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揭露妃常無情:誤撞帝王心
“可是母親呢?”若逸道:“我所看見的母親此時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呢?我看見我的母親,正在將卿柔置于死地!這就是我的母親嗎?真的是她嗎?為何我看見的卻是一個如同從地獄里走出來的魔鬼?”
“逸兒,你聽我說。”李媛淚眼朦朧的看著若逸,隨后轉身對一旁的宮女道:“這里沒有你什么事了,你們都下去吧。”
待宮女走了自后,李媛走近若逸,淚眼婆娑道:“你當真是這樣看待母親的?”
李媛說著,直視著她面前的若逸,若逸緩緩別過頭,道:“我。。。母親,孩兒求母親饒了卿柔。”
說完,若逸重重的跪在了李媛的面前,卿柔見狀,驚道:“王爺。。。”
而李媛,卻癱坐在了椅子上,她冷笑道:“好,好得很,這就是我含辛茹苦的養了十幾年的好兒子,如今,成了家,立了業,就不管母親的死活,為了一個女人,這樣逼迫自己的母親!”
若逸辯解道:“母親,孩兒沒有逼您,孩兒只是懇求您,懇求您放了卿柔,孩兒求您了。。。”
李媛笑道:“還說沒有逼我?你讓我放了她?可是又有誰能放了我?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害我兒郁郁寡歡,食不下咽,害得我兒朝思暮想,如今,竟然連我這個母親也不要了!”
若逸慌忙道:“母親您別再說了,孩兒求您別再說了。”
“我就是要說。”李媛怒著,走到了卿柔的面前,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卿柔的額頭道:“也就是這個賤人,是你不安分守己,勾引我的兒子,我們母子落到如此地步,全部都是拜你所賜!”
李媛這一戳,雖然力道大,卻遠遠不能將卿柔推倒在地,然而卿柔還是重重的癱坐在了地上,呆若木雞般的看著若逸,喃喃道:“王爺。。。”是的,卿柔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涇陽王爺對他還有這樣一番心意。曾經,因為他是王爺,而自己是奴婢所以不敢想,如今,更因為自己是良娣,一切的一切,更不敢想。卿柔在這一瞬間頓悟,她明白了昔日這位王爺對自己的呵護,明白了他對自己的種種好。
“起來,少在這里裝蒜!”李媛喝著,她看著眼前的卿柔裝出一副柔弱的神情就想發火,怒道:“你這賤蹄子,可是沒長耳朵!”
卿柔依舊呆坐在地上,惋惜不已,她不明白,事情到了最后,為何是這般結果。
哐當當!
又是一聲亂響,李媛又一腳將地上的火盆踢得到處打著轉兒。
李媛指著地上的火盆對若逸道:“我兒,你看見沒有?這里面燒毀的是我的衣物啊,這些,這些都是這個賤人所為,你知道她燒這些衣物想做什么嗎?我告訴你,她竟然敢穿上我的衣服冒充我,而害死安大人,想以此栽贓陷害!如今,我手執鳳印,就算是想徇私,也無可奈何!”李媛此時的態度很是堅決。
“哈哈哈。。。”卿柔緩緩的站了起來大笑道:“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換上你的衣服,假裝成你,而那安大人本就不識得你,小小獄卒,更是不識得,我只說了我就是李婕妤,他們就信了,所以,我就以子相挾,逼死了安大人,然后將所有罪證燒毀,這樣一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待皇上皇后娘娘查明此事的時候,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皇后娘娘在眾目睽睽之下,定不會放過你,這樣一來,我也就報了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竟然還在袒護你這個惡人!”
“啪!”
李媛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卿柔的臉上,卿柔怒視著李媛,李媛冷言道:“想不到你如此惡毒,借刀殺人,倘若今天,我不將你就地處決難解我心頭只恨!”
“母親,不要啊。”若逸護在了卿柔面前,頭也不回的問道:“卿柔,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
“為什么?”卿柔哭著說道:“因為這個女人,扼殺了我的孩子,扼殺了我的親骨肉。。。”
“混賬!”李媛道:“你的孩子是你自己故意摔倒而小產的,關我何事!”
卿柔道:“李婕妤啊李婕妤,你當真以為我真的懷孕了?難道這十年來,你親自下的毒你都還會質疑?”
若逸道:“母親,什么毒,你對卿柔做了什么?”
李媛急急道:“逸兒,你不要聽她胡說。”
“胡說?”卿柔瞪大了眼睛道:“是你,十年來次次給我服藥,里面都有毒,所以,事到如今,我失去了作為一個母親的權利,你可以殺我,你可以罵我,可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剝奪我作為一個母親的權利?為什么!”
李媛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卿柔道:“為什么,這一切你應該早就清楚,我告訴過你,這江山,遲早是我兒的,而你,只是一塊奠基石,棋子是沒有資格生兒育女的,我要你魅惑太子殿下,就是為了讓你專寵,好讓他們絕后!到時候我兒就順理成章的做了皇上!”
“不!”若逸道:“倘若母后以犧牲他人來讓兒臣當皇上,兒臣,至死不從!我沒有想到,我一向敬愛的母親,竟然是這種面目,母親,你太讓兒臣失望了。。。噗。。。”
若逸說到這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御醫!快傳御醫!”
這個時候,李媛和卿柔,幾乎是同時出聲,寢宮里頓時亂作一團。
白不凡走了進來,沖李媛拱手道:“微臣參見婕妤娘娘。只是微臣不知,娘娘何以專程找微臣?”
李媛瞥了一眼白不凡道:“白大人不像是這種啰嗦的人。我就明說吧,這御醫苑,也只有白大人醫術最為高明。還請白大人快快替我兒醫治。”
一番診斷之后,白不凡搖了搖頭。
李媛上前道:“白大人,我兒的情況如何?”
白不凡道:“涇陽王爺是因為常年體弱,加之長久以來的頑疾,久咳不愈,已造成內傷,如今又氣急攻心,更是重上加重,恐怕,成不了幾天了。”
“什么?”李媛聽了,只覺得一陣暈眩感,虧得小容扶住,這才勉強站穩了腳,李媛哭道:“你是說我兒。。。”
白不凡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涇陽王爺有什么要求,你們能答應的就盡量答應吧,微臣告辭。”
“白大人。”李媛喊住白不凡道:“白大人不開一些藥方嗎?我不能讓王爺知道這件事,哪怕,大人能讓王爺好過一些都行,開一些藥。”
白不凡點點頭道:“我會開一些鎮痛的藥,只是,王爺這些天依舊會咳出血,你們是瞞不了多久的。”
“王爺。。。”卿柔哭著,一步步走向床邊。
“走開!”李媛推開卿柔,道:“不準你碰我兒子,你這的掃把星,你這個賤人,滾,我不想再看見你,滾啊!”
若逸的睫毛微微顫動,竟睜開了眼睛,用虛弱的聲音道:“母親,不要趕柔兒走。。。”
李媛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嗯好,母親不敢她走,母親讓她陪著你好嗎?一直陪到你病好,再讓她離開。”
若逸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母親,孩兒這病,是好不了了。”
“不會的。”李媛緊緊地握住若溪冰涼的手指道:“不會的,相信母親,母親已經請過了醫術最好的白大人,白大人說了,他給你開了藥,只要你好好吃藥,過幾天就會痊愈。”
若逸道:“好,孩兒聽母后的。母后,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孩兒。。。想和柔兒說說話,我們,從來都沒有在一起好好說過話。”
“好,好,母親答應你。”李媛別過頭,不讓若逸看見自己眼角的眼淚,捂住嘴,急忙走了出去。
“柔兒。。。”若逸看著卿柔,微微笑了一下,他一直覺得,眼前的卿柔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樣漂亮,還是那樣獨一無二。
“王爺。”卿柔努力使自己嘴角露出笑容,靠近若逸,緊緊地握住了若逸的手。
若逸道:“柔兒,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就站在冷清的路邊,靈動的眼神,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你并非如同其他乞討者一樣,迫不及待的抱住每一個路過的行人,而是靜靜的凝視著人群,眼睛里充滿憂傷。那時候,我就在想,倘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找你,讓你,做我的新娘,一生一世保護你。咳咳。。。”
“王爺。。。”看著若逸咳,卿柔心疼到了極點,只得輕輕替若逸拍著背部。
若以搖搖頭,示意輕柔不要再拍了,緊接著繼續道:“我還記得,你曾經的名字叫卡娜索。”
卿柔苦澀地笑笑,心底的暖意卻直直上升,原來,還有人記得自己曾經的姓名。卿柔笑道:“王爺,這些改日再說吧,王爺先養好身體才是要是。”
“不。”若逸道:“我怕我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我怕所有的心事,都隨我一起,入住進冰冷而黑暗的泥土里。所以,我要說。”
“不會的。”卿柔道:“白大人說了,只要王爺您按時吃藥,好好養傷,變會好起來,還有就是要保持好的心情。”
“你瞧你。”若逸伸出手,輕輕地刮了一下卿柔的鼻尖道:“你和小時候一點也沒變,只要一說謊,小嘴就翹起來。柔兒,我都知道,自己的身體,自己最為清楚了,這么多年來,我過得很累。對于母親對你做的一切,我帶她向你道歉,對不起,請你原諒她好嗎?”
卿柔遲疑了一下,緊接著點點頭,她不是在敷衍眼前王爺,而是真心誠意,也是在此時此刻,卿柔才發現,原來只得自己去愛的人,一直就在自己身邊,只是自己從來不敢直視,從來不敢回頭,才錯過了所有,失去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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