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請你保密妃常無情:誤撞帝王心
卿柔遲疑了一下,緊接著點點頭,她不是在敷衍眼前王爺,而是真心誠意,也是在此時此刻,卿柔才發現,原來只得自己去愛的人,一直就在自己身邊,只是自己從來不敢直視,從來不敢回頭,才錯過了所有,失去了所有。
“柔兒,謝謝你。”若逸微微笑了一下,緊接著又劇烈的咳速了起來,原本慘白的面色更加嚇人。
卿柔急忙道:“王爺,你堅持一下,我這就去給您請御醫。”
“不,不用了。”若逸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斜倚在床榻上道:“叫御醫,是沒用的,此時此刻,我只想和你呆一起,這一輩子,就奢侈這么一次,只要待一起便好,哪怕,什么都不說,只要看著你就好。”
此時卿柔的眼淚早已經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滴滴落下,更是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得強忍住自己的哽咽聲,拼命地點頭。
若逸癡癡地看著卿柔,微微笑著,緩緩抬起自己的手,替卿柔撥過側臉垂下來的發絲,柔聲道:“你還是那么美。柔兒,可否幫我將我母親請進來,我有話要給我母親說。”
卿柔含淚點頭,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李媛急急地走了進來,一走進屋就緊緊握住若逸的手道:“逸兒,你怎么樣了?哪里不舒服?母親已經親手煎好了藥,來,母親喂你,趁熱喝。”李媛說完,接過身邊小容手里的藥碗,白色的瓷勺在藥碗里來回攪動,李媛接著微微笑道:“瞧,母親知道你怕苦,在里面放了很多蜜,來嘗嘗,苦不苦。”李媛說完,將藥匙放到自己的唇邊吹了一會兒,這才送向若逸。
“母親。”若逸用手擋過李媛送過來的藥匙,微微喘著氣道:“母親,我想和。。。他說說話。”若逸緊緊咬著下嘴唇,父親那兩個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李媛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裝作渾然不知情般道:“誰呀?”
若逸鼓足了勇氣道:“王叔,四王叔。”
李媛一驚,手中的藥碗險些掉在了地上,只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道:“你找他做什么?平日里也沒什么來往的。”
若逸定了定心神道:“母親,四王叔一直待兒臣照顧有加,如今,兒臣身患重病,倘若不親自道謝,以后怕也沒這個機會了。”
“傻孩子,說什么呢。”李媛抱怨著道:“好好好,怕了你了,以后不準說這些瘋話,母親這就派人給你尋你的四王叔。”
若逸微微笑道:“謝母親。”看著自己的母親漸漸離去,若逸的心,也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王叔對他的好,他從來都知道,然而,現在他長大人,成人了,聽到得閑言碎語,也越來越多,也因此而躲避著,甚至是厭惡著,知道那天他聽見四王叔和母親的談話,這才明白了一切。
有腳步聲響起,若逸止住了自己的思緒,微微閉著眼睛,假裝熟睡,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該如何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
腳步聲靠近,若逸聽得很是清楚,這腳步聲,一下一下,直到自己的床邊,才止住步伐,然而,來人卻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王叔打算就這樣一直看著嗎?”
若逸微微笑著,睜開了眼睛,掙扎著坐直了身子,就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眼前炎煜宇眼底的慌亂。
炎煜宇淡淡的笑了笑,緊接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道:“聽婕妤娘娘說你生病了,可要好生調養。”
“怕是調養不好了。”若逸淡淡說著,忽的又揚起頭,定定的看著炎煜宇道:“我是改叫你王叔呢,還是。。。父親。”
炎煜宇剛剛捧起的茶杯,險些掉在了地上,茶水撒了一手。炎煜宇道:“你母親都告訴你了?”
“沒有。”若逸道:“你們曾在桃花林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不止這些,還有種種謠言,我也暗中調查過。”
“曾經。。。”炎煜宇欲開開口說話,可是話道唇邊,又咽了下去,腦海里反反復復出現的是李媛的話,逸兒的時日不多了。難道他就這樣裸的告訴他,他曾經與他的母親有所誤會,他的出生只是一個錯誤嗎?不,他不能這么做。
若逸見眼前的人遲遲不肯開口,便道:“怎么了?”
“沒什么。”炎煜宇輕抿了一口茶水,接著道:“其實我們本不該瞞著你的,只是怕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那又如何。”若逸道:“即使是名義上的父皇,對我的疼愛還遠不勝你。好了,不說這些話題了,我找你來,并非是為了這些,只是想當面確認一下,我請你,不要把我知道真相的事告訴我的母親,這些年來,母親過得真的很辛苦。”
炎煜宇遲疑了一下,緊接著點點頭。
若逸嘆道:“這樣,我就放心了。你請回吧。”
“皇后娘娘。”身體魁梧的船長走到我面前跪了下來道:“皇后娘娘大可放心,這艘船是我們國內最快的一艘,比普通船只三天路程快上兩天。請皇后娘娘及太子殿下登船。”
我點點頭,在若溪的攙扶上,緩緩的走上了甲板,木制的甲板便發出輕微的噔噔聲,格外有節奏感。
收描,起帆,忽忽的海風邊擦著我的臉頰迎面吹著,夾雜著海里特有的腥咸的味道。此時天絲晴朗,所以眼前一望無際的海,是湛藍湛藍的,遠處與天邊相接,使人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這種感覺,和在現代時看到的海完全不同,海面上沒有沖浪的人人群,沒有快艇,有的只是最原始的狂野。
“皇后娘娘。”安屏福了福身道:“外邊風大,請您和太子殿下進船艙休息。”
我回頭,和若溪相視一笑,因為此時此刻,或許只有我才最了解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道:“這樣好的風景,這樣愜意的風,吹吹也無妨,你就先進去吧,不用管我們,我們稍后會進去的。”
安屏俯身后退了幾步,卻不曾進去,而是站在了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隨時等候差遣。
若溪似乎很是興奮,但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沖我道:“母后,難得有此出航的機會,風景果然非同一般。”
我微微笑了一下道:“風景非同一般是意料之內的,不知你可知道,在海上橫行的是什么?”
若溪道:“微臣不才,略有耳聞,是海上劫匪。”
“嗯。”我嘆了一口氣道:“就是海盜。那你可曾聽說,他們兇殘而又勇猛,過往的船只,每每都免不了擔驚受怕?”
“這些兒臣也聽說過。”若逸接著道:“兒臣在替父皇批閱奏章時,將常聽到這一代的官員匯報,說有商船在海上消失,而父皇也多次派兵圍剿,然而,派出的兵不是什么都沒看見,便是有去無回。”
“是呀。”我回頭,瞇著眼睛看著若溪道:“以你來看,應該怎么辦?”
提到這話,若逸的神情便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的拳頭緊緊地握住,緊抿著嘴唇道:“雖然兒臣不知道那些遇到海盜的士兵和犧牲的官員究竟和海盜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兒臣以為,圍剿,并非是解決這一問題的方法。”
聽到這里,我竟開始喜出望外,我問:“哦?那你以為該如何?”
若逸道:“倘若是我,我會親自帶領船只,但不會帶很多兵馬和錢財,待遇到那兇猛的海盜時,與他們協商。母后想想看,人之所以做盜匪,無非是生計問題,倘若我們能將他們招安,給他們好的食宿,想必很好解決,天下太平,人人安居樂業,便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我點點頭,卻并非是贊同他的想法,而是難得他有這樣一片心,從古至今,有多少人都曾妄想建造大同世界,然而,犧牲了無數,幻想卻依舊是幻想,只要人性中的私念和貪念一日不除,這大同世界,恐也不會實現。若溪是小看了這海盜,只是如今,我不好打擊他,他有此種想法,的確是難得。
“母后,您快看。”忽然若溪驚喜道:“您快看那里有船只!”
順著若溪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遠遠地有一只船只似地黑點,在海上漂移。
我道:“商船而已。”
“母后。”若溪道:“也說不定是海盜呢,您不覺得這些很是讓人期待嗎?”
海盜?我白了一眼若溪,這孩子整天就知道亂想,這次是去做正事,倘若真遇上了海盜,一切不就耽誤了,我淡淡道:“溪兒,不要胡鬧了。船只走遠了,我們該進船艙了。”
進了船艙這才發現,原來這里應有盡有,坐在船艙內,除了晃動稍稍有所不適感,其余就和在自己的房間沒什么兩樣,幾乎是同樣的布置,同樣的擺設。
安屏道:“皇后娘娘對于房間可是滿意?”
我笑道:“原來是你這個鬼丫頭的主意。只是,這一間房占了這樣大的地方,豈不浪費?”
安屏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船只除了我們隨從的人,便只是船只上做活的,本也是沒什么人的。”
我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好。”
正說著,只見船長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安屏正要訓斥,我抬起手,示意她不要聲張,且聽船長說下去,船長跪在我面前,呼吸急促的說道:“皇后娘娘,遠處有一只船正在飛速靠近,草民從未見過有這樣快的船只,草民怕。。。草民怕。。。”
“怕什么?”若溪皺眉問道。
船長咕咚的一聲咽了咽口水道:“草民怕這是海上盜賊的船只,草民聽說,盜賊兇殘無比,還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好生回避著,我們這船并非商船,也無金銀珠寶,想必回放了這回。”
說曹操曹操到,做什么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最怕什么偏偏卻來什么,但這船長明顯的低估了這些海盜,若是肯放過,就不算是兇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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