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下毒妃常無情:誤撞帝王心
我的心當下一沉,難道說。。。佟佳馨怡為了留在宮里而給炎煜琪下了藥。。。我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始終也接受不了佟佳馨怡這樣的女子會用這樣低劣的手段,這一切,究竟是偶然,還是一場陰謀,我不得而知。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接著道:“請你,放了她吧。”
炎煜琪凌厲的眼神看向我,沒有驚訝,沒有疑惑,有的只是冰冷,萬念俱滅的冰冷。許久,炎煜琪才緩緩點了點頭道:“好,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答應。”
我踮起腳尖,想要親吻炎煜琪的唇,然而炎煜琪只是輕輕別過頭道:“我還有事,你就回去吧,天氣熱,就不要多出去了,你多注意身體。”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大殿走去,我回頭,卻只見炎煜琪背對著我,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回頭。
看來我們之間,已經多了一條溝壑,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也無法抹平。
我輕輕地笑了一下,回轉過身,無盡苦澀。
承德宮里,佟佳馨怡依舊呆若木雞的跌坐在地上,臉上的淚痕還未風干,絕望的眼神里空洞的看著屋頂的脊梁,仿佛在思索自己生命最后的終結地。
而那個被他痛罵的小太監,則戰戰兢兢的跪在離他不遠處,緊張的看著佟佳馨怡,仿佛生怕她再做什么傻事。
“妹妹。”我淡淡開口,而后輕輕將佟佳馨怡扶了起來道:“皇上已經免了你的死罪。在這里,希望你不要后悔,能平淡的過完此生。”
說完,我掉頭向門外走去。
“皇后娘娘。”佟佳馨怡叫住我,而后頓了一下道:“難道皇后娘娘不恨臣妾?臣妾。。。”
“什么都不用說了。”我我打斷了他的話道:“恨又怎樣,不恨又怎樣,你也是一條人命,你也有自己選擇的權利。還有,這個小太監,怕也是你在宮外的情人吧,不用解釋也不用掩飾,這樣一個男人肯為你這樣付出,絕對值得,只是,他愛的連尊嚴都沒有了,這是他最失敗的一點。如果你肯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或許你該明白,他犧牲的背后是有多么深的愛和勇氣在支持著他。”
然而我走了許久,還聽見身后的佟佳馨怡哭著喃喃道:“他不是男人。。。他不是。。。他連宮里的一條狗都不如。。。”
我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該死的皇權,該死的封建統治,活生生地拆散了一對鴛鴦,但愿,他們可以一直這樣相守到老,或許,也是一種幸福吧。
“皇后娘娘。”安屏低聲道:“皇后娘娘是怎么知道那個小太監。。。”
“噓。”我輕聲道:“隔墻有耳,有什么話,回了棲鳳殿再說也不遲。”
安屏這才住了嘴,狐疑的四處看了看,一路上再不敢再多問什么,只是靜靜的尾隨在我身后。
拖著無比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寢宮才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而后我開口道:“你沒見嗎,承德宮里的奴才一個個根本就不把佟佳馨怡放在眼里,一個小太監又怎么會如此重視佟佳馨怡,還有,佟佳馨怡明明是愛之深,恨之切,所以才屢屢痛罵,怕只怕也只是痛恨那小太監沒有等她,沒有堂堂正正的做一個男子漢。紅顏易老,真情不變,又有幾個誰能幸運的得到這樣一份感情呢。”
安屏聽了之后,便也不再說什么,只是靜靜的凝望著窗外那抹綠色,眼神里一片疑惑。
安屏也一樣癡心,只是白不凡的癡心,我搖搖頭道:“屏兒,去幫孤找御醫,就找白御醫吧,一直都是白御醫替孤診治。”我故意解釋了一番,為的就是怕安屏心里有愧或者不安。
安屏聽了之后,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而后俯身便退了出去。
我一直都相信,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他可以治愈一處傷口,也可以淡化一段感情,更可以。。。日久生情,但愿安屏和白不凡,能有一段好的結局吧。
正思索著,只聽白不凡在身后道:“微臣叩見皇后娘娘。”
我點點頭接著道:“白御醫不必多禮,起來問診吧。”
“是。”白不凡緩緩起身,低垂的眼簾始終沒有看我一眼,把過脈后淡淡道:“皇后娘娘一切都無大礙,請皇后娘娘放心。”
白不凡說完,眼睛隨意一掃,掃到了桌子旁那一碗安胎藥問道:“這是什么?”
我道:“沒什么,只是安胎藥罷了。是藥三分毒,屏兒,把它都倒了吧,孤自認為,只要營養夠不亂吃東西,才是最好的安胎方法,至于藥物沒事就免了。”
白不凡抬頭,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對安屏道:“且慢。”
安屏這才又將安胎藥重新放到了桌子上,白不凡淡淡道:“安胎藥通常呈淺褐色,這味藥顏色較深。。。”說完,皺了皺眉頭,從藥箱里取出一枚銀針在湯藥里試探,提出來,整個銀針都變成了黑色。
安屏驚呼道:“有毒!”
白不凡又將藥碗放到鼻前嗅了嗅道:“是砒霜。分量不多,但是,足以讓皇后娘娘肚子里的龍嗣不保。”
我下意識的將手向自己的小腹摸去,雖然肚子里的他(她)還未成形,但卻依舊是我的心頭肉,究竟是誰,在打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
“砒霜?”安屏焦急道:“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想要殺害皇后娘娘?”
“不是殺害皇后娘娘。”白不凡淡淡道:“而是殺害她肚子里的龍嗣,懷有身孕的女人,喝少量砒霜,會導致流產。皇后娘娘說的對,是藥三分毒,別的妃嬪懷了孕,都爭先恐后的向御醫索要安胎藥,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也好在皇后娘娘不吃藥,這才逃過此劫。”
我皺眉道:“今天的事希望大人保密。”
白不凡拱手道:“是。”
而安屏則不同意了,問道:“為什么?他們想要害皇后娘娘您呀,難道就這樣不管嗎?要是不把她揪出來,如后定還不知道拿了什么法子來還皇后娘娘您呢。”
我淡淡道:“安胎藥應該是今天才被下的手,否則一個下毒的人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呢,這豈不是自尋死路。為今我們沒有證據,更不知道偌大的皇宮究竟哪一個人才是想要害孤的人。所以,此事就不那么好辦了。”
白不凡接著道:“栗婕妤、李婕妤以及皇后娘娘,幾乎同一時間懷有身孕,靈韻國從來都有立太子立長只說,所以,他們兩個都有嫌疑,因為誰也不難保證,自己肚子里的皇子會比別人先出世。”
我點點頭不可否認白不凡的話,此時此刻宮里寥寥可數的女人,就只有身懷有孕的李婕妤和栗婕妤最有嫌疑,難道說李丞相說服了李媛,而李媛現在已經開始準備對我下手了?
“屏兒。”我淡淡道:“將這服藥倒了去,重新煎熬,要兩份,記住,這些務必你親自動手,還有千萬不要讓別人看見。”
安屏一聽,立馬點了點頭,拿了藥碗倒了去,緊接著便匆匆走了出去。
白不凡道:“皇后娘這是要拿這安胎藥去試探?”
我點點頭道:“為今只有此計,白大人,也麻煩你替孤也跑一趟,就幫孤將其中一份送與栗婕妤,這是,能幫孤的,就只有你了,也只有你,才令孤放心。”
白不凡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沒有說話,微微閉著眼睛,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
“娘娘藥煎好了。”安屏適時的走了進來,打破了原本大片的沉默和長久的尷尬,我點點頭道:“屏兒,你且隨我拿了藥去看李婕妤,栗婕妤那邊,就勞煩白大人了。”
白不凡沒有說話,而是端了藥碗放在食盒里交給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太監,緊接著走了出去。
我看著白不凡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似乎自從我說要給他賜婚那天起,他便一直待我形同陌路。
“屏兒。”我道:“拿了東西我們也出發吧。”
徑直走向碧落殿,李媛正斜臥在床榻上,身邊的婢女輕輕搖著扇子,見我來,慌忙俯身跪道:“皇后娘娘吉祥,臣妾不知皇后娘娘大駕,有失遠迎。”
我扶起她的胳膊道:“好了,起來吧。如何?身體沒有甚么異樣感吧?”
李婕妤抬眼,一抹疑惑一閃而逝,我笑笑道:“今天御醫又送了安胎藥來,孤最怕藥味兒了,倒了吧又覺得浪費,就給妹妹你送來,還熱的呢,妹妹快趁熱喝吧。”
說完安屏已經麻利的打開了食盒,一股藥味兒便迎面撲來,夾雜著夏天的陣陣熱浪,只覺得使人汗流浹背。
李婕妤嘴角輕輕揚起笑道:“謝皇后娘娘。”說完便端起碗,便一飲而盡。
白不凡出現在了門口,嘴唇張了張,想要說什么,卻又欲言而止,緊接著道:“婕妤娘娘,微臣見婕妤娘娘似乎胎兒不穩,可否能讓魏晨把一把脈?”
李婕妤輕輕拭了嘴角點點頭道:“有勞白御醫了。”
白不凡回過頭,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食指搭在李媛的胳膊上微微皺眉,而后道:“婕妤娘娘,依微臣來看,娘娘的胎位不正,若是不及時處理,怕是有滑胎的危險。”
李婕妤一聽,慌忙道:“還請白御醫賜教。”
白不凡看著我淡淡道:“需用針灸調位。”
我點點頭,便明白了其中一定有什么事,于是道:“白御醫就請吧,孤與李婕妤情同姐妹,她的事就是孤的事。”
話剛說完,白不凡已經迫不及待的拿出樂銀針一根一根,扎在了李媛的手指上,不消片刻,黑色的液體便從銀針一滴一滴滴在白不凡放置的碗里,而我看到這一幕,更是膛目結舌。
待那些黑色的液體流完,白不凡才拔出銀針拱手道:“婕妤娘娘,胎兒現今已無大礙,只是娘娘務必多吃一些瓜果,這樣較有利于胎兒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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