用最邊上的那尊神像,將封閉的隧道打開了
“進去過了?”
“嗯,進去了,到現在還沒出來呢已經三天了要不然怎會這么急?”肖強說這話的時候,即便是面對譚越,都帶出點小得意來,“哼,有些人總會想著過河拆橋的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很簡單啊,照著金書做就沒事,可你得照做呀關鍵是,在普通人眼里堪稱龐大的那么多本金書,其實呢,說的都是隧道中行動的注意事項,你只破譯了一本,不過是最基礎的在隧道中出入而已,就妄想去碰觸別的?那自然會給人家神秘人早就預設的機關困住的好在這些神秘人設下的機關都沒有惡意存在,要不然,指不定已經死了多少人了呢
是的,為了保密需要,外星人這個敏感的字眼已經禁止使用了,統統以神秘人來稱之,譚越也只能跟著人家改口。
“進去之后,很快就發現了另外的石室,通過破譯門邊的文字得知,那是一間服裝室,簡單講就是那些神秘人在進入隧道深處之前換衣服的地方,可就這么個地方……也不知道他們弄了什么,結果,隧道又給封堵住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被當做鑰匙的神像,也給連同堵在里邊了一共十四個人,其中……”
“還有那個張甘是吧?”譚越不禁笑了起來,這位張將軍,還是不死心呀
“呵呵,是的,這次,還有他”肖強之所以有先前那番話,又何嘗不是因為這位張甘將軍的緣故?從骨子里,這些人是想把譚越徹底排除在隧道研究之外的
“鑰匙給鎖到里邊了,那找我干什么?”
“是啊,原來的鑰匙是給鎖到里邊了,但有復制品呀?在決定進入隧道之前,有關部門倒是有準備的,用人家那尊老神像翻模,鑄造了好幾個備用呢,只可惜,誰也不曉得是什么原因,明明一模一樣的復制品,卻放不到觸手可及的槽中去最后,也只能先歸于鑄造材料不對上面了”
材料當然不一樣了人家那神像看著是銅像,甚至就是紫銅這種最常見的銅料,可其實呢,那材料可是人家從沒有全毀掉的飛行器上拿來的別說如今的中國了,就是老美也仿制不出來
“因為被關在里邊的人中重要人物不少,因此為了迅速的將人救出來,就想先把別的神像給熔掉,來鑄造開門的那尊,經過了好一場爭執之后倒是照做了,可結果很黯淡,那神像,任你怎么加熱,就是沒有熔化的跡象這不么,有想到你頭上了,你可是鑄造大師呀”肖強是哈哈大笑。
雖然在笑,但笑的可并不舒坦,國內這種現象簡直是普遍級的,多少事都壞到了這種人的手上啊,那些有真本事的……往往卻是被排擠的對象不過這次他們算是自吞苦果了,把自己堵在里邊,這都三天了,不遭罪才怪
譚越沒有說話,這些事情其實并不意外,不過他再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群人真是昏了頭,竟然要熔掉別的神像去復制開門鑰匙,這是嚴謹的科學
研究人員能想出來并且已經在做的事兒?一道門戶就已經這么折騰人了,那里邊更復雜更厲害的設置呢?難道真不知道這些神像的重要?實話說,要讓譚越選擇,那絕對會選擇保住神像的犧牲和奉獻,難道只針對老百姓來說?
飛機輕輕的晃了一下,譚越一歪腦袋,那熟悉的山巒告訴他,已經到地方了,果不其然,隨即前邊就發來了通知,讓譚越他們做好降落的準備。
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一些應急的設置早就配備完全,這回倒是不用使用繩索了,而是直接停落到一個平臺上,譚越這才四處打量了一眼,周圍的山已經給做了很多的遮掩工作,料想是在防備那些飛在天上的衛星的吧?
“小譚你可來了”沒想到的是,最先一個迎出來的竟然是張啟將軍,這位學者將軍神情激動,握著譚越的手說道:“還是把你給請來了你快和那幫人說說吧,為了以后的探索和研究能夠順利進行下去,還是別打那尊神像的主意了吧?”
沒想到剛一見面,張啟將軍竟然就說這個,顯然是把譚越當成了救星了,也難怪,雖然他是個只管研究不管其他的,可是他卻不是傻的,幾次接觸,怎會意識不到譚越身份的特殊?
“是啊是啊,就連那些毫無用處的古董都保護的跟眼珠兒似的,這么重要的神像卻要熔掉這個時候倒是沒有人在乎了,難道這神像的歷史不夠老?難道繼續研究的重要性就毫不考慮了?真混蛋吶”也不光是張啟將軍這一個單純的學者,就在張啟跟譚越說到這里的時候,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學者,也大聲的附和起來
心情很不好,去年跟隨我四年的本本終于沒法用了,開始毛病頻出,只好換新的,本著國貨的打算,選了一款國產本本,還是能小魚吞大蝦兼并老美名牌的名企生產的,結果呢,到現在這才多長時間?黑屏倒是解決了,可又多了死機就在碼這章的時候,突然進入了純DOS畫面,我看著,怎么和我老后犯毛病的樣子差不多呢?倒是能重啟,可心情還是郁悶的很,我一小寫手……去年這5K大圓,我現在真心疼
另外,貌似最近這些天沙秋的更新很不給力,一半是沙秋自身的原因,另一個,就是雜事不斷,也就這個月吧,下個月保證不這樣了說沙秋要TJ的,可以閉嘴了
第四六六章再遭冷淡梅隆你牛
官場上這些道道,譚越是怎么都不會攙和進去的,不過,那尊神像,他倒是不想熔掉,而且他也知道復制品為什么放不進去的原因,不是什么神秘現象,而是因為鑄造所用材料的不同,在鑄造成功后的降溫以及一系列的物理和化學的變化下,神像細節會產生改變,致使神像復制品放不進去的原因就是這個,以譚越對金屬性質的了解,解決這個難題并不難。
譚越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幾位老學者了,順水的人情,沒理由不拿著。
被一眾頭發花白或者全白的老專家簇擁著進門,譚越只好將自己最謙遜的一面給拿出來應對,直到走到門口,才出來幾個干部模樣的家伙,皮笑肉不笑的寒暄了幾句,這才放譚越進入里邊。
隧道這里,已經和遺跡那邊徹底隔離開了,也不知道對外用的什么理由,探員剛才在空中的時候已經發現,兩邊簡直是相安無事,也許是為了保密的需要吧,那里的發掘工作依舊在繼續著。
“譚越同志,鑒于事態的緊急,雖然您剛下飛機肯定勞累,但為了我們同志生命的安全,還需要你堅持一下,排除困難,盡快的將被困同志解救出來”到了里邊,官員模樣的人對譚越說道,很有些公事公辦的味道。
“雖然把我從臨海接來了,可情況我還沒有了解,更何況那尊神像你們都沒辦法熔掉,我又不是催化劑,就是來了,也沒有辦法呀還是要從復制品這方面著手,可是,總需要試驗吧?我也沒有把握幾次能夠成功”譚越不卑不亢的說道。
那名官員不僅沉吟了,是啊,人家也是剛到這里,具體情況可謂是半點都不了解,這樣說,人家是有理由的,可你有理由不行啊,這次被困的可是好幾個不小的人物呢,要是真出了事,自己那可真得吃不了兜著走嘍
譚越嘴上說著沒把握,不一定,不過是對這名官員命令式的口吻做一回擊罷了,實際上做事的時候自然不會磨蹭,放下行李就進入了工作狀態。
好在這里的熔爐什么的都是現成的,當然,這里又不是工藝品廠,所以也不是什么復古熔爐,而是一種高效率的小型電熔爐,操作很簡單的,譚越雖然對于金屬物性有著常人難以比擬的優勢,卻也用了一天多的時間,才算找正了配方,鑄造出來的神像,已經完全和原本的一模一樣了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譚越鑄造出來的這尊是能嚴絲合縫的合到巨石的凹槽中去
還好,沒有丟了手藝譚越自己也感到自豪,這次,他可沒有原來神像當母模啊,是需要通過記憶以及對巨石上凹槽的仔細觀察和測量,最后才把模具給做好的
神像做好了,隨后的事情就好辦了,將神像放入凹槽之后,開門的工序這些人已經夠熟練,很快就觸動了內部的機關,吱吱呀呀的輕響中,一塊塊堵路的巨石次第閃開,入目的,是一道深邃的隧道。
“啊打開了”孱弱的幾乎低不可聞的歡呼傳來,在里邊,是一群早就又餓又渴幾乎都脫形兒的專家和隨員們,目光可及的地方,一個個都癱軟的坐在隧道的地面上,還算不錯,畢竟是專家,在隧道打開的那一瞬,還都曉得要遮住眼睛,所以呢了,譚越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群雙手捂眼的人,這個動作……倒好像是羞愧的捂臉呢
“快快快,快把同志們動里邊抬出來,馬上進行檢查”
據說,人扛餓呢能扛七天,但不喝水,三天就死,也不知道里邊這群人是怎么熬過這四五天的,譚越看到的是,這群人只是餓得狠了,卻沒有脫水的跡象。
“就是沒吃的此外,水和空氣都不缺,要不然,我們真挨不過這幾天呀”
還是里邊人說了,譚越這才知道,很顯然,設下這個機關的人也不知是心地良善啊還是認定了能進入到這里的最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后人,因此,機關雖然厲害,卻并不會要人性命,這從到目前的幾次機關觸動后的情形就能看出來。
“當隧道封閉,我們想,完了我們可是拿著鑰匙呢呀,這給堵到里邊,外邊人用啥開?可隨即就想到,我們不是準備了復制品么?但一天之后我們又絕望了,這么久都沒打開,肯定是復制品出問題了,那時候我們后悔呀,雖然有復制品,可為啥在制作出來的時候不試一試?很簡單的環節呀,我們卻忽略了不過,就在大家渴的受不住的時候,明教授竟然聽到了水聲,找了找就找到了,就在我們不遠處的隧道頂部,竟然有水滴滴落雖然不多,卻也能讓我們不至于渴死了”
“有通風裝置這是肯定的,要不就這么點空間,給堵的這么嚴實……”幾個幸免于難的家伙紛紛說道。
“你說有水滴?不會吧?我們剛才也查看了呀,哪里有水滴落下?一點影兒的事情都沒有”
“切這點事又不是我一個人經歷了,大家都在呢,你問問呀,我還不至于撒謊,況且,事實俱在呢”
“呵呵,這有什么奇怪的?難道這個隧道的存在其本身就不怪么?我想啊,隨著我們調查的深入,這種怪事會越來越多嘿嘿,我倒是盼望的很呢”
譚越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不禁搖了搖頭,事情已經了解了,但那些神秘人究竟是基于哪種打算,設置了機關,卻始終留人一線?善良?譚越可不認為是這個原因,因為透過這些金屬品的記憶可是和那些神秘人隔著久遠的時光接觸過呢,那幫神秘人雖然夠不上兇狠,但絕不會是濫好人譚越琢磨著,肯定是這些神秘人對于他們的文字太有信心了,不認為地球人能夠破譯他們的文字,所以,才留了余地,但這種余地可是要看他們的心理底線的,隨著越發深入,譚越不認為他們會一直善良下去
人救出來了,一下子,譚越好像又清閑了接下來的這兩天,幾乎是無人理會要知道那架直升機可是擔負著重要任務的,所以肖強把譚越放下后,不久就離開了,這樣就導致,譚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沒事兒了?那更好,譚越還真沒時間和這些專家教授的泡蘑菇,左右這里經常有直升機出入,譚越覷準了一次機會,便找上了張甘。
“張將軍,剛才家里打來了電話,我得回去呀”譚越見面就開門見山的說出了來意。
“呵呵,小譚啊,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你看這,先前是有些虛弱,等恢復了,卻忙于工作,一直都沒能專程感謝……”實話說,張甘見譚越來訪還是有些羞愧的,一見面趕緊說道。
“那有什么,我不過是湊巧罷了,談不上什么救命不救命的”雖然心中在冷笑,但表面上,譚越并未表現出不滿來,依舊那副謙遜的面孔,只說自己要回家的事兒。
“行的,今天不是就有一架直升機么?你就乘坐那架飛機出去吧,我跟飛行員說說,讓他直接送你到你指定的地點”不好意思的結果就是張大將軍自認為很關心的安排了一下,讓直升機直接送譚越到月亮灣去。
去就去唄,自己也省事兒了,譚越也沒有推辭,乘上了飛機就離開了這里,他很明白,自己依舊給某些人防備著呢
有直升機,速度自然快得很,當飛抵月亮灣上空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個來小時罷了,譚越在剛回到臨海后不久,就又駕臨瑞麗的土地了。
“哥,怎么這么快?”譚震看譚越來了,迎出之后驚異的問道。
“有人嫌咱在那兒礙眼,所以我就早早的出來了?對了,你見到那幾株桉樹了沒?”
“不光見到了,人家還幫忙移植到咱月亮灣了呢諾你看,那邊不就是么?”譚越順著譚震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就在樹木掩映中,一個白色的物體若隱若現的矗立在那邊。
“那是什么?”
“一個小型的溫室,電控溫度,說這樣能促進桉樹的生長,不過也就今年夠用,到了明年,最起碼高度就不行了”譚震說道。
“哦?咱去看看“譚越拉著譚震匆匆的進入了樹林,到跟前才知道,這是一個用合金拱梁支撐起來的一個大塑料帳篷拉開拉鏈式的帳篷門進去,迎面撲來的就是一陣熱風,門口處的一個溫度計顯示著室溫是三十度。
“真是不錯三十度?”
“是的,這是人家專家說的,三十度,是桉樹最佳成長溫度,當然了,真要到了冬天,溫度就達不到這么高了,但二十多度還是有的”譚震回答道。
譚越一邊點頭,一邊看著那幾株移植過的桉樹,還真是專家水平啊,一年之中移植了兩次呢,按樹苗卻依舊精神奕奕的,絲毫也沒有打蔫兒的跡象。
“人家專門看護了兩天,在確認已經移植成功之后才走的,哥,我看那專家真不錯,所以,我給了他們一些錢”譚震也是在譚越面前的時候才會多說一些話,給報酬了還?看起來,這個小弟越來越正常化了
幾株小樹其實已經不算小了,譚越用手簡單的量了一下,直徑應該有四五厘米之多,還算是枝繁葉茂吧,譚越看完對譚震說道:“咱不需要它長多高,枝繁葉茂才是咱需要的,走,咱拿工具給它去頂”譚越看了看,帳篷頂是不低,可也要碰觸到小樹的尖部了,索性將尖兒去掉就是,這樣,桉樹就會往橫向了,那才是他最需要的。
用工具給小樹去了頂,這下好了,樹頂距離帳篷頂又遠了一大截,這回,明天也能用老長時間了吧?
把截斷的樹頂用塑料包好,譚越不禁將截斷的樹枝拿了起來,嗯,淡藍色的枝葉,還散發著一股雖然很淡,卻很甜膩的膩香,就是這種樹葉,是印度鐵中最重要的添加劑,再攙和其它幾樣添加劑之后,就會成為百多年前無堅不摧的大馬士革鋼刀的原料這要是不懂的誰能信?能讓剛才愈發堅韌的,竟然是一種植物
“哥,田叔叔一家已經和杰爾森他們啟程了,這時候,也差不多到美國了,別人還好一些,就是果兒姐很難受,一直都在哭”之所以來這里先弄這幾株桉樹,一是因為重視,二呢,也是這里談話方便,別墅那邊可是給軍研機構安裝了不知道多少攝像頭兒的
“慢慢的吧,時間是消弭創痕的最好藥物,她本質上還是開朗活潑的,有時間我會盡早的去美國看她,也不用咱們擔心,梅隆教授一定能把他們照顧的很好的,為了這個,我又給梅隆教授那里提供了一些素材,就是看在這個的份兒上,梅隆教授也會盡心的”譚越云淡風輕的說道。
“哥,你別怪果兒姐……”譚震可是知道自己哥哥能在咒術上有些進展是多么的艱難,京都的實驗室,那就是只吞錢的怪獸要不是哥哥運氣好能賺錢,任何人都支撐不起這樣的耗費但為了親人,譚越卻是說給就給出去了,即便是給的不多,那也夠心疼的了
“我怪她干什么,沒想到,果兒連你都收買了?”不想氣氛太重,譚越故意開了句玩笑。
“是啊,果兒姐柔柔的,跟她在一起的感覺很輕松,也很溫馨”譚震回想起過往和果兒相處的日子,那個小姐姐雖然嬌憨稚嫩,但對自己和小興可是很有姐姐樣兒的
果兒就是那個人,她從來不會給任何人壓力,善良溫柔又嬌憨的可愛,除了那些極個別的畜生是沒有誰會去傷害她的,可就是這樣一個宛若小白兔的女孩子,卻接二連三的受到傷害想到這里,譚越對于設下陷阱的這個人,更憎恨了。
正想著呢,譚震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譚震趕緊掏了出來,他認識的人很有限,加上栽贓這件事,他的手機幾乎成了和田家聯系的專線電話了,因此他絕不會有半點的耽擱。
“是田叔叔”接通后,只聽了一聲,譚震就把電話遞了過來,但到了譚越耳邊的時候,聽著里邊的動靜,應該是換人了。
“果兒?你……還好吧?”譚越試探著問道。
“阿越,是我,我們到美國了,住在一處莊園里,哦,梅隆教授來了呀他抱著的是什么……是考拉阿越哥哥梅隆教授帶來了兩只小考拉”原本還是懨懨的,卻在說到半途的時候徹底改變了,譚越聽著果兒那興奮的小聲調兒,不禁遠隔重樣的沖那位梅隆教授挑起了大拇指真是老謀深算呀考拉呢一對毛茸茸俏皮的大鼻頭兒……還有什么比這更能讓果兒轉移注意力?你牛
手機的拾音效果就是好呀,譚越聽著那邊的動靜,敢情果兒已經把手機塞回到田秋生的手里了,就聽著那邊果兒嬌怯的聲音響起:“教授?您這是……呀真的是給我的?好可愛呀……”
“你也很可愛啊”梅隆那渾厚卻不失儒雅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即就是一番中英夾雜的交談,還有翻譯的聲音,過了沒多久,就聽梅隆說道:“啊,是在跟譚講話?”
“是的,教授……”田秋生很恭敬的答道。
“那,我可以和譚說幾句話么?”
“應該的應該的,按理說教授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小越應該專程來感謝您才是”
“沒關系,我們是老朋友了,不需要太多的繁文縟節,譚這回你的泰山大人和小嬌妻都來了美國,往后,你應該會來的頻繁一些吧?”
第四六七章尋礦之旅人性擅任
“教授多費心了,倒是想去探望,可國內事情太多,始終是難以脫身,不過我會盡量爭取早一些過去的,到時候,再好好感謝教授”譚越在這邊說道。
“朋友之間就不要這么客氣了,我隨時歡迎神奇先生的光臨,那么就不妨礙年輕人交談了,還是把更多的時間留給你們年輕人的好,美麗的果兒女士?喏”梅隆說笑了一句,就不再罷戰著電話了,在果兒接過電話之后了,又寒暄了幾句,便就此離開。
“教授把我們安排到一個莊園里了,很大的莊園呢四周的風景也很美,距離紐約也很近……”
“這里的樹好多,還有考拉愛吃的桉樹呢……”
“沒別的,就是想你,想哥哥,還想臨海的姐妹兒們……”
“你什么時候來,是不是要好久?拖油瓶你能帶過來,可虎妞呢?小鹿小白它們呢……”
對著譚越,果兒有著太多的話要說,直到把電話說的都發了燙,才在洪玲的哄勸下,將電話交給了洪玲。
比起果兒,洪玲留在國內的牽掛更多更重,但時至今日,該舍棄的,就要舍棄,所以,洪玲說的并不多,只是介紹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就掛斷了電話。
“小震,不管怎樣,我都要盡快的抽時間去一趟美國的,不過,在去美國之前,有件事咱必須要辦了”事情實在是太多,已經容不得從容,譚越遂假稱是自己在翻越資料的過程中偶然發現了有關大馬士革鋼刀以及印度鐵的蛛絲馬跡,后來經過大量的調查,還是在最近,他鎖定了幾個區域,那里,將很可能是印度鐵鐵礦石的產地。
“大馬士革鋼刀?”作為一名傭兵,對于這種傳揚了百多年的名刀自然是知道的,譚震驚呼一聲,隨即問道:“你上次在京都的時候,就是因為要參加一個冷兵部落的什么聚會,還說要造刀什么的,難道造的就是大馬士革鋼刀?”
“還不算是真正的大馬士革鋼刀,只是借鑒了一些工藝而已,但已經十分出色了”譚越笑道,是的,雖然他用的不是印度鐵,里邊的添加劑也很有些區別,但譚越卻很自傲,就他在京都造的那一把已經被宏向軍等人珍藏的鋼刀,即便是比不上精工鍛造的大馬士革鋼刀,但也不會差太遠就是,甚至也只是比不上那些商品而已
“那要是找到了印度鐵的鐵礦石產地,那哥哥你是不是就能鍛造真正的大馬士革鋼刀了?”
“那是自然的”
“好,要是能制造大馬士革鋼刀的話,哥,你能不能給我打一把軍刀?”
“這還用說嘛,到時候你想要啥樣的刀哥就給你打什么樣的刀,關鍵是,咱哥倆這次能找到鐵礦才是”譚越哈哈大笑,什么不一定找到,那是自己做遮掩而已,推測的地點雖然多達四五個,其實呢,他可不想做四五次戲之后才假裝終于找到呢,這次和譚震再次步上進山之旅,是一次就要找到的別人懷疑,誰愛懷疑就懷疑去吧,自己表現的好運氣又不是這一次
他們小哥倆可是說行動就行動的,都是山林高手了,簡單收拾了一下,兩個人就離開了月亮灣,轉而往東,繼而又往北走了大約一天的時間,這才來到了一個小鎮,還真是個小鎮了,這個叫塔林的山中小鎮也只有幾百戶人家,人口也不過一千多罷了,放在發達的地方,應該只是比較大的一個村莊才是,可在這里,小鎮上的最高行政機構鎮政府,卻統轄著方圓幾百里的龐大地盤
“塔林一共管轄著一百多個自然村鎮,但這一百多個自然村鎮之間的差距可是很大的,最大的塔林一千多人口,最小的坎當,一共才五戶,十幾口人”都說出門靠朋友,從瑞麗出發的時候,譚越打了高洋的電話,在高洋的聯系下,塔林鎮政府為譚越哥倆找了一位向導,是鎮郵局的郵遞員,這位滿面滄桑的郵遞員已經是第三代郵遞員了,剛建立郵路的時候,擔任這個重要角色的,是他爺爺,現在,是他從他父親手里接過郵包的九個年頭。
“九年來,小龔踏遍了塔林的山山水水,要說方圓幾百里范圍內的地形地貌誰最熟悉的話,那就得說是他們爺倆了”塔林鎮鎮長是這樣給譚越介紹的。
“龔叔叔,那這一趟就麻煩您啦”譚越趕緊客氣的說道。
“別……別叫我叔叔,我才三十歲,唉,你是看我面相兒老吧?這都是給風吹日曬弄成這樣兒的”龔浩林趕緊擺手,憨厚的漢子臉膛都變成了醬紫色。
“哦……其實細看的話,您并不老,我剛剛是看走眼了”譚越趕緊圓成,卻把塔林鎮的幾個人給逗樂了,有人不禁笑道:“你是不知道,有時候山風是催面皮的,有一次,對了小龔,那次喊你老哥的老頭有多大來著?”
“七十三哈哈哈哈”眾人哈哈大笑。
“譚越同志,車就別開了,這一百多個村寨,能開通的不是太多,你就放心的撂在這里就是了,放心,我會派人專門看車,一定會保護好您二位的座駕”高洋在聯絡這位鎮長的時候,并沒有說明譚越的身份,但譚越開了這樣一輛車過來,還看不出他是一位有錢人那就是瞎子了,像塔林這種風景秀麗卻因為道路的阻隔始終難以將經濟起來的地方,在這個外邊都在迅猛的年月里最不缺的就是那種尋幽探奇的有錢人了,更有很多人在親睹了山里人貧窮到極點的生活后回仗義出手,雖然在這些有錢人的心目中只是偶爾的一次善心,卻足夠這里的干部做很多事情了
所以,每當來了這樣的人,鎮里總會不遺余力的幫助他們用鎮長的一句話來說:“咱們熱情周到了,才會讓這些人萌生好感,而這種好感,卻最能引發他們的熱心,再看到我們那些困頓在貧窮中的群眾,便能引發他們的憐憫之心,對人家也許是一點點,可對咱呢,卻能為那些經年都領不到工資的老師們發幾個月的工資,也能給那些買不起書本的孩子添置一些文具……”
據說,這位鎮長說了這番話之后,身邊的人聽了先是轟然大笑,但笑過之后,深思起來,卻又都是滿面淚痕說到底,是人都有良心的底線,就看你能不能觸及得到了……
“譚先生,您二位這次是打算去哪里?”龔浩林在譚越他們和鎮上的人告辭之后,臨到路口,笑著問道。
“嗯……具體我也說不清楚,喏,你看這份地圖……”譚越趕緊拿出了一份陶樂縣地圖出來,指點著上邊的一個紅點說道。
“譚先生準備的倒是挺齊全的,竟然還有……咦?您這是……您這張地圖和普通的陶樂縣地圖不一樣”龔浩林剛開始還沒怎么注意,待看清楚之后,卻是越看越震驚,因為譚越拿的這幅地圖,是來自肖強,那是一張軍用地圖
“哦?差異很大么?”
“也不是很大,怎么說呢,就是要準確許多你看,這個著名了三家子的小村,在我原先的地圖上,是在這里的其間相差二十多里路呢”龔浩林拿出了一張已經磨破邊的地圖給譚越看,譚越看到,那上邊有很多地方都用各色的墨水給修改過了,大到山川河流,小到村寨小丘,譚越仔細看過,這張地圖,竟然是1978年版的……
“龔大哥,您這張地圖年頭兒也太久了吧?您應該用去年或者今年的新版地圖呀”
“差不多,我又不是沒看過,幾十年啦,沒人會對我們這樣一個小地方留心一些,我剛開始也沒有留意,還是后來久在山林里無聊,才想起利用我跑郵路的機會,從新測畫,這九年中,我給出版社也寫過信,卻始終沒人理會,唉,用這種地圖……嚴重了會死人的”
龔浩林無奈的搖著頭,將自己那幅地圖重新折好貼身放妥,有些戀戀不舍的把譚越這張又遞還給譚越,有些赧然的說道:“我的測畫還是不夠專業,有很多地方也有錯誤,但您的這幅……我很明顯的感到,您這幅是正確的,唉……九年啊,都是無用功”
接下來,龔浩林沉默了許多,又恢復了剛見面時木訥的神情,譚越也理解他的心情,要是誰知道了自己孜孜不倦做了九年的事情結果卻全然無用,怕是誰都不好受。但這種事情其實是可以避免的所謂民用,不過是脫胎于更細致,更準確的軍用地圖只要那些出版民用地圖的出版社稍稍用心一些,結合一下軍方,這種錯誤就不會一錯幾十年了
有了龔浩林的帶領,哥倆就不擔心走彎路了,很顯然,對于山林,龔浩林真的是了解到了骨子里,明明那邊只是一叢繁茂的樹叢,他雙手一分,你就會發現,那里的碎石明顯和別處不一樣,雖然痕跡很淺,但也證明,那是被踏足過的地方
“山里并沒有多少野牲口,相反,最大的危險卻是來自自身,一個是迷路,一個是被困,這些狀況,往往就因為踏錯了一步,一步錯,步步錯”終于還是憋不住,龔浩林還是開了口。
這應該是一個頭腦靈活也很健談的人,剛開始露出的木訥和沉默,應該是在多年的獨行俠生活中磨礪出來的,能把一個活潑靈敏的青年給磨成這樣,其中的孤寂究竟有多少,那也只有龔浩林自己知道了。
“你們要去的地方叫葫蘆嘴,在塔林這百十個村寨中不是最小的,也不是最遠的,卻是最窮的一個地方,別處吧,總還有秀麗的景色,但葫蘆嘴……那可真是窮山惡水了”龔浩林嘆息著說道。
“哦?那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山高路險地皮薄,老百姓就這樣,碰到的若是水土肥美,那就會舒心一些,要是水土貧瘠,往往一受罪就是幾代十幾代的人,因為老百姓最戀故土,要不是活不下去,就是窮苦,也不想挪窩兒”
是的,龔浩林說的幾乎是世界各國底層民眾的通病,要說對于忍這個字的理解和實踐,能媲美人類的,可能只有死人……
第四六八章
初遇李海
遼國遺族
“前邊不遠有一個村子,叫毛楞子,是一個不小的村子,在規模上,也就僅次于塔林吧,據說先祖是曾經與南宋對峙的遼國貴族后裔,還有族譜什么的呢”行進了大半天之后,三個人爬上了一道山坡,龔浩林指著下邊山谷處,對譚越和譚震說道。
這時候,他們大約已經進山十幾公里遠了,大路變小路,小路變成山路,到現在,已經是需要翻越前行了,雖然只是十幾公里的距離,但道路的阻礙,已經十分嚴重了
遠遠的看過去,煙氣騰騰的山谷中,隱約露出了一些建筑的痕跡,比如廊檐等等,在一些樹木洗漱的山坡上,還有人在往山谷中趕路,聽龔浩林說,這個村子因為比較大,所以呢,山外的一些商人會采購了貨物進山來和山民們交換一些山里的土特產,時間長了就成了習慣,一般是十天一個墟,每到這一天周圍幾十里內的村子的村民也會長途跋涉的從四處趕來,用辛苦得到的土產,換取他們生活的必需品。
“咱們今晚多半就要住在這里了,我這里可是有好多信件呢,也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們幫忙散一下。”龔浩林對譚越說道。
“好的,這還是我有生以來第二次借住山村呢”譚越點頭笑道。
不能表現的太心急,畢竟他們的借口是來山里旅游的,要是太過照直還心急無比,那肯定會引起人的詫異。
還真是望山跑死馬了,明明那山谷就在眼前,可要到達那里卻不簡單,那得拐了又拐,繞了又繞才行,結果就是當他們抵達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斜了,可這是在山谷中,因此,天色已經十分的晦暗。
“這個墟,一開就是兩天,這是照顧那些比較遠的村寨,同時呢,商人們也想多點收獲”來到了這個山谷中的小村后,在這個村子的道路上,經常會看到一個個商販將自己的東西擺在一張草席或紙板上,人呢,有的還有個帳篷,有的就干脆躺在一張草席或布袋上,伊泰悠然的打量著他們三人,因此,龔浩林給譚越他們介紹了一下。
“就這么露宿?”
“不這么露宿又能怎樣,習慣了,又怕個啥?”龔浩林理所當然的說道。
“小龔你來啦”看的出,龔浩林在這些人中間的人緣非常不錯,一路走來,幾乎是人人都會和他打招呼,處在深山,譚越怕是他們和外界唯一的聯系就是這些商人或者龔浩林了
“嗯,這回趕著上墟的日子來是想偷個懶,這次因為要去東北,所以東南方面的信還得靠大伙兒啊”龔浩林好像有選擇,也好像是沒有選擇,總之,譚越看著他找了幾個人,把一些信件分發了出去,那些人也很平常的接過信件,好像這樣做的次數已經相當多。
“哈我家丫丫又來信了”一個人在接了信件之后,翻看了一下忽然驚喜的高呼起來。
“是嘛你家丫丫可真不錯,上了大學,跳出了咱這窮山溝,還不忘本,都像那個石碾子村的那個小子的話,可真完蛋”他附近的一個人羨慕的說道。
“呵呵,他嘴里的丫丫是他的后閨女,別看不是親生的,可他對那丫頭比親生的還要好呢,費勁巴力的供她上學喲,在我們這一片兒,可是很少找而且他家丫丫也爭氣,去年的高考,以高分考上了京都大學”龔浩林好像也挺艷羨的,不禁為譚越解說道。
“哦?能考上京都大學?那可真不容易”譚越也不由的驚嘆,這里可不是平原地區,山溝溝里的孩子想上學,那是一件十分不簡單的事情,譚越不由得上下打量著那個咧嘴看信的人,嗯,認識字,雖然不知道文化究竟有多深,但能供養一個還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孩子完成這一艱難的壯舉,原因就是比普通山民多了見識吧?
“丫丫來信說什么?”眾人都眼花兒一般看著那漢子,倒是沒人湊上去,不過這可不是啥禮貌,而是湊上去也不識字,還不如讓人家挑緊要有趣的地方說幾句呢
“哈我家丫丫說了她今年被學校評上獎學金了,再加上助學金,反正,今年的學費什么的,幾乎不用家里操心,還說,還說她胖了好多讓我們不要惦記她呢”黝黑的漢子咧著大嘴,很顯然,閨女來信中描繪的好情況,讓他十分舒心。
“誒?對了,我說李海,你還真是好運氣我也是剛想起來,哎呀呀你看我這破腦袋,跟你說吧,你瞅這倆小伙子了沒?人家就是京都人不如這樣,你要是有啥東西想給你閨女帶的,給人家倆小伙兒,讓人家幫幫忙?”龔浩林忽然恍然大悟一般,一拍自己的腦門說道。
黝黑的漢子很動心。
“當然是真的,我還騙你么,這倆小伙子可是鎮上的書記和鎮長一起接待的呢還有哇,托他們照應的,是瑞麗的一個大領導,絕對不會錯了”龔浩林也不背著譚越他們,敢情之所以這么信任譚越哥倆,還是因為來自于官方的招待。
“可……可以嗎?”黝黑的漢子,殷殷的看向譚越,畢竟哥倆里邊,還是譚越顯得更成熟。
“可以的,我們是來山里旅游的,目的還要深遠一些呢,等我們旅游回來,還會從這個村子經過,你要是有啥想給女兒帶上的,我給你捎一趟就是了”譚越根本就沒考慮,直接答應下來。
“那好,那好,真是太好了浩林,今晚怕是要宿下吧,要是不顯臟亂,不如住到俺家去?我那兒還有些臘肉哩讓你嫂子給咱炒了吃吃?”黝黑漢子高興的說道。
“你呀你要不是我想起這件事兒,肯定舍不得把我給帶家去,唉誰讓我那嫂子太標致呢旁人多看一眼都吃虧喲”龔浩林不大不小的開著玩笑,引得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滾你的,去年冬天,你不是住的我家?”那漢子紅了臉,趕緊分辯道。
“哈哈,那還不是因為我嫂子回了娘家么?你一個人孤單孤吊的,讓我跟你作伴?”
一場說笑,倒是給三人找到了借宿的地方,山里建房忒不容易,一般的人家,還真沒有多余的房間。
天色更黑了,這漢子家就在這里,所以收拾了收拾,打成一個包裹,對譚越三個說道:“走到家去說話”
譚越哥倆看了看龔浩林,見他點頭,便也跟了上去,就聽龔浩林說道:“別看他個頭不高,但人可是筋肉人兒,那力氣大著哩自從娶回了老婆,比以前更勤謹了,一個人憑著一把尖嘴鎬,硬是多鑿出了一間房,在這個村,他家是少有的三間房中的一個”
聽著龔浩林的夸贊,黝黑漢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那三間就是三個間兒罷了,比人家的都窄不少呢”
跟著漢子來到了他的家,是這個村地處最偏僻的一處,幾乎已經頂到山崖上了,遠遠的還沒到的時候,一陣汪汪汪的狗叫就傳出來了,不是威脅恐嚇,而是迎接主人的喜悅叫聲除了狗叫聲,還有一種譚越已經久違了的聲音,咵噠咵噠,好像是誰在織布?
“黑子別叫了看嚇到客人翠妮來客人了,是送信的小龔和兩個京都的年輕人”漢子吆喝了一聲從門內跑出的小黑狗兒,又大聲的沖里邊通報了一聲,聲音過去,里邊織布機的聲音隨即停止,不久,一個窈窕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一身鮮艷的服裝,竟然是位苗族婦女,這從她佩戴的銀飾就能看出來。
被迎入家中之后,譚越發現,家中的布置很普通,這也難怪,能供養起一個大學生,對于這種山溝中的家庭來說,負擔是很重的,家里還能經營成這種狀況,不得不說,這位黝黑的漢子很有些能力想到這里,譚越不由得心頭一動。
女主人是真美麗,襯托著苗族艷麗的服裝,譚越不禁想到,難怪那漢子對這對母女如此之好,有這樣一個妻子,是男人的,不憐愛才怪呢
苗漢通婚并不新鮮,何況就是基于禮貌,譚越等人也沒有露出詫異的神色,而是很坦然的接受著家主人的招待,翠妮手頭十分利落,沒多久,就整治了三四道香噴噴的酒菜兒上桌,雖然都是山里的土產,但色香味俱全,這個李海,運氣確實厲害
“你們先喝,我這就去弄臘肉去”這幾道都是青菜,原來,是給大家用作開胃的,上來之后,翠妮兒這才說道。
“嫂子,不用了,這山里弄東西是越來越難了,留著那點肉給你將養身子吧我們身強力壯的,吃不吃沒啥關系”龔浩林趕緊起身說道。
“沒事沒事,難是難了點,但也不是沒有,想吃肉了,我鉆山里去總能有收獲的”李海卻是不依,這時候,譚越微微一笑說道:“臘肉呢,我也想嘗嘗,新鮮肉菜,咱也要吃……”
“小譚這里可沒地方買去……”龔浩林趕緊阻攔譚越的話頭,他怕譚越拿山村當大城市呢,有錢啥都能買來,這里可是山旮旯子有錢都沒有地方花
“不用買,咱自帶,另外啊,我還帶了個好獵手,待會見到的時候,還請哥哥大嫂的不要驚怪就是了”譚越在做出了某種決定之后,拖油瓶的存在已經不打算對這三人隱瞞了,說著話起身走到門口,一聲唿哨,一個手勢,然后看著一臉納罕的三人說道:“我帶了一頭鷹,就是個頭有些大,先前沒讓您幾位見到,是怕幾位給它那兇樣兒給驚到。”
“什么鷹這么大?海雕么?還是禿鷹?”
“都不是,是海東青”
“什么?海東青”譚越的話剛一出口,李海就驚呼了一聲,譚越這才想起來,在來到這個村子之前,龔浩林曾經說過,說這個山村的人,竟然是遼國貴族的后裔,難怪李海聽到海東青的名字會這樣表現,要知道,這海東青跟他的祖先可是有著極深的淵源的,甚至于遼國最終覆滅的原因,就是因為海東青
以拖油瓶的效率,就在幾人還困惑在海東青這個名字的時候,人家已經狩獵歸來了,僅僅用了十幾分鐘,一股勁風就凌空撲了下來,血腥騰騰中,一只肥碩的麋鹿已經落到了地上,可沒人去看這只獵物,李海夫妻和龔浩林,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頭不比人矮多少的巨鷹呆呆發愣
這個世界上,怎會有這么大的鳥?這是三個人的共同心聲
是啊,拖油瓶的個頭太駭人了些,這種大可是全方位的,翅膀上那一根根如同鐵打的翎毛,都能當扇子用了
驚異了好一陣,三個人才緩過了精神,這時候才注意到那只鹿了,李海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去叫小河吧讓他弄,咱幾個喝酒”
小河是李海的弟弟,還沒結婚呢,和父母一起住,而李海的兒子小國也因為喜歡纏著叔叔,跟著住在那邊呢,譚越聽了,干脆,要李海把老人那邊的都叫過來得了,這只麋鹿實在是不小,就是全叫來,一頓也吃不完
村子不大,所以不一會兒的功夫,李海就帶著幾個人過來了,當然,大家也不全是因為有好吃的來的,更主要的是,有拖油瓶,都不知道李海和自己的家人怎么說的呢
“爸大老鷹在哪兒?”一個稚嫩清脆的童音兒焦急的問著。
“在院子里待會可別害怕,兇是兇,可卻很聽話”李海一邊說著,已經領著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走了進來,小家伙虎頭虎腦的十分可愛,就是小臉兒跟個花臉貓似的,抹的到處泥巴。
“在哪……嗚嚯哇……”小家伙先前還是興奮呢,可看了拖油瓶之后,終于還是沒有英雄到最后,先是鉆到了父親身上,緊跟著就哇哇大哭起來,逗得眾人一陣哄笑。
眾人寒暄了一陣,幾個可以上桌的便很快就落了座,由李海的弟弟和一眾女人拾掇那只麋鹿,幾個男人,則坐了下來,倒酒的倒酒,布菜的布菜,說笑間,已經喝了起來。
通過交談,譚越了解了更多的情況,這個毛楞子,與其說是一個小村,倒不如說是兩個家族貼切,而且這兩個家族,其先祖都是遼國的貴族,一個祖上姓蕭,是那位蕭太后的同宗,一個祖上姓耶律,正班兒的王族后裔,當然了,這時候倒是一家姓王,一家姓李了,先祖的榮耀,已經不可能再提。
也可能是因為祖上淵源的關系吧,雖然已經破落到必須在深山中才能過活,但從自古以來,村子里的人對于教育就比普通的山民重視,所以,這個僅僅八百余人口的小村,卻設立了小學和初中,當然,小學是正式的,而初中,則有其實無其名,課程和正式的初中小有不同,這也是無奈的辦法,畢竟不是家家戶戶都能供得起孩子上到中學的,于是,就由村里文化最高的幾個充任教師了,限于這些人的水平,諸如英語什么的就沒設立。
竟然還有這種事兒,譚越不禁暗中稱奇,那既然都重視到這種程度了,為什么這個村子還這么落后呢?難道這么多年,就沒有出息幾個?這種事,譚越也只有在心里想想而已,主人不說,問的話那就太不禮貌了。
“唉,據說明朝的時候燕王朱棣揮師掃北,在屠沒了一個村莊之后,大軍繼續前進,有人對朱棣說王爺,好像咱剛剛屠過的那個村莊冒了炊煙,燕王朱棣卻不以為意的說漏網之魚,不足為懼……也許是這個原因吧,自從我們兩家的先祖將族人移居到了此處之后,雖然幾百年之間我們都異常重視孩子們的教育,可……這么多年來,卻很少有人出息,最好的,也不過是在鎮上當過一任鎮長罷了,現在呢,還在縣城里退休了,對于村里,幫助不大不過,這回有希望了,丫丫考上了京大,那可是京大呀海呀……海,你給咱家供養了一個好苗子喲”都說老人話多,在喝了幾杯小酒兒之后,李海的父親終于說出了譚越想聽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
有些老勾當,在某種程度上你還真不可不信,就說燕王掃北的這件事兒吧,譚越也聽聞過,據說是古灤州的一個村莊,在燕王屠戮的時候,有一對兄妹藏在了地窨子里躲過了屠殺,當大軍過后,兩兄妹從地窨子里鉆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伏尸滿村的慘狀,哭嚎過后,兩兄妹不得不為二人的將來進行打算了,商量了許久,兄妹兩個決定聽天由命,將兩扇兒磨盤分開,哥倆一東一西一人一扇,之后一推,要是中間能碰到并合在一起,那么哥倆就不顧人倫結成夫妻,要是不能,那就各找前程。
結果兩扇磨盤并沒有合在一起,兄妹兩個也各奔了東西,據說后來這對姓項的兄妹倒是留下后人了,但人丁一直都很不興旺,哪怕在努力,也是勉勉強強的在延續著,讓人稱絕的是,雖然艱難,這戶人家,最終竟然堅持延續到了建國后,不過譚越可不認為在施行了計劃生育政策之后,他們還能延續下去了……
有了這個傳聞打底,譚越對于老人的話,也不由得琢磨了許多,是啊,丫丫是成功的考取了京都大學,但在血緣上邊,可跟他們老李家沒有半點的關系,哪怕他們已經視丫丫同血脈親人也是一樣
第四六九章突發情況講講條件
在李海家里做了一夜的短暫停留,第二天一早,譚越三個人就開始動身了,不過在啟程前,也已經答應了李海,回來的時候還會經過毛楞子,幫他給他女兒帶去一些東西。
道路越發艱難了,荒草中,甚至已經沒有了人類踏足的痕跡,又行進了大半天之后,遠遠的,傳來了悶雷一般的水聲。
“那是怒江,以怒為名,但凡是看到過她的人,無不都稱贊這個名字取的貼切,江如其名,這還是枯水季節,要是在雨季,江水奔騰的聲音就是在這里,也會震耳欲聾的”龔浩林給譚越哥倆解釋道。
為什么奔騰的如此激烈,落差太大了,與其說是一條江,倒不如說是一條大號的瀑布,當三人來到江邊,距離幾十米遠都能被飛濺的水花給噴到,而在江面大約幾十米的高處,是一條都不知多少年的索橋,不是鐵索,而是藤條編織的藤索
“這橋……”譚越有些不放心的遲疑道。
“沒事兒的這索橋可是我們塔林的一大奇觀,聽過三國演義吧?諸葛亮七擒孟獲,不是有一個藤甲軍的?袁闊成老師在評書里把藤甲說的神乎其神,其實,制作藤甲的技術始終都沒有失傳過,放心吧,這藤條都是精選的百年老藤,而且都用老油浸泡透了,呵呵,就是鐵索爛掉,這藤索都不會爛,當然了,每隔一段時間還是有人會檢查和維護的,喏,那不就是索斯乾老爹么?”
見譚越猶豫,龔浩林不禁笑道,隨即又看到了索橋上的一個身影,不禁高聲招呼起來,但被隆隆的江水濤聲給掩蓋了,那邊的老人,根本就聽不到。
“那老人你認識?”
“認識就是對面龍須溝的索斯乾索老爹彝族人,就是這位老爹,祖輩幾代了,一直都擔負著這條索橋的維護”龔浩林大聲的說道。不大聲也不行,講述隆隆,實在是太響了。
“咱們走吧這里多站一會兒耳朵都要聾的”譚越也大聲的說著,按照龔浩林指點的方向迅速的攀援而去。
到了橋頭,譚越這才發現,這道索橋哪里是橋啊,簡直是一件藝術品,多年的老藤在眾人的摩挲下,已經發黑變亮,要是不說,看上去就像是緬鐵打造而成的一樣,還帶有緬鐵那種獨特的花紋
“怎么樣,很結實的”龔浩林毫不在意的踏足上去,隨著吱吱呀呀的響動,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去,山風吹來,膽小的絕對不會效仿的
好在哥倆的膽子都夠大,在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之后,也相繼的走了過去,來到中央的時候,譚越實在是忍不住了,掏出了相機,在橋上狠狠的拍了一通,他用的玩意兒還不錯,雖然不是專業的單反,但有效像素高達1000萬的效果,照出來也不會太差。
橋頭這邊,道路顯然已經給人專門休整過,雖然依舊崎嶇,但畢竟有了路的痕跡了,就在橋頭邊的一幢小木屋旁邊,譚越見到了這位索斯乾老爹,那是一個臉膛紅亮絲毫不顯老態的小老頭兒,精氣神簡直能和韋那杰老人相比擬。
譚越知道,自古奇人出深山,往往在這崇山峻嶺之中,會藏有真正的隱士,這些隱士,也往往會有你意想不到的奇術這可是黔南呀巫術在這里,可是從來都沒有沒落過金大師筆下的五毒教,不就是源自于這里么?
“小伙子,好強盛的血氣呀”譚越還未曾說話,老人已經含笑開口了,雖然帶有濃重的鄉音,不過,還是能勉強聽懂。
“大爺您老也非常矍鑠呀看您老的歲數,怎么也七十多?”譚越恭敬的奉承著。
“哈哈,七十多?二十年前還差不多,九十五啦沒幾年活頭兒了”老人哈哈大笑,笑聲中中氣十足,哪里有他說的那么不堪?
“不會,就您老這精神頭兒,再活三十年都不成問題”
“那不成了老妖怪了么來來來,年輕人,聽你的口音就是原來的客人,到我這里喝一口涼茶如何?”老人極力的邀請著。
“不了,大爺,我們還要趕路,謝謝您的好意了”人家九十多歲的一位老壽星,自己幾個沒有必要,還是少打攪的好,譚越趕忙婉拒了老人的邀請,想不到老人卻很堅持,非要他留下來喝杯茶不可,最后推脫不得,只好進了老人那堪稱精致的木屋,喝了老人早就準備好的一杯涼茶,待了足足半小時,這才離開。
告別了老人,又穿越了老人所在的這個十幾戶人家的小村寨,三個人繼續前進,按照龔浩林所說,就是這樣趕,還要到明天中午的時候才能到目的地,要知道,他們三人的行進速度已經很變態了,龔浩林是常年鍛煉出來的腳力,而譚越兄弟又是那么彪悍,這兩天來行進的路程,讓龔浩林都十分吃驚了
“老弟那邊是你那頭大鷹吧?”繼續前行了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后,龔浩林忽然指著前邊的天空對譚越問道。
“是應該是發現了人了,而且,發現的這幾個人,舉止有些異常”譚越早就看到自家瓶瓶了,而且通過瓶瓶那并不復雜的身體動態,已經讀懂了自己這頭寵物傳遞來的消息,這話與其說是跟龔浩林說,倒不如說是跟譚震作交代。
“哦……我明白了,剛才索老爹之所以非得要留著咱們喝茶,應該和這些人有關,唉,我常年走在這條路上,已經遇到過很多次了,八成是緬甸那邊竄過來的,這些人都是一些小軍閥,肯定是又吃了敗仗,在本國呆不下去了,這才跑咱這邊躲幾天,這些人一般不惹事兒,尤其是我這種郵遞員,他們從來沒針對過不過,您兩位……咱們還是避一避吧”龔浩林說道。
所謂的不搭理郵遞員,也無非是郵遞員身上除了信件根本就沒什么油水兒罷了,但譚越哥倆這種一身光鮮,一看就是有錢人的游客,這種人將如何對待就不敢保證了,所以,龔浩林才這么說。
“小震,你去看一下吧,情形不對,咱就避一避”譚越說道。
“嗯,”譚震低聲答應著,背包已經從背上解了下來,放到譚越的身邊就是一矮身,龔浩林還要阻攔呢,但在下一刻,他已經找不到譚震的身影了
“嘶……你弟弟……”真是張口結舌,龔浩林還從沒有見過行動如此利落的人呢。
“當過兵”譚越也只能這樣解釋了,對于譚震在叢林中的作戰水平,即便是譚越彪悍如斯,也不敢說比得上,不,應該是還有一些差距才是,最起碼,那些戰術動作和匿形技術,他做來就沒有譚震那樣不著痕跡,混若天成,這也是遇到探查任務的時候,譚越很少出手的原因。
“我看兄弟你的身手也很不簡單啊,總之你哥倆,都不是普通人吧?”龔浩林也不傻,這一路行來,譚越兄弟兩個的表現幾乎是處處都讓他吃驚,甚至于他已經猜測了,還當譚越和譚震是那位開國將軍的后人呢,一身貴氣,卻身體強健,舉止之間軍人的風氣十分明顯,不是軍人世家,這么年輕是不會有這種儀態的
譚震的動作真的很快,就在他倆小聲說話的時候,人已經折返回來了,來到譚越跟前,對譚越說道:“哥,一共九個人,有槍最少也有五條,而且,我還看到了拉力”
“拉力?那個趕車的拉力?”譚越腦海中神念一閃,頓時就想了起來,他們幾個去緬甸的時候,那個接應他們的不就叫拉力被,其余,倒是沒有別人了。
“嗯,還有,那個執行的女孩”譚震繼續說道。
這話他們哥倆自然是明白的,可龔浩林不明白呀,不過這人非常機靈,雖然聽的蒙頭轉向的,卻并沒有追問,就在那兒靜等這對兄弟做決定。
有拉力和那個女孩在……還跑到這里,難道是那邊又開戰了?不知跟鄭澤他們有沒有關系呢,不過對于鄭澤應該是好事,畢竟他們原本就是敵對的當時自己幾個穿越他們的地盤兒,還鉆了一回運尸車譚越不禁想到。只可惜這里根本就沒有手機信號,要不然,和肖強問一下也就差不多了,動用衛星終端?暫時還是等等吧,畢竟不方便呀
“哥,這群人是在避禍,行跡慌張,還有,拉力在里邊的地位不高”譚震繼續說道。
“咦,你怎么知道拉力的地位不高……不管他,咱們避開就是”譚越問了一句卻趕緊閘住了,自己這位弟弟可是個生猛又義氣的,當初,那拉力可是幫了自己哥三個,真要是那個拉力的境況艱難,譚震肯定會去幫他,但對方個人,還有槍,譚越不想蹚渾水,或者說不愿意譚震去冒險。
“哥,我想再回去看看,要是拉力只是地位不高也就算了,要是有危險,我這……”譚震說到這里,沒有繼續往下說,帶槍這種事兒,還是別讓龔浩林知道了吧
“那你等一會兒,我打個電話”但有可能,譚越對譚震都不會強下命令,是哥倆又不是主仆或上下級,哪怕譚震是這種想法,但譚越卻從來都不用命令的語氣,此時也只好動用衛星終端了,將背包放下來,從里邊拿出了終端。
要是不調用研究會的資料庫,這個衛星終端倒是不限使用,譚越很快就啟動了終端,簡單的操作了一下,就連接了網絡,撥通了肖強的電話。
“肖哥,緬甸那邊這陣子是不是很不穩定?”譚越開門見山。
“呵呵,那邊啥時候穩定過,怎么了?”肖強笑道。
“是這樣……”譚越當即把譚震告訴給自己的情況和肖強說了一遍,肖強聽完讓譚越稍等,不一會就說道:“鄭大哥行動了,聯合附近的友好勢力對這幫人進行了突襲,小越要不你幫咱鄭大哥一個忙?逃走的那幾個人中,有一個是那伙兒小軍閥長官的弟弟這人雖然不足為懼,可終究是個隱患,而且這人還是某人的女婿,你知道的,在緬甸,當年的遠征軍還是有些實力的,最起碼鄭大哥他們不行”
即便是談及這樣重要的事情,肖強的語氣卻依舊是笑嘻嘻的,他可是了解譚家哥倆的兇悍的,九個?其中一個還是內奸?就是再翻一倍對這哥倆來說,都不是難辦的事情
“這算什么?就是對付這群人,也得由你們動手吧,跟我們倆有啥關系?不過……要是報酬合適,我可以考慮”譚越倒是沒有完全拒絕。
“你小子……”肖強剛要開罵,卻聽他身邊有人笑道:“行,問他啥條件官方還是不牽涉進去的好,可也不能容他們安穩的待在咱這邊”
“得你小子好運氣,遇到大方的了,快說”肖強還真是好麻繩啊,知道往自己人這邊勒,當著人家的面,還不忘提醒譚越一句,于是,那邊又傳來了笑罵聲。
“這個……你是知道的,我因為所學專業的原因吧,總往山里邊跑,不如這樣,我幫國家辦成這件事,國家獎勵給我一架直升機?”譚越早就對那種能直接起降且運載力非凡的直升機眼饞不已了,自己買?這陣子他的錢包可是癟的很,要不是手頭事情多入麻,他都想去出手翡翠或金錠了,現在嘛,上桿子送上來的竹杠,哪有放過的道理?
“靠處長您聽到了沒?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呀小越,你就不怕崩了牙?”
“直升機?哈哈,胃口確實不錯,行,我給他協調一下,找找老王,讓他西南方面想想辦法,給小譚弄一架退役的直升機應該能辦到吧?不過……光這一次不行,他和他那位兄弟的水平辦這種小事兒根本就沒有難度嘛……你讓他答應,下一次,還要幫咱一個忙才是,放心,絕對是在他能力之內”
誰叫譚越太饞直升機了呢,退役的?聯系王將軍?哈,這其中有多少貓膩呀便宜白撿誰不撿?與其便宜給別人還不如便宜給自己呢,最起碼,自己這些天來,為國家做的還少了?
“行,只要不超出我的能力,沒有安全隱患,我一準幫忙,不過,我倆手里可沒有武器呀要不,也給俺配把防衛武器?我可是在冊的少校呢”譚越繼續壓榨。
“沒帶槍更好,還省的擾民了,就小震那家伙,對付那幾個菜鳥還需要動槍么?至于配槍……處長,怎么說?”
“你哥吃里扒外的混球行,左右他有軍人的身份呢,我批準了,配槍可以給,同時槍證兒也會一起給他,不過只能是給他,至于他那兄弟……要是愿意進入部隊,喜歡啥我給他啥”那邊那位處長肯定是一位實權人物,輕易的就答應了譚越的條件,至于讓譚震進部隊,那就是個笑話因為譚震并沒有加入中國國籍這情況,人家能不知道么?
第四七〇章未及行動野生殺手
和肖強談好了價格,譚越哥倆將龔浩林安排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后,隨即采取了行動。
這里雖然不是莽荒的野人山,但山上的植被也很茂盛,蔥郁的矮樹和一人高的雜草,成了掩藏行跡最好的掩體。
兩人從兩個方向包抄前進,當到了跟前,譚越將身形停了下來,輕輕的撥開眼前的草葉,偷偷的看了過去。
嗯,是九個人,與其說是九個人,不如說是九個喪家之犬,雖然遠在中國的國境,周圍肅靜的很,可這幾個人依舊難以掩蓋倉惶的神情,疲憊、釋然,都不能讓這種驚慌有半點的減輕。
不好辦了,譚越原本以為這些人好不容易抵達了一個安全的所在,肯定會放松警惕,可眼前根本就不是猜測中的情景,雖然譚震很厲害,自己也算不錯,但在這種情形下,想要悄無聲息的解決這幾個人,幾乎是辦不到的,況且,當來到跟前,看清了這幾個人的面容之后,忽然之間,譚越有些不忍心了,畢竟,這是九條,哦,不,是八條人命呀和自己無冤無仇的……想到這里,譚越不禁遲疑了
不遠處,九個人倒是布置了警戒,但過度的疲乏,讓他們本來就不是很標準的戰術動作完全走了形,就在幾個人的中央,兩個身影對調著坐在那里,譚越從這個方向只能看清一個人的面容,很普通的一張臉,當然,這里的普通是相對于緬甸人來說的,面朝另一個方向的,從身形上雖然也很矮,但不知為何,譚越就是覺得,這家伙不是緬甸的。
“#¥……”忽然背對譚越的那個人說了一句話,譚越雖然沒有聽懂,但日語他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竟然是個日本人?譚越不禁暗自點頭,是了,從氣質上,日本人和緬甸人是有區別的,只是,這個日本人的語氣好像很氣憤?
“#¥……”日本人的氣憤,好像讓那個緬甸人很不耐煩,呼的站了起來,只可惜,說的也是鳥語,譚越在這邊是一句都聽不明白,只好隱匿好自己的行跡,坐等機會,或者,是考慮一旦動手殺人,自己還能不能像前幾次有借口,有原因的情況下出手那樣毫無心理負擔。
就在這時,譚越聽到自己的對講機耳麥中咔咔的響了兩下,這是哥倆預先定下的暗號,簡單說,就是情況有變,需要商議,譚越慢慢的撤回了身子,縮進了樹叢,悄無聲息的拉開了距離,當他重新回到了他和譚震分手的位置,驚訝的發現,剛剛那邊好像去取水的拉力竟然也在這里。
“譚先生”拉力很激動,譚越微微一笑,說道:“拉力,咱們又見面了”
“是的,譚先生,這次真是糟糕透了”拉力苦惱的說道。
問詢了拉力,譚越這才知道,這幫人之所以能逃到這邊來,倒不是他們多能逃命,而是他們在鄭澤發起襲擊之前就已經離開了營地,原因呢,就是因為那個日本人了,據拉力所說,這家伙的祖父當年就是日本侵略軍的一員,還是個少佐,就是在野人山之戰中,死在了緬甸,這家伙倒是個執著的,這些年也不知找了多少當年的幸存者,沒想到,還真讓他給找到了一些消息,雖然不是那么十分確定吧,但大概的位置算是能圈定了,于是,這家伙獨自一人來到了緬甸,花高價,雇傭當地人帶他去野人山中尋找他爺爺的尸骸,而緬甸這邊呢,這些小軍閥平時為了籌措資金,那是什么樣的任務都接的,只要你給錢就行。
也正是這次野人山之行,雖然半路上以那位種種艱難最后半途而廢,卻讓他們這幾個,很湊巧的逃過了一劫。
“你把個日本人和你們的頭領在爭執?”譚越問道。
“是的,因為我們的原因,這次野人山探查并沒有進行到底,那個日本人非常不滿意,可僅僅是走了一小段啊,我們就損失了兩個人,大家是誰都不想再進行下去了,而且,他也不打算再加錢,這樣,誰還幫他?并且因為他還有些錢沒有付給我們呢,所以,在逃往中國的過程中,我們也把他給夾帶過來了,這讓他更不滿意了”
“日本鬼子的后裔?”譚越不禁吧唧了一下嘴巴,好像找到了一個理由呢雖然還很不充分
“拉力,就這么九個人,火力配置你知道?”
“知道的我可以指點給你們看,一共是五個人有槍,至于我們,也就只有一把刀了”拉力痛快的說道。
“好,只要你指點給我們,那你的任務就完成了,事后……你要是想回緬甸,就去找鄭大哥吧”雖然拉力所說的和譚震探查到的結果基本一致,但本著謹慎的原則,譚越決定還是讓他指點一下,情況越是清楚,行動的事后就越有把握
接下來,三個人趕緊回身,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既然只是指點一下情況,就不需要抵近的太靠前了,就在一個比剛才稍遠的距離,拉力指點著樹林中那幾個身影,給譚越哥倆說了一遍,譚越看了看譚震,譚震確定的點點頭。
“拉力,你先躲在這里,不要動”譚越安撫的拍了拍拉力的肩膀,就要和譚震采取行動,卻猛的給譚震按住了肩膀。
“噓……”譚震做了一個收聲的手勢,同時,略帶緊張的看向了樹林那邊,譚越還要問呢,卻聽見一陣嗡嗡嗡的聲音傳了過來,就在他藏身不遠的一處樹叢中,就好像是冒煙一般,烏壓壓的騰起了一片蟲云
“什么?蜜蜂么?”譚越詫異的問道。
“不像”
“不是”
譚越一句話問出,拉力和譚震幾乎是同時回答,譚越不禁一扭頭,看到的卻是拉力白慘慘的一張臉,剛消散的驚惶,現在變得更厲害了
“是什么?”譚越之所以這么急著追問,根本原因還是剛才譚震也表現出了一定的恐懼,就譚越看來,這群烏云一般飛騰而起的蟲子能讓譚震產生恐懼,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山馬蜂什么的了
“是殺人蜂”又是異口同聲。
殺人蜂只要看過非洲熱帶叢林探險小說的,恐怕都不會不知道這種極為常見的主角吧?而且就是在現實中,殺人蜂也是干出過很多駭人事件的這種小東西異常團結,而且報復性極強,一旦觸怒,你面對的將是整個殺人蜂族群的兇猛進攻,據說一個婦女只是拍死了一只湊巧落在他手背的殺人蜂,結果竟然引來了幾百只殺人蜂的圍攻當被人救出,還沒等送到醫院就死掉了,有關殺人蜂襲擊人或動物的傳聞,還有許多許多,雖然譚越不是研究動物和探險的,但這種鼎鼎大名的小東西,他還是知道一些。
“殺人蜂不是非洲才有?”
“美洲反正是有的”譚震輕聲的說道,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中國,也可能有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當口,那片烏云已經飛撲到樹林子里了,那幾個人根本就沒有跑出多遠就給殺人蜂給追上了,一聲聲慘叫響了起來,即便是大白天,也讓人毛骨悚然
“好大的蜂巢”譚震低聲的喃喃,譚越也看到了,就在那從矮樹中間,一棵已經即將枯死的歪斜樹干上,一個足有鍋蓋大小的蜂巢吊在那里,因為有枝葉遮掩,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
那些家伙干什么了?竟然觸怒了這群恐怖的小兇靈
看著那邊一個個渾身爬滿了殺人蜂的家伙,譚越就覺得自己身上都爬爬抓抓的,順著脊梁溝一陣一陣的冒冷風獅子可以吃人,老虎可以吃人,但那都不會讓旁觀者如此恐怖的發麻,唯有這種小昆蟲殺人,才真讓人渾身酥軟無力
“噠噠噠”也不知是哪一個了,肯定是給殺人蜂給蟄瘋掉了,一陣清脆的槍聲響起,驚飛了林中大群的鳥類……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這邊的三個人,一直都在這藏著,躲著,那邊已經悄無聲息,但他們,卻是誰也不敢去探看一番,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樹林中的幾個人沒有一個能逃出樹林的范圍
都死了?譚越都不禁打了個冷戰,這下好了,自己剛才還擔心出手會不會讓良心難安呢,現在,一群小生物的兇猛攻擊,讓他已經無需出手
“去看看龔浩林剛才的槍聲肯定嚇到他了”良久之后,譚越對譚震說道。
“好”
“譚先生”
“拉力,你遠遠的吊著我們,這次我們帶了向導,不好讓他看到你。”
一邊安排著,哥倆迅速的趕到了龔浩林的藏身地點,到這兒的時候,龔浩林正驚疑不定的要從藏身處往外走了,見譚越哥倆安然回來,不禁驚慌的問道:“譚先生剛才……是在打槍?”
“唔”譚越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即解釋道:“剛才小震不是去探查了么,那邊是一群偷逃到咱這邊的緬甸人,還帶了槍,我和譚震再去探查的時候,也不知怎么的,這幫緬甸人竟然觸怒了一群殺人蜂結果……幾個人好像一個也沒逃出來,在被蟄的過程中,有人開了槍”
“殺人蜂?”
“是的我看到的蜂巢,足有這么大”
“那得多少只啊”
“龔大哥,你以前聽說過咱這也有殺人蜂?不說就非洲有的么?”
“就咱這兒……就咱這莽莽的大山里,別說殺人蜂了,比殺人蜂危險一百倍的東西,都不罕見
沙秋都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得過重病了,好像這些年吃藥的時候都很少很少,倒是磕碰過幾次,可這回沙秋算是老實了,這場感冒……到現在還動不動就出虛汗呢,腦袋昏沉沉的,高燒沒了,低燒還在,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再不更新了,勉強碼了一章出來,但愿明天能好一些吧
第四七一章
古韻山居
景武后人
是哦,這里雖然不是野人山,可也是莽莽山原了,在這片還未來得及被人類糟蹋的邊角之地,不管是殺人蜂還是其他的什么,能出現,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那咱們怎么辦?報警么?”
“這個……這個可以報警。”譚越說道,是的,有殺人蜂出手,這次倒是不需要掩蓋什么了,直接向當地警方報警就是了,左右這里有緬甸人出沒早就不是新鮮事兒,又屬于真正的“自然死亡”,就交給當地警方吧
譚越再次掏出了自己的通訊終端,接通了肖強的電話,將剛才的事情和肖強說了一遍,肖強也很意外,不過,他也承認,殺人蜂的出現,確實省了很多事兒
所幸的是,接下來的路程再也沒有出現岔頭兒,使得譚越三個順利的抵達了此次云南之行的目的地,一個只有十戶人家的小山村,她有著一個十分優美的名字,叫奶兒溝。
老百姓取名字,尤其是類似與外號類的名字,那是相當的貼切呀,當譚越三個站立在奶兒溝西邊的這道山梁上的時候,不禁為當初為此地命名的猥瑣家伙而叫好不已,兩個圓滾滾的山包相夾之中,一道格外嫵媚的山谷,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走吧,這里我都不怎么常來的,這些年,我記得只來過六七次的樣子,因為這地方,外邊根本就沒有啥人呀”龔浩林一指前邊的山谷,對譚越哥倆說道。
是呀,這地方真是偏僻的可以了,想想眾多坐落于深山老林中的那些村落,連譚越都想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窮山惡水之中,還有人一住就是幾輩子。
肯定是有原因的,現在已經不可考,不過,這都已經是二十世紀了,卻還存在著這種落后到原始的村落,已經是一個很大的諷刺。
順著不知雕鑿出幾百年的山路,三個人漸漸的接近了這個小山村,讓譚越意外的是,就這樣一個坐落在深山之中的小山村,村口處,竟然還矗立著一道巍峨的牌樓整個牌樓都是一種類似漢白玉的石頭搭建而成的,精雕細琢,雖然經歷了多年的風雨,卻依舊穩穩矗立,且美輪美奐。
“這道牌樓,還是明朝的老古董呢,是萬歷年間建成的,那是奶兒溝從古到今的一大盛事呀就這么一個小小的山村,竟然出過一位探花郎”龔浩林頗為驚嘆的說道。
“是么?”探花郎么?譚越喃喃低語,人,卻給眼前的情景給震撼到了
這……這是2007年?譚越簡直認為自己已經穿越了因為他的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只有在古裝電影中才會出現的古建筑群
村落布局十分隱蔽,由溝進村,溝口僅寬三十余米。譚越也算是經常鉆到山溝里的人了,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直,這么平坦的山谷呢因為狹窄,所以谷中的建筑并不多,大多的民宅,都建在兩旁的山坡上了。
建在山坡上的村落,層層疊疊達五層之多,村子里的道路呈“之”型,在幾層窯頂穿來穿去,公共場地有限,井坪、碾場成為村民茶余飯后的活動場所。
村廟是村民主要的公共場所,譚越猜想,每當祭神的日子,這里應該是相當熱鬧……不,應該說隆重才對肯定就是小村的一大節日,就在這一座小小的廟堂前邊,人們舉行酬神、敬神、求神、娛樂、集會,將古老的傳統,古老的習俗一直延續至今
之所以有這些猜想,是因為村廟就坐落于溝口正面,從外觀上看去,已經不知年代,但肯定老就是了,但維護的依舊十分齊整,這還不說,淡淡的檀香飄來,村廟中,應該從未斷過香火吧?其建筑有正殿和東、西耳殿,屬典型的明清建筑,迎面處,是一幅畫像,不過距離還是遠了些,看不出是小村的先祖呢,還是那位探花郎。
一路走來,家家戶戶都是門窗四開,因此可以很容易的看到屋中的裝飾,這里的居家裝飾,室外裝飾主要體現在門和窗,門上要有門頂窗,外面釘一層窗紗,里面裝有開合或啟吊的窗扇,糊上白麻紙,空格中貼剪紙,窗戶的窗格上也糊以白色麻紙,貼紅色剪紙窗花,紋樣多喜慶吉祥色彩,有喜鵲登梅、蛇盤兔、年年有余、鹿鶴同春、抓髻娃娃、龍鳳呈祥以及老虎、獅子、牛、羊、豬等。
室內裝飾主要體現在墻面、家具及飾件上,炕墻上白灰泥抹一米高作油漆彩畫,畫上炕圍子畫,有山川草木、民間傳說、蟲魚鳥獸等。炕墻上掛泥彩人物,室內大型家具有平柜、立柜,上有帽盒等。
古香古韻
踏著青石板鋪成的路面,三人沿街而行,清風徐來,譚越都有些陶醉其中了,雖然他只是學的古文字,但畢竟是考古專業呀,去過的地方也不老少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具有醇正古風的村落呢那些所謂的著名古村,比起這里,或許建筑風格、樣式甚至規模上要超出許多,但差的就是一個韻味
來了陌生人,剛開始還沒怎么體現出來,等到三人來到了村廟跟前,那些小孩子已經把消息傳開了,于是乎,很多的房門后邊,都會冒出一個或兩個小腦袋出來,譚越有些奇怪的發現,這些依舊留著胎毛,梳著狗繞、或者沖天小辮的小家伙們,沒有一個是超過八歲的,看上去,都是五六歲大小。
“哈哈,小譚看出什么來了?”龔浩林笑問。
“怎么都是這么一丁點兒的孩子?”譚越問道。
“大一些的,都去讀書了唉……”讓譚越更加奇怪的是,讀書不好么,可龔浩林為什么還要嘆息?
“這個村子,與其說是村子,倒不如說是一個宗族,這里,這么說吧,現在雖然已經是新社會了,可這里呢,卻依舊過著古代的日子呢,具體說,就是明朝的生活,你沒見么?這些小屁孩兒,都是老打扮?”龔浩林說道。
這哪里是什么老打扮啊,那些小男孩,就穿了一個紅兜兜,而只有那些女孩,才會穿上一條類似七分褲一樣的小短褲,還扎著花邊兒,不過,在龔浩林說了之后,譚越才注意到,這些小丫頭們雖然穿得新舊不同,但樣式基本上是相同的,的確是有著宋明服裝的特征。
“你們是做什么的呀?”一個梳著雙抓髻,粉嘟嘟的小女孩走了出來,搖了搖胖嘟嘟的手指,奶聲奶氣的問道。
“我是送信的,他倆呢,是游覽你們這個漂亮的小村的”龔浩林貓下腰,和顏悅色的對小家伙說道。
“是客人嗎?”小家伙仰著讓人愛煞的小臉繼續問道。
“嗯,算是吧”
“喔”可愛的小家伙用小胖手一捂小嘴巴,緊跟著嘟噠嘟噠的往回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叫著:“祖爺爺祖爺爺來客人了”
“祖爺爺祖爺爺來客人了”那些剛才還怯怯的躲藏在門后的小家伙們喲,這回都跑出來了,一個二個的在廊檐下的石臺上蹦跳著,附和著那個小女孩子,大聲的呼喊起來。
“囡囡不要跑,看別摔了”一個蒼老卻不失洪亮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腳步聲中,一位身材高大,須發皆白的老者從一處院落里走了出來,待看到譚越三個的時候,藹然一笑,說道:“貴客從哪里來?”
“楊大爺您不認識我了?我是送信的小龔呀”龔浩林慌忙搶前了幾步,恭敬的對老人說道。
“送信的小龔?哦我知道了,你是那龔郵差的兒子是吧?幾年不見,都長這么大了?”老人恍然大悟的說道,卻險些把譚越給笑趴下,龔浩林怎么都四十多的人了,給人這么評價,那,這位老人家……歲數豈不是相當的驚人?
“是的,楊大爺,我就是龔郵差的兒子,您老……嘖嘖,好像一點都不見老呀真是老壽星”
“哈哈,啥老壽星,老妖精才是”老人捻髯大笑,一擺手說道,“遠來是客,請到屋中說話吧”
恭敬不如從命,老人發出了邀請,譚越三個自然不能拒絕,跟著老者進了他才出來的院落,嗯,這還是進村之后,看到的唯一一座擁有不小院子的宅院呢,其余別的,大多都是臨街(溝)而建,當然,不是什么門面,純屬是因為此地面積所限。
小院中,一棵楸樹,將院子遮成了一大片陰涼,進入期間,剛才奔波的些許燥意一下子就飛到九霄云外去了,在老者的指引下,幾人落了座,幾個結實精致的小馬扎,一個磨得锃光瓦亮的青石茶幾,一把拳頭大的紫砂壺,幾盞眼珠大小的耳杯,唔,看來老人這里是經常有人來品茶擺龍門呀
“嘗嘗,今年的新茶,我自己炒的”老人熱情的招呼道。
譚越倒是對身后這棵楸樹起了興趣,這棵楸樹可不細呀,兩個人都未必能抱過來,不過很顯然,這棵樹當初栽植在這里的時候就是作為庭蔭樹來培養的,因此,樹干雖然很粗,但高度卻不高,只有三米上下,就好像一個大型的盆景一般,要把這座小院當成盆的話,真有些人在畫中的感覺呢
“老人家,我雖然只是旅游,但我學的可是考古,因此我非常好奇,您這一族……搬到這里已經多少年了?”
“哈哈,唐時遷來,我們啊,是景武公楊素、柱國楊玄感的后人”老人笑道。
第四七二章
出乎意料
緣出無奈
譚越沒有想到,老爺子這一開口,一下子就支到了大隋朝楊玄感的后人,那應該也是避難來的,史料記載楊玄感起兵反叛,事敗之后,是給夷了整個分支家族的,當然,諸如這種家族株連,很少沒有漏網之魚,想來這道山溝中的楊氏家族,便是那種存在吧?
譚越沒有追究人家祖宗八代的心思,他這次來,就是沖著那個因蒙古執掌中原以至于不能開采的鐵礦來的印度鐵的原料,大馬士革鋼的源泉,至于其它,知道不知道的那都是小節。
老人很善談,說古道今,有著極為淵博的知識,尤其是國學,其涉獵之廣,理解之精辟,甚至比一些磚家叫獸都不差分毫,這也就是譚越呀,學的是考古,本身呢,又對國學十分喜好,加上如今已經堪稱變態的記憶力和理解力,要不然,面對人家一位深居山林的老人都難以對答這還真是老神仙了
不過,談著談著,譚越就發現,老爺子還是一個普通人,不過是學識淵博了些罷了,可不是什么神仙般的人物,因為他知道的,大多都是古代的事情,雖然對現代社會也不是全然不解,但比較起來,對于新社會,尤其是改革開放之后,老人了解的就很有限了。
據老人講,在過去,村子里的人還是很注意和外界聯系的,很多年輕人都會在村里所設的村學學習到一定程度之后,便離開村子,到外邊游學,當然了,既然提到的是游學這個詞匯,那自然不是現代的事情了,確切的說,應該是在明清以前,這不是么,明朝的時候,人家村里還出了位探花郎?
“那后來為什么就不怎么和外界聯系了呢?”譚越好奇的問道。
“唉,也不是不愿意和外界聯系,主要是……從什么時候說起呢,宋明滿清?是的,就是自趙宋朱明以來,外界的人心,世風日下,欲孽橫流,到了滿清,更是只講利益,不講道義了,實話說,我們那位中了探花的先祖,就是被人殘害致死的,死前留下話勸告村人,若無佛心,還是少和外界聯系的好后來,有些不信邪的村人也陸續出過山,可是呢,最終無不都碰的頭破血流的回來,甚至還有很多人,根本就沒能回頭就說我們那位進士及第的先祖吧,自認是清流,誰知道到最后,他這個自命正直清廉的窮言官,竟然被人誣告成了巨貪而且還證據灼灼……”老人無奈的說道。
“那現在呢?現在可是新社會了”譚越故意問道。
“新社會?”老人點點頭,俄而狡黠的一笑說道:“禍從口出,所以,對于國祚尚存的……朝代吧,我老頭子向來是不加評論的”
“為什么呀,現在可是言論自由”譚越詫異的問道。
“言論自由?呵呵呵,你覺得將咱們今天所說照直了搬到論壇上,管理員會不刪帖么?”
“什什什么?論壇?刪帖?老人家,你可是把我玩兒得好慘……”靠連網絡詞匯都用的這么溜兒,您老還還還裝做對現代不了解?譚越不由的在心中鄙視道。
老人呵呵一笑:“雖然我們住在深山,但卻還做不到固步自封的地步,幾乎每年都會有年青一代的出去外邊,甚至于也有在外邊求學謀職的,但不管是誰,在外邊摔打一段時間之后,往往最想的,還是回到家里來,安安穩穩過我們簡單的日子,雖然我們這里沒有霓虹燈,沒有大劇院,更沒有電腦電視,甚至我們連電都沒有,不過,日子勝在安閑安全”
正說著,外邊忽然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其中還夾雜著輕松的說笑,院門一響,四個人從外邊走了進來,當先的是一對中年夫婦,跟著他們的是一對男女青年,見到譚越他們也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只是含笑招呼道:“來客人啦”
“唔德昭,這位你應該認識?龔郵差的兒子,這兩位呢,則是京都的客人,是來咱這兒旅游的”老人為大家做了介紹,譚越這才知道,當先的那對中年男女,是老人的兒子與兒媳,后邊的男女青年,一個是老人的孫子楊學輝,一個是他的妻子,羅芳。
老人很和氣,但這不代表沒有規矩,這從楊德昭他們進門之后的舉止就能看出來,譚越和老人說話的時候,他們就恭謹的在一邊陪著,很少插言,表現出很傳統的家教。
“譚越,你大學學的什么?”直到老人和譚越的談話告一段落,說有事起身去了外邊,更年輕的楊學輝借著這個機會問道。
“我學的考古。”
“哦,難怪了……”
“你呢?”
“中文”
“咦?”譚越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誰知道卻問出了一個讓他十分詫異的結果,不說這地方很少有信件往來么?而龔浩林也沒說這里有大學生呀
“呵呵呵,怎么,你當我們這里都是老古董,抱著老輩子的東西不撒手?完全不是這樣,雖然我們村里的學堂是以古代蒙學的知識為主,但在學堂出來之后,基本上也相當于小學畢業的水平了,這時候,隨各家心愿的不同,也會選擇是去到外邊繼續現代化學業,或者繼續在家里,由我們幾個老古董帶著”正巧回來的老人窺破了譚越的心思,笑著為譚越解釋道。
“這樣啊,那學輝大哥,你現在在哪兒高就?”譚越打量著楊學輝,比自己大嘛,客氣點叫大哥就是了。
“我啊,現在就在家閑著呢,回家之前,在瑞麗市政府當過一段時間的秘書”楊學輝答道,“后來有過一些體會,覺得咱也不是干那個的料子,這不,前年的時候,我和妻子商量了一下,干脆就回了老家,現在呢,在學堂里教教小家伙兒,有時候也會寫一些零碎的感觸,就這些了”楊學輝倒是痛快,寥寥幾句,就把自己的情況給介紹完了。
“你呀,把自己說的跟陶淵明似的,怎不說你這脾性在外邊根本混不下去,混不到車子房子還不說,差一點就替人背黑鍋,不灰溜溜的回來還想干什么?”羅芳抿嘴笑著,揭了丈夫的老底兒。
“咳咳,那我急流勇退,最起碼也算是個明智吧?”
“切,要不是人家勸你,你明智的了么?”羅芳再次揭露道。
“給點面子吧”楊學輝無奈了。
看來,小夫妻的感情很好,譚越倒是對羅芳很敬佩,能陪著丈夫從花花世界到這樣一個小山村中來過面朝泥土背朝天的日子,這已經相當的不簡單了
雖然是沖著那個鐵礦來的,但表面上,譚越還是要裝作是專門來旅游的,反正這借口也很附和當前的情況,其實,要是他早知道有這樣一個古香古韻的小山村,說不定他早就來了呢。
正說話的時候,院子外邊又傳來了人聲,好家伙,十幾個人熱熱鬧鬧的擁入了小院,還人人都不空手這個手里掐著一把水靈靈的野菜,那個手里提著一串菌香撲鼻的干蘑菇,那個拎著一只風干雞,不大的功夫,就把一個大竹籃給裝滿了,聽老爺子解釋譚越才知道,山居不易,誰家也不可能準備太多用來待客的東西,所以呢,每當村里誰家來了客人,便全村一起動作,你家出一個菜,他家出一個菜,也不拘葷素了,都是一番心意。
看著熱情的人們,譚越連連感謝,雖然這些東西都是山里常見的物事,可能做到這樣,也很不容易了
眾人連聲說著不用謝,今天是因為倉促沒準備什么,等明天要好好招待什么的,一個一個的都迅速的離去了,只剩下那些小孩子們,湊在門前,歪著小腦袋看新鮮。
“小家伙們都過來,排好隊,叔叔這里有好吃的”看著一幫可愛的小家伙,說實話,這山里的水土還真養人呀,大人就不說了,就這些小家伙兒,都不知怎么長的,一個個都那么水靈靈的,瞅著就討人喜歡,譚越想起自己包里的補給,沖小家伙們招手說道。
“叔叔,你有大白兔么?”還是那個最粉嫩最可愛的小女娃,抬起肥嘟嘟的兩條小短腿兒,當先走了進來,仰著小臉兒對譚越問道。
“大白兔?哦,叔叔沒有大白兔,不過呢,有金絲猴兒”譚越頓時就明白小家伙說的大白兔是什么了,應該是大白兔奶糖吧?
“思思又厚臉皮了是吧?”羅芳忽然做出了嗔怪的樣子,沖小家伙說道。
“媽媽,思思想吃呢可田土里又不長……”小家伙低下了小腦袋,胖乎乎的兩只手絞扭在一起,委屈盈盈的說道。
“嫂子可別嚇到小家伙們喲?一把糖塊而已,不至于吧?”
“唉山居也有山居的難處,我們雖然能夠達到自給自足,可終究不如外邊物質豐富,要是始終接觸不到還不算什么,怕的就是品到了好處,可品過之后呢,又沒有了”楊學輝無奈的說道。
譚越聽了,卻并沒有覺得不以為然,他也看出來了,這個楊氏宗族的人們,雖然質樸,卻沒有普通農人的土氣,相反,身上有一種堪稱儒雅的氣質,但這絕不是做作出來的,可見,這個不大的宗族里邊,肯定有一套教育族人的方法,只是這種教育,又怎能比得上如今社會那個大染缸呢?因此,他們到外界的時候,不管怎么力求適應,卻始終難以融入進去,如今這種和諧社會,你讓一個從小就接受仁義禮智信,滿懷道德、人倫的古風君子怎么活?
第四七三章尋得鐵礦預先籌謀
譚越他們這次進山,補給帶的實在是不少,只是他們哥倆顯然低估了山里人的熱情好客,因此,帶的多,用的卻不多,等到了這個終點之后,還剩下很多呢,比如}
看著這一群可愛的小家伙,家教好就是討人喜歡呀看得譚越在分發糖塊的時候總會忍不住伸出手捏一捏人家的小臉蛋兒,感受那份滑膩和稚嫩。
在好吃的賄賂下,小家伙們也不厭煩,捏就捏唄,反正有好吃的。
把東西給孩子們分發了下去,這些小家伙也不纏人,那一雙雙稚嫩的大眼睛可靈醒著呢,等一個二個都得到了東西,便禮貌的道謝,之后便喜滋滋的跑出門了。
“這群小家伙,真可愛”
“可愛?那是你和他們待得時間短,要是整天面對著這幫小調皮,夠你煩的”楊學輝笑道。
“哪里會煩?我看這些小東西規矩可不小呢”譚越連忙說道,有道是夸大人不如夸孩子,你奉承他半天,不如夸贊他孩子一句,譚越可是清楚得很呢
譚越的平易和對小孩子們的寵愛,讓楊家人對他的觀感更好了,張張羅羅的很快就弄妥了一桌飯菜看,還拿出了一壇燒鍋出來,于是乎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接下來,譚越先是假裝游覽了整個小山村,隨后又按照那把大馬士革鋼刀的記憶以及他自己的整理,仔細的尋找起來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經過了一周的尋找,終于找對了地方———一道與世隔絕的深谷。
“哥,你看”當哥倆將找到的鐵礦石放入背包,再次出來的時候,譚震指著山谷右面對譚越說道:“如果這里就是當年的鐵礦的話,那么,這里肯定是人為堵塞的”
是的,就譚震手指的這個方向,顯然又是一道岔路的山谷,不過,如今這個山谷已經被無數的亂石給封堵了起來,又經過了多年的滄海桑田,如今已經是山藤滿山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這是一道被封堵起來的山谷。
“嗯,這些天咱也找到了不少的礦脈,那些不堪開采的先放一邊,就這幾個藏量明顯比較豐富的礦脈來說,這里最符合我調查的結果,再加上你剛才的發現,我覺得這里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就是當年的鐵礦”譚越觀察了周圍的種種跡象,對于這里就是當年印度鐵鐵礦來源,信心更增幾分。
“走吧,今天可是晚了”天色已經變得晦暗,哥倆雖然不怕黑,但為了掩人耳目也不能待下去了,整理了行囊,趕緊返回楊家溝,嗯,是的,人家老楊家的人可不會把自己居住的地方叫那么一個齷齪的名字,所以呢,譚越和譚震也就跟著改了口。
回到楊家溝,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看到羅芳那微微浸汗的額頭,譚越不禁十分感動,自從自己哥倆到來(龔浩林完成向導任務已經離開了)就一直吃住在人家,原本譚越還要給錢來著,卻被老人給正色拒絕了,以古風傳家的人,又怎會收受客人的飯錢?
“嫂子,都麻煩您……”
“喲,這麻煩啥,東西都是各家收拾好了送來的,已經是半成品了,我呀,不過是燒把火而已”羅芳微笑說道。
“哪有那么簡單呀不過,這幾天吃嫂子做的飯菜可真是吃順了口兒啦,我發愁將來出去的時候,是再也難吃到這么美味的飯菜嘍”
“真的這么好吃?那以后嫂子去開飯店去”羅芳咯咯咯的笑著去忙和了,雖然已經是新社會,可楊家這里的規矩還是老規矩,男女不同席,每到吃飯,羅芳就會和思思到屋里的小桌上去吃,不過,既然是人家慣常的規矩,譚越倒也不好破壞,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小越,這幾天有什么收獲?”楊學輝爺倆和譚越兩個四人落座,楊學輝一邊為譚越盛飯,一邊問道。
“收獲?還真是大有收獲呢”譚越自得的一笑說道:“實話說,我這次來呢,出了欣賞楊家溝的美景和古香古色的老屋之外,確實是還有別的目的”也不需要隱瞞,發現了礦脈,怎么都要開采吧,到時候又怎能瞞得過楊家溝的眾人?要是到那時給人揭破還不如現在就直說出來,何況,譚越有感于這幾天楊家溝人質樸的熱情,譚越還想多幫他們一下呢
原來的設想很簡單,譚越在沒來之前,其實就知道,礦脈距離楊家溝沒有多遠,當時的想法就是找到了礦脈,頂多讓楊家溝的人幫忙采礦罷了,自己付工錢,相信楊家溝的人也會很樂得,不過,此時,譚越的想法已經改變了,這樣質樸的一幫人,還是多幫一下吧
“楊爺爺(前文疏忽,出了點BUG,楊老爺子的歲數,不可能是楊學輝的父親,這里修改一下,變成祖孫的關系)楊大哥,是這樣的,您二位也知道我是學考古的,而且師承馮靜云院士,04年的時候,先生不幸病逝,因為我學的古文字屬于生僻學科,當時呢,學業就有些繼續不下去了,于是,我就打算自學,并在此過程中整理先生的遺著,在整理先生遺著和筆記的過程中,偶然發現了一個信息,嗯,二位應該知道鑌鐵吧?”譚越又繼續用老師幫自己打掩護了
“鑌鐵?這個我當然知道,那個《說岳全傳》中,八大錘里不是有一個人是用的鑌鐵榨油錘么?”楊學輝笑道,“不過,后來我倒是湊巧翻到過一些資料,很顯然,那種重型兵器,其實,不可能用鑌鐵鑄造的,一是材料太過珍貴,另外呢,像錘這種重兵器,也不需要用那么精良的材料吧?”
“楊大哥倒是仔細”譚越不禁笑道。
“那是當然,四大名著,不不不,是三大,我不看紅樓的,《水滸傳》中,對于鑌鐵寶刀可是敘說過兩起,一是武松在十字坡和孫二娘兩口不打不相識之后,孫二娘不是贈送了武松一串數珠,一對鑌鐵雪花刀?還有楊志賣刀,賣的不也是鑌鐵刀么?反正在評書中,對鑌鐵刀槍可是推崇的了不得呢”楊學輝大有興致的說道。
“對,就是你說的這種鑌鐵”譚越笑道,“評書中,甚至正史野史中,對于鑌鐵,也是十分推崇的,尤其是小說中,雪花鑌鐵刀,鑌鐵點鋼槍,緬鐵軟劍等等,多有敘述,但其實呢,鑌鐵也好,緬鐵也罷,實際上,已經失傳多年了”接下來,譚越將花紋鋼、鑌鐵、大馬士革鋼的一些知識以及相互關系給楊氏父子說了一下,告訴他們,花紋鋼中,鑌鐵最優,而鑌鐵之中又以大馬士革鋼為最。
“我呢,從老師的筆記中,找到的就是鑌鐵中最好的鋼材,大馬士革鋼的冶煉和鍛造方法”
“哦?那可真不錯,不過,這跟你到我們楊家溝來有關系?”
“是的,因為在我翻閱查詢了無數資料之后,發現了……大馬士革鋼的原料產地,竟然就在附近”
“是嘛那可好了,今后你肯定要開采這個鐵礦吧?唔,正好我在家里悶得很呢,你來這幾天,我可有了一個說話的人,要是你開了礦,肯定會經常來吧?那我就不那么郁悶了”楊學輝高興的說道。雖然他有些不適應官場的險惡,但他畢竟是一個接受了現代教育的大學生,從某種程度上,已經和村人有了不同,所以,他也唯有和妻子或者譚越這樣的人才會有共同話題,只是,譚越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這家伙卻只想著自己能有一個聊友,但很顯然,不是他木訥遲緩,而是習慣性的忽略了利益
“楊大哥,這么珍貴的信息,你就只想到了這些?”譚越此時又豈止是驚奇
“還想什么?宣揚出去?還是趁你還沒有掌握鐵礦,我先下手為強?呵呵,不光是自小的教育不允許我做出這種有為朋友道義的事情,另外……就是我想做,恐怕也做不成吧?”楊學輝狡黠的一笑,看來,人家不是不明白,更不是遲鈍愚魯,而是人家看得透徹
是的,就是他知道了這個消息又能怎樣?大馬士革鋼固然珍貴,但沒有工藝,只有原料又有什么用處?另外就是,他楊學輝不過是個普通人,使勁往大里說,不過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普通人而已,就這幾天接觸下來,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爭得過譚越
“我是這樣想的,不管楊家溝的鄉親們是甘愿在這山中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還是限于諸多原因,對接觸外界,步入外界有戒心和懼意,但隨著社會的,咱村子已經不可避免的要和外界接軌的吧?與其被動等待承受,還不如主動些,先對外界的社會加深一下了解的好”譚越說道。
譚越所說可謂句句由衷,就楊家溝這樣的地方,真能始終如一的深藏下去?顯然是不可能的,還別說村里的年輕人間或主動去接觸外界了,就是死守著誰也不出去,都會給人徹底的翻出來其實,要不是這里的道路實在艱難的可以,說不定,這里早就成了那些驢友注視的熱點了
第一更,還有一更會晚一些
第四七四章初步確定特種運輸
“嗯,你說的這些我們何嘗沒有考慮過,只是村人一向習慣如此,真要改變,很難很難,我倒是從外邊帶回了很多書籍,而且以前也有不少出去過的村人也這樣做過,不過,書籍的作用畢竟還是有限的,不能全面直觀的體現外界社會、人際之間的復雜……”楊學輝說道。
“是啊,信息時代,紙型書籍已經萎縮為信息途徑的一種了,只有多媒體,才能更全面清晰的描述外界社會的全部,所以,楊家溝需要電,需要電視、電話、電腦等等現代化的媒體設備,但這一切,都離不開錢呀不過,我承諾一點,那就是一旦我們找到的礦脈被驗證是真的大馬士革鋼的原料,那么,拉電的事情由我負責就是了”譚越說道。
“那可得謝謝你了,”楊學輝淡淡的說道,好像對譚越的承諾并沒有怎么看重,本來也是,就目前譚越所說,通電這件事跟順手而為也差不多了。
譚越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接著得意楊學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楊大哥你也知道,咱這里去緬甸倒是要比去縣城更容易一些,所以呢,我不可能就這么往外運送原料礦石,需要進行一些初加工,所以,有關大馬士革鋼原料鋼錠,就需要在山里邊進行冶煉鑄造了,嗯,我會把坩堝煉鋼法的工藝教授給你,以后呢,您就要負責為我煉鋼啦”
楊學輝雖然學的,可也知道這些古代工藝的價值非比尋常呀更何況還是在國際上享有盛譽的大馬士革鋼呢?
只要稍微懂得冶金知識的人肯定會知道,所謂的花紋鋼,一般由三種方法生產制造,現在最常見也最常用的就是腐蝕法花紋鋼,之后,就是表面滲碳法,最后,則是焊接法(折疊鍛打法),而最好也是最根本的鑄造法,卻早就失傳,令人遺憾的是,恰恰是這個失傳了的鑄造法,縮生產出的花紋鋼才是真正的大馬士革鋼,前邊的三種方法,只不過是做了一個表面上的樣子罷了,對于剛才的堅韌根本就沒有半點的用途,就連被人推崇的折疊鍛打法,做出來的東西,也是九成九都是樣子貨,甚至還不如普通鋼刀
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楊學輝才如此驚詫,要知道,譚越如果真的將這種坩堝冶煉法教給他的話,那簡直是給他,甚至說是他的子孫后輩,留下了一個可供吃飯的營生憑借這一秘法,幾輩人都不用為謀生而愁了他自雖然接受的是傳統的儒家教育,但他可沒有腐儒的獨尊儒術想法
“不用這樣看著我,是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不過,這種坩堝冶煉法是有著很大局限Xing的,因為它只針對的是大馬士革鋼原料,屬于一種低溫冶煉法,所以呢,這種古工藝的延續時間,是跟礦脈的存量有直接關系的,但愿這條礦脈的存量會很高吧”譚越又打了一針預防針。
“也是,不過我倒是希望這條礦脈源源不斷了”楊學輝也不矯情,當下就接受了譚越的好意。
“你放心,即便是礦脈的存量有限,但大馬士革鋼刀的鍛造更艱難,相信即便是我盡了最大的努力,鋼刀的產量也不會太高,所以呢,些許的存量,就夠咱用很長一段時間了”大馬士革鋼刀復雜的工藝,已經注定了它將來生產出來之后面對的是高端市場,當自己鋼刀造成并獲得世界層面的承認之后,獲利多寡,數量不是主要的,質量才是重中之重
教授坩堝煉鋼法也不是現在就能開始教的,而且,譚越縱然能通過自己的異能做出初步斷定,但終究還是需要現代的科學方法對礦石進行細致的檢測,檢測過后才能最終確定礦石是否真的是當年大馬士革鋼的原料呢,所以,先跟楊學輝打了個招呼之后,譚越和譚震哥倆,就迅的踏上了歸程。
原路返回,帶上了李海為女兒準備的東西,在這里值得一提的是,有時候,官方的行動是十分迅的,因為在歸途中,哥倆早就現了,樹林里緬甸人的尸體已經清理,那座巨大的殺人蜂窩,也給除掉了,總之,除了很少的一部分人之外,很少有人注意到了譚越哥倆這一行。
回到塔林,哥倆并沒有直接上車走人,既然由于高洋的牽線已經和塔林鎮上搭上了關系,那這條線就不能讓他就此斷掉,所以,譚越來到塔林就直接拜訪了那位塔林鎮的鎮長,徐明文。
“譚先生,怎么樣?這十幾天玩的還高興?”譚越的歸來和拜訪,讓徐明文十分高興,熱情的把譚越讓進了辦公室,一邊親自為譚越倒茶,一邊問道。
“不是還高興,而是非常高興不光游覽了優美的景色,還遇到了一件嚇死人的事情呢”譚越故意又壓低了聲音,“徐大哥,你聽龔浩林說了么?”
“啊……哦聽說了,不過,龔浩林也只是跟我和趙書記說了一嘴罷了,后來就被國安部門給警告過了,那件事,不允許他宣揚”徐明文也很神秘的說道。
是啊,十來個緬甸人偷跑到了這邊,這本身就是一件隱秘的事情,而后呢,有詭異的死在了蜂尾之下,已經上升到政治事件的層次了,而越是這種隱秘的事情,偷偷的談那么幾句,才是最能拉近彼此關系的
“龔浩林也只是聽我說,其實,我和震才是看了個徹頭徹尾呢”譚越很神秘的把殺人蜂殺人事件和徐明文說了一遍,當然,他們哥倆去干什么,給他說成了是去看新鮮。
在譚越繪聲繪色的描述下,徐明文雖然未曾真個看見,但也已經頭皮麻了,想象一下就知道,當一個人被蜜蜂給爬滿身子,凄厲的慘嚎著最終死亡,就是朗朗白天……看徐明文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就明白了
“呵呵,不過在嚇人的事情,等到了楊家溝的時候,都會給那里古香古韻的古建筑,古風古味的楊氏族人給抹平了,唉,我從來都沒有想到,在那樣的一個深山中,竟然還保存著這樣一個古村跟楊家溝一比,什么四大古村啊,都不能提了”譚越倒不是故意做作,其實,對于楊家溝,他到現在回想起來還不禁拍案叫絕呢
“是啊,說起來也很慚愧,我來塔林也已經兩年多了,卻從來都沒去過楊家溝呢也聽說過那是個十分美麗的古村,就是沒精力去,真是讓人笑話呀”徐明文有些慚愧的說道。
“我建議徐大哥去一次,要是能在楊家溝那樣的環境中生活,簡直能讓我們腦袋瓜中被填充的俗物一掃光”
“嗯,是應該去了”徐明文不過是在附和罷了。
“徐大哥,這樣吧,我看楊家溝人雖然對那些古建筑也是傾力維護了,只是限于經濟條件,也不過是普通的維護罷了,這樣下去可不行,早晚會毀了那些古代建筑的,您也知道,我呢,學的是考古,所以對楊家溝的現狀極為擔心,所以……我決定捐款五十萬給鎮里,請鎮上務必請專業的古建筑維護部門,對楊家村進行一下調研,看看采取什么樣的維護措施,才能將那里的美好給盡可能長時間的延續下去另外,我也會通過我的途徑爭取上面撥款,最后對楊家溝進行系統專業的維護”譚越大氣的說道。
“啊?這……譚你真要捐款這么多?”五十萬是不多,但那是對達地區來說的,在塔林這種山溝里,五十萬,已經是一筆巨款了,就是原先也有過游客的捐贈,那也不過是幾千幾萬元罷了,而譚越一出手就是五十萬,這怎不叫徐明文驚呼出聲?
“嗯,是的,五十萬,我現在就填支票”譚越從衣兜中掏出了個人支票簿,唰唰唰的填寫起來。
“譚……譚兄弟,我……真是太感謝了你放心,我會最快的聯系文物部門,對楊家溝進行詳盡的考察,拿出最好的方案,不過,譚兄弟,撥款方面,還需要譚兄弟大力幫忙呀”五十萬只是考察和制定搶修方案?那豈不是有很多的結余?哎呀呀,這下好了拖欠的教師工資個干部工資,也能開銷開銷了
譚越在開支票之前就知道,這五十萬呢,能花到楊家溝十萬就阿彌陀佛了,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是都花在楊家溝身上,又怎么能獲得塔林鎮干部職工的感激呢?
“還有一件事,我在楊家溝那邊游玩兒的時候,現了一些鐵礦石,這些鐵礦石我已經取得了樣本,這樣吧,要是我回去后經過檢驗,如果附和我的要求,您也知道,我有一個工藝品廠,需要一些特殊的礦料……”
“鐵礦?沒事沒事只要是附和你的要求,你盡管去開采,不過,你怎么運輸呢?”山里邊不是沒東西,而是有東西也運不出來
“呵呵,運輸不成問題,因為我需要的礦料數量并不大,楊家溝那里的礦石真要是符合要求,那我就用直升機往外運”譚越說出了令徐明文目瞪口呆的答案
第四七五章通天靠山機艙挑釁
用直升機來運這說明什么?五十萬捐款說明人家財大氣粗,那直升機運輸,那可就證明人家的實力強大了這樣的人不巴結,那還巴結誰去?怪不得高洋那家伙隔山隔水的來找自己說項呢徐明文這一刻恍然大悟,眼前這個青年,還真是大人物
有了這個念頭打底,他哪里還會不為譚越著想的呢?連書記那邊都沒有經過,自己個就拍著胸脯向譚越保證了,只要譚越有需要,鎮里一定會盡快的為譚越辦理一切手續,當然,這是在譚越提出要做正常承包處理之后,才有的這個保證,要是依著徐明文,就讓譚越隨意去開采了,左右量也不是很多(在他的印象中,都用直升機運送了,自然不會很多……)
捐了款、打了幫忙解決撥款,有這兩樣,譚越覺得鐵礦的事情已經不成問題了,假設一下,玩意真要是誰湊巧現了那個鐵礦,了瘋要承包,也通不過塔林鎮這一關了。
事情辦到這地步,譚越在云南的事情就能告一段落,其實,鐵礦也好,鍛造也罷,這些都是急不得的,因為桉樹還只那幾棵,還就那么大點,最少,還需要一年時間的生長才能提供一部分按樹葉
其實,對于添加的諸多添加劑,譚越也不清楚那個是具有決定Xing的那個是次要的,他只是按照鋼刀記憶中照方抓藥罷了,究竟哪個可以缺,哪個可以用別的代替,這還需要長時間的摸索才會知道,所以,處理到如今的地步,他已經可以離開了。
哥倆謝絕了塔林鎮這里的邀請,離開了這里,倒沒有聽到徐明文和鎮書記的一番對話,在哥倆的車子徹底沒了影子之后,塔林鎮鎮委趙書記不禁慨嘆道:“娘的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咱累死累活干一個月才千把塊錢,就這點,還不知道能不能下來,人家一張支票就是五十萬,能給咱全鎮所有的吃財政飯的人兩年的工錢”
“這還是意思你是沒聽他說,我問他,就是那里有鐵礦,可也沒法子往外運輸呀,你猜人家怎么回答的我?人家要用直升機運送你聽聽,這可不光是財大氣粗干得出來的”徐明文說道。
“那上邊還指不定有多重的人給他坐鎮呢要不,爭取文物修繕資金這種事兒,人家也不會隨口就做出承諾對了,你不是跟高洋是老同學,線又是他牽的,你跟他問問唄,看究竟是尊什么神,別到時候有那不長眼的給咱惹禍”窮地方,但有一點新鮮事或者來錢的事情,那是千萬人都要盯著的,礦脈是事兒,儲量是事,但要是給人認為那是個金蛋蛋隨便蹭幾下就能蹭下點金面兒,那就是大事兒了
“成,我呀,這就打電話問一問”徐明文操起了電話就給高洋打了過去,以他跟高洋的關系,高洋自然也不會隱瞞,等結束了通話,徐明文不禁了呆,還是趙書記推了他好幾把,這才讓他從忡愣中醒悟過來。
“究竟有啥靠山呀?”趙書記著急的問道。
“……”徐明文用手往天花板上指了指,嘆道:“通天的靠山省城市那位新市長你知道不?為啥剛到不久就歇菜了?就是因為他家子惹了這位”
“啊?靠”
隆隆的轟鳴中,一架大型的波音客機騰空而起,商務艙中,譚越剛剛解開了安全帶,手捧著一杯空乘送來的咖啡,有些出神的看著窗外。
是的,回到了臨海之后,他根本就沒有耽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京都,隨即就搭乘這家班機,飛往了美國紐約。
這次,除了要看看田果兒一家,安撫一下果兒,同時呢,他還帶來了從云南那里獲得的鐵礦石,想借助梅隆教授的實驗室,更詳細的對礦石進行一下鑒定。
除了上述的兩件事,還有一件就是梅隆教授打來電話,告訴他,摩爾多瓦那邊已經有了現,在偷偷摸摸的開掘了大半年之后,終于找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秘密,就在大酒窖的隔壁,現了一個新洞穴,洞穴大未知,因為這個洞穴的洞口,還被一扇厚厚的黃金大門堵著哩
現了這道奢侈的,用黃金鑄造成的大門之后,掘組倒不是沒試圖打開過,只是呢,雖然梅隆教授連手下最厲害的開鎖大師都送過去了,但那道金門,還是嚴嚴實實的堵在那里,誰也沒辦法將它打開。
雖然梅隆教授不是考古學家,也不是收藏家,可他是怎么都干不出割開金門的舉措的,那樣,跟殺雞取卵簡直就要異曲同工了
看來,自己的猜測真的成為了現實,那座駭人聽聞的人工洞穴,果然不是什么建筑取料,更不是用來生產化肥,而是為了尋找這個寶藏,只是掘出這么一座地宮的家伙運道太差,位置的些許誤差,卻讓他或他們,與寶藏擦肩而過,據梅隆教授說,那處洞穴,距離大酒窖,最近的距離也不過是幾十米
也許有人會說,幾十米呀,那已經是很遠的距離了,但,你也要看看那大酒窖的工程量呀相對于大酒窖偌大的施工量,幾十米的距離,其實,已經非常了
在譚越看來,挖掘這個大酒窖和如今的現實,倒好像是賭石一樣了,一刀漲,一刀垮,就在意念之間而已明明就是一塊頂級翡翠在原石里邊,就因為一刀切歪了,看到的卻都是白刷刷的石面其實呢,在他拋棄的那一塊里,卻藏著能讓他一下暴富的寶藏
“先生,能和您商量一下么?”就在他默默想著心事的時候,一個柔美的聲音霍然響起,譚越一扭頭,見一位靚麗的空乘,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在她的旁邊,是一個Rou墩墩的白人男孩,金燦燦,還有幾粒的雀斑,卻給他增添了幾分可愛。
家伙背著一個的背包,上邊呢,有著一個打印出來的類似運單一樣的東西,譚越一下就明白了,敢情這家伙是給家里郵寄出來的,而且還是航空快遞……
“什么事?”譚越問道。
“是這樣,杰克想和您調換一下座位,他想看外邊的云”空乘禮貌的說道。
就這點事,譚越自然不會不同意,剛才他還沒有留意呢,現在知道了,接下來的十幾個時,這個白人胖墩就將是離得自己最近的同伴兒了,嗯,無聊的時候逗弄一下白胖子,也是個消磨時間的好方法嘛
接下來的時間,譚越倒是和這個胖墩成了很好的聊友,應該是在中國生活的時間不短的原因,家伙能說不少的中國話,基本上來說,兩人用漢語溝通都沒有妨礙,這倒是讓譚越對這個胖子更增了幾分喜愛。
由于家伙的身份特殊,也可能是那位空乘被分配了要照顧好胖墩,經常會過來關照一下,因此,在服務上,顯得有些殷勤了,最起碼在某些人的眼中有這個趨勢。
“姐?”就在這時,中間位子上,一個Yin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還提供別的飲料的吧?給我換一杯,我不喜歡這個味道的”
空乘見有人招呼,沖譚越甜甜一笑,轉身和聲問道:“先生,請問要什么口味的飲料?”
“哎呀讓我想呢,一時之間還真想不起要喝什么口味的,這樣吧,你把你們所有品種的飲料都給我來一杯,我選擇一下就是了”要求雖然有些過分,但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哪怕有些折騰人的成分在內,空乘也只好捏著鼻子答應下來。
譚越見此情景,倒也不好替那位空乘說話,淡然一笑,繼續和白胖子聊天,可他不屑搭理,不代表人家不注意他,也許是他那淡然一笑讓某人感覺不舒服了吧,就聽一個很甜美的聲音說出了一句討厭的話語:“洋奴才不就是個白人屁孩么?爹媽說不定就是在中國打工的,就這樣兒還獻媚個不停,男的女的,一個樣兒德Xing”
洋奴才?不禁哭笑不得,這位憤青也憤得過了吧自己不過是逗弄一下孩子罷了,以此消磨時間,卻給人罵成了洋奴不過,譚越也不打算搭理他們,就這么點行程,沒必要找氣生。
“是啊,不就是生了一張白皮么?就有人看重這個更可氣的是連個空姐兒都狗眼看人低,難道是剛上機的新人?連老外都沒見到過?都快成了特護了什么玩意兒”那邊顯然是不解氣,依舊在聲嘮叨著,當然,這個聲是到足以讓周圍人聽見的程度上的,還真有效果了,因為不是誰都注意到這邊了,聽了這倆人貌似憤青的話,難免有人會附和的嗤笑了一聲,于是乎,這倆人兒就更起勁兒了
這時候,那位空乘托了一個托盤,上邊放著幾杯飲料走了回來,來到近前,先是歉意的沖譚越一笑,隨即低下身將托盤放到那人前面的幾上,輕聲說道:“先生,請您選擇一下,非常對不起,服務不周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原諒”
“請原諒,我原諒你誰原諒我呀?哦,就換換飲料就引出你這么多話,是不是耽誤了你伺候洋主子你不耐煩了?”很顯然,大家都是乘客,他也不敢真個把譚越得罪狠了,空乘的趕到,讓他找到了更好的攻擊目標。
兩更………………好吧,我坦白,前邊的一章是我昨天碼出來的,上傳了卻忘記了布嗯,白天吧,今天白天我振奮一下,為了將狀態調整到最佳,今明兩天會的爆一下
第四七六章百變柳柳被嚇到了
不管承認不承認,這人啊,總是要分層次的。
譚越怎么都想不到,自己雖然沒有去坐頭等艙,但商務艙也應該不錯了,就消費來說,沒有一定的經濟能力,也不會選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商務艙,所以,遇到這種層次的同行者,還真是出乎他的預料了。
“怎么?看什么看不認得么?趕緊的,去做你該做的事情”那個女聲又出現了,譚越這才轉頭打量了一下,雖然商務艙的座椅有那么些保護的遮掩,但終究不是全封閉,還是給譚越看到了,嗯,是有些面熟,好像是個小明星?不過這兩年譚越連電視都少有時間去看,所以也只是感到面熟而已,具體是誰,他說不出來。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譚越也就恍然了,說起來,譚越對于演員這一行并無偏見,不過,一些藝人名氣不小,學識涵養卻不高這類的傳聞他聽到的太多了,耍大牌、胡言亂語等等層出不窮,更有甚者,還會因為不當的言辭和行為給自己招惹煩,很顯然,眼前這個就是那一類的了
“怎么回事?”就在這時,一個年歲略大的空乘走了過來,先是安慰的看了先前那空乘一眼,隨即歉意的對那對男女說道:“對不起,服務不周,請問您有什么要求么?”
“你還知道你們的服務糟糕呀我們不過是因為飲料不合口味,讓她給換換罷了,你看這德性?還不樂意了,相當大小姐呀,有身子還要有命”那個小明星口齒相當的伶俐,啪啪啪的小嘴說個不停,要不是周圍的乘客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他們剛才的言辭,還真會相信是空乘服務不周呢
“小琪,去幫兩位更換飲料”盡管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可這位乘務長依舊先選擇了讓空乘先行離開,人在這里,矛盾就不好調和,這也算是對付刁蠻乘客的一種戰術吧,所以,先頭那空乘趕緊收拾了托盤,轉身就要離開。
“我說你懂不懂禮貌呀離開連個……”還真是的是不饒人,這些人很清楚,不管自己怎么鬧騰,最終必然是空乘讓步,那小明星甚至還站起來了,那樣子,就像是要和空乘單挑,就在這時,另一邊忽然想起了一個空靈柔和的聲音:“曉娜?怎么了?”
“嘶……柳柳誒是柳柳呢”雖然商務艙中的乘客的素養還算不錯,但看到大名鼎鼎的柳柳,還是有人低呼起來,要不是都自矜些身份,怕不就要撲上來討要簽名征求合影了
這一來,譚越不用回頭就知道出來的是誰了,柳柳?她在飛機上做什么呢?去美國么,難道已經這么大發了?
“哦,沒什么,有個空姐兒很不懂禮貌,我訓斥了幾句”那個叫曉娜的小明星有些躲閃的說道,看到這里,譚越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小明星,應該也是北方娛樂,也或是說韓志武韓大老板手下的簽約藝人,要知道柳柳如今可謂是真正的北方娛樂的一姐呀,憑她一個小藝人……內心怎樣不去說,表面上,可不敢露出半點的不恭敬。
柳柳聽了小明星的話,不禁一皺眉頭,實話說她的出身雖然夠不上是底層,但家里也不是大富大貴,對于一些人仗著名氣或勢力欺壓別人的事情也多有耳聞,再聯系這位曉娜平時的秉性,柳柳才不會輕信她的說辭呢便邁步走了過來,結果,一眼就看到了譚越,不禁信息的一捂小嘴,發出了很小的一聲驚呼,隨即喜滋滋的走到譚越座位跟前,甜膩膩的叫了聲:“小越哥哥,老長時間不見了呢沒想到今天竟然乘坐了同一架飛機”
譚越不禁哭鬧的攥了攥拳頭,小丫頭這是在給自己惹麻煩呢,肯定是因為這陣子自己東奔西跑的,沒給這小丫頭糾纏的機會,今天給她逮到了,指不定要怎么折騰自己呢你說挺文靜、挺柔婉的一個小姑娘,怎么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變身小惡魔呢?
“喔”幾乎是整個商務艙,齊刷刷的響起了驚呼聲,要知道柳柳可是一慣以謫仙子一般的面貌出現在觀眾面前的呀,由于形象打造的需要,別說緋聞了,就連新聞都不多,別人是生怕不見報端,而柳柳呢,北方公司卻用了一個極短的方法來襯托她的神秘和不食人間煙火,那就是非表演,非唱碟等必要的地方,柳柳一般是不會出現在公眾的面前的,誰知道這種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反而起到了奇效正是這種神秘,讓柳柳比那些整天炒作的明星的人氣還要高得多得多
這樣一個一慣以空靈、神秘、高貴如九霄天仙的大明星,忽然化身調皮小精靈,那如同鄰家小妹一般綻放的笑容是那樣的可親可愛,只是,這樣的表情啊,對著的,卻是別人于是乎,在場的所有男性,對,是所有的,就連譚越身邊的小白胖子都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譚越的脊梁……還咬牙呢
“柳柳……”譚越無可奈何的叫了一聲,抬手就捏了一下她的小鼻頭兒,嗯,這以動作,就好像是一個老大哥在寵溺小妹一樣,倒是讓很多人松了一口氣之余,又產生了別樣的妒忌——那么美,那么精致,那么晶瑩剔透的小鼻子,你丫也下的去手
“嗯譚大哥”到底還是個被眾人精心呵護沒怎么經過風浪的小女孩,給譚越一捏,就掀掉了偽裝的小面具,這回也不甜膩膩的叫小越哥哥了,紅著臉蛋兒站起來,在譚越的肩頭捶了一小拳頭兒,隨即嬌俏的問道:“譚大哥,你去美國吧?正好順路”
“是啊,沒有比這更順的了,想來個前后腳都不成,柳柳,你去美國……是想要在美國了么?”譚越收了收自己的兩條長腿,指著對面的椅子示意柳柳坐下,嘴里關心的問道。
“哼,你還關心我呀譚大哥,別在這說話了吧?去我那里”柳柳并沒有坐下,而是拉住了譚越襯衫的衣袖,還搖晃了幾下,看樣子,譚越不去人家是不會罷休了。
“好吧”譚越也不想給機艙里的人瞅來瞅去的,這讓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因此很快就接受了柳柳的邀請,正要起身,和柳柳來時相同的方向忽然又走出了一個人,先是掃視了一下,隨即就看到柳柳了,順帶也看到了柳柳牽著的譚越,不禁一愣,隨即驚喜的叫道:“譚先生這么巧?”
“哦馬總”譚越連忙寒暄,畢竟是熟人嘛。
“咳咳,譚先生,我可是一向都恭恭敬敬的,你可別拿我老馬開涮,好了好了有譚先生在這里,我就一點都不擔心嘍譚先生,請到我們那邊坐一坐吧?哦柳柳就是機靈,這不正拽著嘛”馬總調侃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們三個寒暄,卻沒有發現那小明星和那位助力已經面色如土了,剛才他們可是狠狠的刺了譚越幾句的,誰知道……誰知道這個家伙竟然和公司的高層這么熟悉要知道馬總在公司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總呀如果說韓志武是北方娛樂這家演藝王朝的皇帝的話,那么這位馬副總,就是王朝的太宰可以說操控著他們這些小藝員的生命也不為過而且,還是直接操控因為他另一個職務就是藝員總監
馬總倒是沒看到自己倆手下給嚇得面如死灰,只顧著和譚越寒暄了,以他的層次自然清楚,就連公司老板都不得不溜須著譚越呢,他這個副總,身份上差的就更遠了而且還有求于人家,那態度還不得調節到最好?
來到了他們的頭等艙,譚越這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大型客機的頭等艙呢,要不是明知在飛機上,他都以為是進了五星賓館的總統套房了
一進門,迎門處是三個紫色的厚重沙發,圍著一個黃花梨的小圓茶幾,再過去就是一個吧臺,依舊是黃花梨的,那里邊擺放著世界名酒,能讓你隨時都可以取用,吧臺旁邊,i一個推拉式的房門,如今半開著,里邊是一看就覺得躺上去很舒服的大床,此外還有電視機什么的,太多的,都給房門遮擋住了,而在吧臺的右手邊,是一個螺旋向上的樓梯,那上邊,應該還會別有洞天,不過,譚越沒興趣探究這些,他馬光榮雖然是副總還是藝員總監,但譚越料想,他也不敢對柳柳亂動意念
從這一點,譚越就不得不暗贊小丫頭的機敏,為什么總和自己保持那種別人看上去有些曖昧的關系,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自保呀當然,感激和喜歡,也不是沒有,不過,以小丫頭的精明,可能早就知道和自己不太可能了吧?但韓志武等人卻不敢這么看這一來,就造成了小丫頭在北方娛樂的特殊地位。
“譚先生,請坐,坐”馬光榮客氣的讓譚越先入座,隨即用打趣的目光看著柳柳,柳柳呢,哼了一聲,皺著小鼻子去到了吧臺的后邊,眼珠一轉,從酒柜中拿出了一瓶金朗姆,汩汩汩的倒了兩大杯,踮著腳兒,慢慢騰騰的送到了茶幾上。
第一更我再繼續,零點前爭取兩更,第三更肯定要零點后了……
第四七七章驚魂難定實例之悸
“呃柳柳這是要報復我呀”看著那兩杯鼓了冒兒的金朗姆,馬光榮不禁一咧嘴,他的酒量很一般,要是這樣一杯葡萄酒還差不多,換成金朗姆這種高度酒,他就夠嗆了
看著一臉調皮的柳柳,馬光榮也沒有好辦法,譚越倒是挺平衡的,小丫頭化身小魔女他早就體會到了,這回好,連你老馬也跟著體驗一把吧這樣才公平不是?
通過談話,譚越這才知道,柳柳這次來美國,是應邀來參加一次演唱會的,與此同時,他們還受到了好萊塢一位華裔大導演的邀請,要柳柳為他的新片唱一首主題歌,除了這些,北方娛樂對這次與美國方面的合作也異常重視,不僅派來了公司的二號人物,還把公司當前最紅的新人,曉娜也給帶了過來,因為那位華裔大導演答應了韓志武,要是可能的話,也會給她安排一個配角,當然了,肯定是有臺詞的那種,不算是龍套吧
“柳柳,你可要加油哦”譚越很為柳柳感到高興,能受到美方的邀請,那說明柳柳已經在歐美有些名聲了要是演唱會再取得成功,那么,柳柳就算是打開了歐美市場,眾所周知,藝人,不管是電影演員還是流行音樂,想要賺錢,還是要往歐美啊,在國內……不能說很難很難,但不容易是真的。
“譚大哥抓你可不好抓呢,韓大哥找了你都不知多少次了,您一會兒在這里,一會兒在那里,要不就關機,還有幾次竟然不在服務區,都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哼,我看是我纏磨你不夠呀這回,你再不搭理我,看我不一直粘著你來著讓你啥事也做不了”柳柳嬌蠻的說道。
看著有些氣苦,有些小蠻橫的小丫頭,譚越呵呵一笑,同樣是耍刁蠻,時機不同,對象不同,心情不同,感受自然也不同,就說現在吧,譚越也不禁有些飄乎乎的了
“找我有事兒?”譚越明知故問,有時候吧,他都覺得自己有點變態愛好,要說柳柳比索菲也大不了多少,可對索菲呢,譚越就好像是對自己的乖乖小嬌女,舍不得有半點的違拗,只知道哄著,寵著,溺愛著,但對柳柳則不然了,譚越覺得柳柳生氣的小模樣是最可愛的,看著她撅小嘴、跺腳、扭腰……那種感覺,就好像哥哥在逗弄,骨子里,譚越到現在都遺憾呀,沒有個妹妹給他欺負,很大程度上,柳柳彌補了他的遺憾。
被逮著了自然免不了了,左右時間還有一大把,而和國內聯系也十分容易,趁著這個功夫,譚越和國內聯系著,為柳柳創造了三首歌兒,這就足夠了,畢竟舉辦方在邀請柳柳的時候,已經說過會讓她演唱兩首歌,其中柳柳的成名曲自然不可或缺,額外再準備兩首,這已經夠用了。
時間在精雕細琢中迅速的流逝,譚越沉浸在“創作”中已經忽略了外界所有的動靜,他沒有注意到整個過程中柳柳都緊挨著他靜靜的坐著,那一雙純凈的雙眸,幾乎就沒離開過他的面龐,另外呢,曾經有人來敲門,柳柳不動,馬光榮只好動了,不過在出去了一會兒之后,回來的時候,竟然表現了些許的氣惱,帶著幾分忐忑看了譚越幾眼,最終,卻沒有打攪他。
“好了給你,剛才的過程你也都在,熟悉一下吧”譚越將最終的曲譜,遞給了柳柳,而此時,拉吧里正好傳來提示降落的廣博,不大的功夫,空乘人員就來專門通知了。
“譚先生,剛才您和曉娜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不說是不行的,要不然等哪天人家和老板聚會的時候提那么一嘴,自己是副總怎么了,藝員總監又怎樣,韓志武發起火兒來,可是不管你是誰的包管吃不了兜著也走不掉
“啊沒事兒了,不過老馬,在包裝藝員、培養藝員的基礎上,藝員的素質,尤其是涵養方面,也需要加強呀,那藝員叫曉娜是吧?我不會和她計較,也不會和韓大哥去多嘴,就由你老馬多加指點吧不過有一點,必須要跟人家空乘人員道歉,態度要誠懇”譚越沒有追究的意思,可就是他不追究,相信馬光榮也會將這件事處理的很好,小明星?經過了這次教訓,要是還不長進的話,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鐵板,下一次,可不見得有自己好說話
航班在紐約機場緩緩降落,雖然柳柳很是不舍,但卻擋不住分手在即呀,因為梅隆教授的直升機,可就在不遠的停機坪上等著了
“柳柳,加油嗯,要是有時間,我會去看你的演唱會的”譚越臨分手,還不忘鼓勵了一句,回頭和梅隆教授擁抱之后,梅隆教授不禁笑道:“年輕真好呀,路上認識的?很漂亮”
“人漂亮,歌聲更美有機會我請您欣賞一下吧,那是能夠蕩滌心靈的歌聲”
“哦?能有你的音咒厲害?”
“她的歌曲,是我參與編寫的,她的發聲訓練是在我的指導下,在我的實驗室中訓練出來的,你說呢?”譚越算是為柳柳也了一把吧
乘坐直升飛機自然迅速無比,很快,直升機就在新澤西的一處莊園前降落下來,這處莊園面積可能沒有梅隆教授為妻子戴安娜準備的那處大,不過卻是城堡型的,靠山面海,除了隆隆的濤聲有些吵,環境可謂頂呱呱
“阿越”譚越剛打開艙門,早就等候在門口的果兒就撲了上來,譚越慌忙抱住她,懷中的人兒,已經哭得淅瀝嘩啦的了。
在大家的勸慰下,果兒好不容易收住了悲聲,其實,這一刻譚越的心里也不好受,一個在國內都很少出臨海的小女孩,卻不得不漂洋過海到美國來,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這還不算,這種陌生和孤獨感,恐怕還要伴隨她一生今生今世,果兒都難以回到那個熟悉的城市,那個熟悉的院落里邊去了,多少熟悉的小伙伴,已經此生無緣再見想想這些,譚越的心都在痛
“田叔叔,阿姨,住的還習慣吧?”梅隆教授并沒有多做停留,他知道譚越剛來,自然會把時間先留給這些不得不分開的親人們。
“這時候,還談什么習慣不習慣的呀我和你阿姨連帶果兒,這些天,哪天能睡囫圇了?”田秋生的面色也很不好,不光他,一家三口都瘦了很多,尤其是依偎在譚越懷里的果兒,原本豐盈的身子,都輕飄飄的了……
“來到了外邊就不用擔心了,臨海那邊正在亂戰,我來的時候,已經有人相繼落馬了,唉,多年前的一個事件,反復起來卻掀起了驚濤駭浪,真是利欲熏心”譚越把來前,從臨海探知的消息簡單的和田秋生說了一下,盡管一家人長嘆不已,但譚越卻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安慰他們了,這個創口,只能期待于時間的消弭
“對了,過些天田力也要過來”
“咦?這事不是和他沒關系?”
“事情是牽扯不到他身上,但……對象跟他吹了,這讓他也不好受,還不如先來這邊,一家人在一起呢也讓他早點把人家給忘掉吧”田力的婚事本來就是一起政治婚姻,雖然以田秋生以往的職位談政治婚姻有些可笑,但事實就是如此,臨海那邊已經成了一鍋粥,人家肯定要和他劃清關系。
“行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田力跟著杜大哥不可能混不出來,至于你們,沒關系的,我近期就帶你們去迪拜,我在那里有住處,相信那個魔幻般的城市,能讓你們更快的忘卻過去的事情”
回到城堡里,譚越發現,梅隆教授照顧的真是太周到了,因為田家三口都不怎么懂英語,因此,特意的聘請了兩個華裔的保姆,負責照顧三人,這還不算,還特意聘請了一位經驗豐富的家庭教師,一個是教授他們英語,以讓他們能夠盡快的融入美國的生活,另一個,這個家庭教師也只有二十多歲,性格開朗,很漂亮的一位美國姑娘,譚越心道,家庭教師倒在其次,主要的,還是給果兒找了個伙伴兒吧?
果兒哭累了,就那么睡在了譚越的懷中,兩只手死死的抓住了譚越的衣襟,這讓譚越也不忍心將她送到臥室中去,只好壓低了聲音,和田秋生夫婦交流這些天的經歷。
“小越,這次多虧了你了……”田秋生嘆聲說道。
“田叔叔,咱們之間,就別提這個了”
“不要提的,其實……我跟你說吧,就這兩個保姆,其實,都是……外逃官員的家屬,因為寂寥也好,生活所困也罷,不得不放下在國內早就養成的身段,來這里伺候人,我問過了,人家逃出來的時候,誰帶的錢不比我的多,甚至多好多倍,可這又能怎樣?人家美國會白白收留你么?咱又不是楊振寧除了有點臟錢,你還有什么?比起他們來,咱家,那真是生活在天堂上了,有梅隆教授的照顧,直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打擾過”田秋生可謂心有余悸說到底,貪官外逃之后的日子,也并不好過
第二更,第三更我正在碼,會晚一些
第四七八章情況有異州長跟班
論說田秋生夫妻來美國的時間也并不長,那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的事情呢,原因還是那兩個本身就是逃官家屬的保姆。
在美國也好,在其他的國家也罷,官屬(為和諧,股簡稱)們也因為各自情況的不同,分成了幾種人生。
第一種是最好的,這些人在國內的依靠還沒有事敗,依舊官在其位,后援還是源源不斷,這種官屬,其實呢,就是美國想關也管不著,何況人家也沒必要管這個,所以,這些人,都過著富足的生活,住別墅,開豪車,享受著奢侈的生活,要是寂寞了呢,興許還要養上幾只各人種的寵物,不就有位官屬,在其丈夫偶然過來探親之后懷了孕,可到生的那天,興沖沖趕到美國來探問的丈夫卻震精的現,妻子生下來的竟然是一個上半身白種人,下半身黑皮膚的怪物要不是因為天然缺陷生下來不久就死掉了,說不定,還能成為世界遺傳學上的奇跡這是第一種。
第二種就是因為意識到事情即將敗露,趕忙安排跑路的這種,這類人,就過不上第一種人的幸福人生了,因為是打前站的,為的就是盡快的謀取到美國的居住權,這些人往往會通過假結婚等手段來謀取,并且因為官員大多都是男Xing,所以呢,多數都是將老婆派出來先打通環節,雖然是假結婚,但究竟洞房沒洞房,這可只有Rou知道了,順從的還好一些,要是無奈的那種,難免就Rou皮子舒坦,精神上被蹂躪……而這種人,最終的結局則兩三年,慢則十來年,早早晚晚,會被趕出美國,那么,其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第三種就是事情敗露,急惶惶一家人跑路的這種,他們的下場,基本上和第二種殊途同歸,各國政府即便是因為種種原因扯皮拖延,但當你手里沒錢的時候,也就差不多該被遞解回國了
其實,貌似最幸福的第一種人,結局也是不一定的,只要留在國內的敗露了,結局還是要和第二種和第三種變成一樣兒,這種人,也只能祈求永不敗露了
綜上所述,其實已經清楚的告訴那些逃官們,要是扯不上政治的關系,哪怕是邊邊角角呢,最終的下場,那就是財盡入牢房
而梅隆教授為田秋生找來的這兩個保姆,就是屬于第一類人來著,不過她倆來的更利落一些罷了,她們人還在美國,身在國內的依靠就給抓住了,結果,原本靠著國內的源泉而滋潤的生活一落千丈,最終,不得不出來打零工貼補家用。
譚越不知道梅隆教授為什么會找來這倆人給田家當保姆,不過,譚越不認為這是梅隆教授在變相的警告田家,按照譚越看來,多半是借著這個因由,告訴給田秋生夫妻,他們能成為例外,是自己的恩情,多半是這樣了。
譚越的到來,好像為田家三口增添了主心骨,在譚越來之前,哪怕是安排了舒適的住處,三口人也是輾轉難眠,這回譚越來了,一家人也終于能睡一個安穩覺了,這讓譚越不得不感嘆,當官難,當貪官也挺難呀哪怕是田秋生這種不言的貪官,一旦敗露,那就慘慘慘……
接下來的這幾天,梅隆教授也沒來打攪,譚越一下子成了果兒的全程陪護,漸漸的,果兒的臉終于不再苦兮兮的了,也有了笑容,也紅潤了許多,身上的RouRou,也逐漸的找補回來了。
看著果兒已經恢復了精神,譚越也輕松不少,說實話,之所以這樣為田家謀算,之所以這樣寵著果兒,哄著果兒,根本原因,還是因為心中的某種愧疚吧?
果兒并沒有病,之所以瘦弱下來,就是因為心情的原因,這回心情好了,愛人又陪伴在身邊,兩天以后,就徹底的恢復了原本的活潑,為了鞏固好丫頭的情緒,譚越把別的事情都放到了一邊,干脆,帶著果兒享受起了西方資本主義的腐朽生活來了。
雖然已經入秋,但對于海水來說,還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呢,尤其是對潛水這種項目,影響更是微乎其微,于是乎,譚越拿來了游艇,弄了幾套潛水的設備,開始帶著田家三口過上了海上生活,都要去海上折騰一番,或是釣魚,或是潛水,一下子,就連兩個老的,也都開朗起來了。
“越田力打來了電話,說他今天就會過來,嗯,應該是下午到吧,你看……”當譚越一夜好睡醒來,岳母娘洪玲就趕緊跟他說道。實話說,每當譚越聽到田秋生夫妻用商量的口吻和自己說話,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這種客氣,已經沒有了一家人的味道,看來,老兩口在背后的時候,肯定計議過了,一場巨變之后,他們已經失去了給自己定位的信心。
“阿姨,大力過來?那好,告訴我他們到哪個機場?我去接他過來就是了”譚越心里雖然不好受,卻沒有表現出來,還是靠時間吧,慢慢的,自己的心,他們會明白的。
這時候,果兒揉著惺忪的睡眼,光著兩只腳丫從她的房間走了出來,這幾天譚越沒好意思當著老兩口就去禍害人家閨女,所以呢,兩口還一直都分居兩室。
“果兒你哥今天就到”
“哦,”果兒還有些迷糊呢,蔫蔫兒的偎在了譚越身后,剛想吧腦袋抵在譚越身上,卻猛的警醒,高興的叫道:“什么?媽你說我哥要來?”
“不是要來,是今天下午就到”譚越寵溺的揉了揉果兒的頭,把她原本就散亂的長弄成蓬蓬頭,丫頭剛起來,總是懵懵懂懂的,可就是因為這些毛病,卻更惹人憐愛。
看著譚越那寵溺的動作,田秋生夫妻倆很隱蔽的對視了一眼,有欣慰,也有些安心的成分。
“阿越,我們去接哥哥怎樣?”果兒抱著譚越的胳膊晃動著說道。
“嗯,應該的,對了阿姨,是大力自己還是有別人?”譚越問道。
“還有杜連山,這次,他們是因為一個項目來美國的,嗯,應該不是借口,”田秋生說道。
田秋生連老婆帶閨女的齊齊出逃,對田力的影響雖然有一些卻并不太大,一個,是跟田力沒關系,因為田力始終是跟著杜連山在跑,并沒有依仗建委主任公子的關系大搞掮客行為,所以,在詢問了幾次,單獨看管了幾天之后,最終,還是給放了出來。但即便是這樣,好好的媳婦,也黃了……
“阿姨,在哪里的機場降落?”譚越繼續問著。
“哦,是紐約機場,因為他們要談的項目,對方就在紐約,也不知道在第幾大街……”盧云答道。
“這樣啊,那好,我給梅隆教授打個電話,還是用他那架直升機吧,來的迅一些”譚越也有自己的考量,田家一家人吧,其實挺好面子的,杜連山雖然有些親戚,倒也不是很近的那種,在田家眼里,跟外人也差不多,要是有可能,又怎會情愿在外人的眼前露出逃往客的窘迫?
“那……那好么?太勞煩人家了吧?”
“沒關系的,我這就給梅隆教授打電話”譚越擺手說道。
當電話接通,梅隆教授第一句話就是問譚越:“怎么樣,神奇先生已經把親人安慰好了吧?”
“嗯,還算不錯,唔……今天下午,我未婚妻的哥哥會來紐約,教授,還需要你的專機再麻煩一次呀”譚越跟梅隆教授說話已經不需要婉轉了,徑直說最好。
“有什么麻煩的,又不是我去開一會我就讓人安排”梅隆教授笑道,老教授其實也有些高興,這邊要是安排妥當了的話,那他的事情就可以進行了
“教授,是這樣,我未婚妻和她的父母情緒已經趨于穩定,等田力,哦,就是我未婚妻的哥哥,等田力到了,一家人齊聚,這樣更能讓他們心情穩定,我呢,干脆留著田力多在這邊待些日子,那摩爾多瓦那邊的事情,也就可以去看一看了”譚越主動的說道。
“不著急,寶藏什么的不重要,只有親人,才是最重要的,你安心的陪伴親人吧,摩爾多瓦那邊,有那道厚厚的黃金大門關著,里邊東西還能跑掉么?”梅隆現在已經直接用寶藏稱呼摩爾多瓦那邊的現了,那么一道黃金大門,就是里邊沒有別的東西都夠得上寶藏了
“唔,還有就是別老局限于到海上去玩,也可以去打打獵嘛,獵槍那邊就有,你問隆多就行,隆多是卡爾的兒子,可靠的很,什么事情,你要他安排就是了”到最后,梅隆教授還不忘囑咐道。
“知道了,跟您,我是不會見外的”兩人的合作關系,又一向合作愉快,往往越是這樣,相互之間越會真誠相待。
當譚越打完電話從房間里出來,田秋生兩口兒急忙問道:
“下午去機場接人,沒事兒的,我和梅隆教授是老朋友了,有我在,你們不需要太客氣”譚越笑道。
巨大的轟鳴聲中,一架航班緩緩的在跑道上滑行到位,停穩后,舷梯車迅的開到了艙門前,緊跟著艙門打開,機上的乘客6續的出現在艙門口。
“啊在那兒”田果兒早就等的心急如焚了,在艙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都要躥到譚越背上去看了,當看到田力一群人終于出現在舷梯上,不禁跳著腳喊了起來。
“嗯,我也看到了,瞧,他也看到你了”譚越攬著果兒的身子,心中嘆息,還有什么事情比逃亡過后見到至親更讓人興奮的?
“哥我在這里”當田力注意到這邊,沖這邊激動的揮手之際,田果兒帶著哭腔,沖哥哥大聲的喊了起來,聽著果兒有些哽咽的聲音,連譚越都覺得心酸,看著田力眼紅紅的快步走來,輕輕的松開手,任憑果兒飛撲到田力的懷里,要不是田力還堅強些,那肯定就上演兄妹抱頭痛哭的戲份兒了。
“哥我想你,媽也想你,爸爸更想你”
“果兒……”田力雖然強忍著沒有落淚,可聲音卡在喉嚨里,半天,才說出兩個字。
好半晌,兄妹倆就這么抱著,直到杜連山連同另外三個同伴走到跟前,譚越才走到兄妹倆的跟前,一拍田力的肩膀笑道:“松開吧,雖然是你妹妹,可更是我媳婦兒啊”
“你這家伙”田力一只手松開了果兒,卻在譚越肩膀捶了一拳。
“呃你這個大舅子當的可夠霸道的哈,抱了我媳婦,還不許我吃點醋兒?”又不是生離死別,沒必要總愁云慘淡的,所以,即便是面對著兄妹重聚這種感人的事件,譚越還是說笑幾句,隨即轉而對杜連山打了聲招呼,“杜大哥你好”
“你好,越呀,應該說你更好才是”杜連山早就注意到譚越了,尤其是就在機場里,身背后還停著一架巨大的直升機,一看就是特制的專機,就這兩點,杜連山就知道,對于譚越在美國的關系,自己應該更往高處估量幾層才夠
“我有什么,杜大哥把生意都做到美國來了……”
“得得得,說不定還要你幫忙呢好家伙,能用上直升機,還大搖大擺的進入機場跑道區,沒有硬扎的關系可做不到”杜連山隨即對身邊的三個說道:“你們先去預定的酒店,我和大力去探望一下親戚”
“好的”跟隨的三個人趕緊答應了一聲,往出口那邊走的時候,還忍不住幾次回頭,實話說,自從田家出了事兒,一些得到些許消息的人,對田力難免就產生點不好的想法,可這次譚越一露面,這幾個人又給重新震撼了一下,沒想到遠在美國,人家都有這樣挺硬的關系,想法什么的,還是深深的藏起來吧
飛機場,尤其是跑道區可不是寒暄的地方,實際上,若非梅隆教授那強大的影響力,想要就此不通關就出去根本就不可能,但有了梅隆教授這尊大神在,一切就不是問題了,說白了,看人戴帽子,并不是某一個國家的專利在不妨礙某些底線的情況下,老美也是講通融的
順利的登機起飛,很快,就又回到了田家居住的莊園里,當看到這處雄偉的莊園,壯麗的大海,碼頭上豪華的游艇以及訓練有素的仆人,杜連山都有些感嘆不出來了
按說呢,杜連山這種公子黨,在國內也算是貴族階層了,幾代人的積累,也養成了一些普通人難及的特殊氣息,可是,跟人家號稱第六帝國的百年家族比起來,總還是差了幾分底蘊,這種底蘊,有時候可不光是靠錢堆積,還需要的是時間的積累呀
“這……這還是古建筑?”進了院門,看著那些個古樸充滿著滄桑感的古堡、石廊、雕塑、噴泉乃至那輛裝飾多過實用的老式馬車,田力也不禁問道。
“什么古建筑啊,美國歷史才幾年?說舊建筑還差不多”譚越揶揄了一句,這哥倆可不能給人家震住呀,那樣的話就丟人了
“呵呵,”杜連山輕松一笑,就在剛才,他確實給震住了,古樸巨大的城堡,嚴謹到呆板的仆從,一個二個的只知道站仆姿卻一生都不吭,不習慣的,不給震住還倒奇怪了但給譚越輕輕一句,剛才的肅穆,就唰的一下,消散的無影無蹤
親人見面,難免又是一陣傾訴,洪玲更是抱著兒子一場痛哭,好在這些天的遭遇以及到美國之后的安穩讓大家都堅強了許多,哭過之后,洪玲也不顧杜連山也在跟前了,一個勁兒的對兒子數說譚越怎么的好,梅隆教授怎么的周到,還有杰爾森那幫人怎么厲害等等等等,聽著這些,田力多少知道些還罷了,倒是杜連山忍不住,也不知打量了譚越多少次了。
“咳,阿姨,我的這些事您就不要整天念叨了吧,總歸又不是外人,至于梅隆教授……”譚越給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正要解釋,手機卻突然叫了起來,譚越拿出一看,正是梅隆教授打來的,只當是問候這邊剛來的田力呢,所以也沒避諱就按下了接聽鍵:“譚,又給你添麻煩了”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梅隆教授有些慚愧的聲音隨即就傳了出來:“你的事情,我除了幾個人之外,從沒有和別人說過,當然,說過的幾個人中就包含了我那位堂兄,這下麻煩了,自從你回國后,他都不知道催問過多少次,一直都盼著你過來,這次你來美國,我因為你有特殊情況不宜打攪,所以,我并沒有告訴他,只可惜現在終于瞞不住了,克勞德(直升機飛行員)回來的時候,他正好在……”
電話中,梅隆教授連連的解釋著,譚越慢慢的明白了原委,卻并沒有責怪梅隆教授的心思,同時呢,有鑒于梅隆教授的多次幫忙,譚越不介意回饋幾次,更何況,治病救人這種事兒,對譚越來說,未嘗不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因此,嘴里連稱不必在意,不必在意,就在這時候,外邊傳來了遠比梅隆教授那架直升機飛臨時更大的轟鳴,屋中的幾個人趕緊湊到窗前,借著城堡高高在上的地勢,一下子就看到,兩架更為巨大的直升機先后落到了城堡大門前的停機坪上,艙門打開,兩位老者從飛機上被人攙扶了下來,其中一個和梅隆教授有些連相,那應該是梅隆那位掌控了家族大權的堂兄,可另一個是誰呢?那氣度可不輸給梅隆那位堂兄呀
“咦?”就在這時,調皮的拿了望遠鏡在看的果兒卻驚呼起來,扭頭對譚越說道:“阿越你看你看啊,那個人……是不是施瓦辛格”雖然是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州長?譚越納悶了,這位明星州長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加州離這兒很近么?而且,以這位州長的身份……竟然跟在那高大老者的后面?
沙秋的病又反復了,燒得比前一次還厲害,這身子骨是真的垮了是怎的?不過大家不要擔心,雖然今天我這一張斷斷續續的寫了十來個時,但五千字終究出來了,哪怕是為了全勤,我也要徹底振奮
本來,就是譚越的眼光再瑞麗,相隔百多米,也不容易看清一張臉,怎奈阿諾的形象太出眾了,雖然息影已經四年多,但看過了他所有作品的譚越,又怎會忘記掉這世界上第一彪悍的男人形象,所以,果兒一說,譚越當即就確定是他了
阿諾這個人不簡單呀,就譚越了解,即便是他在電影事業上沒有取得成功,這家伙也不是個池中之物,要知道在他成名之前,人家就已經通過房地產操作,成為一位百萬富翁了縱觀這位州長的經歷,很明顯,阿諾很擅長經營。]
實話說,雖然有著不同的膚色,但譚越對阿諾,還是十分崇拜的,崇拜他在銀幕上創造的那些英雄們,從簡單彪悍的野蠻人柯南,到身為特工卻能為嬌氣沖冠而怒的《真實的謊言》,不管是成功之作看,還是遭遇的幾次滑鐵盧,譚越無一不喜歡。
而且這個人很能遮掩自己的缺點,顯示自己的有點,迄今為止,外界傳出的無不都是阿諾的正面消息,至于將來阿諾卸任州長之后傳出的緋聞,譚越可還不知道呢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位偶像吧,在吃慣了精致的高檔菜之后,竟然嘗試了另一種口味,土豆燉大白菜給他生了一個私生子的那位……不說也罷
別以為只有國人才會論資排輩,這種現象,其實在世界范圍內都是普遍的,所以,譚越很是注意了幾個人的走位,嗯,梅隆那位堂兄雖說不是當先而行吧,但在位子上,還是比較主動的,而另外一個年歲更大,身材也很彪壯的男人,則處于客人的位置,這個十分明顯,而在這位老者左手邊,還有一個須皆白,行走的步履有些艱難的老人,而州長先生的位子,竟然在眾人之后譚越不禁震驚的想到,來的這都是什么人啊,竟然能讓豪門肯尼迪家族的女婿,現任的加州州長阿諾同志跟在他們的后面,難道……譚越已經不難猜到,這些老頭子,可能是除去了梅隆所在的那個大家族之外的諸如摩根家族、洛克菲勒家族等家族的重要人物了
也不能老躲在古堡中觀察的,客人來了,從禮節上來說,也要去迎接一下,看到這里,譚越帶著田家一家四口,迎到了門外,與此同時,梅隆教授的飛機也到了,于是,譚越故意的走慢了點,不約而同的是,那邊也慢了下來。
梅隆教授終于趕了上來,而這時候,譚越也已經走到這些人的跟前了,梅隆教授沖和他長得像的那位先介紹道:“艾倫,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神奇先生,譚來自東方古國的一位咒術大師”
還沒等譚越說話,艾倫就打量著譚越,隨口問梅隆:“就是他治好了戴安娜的病?”
“是的”
“你好我是艾倫,梅隆的堂兄,很高興見到這樣一位年輕英俊的神奇先生”艾倫伸出了寬厚的手掌。
“您好,艾倫先生”譚越恭謹的握住了艾倫的大手,談不上獻媚不獻媚的,能穩穩掌控這樣一個家族的老人,本身就值得他這樣一個年輕后輩畢恭畢敬了。
“譚,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雖然我沒有到過你的祖國,但對于中國歷史,我也有些了解,嗯……而且我最愛看的一本書就是貴國四大名著之一的《三國演義》,從那時我就有過感嘆,其實,您的民族和我的民族,都是一個多災多難的民族,有時候我會想,要是沒有《三國演義》描述的那場波瀾壯闊的戰爭,該有多好啊貴國有句古語叫崖山之后無中國,可我卻認為,三國之后,漢民族,就步入衰落……”
讓譚越沒有想到的是,艾倫在介紹過后,沒有所謂的寒暄,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不得不說這是一件讓譚越非常意外的事情了,三國之后無中國?不管承認不承認,這種說法,比崖山之后無中國要高明得多就譚越認為,那個羸弱的大宋,那個和明朝一起創立了中國歷史上最大的奸臣集團的朝代,沒有資格成為漢民族的標志也是從這兩朝開始,漢民族的脊梁成了彎的,頭變成了尖的,心變成了黑的,為了利益,已經喪失了道德底線盡管出過岳武穆、王陽明等諸賢,但在汪洋濁世中,也僅僅是激起過幾片浪花罷了,對比多到數不勝數的大奸大惡,實在是太少太少啦
沒時間做太多的感慨,因為在表述了自己的一些看法,拉近了彼此關系之后,艾倫已經開始為譚越介紹他身邊的幾位了,果不其然,在他旁邊的那位老者,竟然是摩根家族的一位重要人物,而稍后的那個步履有些艱難的老人,倒不是哪個傳統豪門的執掌人,而是掌管著全球最大的傳媒娛樂公司,當今世界傳媒業最富有、最成功的創業者,傳媒帝王——薩默雷石東
雷石東,他是全球最大傳媒娛樂公司總裁,從維亞康母、派拉蒙、cBs到mTV;從《阿甘正傳》、《勇敢的心》到《泰坦尼克號》;從二戰技術兵到傳媒驕子,他的人生充滿傳奇色彩與戰斗的氣息。
這人在1923年出生在美國波士頓一個清貧的猶太移民家庭。當時,他住的公寓里連衛生間都沒有。通過努力,他進了哈佛大學法學院,得到法學博士學位。畢業后他當過律師和聯邦上訴法院的法律秘書,還擔任過美國司法部長的特別助理。
不過真正令其名揚四海的是其在娛樂業及傳播業內的卓著成績。雷石東將當年一家在掙扎中求生存的電視節目公司轉變為如今的世界媒體和娛樂巨頭,這就是維亞康姆公司。如今的維亞康姆是世界上最大的媒體和娛樂公司之一,旗下擁有曾拍攝《阿甘正傳》、《泰坦尼克號》的派拉蒙電影公司、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做dVd和電腦游戲的百士達(B1onetbsp;音樂電視網等幾大著名公司,年營業額達226億美元,在全球17o多個國家和地區擁有分支機構。雷石東是創造這一奇跡的人。而從他的人生軌跡來看,雷石東更不是諸如比爾蓋茨等IT富豪那樣的一帆風順
17歲時,進入哈佛大學。
2o歲時,被選拔進入美軍從事破譯日軍電報密碼工作。
24歲時,獲哈佛大學法學博士學位。
第一次創業,經營“國家娛樂有限公司”,但是當時的雷石東經營理念保守,突破不大。
58歲時,經歷一場火災,雷石東全身重度燒傷,險些喪命。大難不死后,雷石東開始“重新計算自己的生命”——那一年他看做是自己的新生。
第二次創業,雷石東的經營理念大變,開始大膽的實施其產業擴張之路。這一年,他賣掉自己的幾家電影院并四處借錢,收購了當時一家年輕人主導的娛樂公司——維亞康母公司。
7o歲時,收購派拉蒙電影公司(para摸unt)。
76歲時,收購哥倫比亞廣播公司(netbsp;第十八位富豪。
現在,8o歲時,管理著全球最大的傳媒娛樂公司之一――維亞康姆公司。
這家伙的名氣太大了,大到譚越即便是個中國人,也對他的事跡耳熟能詳,私心里,對于這位老人,他甚至比對艾倫或者是摩根家族的這位克勞德都要尊重幾分,對于這些含著金糞叉子出生的人來說,這位老人,都有資格和他們平起平坐
聽了這幾位大人物的身份介紹,譚越一點都不奇怪了,為什么周張先生會對這幾個人表現出如此的尊重,那是因為這幾個人,是需要人尊重和敬畏的存在
輪到介紹州長的時候,艾倫顯得隨意了許多,畢竟嘛,阿諾不僅僅是美國的全民偶像,也是世界級的級明星他估量著,譚越肯定認識這位演而優則仕的大明星的:“譚,我想這位是不用我介紹的吧,是的,是我們的前世界先生,阿諾施瓦辛格”
“是的,對施瓦辛格先生,我可是一種都崇敬的很呢實話說,我是施瓦辛格先生的重視擁躉,嗯,您參演的所有影片,我可是一個不落的都看過了”對于這樣一個人物,譚越也不吝獻上贊美之詞。
還別說,有了阿諾州長的存在,使得現場的氣氛輕松了許多,就這幾個老家伙,不管出現在哪里,那都是能讓空氣變得比水銀還要凝重的大人物呀,但在此時,可以營造的氣氛,卻好像是親戚朋友湊一起聚會一般。
“田叔叔,阿姨、果兒,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幾位先生是……”譚越給田家四口,介紹了一下這幾位大人物,要知道,他們剛才可都是用英語交談來著,田家四口人是聽不懂的
譚越介紹的很簡單,不過在介紹的最后,還是追加了一句,告訴他們,這些都是跺一腳美洲大6都要下沉的大人物,因為譚越已經意識到了,接下來的交談,田家四口肯定不適合參與其中的,那就由卡爾那位兒子合適的安排一下吧?
果然,很有眼色的管家在田家四口落座交談了幾句之后,以一個適宜的借口,讓田家四口主動的告辭離開了,剩下了房間中的幾個人后,艾倫作為譚越最好朋友的堂兄,很直接的說出了來意,正是譚越猜測的那樣,是為了請譚越為他們或他們的親人,醫治神經方面的疾病。
“譚,你是知道的,我們這些人,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命中注定要勞碌一生,多年的積壓,讓我們的精神和神經都遭受了太多的考驗,比如我,偏頭痛,不知原因的痙攣,即便是最好的保健醫生幫我們調理,可年歲大了之后,這些病痛還是纏上了我們,我、克勞德、雷石東我們都有類似的頑疾,當聽說戴安娜的病癥被你治好了以后,我可是極為盼望你的到來呀”
艾倫不光是為他自己,也為了自己的兩位老友甚至家里的親人,向譚越求助了。
竟然好幾位病人,譚越很清楚,神經性的疾病最是磨人了,更是目前為止,用常規的醫療方法難以治愈的頑疾,甚至于直到現在,能起到緩解作用的還只能依靠麻醉
譚越并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梅隆,梅隆教授十分高興,你看看,這多有面子呀雖然你們都是巨人物,但想要快點擺脫病痛么?那還需要我的眼色才行,當然梅隆教授心里雖然得意,卻不敢忘形呀,沖譚越點點頭,說道:“咱們的事情可以延后。”
“那好的,要是可能的話,我需要看一下幾位先生的病例資料,尤其是保健醫生的記錄,還有……就是需要時間”譚越說道。
“沒問題,要是我們各自的產業都到了我們離開幾天就玩不轉的程度,那我們這幾個人,也就該去見……馬克思去啦”艾倫說完,哈哈大笑。
治病,很簡單,等參閱了幾位先生的病例資料,又用從梅隆教授的實驗室中取來的儀器檢查過后,治療就可以進行了,雖然這幾位的身份要比梅隆夫人重得多,但在病情上,卻輕不少,因此,也不會像戴安娜夫人那樣,得經過幾個療程才行,而且,譚越的經驗、手段,已經不是那時候能比的了
總之,在其余的病人到達之后,梅隆教授的那座莊園中組建了一所收治病人身家最昂貴的一幫病人,這其中除了艾倫、克勞德、雷石東之外,諸如艾倫的小女兒,克勞德的妻子,雷石東的私人助理等等,一共是八位病人(州長先生不在其中)。
現在,這八位病人都靜靜的靠坐在舒服的按摩椅上,身著寬松的衣物,閉上眼睛,靜待譚越的治療,初次治療,譚越保守了些,并沒有動咒陣,而只是采用了清心咒,但僅僅是清心咒就讓這八位病人驚喜莫名了,當音咒結束,用克勞德的話說,那腦子里,真像是被甘冽的清泉洗滌過了一樣,是那樣的清涼,那樣的明晰,真是神奇無比
嗯,有效就行譚越初次試探之后,隨即又加入了符箓的因素,到最后,咒陣終于激,短短的三天時間,就達到了初步的療效,又鞏固了四天,一周的時間過去了,八個病人,也徹底折服在譚越的神奇治療之下了
“譚,貴國有一個著名的流行樂歌手,她演唱的歌曲,能讓現場的聽眾有一種蕩滌心靈的感觸,我聽過她的歌碟,嗯,傳言并不夸張,當我初次聽到您的清心咒的時候,我就有一種醒悟,那位美麗的東方美女,跟您是不是有關系呢?”作為雷石東的助理,卡特不需要注意什么身份,和譚越相處的時候,更隨和,更像是普通人之間的朋友,有感于這幾天譚越表現的神奇,這家伙都有些要纏上譚越的意思了。
“哦,你說的是柳柳吧?嗯,是有些關系,她的聲和演唱方法,包括她演唱的歌曲,都有我那個實驗室的參與。”譚越也不隱瞞,照直說道。、
“那就難怪了,其實,我是想說,譚,你有沒有興趣到大銀幕上露露面兒?真的,以你的神奇,以你這種神奇的咒術且能通過常規的音響設備表現功效的特點,我相信,只要故事不是爛的讓人惡心,那必將是一部億萬人追捧的影片”克勞德兩眼冒光的說著,卻給譚越打斷了,對于明星那種萬眾矚目,狗仔猛盯的生活,譚越不是不喜歡,而是怕到了極點身上的秘密,自己的事業,以后的行動,都不允許他被那些媒體和狗仔盯上呀因此,在克勞德說到半截,就趕緊截住了他的話頭,直接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卡特,盡管我相信,假如譚受了你的鼓動,真的去拍了電影,哪怕是這部電影的票房過十億百億,但你想過沒有,過上了明星生活的譚,還有時間,有精力在他的研究事業上繼續往前么?你一個主意,短時間內或許會創造一定的財富,但事情長遠看呢?這個世界損失不起”恰巧回到莊園的梅隆教授正好聽到了卡特對譚越的誘惑,在譚越明確表示拒絕之后,也鄭重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你們在談什么?”卡特還沒說話呢,雷石東的聲音就從三人的背后傳了過來,這幾天,雷石東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好像這個神奇的東方青年,對自己存在著莫名的好感,有時候在態度上的表現,已經過了對這里的所有人,雷石東很清楚,那是自內心的認同和尊重。
這些天的接觸下來,就是不去主動調查什么,對于譚越的身世等等,雷石東也已經了解了不少了,出身于草根階層,靠自己的努力在開創自己的事業,兩人的身世,是很相似的,哪怕這種相似是普遍性的,譚越認同他,他何嘗不認同譚越呢,要知道他在譚越這個年紀,還差了譚越老遠呢
正是由于這種原因,不知不覺間,這一老一少,就逐漸的走近了許多,平時交流的也逐漸多了起來,所以剛處理完公司傳來的文件,就走來和譚越聊天了,可到了客廳的時候,他現,貌似梅隆正在對自己的助手說教?不禁好奇的問了出來。
有八百來字的資料吧,由于時間的關系,今天就不補了,改天一定補上
第四八〇章兩件謝禮十二機關
“啊,沒什么,剛才卡特在極力攛掇譚去拍電影搞音樂,我表示了不同的看法”當著人家老板,梅隆做的倒是挺厚道的,并沒有繼續指責,而是選擇了把話題輕松帶過。
“哦?譚有往演藝界的心思么?”雷石東卻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我哪里有精力往演藝界呀,最起碼眼下是沒有那個時間的,這一段時間里,我要繼續學術的研究,還要進行一些必要的實踐活動,更重要的是,我需要通過操作,獲得我繼續研究所需的資金”譚越趕緊拒絕道。
雷石東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助手雖然是為公司著想,但著實做了蠢事情,以譚越的胸懷,又怎會進入演藝圈這潭污水之中呢?從哪方面,都是不允許的。
這個話題就算是揭過去了,接下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隨意的聊著天,譚越發現,即便是隨意聊天,但在聊的過程中,卻經常會有能讓有心人大賺一筆的際遇閃現,即便譚越不是搞經濟的,但以他的眼光,還是能意識到這些。
“譚,你的這個咒術,在醫療實踐方面,已經到何種程度了,經過這幾天的治療,經過對身體警醒復查的結果,再加上我們自己對身體狀況的感受,我很清楚,你的咒術治療,已經不僅僅是局限于神經方面了”就在今天,譚越讓幾位病人到當地的大醫院又進行了一次全面性的體檢,畢竟實驗室不是醫院,儀器設備方面,是不如醫院齊全的。
“嗯,其實,很多疾病都跟神經有著極大的關系,比如心腦血管疾病吧,通過對神經的刺激,能夠產生或好或壞的作用,比如吧,牽魂咒在令人沉迷在安樂的情緒中之余,也能刺激神經,早場血管的擴張,這對心腦血管病人來說,不正是有好有壞么?
要是將這種功效針對具體的病人進行治療,那么,很大程度上,能緩解栓塞等病癥,甚至在刺激神經的過程中,讓病人的肌體進行自我調節,最終達到治愈的效果,嗯,這是一方面吧,還比如清心咒,在施用清心咒的時候,病人的肌體代謝、血流速度等等,都會有所減緩,但是呢,被施咒的病人,思維卻會變得異常敏銳,即便是停止了音咒,這種現象仍能夠維持一大段的時間,那么就是說,清心咒,對于腦力工作很有作用,改善思維,解決病人煩躁、壓抑等負面情緒,這不也是延伸出來的療效么?”
就目前為止,譚越試驗得出的結論可不是這么一點,其實,通過音咒治療,甚至都能延緩衰老在大量的試驗過后,總結出的具有明顯療效的病癥,已經不下一百種了比如靜脈曲張、再比如肌無力等等諸多疑難雜癥,但此時,還不是譚越想徹底公開的時候呢所以他才沒有說。
雷石東就是只老狐貍,雖然譚越盡量的遮掩自己的心緒,但仍舊被雷石東看出來了,譚越這是意猶未盡呀那么說,能有效治療的疾病,肯定還有很多,只是人家不方便說罷了。
雷石東可是位八十多歲的老人了呀,早年又被重度燒傷過,眾所周知,嚴重的燒傷,那是會遺留很多隱患的當到了一定的年歲積累,就會逐漸的爆發出來,而現在的雷石東,就正承受著越來越多的老毛病
原本艾倫和克勞德說到譚越的時候,雷石東不過是湊個熱鬧,所以才連州長都帶了來,可等到治療真個開始,雷石東驚駭的發現,那些困擾著他、堪稱痛不欲生的隱疾,竟然消失了大半這讓他豈能不往深方向聯想?造成這種結果的,不是譚越的咒術,還能有什么?再加上兩人相同的出身以及白手起家的經歷,這讓他對譚越越來越重視了。
一個遼城的治療,讓譚越和這幾位重量級的病人結下了情誼,也許不會很深厚,但這幾位可都是聰明人,譚越對他們意味著什么,談們早就想的明明白白的了,拉攏?這個不要想,就梅隆的話來說,人家不差錢,那你用什么拉攏呢?最后,不約而同的采用了梅隆教授的方法,那就是在譚越遇到需要的時候,你盡可能的幫他吧,以情換情到最后,置身其中的譚越也分不清這幾位大人物對自己的親近究竟是真是假了,反正又不是壞事情,想那么多干什么?
“譚,這幾天可能是我這一生最享受的幾天了,就好像是生活在美麗的神話世界中一樣,嗯,這樣吧,作為感謝,姐姐送你一款車吧,不要拒絕,以后姐姐還指望你能常來看我們”
盡管是艾倫的小女兒,可伊蓮娜也已經是一位四十歲的風韻了,那可是真正的富婆,不光她自己在家族產業中持有股份,其死去的丈夫,更是給她留下了一大筆財產就譚越了解,那是一家生產豪華游艇的船廠,還有一家大型酒店以及一個俱樂部,折算起來,也有幾十個億的美刀了她說送自己一件小禮品,嗯嗯,那在普通人,甚至普通富人眼中,都會是一個令人羨慕的重量了
這就是前期給自己的一塊奶糖了吧?譚越很清楚,這應該是不是拉攏的拉攏了,通過這起贈送,既能及時的表示感謝,又不妨礙今后的感情培養,想了想,大方的接受了。
“艾迪在發病之前,曾經為我們兩個打造了一艘游艇,可惜,在游艇已經完成即將下水的時候,他卻……所以,我看到那艘游艇,心里就……譚,請原諒,我每每想到艾迪就會事態,請你收下這艘游艇吧,也替我帶走一份傷心的記憶嗯,我會讓人把它送到中國去的”很顯然,伊蓮娜很有些把這艘游艇有多遠送多遠的意思。
既然接受了,別的,就更坦然了,送去中國么?送就送吧臨海本身就是海濱城市,有一艘游艇……不也是一件很炫的事情么
“呵呵呵,伊蓮娜送了游艇,那我就送一部代步工具吧,嗯……我想想,卡特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從那些大制作影片所用的概念車中為譚選一輛最好的,唔,要是咱這里沒有,你也可以跟其他人融通一下,譚可是一位英俊的小伙子,沒有一輛頂級的炫車可是很遺憾的”人家都送游艇了,雷石東也不甘落后的張羅起來,而且送就送有意義的而且,那些在流行全世界的大片中使用的概念車,隨便哪一款,不都是該品牌拼命打造的精品?
收了伊蓮娜的,雷石東的就不好拒絕了,于是乎,短短的醫生生涯,為他賺到了一艘游艇和一部炫車,雖然還都沒有看到,但從他們的說此種就不難看出,那肯定是讓人驚羨的絕世精品譚越已經想象著,開著一輛拉風的炫車牛B的一個飄逸之后停泊在碼頭,在侍者的迎候下,登上一艘豪華的白色游艇,那游艇巨大如航空母艦,引得全臨海人都來圍觀……
幾位重量級的病人離開了,譚越便和梅隆教授商量,摩爾多瓦之行,是不是應該啟動了?別看梅隆教授嘴里說不著急不著急,可他又不是他堂兄艾倫或者雷石東那樣的老狐貍,譚越又豈能看不出來?自己要不主動提出,怕是這位老教授礙于田家一家,還不知道要忍著煎熬拖到什么時候去呢
果然是強子按捺呀在譚越主動提出,梅隆教授勸阻未果之后,只用了半天,梅隆教授就準備好了啟程前的準備工作,當直升機載著譚越和他飛往機場的時候,梅隆教授不禁露出了赧然,還不著急呢,自己的表現,比火燒眉毛又能強多少,看著那個面帶微笑的小子,梅隆教授就忍不住羞惱
這次來摩爾多瓦,梅隆教授可不敢讓他那位老朋友知道了,這回……九成九是要從人家的國家竊取那么一點東西了,哪怕是老哥倆已經是多年的交情,但涉及到國家民族……那位老朋友百分百會揭發他們
早就安排好了的行程,下了飛機,早就有人在那里等候了,匆匆登上了迎接的汽車,毫不停留的直奔那個名義上的工廠,雖說是名義上的,但廠房,設備,工人可都是齊整的,而且在梅隆教授的操作下,工廠確實在生產,而且,還是效益相當不錯的外銷產品
車在辦公樓前邊停了下來,雖然只是一座只有四層高的辦公樓,卻也像模像樣的弄了個專用通道,表面上說是高層專用,其實呢,那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在進入這條通道不久,梅隆教授安排的心腹就帶他們進入了一間據說是資料室的房間。
“教授,這里被我以資料庫的名義進行了嚴密的把守,并已經通報了當地警察,我們會在地下營造一處地下倉庫,所以呢,一切都順理成章的完成了,將來……可能咱們的地下倉庫的面積要大一點兒”負責人一邊帶路,一邊給梅隆介紹著,當然,更多的是向譚越做出說明。
借口找的很不錯,譚越也不禁跟著點頭,緊隨著這位負責人來到了資料室的一架高大的鐵皮柜的前面,也不知那位負責人動了哪里,細微的滾動聲中,鐵皮柜閃到了一邊,一個斜向往下的階梯,出現在幾人的面前,里邊一片燈火通明,就在階梯的末端不遠處,幾個早就安排下的助手已經嚴陣以待。
“就是這里“梅隆教授指點著角落處的一堆沙石說道。
“不說是一道巨大的金門?”
“巨大也是相對來說的,其實,只有一米五多一點高度,寬度呢,也只有一米出頭確切的說,高度是1521.38毫米,寬度是1011.56毫米”梅隆教授忍不住大笑道。
“哈的確是相對的巨大”譚越也不禁笑道。
“清理開遮掩物”梅隆對那幾個助手說道。
在梅隆的命令下,那幾個助手很快就把那堆沙石和一些水泥給清理到了一邊,露出了一塊好像是隔開雜物與墻壁的木板來,將木板再挪開,譚越隨即瞪大了眼睛,雖然被掩埋了這么多年,但黃金就是黃金,依舊閃耀著誘人的光輝。
不大的金門上,有著三個羅盤,在三個羅盤的下面,則是三個鑰匙孔,看到這一幕,譚越不禁想到,這不過是一扇帶有密碼盤和三個鑰匙孔的普通保險門呀這都打不開?那開鎖的家伙也太蠢了吧
“譚,你是不是覺得這道門應該不難打開?呵呵,難怪你這么想,畢竟東西方文化差異,再加上這么多年的故意阻礙,讓你對西方的一些事情不甚了解,其實呢,這道門在我們西方的神怪小說和一些史料中都出現過,這種門,叫特洛伊機關門。
你看,這中間的羅盤上,帶有十二個羅馬數字,這代表呢,在這金門的后邊,將會有十二種布置,雖然布置的不一樣,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這十二種布置中,唯有一種,是生路,其余的十一種,都是致人死命的死亡陷阱而且這個羅盤,可不能像電影中演的那樣可以轉動聽聲的轉動它的方法,只有一步到位喏,左邊這個羅盤,就是用作提示你時間進程,在旋轉一定的角度過程中,不管你是早一步完成還是晚一些完成,都是失敗……”梅隆為譚越解釋著。
經過梅隆教授的解釋,譚越這才知道,這道門,只有一次嘗試的機會,當你旋轉錯了數字,那么,這道門是不會為你閃開的,而且即便是你破開金門,那門內,也會為你安排十一種死法還真是麻煩的老外,弄十二種死法,還不如把十二種死亡機關都結合在一起呢
“是不是覺得要費盡心思安排十一種死亡機關這種事兒有些浪費?不不不,我跟你說吧,這種特洛伊機關門,其實每一種機關安排,都是生死兩端,當然了,直接將指針對上生門,那么,你就可以安安全全的抵達這門內被藏起來的最終地點,但若是弄錯,也不是沒有補救機會,因為,這十二種機關已經在歐洲流行很久了,只要是在當時的某個圈子里,一般都知道這十二種機關是什么機關,該怎樣應對,當你發覺撥錯了指針,那么,你就要看這里了,喏,這個輪盤上是十二個特殊的符號,究竟代表了什么,也只有當初約定的人,才會知道,當你沒有正確的打開金門的時候,這個羅盤也會進行旋轉,只要你認識上邊的符號,就可以針對性的準備應對手段,當你正確應對了這些機關并在一定的時間里達到里邊的某個位置的復位機關那里,就可以關閉終極毀滅機關,這里,也就能保存下來了,要在規定的時間內破除不掉機關,不能觸發復位機關,那么,這里就會……轟究竟怎么毀滅,誰會知道呢?”梅隆教授聳了聳肩膀,說道。
譚越明白了,簡單說,那就是這處機關或者說寶藏的布置者,給了后人一個可以犯錯的機會,那就是這十二道機關和傳說或者記錄上的完全一樣,只要你應對正確,也是能過去的,但這個應對的時間也很有限,以至于你不認識那第三個羅盤上的密文,不知道門后機關的應對,那么在有限的時間內,你肯定達不到復位機關的跟前,當時間超過機關所限的時候,那么接下來,則是終極毀滅手段了,誰知道那些已經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人們,給大家準備了什么盛宴呢?
“譚,在這些天里,我們對這十二個密文已經進行了大量的比對和推測,只是……我們查閱了所有能查閱到的資料,卻發現,這十二個符號……連和他們大致差不多的字符都沒找到,因為這個,我們可以說是把已知的圣殿騎士團的資料,都查閱了若干遍了”梅隆教授以期盼的眼神看著譚越繼續說道:“不知為什么,我很直覺的以為,只要你出手,就肯定能成功”
暈,你都要比我自己還要對我自信了呀譚越心中不禁想到。不過呢,他確實有自信,不管你是什么布置,你終究要在門前操作的吧?只要你打開過這道金門,譚越就不愁不知道,他可不是僅僅靠著探測結構去推測,金門呀,可不是云南那個隧道中的特熟石料他完全可以讀取它的記憶
“我試試吧您也知道的,前段時間我對西方的古文字也起了興趣,曾經查閱過相當多的資料,也許,我能認出這十二個符號都代表什么也不一定”譚越說道,還好,借著這個事情,也為他前段時間屢屢進入資料庫調用古文字資料做一番解釋了。
“嘿我感覺你好像發現了什么而且是重大的發現,跟歐美大陸上的隧道和瑪雅文明肯定有著極大的聯系,不過,你不愿意說,我也不會追問”梅隆教授露出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不過,他可不會逼著譚越說出他的秘密,這樣就沒法子合作了與其將關系毀掉,還不如繼續經營呢,梅隆教授很篤定,只要年深日久,譚越終究會有感于自己的真誠,和自己共享秘密的畢竟隧道和遺跡多在美洲大陸不是?
第四八一章不開就拆用人命填
梅隆教授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所以兩人只是簡單對答幾句,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譚越和梅隆教授示意了一下,便走到了黃金門前,細細的觀察起來,并很自然的用手指,觸摸著金門,實際上,思感已經透入進去了。
神念在譚越的操控之下,迅速的穿透表皮沉入其中,隨即,大量的信息便涌入了腦海,譚越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迅速的整理分析著這些記憶片段,為了將自己讀取記憶的行為掩飾的更好一下,他還假裝對旁邊兩個羅盤,也進行了觀察,尤其是那個帶有特殊字符的羅盤,他看了不下十分鐘,當能夠抓取到的記憶碎片不再涌來,譚越繼續壓榨了一下,就打算收回自己的手,就在這時候,一陣雜沓的腳步聲猛的傳入耳內,緊跟著一個尖利的嗓音驚聲叫道:“不你是誰是誰讓你碰觸那道金門的?你……竟然連手套都沒有戴考雷這個家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你怎么隨意就讓外人進來?”
“住嘴沙爾克譚是我請來的難道你有意見?”梅隆聽的怒不可遏但暫時,他卻拿這個蠢貨沒有太多的方法,畢竟這個家伙是自己對頭的心腹,在還沒有取得壓倒性的優勢之前,還只能由著他張狂
“哦……”沙爾克拉長了聲音,恍如是剛看到梅隆教授一樣,但緊跟著語氣一變,冷冷的質問:“教授難道您在邀請人之前,就不對被邀請人的資格進行一下甄別么?有的人,表面上有那么點名氣,但其實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看看您請來的這位東方先生吧,他他他連觸摸文物戴上手套這樣簡單的規則都不知道,就這樣一個貨色,能給咱們帶來什么幫助呢?不管你多么相信,但我卻始終懷疑”
梅隆哪里會跟這樣一個小角色動口舌,讓他狂就是了,眼見著自己已經逐漸掌握了主動了,哼,你當還是你們暴然而起的那陣子呢?只要自己重掌主導權,首先就要念死的就是你
“譚,有收獲?”梅隆先生根本就沒有去看這個沙爾克,而是對譚越輕聲問道。
“嗯,是的,有些發現,但還有一些不是很確定”譚越這純是故意這么說的,總不能自己一來就把人家視為巨大難題的問題噼里啪啦的給輕松拆解吧?人,是要低調一些的其實,他剛才閱讀了金門的記憶,對于開門,已經十足十的把握了
“騙子總會這么說,什么時候都是差一點兒”另一個顯得有些粗豪的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
譚越這才略略的打量了一下后來的三人,唔,賣相還算不錯,有一股學者的氣質,從三人的呼吸有些紊亂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匆匆趕來的。
“譚,有什么需要盡管提出來就是了,要是需要查閱研究會的資料庫,喏,可以用我的終端”梅隆依舊沒有理會后來的三個,卻對譚越說道。
“好的,應該能用得著”譚越點頭說道。
“哦……我知道了,教授,這就是那個中國譚是吧?我實在是看不出,這樣一個應該還在上學的小家伙,能有什么讓您連組織的資料都向他公開”沙爾克更加氣惱了,梅隆的漠視,讓他感覺自己的一切行為都那么可笑,簡直是戴著高帽涂著油彩的小丑一般
“閉嘴不想受到懲罰的話,最好把你的破嘴給關的嚴實一些那只是實驗室的資料庫而已,說什么組織秘密,難道,你在這些天里,參加了某個邪惡組織了么?”涵養再好,也受不住接二連三的冒犯,梅隆教授只一句話,就讓這家伙閉上了嘴巴,一時情急,他說出了組織秘密這個詞語,嚴格來說,他才是泄密了呢因為實驗室是合理合法的存在,至于組織,你就是讓他處于合理合法的地位,也不會浮出水面的
“好的,我去查閱一下資料”譚越趁機說道,總得有一個過程吧?干脆裝的像一些就是了。
“嗯,咱這就上去,萊卡,準備一間辦公室”梅隆先生對這個名義上的廠子負責人吩咐道。
“教授?沒有那個必要了吧?我們其實已經找到了通過十二機關的方法了,而且保證有效,您和您的那位中國譚,只需要安心等待就是”沙爾克有些蔑視的說道。
其實,這家伙之所以聲色俱厲,連梅隆教授他都敢于咆哮揶揄,實際上,是因為焦慮所致,要知道這處秘密寶藏可是梅隆先生找到的這樣一個情況,對沙爾克所在的方面可謂是極為的不利
所謂組織,所謂組織的工作重心,怎么都跑不掉實驗室這邊的,這是組織之所以存在的最大根本只是,研究會本身就是梅隆教授創建,而一般慣例,凡是創建者,在創建的機構中都會有著崇高的地位,只不過梅隆教授的情況有些特殊罷了,創建研究會之后耗費了無數資金卻始終沒有大進展,這才讓沙爾克所在的一群人找到了攻擊理由可是,這個情況卻隨著一個中國人的到來瞬間改變了,在譚越到來之后,一下子,研究會竟然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瓜藤讓他們恐慌的是,在摩爾多瓦這個小地方,竟然有了重大發現這要是讓梅隆教授去的了最后的成功,那他多年來損失的人望肯定會重新回歸有鑒于事態緊急,沙爾克一方才猝然行動,對梅隆教授的統治地位進行了挑戰,幸好行動及時,眼下,取得了讓人驚喜的成就,可……真要是讓梅隆教授在摩爾多瓦將寶藏找出……這還則罷了,真要是這個寶藏中有什么重要物件,那絕對會讓如今的大好形勢急轉直下的
就在惶恐中,一個然沙爾克他們萬分慶幸的消息傳了過來,寶藏應該是真的,但,梅隆教授所派的發掘小隊,竟然打不開那道昭示寶藏在此的金門于是乎,認為這是一個唯一扭轉劣勢機會的沙爾克一方,緊急派出了所謂的開鎖和破除機關的專家小隊
誰知道,在他們抵達之后,卻愕然的發現,這里的機關門,竟然是十二機關門發現這一事實的那一瞬,險些讓沙爾克找來的機關大師崩潰掉因為他也極為清楚,要想打開門,或者在開門失敗之后順利的度過死亡陷阱,那只有對提示羅盤上的文字極為明晰才行,可他只是個機關師,卻不是古文字專家于是,這些人幾乎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古文字學家,將羅盤上的符號給他們傳了過去,只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哪位專家傳回確定的消息呢,只是有一些小小的發現什么的罷了,而就在此時,梅隆帶著那個討厭的中國譚,來到了摩爾多瓦
聽到了這個消息,沙爾克焦慮變成了恐懼,他其實很清楚譚越在美國做過什么,而且譚越那位老師……那個馮靜云在古文字上的造詣,就連諸多的西方古文字專家都欽服不已要是真的被中國譚破譯了羅盤上的符號……沙爾克思忖,也許自己的主子能全身而退,但自己么,怕是要尸骨無存了看似和煦很有紳士風度的梅隆教授,其實從來都沒有缺少過鐵血手段
就是因為這些,沙爾克肯定要對譚越的破解行為進行阻攔,而且……不管了,原本還只是計劃,還不知可不可行的方案,也必須孤注一擲的拿出來,只要是自己破解的機關,那么,一切都不成為問題了
有了上述原因,沙爾克對梅隆的敬畏更淡了幾分,索性猖狂到底了
“什么?你們已經找到了破除機關的方法了?”梅隆詫異的回轉身問道。
“那是自然,嗯,羅賓他們已經到了”隨著更大的雜沓聲,一群人背著抱著的從階梯上走了下來,十幾個人呢每人都帶著一堆的東西,譚越認不出這些東西,但梅隆教授認得呀,看到他們拿著這些東西進來,梅隆教授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陰沉。緩緩的,幾乎是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問道:“沙爾克,你這是找到破除機關的方法了?胡扯”
這些人懷里抱著的東西,明明就是對付十二機關的十二套攻略中所列的一應用具要是有把握正確開門,哪里又會用到這些?這不是鬼扯是什么?
“教授,請不要生氣,我這樣準備,不過是以防萬一而已,興許還用不到呢?”沙爾克面容扭曲的說著話,人卻已經走到了那道金門的跟前,略微的猶豫了一下,緊跟著一閉眼睛,手抓著中間的羅盤就是一轉,咔噠聲中,旁邊的兩個羅盤都疾速的旋轉起來。
“啊,動了,動了”隱約的滾動聲傳來,有人不禁興奮的驚呼,就在這時,旁邊的兩個羅盤同時停止,只是那道金門,卻并沒有如約打開
“啊……失敗了”沙爾克面色慘白,看來,撞大運的做法固定是輸多贏少呀
“破除金門”沙爾克的臉色變得白中透著鐵青,咬著牙,對他的人說道。
“該死沙爾克你這樣做是在毀掉一件珍貴的……”梅隆教授貌似震怒的罵道。
“教授,開門失敗了,難道您有不需要破除金門就能進入隧道的方法?時間可不等人”沙爾克在孤注一擲的情況下,已經顧不得太多了,雖然他還不敢做出挾持梅隆教授這樣的行為,但今天他卻有把握,在人數占優的情況下,梅隆教授根本就阻止不了自己
于是,各種工具齊上陣,在現代化的破門裝置下,金門變成了幾塊扭曲的空心金屬塊兒,一個黑黝黝的洞穴,出現在眾人面前。
“羅德曼你先去”沙爾克不管這邊的梅隆教授還在怒罵,對其中的一個助手吩咐哦了一聲
“為……為什么是我?”明明開門失敗了,那里邊可是十二種致人死命的機關這時候誰第一個去誰倒霉,因為在觸發了第一道機關之后,就能大致的判斷出即將面臨的是十二機關中的哪一道這樣的話,對于其余的死亡陷阱也就能做出預判了
“為什么?當你享受組織為你安排的幸福生活,拿著組織給你的高薪的時候,你怎么不問為什么?哼,你手里不是拿著盾牌的么?我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了聽我口令大家把探射燈照向洞穴”事到如今,這個沙爾克的聲音中,竟然帶著幾分喜悅?
“快點羅德曼,你應該知道違抗組織命令的后果”沙爾克催促著,在他的威脅下,那個叫羅德曼的大塊頭將身子幾乎是縮成了一團,將自己都遮掩在一面大盾牌的后面,慢慢的,慢慢的往里挪動,不一會兒,就已經進入了這個方形隧道約一米多深了
“蠢貨快點你想讓……”沙爾克顯然不滿意羅德曼的速度,晃了幾下探射燈,聲音極為尖銳,就在他正要說下去的時候,只聽轟的一聲,隧道的天花板上忽然彈出了兩根足有一米長的尖銳銅釘,緊跟著,那一塊天花板就掉落下來,但只是掉落了一頭,另一頭仍舊被固定著,這樣,就像是一個大拍板一樣重重的撞擊到羅德曼的盾牌上,轟然巨響中,羅德曼就好像是給火車撞到了一樣飛出了隧道,咣的一下,撞上了后邊的墻壁之后,便是一片血污
巨大的沖擊力讓兩個銅釘在羅德曼和盾牌上邊出現了兩個碗口大的窟窿,關鍵是盾牌是不會流血的,羅德曼卻血流不止,再加上撞擊的力量太大了,當他撞到后墻上的時候,被盾牌和墻壁重重一夾,腦袋就像是一顆熟透的西瓜,啵的一聲炸裂開來,紅色的血漿,白色的腦漿,直接就噴到了上方的天花板上,好半天,一塊拳頭大小的顱腦啪的一聲,落到了探員的腳下
“嘔……”血腥的場面讓很多人都干嘔起來。
“哈哈這下好了快看看,第一道死亡陷阱是這樣子的,究竟是十二道機關中的哪一道只要弄明白了這個,下面的機關還會為難么?”與眾人不同的是,沙爾克卻高興的大笑起來,他覺得自己就是個他的天才不過是一條走狗的命罷了,就試探出這究竟是哪一道機關,這下好了,只要找出來,針對布置就不成問題了梅隆?教授?你終將被徹底壓制,直到老老實實的出局
“混蛋這就是你對組織里同伴的態度?你等著”梅隆教授低聲的咆哮著,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沙爾克竟然瘋狂到了這種程度,瘋狂的他竟然用人命去試探究竟是那一種機關
“不不不教授,要有收獲,總得有犧牲至于羅德曼,他為了組織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呵呵,您放心,他的父母,將由組織派專人去照顧,他美麗的妻子,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把她們母女照顧的很好,很好”沙爾克看出梅隆那暴怒的情緒下是無奈和蕭索,不禁得意的怪笑起來。
“教授,不要擔心,沒有這么簡單的”譚越輕聲的說了一句。
“您可曾聽聞過,在遇到了代表西方機關巔峰的特洛伊機關門,有誰是破門而入的么?”
“啊好像沒有”梅隆驚喜的低呼。
“也許有,只是消息沒有傳出來罷了”
“沒傳出消息……”梅隆頓時就明白了要是代表西方機關術巔峰之一的特洛伊機關門這么好破的話,那怎會留下那么大的威名呢?
“啊找到了”一聲欣喜的呼喊打斷了兩人的交談,一個干瘦如柴的家伙拿了一份資料高興的說道:“哈,是十二道機關中的第一種按照以前的記載,嗯,接下來,就應該是排釘墻之后呢,就是翻板在之后是……”
“好了好了,這時候充什么聰明?霍特準備支撐物,對付排釘墻”
“誒”有一個粗壯的家伙答應了一聲,抱了三根胳膊粗細的鐵樁走了進去,而此時,那個從上方拍擊而下的釘板,已經收回去了,好像,這更預示著他們的判斷正確
就在這時,那個叫霍特的家伙已經走過剛才釘板拍落的地方了,剛走過一步的距離,就見他腳下忽然往下陷落了一些,緊跟著嘩啦一聲,兩道銹跡斑斑的鐵柵欄就從兩邊的墻壁上猛的沖出,就在柵欄的邊緣,卻是鋒銳的幾根鐵定,那霍特倒也機靈,趕緊站直了身子,甚至連腹部都吸氣癟了下去,嘿,竟然站到了中間只有一尺多寬的間隙里
“啊”正當人們為此人的機敏和運氣贊嘆的時候,霍特卻凄厲的慘嚎起來,原來那兩個鐵柵欄是帶有鋒利鋸齒的僅僅是一個交錯,剛剛還默念圣母瑪利亞的霍特,就給挫成了爛肉失去了肚皮包裹的腸子肚子連同心肝肺,咵噠一下,落到了地面上讓人恐懼的是,直到此刻,霍特那顆強健的心臟,仍舊噗通……噗通的在跳
“不……怎么會這樣這是……這是……”沙爾克驚懼的大叫起來,倒不是因為霍特的死,是因為這道死亡陷阱的出現,已經打破了慣例,沒有出現排釘墻卻是他不知名字的機關,那后面呢?
“沙……沙爾克,這是人肉銼刀,是第十一道機關的第一道機關”沙爾克不知名字卻不代表別人不知道,依舊是那個干瘦的家伙,一邊吞咽著口水,一邊對沙爾克說道。
第四八二章還是我來深深一躬
“!……”沙爾克不斷的大罵著,只可惜老外的罵人詞匯實在是太單調了,總共不過是那幾個詞匯翻來覆去罷了,他已經要瘋掉了為什么?自己都已經打算用人命來填了,可到了跟前,學發現,他從地球的這邊,看到了地球的那邊這么通透的一個大洞,這讓他怎么填?
人人都怕死,當兩名助手凄慘的被機關絞殺之后,沙爾克再看別人的時候,那只剩下躲避了,只可惜,這么點的空間,又能躲到哪里去?
“沙爾克,我想起來了,好像……特洛伊機關門是有這樣一種現象來著,一旦觸發,面臨的,就將是十二道機關的總爆發”那個瘦子又開口說道,要不是這人的腦袋呈現出橄欖胡兒狀,譚越指定給他按上一個狗頭軍師的名號,你這家伙,經驗挺豐富嘛就是都是馬后炮……
“那么……發動的順序呢?”沙爾克嘶啞著聲音低吼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放心,會讓你清楚的嗯,給他一面盾牌一件防彈衣”沙爾克沖助手們吼道。
“沙爾克你我不去我可不去我拒絕你這樣安排,為什么,為什么你不去?”剛才還是一副忠心的狗頭軍師模樣,當沙爾克說出讓他進去的話之后,干瘦的家伙頓時暴跳起來,譚越吃驚的發現,就這么一個苗條的人兒,又怎會發出這樣粗豪的聲音來?
“不去?由不得你”沙爾克沖自己忠心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對待我,你沒有權力這樣對待我我我我我們……”那人劇烈的掙扎著,只是那小身材太不給力了,最終,還是給沙爾克那兩個死忠的手下給抬到了洞口,沙爾克一歪嘴,于是,這個干瘦的小猴子就給扔進了隧道,當這家伙戰戰兢兢的爬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一只手正竺在剛才那條大漢的盤片肝頁兒上,黏糊糊的,還往下直淌血
“嘔……”巨大的恐懼加上極度的惡心,讓這個瘦猴兒差點吧自己的肥腸給吐出來,時至今日,早就沒了剛下臺階的囂張了,就在這家伙狂吐的時候,梅隆教授已經告訴了譚越,正是這家伙在剛來的時候附和著沙爾克大放厥詞
報應來的那叫一個快短短的時間里,這家伙就給扔進了這道堪稱死亡隧道的絕地
瘦猴兒終于吐完了,可隱約之中,一陣沉悶的聲音好像從地球的中心逐漸傳來,這時候,瘦猴兒還不忘看了看手表,詭異的一笑尖聲叫道:“沙爾克你聽到了嗎?地底的響聲正是毀滅裝置開始啟動了哈哈哈,我也就是先你一步而已”
也不知道是恨得還是嚇得,這家伙吐完之后,竟然變得異常勇敢……呃,應該說瘋狂才是,就見他連盾牌都沒拿,就那么手扶著墻壁往前邊走去,剛走了兩步,喀嚓一聲,頭頂上就露出了一個洞口,緊跟著,一道黑忽忽臭烘烘的粘液就傾瀉下來,就看那黑中透藍的顏色,是人都知道,那應該是某種劇毒液體,不過也巧了,瘦猴兒干瘦如柴,又是扶墻往前,竟然躲過了毒液澆頭的災難當然,液體飛濺中也沒有完全躲過,當幾滴粘液沾染到了他的身上,剛開始這家伙還一無所覺,但片刻之后,瘦猴兒就凄厲的慘叫起來,漸漸的,已經再也站立不住了,一跤摔倒地上,最后竟然咕嚕嚕的滾動起來了
“好”沙爾克見此情景,不禁高興的大叫起來,沒想到瘦猴滾動向前之后,竟然避過了四五道機關什么絞刀盤,什么連環弩,總之,耗費兩條人命才貌似破除了兩道機關,而瘦猴一個,竟然破除了四處之多,只可惜,就在沙爾克高興的狂叫之際,瘦猴一往無前的滾進了一個忽然翻轉出來的洞穴中,聲聲慘叫看,直到那塊看似地板實際上是翻板的機關合攏,聲音才變得小了下去
隱隱的轟隆聲逐漸的在增大,這時候,沙爾克已經束手無策了因為他再看向其他人的時候,迎接他的已經不再是躲閃的眼神和躲避的動作了,而是換上了同仇敵愾的憤恨和一拼生死的決心
雖然他們也是個極為嚴密的組織,可他們終究不是恐怖組織上位人物對于下位的嘍啰并不是掌控了生死的那種當場死掉了三個,再想想瘦猴死前所說的話,誰都知道,只要進了這條隧道,就斷無生還的可能左右都是一個死,還不如拼一把呢常言說得好,法不責眾呀,我們都抗爭了,組織里還能把大家都給殺死是怎的?
正是在這種念頭的支撐下,這些人,要暴動了
就在相持之中,轟隆聲更響了好像已經從地底鉆到了表層,就響聲來判斷,大約也就十幾米深的樣子與此同時,一陣輕微的抖顫躍升出地表,讓地下室的所有人都忍不住踉蹌了一下,這回都傻眼了,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毀滅裝置呀難道是地震不成?而聽覺也異于常人的譚越已經聽到了,好像外界的人也感到了這陣晃動已經在吵雜的議論起來了
“還是我來吧”譚越越眾而出,不過,這話可不是對沙爾克說的,他說話的對象是梅隆教授。
“譚?不行要是開門我不阻攔,但現在……”梅隆教授哪里會讓自己的朋友或者說后援去冒生命危險?而且這個危險還是沙爾克這蠢弄出來的,以梅隆教授的決斷性,現在重要的已經不是徹底的打開這個寶藏了,而是怎樣迅速的逃離這里
“沒關系我曾經在一塊石板上發現過類似的描述,雖然十二道機關同時發動讓破解變得更復雜,但也因為同時發動,致使機關的動力不足,這樣,就產生了觸發之后發動變慢等現象,教授,我有把握”譚越誠懇的說道。
所謂的機關,其實比叢林戰斗中你奧謝特種兵布置的陷阱也復雜不了多少,簡單說,不過就是一個觸發機關,一個攻擊部件而已,只有觸發了機關,攻擊部件就會在諸如彈力、張力或者重力等力量的推動下對預設的目標位置進行打擊罷了
這隧道是什么時候建造的,這在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絕不是現代就是了那時候可沒有內燃機電動機呀,所謂的動力,大多都是靠著地底暗河、流沙堆積等極為原始的蓄力方式,因此,總的動能十分有限也許在支撐一道機關的時候是游刃有余,但兩道呢?三道乃至十二道呢?力量的分散,讓機關被觸發后達到最強殺傷力的過程,已經延長了很多當然,這也是要針對目標來說,因為譚越看著變慢了,有空可鉆了,但不代表別的普通人能夠抓住這一瞬間
經過了抓取記憶碎片的鍛煉,譚越此時的應激反應,已經是非人類一樣的存在了正是因為這些,譚越才會這么有把握別人不知道下一道機關是什么,但譚越卻是知道的別忘了,他已經讀取了那道金門的大部分記憶
“不我決不允許你去冒險”
“在我眼里可不是什么冒險,即便是冒險,也是和攀巖那樣的冒險差不多罷了,教授,你就不要阻攔我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譚越鄭重的說道。
“好吧,不過,你一定要小心,一旦不對,就趕緊回頭”梅隆教授走上前來,重重的拍了一下譚越的肩膀,又表示的輕捶一拳。
“給我工具不不不,不要盾牌,我需要你那個爪鉤(類似飛抓百連瑣一樣的裝備),嗯,還有你手里的鐵拐,另外,就是給我一件防彈衣”譚越徑直沖身邊的人要了東西,穿戴完畢之后,在眾人的注視下,堅定的往里邊走去。
隨著譚越的腳步聲聲,外邊的人,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越來越近的轟鳴告訴給大家,危險已經近在眼前了而唯一的希望,大概只有觸動那個復原開關了那一晃的動靜如此驚人,誰知道最終的毀滅裝置爆發后,波及的范圍會有多大?
眼見著譚越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剛才的翻板陷阱跟前,就見譚越用腳尖點了點那塊地方,也不知是怎么控制的,翻板已經不動,踩上去,就好像是普通的一塊地板
譚越小心的行進在隧道之中,心中卻度量著自己走過的距離,更清晰的說,應該是尺寸三十公分……六十就在這里,譚越將自己的一條腿盡量的伸展出去,之后輕輕一踩,而他的人卻迅速的跳到了后邊,就聽咚的一聲響亮,八只不同方向砸來的釘錘就砸到石壁上了,直砸得火星亂閃,騰起了細小的白色煙塵
“好”除了沙爾克,幾乎是人人叫好,剛才的時候,咱咋就沒想出這一招兒呢?腳下下陷這是很明顯的預兆嘛只要細心,在察覺下陷的時候就抽身退后,不久避過了機關了么?可隨即又想到,剛才那一幕猶如電光火石一般,要是把譚越換成自己,怕是從發覺下陷,再采取后退躲避的動作……已經來不及了
人們看到,這一道道機關一道比一道兇險,但是,譚越破除或者說是躲避這些機關的動作更是行云流水一樣隨著機關觸發的越來越多,外邊的人已經知道,光退后躲避已經不足為憑了,比如剛才出現的紅色液體,誰也不知道那液體的作用是什么,但它寬廣的面積,蹦跳依然不夠,后退也躲避不及,這時候就需要飛抓吊索騰空,并滯留一定的時間了,再比如水平刀盤,通過這道機關的時候,譚越手足支撐,竟然將身子繃直緊貼在隧道的頂部才能度過
總之,譚越這一路走來,有驚無險,雖然外邊不時傳來驚呼,但譚越這里,實際上并沒有感到如何驚心,金門的記憶讓他早一步知道下一個面對的是什么樣的機關,再加上這些機關本身就留有一線,所以最終,譚越達到了隧道的盡頭,就在盡頭處,是一個石雕的獸首
站在猙獰的獸首前面,譚越略略的平穩了一下呼吸,剛才輕松也只是輕松在預知機關的形制上而已,而對體力的考驗卻一點都沒摻水分再彪悍的體質也需要休息一下的
雖然隆隆的巨響猶在耳邊,但眾人卻沒有誰再會害怕,復原開關就在譚越手邊,只要觸發就行了,一切將徹底的平靜
譚越可不敢休息太長的時間,只稍稍平穩了呼吸而已,隨即伸出手抱住了這只獸首,按照從金門中得到的方法,用力的向右旋轉了四分之一圓周,隨即逆向旋轉,這次是二分之一周,緊接著,他再次順時針旋轉了大約八分之一的角度之后,松開了獸首,與此同時,一聲猶如牛哞的低沉喘息響徹耳邊,
“呼……噓……”牛哞一般的低吼過后,又是兩聲宛若嘆息的聲音,逐漸的,堪堪震耳的轟鳴緩緩降低,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頭史前猛獸不甘心的從地表再次潛入地底了一般,是那樣的詭異,那樣的駭人
“成功了哦哦哦教授您和您請來的神奇譚可是救了大家的命而且,還為組織最終得到了這個寶藏”原本是沙爾克的人,但此時不是了,這些人全都選擇了臨陣倒戈大家都明白的很呢這處寶藏,將會是梅隆教授反擊沙爾克那一方的有力武器原本就是一時之難,現在,危機已經徹底解除頃刻之間,那些以梅隆教授執掌研究會多年、耗費了無數的資金卻沒什么大進展攻擊教授的人,今后再也沒有借口了。
欣喜欲狂的又豈止是這些小人物,梅隆教授雖然還強忍著保持自己的風度,但內心中早就已經笑開了花等著吧,那些以為靠著一點點依仗就想奪權的咋種們我梅隆又回來了,甚至于,姿態比沒有被挑戰過的時候還要強還要高
“大家找一下合適的容器吧,把他倆的尸體給收拾好,怎么說,都是為了研究會的事業回去后記得提醒我,對于其家人子女等等,要給予豐厚的撫恤”梅隆教授已經徹底的掌管了這里了,至于沙爾克?現在還不是收拾他的時候呢,收拾他,得最后才好,一定要讓這個雜碎和小人,眼睜睜的看著他那方一點點,一片片的倒下去
外邊的歡呼并沒有打攪到譚越,他等著地底的轟鳴逐漸的遠去,估量著已經平靜之后,一伸手將那顆獸首給端了下來,獸首后面,露出了一個碗口粗的洞口,伸手進去,是一個鐮刀把粗細的把手,輕輕一壓,嘩啦一聲,好像抽開了門閂一半,隨即他將肩膀頂在石壁上用力的一推,咯吱吱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中,這面石壁被他推開了。
一間足有四五十個平方的石室出現在他的眼前,借著頭頂的礦燈,譚越發現,石室中堆積著滿滿一屋子的東西,從外觀上看去,有方有圓,正要看得更仔細些,眼前霍然一亮,之后,騰起了一片煙塵
哦譚越明白了,所謂的煙塵,應該是當初覆蓋在這些箱子柜子上邊的布片兒,在這種靜止了一般的空間中,雖然已經徹底腐朽,卻也能保持原來的形狀,而自己進來,還是引起了氣流的流動,于是,一瞬間,這些布片就化作了飛灰
好家伙還真是東西多的沒處擱了就這么多木箱還是沒將所有的寶貝都收進去,以至于余下的珠寶金銀器都對方在箱子上邊了,被頭燈一照,反射出迷人的璀璨光輝
隧道中是陰涼的,再被洞口的鼓風機將新鮮空氣送進來,這里邊的小氣候應該說還不錯,可就是在這種不錯的小氣候中,譚越卻覺得胸口都在發悶相對于寶石的追逐,西方人可不比國人追逐翠玉來的差就在他的眼前,一個小小的石臺上,一根權杖上邊,鑲嵌著幾枚碩大的寶石這不是最主要的,能讓譚越都感覺胸悶的是,這根權杖的頭部是鏤空的就在那里邊,一顆堪比鵝卵大的藍色寶石,閃爍出了夢幻般的光芒
“啊是天罰之眼是天罰是天罰之眼”還沒等譚越拿起這根權杖呢,一只手更快的奪了過去,緊跟著,梅隆教授再也風度不下去了,摟著那根權杖,蹦跳著,就好像是一個得到了心愛之物的小孩子
天罰之眼?這就是烏爾班二世曾經授予十字軍東征首領的那支權杖?十字軍東征讓教皇抵擋住了來自羅馬帝國的沉重壓力,再次崛起輝煌,誰知道,這根代表了所謂的東征榮耀的權杖,卻被他的后來的一位繼任者,烏爾班三世給弄丟了……要知道,這根權杖的丟失,可是被很多人當過后來幾次東征失敗的借口只要戰事不順,這根失落的權杖,就會給人特意的提及出來,因此,圍繞這根權杖的爭執,是所有圣物中最多的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真的給我找到了,譚謝謝,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絕不會找到這根寶貴的權杖譚現在,你不光是我的朋友,更是我們組織的恩人,只要這根權杖給找出來,那我們就會少了爭執,多了精誠合作譚,你叫我怎么感謝你”激動過后,梅隆教授卻沖譚越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第四八三章家族使命難以離開
你一個猶太人對人家教皇的權杖這么熱心做啥?譚越倒不是腹誹,正因為梅隆教授的種族,看他這么興奮,譚越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預感倒不是來自他本身,而是對其他的人……很顯然,這根教皇的權杖,在梅隆教授這群人手里,肯定有著難以描述的用場,沒看梅隆得到了這根權杖之后,對于那些珠寶黃金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么?
是的,自從看到了這根權杖,這根鑲嵌著所謂的懲罰之眼的權杖,梅隆教授的雙眼就沒離開過權杖的杖身,對于那些木箱和上邊堆積的珠寶、金幣、金錠等等,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教授?”譚越好半天之后才示意梅隆,你倒是發令啊,這么多的東西,總得迅速整理的吧?要是一般人看到這么多珍寶,肯定就撲上來了,可這里的人卻不同,雖然不是黑幫組織,可也是挺有紀律的組織呀,所以,在梅隆教授沒有發令之前,這些人干看著,卻是誰也不敢走進來。
“哦,我太激動了,你們幾個,迅速的整理這里的東西,然后送到頂層的密室中去”這活兒當然不能讓譚越干,而這些人也都是經過了培訓的,由他們對這些寶貝進行初步的整理,至于更詳細的研究,那還是運回美國之后,由更專業的人士進行吧,梅隆沒有太多的心思顧念這些寶貝,一拉譚越,興沖沖的走出了密室的石門,一邊走一邊說道:“譚,請放心,這些人雖然是沙爾克那邊的,不過他們都是聰明人,現在這種形勢下,他們懂得選擇”
“我不是不放心,可那么多的寶貝,你總讓我多看幾眼吧?急匆匆就把我給拽出來了,你知道這讓我多傷心?拼了命找到的寶藏啊,你都不允許我多看幾眼”譚越幾乎要哀嚎了雖然他在獲得異能之后,也見了幾處藏寶了,可藏寶就是藏寶,見多少都不嫌多
“有你看的時候”梅隆教授哈哈大笑,他還當譚越是故意開玩笑呢,在他的心中,以譚越的神奇,又怎會對這些浮財有多重的心思呢?至于譚越那些撈錢的行為,他不過是認為那是譚越為了研究而籌集資金罷了,沒看到么?為了實驗室,譚越可說是不惜代價,一擲千金,什么時候會有這樣的財迷了?
好吧,譚越點點頭,他很放心梅隆,只要自己有用,這種合作關系就不會破裂,而扎起合作之中,梅隆是萬萬不敢讓自己吃虧的
譚越有些莫名其妙的被梅隆教授拽進了電梯,雖然只是一棟才四層高大的辦公樓,但專用通道這里,還是安裝了一部電梯,在別人看上去,也許會認為這實在是有些奢侈,但卻不知,這部電梯其實是為運送東西而特意準備的,要知道,他們建立這個廠子的目的就是挖掘寶藏呀
眨眼之間,電梯就到了四層,這一層在特意的安排之下,普通的工作人員是不能進來的,在這里,有整體結構的密室,也有經過特殊處理的通訊設施,當然,對外宣稱則是說,這里布置了奢華的休閑娛樂項目。
梅隆徑直走到了最頂頭的一道房門跟前,這是特意留給他的,也只有他能夠打開
輸入了密碼,驗證了面容和瞳孔,又在門把上核對了拇指指紋,房門這才咔噠一聲,從里邊打開了,進入其中,梅隆都不顧的招呼譚越坐下,就已經跑到了一臺電腦的跟前,手忙腳亂的將電腦啟動,很快,一個可視的通話軟件就被他打開了,呼叫之后,也只有十幾分鐘的樣子,那邊就現出了艾倫的形象。
“艾倫我找到了,確切的說,是譚幫我們找到了”梅隆收到堂兄的視頻之際,幾乎是吼叫著,對艾倫說道,一邊說,還一邊將權杖遞到了攝像頭的跟前,“艾倫,你看看你看看呀我們終于找到它了”
譚越在這邊看的很清楚,屏幕上,看到梅隆因為激動而大失風度,艾倫不禁一皺眉,可聽了梅隆后邊的話,頓時就長大了嘴巴,那眼睛瞪的,就差順著攝像頭扔到這邊來了,呼的一下站了起來,顫抖著聲音問道:“梅隆?我親愛的弟弟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真的是真的,你看,懲罰權杖不是就在我手里拿著么?你看,這不正是那顆懲罰之眼?”梅隆將權杖貼到了攝像頭上。
“嗯嗯嗯,對對對,是它,就是它我看清楚了,梅隆你趕緊,馬上立刻趕回來”那邊的艾倫也吼了起來,兄弟兩個,表現的就像是兩個小男孩兒這一刻,什么風度,什么形象,早就不知丟出多遠去了
“艾倫,我想,咱要先告訴叔叔……”
“哦老天我真是樂暈了是的是的,要讓叔叔看看,唔,我這就去叔叔那里”艾倫在那邊一捂額頭,自責的捶了幾下自己的腦袋,隨即,便關掉了通訊軟件離開了。
“譚因為某些原因,我無法向你透露有關這根權杖的事情,但有一點我必須要讓你知道,你這次,可是幫了我們家族,不,是幾個家族的大忙了呼……多少年了?十年?五十年?還是一百年?祖先的夙愿,我們卻始終都沒有完成,直到你出現譚,難道你是上天賜予我和我家族的幸運之星?”
“教授,您夸獎太過了”
“不不不,一點都不過,你可知道,我們家族為什么能在短短的百年之內強勢崛起么?其實,我們的家族,是身負著一個秘密的任務就因為這個任務,我們的家族被我們的族人賦予了很多的方便,說起來,也許是因為任務始終也沒有看到成功的希望吧,總之,家族中太多的人,已經把任務當成可有可無的了先祖開創這個家族,那是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可現在呢?金錢竟然成了那些人唯一的目標”也許是因為心情激動,也許是梅隆想簡單做一下解釋,總之,他向譚越坦陳了一件已經保有了百年的大秘密,雖然只是略略而談,但譚越也能從中獲得驚人的信息
是了……梅隆的家族,自然是羅斯柴爾德家族,而他還提到幾個家族這個詞匯,那是誰呢?應該是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了,因為這兩個家族根本就是羅氏家族培養起來的在以前,大多數人都認為這不過是羅氏家族在遭受了重壓之后不得不為之的選擇,可有誰知道羅氏家族若沒有必須的理由,又怎會扶持起兩個堪堪與他們家族相抗衡的家族呢?
梅隆見譚越略有所思,知道譚越已經領悟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出聲,只微笑著看著他,直到譚越抬起頭對他說:“教授,出了這個門,我會忘記這屋中發生的一切”
“譚,你真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梅隆滿意的贊道。
剛說到這兒,梅隆身后的電腦就響起了提示音,一個通訊的請求發了過來,梅隆急忙打開,屏幕上,一個蒼老衰弱的面龐出現在鏡頭的前邊:“梅隆艾倫說的是真的?”
“安德魯叔叔,是的,都是真的,我找到了是譚幫我們找到的”梅隆強忍著激動,將那根權杖在攝像頭前穩穩的把著。
“湊近一些,好,真好,就是它”當權杖頂部那顆被鏤空的金飾包裹的懲罰之眼顯露在屏幕上,那邊的老者猛的坐了起來,呆呆的看著這根權杖,上上下下的也不知端詳了多少回,終于,那張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剛才,這老頭可是面若死灰,一副隨時都要死去的樣子呀現在呢?眼也亮了,就連蒼白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層紅暈這讓譚越都有些擔心,那邊的半死老頭兒可不要激動致死呀
顯然那邊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幾個身著醫護服裝的人走了過來,片刻之后,一個聲音說道:“艾倫主人請放心,老主人目前的狀況出乎意料的好我想,老主人要是能一直保持現在的情緒,那么……不用多久,老主人就能自己起來做一些簡單的運動了”
當譚越利落的跨出直升機的機艙,一聲驚呼,院子里正在散布的果兒尖叫著跑了過來,只是跑到跟前的時候卻為難的發現,自己的手里還抱著拉拉呢,順手把拉拉放到了譚越的肩頭,一個小跳步就掛到了譚越的身上,于是,納悶的攀在譚越肩頭的考拉美女,給果兒取名叫拉拉的小盆友看到了一副讓它不解的畫面,自己的主人,怎么在和我攀著的這人在互相啃?難道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么?雖然我們的拉拉小姐很懶,不愛動彈,卻還是想品嘗一下什么叫有趣,于是,熱吻中的譚越發現,自己的耳朵,好像貼上了什么,溫潤、還帶著幾絲香氣
“去拉拉,不許你親阿越,他是我的,你親,也要去親考考”分開的時間太短,本來就沒有多少離愁,所以呢,撒嬌中的果兒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男人竟然被一只考拉在親耳朵那滑稽的鼻頭兒,一個勁的蹭譚越的耳朵呢不禁好笑的把它從譚越肩膀上拿了下來,用晶瑩的手指點著考拉的鼻頭兒教訓道。
“怎么還偏心呢?考考呢?”譚越彎著腰,撫摸著考拉毛茸茸的身子問道。
“考考在客廳陪媽媽呢,”果兒說出了答案,原來兩個小家伙太能睡了,只要你不打攪,甚至它都能一直睡著不會醒,這樣子做考拉當然是合格的,但若是當寵物,未免就有些……于是,果兒都會帶著一只出來散布。
為什么不兩只一起帶?是因為,果兒每次也只能抱一只
不是讓考拉散布么?怎么還抱著?
“從門口到這里,半天都未必能到而且,你忍心讓考考或拉拉這樣的可愛毛球辛苦的爬么?”果兒理直氣壯的答道。
唉,考拉呀考拉,既是最好的寵物,又是最不適合女人養的寵物就那么一副毛茸茸球狀的小身子,那個滑稽到可愛的小鼻頭兒,所有的一切,都會讓它的女主人將全副心思都投注到它們身上的,又是出了名的脆弱,天生的心肝兒譚越看著那只在果兒懷里拱了幾下就酣然入睡的考拉女孩,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的,譚越已經返回了美國,這次,真可謂是來去如風,在真的找到呢那根權杖之后,梅隆教授選擇了最近的一趟班機迅速的飛了回來,譚越呢?總不能說你先回去,我等寶藏整理出來之后再回吧?所以,也跟著梅隆教授回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梅隆教授除了偶爾會打電話過來,大多的時候成了隱形人,就連研究會那邊都找不到他的身影,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了,有些失控的研究會,再次回到了梅隆教授的掌中,這從最近的幾次人事變更就能看出來,譚越判斷,是毀滅權杖成為了壓翻對方那艘船的致命稻草
院子里,果兒和她那位玩伴多過老師的美國姑娘在為考拉洗澡,小東西很怕水,一直都是懶洋洋慢騰騰的模樣,此時卻變得靈醒了許多,兩只前抓緊緊的抱住果兒的一宿,吭吭的哼唧著,不想讓那可怕的液體沾染到自己身上,于是,姑娘們清脆的笑聲傳遍了整個莊園。
大樹下,譚越舒服的坐在長椅上,手里捧著一本書,有一搭無一搭的隨意翻看著,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天了,他正在考慮怎么和果兒開口,自己,也應該回國了。
現在的果兒,情緒已經基本穩定,這里邊有譚越的功勞,也有考拉的苦勞,但譚越總是遲疑,假如自己就這樣離開,對果兒是不是太殘酷了?可國內的事情又不可能置之不理,時到今日,即便他沒有做具體管理工作,可只要有他在,眾人就會覺得有主心骨,況且實驗室那邊,總需要他要住持,因為所有的研究,就是譚越制出龍骨,秦雨燕他們只是往上釘船板罷了,每一次新的進展,都需要譚越在那里忙碌一段時間。
“阿越”遲疑中,果兒甜膩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譚越一抬頭,迎接他的是一片晶瑩的水珠兒,果兒淘氣的將手上的水都彈到了譚越的臉上,見譚越起身要追,嬌笑著躲到了那名美國女孩的身后。
“多大的人了?還躲貓貓?”這位叫安妮的美國女孩,人家的漢語可比果兒的英語強多了,被果兒當成了盾牌,不禁好笑的說道。
“切,你和你的羅森還不是這樣?后山那回……”果兒剛要揭露,卻給安妮紅著臉捂住了嘴巴,很顯然,安妮和她那位羅森在借著躲貓貓的機會,肯定干了令人臉紅的事情
“阿越,我剛才還和安妮說呢,咱們去迪拜的時候,也帶上安妮和羅森吧?就咱倆的話……很單薄呢”果兒不躲了,從安妮身后跳出來,抱著譚越的胳膊說道。
“去迪拜?”真是昏了頭了,剛來的時候,自己可不是承諾過來著?
“去迪拜?你當出國跟出痱子那樣容易呀”接口說話的是洪玲,果兒說要去迪拜的時候,她正好走到了跟前,沒等譚越說話就接下了話茬。
洪玲可不是被溫情捂暈了的果兒,譚越的一些神色,總能被她觀察到,這兩天譚越總會露出心不在焉的神色,洪玲猜測著,譚越可能是想回國了。
“嘔”田果兒嬌柔的做出了嘔吐的樣子,嬌俏的對母親說道:“怎么把一件那么美好的事情說的這么惡心呢?”
“果兒,別去迪拜了吧?小越哪里有那么多的閑工夫帶你到處旅游?國內,他還有那么多的事情呢”盧云代譚越說出了他總難開口的這件事。
“啊”果兒就好像是給嚇到了,一下子無措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兩只明媚的眸光中瞬間被驚悸給填滿了,譚越覺得心臟就像是給誰揪了一把一樣,也顧不得丈母娘就在旁邊,伸手把果兒抱了起來,一邊安慰的輕拍她的后背,一邊柔聲的勸慰著,好半天,果兒煞白的面色才恢復了一些,緊跟著掙扎了一下……
這樣的情形譚越已經經受過幾次,見果兒又如此表現,趕緊放她到地上,扶著她蹲了下來。
“嘔……”果兒渾身抽搐著,一張嘴就嘔吐了出來,譚越心疼的為她捶著后背,嘴里不停的說道:“果兒,我不走,放心,我不走呢”
沒辦法不心疼,曾經歷的巨大恐懼和壓力,讓果兒落下了這種病根兒,一旦心情太過震動,就會渾身痙攣,并劇烈的嘔吐,本來已經給譚越治愈,可一旦觸發病因,原先怎么產生的便會重復一次,就好像是燒過的焦炭更容易引燃一樣。
“阿越我好困,想睡一下”果兒虛弱的站了起來,低垂著腦袋喃喃說道。
“嗯,我這就抱你進屋”譚越愛惜的把果兒橫抱起來,送到她的臥室之后,又端來了水,照顧著果兒躺在了床上,他很清楚,果兒哪里是想睡覺,根本就是想躲避
痙攣和嘔吐拿走了果兒大部的體力,很快,果兒就沉沉睡去,看著果兒在沉睡中還緊皺著的眉頭,譚越改變了急于離去的心思,研究神馬的雖然讓人著急,但人呢?即便是自己取得了更大更多的成功,可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不能與自己共享的話,所謂的成就還有感覺么?
第四八四章苦膽一枚方瓊求助
靠坐在果兒的床頭,譚越溫情脈脈的看著睡夢的果兒,一只手被果兒握著,他沒有掙脫出來,雖然這個姿勢保持太長時間會讓人疲累,但他就是不想抽出來。
“睡了?”洪玲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剛才譚越并沒有把房門關上,她從外邊看到屋的情形,有些愧疚的輕聲問道。
“嗯,”譚越并沒有抬頭,別看他又是幫田秋生外逃,又是為他們安排生活的,說到底,果兒成了現在這樣子,責任不都是他們的么?
感受到了譚越的冷淡,洪玲倒也不以為意,譚越之所以這樣,還是因為心疼果兒的緣故,不過,她可不能不說為什么來,只好將聲音放的更柔和一些,輕輕的說道:“梅隆教授來了,已經等你有一段時間了。”
“教授來了?”譚越點點頭,這段時間梅隆光玩失蹤了,這次能夠重新出現,看樣子該安排的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吧?
“譚”就在這時,梅隆教授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洪玲趕緊躲到了一旁,就見梅隆站立在門口,沖譚越溫和的一笑輕聲說道:“也沒什么大事兒,就是有關那些東西的處理,我來告訴你一聲,哦,對不起,還是驚擾到病人了”
果兒本來睡的就不沉,雖然他們已經將聲音放的很低,但人來人往之下,還是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譚越,這讓她十分安心,隨即就現了母親和梅隆教授,不由得羞澀的坐了起來。
“你躺著吧,教授是不會責怪的,果兒,你先休息,我呢,和教授去談一點事情”譚越柔聲對果兒說道。
“嗯,”果兒乖巧的點點頭,譚越站起來,和梅隆教授來到了書房。
這間書房可是名副其實的,因為是城堡式建筑,所以這間屋子的光線有些暗,加上這間屋子的天花板很高,再被高高的書架填充之后,顯出一種歐洲式的古老。
“教授,其實那些東西你們自行處理了就是了,又何必特意過來通知我呢?”譚越和梅隆教授在兩張藤椅上坐了下來,等傭人送上了香濃的咖啡退下,譚越這才說道。
“怎么能不通知?譚,艾倫和我商量過來,其實那些黃金珠寶,對于我們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根權杖,而這個寶藏之所以能夠現,還是你的原因占了最大的比重,因此,我們覺得有那根懲罰權杖就足夠了,至于余下的黃金和珠寶飾等等……我們也不敢觍顏再染指了”梅隆教授很誠懇的說道。
“不不不,教授,您和艾倫先生的品行我當然是欽敬不已的,可事情該怎樣就要怎樣,哪怕是我出力最多,僅僅一根權杖也不能抵消教授應該得的那一部分”譚越趕緊說道。
“譚,你是不清楚那根權杖的價值,它對于我們家族或者說猶太種族,那是一件無價之寶,說價值連城也不為過呵呵,打個比方吧,就是美國政府和人民一致同意用紐約來交換那根權杖的話,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的”
“不,教授,那是您因為某種原因極其看重那根權杖,可我卻不能從這方面來理解問題……”
“譚,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說的是從經濟價值方面來衡量吧?告訴你,就是從經濟角度來橫衡量我們也不會吃虧的你就不要推辭了,嗯……你打算怎么處理那些東西?要是運回貴國的話,恐怕會有些難辦”梅隆教授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將這件事給定了下來,譚越張了張嘴,意識到,再拒絕就要傷害感情了,沒看么?人家連運輸問題都考慮到了。
“黃金倒是好說,我希望教授能在瑞士為我再辦理一個特殊的戶頭存進去,至于那些飾和珠寶……”譚越說到這里有些遲疑了,金飾和金錠雖然都屬于一種材料,但其價值卻相去甚遠,要知道,那些飾可是很有年頭兒了,每一件都是古董,自然不能以黃金的價格來衡量。
“這樣吧,我會找專業的鑒定和估價人員對那批飾和珠寶進行鑒定,除了那些真正的精品,就按照估價,先由我的家族出資收下,剩下那些珍貴的精品,你再酌量著安排就是了,剩的少了,怎么都好說,不是么?”梅隆教授早就考慮到這方面的問題了,雖然他龐大的身家已經讓他把財產只當做數字的程度了,可依舊不是那種羞于談錢的人呀,利益最大化,才是他所要考慮的。
“謝謝,教授,您考慮的真是太周到了”譚越給了梅隆以及他整個家族一個驚喜,而羅斯柴爾德家族何嘗沒給譚越驚喜譚越閉上眼睛就能回想起那天寶庫的情景,可以說,除了沒有那么多的翡翠原石之外,其價值并不比日寇留下的那幾堆金錠來的少要是再結合那些珍貴的古董飾,譚越猜想,有可能會越洞窟黃金的總價值而且,這些資金已經變成了能夠隨時流通的現金這省去了多大的麻煩呀
“這都題,對了,那些黃金已經稱量過了,一共9噸,最晚明天,就會存入你在瑞士的特殊戶頭去,至于那些飾,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行”梅隆擺擺手,示意譚越不必客氣,
梅隆以及他的家族給了譚越這樣一個巨大的驚喜,譚越也就不好太不著調了,所以,去迪拜的行程不得不推遲了,甚至有需要的話,也許會取消也不一定,哪怕就是做做樣子,譚越也要到實驗室那邊去,稍微的為他們的研究調整一下方向,指導一些訣竅,也算是回報一些吧,這樣讓梅隆教授在研究會這里為自己說話也硬氣一些。
日子就在緊張有序迅的過去了,一晃眼,譚越已經來美國這邊一個月了,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安慰,果兒的情況終于穩定到能讓譚越放心的程度,也趕巧,國內的消息適時趕到。
電話是方瓊打來的,接通之初,這位要強的美女就是不住口的道歉,事情展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不可能再對譚越隱瞞下去了
“方大小姐,在將鑄造工藝和流程交給你們的時候我就說過,對于工藝以及流程一系列的工序務必要做到保密但你們呢?終究還是給泄露出去了”道歉,道歉就能得到原諒么?這個世界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雖然方瓊方大美女將所有的身段都放下了,姿態低到可憐,但譚越卻沒有多少憐憫之心。
“原本,我們也不知道秘密是怎樣泄露的,還以為是核心的工人出了問題,因為這個還對幾個可疑的工人師傅進行了調查,可越查越奇怪,這些師傅,從來就沒有跟人泄露過有關工藝的任何細節,直到后來日方給我們看了一段錄像,我們才明白,毛病竟然出在化部的一位領導來參觀的報道上”方瓊委屈又無奈的說道,在以前,雖然也是有求于譚越,可那時候方大小姐充分利用了自身是美女的優勢,對于譚越并沒有多少畏懼之心,甚至有時候還會利用自己的優勢擠兌譚越一下什么的,可這次,面對譚越的質問,方大小姐不敢有半點的矯情。
“參觀?方大小姐,你不會告訴我,那位化部的領導連秘密工序流程都看了個遍吧?”譚越怒道。
“人家是領導哇,要求看,咱也只能答應了,不過當時也是有條件的,對于人員,以及隨同媒體的拍攝等等,都進行了限制,而且新聞稿出來之后,連同需要播出的畫面我們也進行了審查,可誰知道,在鏡頭上只是一閃而過的一小段畫面,竟然給小日本用先進的圖像處理軟件進行了高清補償在經過了補償處理之后,那段畫面,拍攝的正是進行覆膜真空鑄造……于是……”
“真好,覆膜真空鑄造正是人家雅馬哈的專利是吧?但他們能明出來,咱就不許自己研究出來?我想,還有別的證據是不是?方大小姐,事到如今你就跟我竹筒倒豆子吧”譚越氣到,都這模樣兒了,還吞吞吐吐的呢,你方大小姐的殺伐決斷呢?
“我承認,我們在管有漏洞,而且,小日本也不知道用了啥手段,竟然能讓一些政府官員為他們充當馬前卒我們方家雖然也有些指仗,可國歷來就是縣官不如現管,頭頂上這么多婆婆……今天你來,明天他到,讓我們疲于應付,防不勝防嗚嗚嗚……譚先生,您知道我們那些天應付的是多累多艱難么?那時我爺爺還苦笑說這就是出名的副作用招待費?咱不怕,費,咱也不怕,就沖能生產出亞洲第一架演奏級頂級鋼琴,就是這一年的利潤都搭進去他也高興,可差就差在,我們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的一些人,為了利益,什么國家,什么民族,什么良心……連稀土礦都能然他們欺上瞞下的搗騰出去,又何況鋼板鑄造這種小事兒?”多日的艱難,譚越的嚴厲,終于讓殺伐決斷從不低頭的方大小姐大失分寸,竟然沖著電話嗚嗚哇哇的哭了起來,聽著她的抱怨,譚越想想國內的情況,嘴里就好像嚼了一枚苦膽一般。
“別哭,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得到地步呢,那現在到什么程度了?對方起訴了?”譚越終究還是心軟,況且,照自己了解的和方瓊訴說的,方家這段時間,還真是艱難呀即便是沒有那些喪失了人格的雜碎,可以國內向來以寬宏面向世界的做派,自己最好的東西,又怎不拿出來與世人共享呢?要沒有這種心胸,當年的日寇賠償又怎會免掉,要沒有這份心胸,又何至于讓那些苦孩子們去自的保釣?要是沒有這份心胸,袁隆平的雜交稻技術又怎能那么快的傳遍全世界?為全世界的糧食生產提供一份莫大的助力?(記得最近在Lun壇的一個討論仇富不仇富帖子上,有人拿袁隆平袁老作比較,說袁隆平有錢,可為啥沒有一個人仇視他?當時我就想啊,要是那專利從人家取得成功的那一天起就歸屬人家……蓋茨還是世界富么?哪怕是有爭議的富定Xing都輪不到他吧?)
“嗚嗚,嗯,起訴了”
“拖不下去了?”
“嗯,壓力非常大,日本的,官面的,還有國內的同行。”
“靠跳出來的還不少呢,不要擔心,我很快就回去了,不管怎么說,我都是最主要的因素之一吧?不要顧忌什么,把我給推出去吧剩下的,就由咱們共同承擔就是”譚越說道。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啦,你給我打電話不就是頂不住了,希望借用一下我這邊的能量么?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x山鐵硬,這次,就讓我也當一把靠山就是了”譚越輕松的說道。
“不行的,從我爺爺那里就通不過,其實,這個電話是我偷偷打給你的,爺爺說了,隨便他們怎么判,寧可鋼琴廠就此停產倒閉,也不能連累到你,只要那些核心技術掌握在手里就行”
“告訴你爺爺,沒關系的,能生產出頂級的鋼琴,是你家的夙愿,也是我最滿意的一件事情,雖然我提供了一些秘密技術,但終究還是要人去做的所以,我對你方家能有這樣一個夙愿而敬服不已,要不,我這座山又豈能這么容易就借給你靠?好了,不要有顧慮,把我說出來就是了,當然,那些并未給現的秘密就不要說了,只說鋼板這一件事就行我倒是要看看,都是誰在蹦跶”譚越打定了心思,要給某些人一場夠分量的懲罰了
也算是安慰了方瓊吧,掛斷了電話,譚越苦澀的一笑,懲罰這些人,與其去懲罰,倒不如這些人根本就不存在一邊想著,出來自己臨時的獨立辦公室,乘坐電梯來到了頂層,在頂層的圓形密室里正進行著一次神秘的試驗,梅隆教授就在那邊,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又要麻煩人家了
有些卡情節,這段故事早就設定好了的,只是坑挖的時間太長了,一些細節有些拎不清了,容我想想。
第四八五章親自計議風波前夕
譚越在研究會的地位很特殊,直白的講,就好像是武俠小說中某幫派的供奉一樣,超然,崇高,所以他來到了密室門前的時候,守衛拉里和鮑勃并沒有阻攔,但別人給臉譚越不能不要臉,還是停下來問道:“試驗正在進行?”
“是的,譚先生,不過就時間來看,差不多也就結束了”鮑勃趕緊答道,實話說,研究會這邊,譚越的存在絕對是蝎子的粑粑獨一份,倒是比譚越身份要低一些的有不少,但這些人無不是怪癖在身,要不就是看不起普通人,能像譚越這樣和顏悅色和他們說話的,譚越依舊是唯一的一個,一瞬間鮑勃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樣啊,那好吧,我在這里等一會兒,”譚越很隨意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了一份報紙,見譚越竟然在這里等候,拉里迅速的倒了一杯咖啡,殷勤的遞到了譚越跟前。
“哦,你是叫拉里是吧?不用這么客氣,謝謝你的咖啡,”譚越趕緊說道。
“譚先生,您太客氣了要知道,我一向拿您當偶像的”拉里有些局促的說道,都說美國人崇尚自強自信,但那也是有其一定程度的當譚越這種超人一般的存在站在拉里面前,即便再自信的人,也只能仰望
譚越并沒有等太久,果然,也只有十幾分鐘的樣子,房門就打開了,梅隆教授當先走了出來,從那嚴肅的神情就能看得出,試驗肯定沒有成功。
“教授”
“啊,譚,找我有事?”梅隆直到看見譚越,臉上的神情才緩和下來,對身后的幾個人說道:“你們下去繼續努力,從理論和實踐兩方面著手,我希望下次不要這樣毫無把握的匆忙出手”也許是因為譚越在這里吧,梅隆教授并沒有訓斥實驗人員,冷肅的吩咐了一句,就讓他們離開了,這群人出門之際,看向譚越的目光中既有羨慕甚至是嫉妒,也有因譚越而躲過了嚴厲斥責的感激。
“是的,教授,這回恐怕要麻煩您了”譚越和梅隆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外走。
“出了什么事情?”等到了電梯里,梅隆教授這才問道。
“是國內”譚越把鋼琴廠的事情和梅隆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您也知道,我手中不正有一處工藝廠么,因此,我對五金鑄造研究頗多,在這個過程中,也是偶然吧,我對鋼琴鋼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正好,咱資料庫中也有一部分這方面的資料,加上實驗室新增加的一些儀器設備,到最后,還正讓我琢磨出一些技巧出來……”
“哦?咱們的資料庫中還有鋼琴承重鋼板的制作資料?”研究會的資料庫實在是太龐大了,這些年中,研究會的所有成員利用自己的各種關系,將搜羅的資料輸入資料庫,除了那些真正有用的資料之外,也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雜項資料庫,梅隆教授不知道也是正常現象。
“是的,雖然不多,但對我的幫助卻不小,”譚越說的話,其實是有些夸張的,但梅隆教授怎么都不會去調閱資料庫中的資料去驗證的。
“咱資料庫里的資料,加上你自己的研究,這就是鳳凰牌鋼琴鋼板鑄造工藝的來歷?”梅隆頗有興味的說道:“譚,我又發現了你一項神奇之處,即便是再簡單的事物在遇到了你之后,往往會給你隨意鼓搗一下,就能形成一個新的奇跡呵呵,看來,奇跡先生這個詞是非常貼切的”
也難怪梅隆教授這么說,一樣的設備,一樣的東西,自己這邊幾百上千人的在共同研究,而譚越呢,不過就是一個人而已,卻總能別創蹊徑,走出完全不同的一條路。
“是的,事情就這么簡單,”
“你是打算讓我給你做證明吧,這容易,”梅隆教授問明之后,半分遲疑都沒有,直接答應了下來。
“那太感謝了,只要我能夠拿出合理合法的出處,至于盜用專利的事情,稍微檢驗一下鳳凰鋼琴廠生產的承重鋼板就全都清楚了,當然,檢測儀器,還需要教授多多支援呀”讓梅隆教授出這個證據不難,但還要人家出面幫自己置辦設備,譚越就有些羞赧了。
“這又有什么,我不怕你那里的先進儀器多,你那兒越是完善,就越容易出成果呀還有什么能比合作者屢屢突破重要,放心,把你需要的儀器給我列一個單子,我替你去買”梅隆教授的態度很誠懇。
“為了更有說服力,我回去之后,會從國內給您郵寄一段鳳凰鋼琴廠所生產的鋼板樣本,嗯,您在費心從美國就地采購一塊,請美國的鑒定機構也幫忙鑒定一下,再加上我們現場的檢驗,這就更有說服力了,您知道的,我不想這件小事變得太麻煩”
“好的,這次檢驗我會安排最權威的鑒定機構進行檢測并出具證明,對于你,我有的是信心”梅隆教授拍著譚越的肩膀說道,他知道譚越不是個信口開河的人,既然譚越說了是自己研究的成果,那就絕對假不了
有了梅隆教授的承諾,譚越就沒有擔心的事情了,只要技術的來源能夠合理解釋,他相信狗屁盜用專利的立案依據它就是狗屁
時隔一月,譚越終于踏上了京都的土地,早就知道他今天到達的戴佳瑤,早就等候著他了。
“小越,果兒怎樣?”譚越去美國干什么,戴佳瑤完全清楚,可以她的立場,卻不好表現的太過關心,因此,雖然和果兒的關系也不錯,她卻并沒有進行過太多的了解,不知為何,在電話中和譚越談及這些,她總覺的說不出口。不過譚越都回來了,兩個人已經當面,就無需忌諱什么了。
“直到我回來,果兒的情緒已經基本正常,其實就是驚嚇過度,再加上到了美國之后,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要知道她在以前都沒怎么出過臨海,這下可好,新馬泰不說,還飛到了美國”
“是啊,而且還是一去就回不來了……”戴佳瑤也很感慨,但對于這個話題,終究不想多談,隨即說道:“方瓊也想和我一起來,只是剛要起身,她家就出了事情,好像是她爺爺給抓起來了”
“什么?方祖銘給抓起來了?為什么?”譚越非常吃驚,他方家即便夠不上豪門,但也算是有錢人了,在地方上經營這么久,老頭子就這么簡單的給抓進去了?那對方究竟是什么來頭呀
“聽說是打了人”戴佳瑤也不是很了解,譚越可以想象,肯定是在方瓊接電話的時候聽了一耳朵罷了,詳細情況看,還是問方瓊吧。
趕緊將姓李放進了后備箱,匆匆上了車,一邊往回開,譚越已經撥打了方瓊的電話,點哈接通的那一刻,聽動靜,方瓊應該是在車里。
“譚……先生,您到機場了?”方瓊驚喜的問道,喘息的氣流,將話筒吹得呼呼作響。
“是的,現在正往市區走呢,怎么?我聽說老爺子給抓起來了?”譚越問道。
“嗯”方瓊應了一聲,“早晨的時候,那邊找到我爺爺,說是要想庭外和解的話就要他到錦城酒店去談談,我爺爺也是覺得要是能私下調節最好就不要上法庭,誰知道他們一見面就是一通威脅,還請了一位什么公子的和我爺爺談,要我爺爺把諸如音板的合成技術,琴頭(也就是包括琴鍵和擊錘等一系列在內的打弦部位)的有關技術和雅馬哈共享,這樣算是雙方合作了,那樣,也就不再追究這邊侵權的責任了”
“那老爺子動手了?”
“嗯,他們很多人,而且都是國內的一些官員,我爺爺怎么都說不過他們,又不想將這些技術透露給他們,實在是給擠兌的沒辦法了……”方瓊說道。
譚越明白了,這還用問么,照方瓊所說,肯定是一屋子的說客對方祖銘進行了全方位的轟炸,最后把老爺子擠兌的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拼老命了把一個年過花甲一向儒雅的老人擠兌成這樣子,那些人,也算是頗有手段想到這里,譚越不禁暗自咬牙
“老爺子沒事兒吧?”
“暫時還沒什么事兒,畢竟他年歲大了,身體也不好,那些人還是有些顧忌的”
“那你趕緊趕回去吧,務必想盡辦法,讓老人家在里邊的這一段時間能安全度過,不要掉以輕心,哼,在利益的驅使下,有些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譚越叮嚀道,即便是知道方家那邊必然不會輕視,可還是擔心他們重視的不夠
“嗯,我會的,”
結束了和方瓊的電話,譚越想了想,按理說自己應該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事發的省城市去才對,但那是按理說,在這個神奇的國度里,越是緊要的事情,越不要輕易的按理出牌講理?講理你就輸了想到這里,譚越覺得,還是先去唐老爺子那里打個預告好一些。
有了這個決定,所以在抵達住處的時候,顧不得和戴佳瑤纏綿一二,去車庫取了自己的車子就直奔唐老的住所,當跟隨保衛人員來到唐老那座院落的時候,老人家正和保健醫生兩人很認真的下棋呢,不過,下的是軍旗。
“喲呵,稀客呀”唐老見是譚越,笑呵呵的開了句玩笑。
“嘿嘿,沒辦法,事情多,不過我可是很有將功贖罪的誠意的,您瞧……”譚越說著話,把手里的長條木盒放到了茶幾上,打開來,里邊是一把裝飾得極為華麗的日本刀。
“咦?日本刀?看樣子可不是你打的那種呢,應該是老物件,誰的?”
“土肥元的,當年美軍進駐日本的時候,一位美軍軍官搜刮來的,幾經輾轉,最后落到了我的手里。”譚越說道,實際上也真是這樣,在接到了方瓊電話的那一刻,譚越就知道,怎么都要去麻煩唐老,所以托梅隆教授找到了這把刀,倒不是用來送禮,送禮唐老爺子也不會要,但諸如這種侵華日寇頭頭兒的佩刀什么的,最能激起老人對當年的記憶,想想當年窮兇極惡的日寇的佩刀能落在中國人手里,這豈不是一件讓老人高興的事情?只要老爺子高興了……那就趁勢讓他不高興一把,這樣的沖擊才會給力
“好”老爺子帶著淡淡的笑意,只一個好字,已經能夠體現老爺子此時的心情了
譚越先不忙提方家的事情,很悠閑的坐了下來,開始給老人講這把刀這里如何,那里怎樣,總之呢,刀雖然不錯,但自己卻有把握能夠打造出強于這把刀十倍百倍的好刀出來,于是乎,讓老爺子又夸獎了一通。
“老爺子,其實呢,小日本的很多東西都是從咱中國學了去的,比如折扇,哦,對了,據說有人提出折扇是源自于日本呢”譚越的暗度陳倉開始了。
“哦?小日本說的?不新鮮,棒子不也這么說?”老人并沒有在意,這年月,中國臨近的這兩個小國兒,不要臉的事情做的還少么?
“日本人說得就不氣人了,說這個的,是咱中國人,而且還是一名知名教授呢”
“咱中國的?哪位懷有大學問的教授說的?”老爺子就是一皺眉。
“呵呵,首長,其實外邊……嗯,尤其是網絡上,已經把專家教授這個詞給貶義化了,專家的專呢,是磚頭的磚,而教授,嘿嘿,叫是叫喚的叫,獸……是人面獸心的獸”譚越還沒說話呢,旁邊的保健醫生卻輕笑著說了一通,譚越偷偷的看了這人一眼,平時人家可是很謹慎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一馬勺壞一鍋呀”唐老爺子聽到這里,把手里的小旗子往茶幾上一扔,其實,老人看似不問世事一心修養,其實,外邊的信息,從來就不曾隔絕當前的世道如何,老人再清楚不過了,甚至也知道高層也在試圖扭轉,只是積弊由來已久,想要變好,比當初變壞還要難得多得多什么事情都是破壞容易重建難這里,涉及到的就是公信力了,這些磚家叫獸,在某種程度上,何嘗不是在代表當局?
“老爺子,您說對了,我也相信,大多的學者是好的,只有那么一小撮人,會為了各式各樣的利益拋棄自己的良心,按照有關方面的利益訴求胡說八道這還罷了,有的人,在放棄了良心之后更是沒有了道德底線,于是……老爺子,您知道我為什么急惶惶的趕回國內的么?”
“啊,在外邊呆夠了自然要回來呀?美國那個園子雖說料理的不錯,可沒有你的菜”老爺子一下子就把譚越給看破了,一下子,好像不生氣了,指著滿園的青菜蘿卜,對譚越說道。
“老爺子誒不敢了不敢了在您老面前啊,我還是直來直去的好,琢磨了多少天呢,卻一眼就給您老看透了,失敗,太有挫折感了”譚越連連討饒,逗得老人哈哈大笑,見譚越服了軟,這才問道:“說吧,還是那句話,只要不違反原則,我給你當靠山”
“嘿嘿,哪敢讓您老違反原則呀,有三件事”
“哦?小家伙,你的麻煩還真多呢”老人假意氣道。
“前兩件算是好事兒,跟您說吧,這次我出國,其實是因為一個寶藏,確切的說,就是當年圣殿騎士團隱匿的寶藏”譚越隨即把圣殿騎士團等等,和老爺子解釋了一下,也隨即把自己在海外開立了賬戶,并且要運一部分精品古董首飾的事情說了出來,沒想到老爺子對十字軍東征的事情忽然產生了興趣,揪著一個個的問題,讓譚越為自己講述,好幾次呢要說歷史懸疑、逸聞傳奇,那就是講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哪
到最后,譚越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不由得對老爺子問道:“老爺子誒,我剛剛說我之所以急著回國可是有三個原因的呀,您怎么揪著前兩個不放呢?嘿嘿,您老就別玩兒我了吧?”譚越已經觀察到了,老爺子在興致勃勃的追問這個那個的時候,老年人那種狡黠已經十分明顯了,再不醒悟,那真是傻得夠可以了,于是,又是一陣連連討饒。
“說吧跟我玩心眼,你還太嫩”也算是給足了教訓,老人放過了譚越。
“是這樣,您知道我缺錢,所以就想盡方法到處劃拉,還算是可以吧,老師給我留下了一筆豐厚的財產,那就是她滿腦子的學問,我雖然只繼承了一分半分,可這也足夠了,您也知道,我籌建工藝廠,是從老師筆記里慢慢整理出來的資料,其后的陶瓷廠,也是這樣,并且因為在咒術方面的突出,還解釋了梅隆教授,可謂是良性循環吧,用過去的話來講就是形勢一片大好”譚越這可不是啰嗦,這樣系統一下,會把鋼琴廠的地位給襯托起來。
“可是,所謂的形勢一片大好,不過是在籌錢這一單方面罷了,要是對比我建立實驗室,進行各種實驗的支出呢?我發現,隨著實驗室的逐漸完善,研究的繼續深入,我籌錢的速度已經相對變慢了”
“節流是不行的,非但不能節流,還要更大力投入才對因為我的研究,目前正處在坎兒上,過去了,就是應用于實際,過不去,就始終存在于理論,等我死后……”
“混小子,我還沒死呢,你就為身后事發愁了?這些不需要說了,我心里有數”老爺子打斷了譚越的話,但已經十分動容了譚越的研究?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很多,也是受益者之一但目前為止,也還局限在譚越個人要是研究工作過了那道坎兒,真的能應用于實際,那可是造福子孫萬代的事情,說造福全人類也不為過如今的病是越來越多,越來越難治老爺子多少年前就看過一位有識之士寫的科幻文章,抗生素的極致,最終就是無效它在對付病毒病菌的同時,何嘗不是在磨練它們?
“中醫不應該沒落,而我的研究,同樣不能止停,任何阻礙我研究的人或事,我都要誓死抗爭爺爺……所以我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取得您的”幾句話,卻是把這件事抬到了極高的程度但譚越并不覺得自己在危言聳聽況且,中國生產一架能夠達到頂級水平的鋼琴容易嘛就沖這個,也要給這幫人好好上上眼藥
“說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朝你那幾個廠子下手了?”
“我那兩個小打小鬧的廠子人家還不感興趣呢,一年千八百萬的收入而已,它們,盯上的是生產鳳凰牌鋼琴的方家鋼琴廠”
“等等,你說的鳳凰牌鋼琴是不是那個在鋼琴展示會上,為國爭光,成為亞洲第一家能夠生產演奏級鋼琴的那家琴廠?”說起來,那次展示會上,方家琴廠造成的轟動可不小,就連老爺子都知道了,譚越更有信心了,老爺子知道鳳凰鋼琴最好
“是的,就是那家,其實……”譚越把自己怎么和方家談成的合作,自己提供了多少種技術和配方,在兩方面共同的努力下,終于生產出了那臺堪稱奇跡的鋼琴,整個過程,除了技術和秘方的來源,譚越一點都沒有摻水。
“哦……小寧倒是沒和我老頭子說過,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內情,小越呀,你是有功之臣這句話我早就說過,雖然生產出頂級鋼琴這種事比起你前邊的功績不算什么,可終究是填補了一項國內空白,影響也是長遠的,相信隨著技術的成熟,鳳凰鋼琴的產量會與日俱增,那樣,中國有志于學鋼琴小孩子,他的父母就不用砸鍋賣鐵咬緊了牙去買外國鋼琴了如今咱們已經有了那個什么,叫朗朗吧,現在咱都有一批這樣的天才了,要是鋼琴更能普及普遍一些……說吧,是誰在打鋼琴廠的主意?”
“坦白說,我也還沒有弄清楚呢,浮在表面的已經有日本雅馬哈和一個什么公子了,他老子是我們省城市的政法委書記,哦,還兼任著省城市公安局長”
“方家……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但能做成一份不小的事業,在地方上肯定也有不凡的關系,而在這種情況下還被擠兌成這樣,光憑一個省城市的政法委書記是做不到的,這里邊,肯定還有更深一層次的人,那這樣……”老人思忖了一下,對譚越交代了一番,幾乎和譚越不謀而合,那就是增強型抵抗,隨著那邊壓力越大,這邊的抵抗就越堅韌,到最后,看看誰最后跳出來
從老爺子住處出來,譚越早就暗中慨嘆了,姜終究還是是老的辣呀,比起老爺子的安排,自己想的可謂是錯漏百出了,弄不好就得給人看出來,到那時,要么抓不到根子,要么人家會將自己掩藏的更深,卻把搶奪行為,掩飾的更穩妥
回到了住處,戴教授和戴佳瑤早就做好了飯菜在等著他了,戴教授為譚越打開房門,一見面就急促的問道:“唐老怎么說?”
“唐老說他會留意的,您放心吧,該是咱的,誰也搶不走”譚越雖然不愿意對戴教授他們做隱瞞,但還是不能把計劃透露出來,只好給了一顆定心丸。
“”哦,那就好,唐老留意了,哼,看那班漢奸還怎么得逞索菲用的鋼琴,多少鋼琴大家都拍案叫好呀全亞洲僅此一家,他們的野心倒是挺大”戴教授滿意的點頭說道,其實很多時候,他這位研究國學的教授,卻比譚越這個小伙子更憤青當年小日本也不是沒請過馮靜云先生去日本講學過,但多少次邀請,卻都給戴教授攔住了,當時戴教授氣哼哼的說道:“他們也想研究古文字?就他們那文字,不過是符號加中文罷了,跟古文字又一毛錢的關系么?”
也不知戴教授從哪里得來的結論,說一代數學巨匠華羅庚不就是死在小日本的講臺上的么?想死你也去于是,為了照顧老伴兒的情緒,馮先生從來都沒接受過講學邀請。
“師公,佳瑤姐,過一陣時間,我呢,可能會遭受點不公待遇什么的,你們不要擔心,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現在,我不好透露太多,還是等水落石出的時候,我再和你們說吧”譚越再次叮嚀道。
“我懂”戴教授倒是沒有多說,老頭兒還有點氣呼呼的呢雖然對這件事只是一知半解,可他卻知道,這回呀,是小日本想從咱手里謀奪尖端技術這讓老人因何不惱?
“小越?不會太嚴重吧?”看到老父親去拿酒了,戴佳瑤有些擔心的輕聲問道,她非常了解譚越,一些不公待遇?沒事兒?這可能么?別看他輕描淡寫的,那不過是讓自己人安心罷了,實際上會如何?
“沒事,真的不要擔心,一切都有老爺子呢這都是我們研究好的”譚越說著話,安慰的拍了拍戴佳瑤的胳膊,轉身往琴房走了過去,除了尚書坊那邊,這邊也開出了一間琴房,擺放的,正是一架定制的鳳凰鋼琴
屋中靜悄悄的,譚越陷入了思慮,拖油瓶呢,又被他打發到臨海去了,能不肅靜么,因此,猝然響起的電話鈴真把譚越給嚇了一跳,拿起了手機,不禁浮現出微笑,是夏洛特打來的,現在,兩人都會通話,要不是彼此身家不凡,光電話費,都能拖垮他們。筆趣閣
“譚,你快上視頻,唔……我正要和安迪給你挑選遮陽鏡呢!你也知道,安妮沒見過你本人,憑我的描述和照片,她給不了太好的建議!”此時的小公主正在時尚之都,游玩在法國巴黎的街頭,忽然想起要給譚越挑選一副遮陽鏡。
“口阿,遮陽鏡?我不是有……”
“什么嘛,你那副眼鏡好丑的!被安迪都批了好多回了!”那邊的夏洛特有些心虛的說道,說起來,她說很丑的那副眼鏡,還是她自己給譚越挑選的呢!
兩人遠隔重樣,雖然現代的通訊手段能讓兩人瞬間橫跨大洋大陸進行通話,但還是覺得不能時時刻刻的黏在一起有些遺憾,于是,小公主就自己想了法子,經常會給騰躍購買一些小東西,也不見得就花多少多的錢,純是一種情人間的溫馨罷了,有時候,郵資都要比那些小玩意貴很多……“好吧,”譚越可不敢惹小公主不高興,一邊答應著,一邊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迅速的啟動,打開了一個及時通訊軟件并啟動了視頻傳輸,沒辦法,這年月企鵝也不過是剛剛推廣,功能還很簡單呢,所以,還挺費事的,不光這個,視頻的傳輸,還會有一段時間的延遲,因此使用的時候,有點別扭。
98年,視頻攝像頭還不如后世那么先進,即便是以譚越的便利,從市場上也找不到滿意的,還好,神秘學研究會倒是給他解決了這個難題,那可是軍方技術呀,就給譚越拿來和情人小溫馨了——他用的是資料庫個人系統的攝像頭!
接通了視頻,譚越這才看到,小公主正一身清涼的在自己的臥室中呢,在她旁邊,還有一位金發靚女,譚越是初次見,心中想著,應該是夏洛特的閨蜜加生活助理安迪了。筆趣閣
“安迪!你看看譚!”夏洛特沖譚越調皮的笑了笑,皺了下鼻子,讓旁邊的助理端詳愛人的面龐。
“哦,真羨慕你,夏洛特,你真找了個東方帥哥!”安迪和夏洛特的關系自然是親密的,打趣了一句,就把攝像頭又交還給夏洛特了,譚越在這邊看著兩位極為養眼且衣衫單薄的白嫩姑娘在那邊說笑打鬧,恨不得把自己的攝像頭順網線弄過去,那樣,就可以看的更清楚了!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敲了幾下,譚越趕緊對夏洛特說道:“安琪,有人敲門,你等我一會兒!”
“好的口阿,要快呢!”夏洛特嬌聲答道。
譚越站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在敲門,不忘看了看自己,嗯,雖然穿的是睡衣,但還算嚴謹,在省城,他也只和方瓊熟悉。
雖然賓館的房門也有裝防搶鉸鏈,不過,在中國,譚越還不會有這種擔心,所以過去,直接就將房門打開,愕然的發現,一位穿著比夏洛特還要清涼的麗人,正滿面嫵媚的看著自己。
“你找誰?”譚越下意識的就將大開的房門關上了一半,心里奇怪,難道是傳說中自薦枕席的那種?
“先生,這么大的房間,一個人住不寂寞嗎?”麗人有意識的擺弄了一下衣襟,雪白的肉球上,露出了一圈粉紅的乳暈,傲立的,也把透薄的衣領撐起了一個誘人的凸起。
“謝謝關心,倒是不寂寞,正和女友通話呢!”不管這些佳麗是為了什么原因干了這一行,譚越并沒有鄙薄之心,人嘛,都是要生存的不是么,因此,即便是拒絕,態度也十分溫和。##筆趣閣看小說必去##
“遠水可解不了近渴喲?先生,我保證不會讓您失望的,我的活兒……”麗人擺出了更誘惑的姿勢,譚越看的心頭一跳,趕緊又把房門關的小了些,不等她說完,就用稍稍嚴厲的口吻說道:“真的不需要,請你離開!”
尼瑪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兒么?那頭的夏洛特可是正看著呢,嗯,房間的布局也正能讓夏洛特看到房門這里的情景,譚越都懷疑這女人糾纏的情景已經落入了小公主的眼里了,這都難以解釋了,難道還把她給讓進來?
譚越倒是沒有想太多,嚴詞拒絕之后就要把房門徹底關上,就覺得外邊一陣動靜,緊跟著,那女人被一股大力推了過來,譚越不愿意和這女人發生肢體上的接觸,本能的一閃身,側著身子讓女人踉蹌著撲倒在屋中的地毯上,眼睛卻盯著外邊。
“警察查房!”連半秒都沒到,當女人被人不知是踹還是推的弄進屋,一個嚴厲的聲音就從外邊傳了進來,譚越索性將手從房門上拿開,退后幾步,冷冷的看著門口出現的幾個人,看他們接下來會怎么辦。
“警察查房,你,你!雙手抱頭,地上蹲好!操!說你呢!”四五名彪形大漢闖進了房間,當先的一個大聲呵斥著,看向譚越的眼神,沖蕩著不屑的笑意。
譚越看著進來的這幾個人,栽贓都栽出明目張膽了呀!
“尼瑪,挺會享受口阿,方家也挺舍得呢,嘖嘖嘖,不過我看呢,方家的態度還不算誠懇,要是誠懇的話,也得讓那個方瓊留下來陪睡才對嘛!”當先的那個在屋里轉了一圈,嘖嘖贊嘆著,卻沒有半點的艷羨,反倒是充滿著不在意的調侃。
“喲喲喲!還他么的看小電影兒呢哈!不錯,這妞兒挺正嘛!”房間是不小,但掃視一眼,大部分的情景也就能一目了然了,再加上這年月筆記本還算招眼,一下子,筆記本就給他們發現了,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有些模糊的小窗口可不是什么小電影兒,而是聯通著法國的視頻畫面,更不會想到的是,那邊睜大了一雙美眸看著這邊的洋妞,竟然是一位王家公主!
“肯定是看小電影看的憋不住火了唄!你,你說說,是不是他打電話叫你過來的?我可是知道,人家這家酒店正當的很!”既然是設了局,事先自然都安排好了的,也不光是帶頭兒的那人說話,譚越親眼看著那個穿了警服卻敞著懷的家伙湊到那女人的跟前,還用咸豬手捏了捏那女人的屁股,明目張膽的給那女人一個眼色,嘻嘻笑著問道。
“嗯……”女人發出了放蕩的嬌吟,媚眼看著譚越稍一遲疑,隨即順著說道:“譚先生挺念舊的呢,上次跟我好了一回,這不,再次來省城,還不忘把我找來呢!”
一句話算是把譚越給釘得死死的,哪怕這次取不到譚越和女人已經付諸行動的證據,可有了女人這個話頭兒,譚越這個召集的名頭是跑不掉了。
“夏洛特,你不要……”譚越卻擔心起來,他怕夏洛特不知緣由,一旦這小公主看自己給這樣帶走,就是聽不懂太多,也能猜出自己被陷害了呀,那小公主要是折騰起來,還不得打亂自己的計劃?看著這幾個家伙也不像懂英語的,趕緊用英語大聲說道,只是他還是輕視呢帶頭那個家伙的警惕性,就在譚越剛一開口之際,已經碰的一聲合上了筆記本,并迅速的將電源給切斷,手速很快,片刻的功夫,連電池都拔了下來。
“切,當我們老土呢?想通風報信?也得你家我馬少允許才行!看起來!搜一下,把手機什么的可以和外界聯系的東西都給我拿走!”這家伙手一揮,對那幾個吩咐著。
譚越的行李本來就不多,不一會,就給他們翻遍了,統統的收拾了起來,笑呵呵的推搡著譚越和那女人往外走,譚越想了想,暫時還是由著他們吧,沒想到對方采取的手段這么卑劣,一下子,把自己先前所想都給打亂了!
很顯然,這群人并不想把譚越弄多慘,也沒給上手銬,更沒有在賓館炫耀,而是很低調的將譚越和那個女人從賓館里帶了出來,上了車,悄無聲息的將譚越帶到了一個掛著西城分局牌子的院落。
事到如今,譚越也只能隨機應變了,終究沒有交代出去,也不知道夏洛特看自己給人抓走會有多著急,雖然小小的摩納哥的一個公主本身并無太大能量,可不得不承認,在西方,傳統王室還是很受尊重的!只要她想鬧,那肯定能鬧出天大的亂子來!譚越在和那幾個人交涉幾次,想要和夏洛特通話解釋未果之后,也只能期待老天了。
“呵呵,其實呢,這都是小意思,你看看,要說他們方家,在省城經營的年頭也不少了吧?但那又怎樣?當他們面對真正的強勢的時候就會知道,什么叫東轉不能了!譚老弟,我看你還是識時務一些吧,方家給你的,我們一樣能給,而且給的會更多!你是個聰明人,今天的教訓,我想能讓你看得更清楚一些!”
帶頭兒的這位馬少,看譚越微露沮喪的模樣,竟然讓其他人都出去,他自己呢,搬了一張椅子,坐到譚越對面語重心長的勸道起來。
“馬少?聽稱呼,你家應該是干部家庭吧?”譚越看著這家伙,很顯然,這家伙可不是他在京都結識的那種公子黨,囂張跋扈,都浮現在表面上,就這做派堪稱蠢豬一頭,現在還洋洋得意呢,不禁悲憫的說道:“你現在還不曉得你捅了多大婁子呢吧!”
譚越的話,這位馬少并沒有太往心里去,對于譚越的根底,他覺得已經了解的夠仔細了,要不然,也不會演出這樣一場出來。
表面上是明目張膽的陷害,但直到現在,都沒有給譚越太過難堪,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做的已經很有分寸了,大家都是行里人,他相信,譚越明白自己的意思,其實他這樣做已經是變相的告訴譚越,你有根底,我們知道,所以才用這種堪稱玩笑的做法來表露力量,要你真的不識相,那你自己度量吧,后續的手段,你能不能承受?
有了這些想法,譚越說他捅了大婁子的話,還讓馬少很不滿意呢不禁更看輕譚越了,根底不怎么樣,為人的智商還不太高,哼那就等著栽更大的跟頭吧想到這里,馬少忽然懶得和譚越多說了,原先還算和氣的態度也不屑與拿出來了,掃視了一下滯留室中那張板床,冷笑了一聲走了出去。
“怎么樣?馬少,和他談了么?”剛一出來,就有人湊過來問道。
“談什么談,二五仔一個,還是等明天吧走了,叫上小孩他們,扎金花,娘的,喂喂你們幾個”馬少鄙夷的說道,當然,這個鄙夷是沖譚越的。
“喲還是馬少好”來人頓時興奮起來,馬少為人不錯,自己有關系能發財,但對身邊的人,還算籠絡,經常借著打打牌什么的,隨手丟給幾個錢,也能讓下邊人跟的更死心塌地一些。
幾個家伙自認為今晚是萬事大吉了,聚在一起,開始在宿舍里扎金花,玩的是不亦樂乎,卻不知道,從頭到尾看全了整個過程的夏洛特可是要發狂了
直到譚越給抓走,屋中全黑下來,那邊的夏洛特和安迪才反應了過來,前后想想,一下子就意識到,譚越,給人陷害了
“安迪譚給他們的政府陷害了”夏洛特面色慘白的對安迪說道。
“殿下,不要擔心,你不說譚在國內也很有些能力么?”安迪本能的勸慰道。
“不不不,你不知道,那個國家……”夏洛特也是因為關心的緣故,頓時就聯系起西方社會中有關中國的諸多傳說,要知道,因為意識形態的不同,在早些年甚至到現在,西方對于中國這個東方國度都是妖魔化宣傳的,哪怕夏洛特已經來到過中國,但不過是走馬觀花而已,此時被譚越這件事激起了記憶,這讓她怎么能不覺的恐怖?
“不行,安迪,我不能這么等下去,我……對了,電話,我的電話呢?安迪幫我找一下我的電話”夏洛特失魂落魄的,明明就在手邊呢,卻還要等安迪找到遞給她才顫抖著手接了過來,打電話,求助這是她心中唯一的念頭,可找誰呢?母親卡羅林長公主?不行,自己的國家這么點,那能有多少影響力,是要找,但……對了,先找哈曼丹順便讓他跟威廉說一下,對了……奧利維亞譚可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有……梅隆教授對對對,梅隆教授
夏洛特現在是什么也不顧的了,腦海中迅速的思索著,電話不停的撥打出去,于是,電波流傳中,一股股隱隱的激流,迅速的匯集起來
在美國,梅隆教授接到電話之后,根本就沒有考慮自己能做什么,他直接就找上了堂兄艾倫,要知道,雖然外界已經很少關注極大財閥家族的掌門人了,因而使得這幾個家族變得隱性了許多,但梅隆卻知道,家族一直都在,而且正如表面上逐漸松散相反,隨著家族越來越枝繁葉茂,實際上,家族對于旗下的產業人員等等的控制力卻是逐漸增強的要不然,偌大的家族早就散成一片了,所以,這件事必須要讓堂兄出面,這樣,才更有力量
電波過后,表面上依舊是平靜無波,但給這件事觸動的人卻知道,一股堪稱世界上最大的權力狂流,已經撒散出去
“艾倫你準備怎么辦?”梅隆知道,越是像堂兄這樣執掌著一個龐大家族的大人物,在做決定的時候越是謹慎,可他等不了,自己的理想,自己與譚越的友情,讓他片刻都等不下去了分寸大失之下,竟然失禮的催促起來。
“梅隆,慌什么?正如你知道的那樣,難道你認為你那位神奇的朋友在他們國內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么?好了,跟你說吧,剛剛得到的消息,這件事與日本那個雅馬哈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系,雖然細節上還不十分清楚,但你可以放心了,摩根那邊和這個公司有著合作關系,我想理查會有辦法干涉一下的,我考慮了,雖然我們可以直接和中國方面進行斡旋,但你也知道,那個國家……確切的說是他們的思維習慣和我們有著很大的區別,不是么,所以,還是讓專業的人員去做吧”艾倫很不滿的對梅隆說道。
“這……好吧,拜托了,艾倫”
“放心吧”
譚越孤零零的坐在木板床上,他真睡不著,不是因為在滯留室,而是他不曉得小公主在目睹自己被栽贓,被抓走之后會暴走到何種程度,不禁頭疼的考量著,嗯,哈曼丹應該知道了吧?梅隆教授也肯定知道了,頭疼呀這幫擁有無比深厚底蘊的家伙或做出什么事兒來?通報大使館?直接和國家的外交部門交涉?,自己以前最反感的就是西方國家以各種各樣的借口來干涉中國自己的事情,可自己偏偏就讓這幾個老外、洋妞找到了摻和的借口到時候,國內的那幫人該怎么看待自己?想想就頭疼呀事后,唐老爺子那里肯定得費一番口舌了
“參贊先生,很遺憾,剛剛接到了一位朋友的電話,并傳來了一份文件,巧的是,這件事正是與貴國有關的,唔,當然了,之所以我能得到這個消息,也因為視頻中的當事人,也是我的朋友的緣故,不知參贊先生能不能和我一起評定一下,我這位朋友的遭遇?”也是巧了,哈曼丹接到夏洛特電話的事后,正和中國駐迪拜的一位外交參贊同在一場社交宴會上,當他接到夏洛特的電話并接收了夏洛特傳來的視頻之后,找到了這位姓楊的參贊,以很平和的語氣,對楊參贊說道。
“哦?是一份視頻文件?”楊參贊雖覺得古怪,但還是選擇了跟隨哈曼丹來到了宴會主人的書房,在這里,有一臺電腦。
哈曼丹打開電腦,將手里剛剛壓制的光碟放了進去,點開,后退了半步,示意楊參贊跟自己。
“陳先生,視頻就是這樣了,很清晰不是么?從上面的來,不得不說,夏洛特小公主的擔心很有道理,當然,我們也不能僅僅憑這一份短暫的視頻來判斷是非,不過我相信,陳先生一定能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也能給夏洛特小公主一個滿意的答復抱歉的是,在您百忙中,我還用這種私事打攪您……”
瑞士,日內瓦,中國駐聯合國日內瓦辦事處代表、全權特使陳寶東的居所內,傳來了奧利維亞那略帶沙啞的聲音。
陳寶東微笑著看著這位性感的王國公主,心中卻腹誹著,還說要自己不要著急,手頭的事務為重,可你都直接找上門來了,還讓我怎么不著急?國內有些人也是太不像話了,視頻文件已經揭示的相當清楚了,怕是有眼的都看得出來,那是一場栽贓陷害,最讓陳寶東難堪已極的是,那個著裝歪歪斜斜,敞懷露肚的家伙,竟然說那個叫譚越的年輕人在看生活小電影兒還夸視頻中的妞不錯,要知道,那可是人家的小公主啊,雖然那個國家小得可憐,但,那也是公主從事外交工作多年的陳寶東怎會不知道這些歐洲貴族在社會各界的影響力?
京都,唐宅。
“這個臭小子”接到消息的唐老爺子先是震怒的將茶杯摔到了地上,已經不吝鄙夷的去猜度那些人的卑劣了,卻還是沒有想到,這幫人行事竟然卑劣的這種程度更讓人憤懣的是,這樣的丑事,竟然在人家一位歐洲小公主的面前上演這下好了,以那位小公主對譚越的情意,將會采取多么激烈的手段?別人不知道,唐老爺子還不知道么?除了那位小公主,譚越在歐美的那些朋友,肯定會先后收到這個消息的,這叫他這位新中國開創者之一情何以堪?丟人呀,這簡直是在奧運會開幕式上光屁股拉磨,在世界人民的眼皮底下轉圈丟人
這下好了唐老爺子又想起譚越試圖和外界聯系卻給拒絕之后的躑躅和沮喪,也理解了當時譚越的難處,他知道,譚越肯定不是想急著和自己這邊,和肖強那邊聯系的,小家伙肯定是意識到這件事發生在夏洛特眼前的嚴重性了想到此節,唐老也是相當的無奈,你說你泡妞就泡妞吧,非要泡這么高的檔次,更混蛋的是,偏偏在那些悲催的家伙們算計他的時候跟人家視頻
“爺爺,這不關小越的事情吧?”正趕上這一場的唐寧,身著睡衣,正倒茶呢,聽老爺子罵譚越,趕緊開解道。
“怎么不關他的事情?挺好玩的一件事,卻因為他交友不慎出現了難以控制的變化,小混蛋,泡人家公主干什么,還偏偏泡了一個小國家的公主,這樣才使得那丫頭到處求援……你倒是泡一個影響力大的呀?”
“啊?”唐寧真是給震住了,言語之間,好像這件事和老爺子也有關系?
“啊什么啊,這件事我早就知道,同時呢,也很好奇,究竟是哪些不爭氣的東西在摻燃此事,哼,為了蠅頭小利,連自己是哪國人都忘記了,幫小日本搶東西,真不是東西”唐老把自己和譚越爺倆的小算盤簡單說了一下。
唐寧聽著,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慨嘆,是不是老爺子太閑了,這種事老爺子只需稍稍表態,就啥風波都沒有了,可……真是老小孩啊:“爺爺,您……您還真是,你說就這么一件事,能有什么夠看的人物參與里頭啊,還不都是一群小魚小蝦?還值得您和小越動心思”
“哈哈哈,倒不全是閑極無聊,我是想啊,趁早給哪些利欲熏心的孱頭一點警告,省的他們老打我干孫子的主意,哼,蓋個別墅也搶,鼓搗出個鋼琴他們也搶,這還只是小越遇到的,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呢?反了他們了”
夜色已經深深的將省城給籠罩了起來,實際上現在還不算太晚,因此,坐在板床上的譚越一點困意都沒有。
手抓著硬硬的床板,譚越透過鐵欄桿,看著外邊璀璨的燈火,自己還是第一次給關到這樣的地方呢,和這差不多的,也就是在云南那回了。
真無聊呀除了擔心,現在譚越是沒有半點事情可以做可以想了,只聽著外邊腳步聲響,不一會兒,滯留室的房門就給推開了,那位馬少帶著幾個跟班走了進來,手里還拎著幾個塑料袋,拽開了外邊的桌子,不一會兒,弄弄的香味就飄蕩開來,這幾個家伙還真享受,看樣子,是打完牌了,這就要夜宵么?
“譚先生你是個明白人,知道我們是什么意思,喏,怎么樣?你既然能把技術和訣竅教給方家,也可以教給我們嘛,你放心,方家給你的,我們只多不少要是你點頭,看到了沒,咱今天就能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馬少大咧咧的搬了張凳子坐到了滯留室的鐵欄旁,一邊勸道,一邊指著桌上噴香的飯菜說道,“只要做了朋友,那咱就好酒好菜的吃喝著”
“對咧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嘛”旁邊那幾個也跟著湊趣兒。
“我不餓,倒是有些擔心……”
“這有啥擔心的?方家有啥?不過就是一家商人罷了,能跟我們比?譚先生,我不我的先放到一邊,您知道這件事……呵呵,不說你也能明白的吧?實話說,您也是直隸省的人,要真是和我們達成合作,對您還少得了好處?別的不說,就說你那兩個廠子的稅收什么的吧?多了不敢保證,一半以上的稅收優惠還是能做到的”馬少繼續利誘譚越。
“讓我想想”譚越懶得和他說話,應付了一句,翻身就躺在了床板上,還閉上了眼睛。
“操,給臉……”那幾個跟班很有些為主子效勞的覺悟,一人眼睛一瞪,卻被馬少揮手攔住了,不屑的擺擺手拉長了聲音說道:“我懶得和他計較,哼,我倒是要看看,一旦區少出手,到時候別喊娘就成別管他,咱吃喝著”
幾個人嘿嘿一笑,在那張桌子上坐了下來,吆五喝六的吃菜喝酒,意圖很簡單,那就是怎么煩人怎么來,就抓譚越的那個點兒,餓肚子看人吃喝不好受吧?
好像就應該事端頻生的一般,這幾個家伙正吃喝的高興呢,外邊卻亂了起來,還沒等這幾個人反應呢,門就已經開了,門衛急慌慌的對他們幾個說道:“馬隊,先別喝了,一大群學生,押著倆人兒來咱局里了說是強健女學生什么的,您去看看?”
“喲呵?這年月還有好這口兒的,娘的,發廊一條街那邊便宜的二三十一炮的都有,非要去搞這個”
“你懂啥啊,女學生味道特殊喲”
“滾就你懂?能有什么特殊,嘿嘿,也是啊,咱師大的住宿條件可真夠嗆,這天兒要是不洗澡,是很有味兒”
幾個家伙卻對門衛通報的情況一點都不在意,一個二個露出了猥瑣的笑容,那興奮勁兒,就好像實施強健的是他們幾個一樣,就在這時,房門被猛的撞了開來,兩個渾身是土,眼圈烏青,還沾染了點血跡的家伙給豬一樣塞了進來。
“馬哥……”給揍得眼角開裂的一個家伙看到了馬少,頓時就好像是看到了家長一般,不過馬少還是很有經驗的,頓時一瞪眼,把他下邊的話給瞪了回去,也不防著譚越了,直接沖擠在門口的學生們吼道:“怎么回事?誰讓你們進來的?當在你家么?這里是公安局”
“警察同志,情況特殊,請原諒”
“操,胡攪蠻纏人都給你們抓到了,還有啥特殊的?”
“他們不是就倆人,還有別的在外邊,已經試圖搶人了,我們這邊好幾個同學都給打傷……”這年月的學生,還是有些底氣的,這要是擱在幾年前,就他們幾個這兇相,還真能把學生給嚇唬住。
“算了,進來就進來吧,說說,怎么回事?”馬少一副不予計較的模樣。
“警察同志,他們……這個畜生,他……他強健女同學”畢竟還是有些面嫩,又是這種案情,因此,當先出頭說話的學生有些羞赧,也正是他這份稍嫌稚嫩的羞赧落到了馬少的眼中,就聽馬少問道:“他……強健也不可能強健你吧?當事人呢?”
“當事人……啊,范小葦呢?”那學生回身叫道,不大的功夫,幾個女學生幾陪著一個嬌小的身影走了進來,譚越在里邊一看,即便是毫無關系,一股惡氣也堵到了胸口
不得不說,不管是國內還是港臺,即便是與港臺合作,所有翻拍金庸金大俠武俠作品的電影電視劇中,83年版《射雕英雄傳》是難以超越的經典,之所以能在觀眾群中創下如此的口碑,與演員的功力有著很大的關系,而在那些將小說中性格鮮明風格迥異的人物演繹完美的演員群中,蓉兒翁美玲當是最佳《射雕》之后,翁美玲憑借她那宛若精靈一般的美貌,成為了60后、70后、80后乃至一部分90后夢中的情人。[]
譚越就是個80后,83年射雕英雄傳也曾經讓他看的如醉如癡,那個精靈古怪,刁蠻得可愛的蓉兒早就扎根在他的腦海中了,就是今天,當那個瘦弱卻不失玲瓏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的時候,他不禁在心中驚呼——翁美玲,又活轉過來了
是的,被眾人攙扶著進到屋里的這個少女,長得太像翁美玲了,如果非要說點區別的話,那就是如今這位少女因遭逢大難,蒼白、呆滯、木然乃至絕望的神情,讓她失去了少女的鮮活生動。
從衣著上來看,女孩的家境應該很一般,但就是這一般的打扮,卻讓這個女孩子更顯得清純欲滴,但這一切,都給殘忍的破壞掉了,看著那個嬌小孱弱猶如行尸走肉的身影,譚越都忍不住心頭一痛,就好像給揪了一把一般窩心。
“嘶……好了,你就是被害人范小葦?”馬少也給驚艷了一下,好在心理素質還不錯,瞬間就遮掩了過去,隨即拿出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對那些學生說道:“好了,你們都出去,我要跟當事人問一下細節”
“警察同志,我們……”讓自己這些人出去?那小葦怎么辦?同學們誰都不放心將小葦一個人留在這里,這時候馬少繼續說道:“我們是警察,總得了解案情吧?肯定要問及事發過程中的一些細節看,難道你們很想聽?”
“可我們是證人啊?”
“證人啊,那也得我詢問了當事人之后再找你們作證”馬少不容分說的把這些學生都轟了出去,倒了沒有把屋門關上,而是貌似關心的拉了一把椅子,對范小葦這可憐的女孩說道:“坐下吧,要不要吸支煙穩定一下情緒,呃,喝水嗎?”
雖然屋門并沒有全然關上,但也已經比較能遮蓋私隱了,這幾個家伙早就給女孩的美貌給震到了,現在終于得了方便,一個個露出極為猥瑣的表情,嘿嘿嘿的看著女孩,對馬少說道:“馬隊,這類案情必須要詢問仔細喲,一點細節都不要錯過”
“閉嘴,這還用你說?這本來就是法律要求我們必須做的”馬少讓女孩坐到椅子上,拿出了一摞稿紙,這家伙竟然要自己做筆錄了
“那個,范小葦,現在我讓你指認一下,屋中的這幾個,是誰……那個你了?”馬少以很正經的聲調問道。
雖然極度的絕望和悲傷,但仇人就在警察局,只需要自己將慘事說出來就能得到應有的懲罰因此,范小葦強忍著心頭巨大的傷痛,將目光轉向了墻角的那兩人,噴火的目光,直盯著殘害自己的人渣。
“你是吧?過來站好”馬少呵斥了一聲,讓那人渣站好,照例詢問了姓名等必須記錄的項目之后隨即問道,“范小葦,嗯,在此前,你和他認識嗎?”
“認識……”
“哦,怎么認識的?”
“他是大三的,我是大一的,從我進學校,他就一直糾纏我”范小葦比剛才更靈醒了一些,說話也更清晰了。
“啊,你們認識啊,他還在追求你?那么說,不過是男女朋友嘛唉,實話說這年月的女孩子,總要比我們這一輩開放多了,你滾過來,這么水靈秀氣的妹子不知道疼著么?也太胡來了吧對女朋友怎么能這么粗魯?這樣,我給你哥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開車過來趕緊該去醫院去醫院,該討好求原諒去求原諒”馬少把那個人渣叫了過來,裝模作樣的甩了掌,那樣子,就好像是長輩勸解打架的小兩口一樣,屋中的氣氛,頓時就詭異起來。
“警察同志,不是這樣,不是你說的這樣,我……我根本就沒答應過……”
“等等等,小葦,雖然這小混蛋是渾了些,不該粗魯的對待你,但賭氣賭刀子這種程度可就不好了,公安局是這么好進好出的?那好,剛子,你問問她,當時的情景是個什么樣兒?”馬少不耐煩的說道。
“喲好嘞我最擅長審問強健案了,交給我保準沒錯”那個叫剛子的家伙好懸沒跳起來,利落的把紙筆拿了過去,坐下后第一句就問道:“范小葦,我問你,你和任強發生關系的地點在哪里?”
雖然難堪,但為了懲罰這個畜生,范小葦還是說了個地點,好像是個僻靜的小樹林。
“哦,還不是男女朋友,要沒有這種關系,你怎么敢和他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馬少插口問道。
“不是的,我們去那里,是學生會組織的一個尋找螢火蟲活動,到達地點的時候,是我們部長讓我和王麗趙芬去小樹林那……”女孩悲苦的說道,到了這時候,她還醒悟不到自己一直信任的部長是和任強這個人渣是一伙的那就是傻子了就連和自己一個宿舍,親如姐妹的同學,都是幫兇
“哦,就這樣到的小樹林是吧,到了小樹林里,任強就找上了你,嗯,之后呢,他摸你了么?摸了哪里?是隔著衣服還是伸進衣服里面去了……”平時詢問肯定不是這么做的,但今天,剛子那張嘴就好像是翻倒的葫蘆一樣,一個個旁人都難以開口的問題提了出來,那真是一個細節都不放過了,等這番問話擺出來,剛子yin邪的看著范小葦,“好了,你考慮一下,仔細的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景,待會兒……這些個問題,你都要仔仔細細的給我回答出來”
雖然已經做了精神準備,可面對這一大堆難堪到極點的問題,作為女孩子,范小葦還是傻住了,要是把這些問題都逐個回答清楚,那何異于再現一遍自己被強健的過程?這樣悲哀的過程有一次難道還要重復一次?
“小葦,說吧,說實話,我也挺在意你當時的感受的,你說吧,這樣,將來我也能針對性的改正”任強沖馬少擠了擠眼睛,很誠懇的對女孩說道。
“閃一邊去,自己總結去這么漂亮的女孩你都弄不舒服,還讓我們哥幾個幫你作交流?”馬少假惺惺的沖任強一揚巴掌。
“想清楚了沒?那咱可要做筆錄了呀,將來這份筆錄是要按照流程……嗯,怎么也得過個百八十個手吧,呵呵,總要查閱一下不是么?范小葦,要是想清楚了,那我問一個,你回答一個我先問你,任強都和你發生關系了,那么,你有沒有記得他的一些身體上的特征?比如,他當時勃起了沒?勃起后有多大?是不是小包頭?長毛了還是沒長毛?”
尼瑪這是人體特征?譚越在柵欄里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看清了這幾個人的目的,那就是怎么難堪怎么問,怎么張不開嘴怎么說,目的,就是讓女孩子畏怯,最終也只能聽憑他們上下嘴唇一碰,將一起可恥的強健案說成是男女朋友鬧別扭
“那個叫剛子的我問你,難道你老妹被你老爹強健之后,你也這么細致入微的跟她問細節?”
“艸你妹才被你爹強健了呢小王八犢子,想找死了么?”譚越那一句問話,一下子就把剛子給問毛了這家伙呼的一下就沖到了柵欄跟前,一邊伸手掏鑰匙,一邊對譚越惡狠狠的說道:“艸尼瑪,看來是哥幾個太高待你了,不給你插幾根電棍你癢得慌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啊,馬少,這小婢真是欠拾掇,甭跟他客氣了,先收拾一頓,我不信收拾不老實他到時候,還不是要他怎樣就怎樣?跟個給臉不要的人,咱還講什么風格呀”其余的幾個,也被譚越的囂張給弄的極為冒火,要知道當警察當慣了的,怎能忍受被關在笆籬子里邊的人挑釁?這都形成了思維習慣了
見這幾個家伙被自己搞毛了,譚越根本就沒有驚慌什么的,真要是想搞自己,事到如今,自己還忍著不反抗么?由于夏洛特小公主的目睹,今天這事兒肯定不會照劇本下去了既然已經出了異常,那就隨機應變吧就這幾個,沖進來也是挨收拾的貨
是了,這就是譚越的目的,讓一個小姑娘被他們無恥的問來問去,這可不是譚越的風格,他要的就是激怒他們之后讓他們暫時先把目標朝向自己,至于后果,譚越相信,有關人員,現在就是沒到這里,也不會太晚了
正想著,剛子已經把鐵柵欄的門給打開了,這家伙真是給氣瘋了,沖進來照頭就是一拳,只可惜,譚越已經站了起來,以譚越的身材,剛子的身高也只到他的肩膀罷了,所以,這一拳,只是轟在了譚越的胸口處罷了,以譚越那強勁的肌肉,反倒是讓剛子的拳頭疼痛不已,這回剛子才有所醒悟,一伸手叫道:“小輝給我……”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到了自己身上,剎那間,他還以為自己被卡車撞上了呢,騰云駕霧一般,砰的一聲撞到了山墻上,一下子就散了架,渾身無處不疼,軟綿綿的靠墻滑了下來,做出了一個高難度的動作
是的,對這個雜碎,譚越最是恨得不行,他不知道這種人證物證齊全的強健案到底該怎么問,但譚越相信,若非帶有一個猥瑣的目的,根本就不可能將如此恥辱的過程讓受害人詳細的描述一遍,就像今天這種暗自,目擊證人已經有了,剩下的,只需要一個很簡單的醫學檢查就能夠搞定,至于調查筆錄,譚越相信,肯定不可能這么做因此,這家伙被譚越一大腳,給開到了墻上。
“艸尼瑪敢襲警哥幾個,抄家伙,給他一個肥的”
“譚越,這可是你自己找不自在做人做到你這種程度,也真夠失敗的了,真沒見過你這種蹬鼻子上臉的”馬少也給譚越徹底的惹毛了,幾個手下各自尋找器械要揍譚越他也不阻攔了,而是悲憫又鄙夷的對譚越說道,說話間,那幾個家伙已經各持棍棒,沖譚越撲上去了
譚越拉開了架勢,其實他也有些發毛,這滯留室的鐵柵欄里邊太狹窄了,自己根本就騰挪不開,這還不是主要的,看著那劈啪作響直冒藍光的電棍,他也打怵,那東西擱身上,會武術也擋不住呀使用咒術,可那小姑娘還在里邊呢就在他遲疑片刻間,幾個家伙已經沖到了柵欄門前了,叫小輝的那個已經掄圓了電棍砸了下來,譚越本能的抬臂格擋,就聽哧啦一聲,胳膊粗的電棍猛的彈起,從中間的部位裂成兩截,叫小輝的警察嗷的一聲打著旋就飛了出去,而譚越呢,也在強勁的電流作用下,踉蹌了幾下,轟的坐到了床板上。
“住手馬忠你要做什么”
亂糟糟中,房門霍的被外邊用大力推開,一個嚴厲的聲音猛的響起,緊跟著,四個人就擠了進來。
“啊,是王局……哦,還……趙廳長”馬少,也就是馬忠聽著聲音熟悉,趕緊一回頭,隨即有些發愣的喃喃說道。
“譚先生,您是譚先生吧?讓您受苦了,快,快把譚先生扶起來”被馬忠認出來的王廳長鳥都沒鳥他,直接帶人走到了鐵柵欄跟前,看譚越面露痛苦的半躺在木板床上,慌忙讓人把譚越從里邊給攙了出來。
娘的,再強也怕電啊譚越給攙扶著走了幾步,身子恢復了硬朗,想想那一瞬間自己受到的沖擊,不由得慨嘆著。
“譚先生,郭瑞波,外事辦的,現在情況十分緊急……對了,譚先生的電話呢?在哪里,我限你們在一分鐘之內給我拿出來”一直跟在王廳長后邊的禿頂男人走到了譚越的跟前,面帶苦澀的對譚越說道:“事情有些鬧大,您也知道,這群混球把你從賓館帶來的時候,夏洛特公主看了個全的……相信以您的聰敏,也該預料到一些情況的吧?”
“我怎么會預料不到?可當時我想給夏洛特打電話解釋,可他們不允許呀”譚越的嘴里何嘗不是在發苦?他也是中國人,他也怕……他也怕這個國家的臉面因為自己的緣故,被人家外國擺在桌面上掄圓了扇
電話很快就到了譚越手里,在譚越開機的時候,郭瑞波小翼的問道:“譚先生,您想好了怎么說了么?”
“啊,我……我還真沒想好,關鍵是我用的攝像頭和拾音器效果太好了,當時的情景,夏洛特看的肯定清清楚楚的,你讓我怎么說?”雖然譚越很想挽救國家的臉面,但對夏洛特他們撒謊?當人都是傻得么?
“譚先生,您是不是有個同學,關系很好,姓白……”郭瑞波問道。
“對,白老2,跟我是鐵哥們,怎么了?”
“沒怎么,在來的過程中,外事部門已經做了幾套方案,最可取的就是把這次事件當做是一次惡作劇,嗯……就是說,這幾個警察都是假的,是你那個鐵哥們找的幫手,目的就是整蠱你一下,結果……”
“呵,你們倒是好編劇呢”譚越不禁氣道。
“譚先生,事到如今,您……還是體諒一下我們吧,真是對不起,你放心,這件事絕不會到此為止,查,這是最高首長下的死命令,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另外,對于您那位同學白川,我們也會適當的做一些補償”郭瑞波的語速那是相當的快啊,譚越也知道,消息傳開,最焦急的也就是外事部門了,哪個國家不講臉面,而他們外交部門是做什么的?說白了,那就是維護國家臉面的這件事真要是擴大,那簡直是中國外交的恥辱你讓他們怎么不急?
譚越也知道這可不是玩笑,既然他們都編劇好了,那自己就照他們的劇本演就是了,至于自己和唐老爺子的打算,那已經不重要了,再和郭瑞波就一些細節討論過后,譚越第一個就把電話打到了哈曼丹的電話上,郭瑞波早就給他安排了電話順序,撿著影響力大的先來吧
哈曼丹……奧利維亞……譚越事先雖然有所預計,卻還是沒有想到,夏洛特小公主竟然找得這么全,好在郭瑞波他們編劇的還算合理,再加上氣喘吁吁,被軍方用特種直升機給接到賓館的白川露面,總算是把這件事給遮掩下來了,不過譚越根本不指望自己這幾個精明的朋友能相信自己的解釋,但也只能這樣了,這也是最好的結果,畢竟臉面沒有被徹底的撕開,湊合著還算囫圇個兒呢
一通國際長途打了下來,譚越這才詫異的想到,怎么沒有梅隆教授?不應該呀?夏洛特怎會忘記他?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這個了,安撫了這些朋友,譚越最后才把電話打到了夏洛特那邊。
郭瑞波都等不及找一個更隱蔽的地方來讓譚越打電話,直到譚越一個個電話打出去,貌似穩住了大部分人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心想著,這下,亂子終于平息了。
和夏洛特通完電話,好說歹說,才算是把小公主給安撫下來,不過,還是答應了小公主來華的要求,不管怎么說,田家的巨變,無形中,倒是給譚越解決了一個感情上的麻煩,他要是不想改變國籍的話,這也算是一個難以接受也得接受的結局。
郭瑞波作為外事辦人員,對于涉外事件總有些敏感,他也知道譚越最后一個電話是給誰打過去了,聽夏洛特小公主要到國內來,立馬敏感的問道:“譚先生,作為歐洲所存那些王室,其人員的身份是很特殊的,夏洛特公主來華,我們外事部門總要……”
“郭主任,我正要和您說呢,其實,夏洛特來,也不會以官方身份過來,而且,您也知道我們兩個的關系,所以夏洛特此次來華,我不想受到太多的打攪,”譚越徑直說道。
“這樣啊……那我回去和領導匯報一下?”郭瑞波小翼的說道。
“具體,我也會和京都部里交涉的,”譚越說的非常直白,其實以他所作所為,外交部那邊他早就掛了號了,甚至在從美國回來之后,還和外交部某實權人物通過電話,因此,對于直隸省外事辦這邊,他沒有結交太多的,這樣說,也省的郭瑞波起不應該的念頭。
一場外交上的丑事得以避免,其實郭瑞波這里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只是國人拉關系的習慣已經深入骨髓,能和譚越這樣一個在國際上有大影響力的人物搞好關系,說不定日后能派上大用場呢?只可惜,電話打過之后,好像眼前的青年不怎么鳥自己?郭瑞波也只好沮喪的打消了結交譚越的念頭。
外邊依舊是亂亂糟糟,譚越聽著外邊的動靜,不禁對郭瑞波說道:“郭主任,您要是沒有其他事宜的話,我下邊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啊,對對,其實,我這次來,也是帶著上級領導的指示趕過來的,因為事情緊急,這才先讓譚先生和外界聯系,現在,自然是應該隨同譚先生到下邊解決您遇到的不公正待遇問題了”郭瑞波趕緊說道。
兩個人從分局局長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趙廳長他們正有些焦頭爛額呢,這邊的異動,學生們已經看出了點苗頭,也趕上趙廳長他們只顧著譚越這邊將他們給忽略了,卻給了幾個姑娘跑進滯留室的機會,這下好了,在幾個同學的關心詢問下,那個叫范小葦的小女孩,也把自己在審訊中的遭遇給同學說了出來,于是,學生們炸鍋了
面對學生們伶牙俐齒的責問,趙廳長等人是應接不暇,這時候,趙廳長恨不得把這幾個殘渣給憑空蒸發了,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么想的,當著怎么多熱血學生還敢胡搞,這不是給領導惹事是干什么?再加上又惹到了譚越這樣一條大龍,趙廳長一邊應付著學生們的責問,一邊瞄著王局長想到,不知你老兄感覺沒感覺到?你屁股下邊的那張椅子已經斷了腿了
當譚越和郭瑞波下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郭瑞波不禁奇怪的問道:“這是怎么了?”
“啊,郭主任,是這樣,簡直是我們警察的恥辱呀”反正不是自己的直接下屬,前邊能來搪塞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位,王廳長也無所謂家丑不家丑的,趕緊為郭主任解釋起來。
這要在平常,趙廳長的級別其實要比郭瑞波這個外事辦主人要高很多,而且重要性更是沒法比,但今天你不同,某種程度上,郭瑞波被賦予了特使的身份,要知道,外交部在直隸省是沒有下派機構的,也正是這樣,這件緊急公務,才落到了郭瑞波的頭上所以,趙廳長不由自主的采取了低姿態。
“趙廳長,對于公安部門的專業事項我不懂,但我覺得,即便是如公安警察這樣的強力機關,也不可能有違反人性的規定吧?在當時……”譚越把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事情和趙廳長敘述了一遍。
“譚先生,您放心,來的時候省委省zf的領導已經做了批示,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嚴密調查,對涉及的責任人一查到底,絕不姑息,一定會嚴懲不貸”趙廳長趕緊表態道。
正說話呢,那邊卻傳來了一片驚呼,那個叫范小葦的女孩子在強挺了這么長的時間之后終于堅持不住了,身心遭受到的巨大傷害,讓她已經支撐不住她那瘦弱的身軀,當譚越幾個將目光投向那邊的時候,這姑娘已經面色死灰的躺了下去,正被幾個同學抱在懷里呢
“啊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送醫院王局長,這還都是一群孩子,身上肯定沒錢,嗯……”
“趙廳長,我知道,我這就去取錢,您放心,善后的事情就交給我了”王局長正愁沒有表現的機會呢,這時候趕緊拍胸脯保證道。
譚越這才略略放了心,從女孩的裝束來看,家里的條件肯定有限,又遭逢大難,要不是因為自己給牽連在案子中,都不曉得女孩子將來會怎樣了,譚越決定,要是可能,還是關注一下吧,別讓這件慘事變得更慘了,怎么說,遇到了,而且是在滯留室這種地方遇到,那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有公安局長打包票,譚越暫時也沒有太多的問題,眼下,還是趕緊回去,和唐老爺子聯系一下吧,先前定下的章程,這下已經完全不適合,給這么一鬧騰,那些背后使壞的,盯著鳳凰鋼琴這塊肥肉的,肯定會收斂起來倒是不知道雅馬哈那邊會如何反應呢?
當譚越返回到先前的賓館,外邊都已經蒙蒙亮了,看了看表,已經是四點多快五點的樣子,倒了一杯水給自己,坐下來之后不禁想到,看起來,方家在省城給限制的可不輕呢自己都來回一次公安分局了,可方家呢?到現在都沒有反應,要不是被限制,那根本就沒可能。
剛想到這里,就聽著外邊剎車聲音急促的響了起來,譚越猜想著可能是方家來人了,走上陽臺一看,下邊停放的可不就是方瓊的那輛車么?只是,這時候人已經進了賓館大門了,因此,譚越并沒有看到方瓊的身影。
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就來到了門前,中間也只有幾分鐘罷了,譚越也不等他們敲門了,直接打開房門,就在門口等候著,果然,方瓊和幾個方家的男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一見譚越,急聲說道:“譚先生對不起,我們反應太遲鈍了”
“沒關系,我想,你們在省城怕是給嚴密的控制起來了”譚越擺手表示并不在意。
“唉,原先還存有僥幸,現在終于證明了,哪有可能沒有控制?”跟在方瓊身后的一個中年人慚愧的說道。
“譚先生,這是我父親,”方瓊趕緊給譚越介紹道。
這還是譚越和方瓊父親第一次見面,最早在臨海,方澤明正因為事務在外邊,兩人沒有見到,而這次,方澤明一直都在外面奔走,譚越來到的消息傳到他那里,才匆匆趕了回來,本來要天明之后才來和譚越見面,可讓他們震愕的事情發生了,在他們所有人都不知不覺中,譚越竟然給帶到了公安分局當收到了賓館經理打來的電話之后,這才惶恐的趕到了賓館。
譚越深鎖著眉頭,從那幾個警察的表現和言辭中就能看出,這家賓館的背景很不簡單,但即便是這樣一個有背景的賓館,也只會在自己安全回來之后,才馬后炮的給方家一個通知,可見,這么嚴密的控制,不可能是一個廳級干部能做到的,那個馬少,更不夠看這潭水好深好渾呀、
方家人慚愧又惶恐,一面安慰著他們,譚越不禁在心中嘆息著,如今想做事真難呀按說方家也不錯了,能把產業做這么大,沒有憑借根本就不可能,可就是這樣,當他們真正發掘到肥肉之后,還會給更大的勢力盯上,甚至都不是咬一口,而是連鍋端也難怪了,那些但凡成功一些的人士,都千方百計的把自己弄到國外去哪怕是加入新加坡那樣的小國……
“譚先生,我們稀里糊涂的,究竟是發生什么了?您被陷害被抓,怎么有無端端的平安回來?”接觸的多了,方瓊知道譚越縱然有些脾氣,卻絕不是那種端架子的性格,唏噓一陣,干脆直接問道。
“啊,其實,在他們栽贓抓我的時候,我正跟我一個朋友通話呢,因此,在聽了我這邊的動靜之后,他采取了一些措施,還好,速度還不錯,使得我在西城分局的滯留室只停了幾個小時就出來了。”譚越并沒有實話實說。
“啊,還好,還好,是我們方家無能呀竟然連累譚先生受了一場驚嚇,譚先生,我們也商議過了,鋼琴廠這塊蛋糕實在是太大太誘人了,譚先生還則罷了,要是譚先生的哪位朋友對鋼琴廠有投資意向的話,我們方家甘愿出讓,其實,能親手做出國際一流的鋼琴,這,已經還上了我方家先祖的夙愿了弄到現在這種程度,還是我們太貪心”方澤明說道。
譚越差一點就要仰天長嘆做出這樣的決定,方家人,那得多么的無奈和悲傷呀
給自己股份,方家當時那是心甘情愿,自己怎么都能算是技術入股,而今天要分薄自家的股份,那是要通過自己,找一座牢靠的靠山了看著方澤明父女那殷切的眼神,譚越知道自己不好太過拒絕。
“這樣吧,也不要多,一成的股份就可以了,這一成的股份,我會交給我兩個外國朋友來購買,我想,以我那兩個外國朋友的影響力,嗯……國內能再有吞下咱鋼琴廠膽量的人,不多了”譚越想了想說道。
本來,譚越在鋼琴廠這邊就占到了四成的股份,現在再分出一成,那么,自己這邊掌握的也達到了一半,這樣也好,將來就是方家出了那么幾個敗家子兒,自己這邊也能有效制約,股份?哈曼丹肯定是不會接受的,那就給夏洛特和奧利維亞這倆姑娘吧為了自己的事情,夏洛特都成了熱鍋上的小螞蟻,而奧利維亞呢,出力也不小呀
“哦?這樣啊,那就更好了”方澤明高興的說道,“一成,是不是太少?”
“足夠了”譚越也不打算隱瞞,繼續說道:“其實說到底,咱們也不會吃虧,嗯,我的這兩個朋友,一個是摩納哥的小公主,夏洛特,一個是西班牙公主,奧利維亞”
“啊?”方澤明先是一愣,隨即則是驚喜起來,鋼琴這玩意雖然已經成為了世界性的樂器之王,但根源,還在歐洲,至于美國控制了的美洲,也因為美國人和歐洲人眾所周知的淵源,簡直是同樣的世界,而譚越呢,介紹的這兩個朋友竟然是歐洲那些王室的小公主這何異于為鳳凰鋼琴找了兩個請都請不到的代言人?這對鋼琴打入國際市場,可是提供了大助力
有千日做賊卻沒有千日防賊的,譚越這樣做也算是釜底抽薪了,至于今次事件,究竟是誰在背后推波助瀾,譚越現在已經沒有興趣去刨根問底了,但有了自己這番措施,相信他今后都不會輕易再對鳳凰鋼琴起貪心了,想到這里,譚越不禁有些小得意,在早先,自己怎么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他也不想想,要不是遭難,方家,能割舍百分之十的利益么?
等到天光大亮,方家這邊就開始活動了,果不其然,正如譚越猜想的那樣,方祖銘老爺子順利的從看守所給接了出來,表面上,一場風波已經消弭,至于雅馬哈那邊,梅隆教授已經傳來了消息,經過了艾倫等人的調停,那邊已經偃旗息鼓,這就夠了,譚越沒有非要把誰揪出來的意思,事情能給處理成這樣,他覺得已經夠好的了。
“唐爺爺,這事兒也怪我,也是巧了,正趕上夏洛特給我傳來視頻,稀里糊涂就給那班家伙碰上了”別人倒也罷了,但唐老爺子那邊總要交代一下,要知道臨來的時候,爺倆可是興致勃勃的商議了很久的,沒想到一件挺有趣也挺有挑戰的事情,卻因為一場意外,倏的一下,便被擺平了
“算了,出意外誰都控制不了,只是便宜了某些人罷了誰讓你這小家伙泡到了一位小公主呢?”唐老爺子也是有些意猶未盡,但事情已經被這樣了,那也只好先放一放,就老爺子的眼光來看,對方怕只是暫時避讓,這么大的蛋糕,既然起了貪心,總不會輕易放棄的也許不久,還有得玩兒,“不過,你也給我小心著,對方也不是易于之輩,這你應該體會到了,你想,你破壞了人家的一場盛宴,人家能不恨你么?”
“這我知道,不過我不怕,我可是有您做靠山呀要是還不想放手,那就撒馬過來就是”譚越很有仗勢的說道,倒是把老爺子逗得哈哈大笑。
事情意外的消弭,譚越也沒有立時就離開省城,有白老2在嘛,哥倆也不常見面,好不容易聚首了,哪里會輕易分開?在白老2的引領下,哥倆在省城好好的玩了幾天,不過,白川自然是為了玩而玩,譚越呢,則是因為心中角落里的一絲惦記,他還在想著那個叫范小葦的女孩子,她如今怎樣了?報仇肯定沒問題,關鍵是她今后還要生活,不知這個身形嬌小柔弱的女孩子,能不能面對學校里的那些同學?
對于這樣的事,譚越以前也不是沒有見聞過,在事發的時候,由于大多數人的可惜和可憐,也許不會有人隨意胡說,但事情過了一陣,當范小葦在校園中走動的時候,難保不會出現幾個陰損的胡說一氣
“譚先生,您讓我打聽的那個女孩,今天已經出院了,不過并沒有回到學校,據說學校為了安慰她,批給她半個月的假期,這不,她已經和從老家趕來的母親和哥哥回鄉下老家了”正當譚越和白川兩個在省城的某景點游覽之際,方瓊給他打來了電話。
“哦?回家了?這樣也好,但愿家人的關心,能讓她盡快走出痛苦吧”譚越暫時算是松了一口氣,畢竟是個不相干的小姑娘,自己也沒有立場去做什么,要是貿貿然的跑上前,指不定給人家怎么想呢,這也算是一個好心人的小無奈吧?
“怎么,還是放不下那個女孩兒?”白川也知道了這件事。
“是啊,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個心太軟的好人呀”
“切,還好人,你不說那姑娘長得很像翁美玲?要不是因為這個,你會心心念念的割舍不下?”白川可不會給譚越留臉面,鄙夷的看了譚越一眼說道。
“你呀,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就是將來啊,你也改不掉你腹黑的本質愛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女孩子,即將面臨一場更大的災難”
“做好了我看看?嗯,是挺有神棍的風姿,你呀,就是舌綻蓮花也抵賴不了你那悶騷的……”剛說到這里,大約五十多米遠的地方猝然響起了尖利的剎車聲,好像是那邊的公路上出現了什么異常情況,都不是一道剎車的聲音了,兩人怵然的看了過去,好家伙,那邊的公路上,已經亂成了一團,一個隱隱約約的聲音尖利的叫著:“快報警撞死人了好慘……”
第四九一章
兩死一傷
白川鮮血
譚越和白川聽到了這個喊聲趕緊起身,往出事地點跑去,當趕到近前,周圍的人也都涌了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嬸正激動的給大家解說呢,譚越聽了一耳朵,頓時變得怒不可遏
“他們應該是一家子,就在路邊等車我眼見著這輛車照直就從人家三口撞過去了,當時,哦,小姑娘在最邊上,車過來的時候,是這個小伙子把女孩兒推了出去”大嬸激動的指著那輛車對現場的觀眾解說著剛才的一幕。
譚越總有一種慘事終于發生的感觸,他認出來了,就在不遠處,因為頭碰到路邊柵欄而陷入昏迷的,正是剛剛遭遇了不幸的范小葦,可能是被急于救護自己妹妹的哥哥推的力量大了些,頭撞到鐵欄桿上,額頭破了一個血洞。
就在眾人的腳下,一探猩紅的血跡正在迅速擴散,譚越認得,那是女孩的哥哥范大偉,被車撞倒后還鉤掛在保險杠上,車的左前輪正好把他的腦袋擠壓在路沿磚的角落里,整個透露,已經碎裂開來,而他們的母親,卻給車撞飛到了幾十米外,身子呈一個詭異的形狀躺倒在地,頭都要貼在背上了,都不用到跟前看,撞成了這樣,能活那才是奇跡
“下來下來”眾人怒不可遏的沖著車里的司機怒吼著,而那名司機呢,根本就無動于衷,連外邊看都不看一眼,只顧著拿手機和人通話,令人氣憤到極點的是,這個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司機,通話中驚人時不時的露出笑容
現場亂糟糟的,有人在怒斥司機,有人在詢問過程,有的人則興沖沖的左看右看,更有的人一臉默然,好像地上躺在的不是人,而是貓啊狗的
譚越對于國人的冷漠早就領教夠了,此時也顧不得太多,趕緊和白川跑到了女孩跟前,用手緊緊的捂住了她尚在流血的額頭,白川則迅速的掏出了電話,救護車,報警,先后都打了出去。
畢竟是市區,雖然已經是邊緣了,但救護車來的還是很快,緊跟著,警笛聲中,110的警車和交警的警車也先后趕到了這里,可趕到了又能如何,除了女孩,她的哥哥和母親已經沒有了搶救的可能了,當醫護人員趕到現場,母子二人,早就沒有了生息。
“車速很快,根本就沒拐彎兒,要不是路沿磚高,還指不定開到哪里去呢,唔,故意,我看就是故意”還是那位中老年大嬸,聽聲音看動作,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爽利潑辣的性格,也是基于義憤,都不用警察問,直接就找上了警察,義憤填膺的數說著那司機的罪惡
“下來”警察走過去,敲了敲車門玻璃,直到警察趕到,司機才慢慢的打開了車門,未曾說話,卻先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警察,很平靜的說道:“你先接個電話”
“接尼瑪王八蛋,今天我白老2就親眼見著了,我倒是要看一看,誰能庇護住你這個人渣”譚越在幫忙醫護人員把女孩往救護車上抬,白川卻一直都關注著這邊,看了王八蛋司機的動作,作為一個紈绔,他當然了解這年輕人的打算是什么,大步走到跟前,一邊大罵,一邊直盯著那名警察。
“電話掛了在事故沒有調查清楚以前,誰的電話也不接”眾目睽睽,又加上白川這個架勢十足的人盯著,警察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嚴厲的呵斥了一聲,撥開了年輕司機的手。
“你確定你不接電話?”年輕司機愣了一下,隨即也是氣場十足的對那名警察問道。
“艸,還威脅人民警察是怎的?”白川老早就準備動手了,只是一直都克制著而已,年輕人的囂張終于沖破了他的底線,大腳丫子飛了起來,將司機踹翻在地,又狠狠的踢了幾腳,直到警察把他拉開,還依依不饒的想要踹他
“住手你是什么人?”
“我?我就一中國肉人對于這種人渣,踹不死都是輕的”白川可不怕警察呵斥。
“你認識死者?”
“認識啊,怎么了?我告訴你即便不是我正好遇見,只要我聽說了這件事,我也會想法干涉的你知道這個小姑娘她不久前遭受了什么嗎?這案子好查”平直的柏油馬路,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就照直路邊行人開呢?只要有腦子直到先前范小葦遭遇到什么的都能判斷,這,哪有可能是偶然?
“二哥算了,沒必要在這里大吵大鬧,咱跟著就是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警察能不能將這起如此惡劣的案件查一個水落石出”譚越紅著眼睛走了過來,一拉白川說道,天底下還有這樣凄慘的事情么?女孩才多大?應該和小茹同齡吧?可就這么短短的幾天,她都遭受了些什么呀先是被一個人渣侮辱,隨即,自己的兩個至親就在自己的身邊被人明目張膽的給撞死,譚越都想象不到,一旦女孩醒來,這噩耗……她怎么承受?
“好,咱跟著就是了,我倒是要看看,咱省城的警察多久才能偵破這起案件”白川一聽也是,在這里爭吵已經毫無意義,那就和譚越在一邊冷眼旁觀就是了,自己不自己的放到一邊,但有譚越呢,譚越能給他們足夠的壓力
兩人都是氣度不凡,即便是被白川當面呵斥,還揍了那撞人的人渣,在兩人轉臉要走的時候,那幾個警察也沒有敢阻攔,就那么眼睜睜看著這哥倆從景點的停車場開出了兩輛堪稱奢華的SUV并緊跟著救護車消失在路端。
“梁隊……”
“人先控制起來……不要收繳他的手機”梁隊心里一個勁兒的在哀嘆呢撞人的開的是悍馬,而怒斥他的哥倆開的車也不差分毫,這都是一班祖宗呀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明明兩邊都惹不起,可自己,還得惹下去他都能想象到,當這起案件歸到局里,適逢其會的自己將怎么被同僚憐憫了吧?
現場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那里了,所以哥倆這才緊跟著救護車來到了醫院,還好,經常被披露的諸如不繳費就不搶救的橋段并沒有發生,來到醫院之后,很快,就將唯一的生者范小葦推入了急救室。
“給……”兩人坐在手術室外,白川這才遞給了譚越一包紙巾,搶救正在進行,可譚越的身上,還血淋淋的呢。
“沒事,待會我去洗一洗,”譚越此時根本沒心思擦抹自己身上的血痕,別說以前就見過有過交集,哪怕就是陌生的路人,一家三口兩死一傷也很讓人垂憐了,更何況,他和女孩是怎么認識的?女孩的母親和哥哥又是因為什么來到了這個令人惡心的都市?
正想著呢,手術室的大門被猛的推開,一名護士匆匆的可里邊跑了出來,譚越一見有異,趕緊問道:“怎么回事?”
“啊,傷勢倒是控制住了,可失血過多要輸血,剛剛驗了血,傷者的血型等有些特殊,咱醫院的血庫里沒有合適的血源呀”小護士倒沒有拒絕回答,一邊往外跑,一邊說道。
“怎么會這樣?”兩人一跺腳,緊跟著小護士往外跑,直接就來到了值班的副院長辦公室。
“院長……”小護士快速的和院長匯報了情況,頗有學者風度的副院長并沒有在意跟著的譚越和白川,迅速的撥打電話,開始尋求合適的血源……
“中心血庫也沒有,我又找了二院,三院乃至煤炭醫院等幾家,都沒找到合適的血源”副院長皺著眉頭說道。
“啊?那驗一下我倆的血型吧,興許能用?”白川的性子比譚越更急,一邊說著,一邊將袖子卷了起來。
“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哪怕是萬一呢?院長先生,試一試吧我雖然沒有太仔細的驗過血型,可我聽護士妹妹剛才說的,好像很熟的樣子”白川誠懇的說道。
“這……好吧,小戚,帶他們去化驗”副院長這也是順水推舟,也省的這兩座門神在這里干擾到自己,趕忙讓護士把譚越二人帶了出去,他則繼續撥打電話,聯系血源。
也許冥冥中有著某種牽絆或緣分吧,經過了化驗,白川的血型竟然與范小葦的十分相合,這下好了,雖然不足,但已經夠用了,譚越看著白川興沖沖的跟護士進入了手術區,不禁愕然的想到,這哥們以前連手上割個小口都哎喲呼叫的,今天這是怎么了?想了許久才恍然大悟,這家伙,不也是個黃蓉迷?
走廊中就剩下譚越一個了,時間就愈發顯得漫長無比,在焦躁的等待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直到手術室的大門響起,譚越才猛的抬頭,白川先給推了出來,這可不是一般的鮮血,為了挽救女孩的生命,這哥們可是獻了1000CC呀,這回臉色真跟他的姓氏聯系上了,煞白煞白的,譚越倒是惡意的想到,一個呢是真虛弱,但最多的,怕是給嚇得吧?
“沒事了,黃蓉沒事兒了”白川一臉欣慰的對譚越說道。
看著這哥們兒的德性,譚越想笑,卻沒有笑出來,就是不知道當白老2的家里知道他獻了這么多的血,那得怎么想著法子給他補呀
范小葦被推出來的時候,人仍舊昏迷著,其實譚越倒是愿意她都一直昏迷下去,一旦醒來,接連的噩耗,怎么告訴給她呀
第五〇〇章需要購房多買幾棟
五百章了呀,為自己贊一個
“什么事?”門口響起了艾斯納的聲音,此君結束了檢查之后,可不會老老實實的在房間里待著,而秦雨燕他們呢,只要他不離開這邊的一片區域,也就不限制他的自由,沒想到推門進入的時候,看到的正是喬布斯興奮的一幕,不禁奇怪的問了一句。
“邁克爾,我的朋友,真是太神奇了,剛才譚為我實驗性的治療一下,嗯……怎么說呢,簡直是奇效看來,我還是能多活幾年的”喬布斯55年生人,到現在也不到六十歲,又有著偌大的事業在,當然想多活幾年了,只是該死的癌癥這些年來一直都困擾著他的生活,一個人,就是再有錢,但你也得有名花才是啊,不都說一個人最悲慘的就是那兩種么,一個是人死了,錢卻沒有花掉,另一種則是人活著,卻沒錢花,那他喬布斯,就是這兩種凄慘人生之一了
“嗯,情況是這樣的,對于喬布斯先生的病,現在雖然還不敢能夠治愈,但很大程度上能夠抑制病態的,至于您,神經性的疾病我已經遇到了很多,到目前為止,還保持著百分百的治愈率”譚越沖艾斯納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盡管艾斯納為人寡言少語甚至看上去有些木訥,但能夠并提痊愈,還是讓他十分高興的,不過,高興歸高興,但他的性格卻加上了這樣一句:“不知我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才能讓譚先生為我們進行治療?”
譚越無奈的一聳肩膀,什么代價呢?在以前自己是醫治過幾個病人,但除了志愿者就是諸如艾倫這樣的朋友了,還從沒有過人這么當面赤露o露ǒ的問代價呢
“艾斯納先生,想必您也從雷石東先生那里聽說過我的一些情況,實話說,錢,我雖然不多,但還算富裕,而且我現在還處于研究階段,所以呢,從來沒有把為人治病當成我的職業……”
“我和他們不同……”
“不”譚越打斷了他的話,笑道:“我知道艾斯納先生的契約精神,但現在就制定契約還是不合適的,不如等到我治好了艾斯納先生的疾病之后,咱們再談如何?”譚越現在還想不出要向這位性情古怪的大能提什么要求呢,但又不可能太便宜了他,暫時間,也只好拿這個做理由先搪塞一下。
“好的”艾斯納點點頭,表露出一種我不是很頑固的樣子,看的喬布斯不禁也聳了聳肩膀,有時候,他的這位老朋友是很能讓人無語。
“好了,因為私人的原因,咱們還不能留在京都進行醫治,還需要回到我的老家,臨海才行,但咱的治療,我希望要在一個比較私密的地方進行……”
“私密的地方啊,我想這個不難吧,我聽說貴國的房地產開發十分紅火,相信,到了臨海,私密地方就會有了”艾斯納毫不介意的說道,當然,人家也有這個實力說這些,對于他們這種層次的富豪,幾百萬人民幣置辦套房子還真是小意思。
“好吧那咱這就走”譚越心道,也許臨海的某個房地產開發商要感謝自己嘍
說走就走,譚越拿上了檢查之后的資料,而潘耀東也將一應儀器設備什么的都為譚越準備好了,因此,不大的功夫,譚越他們就重又回到了開往臨海的高速上。
“譚,我聽說你的實驗室都是你一力在支撐?”幾個小時而已,譚越也就無所謂燈泡不燈泡的了,干脆,就讓這二位做到了商務車上,開上了高速,喬布斯忽然問道。
“嗯,是的,但國家也給了很大的方便,要不,我現在所用的地方,憑我,還很難安排的那么恰當……”在京都,在三環以內想要找一個合適的場所,可不是光有錢就能找到的,因此,譚越才這么說。
“那您接受不接受一個朋友對你的資助?哦,譚,不要想太多,我就是很單純的想要資助你一下,怎么說呢,您應該知道,我呢,篤信佛教,同時呢,對于神秘學也很有興趣,這么多年的經歷,我有時候覺得這人的一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比如說‘我’這個概念,你有本我,我也有本我,但這個本我從何而來?這還只是簡單的本我問題,實際上,這個世界上難以用自然科學解釋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可我雖然很感興趣,但限于諸多的事務,卻難以從事這方面的研究,可這次我見了您的實驗室,我覺得,資助你,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喬布斯說道。
譚越知道他說的這個本我是怎么回事,其實中國早在幾百年前就有人提出過了,比如那個前生誰是我,后世我為誰的說法指的就是這個,沒想到喬布斯這樣一個電子產業方面的大能卻有時間考慮這個,資助?要是有錢拿,誰會嫌多?因此,譚越給了喬布斯一個探尋的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當然,我也有我的意圖,我只求譚先生在取得了某種成功之后,能讓我見識一下,比如您新研究出來的咒術或者其他的什么”喬布斯誠懇的說道。
“我會考慮,”譚越沒有拒絕,當然,也沒有答應,一切,還需要相處之后才會做出決定。
車子在高速上飛馳,當進入了臨海這邊的路段的時候,一些山嶺上,難免會閃過野長城的身影,兩個老外看著外邊的情景,嘖嘖感嘆著,譚越算是聽出來了,這兩位呀,雖然都是世界級的富豪,但個人生活卻慘了些,所謂的休閑,也不過是那些所謂的休閑項目罷了,玩玩游艇、打打高爾夫,僅此而已,時間久了,誰都會膩。
“哦,你看,那是什么?”
“好像是一只鷹”
“嗯,那是我的寵物,我的兒子,還有著神鷹的名頭呢”譚越早就看到高空中那個矯健的身影了,從諸鳥退避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拖油瓶那家伙。
果然,拖油瓶遠遠的就看到了主人的車隊了,歡快的飛到了近前,張著兩只巨大的翅膀,翻騰著,雀躍著,歡迎主人的歸來。
“瓶瓶”夏洛特探出了身子,興奮的沖拖油瓶揮著手,而拖油瓶呢,則迅速的飛近車邊,沖夏洛特歡快的唳嘯幾聲,很顯然,它對這位小公主還有著不錯的記憶。
“瓶瓶,去吧,回家去報信,告訴家里,有客人來了”譚越寵溺的看著這只大家伙,一揮手,拖油瓶盤旋了一圈,迅速的騰飛天際,很快,就消失在天邊了。
“沒想到譚先生在馴鷹方面也做的這么好,真是神奇呀,我看到了,那頭巨鷹好像聽懂了你的話語”喬布斯非常感嘆,駕馭巨鷹,恐怕是每一個男人都會夢想過吧?
“是的,瓶瓶十分神奇,我覺得,拖油瓶的智力應該已經超過了大多數的靈長類動物……”夏洛特聽到愛人的寵物被人贊嘆,而且贊嘆的還是兩個聲名赫赫的大人物,當下就用極快速的語速,為兩人訴說起了拖油瓶的神奇。
“噢能提著人起飛?”
“賣糕的還認識數字?”
于是,兩個外國老頭連連驚嘆起來。
當直穿過市區,來到了半山山坳這邊的時候,譚越看到,家人已經迎了出來,譚越知道,單單自己是不可能讓老媽他們這樣禮敬的,為的肯定是夏洛特,當然,喬布斯和艾斯納這兩個重量級客人也是一方面原因,但譚越卻知道,大人物,老媽可能會敬畏,但那是以前,自從自己有了異能并展現出實力之后老媽就絕對不會了,譚越猜度,應該是老姐譚欲玲把夏洛特是怎么漂亮,跟自己是怎么親近,作為一個歐洲王室的公主又是多么的平易嬌憨什么的都跟老媽匯報了。
車到跟前,譚越停下了車子,對車里人說道:“喬布斯先生,艾斯納先生,等候在門口的都是我的家人。”
“噢,真是太打攪了”喬布斯說道,隨即幾人下車,夏洛特有些心虛的牽著譚越的衣角,幾人走向了門口。
“您好……伯母”不管是紳士風度也好,還是尊重夏洛特的身份也罷,兩個老美選擇后于夏洛特與譚家人寒暄。
“真漂亮夏洛特?是這樣稱呼吧?你真像是童話中的白雪公主呢”幾乎是一見面,盧云就喜歡上這個還帶有幾分稚嫩和羞澀的小公主了,拉著夏洛特的量個不停,聽女兒說……盧云用異樣的目光看了看兒子,心里不禁一聲嘆息。
“你好,喬布斯先生,哦,您是艾斯納先生吧,我是譚越的父親,譚國紅,很高興見到兩位先生,另外,對于兩位的大名,我可是早就聽聞過了”很讓譚越意外,一直以來,譚國紅在譚越的眼里都是那種本分,不善言辭更不刪交際的那種中學教師,但此時此刻的譚國紅,無論是姿態,還是言辭,卻都是那樣的符合身份,不卑不亢平等相交,而且,讓譚越驚奇的是,老爸的英語怎么還帶了美國腔兒,他一直不都是以一口流利的倫敦腔而自豪的么?
所謂的倫敦腔或美國腔也很好區分,最好區分的就是英國的“R”不卷舌但是美國的“R”要卷舌,英國語調很突出,起伏比較明顯,美國的話就比較平緩。
其實,這不過是地域不同而產生的類似方言方面的區別罷了,可是呢,英國人一直以正宗為傲(在這一點上,法國人更傲),尤其是一些會說英語的中國人,更是貶低美國英語而以能說倫敦腔英語為傲,只可惜,那個曾經號稱日不落帝國的王朝,早就失去了他的統治力了,倒是后來者居上的美國,取代了世界大家長的地位……其實不管是倫敦腔或者美國腔兒,其表達力和準確性跟漢語比那就是渣,可沒辦法呀,畢竟論應用范圍來說還是英語用的多,為了能夠無障礙交流,也只好先學著了。
實話說,倫敦當地下層階級的口音是非常土的,比較有名的是東倫敦地區的ey口音,也就是《兩桿大煙槍》里面經常出現的(口音最重的是那父子倆)。一般來說受到教育的人不會說這種口音。他們說的是比較純正的ReceivedPronunciation,比如托尼布萊爾在國會發表演講時的口音,又比如的播音員的口音,都是經過改良過的倫敦腔,但就是這樣,譚越也不喜歡,所以呢,他跟他老子學說的英語,但強調卻是半點都沒有繼承,倒是跟馮靜云先生一樣,說的是美國腔兒,確切的說是紐約腔。
這邊正在禮節性的寒暄,那邊的山坳中卻忽然走來了一群人,譚越示意大家趕緊進去,畢竟喬布斯和艾斯納兩人的身份還需要保密,哪怕那邊是杜連山,可也不光是他一個人呀
喬布斯和艾斯納當然也知道避諱,在得到譚越的示意之后,干著譚家人迅速的進了院子,譚越則沒有跟隨進去,扭過身對站在門邊的杜連山說道:“杜大哥,有客人?”
“嗯,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呵呵,我給大家介紹一下,譚越,我的好鄰居,也是好哥們兒”杜連山與其說是介紹,倒不如是通告一聲罷了,那幾個人顯然是重量不足,因此,連引薦都沒有引薦,沖那幾個人擺手說道:“你們忙去吧,小越,家里有客人?對了,我跟你說件事兒……”
一邊說著,已經走到了譚越的跟前,攬著譚越的脖子向譚越家門走去。
那幾個人狐疑的看著這親近的哥倆,心里頭感嘆著杜連山待人態度的截然不同,也只好乖乖的上車離去了。
“那幾個什么人啊,你不好把人就那么撇下?”家里那三個客人,譚越自然不會對杜連山保密,他還想讓杜連山幫自己陪客呢,所以直接帶著杜連山往家里走,但還是奇怪的問了一句。
“沒啥,幾個炒股炒成股東的糊涂蟲罷了,這不么,資金都壓到了股市里,銀行逼債,逼得實在沒法子了,想從我這里拆借頭寸呢”杜連山隨意的說道。
“啊?今年股市的情形不是挺好么?”
“什么挺好啊,股市從來都是起伏不定的,沒有那個金剛鉆,可不要到股市里去瞎折騰,這不么,到今年夏末,這幫人還耀武揚威的呢,可這才多久?錢就成了紙片了壓進去都快一個億了,又正趕上用錢的時候,斷了資金鏈也很正常”杜連山很有些勸誡的意思在內。
“我就不用你叮嚀了,股市,不懂的我是不會參與的,那東西,即便是懂,但能有幾個股神呢?”
“是啊,像咱們這種人,要運作資本,有的是更好更安全的途徑,天上不會無緣無故的掉餡餅的對了,你的客人已經到了?”
“不是我跟你說的,其中兩個是不速之客,誒?對了,杜大哥,你認識京都那邊在臨海賣房子的么?最好是獨居的別墅,裝修好了的,有誰要是想出手,我這里有需要”譚越猛然想到,就在半山不遠,那邊建了不少的海景別墅,當然了,臨海本地還少有能買得起這種別墅的富豪,倒是都給來自京津或康山的有錢人給買走了,杜連山應該認識這樣的人。
“獨居別墅呀早知道你問這個,就不讓那幫人走了,他們手里就有啊,還是今年新裝修的呢,有錢了,誰不得得瑟得瑟?”杜連山一拍額頭說道。
“這樣啊,行,他們不是正財籌錢么?應該會賣的吧?杜大哥你負責聯系一下,就是貴一些也無所謂”譚越知道那邊的海景別墅,依著今年的房價,大約五六十萬就能買下來,裝修好了的?那就加點錢就是了。
“那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叫他們回來”杜連山趕忙說道。
“沒這么急,走,我先給你介紹兩位朋友,”譚越好笑的制止了杜連山的動作,帶著他來到了家中的客廳,夏洛特已經給盧云和譚欲玲霸到里邊去了,剩下喬布斯和艾斯納,正由譚國紅、譚國力和高大山幾人陪著閑聊呢,當然,譚國紅充當翻譯的時候居多。
為雙方介紹完畢,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譚越就把海景別墅的事情和喬布斯說了一下,這在他們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當譚越說完,喬布斯和艾斯納都表示,隨譚越安排就是了,他們兩個,連露面的興趣都欠奉。
“怎么還要到外邊買房?家里又不是沒有地方?”譚國紅奇怪的問道。
“爸,在家里不行的,過兩天還會來客人,房間雖然足夠,但會很吵雜,喬布斯先生和艾斯納先生來是找我用音咒進行治療的,你就別多想了,買棟小別墅這樣的事情……喬布斯先生,可能需要十來萬美元,您在意么?”譚越有些頑皮的沖喬布斯問道。
“啊,不在意,不在意,你盡管安排就是了,另外,十來萬的別墅應該不大?最好相鄰的多買幾棟,我倆有一些隨員正在半路中呢”喬布斯一聽才十來萬美元,就是買上一百棟又能怎樣,只要需要。
“那好,兩外先休息,我這就去安排”譚越倒不是急性子,但就喬布斯所說,人家還有隨員就快到了呢,還是盡早安排下為好呀
拉著杜連山來到了外邊,杜連山不禁一拍譚越的肩膀興奮的說道:“那個艾斯納我沒聽說過,也不認識,但那個喬布斯……是蘋果的喬布斯?你這家伙真是讓人吃驚呢”
“是啊,人物是不小,只可惜是美國的”譚越無所謂的說道。
“靠,美國的也不錯了”杜連山當然明白譚越的意思,這就是一個社交層次的問題。
都說是越有錢的越有錢,這很大程度上指的就是社交層次,你可以想象,當你結交的都是這個社會頂級的精英,跟他們經常聚會,經常討論等等,一是從消息獲得途徑上,就已經遠遠高于普通人,而且,這些人的言論,或許在某個時刻就會給你帶來眼前一亮的感覺,啥人說啥話,你一個做IT的,要是整天的和一群二姨媽呆在一起,那也只能學會家長里短。
出來半山別墅,杜連山拿出了電話,在電話中簡單解釋了一下,果然,對方聽說有人買房,哪怕是瘦了些,但蚊子也有肉呀
“很快就能趕過來,我看呀,他們有點窮途末路的架勢了”掛斷電話,杜連山對譚越說道。
“哦?那他們是做什么的?”譚越不禁問道。
“剛開始是開礦,鐵礦煤礦都有,后來國家限制之后,就搞起了酒店和房地產,好像經營的也不怎么樣”杜連山無所謂的說道。
“這樣啊,”譚越也就不多說了,這年月前半夜還是富豪,下半夜卻成了光屁股的流浪漢都不罕見,別人的事情,也沒有立場去操心。
真的很快,杜連山的電話也就是掛斷了有二十分鐘?剛剛離開的那幫人就又回來了,兩輛奔馳,一輛林肯齊刷刷的停在了兩人的跟前,當先的林肯車門呼的打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迅速下來,對杜連山問道:“杜少,是誰想買房子?”
“喏,就是你們剛才見到的,我兄弟”杜連山一拍譚越的肩膀說道。
“我們的情況杜少是十分清楚的,而且這位兄弟既然在這里也有房子,那么價格上也應該很清楚,實話說,白坯是不到六十萬拿下的,加裝修購買用具等等,又填進去大約三十萬吧,這樣,我急等用錢,您要是將我們手里的這幾處房產全部買下的話……六十萬,裝修和家具,就當是我們送這位小兄弟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須現款”這人還真痛快,也不管方家是否已經升值,更不管后來裝修填進去的錢,直接原價出售。
“不需要這樣,我也是給別人買房,對方呢,也算是有錢人吧,這樣,八十萬一棟,你們有幾棟?”譚越自然不會給兩個老外省錢,要知道這房主說的痛快,但自己真要六十萬拿下的話,怎會沒有怨氣,甚至都會懷疑到杜連山頭上,說他落井下石。
“哦?這位兄弟夠體面今天就沖你這一句話,將來哥哥翻過身來,必有厚報”這人沖譚越一抱拳,隨即對杜連山說道:“杜少能幫哥幾個這個忙……俱樂部我那兩匹馬,今后就要杜少照顧了”
“好說,我就當代管,將來……你們幾位必然會重返輝煌的”杜連山淡淡的說道。
房子就在路邊不遠,算是一塊海退,如今已經密密的種植了紅楓樹,正值初秋,葉子已經泛黃了,可以想象,再過些天,這里必然會是一片美景。
這一片是六棟小別墅,前后錯落,上下疊嶂,布局很是不錯,譚越在看過了里邊的布置之后,直接就定了下來,給家里打了個電話,也就十來分鐘,喬布斯就對譚越說道:“譚,我已經通知打款了,你讓他們注意查收吧”
就這么利落,近五百萬的交易瞬間達成。
“這位兄弟謝了款項已經到賬,房子是你們的了,過幾天,各項證件就會送到府上”
有錢人可以尋求到很多方便,雖然對方陷入困局,但些許手續什么的,還是能夠輕易辦理的,也不用譚越去操心,當然,譚越也不會擔心他們得了錢就不管了。
“實話說,這幾棟房子,還是能賺一些的,不過呢,也沒你這么痛快的買房人了吧?哼,算他們遇到貴人了”杜連山瞇著眼睛看著那些人離開,遂又笑道,“兄弟,那兩個老外可都是大能,有啥好事兒,可別忘了哥哥我喲?”
“”譚越微笑著點頭,隨即,哥倆有折返回去。
房子有了,人也見面了,艾斯納和喬布斯也沒必要留在半山這邊,在他們兩人的隨行人員抵達之后,譚越便帶他倆來到了新買的別墅旁邊,雖然別墅不大,但作為臨時居所,兩人還是十分滿意的,加上這六棟別墅正好是給圈成了一個院落,還算方便吧。
“我已經看了,覺得這棟,和那一棟都不錯,兩位就住在這兩棟里吧,同時,這兩棟別墅的書房,希望讓人收拾一下,我要重新布置,作為兩位的醫治場所”譚越是大夫,大夫就有這個權力,也不用他倆選擇了,直接就做了決定,二人就是來治病的,自然全部聽從譚越的安排了,不一會兒,兩個房間就給整理出來了。
譚越打開隨身的皮箱,從中拿出了符箓、咒陣用品、以及一些特意帶來的儀器設備,在房間里做了一番布置。
“我施咒治療是一個小時,分成早晚,平時的時候呢,二位最好不要到別處去,我會播放音咒光碟,就這些了,我想二位能做到吧?”譚越布置完房間,笑著問道。
“應該的,應該的,為了我倆的老命,神奇譚的安排,我們哪里敢不遵從?”喬布斯高興的說道,比起艾斯納的神經性疾病,他的疾病更痛苦一些,在京都那邊只是實驗性的治療了一遍,就讓自己那么舒坦了,因此,他對于治療,更為殷切一些。
施咒、催眠、播放光碟,一樣的過程不一樣的音咒,譚越分別為二人進行了一系列的醫治之后,囑咐那些服務人員不要打攪他們主人的休息,這才將兩個大燈泡給扔到一邊去了。
不得不說,每一個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不過,即便是還有些小破綻,譚越也十分感動了,他很清楚的知道老媽盧云跟夏洛特的相處哪有可能這么和美呀,還不都是為著自己的兒子嘛……哎喲嘶……當譚越回到家里,湊近親近交談的夏洛特和媽時候,老獨龍捻便降臨在他的胳膊上了。
“譚?怎么了?肚子疼?”夏洛特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很天真的看著譚越,譚越恨得牙癢癢,這小妹頭,哼有機會拾掇你
“A,譚很花心的而且,他又是那么神奇,對小女孩子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呢你看看,奧利維亞、安琪兒、蘇曼妲、蘇菲、安琪……好多好多,譚,這次你沒有邀請她們么?”真純真呀,那兩只清澈的眸光,譚越從來沒有想到,夏洛特還有這種膩死人不償命的賣萌絕技,不禁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的對夏洛特問道:“你你你,怎么把人家奧利維亞給牽扯進來了?再有啊,安琪兒不是我對你的昵稱?再有,蘇曼妲、蘇菲、安琪,這都是誰?”
譚越太小看這個小公主了,他忽略了夏洛特在說道好多好多之后,是用英文問的自己,譚,這次你沒有邀請她們?結果杯具了,他心急之下,竟然用英語跟夏洛特做了對答,要知道,盧云雖然能說英語但絕對沒有他老爸譚國紅來的溜,于是,獨龍捻變成了毒龍掐,致使他腰中的軟肉的疼痛度直線上升……老媽,我是您親兒子啊,難道你要擰下一塊肉才解恨么?
譚玉玲在一邊非但不幫譚越說好話,還故意湊過來,擠著譚越身邊坐下,扳著譚越的肩膀不讓他掙脫,表面上還為自己的老弟打掩護呢:“夏洛特?沒關系,小越不過是愛玩罷了,你又擔心什么呢?我相信,你說的……安琪兒……蘇曼妲……蘇菲……安琪等等的,哪里能比得上小公主可愛?他要是真正花心的話,也只會守候著最美麗的一朵花不放手呢”
老姐我沒得罪你吧,怎么記憶力突然就這么彪悍了?這幾個名字記得倒是清楚,可你怎么把奧利維亞給故意忽略了?譚越感受著腰中老龍抓手隨著姐姐報名的韻律在一下下收緊旋扭,趕緊湊到老姐的耳邊,咬著牙問道:“老姐……需要賄賂請說話好么?”
“咦?你說什么呀,你那對藍水精靈掛墜雖然是兩個,可我也不好跟夏洛特戴一個款式的吧?”譚玉玲的大眼睛眨呀眨,譚越都要哭了,怎么女人都賣萌上癮么?
譚玉玲所說的藍水精靈,那是譚震新開出來的一塊只有火柴盒大小的極品藍水翡翠,譚越見這塊翡翠如此艷麗,就找人打磨成了兩個項鏈掛墜兒,一個呢,自然是要給夏洛特,但另一個,他想來想去,還是想給果兒,沒想到,卻給姐姐借機訛詐去了,當然譚越也懂得姐姐的意思,那是在警告自己,要專心,不要腳踩兩只船
“藍水精靈?是什么?好美麗的名字,A,姐姐?咱們去看怎么樣?”夏洛特見愛人連汗都冒出來了,不免又心疼了,趕緊拉了盧云和譚玉玲的手,嬌憨的要去看什么藍水精靈。
“嗯,我知道在哪里放著呢,走,去看”譚玉玲也借勢站了起來,臨走還不忘在譚越的耳邊低罵道:“你還真是膽大包天了,那樣一對掛墜,簡直是絕無僅有,你讓果兒戴上后,要真給夏洛特看到,哼,她可是一位小公主”
三個女人起身離去,譚國紅這才看了看兒子,招手說道:“小越,你來”
“啊,老爸,不要了吧?”
“趕緊滾進來”譚國紅對兒子一瞪眼,很有威嚴的說道。
“哦”譚越慘兮兮的跟著老爹進了書房,到了書房之后,譚國紅這才將房門緊緊的關上了,嚴厲的看著譚越說道:“說吧,你是不是想要對果兒始亂終棄?”
“我哪有……”
“還說沒有?田家那邊剛出事,你就帶回一個小公主,我告訴你,男人可以風流但絕對不可以下流,田家現在什么境況?果兒如今什么境況?雖然你們倆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了,但你讓一個亡命天涯的女孩子嫁給誰?我警告你你和誰結婚,我不管,也都高興,但果兒那邊,你一定要照顧好,安排好懂了么?”譚國紅聲色俱厲的說道。
“啊?”
“啊什么啊,就你目前這個趨勢,將來越家業越大已經成為必然,哼,我譚家雖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也要講一個血脈純正的,將來我不管你做出多大的事業,但有一點你必須記住,繼承你家產,或者說繼承你大部分家產的,我希望是一個純中國血脈的孫子”譚國紅繼續說道。
是了,這恐怕就是老爸老媽定下的究極策略了,果兒那邊沒有明分,但將來生下的孩子卻成了所謂的嫡孫,好吧,這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真要是生下一男半女,總是自己的血脈呀,至于家產,那已經是無所謂的事情了……
“恭喜恭喜恭喜你……”隨著一陣悅耳的鈴音,譚越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沒想到一向溫和的老爹發起火兒來還蠻嚇人的嘛,譚越擦了擦汗水,趕緊示意意猶未盡的老爸,來電話嘞
“你先接電話”譚國紅還真沒有過足癮哩這混,這兩年把家業的蹭蹭的,自己都成了啃兒族了,說話都不仗義,過癮啊,過了今天,哪里找這么好的機會去?
“唐爺爺,您……”
“有事當然要找你了你跟我說,又折騰出什么大事兒了?要外交部門和國安部門把電話都追到你三哥這里了”譚越今天是霉運當頭呀,接通電話的一瞬間,唐老那威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又是兜頭就罵。
“啊,我……哦,是這回事兒……”譚越趕忙把自己邀請哈曼丹到自己這兒玩的事情跟唐老說了。
“就一個哈曼丹?沒有別人了?”唐老爺子在那邊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到現在還迷糊著呢是不是想讓我老頭子過去敲破你的腦殼?”
“您老要過來?好啊好啊您老要是過來,我我我……我想神法兒也得弄最好的招待您老”譚越激動的說道。
“我打你個小迷糊你說說,那個艾斯納和喬布斯是怎么回事?”唐老在那邊好懸沒給譚越氣樂了,可惜隔著電話線打有打不到,這要是譚越賑災跟前,那不免要給敲得滿頭包了。
“呃,你是說他倆呀,沒什么啊,找我來治病的,對了,這事兒是那個好萊塢大亨雷石東給我招徠的麻煩呢”
“唉,老來老來,還得老給你擦屁股,等著吧,這兩天的事,我老頭子就過臨海一趟你說說,邀請的都是些神馬公主王子的,此時又正值臨海旅游步入淡季的時候,公安防衛上難免漸漸懈怠,可就這時候你卻……好吧,也算你交際那些人對國家有些用處,倒是要給你公器私用一回了”唐老在那邊罵著罵著,卻突然笑了起來,是啊,譚越應該說是精明的,但就是這個精明的小家伙,卻總會蒙頭蒙腦的弄出一些讓人措手不及的迷糊事兒
那個艾斯納還好一些,本來那個喬布斯是來上海進行一次商務洽談的,誰知道,半路中,忽然通知上海那邊,說改在京都降落,只是降落之后,又消失了蹤跡,這讓上海那邊如何不緊張?這邊都鬧翻天了,譚越倒好,竟然把倆大人物給塞到了臨海……
聽說老爺子要來臨海,譚越樂得鼻涕泡都噴出來了,罵吧罵吧罵吧罵吧只要您老能來聽著那邊老爺子好像沒啥要交代的了,一手捂著話筒,一邊對老爹和聽聞唐老打電話罵譚越而匆匆趕到的老媽和老姐說道:“爸媽老爺子說要到臨海來”
“別胡說”
“是真的,是真的,這不,我正在跟老爺子通話呢么?”
“喂喂喂小越,我是你三哥……”
“啊,唐哥,你正好在老爺子那兒?”
亂套了,直到電話中唐寧連喂幾聲,譚越這才聽到,興奮的拿開手,呵呵傻笑
“高興了吧?你小子,敢連爺爺都折騰,等我回去著”唐寧在打電話的時候,嘴角都是掛著笑容的,老爺子這都多少年沒出去溜達溜達了,總怕麻煩了中央麻煩地方,要不是這小子,都不知道老人家有生之年是不是就禁錮在小院中,這回好了,為了給這小子打掩護,也只有老爺子這等分量的去臨海才能有效遮掩公安防衛了。
“行,我洗白白等你收拾就是了”
“滾跟你三哥都敢口花花,說這么惡心,哼,別的我不管,但那兩個財神你可得給我看好了這種檔次的富豪來咱中國,怎么都要宰一刀哈哈,興許借著臨海宰人三個月的尾巴,拉來一筆投資呢另外,別讓上海那邊的跟他們接觸知道沒?找你治病?哈哈,相信你有的是借口”唐寧少有這么興奮的時候呀,一邊得意的大笑,一邊對譚越囑咐著。
“你放心,我肯定把他們給控制起來臨海太小,人太少,咱不敢指望人家來投資,但康山不同啊?嗯,你安排吧,我會全力配合刮也刮下點血肉來”譚越陰笑著說道。
某處海景別墅內,剛剛醒來,正因為多年未曾感受的輕松和舒服而高興的喬布斯,卻忽然打了個寒顫,對外邊叫了一聲:“丹尼爾,給我拿一條毯子來”
第五〇六章當年獸行我吃醋了
隨后的幾天,臨海人很明顯的就感到了氣氛的凝重,剛剛撤走的公路臨檢點再次設立,此外,大街上那種不像是游民的游民,又增多起來。
臨海人也已經習慣這種氣氛了,也就是這幾年不常見罷了,要在以前,那些國級領導人哪年不來北戴河修養的呢?
雖然沒有人專門通知譚越,但聞到緊張的氣息之后,譚越還是十分高興的猜想到,老人家,應該已經啟程了。
果然,還沒到中午,市民們就傳開了,說是來了大領導,頂大頂大的那種,臨海人哪,這么多年,從表面的動靜上,都能判斷出,來的是哪一層次的領導人了,于是,那些蝦蟲蛇蟻什么的,也趕緊縮起了脖子,老實著鉆到旮旯里不敢動了,這時候,再囂張,那是會囂張掉小命兒的
“是不是唐老來了呢?唔?”盧云和譚國紅都激動的追問著。
“應該是了,不過,您二位激動什么呀等著就是了,要是老爺子到了的話,必然會通知我的”譚越真不知道父母在激動什么嗎,那可不是,但他不太認為,老人家能連同自己的老子老娘也給招呼過去,見一面。
“很和藹的老人家呢,我們就不許想見一面?”盧云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你當老輩領導人,跟現在那些公仆是一種人?嘁,才不呢那年康山地震,咱們這邊也受到了波及,總理他老人家還不是冒著余震就來慰問……”
譚越還真想錯了,就在第二天,他就接到了電話,說唐老要接見他一家,是的,接見他一家,電話是從北戴河療養中心打來的,接到電話之后,譚家三口,趕緊收拾利落,開上車直奔療養中心而去。
被警衛人員帶入了防守嚴密的療養中心的某一處獨立宅院中的時候,譚越看到,老人家正托著一把紫砂壺,和煦的笑著,在門口等著自己三口兒呢
“唐老……怎……怎敢勞您親自在門口……”譚國紅搶前了幾步,都差一點摔倒,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后,感動的對老人家說道。
“不過幾步路,在屋里也悶得慌,你是國紅吧?你是盧云?嗯,你倆教育出了一個好兒子啊混小子還不過來攙我進去?”老人就好像是一個普通老人一樣,夸贊了譚國紅兩口,隨即一瞪眼,沖譚越罵道。
譚越嘿嘿一笑,趕緊過來攙住老人的胳膊,一邊往里走,一邊沖自己的爹媽擠了擠眼睛笑道:“知道您來那一刻,我老子娘可是激動壞了剛才我想,見到您的時候,我爸會不會激動的打顫?您看,我嘴巴到現在還嘟嘟呢”
“混蛋小子連老子娘都要調侃,我看啊,準是你倆從小太優待他啦屁股打得少”唐老爺子哈哈一笑,沖譚國紅和盧云說道。
“爺爺,可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媽狠著呢上學去,讓學生準備教鞭都是準備雙份兒的一根留在教桌上,一根拿回家,當家法”譚越叫起了撞天屈。
說說笑笑的來到了里間,坐下來之后,老人和盧云,和譚國紅,平平和和的說了會家常,隨即對譚越說道:“小越,不來還不覺得,來到這兒,總想去你二爺爺埋骨的地方去瞅瞅,國紅呀,你三口,陪我老頭子走一趟吧”
“嗯,好的,爺爺……”譚越一家趕緊點頭。
看來,是已經安排好了的,差的只是譚家三口來了之后匯入車隊的事情了,當譚越攙扶著老人從屋里出來,外邊的警衛人員,早就各就各位了,另外,還有臨海市委市政fǔ的陪同人員在,肯定是老人家特意叮囑了,兩個一把手并沒有出現,出現的,只是一般的工作人員,而且,數量也不多。譚越猜度著,應該是對那座新修的陵園比較熟悉的人了。
路線早就制定好的,也不需要譚越帶路,一行五輛車不一會就駛上了通往陵園的道路,也巧了,這邊安排的是黑色奧迪,譚國紅那輛車也是同類款型,這樣一來,倒是讓這個刻意低調的車隊,顯得眨眼起來。
“滄海桑田哪”老人看著外邊閃過的景色,嘆息一聲,拍了拍身邊的譚越,問道,“小越,當時也你三個也只有一個非常模糊的范圍,你就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了呢?”
“其實,當時算是巧合吧……譚越把當初自己找來附近老人,讓老人幫忙回憶,最后匯集起來,自己又是怎么分析,隨即呢,在踏上尋找之路的時候,卻很巧合的就找到了,表面上聽上去,有些合理的地方,但若是細想,也只能說是巧合了。
“緣分”老人喃喃的說道,能說什么呢,尋找幾十年未果,而譚越要是通過正常模式能夠找到,那才怪了呢
當車隊來到了山村附近的時候,譚越發現,通往陵園那里,已經新修了一條平坦的水泥馬路,并不是多寬,很普通的樣子,路邊也只是簡單的豎了一面指示牌,告訴路人,就在不遠處,有一座抗戰烈士埋骨的陵園。
車輛的速度減了下來,駛上了這條被杉木圍攏的水泥路,不久之后,一座綠樹蔭蔭的陵園,就出現在大家的眼前,里邊的樹木都是移栽過來的老樹,多數是很普通的古松,看上去只是肅穆,卻不會給人以奢靡的感受,譚越早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唐寧的影響罷了,目的,就是樸實無華。
老人在陵園門口就早早的下了車,慢慢的行進在綠樹掩映的林間小路上,輕輕的點了點頭,很滿意,這以動作,頓時讓臨海那幾個工作人員激動的攥緊了拳頭。
譚越先頭來過,徑直將老人帶到了唐飚烈士的墳墓前,當然,這里也只是類似衣冠冢一樣的存在了,畢竟他的尸骨,已經安葬在八寶山了,這邊,只是將那個坑里的一些土和鐵屑碎渣給整理來,埋到了下邊。
“二爺爺的遺骨起出之后,這才知道,這里是當年日寇殘害我軍民的地方,后來經過仔細的翻找,又發現了兩座獨立的埋骨地,另外……就是那邊,發現了一座百人坑,整理出尸骸四十多具,那邊一個小的,十二具……那邊……也不大,但里邊都是小孩的尸骸,因此數量卻最多,十七具……”譚越對陵園這里的情況門清的很,指點著綠樹空隙中閃現一角的幾座墳塋,給老人解說著。
“首長,已經調查過了,當時……”一位工作人員走上前,為老人解釋這當時的情況,當然,這都是在發現這里有大量尸骸之后,經過大量的工作調查出來的,就譚越從那些金屬遺物中得來的記憶來說,雖然還有些差別,但已經不太遠了
“運送藥品的是一個大隊,當行進到洪林那一段的時候,和鬼子打了一場遭遇戰……”
在工作人員的敘述下,歷史被揭開了。
正如工作人員所說,那是一場殘酷的遭遇戰
唐飚當時是臨海這里唯一的正規軍的軍事領導,在接到了上級運送藥品的指示之后,帶著幾名戰士,連同當時的縣大隊,執行了這次任務,誰知道,就要將藥物運送到家的時候,卻不幸的遭遇了鬼子。
當時,鬼子只是一個小隊而已,可架不住兩邊人員的戰術素質差別巨大,二十多人被十來個鬼子給纏住了,縣大隊且戰且退,又擔心藥品被鬼子截獲,于是,在已經落入下風的情況下,唐飚毅然決定分兵,讓縣大隊的大隊長帶一個班的游擊隊員,先行將藥物運走,藥品是安全了,但剩下的人,卻陷入了死戰,在鬼子聞訊增援之后,最終逃到了這個小村中,激烈交戰之后……
“鬼子吃了虧,還沒截住藥品,于是,就拿殺附近的鄉民泄憤,唐飚等幾位烈士不愿意鄉民被自己連累,這才從隱藏地點主動的走了出來,但,小曰本背信棄義,在唐飚烈士他們走出來之后,還是將抓來的鄉民給殺害了”工作人員沉痛的說道。
“我不殺伯仁……”唐老艱澀的低聲說道。
“爺爺,不能這么說,無緣無故,他們屠村、屠城的事情干得還少了?打疼了就掃蕩,哪次掃蕩,殺的不多數是普通鄉民么?”
“怎么那么多孩子?”
“五里外的桃園,有一家私塾,孩子們被抓來是逼迫唐飚烈士等人現身的”
“畜生”私塾里的孩子最大能有多大?不過是蒙童譚越和唐老嘶聲罵道。
老人蹣跚著,將這里的幾座墳塋都看了一個遍,也拜祭了一個遍,當拜祭完那個孩童墳塋之后,老人對譚越說道:“和平情況下,報仇,是做不到也不能做的了,但這個恨,卻不應該忘卻你忘了不要緊,但人家卻始終記著呢滲透腐蝕,又何嘗停止過?如今啊……不說了,我也累了,回去”老人話說到半截,無奈的搖搖頭,有時候,即便是你有著超然的影響力,也會有無奈
回走的時候,譚越明顯的覺察到,老人腳步有些飄浮,雖然到陵園之后,老人一滴淚水都沒掉落過,可他心中,肯定是疼的,錐心刺骨的疼
“爺爺,將來我的研究取得了決定性成功之后,凡是小曰本來找我治病,我都要進行嚴格的政審,不管是為啥緣故,凡是其祖上有來過中國的,哪怕是唐朝的遣唐使,我都不會給他們治病,一個一次都不行”譚越故意的說道,語氣尤其狠。
“混小子……”老人聽了譚越孩子氣的話,精神終究振奮了些,但他知道,譚越說的盡是笑話?那可不盡然
“說說吧,現在能有把握的,有多少成果了?”
“神經性疾病就不用說了,精神性的疾病,也證明了治療能力,還有哇,細菌,細胞,尤其是癌變細胞,都有了一定的效果,一句話,除了神經系統我能夠通過安撫讓神經線慢慢恢復之外,我只能消弭已有,卻不能無中生有,比如,我能殺死癌細胞,清除病灶,但,我不能為病人提供營養,也不能憑空制造白細胞,當然,刺激相關組織來達到這個效果除外,嗯……相信在經過了大量的試驗之后,我會拿出更多的成熟音咒,只是……限于施咒的艱難,目前為止,也只有我能夠做到,我的幾個助手……如今掌握最多的就是秦雨燕,其余的,最多就是能夠發出清心咒了,秦雨燕不錯,已經掌握了三道音咒,可……還是差太多”譚越介紹的情況可謂有喜有憂,咒術對醫治病患有效,這是喜,但因咒術的施用艱難,天底下只有他哥一個能拿出手,實話說,渾身是鐵,他能打得多少釘兒?
“沒辦法,當御醫吧”老人別有意味的說道,“以后,撿著那些重要的,對于國家,百姓來說有大用的人來治我會通知有關部門,盡可能的予以保密,要不,我孫子累死還要招人恨”
閑篇引開了老人的注意力,趕到回到療養中心的時候,老人的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但,老人還是顯露了疲態,于是,回來之后,只聊了一會兒,譚越就告辭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還不忘給老人撂下了一盤碟片,那是他最新錄制的,用于安撫心神,促進新陳代謝的音咒。
“小越?你姐說你在京都的那個實驗室那么老大,工作人員非常多,原來,你的音咒研究,已經取得這么大的成果了?”回來的路上,盧云驚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興奮的問道。
“成果還不敢說,我現在就是親自進行治療,也是小心翼翼,唯恐出錯,所以呢,手段非常保守,寧錯過,不犯錯,很費心神的”譚越說道。
是啊,他現在用音咒作用于人體,好的方面就是能安撫心神,這個沒有副作用,還有,就是在深度安撫了人的心神,甚至通過催眠的方式讓人的精神狀態處于最有益的狀態,但這些,針對的都是神經性疾病,也就是說,譚越對于治療神經性疾病,已經把握十足,即便不能痊愈,也能大大改善,但對于其他疾病,比如癌癥,他呢,就只能殺死癌癥細胞,清除病灶,要知道這些音咒,從頻率到波長,可都是殺傷性的呀一不小心,連有益細胞都會給殺死掉,這也是他不敢讓別人操作或者交給發聲器的緣故。
“是啊,不過,這已經很不錯了現在咱一家,哪個不是活蹦亂跳的?告訴媽,是不是有預防作用?”
“這個……真沒有,但聽了音咒樂曲之后呢,人的精神狀態大多數時間都處于最佳,這也是促進肌體健康的一大原因啊,身體健康了,就會少生病的”譚越為老媽解釋道。
“小越,你老實說,過去那些神神叨叨的傳說中,咒術可都是邪派的呀,能咒死人,你……啊,你……是不是也能把人給咒死?”
“老媽,你啥時候又看武俠小說了呀,還邪派,你當我綠袍老祖呢?還咒死人,我沒事去咒人干嘛呀”這個問題,譚越可不敢回答,實話說,老媽會給嚇到的咒死人,不光能咒死人,自己用音咒殺死的人———要是用咒陣把效果進行放大,咒死的人,腐爛的都比用別的手段殺死的快要知道,音咒殺人,那可是納米殺
“越你是不是把手機給關掉了?”一到家中,夏洛特就迎了出來,嘰嘰喳喳的對譚越說道。
哦,譚越這才想起,在去陵園的時候,為了不打攪到唐老爺子,也顯得更肅穆一些,自己是關掉了手機,到現在還沒開機呢,一邊掏出手機開機,一邊問道:“安德烈他們打電話了?”
“嗯他已經和哈曼丹匯合了,準備明天就過來,你不是說已經聯系好了機場了么?我倒是問過了,他們說,直接在臨海降落”夏洛特挽著譚越的胳膊,一邊往屋里走,一邊說道。
“好啊,咱這里都準備好了的,可謂萬事俱備,只等客人了,咦?你這是什么表情?”
“哼,匯合的,也就是安德烈和哈曼丹他們了,你那個奧利維亞,人家自己過來呢,還說只能飛上海,頂多轉乘到京都,你作為主人,總不能讓她一個人轉乘飛機的吧?總要去上海接一接,哼,難道你會帶上我們幾個電燈泡?”
“暈”譚越真的暈了,貌似自己和奧利維亞那時候很小心了呀,實話說,這女人的直覺就是厲害譚越看著醋意大發的夏洛特,只好說道:“那這樣好了吧,讓哈曼丹在上海降落一下,接到奧利維亞之后再飛臨海?”
“嗯嗯嗯”夏洛特連連點著小腦袋,高興的說道:“那你這就給安德烈或哈曼丹打電話唄?”
“為什么你不打?”譚越奇怪的問道。
“哈曼丹那個壞帶,肯定笑我的哼,那個壞家伙,總說讓你把國籍換到他那里呢,還說,要給你娶四個老婆不就是因為大金小金么?總是一有機會,就氣我”夏洛特說著話,還踢了譚越一小腳。
譚越實在忍不住了,將夏洛特勾著自己臂彎的小手拿開,躲到一邊之后這才說道:“你先等會,讓我笑個先哈哈哈哈……”
第五一五章移居石窟河童傳說
在黯淡的光線下,一具尸骸鉤掛在樹枝上,個頭跟草狗的大差不多,身體形狀卻類似大猩猩,只是縮了很多而已。
也許是光線的緣故,看上去皮膚呈現出一種暗紫色,也或許是深綠色,沒有自然光,在其余的光源下,有時候很難分辨具體是什么顏色。
沒有被毛,肌體皮膚上,布滿了宛如魚類身上的黏涎肢短,手掌上,還帶有蹼,但那兩雙腳,卻的的確確是人類的腳掌,那么說,這東西是能夠直立行走的!
“這是什么怪物?”一具尸體能給人以惡心的感覺,也算是這怪物的特點了,看清怪物的樣子,三個女孩都忍不住出了干嘔的聲音。
“它的嘴好臭!”安迪心有余悸的說道。
“拖上來,咱仔細看看!”這東西雖然也襲擊人了,但就這點個頭兒,再加上那短纖細的四肢,相信到了,戰力也就和游戲中的地精差不多,頂多就是用來在新手村給新人送經驗的,因此,眾人卻并不怎么擔心。
尸體被拖到了岸上,這時候,已經有人把營燈該拿過來了,營燈的光亮讓大家把這東西看得更清楚了。
“咦?你看,這是不是鱗片?”在營燈的照射下,怪物的皮膚上,出現了層層的花紋,哈曼丹蹲下來,用手指摸了一下,雖然沒有魚鱗那么硬挺,但也已經具有了初步的形象,防護作用不見得有,但對于在水里快游動,還是十分有益的。
“翻過來看看公母!”皮埃爾的意見總是與眾不同,所以,一句話出口,頭上就挨了好幾下,要知道,現場還有三位淑女呢!雖然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裝的……
“這是……尾巴?哈哈,好可笑啊!這么點兒的尾巴呢!”皮埃爾剛挨了敲打,卻絲毫也不收斂,指著那東西下體的一段柱狀物,好笑的說道。
“這是逐漸退化的結果,畢竟它有兩條腿,而且是能夠伸直向后的兩條腿,所以在游動的時候,尾巴已經失去了作用,進化真是神奇呀,比起大多數水生動物尾部越來越達,這家伙竟然把尾巴逐漸退化了!”安德烈說道。
“呃……好惡心!”說話間,尸體已經翻了過來,雄性的,但升至部位卻跟人并不一樣,那樣子,更像狗多一些,至于說惡心,是因為這玩意的肚皮上,滿是那種猶如老人斑的斑紋,顏色就好像腐爛了一樣,看上去讓人肉皮麻!
“譚,你真厲害!”翻動中,已經看清了這東西所受的傷害了,從后顱到前額,貫穿了一道血洞,黃白的腦漿,都從后部給擠到前邊來了,看上去更讓人覺得惡心!
“牙很尖利,爪子也跟鷹爪差不多!這東西在水里的力量一定非常大,真要是被他給拖入水中,一般人也只能面對死亡的下場,但這并不是關鍵,關鍵是,這樣一頭生物,他可能是僅此一只么?”譚越直到現在,才表了他的意見。
“是啊,既然出現了這個物種,那么,必然有其種群,不可能淡淡衍生這一只呀!”中南海保鏢羅霄也想到了這一點。
“今天,大家需要心了,這樣黑忽忽的,已經不容許我們更換營地了!”有人說道。
“那咱就到上邊的山洞里邊去,咱不都已經看過了么,雖然很深,但沒有第二個洞口,我想,那里是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只要這東西還屬于動物的范疇,那么,一桿槍守護在洞口,就是來個十幾只,他們也拿咱們沒辦法!”譚越心道慶幸,幸而有那個在山壁上的石洞呀!要不然,這一夜都會在惶惶不安中度過!
“嗯,我同意!”眾人哪里可能反對?
“說動就動,帳篷就不用收拾了,把防潮墊和睡袋那道上邊就行了,背包都帶上!營地這里留著兩盞營燈!”說動就動,譚越一聲令下,很快,東西就又搬到了那個石洞里去了,實話說,若不是出來這件事,沒有誰會選擇在山洞中扎營的,雖然不bsp;“其實也不錯了!你們不覺得,即便是沒有怪物的出現,山洞里也比帳篷里的安全感要強?哈!我喜歡這里,要知道在我們那兒,想找山洞還真不容易!”哈曼丹見大家表情沉重,還特意的說了個笑話,只是眾人卻沒能笑出來。
“啪啪!”譚越忽然拍了兩下巴掌,笑著說道:“咱是來干嘛的?就是來探險的呀,要是一路平安,那咱們還帶槍干嘛?對付這些玩意兒,我敢說,我一個人能空手搏斗個十幾只!你們看這玩意兒,可不就是地精?”
“是啊,泛綠的皮膚,惡心的形象,粘膩膩的黏涎,真像是地精呢!”夏洛特聞言興奮了,揮動著白皙的胳膊說道,“對付這東西,我只需要一根g球棍!”
“其實,它力氣蠻大的!”安迪還是難免心有余悸,但她覺得,雖然說出來會讓大家更擔心,但總比沒有準備強很多,抬起了腿,向眾人展示著,就在足踝那里,一道烏青的抓痕,在白皙的足踝上,是那樣明顯。
“嘖嘖,怪我也知道憐香惜欲!安迪,我敢說肯定是你的美麗讓那怪物都不忍心傷害你呢!你也看到它那鋒利的爪子了!真要是抓一下,嘿!肯定鮮血淋漓了!”皮埃爾總能找到和常人不同的觀察角度!
“安迪,你zou光了!”奧利維亞就像是一個腹黑的老處女一樣,雙手報夾,聳肩說道。
“啊!”安迪這才現,自己根本就是胡的套上了睡裙,都不曉得這段時間給這些男人看去了多少了,她里邊穿的可只是內衣不是泳衣!
給這樣一鬧騰,恐怖的奇峰淡化了不少,也直到這時候,眾人才感覺到,肚子里正咕咕叫呢!
“肉已經烤得差不多了!是拿上去吃還是下來?”底下留守烤肉的保鏢們適時喊了起來。
“還是拿上來吧!最起碼天亮之前,咱們得心了!”譚越說道。
就這樣,烤好的鹿肉給提了上來,至于湯,干脆到山洞來煮就是了,當食物被放到山洞中,濃香的氣息,更讓人容易消解恐慌。
“來來來,正宗的山地燒烤!一百元一位!謝絕自帶酒水!”羅霄興沖沖的將一塊桌布抖開,一邊往上邊擺放塑料餐盤,一邊學店二叫嚷著,這家伙,用的竟然是英文!
“咱們都鉆山洞里吃飯了,那東西呢?”
“啊!難道你還想把那東西帶到山洞里來,算了吧,想想就打寒戰……”哈曼丹剛一開口,頓時就引起了三位女士的反對。
“呵呵,不用擔心,我已經把那東西綁到一棵樹上了,就在沖著洞口……喏,就是那棵!稍微留意一下就不會被偷走也不知道!來來來!誰要鹿腿?”羅霄笑了笑,說他已經弄妥當了。
“女士們也喝點酒吧,雖然是烈酒,但更促進睡眠不是?男士們卻要少喝!”行走山林不容易,帶的酒水是為了驅寒的,都是高度的烈酒,不過,受了驚嚇的女士們,還是多喝一點,睡覺才會安穩呀!
一頓飯吃的很快,為了盡快恢復體力,也是為了盡快用睡眠紓解驚駭,眾人都早早的躺下了,左右是睡袋,怕三個女孩害怕,還特意把她們放到了中間。
“譚,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嗎?”
“嗯,曾經有過這方面的傳說,在傳說中描述的東西,和這玩意兒十分ěn合,我估摸著,不離十吧!”譚越搜索著記憶,逐漸的確定了下來。
“哦?那是什么?”哈曼丹好奇的繼續追問。
“相傳,在日本稻河神社附近都有一個湖,名救身湖,湖中常有河童出現,由于河童在日本是家喻戶曉的,所以有很多的說法,比較常見的是:鳥頭人身著有龜殼,頭頂有一碗狀的鏡,內有滿水,如其生命,水無則死,雙手相通可伸縮,能以屁的力量飛天……”傳聞大多荒謬可笑,說到這里,譚越都不禁輕聲的笑了起來。
其實,中國有關河童的傳聞來之更早!
河童的傳說,最早起源自中國黃河流域的上游,古時候叫做“水虎”又名“河伯”。戰國時代初期,在魏國鄴縣這個地方。每年雨季一到,河水暴漲泛濫成災,常常奪去許多人的生命和財產,當地的巫女以“河伯娶妻”為借口串通官員大肆斂財,并且必須犧牲掉年輕女子取悅河伯。
故老相傳,這種被成為水虎的東西,經常會劫掠那些單身,或人數較少的洗衣fù女,有人說,水虎劫掠fù女的目的就是繁育后代,只是這種說法也大多來自猜測而已,究竟為什么劫擄fù女,至今還是個迷。那為什么會這樣呢?很簡單,沒被劫走的不用說,凡是被劫走的fù女,就再也沒有生還過的事例,那些fù女究竟落個什么下場,別的不知道,倒是有在水虎巢穴中現人類遺骨的,女人的遺骨,上邊,還有啃噬過的痕跡……
而中國古代,有大量的水虎和獸人族棲息在黃河上游,曾經有一個時期,“水虎”被祭祀過。每逢旱災水災,河童就會出現在岸邊警告村民人們,水神在怒了,岸邊會出現奇怪的老伯伯,又名“河伯”,出來誘拐村民。
村民們害怕在河中長得像人像怪的老伯伯,所說的災難都很準,希望不要生河中奇怪的老伯伯所說的,答應了將祭祀品牛羊豬,獻給河中奇怪的老伯伯河童。河童忽然有天看上岸邊河里洗衣服的少女,便向村人索要,如果不答應,一大堆河童的水神,就會出來傷害村民。村民答應將女兒送給河伯娶妻事情生了,不少女孩被投入河中獻給了河伯。村里年輕女孩愈來愈少了,只剩下老幼fù人,年輕人都出外去。
只有幾戶人家還有幼女,不肯將女兒送給河伯,出城去向官府縣太老爺告狀。縣太老爺派人去調查實情,才知道是河童出來作,借水神之名欺騙村民,誘拐處女,便張貼了通告祭祀河伯者重罰,告知天下獵人殺掉河童者有賞黃金幾百兩,不少河童就這樣被殺掉。
如果非要給這個傳說冠以年代的話,那么,最可靠的說法就是在秦朝,借用那些中日兩國的民間傳說對照,可以現,無不都記述著在中國秦代時,棲息于黃河上游的水棲獸人族和水虎,大舉渡海到日本,到了日本就變成河太郎之稱的河童,究竟這些個子怎么飄洋過的海,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樣說吧,對于這種怪物,民間的傳聞是最多的,老百姓把這玩意兒多叫水猴子,或水鬼,也有叫水獅鬼的,是一種潛伏水中的怪物,遍體長毛,紅目黑面,還說是溺死水中的人的冤魂所化類似倀鬼的鬼怪,必須以溺斃一人來代替,入水力大無比,上岸則無縛激之力,常變化各種物體于水中吸引人靠近,乘機將人拖入水中溺死。在有水或鄰近湖泊江河的地方,每個人在孩童時代幾乎都被家長告誡過水猴子的故事。
廣東人說這種水下生物的學名叫風水猴,它們以魚為生,不過也很喜歡吸血,就像蚊子一樣,因為某種生理需要而吸別的生物的血,包括人類的。廣東茂名、化州、g死,然后從腳跟吸取人血。
“水猴子”之所以可怕就是因為它會在水里“害人”。據說它在水里力氣很大,一般水性很好的成年男人也打不過它。它會在水里突然抓住你的腳往下拖,直至把你淹死。
每年到處都有人溺水,老人們就說是“水猴子”、“水鬼”害的。不過在6上就一點力氣也沒有,連公激也斗不過。
“透過諸多傳說,那么,河童也好,水鬼也罷,它的面貌就清晰了,總之,這玩意長相兇惡,在水中戰力驚人,但最怕上岸,因為上了岸之后,他的戰力就直線下降,所以,咱們沒必要為之擔心!”譚越知道,雖然只有哈曼丹在問自己,可大家伙誰能不聽著?借著和哈曼丹講述的機會,把這玩意兒清清楚楚的擺在大家面前,讓大家知曉了它的底細,這樣,往往更能讓人安下心來。
聽著大家逐漸的鼻息逐漸平和綿長,譚越這才松了一口氣,睡熟了就好,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對于這種生物,如果不是漫山遍野的那種規模,他還真沒在意!
也畢竟是累了一天,睡著之后,那就格外的香甜,當譚越醒來的時候,他現個戰士和譚震已經不見了,納悶的起身穿上外套,走到了洞口平臺,往下看去,見他們幾個,正站在對面的樹下,比比劃劃的討論著什么。
利落的順著繩索攀援到了山崖下邊,譚越也走了過去。
“怎么呢?”
“那東西不見了!”羅霄有些赧然的答道。
“不見了?”譚越倒是詫異了,中南海保鏢呢,那觀察力的敏銳可是一般人能比的?難道,水猴子有能在他們的眼睛底下偷走尸體的能力?
“其實也是我粗心,我起來替換顧強的時候,那東西應該還在,后來我聽到水潭那邊有動靜,就專門觀察了一下,也只有幾秒吧,回過頭的時候……現那東西還在呢,可直到今天天亮我才現,東西給替換了,是用一只湯掉毛的猴子做了障眼法!”
“嘶……”譚越吸了一口冷氣,民間傳說又如何呢?有時候,并不虛幻的,看來,這東西的智力還真不一般呢,湯掉毛?那就是懂得用火咯?聲東擊西,還是戰略家呢!譚越倒是對這種生物更感興趣了!
“瓶瓶呢?”能逃過特種兵的眼睛,那拖油瓶在干什么?隨即醒悟,連特種兵都忽悠了,更遑論拖油瓶了,再聰明,也不過三四歲孩子的智力水平而已!
釋然之后,譚越招手把剛剛晨運歸來的拖油瓶叫了下來:“瓶瓶,你把這只猴子扔遠一點!”
譚越決定,昨晚的事情還是別讓大家知道了,要不然,燙掉猴子毛這類殘忍的事情,又會引起恐慌的,再者就是,生了這件事之后,肖強那邊不可能不知道,羅霄怎么的都會把這一情況給報上去的,看來,接下來的行程注定要改變一下了,剛想到這里,羅霄果然走了過來。
“譚先生,生了這樣的事,我不能不向肖主任匯報的,肖主任說等你醒后,給他打個電話!”
“好的,”這已經是譚越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只是,越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就越難說服哈曼丹他們呀!那幾個,誰是怕事兒的?尤其是皮埃爾,怕肯定怕,但……好奇心恐怕會更強!
當他撥通了肖強的電話,幾乎是剛響鈴,那邊就接通了,肖強的大嗓門伴著馬達的喧囂傳進了譚越的耳朵:“越!你說你這運氣是怎么長的呢?昨天打電話說是現了不少金元寶、銀元寶,這還沒消停呢,就又出現……那什么?你管它們叫‘河童’是吧?也就是咱時候老爺子老太太拿來嚇唬咱的水鬼,水猴子?”
“你親自趕來了?”
“是啊,有這樣新鮮的事情,我能不來?饞死我了呀!羅霄那廢物,連一具尸都看管不好,哈,這次我可是帶了大部隊來的,還有幾位生物方面的專家!”
“啊,你不打算阻止我們繼續探險了?”
“兩手準備而已,上邊也研究了,估計呀,寶藏什么的,你那幾個寶貝兒興許不在乎,但河童這東西,招人兒呀!估計你也勸服不了,那干脆,在增強了保險系數之后,干脆繼續得了!”
有些資料,明后天補上,另外聊幾句:
在老家,也有一個不的湖,很深,可以說是深不見底,就在這個湖中,曾經生過很多靈異事件兒。
這個湖中,每年都要淹死幾個,有的很普通,但有的就很讓人費解,簡直就是不應該死的,偏偏他就死了,有人說,湖邊的涼亭里,沒到午夜之后,就會有一個白色的人影飄來飄去,是的,很多人都宣稱看到過,沙秋也好奇,組織過幾個哥們專門守候過,白影沒見到,但卻見到了午夜投河的,當時,我們距離那名女子投河的地方也就十幾米?沙秋自信年輕的時候百米度還是不錯的(初中的時候百米測就進入了13秒),但當我們趕到那里,人已經不見了,還是在天亮后,在對岸的蘆葦叢中找到的!要知道那是個湖!雖然因為面積大形成了水流,但,也不可能從這頭投河,到那邊露頭兒吧,用游的,我試過,那也得半個多時呢!還是自由泳不停下的結果!
另外,更一些的時候,沙秋曾在外婆家的鄰近村,看到過死去的怪我,確切的說,更像是猴子,人,和豬的綜合體,不過,那條河流經多處,具體是從哪里漂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就在今天我又聽聞到有關水鬼,水猴子的事情了,這次被害的是個歲的女孩。
第五一六章幽深洞穴意興闌珊
譚越才不信肖強的這種說法呢,說是自己這邊的原因不得不為,但他這種想法里真沒有夾帶私貨?譚越才不信呢!
直升機速度快,所以沒多久,肖強帶著充足的人手就趕到了這個小山谷,隨之而來的,還有大量的給養,于是乎,一次私人性質的探險,成了官方的考察,當然,并沒有宣諸表面而已。
“好了,這次玩大了,來了這么多人……”譚越無奈的對自己的幾個朋友說道。
“這也沒什么,有了這種大發現,學術界不注意才怪呢,人多也沒什么呀,豈不是更熱鬧?”不管怎樣,探險能夠繼續就可以了,幾位客人,并沒有計較太多。
“譚!譚!快來啊!他們要進入水潭探測了!”就在這時候,皮埃爾大聲的喊了起來,譚越這才和哈曼丹幾個來到了水潭旁邊。
水潭邊,幾個人正在往身上穿著潛水衣,從身形到動作,譚越看出來了,這些人肯定都有著不錯的身手。
潛水衣,護目鏡,腳蹼,氧氣瓶……除了這些常規的潛水用具,這幾人的身上,還都攜帶了匕首和水下用的槍支,可謂武裝到了牙齒,另外,則是一臺水下射燈以及攝像裝備了。
“由他們四個下水,咱們在這里觀看接收的圖像!”肖強看譚越他們過來了,指著一臺電腦,對幾人說道。
“啊,相比的影像,我更愿意親自到水潭中走一趟!”哈曼丹對譚越輕聲的說道。
“肯定不行的,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啊,你當官方的人是我呢?”譚越苦笑著說道。
“是啊,除了在我們迪拜,到了任何一個國家,我們這種人,都不會擁有太多的自由呀,其實,來中國這次,是我這些年來感覺最輕松的一次,譚,有機會代表我向安排這一切的貴國官方,表示一下感謝吧!”哈曼丹有些惆悵的說道。
是啊,王儲,這一身份,讓他擁有了許多,但又何嘗不是讓他失去了許多?作為此類人,自由?那簡直是奢侈的夢!
探測人員動作相當快,沒一會兒就收束停當了,水花飛濺中,很快就潛入了水潭,在強光水下射燈的照射下,水潭中的鏡像被高清攝像機清晰的反饋到了電腦屏幕上。
“大自然是最神奇的,你看這個水潭,哦……還不如直接叫水井來的直觀一些!”站在電腦旁邊的眾人,無不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水潭很深,這是用肉眼就能感覺到的,因為潭水呈現的顏色是黝黑色,但打到盛水的家伙里,卻清澈無比,至于在水潭中呈現的顏色,那就是因為水潭的深度。
射燈的照射范圍中,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發現,沒有水藻,就連綠苔都沒有,就是一個光溜溜的水中通道。
“已經五十米了!真沒想到會有這么深,咦?好像到底了!”幾名科研人員在一邊小聲的討論著,果然,畫面上的四人好像已經抵達了潭底。
“啊,竟然有一個橫向的通道!”
“王志!王志!進入橫向通道的時候務必小心!”岸上人員立刻對潛水人員提出了警惕的勸告!
“好的!我們請求進入橫向通道考察!”水下的王志立刻回到道。
“請求批準!”
進入了橫向通道,畫面上再也不是那種干干凈凈的了,在通道中,經常會出現一堆一堆的石頭,翻開石頭之后,里邊就會出現一具骨骸,原來,這里竟然是河童的墓葬群?嗯,好像也只能這么稱呼了。
“先不要動這些骨骸,繼續往前!”
“收到!”
通道很長,骸骨也非常多,如此說來,河童占據這條地下河道已經有很多年了,但在無盡的歲月中,卻從來沒有人看到過它們,沒想到譚越偶然的一次探險,就遭遇了它們,不知這是譚越的幸運呢,還是河童的不幸?
“肖哥!我有些后悔組織這次探險了,如果沒有我們,河童就不會給發現,我可以想象,一旦河童族群被人來發現之后,它們的結局是什么了!”譚越懊悔并不是假作!
“呃,我理解你的想法,放心吧,如今隨著環保意識的增強,對于野生動物的保護也越來越被世人重視,我想就是發現了河童的族群,將來在觀察也研究的過程中,也會盡量的做好保護工作吧?”實話說,肖強對于自己的說法都不很信任。
“但愿吧!”
長長的隧道,就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幾名探測人員加上豎井那邊,已經走過了幾百米的距離了,但隧道依舊還是黑黝黝的,始終也沒有到頭的跡象,通訊線路已經接長兩次了,前邊卻依舊不見亮光。
“那玩意你們看的時候,是不是有魚鰓那樣的器官?”這么長的距離,很顯然,靠憋氣的方法指定是游不過來的,肖強不禁對譚越問道。
“有腮么?真沒注意,你知道,當時大家也是驚慌未定,并沒有看太清楚,后來就趕緊搬家了……”
“羅霄你呢,看到沒看到?”
“沒有,應該沒有,雖然當時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但尸體是我弄到洞口前那棵樹上去的,看的還算仔細吧,沒注意到那東西還有魚鰓這樣的器官!”羅霄肯定的說道。
“真難以想象,要是僅靠肺活量就能憋氣游這么遠,說河童在水中力大無比也不足為奇了!”
正在議論的時候,通訊線纜又加長了一段,好在前邊已經出現亮光了,眾人松了一口氣,終于到頭了呀!要是還沒到頭的話,通訊線纜可就不夠了,那簡直就是丟人了!
“按照地下河道的方向和距離,這個地方應該在東南方向大約八百米的地方!”一名科研人員說道。
“我們已經到通道口了!”
“注意隱蔽,潛上去看看!”
隨著指令的傳達,探測人員悄然的上浮,逐漸接近了水面,很顯然那條橫向的通道是斜向往上的,因此,在那邊上浮的距離并不長,也只有十來米而已。
水面上沒有任何可疑跡象,探測人員小心的將頭探出了水面,這才發現,他們上浮露頭的地方,是一個山谷中的水潭,水潭過去是一道水流非常小的溪流。
“明白了!這邊的溪流和那邊的溪流,是通過這條地下通道相連的!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這里是不是一道奔騰的江流呢?”眾人恍然大悟。
“讓探測人員原路返回吧,咱們從陸上過去!”負責此次考察的負責人說道。
八百米的距離,即便是需要跨過高山,但在能調用直升飛機的情形下,已竣工成了極為簡單的事情。
“小越,你們第二批過去怎樣?”
“不了,你們去吧,我們……我們這就返回去!”譚越意態蕭索的說道,忽然之間,他對傳說中的這個物種失去了探究的心思,不管怎么說,對方都屬于一種智慧生物了,雖然和人在樣貌上有很大區別,智慧水平也許還不高,但終究是有了智慧的生靈了,至于傳說中的兇戾和他們水潭邊三個女孩的遭遇,這一切,都不能認定這種生物天性就是惡的……但自己突忽其來的這次探險,肯定是要給這些小家伙帶來致命的滋擾了,不知道這一消息在宣揚你開來之后,會有多少人前來“研究”呢!
“啊?你怎么不去了?”
“譚?”哈曼丹等人也很吃驚。
“人類總喜歡去探究去尋覓未知的物種,但除了一小部分對自然持有敬意的研究者能做到悄悄觀察記錄,更多的人,卻會采取能致使這種新物種被驚擾、反感,甚至仇恨的態度去對待,我不想成為這種人的一員!”譚越如此解釋著。
“……”眾人明白了,相對于國人的不理解,幾個來自海外的朋友卻頓時理解了譚越的心情并很快達成了共識。
“前兩天看了個攝影愛好者的帖子,是有關西藏的,哈曼丹,相信你對于那個被稱為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也有所聽聞吧?”
“是的,我還知道那里有珠穆朗瑪峰,”哈曼丹說道。
“是的,就是那里,因為地域等等關系,西藏的民眾在形象和穿鑿方面,與內陸人有著很大的不同,可僅僅是自然條件下行程的地域特點而已,可就這點小小的區別,在一些好奇者的眼里都是無比有趣的,隨著交通的發達,很多內陸人都端著照相機到西藏去獵奇,這位攝影愛好者就是其中之在他發的那些帖子中,我看,除了令內陸人驚奇無比的奇異之外,最多的,則是這些各色的攝影愛好者對西藏民眾生活的侵擾!嚴肅的講,他們已經嚴重的侵犯了那些被他們滋擾過、糾纏過的西藏民眾了!我想不用別人,當我遭受到那種滋擾的時候,會忍不住出手的!你想,這還只是同屬人類族群,一旦河童族群被發現,那它們的遭遇,會凄慘上百倍,上千倍!”
興沖沖而來,卻因為意外的遭遇,懷著復雜的心情踏上了歸程,好在選擇了另一條回歸的路線,倒顯得探險仍在繼續,這使得大家的心情好了很多,三天后,一行人重新回歸到了人類社會,看著撲面而來的寬闊公路,又有一種重回人間的感觸。
肖強那邊也不斷打來電話,看起來,河童族群在遭遇了人類,并損失了一個同伴的情況下,已經做出了判斷,這些被人類逼入深山的小家伙,選擇了慣常的做法,消極,卻極為有效,當肖強他們進入山谷,并最終找到河童曾經的生活痕跡的時候,這些小個頭,也不知善惡的小東西,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余下一具具骸骨,另外就是垃圾無數了!
“它們還沒有文字,但已經會用簡單的圖形來記錄他們的歷史和生活,他們會使用工具,但還屬于石器時代,在它們生活過的地方,沒有發現家庭這一跡象,另外,他們也有自己的圖騰,哈哈,你知道他們的圖騰是什么嗎?對,就是shēngzhí崇拜,從這一點可以得出,它們的族群并不興旺!甚至可能處于瀕危……總之,這些小東西雖然已經開啟了智慧,但開化的程度還相當低……”這是肖強根據那些專家們總結的結果,通報給譚越的消息。
逃開了?可,在確定了你們的存在之后,你們還能逃多久,逃多遠?譚越悵惘的想到,在不久的將來,這一族群,必將成為無數被人類侵害的物種之一了!
總有曲終人散的時候,何況諸多的事務,也不會留給譚越太多的閑暇,回到了瑞麗之后,哈曼丹幾個就乘坐專機離開了,倒是夏洛特,依舊留了下來,戀情正熱的一對小情侶,相聚的機會,得來不易呀!
沾了哈曼丹的光,譚越回臨海的路程變得簡單無比,也使得他沒有耽擱為喬布斯和艾斯納進行第二個遼城的治療。
“譚,在間隔的這一周時間中,我們回去已經處理掉了眾多的俗務,接下來,我們就能更安心的享受我們的治療了!”見譚越如期歸來,反復一次美國行程的二人都相當的高興,他們很清楚譚越在這段醫療必須的間隔時間里接待了什么人,譚越能這么守時,那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了。
“間隔期間,感覺如何,另外,也請您二位把在國內的檢查結果給我看看!”所謂的間隔,實際上也不是必須的,但對于這二位,譚越提出適度的間隔卻是有著多方面考慮的。
一個,是需要他們回國,通過那些被他們信任的醫療機構進行檢驗,在檢驗出結果之后,這更能增強他們對于自己鄞州治療療效的信心,另一個,這倆人可謂是臨時起意才來到臨海的,繁雜的事務不可能都能用電話就交代好,回去再安排一下是十分必須的,這都是針對病人考慮的,當然也不排除譚越也希望利用這段時間好好陪陪自己朋友的打算在里邊。
“結果相當好!你看……”喬布斯和艾斯納都拿出了一大堆的檢驗單,那上邊一項一項的數據,很顯然都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尤其是喬布斯,簡直就是換了一個新人,如果在來到譚越這里屬于病入膏肓唯有維持的話,那么,現在的情形,就如同剛剛被檢驗有病一樣,真正回到了初期的情況!
譚越看了這些檢驗報告,他自己也十分滿意,雖然有一種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說法,但能力這東西,是人就不會嫌多嫌高呀!
“好的,在治療中,還只是靠兩位自己對身體的感覺判斷療效,有了這些檢驗報告之后,就更直觀了,對于接下來的治療,你們,和我,信心都增強了很多,不是么?”譚越高興的說道。
“是啊,檢驗報告出來之后,那些醫生都說是奇跡!不過,譚,我保密工作做的很不錯喲?甚至于,他們都不曉得我是來了中國才治好的病!”喬布斯因為病患的減輕,就好像年輕了二十歲一般。
“您知道的,我不是一個不愿意承擔責任的人,但情況是,我現在根本就承擔不來……現在我的研究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不希望被打擾過甚,以至于我的研究不能繼續下去了!”譚越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哦,譚,即便你不說,我們也不會那么認為的!您現在最需要做的是把您的研究盡快的繼續下去,此時也只能醫治一二人,但您的研究若是成功,那可是救治千萬人的大事業!”艾斯納忽然說道,嗯,理由很冠冕堂皇,但……但他和喬布斯的存在已經很說明,這只是他口頭兒宣稱罷了,三人盡管對這件事各有看法,但目前,也只能假假的形成默契了。
“謝謝您的理解,艾斯納先生,您呢?這段時間感覺如何?”曬然的一笑,譚越問道。
“我?感覺?太好了!這次我回去之后,為了更能檢驗您神奇的治療奇術,我就我思考很久都沒有決斷的難題進行了長時間的思考,令我敬服無比的是,沒有頭痛,沒有胸悶,更沒有過去那種難以壓抑的煩躁,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回到了青年時代一樣,我想,我痊愈的一定要比喬布斯快的!”艾斯納少有的,一句話說了這么多。
“那就好!”譚越心中卻在腹誹,其實,兩人的病癥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論,相比喬布斯,這家伙也只是個精神有問題繼而影響了神經的偏激狂而已,對于這種病癥,音咒是最有效的手段,有什么治療方法能達到催眠更有效的?
“譚,這次云南之行愉快么?”和艾斯納不同,喬布斯的態度,總是想和譚越結成利益外的好朋友。
“還行吧,只可惜因為客人們也是時間有限,沒能去香格里拉看一看,只用一次不怎么險的探險結束了旅程!”譚越隨意的說著。
“哦,香格里拉么?那的確是一個可以稱之為夢境的美麗地方,我知道那里!”喬布斯說道。
“對了,說起了香格里拉,從兩位到我臨海來,我還沒帶兩位品嘗臨海的特色海鮮呢,今天也不用治療,這樣吧,由我安排,請兩位品嘗一下我臨海的特色食品如何?”
“哦,中國菜可是我向往已久的了,但,我們怎么好意思讓你這位醫生請客?”
“不要客氣,我除了是醫生,還是地主兒啊!”譚越請客,是有目的的……
第五一七章賣便宜了換包房吧
“唐哥,我今天剛回來,準備帶我兩位外國朋友去豪宮品嘗海鮮,不知道唐哥有沒有空呢,幫我陪陪客人?”就當著喬布斯二人的面,譚越給唐寧打了電話。
“哦,陪客啊,晚上倒是沒有安排,行,難得你請客,到時候我一準到就是了!”唐寧在電話中,故意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說道。
“好的!”譚越掛斷電話之后,給喬布斯解釋道:“我一個兄長,關系很近,在康山那邊做事,我只好麻煩他老幫我陪客了!”
吃飯都是無所謂的事情,至于誰陪客,那就更無所謂了,喬布斯和艾斯納也沒說什么,誰來都好呀!
臨海的海鮮十分有名,而且還是著名的旅游城市,倒是最不缺大飯店大酒店的了,要說請客也簡單,但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因此,譚越在酒店的選擇上,口味成了次要的,檔次,卻成了首要選項。
臨海的大酒店之中,也就豪宮酒店符合要求了,和喬布斯兩個說完,譚越就準備給豪宮酒店打電話了,沒想到,竟然出了點小意外。
“先生,我們這里的豪華包廂都是面向持卡客戶的,散客要訂制的話,需要先繳納一部分的押金!”電話中,豪宮酒店的前臺如是說道。
“哦……”譚越無奈的哦了一聲,是了,自己在臨海名聲不顯,人家豪宮酒店知道自己是誰呢?又涉及到訂制包房,人家自然還要堤防一些了,只好對喬布斯說了聲,自己呢,先去訂制房間。
開上了他老爸那輛奧迪,很快,譚越就來到了豪宮酒店,也不是來就餐的,所以,譚越只把車聽到了酒店前門的停車場,就到前臺這里訂制房間了,還不錯,豪華包房有是有,而且還是最豪華的幾套房間之譚越交了兩千元的押金,這才訂制了下來,順便也點好了餐,只等客人一到,飯店就可以直接上菜了。
“大約晚上七點左右吧,我們就會過來!”臨行前,譚越對前臺服務人員說道。
“好的,豪宮恭候大駕光臨!”
房間訂制好了,時間還早,譚越徑直回到了半山別墅,換了譚震的大切諾基,帶上了夏洛特,還跑了一趟望山。
望山真變樣兒了,通往小村的路已經完全修通,譚越為了以后省事,也沒有修柏油馬路,而是直接就修的水泥馬路,而且厚度驚人,真材實料,估計十幾年都不用重修,唯一一點就是原來的那幾道坎高差太大了,因此,露面有些緩坡,要不,也不用換車了。
“譚,車庫那輛車你怎么不開?”夏洛特看譚越不是開老爸的奧迪,就是開人家譚震的大切,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不光那輛車我舍不得開!還有一艘游艇呢!那玩意開起來燒油跟喝的一般,八升的排量呀,我一開,只要聽馬達轟鳴,我的小心肝就跳個不停呀!”譚越笑著說道,他知道夏洛特也很喜歡那部車,那還是在美國的時候,給雷石東他們治病獲得的贈送呢!車子就放到了車庫,游艇,則給杜連山給借用著呢。
“不至于吧?要不這樣,我跟哈曼丹說一聲,讓他用油輪給你送來幾萬噸,讓你燒幾年如何?”夏洛特知道譚越是在和自己開玩笑,自己的情人是個低調的人呢!
“那樣啊,好啊,你給哈曼丹打電話吧,別說,要我跟他說的時候,面皮兒薄,還真不好意思開口呢!”
“啊,你臉皮薄,難道我就臉皮厚么?打死你!”粉嫩的拳頭頓時就落到了譚越的膝頭。
說笑間,望山已經到了,進了村子,先前的悠閑到頹靡的情景早已經不見,人們喜逐顏開,滿懷希望的樣子,讓譚越感覺很有成績感。
“看!小越來了,還有他那個外國女朋友!”譚越帶了一個漂亮的白人小姑娘回家的消息,幾個舅舅早就幫他在望山宣傳過了,因此,夏洛特甫一下車,他那些叔伯舅舅舅母們就圍了上來,這么好的新鮮,不瞅瞅怎行?
“舅母!別圍著我們了,還要到打鐵場去看看呢!晚上還有事,耽擱不得!”譚越趕忙說道,沒見夏洛特的小臉兒都要滴血了么?
“是啊,都散散,小越媳fù,啥時候還看不得呀?你看把人閨女臊的!”外婆輩的終于站了出來,為譚越兩個解了局。
眾人紛紛閃開,譚越帶著夏洛特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打鐵場,離著老遠就聽到那里邊的動靜了,呼喝聲,錘擊聲,嘈嘈雜雜。
“譚,這就是你說的,將要生產大馬士革鋼刀的地方?”夏洛特倒是聽譚越說過這里,來卻是頭一遭。
“是的,今年不行,估計明年夏天吧,這里就要進行生產了!”那幾棵桉樹生長的十分迅速等到明年,估計就能初步進行生產了,當然生產指的是生產真正的大馬士革鋼刀,如今打鐵場這里,雖然沒有用復古工藝生產的印度鐵,但也已經開始鍛造普通鋼料了。
等進入了院子,那簡直就是熱氣騰騰呀!幾個鍛爐都忽忽的冒著火光,每個鍛爐的旁邊,都有一組三鍛連擊小組,在那里揮灑著汗水,雖然已經是秋天的天氣了,但火烤著還要用盡自己的力氣和注意力,這活兒,真不輕松呢!
“譚先生!”山口職造早就看到譚越了,用還有些生澀的漢語打著招呼!
“山口!”譚越點點頭,這家伙教授大家打鐵技術還算用心,而且為人十分有門道,主動要求就駐扎在望山這里,倒是為譚越省去了很多事兒。
“譚先生這是剛從云南回來?”山口的那個翻譯也走了過來,熱情的都有些討好了。
“是的,今天到的!”
“譚先生很看重這里呀,馬不停蹄的就過來了!”
“鐵礦已經開始開采礦石了,煉爐也已經建造妥當,只等一種主要配料出來,咱們就可以生產了,時間已經不多,我希望到時候能夠有料即生產!”譚越看著山口職造說道。
“先生盡管放心,雖然現在大家的動作還有些不熟練,但也都在努力著,我相信,再給大家一段時間,就能完全符合鍛造的要求了!”山口躬身說道。
“嗯,全靠山口先生了!”譚越點點頭。
“啊,樣品已經打磨出來了!”就在這時,一群人簇擁著譚越的老舅走了進來,他老舅手里還拿著一把鋼刀,樣子不錯,遠遠的,就能看到鋼刀刀身上那特殊的花紋了,山口職造趕忙對譚越說道。
“哦?已經在打造樣品了么?我看看!”譚越也很高興,趕忙把刀接了過來,放到眼前仔細的查看,嗯,花紋十分不錯,便抬頭問道:“鋒利程度如何?”
“差強人意!”山口說道,“說到底,還只是仿制的原料,因此,內里的碳晶分布極為不均勻,肉眼看當然看不出來,但在電子顯微鏡下,卻看得相當清楚,鋸齒十分不均勻!”
“已經很不錯了!不是疊打,不是藥水侵蝕,能有這樣子,還多虧山口先生教授有方呢!”譚越倒是不以為意,畢竟是差了原料了,雖然鋼錠是按照自己的古工藝進行處理的,可那里邊的幾種配料卻是差了的,有時候,那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呀,現在能造成這樣子,那純屬是鍛造手段得宜的結果,譚越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那根鋼筋過來!”譚越沖身邊人說道,很快,一根小指粗的鐵條就放到了砧板上,譚越單手揮刀,就聽叮的一聲,刀落鐵條斷!切口光滑,再看刀刃,微微的有些折損,非常不明顯。
“不錯!真的很不錯!”譚越贊嘆的連連稱贊。
“這一把還欠了一些火候,鍛打的少了時間,前兩天也打過一件成品,不過……給孩子們一碗不知半碗的給賣掉了!”譚越老舅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道。
“賣掉?怎么回事兒?”譚越詫異的問道。
“是你三舅家的小孩兒……”譚越他老舅喃喃的說道:“拿著那把刀跟進山玩兒的幾個人炫耀,后來呢,那幫人就看上那把刀了,最后出了五千塊,幾個破孩子沒見過錢,當時就賣給人家了,等人家把刀拿走,幾個人才慌了神,拿著錢來找我,唉,我是揍了他們幾個,可那又怎樣?刀還不是給賣掉了?”
“哦,這樣啊,既然已經賣掉就無所謂了,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希望以后不要出現類似的事情了!”譚越對于親戚,也沒辦法做得太絕,賣刀,還真是因為窮怕了,五千塊呀!一家人忙一年都賺不到,一把刀就能賣這么多錢,幾個小伙兒不昏頭才怪!
“嗯嗯,知道了,后來得了教訓了,山口先生知道后,說那把刀要是放在日本,人民幣的話也能賣到三萬元,幾個小兔崽子這回蔫了……”
“三萬?不止……那把刀也不過是剛打出了形狀,開了鋒,還粗糙的很,要是經過專門的打磨、安裝護手刀把、配置刀鞘等等一系列裝飾下來,那把刀,最少也能賣到十萬元!”山口的那名翻譯嘆息了一聲,有譚越在這里他才敢說,要不然,他都不知道當這些窮苦日子過慣了的人們聽聞這個消息之后,怎么拾掇那幾個毛躁的小伙兒呢!
“啊?那么多錢呢?娘的,不行,那幾個小崽子呢?”圍觀的幾個舅舅輩兒的真炸了,一個個瞪著大牛眼,滿面通紅的到處尋摸。
“舅舅!得了!錢,今后有得賺,記住這個教訓就是了,你們要做的就是打好鐵,至于銷售,還是交給專業人員就是了!你現在就是把我那幾個表弟禿嚕一層皮,那也無濟于事了!”譚越趕忙阻攔道。
就是有譚越壓著,幾個壯男舅舅依舊是鼻息咻咻的,看樣子真給氣到了!
“我走之后,舅舅,你們也不許打人,年輕人是允許犯錯的!不犯錯哪里能長教訓呢?”對這里的準備工作,譚越十分滿意,可以說是出乎他的意料了,嗯,看來,幾個舅舅和自己屢次匯報,都是壓著說呢!
“便宜幾個兔崽子了!”見譚越說的認真,直到這時候,這幾位壯漢才算徹底打消了拾掇幾個小輩的打算。
“也怪我,急于驗證結果,但在結果出來之后,對于樣品刀卻沒有提起足夠的重視!”山口職造低頭說道。
“沒關系,一把樣品而已,”少不得,譚越還要安慰他幾句,所謂的不夠重視,那在譚越認為,是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就以山口職造的眼光,那樣的刀跟廢品都差不多,至于銷售價值,那不是山口職造考慮的范圍!要不也不會只給出三萬的估價了,倒是他那個翻譯,很清楚這種檔次的精品刀的確切售價。
“好了,大家應該感覺高興才是,現在咱還只是使用的普通鋼材,至,我想還賣不到那么高,但已經足夠證明我們打鐵場的前程了!舅舅們!好日子在前頭等著咱呢!不行了,我晚上還有事,必須要趕回去了!總之,大家的努力不會白費!”譚越臨走還不忘給大家鼓勁兒。
興沖沖的回到家,迎面卻迎來了老媽盧云的一通訓:“小越!你自己在家里又不是沒車,出來進去的,你總開你爸的車干嘛?弄得我們想上市里買菜都得給你姐打電話!”
“啊,我不是把車放到家了?”譚越委屈的說道。
“等你放回家,黃花菜都涼了!”
“那就開我車庫那輛唄?”譚越嘟囔著,這次回臨海,自己的車都放京都了,用了一輛商務車,因此,家里的車就顯得不足了,畢竟那么大的商務車,誰也不愿意到市內的時候開那輛。
“那輛車,你爸敢開么?小興說,那車的速度就跟火箭差不多!”盧云敲著譚越的腦殼罵道。
“沒那么夸張吧,可以慢慢開的!”譚越憊懶的摟著老媽,把她的兩只手都給禁錮了。
“你那車,我倒是進去看了一眼,嚯,那玩意太復雜了,我都不曉得那些按鈕,儀表的都是干什么的,開著那輛車上路,我才不敢呢!”譚國紅也是連連搖頭。
“好好好,我把車拿出來用還不行么?也是,車庫里是應該準備幾輛車了,”譚越只好說道,還不是老媽舍不得,要不然,多買兩部車子放到車庫里,需要的時候開出來就不會出現搶車的事情了。
沒奈何,譚越只好從車庫中把那輛雷石東送他的布加迪威龍給開了出來,還別說,這車開起來,譚越還真心疼,燒油真跟喝油的一般呀!
看著譚越在駕駛位上愁眉苦臉的樣子,夏洛特不禁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真有趣呢!
“安琪兒?你雇傭我吧,我做你的專職司機,而且還是自帶車輛的那種,你只需要負責加油就好了!”
“你個魂球,連自己的女朋友都要搜刮,啥時候窮怕你了!”盧云氣的一拉夏洛特,“別理他!連小女孩子都要騙!”
在老媽這里,總是要吃癟的,二十幾年了吧,好像就沒贏過!看看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為了不再出現意外,譚越對譚震說道:“小震!你去找杜哥借用他的大奔一下,等我電話,我先去酒店那邊看看,待會你負責把喬布斯和艾斯納送過去!”
“嗯!”譚震點點頭,他當然明白哥哥的意思,畢竟是兩位世界頂級的富豪呢,用奧迪,顯得寒酸,用自己的大切?又顯得輕佻,有時候吧,這人到了一定的身份,他們這種作為主人的,接待起來就不可隨便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譚越先和夏洛特來到了豪宮酒店,這次來了要吃完才走,譚越便把車停到了豪宮的地下停車場了,再從地下停車場乘坐電梯來到了酒店內,打電話通知前臺,不一會,工作人員便恭恭敬敬的把譚越給讓到了定制好的豪華包房里邊。
所謂的豪華包房,各大酒店幾乎就是大同小異,比如這間吧,用的不過是歐式家具罷了,再假假的弄點諸如壁爐、老式躺椅什么的,就這么一弄,房間費立馬就變得不菲。
“還別說,用料還算考究!”服務員退出去之后,譚越掃視了一下這間房間,一眼就看到,壁爐上以及桌子上擺放的花瓶,是出自自己的工藝廠,要知道他那家工藝廠里出來的東西可都不便宜,能簡簡單單的擺放在這里,那說明房間里的東西,還算講究。
“很普通啊?”
“我是說,他們還是懂得內斂的,我之所以說還算考究,喏,那只花瓶,還有那只,對了,還有這里這個大的,都是我那個廠子的產品!”譚越為夏洛特解釋道。
“這樣啊……”夏洛特這才點點頭,她倒是聽譚越說起過,那家工藝廠生產的都是奢侈品,因為工藝復古又高檔,每一件產品的價值都很高,這里隨隨便便就出現了三件,那說明,這間看上去也只是普通的房間內,還是很有底蘊的!想到這里,夏洛特走到了壁爐跟前,把那只花瓶拿了起來,夏洛特雖然不搞收藏,但鑒賞鑒定,本來就是王室成員生下來就要接觸的必備知識,所以一上手就能判斷出優劣。
譚越走到了夏洛特的身邊問道。
“光蘊內斂,重而不沉,啊,這色澤發自于內,譚,難道這瓶子用的材料不是銅?”
“是銅,不過是古方藍銅,發自于內,是因為這顏色本身就是銅料的原色,從里到外,都是一樣的!”譚越輕聲的給夏洛特講解著,就聽門口的房門一響,緊跟著一個聲音說道:“對不起,這間房間臨時調整,先生,請您跟我來……”
第五一八章
豪車嚇人
人更可怖
“對不起,兩位,因為一點意外,需要調整房間!請二位跟我到新房間吧?”正在譚越和夏洛特在觀看那支梅瓶的時候,一名服務生推門進來,很禮貌的說道。
“調整房間?”譚越一皺眉頭,心說這個豪宮酒店怎么這么多事兒啊,好好的,自己早就定下并預交了訂金的房間還要給自己調換了?
“是的先生,非常不好意思,因為本店工作失誤,誤將已經被定下的房間定給了您……”服務生正要說原因,卻給譚越揮斷了:“你可知道我什么時候來訂的房間交的訂金么?最短也已經有三個小時了!并且,我已經通知過我的客人,是在這個房間招待他們,我不管你們酒店有什么原因,今天,我就要定這個房間了了,另外,你去把你們的負責人給我找來,我要當面問一問,你們這是酒店還是私人會所!”
“先生……”
“我說的不是中國話么?還是你不是中國人?”譚越真生氣了,這是家什么酒店嘛,要房間還需要交納定金,交了訂金之后呢,還能做出讓客人換房間這種事兒,真是店大欺客的讓人氣憤!
一個小服務生能說什么呀,到這里來的客人,往往一餐就吃掉十幾萬,幾乎每個客人都是他這種底層人士不能招惹的,見譚越發怒,只好退了出去,去找負責人了。
“豈有此理!”服務生走后,譚越憤恨的罵了一聲,夏洛特好奇的問了一下,這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荒唐的酒店,反正她是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現象。
正說著,房門再次一響,一個三十多歲,面目油滑的家伙走了進來,進門來一看譚越和夏洛特未曾說話呢,就是一皺眉頭,他是個明眼人呀,夏洛特的氣質,譚越的氣度,怎么看可都不是普通人,可為什么從來都沒見過,不說開的奧迪是本地車牌么?臨海,還有自己不認識的大人物?
“你是這個酒店的負責人?”譚越冷冷的問道。
“是的,是的,先生,是我們酒店疏忽了,竟然出現了誤訂房間的事情,先生,請體諒我們做酒店的難處,請您相信,新為您調換的房間雖說不是至尊房間,也是本店至尊以下最好的一間房間了,另外,為表示我酒店的歉意,酒店將贈送先生及先生的貴客一支……”
“我不管你們究竟是什么原因,客人我已經告知房間,訂金我也已經繳納,房間我是不會換的,另外,找你來,我是要提出抗議的!我不知道你們酒店的經營方針是什么,但既然是面向大眾的酒店而不是面向會員的私人會所,那么,貴酒店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的侵害了消費者權益!我需要貴酒店的道歉!再者,我接待的客人身份尊貴,你們酒店的作為,已經嚴重妨礙了我招待客人的心情,真要是因此出現了招待不周的事情,你們酒店能夠承受因此帶來的嚴重責任么?”譚越不覺得自己是在壓他,確實是這樣,本來就是心情好好的招待朋友,如今呢,卻需要故作高興去招待朋友,這能一樣么?
“啊,先生……”譚越嚴厲的質問,讓這個負責人一時之間沒了說辭,但,他對譚越所說,顯然沒有真的放在心上,心說你那客人能有多尊貴呀!就憑您開一輛奧迪,還不是政fǔ牌照,撐死了也就是個千萬級的富翁罷了,連酒店老板的十分之一都不足……不過,千萬級的富翁也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呀,自己還是別充大瓣兒蒜了吧,左右自己還只是個樓層經理,一層一層往上推唄?
就這樣,啞口無言的樓層經理退了出去,譚越其實有心要走的,可客人自己都通知了,自己又要換地方,顯得也太隨便隨意了吧!
樓層經理從譚越的房間退出去之后,徑自乘坐電梯來到了上一層的酒店辦公場所,來到了一間標有經理室的房間門口,敲了門,不一會兒就被讓了進去。
“怎么樣,房間準備好了沒有?你可別讓我等的太久!要知道我的客人就要到了!耽誤了我的事情,呵呵,就是我跟你們老板關系不錯,到時候……”房間內,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坐在大班桌上,沖老板椅上的青年說著。
“經理,客人堅決不愿意更換房間,還說……”樓層經理把譚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這樣啊,我去看看,曹先生,不要著急,問題會妥善解決的!”酒店總經理先是站了起來安慰了那青年一句,隨即走到樓層經理的面前,對他說道:“你跟我來!”
兩人出了房間,酒店經理低聲的問道:“客人什么來頭?不說是臨海本地客人?要是本地客人的話,能開上奧迪,也應該知道咱酒店的背景呀?你確定他開的真是奧迪?而且是民牌?”
“保安部小張說的呀?他說那位客人訂制房間的時候他正好在大堂,客人怎么來的,怎么繳納訂金,怎么走的他了一個全套!”
“走,去保安部看看監控錄像!”能經管著這樣大的一家酒店,心思不可能不慎密,總經理可不會把自己的選擇決定在一個小保安的話上,來到了監控室,卻被告知,大門外的兩臺監控,都在修理呢!
“怎么壞得這么及時?”
“那是一對聯動攝像頭兒,壞就是一對,正在修理呢!”保安負責人如是說道。
“那他第二次來是怎么來的,也是走的大門?”
“不清楚,但大樓外邊……我讓小張看看,有那輛車沒?”保安負責人趕緊拿起了對講機,對著對講機安排了一下,不一會,那邊就傳來了回音。
“小張說他沒見到那位客人把車停到外邊,而且也巧了,咱大門外一共是吧輛車子,沒有一輛是奧迪。
“我知道了,一準放地下了!快,地下車庫的攝像頭不會也壞掉吧?”樓層經理恍然大悟的說道。
“地下不可能,那可是攝像頭窩呀!”相比于門外停車坪上,地下車庫歷來就是酒店嚴防死守的地方,那地方的巡視和監控歷來是最嚴密的!
很快,就調出了地下車庫的監控錄像,當譚越二人出現的畫面停止在屏幕上,屏幕前的總經理就冒出了一層冷汗,這位總經理一個勁兒的喃喃:“臥槽!這就是小張嘴里的奧迪?倒回去,倒回去!”
畫面再次回到譚越開車剛剛進門那一個鏡頭,車頭那個因為與e結合變了形的b出現在眾人眼簾的時候,真正懂車的人,都知道這個標志,在某種程度上,那代表的就是b啊!而且前邊要加個“牛”字!
“我草尼瑪,得虧老子心細!尼瑪在中國,你看到過幾輛布加迪威龍?這是奧迪?對,都他媽是大眾旗下的品牌!可是,可是……可跟咱老板和小張一樣,一個是大能,一個就是渣呀!”總經理慶幸的擦拭著額頭。
“趙總,這車是tǐng炫的哈!”
“尼瑪,能不炫么?咱國內,我敢說這要是第一輛的話,那就根本不存在第二輛!布加迪威龍呀!我也是從車迷畫報上看到過!別說今年,據說就是明年后年,在咱國內都不可能上市銷售!”
“啊?那很貴吧?”屋中的幾個人都知道他們這位總經理是一個車迷,最喜歡的就是各種豪車了,要不然,也不會讓自家老板以叁拾萬年薪外加一輛法拉利給yòu惑得跳槽了!
“百萬歐元以上,要是在咱國內……三四千萬吧!”總經理說道。
“啥,三四千萬?就買一輛車?”
“那怎么了?而且這種車,你有錢還未必能買得到呢!這玩意可是量產車,一年的產量非常有限!優先提供給歐美之后,留給中國的能有多少?十來輛不錯了!”總經理癡迷的看著那輛靜靜的停在地下停車場的豪車,猛的醒悟,慌忙說道:“能開著布加迪來吃飯的人,別說咱,咱酒店,就是我房間的柴少都惹不起!走吧,咱先告訴柴少這個消息,然后,乖乖的趕緊給客人去賠禮!”
是的,懂車的趙總真的給嚇到了!譚越這輛車,正是鼎鼎大名的布加迪威龍16.4!而16.4代表16個氣缸和4個渦輪增壓器。
這款車配備了大眾專門研發的w型16缸發動機,可以說是將兩臺v8發動機共用一根曲軸的產物。此外,該發動機還配備了4個渦輪增壓器。排量達到了7993cc。可以迸發出1001匹的最大馬力,同時,在極低的1000rpm時即可輸出730nm的龐大扭矩,在2200rpm時就可以迸發出1250nm的峰值扭矩,這種扭力會一直持續到5500rpm。
強大的動力帶來的結果顯而易見:0100km/h加速:2.5秒,0200km/h:加速7.3秒,0300km/h加速:16.7秒,0400km/h加速:55.6秒。最高時速達到407km/h。如此優秀的加速成績還得益于dsg雙離合器變速器。這種變速器采用兩片離合器,當處于某個檔位時,另一片離合器自動與下一個檔位相連接,最大限度的縮短了換擋時間,從而提供了迅疾的加速。
另外,這款車還配備了四輪驅動系統,這種四驅系統是類似與應用在蘭博基尼和保時捷上的那種采用haldex中央差速器的四驅系統。通過電磁感應來控制扭力在前后各個車輪之間的分配,從而使得駕駛更加輕松,操控更加靈敏。
超乎常人想象,雖然布加迪威龍因為豪華裝備和車身強度的需要,車重接近2噸,但在topgear賽道測試中卻依然跑出1:18.3
的成績,超過帕加尼zonda
,瑪莎拉蒂mc12
,法拉利enzo
,蘭博基尼lp
,蘭博基尼lp5604
,保時捷997
,法拉利430
,日產
1:19.7等大量超跑和跑車,這也證明布加迪的操控性十分出色。
如果買了此車,車主簽約之后會接受邀請前往法國,定制個人專屬的顏色及其它個性化參數設計,在6個月的定制過程之后,新車隨即進入之后的6個月制作流程。從簽約預定到個性定制,從精心制作到駕駛培訓,一臺布加迪威龍16.4從簽約預定到交付車主需要約一年的時間!當然,作為世界頂級富豪,羅斯柴爾德家族也好,哪怕是雷石東也罷,都有著另外的渠道獲得這輛車的,這也是雷石東說送,那邊就專程運到中國的原因。
幾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去,保安經理忽然打了個冷戰,趕緊對著對講機說道:“誰在地下車庫里?快,就在b6部位,有一輛超炫的車停在那里,趕緊派人,不,派兩個專門給我去看守著!要是那輛車落下個貓爪印兒,咱這群人就得全部滾蛋!”
就在酒店這邊因為一輛車而慌亂的時候,譚震開著借來的奔馳,已經抵達了這里,與此同時,唐寧的電話也打到了譚越的手機上了,譚越和夏洛特趕緊從房間里出來,也懶得理會酒店這邊怎樣了,乘坐電梯來到了下邊,正巧,唐寧和譚震帶著的喬布斯和艾斯納也在大廳里碰頭了!
“啊,三哥!真是巧了,正好遇到,三哥,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喬布斯先生和艾斯納先生!”譚越趕緊為雙方做了介紹。
“二位好!”
“唐先生好!”大堂不是說話的所在,雖然碰面讓雙方都覺得有些震動,卻都默契的沒有說什么,而是很普通的寒暄了一句,隨即進入了電梯。
“啊,對于兩位先生,我可是久聞盛名呀!”
“哦?唐先生也知道我們?”對于唐寧,喬布斯兩人都看出了一點,那就是這個儒雅的中年人,肯定是在中國官場上呼風喚雨的那一類,年歲不怎么大,但流露出來的氣勢卻絲毫也不輸于他們這種掌控了一家龐大公司的掌門人,甚至,還有超過的趨勢。
“當然知道了,兩位可都是新聞人物呢!”唐寧客套的說道。
“唐先生在貴國政fǔ部門上班吧?”
“小地方,康山!今年早一些的時候,我剛調任哦了康山市委書記!”唐寧自然也不隱瞞。
“哦!康山,我知道那里!從大地震中毅然又站立起來的一座新城市!”艾斯納驚呼了一聲,倒是恭維了一句。
雙方一見面,可以說都十分重視對方,同時呢,艾斯納和喬布斯也已經意識到了,譚越讓唐寧來陪客,目的應該不那么簡單,但那又如何呢?對于譚越的救命之恩,只要自己能夠幫得上的,是絕不會推辭的,何況,中國官員之所以對自己這類人重視,無非就是想要自己來投資罷了,投資而已,那可是雙方互惠的事情!
“這位先生!這位先生!”電梯里能說幾句話呀,很快,電梯就抵達了譚越定制房間的樓層了,電梯門剛剛打開,外邊的趙總等人早就在這等候了,譚越作為主人自然是要先出門指引的,等他剛剛跨出電梯,趙總就剛忙來道歉了。
“怎么?還是讓我更換房間?”譚越不悅的說道。
“怎么回事?”艾斯納和喬布斯不懂中文自然莫名其妙,可唐寧眼里卻不揉沙子呀,頓時就撂下了臉子對譚越問道。
“不不不,哪里敢讓客人因為我酒店的失誤而更換房間呢,先前是下面人不懂得做事兒,我知道后,已經教訓過他們了!”趙總趕忙說道。
“酒店失誤?換房間?”唐寧更加詫異了。
“既然知道是貴店的錯失……以后改正吧,沒時間和你們攪和這個,三個,走,還是先招待兩位客人吧?”譚越當著喬布斯和艾斯納也不打算追究這些,要不,純屬是給老外找樂兒,趕緊一拽唐寧的衣袖,帶著眾人進入了房間。
他是暫時不追究了,可他們進屋去了,這邊的趙總卻更加惶恐了!艾斯納還好一些,已經沒落了聲名,但喬布斯卻不同!只要稍稍注意世界財經的,怎會不認識這位大名人?雖說還有些懷疑,但,這更容易讓人驚疑不定!危險,只有在未知狀態下才更嚇人!
趙總慌慌張張的,都不知怎么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手忙腳亂的打開了電腦,這不是他沒水平,關鍵是,那輛布加迪威龍也好,還是疑似喬布斯的出現也罷,這些,都不是他這樣一個小人物能夠承受的!趙總?在人家這等人物的眼里,那就是只臭蟲!
電腦終于啟動了,他打開了谷歌,搜索了喬布斯,看著那上邊清晰的人像,仔細回憶回憶?尼瑪,真的是這位大神!大神并不可怕,畢竟他是美國人,還管不到中國呢,但……可怕的是能夠陪著這尊大神,而且那架勢還相當平等的年輕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趙總……”就在這時候,那個曾逼著他非要那間至尊包房的柴少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叫了一聲,頹然的坐到了沙發上。
“柴少……您……您讓我怎么說呀,這回,怕是惹了禍了!”此時此刻,趙總也不再怕這位紈绔少爺了!
“還用說么?唐家的三少爺(本來想打唐家三少來著),去年還在臨海,今年到了康山,還成了省委常委……尼瑪,過去我像侍奉祖宗一樣捧著的人物……在人家面前,也只有去點煙的資格!我他么的怎么這么倒霉?”
“呃!啊……”趙總,愈發的傻眼了。
還是有些資料,過幾天狀態好了一定補上!
第五一九章并非交換仇家來訪
趙總此時算是想清楚了,自己不能扛了,也扛不住了,就自己這單薄的身子骨,會壓垮的!還是趕緊向大老板匯報吧!
想到這里,也不管柴少在那邊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了,趕緊掏出了手機,給大老板打了過去。
趙總這邊打求援電話的時候,譚越這邊卻是已經開了席,在賓主刻意的維持下,氣氛當然十分融洽了,其實,唐寧這次來,也不過是見個面而已,并沒有寄望這一次,就能達成什么什么的合作,那樣,也太急功近利了些。
唐寧的英語,法語都相當的不錯,因此,和喬布斯二人毫無溝通的障礙,一時之間談興頗濃,漸漸的,喬布斯兩人對唐寧的看法改變了,他們發現,唐寧這位官員和普通的官員有著很大的不同,不管是身上的氣勢,還是談論的言辭,都帶有一種讓兩人都給予肯定的自信、開明,不像是一個政客,倒好像跟他們一樣,是事業的成功者!
另外,唐寧對佛學的深厚造詣,讓喬布斯十分贊嘆,要知道,他可是個佛教徒,篤信得很,但佛教這玩意兒自從傳入東方之后,便給改良得幾乎面目全非了!倒不是說改良的不好,而是太好了,整個佛教,其佛理佛法,都融入了太多的東方元素,因此,一些佛法佛理,西方人有時候會很難理解,比方舍身、頓悟等等,這都是與西方人世界觀相悖的東西,雖然他很天才,可在這些方面,始終是一大障礙,但唐寧則不同了,只要稍微做些功課,以唐寧的睿智,很容易就會造成佛理精深的印象。
談論正歡,唐寧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唐寧不禁一皺眉頭,但身上的手機是私人手機,能打進來的無不是家人,要么就是夠分量的朋友,又不好不接,只好對兩位客人表示過歉意之后,走到了一邊。
譚越看到,唐寧在接電話的時候看了自己兩眼,過了一會回到酒桌上的時候,笑了一下,對譚越問道:“你在豪宮還受到歧視了?”
“算是吧!”譚越淡淡一笑。
“剛才,他們的負責人認出了我,也認出了喬布斯先生,給嚇到了,已經向他們的大老板求了援,他們的老板我不認識,但老板通過他在京都的人脈,找到了我一個老鄰居的頭上了!”唐寧說道。
“就知道會這樣,只要認出你,這幫人肯定在京都大走關系,怎么都能拐著彎找到你的,算了,只要他們承認錯誤,我也懶得和他們糾纏!”這早就在譚越的意料當中了,拐彎處那個小青年看到唐寧時那震駭的樣子就已經表明,對方是知道唐寧身份的,還認出了喬布斯?這幾個人加一起,一般人是要給嚇個半死的!
“呵呵,那就看你了,”唐寧笑道,他也了解譚越的性情,雖然不是什么寬宏大量的濫好人吧,卻也不是斤斤計較的。
一頓飯吃的倒是很高興,在被譚越告知可以隨意吃喝之后,倆老外也敞開了心懷,賓主盡興之后,幾個人走出門外,在門外邊,那位總經理已經在等候了,不過,令譚越比較滿意的是,除了那個總經理,并沒有其他的閑雜。
“譚先生!我酒店的失誤,給譚先生以及您的貴客產生了困擾,真不好意思,我們焦總本應該親自前來表達歉意,只是人在上海,實在是過不來,不過,改天我們焦總一定會來臨海,向譚先生表示歉意的!另外,這是我們酒店的至尊鉆石卡,老板讓我送給譚先生,以后,譚先生將是我酒店最尊貴的客人!”趙總用無比恭謹的態度,向譚越說道。
“好吧,卡我收下了,”譚越并沒有廢話,把鉆石貴賓卡拿到了手中,伸手虛引道:“三個,二位先生,走吧!”說完,幾個人就徑自離開了,趙總倒沒有因為譚越對自己的輕視而覺得不滿,相反,對方這種懶得搭理他的做派,卻讓他松快許多,看樣子,對方即便是拿了鉆石卡,再次光臨的可能也微乎其微了,但這種溝通自己的身份是遠遠不夠的,還得等大老板來了之后,親自登門轉圜才行呀!
“唐!一番交談,讓我對您的學識十分傾心,尤其是您對佛學的深厚修養,讓我十分佩服,嗯,有機會,我一定還要向唐先生去請教的!”喬布斯知道唐寧這就要返回康山,有些依依不舍的說道,錢多到他這種程度,信仰往往變得更加重要了。
“喬布斯先生,其實,我并不是一個佛教徒,對于佛理佛法,也只是偶爾涉獵罷了,只能說是交流,說到底,我還是不如喬布斯先生在佛法上的研究呀!”唐寧連忙說道。
“不不不,您太謙虛了,跟您一席談,我很受觸發,以往一些迷茫,如今已經豁然而解!唐先生,現階段,由于我還要接受譚的治療,不能抽身去唐先生處討教,這樣吧,結束了這次治療之后,我會去康山擺放唐先生的!希望您不要嫌我冒昧!”喬布斯誠懇的說道。
“哪里會嫌?喬布斯先生這樣的朋友可不容易能夠交到呀!其實,和喬布斯先生探討,我也很受觸發,嗯,那我就靜候喬布斯先生到我們康山去了!”唐寧笑得更燦爛了。
唐寧坐著他的專車離開了,譚越等人乘著夜色回到了居所,譚越臨分別之際對喬布斯說道:“喬布斯先生,艾斯納先生,總明天起咱們就要再次開始治療了,嗯……這次,大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吧,半個月的療程過后,就是長歇期,需要在半年之后再次鞏固,艾斯納先生在經過半年后的鞏固之后,也就能夠痊愈了,但喬布斯先生則要麻煩一些,以后,恐怕每年,都要進行一次鞏固性的治療!”
“謝謝,衷心的感謝譚先生您對我們做的一切!”兩個人由衷的躬下了身子。
之所以說要有間歇期,實在是譚越的咒術也并非是對人體毫無影響的!它在施用的過程中,固然清理了病灶,殺死了有害細胞,但同時,一些有益的細胞,也難免會被波及,但相對于化療什么的可就好得上百倍了!只是這樣一來,像喬布斯這樣的病人,怕是到死都要和譚越糾葛在一起了,當然,在譚越的研究再次取得了突破的時候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但眼下也只能這樣了,麻煩是麻煩,可為了生命,誰會去計較呢?
接下來的日子,譚越愜意的很呢!帶著夏洛特游遍了臨海的各種景色,是在閑的蛋疼了,就去工藝品廠走走,交出幾份配方,發掘幾樣工藝,這樣一來,工藝廠是大受其利,弄得他二叔一個勁兒的鼓動哥嫂,讓他們務必勸著譚越多在家待幾天呢!
作為醫生的譚越小日子如此愜意,而作為被治療的喬布斯和艾斯納,也十分悠閑,兩人都是少年創業,也許,在譚越這里的這些日子,是他們自打創業以來最悠閑的日子了!
在悠閑的日子里,喬布斯和唐寧建立了穩固的友誼,現在的通訊手段實在是太方便了,讓兩個人雖然難以見面,卻能夠通過先進的通訊手段進行無縫溝通,隨著交流的增多,已經不局限于對佛理佛法的探討了,對于雙方的事業,現在也屬于探討的范疇。
“譚,這都是你那工藝廠生產的產品?”喬布斯如今了待得熟了,有時候譚越在家的時候,他會悠閑的蹬著自行車來造訪,當進入了譚越的書房,看到譚越正在擺弄房間中的工藝品,那華美豪奢的造型和內斂的色澤,一下子就吸引了喬布斯的眼球。
“嗯,這是最近我發掘出來的幾種古工藝,喏,這幾件是試驗出來的樣品!”譚越指著一支云紋梅瓶,對喬布斯說道。
“絕美!”喬布斯拿起梅瓶,欣賞著上邊的花紋,也欣賞著那上邊宛若天成的奇異色澤,“只可惜,你若是能做電子產業就好了,這樣,咱們就能有更多的合作機會,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我單方面受益呢!”
“喬布斯先生,中國有句古話,叫醫者父母心,雖然我還做不到那樣無私吧,但救助朋友,我還是能夠做到的!而且,您也不是沒有做出回報呀?你和我三哥不是正在合作么?”譚越笑道。
喬布斯并不傻,你能指望一個掌控了年營業額兩百多億美元的當家人是傻的?所以,他很明白譚越需要什么,他也看出來了,譚越和唐家,應該不是那種利益上的合作關系,甚至于,他都難以理解譚越與唐家之間的感情,明明沒有血緣關系,但期間的關系卻是相輔相承,雖然不理解,但這并不妨礙他向唐寧伸出橄欖枝呀!他知道,此生的康寧都寄托到譚越身上了,每個人都不會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或健康的,而越是成功者,往往對自己的生命更看重,知道了這一點,喬布斯自然知道需要自己怎么做了!
蘋果是什么?啊,當然,這里的蘋果指的是蘋果公司,可以說,在電子制造業,蘋果公司就是個大寶庫!不管是她的筆記本業務還是智能手機業務,那都牽涉著一整套的產業鏈條!從最基本的電路板,到集成塊,到……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一個龐大的產業進行支撐!縱然蘋果公司不可能掌握所有元器件的生產,但作為自主設計研發和生產筆記本、手機的一家大公司,手里的東西,哪一樣不是讓人垂涎三尺的?喬布斯不需要貢獻全部,只需要手指縫里稍微松一些,作為地級市的康山,就已經受用無窮了!
唐寧,確切說是康山的收獲,譚越自然是清楚的,但是,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做的不人道的,他對喬布斯說的話句句是真,也許將來有辦法研究出完美的替代儀器來替代譚越,可以現在的科技水平,哪怕就是高估了速度,在譚越有生之年,這個世界上能生產出能夠替代真人,尤其是譚越這樣一個被雷劈出異能的彪悍人體么?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嘛,在有生之年,喬布斯也只能和譚越糾葛不清了,他應該慶幸的是,譚越比他年輕!
日子一天天總能過完,盡管不舍,夏洛特還是要離開中國了,拖拖拖,但在喬布斯和艾斯納也要歸國的時候,夏洛特也終于拖不過去了,總要做事兒吧?好在現在的兩人幾乎已經挑明了戀人關系,雙方家人,不管是夏洛特的貴族母親,還是譚越的平民父母,對于兩人的戀情不說是全然吧,但也沒人反對了,這樣,兩人隨時都能見面的。
“越!你可要盡快去看我喲?要不,我會咬你的!”雙目含淚,夏洛特松開了勾在譚越脖頸上的手臂,和喬布斯與艾斯納,登上了喬布斯的私人飛機。
轟鳴聲中,譚越眼看著飛機直chā云霄,其實他心里也難以割舍的,小公主的嬌憨美麗與善良平易,又是哪個男人能割舍的?暗下決心,短時間內,一定去摩納哥走一趟!
從機場出來,順道去了趟工藝廠,想想夏洛特都已經離開了,自己還是去京都吧,實驗室那里,自己需要安排作業了。
只是當他來到山坳這里的時候,卻愕然了,就在自家門口,十幾輛車正等候在外邊,遠遠的,譚震站立在門口,正和一幫人對峙,貌似,并不友好。
上門找麻煩的?譚越趕緊把車開到了跟前,下了車,仰臉對半山上的譚震問道:“小震?怎么回事?”
“啊!譚先生,譚先生回來了!”圍堵在門口的人聽到了背后的動靜,隨即有個人激動的大叫起來,緊跟著人群一分,一個人當先搶了出來,在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
“譚先生,找您真不容易呀!”走到了譚越的面前,這位六十來歲的老者激動的說道。
“找我?”譚越一愣,因為他看這人是有些面熟,隨即想起,不正是在瑞麗賭石的時候,與他起沖突的那個紈绔身邊的賭石師傅么?那家珠寶公司叫什么來著?好在譚越的記憶無比彪悍,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話語也能回憶起來,嗯,叫恒祥珠寶。
“譚先生,您貴人多忘事,在云南?恒祥珠寶?我姓蔡?”老者一個勁的提示著。
“倒是沒忘,怎么,追到我家來找場子么?”記得是記得,但卻沒有半點的好印象。
“譚先生!真是對不起呀!老朽家教不嚴,出了這么一個逆子!在云南對譚先生多有得罪,我們來,一是專程來向譚先生賠罪,另一個,乃是來向譚先生求援呀!”說話間,一個頭發全白的老者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賠罪?不需要,畢竟當時該教訓的已經教訓過了,至于求援,對不起,本人才疏學淺沒啥能耐,怕是幫不上什么!”譚越直接就拒絕了。
“這個……譚先生,請您務必聽完我的敘述,您再做決定!”老者并不生氣,誰叫自己那破兒子把人家得罪得太狠呢?雙手抱拳,連聲說道。
畢竟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呀,譚越倒是有些不忍心了,他想說就讓他說就是了,說出來自己再拒絕也不遲,只是奇怪的很,這么老的一個老頭兒,怎么還會有那么小的兒子?難道真有老當益壯一說?
老人見譚越愿意聽自己訴說了,總算緩了一口氣,喘息了幾下,這才說道:“好叫譚先生知道,老朽何書恒,在京都和廣州,經營著一家珠寶……”
“老先生,您還是長話短說得好!”譚越趕緊說道,這老頭兒,難道要從前清開始說?自己可沒那么多的時間呀!
“好,好,那我就簡短解說,譚先生,既然您能參與賭石,必定知道著名的翡翠王張老先生吧?”老頭問道。
“啊,實話說,我還真不知道,賭石,也只是我弟弟的愛好……”譚越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是真不知道呀!
“哦,這樣啊,那我簡單給您介紹一下吧!這位張崇信張老,出生于翡翠之城——云南騰沖,一九六三年,畢業于昆明工學院地質系,中國地質學專家。張崇信先生曾經擔任中國寶玉石協會玉石分會副會長、中國玉雕石雕作品天工獎評選活動評委。張先生在賭石界可謂是一個傳說,他縱橫珠寶市場40多年,豪賭玉石20余載,其創立的《形象翡翠學》學說,提出了“判別翡翠品質的六要素”,為業界提供了翡翠品質的鑒別準則……這還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張老先生為人古道熱腸樂于助人,對于后輩的提攜也是不遺余力……”
很顯然,這位老者對于他嘴里的翡翠王是非常崇拜的,他跟譚越說,在賭石界,很多人都受到過這位翡翠王的幫助,諸如一個叫吳格登的玉石緬甸玉石商人,慕名來到張崇信公司賣玉石,他從玉石廠販來翡翠石料,已切了一刀,切口處有一條筷子粗細的綠色跳帶,許多買家看后都只出價20多萬人民幣,這位緬甸商人急了,眼看就要虧本,他請張崇信幫忙拿個主意,問要不要再切一刀,張崇信對這塊石頭仔細研究了一整天后自信地說:“切,但要按我畫的線來切。”按常理,一般人會從有綠色部位處下刀,但張崇信卻從沒有綠色的空當處斜切一刀。吳格登非常緊張。結果,切開后一條漂亮的色帶躍然而出,買家蜂擁而上,價格一路飆升,玉料最終以138萬成交。
諸如此類,還有種種,但譚越對這些根本就沒興趣,待看到譚越表現冷淡,老者也知道自己太羅嗦了,趕緊打住,將他們這一大群人的來意說了出來。
第五二二章
肖強情事
山中核桃
京都,懷柔。
幾輛體型彪悍的越野車在一片山野中停了下來,遠處是巍峨的高峰,時值深秋,卻變得格外yàn麗,那一片片紅楓,一片片黃楊,將山嶺點綴的五顏六色,或火紅,或焦黃,要么,就是醉人的煙紫,層層疊疊,讓人心曠神怡。
砰砰砰,幾聲關閉車門的聲音響起,人聲開始在山谷中回蕩:“小越!你看這地方怎么樣?”
“很不錯啊,尤其是瀕臨京都這樣的大城市,能保存下來這么一片原始森林,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譚越站在肖強的身邊,說起來,他最愛的就是這種大自然的景觀,相比與壯麗的自然景觀,諸如故宮、長城這樣的著名人文景觀,他的愛好還要次一些。
喇叭溝門自然保區是京都唯一一處原始森林自然生態景區。它位于京都懷柔縣喇叭溝門滿族鄉境內,這里森林茂密,而且由于景區山地海拔落差大、氣候垂直變化,區內各種木本和草本的野花不但品種多,而且花期格外的長,每年六月間,隨處可見斑斕的野花,非常漂亮。如果你夠膽量,在這樣一篇童話般的森林中露營,應該是一次畢生難得的體會。
這兒距京都城區約一百六十多公里,有原始次生林七萬多畝,海拔一千七百多米高的南猴嶺據說是懷柔區的最高峰。山上是密不見天的山羊林和白樺林,樹下是松軟高深草墊,不時有狍子、山激和野兔出沒。
這里山巒起伏,林海茫茫,有森林上千公里,處于針葉林和闊葉林和闊葉林的過渡地帶,有油松、山楊、蒙椴、遼東櫟、白樺、山杏、荊條等。可謂是chūn季山花爛漫,夏季林海滔滔,秋季色彩繽紛,冬季銀裝素裹。
山上是密不見天的山羊林和白樺林,樹下是松軟高深草墊,不時有狍子、山激和野兔出沒。這里還有著名的長壽泉,泉水甘甜,洙連不斷,經久不干,世代飲這泉水的幾十戶人家組成了一個松散的小村落,也由于這里的樹好,水好,空氣好,家家都有九十歲以上的老人,四世同堂的百歲老人也不少見。
花,是喇叭溝門自然保區最大的亮點,chūn夏季節,40多平方公里的高山杜鵑花從山腳向上蔓延,漫山遍野嬌yàn爛漫的杜鵑花將雄偉的高山暈染成了一片火紅,在其間,還點綴著數不清的紫色的野丁香花、藍色的馬蘭花和一些不知名的各色野花,森林中野花的怒放,是久居城市的人難以感受到的。
據說夏日的夜晚,便會有人在百花叢中扎營露宿,當然,能在這里宿營,也是需要一些勇氣的,因為自然保區中還生活著三百多種野生動物,據說晚上在帳篷中時常會聽到狍子、山激發出的聲音,夜風將高大茂密的白樺林吹得嘩嘩作響,既充滿了野趣,也難免讓人心驚膽戰。
特權是什么,特權,就是能讓你在撞了人之后還能理直氣壯的徑直離去,被阻攔之后還能理直氣壯的聲稱我爸是李剛,特權就是在走廊里都排滿病患的時候,你卻能夠免費的享受豪華套房一般的病房,特權,特權就是能讓你在公安局的樓下開洗頭房,特權……現在,譚越幾個正在享受特權給帶來的便利,他們跑自然保護區來打獵了,當然,能讓譚越比較坦然的是,他們只是用獵鷹,頂多不過是抓只兔子什么的罷了,要是不貪的話,也只需要往保護區繳納一些費用,當然,那也得你能獲得準許才行。
“瓶瓶,打獵的時候別亂來,就抓只兔子山激什么的,大型的、漂亮的東西可千萬別抓呀!”在這里,唯一擁有近乎無限攻擊力的就是拖油瓶了,譚越下了車之后,一個勁兒的對小家伙叮嚀呢!
“據說里邊有豹子,可別給瓶瓶抓來呀,那樣的話,保護區的方主任可要哭死了!”馮林鶴當然知道譚越為什么不停的叮嚀,所謂打獵,收獲倒是次要的,哥幾個湊一塊兒散心才是最主要的。
“那邊有小溪,還有水潭,水潭邊有一大塊草刺兒都沒有的大片石臺,正好能用來當野餐的地方!”馬勇震早就觀察好了地形,他們喜好鷹獵,對驢友的那一套倒不陌生,更知道在野營結束之后,將自己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徹底的抹去,諸如飲料瓶等等的一些垃圾,也會專門收拾起來,帶到山外去。
“放飛吧!時間不早了!”馮林鶴吆喝了一聲,他那只已經養了兩年的鷂子便騰空而起,就鷂子的個頭來說,抓兔子都得抓那種小個頭兒的。
放飛了群鷹,幾個人也不期待它們獵取的那點獵物,從車子的后備箱中拿出了一應物事,眾人在水潭旁邊坐了下來,隨意的聊著天,也歲數把裝備擺放到位,這幫吃貨,來山里,不過就是為了這頓野餐罷了。
“肖強!什么嘛!這風擋怎么打不開?”一個嬌懦的聲音霍然響起,只是聲音嬌懦,但語氣和言辭,都顯得比較犀利。
“大小姐!你卡子都沒摘,那能打開么?”肖強無奈的聲音隨即響起。
愜意的靠在石坡上的譚越不禁哧的一笑,心說這哥們算是遇到克星了,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給吃的死死的!
是的,肖強這回算是體會到啥叫受制于人了,這事情應當歸功于譚越,不是他在高速上和人飆車,肖強也遇不到這個美麗的麻煩。
看著兩人一邊嘀咕,一邊擺弄手里物事的架勢,哥幾個不禁互相給了個眼色,意思很簡單,肖強這家伙太牲口了!那小姑娘才剛二十出頭,比他要小十幾歲呢!
“一樹梨花壓海棠!尼瑪強子的桃花運真是彪悍呢!”
“還別說,才二十出頭啊,你瞅那奶子,屁股,嘖嘖,夠威夠力!”
“說話注意點,這可是有純真小美女呢哈!”旁邊他媳fù不由得踹了這猥/褻的家伙一腳,不怪她急,小索菲就在譚越的身邊擺弄譚越給她新買的小手機呢!是的,這幫家伙來這里,還都帶了家屬,是真正的家屬那種,而不是叔伯媳fù兒。
“我啥也沒聽見!”索菲嘟著小嘴兒,氣呼呼的說道,小丫頭在說反話呢!一路上人家早就不滿了,就這個姓馬的家伙,在手臺里污言穢語的,舅舅都罵了他好幾次了!
“看,小美女抗議了吧?”幾個fù女不禁附和起來,雖然都已經是孩子媽,但女人嘛,是時候就得表示一下自己的羞澀或純潔,雖然她們在私下里聚會聊天的時候也啥葷話都敢說。
“我說,咱也不能來了這兒就一動不動的等著野餐吧?總得爬爬山,看看景兒的?”有人提議道。
“那你去爬吧?哥們兒可不奉陪,要是鉆林子里遇到豹子,那可就杯具了!”
“哪有那么多豹子?多半是人胡掰的!”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但有可能,咱可舍不得如今的幸福生活兒!好不容易帶我家老婆出來,還是休閑一些的好!”
“你們哪,也就是個嘴!你看人家譚越就是行動派,你瞅瞅人家爺倆已經爬多高了?”這時候,一名fù女不禁揶揄道。
“啊,譚老弟!等會我嘿!別那么自私!”譚越帶了索菲,又不是怕電燈泡的那種,頓時有人追了上去,等他爬到了半山腰,卻見這爺倆有爬了下來,不經愣愣的問道:“咋又下來了?”
“哈,那邊小山坡上有一棵核桃樹,索菲說要去摘核桃呢!”譚越笑了笑說出了原因,爺倆爬到半山腰的時候才看到,對邊的一個小山坳的半山坡,有一棵不小的核桃樹。
“咳!這地方的核桃樹還能有核桃?有的話也早給人摘去了!如今的麻核桃都炒成了天價,那些核桃商鉆遍了京都附近的山林,像這么明的地方,早就給人找過啦!”這哥們兒是個明白人兒,一拉譚越說道:“咱還是爬到山上去吧,沒戲!”
“有戲沒戲去了才知道,至于這地方明?我倒是不覺得,而且,你自己看,你能找到那棵核桃樹么?”譚越不以為意的說著,徑自和小索菲迅速的下山,往對面的山坡上爬去。
“舅舅!樹好大!”小孩子的體力,一般的成年人是不能比的,累了,坐一會就好,此時,小丫頭正喘息著,高興的說道。
“是不小,最少也有十多年的樹齡了,索菲,我托著你,你把那一堆核桃摘下來!”譚越也很高興,文玩核桃這玩意,他還是在臨海的時候才接觸過一次,不過,他之所以奔著這棵樹來,倒也不是為的能找到一棵好核桃樹摘一對精品核桃,其實,他倒是盼這棵核桃樹是山核桃呢!
“舅舅,再高一些!上邊還有一堆!”索菲貪心的摘了七八個,這才讓譚越把她放了下來。
“走,到那邊的小溪里去剝皮,要不,核桃皮里的膠質粘在手上可洗不掉!”譚越連忙說道。
爺倆來到了小溪邊,隨意的找了塊石片,就在小溪中,一點一點的把核桃皮剝掉了。
“咦?舅舅,不是薄皮核桃呢!紋很深!”小索菲有些失望的說道。
“哦?那就拿著玩唄!”譚越迅速的將這七八個核桃給清理了出來,索菲說的不錯,是麻核桃,而不是好砸好吃的山核桃。
“還真有核桃?”剛加入這個鷹獵小圈子不久的萬賀明好不容易又下來山,跑到這爺倆跟前的時候,譚越已經把核桃皮給剝掉了,譚越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生長在京都的萬賀明也是個核桃迷,他可在意的很!
拿起了一對核桃,萬賀明簡單的掂量了一下,又仔細的觀察核桃的形狀,紋路等等,一邊看一邊嘖嘖贊嘆:“那些核桃商眼睛是瞎的?這樣一棵好核桃樹,竟然沒看到?”
“你也不想想,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任何人都能把車開進來的,你算算,咱從那個小山村開到這里都大半天的時間了,靠走的,誰能進山這么深?”譚越鄙夷這家伙,很顯然,他沒把特權計算在內呀!
“也對,沒有馮老大的關系,一般人是很難到這里……譚越!這核桃不錯,個頭足有五個多,分量壓手,紋路狂野,尤其是這埃樁小尖兒,悶的可夠性感的,看看,能不能配上對,要是能配上對,這可是一對重器獅子頭呀!”
“這個的個頭和它差不多,你看,能不能算是一對?”譚越連忙把手里的一個遞了過去,文玩核桃這東西,他不喜愛,但王石祥王老、王仕山那老頭兒可都是老玩家,要是能配成對,品相還不錯的話,送他們還是比較合適的。
“我看看?不行,個頭還是差了點,紋路也不對路,走,咱們趕緊把核桃樹給摘空,應該就差不多了!”萬賀明將兩只核桃擺在一起看了看,搖頭說道。
“喂!你們在忙什么?”這邊的動靜,水潭那邊也已經發現了,馬勇震不禁大聲的問道。
“小譚爺倆發現了一棵核桃樹!那上邊的核桃還沒給人摘去呢!”萬賀明大聲的答道。
馬勇震:“核桃?是麻核桃?哈,要是麻核桃的話,這次進山的費用可就出來啦!”
萬賀明:“你的理想太膚淺了吧?豈止是費用呀,小譚找到的這棵核桃樹,型正、果大、樁矮、分量打手兒,現在還看不太好,干了之后要是皮質過硬,那可就跟四座樓、磨盤、百花山獅子頭差不多了!”
“真的?那還不趕緊都摘了!行,今天你們大小三個人的任務就是摘核桃了!”
于是乎,核桃樹上的核桃,只要夠個兒的,都給這三個人摘了下來,沒工夫全把皮子去掉,酌量個頭差不多的隨便開了幾個,萬賀明終于確定,這次山里,可是來著了!
“疙瘩紋,金錢眼,小凹底,悶尖兒……我靠,這得找那些能忽悠的人去取個名字,總之獅子頭是沒跑兒了!哈,要是配對絕佳,也值個萬八千的啦!”這是萬賀明的最終結論。
“那這些核桃就都歸你了,我只要三對個頭中流兒的就行!”譚越才不在乎幾對核桃呢,不過,算了算,王石祥、王仕山、連同老爸,沒人總要弄一對吧?至于戴教授?他才不玩兒這個呢,對于八旗子弟遺留下來的這些東西,老爺子就沒喜歡過!
“行,我一定撿最好的給你挑三對!”萬賀明點頭說道,其實,論這堆核桃的價值,在場的人沒有誰會在意,萬賀明之所以能夠表現的那么驚喜,純屬是個人所好罷了。
“對了,大家伙兒可別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可還等著用這里的核桃,去淘換幾對我早就心儀的寶貝呢!”末了,這人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大家伙幫他保密。
回到水潭邊的時候,放出去的獵鷹已經陸續回來了,山林里動物頗多,因此,沒有哪個是空手而歸的,拖油瓶更不用說,早早的就回來了,倒也沒去纏主人,獨自一個,正站立在對面石壁的頂端梳理羽毛呢,直到主人回來,這才飛落下來,挨在譚越旁邊,卻是比坐下的譚越都高出不少了。
“瓶瓶,有啥收獲?”譚越拍拍拖油瓶那強健的小腿問道。
“給你那么叮嚀,拖油瓶顯然是敷衍了事了,喏,正剝的這只兔子就是它抓回來的,早就回來了!”肖強剛處理完一只野兔,聽見譚越問,隨口答道,那個小丫頭則挨挨擦擦的,好像是在幫忙,但譚越怎么看都是撩撥多一些。
“洗剝干凈了,你手藝好,還是你來烤吧!”在平時的時候,肖強盡可以在原地讓譚越過去拿,但這次他卻主動的送了過來,譚越不禁覺得好笑,看來,這哥們被那女孩纏的實在是受不住了!
也有過兩次接觸了,譚越對這個叫裴寧的女孩倒是了解了一些,能開上保時捷,家里果然也不是普通人家,要論起來,人家的家族比肖強的家族根基更深了,前清年間就是豪門,雖然幾經變遷、動蕩,但豪門的底蘊卻總能掙扎存活,改革開放之后更是如魚得水,多年積累的深厚人脈甚至已經超過了一些紅色家族,如今呢,人家的伯父是明珠市的一把手,已經進入國級領導人行列了。門第、長相都不差,可年歲卻小得太多,這也是肖強糾結的地方吧?可這小姑娘就認準肖強了,譚越都不知道,是肖強的哪一點,讓小姑娘死抓不放的纏了上來……
“怎么樣?我看tǐng享受的呢!”接過了洗剝干凈的野兔,譚越低聲問道。
“跟膩蟲都差不多了,煩!”
“切,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話說,老哥也應該給我找個嫂子了吧,你都三十四了!”譚越勸道。
“嫂子?寧寧?你看那有嫂子樣兒么,我要是要了她,還不說我拐騙未成/年fù女呀!”
“可人家就認準你了呢?”譚越擠了擠眼睛,往那邊看去,剛轉過眼神,卻呼的一下站了起來,“裴寧!小心!”
“啊!”
驚呼聲中,一團火焰在湖邊跳動,以譚越的速度,也只來得及把裴寧從火團旁邊給拉開罷了,就這么一瞬的功夫,裴寧的一只手已經給燒出了幾只大燎泡!
“你做什么!笨手笨腳的,燒傷……這都已經燒傷了!”肖強也不慢多少,來到跟前,慌亂的把裴寧的小手托在掌中,一邊喝斥,一邊噓噓的吹著涼氣。
“快,快溶解點鹽水!肖哥,別急著數落了,還好不嚴重!”譚越連忙阻止肖強。
“我……我就想把炭火給點著,好叫你們過來烤野兔……”
第五二三章人頑互養無盡懊悔
“我……我就想把炭火給點著,好叫你們過來烤野兔……”裴寧有些委屈,又有些疼痛,明媚的眸光中更多了幾分水光,給肖強訓了之后,看上去楚楚可憐。
譚越暗自點頭,看來,人家小姑娘對肖強確實是在意了,為了能和他在一起,弄來木炭,想點燃之后,和肖強一起燒烤,火,人家都給你點了,燒烤的時候,你不能把人家推到一邊去吧?如此用心,可謂良苦。
“那你也要跟會生火的問一問啊……”一邊用鹽水給裴寧清洗,肖強倒是真有些心疼了。
到野外,想引燃木炭的話,自然不會用木柴去點燃,那樣煙氣太大,同時呢,怎么都是在保護區,哪怕這里作為野餐地點十分安全,也不能明目張膽的點燃篝火吧?所以呢,為了解決引火的問題,車上帶了固體酒精,而裴寧就是沒有實際操作過,才慌手慌腳的燒傷了手。
裴妹妹成了傷號,待遇自然就不同了,并且剛剛的冒險,也觸動了肖強,對這個小姑娘,也不是剛開始那樣拒之千里了,總之,一場小小的禍事,倒讓裴寧獲得了些許收獲,正可謂是因禍得福吧。
肖強還是很在意陪妹妹那只小手兒的,在結束了野餐,確定不會掃大家的幸之后,便帶著陪妹妹先行離開了。
又玩了一會兒,剩下的人才開始收拾離開,之所以讓肖強先行,大略是大家都不想當電燈泡吧,這么多年了,說肖強有多潔身自愛是沒人信的,但大家作為摯友,還是知道,其實,這些年,肖強過的很苦,好不容易有一個身世,樣貌都很不錯的女孩子看上了他,大家是絕不會去打攪的!
“小越?你們也已經開拔了吧?”堪堪抵達京都的時候,肖強給譚越打來了電話。
“嗯,快到家了,怎么樣?我問的是裴寧的手。”譚越關心道。
“沒什么大事兒,已經上了藥了!”肖強語氣淡然,很顯然,傷勢不重。
“那也好好陪幾天吧!我看這姑娘對你是真心的!”
“看看吧,對了,晚上我想就咱哥倆喝點酒怎樣?”
“你不陪著人家?”譚越語氣有些凌厲,心說這么做的話也太傷人家姑娘的心了吧?
“不,她也就是手上綁了下,沒什么大妨礙的,咱就在醫院,我看了,我們住的這座樓是周圍最高的,樓梯也能通到頂層陽臺,咱們就在上邊喝點兒,醫院這邊我有熟人,沒關系的!”肖強說道。
“那行吧,我這里挑了三對核桃,我先給王石祥老和王仕山老送過去,之后就去醫院和你會和!”譚越看看時間,還早,要是這時候去,那簡直就是充當電燈泡,去兩位王老那里消磨一下時光,等到傍晚再去就差不多了。
“舅舅,我也去!”索菲殷殷的說道。
“嗯,待會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吧!”索菲這個小尾巴,雖然粘人,但譚越卻喜歡她粘,就好像和拖油瓶一樣,怎么粘他,都不會煩的!
驅車直奔王石祥老人的家里,到了外邊的時候,發現,有客人還沒有離開,不過譚越自然是不需要避諱什么的了,將車停好,徑自帶著索菲走進了小院。
“啊,小越來了呀!”剛進來小院,王老的大女兒剛好拿了一把茶壺從里屋出來,一見是譚越,高興的招呼道:“老爺子還說要打電話給你呢,沒想到就過來了!”
“哈哈,那是因為我是曹操!”說笑著,譚越帶索菲進入了客廳,客廳中,王老正和坐在沙發上的幾位客人說著什么呢,一見譚越進來,便對譚越說道:“小越,你來的正好,這幾位是公安分局的幾位同志,來找我,是因為一批宣德爐!”
“宣德爐?”譚越詫異的問了一句。
“是這樣,我還是叫您譚先生吧,”一位四十多歲,臉型方正的中年人主動的對譚越說道,“有日本客商在河南訂購了一批工藝品宣德爐,明天就要檢驗后出境,但我們懷疑湖北失竊案中被盜的三尊宣德爐很有可能被作假之后,摻在里邊意圖渾水摸魚蒙混出境,因此我們來請王老,可王老說,您對宣德爐的研究也很精到?”
“不會有假,前年的時候,不是拍賣過一批宣德爐么?那就是小越的,放心就是,實話說,年輕人眼力可比我這老花眼強多了!”王石祥為譚越打了保票。
“譚先生,您的意思呢?”
“好吧,我就去看看,”譚越沒有推脫。
“嗯,那就謝謝譚先生了,我們的安排也簡單,就是請譚先生扮演一下機場海關的檢驗人員,原本啊,我們請王老來掌總還需要掩飾一下,但譚先生這么年輕,就直接換上衣服就行了!”中年人高興的說道。
“嗯,好的,到時候我聽從警方的安排就是了,”也不需要啰嗦,譚越痛快的答應下來。
“那好,那我們就不打攪王老了!”
客人是兩撥,警察走了之后,還有一個是和王老談書出版事宜的,左右譚越就是要消磨時間,直到出版商離開,譚越才把核桃拿了出來。
“不錯,新品種?”
“這,我可不懂,但確實是野生的,因為啊,這核桃就是我和索菲親手摘下來的,有一個朋友略懂一些,說是不錯!”譚越說道。
“純野生?那可真不錯,原先我也玩過核桃,可后來都成了嫁接的品種,我也就沒什么興趣了,來,我帶你看看我收著的幾對核桃吧!”王老還當是譚越對核桃有興趣呢。
盡管沒打算學玩核桃,但王老的熱情還是難以推卻,左右沒事,跟著老爺子長長見識也不錯。
來到了書房,王石祥從博物架上拿出了一個長條狀的錦盒,打開來,里邊是黃色錦緞做的內襯,在內襯包裹中,擺放著四對核桃,正好是四大名核每樣一對。
“啊,好漂亮!”小索菲驚嘆了起來。
“是啊,沒想到核桃還能玩得這么漂亮?”譚越也不禁嘖嘖贊嘆。
“這四對核桃,還是在六十年代我收上來的,據核桃的原主人說已經是八十年的老核桃了,加上我收來放在手里的時間,也有百多年了吧,揉得不錯,我收來之后,也時不時的拿出來揉一揉,你看……”王石祥把那對獅子頭拿了出來,托在掌心,紅彤彤十分透亮,就好像是用瑪瑙雕刻的一般。
“王爺爺,核桃也能玩成這么漂亮呀!”
“能啊,據說,這都是舊王宮中的太監玩兒出來的,也只有太監,才能把核桃摶得如此鮮亮,一般男人,在盤玩百年后,核桃一般會變成暗紅乃至黑紅色,索菲要是想玩也可以,女性盤玩出來的核桃大多鮮亮喜人,因為女性的手不易出汗!”
“還有這回事兒?”譚越有趣的問道:“不說汗手盤核桃最好么?”
“啊……那是小兒輩的誤解,其實呢,在出汗的時候,是不適宜盤玩核桃的!真正正確的盤玩,就是任其自然,現在呢,人們太浮躁,為了能讓新核桃盡快上色上漿,恨不得拿汗水把核桃給跑起來,甚至呢有些人在盤玩核桃的時候,用塑料兜把手和核桃套起來,這樣,手就更容易出汗,可他們哪里曉得,這樣盤出來的核桃,幾十年之后就成了煤球兒了!”王老哈哈大笑。
“還有這么多說道,不過,真的好漂亮呢!”索菲小孩心性,早就給這四對晶瑩剔透,紅亮柔美的核桃給看花了眼了,那小模樣,簡直就是垂涎三尺呀!
“哈,看來咱們的小索菲也喜歡上核桃了呢!這樣,這些老核桃就不能給你了,太脆,喏,這是你玉芬阿姨不揉了的一對核桃,就送咱的小公主吧!”
“哈,這對核桃我認識,是不是白獅子?”譚越也看過幾眼有關文玩核桃的資料圖片什么的,加上王老拿出的這對核桃又很經典,一下子就說出了核桃的品種。
“是的,白獅子,嫁接出來的新品種,你玉芬大姐也是受了老頭子的影響了,對嫁接品種沒了興致,這不,精心盤玩了一年的核桃,就隨手擱在這兒了,索菲喜歡,就給了她吧!”
“爸!怎么好拿那堆核桃給索菲呢?索菲?來,姑姑給你一對更漂亮的!”王老的大女兒玉芬正好進屋,一見王老要拿那對白獅子送人,趕忙說道。
“小孩子隨意玩唄,那么多講究干嘛?”王老也不生氣。
“玩就玩好的!索菲,你看這對核桃怎么樣?”
“很漂亮,跟我和舅舅剛摘來的一個樣兒!”
“什么,和你舅舅剛摘來的一個樣?小越?”
“大姐,是這樣,今天我們去懷柔山里玩的時候發現了一棵核桃樹,喏,摘下來剝開后,就是這樣!”譚越指著茶幾上的核桃說道。
“我還沒注意,我看看?還真不錯呢!索菲,姑姑給你的那對叫百花山獅子頭,也有人叫中國花或滿天星,你看,它和你們爺倆摘來的核桃也不盡相同喲,你看看……”玉芬還真是個核桃迷,加上譚越的那堆核桃也確實不錯,頓時就引發了玉芬的興趣,拿著核桃,和小索菲討論了起來。
“不過,玩核桃也不要一味的求大,你看看這對核桃,尺寸都達到了六個七,也就是六十七個毫米,太大了!”難怪,譚越選的這對核桃是那堆核桃中最大的。
“好啦,你那好為人師的性子也不改改,索菲才多大?能對這些感興趣?”
“不是的,王爺爺,索菲是真喜歡啊!”索菲精靈古怪的看著玉芬,“姑姑,以后,索菲可以跟你來學怎么玩核桃么?”
“當然可以了!”
“那太好了!”索菲雀躍了。
“來,姑姑先教你怎么盤核桃!”說著話,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嘀嘀咕咕的去擺弄核桃了。
索菲年歲不大,但個頭卻不小,小手更是十指纖長,十分靈活,不大的功夫,就學會了好幾種盤玩核桃的手法,什么正旋,倒旋,玩的不亦樂乎。
“嘖嘖,小越,也不知道索菲這雙小手是怎么長的,漂亮先放到一邊,這也太靈活了吧?”看著自己的小徒弟這么短的功夫就學會了自己教得手法,王玉芬連連贊嘆。
“練得多的緣故,小妮子可是學鋼琴呢,聽說還舉辦了演奏會,想想啊,這么點兒的孩子能在演奏會上為大家演奏,那鋼琴水平肯定不低,還有啥比彈奏鋼琴更練手兒的?”王石祥一副不出意料的模樣。
“姑姑,你的手也很漂亮啊?”索菲乖巧的說道,還真說對了,王玉芬樣貌也就中上,但那雙手卻十分漂亮,盡管已經四十多歲,但那雙手嫩白纖長,跟小女孩的手幾乎沒什么兩樣。
“愛盤玩物件,不管是核桃還是玉件兒,對手部的皮膚都有養護的作用,到現在,你大姐能拿得出的也就這雙手啦!”王玉芬開著自己的玩笑……
從王石祥這里出來,爺倆又到王仕山老頭那里盤桓了一會,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譚越便告辭了王老,驅車來到了肖強和裴寧所在的那家醫院。
“你小子,怎么到現在才來?”
“哈,我不是怕耽誤你和裴妹妹談理想談人生的么?”一見面,肖強的埋怨就給譚越頂了回去。
“走,我都準備好了呢!裴寧已經在上邊了!”肖強也無力解釋什么了,干脆扳著譚越的肩膀往樓梯那邊走,通往頂層陽臺的鐵門已經打開,出來后,便是一個寬廣的平臺。
樓頂上雜物不少,有天線廢舊桌椅什么的,只是平臺太寬敞了,即便是有些雜物,還是空閑地方多一些,樓頂的邊緣有到腰部高度的女墻,也不虞會從樓頂滑下來,幾個人在一張鋪好的桌布上做了下來,為了照明,還點了幾支蠟燭,幸好有女墻遮擋,才不至于被風吹滅。
東西是肖強準備的,一大盤手撕狗肉,一盤水發花生米,一盤雜拌,幾袋魷魚絲,剩下的,就是兩瓶沃特加了,也不知這哥們怎么想的,二鍋頭就行,還非要弄兩瓶老毛子的酒。
“酒是我拿來的!”見譚越揶揄肖強,裴寧趕忙說道。
“啊,那怎么不多拿幾瓶?”譚越頓時就變了話鋒。
“你這人……”
“你小子!”
“喲?異口同聲啊,都默契到這種程度了?”譚越更不會放過他倆了。
“唉……”肖強嘆息了一聲。
“怎么,肖哥是不是要感慨一下老男人的chūn天呢?”譚越是打定了主意了,今天說什么也要幫裴妹妹一把,把事情挑明了!
“小越也許聽三哥說過,我不是沒談過戀愛……”肖強意態蕭索的說道:“我剛進入部隊的時候,因為訓練中受傷,在軍區醫院中,遇到了她……”
“她叫才蔡薇梅,軍區醫院的外科大夫,我一見她就驚為天人,后來終于給我追上了,那時候,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這個賊老天是不會讓人舒坦的!第二年,國內出現了動蕩,我伯父因為站錯了隊,后來就靠邊站了,我父親也是在那一年,因為情緒不對,多喝了點酒,最后出了車禍,還沒送到醫院就過世了……”
“那一陣子我的心情很不好,憤懣、無奈,甚至都有些絕望,覺得,天都塌了!”
“她關心我,哄我,勸我,但我卻想不通,跟她吵,罵她,不過還好,我從來就沒敢打過她……”
“后來,她罵我是廢物,無可救藥,我知道她那是想激勵我,但我就是想和她吵,呵呵,終于如愿以償了,她和我吵了一架……”譚越還從沒見過肖強這么懊悔過呢!
“吵架了,不再見面,可我心里又怎會把她放下?后來憋不住了,去醫院找她,但是,她卻不理會我了,后來我跟蹤她,親眼看她跟一個男人登上了飛往外國的飛機,當時我認為她變心了,可我卻沒看出來,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她哥哥!”
“我覺得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正好,單位接受了一項特殊任務,很危險,危險到九死一生,于是,我報名了,從那兒,我在叢林中,在沙海中,在險惡的群山中,一晃就是三年!受過傷,流過血,最終卻沒死掉,當我從國外回來……我發現,我依舊沒有忘記她,當時我想,人家早就結婚了吧?畢竟那么美麗,而且善良溫柔,我不敢直接去找,于是便動用自己從實戰中學到的能力,悄悄的,誰也不靠,我,我最后找到她了,找到她了……她躺在了冰冷的陵園里,我見到的,只是大理石墓碑上,她的照片,那張照片,是我們去公園的時候,我給她拍的……”
“我見到了她哥哥,她哥對我說,當初他和薇梅之所以去美國,是因為薇梅患上了絕癥,而且,是一種迄今為止全世界才僅僅發現了三例的新型疾病!她拒絕我,她不見我不理我,全是為了我!可我呢,我那時卻在恨她!恨不得找到她撕碎了她,而且,在外邊執行任務的三年中,我……我在殺死敵人的時候,竟然還幻想那些死人,都是她,都是帶她走的那個男人!我何其卑劣!何其卑微,何其……瑣碎,獨夫!我他么的就是個獨夫,只知道自我的獨夫!我這樣的獨夫,還有什么權力,再去招惹好女人?我……不配被人愛!”
第五二四章
輕視他人
最易打臉
肖強的語氣,聽上去很平靜,甚至都有些淡漠,可以譚越的敏銳,又怎會發現不了其中的顫抖?在認識肖強以來,他還從沒見過肖強如此的悲哀,這種悲哀,是發自內心最深處的!徹骨的深痛!
一朝誤會,竟然天人永隔,譚越找不到合適的言辭去安慰,一時間,樓頂陷入了沉默之中。
“肖強,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很痛很痛,但我知道,如果真的有在天之靈的話,薇梅姐肯定不愿意你一直都深陷在劇痛中,始終都拔不出身影吧?所以,你要振作起來,說到底,只是一場誤會,是疾病讓這場誤會失去了糾正的機會!你覺得你不配被人愛,但你不能阻止別人對你的愛呀?我就是愛上你了,就是你拒絕,我依然會堅持愛下去!”過了許久,裴寧卻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裴寧,我你!”譚越趕忙說道。
“我……”
“不許拒絕!怎么都要給我一個試試的機會吧?我想,我有辦法讓你愛上我的!”還真是個悍妞兒啊,就連示愛,都這么猛!
“好吧,那就讓咱兩個都試試!”對這樣一個姑娘,你能怎樣?肖強還做不出決然拒絕的事情出來,那樣,太傷害人了。
“那我就祝福二位試驗成功吧!”譚越笑道,時間是抹平創傷的最好良藥了,他相信裴寧要是真的愛肖強,并且一直堅持下去的話,肖強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女追男,尤其還是個美女,這樣低難度的任務,裴寧還完不成么?
等從樓頂下來,時間已經很晚了,肖強有些醉了,譚越也覺得熏熏的,最后也只好打了電話,讓戴佳瑤打車過來,才回了家。
“沒想到肖強還有一段這樣刻骨銘心的經歷,原先的時候,唐哥跟我說肖強受到過感情方面的刺激,我還沒怎么留意,只奇怪以肖哥的家世和樣貌,怎么到現在都沒有結婚,現在才知道,竟然是這個原因!”在車里的時候,譚越就把肖強的經歷跟戴佳瑤說過了,回到家中的時候,還在繼續著這個話題。
“人啊,誰讓人是擁有復雜感情的動物呢?就因為擁有著比其他動物復雜千萬倍的感情,所以,人最容易在感情上受到傷害!”戴佳瑤深有感觸的說道。
“所以啊,感情方面,我總是小心翼翼的在經營,我不想給愛我的和我愛的每一個人造成創傷……佳瑤姐,有時候我回想,跟你,以及現在的果兒,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譚越的問話,卻始終沒有獲得戴佳瑤的答案,就如同戴佳瑤說的那樣,如今的生活已經夠幸福的了,還需要計較太多么?
第二天一早,譚越就接到了昨日在王石祥老家里遇到的那位警官的電話,譚越自然不會忘記與警方的合作協議,接到了電話之后,便直接驅車來到了京都機場,從側門進入內部之后,那位警官已經在等候他了。
“這么年輕,能鑒定宣德爐?”機場方面,人家也不是沒有這方面的專家,要不然,又怎么去應對類似的業務呢?只是能上升到專家層面的,哪個不是都過了而立之年的?當看到譚越進來之后,這位專家,說出了在場幾名專家的心聲。
“聽說是王石祥老介紹的,應該有些能力吧?再說,不還有我們?”旁邊的一位專家也如是說道。
“但愿吧,只要不搗亂就成!”
于是,剛剛抵達的譚越,已經被這群人看成是靠著家里的關系,才讓王石祥老人推薦來的了。
“歡迎譚先生能來,這次,可是要靠幾位的火眼金睛了呀!”警官姓王,這位王警官,還真的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眼前幾個人的身上了。
“沒關系,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譚越自然是有信心的,只要是金屬類古玩,那就逃不過自己的異能!
也不需要廢話,眾人進入了機場海關專門用來檢驗通關行李等東西的房間,而此時,那名日本客商的行李正擺放在桌子上,皮箱已經被打開了,里邊用包裝膜包著,是一個個樣式不一的宣德爐,此時,已經有海關人員在去除包裝了。
一尊尊宣德爐被放到桌子上,樣式不一,但爐底的銘文卻是一樣的,雖然這些爐子都做了舊,看上去很真,但一樣的銘文,而且是現代鑄造工廠的銘文,這就意味著,這些真的都是現代仿制的藝術品。
“以前我們也通過手段對這些宣德爐進行過鑒定,但始終沒發現存在破綻,可……有線索卻清楚的表明,失竊的宣德爐就是落在這個日本人手上,十幾尊宣德爐中,有三款形制與失竊文物大致相符,可沒有確實的證據,咱也不好阻攔藝術品被帶出國門……”王警官說道。
“這些就是仿制品啊?屬于藝術品范疇嘛!也許,你們的線索有誤?”一位專家拿出都不用上手看的樣子,對王警官說道。
“還是上手看看吧!”也有專家如是說著,但語氣卻表明,他也沒抱有任何希望。也是啊,同樣的銘文,現代的鑄造廠證明文件,這還有疑問?
“眾位還是仔細看看吧,要不是警方能力有限,也不會請幾位過來配合了!”王警官倒是十分堅持。
“唉,都這樣子了,還有仔細看的必要么?簡直是浪費時間!”
專家們連連搖頭,有幾個,伸手也是懶洋洋的伸手,一副沒藥救的樣子,譚越卻沒理會這些人,徑直上前,拿起了一尊宣德爐。
嗯,工藝相當的不錯,無論是色澤還是形制,堪稱是武進鑄造打佳品,夠得上藝術品的稱呼,看樣子,還真的是從煙云澗村那個可堪與自己的工藝廠的村子出來的。
“怎么樣,看出什么來了么?”一位專家用明顯輕慢的語氣問道。
“不錯,工藝相當精湛了,尤其是在銅料配方上面,很老道!”譚越才不管這幫人怎么看自己呢,左右用異能鑒定這些宣德爐也費不了太多的精力,自己是王石祥老介紹來的,總得認真的看一遍,這樣才不辜負王老的信任。
看譚越在一個一個的認真鑒看,其他的專家干脆躲開了一些,站成了一排,看譚越在那里忙碌。
就在大家的注視下,譚越逐漸的將實際尊宣德爐都看了一遍,然后,慢騰騰的從里邊挑出了三個放到了一邊。
“這三個可疑,王警官,我想你說的那三尊大致相符的也是這三尊吧?嗯,我需要再看看!”譚越若無其事的拿出了放大鏡,這是他為了掩飾自己的異能才準備的,可就是這個動作,讓幾位專家怒了!
“剛才你都沒用放大鏡?”
“啊,怎么了?”譚越詫異的反問到,剛才自己鑒看這些宣德爐的時候你們不都在一邊看著么?自己沒用放大鏡,難道你們沒注意?他還真猜到了,這群人源于對譚越的輕視,還真沒注意他連放大鏡都沒拿!
“咳咳!那你覺得這三尊宣德爐哪里可疑?”
“我覺得這三尊宣德爐的爐內壁比較臟!”譚越隨口說著,“而且,氣味也不對!”
“呵呵,小譚看待事物的角度還tǐng特殊呢!”
譚越這次比剛才還要快,很快,就放下了這三尊宣德爐,隨即對王警官說道:“確定了,這三座宣德爐,是真的!哦,我說的是真的文物!”
“你是憑什么做出的結論,你看這銘文,跟那些不都是一樣的么?難道明朝的時候就出現了煙云澗村這個以仿青銅器等聞名的地方?”
“出沒出煙云澗村,這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宣德爐的鑒定,也不僅僅是看銘文吧?”犀利的反問過后,譚越干脆用手捏住了爐底上那明顯凸出的銘文,用他那非人的力氣用力一掀,還真結實呢,就是以譚越的巨力,那銘文也只給掀開了一角,可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粘上去的銘文,那是為了掩飾什么?
眾位專家終于不吭聲了,譚越把宣德爐遞給了王警官,他雖然沒看到銘文,但已經知道了,這三尊宣德爐雖然都是民款兒,但也都屬于聞名于世的古款了,都是清代以前的老物件,不是文物是什么?
“這……這款是粘上去的?”眾位專家這時候才轉過了念頭。
“其實,在我發現這些宣德爐的款識都是凸出類型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懷疑了!要知道,王警官可是告訴過我們,這些宣德爐的款式,都是日本人設計的!所以,這么明顯的可疑之處,我們又怎能忽視呢?”譚越這才用教訓的口wěn說道,被他們陰陽怪氣的嘲笑了老半天,他可不是個沒脾氣的人!該大臉的,還是要掄圓了抽呀!
接下來就沒譚越什么事情了,在王警官的滔滔謝意中,他溜達出門,上車,一溜煙的消失在眾位專家的視線中,實驗室那邊,還有好多的事情等著他呢!
王警官再回過頭來,看這些專家的時候,眼中的感情就很復雜了,不為別的,哪怕是專家根本的操守,這些人也沒有遵守呀!竟然連過手都沒有,直接就下了結論?這樣的專家,你讓老百姓怎么去相信?
不過,王警官終究還是冤枉了這些專家了,那后粘上去的銘文是經過了仔細的打磨之后才粘上去的!即便是用放大十來倍的放大鏡,也不能看出來,這就是為什么王警官明知道這三尊宣德爐最為可疑,但卻始終拿不出證據的原因!小鬼子干活兒,那可是很細致的!
月初照例偷懶
第五二五章重大人物齊聚唐宅
實驗室的工作還算順利,譚越期許之內的目標,都能夠在繁復的工作之后順利達到,只是限于科技水平,根本就找不到能夠譚越的替代者罷了,所有的突破,也只能通過譚越來實現,這一點,就連非常有天分的秦雨燕都做不到!對音咒幾乎已經癡迷了的秦雨燕,還是在譚越手把手的傳授中,才學成了幾個相對簡單的音咒,不過,僅僅這樣,秦雨燕也已經成了諸多助手羨慕佩服的對象了,就像賴文峰,簡直崇拜的不行。
“嗯,你自己再好好的思索一下,我覺得你已經找到了一些訣竅了,”費心指點了秦雨燕達兩個多小時的譚越對秦雨燕說道。
“譚大哥,是不是我很蠢?”
“怎么會?你要是蠢的話,那么大山他們成了什么了?進步已經相當的快了,不要著急,要知道,玉速不達的道理!”譚越安慰著秦雨燕,實際上,他對秦雨燕可是十分滿意的,沒有異能,不能像自己一樣掌控身體,能學成這樣,那可比自己的資質還要好很多呢,當年,他在馮院士的悉心指導下,三年多的時間,也不過是湊合著發出清心咒罷了,而且還是時靈時不靈的。
“謝謝您,譚大哥,我不耽誤您了,您不是還要到唐宅去呢么?不要忘記了!”秦雨燕雖然癡迷音咒,但對于譚越的事情,她卻十分清楚。
“嗯,時間還來得及,對了,燕子,接下來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剩下的工作,就又壓在你的肩頭啦!”譚越無奈的說道。
“沒關系的,現在咱實驗室的各項工作都十分的系統,后勤方面,賴文峰做的還是十分不錯的,我其實也不怎么費心呢?”秦雨燕羞赧的說道。
“嗯,大山他們做的是不錯,啊,對了,有時間沒給你們漲工資了吧?那就從這個月起,每人每個月長兩千吧!”要想馬兒跑得快,草料是必須要跟上的,現在譚越對于幾千幾萬塊錢已經沒什么概念了,但別人不同,漲工資,會讓大家的干勁更足呀!
秦雨燕也知道這點,譚越說的每人漲兩千是個籠統的概念,具體怎么執行,還需要她這個臨時大總管拿出一個章程來,獎勤罰懶,并不是一味的大鍋飯,聽了譚越的吩咐,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從實驗室出來,譚越徑直來到了唐宅,對于這里,譚越已經夠熟悉了,在和里邊聯絡之后,警衛人員揮手放行,之所以這么簡單,也是因為唐老發了話的緣故。
驅車來到了唐老的住宅門口兒的時候,警衛員小毛已經在等候了,譚越到了之后,熱情的問候道:“譚哥,首長已經在等著您了!”
“嗯,休假剛回來的?”譚越記得,這個小警衛員前些天去鄉下休假去了。
“嗯,昨天剛回來的!”小毛尊敬的點點頭。
來到了院子里,唐老爺子的菜園一片蕭條,砍倒的大白菜堆放在窗前的墻根下,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的農家小院呢,絕對想不到這里竟然住著一位開國元勛。
“小譚來啦,今天正好,咱們包大白菜餡兒的餃子!”跟譚越說話的是唐老爺子的大兒媳,歲數也不小了,出身農村,非常簡樸,在唐老的幾個兒媳里邊,卻最受唐老喜愛,沒事的時候,一般就會過來為唐老爺子做頓農家飯菜什么的。
北方人的大餡兒蒸餃可不是一般的費事,當然,蒸熟之后又不是一般的好吃,譚越吃過幾次,聽老人這么一說,口水差點就流出來,沒辦法,老媽餃子老媽餃子,但他偏偏攤上個不會做飯的老媽。
說笑了幾句,譚越來到了老爺子的書房,寬大的書桌后邊,一位皓首白發的老人正在那里潑墨揮毫,眨眼間,一幅氣勢磅礴的大字便騰然紙上,那一個個大字,就好像要破紙飛空一般,周圍旁觀的幾個老頭,都大聲贊嘆起來,譚越可不敢放肆,屋里這幾個老人家,他可是在以前的電視上經常見到的!每一個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尤其是剛才寫字的老者,身份比唐老爺子還要高半籌!
“唔,小越來了,”唐老爺子已經看到譚越了,出聲招呼一下,也算是給在場的大人物一個提醒。
“哦,這就是你贊個不停的乖孫孫?”為首的老人將手里的毛筆在筆洗里涮了涮,抖干水跡之后,掛到了筆架上,面帶笑容看向了譚越。
“首長好,我就是譚越!”譚越恭謹的答道。
“放松,放松,就當我們是一群普通的老頭子就好,不要拘束,老唐啊,你這乖孫可不簡單呀!”
“也沒什么不簡單的,不過是遇到了一位好老師,自己呢,又能踏實下心來往里鉆,可惜啊,那么好的一位學者,竟然英年早逝,若非是這個弟子,幾乎都默默無聞,這可是國家的大損失!”唐老感慨道。他可不知道譚越之所以能把馮靜云教授的學說發揚光大是因為身具異能。
“是啊,一位院士,竟然因為疾病……說起來,還是我們對這些寶貴的高級知識分子關心的不夠呀,一些名氣不足,其實并不是成就小,而是因為所學生僻罷了,像馮靜云院士……我們是做的很不夠!”皓首老者嘆息了一聲。
沒辦法,馮靜云先生在世的時候,除了古文字學,諸如咒術,符箓方面的研究,那在中國簡直就是不允許存在的東西呀,能被聘為院士,其實,何嘗不是改革開放之后,思想已經解放許多之后才會發生的?
唏噓了一會兒馮靜云先生的英年早逝,話題一轉,就走到了正題上,雖然這些老人都離開了自己的領導崗位,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跟譚越彎轉兒。
“小譚,老唐可是為我們充當了一次志愿者呀,這些年,一直都用你的音咒對身體進行調理,如今呢,昨天的身體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各項機能好的不得了,人老了,可越老越怕死呀!今天請你來,我們可是想沾沾老唐的光呢!”雖然叫自己來這里原因譚越已經知道了,可皓首老者竟然說的這么直接,還是讓譚越暗中愕然。
“你這個直筒子,就不能說的婉轉一些,什么叫越老越怕死啊?我老臉都受不住了!不過,事實確實如此!”坐在沙發上的一位老人笑著說道。
“唐爺爺倒是早就跟我說過這方面的事情,首長們能想著小子,其實是小子的榮幸,嗯……其實我給唐爺爺做的也簡單,清心咒,靜心咒,這兩種音咒是調和心情的,至于養心咒、護身咒、護神咒因為比較復雜,加上需要配合合適的咒陣已經對房間內……放年內能量場的調整,所以,是必須要我親身施咒的!”譚越其實也很為難,但為難也要上,唐老爺子對自己的照護讓他再為難,頂著為難也要上!
“呵呵,這些問題,老唐事先已經跟我們交代過,太好的解決辦法沒有,但我們可以代之以臨時之舉嘛!”皓首老者說道。
“讓你逐個到我們幾個老家伙的家里去,不好,畢竟有影響,再說,雖然我們幾個老家伙聚在一起只為能方便調理身體不涉及其他,可是……唉,誰叫當過官呢,而且還是很大的官,就是小輩們不說,我們也要注意著呀,所以,近期內,我們會有一個小規模的集體療養活動,時間就放在今年chūn天,地點呢……就在臨海,那里的療養院的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坐在沙發上的老人接著說道。
譚越十分意外,沒想到因為自己,竟然有了這個決定,這個決定不是不好,最高興的恐怕就是臨海的那些地方官了呀!不知道這幫人知道這些老人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齊聚臨海……那他們應該怎么感謝自己呢?
這個決定是早就做下的,之所以還讓譚越來唐老爺子這里見個面,那其實就是給譚越長臉的!要不是譚越有著諸多重大的弓弦,想要這幾位集體和他見面,那怎么可能?當然,里邊也有唐老爺子的原因。
就像沙發上那位老者所說,這群人聚在一起,就是啥也不說,也夠嚇人的了,都不知道當前的領導們怎么哆嗦呢!所以,僅僅一面之后,幾位老人就紛紛離開了。
“爺爺,真是天大的臉面呀!”恭送了諸位老人之后,譚越感激的說道。
“別看得太重,正如老徐說的一樣,其實就是幾個怕死,想多享幾年福的老頭子請你為大家調理身子罷了,對了,這段時間里,你要積極準備呀,要知道,你為我布置房間、制備設備什么的,可是用去了大半年!”
“我知道,準備工作我會做到最好,同時,為了達到最好的調理功效,我會從國外進口一些設備,當然,還是得通過野路子!”譚越闡明了說道。
“做你的就是了,只要能買到設備,我讓你強子哥配合你!”唐老爺子毫不在意的說道。
第一更
第五二七章
發現線索
如何提醒
“小越!這么遠,這么快就趕回來了?累壞了吧?”左清泉一見是譚越,慌忙站起來關心的問道。
“左哥費心了,小震?沒事,哥哥回來了,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個清白!”
“唉,沒辦法,小震為人太實誠,要是不做筆錄,就啥都好說了!”左清泉也不避諱還在場的警察,有些懊惱的說道。
“左哥,沒事兒!”譚越在左清泉的肩頭按了一下,心說你可真不講究呀,當著警察就這么說,這哥們顯然是把譚家的事情當自己的事情呢,這么耍賴的事情都直白了說,哦,他已經是區長了,那應該是這個區的了。
“小震,你跟我說,當時的過程是怎樣的?”譚越沖兩位警官示意的一笑,隨即蹲到了譚震的面前問道。
“昨天傍晚,我路過赤灣,聽到有人喊救命,我就過去了,發現幾個男的在欺負一個女的,就出手干翻了呢幾個男的,可,我干翻了那幾個男的,女的也不見了!”還真是譚震風格的回答呢,不過,這也夠了,譚越可不認為他這個弟弟會潤色。
“筆錄上也是這么寫,可關鍵是沒有證人!現在的情況是雙方各執一詞,我們警方也沒有辦法區別呀!”那警察接著譚震的話頭兒說道。
“去過現場了?”
“已經去過了,可昨晚又是風,今天又是雨的,啥痕跡都沒有了,連個布片都沒留下!”警察為難的一聳肩膀說道。
“能不能再去看一次?”譚越知道左清泉肯定跟這些警察說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說話也不需要拐彎兒了。
“還去看一次?那兒什么也沒有了呀!”那警察為難的看著左清泉問道。
“去一次吧!你們還不了解,譚越很厲害的!”左清泉贊同的說道。
“那好吧,既然左區長發話,那我們就去再看看,但……好吧,咱這就走!”警察也沒有辦法,去現場可不是啥好活兒,外邊可是凄風苦雨呀!冷著呢!
沒辦法,誰叫命苦呢,兩名警察無奈的請示了一下負責人,也只好帶著譚震再去勘察一次現場了。
“在赤灣那個地方?”上了車,譚越對譚震問道。
“小樹林兒!”譚震的回答依舊簡潔。
“那不是一條岔道?”譚越這是故意,明顯就是一條岔道嘛,沒有特殊原因,小震會把車開到岔道上去?
“好吧,到現場再說!”譚越只好說道,但愿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吧!要不,想要把小震撈出來還要費些功夫,何況,光撈譚震的話,倒也便宜了那幫人了,雖然還沒見到對方,譚越卻是早就把他們給恨上了!
還好路面平坦,幾個人乘坐兩輛車,用了四十多分鐘才趕到了事發地點,要知道這要是在好天氣,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路程罷了。
“就在這!”到了地方,譚震指著小樹林說道。
譚越點點頭,這是一片人工栽植的樹林,屬于景區的一部分,但由于路端的景區還沒有建成,就因為投資商的問題給撂下了,以至于這段路成為了比較偏僻的一段兒,這還是剛開始,再走一段,連路都是土路呢!
譚越當先下了車,走進了小樹林,小樹林里落葉蕭索,原本栽植的草皮早就變成了禿瘡腦袋,這邊一塊,那邊一塊的,譚越并沒有留意這些,作為臨海人,對這里的環境還是比較了解的,他需要找的就是原先架設在草皮上的宣傳牌兒,要知道那可是鐵鑄的,要是還在的話,透過自己的異能,肯定能找到線索的!
搜尋了一遍,還真沒讓人失望,那個鐵牌是沒有了,鑄鐵的架子上,只剩下了破爛的一塊鐵皮,要不是鑄鐵的架子是鑄在水泥墩里,這個架子,早就給拾荒的給弄走了!
“就在這里,譚先生您看,這,根本就是啥痕跡都沒有嘛!”兩個警察縮著脖子跟在身后,心中難免埋怨著,都是大能,結果呢,你們神仙打架,我們小警察卻跟著遭罪!
譚越沒有說話,蹲下來,仔細的搜尋著這里,左手很自然的扶到了鐵架上,思感透入,很快,一幅幅畫面就閃現在譚越的腦海里,譚越過濾著,忽然,一段影音映入腦海,嗯,譚越心說,找到你了!
畫面中,幾個男女在樹林中嬉戲著,其中一個女孩,長得異常漂亮,但為人也比較傲氣,好像和現場的幾個人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果然,沒有多久,那女孩就跟另外的幾個女孩起了沖突,幾個男的去勸架,卻也給那女孩罵了一頓。
看到這里,譚越不禁搖了搖頭,如今的孩子們啊,都不知道把大腦長到哪里去了!就這么點事情,竟然讓那幾個男孩決定要“治治”這女孩,傲氣,把你給辦了你還傲氣么?于是,撕扯就發生了,一個女孩子哪里敵得過幾個紅了眼的男孩啊,很快,衣kù就給扒開了,白晃晃的身子在幾個男孩的懷中絞扭著,正在這時候,譚震趕到了,依舊很利落,輕松得吧幾個男孩給制服,而也就在這個過程中那個女孩也悄悄的拿起了自己的衣物,瘋了一樣沖出樹林。
“小震,昨晚的時候,你應該察覺那女孩逃走了呀?”讀取到這里,譚越不禁皺起了眉頭。
“跑了就安全了啊,光屁股,肯定會害羞!”譚震理所當然的說道。
沒辦法,雖然已經融入了譚家有兩年了,但,對于為人處世,還是經受的太少啊!要是一般人,恐怕不會輕易的就放走那女孩吧?
譚越再次過濾了一遍,對于那女孩的樣貌等等都重新加深了一下印象,以他的觀察力,所有的細節都不會逃過的,最后眼前一亮,不禁快走了幾步,在十幾米外的石縫中,拿出了一把小刀。
“譚先生,我來!”還真的有發現!倆警察見譚越用手就把小刀拿了起來,慌忙跑了過去,但已經晚了,譚越正把小刀捏在兩指間,細細的打量呢!
“譚先生……您……您怎么還用手摸了?”警察那是相當的無奈呀!跟業余人士簡直說不通!
不用手摸?不用手摸的話我怎么讀取這把小刀的記憶呢?要知道這把小刀可是那女孩拿出來防身的,卻不防被身后的男孩給抱住了,最后,小刀給人甩到這邊的!
時間已經足夠了,嶄新的小刀,更有利于譚越讀取其中的記憶!
“喏,你們收起來吧!”譚越不在意的笑了笑,將小刀遞到了警察的面前,警察也不打算過手了,掏出個塑料袋,干脆讓譚越自己扔里邊了。
譚越把小刀交給了警察,他自己并沒有停下,還在認真的在地上查找著,隨即,一枚紐扣被他找了出來,當然,有了小刀的記憶之后,譚越也不需要去觸摸紐扣了,找出這些,不過是為自己找到那女孩提供掩護罷了!
一把小刀,一個紐扣,一枚硬幣,在搜尋之后,這就是譚越的全部收獲。
當譚越再也找不到新東西的時候,兩名警察在佩服之余,也勸著譚越趕緊回分局了,這里太冷了,尤其是乍然進入,更讓人覺得寒徹骨髓!
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譚越自然不會再為難倆小警察,何況人家對譚震的態度還不錯不是么?哪怕是因為左清泉的緣故。
當幾個人回到了分局,刑偵隊的一位副隊長已經在等候著了,見自己的下屬回來,不禁關心的問道:“又發現沒?”
“有!”倆警察不好意思的看了譚越一眼,赧然笑道:“譚先生的觀察很敏銳,一共發現了三個證物,都是……都是譚先生發現的!”
“哦?”副隊長不由得看了看譚越,也是感到羞窘了吧,那張臉竟然還意外的紅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三件證物上了。
“紐扣的質地很好,而且是女式衣物上才會用的,硬幣……拿去技偵,那上邊肯定有指紋,另外小刀……咦?還真不錯呢,是三刃木限量版,這個牌子我知道,只可惜,雖然是限量版,但也不會記錄購買者的名字……而且,經營三刃木的商家也是頗多,這里邊的難度還真不小呢!”
副隊長說的這些,譚越何嘗不清楚呢,眼下,他正在迅速的整理自己從鑄鐵架子和小刀中讀取的記憶并進行分析呢,自己究竟要通過什么方法或說法,將目標引向畫面中女孩的身上?
“譚先生,有了這些發現,對于案件的偵破是有很大幫助的!但我有懷疑,咱不知道那女孩是誰,但那幫小年輕肯定是知道的,我覺得,他們肯定已經找了那個女孩了,唔,幾個小年輕里,其中一位是省委秘書長家的公子,還有一位是公安廳一名處長的孩子……”副隊長湊到了譚越的跟前,小聲的說道:“最怕就是這個女孩子真的找到了,她也不會為您弟弟作證呀!過去,我們也不是沒經歷過此類案例,有時候,一些家長和受害人本身因為擔心名譽都不會承認這種事情的,尤其是,強健并沒有成功!在這種情形下,這種寧可讓恩人陷入困境,自己也不肯承認的情況就更容易發生了!”
三更完畢
第五二八章愛刀傲嬌嚇哭兩個
一直以來譚越的異能就存在這個問題,這不是在科幻小說的世界,這是真實的世界,他雖然用異能能夠讀取諸如犯罪現場存留的金屬物來抓到案犯,但他卻不能去做,因為,他沒有辦法解釋自己到底從哪里得來的線索,所以,即便是他通過那把小刀已經知道了那個女孩的姓名,家庭住址甚至更隱私的東西,卻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告訴警察,那么,就意味著警察要找到那個女孩子,還有很多的工作去做,問題是,譚震的屬性,容不得太久的拖延!何況,譚越也忍受不了讓自己的弟弟在看守所這類地方被禁錮了自由!哪怕是滯留室也不行!
怎么辦?表面上很平靜,但他的內心中卻是十分焦急的,明明知道那個女孩的姓名住址,卻不能對警察講出來,怎么辦?譚越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著那把小刀中的記憶影音,譚越在極力的搜索著有用的線索,小刀的記憶就那么多,終于,一段影音讓譚越長舒了一口氣!
原本,被他并不怎么重視的購刀情節,竟然能為他提供可用的線索,唉,這不是尋寶,是要找線索呀,自己太習慣性思考了!想到這里,譚越不由得鄙視了自己一下,隨即對這位副隊長說道:“哪怕是碰運氣,也得去有賣這種刀的地方試試吧?你應該知道,我不想讓我無辜的弟弟在你們警局被滯留!”
副隊長有些猶豫。
“這種刀,雖然經營的不少,但終究還是有限的嘛!臨海就這么大!”譚越一副很難妥協的做派,而與此同時,左清泉也贊同譚越的說法,一位區長大人竟然能陪著譚越在這里大半天,就已經很說明譚越的分量了,即便是這位副隊長,也不敢小覷。
迫于壓力,副隊長只好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無奈的說道:“好吧!”
正如譚越說的,臨海才多大?而臨海市區就更小了,都不用譚越刻意引導,走了兩家之后就來到了當初那名少女買刀的專賣店了。
“其實,我覺得這樣大海撈針沒什么作用的,即便是買刀,又能有幾個女孩子是自己去買的?而且還是這種精品刀具,一般,都是男孩子才會喜歡嘛,也許,那女孩是從他哥哥,或弟弟那里拿來的呢?那樣的話,走訪專賣店能有什么效果?”副隊長其實在來之前就沒怎么指望能夠建功,在走訪了兩家專賣店之后,也有些煩了,畢竟就要到下班的時候了,今天這天氣,外加沒啥事,祖宗,警察能有個正常上下班的機會容易么?
“是啊,哪有女孩子玩兒這種精品刀具的?”另外兩個警察也附和著。
“怎么沒有?”還沒等譚越說話,忽然間,一個清脆的女聲chā了進來,是一個二十來歲漂亮的女聲,正抱著團成一團的風雪衣要進店呢!譚越一見是她,頓時高興了!這個女孩,就是這個小店的主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認識那個被人救了卻扔下救命恩人逃走的女孩!
“你知道?”副隊長順口問道。
“當然知道了?哼,我們還有三刃木刀友會呢!已經好幾百個會員了!”店主皺著好看的小鼻子說道,此時此刻,譚越看她是那么的順眼!
“這樣啊,那從你這買刀的顧客,你都有記錄么?”又不是管制刀具,記錄這種東西很難有的,但這個店開的還是比較正規的,因此,這位副隊長試探著問道。
“當然有啊?咦?你們是做什么的?問這個干什么?警察?可我們的刀具頂多是工具刀啊!”小姑娘可謂伶牙俐齒,被問了幾句,頓時就起了疑心,“跟你們說,我哥就是做警察的!我開這個店,還有我哥的股份呢!”
“啊,小姑娘,你哥也是警察?”副隊長的音調有些調高。
“嗯啊,市局刑警隊的郝強就是我哥!”小姑娘很自豪的宣布道。
“郝隊是你哥呀!那就更好了,警察家庭嘛,怎么樣,你爸,我們老局長的身體還好吧?”副隊長笑著問道,感情,這小姑娘的父親和哥哥都是做警察的,怪不得副隊長這么親熱呢。
“我爸身體tǐng壯實的,你們真是警察呀,快請進,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么?”小姑娘熱情的將幾個人給讓到了店里邊。
譚越尋脧了一下這個小店,門面不大,但里邊的東西卻很多,不光是數量,還有品種,簡單說,這就是個賣男人摯愛小寶貝的寶庫嘛!
zippo火機、酒壺、煙斗、光小刀就有好幾個品種,什么瑞士軍刀,蝴蝶刀,當然,還有咱國產小刀的驕傲,三刃木。
“你這個小店不錯嘛!品種這么多?”
“這還多?要不是我哥哥當警察,一些軍刀賣得更好呢!可惜,那屬于管制刀具,我哥不讓進呢!”小姑娘自豪的說道:“其實,我就是個小刀愛好者呢,還參加了冷冰俱樂部等國內好幾個論壇,其實,我們實體店走貨并不太多,主要還是靠網上!”
小姑娘一看就是那種愛說愛笑的性格,這種性格,你只需要開頭就好了,剩下的,他自己主動就會說出來的。
也沒時間耽擱,說笑了幾句拉近了距離,副隊長便把那把小刀拿了出來。
“哦,這刀啊,三刃木m3762限量版,跟普通版不同的是,這刀都有編號,看來,這把刀的主人真是刀友了,要不,也不會多花二十塊買這把刀了,能讓我看看編號嗎?”小姑娘一見這把刀,頓時就認了出來。
“哦,一把刀還這么多說道?”
“當然啦,三刃木很少出限量版的,比一些進口品牌都要少,一個呢,三刃木的歷史短,缺少底蘊,另一個,限于國內的冶金技術,三刃木的鋒利是有了,但在整體方面,距離一些國外的軍品還是有些差距的……”小姑娘滔滔不絕的說著,小手已經把那把刀接了過去,看了上邊的編號,不經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問道:“這把刀是小靚的呀?怎么會到了你們手上?”
好家伙,小姑娘這一句話就讓哥幾個興奮起來了,詢問過后,知道了這把刀確實是一個小姑娘所有,而且在描述中,這個小姑娘很可能就是被譚越救下的那個小姑娘,譚越心說,這小姑娘也夠叛逆的了,一個女孩子卻愛玩兒刀,哪怕是小刀吧,愛好也夠彪悍的了!
從專賣店中找到了線索,哥幾個馬不停蹄,按照專賣店小姑娘給的地址,幾個人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小區,嗯,金明華苑,臨海幾個高尚小區之一。
按照樓號門牌,副隊長敲開了房門。
“這里是隋靚靚的家么?”副隊長亮出了證件,徑直問道。
“啊……是!”開門的中年fù女顯然知道警車的來意,有些恍惚的答道。
“你好,我們是東城分局的,想找隋靚靚了解一個情況!”警察問案,沒什么需要客氣的。
“靚靚……”中年女人遲疑了一下,隨即點了頭,她也算是明智,只要找上門,女兒是逃不過被詢問的。
一個頭發亂蓬蓬,面色有些蒼白的女孩被中年fù女給叫到了客廳,譚越一看,當時就認出來了,正是鐵架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兒,實話說,譚越對這個女孩的觀感很復雜,雖然她是本能的自我保護舉措,但,也有棄救命恩人于不顧的可恨之處。
“隋靚靚是吧?請問……”警察當即便進行了例行的詢問,令譚越氣惱的是,直到這個時候,警察都說了,要是她不承認的話,她的救命恩人難免有麻煩,但這對母女,還是極力的否認著,隋靚靚就是給警察追問的哭了起來,還是連連的搖頭,譚越不禁一搖頭,伸手就抓住了隋靚靚的胳膊,順手做了個把脈的手勢,隨即便松開了。
“啊,你做什么?”中年女人驚惶的叫了起來。
“做什么?我看您女兒臉色不對,順手搭把脈了,嗯,身體沒什么問題,雖然有些外傷,但都不嚴重哦?”譚越冷冷的說道。
“啊!”母女兩個頓時驚呼了起來。
“我說對了?我想問,一個小姑娘的背上怎么會受傷?是不是被現場的樹枝給劃破的?”
“不是樹枝劃破的!”隋靚靚見鬼了一般吼了起來,再叛逆,也還是個十七八的孩子,幾經詢問之下,心靈防線早就一潰千里了,一邊哭喊著,一邊對譚越哭叫:“他們罵我,說我欠,罵我窮得瑟,拔我的衣服,還亂摸……”得了,哭嚎中,小姑娘把所有的事都抖落了出來。
別看隋家住在高尚小區,其實,經濟上的實力也就一般,他父親也不過是公司里的小高層,這年月里,一個連中型企業都算不上的公司小高層的收入又能有多高?只是小姑娘天生了一副好樣貌,也生了一副好嗓子,在母親的力推之下,還參加了一些電視臺舉辦的選秀活動,算是有了點名氣吧,雖然還是在起步階段……
雖然不是大富人家,可從小就被父母呵護著,自己又漂亮,還會唱歌兒,自覺前途光明,因此,隋靚靚很有些傲氣。
也是因為漂亮還有點小名氣的緣故吧,隋靚靚隨即便給臨海的紈绔圈給吸納了,只是臨海這種小城市,就是紈绔,又能紈绔到哪里去呢?所以,隋靚靚在這個小圈子里也算是個人物吧,男孩子捧著,女孩子避著,于是,隋靚靚就更高傲了!
高傲的小母激自然不知道,真要說起紈绔,她所在的這個小圈圈那還差得遠呢!
終于,省城來了幾個算是有點仗勢的小公子吧,作為臨海的地主兒,這邊的幾個小紈绔自然盡心招待,玩了,樂了,卻因為隋靚靚的傲氣,在樹林邊發生了沖突,要不是譚震相救,說不定就變成大嫂了!
剛開始,隋靚靚也還是本能的逃離危險,可到了家里之后,父母可是明白人,知道,哪怕只是個省委的秘書長,哪怕只是個公安廳的處長,這樣的人家也不是自家招惹得起的,在父母的警告下,隋靚靚也是給嚇到了,一天都沒敢出門,但他們卻忘記了,還有一個救他于為難的男孩呢!
“你們知道嗎?那幾個欺負你的小混混把救你的那個男孩給告了!因為沒有證人證物,那個男孩已經被銬在警局里大半天了!要不是人家哥哥找到了這把小刀和別的幾件證物,我們到哪里去找你?你也知道,那幾個小混混家里有點背景,要是你不出面,那男孩怎么辦?好了,筆錄已經整理好了,需要的時候,會傳喚你的!”副隊長算是知道了,那幾個小混混固然有些背景,但那又怎樣,畢竟是有短處的,人家譚先生這邊也不是白給的,這事情啊……即便不能把那幾個小混混繩起來,對方也挑不起太大的風浪了。
從隋家出來,副隊長不禁搖頭嘆息道:“本來是可憐之人,現在呢,就光覺得可恨了!”
“這事兒……”譚越也隨之嘆息,剛要說話,電話就響了起來,嗯,是唐寧打來的,那應該是知道譚震出事兒了吧?
“小越?小震的事情怎樣了?小左說你跟幾個警察去找被害人了?找到了沒有?”
“哦,找到了,我還要左哥不跟你說呢!”
“我正好找小左有事,電話都打到他手機上了,有這樣的事情他怎么會不跟我說?聽說鬧事的還有省委褚秘書長的兒子?還有一個小子的老子是公安廳的干部?”很顯然,左清泉是吧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兜給唐寧了。
“據說是這樣,那幾個小子還在醫院待著呢,我還沒見面!”譚越說道。
“不錯,看來小震的控制力是越來越好了呢!對了,那個女孩怎么樣,沒被怎么著吧?”
“沒,剛扒掉外衣,小震說連內衣都沒來得及扒掉呢!”
“啊……這樣,你去醫院一趟,我聽說褚秘書長已經到臨海去了,你去見見他,嗯……說起來,褚秘書長為人還不錯,在常平市的時候,是個干實事的干部,”唐寧在那頭沉吟了一下說道。
“唐哥?你確定電話那頭是您?”譚越詫異的問道,這可不是唐寧的性格呀!
“你小子,連我都敢調侃,實話說,我是可惜褚秘書長的官聲民望,你不知道,褚秘書長當初調離常平的時候,萬民相送啊!不是做戲,是因為褚秘書長真的給常平的老百姓辦了很多實事、好事,明年又是他比較重要的當口,我不愿意看到一個為老百姓辦實事的務實干部被人抓了把柄!諸如官場派系什么的你應該聽說過,跟你實話說了吧,其實,我跟褚秘書長還真不是一條線上的人呢!”
唐寧還真怕譚越起了逆反心理,現在老頭子直接給譚越撐腰,這還不說,明年chūn天那一場下來……那還真有了跟自己鬧毛包的實力了!當然,唐寧不是怕譚越怎么著,但沒有必要的誤會,還是不產生的好呀!
譚越知道唐寧想左了,故意繼續玩笑。
“比真金都真!你小子,快去吧!”唐寧聽出來了,譚越并沒有跟自己起隔閡。
“好吧,我也想見見,這幫玩意兒也忒明目張膽了吧,那個小樹林雖然偏僻了些,可也不是沒人走啊,天都沒黑就敢胡來,這樣的牛人,我當然要去看看!”
“咳咳,你小子悠著點,褚秘書長的脾氣可是tǐng剛的!”唐寧無奈的在那頭搖了搖頭,心說,這老弟是要給那幾個胡作非為的小家伙上眼藥了!
證人證詞都有了,分局自然不會給譚越添麻煩了,到了分局之后,譚震就給放了,其實也說不上放,從左清泉趕到,手銬都沒戴了。
“走,小震,跟我去見識見識那幾個猛人!”事情解決了,但不代表譚越就想放過那幾個了,招呼了一聲,哥倆上車,直奔臨海市醫院,那位副隊長說了,幾個家伙都在那里呢!
冰凌雨已然停歇,大道上行人很少,哥倆也沒心思欣賞夜景,很快,就來到了市醫院,將車停好,徑直就往病房里邊走。
“三層511,嗯,是這里了!”譚越找到了房間,推門而入。
嚯!病房中還tǐng熱鬧的,床上躺著倆,沙發上歪著倆,還有一個靠在床頭正跟人說呢,看樣子,褚秘書長是剛到,這小哥幾個正跟靠山告狀呢!
“哪位是褚秘書長?”譚越掃視了一下病房,就在一張病床旁邊的椅子上,一名頗顯威嚴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里,冷著臉,聽幾個家伙訴說呢,譚越猜測,這位應該就是褚秘書長了吧?
“我是!”一個略帶沙啞卻異常柔媚的聲音隨即響起,譚越驚愕的轉臉一看,就在左手邊的沙發上,一位風韻少fù正跟自己說話呢!……褚秘書長竟然是女的?而且還是一位樣貌十分出眾的……
“您好,我叫譚越,呃,怎么說呢,就是我這個弟弟把幾位家里的公子給打傷的!”譚越恢復的很快,并沒有顯出不禮貌之態,伸手從背后將譚震拉到身前,很惡意的介紹道。
“啊……爸!快!快掏槍呀!就是他,就是他!跟鬼似的!”眾人愕然,但幾個被譚震揍過的卻沒半點的遲疑,一個個猶如見了鬼一般朝自認為安全的地方躲閃著,那個威嚴中年旁邊的傷號兒,竟然給嚇得哭了出來!
第五二九章
是非拎清
相交心態
嚴肅中年人反應十分迅速,一邊用手安撫兒子,一邊冷冷的問道:“是你們打的小中?”
“那是因為你兒子干了該打的事!”譚越對這人半點都沒有客氣。
“好啊!打了人還這么囂張!”一個中年女人從床邊沖了過來,手指著譚越撒潑的叫著,那樣子能吞了譚越,應該是那個小中的母親了!
“對你們這種教育出混賬兒子的父母,我沒必要客氣!”譚越一點都沒有緩和的意思,那女人給氣瘋了,上來就要抓撓譚越,只可惜個子太矮,譚越太高,也只能沖譚越的衣服發泄,就這樣還沒發泄兩下,就給譚越chā手chā腳的撇到了一邊。
“夠了!”就在這時候,沙發上的褚秘書長站了起來,將女人呵斥到一邊,看著譚越問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現場發生的事情,也只有當事人最清楚了,想要解釋,您還是問問您兒子吧,問他們,他們在小樹林里對那個叫隋靚靚的女孩做了什么?也不要想著撒謊蒙騙,因為隋靚靚已經找到了,警車也做了記錄!”譚越指點著幾個傷號說道。
“到底怎么回事?高坤,好像事情并不是你們說的那樣?”褚秘書長一扭頭,對靠在床上的青年問道。
“我們……我們就是討厭那個隋靚靚太傲嬌!想扒了她的衣服扔樹林里,看她還怎么驕傲!”有譚越那幾句話打底,高坤明白隱瞞不住了,只好老實交代了經過。
褚秘書長愣了一下,隨即對幾個小子審問起來,一審二審的,整件事情,全部經過,都給審了出來。
“混蛋!我看打都打得輕!怎么不當場打死你們幾個呢!”褚秘書長在明料了整個經過之后,面色已經給氣的鐵青,掄圓了給了兒子一個嘴巴,隨即回頭對譚越說道:“你放心,該怎么懲罰我絕不阻攔,不過,我倒是要謝謝你這位弟弟,要不是他,他們的罪過就更重了!”
褚秘書長根本就不相信幾個小子把人家姑娘衣服扒光只為扔林子里懲罰她的驕傲,這種說法,根本就是避重就輕,畢竟最后在緊要關頭給人打斷了,不承認想要強健,也能降低自己的罪過。
“最惡劣的結果沒有發生,追究什么的就免了吧,但在場的幾位家長可要注意了,對于孩子的教育,切不可掉以輕心!褚秘書長,嗯,請您接個電話吧!”譚越教訓了幾位家長,拿出了手機,給唐寧打了過去。
褚秘書長有些忡愣的接過了電話,這才知道,敢情面前的年輕人竟然和唐寧有關系,唐寧是什么人她還不了解么?頓時就明白了,要不是唐寧欣賞自己,今天這件事,那還遠遠沒有結束呢!人家能不追究,已經是幾個孩子莫大的慶幸了!
幾位家長,就連那個公安廳的處長其實都是唯褚秘書長馬首是瞻的,當他們看到人家小伙子能找到一個和褚秘書長平等對話,而且褚秘書長還表露出相當的敬意之后,也明白了,對方可不是能被他們任意揉搓的小人物,人家的背后,也是有靠山的!
褚秘書長和唐寧的通話并不長,掛斷電話之后,褚秘書長再次甩了兒子一嘴巴,指點著幾個小子說道:“真是無法無天了!不管你們走得動走不動!一個二個都給我穿好衣服給人家女孩子道歉去!要是不能得到女孩的原諒,哼!都關到看守所勞教去!”
再狠心的父母,既然有機會能讓兒子免于法律的懲處,這個機會都要抓到的,這并不出乎譚越的預料,不過呢,再可恨,也不過十七八的孩子,有機會,還是給個機會吧,要真抓起來,很可能這一生都毀掉了!畢竟最嚴重的后果沒有發生不是么?
“嚴加管教吧!”一眾家長都幫著自家的小子忙和著穿衣服什么的呢,來到了門外,褚秘書長向譚越道了謝,譚越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這件事幸好被我弟弟遇到了,真要是沒人經過或者沒有人出頭,最后的結局誰也不敢說,要真是發生了最惡劣的結果,那時候,誰后悔也都晚了呀!”
“謝謝譚先生,也謝謝唐書記,您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會加強教育,說到底,也都是因為我和他爸工作忙了,忽視了對孩子的教育,您這次寬宏,但不代表他次次都被人寬宏,這個道理,不光是我,相信里邊的所有家長也都明白!”褚秘書長臉紅紅的說道,雖然是女人,但都已經擔綱一省省委秘書長的女人,性格上不可能不強勢,被一個后生給教訓,也真夠臉紅的了!
“嗯,我相信褚秘書長的承諾,亡羊補牢,那我就告辭了!”譚越并沒有和這位秘書長結交的意思,但褚秘書長還是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譚越,她可不是不懂眼色的人,譚越和唐寧交往的態度已經很明顯的告訴他,這個年輕人,跟唐寧之間竟然是平等論交!唐寧是什么人?那這個年輕人呢?
告辭出來之后,哥倆開心回家,當車到家門口的時候,盧云等人就已經涌出來了,就這天兒,幾個人都沒有等在大房子里,而是在門崗這兒等候,其焦急的心態一顯無余,這讓譚震也十分感動,盧云媽媽,是拿自己當親兒子的!
“玉玲!快,門口弄個火盆,雖然時間不長,但也夠喪氣的了,讓小震跨火盆去去倒霉氣兒!”拉著譚震的手,終于確定兒子啥事也沒有之后,盧云這下子開始張羅了,又是跨火盆,又是洗澡換衣服的,甚至,連那身衣服都不要了,說要拿到廚房燒掉呢!
“那幾個雜碎怎么了?”譚玉玲還有些不依不饒的意思,她可是太清楚自家弟弟的能量了。
“哦,那個褚秘書長給唐哥留下的印象不錯,唐哥從左區長那里知道了這件事之后,跟我說了一下,就沒有再往下追究,畢竟那女孩也沒有真個被強健不是,再說,那女孩也氣人,我沒心情給她鳴冤報仇!不過那幾個做壞事的小子已經連同他們的家長去道歉了,能處理到這種程度,他該感謝遇到了我們兄弟!”
“哼,輕巧他們了!”
“唉,終究都是十幾歲的孩子,能給個機會就給個機會吧!只是現在的小孩都怎么了?一點小矛盾就做出這樣的事兒……唉!”盧云當了幾十年的老師,對于孩子們犯錯還是比較寬容的,但也因此嘆息不已。
“哥,給你添麻煩了!”
“傻孩子,一家人還說這個?再說,你哥也應該回家看看了!哼,要不是小震這件事,某人樂不思蜀,都不曉得啥時候能回來呢!”盧云白了譚越一眼。
“什么啊,即便不是小震,我最近也是要回來的!”譚越趕緊表白。
“誰信?”譚玉玲也跟著老媽學,白了譚越一眼,摸著拖油瓶的腦袋問道:“瓶瓶你信么?”
雖然大家很熟了,可除了譚越和盧云,摸腦袋這種事,拖油瓶也是不愿意的,不禁一偏腦袋,譚玉玲咯咯咯的笑道:“看?連你兒子都不信呢!”
“切,那是煩你摸它腦袋了!”
一場冰凌雨過后,氣溫低了很多,還好臨海作為海濱城市,有大海調節氣溫,并沒有冷太多,清朗的天氣,中午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太陽的火熱。
秋高氣爽,碧藍的天空在遠處和蔚藍的大海融成了一體,白浪號寬大的甲板上,幾張休閑的沙灘椅擺在上邊,譚越一身休閑的打扮,左手一本書,右手邊還放著一根釣竿,是的,這艘游艇,就是他從艾倫女兒那里得到的謝禮,一直都在杜連山手里,今天天氣好,杜連山又恰好在臨海,便邀請譚越來海釣了。
“我準備在咱那山坳的對面修一個小碼頭,地皮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不過,究竟是修個什么樣的好呢?”杜連山愜意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扭頭對譚越說道。
“咱對面,太淺吧?”
“所以啊,要往里邊延伸很遠,我現在琢磨的就是這個,是做木板的還是弄一個水泥的?”
“木板的好,省的看上去破壞那一片的自然景觀!”
“我也是這個意思……”杜連山點了點頭,還要說什么的時候,一串清脆的笑聲傳了過來,幾個窈窕漂亮的姑娘從船艙中登上甲板,圍到了杜連山的身邊看了看,其中一個叫道:“杜總,到現在您就釣了這么一大只呀!不說中午吃全魚宴么?光這條的話可是不夠哦?”
“嘖嘖,可惜天氣太涼!”一直都閉眼裝睡的王錚看了看那邊,嘆息了一聲。
“天要是不涼的話,你就能大飽眼福了吧?”譚越隨口調侃道。
“切,別說你小子不想看!”
“你倆嘀咕什么呢,是不是懊悔早沒來?哈哈,要是夏天的時候,姑娘們可是身穿三點式哦?可惜啊,好時節已經過去啦!”杜連山看到這邊哥倆悄悄話,已經猜到他們在說什么了,不禁說笑了一句。
“什么呀,怎么你們男人都這么色!”
“不是男人色,是你們太yòu惑!別光圍著我,去去去,也去陪陪那邊我倆兄弟去!別看那哥倆不顯山不露水的,隨便哪一個的腰包都比我鼓!你們啊,全都看走眼嘍!”姐愛錢,哥愛俏,雖然在上船的時候杜連山也介紹了譚越和王錚,但幾個姑娘還是把兩人給看輕了,別的不說,都這么年輕,連肚腩都沒有,能是大老板么?杜連山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故意這么說。
“說什么吶杜總,把我們說成這樣,哼!人家可不高興聽!”幾個姑娘中,最高挑的一個不禁攬著杜連山的脖子撒開了嬌。
對于這些女人,譚越是沒半點的意思,杜連山硬是要安排,也不好拒絕他的好意,至于這幫女孩陪不陪自己更是沒有去理會,揮揮手表示自己不在意,便不做理會了,就在這時候,一艘快艇沖這邊開了過來,在逼近之后,放緩了速度,船頭的一個中年人大聲的問道:“譚先生在這艘艇上嗎?”
“啊,我在!請問你是……”為了躲清閑,在出海的時候,眾人都把手機給關掉了,譚越心說,是誰這么急著找自己?竟然派船出來了?
“哦,您就是譚先生啊!”中年人高興的說道。
“要是你們找的是譚越譚先生的話,那就是我了!”譚越開了句玩笑。
“譚先生,我們是來找您的,是這樣,前些天因為沒有時間,褚秘書長一直都沒能親自向您表示謝意,今天是星期天,褚秘書長特意從省里來臨海,想請譚先生吃頓便飯!”中年人恭謹的說道。
“褚秘書長太客氣了!好吧,褚秘書長這么誠意,我就過去一趟!”譚越想了想,人家都特意從省城趕到臨海了,自己要不去,那顯得就太不識抬舉了,扭頭對杜連山說道:“杜大哥,咱們回去吧。”
“嗯,都找到這兒來了,咱還能不回去么?褚秘書長,是省委秘書長褚蓮香吧?兄弟啥時候跟這位鐵娘子拉上關系了?”杜連山詫異的問道。
“就前幾天,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幫了褚秘書長一個小忙!”
“小忙?小忙能讓這位鐵娘子特意再來臨海感謝你!總之啊,你這個家伙就是神秘!”杜連山連連搖頭,一邊示意啟航回去。
游艇的航速不錯,很快就到了碼頭,早就有人跑了過來,接過扔過去的纜繩將游艇綁好,譚越則帶了王錚匆匆上了跳板,往岸上走去,人家是專程來感謝自己的,帶上王錚呢,是自家兄弟,至于杜連山,就不好一起去了,杜連山也就聽聞過人家的名聲,其實并不認識。
“杜總,你這個小兄弟是做什么的?”剛才還對譚越不怎么看重的幾個女孩在譚越走后,終于忍不住了,對杜連山問道。
“你們幾個呀!難道我不說明你們就……讓我說你們啥好呢!我這位老弟可是個奇人!究竟做什么我不好告訴你們,但你們看,堂堂的省委秘書長都特意從省城趕來請客!這你們吃驚了吧?但還不夠!我這位老弟……一個省委秘書長,還遠遠體現不了他的手眼!咳,我也沒指望你們能被他看上,說到底,還是入不了人家的眼睛呀!”杜連山與其說是教訓這幾個女孩,倒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他這么做很簡單,和譚越認識是認識了,甚至因為兩家是鄰居還比較親熱,可杜連山卻知道,自己跟譚越,總沒有韓志武那么親近,跟肖強就更沒法比了,可拉近關系的動作又不能太顯眼,要是讓譚越起了方案就壞菜了,所以,才沒有對這幾個女孩特意囑咐,結果,還真慢待了人家,只是……看譚越那樣子,也沒把自己公司的這幾個花草看在眼里呀!娘的,自己終究比不上韓志武,手里的美女資源豐富無比呀!
杜連山在這里自怨自艾,卻是他自己想錯了,譚越跟韓志武之所以親近,那是心換心換出來的,他呢,總有一種刻意接近的想法,所以,在交心方面就差了很多,說到底,是他太在意的結果,他是想不明白的,差了層次就是這樣了!
“杜哥人還不錯,就是唉在意和你的關系了,看上去像是刻意接近呢!”王錚和譚越上了岸,坐到車里的時候,王錚點了一句。
“嗯,走吧,去九州見褚秘書長!”譚越不置可否,人跟人的交往真是一門藝術,自己覺得跟杜連山已經夠交心的了,連哈曼丹他們來,自己都請他幫忙陪客了,游艇也給他玩兒,而他呢,卻總嫌跟自己不親近,可能是心態上有距離?
“心態方面的問題,他啊,總是以仰望的角度來看你,不像我,自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縱然你飛得在高,在我心里,總還是那個和我一起干仗,一起挨揍的鐵哥們!”王錚說完呵呵一笑,他在一邊看的是清清楚楚的,可兩個當事人呢,卻總弄不清。
“也許吧!”譚越靠在高大的靠背上喟嘆了一聲,急不得,時間有的是,慢慢的就會看透人心的,就像韓志武,從剛開始的請你玩,到現在的咱去玩,相信杜連山這個朋友,也會如此的。
“到了!”王錚的聲音打斷了譚越的思緒,抬頭一看,已經到了和褚秘書長約好的九州飯店了,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一個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九州的門口,那是褚秘書長家的壞小子,竟然被派到門口盯著客人來了。
果然,哥倆登上臺階的時候,褚秘書長就從里邊迎出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
“譚先生,我這場謝恩宴來的太晚了呀,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高格軒,一輩子教書育人,沒想到卻沒教好自家的孩子!”褚秘書長為譚越介紹著,譚越這才知道,褚秘書長的先生,是省師大的教授。
“慚愧,慚愧!要不是譚先生的弟弟趕巧,也許我家這個混蛋就弄出大事兒了!對了,您弟弟沒來?我可得當面感謝才好!”師大教授羞紅了面皮說道。
第五三〇章譚震舊事金棺銀槨
“我弟啊……”譚越沉吟了一下,譚震的來歷也沒什么需要隱瞞的,隨即說道,“我弟那個人不善于和人溝通,實話跟你說吧,幾年前,我弟還是掙扎于非洲叢林的一名拼死戰士,講究的是叢林生存法則,對于能威脅到自己安全的任何事物都會在第一時間徹底摧毀,要不是這二年跟著我改變了許多……要不然,那還是一個人形的兵器呢,所以,這次宴請,就不叫他了吧。”
“什……什么?!”褚秘書長兩口忡愣之下,都變成結巴了。
“是的,你沒聽錯,我弟并不是我親生的弟弟,雖然是華裔沒錯,但其先祖在明清的時候就流落到非洲去了,等到了我弟這一輩的時候,就只剩下小哥倆相依為命,為了能混上一口吃的,我弟就參加了當地小軍閥的部隊,還好,遇到了一個叢林戰的高手,教給了一身本事,當我遇到他的時候,十幾歲的一個孩子,卻是在尸山血海中掙扎了幾年了,被人稱為破襲之王,還記得那時候,小震簡直就是一只渾身是刺的小獸啊,而且是毒刺,危險又敏感……”
“啊,是這樣啊!”褚秘書長嘆息了一聲,轉身看著自家的孩子說道:“聽到了沒?生在和平世界,你應該慶幸了!”
“唉,我也要慶幸啊!這個小混球遇到的是被譚先生感化之后的……破襲之王,要是遇到了剛剛從戰場上歸來的……你現在早就變成一具死尸了!”師大教授也在喟嘆,但他喟嘆的對象,卻是和褚秘書長決然不同的。
“令弟竟然還有過這樣的遭遇?走走走,這里不是說話的所在,咱們啊,還是到包廂中去說話吧,小譚,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吧?方便的話,還是把令弟的遭遇跟我們說一說,也讓這混球知道一下,生活,遠不是他腦袋里想的那么簡單!可以么?”褚秘書長反應了過來,不管怎樣,譚震的經歷,都能讓自家這個混蛋兒子受受教育的。
“嗯,”譚越點頭,看了看褚秘書長這個混蛋兒子,其實如今的小孩子之所以長成這樣,也與當今的社會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封閉讓他無知,昏亂讓他們無望,當一個社會環境不能給這些小家伙一個正確的人生觀念,卻因為腐朽昏亂讓他們行程錯誤的人生觀,那么,這些小家伙即便是做出更難以理解的混蛋事情,你還會感到吃驚么?
褚秘書長早就定好了房間了,來到包房的時候,包房的餐桌上,已經擺上了一些冷拼什么的了,眾人在謙遜中落座,剩下的飯菜,便流水一般的送了上來,頃刻之間就擺滿了一桌,褚秘書長揮手示意服務人員下去,等沒有了閑雜,褚秘書長用期盼的目光看向了譚越。
譚越理解的點了點頭,看著這一桌的飯菜,嘆息一聲說道:“所謂寧為平安犬,勿為亂世人,其實說的就是這個了,當我享受著和平給我們帶來的富足和幸福的時候,有的地方,卻有著很多人因為戰亂,連一口吃喝都需要用命去掙呀,我弟……譚震這個名字是后來我給他取的,他還有個弟弟,如今呢,叫譚興,就因為要養活弟弟和自己,小震,哦,不,那時候他的名字叫卡卡,其實就是亂取的一個名字罷了,才十來歲的孩子,就拿起了槍炮,奔波掙扎與熱帶叢林之中,殺人,求存,以血淚換食糧,幾年下來,靠著自己的生存能力,勉強為自己和弟弟掙來能夠活命的機會……”
譚震,也就是卡卡在非洲的遭遇,譚越在后來了解了很多,在酒桌旁邊徐徐道來,那其中的詭詐也驚險,又豈是生在和平世界的人能夠想象的?在譚越的敘述中,高家三口往往會怵然而驚,褚秘書長這個混蛋兒子,在聽了譚越的敘述之后才明白了,自己和自己的那幾個伙伴,那晚遇到的是一個怎樣的人物,怪不得當時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就好像見了鬼一般,還沒怎么的呢,自己幾個就給人撂倒了,現在想想,還真是要慶幸呢,要是擱在幾年前,遇到的是那個在戰場上靠本能掙命的卡卡,那自己幾個,恐怕現在已經變成一團臭肉了!
“我第一眼看到卡卡的時候,覺得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受了傷的虎狼,用懷疑的目光觀察著世界,在發現威脅的那一瞬,就會發出自己最具有殺傷力的攻擊!我不忍一個華夏同胞始終生活在這種心理環境之中,最后,我跟他的……首領提出交換,這才把他帶到了和平世界之中,兩年多的時間,是我的父母姐姐,用親情來溫暖他遍布傷痕的心胸,到現在,雖然好了很多,但還是適應不了太過嘈雜的環境,要不然,那天,我父母也不會急著打電話讓我從京都趕回來了,他們怕,怕譚震遭受到刺激之后,做出過激的反應啊!要是那樣的話,就是在警局,那些猝不及防的警察們也是難以抵擋發了狂的破襲之王的!”
想到那天自己抵達的時候,譚震眼神中流落的狂躁,其實,譚越也很后怕。
“這樣啊……”這樣的事情在褚秘書長一家三口心目中,那簡直就是另一個位面才會發生的情況,新鮮?不,是震撼吧?
一場宴席,就在講述與震撼中過去了,但效果是非常明顯的,褚秘書長這個混蛋兒子,在聽了譚震的所有遭遇之后,對于差點打斷了他胳膊的那個青年已經不存在憤恨了,剩下的只有驚奇與恐懼,樹林中的遭遇讓他徹底明白,這個世界還遠不到他能橫行的程度呢!在走出父母的威力范圍之外的時候,遇到嗜血猛獸的機會還有很多很多……
“譚先生,吃好了吧?”酒席過后,褚秘書長也約略的知道了眼前這個英俊青年的神奇了,她是想不到的,在自己通常理解的世界之外,竟然還有著這樣一個詭奇迷離的世界,譚越的經歷,在她一名攀爬在仕途的官員來說是難以想象的呀!
“吃好了,褚大姐,您啊,也別譚先生譚先生的了,叫我譚越就好,高教授,我農民出身,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就叫您一聲姐夫吧,畢竟褚大姐和我認識再先,又有唐哥的關系……”譚越沖高教授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
“那好,就這樣了,褚大姐,您以前來過臨海么?”
“來過,但不多,也看過幾個景點,總之,臨海還是很不錯的!”
褚秘書長名叫褚清,從樣貌看上去好像應該是個溫柔的,但實際上卻非這樣,不過呢,在一番交談之后,譚越倒是非常喜歡褚清的性格,獨斷卻不專行,果毅卻不毛躁,譚越很好奇,這樣一個風韻的女人,怎么就生了這樣一個性格呢?好奇心,讓他很想和這個女人多一些接觸。
“這樣吧,時間還早,我帶褚大姐和姐夫一家游一下臨海吧!”譚越這算是遞出橄欖枝了。
“好啊,難得清閑,就勞煩老弟這個地主了!”褚清嫵媚的笑了起來。
“姐夫,您真有福氣呀!”譚越也算是直白了。
“唉,上學的時候也是給她這個溫柔的外表給迷惑了,等到追到手里娶到家里之后……嘿嘿!”
“怎么的,你還后悔了?”褚清瞪大了那雙明媚的眼眸。
“后悔?不敢呀!”高教授連忙說道,引起了一場歡笑,就連他們那個混蛋兒子,都不禁嘿嘿了幾聲。
“去哪里?”譚越回頭對王錚問道。
“鎮海寺?不說從古塔里挖到寶了么?”王錚頓時建議道。
“行啊,鎮海寺挖到寶了?什么寶?”譚越意外的問道。
“聽說是個鐵盒,里邊還有什么金棺銀槨?據說還跟阿育王有關呢!”王錚詫異的說道,“你不知道?”
“我這幾個月一直在京都呢,倒是沒有聽說,褚姐,咱還真得去看看呢!”譚越大起興趣,“不借著您的名頭,我還真難見到那金棺銀槨喲?”
“行,那咱就借著我這個秘書長的名頭,去領略一下金棺銀槨!”褚清豪爽的說道。
其實譚越倒也不是全是說笑,在唐寧高調到康山之后,老丈人田秋生又出了事不得不遠逃海外,他在臨海還真有了斷層,如今的臨海官員,他還真不認識幾個了,此次借著褚清在這,還是結交幾個的好,要不,些許小事都要去找唐寧,那也太浪費了!
“我來的時候并沒有跟臨海的官面打招呼,嗯,不過我跟剛到任的臨海市委書記還有些交情,那就給他打個電話?”褚清跟譚越用商量的口wěn說道。
“您隨意就是了,自從唐哥調走,我還真沒再和臨海的官面打過交道呢,這回靠著褚姐,我也想和我的父母官再次聯系上呀!”
“是嘛!那是臨海官面的失誤了,境內有我譚老弟這個奇人,他們竟然忽略了?”褚清笑了起來。
打過了電話,一行人出來酒店,直接就往鎮海寺而去,臨海市委書記鄒濤想必也已經在行程之中了。
“鎮海寺?”譚越忽然閃現了一個念頭。
當兩輛車悄然抵達鎮海寺的時候,一輛車兩個人已經在門前等候了。
“鄒濤!你褚姐這回可是到了你的地面了呀!安排不好,我可是會跟我鄒叔叔告狀的!”
“哎喲大姐!您可千萬別去老頭子那告狀,我一定招呼好您和姐夫就是了!”臨海這位簇新的市委書記也很年輕,樣貌文雅,很有一股書生氣質,聽了褚清的話,連連抱拳說道,譚越倒是看出來了,兩人的私交還真是不錯。
“鄒濤,我給你介紹一下,譚越?你應該聽說過?”兩人簡單的寒暄過后,褚清對鄒濤說道。
“譚越?聽說過!當然聽說過,不光聽說過,我還一直想和譚先生認識一下呢!譚先生可是為臨海的老百姓做了很多的好事呢!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呀!要不然我又怎會始終沒能得見臨海這位奇人?”一聽剛下車的這個青年是譚越,鄒濤的兩眼一亮,熱情的說道。
“鄒書記好,我哪里敢稱是什么奇人呀!”譚越趕忙謙遜。
“我托個大,叫您一聲譚老弟吧?譚老弟,你要稱不起奇人,那誰還敢稱為奇人呢?您老弟就別謙遜啦!我聽說,明年chūn天的時候……會有很多的老大人駕臨臨海?到時候我還想要譚老弟為我美言幾句呢,可別讓老大人們給挑了錯處去!”鄒濤哈哈大笑,言辭中,卻透露出了許多東西,譚越不禁慨嘆一聲,走了一位太子爺,又來了一位公子黨呀!
“原來鄒書記也……好的!我一定不會在老大人們跟前說您的壞話!”
“哈哈哈哈!走,褚姐,我這個地主就帶您游一下鎮海寺!譚老弟,以后還要多多親近喲!”
鎮海寺,這在中國,也算是一個經常用到的名諱了,也不曉得在中國境內有著多少名叫鎮海的寺院,但臨海這座鎮海寺還是相當有規模的,不過呢,近些年年久失修,已經十分破落了。
臨海的這座鎮海寺坐落在“二龍戲珠”的風水寶地,左右兩側環繞的山峰,猶如兩條飛龍落下河谷,拱背彎腰,騰挪圍抱;寺院建筑在兩山合抱的一個石山嘴上,宛若一顆二龍嬉戲的寶珠。山豁口鎮海寺有蒼老tǐng拔的大松樹,走在松樹林間的蹊徑,再聽颯颯的松風,給人一促靜寞幽深的感覺。入寺四望,南側的山峰,長滿密密麻麻的杉樹和楊樹,北側的山巔上,千年古松出于巖石之中。
鎮海寺建在陡峻的石山嘴上,緊貼大院的前沿,樹有幡桿,蹲有石獅,筑有山門、天王殿和鐘鼓二樓。
據說,在鎮海寺最興盛的時候,這座寺院占地近兩萬方米,有殿堂樓房一百間。該寺的主要建筑是一進五重大殿,現在卻只余三重,最完整的,也只有第一重天王殿了,天王殿內兩壁有有四大天王,正中供彌勒佛;二殿內有三尊坐佛,背后飾有“靈光”,一色金身。
從中殿西側的小門穿過去有一套院,院內有明成祖朱棣敕命建造的一座鎮海寶塔。而此時,譚越幾人正站在寶塔的石座之前。
在長七點九米、寬七米、高一點三米的平臺上,立有高九米多、狀如藻瓶的石塔。塔基八角,每角塑有力士,基座八面雕有人物圖,并著彩。塔腹正中雕有三尊坐佛,另外圍有八尊站像。圓腹之上,立有層層內縮的尖頂。這座塔的造型別致,雕刻精細華美。
當然,這已經是舊聞了,年久失修之下,這座寶塔在今年的時候發生了坍塌,倒也沒造成人員傷亡事故,卻露出了一座鐵盒,或者說是鐵函,鐵函之中,還藏有金棺銀槨。
和眾多寺廟一樣,鎮海寺也有著一個或者說多個美麗的傳說,這也是寺院宣傳的需要,要知道傳教傳教,利用民間傳說也算是慣常使用的手段了!
相傳離此地不遠的地方,住著幾戶人家,可巧家家都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她們以采蘑菇為生。其中,屬張大媽家的小梅長得出眾,不僅條順盤亮,而且還有一個好的嗓子,善唱歌,于是乎,便給東海龍宮九太子給看上了,看上了又怎么樣呢?當然是搶回去了!這一天,小梅她們和往常一樣又來海邊梳洗,突然從海底里冒出兩個夜叉把小梅拖進海眼里,嚇得另外幾個姑娘目瞪口呆,驚慌失措。
話說這個龍宮九太子也是個不著調的,要是擱俗世的浪蕩公子,將人家姑娘搶回家中之后肯定是嘿咻嘿咻,但不著調的九太子卻不,竟然威脅了一番之后,就又把小梅姑娘給放掉了,威脅的是什么呢?他告訴小梅姑娘,三天后他要登門迎娶,要不答應,就水漫山村,將所有人都淹死了去,當小梅姑娘回到家中之后說出緣由,張大媽便趕緊求到了坐落與山村不遠的鎮海寺的頭上,拜過佛祖之后,佛祖降下佛旨,要他們安心過活,一切,有佛祖撐著。
轉眼到了三天頭上,九太子帶領魚、鱉、蝦蟹,抬著花轎吹吹打打來到了張家門口。九太子進屋一看,沒有小梅,只有她母親一個人在念經,大聲問道:“你家花姑娘到那里去了?”
張大媽頭也不抬說:“我們已經拜請佛祖為我們出頭了!有佛祖撐腰,你休要到此胡來!”
這一下可把九太子氣壞了。他立即呼風喚雨,片刻之間,波濤洶涌,淹沒了整個村莊。可是張大媽坐在蒲團上就好象坐在船上一樣,水漲蒲團高,怎么也淹不著。但水勢越來越大,蒲團在澎測湃的波濤中上下顛簸,眼看張大媽就有傾翻下水的危險,在這生死的緊急關頭,不知從什么地方飛來一個火球,“轟隆”一聲,不偏不倚地落在海眼上,水位立即下退,張大媽坐的蒲團隨著水位下降落在大火球上,她仔細一瞧,不是火球,乃是九尊鎮海鐵吼。有鎮海吼阻攔,蝦兵蟹將都現出了原型,轉瞬間在地上亂蹦亂跳,老百姓美餐了一頓。九太子變成了死泥鰍,被打得稀巴爛。
“鐵函就是在這里的吧?”褚清好奇的指點著佛塔的一個部位問道,就在那個部位,很明顯有一個方形的空洞。
“嗯,還是褚姐心明眼亮,確實是在那里發現的!走,褚姐,佛塔已經傾頹,咱還是去看看那個鐵函吧?現在,已經有多位專家前來了,正在商討用什么方法將里邊的東西取出來呢!”鄒濤邀請道。
“好啊,找你就是要看看鐵函中的寶貝呢!”褚清也沒有客套。
第五三一章阿育王塔鎮海鐵吼
既然褚秘書長提出了,鄒濤自然不會拒絕,何況,這也算是一宗佛門盛事,現在還準備不足,基本上,臨海要針對這件事情大肆炒作一番的,作為領導嘛,當然有先睹為快的特權了。
“雖然是在鎮海寺發現的,但鎮海寺這里畢竟已經破落了,所以在出土之后,我們已經把鐵函放在別的地方了,考慮到宗教的特殊性,我們特意把鐵函放到了城南的天寧寺,還請褚姐移駕天寧寺才行啊!”鄒濤隨即說道。
天寧寺,古來便有,不過呢,在文革中就被人拆的七零八落的了,還是在前年的時候,一位姓黃的老板居士捐贈巨資,耗時兩年之久,才重新建起來的,不管是建筑格局還是建筑樣式,都是參照原有的樣式復制建造的,這還得虧了臨海檔案局中的那些老照片了。
車行到天寧寺,像這種景觀,在譚越這種臨海當地人眼里已經不新鮮了,可褚秘書長移駕三口可是初次來的啊,所以一下車,就仔細的游覽起來,倒也不著急去看那座鐵函。
雖然是新建,但在巨資支撐下,移栽了不少的參天古木,因此,天寧寺看上去古香古韻,很有氣勢,也很有歷史的滄桑感。
門前是一大片廣場,用仿古方磚鋪成,在大門的兩邊,一溜兒拉開,是九棵巨大的銀杏樹,據說這九棵銀杏樹,每一棵都需要幾十萬元,而移栽的耗費,又是老大一筆,僅僅此項就能看出重建天寧寺這件事花了人家黃居士多少錢了!
一層大店之中,左為哪吒三太子,又為捧瓶小金童,活靈活現,為整座寺院把門。
二層大殿,則是慣例的四大天王和彌勒佛,話說這位東方佛祖根本就是中國人自己杜撰的,其根本就是邪教彌勒教,也不知從什么時候,卻給黃教等正統佛教給吸納進來了,大概是因為他那可喜的外貌和喜慶的傳說吧?佛祖背后,則是小了很多號的韋陀力士,手持降魔杵,一副莊嚴不可侵犯的模樣。
三層大殿,供奉的是四世尊,四層是三圣母,以譚越的理解,好像應該調個順序才是,眾人依次走過這四層大殿,金燦燦的佛像,都能晃花人的眼,佛教,還真是個崇金的宗教呀!
看過了金光燦燦的諸尊佛像之后,來到了最后邊的生活區,鐵函,就放在這里,已經有多位各地的專家集聚在這里了,當幾人來到安放鐵函的佛堂的時候,天寧寺住持大師永慈方丈已經在門口等候了,從排行上來講,他應該和少林寺主持大師釋永信大師是一個輩分。
寒暄過后,住持大師推開了佛堂的大門,原本供奉的是一副佛祖降魔的浮雕,而此時呢,浮雕的前方,端端正正的擺放著那座鐵函,頂蓋已經打開,專家們正小心翼翼的從里邊取出當時用來保護七寶塔的綢緞呢,多年下來,這些綢緞已經變成一塊一塊的了。
“進度如何?”鄒濤關懷的問道。
“絲綢已經取的差不多了,寶塔已經可以看見,另外,x光透視也表明,這里邊確實安放著金棺銀槨和佛骨舍利!”書記問話,立馬就有人匯報道,譚越倒是認識這人,是臨海文物局的局長,至于名字,他倒是沒有記住。
“啊?那現在能看到里邊的寶塔了?”鄒濤高興的說道。
“嗯,是一座金塔!形制十分美觀莊重!”
一邊說著,眾人走到了鐵函跟前,細細的觀察起來。
鐵函很大,寶塔雖然也不小,但還是有著很大的空隙的,所以,即便是沒有取出來,也能大略的看一看寶塔的模樣。
從鐵函上方俯視,首先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塔尖,有點像東方明珠電視塔。據在場專家介紹,這上面的球狀物是佛教中的智慧珠。塔尖之下,是一層層的圓鼓狀的象輪,大概有四五個,上面刻有精美的蓮紋以及纏枝卷葉紋。視線再往下,四個高高隆起的角裝飾成山花蕉葉;而底座則可以清晰地看到刻成了蓮瓣,是個“蓮花寶座”。最令人驚喜的是,底座的側壁上,隱約可見看一幅佛像浮雕,正是釋迦牟尼的盤坐像。
整座塔從上而下,分成塔剎、塔身和底座。現在看到的,只是最上面的塔剎而已。由剎桿、相輪和頂部的火焰珠,即智慧珠等構成。而“蓮花寶座”也只是塔剎的底座而已,并非整座七寶阿育王塔的底座。
“前一天,根據絲綢包裹的形狀,我們原本認為這座塔很小,其實,當時我們猜測的那部分,就是現在看到的塔剎部分。”文物局長很殷勤的介紹著情況,他還不知道書記旁邊的女人是褚秘書長呢,所以,殷勤的對象也只能是對鄒書記了,經他介紹,整座塔的高度應該在一米左右,邊寬約三十五到四十厘米之間。
“這應該是目前國內發現的最大阿育王塔,形制與之前杭州雷峰塔地宮發現的阿育王塔非常相似,但那個塔只有35厘米高,前者是它的3倍多!”在場的一位專家也忍不住贊嘆著,“這么大的一個,絕對是塔王,不但在國內,也是目前發現的同類塔中的世界之最。”
“找到取出寶塔的方法了?”
“已經想到了,我們準備用一段特殊的絲綢將寶塔從底部兜住,之后用鉸鏈從鐵函中把寶塔給吊出來,絲綢是特制的,很結實,能夠負重五噸的重量!”
“哦,另外,在清理包裹寶塔的絲綢袈裟的時候,我們還發現了鐵函中的一些其他文物,如今已經取出并初步清理了,書記,要不要看看?”
“褚姐說呢?”
“看啊!媽,咱看吧?”褚清還沒說話,她那個混賬兒子就叫了起來,他都叫了,還能不看么?
于是,文物局長從一邊托出了一個木盤,在木盤中,擺放著幾樣黃橙橙的物事,一個是葫蘆狀的寶瓶,一個是書頁狀的金板,還有一個黃橙橙的小鈴鐺,也不知是用作干啥的,譚越因職業原因,首先注意的就是那塊金板,上邊層層疊疊看似雜亂的紋路,其實就是梵文。
譚越要過一副手套,帶上手套,才把這塊金板拿了出來,要過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研究,最里邊還小聲的念誦著。
“咦?你認識梵文?”一位專家驚叫了一聲。
“嗯,有過這方面的學習!”譚越點點頭。
“那你老師是誰?”
“馮靜云!”
“噢……難怪了,馮院士的弟子,對于古文字肯定是深有研究的,對了,你發現沒,這些古梵文和現代的梵文還是有著一些區別的,你看……”見是同類,這位專家興致勃勃的上前,和譚越小聲的談論起來,在談論中,就連這位專家都給譚越折服了,要知道,一般人即便是再有研究,但記憶力所限,也不可能如同帶著電腦一般將諸多種古文字給翻譯出來呀!活字典?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勝任的工作!
“為什么叫阿育王寶塔?媽媽,阿育王是誰,咱國家的?”這時候,褚秘書長那個兒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呵呵,這個啊,你得問你譚叔叔去,他可是學歷史的,知道的肯定清楚!”褚秘書長接機提出,其實,也是想讓兒子取得譚越的徹底諒解。
譚叔叔?譚越不禁一哆嗦,心說我也不比人家大多少啊,但這又怎樣,他可是從唐寧那邊,和褚秘書長平輩倫交的。
“阿育王,是印度古代的一位偉大帝王!阿育王之名可意譯為“無憂王”,是孔雀王朝第三任國王。他的祖父旃陀羅笈多創立了孔雀王朝,并擊敗了入侵的希臘人,他的父親賓頭沙羅鞏固了這個國家,并向南擴展了國土,累計攻滅了十六個國家。站在祖父兩代的肩膀上,阿育王有著有利的創造更大歷史業績的條件。
佛家經典說阿育王從小就有佛心佛性,但他早年的行為并未能體現出這一點。他十八歲時被任命為阿般提省總督,后來在鎮壓旦叉始羅城叛亂中立下大功,積累了政治資本。公元前二百七十三年父王賓頭沙羅病重,阿育王回國爭奪王位,傳說他殺死了九十九個兄弟之后才坐穩了寶座,這當然是夸張的說法,但王位爭奪的血腥激烈由此可見一斑。
他發動了一系列統一南亞次大陸的戰爭,曾征服過濕婆國等,規模最大的一次是公元前二百六十一年遠征孟加拉沿海的羯陵伽國的戰爭。這次戰爭使孔雀王朝基本完成了統一印度的事業(最南端的部分除外,歷史上很少有北印度的政權能征討到這里),但也造成了十萬人被殺,十五萬人被擄走的人間慘劇。這一戰是阿育王一生的轉折點,也是印度歷史的轉折點。
阿育王被伏尸成山、血流成河的場面所震撼,深感痛悔,從小埋藏在他心中的佛性,曾一度被權玉所遮蓋,這時終于被惻隱之心所喚醒。他同佛教高僧優波毯多次長談之后,終于被感召,決心皈依佛門,徹底改變統治策略。”當然,在佛堂老和尚面前,譚越沒好意思說這位阿育王,也是個被佛教荼毒的傻蛋,偌大的孔雀王朝,興起得很快,敗落的,也很快!
“這位不愛江山愛佛祖的國王最后被佛教徒稱為護法明王,而阿育王塔也是因他的王號——阿育王而得名,阿育王生活的時代距今約兩千兩百年,傳說他在世界各地建塔供奉佛舍利,其中我國就有十九座,不過,到現在出土的還不多!”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罷了,譚越又怎會和他計較太多,用老師的口wěn為他簡單介紹之后,便又繼續研究那塊金板去了。
“譚……譚老弟,金板上記述的好像是在敕造鎮海寺的過程?”
“是的,對了鄒書記,在金板的記述中,可不光有寶塔喲?還有鎮海吼呢!”譚越忽然表現出了驚喜之色,對鄒濤興奮的說道,興奮倒是真的,此前他也只是知道罷了,就在鎮海寺不遠的海邊,竟然埋藏著九座龐然大物,但知道又能如何?沒有合適的理由,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就跑去挖沙吧?一旦這樣做了,當發現鎮海吼之后,再聯系他以前的行為,那神秘的有關部門不懷疑才怪呢!
“什么鎮海吼?鎮海吼?你說是跟滄州鐵獅子那樣的鎮海吼?”鄒濤愣了一下,隨即就想到,都是冀省的地級市,頓時就聯想到了!
“形制應該差不多,因為在鑄造臨海鎮海吼的時候,滄州的鐵獅子就已經在了,后來鑄造,肯定合適仿制,但大小上,有可能就不及了,這上邊說的含混,還需要挖出來之后才能確定,不過,這上邊的記述中,對鎮海吼的位置指點的十分清楚,嗯……再對照一下臨海志看看,大約就能清楚了!”譚越如此說道。
“臨海志?我這就去取!”文物局長頓時積極的說了一聲,迅速的跑了出去,那胖胳膊胖腿的,速度竟然不錯!
很快,一部臨海志就拿到了,譚越查閱了一番,隨即就找到了線索,滄海桑田,幾百年前的事情逐漸的被還原了原貌。
“鎮海吼的位置呢,就在鎮海寺西南大約五百多米的地方,那里曾經是一座懸崖,但在多年的沖刷和鎮海吼的高壓下,最終坍塌了,再經過幾百年的變遷,那里已經成了平坦坦的海灘了,雖然還有一些亂石,但誰也不會記得,那里曾經有一道崖壁,有九座鎮海吼……”在看過了譚越整理出來的資料之后,就是鄒濤這種早就把歷史知識忘到九霄云外的外行也能清楚的得出論斷了!
“我馬上按照鄒書記的指示,安排人手去探測!相信很快就能探測出結果的!”在一旁還在喘息的文物局長是最積極的了,在鄒濤做出論斷之后,當即就拍胸脯表示了,并且在得到了允許之后,迅速的用手機給局里打了電話,讓局里組織最精銳的人手去鎮海寺西南方五百米的地方去挖掘!在他的心目中,那只需要幾鍬就能挖出來的吧?事實上也是這樣,譚越不禁想到,鄒濤這次來天寧寺,最大的獲益人,應該就是這位文物局長了吧?
果然,還沒等譚越回到家中,整個臨海就傳開了,說鎮海寺那里又發現寶貝了!除了那個大鐵盒子,又從一里多遠的地方挖出了大鐵家伙,市里邊正組織機械在往外弄呢!
“走,去現場看看去!”褚秘書長一家三口今天算是來著了,百年難遇的新鮮事,他們今天看了個夠,阿育王塔已經是夠得上大新聞的事件了,現在呢,又出來鎮海吼這件事兒,就連褚秘書長這么穩當一個人,都激動的叫了起來,別人就更不堪了,匆匆出來天寧寺,迅速的返回了鎮海寺這邊,還沒到跟前就能看到,那邊的海灘上,一艘挖沙船正在那里呼呼的噴射著泥流,幾臺起重機、挖掘機也在工作著,當幾人來到旁邊的時候,黑黝黝的一座鎮海吼已經顯露出了大半個身子。
“真跟滄州鐵獅子一模一樣,就是小了兩號!不過咱這兒可是多呢!據說同樣的鐵家伙,又九個之多!”看著那個逐漸被拖出來的大家伙,圍觀的市民都興奮的議論著。
“唉,那個姓黃的大居士也是個沒眼力的!偏生在那邊重建天寧寺,天寧寺有啥好的?殘存的建筑還不如鎮海寺這邊呢,你瞅瞅,如今人家鎮海寺又是鐵盒又是鐵獅子的,眼見著就要名傳天下了呀!”
“嗨,你亂說什么啊,人家黃大居士為的是宣揚佛教,又不是為你修復文物,人家要的是大寺院,你看鎮海寺這邊,你再怎么擴建,也不能把山給堆得大一些吧?”
聽著人們的議論,譚越不禁微微一笑,那位文物局長之所以死死的盯著天寧寺那邊,肯定是有原因的!
巨大的鐵家伙已經浮出水面,這回人們可以看的更清楚了,當巨大的鐵家伙被放置到岸邊的時候,頓時便有警察將人群隔開,誰也不知道這在海水泥沙下侵蝕了幾百年的鐵家伙會朽爛成什么樣,別到時候坍塌下來砸到誰,雖說比滄州鐵獅子小了很多,可那也有十幾噸啊,砸到誰都會被拍成肉餅……哦,不,是肉餡!
“保存的相當好!”
“是啊,在海里泡著怎么就沒爛掉呢?”
“難道說真的跟佛祖有關?”
“這事兒啊,你就是不信也別瞎議論,凡是教門兒,總有其神秘之處呀!”也不知道多少道光柱集中在這座鐵獅子上了,雖然已近黃昏,鐵獅子上卻是亮如白晝,肉眼可見,這尊鐵獅子銹蝕的雖然厲害,但整體還算完整,尤其是可能因為個頭小了,鐵獅子的腹腔并沒有鑄造成空堂,這就更助其保持完整性了,總之,這座鐵獅子應該不會貿然倒下。
“嘿!這回好了,咱臨海又多了處歷史景觀了!”譚越作為陪同鄒大書記的隨員,離得鐵獅子的距離當然是最合適的,鐵獅子在被證明完整之后,一個聲音頓時響了起來,正是那位文物局長,譚越知道他為什么高興,鐵獅子的出現,將會引來一大筆撥款呀!
第五三二章要去旅游準備打臉
由于鎮海吼的出現,使得褚清一家三口的行程受到了耽擱,所以,晚上便由鄒濤安排了一桌酒宴,也沒有太多的人參加,吃過之后,譚越這才在送走褚秘書長一家之后得以回到家中,意外的是,以往在這個時候早就回了市區家中的姐姐家三口人,還在等著他回來呢。
“怎么不打電話?得知是有事在等自己之后,譚越不禁埋怨道。
“你在招呼省里的客人,我怎好給你打電話?”譚玉玲嗔怪的瞪了自家老弟一眼,隨即說起了他的事情。
“繡品廠有不少的繡工都有著非常不錯的中國刺繡手藝,自從大家都聚在繡品廠之后呢,相互之間也就有了交流的機會,而且,廠里還有從蘇州刺繡廠回來的繡工,交流之后,大家的刺繡水平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你不知道,現在看,大家在私下里已經繡了很多的東西了,我打算跟你問問,你能不能讓你那個朋友幫忙找一下銷路?怎么說都屬于外貌業務呢,應該比國內的價格高?”譚玉玲說道。
“這樣啊,行,不過就這點事的話你完全沒有必要這么晚還等我吧,你看,小亮都困成啥樣兒了,快快快,快回去休息吧!”譚越不禁也埋怨了起來。
“電話里說總不鄭重,我怕你不放在心里呀!”
“切,啥時候我敢輕忽老姐的事情了?肯定還有別的事情是不是?”
“是這樣,如今大家手里有錢了,就想出去見見世面,有的想去南方旅旅游,這事情,你老姐可安排不了呀!”譚玉玲笑道。
“原來是這樣,行吧,我尋思一下,不過,現在在已經不是最好的旅游季節了呀!要去的話……不如安排在chūn節之后?”譚越想了想,繡品廠相關的繡工可有好幾百,安排起來還真是個事兒,趕在年前的話時間有些緊,不如拖到chūn節之后,那樣,安排起來時間就比較充裕了。
“也不是全去,基本上就是廠部的那些個年輕繡工,那些結婚了的,孩子成群的大嫂大嬸們,讓她們去人家都不去呀!”譚玉玲趕忙解釋道。
“我看,你也想去吧!”譚越終于看明白了,看來,家里有了錢,老姐也想去溜達溜達呢!人要是不多的話,也沒什么了,便隨口問道:“一共多少人?費用怎么辦?”
繡品廠雖然是個廠,但不過是個中介機構罷了,截留的利潤十分有限,要是廠里出資,那可不合算了。
“費用自理,本來就是一群樂天的小閨女,繡品廠掙的錢都是嫁妝錢,你別看這幫小丫頭年歲不大,可現在,個頂個都是小富婆兒!”譚玉玲說著話,不禁掩著嘴笑了起來。
“一大幫小姑娘出去旅游?難啊!怎么安排啊?不照看周全了,出點事咋辦?”實話說,安排旅游不成問題,可一幫子小姑娘出門,總讓人不放心。
“要不來找你呢,你左右沒事兒,不如和譚震一起,哦,帶上小興也去啊,自從來了咱家里,小興都不怎么出門呢!”譚玉玲勸道。
“我跟小震給你們當保鏢?你確認你們雇傭得起?”譚越好笑的問道。
“什么呀,小姑娘們可都是廠子里的正要依仗呢,那些最難的活計,都是她們來干呢!我承諾了,做不到總覺得損失威望……”說不得,譚玉玲只好把自己的底子給露了出來,原來,是她承諾過了,現在怕做不到的話,給小姑娘們揶揄!
“你……好吧,誰叫你是我老姐呢?但我安排可以,陪同可以,但必須要全程都聽我的!要不然,你們愛怎么安排怎么安排,我都不會管!”為了老姐的面子譚越豁出去了。
“太好了,那明天你來繡品廠一趟吧,一是看看我們那些繡品,另一個,也跟姑娘們商量商量?”譚玉玲高興的說道。
“成!不過,近期可不行,工藝廠那邊我還有很多事兒呢!”
“嗯,晚點也行,不過,明天你必須到繡品廠去哦!要不,那幫小丫頭片子饒不過我的!”譚玉玲這才滿意的推著自家老公,帶著自家兒子走了。
“這個丫頭,真愛找事兒啊!”盧云嘆了口氣說道:“你姐就是個刀子嘴豆付心!跟那幫小丫頭處熟了,就擋不住寵!”
“肯定也是被那些小丫頭們纏不過了,不過,我贊同譚震也和小姑娘們出去看看,小震,也不小了呀!”譚國紅卻不這么認為,反而找到了有利的地方,那就是該給干兒子譚震先生打算打算了!
“小震?還真行!”涉及到干兒子,盧云的態度立刻就變了,就連譚越,也覺得靠譜!
第二天一早,譚越這邊剛剛結束了鍛煉,正在洗漱呢,譚玉玲的電話就追過來了,叮嚀再三,讓他一上班的時間就過去繡品廠,譚越不禁搖頭,自己這個老姐,說到底還是熱心腸呀,一連聲的答應之后,譚玉玲這才放過了他,沒奈何,吃過了早飯,就和譚震一起來到了繡品廠。
繡品廠的樣子變得更好看了,這你還是在冬天將至的情況下呢,各種花草都收進去了,要是在盛夏,繡品廠簡直成了附近的一個景致,女人多嘛,都愛養花,譚玉玲又是一慣縱容,所以,繡品廠給一幫子大小女人們好好的打扮了起來。
將車停到門口,譚震和譚越哥倆上樓,還沒到會議室呢,那嘰嘰喳喳的聲音就傳入耳中了,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兩個女人一千只鴨子,果然是不錯的!
“來了來了!“譚越剛轉過樓梯轉彎,一個靈巧的身影就映入了眼簾,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皮膚白皙細嫩,但面容依舊帶著農村女孩那種質樸和聰慧。
“跑什么啊?怕譚大哥吃了你?”里邊的女孩沖她調笑道。
“什么呀,不是要開會?”
人多亂,女人多了就更亂,雖然這些個女人還都是小女孩兒呢……譚越幾乎是搖著頭,走入了會議室。
好家伙,一屋子鶯鶯燕燕,還別說,繡品廠把這些姑娘們養的很不錯,一個個水靈靈的,好大一筐小白菜呀!
“好了,你們譚大哥來了,有啥話就直接說吧!”譚玉玲也給這班小女孩子纏怕了,見譚越終于來了,松了一大口氣說道。
“要求?”
“就是去哪里,怎么去什么的啦!”譚玉玲已經沉浸在出賣自家老弟的幸福中了。
“要我安排組織的話,去,只能去瑞麗!至于怎么去,除了火車,也就是飛機了,火車太慢,咱們乘坐飛機就是了,我找輛大巴,讓朋友聯系京都機場購票,這樣安排的話,頂多兩天,咱就能在云南進行旅游了,你們說吧,也只有時間上,你們擁有建議權!不過,最長不超過一周,也就是七天!”譚越琢磨著,自己的耐心終究有限呀,伺候這幫小姑奶奶,估計一周也就是自己的極限了!
“好,七天就七天!不過,這七天不包括來回趕路的時間喲?”坐飛機耶!女孩們不用商量就通過了,嘰嘰喳喳一陣之后,對譚越說道。
“那就成了,等我有時間吧,不用擔心,不會很久的!”譚越怕女孩們著急,保證不會拖延太久之后,這才算完。
跟著老姐看了那些繡品,嗯,真的很不錯,譚越不懂刺繡,但他懂得欣賞什么叫美,所以在看過之后,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包銷這些繡品的。
從繡品廠出來,譚越看著一直沉默的譚震笑問:“小震?剛才那群鴨子,你看上哪一只了?”
“就一群小女孩兒嘛!”
“喲?難道你覺得你自己很大了?跟你不都差不多?我看有幾個可夠漂亮,等這回去云南的時候,咱尋摸一個最好的!”譚越這話說的,好像那二十幾個小女孩都是家養的一般,只需要指定就是了,實際上也差不多,這些女孩家里的情況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能有今天的富足,幾乎就是靠繡品廠起來的,自己給自家老弟找個媳fù,估計只要沒有對象的提一嘴準行。
從繡品廠出來,哥倆徑直來到了工藝廠,遠遠的,一臺載重貨車正停在廠子的門旁,一輛方頭方腦的悍馬車,也停在一邊。
“人已經到了,”譚越沖譚震說了一句,趕緊停好車,往辦公樓里趕去。
“二叔,周先生到了?”譚越剛到二樓,迎面正碰到他二叔譚國力。
“到了,不過也是剛到的,這不,我正要去我屋里給你打電話么?”
譚越點點頭,就知道,人肯定在展覽室,要不然,二叔也不需要到辦公室去打電話了,現在自己到了,直接過去就是。
進來展覽室的房門,就見到幾個人正站在仿制的司母戊方鼎前觀看呢,人是不認識的,不過呢,畢竟是通過韓志武介紹來的,稍稍示意來人之后,對轉過身的來人笑問:“您是周普周大哥吧?我是譚越!”
“哦!你就是譚越!韓總可是老跟我提及老弟你呀!這次,我可是來麻煩老弟你的!”來人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對譚越伸出了雙手。
寒暄過后,譚越一拉周普的大手說道:“走,到我二叔的辦公室去談!”
“好!”周普的性格也很好爽,答應了一聲,與譚越把臂同行。
來到了譚國力的辦公室,譚越招呼客人落座,工作人員送上了茶水,也不需要太多的廢話,直接進入了主題。
這位周普來意很簡單,就是想請譚越為其鑄造一尊青銅大鼎,不過,他對鑄造的要求非常高,從硬度到精細度,都不是普通的工藝廠能夠完成的,還是在一次企業家聯誼會上,他有幸認識了韓志武,這才從韓志武那里聽說臨海的譚越能夠鑄造,于是乎,便急急忙忙的聯系上門了,只是譚越的工藝廠生產也很緊張,尤其是近期,銅料也只能滿足自己生產的需要,剛露出了話頭,人家就說了,我自帶原料!這下,譚越真沒法子推辭了。
“帶圖紙了么?”
“帶了!能不帶么?對了譚老弟,你務必幫老哥這個忙啊,工期很趕的!這么短的工期,要求還這么高,又是超大的巨鼎,非是你譚老弟,我找不到第二個人嘍!”雖然是送生意上門,其實呢,卻是有求于人。
“您放心,雖然承接如此巨大的銅鼎鑄造我廠還是第一次,不過,我對于古代的鑄造工藝算是頗有研究吧,您放心,必定是古法,也必定能夠鑄造出符合您要求的銅鼎,這不么,我都專程從京都趕回來了!”譚越不禁笑道。
“好了!有譚老弟您這句話,我也就徹底放心了!圖紙你看!”周普從身邊陪同人員手里拿過一個紙筒,打開之后,那里邊是一尊方鼎的圖紙,諸如花紋等等,形制十分繁復。
巨鼎是不假,其實,要不要求用古法鑄造的話,以現代鑄造工藝,鑄造這尊方鼎還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要知道船舶方面的有些鑄造件比這還打很多呢,但能夠鑄造這樣巨大鑄件的廠子還少了么?只是要求用古法,那就麻煩了,還要精細,還要古法,還真不是一般人就能鑄造得出的!
高四米,長三點二米,寬二點四米,實心鑄造,整個銅鼎將來鑄造成功之后重達五噸,譚越心道,有的人啊,為了面子,還真舍得花錢呢!
“譚老弟,留飯就免了,我那邊還有急事兒呢,是比鑄鼎稍微次要的一件事情,我可不敢耽擱,我得趕回去了!”當對各項數據等等商定之后,譚越還打算留這位周總吃頓飯呢,只是這人看來是真趕時間,也只能留待以后了。
周普匆匆離去了,送到門口的譚國力不禁好奇的問道:“這位周先生怎么要鑄造這樣一個大鼎?”
“賭氣爭面子罷了!”譚越不禁一笑說道。
“賭氣,跟誰賭氣?”
“跟一個……河南老板賭氣,本來只是個笑話,后來便成了意氣之爭,二叔,我想在這次咱承攬了這項鑄造生意之后,也有可能啊,被別人給直接盯上,說不定還會惹出一番是非,不過這您不需要擔心,將來有我就是了!”譚越知道這件事麻煩對自己來說不是鑄鼎,而是古法之爭,一旦牽涉進來了,將來在鑄造工藝方面肯定會有一場誰對誰錯之爭!
“哦?你預計還有這樣的后續?哼!有的人啊,平白不相干的,卻生要往你頭上潑臟水,原先我還以為我侄子是度量大不跟他計較呢,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們呢啊!”聽了譚越的話,譚國力恍然大悟,自從自家的工藝廠出了名,早就給人嫉恨上了,同行是冤家嘛,這很平常,最主要的就是,對方為了提高自己貶低別人屢屢大放厥詞就不對了,侄子要做出反擊,譚國力得很呢!
“這個不算什么,既然鑄了,這么大點的銅鼎又算得了什么?二叔,最近王錚會送來一批鐵料,你先收下,過一陣,我讓你看一場好戲!”
“啊,好啊,什么時候?”
“等那邊找上門!”譚越呵呵一笑,對于有的人,那需要直接打臉才行。
接下來幾天,譚越就在工藝廠這里,向幾個鑄造師傅手把手的教授古法范膜結合鑄造技術,這等巨大的逐漸,現代鑄造工藝自然不在話下,但要是把歷史推到商周chūn秋,那絕對是一件十分復雜的事情了!可傳到現在,很多的古工藝都被淹沒在歷史長河中了,雖然采用后世的方法或許會做的更好,但所有具有悠久歷史的民族都會有一個懷古情結,哪怕是在發掘出來之后對于當今已經沒有了實際的價值,可對于那些古代工藝,還是會窮究不舍的,國人,也是如此。
比方說越王勾踐劍,采用現代工藝的話,基本能夠流水線生產,但就是有人偏要把工藝水平復古到古代,用最古老的手段來復制,而往往這樣采用古方古法制造出來的器物會更值錢,不得不說,這就是因為人類對于祖先,對于歷史,總有難以釋懷的依戀。
在譚越手把手的教授下,廠子里的幾名鑄造師傅半天不到就掌握了這種古代工藝了,畢竟都是老師傅了,此前又學習了太多,所以只需要譚越稍加指點就能掌握,掌握之后,已經按捺不住的找場地,找工具用料等等準備去做實驗了。
“二叔,基本上沒有問題了,實際鑄造的時候我再看著點絕對不成問題,喏,這是配方,普通密級,師傅以上的人員盡可以掌握!”譚越遞給了譚國力一張單子,那上邊是即將鑄造的方鼎銅料的配比方案,當然了,就是普通青銅器的配方而已,所以譚越告訴他二叔,這屬于普通密級,也就是連村子里的那些散戶都能告訴他們。
說起來,譚越對于復古沒有半點的興趣,所謂古方古法,除了歷史研究,已經沒有太多的發掘需要,可沒辦法啊,幾乎是全人類都對古方古法有著固執的癡迷呀,他又因此而獲利,更沒有指責鄙薄的立場了。
“這種銅料的特點是什么?”看了方子,譚國紅問道。
“沒什么,這個方子其實是鑄造青銅兵器的方子,因此銅料鑄成之后,質地非常堅硬,用大錘都砸不碎這樣的方鼎!”
第五三三章瓶瓶愛現請您拍戲
中國開始使用青銅器,其歷史上可以上溯到傳說中的大夏,而其主要用途自然是對于統治者最有用的軍隊武器,征戰之中,武器的質量往往會決定一場戰爭的成敗,熱兵器如此,而古代使用冷兵器的戰爭中,也是這樣,所以,歷代王朝,都會對兵器的鍛造水平孜孜以求,在中國,青銅武器大范圍的退出歷史,恐怕要等到秦漢時代,青銅武器才退出了國戰這種層次的舞臺,私下里,直到三國,還間或有人使用這種被鐵制兵器取代了的武器,所以說,青銅武器的研究,在中國來說,怕不經歷了兩千年左右,試想想,經歷了這么多年,那青銅武器的鑄造工藝得到如何精益求精程度?
有人說秦國之所以戰敗了其他六國是因為武器精良,錯!恰恰是老秦,砸毀統一戰爭中始終使用的是成熟的青銅武器!因為在那時候,青銅武器正處于巔峰,多年下來,老秦對兵器的生產有著嚴格的要求,尺寸都是統一的,因此在戰場上武器損壞之后,很容易修理,諸如弩機、矛戈等等,當然,能去的決定性的勝利,也離不開老秦人嚴格到嚴酷的訓練和制度。
這些事,譚越也就是在閑暇的時候自己尋思尋思罷了,倒也沒有和他二叔說的必要,見幾個鑄造師傅已經領悟了自己教授的鑄造方法,便帶著譚越,從工藝廠出來,準備回家。
“哥!你看!”剛出來廠子的大門,譚震一拉他的胳膊,指著天空說道。
“這家伙!”是拖油瓶,譚越不由得搖了搖頭,笑罵了一句,是的,拖油瓶在天空中發瘋呢!這家伙難道也有家鄉的情結?反正是在臨海的時候,這家伙格外折騰,這不,正抓著不知道什么的一只獵物,在高高的天空中翻飛呢!
“那邊山林的動物有災了!”譚震也不禁嘆息了一聲。
半山那邊,因為譚越的命令,不允許拖油瓶在那邊狩獵,但這里翻過山去那片叢林,譚越并沒有下禁令呀,所以,每逢譚越到這邊來,那就是那片山林里小動物的一場災難。
“好像是獾子!”譚震細看了看,對譚越說道。
“愛啥啥吧!”
“回來了!”
“那給二叔他們留下就是了!”譚越也看到拖油瓶正往這邊飛呢,遂停了下來,晃動胳膊,示意拖油瓶把獵物扔到工藝廠,拖油瓶得了主人的命令,飛近了工藝廠,將爪子里的獵物,空投到工藝廠的空地上,隨即折返到車這邊,靈巧的鉆到了車里,靜等主人上車走人。
“擦爪子了沒?”譚越上了車,對后座間隙的小家伙問道,顯然是理虧,拖油瓶縮了縮腦袋,晃動著身子,在后邊特意準備的毛巾上,把爪子給擦干凈了。
“乖,回頭給你掛羊下水,還是沒洗干凈的那種!”譚越回身探手摸了摸拖油瓶的小腦袋。
聽著哥哥哄小孩一樣哄拖油瓶,譚震不禁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正如笑話中說的那樣,拖油瓶對于內臟實在偏好,而且最喜歡的就是動物內臟的那種臓氣味兒,笑話中不說么,一個愛吃燉大腸的客人來到了小飯店,問飯店里的活計,你們這兒的大腸弄得可干凈?活計當然說干凈了,于是這位客人轉頭就離開,嘴里還咕噥,洗那么干凈做啥,沒味兒!
實際上,這么多年相處下來,譚越算是了解拖油瓶這家伙了,食物只要新鮮,那簡直就是生冷無忌的!所以,有時候為了照顧小家伙的情緒,也會允許它自然進食了,不過主人專門給的嘛,算是獎勵了,小東西吃的時候會更高興。
“我先獎勵下!”譚震笑過,從手扣里拿出一袋牛肉干,從中掏出幾塊,隨手一扔,拖油瓶就接住了,美美的吃了起來,牛肉干是它的最愛,而且太挑牌子呢,非萬里香的不吃!
譚越聞了聞,這家伙肯定不是只抓了一只獵物,身上的血腥氣很濃,而且帶著一股子動物內臟的氣味兒,畢竟車里的空間太小,讓人有些忍受不了,不過呢,不好直接說,直接說的話拖油瓶這東西會耍毛包的!不能直說只好用騙的,回頭說道:“好啦,別臭美了,去家里看看,飯做熟了沒?”
主人有任務,拖油瓶那是相當的高興,等主人回身幫它打開了車門,往外一鉆,隨即就騰起在半空了,猶如利箭一般飚射而出,片刻之間,就消失在天際。
“要是天天來工藝廠,拖油瓶得一天一個澡!”
“哈,它回來很快的!”
“沒事,我不停車就是了,讓它在外邊跟著!”
哥倆說說笑笑的啟動車子,迅速的駛上了公路,果然,還沒到市區呢,這家伙就已經回來了,不過呢,譚越不停車,它也只能在空中飛了幾個花式,隨即便在不高不低的天空中跟隨飛翔了。
穿過了市區,駛上了沿海路,沒有了樓群跟人群,拖油瓶就放肆多了,甚至還飛到風擋玻璃前邊來個鷂子翻身什么的,很顯然,今天的狩獵讓它興奮的很呢!
“看!看那邊!你看那只老鷹在玩什么?”
“那應該是車里的人訓練的吧?要不怎會和那車飚著玩兒?真厲害!”
譚越在沒有急事兒的時候,就是在寬敞的馬路上,也不會飆車,所以速度并不快,聽著外邊人們的贊嘆,譚越心道,這家伙真招眼!只好伸出胳膊示意它離開,拖油瓶看了主人的手勢,雀躍的尖唳一聲,又玩了幾個高難度的花式飛翔,騰空而起就要飚射而去,就在這時候,在譚越他們的后邊的一輛車鳴起了喇叭,而且是那種示意聯系的喇叭聲。
“哥,在沖咱晃手呢!”
“不用理會吧,肯定是拖油瓶這東西招來的!”
“加速了!”
不用理會,但也沒打算加速甩開,所以后邊車只需要稍稍提速,就超越了譚越他們,超過之后,那車里的人一個勁的示意譚越停車,見此情景,譚越只好把車停了下來。
“您好先生!”前邊的人見譚越停車趕忙從車里出來了,兩三個人擁到譚越的車邊,對譚越說道,“先生,那只鷹是您訓練的么?”
“是的!”譚越把玻璃再次降了下來。
“請問先生……”
“那可是我兒子,不賣的!”這種情形譚越見得多了,沒等對方說出來,便截口說道。
“啊,先生,您誤會了,我們不是想買您的鷹,是想借用一下,對了,忘記告訴您我們的身份了,喏,這是我的名片!”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趕緊說道,說話間,還遞給了譚越一張名片,譚越接過來一看,這家伙竟然還是個副導演呢!
“先生,您能不能和我們談談?”直到現在譚越還沒有下車呢,對方遞過名片之后,很誠摯的說道。
“借用?”譚越只好下了車,要是不費事的話,能幫就幫一把,譚越并不是傲慢的性情,對方態度這么誠摯,就讓他起了相助之心了。
“謝謝您,先生是這樣的,我們是北方娛樂的一個電影攝制組,正在拍攝一部反應六十年代……”副導演見對方還算配合,趕緊說了起來,通過他的敘述,譚越知道了,他們是一個電影攝制組,正在拍攝一部名叫《秋天的海》的文藝片,至于反應的什么,譚越倒也沒有理會,關鍵對方是北方娛樂的,韓志武的手下,自己還真得幫一幫了。
“北方娛樂?韓志武的人?”
“啊,是的,先生您……”對方直接就說出了自家大老板的名字,而且還像是很相熟的樣子,這讓這位副導演十分吃驚,有些摸不準了!
“我跟你老板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的人,說吧,要我幫什么?”
“是這樣,在影片情節中,有這樣一個片段,片中的女主角在趕海的時候吧,救了一直瀕死的海鷹,后來呢……”總之,是需要有一只鷹做動物演員,很可惜,找了幾只,都不怎么配合,要知道,馴鷹的雖然不少,可都是用來捕獵呀,誰又訓練過表演了?
“臨海和康山我都找過了,馴鷹的有不少,尤其是秋天了,馴鷹的就更多,只是我們找過了很多馴鷹的師傅,可他們的鷹都不合用呀,先生,既然您是我們老板的朋友,那……那您能不能幫我們一下?文藝片,而且拍攝現場就在臨海,也不需要太長時間!要是撿著與鷹有關的片段先拍的話,一天就足夠了!”副導演態度更客氣了。
“好吧!等我們先去吃飯,吃過了飯,你給我打電話就是了!”
“是這樣的先生,要是可能的話,最好是現在……”正說著,副導演的電話猝然響了起來,副導演沖譚越做了個歉意的表示,趕緊接通了電話,就聽里邊有人吼道:“茅易偉!你到底找到了合用的動物演員了沒有?”
“導演!找到了,我相信這次找到的動物演員一定符合您的要求,我正鷹主人談呢!”副導演趕緊說道,即便是對著電話,對方也看不見,卻依舊戰戰兢兢的。
“既然合用,那就快談,不就是給多少錢么?你跟那個鷹的主人說,只要他的鷹符合咱的要求,三千五千都隨他!要真是合用,也就三兩天的事兒!”那邊的大嗓門依舊吼道。
“導演……鷹主人是一位先生,跟咱老板是朋友!”
“老板?哪個老板?”
“韓總……”
“韓總怎么……你說是韓總的朋友?啊啊啊!那你……”
“先生已經答應幫忙了,不過,先生還沒吃飯呢!”聽了副導演對譚越身份的介紹,導演那邊支吾了幾聲,語氣頓時緩和了,副導演面上浮現出古怪的笑容,不過,態度依舊十分恭謹。
這是個會來事兒的家伙!還用說別人么,就說譚越吧,從見面起,對這家伙的好感就越來越濃厚了。
“那位先生要是幫忙的話,小茅,你看,能不能請先生到咱劇組來吃?你放心,我會安排好,你也知道,救鷹的時候是正午呀!時間跟情節是有關聯的!”導演用商量的口wěn說道,其實,副導演接電話的時候人早就退開了,只是他低估了譚越的耳力,他們的對話,譚越聽的是一個字都沒落下!
副導演聽了導演的話,心中早就罵開了,尼瑪你以為你是誰,人家可是大老板的朋友,尼瑪你沒看到當然不覺得怎樣了,尼瑪人家開的是啥車?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讓人家過去劇組吃飯?尼瑪……副導演已經沒力氣再罵了!
譚越不禁一笑,故意問道。
“是這樣……”副導演苦著臉把導演說的話對譚越說了一遍。
“你們真是北方娛樂的?”譚越笑著掏出了手機,估計也不能有假吧?說著話已經給韓志武撥過去了,接通之后笑道:“韓大哥,你有一個電影劇組在臨海?拍的叫《秋天的海》?”
“怎么問這個,我還以為你想我了想請我搓一頓呢!”韓志武接了電話之后爽朗的笑道。
“你韓大老板還差我這一頓?隔著手機信號,我從聽筒中就能聞到韓大老板嘴里的酒氣了!說,是不是有這么回事吧?”
“好像是有……”偌大的公司,究竟哪個劇組哪個單位在做什么,韓志武這個做大老板的不可能盡知,隱約的好像在問誰,片刻之后笑道:“是的,是有那么個劇組在臨海,怎么了?對女主角有性趣?那可是我們北方最近要力捧的!美麗又性/感喲?”
“滾你的!是這回事……”譚越把剛才的事情和韓志武說了一遍韓志武當時就就笑了:“這事我倒是知道一些,不過,可不敢勞煩您老弟的大駕呀!沒想到幾個小兔崽子竟然找到你頭上了,兄弟,順手的話就幫襯一把吧?到時候京都你韓大哥請客就是了!”
“行,順手的事兒,的確是你的人就好說!”譚越也笑著說道。
譚越在這邊打電話,副導演小茅在那邊真有點傻眼,臥槽!這位啥來頭啊,跟大老板這樣說話,難道是傳說中的嗡嗡嗡黨?自己今天太毛躁了呀,要不是人家夠寬宏,夠平易,自己貿貿然上來阻攔……慶幸!慶幸對方跟自家大老板關系很鐵!要不然……副導演趕緊截斷了自己的思緒,不敢想,不敢想啊!
“好了,剛才我已經問過了,這樣,你們拍片也不容易,譚震?你開車回家,讓拖油瓶來找我!”譚越想了想說道,要知道還有這一出,就不把小家伙給趕回家了。
“嗯!”譚震點了點頭,這酷哥兒才不會廢話呢,利落的從副駕駛位上挪到這邊,啟動車子,徑直回了家,也就十幾分鐘吧,拖油瓶就歡叫著飛回來了,它才不管啥原因呢,有得玩就好!
“唔,這么快就洗澡了?”譚越摸了摸它的腦袋,咦,沒臭味了!
“殺殺殺!”拖油瓶叫了幾聲,叫的時候,那顆小腦袋還一縮一縮的,譚越頓時就笑了,知道了,肯定是老媽盧云也不愛聞它的味兒,用清潔劑先噴了小家伙一頓。
“譚先生,真……真神了!”副導演小茅看著人鷹之間的溝通,真是服到家了!
“走吧,這東西也就聽我一個人的話!”譚越也不在意這種程度的羨慕了,對小茅說道。
“好,咱這就走!”副導演小茅趕緊帶著譚越上了車,還好車上原來只有三個人,加上譚越正好,至于拖油瓶,這種車是裝不下的,只能扮空軍了。
車子掉頭往北開去,過了幾個路口,譚越就知道了,不禁問道:“你們拍電影是在交黎縣?”
“是的,我們在交黎縣搭建了一個海邊的小山村,畢竟是反映的六十年代的故事!”小茅趕緊答道。
“還tǐng嚴謹嘛!”
“嗯,投資還算可以吧!”
隨意交談著,很快,就來到了交黎縣,七拐八拐的,在這個滿是山海的縣區里穿行,時值秋季,正是海邊漁民最繁忙的時候,灘涂上的各類養殖場,都到了收獲的季節,不管是海上還是小碼頭,都是人流不斷,一臺一臺的三輪農用車,載著一車一車渾身泥水的幫工在路上奔馳,仔細一聞,空氣中都流動著一股海腥氣。
最后終于來到了他們搭建的那個山中的小漁村,不是要搶正午拍那段片段嘛,譚越也算是最大限度的配合他們了,決定配合他們先拍這組鏡頭。
“咦?搭建的還不錯嘛,tǐng像的!”其實,六十年代的小山村譚越也不是沒見過,他外婆家的望山小村,跟六十年代就沒啥區別,所以來到小村跟前的時候,看著那些低矮破落的建筑,譚越不禁笑道。
“其實,我們是在人家一個山村的原址上搭建的攝影場地,人家村里人都富了,就搬到交通更方便的地方去了,倒是給我們劇組撿了個便宜……”小茅連忙解釋著,“要不是這樣,也就不會有這段土路了,如今的農村,也真是富裕了哈!”
“也難改,常言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交黎縣是靠山又靠海,雖說山里出產有限些,但海產彌補卻很足,富裕也是正常的!”譚越作為臨海人,對于下邊縣里的情況,也不是一點都不了解的。
第五三四章天才表現要改劇本
當汽車顛簸著進入這個臨時搭建的山中漁村之后,譚越看到,一群人正在村口的大樹下等候著呢,當先的肯定是導演了,因為,也只有干導演的才留這么一部大胡子嘛!
下了車,那位導演主動迎了上來,握著譚越的手殷勤的表達了謝意,這可是大老板的朋友哇:“譚先生,太感謝您了,剛才我們韓老總打來電話,說您是一位奇人!能來幫助我們拍攝,是我們的福氣呀!”
“沒那么夸張,我也是沒看過拍電影的,過來,也能看個新鮮!”譚越說的倒是真的,由于興趣沒在這方面,還真沒看過拍電影的場面呢!想想那些個男女演員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鏡頭的面連啃帶咬的,那怎么好意思做出來呢?
“歡迎,歡迎譚先生來指導我們的拍攝呀!”
“哦,對了,我還不知道您這位大導演怎么稱呼呢。”
“啊,鄙姓畢,叫畢云濤,您叫我云濤就行了!”導演趕緊自我介紹道。
“譚先生,我們畢導已經拍攝了不下十余部影片了!去年的《滄海桑田》,還獲得了百花獎呢!(純屬杜撰,不要跟現實聯系)”小茅連忙說道。
“啊,我這個人啊,平時的時候就是胡亂忙,電影看的很少,倒是不知道畢導竟然是這樣一位大導演呀!”譚越客氣了一句,事情太多,這兩年還真沒怎么走進過電影院。
“貴人事多,譚先生這樣的奇人,就更忙碌了!”
寒暄著,幾個人往村內走去,譚越倒是發現這位畢導的后邊有幾個熟悉的面孔,即便是叫不出姓名,但也知道,都屬于國內的明星了,看來在,這位名字清奇的導演還真是個大導演呢,要不然,這些嬌貴的明星也不會這么心甘情愿的守在一個小山村里。
“資金終究有限,我又想多做些事情,這里又是小漁村,條件十分有限,倒是要委屈譚先生了!”一邊走,畢導一邊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說到底我也是農村出身……”譚越才不在意這些呢,他現在是五星級大酒店也不嫌豪華,到農戶吃面兒菜窩頭,也能吃個香甜。
進入了村子,譚越發現,并不是把所有的建筑物都搭建起來了,很多地方依舊是斷壁殘垣,而在收拾出來的一些空地上,還搭建著各式各樣的帳篷。
“你們就在帳篷里住么?”
“是啊是啊,條件著實艱苦了,不過呢,整個劇組的干勁兒不錯,大家為了能偶拍出一部理想的影片,也只好忍受著了!”畢導在前邊引路,一路將譚越引到一個搭帳篷的跟前,唔,是那種寬敞的軍用棉帳篷,里邊收拾的很干凈,擺放上各種設備,倒也不會難受。
“對了,譚先生,您看我這腦袋,整天光惦記著怎么把影片拍好了,倒是把您的寵物給忘記了,您……”
這哪里是忘記了呀,分明是時刻都在惦念!哪怕因為韓志武的關系,畢導對譚越有些懼怕,可鷹的事情還是要提一提的。
“就在外邊,我叫它下來就行!”譚越笑了笑,起身來到外邊,一晃胳膊,習慣性的打了個唿哨,就見天際中傳來了一聲嘹亮的清唳,緊跟著,一個小黑點逐漸變大,人們還沒反應過來呢,一個碩大無朋的身影就飛臨眾人的頭頂,這幫人也是晚了譚越一步,所以在他們印象中拖油瓶出現的速度太快了,這哪里是鷹飛過來了呀,這簡直是炮彈打過來!
“就是它了,不!你可別伸手,這家伙調皮著呢!”譚越趕緊制止了畢導,這人還真是個愣頭青,也許是對自己的電影太傾注感情了吧,這么大只一頭鷹他都敢去摸!
“神駿!啊……我還從沒見過這么神駿的一只……不,這么大的個頭,得論頭了吧?”被制止之后,畢導贊嘆的說道。
“嗯,怎么說呢,海東青知道吧,這就是了!”譚越何嘗不為自己的兒子雄壯而自豪啊!別人夸贊拖油瓶,他作為主人是最高興的了!
“海東青?!!”眾人不禁驚呼了起來,海東青啊,那可是傳說中的鷹神神鷹!
“對,海東青,而且是海東青中的王者!”譚越對于拖油瓶,也是不吝稱贊的,而且拖油瓶這家伙吧,小孩子性情,你越是夸贊,它就越努力!
隨著眾人的夸贊也yàn羨驚嘆的眼神,拖油瓶果然興奮了,高昂著小腦袋,胸脯tǐng得高高的,邁動兩條健壯的小腿,晃著膀子走到了主人身邊——它不晃也不行啊!走路就那姿勢……
眾人羨慕的看著譚越,這位譚先生真有福氣呀,能擁有這樣一頭可謂通靈的寵物,兇悍強健,嘖嘖,這么大只,怕是能抓起一頭牛吧?
“對了,不說要搶正午拍攝么?這家伙來了,還是先完成工作的好?”總不能參觀起來就沒玩吧?還是譚越提醒了一句,眾人這才回神。
“啊,是是是,不是譚先生說,我都忘記啦!”畢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走!到海邊去!拍了這個片段之后,回來再招待譚先生!”
這幫人是專門回到村子里來迎接譚越的,接到了譚越,看到了拖油瓶,眾人興沖沖的往海灘走去,也不遠,上了沙灘車,很快就來到了拍攝現場,這是一塊半露在海面上的大青石,情節中,女主角救起的那只鷹就趴在這塊大石頭上。
等拍攝現場這邊的人見到拖油瓶之后,免不了又是一場驚嘆,但在畢導的催促下,很快,大家就進入了拍攝狀態,就連拖油瓶都給化了妝,要不然以它神駿的樣子,可不像重傷瀕危。
各部位妥當之后,則輪到拖油瓶這只大菜鳥了。
“需要它怎么做?”譚越是實際指揮者,跟副導演小茅問道。
“就趴在這兒就行,另外,您能讓它表現的狼狽一些么?”
“這好辦!”譚越一笑,做手勢讓拖油瓶躺在巨石上,一邊撫摸它的小腦袋,一邊鼓勵著:“乖啊,要是表現好,興許你就能成明星了,全國到處播映,指不定從哪兒就給你招來一只漂亮的小母鷹呢!”
拖油瓶聽不懂譚越的話,但它卻清楚,自己好像在從事著某種灰常灰常重要的工作?看大家圍著自己轉圈的樣子……
“別走神!”譚越忽然敲了一下它的小腦袋,呵斥了一聲,當拖油瓶因為被主人敲頭,還大聲呵斥露出委屈、惶惑等心情的時候,于是,從人類的視角便看到,原本虎氣昂昂的巨鷹,現在卻變得十分頹喪,配上畫的妝,呈現出奄奄玉息的模樣!
“對,太到位了!”小茅高興的跳了起來。
“乖,就保持現在的樣子!”譚越給了拖油瓶一個肯定的手勢,主寵兩個的交流實在是太多了,盡管保持現狀這個命令很復雜,但拖油瓶還是聰慧的領悟了,保持著當前的姿態,等候主人下一個命令!
“不過……問題大了!”小茅忽然手捂著額頭嘆息起來了。
畢導不由得皺眉問道,tǐng到位了呀,又怎么麻煩了?這個助手實在是……
“畢導,情節中是讓苗苗把鷹抱回家去救治啊!可您看,就之霞那身段,能抱得動?”小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隨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女主角苗苗的半掩著寧之霞落入了眾人的眼簾,小姑娘漂亮是很漂亮,但那小體格兒,明顯是抱不動拖油瓶的!
“啊!抱不動咱就改,對,改情節,不光這段,以后的,根據情況都要修改,原來的劇本中,鷹的戲份遠遠不夠!我要加大增多!譚先生,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滿足鄙人……在下……那個,我的要求好么?雖然這樣的要求太冒昧!”
畢導決定拼了!要知道,那些涉及到動物明星,動物演員的影片,只要動物演員表現優異的,沒有那部不成功!畢導把自己看過的海量影片在腦海中飛快的濾過,他覺得,比起通靈一般的拖油瓶,那些個被人贊嘆的動物明星就是渣呀!他算是豁出去了,左右看譚越這人和氣得很,能被小茅貿貿然的就請過來了,自己好好說說的話,譚先生肯定也會答應!
“好吧,我看它對拍電影倒是tǐng有興趣,行,我可以多抽出時間來幫你拍攝,不過……要以我的事情為主,只有在我閑暇的時候才能過來!”譚越看在韓志武的面子上答應了畢導的懇請。
“謝謝!謝謝!太感謝您了!您真慷慨!”此時的感謝,比村口那一次,可要真摯多了!
“情節做出調整,不用苗苗抱回家……”于是,這段情節變得和劇本截然不同了,變成了苗苗發現了受傷的海雕,因為弄不動,便在一大段溝通之后,讓海雕相信自己的好意,反正是又是喂食又是抹藥的,終于獲得了海雕的信任,一鷹一人,艱難的配合著,最后,挪到了附近的一個石縫中,之后,苗苗偷偷的拿來家里不多的油氈,為海雕搭了一個簡陋的小窩兒,隨即,譚越聽著那邊導演和編劇正在嘀咕,將來還要添加諸如忽然起了風雨,主角苗苗是怎么沖進瓢潑大雨中趕到石縫這里,冒著大雨為海雕固定油氈房頂,怎么躲在一起相互取暖什么的,總之,《秋天的海》這部影片,肯定大變樣兒了!
拍攝的過程那叫一個順利呀,在譚越的指揮下,拖油瓶的演技那叫一個bāng!這么說吧,電影學院里那些表演系學生都沒有瓶瓶來的靈性!就連譚越看著拖油瓶和那女演員配合著從巨石上緩緩爬落,之后一個拽,一個爬,艱難的前行……真心疼呀,尼瑪,這回去得用多少專用清潔劑呀!
當拍攝結束,片場的所有人都歡呼起來,為拖油瓶鼓掌,為拖油瓶歡呼,眾人哪個不是經多見廣的?哪里看到過能這么配合演戲的動物?神了!
結束了拍攝,畢導笑不攏嘴的請譚越回村,拍攝的順利已經是意料之外了,拖油瓶的出彩,更讓他萬分驚喜呀,于是決定,中午好好慶賀一下!大家休息小半天之后再拍攝他剛剛構思的那一段!
眾人高高興興的回到了宿營點兒,攝制組的重要人員,才跟著畢導和譚越來到了畢導的大帳篷,畢導早就安排酒宴了,因為拍攝需要到傍晚的時候才能進行,大家有醒酒的時間,所以,這頓飯,算是拍攝過程中的一次狂歡吧!有了拖油瓶,畢導覺得值!
說的艱苦,實際上哪里會艱苦到這幫人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專門為了招待譚越,反正一會兒的功夫,大盤子小碟子就一路端了上來,又正好在海邊,各類海鮮上的很全。
“哈,這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到了交黎縣,我們可是好好的解了饞蟲啊!”畢導示意那幫人各自就坐,還想著讓兩個漂亮的女明星坐到譚越的兩邊,他自己則親自打開了一瓶五糧液,給譚越倒酒之際,獻媚的說道。
“嗯,到了臨海,海鮮自然是方便的!”譚越笑笑。
“之霞呢?”安排了人陪譚越,導演卻發現主角不見了。
“去喂鷹了!”小茅哈哈一笑,指著外邊說道,可不嘛,門口處,拖油瓶正站在那里梳理著自己的羽毛,而那個演苗苗的小演員,正怯生生的往跟前湊,手里還拿著一塊肉。
也許是合作過了吧,拖油瓶倒是沒有發動攻擊,小東西(年齡上)早就發現了,自己的主人,貌似對這個樣子的同類十分和氣,輕易也不招惹,那幾個經常來的,主人還和顏悅色的給予優待,甚至咬他的嘴巴都樂呵呵的,嗯,那我也學乖點吧,對于這種細細的,嫩嫩的主人的同類,也忍受一些冒犯……
“譚先生,我……我可以喂喂它么?它真bāng!”本想偷偷的,卻給大家發現了,小演員也不過十六七歲,卻也知道譚越是大人物,說話的時候,就有些畏縮,但這樣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做出來就顯得讓人憐愛了。
“行啊,不過,你手里是什么肉?”
“牛肉!很新鮮的!”
“那行,瓶瓶,跟你的戰友和氣些!”譚越示意拖油瓶可以進食這個小姑娘給的食物。
小姑娘終于如愿以償,喂了拖油瓶老大一塊牛肉之后,這才戀戀不舍的走回來。
“嗯,之霞,你是得好好感謝一下那只鷹和譚先生啊,我相信,有了譚先生和他聰慧通靈的寵物在,你想不出名都難嘍!”畢導說道。
“謝謝!謝謝您!”小姑娘衷心的說道,譚越擺手示意不要太在意。
“之霞你膽子真大!剛才我經過它身邊的時候離得近了些,哎喲,你是不知道,那個眼神喲!看得我小心肝兒都寒顫顫的!”坐在譚越另一邊的女演員嬌柔的說道。
“不會呀?瓶瓶很乖,我拽它的翅膀都不急!”寧之霞卻不這么看,她還小呢,心地還是干凈的,這樣的人更容易與動物打交道。
“那是譚先生訓練的好!譚先生,訓練那個……鷹的時候是不是很費心?又是獎勵又是教訓的,要訓練出它習慣性的應激反應之后才行,是吧?”女演員決定討好一下譚越這個大人物,這可是老板的朋友!要是給釣上了,自己的前途就美妙啦!
“倒也沒怎么費心,小家伙是我從它還沒睜眼就撿來了,一直隨便的養著,不過呢,小家伙靈性,沒怎么費事,就學了很多東西!”別看譚越回答的tǐng和氣,心里卻在不高興,自己連一指頭都舍不得施加在瓶瓶身上呢,卻被這女人跟普通馴獸者歸在一類了,弄得那個叫之霞的小姑娘看自己怪怪的……
即便是導演說了可以喝點酒再休息一段時間,但誰都不傻,在拍攝間斷沒有誰敢于放縱,譚越和畢導喝了幾杯之后也就推辭不喝了,他都放下了酒杯,眾人也就趕緊結束了酒宴。
“譚先生,招待不周呀,條件實在有限,竟然用海鮮招待譚先生這樣生活在海邊的人,剛剛我才醒悟,真是昏了頭了!”畢導陪著譚越出來帳篷,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越是生活在海邊的人啊,對于海鮮就越摯愛!嗯,看你們吃海鮮也只是對對蝦,扇貝,魚類等這些個品種鐘情,嗯,作為一個海邊人,我告訴你吧,其實,對蝦、龍蝦雖然好吃,但有一種更好吃的吃食,畢導卻沒有留意喲?”人嘛,就是需要接觸,喝了頓酒,便相熟了許多,說話更隨意。
“哦?對哦,什么海鮮好吃,還是你們生活在海邊的人最清楚啊,請譚先生務必指點,我這人好吃得很!”畢導連忙說道。
“有一種學名叫單環刺螠的軟體動物,俗稱海腸子,最是鮮美無比,不過,現在不是時候,要到早chūn,而且必須有風浪的時候才能撈起,哈哈,到時候,畢導到臨海來,我請你!”譚越不負責任的說道。
“啊!愛要到早chūn才行啊!譚先生,您這是逗我的饞蟲呢!”知道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畢導趕忙配合著做出了垂涎三尺卻不可得的懊惱狀。
“好,畢導你休息,我跟我家瓶瓶溜達溜達,瓶瓶,帶老爸到那座山峰上去!”于是,在眾人目瞪口呆中,主寵兩個騰空而起……
第五三五章體會碣石詭異下陷
給拖油瓶提升到半天空,譚越盡情享受著飛翔那獨特的樂趣,內心中一片祥和,耳畔的風聲呼呼,但卻不覺有任何危險,拖油瓶比那些滑翔傘啊,滑翔機什么的可靠譜多了!
正當要降落在山村北面的那座山峰頂部的時候,以譚越的敏銳,好像聽到了一陣隆隆的悶聲。
譚越心中想到,不過也沒有放在心里,也許是哪里在爆破吧,在這個不大的山城里,爆破山壁搞建筑這類的事情還是時常發生的。
主寵兩個配合的已經十分熟練了,拖油瓶緩緩的下降,把主人放到山峰頂上,它呢,則停立在山峰邊緣的一塊大石頭的上面,看著譚越,明亮的小眼中也只是閃過一絲惶惑,隨即就變得興奮起來了,調皮的扇了幾下翅膀,將主人吹得衣袂飄飛。
“你這家伙!”譚越站立山頭,看著附近的景色,免去了爬山的過程之后,佇立山頂,也只是感覺怡然而已,根本就沒有那種一覽眾山的感覺。
山峰不大,山頂的面積更是有限的很,不過呢,站在這個位置,恰能看到南邊那蒼莽的大海,一道道泛著白色泡沫的波濤奔涌著,翻滾著朝著海岸撲來,嗯,不禁讓他想起了三國時期漢相曹操的那首《觀滄海》。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秋風蕭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漢燦爛,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詠誦著這首著名的詩篇,確實讓人精神振奮,而詩篇中的碣石山,其實離著此處并不遠。
碣石山,究竟當年的曹公是在哪里創作的這首詩篇,歷史上曾經爭論過很多,有人說是在遼寧,也有人說是在山東,但大多數人,還是認為曹孟德詩中的碣石,指的就是臨海交黎縣的碣石山,就連開國太祖,也是認承這個說法的,曾經寫下過:
河大雨落幽燕,
白浪滔天,
臨海島外打魚船,
一片汪洋都不見,
知向誰邊?
往事越千年,
魏武揮鞭,
東臨碣石有遺篇。
蕭瑟秋風今又是,
換了人間。
爭論直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才有了結論,在臨海著名的景點降女廟進行考古發掘的時候,發現了一批漢代故物,從中證明了,臨海碣石,才是曹操創作詩篇的正確地點,爭論,戛然而止。
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他心曠神怡,當下邊的小山村里重又熱鬧起來的時候,不用人請,譚越自己就自覺的讓拖油瓶把自己帶到了山下,拍攝,又要開始了。
眾人乘坐者沙灘車返回了拍攝地點,這次,地點定在了距離那塊巨石不遠的山壁跟前,就在這面山壁中間,刀削斧剁的一般,有一道深深的山石縫,此時,布景人員正在用一塊黑色的油氈搭建著情節中的小窩。
“譚先生,還得給您的鷹做一些化妝!”化妝師走了過來,對譚越客氣的說道,先前的化妝已經洗掉了。
“好的,瓶瓶,好好表現!”譚越對拖油瓶吩咐著。
拖油瓶到一邊化妝去了,看著被化妝師擺弄的拖油瓶,譚越禁不住露出了笑容,畢導走了過來,遞過一支煙,被譚越婉拒之后自己叼在嘴里,贊嘆道:“譚先生,您這頭鷹太厲害了,我看您怎么也有一百五六?竟然能抓提起來,而且還飛那么高!”
“究竟能提起多重的東西沒有試驗過,但最多的時候,瓶瓶能提著三百多斤的東西飛十幾公里!“譚越得意的說道,只要涉及到拖油瓶,他就做不到低調了。
“是嘛!”畢導再次驚嘆。
實際上,譚越估量拖油瓶最少能提起五百斤重的重物,而且提起之后,還能夠做到自如的飛翔,再重的話,譚越就舍不得了,所以,拖油瓶提拉的能力終點在哪里,就連譚越都不知道。
那邊拖油瓶終于畫好了妝了,之后在主人的指揮下,可憐兮兮的鉆到了那道山石縫隙里,還別說,這個地方還真合適,看上去狹窄逼仄,但其實呢,拖油瓶在里邊還是tǐng寬敞的,這樣,也能容下那個纖弱的小姑娘了,要不然,下邊的情節還真拍不了呢!
“各部門準備,《秋天的海》第……”畢云濤大導演一聲令下,在攝影機微弱的馬達聲中,拍攝工作開始了。
瓢潑一般的大雨中,小演員之霞冒著風雨跑到了山壁跟前,眼見著那塊油氈就要給風給吹跑了,趕忙從附近撿了磚石,艱難的加固著,而在山壁縫隙中的拖油瓶,則探頭望著外邊的姑娘,小眼睛中閃現著復雜的光芒,看上去,竟好像是感動?!譚越看著這家伙搞怪的模樣,都要笑到肚子疼了!好像每次自己給它洗澡,這東西就是這個德性!
“好!真是太好了!之霞演的不錯,咱的動物演員更是神了!”副導演小茅不禁攥著拳頭贊嘆著,而導演畢云濤,也高興的叫了停。
“快!之霞去那邊處理一下!拖油瓶沒被水淋到吧?需要不需要也去吹干一下?”畢導大聲的指派著。
“沒事兒,就是淋到點也沒關系!”譚越擺手說道,拖油瓶可沒有那么嬌氣,些許涼水,還不礙事呢!
“好了,布景準備,接下來,咱們拍晚上那一段!”畢導指揮若定,又借著布置下面需要拍攝的橋段了,當然,現在的拍攝幾乎是圍繞拖油瓶來進行的,凡是有它參與的橋段,都會挑揀出來,先行拍攝。
化妝師再次對拖油瓶進行了化妝,因為要等著布景,暫時沒事的拖油瓶搖晃到了主人的跟前,討巧的在譚越胳膊上蹭了蹭嘴巴,調皮的看著主人,凈等著夸獎呢!
“真不錯,沒想到你這家伙還有這樣的演技?嗯,好好培養一下……說不定能給你老爸賺不少錢!”譚越捏了捏拖油瓶那鋒利的嘴巴,寵溺的說道,拖油瓶則高興的叫了幾聲,只可惜,那尖唳的聲音也只是在遠處的時候才會覺得悠遠蒼涼,在跟前的時候,真是不敢恭維呀!
“譚先生,我現在給你講講即將拍攝的情節?”副導演小茅跑了過來,對譚越說道。
演員雖然是拖油瓶,但情節還是要和譚越說的,譚越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小茅呢,則捧著新鮮出爐的劇本,給譚越說戲。
接下來的拍攝,要在另一個地點進行,具體的情節譚越沒有考慮太多,他只知道,自己讓拖油瓶裝得精神些就好了。
“看啊,那邊在干什么?好像是在拍電影!”就在這時,一陣馬達的轟鳴從山道那邊傳了過來,隨即,一個處于變聲期難聽的嗓音就響了起來,眾人扭頭一看,是十幾輛炫酷的沙灘車竄了出來,每輛沙灘車上,都有一名五顏六色的青年,哦,五顏六色是指的他們的腦袋!
“喂!你們是在拍電影嗎?”畢竟是個小縣城,這些小紈绔們的見識還是很有限的,這里明明擺著攝像機等等拍攝電影的東西,可他們卻像是視而不見一樣,只知道大咧咧的問人。
“是的!待會拍攝的時候還請幾位配合一下,不要干擾我們的拍攝好么?”一般這種打交道的事情都是副導演小茅的活兒,他一看這幫人就不是啥好鳥,但職責所在,也只好跑上前去交涉了!
“配合?好啊,不過你們拍電影總有女主角吧?是哪個,是不是大明星,要是的話,給我們簽個名就行!”一個綠頭發的小子說道。
“對不起,主角的扮演者還不是明星呢,不過,有兩個女配角,還是很有名的!”之霞屬于剛出道,的確嘿沒有太大的名氣,不過劇組中的另兩個女配角,的確名頭不小,小茅心說要只是簽名的話,那也好對付,十來個人罷了。
“操,配角能多有名?咦?哥幾個看那邊是什么?是不是一只鷹?好大呢!”
“靠!那么大只?洋洋!比你爸辦公室里的根雕還要大呢!”
“是啊,這要是做成標本,一定炫得了不得!”
譚越一聽就怒了,都啥水平啊,這么神駿的鷹,這幫二愣子竟然想到的只是做成標本!
“小樂!你這個想法夠水平,這要是做成標本給我爸拿回去,擺在辦公室里肯定更有派!”綠毛青年顯然是這群人的帶頭兒的,最他受恭維了,先后提了幾次他爸的辦公室,而能在辦公室中擺放根雕雄鷹的,應該是生意人沒錯了。
“走!過去看看!”被稱為洋洋的綠毛青年揮手說道,其中一個家伙頓時就發動了沙灘車,剛轟隆了兩下油門就給綠毛洋洋制止了:“操!你二筆啊!開車過去把鳥嚇跑了怎么辦?”
“那不是有看著的么?”
“說你二吧,你就二筆加三級,馴鷹的你沒見到過,就是訓練過,又能多聽說呢?嚇跑了我爸的標本,看我怎么收拾你!”綠毛洋洋大罵著。
被罵的老實了,乖乖的下了車,幾個人嬉皮笑臉的走到譚越的跟前,轉圈看看拖油瓶,綠毛洋洋看著譚越大咧咧的問道:“嘿!這鷹是你的?”
譚越點點頭,也沒出聲。
“多錢賣?”
譚越搖搖頭,都懶得出聲搭理他。
“靠!牛鼻什么啊!你啞巴啊!不賣?你是不知道小……”綠毛洋洋正說呢,卻給譚越一眼就盯了回去,譚越那兩只眼睛太亮了,冷森森的,經過了幾次殺戮之后,譚越的煞氣早就升級不知多少了,只一眼,就讓綠毛洋洋把沒說的半截話給憋了回去,他覺得自己那一刻都不能動彈了!
“操,你瞪誰呢?”譚越瞪綠毛洋洋的時候,那個紅毛的小樂倒是看到了,不過因為沒有正對視線而不能感受那濃郁的煞氣,立馬就叫囂了起來,伸手在后背上一抽,掏出一把雙節棍,甩了幾下,朝譚越走了過來,也只走了幾步罷了,拖油瓶唳嘯一聲,已經撲到了他的頭頂,不過拖油瓶也沒抓他,只是用翅膀扇了一下,巨大的撞擊力,讓這小子媽呀一聲就飛了出去,還好沙灘松軟,要不這一下非把這小子的屁股給摔成幾瓣兒不可!
“臥槽!這么猛?神雕俠么?”余下的幾個誰也不敢動彈了,紅毛小子的個頭也不小,足有一米八左右,雖然麻桿了些,但也有百多斤呀,竟然給一只鷹用翅膀就扇飛了!這讓他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金大俠《神雕俠侶》中楊過的雕兄了!
“小樂?你沒事吧?”綠毛洋洋跟小樂的關系應該不錯,這小子有些怯意的看了譚越一眼之后,也不敢糾纏了,迅速的跑到了伙伴的跟前關心的問了一句,在得到沒事的答案之后,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后還是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人不賣,咱走吧,去看拍電影!”
這些人雖然渣得很,但并不傻,再看不出譚越和拖油瓶不好惹那就是瞎子了,見綠毛洋洋也是灰溜溜的,便附和著看拍電影,去看靚妞什么的狼狽的回到了沙灘車邊。
一幫小混混罷了,還是那種混不起來的,譚越自然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揪住不放,走就走唄?跟這種腦殘打交道,無論勝負都掉價呀!看看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便帶著一搖三擺的拖油瓶走了過去,在沙灘上行走,拖油瓶走的也不慢。
等譚越和拖油瓶搖晃到新布景這邊的時候,也不知為什么,那群七彩青年已經和劇組這邊鬧翻了,小茅還好一些,畢導可不會跟他一樣容忍,要知道北方娛樂即便是在京城也是十分有分量的,臨海?還是下邊的交黎縣?就這種小地方的人,能給個好臉都是看得起他們!所以在那幾個七彩青年過來拍攝現場的時候譚越就知道,不用幾句,畢導就會跟他們鬧翻!
“什么玩意,不就是拍電影的戲子嗎?牛你媽呀!給你小爺兒添屁股都不夠格!小樂!他們不是要拍電影嗎?那咱還不得好好配合一下?”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走了一段,隨即,有個狗頭軍師模樣的家伙湊到了綠毛洋洋的跟前,小聲嘀咕了幾句,洋洋頓時哈哈一樂,隨即對幾個同伙說道。
拍攝現場這邊現在是這個情況,南邊是一大片沙灘,北面是一道并不高的山丘,而拍攝的地點就是在山丘南邊大約二三十米的地方,從這里一直往西,不過百多米的地方,是一道被劇組用推土機堆出來的沙丘,沙丘是用作其他橋段的取景點特意做成的,但在現在,卻成了這幫五彩青年給劇組找麻煩的工具了,這幫人看了看攝像機所朝的方向,嘻嘻哈哈的跑到了自己的車前,轟隆隆發動了沙灘車,徑直往那道沙丘跟前駛去。
“混蛋!”畢云濤一眼就看出來他們想干啥了,你們不是拍電影嗎?那我們就在你的拍攝范圍內玩樂飆車!要知道《秋天的海》這部影片可是反應六十年代的電影,要是熒幕上出現幾輛造型炫酷的沙灘車,那算怎么回事兒啊!面對這樣的情形,根本就沒法開機!
“小茅,拿電話來!我還治不了……”畢云濤作為北方娛樂的大導演,那關系也是通了天的!正要從小茅那里拿手機給自己的關系打電話,卻給對面詭異的情景給嚇到了,那幾個五彩青年喧囂著,浪笑著,把沙灘車車速給飚了起來,正要沖上那道沙丘呢,要知道這里所說的沙灘車是那種四驅全地形車呀,而且是那種大個頭兒的!這樣坡度的沙丘,在這種車的車輪下跟平地也差不多!所以,這班人沖起來那可是毫不猶豫的,只是,接下來的變化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了,那幾輛帶頭沖向沙丘的全地形車在跑上了沙丘之后,猛的一滯,隨即,就像是壓在厚厚的雪地上一樣,一下子就陷了進去,任憑他們把油門都要轟碎了,沙灘車卻紋絲不動,仍舊執拗的往沙丘下鉆去!
綠毛洋洋是沖在最前邊的,看著開車已經走不了,慌亂的從車上翻身下來,還沒等他邁步,他的兩只腳也迅速的陷入了沙土之中,而且,迅速的淹沒到了他的膝頭!詭異的情景,恐怖的下陷,讓這家伙扯開喉嚨尖叫起來!
沙丘能有多高,并不能阻礙這邊人的視線,詭異的情形也落入了這邊眾人的眼簾中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親手堆積起來的沙丘,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怪了!”
“壞了!”譚越猛的想到了老師生前曾說過的一次遭遇,不禁變了顏色!
“怎么回事?”畢導聽到了譚越的自語,趕緊問道。
“是流沙!”
“怎么會?那個沙丘是我們堆出來的啊!明明就是普通的海灘啊,怎會是流沙?”畢導驚疑的叫道!
“流沙的成因多種多樣,而且行成流沙的條件在某些時候也非常簡單!嗯……我想起來了,就在中午我上山的時候,你們是不是也聽到了一陣隆隆的悶聲?”譚越拉住了小茅,對眾人問道。
“聽到了,不過只當是遠處在放炮崩山,這里也很常見呀?”
“哦,我也聽到了,不過,我倒是覺得是地震,雖然我沒覺得地面晃動,但帳篷里的燈晃了!”還是女人的心更細一些,一個女演員大聲的說道。
“對,我也看到了,響聲過去,屋里的燈泡是晃動的!”
第五三六章果然神奇拒絕邀請
流沙,在很多冒險類小說中總是神秘而又恐怖的存在,它殺人無形,只要不慎步入其中,除非外人施救,根本就是九死一生,而且還是吞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不過,在專門研究流沙的科學家眼里,流沙卻并不神秘,而且流沙的成因也早就給研究透澈了,至于其存在依舊對人類和動物存在巨大的威脅,是因為流沙這種奇異的地貌的掩飾性太好而已。
譚越雖然沒有去見識過流沙,但馮靜云教授經歷過呀,還對他說了許多在陷入流沙之后怎么辦才能脫險呢!
流沙,簡單說就是當沙粒與蘊含沙粒間隙中含有有機鹽的水分達到某一種平衡之后行程的懸濁溶液,雖然不至于鵝毛不起,但人要是踩上去,那肯定會給陷進去的!要是應對不當,還會越陷越深呢,但要是你知道流沙的特性,冷靜對待,那么,當流沙淹沒到腰際,也就會停止下陷,不過,真要是這樣處理的話,那就麻煩了,因為陷入到這種程度的話,因為流沙那巨大的粘結力,想從里邊把人給扯出來,需要的拉力,差不多也能吊起一輛大卡車了,人體是受不住這樣大的拉力的!
“畢導,你們堆沙的時候是不是澆了水?”譚越問道。
“是的,在堆起之后,我們發現,沙堆表面的沙粒在曬干之后,和自然的沙丘有著很大的不同,還是道具師發現了,是因為表層風化以及含鹽比例不同的緣故,所以,我們用噴淋設備,在沙丘上澆了很多海水……”畢導所說的噴淋設備,就是制造那種大雨傾盆場面的設備了,跟救火車也差不多。
這里的灘涂或沙灘,也不是這里這一小段了,自古以來,海平面就是呈逐漸降低趨勢的,要不,漢代還能觀海的碣石也不會成為一道內陸山崖了,要知道現在在碣石上可是看不到海了呀,從碣石到這個海邊漁村,都是海退的結果,所以,這片沙灘面積很大,多年以來就這么一直露ǒ露著、風化著,所以才有了堆起沙丘之后,表面的顏色和四周不同的現象,畢導處理得很簡單,那就是大家都濕身之后,顏色就一樣了吧!
“嗯,沙土中富含海水,再有,如果今天那陣隆隆聲真是地震的話,那么,原因就好理解了,這里,已經變成了一堆流沙!或者說,某部分變成了流沙了!”譚越自信的說道。
這只是個巧合,過去在實驗室的時候,譚越也曾經試驗過,想要做成流沙,其比例是很難掌握的,誰知道畢導他們只是噴淋了一下,那沙丘上邊,便成了流沙了!
“是流沙?那也沒有多深吧?畢竟我們堆起來的沙丘也不高呢!”副導演小茅頓時緩和了表情,也不過一米多高的沙丘罷了,就是陷進去也沒啥危險了不是?
“怕是已經深不見底啦!誰知道在機緣巧合之下,在那場并不嚴重的地震的作用中,形成的流沙會有多深?
這些人還真是不關心則不亂呢,那邊小哥幾個都陷進去了,他們倒是有心情在這里分析原因,一個二個還不慌不忙的,就在他們看著熱鬧還不停議論的時候,那位綠毛洋洋,已經陷進去老深了,他還好一些,只淹沒到膝蓋了,他那輛沙灘車就慘了,已經看不到方向把了……
“怎么辦?”譚越指了指那幾個苦命的家伙。
“打110、119?”小茅轉了轉眼珠兒說道,這家伙有點損,這里距離縣城可是好一段距離呀,110?119?能來也得半個小時以后了!
“救命!大哥!大姐!救命啊!救救我,我不想死!大叔!大伯!大媽!救命啊!……”那邊幾個終于熬不住了,知道靠自己是出不去的,一聲聲呼喊救命的聲音越來越悲催,眾人的輩分,也顯而易見的漲了上去!倒是把攝制組人員給逗樂了。
“算了吧,大家總算是親叔伯中國人,譚先生,您知道陷入流沙之后怎么施救么?”畢導笑了笑,對譚越問道。
“別的地方還費事一些,但這里就不同了,我猜想啊,即便是形成了流沙,范圍也不可能太廣,其實,這幾個家伙也許是老天都看不過眼了,才制造了一片流沙來為難他們,咱試試吧,既然他們都竄到沙丘上邊去了,那么,最起碼沙秋腳下是沒問題的,咱試著走過去,用工具挖掘一下,如果只是一小片的流沙,在失去了周圍硬土封堵之后,就會一瀉而下啦,而且,瀉出來的流沙,因為平衡打破,就會變成普通的沙土了!”譚越很有經驗,因為他在試驗槽中配比成流沙之后,倒出來,只要稍一變化,流沙就變成普通的沙土了。
“那小心點,那個誰!你去拿些農具來!咱試試!”畢導安排人取來了工具(搭建山村,自然會擺放一些農具),果然很簡單,只在沙丘上挖出一道豁口,宛若小型泥石流一般,一股沙流頓時就涌了出來,還沒流出多少呢,那邊的小哥幾個,就不再繼續下陷了……
“還家伙,流動性還真強!”眾人嘖嘖慨嘆著,就幾鍬啊,那么點大的豁口,竟然沖出了十余米,形成了好大一片泥灘,片刻功夫,水分滲下去,最后板結。
“哈!小張你去試試,還下陷么?”
“應該不會吧?”這邊人也是有些膽戰心驚的,流沙啊,這恐怖的名字誰不知道?小說中,評書里可都是最恐怖的存在!
“咳!試一下不就知道了么?”叫小張的那個一邊說著,甩手就把手里的鐵锨扔到了沙土上,啪啦一下彈起來滑出老遠,眾人哈哈一笑,看來,沒有危險了!
“救命!”他們這邊搞實驗,那邊幾個嚇慘了的七彩青年還沒緩過神呢,救命救命的嗓子都喊破了!
“弄他們出來吧!省的在那邊妨礙咱拍攝!”不過是沙土罷了,在失去了成為流沙的條件之后,挖開也容易,不一會兒,這幾個七彩青年就給挖了出來,畢導看了看表,不禁嘆息一聲說道:“看看你們幾個,耽誤了我們拍攝不說,還把自己弄的臟乎乎慘兮兮的,以后老實點吧,別整天的給你爹你媽的惹禍了!看看今天,說不定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這才小懲你們一下!”
“嗯,大叔,謝謝你們了,以后再也不來你們這兒搗亂了!不過,能給我們用一下你們的鐵鍬么?我們車還在里邊呢啊!不用大叔動手,我們自己挖出來就行,要不回到家,會給揍死的!”綠毛洋洋這回老實了,說什么人家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剛才的詭異,真是嚇到他了,好好的沙堆,差點就吞噬了自己呀!這是腫么了呀!
“光想著挖車,怎么回事你們明白了嗎?”
“不明白,反正tǐng好的就陷進去了,明明是沙堆,卻比水都軟,比膠都粘!”綠毛洋洋垂頭喪氣的,一伸手抓住了頭發,刷的一下,將滿頭的綠毛都給扯了下來,眾人一愣,隨即手點著大笑,原來,這一頭長長的綠毛,竟然是發套!
“多學習吧,當你的只是足夠了,也就明白今天的事情了,不過呢,說是老天小懲你們也不為過,海邊拉沙子,堆沙丘的多了,但誰碰到過堆出了流沙的?”畢導哈哈大笑,拍了拍洋洋的肩膀,摘掉那一腦袋綠毛之后,tǐng清秀一小男孩嘛!
電影是拍不成了,天色已經不允許,加上這一番挖掘,也將沙丘給破壞的不成樣子了,而且畢竟有譚越在,不好太趕工的,將那幾個七彩青年(偽)扔下后,眾人收拾東西,還是準備休息吧!
“譚先生,晚上沒事,請你多喝幾杯如何?”
“免了吧,我晚上還是回家去好,小茅,還是你送我一趟如何,明天就不用接我了,我自己開車過來就是了!我發現,我養的這個家伙呀,tǐng愛拍電影的,對,就留著這一身打扮,也回去讓我的家人再看看去!”譚越婉拒了畢導的邀請,看著一身慘兮兮的拖油瓶,哈哈大笑。
“這……既然譚先生有自己的安排,我可不敢勉強,不過有時間的話,還是想和譚先生好好的交流一下呀!”對于這位主,畢導可不敢違拗。
“行,就這樣吧!”譚越等小茅取來車子,帶著拖油瓶徑直上路。
“畢導,不怪咱韓老總說這位譚先生是一位奇人呢!一頭鷹竟然也訓練的這么厲害,嘖嘖,竟然能提著一個大男人飛到山頂去,那得多大的力氣呀!”譚越走了,卻留下了一片驚奇!
回到家中,譚越沒有說,小茅自然也不指望能到譚家坐坐,很明智的連車都沒下,跟譚越告別了一聲就返回去了,譚越進了院子的大門,剛進來,家里就跑出一群人來,當先的小胖妞正是譚玉茹,譚玉玲也不落后,幾乎是同時撞線,跑到了譚越的跟前。
“啊!拖油瓶呢?”不是沖譚越來的,這姐倆跑到譚越跟前,發現拖油瓶并沒有藏在他背后,隨即把臉仰了起來,沖天空中跳腳呼喚著:“瓶瓶!乖瓶瓶,好瓶瓶,下來,給我們捏捏!”
“暈,女人真瘋狂!這還沒成明星呢,就有了粉絲了?”譚越驚恐的避開了這姐倆,唉,拖油瓶怕是有難嘍!
果然,身背后轟的傳來了嬉笑聲,一家人也不管譚越了,圍著拖油瓶,這個拉著翅膀,那個扳著腦袋,還有的摸著人家的胸脯……就差切開解剖了!
“哥!拖油瓶真能演戲?”后邊傳來小茹驚奇的聲音。、
“哈,不是能,是演得太好了!”譚越頭都沒回,這丫頭,還是自己讓人送她回來過周末的呢,因為屁大點事兒,竟然光顧著拖油瓶,連老哥都不理會!
“哇!瓶瓶,那明天帶我去看拍電影怎么樣?”
“讓拖油瓶帶你?它倒是能帶,可你敢讓它帶么?”
“哥,你這人怎么了?老跟我作對!哼!不理你了!”
“你當然不理老哥了?老哥嘛,就是拿來用的,用完,隨便扔哪兒都行!”
“小茹!你哥上火了喲!”他嬸子從屋里走了出來,點醒了女兒。
有小茹這個開心果,譚家就格外熱鬧,譚國力一家也在這聚齊了,晚上,自然是大匯餐了,不過呢,一家人的中心卻移到了拖油瓶身上了,好像家里真出了一個大明星一般!
第二天,就連譚越還在睡夢里呢,房門就給敲響了,譚越不禁哀嘆一聲,真失算啊,不該接這丫頭回來的,這才幾點呀,就來催門了!沒奈何爬了起來,把房門打開,自己則又是一頭扎在了軟軟的大床上。
“哥!走唄,去交黎!”哥倆歲數差不少,避諱就沒行程,小胖妞進來就趴到了哥哥旁邊,捏鼻子揪耳朵的鬧了起來,看著妹妹那肥嘟嘟的小臉兒,譚越發現,小茹又肥了!
“小茹……”
“走嘛!”
“咱是大拿,矜持點兒!”
“哥,你是大拿,我不是,我還想要畢導的簽名呢!”
“可你是大拿的妹妹啊!也有矜持的資格的!咦?興趣蠻獨特的嘛!你竟然崇拜畢云濤那家伙?”譚越奇怪的瞪大了眼睛。
“這有什么奇怪的啊,電影拍的那么好,名字都那么清奇……”說道畢大導演的名字,小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再咯咯也是只小草激,可你為啥要干小公激的活兒啊,咱就是這個點兒去了,人家攝制組都是大導演大明星哎,誰能起這么早來拍戲?”
“什么小公激小草激的嘛,好,那小草激要吃米米了!”小草激怒了,兩只小胖手握成鶴嘴狀,在譚越頭上噼里啪啦的敲了起來。
被折騰不過的譚越還是無奈的起來了,迅速的洗漱,還帶著他這個又肥了好些的胖妞兒妹妹運動了一下,小妮子的運動素質還是相當不錯的,可就是不知道,為啥從小到大,都是肥嘟嘟的,白嫩嫩的就好像小號的阿福,不過呢,就這副樣貌,從上初中起,竟然很受人追捧,小妮子背后的追求者,雖然沒有一個連吧,但一個排是有余的!
“哥,走唄?”
“哥,走嘛!”
“哥,走不走!”總得吃飯吧,可小丫頭怎么都坐不住了,一個勁兒的念叨著,催魂的一般。
“吃了飯去!小茹,我看你臉色可不好,是不是在學校里吃的差?來,大媽給你煮了八寶粥,可是有蓮子還放了燕窩喲?好好補補,要是瘦了,你媽還不心疼死!”盧云走了進來,端了一碗香噴噴的八寶粥yòu惑道。
“大媽,就你侄女兒這樣,您還好意思說我臉色不好?給我那些同學聽到,還不得笑瘋掉啊!”小丫頭也為自己身上的肉肉過多而煩惱,看小伙伴們,誰不是苗苗條條的,穿啥都好看,可自己呢,穿上連衣裙吧,人們管她叫娃娃,還記得剛到大學的時候,那幫腐女舍友見到自己,天,都圍上來了,還把自己捏來捏去的……
“讓他們笑!反正我就看著我家妞妞可愛,越胖越可愛!”盧云也忍不住寵溺的捏了捏胖侄女兒的小臉蛋兒。
不管怎么說,反正連七點都沒到,小妮子就催著哥哥登程了,趕到山村的時候,畢導大驚失色,看著譚越,這位這是怎么了?
“沒辦法,要知道這樣,昨天就不把這丫頭給接回家了,看了沒?畢導,這小胖妞是你的粉絲!”譚越無奈的把小丫頭推到身前,對畢大導演說道。
“譚先生,您妹妹?”畢導眼睛一亮說道。
“嗯,要不誰敢催命一般催我?”
“真可愛!哈!就你了!小妹妹,有沒有拍電影的興趣?”
“畢導,別引yòu無知少女哦?”拍電影?以小茹粉嫩可愛的形象,相信捧紅捧的恰當有力度的話,紅并不難,可譚越才不想讓自己家里的女人展現在眾多色男的面前呢!
“啊,那可惜了!公司蘭導正在籌拍一部青chūn文藝片,片中的女主角找了很多都不合適呢!令妹……算了算了……”畢導暗暗搖頭,看譚越這態度,怕是不會讓自己的妹妹進入這個圈/子的!
“畢導,您……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兒?”演戲?譚玉茹自己心里就在嘆氣,別人不怕,就自己那老媽……別說演戲了,自己穿的稍稍單薄點,那兒就叨咕的不行!何況,自己也不想,還是要簽名吧。
畢大導演很痛快的在小茹準備的幾張照片和簽名冊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有譚越在,就連攝制組的幾個明星,也都欣欣然的給小丫頭劃拉了幾筆,樂得小胖妞會什么似的,美滋滋的跟在哥哥的身后,這回回去,可有了炫耀的材料啦!
為了照顧譚越的時間,所以,接下來的拍攝,都是涉及到拖油瓶的鏡頭,不過,劇本修改后,涉及到拖油瓶的鏡頭恐怕都不止增加了一倍!不過呢,譚越的指揮,拖油瓶的強悍演技,卻讓拍攝變得容易得太多了,劇組所有人都樂顛顛的,只要是業內的,誰還看不出,就拖油瓶這神級的表現,這部影片想不火都難!
“小茹?喜歡拍電影么?”有些空閑之后,譚越把小胖妹拉到了一邊。
“想啊,可媽媽不會同意的,你也不,我想也白想吧?”胖妹嘟起了嘴巴,紅彤彤的小嘴巴就好像一顆晶瑩的櫻桃。
第五三七章石崖字痕劣紳舊事
有鑒于譚越的身份,畢導可不敢把他和拖油瓶累得太狠,不過拖油瓶在譚越的指揮下,拍攝起來基本上沒有難點,進度飛快,畢導估量著,就是自己增加了很多橋段,也只需要兩天的時間就能完成,所以,拍攝有條不紊之余,也給大家留出了足夠的休息時間,這也可能是整個劇組最舒服的一段拍攝經歷了。
小茹瞪大了一雙好看的眼睛,好奇的觀察著片場的一切,這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那么的新奇,這下好了,回去之后,可有得炫耀咯!
“哥!我也要拖油瓶帶我飛!”間隙之中,小茹嬌憨的對哥哥說道。
“你不害怕?”譚越真不敢相信這個見到毛毛蟲都會嚇得捂眼睛的小妹敢于飛上天空,要知道在一般人眼里,被拖油瓶抓著飛是多不靠譜的事情呀!
“怕什么啊?拖油瓶那么能干!”
“暈,這么信任它啊!不過,得做點保護措施!”譚越想了想,就答應了,做點保護措施而已,比如用保險腰帶什么的固定一下,應該沒有問題的。
小茹這一開頭兒,攝制組里也有人躍躍玉試了,男成員還好些,跟譚越可不敢放肆,那可是大老板的朋友呢,但幾個女演員則不這么認為,再高貴的男人,他不也是男人嘛!以女性的優勢,他難道會無情的拒絕掉?于是,幾個自持美貌的女演員便央求上門了。
也是無所謂的事情,譚越和這里的人相處的還不錯,也不好冷硬的拒絕了幾個女孩子,索性挨個都飛了一遍,這下好了,譚越成了這里最受歡迎的人。
“譚先生,真是太麻煩您了!”看著拖油瓶載著最后一位勇敢的女士騰飛到天際,畢導走上前,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拍戲的間隙而已,大家高興就無所謂了!”不是什么大事情,譚越不介意的說道。
“哥,我還要飛,第一次沒敢飛太遠,這次,我要飛到那邊的山頭去,好不好嘛!”女孩子嘛,難免會有攀比的心里,明明是自家的鷹嘛,老哥又這么寵溺自己,小茹見幾個女演員挨個都飛過了,便興起了再飛一次的興趣。
“膽子越來越大了哈!行,拖油瓶回來之后就再飛一次!不過,你哥小豬豬可別把拖油瓶累到了!”
“什么嘛,我有你重么?”
于是,尖叫聲中,小茹再次騰空,這回膽子大了許多,嘰嘰喳喳的,指揮著拖油瓶飛到了老遠的地方,還登上了一座山峰。
“哥!上來呀,這里有好多青葛呢!”到了山峰不久,譚越就接到了小茹的電話,電話中,小茹驚喜的叫道。
“那就挖一些帶回來唄!”青葛,究竟學名叫什么譚越也不曉得,不過這種植物通常會生有紫褐色的根莖,粗有小指粗細吧,也只有農村的孩子才會知道,青葛的根莖,燒熟之后,很香很甜,譚越在小時候沒少吃這種東西。
“不嘛!這里風好大,而且,我也拔不動!”小茹撒嬌的說道。
“好吧!”近些年,也難得帶妹妹出來玩一會,既然出來了,就縱容一些吧,讓她玩兒的盡興。想到這里,譚越召回了拖油瓶,很快,他就出現在山峰上了,很孤立的一座山峰,面積也不大,只有二三十米的山峰頂上,生長著一片兒時熟悉的青葛。
“哥,你看,這么多呢!”山峰并不高,可再不高,那也是山峰啊,女孩子難免就膽小一些,小茹和哥哥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拽著一叢矮樹,生怕被風吹到山下去。
“長得很好呢!”譚越看了看這種外表并不出眾的野生植物,作為農村出生的孩子,很清楚這種植物的特性,越是枝繁葉茂,其根部往往越是短小,現在這片青葛,生長旺盛卻不茂盛,很顯然,是特殊的環境讓它懂得了什么叫低調,生成怎樣的形態才會讓它繁衍的更好。
“難怪你拔不動了!”譚越不禁一笑,這樣子的青葛,扎根肯定很深,加上山坡土特有的黏性,小茹那小胖手小胖胳膊的,能拽動才怪了呢!
“汪汪!”隱約中,傳來了幾聲犬吠,小茹往那邊看了一眼,不禁嚶嚀一聲扭過了小臉兒,整個臉蛋變得紅彤彤的,譚越不禁笑了,就在這座山的山腳處,便是一個小小的村落,村落不遠的地方,就是一條并不寬敞的柏油路,幾只草狗正糾纏在那邊,很顯然,人家也正在做男女狗之間愛做的事情呢!
“小茹,你跟金大少到什么程度了?”一邊拽著青葛,譚越順嘴問道。
“臭譚越,臭大哥!亂問什么嘛!”小茹更羞窘了,那邊男女狗正在眾目睽睽下胡作非為,哥哥偏要問到自己和金明凱的事情上,這成了什么了?想到這里,不禁用圓滾滾的皮靴頭,踢了譚越一下,譚越恍然,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哥,要不,咱去摘葡萄?”小茹忽然說道,明顯是遮羞臊呢!
交黎縣定形地貌情況十分復雜,背山面海,地質結構復雜。由平原(約占總面積的36)、低山丘陵(約占總面積的9)、沙帶(約占總面積的29)、沿海(河)灘涂(約占總面積的26)構成了多相性資源結構。更有海洋大漠之稱的島嶼,也由于土壤特性,多栽植葡萄,不遠的山下就種植了許多,但這不是小丫頭的話因,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太羞人了,小妮子找由頭岔開羞窘呢!
“啊,不好的,人家畢導唉等拖油瓶拍戲哩!”譚越不敢笑了,很正經的說道。
“嗯,拍戲是正事,那就等有空吧?哥!你看,那邊的石頭下也有很多呢!你搬開石頭,石縫中的青葛很甜的!”小丫頭算是把羞窘給遮掩過去了,蹦跳著指著一塊掩映在矮樹下的石頭,對哥哥說道。
“就你事兒多!”譚越不敢不遵從小丫頭的命令,搖著頭走過去,輕輕一抬,石頭就給掀開了,在下邊,果然有幾根很長很長的青葛根。
“咦?哥哥,你看上邊好像有字呢!”女人終究心細,在譚越清理撿拾那些青葛根的時候,小茹忽然將不多的浮土給扒開,指著下邊的巖壁說道。
“字?”譚越也探過了腦袋,果然,在略顯平滑的山壁上,淺淺的有些字跡。
“是永!”小茹認出了上邊的文字,是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永”字,零散的分布在巖壁上,看了看,足有十余個,譚越再對照一些零散的比劃,有些明白了,這應該是某位古人在這里練習書法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吧?“永字八法”么?譚越不禁悠然的陷入了沉思之中,試想想,也許幾百年之前,某位勤奮的求學者就在這座山峰上,看著下邊的家園,用禿筆在粗糙的巖壁上認真的書寫著,只為把字跡的字跡練得更美更出眾!
練字竟然能練到巖壁留痕的程度,譚越不禁對這位不知名的古人尊敬十分,還真是一個刻苦的人啊!而且,家境肯定是艱難的,要不然,也不會到這里來練書法了,就這里的地勢來開,難道,這位不知名的古人是所謂的放牛娃,或者放羊娃?
“哥,你在想什么?”小茹見哥哥沉思不語,不禁小聲的問道。
“我在想,這是不是古代的某位放羊娃在這里留下的痕跡?能這么刻苦學習的放羊娃,在歷史上,肯定不會一點痕跡都不留下的!”譚越像是給小茹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哇!哥,要不要把這件事報告給當地政fǔ?說不定就能找到是誰留下的痕跡呢,而且,肯定能成為一個旅游景點的吧?”小茹聽完,興奮起來了。
“報告給當地政fǔ的話,肯定能找到留下痕跡的人嘍!而且,也肯定能成為一個帶有美麗傳說的景點,弄這些,地方政fǔ可比咱的方法多!”譚越戲謔的說道,政fǔ么?為了物盡其用,什么事還做不成?沒有名人,創造出一個來也要將這巖壁字痕給利用起來的!
“那,咱能不能因為這件事受到獎勵呢?”小財迷用白嫩的手指頂著下顎悠悠說道。
“肯定會啊?說不定,還會獎勵我們小茹一個乘龍快婿呢!”譚越不禁開起了自己妹妹的玩笑。
回到了山下,看到兄妹兩個大獲而歸的竟然是一堆不知名植物的根莖,攝制組的人不禁奇怪的問了起來,當譚越說出原因,那幾個女孩子還纏上了小茹,說烤熟后,一定要給她們幾個嘗嘗。
“大叔,就剛才我們下來的山下邊,那個村叫什么名字?”拍電影少不了的就是群眾演員,要是在京都或者某些大城市,這樣的群眾演員有的是,但在交黎縣這種地方,群眾演員也只能從當地雇傭農民了,譚越找上了其中的一位問了起來。
“你問的是山那邊的村子啊,叫石窩子!”中年大叔高興的說道,平時的時候,攝制組的正式人員可不會這么親切的和他們這些群眾演員說話的。
“哦,那石窩子歷史上出沒出過啥名人呢?”中年大叔這一副很熟悉的樣子,引起了譚越的重視。
“名人?霍玉輝,那就是個名人!當年還鄉團……”得,這位大叔說的名人竟然是一個惡霸地主,還鄉團嘛,有名的活一會兒,俗稱火混兒的就是了,這樣的人能有偌大的毅力去練什么書法么?
“那大叔,能不能給我講一講這個霍玉輝的事情?”
“霍玉輝呀,那可是個能人!從小就沒了爹娘,自己呢,靠給村里的地主放羊過活,后來長到二十郎當歲的時候,受不過窮,就偷跑到城里了,在一家肉鋪當起了活計,后來,肉鋪的屠戶覺得他機靈能干,就把自己的閨女嫁給他啦!……”于是,一個窮小子暴富的故事便從中年大叔的嘴里講述出來了:“……從臨海碼頭走豬,運到天津,下了船……一來一回就是十幾個金錁子呀!日進斗金都不為過!……人哪,總是不忘祖宗,發了財,霍玉輝就回家來了,買通當時的官兒,尋了個借口就吞掉了原來地主的才財產,成了整個交黎縣的首富!……”
霍玉輝的故事講完了,線索卻是皆無,不過譚越在之前也沒有太過指望,就當是聽故事就是了,不過,這個霍玉輝倒是在他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從一個窮放羊娃,最后成為巨富,只是……好像在這位老鄉的心目中,霍玉輝……性質還很難論斷呢!好吧,這跟自己也沒有啥關系,特殊歷史階段,是是非非已經很難說清楚了!
“那這個霍玉輝有沒有留下后代?”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chā了進來,譚越一回頭,認識,是《秋天的海》的編劇,此時看來,倒是一副興致濃濃的樣子。
“哦?宋編劇對這個故事也有興趣?”譚越笑問。
“嗯,很有故事性!簡直媲美《大染坊》了!”宋編劇倒也不隱瞞自己的目的,徑直說道,不過,他說的大染坊譚越卻是沒有看過的,很好看么?
“是啊是啊!哥,是跟大染坊有的一比!”小茹倒是看過的,雀躍的說道。
“大叔,您吸煙!”宋編劇顧不得別的了,掏出了一包煙,扯開,抽出一支遞給了中年大叔。
“呵呵,好煙啊!”大叔憨厚的笑了笑,接過了煙卷,點燃后悠悠的說道:“后人倒是有的,霍玉輝七子十八孫,那可是真正的子孫繁茂喲!解放后,收拾了不少,也逃出了不少,不過,現在還在國內的就不多了,我也是聽說,據說去年的時候霍玉輝的孫子倒是回家祭了一次祖,讓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人家在挨整的時候,竟然悄悄的把祖墳,也就是霍玉輝的墳給秘密遷走了!直到人家家人來祭祖,大家伙這才直到,原來,娘娘廟那棵大楊樹,竟然是人家留的記號!”大叔得意的說道,好像這件事是他做下的一樣。
“那棵大楊樹有啥古怪么?”
“古怪,太古怪了!有傳言,說那棵大楊樹很靈性的!拜了楊樹,也就是遞了進門的紅包了!之后再拜娘娘,那才算是真拜了!要不然,大楊樹不給娘娘傳訊,娘娘不理會哩!也是啊,哪個神不是千個人,萬個人燒香的?要沒有個送信兒的,會顧得了許多?誰知道,這么多年,大家祭拜的竟然是霍玉輝!那傳言啊,說不定也是霍家人故意制造的呢!嘿嘿,剛開始政策緊的時候大家還偷偷摸摸,后來放開了,那香火可旺盛著哩!去年人孫子回來一說,哈哈,笑死人了!”中年大叔哈哈大笑。
“那人們不怪他?”宋編劇問道。
“有的怪,有的就不怪,實話說,霍玉輝回到家鄉之后,除了謀奪了欺負他那地主的家產之外,對于街坊鄰居還是不錯的,家里有大買賣,也不指望著地里的出息,租子什么的,放得都很松,欠租子的話,追討的也不厲害,就記賬!子女都在外邊,也沒有誰在家里禍禍鄉親,雖然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是誰都能給忘掉了的……跟你說吧,當年我奶奶剛生下我爸,因為家里窮,沒吃的,也沒奶水,還是我爺爺翻山去了石窩子,從人家霍老爺那求來了米面呢!霍老爺當時就給了我爺爺半口袋高粱半口袋小米兒,還跟我爺爺說,要混著煮粥,多放水,不要怕費火!煮出的米湯賽羊奶哩!我爸就是靠著那賽羊奶的米湯貨過來的……”中年大叔說到這里的時候,很有一種悵惘的意思。
雖然霍家令人唏噓,后世人對他家的觀感也很復雜,不過,這都已經成為了歷史舊事,非是但是人,怕是沒有誰會在乎這個了吧?就這位中年大叔吧,要不是當年受過霍家的恩惠,又怎會記著?
“開工了!起來了!”片場傳來了小茅招呼開工的聲音,沒時間再聽中年大叔講古了,譚越感謝的一笑,帶著拖油瓶往片場趕去,只留下中年大叔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
“譚先生!難得令妹也跟您過來了,我剛才聽說您和小茹從山上采集了一種很不錯的野味?能不能讓我也嘗嘗啊!”趕到片場,未曾開工呢,畢導就對譚越說道。
“啊,不過是小時候瞎鼓搗吃的東西,回憶起來很美味,但拿到現在會有啥感受就說不準了!”譚越不禁笑了起來,這幫人沒有誰在農村生活過,有時候農村人以為很平常的事情,在他們來說,卻是鄉野趣味。
“哈,珍珠翡翠白玉湯?不管了,既然那玩意需要燒烤的,譚先生,那咱今天就早些結束,之后在海灘上弄一次燒烤怎樣,您要是賞臉,我這就安排小茅去準備?”畢導是忒想和譚越拉近關系了,這次拍攝的《秋天的海》原本不過是一個中等投資的文藝片罷了,是公司用來支撐臉面的,誰知道譚越,哦,不應該說是譚越的寵物參加拍攝之后,大老板竟然親自打來了電話,告訴自己,資金不用考慮,要是能讓譚越高興,多花個幾百萬公司也不會不給!
“小茹?畢導想組織一場燒烤,你參加么?”其實譚越問的都有些多余,能不參加么?今天一整天,小丫頭眼睛里的星星就沒斷過!
“好啊,好啊!我參加,畢導!要是生一堆篝火……”果然,小妮子興奮的容光煥發的,細嫩的小臉簡直都在冒光!嘰嘰喳喳的跟畢導說著她的期望,能有什么,不就是因為畢導手下那幾個能唱能演的明星么?
第五三八章驗證運氣好到爆棚
晚上的篝火宴會玩兒的很嗨,也難怪,這些演藝圈里的人個個都是能玩兒的,弄得譚越還喝了不少的酒,少見的,早上起來后微微的有些頭疼。
喝了酒,譚越就沒打算回去,被畢導安排到了他的帳篷里了,悄悄的起身到外邊,呼吸著雖然帶些海腥氣卻十分清冽的空氣,開始了習慣性的鍛煉。
“早啊!譚先生!”跑了一圈回來,攝制組的人員也6續的醒來了,見到鍛煉回來的譚越,都親熱的打著招呼。
“譚先生您好!”宋編劇也頂著兩個黑忽忽的熊貓眼出了他的帳篷,見到譚越的時候還打哈欠呢。
“熬夜了?”譚越隨口問道。
“嗯,那位大叔講述的故事太引人了,我又仔細打聽了一遍,借著晚上空閑,就了一下,準備寫個電視劇的本子出來!”宋編劇說道。
還真是個敬業的家伙,昨晚玩到最后,怕沒有一兩點中,就這,還熬夜寫本子,年歲不大,倒是很肯干。
對于這樣的人,譚越是看重的,簡單的交談了一下這才離開。
“喲,宋編劇啥時候和譚先生結交上了?”劇組中的一名劇務不禁好奇的問道,不為別的,譚越待人向來就比較平淡,眾人還以為人家是高貴人物不屑與他們這些任務結交呢,其實,譚越不過是從他老媽盧云那里繼承的性格罷了。
“結交什么啊,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罷了!”宋編劇其實也是挺受寵若驚的,不過跟這些人嘛,沒必要表露這些,淡淡的說了一句,就開始洗漱了。
回到了帳篷里,譚越看到畢導也醒了,坐在行軍g上正肉太陽穴呢,見到譚越不禁羨慕的說道:“還是年輕好啊,譚先生大的體格也真不錯,你看我,昨晚喝的還沒有您多呢,到現在才醒來不說,這腦袋啊,一漲一漲的,就好像要裂開來一樣!”
“畢導身體也挺好啊!就您這年歲,沒有肚腩就很難得了!”譚越也不吝的恭維了一下。
“我這身體,也就是過得去罷了,那里當得起一個好字?這些年啊……”畢導一邊抱怨著,一邊穿上了衣服,說起來,電影人還真夠苦的,這還是他成了大導演了,但一旦開拍影片,也是難得吃口及時飯,也難得及時休息。
“譚先生,今天的幾個分鏡頭宋應該搞出來了吧?待會我給您拿過來!”畢導打理好了自己的衣服,連被褥都不帶收拾的,回頭對譚越說道。
“成!”
“啊!”茹也睡眼惺忪的走了過來,還可愛的打了個哈欠,嘟囔著對哥哥說道:“怎么都起得這么早啊!”丫頭昨晚玩瘋了,也是啊,要不是譚越,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罷了,而且還是農村出身,要不是攤上了一個好哥哥,哪里會有跟一群明星、一位名導湊在一起找樂子的機會啊?
“在大學里你都是幾點起g?”譚越笑問。
“怎么也得八點啊!”丫頭嘟著嘴說道,她們的學校學業簡單,在課程安排上就松了一些,相對于那些八點準是開課的學校,還真是幸福許多呢!
“怪不得猛長肉!”譚越好笑的說道。
“老說人家……”迷迷糊糊的,丫頭去譚越的吧包里找洗漱用具去了,別看丫頭肉嘟嘟的,在個人衛生方面卻很有些毛病,比如除了親人,不和任何外人合用洗漱用品什么的。
由于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要宿在外邊,所以譚越的車里野外生活的用品從未斷過,連登山背包都成了必備用品,所以丫頭只翻弄了一下,香皂牙膏牙刷毛巾等等就找了一套嶄新的出來。
譚越看著茹那一副迷糊的樣子,無奈的笑笑,也找了一套洗漱用品,到外邊的水管旁去洗漱了。
“真好玩,可惜也就今天一天了,明天又要上課!”見哥哥過來,茹含魂的嘟囔道。
“知足吧!要不是你老哥關心你,周末你能回家來?”
“切!你就我這么一個寶貝妹妹,你不關心我,去關心誰?”茹理直氣壯的說道。
“也是!”譚越沒轍了,睡覺自家人丁單薄,就連一個堂妹都寶貝的了不得呢?
享受了一會兒自家妹嘰嘰咕咕的叨嘮,有時候啊,平淡的生活,也是一種享受!而自從自己擁有了異能之后,這樣的日子就越來越少了……
“哥,你給我的磁帶,又給我同學給要走了,這回返校,你再給我帶兩盤兒好么?”早飯是在畢導的帳篷里吃的,吃著清淡卻很爽口的早餐,丫頭忽然說道。
“嗯,車里就有,你記著拿兩盤就是了!”給丫頭磁帶的時候倒是也囑咐過,不要隨便給人,不過丫頭在學校里肯定會有不錯的朋友之類的需要交際,所以,譚越只是囑咐不要輕易給人,而不是嚴禁。
“那你也幫著我記著點!”又是理直氣壯!
“唉,我怎么會有你這樣一個迷糊的妹妹啊!”譚越不禁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那邊則傳來丫頭得意的笑聲。
一天多的時間過去,雖然拖油瓶的戲份還有不少,不過比起昨天,卻更松快了,閑暇的時間也多,譚越借此機會,也有時間再次去巖壁字痕那里了,不知為何,譚越總覺得那里有些牽掛,昨天丫頭也在,譚越不好沒完沒了的搜索,今天借機甩開了丫頭后,也兩個就又來到了這座不大的山頭。
搬開那塊石頭,譚越仔細的端詳著巖壁上的字跡,雖然他書法也不行,但還是有一定的鑒賞能力的,嗯,這字跡說不上很好,也就一般般,難道真是那個霍欲輝留下的?一邊思索著,目光卻仔細的將這座山峰觀察了一遍,卻始終沒有現。
自己感覺錯了?譚越不禁自失的一笑,看來自己是過敏了,這么大的一個山包,能隱藏什么呢?以前能找到寶藏,不過是因為自己能從金屬品里讀取記憶罷了,從來都不是靠著運氣啊!
不自尋煩惱了!
想到這里,譚越貓腰將那塊石頭給搬了過來,再次將自己給掩上,也就是在他把石頭遮蓋到字跡上,挺身起來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道亮光,不禁想到,要是這塊石頭是當初那個字跡造成者搬來的話,那么,他為什么要遮掩呢?是簡單的想要保存還是……
琢磨到這里,譚越從新將那塊石頭搬開,想了想又翻了過來,這次有現了,幾行淡淡的字跡,就在這塊石頭的另一面!字跡很淺,要不是留心,都沒人會注意!
譚越蹲下來,仔細的審視著石塊上的字跡,好像是用刀子劃上去的,并不是很清晰。
“字示后輩……”片刻之后,譚越在腦海中將這段字跡給了出來,除了兩個最模糊的字跡沒能辨認之外,其余的字跡,也都辨認推敲出來了,不過,就是缺失了兩個字,但也不影響留言的完整性了,因為,就內容來說,已經完全能夠推斷清楚了。
字跡,的的確確是霍欲輝留下來的,其大意就是,他自就沒了父母,家貧如洗,有求學之心卻沒有求學之力,即便是多次偷偷跑到地主家里的私塾去偷聽,卻始終沒有學到什么,幾個字,一個練習書法的方法,僅此而已。
成年后,霍欲輝不想字跡一輩子都給地主當長工,借著一次機會,偷偷的出走,最后來到了天津,最終成就了一番家業,雖然成就了巨富,但對于自己時候的遭遇依舊銘記在心,所以在返鄉之后,一次心血來潮,便將自己在天津獲得的一些書籍和字畫拿了一些藏了起來,并且在自己當年用石片練字的地方留下了線索,如果某位后輩也有著和自己時候相同的境況,并且福運不錯的話,就會現自己的留言了,那些書籍,能幫助其求學,字畫呢,可以賣些錢,改善這位好運后輩的生活狀況等等。
看到這里,譚越不禁笑了起來,這位霍大財主啊,還真是深有童心呢!用古代文人的話來講,就是愚,就是癡啊!他也不想想,真要是他盼望的后輩現了這個秘密的話,和他境況相同的后輩,又哪里會認識這么多字呢?簡直是對面不相識嘛!要是這樣一個文盲現了石頭反面的字跡,一個是扔掉不理會,另一個,多半是要抱到村子里找認識字的人去看了,而那些識字的人看到留言的內容,誰會告訴他?最大的可能,就是一番鬼話把他騙走,隨即字跡偷偷的去取了書籍和字畫了!書籍什么的不值什么,但字畫這東西,古來就是能賣錢的呀!
看了石頭上的字跡,譚越隨手將其扔到了背后的山崖,隨即起身觀察了一下四周,滄海桑田是不錯的,但不過是百來年的事情,自然景觀縱然有些改變,也不會改變太多,找了一圈,就找到了目標了,就在這座山峰的不遠處,一座更矮的山峰矗立在那邊,按照留言所示,譚越知道,藏東西的山洞就在這個角度看不到的另一面。
“瓶瓶!走了,老爸帶你去尋寶!”譚越招呼上拖油瓶,爺倆幾分鐘之后就來到了這座山峰上了,比起剛才的山峰,這里的坡度更加緩和,就在山峰的北側,譚越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山洞了,同樣也是用一塊大石頭堵在洞口,沒怎么費力,就給譚越搬開了。
洞口出現了,不過,洞口里還塞著一塊石頭呢,譚越不禁笑笑,那位霍大財主的心思真不簡單,如果是普通人,一個是不會去費力搬那塊大石頭,另一個,當搬開大石頭,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洞口的話,對于這樣一個常見的被堵洞穴,一般也就不理會了吧?簡單說,這塊塞在洞里的石頭,只是遮掩視線而已,要不是一眼看到里邊的東西,沒有誰會去掏石窩子的,要是掏出蛇蟲蝎子,不是自找麻煩么?除了好奇心過剩的孩子,大人一般不折騰這個,而孩子是對付不了第一塊大石頭的。
布置很簡單,卻很有效,但對于譚越這樣一個看了留言的就沒有作用了,他找來了一根樹枝,將那塊石頭給掏了出來,果然,幾條蜈蚣被驚動了,慌慌張張的四散逃走,再往里一看,一個長條狀的木盒就露了出來。
用樹枝將木盒撥出來一段,還好,山峰上還是很干燥的,木盒沒有腐爛,跟新的都差不多,將木盒放在地上打開,嗯,卷起來的書冊有好幾本,另外,就是折成長條狀的字畫了。
不錯,沒想到自己不靠異能還有收獲!譚越十分高興,這人啊,走運了連老天爺都幫襯你呀!
用手碰了碰書冊和字畫,嗯,保存的也很好,當然,也許是因為年代并不久遠的緣故,譚越先是將那基本卷成卷的書冊打開來,嗯,一本《三字經》和《百家姓》的合印本,一本《論語》,一本朱熹的和一本《四書》,幾乎是古代蒙學的必讀讀物了。
都是印本,就是有些年代了,恐怕也不值幾個錢,譚越到沒有在意這些東西的價值,他在為自己的運氣而高興,哪怕剩下的字畫也是不值幾個錢的廉價貨,他也不會因此而不高興的!
心翼翼的將這幾本書冊原樣卷好,又把字畫拿出來,輕手輕腳的打開,當看到這幅字畫的落款的時候,譚越倒驚喜了一下,嗯,是朱耷的殘荷圖,不錯呢!朱耷的畫應該值些銀子了!
只一副朱耷的畫就讓譚越覺得不虛此行,對于下邊的字畫的態度,就更輕松了,不過,該心還是要心,輕輕的展開來,是一副竹子,看到是竹子,譚越的心肝就撲騰起來了,難道是那位鄭板橋?當畫卷最終展開,譚越先就看向了右下角,讓他失望的是,那里只留著一枚方方正正的印痕,此外,諸如提拔,是半點皆無!
這是誰的畫作?譚越看了看這幅畫卷的整體風格,能看出來,是宋代的畫風,從印章上來看,是一位名叫什么孟的人畫的,年代久遠,印章的字痕太模糊了,這需要經過專門修復之后才能知道,唉,不管是誰的了!
第三幅,是一幅字,挺工整的一幅千字文,作者嘛,正是霍大財主他自己,此外,就沒有其他了!
雖然只是這么點東西,但譚越又豈是只看重東西的人么?這已經不錯了,可以說,人家霍大劣紳,做的事情,早就過了太多人了!雖然事起童心,但這世上又能有幾人還具有這樣的童心了?
能為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后輩準備這些,霍大劣紳,已經很夠意思了!譚越將畫卷妥當,心的放了回去,將盒子在腰中拴好,帶著拖油瓶又飛回了片場所在地,趁著那邊還在拍攝,悄然的放到了車上。
沒了牽掛,譚越就帶著拖油瓶回到了拍攝現場,又拍了幾個片段之后,拖油瓶的戲份就基本結束了,和畢導約定好,要是再需要拖油瓶的話,可以給他打電話,之所以這么仗義相幫,卻是因為這一趟行程,讓譚越覺得,自己的運氣也是好到爆棚!
在畢導一疊聲的感謝中,譚越叫上了茹,哥倆踏上了行程。
“咦?這個盒子是哪里來的?”茹在車上可不老實,扭來扭去的看新鮮,一眼就看到后邊車做上的木盒了,不禁好奇的問道。
“是我從山下村中買來的,里邊是幾本古籍,還有幾張字畫!”譚越打了個馬虎眼。
“哇!哥,是不是又淘到寶了?”茹興奮的問道,她可是知道,自己的老哥可是靠撿漏起家的!
“還算不錯吧!不虛此行!”譚越也很得意。
“那到家好好看看!”茹很懂事,知道車上可不是看東西的時候,笑呵呵的拍了拍胖手兒雀躍著。
一路上,有茹這個開心果,車里的笑聲就沒有斷過,一路歡笑中,兩人一鷹順利的回到了家,譚越車都沒有停穩呢,茹就抱著木盒跳下車和伯母炫耀去了!
“大媽!我哥這次又撿漏了!”
“瞧你這高興勁兒,拍電影是不是很好看,晚上都沒回來……啥,你說你哥撿漏?越,撿了什么?”
“幾本古籍,還有一些字畫!”譚越故意說得淡淡的。
“哦,從老鄉手里買來的?可別太坑人啊,就是人家不懂,咱也不能給價太低!”有錢之后,盧云的處世的心態都改變了許多,用譚欲玲的話來說,那就是,咱媽,老大方了!
“您還不相信您兒子嘛!走,有話屋里說!”譚越也沒有解釋,運氣好還行,運氣好到讓人起疑就不好了!
到了屋里,茹早就躍躍欲試了,還像模像樣的拿了手套戴上,譚越一進屋,就催促個沒玩,譚越呢,也只好把木盒放到了桌子上,茹才不看重什么古籍呢,她的目標就是字畫。
“咦,這幅竹子是誰畫的啊?連提拔都沒有,就一枚印章,哥,這不是啥名畫吧?”還真巧了,第一張拿出來的就是那張沒有署名的竹子。
“還不清楚,但有幅畫是朱耷的,為了那張,別的就是尋常,我也要下了!”
第五三九章悉心指點做客遭嫉
沒有提拔,只是一個模糊難辨的印痕,憑譚越一家人想認出這幅畫究竟是誰畫的是不可能的了,一家人就當是看了新鮮,看過之后,也就放到一邊去了,譚越倒是想到了,等回京都的時候,還是找徐胄那樣的專家幫忙鑒定一下吧。
“爸,明天小茹就要上學了,我呢,年前怎么都要到京都待一段時間的,原本還打算多待幾天再走,但有小茹呢,我干脆今天就帶著小茹回京都。”看大家都沒了興趣,譚越把古籍和字畫收拾自來,順口跟老爹請假。
“有點晚了吧?”已經快要天黑了,譚國紅有些擔心的說道。
“時間是趕了些,不過總比起早強吧,要是讓小茹起早,這小丫頭還不跟我鬧啊!”譚越看了小茹一眼笑道。
“那行,吃點東西,你哥倆再走吧!”
吃了點東西,哥倆再次上了車,哥哥能和自己一起去京都,小丫頭自然是樂呵呵的,一路上有她陪著那是難得寂寞啊!所以,也沒覺得時間有多久,京都就已經在望了。
這個點兒回來,小茹已經進不去宿舍了,所以譚越干脆把她帶到了尚書坊這邊,雖然小茹在京都讀書,但尚書坊這里,她還是第一次來呢。
“哥,這就是佳瑤姐開的讀書店?裝修好豪華呀!”下了車,小茹便看著燈火輝煌的尚書坊叫了起來。
“當初定位就是走高端路線,裝修次了哪行,走,我帶你去找佳瑤姐!”譚越隨口應付著妹妹,拉著她進了書店。
“譚大哥來啦!這……我猜猜,應該是你妹妹對吧?”有店員看到了譚越,趕緊過來招呼,看到了譚越身邊的小胖妞兒,不禁問道。
“嗯,是我寶貝妹妹!”
“好可愛喲!還在上初中吧?”
“已經上大學了,我妹妹天生面嫩!”譚越哈哈笑道,胖嘟嘟的小茹,看上去的確不大,身材嬌小,一張精致的面龐上還一笑倆酒窩兒,不知道的,一定會猜錯年齡的。
“小茹?真不容易,你哥舍得把你帶出來了?”戴佳瑤正好出門,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哥倆了,戴佳瑤不禁驚喜的叫道。
“佳瑤姐!我來看你啦!”小茹見到戴佳瑤,高興的甩脫了哥哥的大手,蹦跳著往二樓跑去,剛才給人當成初中小女生,小丫頭還有些害羞呢!
“小茹,你就跟佳瑤姐先在這里玩一會兒吧,我去實驗室那邊取些東西!”譚越沒有進去,跟小茹和戴佳瑤交代了一句,直接出門上車,開到了實驗室。
來到了實驗室的門前,這里可謂是一片冷清,看門的守衛自然是認得老板的,趕緊過來開了們,這里施行的是二十四小時坐守制度,不光這個,譚越知道,看似冷清的門外,其實不知道還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這里呢!當然,那些人可不是譚越安排的,安排這些人的,是神秘的有關部門!實驗室,骨子里雖然還是譚越私人的,但那里邊大量的尖端儀器和設備的使用人卻是國家的,半點都輕忽不得!
進入了實驗室,別看已經入夜,但實驗室中的人員還是往來不停,要用到實驗室各種設備的單位不知道有多少,使用設備更得排號,對于各類研究人員來說,在實驗室中的每一分鐘都格外寶貴!二十四小時輪番都難以滿足需要了!
不理會走廊中性急匆匆的各類人員,譚越徑直來到了單獨劃分出來的單獨區域,這片劃出來的地域和外邊的設備區是兩不相干,不經譚越的同意,不是秦雨燕他們這種實驗室的人員,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這邊!
“譚大哥?您啥時候回來的?”實驗室中除了必要的守衛,慣例也要安排值守人員,今晚輪到的是秦雨燕,一見是譚越,不禁高興的問道。
“剛到!燕子,這是又替誰值班呢?”看著還穿著白大褂的秦雨燕,譚越是真心疼,這女孩太執拗了,整個身心都撲到了實驗室和音咒訓練之中了!
“今晚是正班,沒替誰呢!”譚越的關心,讓秦雨燕覺得暖融融的,掠了掠耳邊的亂發,靦腆的答道。
“別開苦著自己,有時候把,也是欲速不達,嗯,今天時間不急,你把你訓練中的一些疑問跟我,我看能不能幫你解決掉!”因為女孩的執著,譚越倒是不吝開一開小灶,而且對秦雨燕,他也不是開了一次小灶了。
“好啊!”已經不需要客氣了,秦雨燕清脆的答應了一聲,把自己在修煉中的一些疑難告訴給譚越,之后,便安靜的聽著譚越的解答,時間在二人的對答中迅速消逝,當回答了最后一個問題,譚越一看表,已經是凌晨了,趕緊逼著女孩回房間睡覺,至于值守,譚越代替了!
秦雨燕乖乖的去休息了,整個單獨區域只剩下譚越一個人了,在這個靜謐的夜晚,譚越索性不睡了,把這段時間的實驗數據都拿了出來,歸納,總結,為自己的各種思路提供驗證,還別說,這些數據不光驗證了他的一些想法,同樣,也能為他的研究,提供一些新方向,忙碌中也沒有時間的概念,直到秦雨燕過來喊他吃飯,這才知道,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譚大哥,您又忙了一夜?”
“沒覺得困,就隨手做了些事情,唉,俗事太多,真想啥也不管就在實驗室中整天的進行研究啊!”譚越悵然的說道,他知道,也就是說說罷了,自己要悶頭試驗,外界的事情什么都不管,那實驗室也就該關張大吉了!
忙碌的日子過的最快,眨眼間,譚越回京已經十多天,在這段時間里,譚越總算將前段的實驗成果吃到了肚子里,眼下,能消化這些成果的也只有他了,至于秦雨燕,譚越覺得,恐怕還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才能接觸到實質性的運用中去,直到那時候,她才有可能接受一系列的實驗數據,看好樣子,女孩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開了個會,總結了一下工作,也安排了下一段實驗室需要做的工作,等譚越暫時從繁雜的試驗中抽身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了,雖然他很舍不得,卻也只好告一段落了,外邊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去應承呢!
換了一身衣服,譚越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肖強早就在等候了,看著譚越略嫌疲憊的面容,他也沒辦法,那些曾經接受過譚越治療的高貴病人們,還等著譚越一一為他們進行鞏固治療呢!別的都能耽擱,唯有這件事,連唐老都不好阻攔!
“小越,盡可能快的培養一個助手吧!靠你一個人,將來得累死!”肖強看著譚越,心疼的說道。
“我也想啊,可這助手也不是一年兩年能培養出來的,急也沒用!”譚越豈能不知道這個,可除非秦雨燕也遭一次雷劈,而且還必須劈出和自己一樣的異能,要不然,想要成為助手,還需要五年甚至更多的時間!
“……”肖強無言的搖搖頭,對于譚越,他的感情很復雜,有羨慕,其實也有些嫉妒,但更多的則是感激和關愛之情,不過看到如今譚越無奈的情形,那些許的嫉妒,早就煙消云散了,能力大,則意味著肩頭的擔子更重呀!
利用了一天的時間,譚越將這些高貴的病人走訪了一個遍,還好,唐老那邊還鎮得住,再加上那次老人碰頭會的潛在影響,暫時還沒有新的病人出現,要不然,譚越都不知怎么去應對了。
“明年春天還要一場好忙,不過,過了那道坎,剩下的也就好說了,到時候啊,想請你出手,沒點分量可就不行啦!”從最后一位病人居所出來,肖強嘆聲說道。
“要不是老爺子給我撐著……”
“那你真得去國外魂了!不,去國外都不行的,得去外星才成!”對于一些常規醫療難以治愈的病人,譚越何異于人參果啊,在求生欲望的支撐下,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的,尤其是那些具有大能量的人?
“好了,忙也忙完了,小越,杜仲早就說你來京的話,他要請你吃飯,今天又打了電話,不如去他那里休息一下?”啟動了車子,肖強建議道。
杜仲,就是譚越出手救治的一位老人的孫子,和肖強的關系還算不錯吧,在譚越治愈了老人的病患之后,已經多次聯絡了,總想和譚越加深一下交情,順帶,也有報償的意思,所以肖強一說,譚越也沒有反對,也不管現在是什么時間了,由肖強引路,哥倆開車直奔市郊,在那里,杜仲有一處會所,請客,就在那里進行。
京都中的消費場所大體有兩種,一種是有錢就可以進,另一種,那是你有錢,還要有資格才能進入的,沒資格進入圈子的,哪怕你懷揣億萬,那也是進不去門的!杜仲的會所,就是后邊這一種。
車到市郊,在肖強的帶引下,來到了一處類似山莊的地方,聽肖強說,這里曾經是滿清的皇莊,也不知怎么被那杜仲給搞來了,花費巨量的資金修繕一新之后,作為他用來社交的場所了。
“小越!就是這里了!”前邊的肖強說道,“看,表面看去是不是不顯眼?”
是太不顯眼了,進入山莊之前,路邊的岔道口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鐵牌罷了,而且這條岔路竟然是用石板鋪成的,顯得很陳舊,進入岔路之后,更得在逼仄的兩山夾縫中走三里多的山路,這才眼前一亮霍然開朗,這樣遮遮掩掩的,可不是用一個不顯眼就能形容的。
院落重重,這是這個古皇莊給譚越的第一個印象,偌大的一塊地方,被美輪美奐的古屋分割成一個個獨立的院落,里邊的布置和景觀各不相同,卻都精致無比,看了這些,即便是現在的譚越也不由得咂舌呀,修建這樣一個莊子,這得多少錢呀!
肖強將車駛入大門,開門下來就不用管了,自由服務人員上來代為泊車,譚越也隨著下了車,把鑰匙交給了服務員。等譚越趕上來的時候,肖強說道:“這地方是三年前他搞下來的,加緊施工的話,還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據說杜仲這小子光資金就投入了八千多萬,這還是他,有很多東西不花錢就能搞來!”
好大的手筆!資金投了八千萬,那么肖強所說的那些不花錢的呢,肯定會更多吧?那么,這個院子,少了說也花了兩億人民幣!
“強子!譚先生,真把你們二位給盼來了呀!”早就得了電話的杜仲親自迎到了門前,親熱的和肖強來了個擁抱之后,很恭敬的對譚越說道。
“杜大哥太客氣了!”譚越平寧的一笑,露出些對兄長輩的恭敬,又不會顯得太過謙卑。
“就譚先生對我杜家的恩德,多客氣都是不夠的!來,咱們進去說話,譚先生……”
“杜大哥,要么您叫我的名字,要么叫我一聲老弟,您要是老先生先生的稱呼,那我是不是要稱呼您杜司長?”杜仲是財政部的一位司長,故而,譚越才這么說。
“好,就叫你老弟了!”杜仲很爽朗的笑道。
實際上,杜仲對譚越的感激,那是怎么形容都不為過的,他家老爺子被確診出絕癥之后,整個杜家,可謂是風雨飄搖啊,杜家人口不少,但拿得上臺面的卻不多,杜仲的父輩人數也不少,可不知什么原因,要么早就過世,要么就不夠高位,到了杜仲這一輩,除了杜仲和他一個堂兄之外,卻都是那種紈绔中的紈绔,這些人,你對他們最大的期盼就是老實些,別惹禍,可這又怎么可能呢?就是在杜仲的一個堂弟在惹了大禍之后,杜家人婉轉得知,竟然有譚越這樣一個奇人,好在杜老跟唐老的關系夠硬,托到唐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沒有擋駕,現在給譚越治好了,這樣也給了杜家一個緩沖的時間,讓他們也能從容應對。
杜仲是誰,那可是杜家三代里的領軍人物,他這一親自來接,明里暗里的,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了,可這些人雖然在京都手眼通天,但看來看去,除了肖強,杜仲相待更為客氣的小伙,竟是無人相識!這就更讓人起興趣了。
“二哥!肖哥!請二位安!”這不,一個油頭粉面的家伙迎了出來,油腔滑調的對杜仲和肖強笑道,做足了滿清八旗貴胄的姿態。
“好好說話!凈學些沒用的!”杜仲沉下了臉子,無奈的給譚越介紹道:“老弟,這是我不成材的弟弟,杜柏!”
“咦,肖哥我是認識的,這位……又是哪位大人物?竟然讓二哥您親自接待呀!”杜柏并不是很在乎杜仲的呵斥,看著譚越裝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去玩兒你的吧!給跟你說的自然跟你說,不該知道的,你也別打聽!”杜仲哪里會當眾給他介紹譚越?雖然也沒有紅頭文件什么的特意通知,可譚越身份的保密,那絕對是級別的!
“喲?二哥,對我還保密啊!這位兄弟,請問在哪里高就?”沒說么,這個杜柏對于杜仲還真不怵頭,都給杜仲這么教訓了,卻還不依不饒的纏磨。
“我啊,就一閑人,至于杜哥,那是看肖哥才來親自接待的!”譚越自己也不可能該自己找麻煩的,總不能說,我是治好了你家老爺子病的那個!直說了,院子里還不得炸了?
“不給面子……得,瞧咱不上眼咱也不在這招人煩了,走嘞!京都雖大,但也有誰碰誰的時候兒!”別看杜仲訓斥的時候杜柏面不改色,被譚越拒絕之后,杜柏卻明顯的露出了羞惱,當著自己的哥哥也不好說些難聽的,不過對于譚越,他是刻到骨頭上了!譚越哪里知道,就這么點事兒,自己就給嫉恨上了!
“老弟,不用管他!”杜仲雖然惱恨,可當著客人也沒有教訓兄弟的道理,杜仲也只能把惱恨掩藏起來,先招待好了客人,回頭再說。
譚越也沒有太在意,給杜老治病的時候,杜家的二代三代也不是沒見過,前前后后的也有三五位了,卻始終沒見到這位杜柏,那應該不是核心層次的子弟了,再加上這副做派……邊緣人,譚越已經給杜柏下了定義。
“杜少!打聽了沒?誰啊,連你家鐵面二少都笑容以對?”就在杜柏晃悠進去的哪個院子里,幾個年輕人好奇的問道
“我哥不說,問那小子,那小子跟爺玩玄乎套!媽的,誰知道是從哪個旮旯里鉆出來的?”杜柏憤憤的說道。
“咦,挺牛啊!就算是旮旯里鉆出來的,也應該聽說過杜少的威名呀,竟然給杜少釘子碰?嘖嘖……也對,畢竟是你二哥的客人嘛!有你二哥在,他不怵杜少也是應該的!”眾人之中,一個長發垂肩,很有藝術家氣質的家伙說道
“!四九城就這么大的地兒,誰還遇不到誰?難道他老膩在我二哥身邊是怎的?哼,到時候遇上了,我會給他好好自我介紹的!不說身份?到時候我讓他親媽都認不出他的身份來!”杜柏性情本就是個淺薄的,被人一挑唆,對于譚越的恨意頓時就洶洶的了!
第五四〇章杜家有女婉轉深意
杜仲帶著譚越和肖強走出院落的偏門,早有一輛電瓶車在等候著了,三人上了車,司機熟練的開動車子,很快就來到了整個院落的北半部了,就在這里,有一個面積驚人的大花園,杜仲安排招待譚越的地方,就是花園中的一座閣樓。
“司機大哥,慢點開,杜哥,您這座院落的景色堪比蘇州的園林了!”譚越這倒不是假話,這座園林,除了北方園林的寬廣之外,是柔和了蘇州園林的精致和匠心,顯得既不粗糙,也沒有太過柔媚的感覺,譚越稱贊,就是因為這一點,
“喜歡?那大哥就送給你怎樣?”杜仲高興的說道,他可不是在說笑,以譚越對他杜家的恩德,兩個億算什么?如果不是譚越及時的治好了老爺子,那杜家面臨的就是大廈傾覆的命運啊!多少錢都挽救不住!
“喜歡,但不一定要占有啊?難道杜大哥看我不像是君子么?”譚越哈哈一笑,君子不奪人所好,這么大一座園林,譚越怎會接受這么大的贈與呢?
“真的,老弟,啥也不說了,別說是這座園子了,哪怕再難,你哥我也是舍得的!”杜仲誠摯的說道。
“杜哥的錯愛,我心領了,至于園子,實在是沒有必要……”譚越再次拒絕道。
“好,不提這個,今天咱就是吃喝玩樂來了,杜仲,進入你的地盤了,今天哥們的心情也就交給你啦!”肖強出言打斷了二人的交談,要繼續下去的話,場面就有些僵了。
“好,只談風花雪月!”杜仲也看出來了,這個出身普通的譚越,面對錢財,卻有著一顆難得的平常心。
全木質的閣樓,修建的卻十分宏偉豪奢。雕梁畫棟不在話下,譚越還發現,這里很多的妝襯,用的竟然是真金白銀!就連那一顆顆碩大的圓釘都是黃銅打造的,擦拭的甑明瓦亮,真是金碧輝煌啊,窮奢極玉到了極點,但整體上呢,卻并沒有暴發戶那種討厭的炫耀!
“我這座木樓,王石祥老功不可沒,要沒有老爺子襄助,現代人是做不出這么地道的功夫的,你看,不管是家具還是妝襯,不得不說,在古家居方面,王老都是京都的這個!”杜仲看出了譚越眼中的欣賞,不禁為其介紹道,卻原來,這棟木樓,竟然傾注著王石祥老的心血,這就難怪了,在古家具、古建筑方面,王老確實稱得上權威人物!
“是啊,前些天我還拜望過王老爺子,在老爺子家里,怎么都覺得舒心呀!”譚越也感嘆了一下。
三人來到了二樓,雖然已經入冬了,但閣樓上卻溫暖如chūn,并不是空調的功勞,就在木質的地板上,幾尊古香古韻的紫銅爐子里,燃燒著上佳的木炭,這種木炭可不會煙氣騰騰的,良好的工藝已經讓木炭很少有發煙的雜質了。
樓中并不是沒有人,就在閣樓的一角,幾位身穿白色旗袍氣質秀麗的女孩正在那里,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傳統樂器,演奏著古樸蒼莽的古代名曲,因為都是傳統樂器的緣故,聲音并不是很響,卻格外的怡人。
杜仲沖幾個女孩努努嘴,難得的對譚越小小炫耀了一把:“我小妹組建的樂隊,她啊,對古琴古箏愛好到了癡迷的程度,沒見么?咱都上來了,人家還沒留意到呢!”
隨著杜仲的講話,譚越也注意到了那個正在彈奏古箏的少女,模樣不見得有多靚麗,但卻有著一種出塵的韻味,屬于那種特耐看的樣貌,沒想到,杜仲竟然還有這樣一位妹妹呢!
“二哥?您來啦”屋中多了三個大人,幾位姑娘又怎會不知道,一曲奏罷,中間的女孩站了起來,先是沖譚越和肖強這兩個不認識的客人宛然一笑,隨即對杜仲說道,聲音略帶一絲暗啞,卻啞得恰如其分,聽上去格外的性感。
“嗯,小敏,哥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肖強,你跟著我叫大哥就好,這位呢,就是譚越了!”
“啊,您就是譚先生啊!謝謝您治好了爺爺的病!”很顯然,這位杜敏在杜家的地位比那位杜柏高了不知多少了,一聽譚越的名字,就知道了譚越的身份,小小的驚呼了一聲,露出了感激和欣喜的神色,“譚先生,我也是您奇術的受益者呢!”
“嗯?”譚越訝然。
“是這樣,小妹先天就心臟不好,一直都苦于睡眠,直到譚先生的清心咒出世,小妹才脫離了失眠的困擾,看看,以前可沒有這么好的面色!”杜仲小聲的給譚越解釋道。
“謝謝您了!”杜敏裊娜的走了過來,緩緩躬身,給譚越鞠了一個躬,譚越連忙躲開,連聲說道:“無心之舉罷了,千萬不要這樣客氣,杜哥,可千萬別再這樣謝來謝去的了,太生分!”
“嗯,不過第一次見面,小敏這個謝,還是要的!小妹,時間還早,不如和你的幾個伙伴演奏幾曲,平日你都說我們是俗人,今天有譚老弟在,我們終于也有那么點雅的味道了吧?”杜仲對他這個妹妹可是夠好的,語氣中的寵愛濃到了極點。
“嗯,希望不會污了譚先生的耳朵!”杜敏嫣然一笑,對譚越說道,“我們也就是練了一些古曲,可沒有譚先生所做《清心吟》的魅力!”
“那怎么比,譚老弟給柳柳寫的那些歌曲,每一首都是絕頂之作啊,古曲雖妙,但還沒到絕頂的程度呢!”
“兩回事!給柳柳寫的那些曲子摻雜了音咒的效果,而柳柳的嗓音又正符合施發音咒的一些條件,稍微訓練一下,就能表達出來,因此才顯得如夢如幻引人心神,已經不是純音樂范疇了!”譚越這可不是謙虛,音咒波聲又豈是普通音樂能比的?
“呵呵,是不能比,那是一種超越了音樂、更為高尚的存在!”杜敏輕笑了兩聲,給出了極高的評論,譚越沒有回應,因為已經被人家女孩給說中心思了,在這個場合,也沒必要否認不是
幽然的古曲聲聲中,時間緩緩流淌,坐在古香古韻的木樓之中,欣賞著美麗的園林,幾位嬌俏的少女白衣一襲,彈奏著悠遠蒼莽的古曲,真是一種讓人心情怡然的享受呀,就在享受的過程中,一盤盤精致的菜肴也端上來了,都是極為精致的菜品,沒有鮑魚海參,也沒有象拔熊掌,卻都極為精細雅致,讓人食指大動。
“好!杜仲,這菜色,相比也費了一番功夫吧?”現在是什么時候,已經入冬了,但桌上所有的青菜卻絕非是大棚里的產物,雖然已經烹飪過了,但野生品種和大棚里的速生種、高產種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簡簡單單的一碟苦筧菜,葉片纖細、姿態放縱,若不是野生,是沒有這種形態的!
“哦,這都虧了小妹,都是她準備的,”杜仲指了指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入席的杜敏說道。
“在說桌上的菜肴呢!肖大哥很是夸贊!”
“啊,因為平時我口味清單,這些東西就準備的多了些,想想平日里大家也許厭煩了魚肉葷腥,這才讓廚房弄了些清淡可口的,沒想到倒是入了肖大哥的眼!”杜敏平平淡淡的說道。
“不簡單啊,桌上的很多東西,現在怕是要從南方空運的吧?北方可是入冬了!”
“也不費什么,二哥的會所每日也都需要空運一些東西的,我的這些,都是順帶來的……”杜敏笑著解釋了一下。
“不管怎樣,你肖哥是承情了!來啊,幾位美女,再不來,我們可是要吃光了哈!”肖強哈哈大笑,還邀請那幾個女孩子也一起。
“嗯,曉芳,朱琳,你們也坐!”單單四個人也太單薄了,杜敏索性開口,讓自己的幾個伙伴幫自己哥哥陪客,那些女孩也都是見過世面的,自然不會拒絕,大大方方的坐了過來,說笑著,氣氛相當的不錯。
“肖哥,啥時候把大事給辦了啊?”酒宴中,杜仲關懷的問道。
“快了!我說你這家伙不是別有居心吧,這么多美女呢,你卻抖露我的老底!是怕我對人家起邪心?”肖強故意玩笑道。
“能入肖大哥的眼,那是曉芳她們的福氣呢!我可是聽說過,肖大哥可是真正的癡情種哦?”杜敏俏皮的笑道,竟然是知道肖強的根底的!
“我那點破事兒,怎么也入了大才女的耳朵了?在酒桌聲就別再笑話我了吧?你們應該針對小越啊!今天他才是主客!”肖強委屈的說道。
“主客當然是主客,可譚先生是我家的恩人呢,我總不能拿我自己或老哥說笑吧?肖大哥,你忍著點,時間不會很久的!”沒想到熟悉之后,杜敏還這么調皮,對了,以她的年歲,要是一副清高優雅,生人難近的模樣,那就煩人了。
雖然是謝恩宴性質,但今天都充起了雅人,也沒有誰會拼命的勸酒,所以酒宴結束的很快,眾人呢,頂多也就是微醺罷了,用譚越的話說,那就是這么大,這么美的一座園林還只看了個皮毛呢,要是喝醉錯過了,那簡直是焚琴煮鶴呀!
“嗯,老弟,以后有朋友,盡可以往哥哥的園子里帶,嗯,我給你一張卡,不是什么會員卡,而是我自己用的,這樣,我給你長期留用一個院落,省的去外邊,吃東西都不敢放心!”酒宴撤下,換上清茶的時候,杜仲掏出了一張紫色的卡片,遞給了譚越。
“好啊,能有這么一個好地方讓我白吃白用,這可是大好事兒,不過,院子就不要專門留用了,我這人整天四處跑,沒太多的時間來打攪呢!”譚越沒有推辭那張卡,卻拒絕了專門留院落。
“不行,不專門給你留個院子啊,我怕你以后都不會來啊!”杜仲早就料到了譚越的心意,當場拒絕道。
“好了小越,杜仲也不是外人,哥們幾個之間的事情沒必要太客氣!”肖強出頭說了一句,譚越無奈,也只好隨他們了。
“譚先生,要是可以的話,我可以帶您游覽一下園林?”杜敏開口岔開了這個話題。
“好啊,不過敏姐就不要老稱呼我譚先生了,叫我譚越和小越都行!”酒宴上已經問過了年歲,杜敏比譚越還大幾個月。
“好啊,那我也叫你小越就是了,有個奇人當弟弟,感覺真不錯!”杜敏也就答應了下來。
“好,有小敏陪著小越我就放心了,說實話,對于這里,我遠不如小敏熟悉!”杜仲贊同的說道。
杜敏對這里還真是熟悉的很,幾乎一草一木都了解的十分清楚,指點著園林里的各種景觀,能夠熟悉的說出這里是借鑒的那處,那邊又是取材于哪里,聽得譚越津津有味兒,現代人就是好啊,幾乎全國范圍內的經典景觀都能隨意的游覽,隨后拿來借鑒,這要是在古代,徐霞客夠生猛了吧,但萬里山河,他走過的又有多少呢?
“小越,聽說你在云南有一座山谷是么?”
“嗯,有的,不過山谷也不大,我在里邊造了處房子。”
“真羨慕你!能到處去旅游觀景,我就不行,坐車,坐飛機都不敢呢!”杜敏有些悵惘的說道。
“敏姐心臟有……”一個剛剛有些熟悉的女孩子,譚越問人家身上的疾癥是有些不好開口。不過杜敏倒是大大方方,輕聲說道:“嗯,先天發育不健全,心肌力弱,供血不足……”
一個先天性心臟病患者,而且還是比較嚴重的話,這樣的人別說旅游,就是稍稍劇烈一些的動作都不是合適的。
“沒關系,現在的醫療技術日新月異,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醫治的方法的,只可惜對于敏姐此類的病癥還遠遠沒有接觸到呢,這樣,敏姐要是有空,讓杜哥帶你到我的實驗室進行一下詳細的檢查,同時也把以往的病例給我拿來,我從另一個角度想想辦法,治療……不見得能達到治療的效果,但從感覺等方面入手吧,興許能稍微緩解一下敏姐的負面感受!”譚越酌量著用詞說道,對于肌體先天不足的治療,他還真沒有涉及到呢!
“啊,那敏姐太感謝你了!醫療技術什么的我不指望,但對神奇的小越,敏姐倒是最有信心啦!”杜敏是真高興,其實,今天的謝恩宴目的也不是很單純的,杜仲限于唐老的嚴命也不敢直接提出譚越為妹妹做什么,不過呢,相處熟悉了,有了好感,他知道譚越必然會主動提出來的,小妹很出色,而男人對于女人又是最容易產生同情感的。
游覽嘛,自然不會走多快,兩人緩緩漫步,還時不時的說笑幾句,在別人眼里可就成了曖昧了,關鍵是杜敏這個人,因為療養的需要,她平時都要保持著自己心情的寧和,在外人看,那可就是冷淡了,所以人們奇怪,這女孩現在怎么了?竟然和一個帥氣小伙有說有笑的?
“你看哦,杜家那丫頭平常不老是一副清冷平淡一副出世仙子的么?今天怎么了?那男的是誰?竟然讓不食人間煙火的杜家丫頭有說有笑的?”
“別是杜家中意的姑爺吧?嘖嘖,tǐng有福氣的哈!”
“福氣?誰知道是福氣還是晦氣?前段時間杜家老爺子病重,我可是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家了,不過奇怪的是,杜家老爺子就忽然好轉了,現在竟然能拄著拐棍兒走路了,要不是這樣……嘿!”
幾個人遠遠的看著那對形若情侶的男女小聲的猜測著。
雖然和杜敏說笑很愜意,但譚越可不敢讓她給累著了,草草的游覽了后邊的園林之后,前邊的建筑也沒有看,就趕緊送杜敏回住處休息去了,再給杜仲打電話的時候,才知道這個臉正在泡溫泉,譚越不禁奇道,這里竟然還有溫泉?
“當年這里之所以興建皇莊,為的就是這眼溫泉!”杜仲解釋道,“雖然后來好像枯竭了,不過架不住現代的技術高啊,來吧,泡泡溫泉舒服的很呢!你現在在哪里,我讓人去接你!”
莊園這么大,沒人帶著,譚越還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這哥倆,報出了自己現在的位置,不一會,一輛電瓶車就停在了他的身邊,上了車,也不知拐了多少彎了,最后終于來到了溫泉的旁邊,距離著后邊的園林其實也不遠,只是礙于建筑格局才饒了些罷了。
走近了才知道,所謂的溫泉已經被開拓了很多,形成兩個碩大的石頭池子,中間還有精美的屏風阻隔,應該是區分男女區域的,在男池子這邊,杜仲正和肖強躺在池沿兒上,熱氣蒸騰中泡得正舒坦呢!聽到譚越來了,招手示意他也泡一下。
水很清澈,淡淡的有些硫磺的味道,用手蘸一下搓一挫,稍稍有些滑膩的感覺,的確是溫泉,譚越在侍者的服務下,將衣服脫光,也圍了一條雪白的浴巾滑進了水池,大約四十來度的水溫吧,是讓人感覺很舒坦。
“不錯吧?是我找石油鉆探隊在溫泉原址打了好幾眼深井后,好不容易才弄起來的呢!”杜仲拍拍身邊,示意譚越離得近一些。
竟然讓鉆探隊幫忙打井,那還不要多深打多深呀!
第五四一章相承共榮突然病
將身體沉浸在溫熱的泉水中,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打開了一般,還真是好享受呀!譚越不禁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會所這里的娛樂項目其實也不多,畢竟來這里的人圖的是進入這個社交圈而已,沒有誰會在乎在這里玩多痛快,不過呢,花了錢就是好,娛樂項目盡管不多,但無一不是高檔次,就連按摩師傅,都是請的那種有名氣有真本領的。
譚越這還是第一次享受這么高水準的按摩呢,當他們三個從溫泉里出來,來到妝襯典雅的按摩房間的時候,一位五十來歲的按摩師傅早就在房間等候了,在按摩之前,竟然給譚越診了脈!這倒是譚越萬萬都不能想到的,感情這位按摩師傅是懂中醫的么?
問過之后才知道,原來,這位真的是出身于中醫世家,而且,深具的醫術還相當的不凡,只是這年月中醫一年比一年式微,有些中醫院已經沒落到開不出工資的程度,不得不改弦更張,頂著中醫院的名字,實際上呢,只有諸如內科等一些部門才保留著中醫,其他的部門,早就給西醫取代了!
按摩師傅復姓司馬,單名一個朋字,祖傳的中醫,尤擅跌打損傷,有著一手堪稱神奇的指壓手法,隨著中醫式微,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看病已經不被人重視了,倒是用來輔佐治療的指壓讓他重新獲得了養家糊口的能力!
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不光是那些大富豪了,一些中康之家,也對保養啊,調理的起了濃厚的興趣,司馬大夫也是個心思活絡的,看到街面上那些所謂的盲人按摩,氣功按摩什么的雜牌軍都能大把賺錢,我這個擁有一手指壓絕活的世代中醫就賺不到么?
于是,司馬師傅就從親戚朋友那里籌集了一筆資金,開起了自己的按摩店,一來而來,名氣逐漸的傳開了,生意逐漸興隆,終于引起了當地一個紈绔的覬覦,沖突之后,沒權沒勢的司馬師傅受到了教訓,最后還是正在找按摩師傅的杜仲聞聽了這件事之后伸手幫他把事情擺平,當時的條件就是他來會所這邊坐鎮,同時呢,也教一教這里按摩師傅指壓的手法。
一邊聽著司馬師傅的自我介紹,譚越在司馬師傅的指導下,躺上了按摩床,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啊還是司馬師傅真的很神,反正是司馬師傅那一雙大手按到他后背上的時候,那里就涌出了兩股讓人舒爽已極的熱流,很快就散布到全身,就一會兒,譚越就舒服的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燈火通明。
“老弟,司馬師傅的手藝還好?”見譚越醒來,杜仲微笑著問道。
“不知道……”譚越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真不知道,三兩下我就睡著了,而且睡的還挺沉,司馬師傅的手藝如何,我沒有體會呀!”
他的話引起了一片哄笑,司馬師傅也苦笑著搖搖頭,他豈能聽不出這是譚越在開玩笑呢?
雖然杜仲請自己懷有別的意圖,但這個意圖譚越并不反感,誰有家人患了常規手段難以治愈的病癥,都會想方設法的尋求別的途徑的,而且,杜家又是自己音咒治療的直接受益者,明明有自己這樣一個神奇先生,不想法子讓自己給杜敏治病那才奇怪了呢,不過譚越倒也不用擔心杜仲這樣的人太多,他身份不算什么,但唐老爺子分量重呀,老人家如今早就把譚越給嚴嚴緊緊的保護起來了,并且設置了相當高的門檻,出現意外的求醫者,也唯有出自能跨過門檻的這個人群中,所以,不會有很多。
“老弟,妹已經跟我說了……慚愧啊!嘴里說著真心感謝,實際上卻又算計了老弟一回,剛剛我還跟肖哥說呢,我們杜家,欠老弟的情分太多了,已經讓我無以為報……”
“唉,杜仲啊,不讓你說吧,你偏偏說,說出來很有意思么?情分這東西向來就是沒辦法還的,你有這份心意,心中記著就是了!再這樣說,你可就是在往外趕人了!”沒等譚越說話,肖強就插了進來,他怎會體會不到杜仲的感受?但該怎么報償譚越,還是你們杜家人好好的去研究吧!
“是啊,杜哥,情分不就是心換心換出來的么?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也許哪天我就需要杜哥出手幫忙了呢?”譚越順著肖強的話頭說道,三言兩語,將這件事給岔開去了。
“老弟,晚上我已經安排好了,下邊的人找來了幾個笑星,有說相聲的還有唱二人轉的,具體有誰我沒問,不過聽說都挺有名的,咱啊,今天就弄點茶點,也讓他們逗咱一個開心可好?”杜仲見兩人都有岔開話題的意思,他也就不好再說了,但正如肖強所說的那樣,情分記在心中吧,但愿今后能有報償的機會就是!
實際上這個難題不光是他們杜家,那些個受了譚越恩情的人家都存在著同樣的難題!
譚越一不是體制上的人,二呢,本身就是個大富翁,就連神秘的有關部門都受了人家的好處,這樣的人,你說,怎么報答人家?而作為他們這等人家,不可能是知恩不報的,所以呢,豈止是杜仲在等待機會,還有很多人都在等待機會呢!這也是唐老爺子為啥能跟眾多的老人嗎,甚至重量比他還要重的老人對話的一個依仗!
實話說,老爺子在背后為譚越做得太多了!曾幾何時,不管是唐家也好,還是譚越也好,恐怕兩方面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有一天,譚越這個家伙會跟唐家形成這種相輔相成的共榮形態!而且是一個讓人不敢觸及卻又不覺有威脅的形態,從根本上來說,這種形態何嘗不是譚越和唐家的運氣好到爆的結果呢?
“笑星?好啊,我就愛看東北二人轉了,不過老弟,可別弄一群裝瘋賣傻的在舞臺上抖丑啊,看了惡心,還是讓他們來那種比較傳統的好!”肖強說道。
杜仲:“我也不知道是哪一種,不過,即便是那些靠賣丑逗樂的家伙,其本身的水平也不低,那十年中我一家就是在東北來著,二人轉聽了也不知道多少了,放心,對于二人轉,我還真不外行!”
“那就好,”肖強說道,其實,他提的這些要求是為譚越提的,兩人也過二人轉什么的,他知道,譚越對于那些真正的三俗也挺煩。
坐了一會兒,三個人就來到了會所的演藝中心,所謂的演藝中心,其實是一個寬敞的院落,東西和南邊,都是兩層的樓,而正北方,則是一個寬敞的大戲臺,還真和古代那些王公人家的戲園子一樣,來到這里之后,由服務員悄然帶入了一間雅室之中,不一會兒,杜敏也帶了兩個姐妹悄然進入。
說是茶點,這里邊的說道其實挺麻煩的,上來之后,比酒席宴都不簡單,一個個精致的碟子,一份份精心制作的茶點,也不用吃飯了,光這些風味獨特的茶點就足夠填飽肚子了!
“呵呵,這也是妹喜歡的,我這人就是一俗人,平時喜歡的那些,實在是拿不出手,倒是把敏無聊的時候琢磨的這些拿出來了!”杜仲難得的抓抓頭皮,有些羞窘的說道。
“這樣不是更好么?反正我挺喜歡的,”譚越趕忙說道。
“嗯,越喜歡就好,肖大哥呢?”
“我?能填肚子,我是生冷不忌!”
演出很快就開始了,第一個上臺的就是一個二人轉演員,聽說名氣還挺大,不過譚越向來不留意這些,所以也只是看著面熟而已,具體叫啥可不知道。
二人轉演員是慣會調節氣氛的,幾句話,幾個動作,很快,就能把現場的氣氛給挑起來,挑到符合他們表演的氛圍,今天也不差,很快,院子里的觀眾就跟著叫起來嘍!還有人吱吱哇哇的吹響了口哨,聽著外邊的動靜,杜敏不覺皺了皺眉頭。
“叫四兒來!”杜仲也撂下了臉子,剛才過來的時候已經交代了呀,怎么還這樣來?
沒一會兒,一個青年就走進了屋中,恭謹的給眾人鞠了個躬,隨即問道:“杜總,有什么吩咐?”在外,杜仲的這些手都是管他叫杜總的,并不顯露他官場的身份。
“告訴外邊注意一些,畢竟有很多的女客在!”杜仲的聲音中并沒有帶上任何情緒,可四卻嚇到了,他跟隨杜總可不是一年兩年了呀,老總啥樣子是真怒他可是清清楚楚,慌忙答應著跑了出去,也就五六分鐘吧,那個在臺上扮丑灌水的家伙就給叫了下去,其后的表演就傳統了許多,都是二人轉中經典的段子,少了很多的bsp;“嗯,其實二人轉的一些唱腔還是很有特色的,演員也需要很深的功力,剛剛這段的男演員好像是叫沈陽的?對吧曉芳?他的嗓子就非常不錯,調口兒很高啊!”外邊換了傳統唱段,杜敏也就不再在意,聽了一段精彩的唱段之后,不禁評論道。
“是很不錯,就是那演員的臉也忒白了些了!”杜仲嘿嘿一笑。
“也許是反串的需要?”肖強也不禁打趣了一句。
譚越剛要答話,忽然一個尖利的聲音從西面的樓里傳了出來:“靠!凈是些依依呀呀的曲兒!你們的絕活兒呢?葷話兒呢?弄起來呀!熱鬧點兒!”
臺上正在表演的好像叫湖南的,本身就是個丑角,平時演出的時候哪這么費力過呀,通常就是說幾個葷段子,抖落幾個拿手的基本功什么的,一場演出就過去了,可今天呢?一段一段的,要知道,不管是什么曲種,總歸是傳統的唱念做打最費力氣了,但有老板的招呼他也不敢不聽啊,正好有客人點出來了,這小子頓時高興的應聲說道:“好嘞!爺您就擎好兒吧!”
“好像是白力杰的聲音!”終究是搞音樂的,雖然也只是業余愛好而已,杜敏聽的比較真切,聲的對哥哥說道。
“這小子,玩的從來就沒高雅過,一慣的重口味,沒事兒,一會四兒會去說的!”杜仲聽了是白力杰,笑罵了一句,也沒怎么往心里去,就在這時,臺上的表演也開始了,就見臺上的演員一陣折騰,剛開始還好,雖然滑稽,卻并不討人厭惡,但折騰了一會兒之后興致就高了,一男一女配合著,噴出來的臺詞就逐漸上了色,也不知怎么的,那演員摔了一跤,竟然把肥大的花褲子給摔掉了,露出來一個夸張的大褲衩!
臺下眾人給逗得哈哈大笑,這還不算,等眾人看清的時候,聲就更大了,那大褲衩上竟然破了三個洞!其中兩個露出來的屁股肉上,還花了一對斗激眼,而下面的那個洞中,則是一部滑稽的八字胡!隨著那演員夸張的肉肚子動作,一股股眾所周知的的氣流便不斷的噴了出來,將那兩撇八字胡吹得伸縮不停,于是,所有人都笑瘋了!
“惡心!”
譚越還好,雖然覺得不堪,但還能忍受吧,要他接受這種藝術,這輩子是不成了,可屋中還有三個女孩啊,尤其是杜敏,因為身上的病,二十多年幾乎都是處于養在深閨的生活中,陽白雪是最愛,這種下里巴人的下里巴人,她可忍受不了!面色陡然一紅,隨即變得青紫一片,手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妹!”杜仲還看著舞臺上哈哈大笑呢,卻不防自家妹倒了下來,要不是譚越反應迅,肯定一頭載到地上了,驚惶的叫了一聲,隨即狂吼了起來:“四兒!你他娘的滾進來!”
“先不忙教訓人,還是先送醫院吧!”
“醫院也沒有好辦法,通常都是去請保健處的孫大夫才行!”杜仲擔憂的看著自家妹,聲音中都帶上了顫音:“要是妹有個……我非撕碎了這班丑不可!”隨即掏出了電話撥了出去,找孫大夫、安排接人,以最快的度趕過來!
急怒攻心!譚越看著躺倒在自己臂彎兒的女孩,本著無益也無害的念頭,調整心緒,雙唇開合,一曲寧神咒便在雅室中蕩漾開來,音咒出,就連盛怒的杜仲都消解了怒意,心緒寧和起來,好運的四正好趕到,就聽杜仲用冷肅的聲音說道:“演出可以繼續,直到我說停止!所有演員沒有我的指示,誰也別出這個院子!”
“對不起杜總,我剛才去白少那兒,給白少留著喝了兩杯酒……”
“你盼著敏最好沒事,要是敏但有閃失,我會一寸一寸的剝掉你的皮!”杜仲一揮手,低沉的罵道:“滾!”
“杜哥,興許沒有大事兒!”譚越忽然說道,剛才他施咒的時候已經感到了,杜敏原本雜的心跳已經穩定下來了,同時他搭了一下脈搏,還好,雖然虛弱,但也穩定下來了,看來寧神咒對于她的心臟或許無效,但對于她潛意識中的情緒,卻有著安撫的作用,情緒穩定了,相當于消解了這次犯病的事因,對于緩解她的病癥還是有效的!
“好,好,老弟,幸虧你在!”杜仲也看出來了,敏的面色正在恢復正常,那嚇人的青紫面色已經不再,而且,原來輕微的bsp;“杜總,孫大夫已經被廣武給接到了,正往咱這兒趕來呢!廣武說二十分鐘內必到!”雖然怕得要死,四還是得硬著頭皮來報告,聽了四兒的話,杜仲情緒已經徹底平靜下來了,苦笑了一聲,對譚越和肖強歉意的說道:“妹難得對什么這么有興趣,原本想讓她也高興一下,誰知道……”
“沒關系,什么也沒有病人重要,對了,咱們不能在這里給敏治療?”肖強擺手示意不介意,順口提醒道。
“啊,我是給敏嚇懵了,這里的確不合適,走,去我的房間!”杜仲說著話就要伸手接過妹妹,譚越搖頭說道:“沒事兒,這屋里,可能就我的力氣最大了!”
“好,我就不跟越你客氣了!”杜仲點點頭,幾個人迅的下了樓,一路疾行,很快就來到了杜仲的房間,這是一個獨立的院,看得出,這個院的獨立是相對于整個莊園的,屬于游客止步的私密空間了。
“這里平時就妹和她那幾個伙伴住在這里,我在這里也有房間,不過并不常住,”一邊說著,杜仲打開了一個房間的屋門,挑起繡花的門簾,好讓譚越方便進屋。
這是一處書房加臥室的套房,譚越也不用杜仲指示了,徑直走到了那張幔帳齊全的雕花大床跟前,心的把臂彎中的女孩放到床上,此時此刻,女孩的面色也就比平時略微的蒼白了些,看上去倒好像是在熟睡一樣,看到妹妹穩定的樣子,杜仲的擔心才輕了些。
“杜仲!敏怎么樣?”剛把杜敏放好,外邊就傳來了雜的腳步聲,一個惶急的女聲沒進門就焦急的問道。
“現在穩定了,孫大夫很快也能到,阿姨,您千萬不要著急,我看問題不大!”杜仲連忙迎了上去,攙扶住因為慌腳步不穩的女人,很恭敬的說道。
“那就好……杜仲,嚇死阿姨了!”女人身子一軟,站立不住,無力的靠在了杜仲的懷里。
第五四二章順口解厄路遇車禍
杜仲小心翼翼的把女人攙扶到一旁的錦榻上,還細心的給她墊了兩個墊子在后背上,譚越此時才發現,杜仲的這位阿姨,臉色已經蒼白的嚇人了,難道……杜敏的心臟病是遺傳的?
“她是杜仲父親的續弦,也是杜仲的親姨……”肖強小聲的給譚越介紹著這個女人的身份,花慕香,杜仲的親姨,在姐姐死后,為了照顧還小的外甥,當時還是二十多歲女孩的她,毅然嫁入了杜家,要知道,那時候的杜家還沒有獲得平反呢!雖然情況已經不是非常窘迫了,可還是屬于被流放的性質呀!因此,杜仲對自己的阿姨的感情,甚至可以說,如果母親還在的話,都比不了他對阿姨內心中濃濃的慕孺之情!
“阿姨,小敏沒事,您可千萬不要擔心了,您……您感覺怎樣?”杜仲單膝跪地,擔心的看著花慕香,因為惶急,蓋在花慕香膝頭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了!
“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只要小敏沒大礙我也就放心了!”花慕香有些虛弱的說著,想要安慰杜仲,卻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只好軟軟的靠在錦榻的靠背上,滿面憂色的看著床上的女兒。
就在這時候,外邊再次傳來了腳步聲,緊跟著便進入了這間屋子,走在前邊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身后跟著一個彪壯的青年,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木箱。
“孫醫生!我小妹又犯病了!”杜仲趕緊站起來迎接,急促的將杜敏發病的情況講述了一遍,孫醫生點點頭,示意大家不要緊張,自己則坐到了床邊,將一個油光光的小母枕墊到了杜敏的手腕下面,開始為杜敏診脈,剛開始便是一皺眉頭,隨即變得古怪起來,想了想賭垮杜仲問道:“杜司長,先前是不是給哪位大夫已經處理過了?”
“大夫?處理?沒啊,哦,是……”杜仲先是忡愣,隨即就想到了譚越,不禁將目光轉了過來,孫醫生也跟著看了過來,譚越只好說道:“我用寧神咒稍微安撫了一下病人的情緒!”
“安撫情緒?寧神咒?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誰了!”孫醫生喃喃了幾句,霍然睜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看著譚越,一副看到寶貝的模樣。
“孫醫生?”杜仲擔心了。
“哈哈,沒事,給譚先生用音咒安撫住心神之后,病人的病情已經有了極大的緩解,老朽也只需要扎幾針,然后開個方子,吃幾天調理一下也就差不多了!”孫醫生知道有關譚越的忌諱,便沒有說太多,不過對于杜敏的情況,他倒是給出了樂觀的判斷。
打開小木箱,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針囊,抽出幾根銀針,在杜敏的幾個穴位上扎了下去,很快,杜敏的表情就變得更輕松了,孫醫生又開了一個藥方給杜仲,讓他安方抓藥,聽到了孫醫生的診斷,再加上杜敏的情況好轉,杜家人也就放松下來了。
“孫醫生,剛才我阿姨也嚇了個夠嗆,您是不是也給看看?”杜仲很小心的問道。
“好的!”于是,孫大夫又給花慕香看了看,也寫了個方子之后,雖然不舍,還是急匆匆的離開了,他是中央保健處的主要大夫,可不敢在外邊多做停留。
過了好一會兒,床上的杜敏終于動了動,睜開了眼睛,這下,大家終于徹底放心了,杜仲讓閑雜人員出去之后,誠懇的看著譚越,有些難以開口,卻又不得不說的樣子,譚越知道他想說什么,心中苦笑一聲,嘴里卻說道:“左右對于敏姐的病情我也需要了解,要是阿姨的身體也不好的話,就跟敏姐一起吧!”
“麻、煩、你、了!”杜仲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媽?您怎么來啦!”杜敏在休息之后,恢復了幾分精神,抬起上身,一眼就看到了面色極差的母親了,不禁又擔心起來,她可是知道,媽媽的心臟縱然比自己要強不少,但還是比普通人要弱呀!這是知道自己發病趕來的?想到這里,當女兒的怎會不擔心呢?
“小敏,阿姨沒事兒了,還有,小越說阿姨可以和你一起……”說到這里,杜仲倒是不知道該怎么措辭了,畢竟譚越先前也只是說試試,畢竟以前沒有涉及過心臟病之類的病癥啊!
“試試吧,就今天的情況來看,應該有所緩解的!”譚越接口說道。
“咱們是不是先出去一會兒?杜仲,也讓阿姨和小敏休息休息?”肖強忽然說道。
“嗯,阿姨,那我們先出去,您要是有事就招呼我們。”杜仲小心翼翼的扶著花慕香起身,坐到杜敏的床邊,那張雕花大床很大,就是母女兩個躺下休息都寬敞的很。
“嗯,你忙你的去吧!這不是還有曉芳她們么,有事我讓她們找你就行了!”花慕香還是有些虛弱,有心感謝譚越一下,可她這兒連說話都費勁呢,只好沖譚越歉意的笑了笑,隨即對杜仲說道。
再回到戲園子的時候,戲園子里已經走的半個人影都不剩了,當然,舞臺上的表演還在進行,只是呢,一個二個的早就沒了精氣神兒了,就是唱,也是有氣無力的,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她們還不曉得迎接自己一群人的結局是什么呢,剛才他們的老板,也就是國內最火的笑星已經打了不少的電話了,要說找到的人也都是大腕能人,可一聽事情的經過……反正沒有一個人敢應承能夠擺平!
“杜總,剛才央視趙福恩打電話來說情,給我頂回去了,還有……”小四兒想必也知道杜敏已經沒事兒的消息了,膽子大了不少,杜仲剛一路面就跑了過來匯報道。
“鮑福恩?就是那個主持人?他以為他是誰?有些人啊,給點染料就開染布房了!小四兒,今天的事情我很不高興!想不到的是,有我在,你對戲園子的控制力還這么差!我的要求你都執行不下去的話,我要你這個負責人還有用?”杜仲聲音倒是平和的很,可聽到小四兒耳中,卻成了雷聲隆隆了!咣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默默的流著淚,也不分辨,只是說:“杜總,只要您還讓我跟著您,我就是當普通的服務人員都行!只希望您別把我趕出你身邊就行!”
“這樣吧,江南那邊缺個分公司經理,你去那邊鍛煉一下吧!”杜仲不為所動,冷冷的說道。
“杜總……好……吧!”小四兒艱難的答應了一聲,站起來,意態蕭索的走了出去,那樣子,就好像是魂魄都給抽掉了一般,分公司經理……聽著不錯,也確實很有實權,可……可就在昨天,分公司經理還求著,央著自己給面子聚一聚呢!
小四走了,杜仲仍舊余怒未消,對身邊人說道:“把那個說葷話露屁股的給我好好抽幾個嘴巴!讓他那張破嘴從今以后都噴不了糞!”
“嗯!”就是那個跟著孫醫生一起回來的彪壯青年也不多話,只是嗯了一聲,扭頭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一陣驚恐的哭叫就傳了出來,不過沒容得哭叫幾句,隨即就沒有了生息,也不曉得把人給帶到哪里去了,結果更是不得而知。
“杜總!杜總!您大人大量!您息息怒!抬抬手饒了小湖南吧!杜總!求求幾位讓我過去好不好,我當面去求杜總去,幾位,看在我這張老臉的份上,高抬貴手吧!”這時候,一個譚越都覺得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無比的惶急,譚越看了肖強一眼,從對方的目光中得到了確定,應該是那位頭號笑星了。
“讓他閉嘴!”杜仲冷冷的說道,隨即,那邊就沒有了生息,也不知上了啥手段了。
“杜仲,你這兒忙,那我和小越就先回去了!”肖強不在意的笑了笑,站起來就要告辭,杜仲張了張嘴,也沒有留下人家的理由了,就今天這碼子事兒,擱在圈子里真是夠丟人,這不是花錢請人來惡心自己小妹么?還惡心的犯了病!想想這些,杜仲就有殺人的沖動!
“好吧!今天我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自己花錢,卻把自己妹子跟阿姨給惡心到了,以后啊,這種亂七八糟的人,再也甭想進我這兒的門!”杜仲漲紅了面皮,也只有苦笑著送譚越兩人離開了。
譚越自然是聽肖強的,安慰的拍了拍杜仲的胳膊,跟著肖強下了樓,等走到門口的時候,遠遠的就能看到,一個身影正孤零零的跪在那里,身影很熟悉,正是那位大笑星!
“不是讓你們……”看到這個身影,杜仲不禁一皺眉,只是就要發怒的瞬間也理解到了,手下處理事情還是很有分寸的,實際上,像小湖南那樣的,自己怎么拾掇都沒事,但對于這種名氣已經大到了一定程度的就不能太過毛糙了,就是想拾掇,也得慢慢的來,最起碼,不能在社會上引發過大的傳聞才是。
“杜總!杜總!手下留情啊!小孩子不懂事犯渾,這都是我的錯啊!您要是有火兒,就發到我老趙身上吧!是打是罰,我老趙絕不怪您!”老遠看到了這邊的人,頭號笑星大聲的懇請著,最后,還一個頭磕在了地上,這么遠都聽到咚的一聲,再起來的時候,腦門已經見紅了。
“誒,還別說,這家伙對于徒弟還真照顧呢!”肖強忽然說道。
“都說他對朋友很夠意思,對徒弟也很真,今天倒是親眼所見了!杜哥的虎威他都敢碰呢,最起碼,為人很值得一說!”肖強一張嘴,譚越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一個是真有些欣賞這人,出了事兒,能死命的護著徒弟,另一個,也是有給杜仲臺階的意思。不管怎么說,人家總是有著偌大名氣的,杜仲不可能用粗暴的手段。
“肖哥和老弟倒是挺看重這家伙啊,成,算他走運,去告訴廣武停手!”杜仲微微一笑,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人去通知了。
說這些的時候,幾個人并沒有停下腳步,邁過門檻,也就難免經過笑星的身邊了,剛才譚越和肖強說什么他沒有聽到,但從說話后的反應來看,應該是替自己說了好話,當譚越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大笑星低聲的說了聲:“兩位,老趙謝謝了!能不能給老趙個聯系方式,改天老趙登門謝恩!”
“老趙!民眾化不等于徹底庸俗化啊,如果搞笑墮落到靠亮屁股亮蛋蛋來達到效果的話,二人轉還有底線么?言盡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挺愛看你的小品,而且你自己琢磨一下,你的那些小品被老百姓喜歡,可那里邊也沒有太過分的東西吧?”肖強故意停了一下,隨即貓腰把老趙給攙了起來,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
“嗯嗯,受教訓了,受教訓了啊!”老趙一副受教的模樣,但究竟他會怎么做,怎么看待今天的遭遇,那就不是譚越和肖強所能知道的了。
當譚越和肖強兩輛車消失在山路那邊的時候,莊園里灰溜溜也走出了一群人,默默的上了車,悄然的離開了這里,杜仲懶得再看到他們,譚越前腳走,緊跟著,他就把這些笑星們給轟了出來,不過,該結的費用倒是沒有為難他們。
“老師!給您添麻煩了!”寬敞的座車內,小湖南含混的感謝著自己的老師。
“唉,你讓我說啥好呢,這里是什么地方?人家都警告一次了,可你被人一鼓秋你就撒瘋!要不是……誒!梁子!快點,快點追上前邊的車!”老趙正要教訓弟子,猛一抬頭,卻看到就在不遠的地方,譚越和肖強的車都停在那里了,兩人呢,也都下了車,在那兒低頭不知看什么呢!他可是想起來了,剛才他管人家要聯系方式,人家可沒給,現在竟然追上了,豈不是個機會?一個是真要感謝人家,另外,今天的事……
“兩位!兩位!老趙真是慶幸,竟然能追上二位!”老趙慌慌忙忙的下了車,跑到了譚越和肖強的跟前恭謹的說道。
“等等,有話待會說!”肖強趕緊制止了老趙感謝的話語,和譚越再次看起了路面,直到這時候老趙才發現,就在譚越和肖強站立的地方,有一灘還未曾干涸的血跡!
“車禍?”
“車禍!”肖強捻了捻手指,作為一名曾經在戰場上廝殺過的特種戰士,對于血跡的分辨那是本能,剛才他已經蘸了一些血跡在手指上,僅僅聞一聞就知道,著血跡來自于人體!
“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痕跡?”幾乎是同時,這哥倆就分頭搜索了起來,不一會就有了發現,路邊的深溝里,躺著一架自行車!
“這邊還有一只鞋子!”看著這里好像是出了事,老趙他們那群人也下來車了,眾人分頭尋找,很快,散落到深溝四處的痕跡就給大家找了出來,一只女式皮鞋,另外還有一些別的碎片!可以說,車禍已經可以確定,這里也正是第一現場,但人呢?車呢?血跡都沒干,難道已經搶救到車上去送醫院了?
“時間不會太久!咱試著追一下吧,但愿是送醫院去了!”肖強為人果斷,知道自己這些人就是找到更多的證據也沒有用,還是先確定被撞女子現在的情況更迫切!現在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呀!
“追!那個老趙,今天的事情也不算什么,聯系方式就算了!”肖強一邊匆匆的趕到車邊,一邊給老趙甩下了一句話,哥倆上車,電掣而去!
這段路還算偏僻一些,車輛不是很多,也只是本著萬一的心態啊,哥倆一路上把車開得飛快,仔細的搜索著任何一輛被他們超過的大小車輛,別人也許不會留意,但這哥倆卻留意到了,公路上,隔一段就會有些血跡灑落在上邊,到了現在哥倆已經知道了,被撞了的女子根本就沒給救到車上,而且不知什么原因,還一直被車拖掛著呢!
“應該是懸掛著呢!要是在地上摩擦,就不能這么點血跡了!”手臺中,肖強做著判斷,有了這樣的判斷,哥倆追得就更快了,已經將后邊的老趙他們甩出了很遠!
“肖哥!前邊那輛廂貨好像有古怪!”現在是考驗眼力的時候了,譚越雖然跟在后邊,但卻是他第一個發現的,隔著一輛金杯面包,就在他們前面,一輛廂式貨車的懸掛部分……掛著的,不正是一個人么?!
“我追上去,攔下他!你跟在后邊報警!”肖強一邊提速,一邊吩咐譚越報警!
肖強的車驟然提速,很快就超過了那輛廂式貨車了,降下了玻璃,揮著手,示意廂式貨車趕緊停車,也不知道為什么,那輛廂式貨車竟然表現的不慌不忙的,肖強晃手,他們還不理會呢!
“啪啪!”槍響了,人命事大,肖強最終還是掏了槍!
廂貨不情不愿的停了下來,所謂的天子腳下刁民多,京都的老百姓可是有見識的,兩聲槍響還不會把他們嚇到呢,那名司機懵懂的下了車,還納悶為對肖強說道:“腫么了?”
“還怎么了?你疲勞駕駛吧?撞人了知道不?”肖強沒好氣的把槍放回腋下,一把就把司機推到了一邊,隨即采著他的衣領把他帶到了貨箱的后面,指著懸掛部分那具人體說道:“撞了還不算,你都拖行了十多公里了!”
第五四三章凄涼家境路在何方
譚越119、110一通打,報警叫了救護車之后就趕緊趕到了跟前,從車里拿出了警示牌遠遠的放下,這才走到了廂貨的跟前。
司機已經傻了,蹲在地上,滿面驚惶,肖強則跪在地上,將頭探到廂貨的車底,正觀察那名女子的情況呢!
“還有呼吸!”肖強興奮的說道,譚越的觀察力驚人,也看出來了,雖然女子狀況很慘,但表面上,并沒有致命的創傷。
“兩位大哥,幫幫忙,幫我把她弄下來吧!我老婆就要生了!我還得趕回去呢!”司機捂著腦袋傻了一會兒,最后竟然帶著哭腔,對譚越和肖強說了這么一番話,譚越和肖強都不禁搖頭,看來,司機有些發懵了!
“是不是疲勞駕駛了?家里有情況也不要這么拼命呀!你看,疲勞駕駛的結果就是這樣了,撞了人都不曉得,拖行十多公里,你啊,盼著人家的性命沒有大礙吧!”能說他什么?一個為了養家拼命賺錢的小司機而已,為了能趕上妻子生產,疲勞駕駛,結果卻出了這樣的事故!
沒有再理會這個司機,譚越和肖強也顧不得身上的衣服了,兩人都鉆到了車下邊,仔細看過之后,就要決定動手救人,就在這時候,警笛聲迅速的接近這邊,不一會,一輛警車就停在了旁邊,車門響聲中,四名警察趕了過來。
“怎么回事!是誰打槍!”國內對于槍聲就是敏感,警察竟然能夠這么迅速的趕到現場,那可不是報警電話能起到的作用。
“疲勞駕駛,撞了人都不知道,一直拖行到這里!”肖強拿出了自己的證件,一邊遞給警察一邊說道:“我們發現后急忙追趕,可趕上之后叫他停車他都沒有反應,我情急之下鳴了槍!”
警察接過了肖強的證件,稍微核對了一下就證明了肖強的身份了,接下來,就是商量怎么救人了,其后的幾分鐘里,救護車,警車乃至消防車都趕到了現場,在小心翼翼的摘了近十多分鐘,這才把傷者從“情況復雜”的懸掛部分給救了下來。
萬幸的是,正是因為他車底有些雜亂,還綁了一些鐵絲等雜物,這才把卷入車底的傷者給鉤掛住了,沒有在地上拖行,不過也因為下邊雜物很多,傷者的身體傷痕累累,鮮血把衣物都粘住了,血淋淋,看上去非常凄慘!
“脾臟有可能已經破裂,肋骨斷了,左小腿骨折……情況緊急,趕緊回醫院進行搶救!”120的大夫初步的做了一下檢查,傷者的情況并不容樂觀,多處受傷,脾臟破裂的話,肯定會內出血的,而且脾門動脈足有小指粗細!耽擱久了光失血就能讓傷者喪命,醫生們不敢耽擱,迅速的將傷者抬上了救護車,呼嘯著,迅速的往醫院而去!
“咱倆也跟去,傷者的衣著很樸素,弄不好在錢上面……”肖強是個熱心腸,而且地位和腰包也能讓他熱得起來,看著救護車遠去,對譚越說道。
“嗯!”有肖強的身份,現場這邊只需要簡單講述一下就行,司機被抓了現行,也不可能賴賬,所以跟警察和交警交代了一下,哥倆就趕緊上車,追著救火車去醫院了。
“駕駛證!身份證……”就肖強介紹的情況來看,已經不僅僅是一起交通肇事了,拖行了這么遠,究竟是不是逃逸,也是要過問的,一旦涉及逃逸,那可就跟刑事案掛鉤了!所以,警官的語氣十分嚴厲。
肖強和譚越的車快,很快就追上了全力返回的救護車了,等到了醫院,肖強甚至都聯系好了醫院方面了,所以,車子抵達醫院的時候,等候搶救的大夫中,連這家醫院的院長和副院長的身影都在其中。
“您是肖強同志?”
“嗯,您是龔院長吧?救護車就在后邊,傷者的情況十分危險……”肖強把情況剛介紹完,救護車就已經進入了醫院的大門了,一眾救護人員呼啦一下涌了上去,迅速的更換推車,把傷者送入急救室的時間都沒超過一分鐘!
“肖強同志,這是從患者衣物中找到的身份證和小靈通……不過,小靈通已經壞掉了!”剛推進去不久,一個中年護士就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些東西,向肖強進行展示,譚越從護士的胸牌上看出來,中年護士是一位護士長。
“有身份證就行!很快就能找到傷者的家人!”肖強還沒有說話,隨后趕來的警察就接過了話茬,對肖強表示過感謝之后,迅速的呼叫了分局信息中心,通過身份證,很快就聯系上了傷者的家人,不過,在聯系過傷者的家人之后,這位警官露出了為難。
肖強的特殊身份,讓他問起情況來并不顯得突兀,警官也不隱瞞,嘆息了一聲說道:“傷者溫秀琴的家人倒是聯系上了,可……她家里的情況有些特殊,丈夫五年前在工地事故中高位截癱,公婆也都老的下不了床了,有一個女兒……在遼省上軍校呢,哦,正試圖聯系她的娘家人呢,等會兒吧,看她娘家那邊能不能有人過來?”
隨著警察的介紹,傷者的情況譚越算是聽明白了,這位叫溫秀琴的女子竟然是一個家庭唯一的支撐者!五年前,她的丈夫在一起腳手架坍塌的事故中受了重傷,治療后,成了高位截癱的廢人,公公婆婆也都老朽的不堪,女兒呢,為了節省學雜費用,雖然成績很好,卻最終選擇了軍校,要不是這樣,溫秀琴還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家庭給支撐起來呢!
“溫秀琴本人是下崗職工,現在靠給人當保姆賺錢養著一大家子……”這位堅強的女子,為了能夠賺足養家的錢,竟然做著兩份保姆工作!這還不算,還在一家中檔的酒店干著收入最低的刷碗工的工作,真是老天作孽,這樣一個境況艱難的女子……現在竟然又遇到了車禍!這真是天都塌了!
“龔院長,盡管用最好的搶救方案,盡管用最好的藥物,總之,錢的問題您不需要擔心!我只拜托您和您的同仁,盡一切力量,把這個可憐的兒媳,可悲的妻子,可敬的母親從死亡線上拉出來!”譚越受不住了,對旁邊的院長誠摯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掏出了自己的金卡,交到了院長的手上!
“啊,不不不,怎能讓您墊付費用呢!既然是肇事,那肇事方也應該承擔費用嘛!”龔院長可不敢隨便就把譚越的金卡留下,連忙說道。
“肇事方?唉,也是個困難戶!為了買車,連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妻子……妻子就在咱醫院待產呢!母親心腦血管病,常年靠藥撐著,他父親成年累月的掏垃圾箱撿破爛兒……”警官聽龔院長提到了肇事司機,不禁苦笑著說道。
“真是夠難的,但不管多難,人總是他撞的吧?一家人就這樣一個支柱啊,讓他給撞成了重傷!”龔院長此類事情見得多了,兩廂比較,他還是傾向于溫秀琴多得多!
“不管怎么說,救人是最要緊的!龔院長,這樣吧,我給你留下電話,要是有什么難處,就打這個電話,需要多少錢我擔著就是了!”譚越嘆息一聲,自己不出手的話,遭遇塌天大禍的就不是一家了!
搶救室中依舊在緊張的進行著搶救,那邊終于傳回了消息,溫秀琴的娘家終于聯系上了,她的哥哥和妹妹,正往醫院趕呢。
“她娘家那邊的情形,比她家好些,也有限!”警官繼續嘆息,也是啊,若是哪邊但好一些的話,相互扶持,也不會艱難到現在的慘狀了。
這還是京都……譚越不禁暗自搖頭。
一陣雜沓慌亂的腳步從樓梯間傳了出來,不一會,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慌亂的跑了上來,隨即,身后又跟上來四五個人,傷者的家屬嘛,難免有些氣勢洶洶的,幾個男人還好些,上來就追問傷者的情況怎樣,倒是那個女人,哭了一場之后,卻把目光轉向了譚越和肖強,看樣子,是把他倆當成肇事者了,可不么,龔院長穿著白大褂,幾位警察也是制服,就他倆一身休閑,而且,還沾染了血跡和泥污,不是他倆能是誰呢,想著這些,女人的眼睛瞪起來了!
“你……是你撞得我姐姐?”
“不不不,你誤會了!不是人家撞的你姐姐,反倒是人家兩位救了你姐姐!”龔院長和那位警官幾乎是同時出聲為譚越和肖強做了解釋,把整個情況和溫秀琴的家人說過之后,女人呆了呆,隨即流著淚就要下跪,聽著女人泣淚中的嘮叨,在場的沒一個舒服的。
“傷者的脾臟已經順利的切除了,斷了的肋骨也成功復位,正在縫合創口,現在可以確定,沒有生命威脅了!”有龔院長陪著,搶救室內的情況陸陸續續的傳了出來,當確認傷者性命無憂,譚越和肖強實在是受不了傷者家屬不斷的感謝了,交代了龔院長一下,趕緊逃了出來。
等走到大樓門口的時候,譚越看到,傷者溫秀琴的哥哥正蹲在門口抽煙,這個面帶悲苦的漢子,都啥年月了,抽的竟然是嗆人的手卷煙——他可不是那些手卷煙的擁躉!
“溫大哥,抓空去銀行開一個賬戶,我想,隨后可能有捐款匯進來,另外,這樣的禍事就是肇事司機也不愿意出現的,既然人沒有生命危險,溫大哥,還是與人寬善吧?”路過這漢子的時候,漢子局促的站了起來,還沒說話,譚越就搶先開口了。
“那……能行?”漢子遲疑的說道。
“還是好人多,只要知道溫大姐情況的,肯定會伸出援助之手的,況且實在不行的話,咱不是有紅十字會么?你們這種情況,應該符合紅會捐助的條件!”比起譚越,肖強習慣走官方途徑,當然,紅會……在國內的確是官方機構,最起碼人家是這么認為的不是么?
“好吧!實話說,我正為醫藥費發愁哩!家里也沒錢,可人命得救哇!”
告別了溫秀琴的哥哥,哥倆出來醫院的時候,剛出大門口,黑暗中,笑星老趙迎了上來。
“你們還一直都在后邊跟著呢?”肖強笑問道。
“嗯,我們……頂著這張臉實在是不方便出面,兩位的善行,我們在后邊看了個全的!算上我那次,我算是看出來了,您二位急公好義,是大好人哪!”老趙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好人?善行?良心罷了!”肖強的語氣很淡。
“良心……”老趙一愣,有些迷惘的樣子,隨即給肖強給喚醒:“老趙?你跟來醫院是想……”
“哦,是這樣,二位對我們的恩情,我們總不能得了好處就撒丫子走人吧,另外,我聽說傷者的家庭情況很艱難,您知道,這二年我也賺了些錢,想盡些心力,畢竟碰上了!”老趙的語氣很誠摯。
“唔!好,有這份心就好!老趙,雖然我不是做文藝這一方面的,不過呢,因為喜歡你的小品,對于你的一些說法,我還是了解不少的,還不錯,發財了卻沒有忘本,從這一點來說你這人還算不錯,這樣吧,我老弟的聯系方式就不給你了,你記一個號碼,將來要是有事,你打這個號碼就行,你這人挺有趣,我就交你這個朋友吧!”肖強是個直爽的性子,老趙追著說報恩,雖然有接機結交的意思,不過并不討厭,索性,將自己的聯系方式給了他。
“啊,好!我我我,我這里有筆!我記下,記下!”老趙很意外,驚喜的掏出了鋼筆,高興的將肖強的號碼記了下來,小心肝都忍不住怦怦跳啊,對于能結交上肖強這種分量的關系,相比今天以前那些,都是渣呀!
第二天譚越一早就知道了,龔院長告訴肖強,說有人送來醫院二十萬的現金,點名說是捐贈給溫秀琴的,因為不吐露捐款人是誰,龔院長特意的聯系了肖強,譚越和肖強一致認為,肯定是老趙的舉動,想了想溫秀琴的傷勢,二十萬應該足夠了,隨即,譚越就把這件事仍在了腦后。
“佳瑤姐,你勸勸戴伯伯,今年春節,還是去臨海過吧!”寒冬已至,剛剛從繁雜的試驗中騰出點功夫,譚越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對那邊的戴佳瑤說道,又近春節了,難免又要對戴教授進行一番哄勸,要不,老人是不會去打攪的。
“你自己說其實比我說有用呢!”戴佳瑤趴在桌上,正對一張訂書單勾勾畫畫,聞言頭都沒抬。
“兩廂夾擊!”
“說什么哪!”一個白眼甩過來,譚越嘿嘿笑。
“噢,溫大姐恢復的不錯,攙扶著已經能下地活動了!”戴佳瑤忽然說道。
“溫大姐?啊,你說的是溫秀琴吧,這么早就要下地活動了?”譚越很詫異。
“不是做了脾摘除手術么,需要盡早活動,要不動過的腸子不能復位的話會形成粘連或梗阻的!”戴佳瑤很內行的說道,她本來就是個心軟的,聽了溫秀琴家里那凄涼的情況當時就哭了,第二天還聯系了幾個閨蜜帶著小索菲去醫院里探望了一次,回來說,她那些閨蜜不光看了溫秀琴,還探望了那個司機的妻子,給了不少錢……丈夫做了錯事,但孩子老婆可憐呀。
“這樣啊,”譚越淡淡的說道,能幫的已經幫了,仁至義盡也就沒什么牽掛的了。
“你怎么這樣啊?你就不擔心溫大姐以后的日子?”戴佳瑤嗔道。
“擔心……可擔心又怎樣?他老公已經那個樣子了,公婆也是自然老化?”
“去你的,有這么說人的么?跟你說,我想幫幫溫大姐,多好的人啊,性子溫和,帶人熱忱,聽說,溫大姐在她家那邊的風聞太好了,你是沒看到,雖然都是不富裕,可大家知道溫大姐的事情之后,看望溫大姐的人就沒斷過!東西堆了一屋子,看到溫大姐那樣子沒有不落淚的,小越你說,這樣一個好人,好大姐,命怎么這么苦呢?不行,你不幫,我幫!”戴佳瑤眼睛紅紅的,譚越不知道,溫大姐的事情,卻是觸動了戴佳瑤內心中隱藏的一根弦。
“那你怎么幫?”
“你知道么?溫大姐還上過也笑呢!談吐也不輸于艾文娜她們,我想分店那邊等溫大姐好了之后就交給她,你看行么?”
“尚書坊你說了算,不需要問我,你覺得合適就合適了!”無所謂的事情,譚越哪里會干涉?只是心中嘆息呀,像溫大姐這樣的,甚至于比溫大姐的境況還凄慘的人,這個國家還有太多太多!根本的原因,還是度不足,他是小小的有些能量,可要救助所有,他這點能量還遠遠不夠!就說臨海吧,他幫了那些下崗女工,但現在比當時女工還要艱難的就沒有了么?那根本不可能!可一個一個去幫么?他只知道,他現在也只能遇到了,幫一把,遇不到,就麻痹自己,當沒有了。
“溫大姐的女兒也趕回來了,挺清秀的一個女孩子,就是話語少,聽說,在學校里,學習和訓練非常拼命!我也看了,好好的女孩子,身上的傷痕……反正我看了,哭了!”戴佳瑤抽了下鼻子,“還不是想出人頭地,回過頭來幫襯家人么?可,再努力,也還是個女孩子,又是在軍隊那種地方!我都不敢想,她前邊的路,究竟在哪里呀!”
第五四四章控制使用我想殺人
“是不是溫大姐的女兒挺漂亮?”看著眼圈紅紅的戴佳瑤,譚越忽然笑道。
“是啊,怎么啦?”戴佳瑤有些納悶。
譚越笑著搖頭:“沒什么,”其實心里卻想到,佳瑤姐也不知為什么,竟然和男人一樣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她當然不是拉拉,應該是對美麗的事物沒什么抗拒力的緣故。
“嗯,叫盧葦,真的很漂亮呢,要是富裕人家,這樣的女孩,還不得當寶貝一樣呵護著?可溫大姐雖然愛孩子,卻沒有條件給她一個舒適的生活,小葦也只好壓著呀拼了命的去掙!好可憐!”
戴佳瑤的是非觀、好惡觀十分的單純,而女人那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又讓她能夠靠感覺做出干脆的選擇,讓譚越趕到好笑又神奇的是,在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觀察之后呢,實際已經證明了,戴佳瑤選則結交的這些人中,品質還真的很不錯!所以,譚越也就放縱她去建立自己的小社交圈了。
正說著,戴佳瑤的電話猝然響了起來,戴佳瑤嚇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紅著臉掏出了手機,看了看說道:“是個不認識號碼?”
知道戴佳瑤電話號碼的人還真不少,但大多都是熟人,盡管陌生,戴佳瑤還是選擇了接聽電話。
女人嘛,跟男人是不一樣的,戴佳瑤的電話耳機聲音調得很小,譚越也沒有去注意,倒是沒聽出電話中說什么,只看到,戴佳瑤在接了電話之后,面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了,嚇得趕緊從沙發上站起,焦急的問道:
“是溫大姐,溫大姐她家里出事兒了!”戴佳瑤惶急的說道。
溫大姐,溫秀琴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兒了?這個時候,任何事情都是雪上加霜呀,譚越看戴佳瑤的臉色就知道,肯定不是啥好事,而且還是很嚴重的壞事!
卻原來,在得知了溫秀琴在趕路的過程中被車撞成重傷之后,家里收到了消息,最難受的就是溫秀琴的丈夫盧明會了,在送信的人走后,盧明會一夜就沒睡,其后,雖然好消息也陸續傳來,但對于妻子的歉疚,卻沒有隨著好消息的陸續傳來而有任何緩和,整日里也不說話了,沒人的時候,就默默的流淚,尤其是看到女兒之后,盧明會的精神就更加壓抑了,妻子重傷,女兒為了搏前程是那樣的拼命,一個水靈靈的女兒啊,現在卻變得鐵姑娘一般,這讓一個做丈夫做父親的情何以堪?
一家子,五口人,卻有三口是靠人照顧才能生存的,女兒雖然不需要照顧了,可畢竟在上學,所以照顧家人的重擔都壓在一個弱質女子頭上了,在溫秀琴出事之后,雖然有鄰里相幫,可誰也不能守著他們不是,于是,老兩口和盧明會的生活就更難了,饑一頓飽一頓的,三口人終于認清楚了,自己是多么大的累贅,也不知道是誰提起的,反正有人聽過一耳朵,老兩口長吁短嘆,盧明會呢,看過的人都有深刻的印象,那就是以前的盧明會雖然高位截癱躺在床上,但有溫秀琴照顧的好,面色也好,眼中的表情也罷,最起碼像個活人啊,可如今呢,一雙眼睛中沒有任何生的氣息,整個人,變得死氣沉沉的,鄰里們不愿意在他家多待,實際上,也有對那種死寂本能恐懼的緣故!
變化非常明顯,不過,畢竟不是親人,縱然留意,也沒有想太多,可就是在今天中午,一位鄰里想起可憐的三口,匆忙去送飯的時候,推開門卻驚駭的發現,三口人擠擠擦擦的躺在一張床上,神態安詳,但卻沒有了呼吸,在旁邊的破桌子上,還留著一封簡短的遺書,是溫秀琴的公公寫的。
“不活了,太累著小葦娘了,媳婦好,卻命歹可憐,我們死了,小葦和她娘能活的輕松一點兒!”
據說,凡是看到這封遺書的鄰里都哭了……
魏秀琴公公老盧頭兒的文化不高,就連這封簡短的遺書都出現了錯白字,可其中的感情卻是真摯深厚的!這是怎樣一種愛,竟然能讓三口兒人寧愿舍去生命?“……我們死了,小葦和她娘能活的輕松點……”這是何等卑微而又無奈的愿望啊!雖然,這三個生命老的老,殘的殘,可是人,誰不希望能多活幾天,當災難來臨,在受到了某些觸動之后,為了親人能稍微輕松一些,他們就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當譚越開著車,匆匆忙忙的把戴佳瑤送到醫院,從探望的鄰居那兒看到了這封遺書之后,看著遺書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堅強如譚越,也流下了酸澀的淚水!
“溫大姐下崗幾年了?我知道他丈夫出事是五年前,那五年前溫大姐家的生活比現在如何?”譚越不禁對溫秀琴的鄰居問道。
“下崗,第一批秀芹就下崗了!嗯,我記得很清楚,應該是98年的時候……你說明會出事之前秀芹家的生活咋樣?比現在是強,可也很有限了,那時候秀芹剛下崗,也不知道做些啥去賺錢,就靠著在建筑公司的明會一個人賺錢養家,她公婆的身體又不好,成年累月的用藥喂著,小葦還要上學……”這位鄰居對溫秀琴家里的情況十分清楚,絮絮叨叨的講述中,譚越可以想象近十年了,溫秀琴一家是過得一種怎樣的生活,相比溫秀琴,就是自己被雷劈出異能之前,自家的生活也是在天堂上一般呀!
在鄰居的絮叨中,譚越還知道了,溫秀琴不是沒有謀求過國家的救助,但以她那溫婉的性格,能爭取到什么呢?低保就已經是她很欣慰的結果了!雖然低保已經從最低生活保障蛻變成最低保障,但有了低保之后,溫秀琴就沒有再去“麻煩”領導了!
后來盧明會出事,雖然醫藥費是公家給包銷了,還給了份不高的病退工資……“建筑公司三年前就給私人承包了,人家私人還管你退休職工的事兒?后來也不曉得怎么弄的,原來一個月明會還能領五六百的工資,現在呢,好像是兩百多?就如今的生活,兩百多能買到多少東西?”鄰居憤憤的說道,“沒人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喲!”
“難道有人捐款,醫藥費已經不成問題的事情家里不知道?”譚越最奇怪的就是這里了,老趙那可是一筆就捐了二十萬啊,雖然不是很多,可以溫秀琴的傷情,以龔院長對肖強的保證,即便是用到病愈出院,二十萬也不可能用完的,還很有可能余下不少錢呢,哪怕是三萬兩萬呢,那也能為這個可憐的家庭輸送一些血液了!還有,戴佳瑤和她那幾個閨蜜不也捐了款么?
“捐款?明會知道的,當時還感謝了慈善機構呢!可那又怎樣?實報實銷罷了,等秀芹出了院,恢復的再好,也不可能和以前那樣拼命了吧?不能拼命去賺錢,家里……家里不就更難了?雖然大家都很傷心,可我心底卻是贊同明會的選擇的!沒有了他和倆老的,秀芹就能喘口氣兒!”溫秀琴這位鄰居沒什么問話,說話就有些夾纏不清,“反正要是我變成明會那樣子,我就會找點農藥給自己,省的我們孩子他爸給累得被車撞!”
人生已經給扭曲到這種程度了么?艱難的生活,已經讓人們做出了這種痛苦的選擇?能讓親人肩上擔子減輕的唯一選擇竟然是那些需要被照顧的親人都去死?這還不是譚越最震驚的,讓他驚怒的是那句感謝慈善機構!尼瑪這筆前根本就是人老趙私下贈與,又跟慈善機構有半毛錢的關系了?
“慈善機構?哪里?”
“不知道叫啥,反正在醫院里,人家有辦事機構哩!”鄰居稀里糊涂的說道。
“哦,那好,我去看看溫大姐!”實話說,分析這位鄰居的絮叨都讓譚越感到頭疼了,這家伙敘述的水平太高了,以譚越的分析能力都如同一團亂麻,得到了需要的消息之后,譚越趕緊逃開,還是找個明白人問問吧。
譚越問明了龔院長的辦公室在哪里,也算順利吧,在辦公室的門口,譚越正巧遇到外出辦事剛回來的龔院長了,龔院長雖然不曉得譚越的身份,但卻知道是個有錢有身份的,熱情的讓譚越進了辦公室,還客氣的為譚越倒了一杯茶。
“龔院長,溫秀琴那筆捐款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兒?”譚越開門見山。
龔院長閃現了一抹無奈,還夾雜這慚愧,沉吟著坐了下來,這才對譚越說道:“還是不久前的事情,慈善機構(為了和諧,就籠而統之吧)為了能及時的解決救助事項,在各大醫院都設立了辦事處,監督醫院對于被捐助者醫藥費的使用情況等等,另外,也能就近為被捐助者解決一些難題……”
很冠冕的借口,譚越不得不說偉大的慈善機構把自己增設分支機構的理由想的是如此充分!在龔院長無奈夾雜著厭惡的敘述中,譚越驚詫的了解到,人家老趙人對人捐助的那筆二十萬的善款,最后竟然沒有落到溫秀琴個人的賬戶上,而是被這個狗屎派出機構給截留到了他們所謂的慈善戶頭上了!不光是這筆前,就連戴佳瑤和她那些姐妹兒你幾千,他兩萬湊出來的八萬捐助款,都給這個狗屎的派出機構從溫秀琴的手里摳出來了!
“無恥!”譚越只撇下這一句,就不想再聽下去了,人無恥到沒有底線的程度了,那么,你的末日也就即將來臨了!譚越在一瞬間,就決定了這家狗屎的慈善機構的命運!確切的說,是這家機構中某些人的命運!
現在終究還不是發作的時候,譚越并沒有把怒氣掛在面子上,走到溫秀琴病房門口的時候,面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推開病房的門,一眼就看到溫秀琴正靠坐在床上,神情已經緩許多,傳到譚越耳中的是戴佳瑤在說話:“大姐,人啊,就是要講緣分,我一見大姐,就覺得跟大姐是很投緣的!所以你放心就是了……”
聽這話頭,肯定是把她所做的安排設想告訴給溫秀琴了。
“唉……”溫秀琴嘆息了一聲,僅僅是一聲嘆息,而且很可能是經過了克制再克制的嘆息,可就是這樣一聲經過了克制的嘆息,那其中蘊含的巨大悲涼仍舊讓譚越感到揪心無比!悲涼就夠了!可遭受到這種塌天般的悲苦的人!卻要克制再克制!為什么要克制?那是怕自己若是被這巨大的悲傷給擊垮的話,自己唯一的親人,摯愛的女兒會受到更大的傷害!嘆息中,溫秀琴本能的掃了窗戶那兒一眼,那邊站著她的女兒!掃過去那一眼中,譚越從中感受到,蘊含其中的,那是大海大洋一般無盡的慈愛!
“小葦!別站在那里啦,你都站了好幾個小時啦!你看,你媽媽擔心你呢!”戴佳瑤勸慰過溫秀琴之后,隨即走到了病房的窗戶前,試圖讓那女孩坐到病床上來。
“佳瑤姐,我沒事兒,為了媽媽,也為了爸爸,我會堅持住的,他們啥都給了我,爸爸連命都豁上了,我不堅持住,對不起他們……”女孩把聲音壓得很低,聽上去非常的堅決,可譚越多敏銳啊,那幾近壓抑的顫抖他又怎會感觸不到?
“嗯,咱小葦真是個堅強的女孩兒,來,陪媽媽坐會兒,以后啊,娘倆相依為命了,所以啊,更需要相互的支撐是不是?”戴佳瑤并沒有避諱這個凄慘的事實,不避諱,為的就是讓這對母女將世情看的更清楚一些!也只有她們認清了世情,知道唯有相依為命相互支撐之后,才會各自堅強起來!
女孩被戴佳瑤的話觸動了,肩頭動了一下,隨即轉過身,大步走到了母親的病床前,默默的坐下來,緊緊的抱著母親的肩膀,母女兩個就那么緊緊的依靠著,勉強的笑著,淚水卻擋不住的流淌……
沒有誰提議,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各自起身,悄然離開了病房,并悄悄的把房門掩上了。
“大姐和小葦會挺過去的,大姐性子雖然溫婉,但堅強絕對不輸任何人,小葦呢,懂事,剛強,我們,不用為她們擔心的!”出來病房,戴佳瑤輕舒了一口氣,反倒安慰起譚越來了。
“嗯!窮苦人的神經,不堅韌怎行?”就如同那些卑鄙者不要臉一樣,窮苦人要活下去,也只能不怕疼!看了剛才母女間那深情的一抱,譚越有了某種輕松,但對于那般卑鄙者,恨卻愈發的深了!
“肖哥!你把笑星老趙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和戴佳瑤在走廊中的塑料椅子上坐了下來,譚越掏出了手機,給肖強打了過去。
“啊,你想找他,好,我給你,”肖強也沒問為啥,找了一下,把老趙的號碼就給了譚越了,譚越掛斷了肖強的電話就給老趙打了過去,接電話的不是他本人,不過,一聽譚越的名字,很快,老趙就把電話接了過去。
“老趙!知道我是誰吧?”
“譚先生,您不會認為才幾天的功夫,我就把恩人給忘了吧?老趙還不是老的到老糊涂的程度呢!”老趙用他那頗具特色的嗓音在那邊笑道。
“老趙,現在竟然有這樣一個情況……”譚越將自己從龔院長那里得來的消息跟老趙講了一遍。
“王八犢子!這幫玩兒楞就該殺呀!錢是我讓小貴送去的,您等我問一下小貴!小貴!那天我讓你送錢去醫院,你是怎么送的?”老趙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尼瑪!我這次捐款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報償人家的恩情呢!慈善機構?我特么又不是搞宣傳炒名譽,我給你捐個屁的款呀!
“……”那邊噼里啪啦的一通問,隨即老趙對譚越說道:“小貴說他去的時候把錢交到了醫院的財務室,不都和那個龔院長說好了?那錢就是專門給那個傷號的!對,叫溫秀琴!我就是給她錢啊!這幫該甩墻上的狗涎……連這種點名點姓的錢都往他們那兒劃拉?狗卵子玩楞,我這些年和他們打交到打的最多了!就他們那點腌臜勾當,當我不知道么?譚先生,這事兒您甭管了!我老趙雖然不算個啥,收拾這幫玩楞……看我不整的他們想再造回爐!”老趙真給氣到了,罵得極為咬牙!
“不不不,我可不會不管,我現在是要你管我也管,咱哥倆兩廂夾擊,不灰灰掉這幫人我就不解恨呀!”譚越可不會放手此事兒的!自己不經手又怎會解恨,之所以找老趙,一個是為了求證一下當時是否有能讓人含混的細節,另一個,就是想聯合起來,把這幫孫子整得更慘!整人,譚越知道自己的水平不如老趙,但相信加上了自己的能量之后……玩不死他們就算他們太小強了!
“啊,竟然有這種事兒?不過,剛才溫大姐可沒跟我說!唉,溫大姐啥都好,可就是個委曲求全的性子,你不知道,溫大姐跟警察還給那個司機求情呢!說自己左右沒死,傷也不礙大事兒,就放過他吧,媳婦還生小孩呢!”戴佳瑤在一旁聽的早就愕然不已了,等不得譚越和老趙通話結束就大聲的說道。
“這已經夠可恨了吧?更可恨的是,你和你幾個姐妹遞手遞給溫大姐那八萬多塊錢,也給他們從溫大姐手里摳走了!我想殺人!”
第五四五章如此籌款大匠絕技
“無恥!”戴佳瑤雖然溫婉,卻也不是個沒有脾氣的,聽了譚越說的情況,也忍不住咬牙罵道,“還能更無恥一些么?難道他們認為所有能稱為善款的資金,就必須要由他們來掌握?”
“可能吧!”譚越點點頭,“我會滿足他們的需要的!”
已經安排好了,老趙那邊會由他出面聯系一干好友,就他那些朋友,隨便哪個,三五萬塊錢都是不放在心上的,稍微組織一下,幾十萬應該很簡單,何況,這件事情譚越就準備搞大呢,為了解恨,譚越也不吝掏出幾十萬來加深一下這些人渣的罪孽!
郭慶旭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了,再有一年就是而立之年,只是這位正當而立之年的家伙卻一慣眼高手低,直到現在,也沒有露出能夠而立的苗頭,就因為這個,老婆都差點跟人跑了!雖然事后因為種種原因沒能離開,但也已經有三四個月沒讓他沾身子了,他知道他那個虛榮的老婆在想什么,不就是分居半年之后就能干凈利落的和自己離婚?
水性楊花的女人……郭慶旭每每想到自己的妻子,就覺得怒火攻心!自己不就是從總部被調到了外派機構么?就因為這么點兒事情就舍棄丈夫?哼!真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在總部里,拉出一個人來都比我的地位高,在總部,自己連口湯汁都喝不到,到下邊怎么了?外派機構怎么了?這里,自己能夠獨掌大權!雖然因為所設計的面兒窄了,油水難免寡淡,但蚊子也有肉啊!總比在上邊連味兒都聞不到的好吧?
甩就他娘的甩吧!甩了我,有你后悔的時候,到時候跪著求我老子都不會再要你了!等自己發達起來,還會缺女人么?想到這里,郭慶旭就拿出了一本賬冊,沒辦法,外派機構一共就倆人兒,他這個頂著辦事處主任的,也只能親自操持財務工作了,不過這樣更好,連個掣肘的人都沒有哇!
郭慶旭看著賬簿上那一個個數字,乃至到最近最大的那兩筆收入……余額已經三十多萬了呢!從這里挪個十來萬先弄部二手車應該沒什么吧?又不是花自己身上,是給公家增添辦公用車!
正想著呢,房門忽然給猛的推開,嚇得正在想美事的郭慶旭差點就從座椅上摔下來,鐵青著臉看向進門的手下,剛要呵斥,卻聽手下眉飛色舞的對他說道:“主任!好消息!”
“屁個好消息,毛毛躁躁的,難怪你三十多了還是個辦事員!”郭慶旭罵道。
“真的,真是好消息呢!主任,你肯定想不到吧?在那天有人送來二十萬捐款,還有那幾個女人的八萬五之后,又來錢了!”助手激動的說著。
“什么什么?又有人捐款了?”
“嗯!我剛才去醫院財務上的時候,財務上告訴我,說溫秀琴的賬戶上又匯過來四十萬!哇塞,這個溫秀琴是遇到了誰了?錢跟流水一般匯進來?”助手高興的簡直要跳起來了!
“又有四十萬?”
“還不止哩!財務老張跟我說,出納小賈已經去銀行了,說是還有一筆三十五萬的匯款剛到帳!去取了銀行的入賬單之后,就能轉到溫秀琴的戶頭上了!”
“好!”郭慶旭高興的叫了一聲,隨即醒悟到是當著自己唯一的手下,勉強的將自己激動的心情給掩飾起來,故作沉穩的說道,“待會你去財務再問問,問清楚這些捐款都是從哪里匯過來的!有沒有捐款人姓名什么的,對于這樣肯于做善事的人,我們還是要提請表彰的嘛!”
“是是是!我會的!”助手連忙說道。
等助手離開,郭慶旭再也按捺不住激動了,嘴里嘰里咕嚕的碎碎念:“四十萬加三十五萬,這就又是七十五萬,再加上之前的,已經一百多萬了!這下,不買二手車了,是提一輛本田……還是弄一輛馬自達?嗯……還有辦公環境也要改善改善,算算,買這么多東西,總能刮點油水兒吧?”
郭主任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因為他所在的這家慈善機構在管理上存在這漏洞呀,當然,也不排除是故意制造漏洞的原因,在內部規定上,如果辦事人員自籌善款達到了一定的金額的話,機構會給予一定比例的獎勵,另外,對這樣的外派機構,也會按照比例提計一部分辦公費用,籌款嘛!總是要交際,要應酬的!總不能讓辦事人員自掏腰包?至于比例……能籌來資金,誰還會計較這些?
只是這個籌款,里邊的說道就多了去了,至于把人家主動捐獻的也想辦法弄到自籌范圍來已經不是新鮮事了,甚至于,成了機構內默認的成規了!所以,在搶奪了溫秀琴賬戶上的善款之后,郭主任才有了如此這般的多種安排,至于溫秀琴?給她治好病已經是對她的莫大恩德了!至于這些錢本來就是人家溫秀琴的……誰?誰說的?
“主任,我剛才又去過財務室了,小賈正好回來,嘿嘿,這幾筆捐款的捐款人您猜猜是誰?”助手再次打斷了郭主任的思緒,不過,這正是郭主任最關心的問題,所以,給這混球留些面子吧!
“是誰?”這個捐款人最重要了!能確定捐款人的身份,往往就能確定自己對這些捐款的章程呀!
“匿名!主任!!是匿名啊!!!!”小賈興奮的跳腳說道,不過這家伙毛躁是毛躁點,但還沒有到傻蛋的層次呢,還知道把聲音壓下來。
“匿名?又是匿名?好!好……”郭慶旭何嘗不是激動萬分啊,既然是匿名,那么就好操作嘍!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是怎么想的,幾十萬幾十萬的往外撇,卻連個名字都不留,要是我,哼,不宣傳……等等,他娘的要是我自己有這么多錢,我還會捐獻出來,尼瑪,老子要是有這么多的錢,天天包小姐!一晚上包個十個八個的,讓她們從發燒到腳丫子一寸不落的給老子添個遍!
知道了是匿名的,郭慶旭啥擔心都沒有了,一拍助手的肩膀說道:“將來提計辦公費和個人辛苦費的時候,虧待不了你!”
“嘿!謝謝主任,我就知道,郭主任是個體恤下屬的好領導!”助手趕忙溜須。
“嗯,我這就去醫院的財務,讓她們把善款轉賬到咱的慈善賬戶上來!”郭慶旭把握十足,也難怪,醫院嘛,盈利是第一目的,而凡是需要善款救助的病人,哪個不是大病號?通常都是幾十萬幾十萬的治療費用啊,而能被安排治療這樣的病人,慈善機構可是最有話語權的,為了這個,遠院方也不敢和他這個現管為難不是?而且醫院那邊也會認為這些錢該由慈善機構掌管的,你溫秀琴不能因為治傷,最后還治成了個富婆吧?這讓過手的院方和慈善機構情何以堪?
溫秀琴當然不知道自己應該獲得的幾筆匯款已經悄無聲息的成了慈善機構的籌款了,今天是戴佳瑤第三次來探望她了,這時候,溫秀琴正拉著戴佳瑤的手連連感激呢!
“溫大姐,當不得您這樣感謝……小葦呢?我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懂事,堅韌!現在啊,這樣的好女孩可是不多了!我可不能讓這樣的好女孩因為潛在的病患受到傷害呀!現在好了,能夠這么早就查出,只要適當的治療和調養,那么咱的軍隊就能出現一個優秀的女軍官咯!”
戴佳瑤也十分高興,不過是臨時興起的念頭罷了,看盧葦太過消瘦就拉著小姑娘檢查了身體,誰知道這一查還真嚇人一跳,在情緒和勞累等多方面的積累下,小姑娘身上還真有暗疾!不過現在不算什么了,既然查出來了,在醫院進行一下必要的療養就能除去!想到這里,戴佳瑤就為自己的決定而高興呢!還用溫秀琴感謝?她自己就已經把自己在心里表揚的不行不行的了!
“只是又讓你破費了……”溫秀琴也很感念面前的漂亮女人,看得出,人家的生活條件是優越的,而且,優越的生活卻沒讓這女子養成傲嬌的性情,依舊溫婉,依舊善良,聽說是那個救了自己的青年的姐姐,這對姐弟可是自家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人家,自己能從車輪下給救出來么?就是救出來,自家也拿不出大筆的醫藥費呀!
“什么破費啊?溫大姐,不說我弟弟了,就說我吧,這點錢還是拿得出的!大姐,我是真想請你幫我看著分店去,一直以來,我都找不到能信任的人手,我水平也就那么點,照顧兩邊是真吃力呀!不過現在好了!”戴佳瑤趕忙說道。
其實,尚書坊的分店找一個合格的管理者并不難,只是,戴佳瑤她就是個感情動物,用人總打算任人唯親,請的職業經理人老覺得隔肚皮!只是她這幾年的交往圈子雖然也不小了,可人家要么就是有著收入優渥的工作,要么本身就是富婆!
也就是說,她那些閨蜜,臨時幫忙照看下還行,請人家全職管理的話就不行了,這個溫秀琴正合適,學歷不低,素養也不錯,言談舉止更帶著一股子書香氣,知根知底能放心,而且,受了自己和小越這么大的恩惠,幫自己肯定用心!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能更多的放手一些事務了?
此時,在距離醫院大約十余公里的徐宅,譚越正看著倆激動的老頭發愣呢!他實在搞不清楚,當兩個老頭也只是初步的對他那幅古畫進行處理之后怎么就能興奮成這樣兒?
“畫風其實就已經很吻合了,雖然是竹子并不是山水……”
“哈哈,咱倆是想到一起去啦!我也是懷疑,畢竟這畫風還是比較獨特的嘛!年代相符,畫風類似,諸多共同點,又豈能是巧合?”徐胄也附和的說道。
是的,今天難得有閑,譚越就把自己從交黎縣得到的那一箱古籍和字畫拿到徐胄這里來了,沒想到徐胄雖然對朱耷的那幅畫雖然看重,但在看到了那幅沒有提拔署名的竹子的時候,興趣卻更濃厚,剛開始,譚越還以為此老是有獵奇心理呢,誰知道老頭兒在打電話喚來以為老友和他共同研究過后,倆老頭竟然激動成這樣!
“那個……徐老,這幅畫很有名堂么?”譚越赧然問道,說起來,自己也算是個鑒定名家了,在收藏圈里的名氣不算小,幾場拍賣,早就讓自己成為了收藏圈中高端地位的存在,只是……除了金屬古玩自己能夠靠異能進行鑒定之外,對于其余的諸如瓷器字畫等等,實在是菜得很啊,跟新入行的都差不多!
“……”徐胄還沒有說話,他的那位老友卻撇了譚越一眼,眼神中頗有不滿之色,倒是徐胄哈哈一笑,拉了自己老伙計一把為譚越解釋道:“你不知道,小越師從馮靜云先生(對于女性先達,國人也慣用先生來稱呼的,比如宋慶齡先生、何香凝先生等等),學的是古文字研究,你也知道,古文字出現最多的就是銅器金銀器了,所以,小越在鑒定方面,也只對金屬類古玩有接觸,不過……你可別輕看了他對金屬類古玩的鑒定水平哦?就連王石祥那個老家伙都推崇的很哩!”
“徐老,您就別寒磣我啦!什么研究啊,我現在連先生的遺著都沒有整理完呢!現在,還屬于學習階段,可不敢稱研究!”譚越趕忙謙虛道。
“哦,這就難怪了!人啊,就是要走專精路線!貪多往往就會嚼不爛,嗯,你能專心于金屬類古玩,這也不錯,要知道,金屬類古玩,可是古玩里面的一大項了!”徐胄這位老伙計名叫裴思遠,是一位著名的修復、裝裱大師,博物院中有很多的國寶級字畫,都是這位大師修復完成的,可以說,要不是徐胄自己就是位國寶級的國畫大師的話,那他在書畫界的地位,都比不上這位大匠的!
“你問這幅畫是不是有名堂?我告訴你吧,是有名堂,而且是大名堂!”裴思遠小心翼翼的用戴有手套的左手輕輕撫過那幅字畫,就像呵護自己的眼球一樣輕柔仔細。
“這幅畫是宋代字畫,這從紙質、墨跡方面已經可以確定了,至于作者是誰,我們倆老的已經有所猜測,但確認的話,還需要對這枚印章進行修復……”裴思遠說道。
“呵呵,雖然現在還給不了你準確的答案,但有一點是可以保證的,必定是個大驚喜!你等著,我們這就修復這枚印章!”徐胄也是興奮莫名啊,竟然和譚越賣起了關子。
“好,我等著您二位修復印痕!大驚喜?越大越好啊!”
“越大越好?你是想……”裴思遠性情有些古怪,聽了譚越的話,不禁就是一皺眉。
“老伙計!你可別惦記著讓小越把這幅畫捐出去,他是要賣成錢,不過,那是因為他需要呀!而且我用我徐胄這兩個字來保證,他賣成錢之后,拿錢做的事情,遠比捐獻給國家更重要!”徐胄和譚越可是老朋友了,對于譚越的情況也了解一些,知道譚越建設了一間非常尖端的實驗室,多方籌錢,為的就是實驗室!
裴思遠深深的看了老友一眼,又打量了一下譚越,信任了老友的解釋,不過呢,他可不會向一個小輩道歉,只是哼了一聲,隨即則拿出了他專有的一套工具,也不背著譚越,直接修復起來。
“……”徐胄給了譚越一個你小子有福了的神色,譚越頓時就理會了,向裴思遠這等修復和裝裱大師,一手本領,也算得上是國寶級的了!如非親人和入室弟子的話,怕是沒有幾個人能榮幸現場觀摩的吧?
裴思遠雖然上了年歲,那一雙手更是長出了點點老人斑,可就是這雙看似老朽的手掌,卻擁有著太多年輕人不具備的靈活與穩定,對于老人這手功夫,就連譚越都敬佩不已,要不是自己被雷劈出了異能,自己又通過古方藥浴進行了強化,想做到這一點都是不可能的!
動作猶如行云流水,很快,那幅畫就給裴思遠揭開了好幾層!譚越看的眼都直了!我靠,這哪里是人手啊,簡直就是機械性質的濾鏡呀!竟然能夠精準到這種程度,看著一層層被揭開的層面上顯露的紅色印痕,譚越知道,修復這枚印章已經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了!
果然,在揭開層次之后,倆老頭又湊在了一起,用高倍放大鏡細細的觀察一番,隨即相視一眼哈哈大笑,以這倆老頭兒的水平,即便是不做最后的修復,也已經能夠印證先前的鑒定結果了!
裴思遠的動作很快,在譚越眼花繚亂中,老人很快就將分開的層次逐漸還原,當還原了揭開的古畫,那枚印章,已經變得清晰了許多!
“老伙計,手藝還真沒丟下!小越看到了吧?這樣修復出來的古畫,才是原汁原味啊!像有些人直接描畫,那不是修復,那是在復制!在描摹!最終弄出來的東西,也不過是半真半假的贗品而已!”看得出,徐胄對這位老友的手藝那是相當的推崇啊!
“是啊,把畫紙分層揭開,要是我,恐怕也就能把人民幣給揭開吧?”譚越也是心服口服。
第五四六章將成逸聞翡翠抵京
譚越所想的把鈔票分層,其實并不是多難的事情,普通人都能做到這一點,只需要把鈔票放在水里浸泡一下,小心一些就可以了,但如裴思遠一般能將一張宣紙分成十二層這樣的水平,在這個世界上,興許有,但絕對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眾所周知,不管是宣紙還是錢幣紙,其根本都是植物纖維構成,在壓力下,植物纖維被壓實銜接,便行程了片狀的紙張,一些專業人士在經過了大量的,長時間的學習和訓練之后,就能夠通過一些專業的手段,將構成紙張的諸多纖維弄成疏松狀,當然,這個疏松也只是相對來講的,那是針對專業性而言是疏松,但對于普通人,不過是稍有膨脹罷了,就是這種專業人士,能夠依靠經驗和放大鏡來判斷紙張纖維的走向排列等等情況,并且根據需要進行分層,值得一提的是,植物纖維的排列和勾連不可能是平均性的,所以這些分層也會厚薄不同,不過,這已經很厲害了!在分層之后,在每一層上邊略微修復,等到最后合在一起的時候,量變產生質變,體現在結果上就是,明明沒有涂抹顏料或墨汁,但卻形成了修復完成的效果,這就是裴思遠這位古畫修復大匠的獨門絕活兒!
難怪老頭兒一點都不避諱的在譚越面前就進行修復呀,就是譚越看了整個過程,明悉了全部原理,但想要做到?難難難!
印痕已經給修復的差不多了,當然,此時收手,也已經是恰到好處,就連譚越這個書畫外行都認出了那上邊的字了,繼續修復,可就成了畫蛇添足啦!譚越看著那四個紅彤彤的篆書文字:“王希孟印”,已經知道了倆老頭激動的原因了!
說到王希孟,就不得不提《千里江山圖》,這幅山水長卷,在收藏界的名氣,可不輸于《清明上河圖》呀!《千里江山圖》為中國北宋青綠山水畫作品。與東晉顧愷之《洛神賦圖》;唐閻立本《步輦圖》;唐張萱、周昉《唐宮仕女圖》;唐韓滉《五牛圖》;五代顧閎中《韓熙載夜宴圖》;北宋張擇端《清明上河圖》;元黃公望《富chūn山居圖》;明仇英《漢宮chūn曉圖》;清郎世寧《百駿圖》;合稱“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作者就是王希孟!
王希孟,可以稱得上中國繪畫引史上僅有的以一張畫而名垂千古的天才少年。此君十八歲入宮中“畫學”為生徒,初未甚工(就是畫得不咋地),宋徽宗趙佶時系圖畫院學生,后召入禁中文書庫,曾奉事徽宗左右,但宋徽宗慧眼獨具:“其性可教”,于是親授其法,于是半年后,王希孟獻上了《千里江山圖》,后來,宋徽宗便將這幅長卷賜予了大jiān臣(待考)蔡京,蔡京為這幅長卷作跋文曰:“政和三年閏四月八日賜。希孟年十八歲,昔在畫學為生徒,召入禁中文書庫,數以畫獻,未甚工。上知其性可教,遂誨諭之,親授其法,不逾半歲,乃以此圖進。上嘉之,因以賜臣京,謂天下士在作之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歷史上對于王希孟少有記載,要不是蔡京在這幅畫上提到了他,憑著他當時的身份和名氣,這幅沒有提拔、鈐印的作品,其作者是誰肯定成為千古之謎了!
王希孟!這幅畫竟然是王希孟的作品!譚越的心中好像有千萬人在呼喊!老天爺,這幅畫要是一面世,產生的轟動可想而知了,千百年來,收藏界都以為這位天才只有《千里江山圖》這一作品傳世,誰知道近九百年后,卻突然又出現了一幅!堪稱戲劇性的結果,不知道要有多少字畫收藏大家為之發狂呢!
當然,這幅只能說是習作的字畫,自然比不上千里江山圖的價值了,但有了千里江山圖打底,頂著個王希孟第二幅存世作品的名頭,有著九百年一現的噱頭,那么,這幅畫,想要低價都不可能的了!
“看看,小越想必是知道王希孟的,吃驚了吧?這可真是有意思了,不知道這幅畫一經傳揚,外邊會產生怎樣的轟動?老伙計,沒想到老來老來,咱們也要跟著出一把名啦!”徐胄看著譚越吃驚的樣子,不禁捻須大笑!
是啊,這件事已經是書畫界,收藏界的一大逸聞了,能在這件逸聞中留名,哪怕是千百年后,都是一大幸事!難怪老頭笑成這樣。
“嗯,要得,譚越,這幅畫裝裱粗劣不堪,老頭子有心思從新裝裱一下,只是,老頭子也想求個名聲,不知道你能不能允許我在上面留下我的鈐印呢?”裴思遠湊趣的問道,是的,就是湊趣,哪怕不修復這張古畫,不留下鈐印的話,裴思遠的名聲在千百年后也不會被湮滅,現在特意的跟譚越說在畫上留印,不過是想在這件逸聞上湊一個樂子罷了。
“當然可以了!有您的印章,也是對這幅畫身份的證明啊,而且是非常有力的證明,徐老,您老是不是也為這幅畫提拔一下?”譚越怎會拒絕這樣的好事兒呢,順便,連徐胄都要利用一下,有了這二位的證明,這件逸聞已經板上釘釘了!
剛才不過是初步的修復,想要這幅古畫重現當年的風采,還需要一個緩慢的過程,譚越把這幅畫交給了裴思遠,他剩下的只需要等著就是了,至于這幅畫到底賣不賣,他還要好好尋思尋思呢!畢竟,貴重的古玩常見,但若想得到一幅這么有趣的古畫,很難呀!
原本不是很在意的一幅古畫,卻讓他偶然的一次尋寶之旅獲得了豐厚的收入,朱耷那幅畫就已經價值不菲,再加上這幅即將成為書畫界和收藏界一大奇聞的古畫已經讓他十分滿足了,當然,那些古籍也有些價值,但相比于前兩者,已經可以忽略,所以譚越很大方的一揮手,就送給徐胄吧!跟這位國寶級大畫家搞好關系,以后求字的時候也仗義不是?
從徐宅出來,譚越就接到了肖強的電話,巧合的都讓譚越懷疑被盯梢了!因此接通之后,譚越第一句就問:“肖強同志,我嚴重懷疑你盯窩的梢!”
“盯梢?對你?還不值當呢吧?”那邊的肖強卻是嗤之以鼻,隨即說道:“你小子現在在哪兒,不是去了天上人間了吧?要不咋這么敏感?”
“嘿嘿,我剛從徐胄徐老這里出來,你這樣說,是不是不想讓徐老給你寫字了?”譚越陰險的說道。
“呃!你可千萬不要挑撥啊,我可是求了好久,老頭兒才答應給我一幅字畫的!要是被你小子攪黃了,哼,你交代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你不管我找別人,現在,我可是勢力大漲的時候啊,只要張張嘴,有的是人搶著來!”
“切,那你怎么不去找他們,什么麻煩事都直接扔我懷里,要去就快去,省的整天的煩我!”
“別人哪有肖哥好使啊!弟弟錯了!我有罪,我請客行不?”譚越趕緊告饒。
“你小子!告訴你,那個慈善機關派出機構的負責人已經上套了!錢已經花掉了,下邊人問,是不是該動手了?”
“等等啊,就那么一條小魚怎么夠?不解恨呀!這種混蛋派出機構,究竟是誰弄的?這樣的渣滓慈善機關,還留著做什么?就用這件事情做因子吧,從下往上查!一個小小的負責人都這么大的膽子,你敢想象么?比他分量重了千百倍的人會弄出多大的窟窿?”
“還……真不敢想,不過,這件事必須要仔細的計議一下才行,真要是把這個大膿包給挑開,別的先不說,慈善機構的信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是肯定的了!”肖強謹慎的說道,實話說,中國由于太晚,時間太短,在慈善事業上,距離西方發達國家還有著很長的距離,這本就是社會福利的一大短板了,要是挑開了這個膿瘡,致使國內慈善機構信譽大失……后果嚴重啊!而且,利弊如何?
“利弊……現在別說你我了,就是最高明的社會學家也難以斷定,但我只知道,只要這件事往上一交,讓上邊人去斟酌的話,九成九的結果就是給蓋起來!可膿瘡就是膿瘡,也許今年不會破,明年也不會破,但三年五年呢?將來肯定會有出頭的時候,到了那時候,膿瘡就會更多!一起爆發起來……我想,那時候的情況會更糟!”
“讓我想想,也從側面多調查一下……”肖強沉吟著,終究是猶豫了。
“放心吧,咱這只要一動手,上邊肯定就知道啦,到時候措施肯定會采取,咱想搞大都難,頂多也就是大事化小罷了,人興許能夠拾掇掉,但不會有太大的風波的!”譚越連忙打氣,牽涉太廣已經是可以確定的,肖強遲疑,譚越也不能責怪啊!
“也是,咱這一動,上邊肯定chā手!在控制事態方面,咱是拍馬難及的!行,確認之后,咱就動手!”肖強苦笑了一聲說道,他之所以遲疑,也不光是為了自己,要知道這件事可是譚越背后在鼓動,一旦出手,上邊很快就能查明,到時候,譚越受到的壓力也不會小!不過想想如今譚越的現狀,很顯然,沒有人敢真個去動譚越的!他的能量場已經足夠震懾絕大多數的人了!
“嗯,動手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別人我懶得理會,我就想看看那個郭慶旭,我倒是要領略一下,一個能有臉從一名重傷女人手里摳錢的混蛋,到時候是個什么表現!”譚越怨念深深的說道,別人怎么個情況譚越不得而知,或許會有情有可原的情況,但這個郭慶旭卻絕對不在這個行列!
關系到溫秀琴的那幾筆捐款是個什么性質?盡管這些錢中除了戴佳瑤幾人的八萬多沒有直接的交給溫秀琴,而是打到了溫秀琴住院的賬戶上,可這又怎么了?這樣的捐助,說到底就是朋友間的贈與呀!老趙那二十萬之所以沒有直接給溫秀琴,不就是因為他大明星的身份么?至于隨后的幾筆,那就是故意為之了,實話說,譚越對于那位龔院長,也有著很糟糕的看法!
錢誰都愛,但為了錢,連起碼的做人原則都放棄就不容原諒了,這個人渣,連戴佳瑤幾人親自交給溫秀琴的錢都要摳出來,這已經不是人的行徑了!這讓譚越如何不恨他?
聊了幾句慈善機構的事情,掛斷電話,剛要重新啟動車子,卻從汽車的反光鏡中看到一幅讓他吃驚的畫面,就在徐宅的門口,呼啦啦上來一大群各色轎車,好像甲蟲歸洞一般,一下子就把個巷子給堵滿了,而后,車門開關的聲音不斷傳來,好家伙,黑發的,花白的,全白的!還別說,譚越還真認識幾個,都是書畫界,書畫鑒賞方面的大師級人物!現在譚越都懷疑,要是在徐宅中安放一枚震天雷的話……今后十余年中,書畫界,還能不能有佳作出現了!
很顯然,消息已經傳揚開了,也是啊,徐胄也好,裴思遠也罷,在書畫界都是朋友眾多的人,要是王希孟有另一幅畫作存世,而且是被掩蓋了九百年的畫作這件事兒被他二位親手破悉這件事他倆瞞著不說,將來一旦從別的途徑傳揚開來,那還不被眾多老友埋怨死啊!
去吧去吧!都去吧,爭論會有滴,結論也會有滴!不用多久,這件事情肯定會轟動整個京城滴!美滋滋的想著,譚越倒也沒有去湊熱鬧的心思,啟動車子,得意的離開了這里。
當回到尚書坊的時候,看到門口那輛車,譚越就知道,譚震已經到了,剛想到這里,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譚越也沒有接聽,看來,小震也是剛到的呢!電話肯定是他打來的。
果然,他剛下車,只響了幾下的手機就沒了動靜,推門進入的時候,譚震已經在二樓門口等候著呢。
“哥!”
“剛到的吧?”譚越走上樓梯,攬著譚震的肩膀,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
“嗯,東西我都帶來了!”
“哦,還在車里?”房間門是打開的,譚越迅速的掃了一眼就知道,東西還沒拿進來。
“什么東西?哥倆神神秘秘的?我跟小震問,這家伙還不說呢!”戴佳瑤從睡房中走了出來,嬌嗔的問道。
“不跟你說是怕嚇到你呢,走小震,咱倆下去拿!”譚越得意的一笑,和譚震兩人迅速的下來,出門從譚震的車里抱出了四只木箱,飛快的又返回到樓上,將木箱放在柔軟的地毯上,對戴佳瑤笑道:“待會兒可別給晃花了眼喲?”
“啊,我知道了,是小震的那些翡翠是嗎?譚小震,你膽子可夠肥的了,這么貴重的東西就那么仍在樓下,扔在車里邊?”戴佳瑤略微想想就知道了,要知道,很多事譚越都不會瞞著她的,譚震賭石的事情,就跟她說過很多次。
“不是膽子大,是小震如今的水平高!這孩子拿這些東西還沒當寶哩!”譚越哈哈一笑,取來工具,很快就打開了木箱,果然,一塊塊翡翠就堆放在里邊,中間連個填充物都沒有,都不如人家賣激蛋的!人家賣激蛋的還知道用托盤呢!
“哇!真漂亮!”雖然還只是未經打磨雕琢的翠料,可或是青翠玉滴,或是綠意盎然的翡翠已經夠吸引人了,尤其是女人!箱子打開后,戴佳瑤撲到跟前,從里邊拿出兩塊,高興的贊嘆著。
“媽媽!舅舅又拿來什么這么漂亮啊?”索菲睡眼惺忪的從睡房里走了出來,迷迷瞪瞪的問道。
“快來看,你小震舅舅的翡翠!”戴佳瑤沖女兒招手,還炫耀的搖晃著手里的翡翠。
“嘩!翡翠耶!小震舅舅真bāng!這么多呢,都能給我那些小石頭建一棟翡翠小房子啦!”這下好了,原本還有些小迷糊,就在這一瞬間,小丫頭徹底清醒了,蹦跳著跑了過來,抱起一塊翠料叫道。
“搭……搭房子?”譚越無語了,小丫頭的想法真瘋狂!看了看這對母女,索性不理會了,對譚震說道:“別理會這倆人了,走,咱去那邊說話!”
是的,譚震這兩年可是切出了很多翡翠了,一直以來,或是在半山那邊的山洞里放著,或是在云南的別墅密窟中收藏,還沒有幾塊被賣成現金來用呢,這次不行了,那塊幻彩之星給譚震攜帶者去了一趟緬甸之后就藏不住了,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上了,當然,偷是不可能的,但買總可以吧?所以這些天來,家里煩不勝煩,哥倆一合計,干脆,連幻彩之星和一些翠料,拿來京都拍賣就是了,反正哥倆貯存毛料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沒有誰會懷疑翡翠的來源,再加上譚震賭石的名氣大漲,就更能解釋大量翡翠的來源了,也到了把石頭換成錢的時候了!
“就咱倆商量的那些,另外,還有一些種水普通的!”譚震對哥哥說道。
“先賣一部分,我已經跟京都拍賣行聯系好了,待會咱過去,把東西交割之后,也好讓他們安排宣傳!”都是事先商定的事情,譚越只是簡單說了幾句,便拿起了電話,給拍賣行那邊打了過去。
第五四七章目瞪口呆沖突
譚越也有些時間沒和京都拍賣行產生交集了,不過,那位鳳格格可不是個普通人,深諳交際訣竅,知道如譚越這種人不能忽略的,所以每隔一算時間,艾鳳梅或是打電話問候,或是邀請譚越去參加拍賣行的什么活動,左右拍賣行中古玩拍賣本來就是最重要的一項業務,但凡有古玩拍賣的時候,每次都會給譚越送來請帖,這樣,人雖然不經常見面,但情分卻越來越深了。
作為拍賣行,身后有著堅實的依仗,外邊呢,自然也會消息網絡遍布了,早在譚震賭石出名的時候,艾鳳梅就曾經打來過電話,跟譚越實話笑話的說一旦拍賣翡翠,切不要忘記了老朋友等等,當時譚越自然是答應下來了,拍賣嘛,在哪里不是賣的?京都拍賣行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跟自己關系又是最好的,也就沒有必要去別的地方,畢竟談起來,能給的優惠也差不多了。
電話一接通,里邊傳來了艾鳳梅那熟悉的聲音,只是,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譚先生您好,怎么打辦公室的電話?”
譚越心說我忘了,在電話中可沒說,笑了聲說道:“習慣了!”
“譚先生打電話來,那肯定是有好事兒了!”艾鳳梅笑問了一句,實際上這一陣她面臨的壓力非常大,自從譚越在京都拍賣行進行了兩次轟動全球的拍賣之后,京都拍賣行的聲譽便如日中天,再加上拍賣行一眾同仁的努力,拍賣行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只是,做買賣嘛,都有同行的,你紅火了,那就難免會觸犯到別人的利益,所以,隨著京都拍賣行的崛起,經營著受到來自各方的壓力也是很正常的,再加上這一段時間,京都拍賣行的確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拍賣活動,所以這些天來,艾鳳梅一直都在愁呢!在這樣的時候接到了譚越的電話,你讓她如何不高興?
說起來,譚越也算是京都拍賣行的福星了,兩次引起大轟動的拍賣,幾乎就成全了拍賣行的突然崛起,要沒有那次真品宣德爐拍賣,沒有那次王維作古畫拍賣,他們拍賣行想要達到現在的名氣,那還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行!
“好事,算是好事吧,鳳格格您也知道,我弟弟酷愛賭石……”譚越剛說了半截,艾鳳梅就坐不住了,啊的一聲驚呼,站起來問道:“您是說,您弟弟,也就是譚震先生要在我們拍賣行拍賣翡翠?”
“不至于這么吃驚吧?”譚越開了個玩笑,“你鳳格格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喲!”
“您可別笑話我啦,實話說,我這陣子真是愁壞了,都多長時間啦,拍賣行都拿不出一場夠分量的拍賣會來,譚先生,要不是您打電話過來,我都要去您那里登門拜訪了呢!”大家知根知底,艾鳳梅也沒有隱瞞拍賣行目前的窘況,直爽的說道。
“看起來,我還真是送上門了呢?不知能給些什么優惠?”
“喲,以譚先生的身家,還在乎我們這點優惠啊,不過,咱是老朋友了,優惠當然有啊,您放心就是了,條件包您滿意就是!”艾鳳梅沒口子的答應著。
“那正好,我弟弟剛到京都,東西放在我這里總不如放到拍賣行那邊去保險啊,你稍等一下,我們這就過去!”譚越也是個痛快的,電話里說了一聲,便和譚震一起出門,直奔京都拍賣行。
來到拍賣行的時候,艾鳳梅早就在大廳等候了,譚越哥倆的車子剛剛停穩,艾鳳梅就帶著幾位助手迎了出來,伸出素白的手笑瞇瞇的說道:“譚先生真是我們的及時雨呢!”
“不敢當不敢當,而且,我可沒心思跟宋押司搶名號!”譚越笑了笑,捏了捏艾鳳梅的指尖,就當握手了。
艾鳳梅嘻嘻一笑,略帶風情的白了譚越一眼,總覺得面前的帥伙對自己有些推拒,都這么熟悉了,握手都略沾即走,給豆腐都不吃呢:“敢情譚先生也不喜歡宋江啊!也是,一百單八將里,我也不喜歡他!”
“那你肯定喜歡金槍將徐寧了?”
“錯,我喜歡的是李廣花榮……”
說笑幾句,譚越跟譚震從車上下來,自然有人從車內將那四只木箱給搬了出來,艾鳳梅一疊聲的要求心,心,心中卻不由得想到:“不會是一些粗劣的翠料吧?包裝這么簡單……”
“哦,大家多幫忙,除了這些,后備箱里還有!”譚越沖工作人員一抱拳,隨即打開了后備箱的門,眾人往里一看,不經驚呼了一聲,就在那里,二個馬口鐵做的大箱正放在那里,而里邊呢,則是一塊一塊已經切出后粗打磨過的翡翠料!老天,就那么像堆土豆一樣堆放在箱里,拍賣行的人誰沒有點眼色呀!就是種水次一些,可也是翡翠啊,而且,所謂的種水差……貌似最次的也是豆青種?
“譚……譚先生,您真讓鳳梅吃驚!”就連艾鳳梅都跟著驚呼了,用手一捂自己的嘴巴,隨即反應過來了,趕緊讓人拿來了毯子將翡翠蓋上,急促的吩咐著工作人員上來,幾個人合力,將翡翠抬到了公司里去了。
就在艾鳳梅的總經理辦公室內,兩大箱的翠料就放在辦公室的中央,而四個粗糙的木箱,卻端端正正的擺在艾鳳梅那精致的大班桌上,誰都沒有考慮這么粗糙的木箱會不會刮花了大班臺!
自有人上來將木箱給撬開,艾鳳梅一看,盡管不是自己的,可也心疼的一皺眉,真是有錢人啊!價值連城的翠料,就這么隨意的裝在木箱里,連點填充物都沒有!貌似……裝的還不怎么滿嘛!空隙這么大,在車里顛簸著,也不怕碰碎了?
譚越看了艾鳳梅的表情,心里就知道,自己哥倆,又給人鄙視了,其實,來的時候裝的挺滿當的,可搪不住索菲啊!丫頭非要那幾塊留著玩兒,以譚越對丫頭的寵溺,當然不會拒絕了!就因為這,家里那一大一還在吵呢!
“這……這就是那塊幻彩之星吧?”艾鳳梅的兩眼中都冒光了,從一只箱子里拿出了一塊翠料,對著窗外的日光照了照,瑰麗夢幻的色彩映射在她的眸子中,周圍的人,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這個世界上,怎么可以有這么美麗的瑰寶呢?
“嗯,就是這塊!”
“哇!這是……帝王綠!還真是帝王綠!老天!珠寶我也見過不少,但帝王綠,我絕對是第一次看到!”東西都送上門了,拍賣行自然是要安排鑒定人員的,由于譚越的身份貴重,更是找了多名鑒定人員一起來,這樣,作價、鑒定也會快一些,當這群人被請入了辦公室的時候,一個二個的,都瞪大了眼睛,作為翡翠研究人員來說,這間屋子中的六只箱子……看表情就知道了,相比艾鳳梅對譚越木頭人的幽怨,這幫人才夠得上是木雕泥塑!好半晌,京都拍賣行的席鑒定師才緩過點神來,幾乎是用撲的,來到了大班臺前,把那塊帝王綠給抱了起來!
人頭大的帝王綠,放在箱子里還不顯,這一抱起來之后,被陽光一照,頓時間,整個屋子里都浮現出盎然的綠意,再有那塊幻彩之星夾雜在里邊,綠意中閃現著七彩光影,所有人都被迷惑在這種比夢境還要夢境的場景之中了,老半天,都沒有人出聲。
“鳳格格?魂兮歸來!”譚越看著目瞪口呆的一眾人等,拍了拍譚震的肩膀,揶揄的叫道。
“啊!對不起,太讓人著迷了!譚先生,謝謝您!”艾鳳梅依依不舍的將那塊幻彩之星翡翠放下,臉激動的通紅,連聲道歉之后,趕緊吩咐那幫子鑒定人員趕緊開工!
鑒定和估價都很簡單,畢竟最終的售價,還要看拍賣的情況,只需要在心理價位上下調一些以免流拍就是了,當然,也得通過譚越兄弟才行,很快,六箱子翡翠就給出了定價,不過,幻彩之星、帝王綠還有一塊紫眼睛,這三塊極品翡翠,則只是約略的做了個底價而已。
“譚先生您放心,宣傳的事情,即刻起就開始做起來,另外,有關拍賣的各個環節,我們也會心安排,不過,如此巨量的翡翠,一次拍賣的話,未免就會太多,您看是不是這樣安排,這不是有三塊極品翡翠么?我決定按照這三塊極品翡翠的估價,前后進行三場拍賣,第一場是紫眼睛,第二場是帝王綠,第三場則是這塊幻彩之星!其余的翠料,也會按照種水進行階次區分,前后三次拍賣……譚先生,您覺得怎樣?”艾鳳梅在鑒定師們給出了鑒定結果之后,對譚越問道。
“嗯,好的,這次之所以來拍賣這部分翠料,其實也是迫不得已,按照我原來的打算,是準備長期囤積來著,只是幻彩之星被開出來之后,不巧的泄露了出去,這下麻煩了,也不知道多少人都盯著家里,煩不勝煩,這下好了,拿到你拍賣行,家里就清凈了!鳳格格,你宣傳的時候呢,就說這是我弟弟罄其所有,嗯,這幾年賭來的毛料,解出的翠料都在這里了!”譚越挺滿意艾鳳梅的安排,但他也有自己的意見。
“好的,我會說明的!”作為老熟人,艾鳳梅多少了解一些譚震的性情,知道那是個少言寡語,性情冷肅的少年,看樣子,卓絕的賭石絕技,也讓這個少年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另外……怎么說呢,我們也不怎么缺錢,所以在拍賣會舉辦的時間安排上,盡可以長一些,間隔大一些,一年兩年三年都可以!當然,這不是要求,只是個建議而已,具體怎么安排,你們是專業人士!”譚越跟著又說道。
“那太好了!譚先生您放心,時間定在什么時候,間隔多長時間,我們會好好的做一番企劃的!保證將客戶的最大利益!”艾鳳梅聽了譚越的話就更高興了!時間安排上的自由,這簡直就是為京都拍賣行量身定做呀!連續拍賣雖然轟動,但量太大,難免就有流拍的可能!當然以目前翠料的缺乏,這種可能性很,但很也不代表沒有啊!大量的翠料涌現,不可能不沖擊市場的!要是分作三批,中間的間隔時間再長一些,這樣就好bsp;登記數量、確定底價,簽訂合約等等,譚越來的多了,也算是輕車熟路,再加上艾鳳梅大開綠燈,幾乎調用了所有的力量辦,很快,譚震就和艾鳳梅在協議上簽了字。
“譚先生,哦,譚震先生,謝謝二位對鄙拍賣行的!為了表示我們的謝意,有兩件的禮物,還請二位不要嫌棄才是啊!”平日和譚越打交道的是艾鳳梅,可每到簽協議這種大事的時候,艾鳳梅就覺得自己分量不夠了,和上兩次一樣,艾鳳梅早就給她的表兄打了電話了!正當譚越兄弟要離開的時候,她表兄葉念祖也趕了過來,表達過謝意之后,還拿出了兩只精致的錦盒出來。
“葉公子出手,我們哪里敢嫌棄呀!”譚越隨手接過了錦盒,沉甸甸的,不過也沒怎么在意,讓譚震一起拿著,嘴里則熟絡的說道。
“拉倒吧,在你跟前,什么葉公子啊!你要是瞧得起,叫我一聲葉大哥就好,要不就干脆叫我的名字!”葉念祖不管怎么說,總是紅三代中的人物,消息能不靈通么?相比于第一次見面,他對譚越的態度可說是一連三變!
第一次拍賣宣德爐,那時候譚越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客戶罷了,只是因為對拍賣行的開業提供了巨大的助力,基于此點,葉念祖才露面見了一下,心里還沒怎么重視呢!
趕到第二次,葉念祖倒是看重得多了!能夠為自家拍賣行提供兩次具有轟動效用的拍賣會,這樣的人,即便是沒什么根底,但只憑著這份運氣,也已經值得重視了,再加上隱隱的傳延,那次見面,葉念祖表現的就平易了許多,當然,也只是平易而已,在心態上,還是有居高臨下的成分!
可到今天這次的心態,俯視已經變成了平視甚至仰視了!沒想到短短幾年,當年那位還顯得有些生澀的少年卻成了大人物,當然,這個消息也只會在某種層次之上才會流傳,可他葉念祖恰恰是這個層次上的人,所以十分清楚,眼前的青年萬不可輕忽了,所以在接到了表妹艾鳳梅的電話之后,他匆匆的推掉了一次重要的商談,驅車百里趕回了京都城,還好,雖然已經是尾巴,但畢竟趕到了不是么?善意,只需要對方意識到就好!
和葉念祖略略的交談之后,哥倆出來拍賣行,坐到車上的時候,譚震隨手將手里的錦盒放到了儀表臺上,啟動車子,在掉頭的時候,那錦盒的蓋子給掀開了一個縫隙,在明亮的陽光中,閃過一道金芒,譚越有趣的拿過來打開,不禁啞然而笑,果然是重禮,盒子里邊,裝著的是一頭黃金打造的金牛。
“個頭不!”譚震瞥了一眼,低聲說道。
“有多半斤?哦,這里有重量……三百六十五克!哈,一天一克?有意思!”譚越笑著將金牛重新裝回錦盒,禮物不輕,不過還好了,自己也算是受之無愧!
“黃燦燦的,茹和亮肯定喜歡……”譚震忽然嘟囔了一句,譚越想都沒想伸手就在譚震的頭上敲了一記:“放你的心吧!你哥我啥時候沒分寸了?”
“嘿嘿……”譚震知道,自己這點心思,又怎能瞞過哥哥?不過,哥哥明白也就行了,哥哥的事情,他也沒打算摻和。
“哥,翠料拍賣之后,實驗室那邊是不是又能添置設備了?”實話說,能幫到哥哥,譚震盡管性情冷漠,卻還是有些得意的!
“添置設備?你哥我還沒到用弟弟的錢去給自己添置設備吧?”看著譚震嘴角的得意,譚越沒怎么尋思便沖口而出。
“嘎!”沒想到一句話出口,譚震的反應會這么激烈,一聲急促的尖叫聲中,車子黃晃了一下,緊急的停靠到了一邊,譚震看著哥哥,兩只眼睛都紅了!
“哥!什么我的錢?我哪來的錢?”譚震虎氣昂昂的看著譚越,大有一副不說清就拼了的架勢。
“轟!”譚越猛的醒悟,剛才自己說錯話了,或者說讓譚震誤會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兩個的心都沒錯!內心里,譚越對于譚震的反應在驚詫之余,卻是萬分欣慰!趕忙說道:“想什么呢!我就是那么一說!你賺的就是你賺的,我賺的呢,就是我賺的,這總是事實吧?另外,不管是你賺的還是我賺的,不都是咱家的錢?你以為咱家幾口人這輩子能分開?”
譚震的心思畢竟簡單,給譚越倒打一耙訓斥了一頓,心里倒是舒服的很呢!哦,原來哥哥是這么個意思,呼……訓吧,訓著也舒坦啊!不禁又嘟囔了一句:“什么我賺的,這次的毛料大多是山洞里的,原本就是哥哥的嘛,還有,云南賭石……本錢還不都是哥哥的?”
“懶得理你!開你的車吧!”
第五五二章直接豪放怪獸傳說
“最后一個死亡的是誰?”哈,這句問話好詭異,要是不知情的人,聽到肯定會嚇得暈過去吧,不過,現場的人卻沒有誰覺得不正常,按照演習規則來說,路青等十個人,的確是已經陣亡了,除了四個割喉的,其余六個,都是一槍爆頭,也就是說,這一場演習,是全殲!
“是我!”路青紅著臉躲閃的說道。
“就你最蠢!沒腦子吧,難道你連耳朵都聾了?先前都有九個在叫了,你是最后一個,還叫什么!”聶國來這個氣啊,要是以前的人在受到攻擊的時候耍賴叫一聲還能為戰友提供一些消息的話,那么最后一個人了,你還給誰傳消息?
“啊,聽著聽著就習慣了,沒考慮大家已經都陣亡了!”
“哈哈哈哈哈!”觀眾們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個個笑的肚子疼,這幫小子也太有趣了!
“我……你!”聶國來暴怒,隨即卻給自己的手下兼弟弟給氣樂了!點著他的腦門子,卻說不出話來。
路青耷拉著個腦袋,真沒臉啊!十個人被一個人給全殲,何況,之前他們可是挺傲嬌的呢!
“得得得,好啦!小震的身份你不知道是怎么的?輸給小震不丟人!就是你我,對上小震的時候,我想也光彩不了多少的!”肖強趕忙勸道。
“好了,別垂頭喪氣的了,給你們介紹一下吧,省的你們被打擊的太狠,這位就是譚震,國外雇傭兵中有名的叢林作戰之王!曾經為……你們的保密級別不夠,我就不跟你們說是哪里了,總之是比你們還要厲害許多的特殊部隊,這樣的特戰部隊都要請人家去做教官呢!你們輸了,吸取教訓就是了!”
“吸取……教訓?我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還吸取啥教訓啊!”路青更加喪氣了。
“還嘟囔!”旁邊他一個戰友趕緊捅了捅他,實話說,今天這哥十個都有些不正常了,強人他們不是沒遇到過,可如今天這樣的強人,卻是第一遭!什么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這就是了,而且,還是接連兩次!
真夠打擊人的……
比試成了逗悶子,一眾汰漬黨看的是心滿意足,平日里聶國來一慣桀驁,和眾人的關系雖然不錯,可大家忍受他的傲嬌也是夠難受的,今天好了,親眼見著這家伙丟人,一眾人等,總算是平衡了心理了,也不是都沒有事情能夠整日的玩耍,今天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又怎會輕易放過?于是,連那九名普通戰士都跟著沾了光,哥幾個找了個會所,又開始樂呵,當然,這回找的這家是比較平民化的,要不然,就是以他們的身份,帶著十多個非會員入內……不是辦不到,是太招搖!
“喲!這不是梁少么?您可有時間沒來嘍,我算算?嗯,三天了吧?您也不怕我想您?”果然是平民化了,連老板都帶有很典型的老鴇氣質,說的話跟電影里那些媽媽桑沒有兩樣兒,不過呢,跟在梁潛后邊的哥幾個卻窟窟窟的笑了起來。葉子悠悠
“切,別裝的多么陽net白雪,我就是愛往這里來怎么的?不光自己來,還不會躲躲閃閃的不敢帶你們來呢!”沒想到梁潛這家伙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所謂的真小人,也就是這類人了吧,人家品味就這么古怪,誰能說什么呢?
“行!哥們你夠坦誠!”肖強不禁一挑大拇哥,要在以前,肖強對梁潛的看法并不很好,這家伙有點陰陽怪氣兒的,但有了今天這件事兒,肖強倒是覺得這家伙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在弟兄們面前不做掩飾,這一條,就入了他的眼。要擱在別人身上,自持層次,又怎會袒露自己愛來這種直通通做皮肉生意的低檔娛樂場所呢?
當然,這里所說的低檔,不是指的這里的裝潢和各種消費,相反,這里的裝潢那可真是一個金碧輝煌啊!而且各類消費也不低,只不過,因為經營著的地位和品味以及面對的顧客群不同,才不被汰漬黨這類的高貴(最起碼自視)存在接受罷了!
“是啊,我可不像叫驢他們,明明到地方就是為了皮肉享受,還非要弄得多隱晦,再說,那種扭扭捏捏的調調有大膽豪放有趣么?是不是啊,琪琪姐?”梁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說道。
“那是!梁少雖然經常照顧我們這種小店的生意,但哪次來,花的錢,都不比去那種所謂會員制的破地方來的少!”同行是冤家,雖然在這位琪琪姐來說,諸如杜仲開的那種會所她必須要仰望,但這并不妨礙在提及那種冤家的時候,表露她的鄙夷與不屑。
“看,琪琪姐多擁護我?走走走,大家來琪琪姐這里,玩兒的肯定高興!”于是乎,眾人呼啦啦闖入了大門。
“靠!結隊來漂昌?牛白啊!”
那幾個戰士和聶國來雖然換了衣裳,但軍人的氣質依舊十分明顯,就是肖強和譚越等人,氣勢也都和普通人迥異,給人一看就能看出異常來,當眾人涌入了大堂,坐在沙上的一哥們不禁目瞪口呆。
“放松一些!不要太拘束!今天我保管你們幾個玩高興!”梁潛帶眾人在沙上落了座,對著幾個戰士說了聲,隨即吩咐琪琪姐:“琪琪,我這幾個兄弟你盡管安排,一定要玩好喲?”
待遇還是不一樣的,幾名戰士面紅耳赤的給琪琪姐帶去“安排”了,剩下的這哥幾個,自然要特殊待遇才好,況且除了梁潛這鳥人愛好特殊,其余的幾個,還是要矜持再矜持的,所以,梁潛也沒找那個傷感情。
“梁少,要不要到平臺上去玩兒,待會你那幾個兄弟出來了,我也給帶上去?”琪琪姐很快就返回來了,安排幾個小弟,她動動嘴就是了,根本不需要她親自打理。
“嗯,就等你呢!走,咱們去天臺!”梁潛站起來對眾人說道。
乘坐電梯,很快,就來到了這座大廈的樓頂,出了電梯門眾人就看到,整個天臺,已經給建成了一座帶有舞池、酒吧以及一個樓頂花園的露天娛樂場,讓譚越覺得哭笑不得的是,就在假山旁邊,還弄了一架三角鋼琴擺在那兒,充分體現了土洋結合,中外柔和的特色。
“梁少,您和您的朋友們稍等一下,我這就安排女孩兒們上來!”
其實這種事根本不需要琪琪親自跑,所謂的安排,應該是有事情要交代,比如用心啊,比如切莫惹到這幫人什么的。
“對了!上次陪我的那個妮妮很不錯,你別忘叫她上來!”梁潛說完還和眾人解釋:“她這里的女孩子定期更換,在場子里混熟了的一概不要,專要那種因為各種不幸出來謀生的那種,當然,她們那些不幸你聽聽就是了,千萬別當真!不過,大多數都是處,這個,她不敢作假!一準原裝,肯定不是給黃宏修理過的!”
“你個吟/棍……兒!”聶國來實在忍不住了,不禁在這家伙的大腿上捶了一拳,隨即又覺得,要是吟/棍的棍字不兒化音的話……豈不是雄壯了些,這家伙能跟雄壯搭邊兒么?于是,就兒化了,再于是,眾人笑噴。
“來來來,大家自己動手!想喝什么喝什么!要是覺得自己動手費事,我就讓酒保上來!”梁潛熟門熟路,自己走到了吧臺旁邊的酒柜處,拎了一瓶皇家禮炮,順手還拽了一瓶紅星二鍋頭,nnd,這樣的搭配這里都有!
“靠!有特色!”
“切,這算啥,這里調制的激尾酒那才真正的是五花八門呢!茅臺調拉菲,照樣造!”梁潛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也就是說,這里可不是彰顯什么高貴的,而是隨心隨性,怎么混蛋怎么來!在別處,焚琴煮鶴是要給人鄙視的!但在這里……譚越都有點懷疑了,那架鋼琴里邊,究竟是啥東西?
“咳咳,你別看那架鋼琴了,的確是真的,只是演奏的時候,演奏的不一定就是鋼琴曲了,你點一段兒賣故衣也給彈!而且還像模像樣呢!怎么樣,要不要鋼琴師傅來逗個趣兒?”譚越的目光,讓梁潛看到了,這小子挨著譚越就坐了下來,用牙齒咬開二鍋頭的蓋子,對譚越問道:“要不要還摻點兒老村長什么的?大高粱這里也有!”
“別!我還是來純凈的皇家禮炮吧,中午就喝了不老少了!”譚越就要再次笑噴了!幾千元一瓶的皇家禮炮偏要攙和上十來塊的茅臺?而且,這里竟然有老村長這種存在?不知道燒鍋有沒有呢?
“嘿嘿,跟你說,這里還真有燒鍋、散白酒……”梁潛好像讀懂了譚越的心事,低聲說道。
“我說梁子,開這地兒的家伙那得多混蛋啊!要不然,也琢磨不出這么混蛋的玩兒法了!”
“哪個混蛋,告訴你你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就是我那個好表哥,祈戰!”梁潛一副嚇你一跳的模樣,看著剛才問話的吳偉國說道。
“竟然是這頭怪獸?那就難怪了!”吳偉國恍然大悟的說道,隨即給譚越介紹,“這個祈戰,可算是我們圈子里的……這么說好像不太貼切,因為這家伙從來就沒有在圈子里出現過,但誰也不敢小瞧人家!”
祈戰,還真是個怪獸!這家伙在別人都靠著家里的關系大國財的時候呢,他卻帶著一群退伍的戰友闖入解體的蘇聯,短短的幾年中,就從人家獨聯體各個成員國中搜刮了大量的錢財,等到前蘇聯各國穩定下來,日子不好混之后,就全員回到了國內展,不搞房地產,不搞配股上市,更不靠倒能源,人家就靠搞實業,竟然又是風生水起的弄起來了!
“這小子常說,我起家的資金,沒一分是干凈的,都沾有老mao子人民的鮮血,但我回到國內后,賺的錢不敢說干凈,但要是大家都洗一洗的話,我敢保證我的錢血污最少!這家伙是真厲害,別人還看不準,小打小鬧的時候,這家伙就開始玩兒大的!見啥倒啥,據說連前蘇聯的大橋都給拆回來了,也難怪他恨,他叔叔死在珍寶島,伯父也是死在中蘇沖突中,他父親那輩兒,就有兩個的陣亡與蘇聯有關,這叫他為何不恨?”吳偉國的語氣十分感慨。
果然是怪獸,可這樣的怪獸,為什么不更多一些呢?以至于這樣的人,在某種種群的人看來,已經是怪獸一般的存在了!實話說,對于這樣的怪獸,譚越卻要肅然起敬!但這樣的一位怪獸,怎么會netbsp;“咳,都不用想,這家伙從來都沒在乎過別人對他怎么看,不都說我孤高自賞假貞潔么?那我就污穢下作一把,你們扭扭捏捏的開陽net白雪的會所,那我就開直接豪放的肉皮場所就是了!”看起來,吳偉國對這位怪獸還挺有研究!
“高!實在是高!吳哥,你確實是我那表兄的知己啊!他還真是這么說的,他還說呢,常言說得好,激往后扒,豬往前拱,各有各的路,當小姐賣肉皮,可也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古老營生!可見其存在的合理性和必要性!”梁潛一副拜伏在地的模樣,還是個追星族呢!
“梁子哥,哪天,你介紹我認識一下好么?”譚越又何嘗不敬仰呢?
“成,最近他都在俄羅斯呢,等他回來,我一準介紹你倆認識!”梁潛自然是滿口應承。
“姑娘們!伺候著了!拿出你們的手段,勾不勾得住客人,可就靠你們個人了喲?”琪琪姐終于回來了,身背后跟著的是一群鶯燕,這娘們很有氣勢的沖眾位女孩一揮手,彪悍的吩咐道。
“來吧來吧!大家一起玩兒,玩兒的嗨了呢?瞧見了沒?那邊有泳池,有沙灘,更有無數的陰暗角落,可以去野戰,當然嘛,也可以讓琪琪姐安排房間,總之,怎么爽怎么玩兒!但怎么上手,自己負責!”梁潛笑哈哈的說道,自己一伸手,把一個女孩子拉到了自己身邊,還不忘給譚越介紹:“妮妮,假名,真名無所謂,上次我給開了苞兒,她是真難,真的,我去她家看過了,不出來賣沒法過,孝女,嘿嘿,不過,妮妮,哥對得起你吧?”
終究是有些醉意了,這混蛋竟然把這種事都抖落出來了!
“梁子哥,謝謝您!”還是有些局促,但也能看得出,女孩是真感激梁潛。
“不用謝,不算平等,但怎么都屬于互利交易。”
“怎么能不謝?要是沒有梁子哥……”
“行了,不說了,以后好好活著吧!做幾年就找個正當營生,找我幫你找也行,左右在這里你不愿意的話,也沒人能勉強你!總比別處來錢快,也能迅積攢幾個……”這家伙竟然連這種事兒都能說的道貌岸然的,還不忘扭頭跟譚越傳授經驗:“待會恐怕有比妮妮還慘的,不過呢,要調查后才算數哦?有時候吧,你嫖她,也是在幫她!”
“滾!哪里來的混蛋邏輯!還敢向小越傳授?小越,可別聽他的!陪著玩玩,說說話什么的行,你小子要是動真格的,我會給你的安琪兒打電話的喲?還有佳瑤!”肖強趕緊走了過來,一把將梁潛給推到了一邊,生怕譚越這個大好青年給教唆嘍!
“唉!老百姓的艱難,跟你說不通的!”梁潛終究還是怵肖強一頭的,嘴里嘟囔著,人卻搖搖晃晃的拉著妮妮跑去吧臺點歌去了。
也不拘誰陪誰,這幾個人還沒有那么急色,幾個女孩子很快就看出來了,這幫人意不在此,不過,在不在此的都有錢賺的,而且琪琪姐還說了,這群人出手格外大方,那么,就順著人家的心意玩就是了!
“帥哥兒!來,咱倆玩兒漂針游戲怎么樣?”沒人會被冷落,見肖強離開了,一個女孩就趕緊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淺淺的酒海,笑嘻嘻的對譚越說道。
“漂針?”
“嗯,就是利用水的表面張力將縫衣針漂起來的游戲!”女孩在譚越面前蹲下,把酒海放到了茶幾上面,手里,還有一裹縫衣針。
“哦?我知道了,”只要是上過學的,恐怕都知道這個試驗,譚越也記不清了,有關這項試驗是在中學啊還是小學學到的,不過,這個提議還挺新鮮的,于是便興致勃勃的和女孩玩兒了起來,在譚越強悍的控制力下,女孩子很快就傻眼了……這……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譚哥你真厲害!我這杯酒能不能不喝了?”被灌了十來杯拉菲之后,女孩子終于討饒了,可憐兮兮的,就好像是被誰丟棄在荒野中的小羊羔。
“等一下!”譚越忽然把手里的縫衣針放下,側著耳朵聽了聽,隨即站了起來,嘬起嘴唇就是一個唿哨,隨聲呼應的,則是一聲高昂的尖唳!
“怎么回事兒?是瓶瓶?”肖強也聽到了,趕緊走了過來。
“嗯,是它,不知道是自己出來玩看到我了呢還是家里讓它……”譚越說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果然是忘記充電,現在已經關了機。
也就幾秒鐘的樣子吧,急勁的風聲就來到了頭頂,拖油瓶那龐大的身影猛的一閃,人們還沒反應過來呢,這家伙就站到了譚越身邊了,一雙銳利的鷹眼只掃視了一下,幾個小姑娘就尖叫著躲到了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