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初的武功到底如何容琦沒見過,不過聽他那說話的語氣,并且寶貝他的武功都快勝于生命了,那么他口中說的所謂的高手,那應該是頂級的了。
其實容琦能想到這個辦法也是拜金庸大俠所賜。
金庸寫神雕俠侶的時候,楊過在華山山巔遇見歐陽鋒和洪七公比武的時候,便充當了這個這樣一個角‘色’。
不過這又不是武俠,沒有作者的金手指,頂級高手過招,想隨隨便便找一個中介做到公平公正,真的很難。
現在長公主府里,武功最高的當屬墨染,如果文靜初能教墨染武功,然后再……容琦眨眨眼睛,“墨染行不行?”
文靜初笑道:“公主還真的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一早進了公主府,就盯上了他。可是后來發現,他雖然武功底子一流,人也聰明,但是這件事‘交’給他非常不合適。”
容琦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為何?”
文靜初道:“他怎么也不可能用全力。就算他不能贏,也絕對不可能會對那人下手。”
難道對方是一個絕‘色’美‘女’?文靜初也看出墨染那小羊的‘性’格?所以才會……
“公主知道墨染師出哪里?”
墨染雖然和她說過,可是她并沒有記得很清楚。
“他師出藍山派,藍山派的掌‘門’和我那個朋友素有淵源,要想讓墨染盡全力去和他比武那是肯定做不到的。”文靜初嘆了一口氣,“本來就算是我,讓他讓我三分也不見得會有勝算,我再托付給墨染。那就連比都不必了。唉,我是總想要贏他一回,現在看來希望渺茫。”
容琦微微一笑,“再找別人就十分困難了。”話說到此。容琦忽然想起了二少,如果二少能幫忙,那么……這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容琦總是感覺,應該讓二少和文靜初見個面,說不定很多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文靜初又抿了一口琉璃杯里的酒,“以前這種酒在都城里很盛行,現在倒成了稀罕物。”
原來完夏國還流行過葡萄酒。這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她以前以為皇帝不重視和邊疆小國地外‘交’,看來也不盡然。
文靜初微微一笑,“都城盛行葡萄美酒的時候,那是前朝。完夏國開國之后就幾乎斷絕了和小國家的往來,這些葡萄酒,夜光杯。琉璃等物便全都在都城中銷聲匿跡了。”
“公主府里有這種酒,可是因為藩國朝貢?”
容琦點點頭。
文靜初又道:“公主可是想要和前朝一樣,與這些小國‘交’好往來?”他默然半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做帝王的‘胸’襟。”
“完夏國開國皇帝楚辭,雖然是難見地奇材。但是他的為人,公主大概已經清楚了。”
聽著文靜初這些話,再看看他那染了一層淡淡酒‘色’,如霧般飄逸的眼神。
文靜初沒有稱呼楚辭為太祖皇帝或者先皇,而是直接稱呼他的名諱,甚至沒有提到是她的父皇。
文靜初早就認定她不是之前的長公主,所以才這樣暢快直言。
“他沒來就沒想要做皇帝,他的心并不在江山上。”
容琦之前已經了解了大概,楚辭是因為前朝的皇后所以才奪來的江山,他能奪來江山。卻沒有好好地去鞏固完夏國地根基,皇位傳給楚亦后,楚亦雖然繼承了楚辭的狠絕,卻沒能有一個寬廣的‘胸’懷和作為帝王的手腕。
“如今的圣上是不可能與藩國‘交’好的。”文靜初頓了頓,“圣上一直覺得藩國與前朝皇族‘交’往過密,所以心存懷疑。”
“我給你講講前朝東臨皇族的事吧!”
“大金國統一四國地時候,對那些四國中頑強抵抗的臣子,不但不降罪還破格重用。這樣的‘胸’懷才能成為一代明君。”
“公主。”文靜初定定看著她,“公主覺得江山和帝位就那么重要嗎?甚至可以為了個帝位就可以毀一個國家。賠上無數條人命。”
容琦聽到這里,心里不由地一顫。
她是一個現代人,所以聽到這個理論不會莫名驚詫,不會難以理解,可是這也難免在她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雖然現代早就告別了封建社會。可是如果讓她這樣欣然地附和:帝王之位,應當能者居之。
她有些做不到。
她想起楚亦,想起晉王,想起安定大將軍,想起駙馬。
若論才能,不論是駙馬還是安定大將軍都要遠遠地勝于楚亦。她也曾看到李世民玄武‘門’之變,朱棣靖難,而撫掌稱快,她也曾說,若沒有這樣的政權生變,一定不會有后面的太平盛世。
可是如今她身在其中呢?
那盞燈閃閃爍爍。
楚亦雖然做事狠絕但是他還是勤政地皇帝,每次她進宮都看見他在批改奏折。容琦總覺得,等到楚亦擺脫了楚辭的影響,他還可以做一個好皇帝,完夏國在他的手里只會越來越好。
現在讓她放棄,她如何也做不到,這畢竟不是一個小小的決定,“公子早些歇著吧,本宮有些累了。”
文靜初笑笑,“公主是否知道朝廷有一個御用的暗殺組織,上到皇親國戚,下到文武百官,無人不在他們的監視范圍內。公主在晉王案中做的那些事,能逃過他們的眼睛,絕不是公主一己之力能為之的。”
容琦抬起頭,“你是說。”從文靜初的話中,她至少明白,駙馬做地事,遠遠比她想象的要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駙馬不單單是她想象的那樣只是個清流之首……
原來他們之間隱藏了這么多的秘密。
怪不得就算她小心示好,也落得這樣的地步。
容琦心里忽然五味雜陳,一切都不如她想象的那樣美好。容琦從文靜初屋子里出來,天已經快亮了,再一次被風一吹,她忽然有點微醺了,晚‘春’的天氣已經很溫暖,她提著酒壺走進屋內,坐在軟榻上。
瑾秀還在一邊小心地伺候,容琦沖她笑笑,“瑾秀,你下去吧歇著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瑾秀雖然仍舊擔心容琦,可也只能聽命退下,她慢慢地關上了‘門’。
屋子剛剛靜下來,容琦似乎聽到瑾秀喊了聲,“瑞公子。”
原來瑞梓就在‘門’外。
容琦等了一會兒,‘門’外地人沒有要進來地跡象,她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天地有些旋轉,她有些坐不住,便倒在了軟榻里,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想到了許多快樂的事,她小時候無憂無慮地生活,她和死黨把酒言歡,那么那么多高興的事,她不由地笑起來。可能永遠都沒有人來分享她這些回憶了。
誰也不會明白,她這個魂魄是從那么那么遠的地方來到這里的。就算有人聽到她訴說也會覺得荒誕不羈。
如果她硬要說這些,那么誰會聽她說完。
恍惚中有人打開了‘門’,然后來到她身邊,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她想伸手去奪回來,卻抓住了一團幻影。
一定是瑞梓,“瑞梓,我知道是你。”容琦半瞇著眼睛,身體一軟,完全被那人攬在了臂彎里,他的臂彎寬闊而舒適。
不對,這不像是瑞梓。
容琦掙扎著睜開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人的確不是瑞梓。
“不是瑞梓。”原來不是,那么還有誰敢跑進她屋子里來,容琦下意識‘摸’著腰間那只面具,是二少,“二少,你原來沒有騙我,只有你沒有騙我。你送我的禮物,我就算是收下了吧!作為‘交’換,不如我講一段故事給你聽,這世上可能只有你才會相信。”她說完這句話,努力地半睜開眼睛。
眼前的那個人從‘迷’霧中漸漸地清晰起來。
她聽到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那聲音低沉卻是那么的動聽。容易啊不容易走一點主線,嘎嘎,再走點醉酒的戲碼,
卡在那里,我也不算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